網際論壇 - 小說天地 - [奇幻] 路油-『魔法禁書』(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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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奇幻] 路油-『魔法禁書』(全文完) 上一主題 | 下一主題
  leooo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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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120.絕望之路

這段樓梯並不長,但是陳森卻走得異常的艱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空氣中缺少了必要的氧氣一般。

    他心中冷笑連連,好手段,當真是好手段,這種陷阱,比起什麼毒藥、弓箭、翻板之類的東西有用多了,也厲害多了。

    要知道,九十九層門口的那個空間魔法陣,只有身手高絕的魔法師才有可能破解,而到了這樓梯之後,周圍的魔力元素幾乎完全消失,魔法師在這種地方的能力最多就剩下百分之一,然後再加上這種氧氣越來越少的設計,恐怕能夠到這上面來的人,都會再不知不覺間死掉了。

    還好自己是魔武雙修,這種缺氧的狀況對於自己的影響並不大。

    第一次的,陳森衷心的感謝貝爾家族留給自己的傳承。

    越發的接近最上面的出口,陳森不敢大意,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右手微微的一抖,一抹黑氣慢慢的從他的手上散發了出來,然後凝結成了實質,最後,又漸漸的變成了一隻蒼鷹的形狀。黑色的蒼鷹不斷的嘶叫著,漸漸的變成的一把劍的形狀,只是卻不見劍鞘。

    黑色的劍不斷的散發出殺氣,隱隱的帶給了陳森幾分豪氣。

    他微微的哼了一聲,加大了腳步,終於走到了樓梯的盡頭。

    首先,是一抹血紅色的光亮照射進了陳森的瞳孔之中,他抬起左手微微的擋了擋,過了好半天。才逐漸地適應了這裡的亮度。

    放眼看了過去,自己所在地地方似乎是一個花園。四周全部都是花圃,裡面有著各種各樣的鮮花,隱隱的,似乎還有幾隻蝴蝶在花叢之中飛來飛去。

    在整個花園的邊緣,是高聳的羅馬柱。大概有十幾米高,不過都顯得有一些殘破。

    從沒有阻攔地地方,烈風和夕陽同時進入了這個空間。但是那些花朵昆蟲,卻彷彿不受這些東西的影響一般,顯得自由自在。

    然後在花園的正中間,似乎還有著什麼建築,遠遠地看過去,就好像是...塔......

    從陳森所在的角度看過去,這個花園真的是大得不可思議,如果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的話。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地方依然是空間魔法的效果。

    陳森呆立了半響,然後他才輕輕的向著前面,跨出了一步......

    一瞬間...周圍地環境、氣氛、空間...似乎都因為陳森的動作起了一點變化...就好像是陳森現在踏進的地方是水面的倒影一樣,居然會隨著外物的介入,而開始輕輕的晃動。

    但是陳森卻知道,實際情況並不是如此。

    會出現這種狀況,那麼就只說明了一點,那就是,眼前的這個空間魔法。並不會阻止外物的介入,反而是很「歡迎」外人一樣。

    猶豫了半響,陳森還是咬咬牙,就走了進入。

    如果這個時候陳森能夠看到自己的話,他一定會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子,就好像是融入了一個空氣之中一樣,從手臂到身軀。然後是腿。一點點,一點點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眼前微微的一暗。然後不到片刻,又再次的明亮了起來,陳森已經進入了這個魔法空間的內部,眼前的一切,似乎和剛才在外面的時候看起來沒有多大地區別,可是陳森卻突然就停下了腳步,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嘴角掛起了一抹苦笑:「我來到的...真地是真理之塔的頂層嗎?還是說...這裡早就已經不是真理之塔了?」

    只見在他的身前,那些花圃的縫隙之中,有著一條條碎石鋪成的小路。(junzitang.com 首發)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那些小路上面,卻還有一些人...或者說雕像。

    這些雕像的顏色很奇特,是一種接近了透明的白色,所以剛才在外面的時候陳森才沒有發現,可是此刻看到了這些,他卻忍不住皺了皺眉。

    因為,雖然很微弱,但是似乎這些雕像的存在,有點太過的詭異了。

    有的雕像,是一個雙手持劍的人,有的雕像卻是一個手捧著嬰兒的婦女,還有的雕像,是一半人一半骷髏的存在。

    總之這些雕像雖然出現在了這裡,可是卻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就好像,他們原本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地方的一樣。

    陳森走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個雕像附近,只見這個雕像的表情無比的生動,似乎是在臨死前面對了多麼邪惡的事情一般,一臉的恐懼和悲哀,雖然只是半透明的雕像,但是卻把這種情感生動無比的表達了出來。

    就好像...這根本就不是石雕,而是又活人變成的一般。

    陳森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這裡存在的這些人都是被直接變成了雕像的話,那麼這裡到底有什麼機關?難道...是石化魔法?

    陳森提起了幾分心,他先用手裡的七夜在面前的花圃上面砍了幾下,把那些看起來嬌豔欲滴的花朵砍翻了在了地上,確定身前沒有任何的危險之後,他才緩緩的向前走了前去。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砍,漸漸的,那些半透明的石雕已經全部看不見了,可是那似乎在花圃正中間的塔,卻依然看起來無比的遙遠。

    看了看身後,陳森突然發現,那些看起來真實無比的雕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可是自己分明的還沒有走多久。

    抬頭望望天,殘陽依舊如血。似乎時間在這個地方已經完全了停止了一樣。

    陳森向著四周張望了片刻,悲哀的發現。自己似乎已經陷入了花圃地迷陣之中,如果不是自己走路的時候,有一個確定地目標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的,自己此刻說不定就在這個地方迷路了。

    哼哼。在花朵裡面迷路?

    這種事說出去別說有沒有人相信,恐怕就算有人相信自己也不好意思說吧。

    陳森停了下來,在原地想了片刻。如果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的話,那麼恐怕自己就是陷入了某種魔法陣裡面去了,可是這個地方,不是不能使用魔法地嗎?

    陳森抬起左手看了看,魔法刻痕雖然已經恢復了少許,可是卻依然沒辦法使用魔法,可是自己現在的狀況。

    冷靜!一定要冷靜!

    陳森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著自己,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原因。

    冷靜了下來之後。陳森漸漸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個地方的魔力元素雖然微弱,但是卻還有那麼一點點,再加上目前的這個狀況,那麼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地方那個是人為而成的。

    至於為什麼自己不能用魔法,但是卻會出現這個空間魔法,倒是也可以理解。

    畢竟這個魔法製造出來的空間,已經不是原本的世界了。在這個地方,製造者可以製造只屬於他自己的法則,他想要讓這個空間有魔力元素這個空間就有,他想讓這個空間出現一個迷魂陣,那麼這個空間也就會出現。(junzitang.com 首發)

    看來這個地方所隱藏的秘密實在是不簡單啊。

    恐怕這大到羅德島,小到真理之塔,再到這個第九十九層,全部都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而存在。

    那麼自己意外地闖入了這個地方。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陳森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又苦笑了一聲,不過開弓就沒有回頭路。自己現在在這個時候退縮,估計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了。

    他又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空間,雖然魔導書裡面的魔力還是極其充沛,但是由於外界的魔法元素實在是稀少,再加上陳森也沒有用那本「無字天書」製造過魔法捲軸。(製造魔法捲軸的前提是,清楚魔法的咒語,以及擁有可以書寫符文的魔獸毛皮,陳森在還沒弄懂「無字天書」自然沒辦法製造它的魔法捲軸。)所以,他也沒辦法利用那本無字天書上面那種不知所謂地能力。

    目前的狀況,似乎是一個僵局,陳森如果沒辦法打破的話,恐怕就要活活的被困死在了這裡。

    他又想了想,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說這個辦法老土了一點,不過目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陳森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手裡的七夜一揮,在自己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細小地傷口,不過雖然小,這一下卻是很疼,不過當陳森睜開眼睛地時候,眼前的一切,卻似乎完全沒有變化一般。

    「哼...我就知道...不學七點檔地狗血劇那樣戳一下大腿的話,是絕對不行的......」

    陳森喃喃的念叨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一次,他的右手用力一揮,七夜猛的貫穿了他的左腿。

    「嗯----」

    陳森低低的吼叫了一聲,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陣滴答滴答的聲音,他懶得睜開眼睛查看,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傷口在流血。

    但是他還是咬咬牙,猛的又把七夜給拔了出來。

    左腿上面傳來一陣陣熱辣辣的刺痛感覺,疼得陳森幾乎想要發暈。

    可是他卻依然咬著牙,緩緩的把眼睛睜開。

    這一次,終於,眼前的一切產生了變化----用痛感來驅除幻覺,不得不說,這是很狗血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森似乎已經站到了花圃的內部,眼前,是一個大大的「坑」,在坑的裡面,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全是尖銳的刀劍。這些刀劍顯然都是鐵製的,雖然有些已經生鏽了,但是上面卻都還是無比的交銳。

    眼前地這個深坑之中。似乎是一個刀劍的煉製廠一樣,這密密麻麻地刀劍似乎不要錢似的。全部倒插在了地面上,這個深坑已經被這種刀劍給填滿了,幾乎形成了一個刀劍叢林一般的地形。

    而在這個坑的正中間的有著,卻又有一個廣場,空地地正中間就是一個小小的塔。那座塔遠遠的看過去並不高,彷彿,就只有幾層一般。但是令得陳森覺得瞠目結舌地卻是,那塊空地,包括那個塔,還有空地上聳立的羅馬柱一般的物體,還有鐵鏈。

    整一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縮小版本的真理之塔一般,說不出的怪異莫名。

    氣氛似乎變得越發的詭秘了起來,陳森摸了摸鼻子。他先把身上那件白色的袍子割成了細布條,在左腿上面綁緊了之後,才有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碎石頭砸進了刀劍叢林裡面。

    只聽一聲脆響,碎石頭變成了兩半,但是被砸到的刀劍卻一點事情也沒有,這些刀劍地鋒利程度,可見一番。

    如果是平時可以使用魔法的話,陳森想要去那個進過這些刀劍從來去到中間的地方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現在的話。卻困難了許多,就算還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全力的一跳,恐怕也沒辦法跳過這個地方吧。

    想了片刻,陳森在儲物戒指裡面摸索著,然後把馬丁送他的那一箱子東西給拿了出來,先把外圍的木箱解開,又把裡面的懸浮機機體塞進了儲物戒指裡面,然後他才用七夜把那個木箱切成了大概巴掌大地碎木塊。接著隨便撿起了一塊輕輕的一丟。正好插在了刀劍叢林的縫隙裡面。

    正如陳森所預料的,由於對自己製造的東西的愛惜。就連這裝載懸浮機的木箱,馬丁都是使用了上等的柳木。

    這種柳木能夠用來製造飛船,就是因為它地輕巧和堅韌,所以,倒是可以勉強作為墊腳地東西,讓陳森可以踏著它們進去刀劍叢林的內部。

    陳森又遠遠地拋出了幾塊木板,把剩下的大部分塞進了儲物戒指裡面,身上塞了一些,就準備前進了。

    至於手裡的七夜他還是不敢輕易的放開,要知道在這個地方,能夠保護自己的就只有這把七夜了,要是不萬分小心的話,自己隨時都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陳森計算好了距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輕輕的一跳,就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塊木板上面,周圍全部都是刀劍叢林,只要一個不小心,掉下去就是馬蜂窩的結局。

    就算是膽大如陳森也是忍不住後背冒冷汗,他又跳了幾下,正想順手把手裡的木板都拋出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從他的位置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在密密麻麻的刀劍之中,似乎隱隱的有一些人類的骸骨,還有一些刀劍長槍甚至是魔導書之類的東西散落在刀劍的縫隙之中,那些屍體,雖然已經成了骸骨,但是,卻彷彿可以從上面看出一具具垂死掙扎的身影。

    那些身影雖然只是一副骷髏的樣子,但是刀劍貫穿了身子的動作,卻栩栩如生,就好像這些骷髏還在這個地上遭受著磨難一般。

    陳森自然是清楚,這些人不管是有意來到這裡的,還是無意來到這裡的,那麼不管是身手還是才智恐怕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可是他們卻全部都死在了這個地方,可見這個地方是如此的恐怖。

    想著,陳森不敢再看,但是拋木板的時候卻謹慎了許多,兩塊木板之間的距離也小了少許,好應付隨時會出現的突變。

    果然,當陳森跳到了大概刀劍叢林半徑一半的位置的時候,突然之間,他只覺得腳下一沉。

    緊接著,踩著的那塊木板之下的刀劍,猛的就向著下方陷了下去,而在那些刀劍附近的刀劍,全部都猛的突了起來。陳森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再加上他的武技雖然不是絕頂,但是貝爾家的傳承卻也不弱,他當下在一條突起的刀背之上輕點了一下,身子猛的就躍了氣力,同時。那被他提到地刀,也寸寸斷裂。

    可是。他的身子還在半空中地時候,突然耳邊又傳來了一陣「咔咔咔----」的聲音,從刀劍的叢林之中,猛的射出了一排箭雨,很顯然。剛才破壞了那把刀的時候,陳森就已經觸發了機關。

    陳森在半空中地身子立刻一縮,手裡的七夜猛的揮了出去。形成了一個圓形地防雨罩,然後就聽見「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那些密集到了極點的箭雨,全部被陳森給擋了下來。

    好在這些箭雨是機關觸動的,倒也沒有全部瞄準陳森,要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況,不被刺成了刺蝟絕對是老天長眼了。

    可是就算只是這樣,陳森的手臂還是一陣陣的發麻。虎口就像是隨時都會裂開一樣。

    他在半空也不敢放鬆,只能猛的一側,身子在空中打了一個滾,向著離他最近地木板跳了過去,到了站立到了木板上面的時候,陳森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已經被冷汗給打濕了。

    左腳的傷口一陣陣的發麻,陳森的身子開始微微的哆嗦起來。剛才的那陣箭雨,陳森自然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雖然現在不能使用魔法,但是魔法師的感應能力還在。

    剛才的箭雨,估計是在上面施用了一個大型地風系魔法,所以威力才到了這個地步,那每一箭刺出的力道,都絕對不遜色於人類中一個青壯年全力開弓。

    更何況,是那麼密集.....

    怪不得在這個世界,魔法師的地位會比武者高那麼多...自從這一點上面來看的話。魔法師的殺傷能力。真的不知道在一個武者的多少倍之上。

    「好大的力量......」陳森感嘆了一聲,「我現在知道那些人都是怎麼死地了...要不是我運氣好。手上正好有一柄魔武地話,恐怕我的下場也和那些人一樣吧。」

    陳森更加地謹慎了,他握緊了手裡的七夜,手上的木板不斷的拋出,這一次他學乖了,在同一塊木板拋到了某個地方之後,就要遠遠的向砸上另一塊木板,測試一下那個地方有沒有機關。

    不得不說,他這個方法還是很有效果的,等到他來到了刀劍叢林中心的那塊空地之上的時候,已經避開了數次箭雨、長矛、還有刀劍的亂射。

    到了中心地帶,從這個地方看中間的廣場的感覺,又和在遠處看的時候不同了。好大的一個廣場,從面積上看,這個廣場一點也不比真理之塔所佔據的那個廣場小,雖然說...這個塔,和真理之塔是完全沒得比......

    陳森站在最後的一塊木板上面,拋下了一塊木板在廣場上面,確認了沒有什麼危險之後,他才跳到了廣場上。

    下地之後,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只見那些刀劍的叢林,恐怕都有兩個自己這麼高,在刀尖的劍鋒上面,似乎又長出了其他的刀劍,所以才變成了目前的這種情形......

    看了幾眼,陳森不敢再看,他皺了皺眉,看向了廣場的中間。

    只見這廣場看起來無比的平常,不像是有什麼危險的樣子,但是正是這種平常,才讓陳森覺得有幾分奇怪。

    按道理來說的話,如果是為了保護中間的那個塔,那麼刀劍叢林的背後,應該有更加恐怖的機關才對,可是現在......

    摸了摸鼻子,陳森蹲在了地上研究了片刻,這地面上,似乎都是石板鋪成的,雖然說石板都比較小,石板之間的距離也比較大,但是卻顯得沒有任何危險那樣。

    握著七夜,陳森小心翼翼的踏上了石板在上面走了幾步,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可是...隱隱的...隱隱的...有一種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

    沙沙沙......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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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8-19 10:4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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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121.九頭蛇怪

這種聲音很輕微很模糊,但是似乎卻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了出來一樣,令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隱隱的,就好像有什麼危險在不斷的逼近一般。

    可是陳森放目四顧,雖然現在沒辦法使用鷹眼魔法,但是憑他的眼力還是可以確定,在這個廣場之上,並沒有可以發出這種聲音的物體存在,甚至,就連那些刀劍叢林的縫隙之中也沒有。

    那麼,不斷發出聲音的東西,到底在哪裡?

    又過了片刻,陳森依然沒辦法發現這聲音了源頭,可是在這段時間,那詭異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陳森甚至開始猜想,那些聲音的來源之處,是在廣場中部的塔之中。

    隱隱的,陳森已經開始猜測,那塔裡面莫非就是保護著這可以發出古怪聲音的物體不成。

    陳森緩緩的向著那個塔的方向走了兩步,腳下剛在幾塊石板上面走過,突然之間,就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感覺從腳心的位置傳了開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會有這種感覺,但是在這種詭秘的環境之下,陳森立刻就生出了一種警覺,下意識的,他腳尖一點,整個人就斜斜的躍了起來。

    而事實也證明,陳森的這種行為是正確的。

    就在他跳起來的那一瞬間,原本是灰白的石板,突然就好像是被一抹黑色給淹沒了一般,一股股的黑氣,幾乎在同時湧了出來,一種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令人忍不住就想要嘔吐。

    陳森在半空中定睛看了過去,那些黑氣,似乎都是從石板的縫隙裡面湧出來的一樣。雖然並不是那麼的濃厚。但是卻令人不敢小噓。

    陳森的身子在半空中大了一個轉,他不敢直接跳到這些黑氣裡面,只能夠向著後面地刀劍叢林跳了過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唰----

    一聲輕響。一抹黑色地影子猛的向著陳森所在的方向飆射了過來。

    陳森悶哼一聲,一反手,手裡地七夜就絞了出去,只見「嘭」的一下。那飆射而來的的黑色影子就被削成了粉碎,一時間腥臭難聞地味道似乎又重了幾分。

    不過這麼一來,陳森也沒辦法順利的跳回了刀劍叢林,無奈之下。他唯有向著下方劈了幾刀,硬生生的在黑色的霧氣裡面劈出了一點空間,身形才跳了回去。

    在他落地地那一刻,沙沙沙的聲響似乎又大了幾分,似乎那個發出聲音的物體,就在黑霧的內部一樣。

    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一股風,把迷茫在整個廣場的黑霧吹淡了幾分......

    一直隱藏著的物體,終於顯露出了它的原型。

    陳森一看,頓時覺得額頭冒汗。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驚奇,而是覺得......詭異......

    因為,那在黑霧裡面隱藏著的,原本也是黑色的生物,赫然是一條條的蛇......

    而且,這種蛇並不是一般地蛇,而是一種魔獸。如果陳森沒有記錯的話。這種蛇的名字叫做魔鬼蛇,自己在綠光森林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一些。可是眼前的這些魔鬼蛇......

    這種魔鬼蛇,外形是黑色的泥鰍形狀,大小和長短似乎從來沒有定數,就連兩個眼珠子,也都閃爍著黑色的光芒,在黑夜或者是黑暗的叢林之中,這種魔鬼蛇,被發現地幾率基本上為零。

    同時,這些魔鬼蛇除了動作迅速、行動靈敏之外,它們似乎都還會使用魔法...畢竟魔鬼蛇,說到底還是魔獸......

    可是魔鬼蛇最恐怖地地方就在於,每一條所會使用的魔法都是各不相同地,而且,據說,這種東西隨著自身的不斷進化,似乎還有使用越來越多的魔法......

    這種魔獸,雖然並不是特別的厲害,但是它們每進化一次,其能力就是數倍的增長,據說,魔鬼蛇的進化的極致,就是化身成有九個腦袋的九頭蛇怪,而且,每一個腦袋說使用的魔法都不相同,從地、水、火、風、雷、暗黑、光明、召喚到空間......

    可以說是九大系的魔法,這種九頭蛇怪都會使用,而且威力也並不小。

    也就是一條九頭蛇怪,其能力已經可以比得上數個魔法師了,再加上它巨大的身軀和迅捷速度,這種東西的出現,對於人類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還好,現在出現在陳森眼前的魔鬼蛇,連一條雙頭的都沒有,這些魔鬼蛇顯然還處於幼年時期,應該是剛才才被驚醒的,它們每一條都張開了嘴巴,有的嘴巴裡面冒出了一股股的火苗,有的嘴邊裡面冒出一絲絲的冰晶,還有的,嘴巴裡面有黑色的閃電正在不斷的閃爍著。

    自己的前後左右全部都被這種魔鬼蛇給包圍了,而且,隱隱的,陳森還想起了一個傳說,那就是魔鬼蛇在剛剛被驚醒的時候,就是最飢餓的時期,這個時候別說是人類,就算是星獸類出現在它們的眼前的話,恐怕也會被它們群起而功之,然後吞噬得乾乾淨淨。

    數條魔鬼蛇盯著陳森,眼睛幽幽的發亮,眼前這個拿著魔武的人類,在它們的眼裡就是好吃的大餐。

    那些魔鬼蛇全部都看著自己,陳森心中震撼無比,突然就看見,幾條魔鬼蛇猛的一張嘴,頓時就看到幾道黑色的閃電,猛的向著自己的方向射了過來那閃電的速度,快到了極點,陳森暗叫了一聲不好。

    他情急之下,身子立刻向後上方躍了過去,只聽見「轟---」的一聲,那些匯聚在一起的黑色閃電,重重的轟在陳森剛才站立的地方。而且。那些閃電似乎還帶有一種腐蝕性,除了把那個地方轟出了一個深坑之外,那個坑的邊緣還不斷地冒著黑煙。

    似乎。在這種魔法裡面,還同時帶有了魔鬼蛇地唾液,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異常的效果。

    陳森靠著運氣和身手算是勉強的避開了這致命地一擊,可是他卻忘了一點。那就是,他前後左右都是魔鬼蛇,他雖然向後跳了一下,但是也只是再次的落入了魔鬼蛇的包圍之中而已。

    他媽的!難道老子今天真地要死在了這裡不成?

    陳森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如果是可以使用魔法的情況的話,對於這些魔鬼蛇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偏偏地自己現在沒辦法使用魔法。

    陳森簡直就要抓狂了!

    眼見他半空中的身子就要再次落入魔鬼蛇的蛇堆之中了。

    腳底之下,那些魔鬼蛇幽幽的目光已經全部注視在了他的身上了,只要陳森一落下來,那麼這些魔鬼蛇就會毫無猶豫的撲上來......

    看到那些魔鬼蛇的姿勢,陳森只能夠在心裡一橫,猛然間吸了一口氣,手裡的七夜又握緊了幾分。

    刷!刷!刷!

    幾條魔鬼蛇似乎等著陳森自己落下來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猛的就向著陳森的身形飆射過來。黑色地身子變成到了影子一般,幾乎已經虛化了。

    由此可見,魔鬼蛇的速度已經快到了什麼地步。

    陳森人在半空中,雖然他武技精通、身手也算高絕,想要憑著武技在空中多呆了一時半會兒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人在半空中,應變難免有幾分遲緩,看到了那些魔鬼蛇向著自己衝過去。陳森也沒辦法避開。唯有手裡的七夜狂舞,猛的幾股劍風就劈了出去。

    不得不說。陳森雖然不怎麼使用武技。但是他的身手還是不錯的,那幾道半月形的劍風,形成了一股風壓,猛的就把那幾條跳起來地魔鬼蛇給壓成了肉末。

    同時,在風壓地作用下,陳森的身子又向著上方上升了數米,一時間倒也不會墮落到地面上。

    不過從陳森地這個角度看出去,只見,整個廣場之上,除了塔、羅馬柱、還有鐵鏈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魔鬼蛇,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隻。

    雖然就目前來看,這些魔鬼蛇如果不是一味的發射魔法的話,自己倒也有方法應付,但是問題是...這種數量如果是無窮無盡的話...那麼就太恐怖了......

    好厲害的機關!

    陳森在心裡罵了幾聲!空間魔法陣、氧氣缺失、魔力元素抽取、花圃迷陣、刀劍叢林,然後是這萬蛇起舞......

    這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和機關,如果不是自己人品無敵再加上運氣好的,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陳森嘆了口氣:天知道這些魔鬼蛇之後又會是什麼東西在等著自己。

    但是不管怎樣,自己如果沒辦法應付好眼前的處境,那麼想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思慮間,陳森的身子已經漸漸的向著下方落了下去,他不再多想,手裡的七夜先幾劍劈了下去,利用劍壓把正下方的魔鬼蛇給清空了大半,然後才緩緩的落了下去。

    那些魔鬼蛇也不知道具不具備神智,又或者是只有生物的本能,總之,在陳森落下來的那一刻,那些魔鬼蛇全部都猛的撲了上來。

    陳森悶哼了一聲,右手的七夜一陣揮舞,向著四面八方亂砍了出去,一陣陣的劍風劈砍了出去,帶著殺戮的味道。

    這魔鬼蛇雖然厲害,雖然也很多,但是畢竟只是幼年時期的品種,在陳森的一番劈砍之中,頓時就死了大半,剩下的大半卻依然不怕死似的,猛的撲了上來。

    陳森悶哼了一聲,他隨手把七夜甩了出去,兩手在胸前交叉,又猛的一陣擴展。

    四周的氣流漸漸的壓縮在了一起,然後像是一個炸雷一般......

    轟----

    一聲巨響,以陳森為原點,一陣氣浪猛的迸發了出去。那些魔鬼蛇在氣壓的壓迫之下。幾乎全部都被壓成了肉末。

    而僥倖逃脫的那些魔鬼蛇,也在七夜地迴旋下,全部被砍成了肉片。

    到了七夜再次飛回陳森地手裡面的時候。整個廣場都的魔鬼蛇都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了,腥臭地味道從各個方向傳來,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嘔吐。

    陳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慶幸不已。

    如果不是這些魔鬼蛇都是幼年品種。再加上自己在綠光森林的時候,已經完全的適應了這種被魔獸圍攻地狀況的話,自己這次恐怕就危險了。

    放眼看過去,只見四周都是魔鬼蛇的屍體。灰白色的廣場幾乎都被染成了黑色。

    可是陳森卻皺了皺眉,因為他察覺到了,雖然這些魔鬼蛇已經幾乎被全滅了,可是那種詭異地氣氛卻一點都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奇怪了起來,就好像,這些魔鬼蛇並沒有死一樣。

    陳森皺著眉看了看四周,有點沒辦法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突然之間,只見。地面那些魔鬼蛇的屍體,開始輕輕的挪動了起來,然後以某個中心為一個點,那些死蛇的屍體,就全部都擠了過去。

    就好像是一團黑水全部都混合在了一起一般,那個場面令人覺得無比的噁心。

    陳森撇撇嘴,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本能的。他可以察覺出眼前的這團黑色的東西無比的危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的又有那麼一點期待。

    這群蛇狂舞之後。還能夠出現什麼?

    終於,這些擠在了一起地黑水,似乎開始漸漸的凝固了起來,在最外層的地方,就像是圓滑的玻璃一般。

    然後,只聽----

    叮----

    一聲脆響,從玻璃一般的表面之上,裂開了一道小小縫隙,就好像是一個雞蛋開裂一般。

    緊接著----

    嘩啦--------

    巨響聲中,一頭龐然大物猛的從那團黑色裡面擠了出來!!!

    這從黑色裡面出來的東西,有著一條長長的尾巴,身子在一半地地方開始分叉,延伸出了九個腦袋,不管哪一個地腦袋造型都完全不相同。

    長條形的身子上面,佈滿了鱗片,不斷地閃爍著光芒,同時,每一個腦袋上面都在不斷的噴射出魔法的光芒。

    這個造型,任誰看到了都可以知道,這個東西就是......

    九頭蛇怪!!??!!

    「怎麼...可能!」陳森失聲喊了出來,「九頭蛇怪不是需要又魔鬼蛇慢慢進化而來的嗎?見鬼?怎麼這東西突然就出現,難道是......」

    說到這裡,陳森就住嘴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這是在魔法空間內部,這內部的魔獸進化,完全可以按照那個製造空間的人的意願進行,他在開始的時候設定所有的魔鬼蛇死後就會出現一頭九頭蛇怪,那麼就一定會出現。

    至於在這個沒有魔力元素的地方為什麼這些魔鬼蛇卻可以使用魔法,也是同一個道理。

    總之在這個空間之內,自己就處於完完全全的劣勢,這些機關陷阱魔獸很可能無窮無盡,而自己只有運用自身的武技來逃過一劫。

    想清楚了這一點,陳森抬頭盯著了眼前的九頭蛇怪。

    那九頭蛇怪,緩緩的把九個腦袋全部都抬了起來,那九對眼睛就像是帶著嘲諷的意味一般,盯著陳森的,那種感覺,令人心頭一陣陣的冒火。

    終於,九頭蛇怪扭了扭身子,突然之間,那條粗大的尾巴就向著陳森的方向甩了過去。

    速度迅捷無比,帶著一擊可以令天地崩裂的氣勢,簡直就是沒辦法用任何語言描述。

    陳森苦笑了一聲,兩腳在地上一蹬,猛的竄向著中間的塔的方向竄了過去,他在賭,賭這頭九頭蛇怪不會破壞中間的塔。

    果然,察覺到了陳森的目的,九頭蛇怪地尾巴突然一頓。然後它其中地一個腦袋一張嘴。猛的噴出了一條火柱。

    火柱!見鬼!

    陳森在半空中的身子猛地一轉,險險的閃開了,可是衣服還有有一角被火柱給舔到了。

    陳森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給拍滅。才又落到了地上。

    該死!這個九頭蛇怪難道智商還有幾個幾百不成。

    陳森看著眼前的九頭蛇怪悶哼了幾聲,這一次,他雙腳一點,整個人就向著九頭蛇怪撲了過去。手裡地七夜用力的一砍。

    一道風刃就像是刀子一般猛的削了過去。

    嘭----

    一聲巨響,空氣中同時迷茫起了一陣沙塵,陳森的身子就像是鬼魅一般,猛地竄到了九頭蛇怪的身上。手裡的七夜猛的刺了下去。

    就在此時,九頭蛇怪突然發出了一聲吼叫。

    就聽見一陣源源不斷的爆炸聲,眼見火焰、冰塊、雷電、風......各式各樣的魔法同時向著陳森所在的地方射了過來。陳森一眼就看出來,如果給這些東西打中了,自己可就是比冰火九重天還冰火九重天了。

    那個時候,不死也是殘廢。

    他心裡苦笑了一聲,在不可能的情況下,身子向後一縮,就在半空中打了幾個滾,避開了那一堆亂七八糟的魔法。

    那些魔法全部射到了九頭蛇怪的身上。可是它地身子就好像具備了某種抗魔性一般,雖然一堆魔法同時砸了上去,但是卻偏偏沒辦法傷他一分一毫。

    就在這個時候,陳森心裡才放鬆了幾分,突然只聽「唰---」的一下,九頭蛇怪的尾巴又甩了過來。

    該死!!!

    陳森暗罵了一聲,這一次,他根本就來不及變幻身形。只能下意識用腳在接近的尾巴上面一蹬。想要借此來消除九頭蛇怪那巨大力量。

    「嗯----」

    陳森悶哼了一聲,他可以感覺到了。自己的左腳的傷口有一次崩裂開來了,一種麻木的疼痛從那個地方傳了出來,令得自己一陣陣的抽搐。

    而且,最關鍵地卻是,自己被這個硬生生地甩了出來,如果是平時還沒什麼,可是現在,周圍可都是刀劍叢林啊!

    眼見自己的身子就要撞到了刀劍叢林之上,自己就要變成馬蜂窩了......

    在這個不可能地瞬間,陳森目光閃動,一聲暴喝,凌空的身子速度似乎又快了幾分,然後他手裡的七夜一陣旋轉,猶如旋風一般的被他甩了出去。

    唰啦----

    七夜的旋轉帶起了一陣裂風,在削斷了一片刀劍之後,在半空中又變回了蒼鷹的模樣,快速的飛回了陳森的手上。

    而陳森,眼看著身影就要埋葬在了刀劍叢林之中了,可是他去猛的把手裡的七夜揮了出去,正好砍在了一柄突起的劍之上。

    身形藉著這一頓,才緩了緩,然後一轉,閃到了被七夜削平的小半塊刀劍叢林之上。

    也好在陳森手裡的武器是魔武,要是是普通的東西的話,剛才給這一下,他絕對就是死定了。

    可是現在他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卻也好不到哪裡去,左腳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有點麻木了,而自己全身也因為用力過度,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而遠處,九頭蛇怪那猶如嘲諷一般的眼神,卻令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陳森在自己的心裡暗暗的計算了一下,目前這種狀況,別說自己沒辦法用魔法,就可以用魔法,恐怕也是有敗無勝的結局。

    畢竟以自己目前的境界,還不可能是這種魔獸的對手。

    不過陳森這個人,向來自信無比,這種念頭只是在腦海裡面一閃而過,他咬咬牙,倒是想出了一個對付這九頭蛇怪的方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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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122.惡戰

微微的動了動自己稍微發麻的手臂,陳森喃喃道:「七夜啊七夜,關鍵時刻你可千萬不要給我丟臉啊......畢竟我等下要借用的,可是你的力量啊!」

    廣場之中,九頭蛇怪盯著陳森,突然其中的一個腦袋微微的仰了起來,然後發出了一聲極其嘹喨的吼叫聲......這聲音裡面似乎充滿了嘲諷、挑釁、還有不屑......

    隨即,九頭蛇怪動了。

    只見它的尾巴一縮,巨大的身形一陣扭動,那粗大到了極點的尾巴,就像是倒塌的高山一般,向著陳森所在的方向「壓」了過來。

    以這個威勢來看,如果被壓到的人,就算不死,估計也是殘廢。

    陳森握緊了手裡的七夜,咬咬牙,然後面對著來勢洶湧的尾巴就躍了過去。

    九頭蛇怪的尾巴,和陳森的身形,速度都快到了幾點,到了最後,幾乎就像是兩道閃電一般。

    在陳森的奮力之下,魔武七夜上面開始浮現出了一抹黑色的光芒,他舉著手裡的七夜,猛的就向著九頭蛇怪的尾巴砍了下去。

    轟----

    一聲巨響,陳森的這一下子,就像是炸雷一般,硬是把九頭蛇怪的尾巴給擊退了幾米,然後他也不猶豫,劍尖在九頭蛇怪的尾巴上面一挑,就向著它其中的一個腦袋逼了過去。

    猛然只聽到一聲巨吼,震得人耳朵一陣陣的發暈,隨即,從九頭蛇怪其中的一個腦袋之中,猛的迸射出了一道洶湧的紅色火焰來!這火焰就好像是在空氣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瞬間就來到了陳森地眼前。

    「他媽地!」

    陳森暴喝了一聲。左手又是一揮。這一次並沒有出現什麼魔法,而是七夜的劍鞘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要知道魔武地威力,是在劍身和劍鞘合二為一的時候才能夠發揮出一定的威力。而當劍的主人能夠領悟了霸氣之後,才能夠發揮魔武全部地威力。

    此刻的陳森自然是沒辦法使用霸氣,不過他倒是想起了,當初在鬥獸場的時候。貝根那個混蛋把七夜的劍鞘給拿了出來地時候,七夜的威力明顯的就增加了幾分。

    陳森左手的劍鞘橫在了身前,右手的七夜不斷的揮舞著,以凜冽的氣浪對抗著即將到來的火焰。

    又是一聲暴喝。陳森的身子已經從火焰的巨浪之中穿了過去,耳邊不斷地傳來火焰燃燒的聲音,周圍赤紅色的光芒,令人的眼睛都幾乎沒辦法睜開來。

    這火焰顯然是高度壓縮的魔力元素而成,儘管陳森已經努力的對抗,可是也已經有了下一秒鐘就被燒成焦炭的覺悟,正在驚訝間,陳森突然覺得身邊一鬆,自己似乎已經穿過了那火焰。

    隨即,也不給陳森哪怕一秒鐘的休息時間。下一波地攻擊撲面而來。

    一個醜陋而巨大地蛇頭已經出現在了陳森的身前,那巨大地嘴巴猛然張開,露出了裡面森森的獠牙,分叉的信子在嘴巴裡面竄進竄出,一口就對著半空中的陳森咬了下來。

    陳森當然不肯就這樣被活活咬死,他在半空中的身形猛的一旋,左手的劍鞘脫手而出,只聽「吧嗒----」一聲。正好砸在了那個巨大的蛇頭的兩眼之間。

    這個腦袋發出了一陣悲鳴。陳森只聽見一聲清晰的「吧嗒---」,同一時間。蛇頭的這一咬已經落空了。

    陳森隨即身形驟然加快了幾分,他撲到了蛇頭的正上方,先是順手把劍鞘收回了自己的傳承之中,然後才雙手握住七夜,猛的就向著那個腦袋砍了下去。(junzitang.com 首發)

    這是陳森練就了武技,得到了七夜之後,第一次全力出手,隱隱的,七夜之上冒出了一抹抹的黑氣,有點類似於當初愛麗絲使用紅蓮的狀態......

    就這樣,黑色的七夜,彷彿是一道閃電一般,向著九頭蛇怪的這一個腦袋砍了下去。

    轟----

    轟鳴聲猛的響了起來,那巨大的蛇頭,被一下子就砸向了下方,而陳森在這一砍之下,身形也被震退了幾分。

    他可以感覺到了自己已經硬生生使得砍中了什麼東西,可是那種感覺卻有幾分怪異......

    砍到鐵板了!

    陳森的腦袋裡面瞬間冒出了這個想法。

    就好像,剛才只是是砍在了一大塊鐵板上面一樣,雖然力氣極大,也可以給與對方一定的傷害,可是,自己卻還有一種難言的感覺......

    不過時間已經由不得他多想,陳森在半空中的身子已經墜到了地上,他剛想試試看能不能順手把被自己砸下來的那個蛇頭給切下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見鬼!!!

    突然,一道火焰從地面冒了出來,似乎就朝著陳森撲了過來。

    陳森低呼了一聲,這個時候他手還有點發麻,根本就不敢正面抵擋,身子立刻就向著後方閃了過去,猶如鬼魅一般的身形,退到了刀劍叢林邊緣的位置,陳森才吐了一口氣,道:「混蛋,我都已經全力砍了,那個腦袋為什麼還能夠噴火?」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可能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獵物已經退開了,九頭蛇怪噴出的火焰也弱了幾分,還煙霧沙塵的迷茫中,被陳森砍到了地面上的那個蛇頭,又緩緩的抬了起來。

    陳森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腦袋,忍不住喃喃苦笑道:「見鬼...不但可以抗魔,還可以抗打擊...這條九頭蛇怪,以為它穿著神器嗎?還是開了金手指?」

    只見那上面,一點傷痕都沒有,剛才自己的那一下。雖然把它的腦袋給砸下去了。可是居然卻沒有哪怕一點的痕跡留下來,就好像自己剛才地那一下,已經完全地打空了一樣。

    而且還不止如此。九頭蛇怪似乎已經被陳森給激怒了,那九個腦袋,昂然而立,有的憤怒的嘶吼著。有地嘴巴裡面不斷的噴射出魔法,有的冷冷的盯著陳森,還有地做出一副嘶啞的動作......

    陳森摸了摸鼻子,喃喃道:「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我只是來找書的...現在好了。今天我這條小命怕是要丟在這個地方了...該死...兩世為人...機會這麼多,但是我可還是處的啊......」

    不等陳森抱怨完,那九頭蛇怪似乎已經極度地不耐煩,其中的一個腦袋遠遠的對著陳森一張嘴,一道光芒就射了過來.....

    該死,是光系魔法!!!

    果然如同傳說一樣,這該死的九頭蛇怪什麼魔法都會使用!難道它上輩子是複印魔導書起家的嗎?

    唰----

    拿到金黃色的光芒似乎可以無限的漲大,快射到了陳森身上的時候,猛的就炸裂了開來。

    陳森悶哼一聲,身子硬生生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險險地避開了這一招,他心理清楚,這個時候就是有進無退的局面,如果自己退縮了哪怕一分半分,那別說找人收屍,估計連自己的屍體都已經沒辦法留下來了。

    那九頭蛇怪見陳森避開了自己的攻擊,另外一個腦袋一動,這一次。是一道風刃向著陳森所在的方向劈了過來。

    陳森不等這風刃劈到自己的身上。他的身子已經快速的衝了出去,七夜被他拉在了背後。然後猛地一摔----

    轟----

    就像是兩道閃電交接一般,一陣巨大地響動傳了出來。

    陳森的七夜狠狠地披在了風刃上面,可是他並沒有就此停下來的意思,而是手裡的七夜狂舞,上上下下的對著九頭蛇怪所在的方向劈砍了出去。

    這數十刀,刀刀都落在了九頭蛇怪的身體之上,硬是把這看起來巨大無比的身子看得節節後退。

    可是...還是沒用...

    七夜揮舞的時候,帶起的風刃,似乎並沒有給九頭蛇怪帶來哪怕一點的傷害似的。

    可是這並不是說陳森的武技不厲害,相反的,這九頭蛇怪雖然身上不見一點傷痕,但是它卻九個腦袋突然齊聲的大吼起來,它身子一陣挪動,下意識的退開了數十米。

    很顯然,陳森的一番亂打雖然沒辦法給它哪怕一丁點的表面傷害,但是卻令它覺得疼,非常的疼。

    見到自己的攻擊似乎起了一點效果,陳森得理不饒人。

    他跺跺腳,身形又像是一道殘影一般向著九頭蛇怪其中的一個腦袋射了過去,這一次,他瞄準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這個蛇頭的眼睛!

    按道理來說,你身上披著鱗甲,抗魔又耐打,我就不信你的眼睛上面也有鱗片保護著吧。

    那巨大的蛇頭,察覺到了陳森的逼近,他遠遠的嘶叫了一聲,就主動向著陳森所在的方向撲了過來,巨大的蛇口張開,一陣吞吐......空氣中就好像是形成了一個氣旋一般.......這畜生,似乎想要就這樣把陳森給吞下去!!!

    陳森只感覺到了一陣令人抓狂的腥臭味道撲面而來,接著就看到了一張血盆大口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忍不住大聲罵道:「混蛋!!!你多少年沒刷牙了!!!」

    說著,他的身子在半空中一頓,就向著左邊閃了過去。

    也好在陳森雖然受傷,但是對比起九頭蛇怪來說,身子實在是小,也就佔了輕巧靈敏的便宜,要是換一個大塊頭來的話,此刻說不定就已經成了九頭蛇怪的腹中餐了。

    蛇頭一口沒有咬中陳森,卻腦袋一扭,對著陳森一張嘴,這一次,是一道寒氣噴了出來。

    陳森想要避開。但是這寒氣的速度極快。他根本就閃避不及了,只能下意識的一甩左手,想要拋出了一個風盾來檔一下。

    在緊張之間。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現在不能使用魔法。

    周圍的魔力元素極度缺乏,陳森自然是什麼都沒有召出來,只能夠左手下意識地一擋。

    轟地一聲巨響。

    那道寒氣猛地撲向了陳森,陳森只舉得渾身一震。身子忍不住就向著後方飛了過去,同時,只聽吱吱吱的聲音,他的左手已經完全凍住了。上面就好像是結了一層硬殼一般。

    也好在剛才九頭蛇怪噴射出來地寒氣帶著衝擊力,要是是溫柔一點的魔法的話,陳森閣下恐怕就要這樣變成一快冰雕了。

    落到了地面之後,那九頭蛇怪似乎對於陳森逃脫這件事情極度的憤怒,一時間冰箭、火球、風刃、雷電......

    就好像不用錢似地,一股腦的對著陳森轟了過來。

    陳森頓時頭皮發麻,看也不看,就開始上躥下跳起來,好在這九頭蛇怪的身軀實在是巨大,就好像是人抓蚊子一般。雖然實力相差極大,想要抓住卻也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陳森好幾次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之名地一擊,其中的驚險程度,就算是前世的好萊塢大片的科幻場景,也沒辦法模擬其萬一。

    陳森逃竄起來也沒有刻意去辨別方向,等到他感覺到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九頭蛇怪對自己攻擊已經慢了幾分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廣場中心的塔門口。

    那九頭蛇怪。雖然凶殘無比。也囂張無比,但是似乎對這個塔有著一種本能的抗拒。看見了陳森居然躲到了這個地方,它九個腦袋一起仰天嘶吼著,不同的魔法不斷的向著天空噴射,可以想像這九頭蛇怪已經憤怒到了什麼地步。

    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陳森在塔門之外癱坐了下來,不禁嘆了幾口氣,想不到自己最後居然給這個地方救了性命。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全身地毛髮已經焦黑了,衣服上面也有著一層黑色的東西,左腿已經完全麻木,但是血水還是不斷的滲出來,至於左手,陳森一點也不敢動它,這個時候手臂上面的冰塊如果碎掉的話,自己的這隻手也就完蛋了。

    陳森在心裡苦笑了幾聲,按道理來說,自己身手並不弱啊,可是為什麼每一次都會遇到這麼變態的敵人,不是自己人品暴高的話,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想了想,他不禁搖了搖頭,雖然心裡還有幾分鬱悶,不過他倒是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身後地這個塔......

    這後面到底藏著什麼東西?魔武?魔法禁書?又或者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要不然地話...用得著使用這麼重重的保護嗎?

    好奇是可以害死貓的。

    對於身後的塔內到底有什麼東西的疑惑,已經超越了心中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恐懼感。

    優越了片刻,陳森先把七夜收了起來,反正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七夜在手,遇到了偷襲什麼的,自己也是基本避不開了。

    陳森乾脆就破罐子破摔,把七夜收了起來。

    然後他緩緩的把手,伸到了塔門之上。

    這座塔,通體是用白色的大理石砌成的,外形和真理之塔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就在於,這個塔門----

    這個塔門並不高,是由一塊巨大的石頭砌成的,有點類似於在真理之塔九十九層的那個門,陳森伸手緩緩的貼在了門上面。

    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就好像自己接觸的是千年寒冰一般。

    身後的九頭蛇怪依然在怒吼著,陳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輕輕的一推......

    石門無聲無息的向著兩邊滑開了...陳森看著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就是一呆......

    他已經千百次的想像過,出現在他眼裡的會是什麼?魔法陣?魔獸?機關?陷阱?又或者是一片空虛地黑洞......

    可是他絕對想像不到,出現在自己面前地居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客廳......

    當然,要說這裡是普通的客廳其實也是不對地。

    因為這個客廳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是白色的。白到了極致。

    和塔外的情形相比較。當真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地差別。

    這種潔白,甚至讓陳森升起了一種不敢褻瀆的古怪念頭......

    他放眼看了過去。只見這個潔白的客廳裡面,一套白色的沙發擺放在一角,正中間地地板上鋪著地毯,地毯上面擺放著一張餐桌。然後遠處還有一個壁爐,不過,就連裡面的柴火似乎都是白色的......

    最後,在房屋的角落有著一個小小的樓梯......

    這個地方。沒有一絲人間煙火的味道,美則美亦,偏偏缺少了幾分人氣......

    陳森皺了皺眉,還是脫著身子走了進去,在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了任何異樣之後,他才又緩緩的向著樓梯走了上去。

    這道樓梯是圓形的,似乎貼著整個塔壁盤旋而上,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在最上面的地方應該還有一個樓層。也就是說,這看起來還算高地塔,其實就只有兩層而已。

    牆壁上面每隔一段距離就懸掛著一幅畫,畫裡面似乎畫著一個男人,不過這個男人沒有臉,但是姿態動作都令得陳森覺得有幾分奇怪。

    他心裡就提前了幾分戒備,準備隨時可以面對任何的突發情況。

    可是,一直走到了頂層的地方。除了外面不斷傳來的九頭蛇怪的怒吼聲之外。他什麼都沒有聽到。

    在樓梯的盡頭處,是一個小小的走廊。走廊的中間有一道門,陳森心裡清楚,不管這個塔到底還是用來幹什麼地,但是他地秘密一定就都藏在這個門的背後。

    就像是即將掀開新娘面紗地新郎一般,陳森的心理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交織在一起的奇怪的感情。

    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的伸出手,在門上輕輕的一推。

    然後,他呆住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床,床是白色的,華麗優雅到了極點,不過上面只放了一個白色的枕頭。

    然後在房間的兩側各有一個窗戶,左邊的窗戶附件擺放著一個梳妝台,而右邊的窗戶附近,卻擺放著一張書桌,書桌的上面凌亂的放著一些書本,從它們的造型來看,都是已經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董書了。

    可是,單純是這些的話,還不足夠令人驚訝。

    真正令人發呆的就是...那個坐在書桌面前的...女人.......

    女人??!!

    陳森只覺得自己喉嚨有一點發乾,嘴角開始發苦!

    誰能夠想到,這麼多的陷阱和危險的最後,出現的卻是一個女人!

    天下間有哪個女人有這種比珍藏起來的價值?

    恐怕就算是神聖教廷的聖女的住處也沒有這麼麻煩吧?

    可是這個女人......

    陳森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然後,他開始細細的打量起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還坐著那裡靜靜的翻開著書本的女人。

    這個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人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她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轉過身......

    陳森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我的天!這個女人!!!

    陳森呆了片刻,才緩緩的伸手在自己的眼睛上面揉了揉,然後又用力的在自己的臉上掐了幾下,然後他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用不知道應該算是驚訝,還是算是古怪的語氣說道:「看來...我並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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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123.千年囚禁

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靜靜的坐在這個魔法空間的內部的這個女人。

    她有這一頭淺黃色的秀麗頭髮,看上去光滑而柔軟,而隨意的挽起的發簪,卻使這頭秀髮顯得無比的輕柔。她的肌膚是一種難以相容的的白皙顏色,單單是慢慢轉身的時候,就有一種令人意亂神迷的風采,身上穿著的那件雪白色的樸素長裙,更襯得她風姿絕代。

    終於,她的臉部輪廓全部顯露在了陳森的面前的時候.....

    就連陳森都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人,幾乎是他兩世為人所見過的女人中,絕絕對對的最美麗的一個!她身姿輕柔動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條曲線,似乎都是造物主經過了完美的設計而創造出來的作品一般。她的雙腿、她的腰、她的胸部、她的手臂、甚至就連她的側臉在光暈之下所形成的一個完美弧度......都迷人到了極點,再加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淡淡的香味,還有那似乎不經意間緩緩擺動著的身姿......這使得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微到了幾乎無法察覺的動作,都帶著一種名為魅惑的魅力。

    然而,這一切,卻還算不了什麼......

    真正讓陳森口乾舌燥的,是她的臉!!!

    可以說,這是一張連上帝那個老混蛋都會為之瘋狂的臉蛋!陳森甚至一時間根本就沒辦法找出一個合適形容詞來形容這麼一張絕美的臉龐......在這一刻,自己兩世為人的學識,全部是個屁......恐怕就連什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都沒遠遠不足以描述這樣的絕色!!!

    陳森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呆住了,甚至,就連男人在這種時候最應該有的反應,也都全部喪失。因為這種驚心動魄地美麗,簡直就可以令人的神智為之所奪。

    陳森這輩子也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女人,從家裡那些千挑萬選出來的女僕,再到什麼安妮、蜜爾娜......甚至就是那個豔絕帝國地瑪麗娜公主殿下。在這個女人面前,都會瞬間黯然失色......

    不是沒辦法比較,而是根本就不需要比較。

    像這樣的一個女人,任何一個男人在她的面前,都會失魂落魄,任何一個女人在她的面前,都會羞憤欲絕。

    陳森敢打賭,這樣的一個女人絕對不能出現在人世間,如果出現的話。那麼絕對會是一場災難,別說那些大大小小的貴族、空賊都會為了她大打出手,恐怕就算是那些帝國的皇帝也都不能倖免。甚至陳森已經開始暗暗的猜測,為了這個女人,那個該死地教皇瑪德十八世會不會放棄他的榮譽......

    天啊!這個女人如果存在於人世間的話,那麼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徹徹底底的災難了!

    而且。只是看到了她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陳森用盡了一切的意志,才讓自己看到她地嘴唇的時候不至於胡思亂想......美麗的女人陳森見過不少,但是,美麗到了讓他有瞬間化生成為月夜狼人的慾望的,絕對就只有這麼一個!!!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地眼睛,卻是微微的閉起來的。

    她那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的顫抖著,不斷的挑動著人的心......陳森幾乎可以肯定,在她的眼皮下面,那雙眸子就算不像是暗夜裡的星辰一般令人驚心動魄,至少也會如同寶石一般的豔麗......

    這個女人,實在是美得......

    美得不像人!美得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陳森在回過神來,他做地第一件事就是費力的讓自己的眼神從這個女人的身上移開,要不然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作出什麼不堪的舉動。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在這個女人面前,柳下惠算個屁!!!

    「你......」陳森發現自己地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顫抖不已,似乎在這個女人面前,連一絲聲音都沒辦法發出來一樣,「你...你到底......」

    還不等陳森說完,這個女人突然輕輕地一笑,不管是笑聲還是笑容。都令人一陣目眩神迷。

    她輕輕的笑著。然後說了一句令人莫名其妙地話:「你來啦......」

    淡淡的,似乎又充滿了某種感情色彩。輕柔得就像是戀人間的呢喃一般,令人的靈魂顫抖不已。

    陳森快速的一轉身,兩隻手第一時間捂在了自己的鼻子上面,心想死了死了,今天沒有死在九頭蛇怪的嘴巴之下,倒死在了這個女人的聲音之中,老子活了這麼久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什麼叫做我來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陳森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認識我嗎?我們之前見過面嗎?」

    這個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輕輕的一揮手,道:「我知道你心裡還有很多疑問,但是還是請你先坐下來吧。」

    言罷,在陳森的身邊,一張精美的座椅背緩緩的從虛空中扯了出來。

    陳森也不客氣,他坐下去之後,正對著這個女人,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個絕美的女人輕輕的笑著,不過陳森卻看出了,她的笑容裡面有著一種難言的蕭索味道,不知道怎麼的,陳森心裡突然湧起了幾抹哀傷......

    這個女人,在這個地方獨自生活了多久?除了她之外只有死人的地方,她就不覺得寂寞嗎?

    想到這裡。陳森不禁有點義憤填膺起來,到底是什麼人做出了這種事情,把這個女人囚禁在了這個地方?

    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美到了絕色的女人,陳森再次口乾舌燥心跳加速。

    「你似乎受了很重地傷啊......」女人似乎嘆息著。然後嘴角似乎浮起來了幾抹苦笑,然後她喃喃低語道,「我似乎說了廢話,能夠到達這個地方的人,哪個不是受了重傷的?」

    說著,她似乎輕輕的半空中揮了揮手。

    然後陳森就可以感覺到,一股聖潔地光芒從她指尖的位置透了出來,正好照射在了自己的身上,方才還疼痛到了麻木的左腿。瞬間就恢復了知覺,而自己左手上面的冰塊,也漸漸的融化,在不到片刻的時間裡面,自己在這麼長的冒險之中所受的傷,幾乎完完全全地恢復了!

    這個女人?居然還是一個魔法師?

    「謝謝你......」陳森遲疑了片刻,「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這個女人輕輕的嘆了口氣。「那麼,你為什麼還要來到這個地方?如果不是帶著某種目的的話,有誰會辛辛苦苦的來到這個地方?」

    陳森苦笑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答話,難道告訴這個女人說。自己是因為好奇。所以才來到這個地方的嗎?

    但是看到這個女人側著頭準備傾聽的樣子,陳森倒是不忍心撒謊,只能嚥了一口口水,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樣地一個地方存在,而我會來到這裡,也只是因為意外的話...你相信嗎?」

    「相信...」女人輕輕的回答著,「因為你的心在告訴我...你對我的說地一切,全部都是真的...知道嗎...人類雖然習慣了互相欺騙,也習慣了在自己的臉上帶上無數的假面具:誠實、勤奮、淫邪、膽小、懦弱......但是,這些都是可以騙人的。唯有你的心,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沒辦法欺騙別人,包括你自己...所以,我只需要傾聽你的心聲,我就可以知道,你沒有欺騙過我......」

    「那麼這麼說的話,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了,也就是說。你是無意間介入這個地方的人嗎?」女人笑了笑。然後芊芊玉指緩緩地對準了自己的鼻子,然後她用輕柔的聲音說道。「記住了,小傢伙...我的名字叫做美杜莎......」

    美杜莎......

    想了想外面見到了那麼多的蛇,再想想前世那個關於美杜莎的傳說,無論怎麼想,這個名字放在了她的身上,還真的是無比地貼切啊。

    「好了,」陳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這個地方還有許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如果不介意地話,能不能講給我聽聽呢?」

    美杜莎輕輕的點點頭,姿勢優雅迷人到了極點,她再次揮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拖出了一張座椅,然後她緩緩的坐了片刻,才說道:「小傢伙...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陳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雖然我有一個比較長的名字,不過還是習慣別人叫我陳森......」

    「陳森嗎?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美杜莎淡淡道,「那麼好了,陳森,你是從外面進來這個地方的,你能夠進來,那麼至少說明,你是一個身手不弱的魔法師,這樣的話,難道你還不能理解這個地方是什麼存在嗎?」

    陳森摸了摸鼻子:「這個地方...我雖然知道是空間魔法所創造出來的魔法空間,但是我想要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地方為什麼會存在,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說到這裡,陳森的眼裡已經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畢竟這個女人被關在了這個地方,到底是為什麼?因為她的美貌?還是因為其它?

    恐怕天下間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這種絕色的時候會壓抑住自己地這種想法。

    美杜莎微微的搖搖頭,雖然還在笑著,但是笑容上面卻多了一些蕭索。她伸手指了指窗外,緊閉的雙眼上面的眼睫毛不斷地顫抖著:「你知道嗎?這個地方,這個魔法空間,再到外面的那個罰罪之塔...全部都是一個牢籠。一盒為了能夠把我千年囚禁的牢籠,在這個地方,無論什麼人都沒辦法走出去,雖然偶爾也有人會想要進來,想要來殺了我...但是毫無例外,這一千年來,凡是想要進來殺我的人,都已經被我解決掉了.....知道嘛,陳森。如果不是因為我察覺不到你的殺意的話,你的下場,已經和你最初看到的那些人一樣了。」

    陳森愣了愣,有點反應不過來,忍不住問道:「你說什麼?這個地方不是真理之塔的頂部嗎?怎麼又成了什麼罰罪之塔...還有外面那些雕像...難道都是你下地手...最後...你...你說一千年來,難道你已經活了一千年了嗎?」

    「一千年嗎?」美杜莎搖搖頭,「陳森。你難道不知道,女士的年齡可不是隨便就可以問的嗎?」

    察覺到了陳森差點就可以吞下一顆雞蛋的表情,美杜莎又搖搖頭道:「不過,你也別想太多了...如果按照你們人類的年齡來計算的話,我現在也就十八九歲。」

    說道這裡。美杜莎垂頭想了片刻,才一笑道:「至於這座塔,現在叫做真理之塔了嗎?不過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們只要知道,真理之塔和罰罪之塔就是同一個地方就罷了...至於那些雕像......」

    說到這裡,美杜莎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左邊地窗口,然後她指著外面的九頭蛇怪,道:「你覺得這個畜生,厲害嗎?」

    陳森苦笑了一聲。外面的九頭蛇怪何止是厲害,簡直就是彪悍,那個東西別說是現在的自己,就算是可以使用魔法的時候,也就只有掉頭就跑地份。

    「你...過來一下吧...」

    美杜莎似乎遲疑了片刻,才對著陳森揮了揮手。

    陳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當他走到了窗口,順著美杜莎所指的方向看了出去的時候。額頭就開始冒冷汗了。外面的那頭九頭蛇怪,顯然。因為自己的逃避依然處於憤怒的狀態,雖然它不知道為什麼不敢攻擊這座塔,可是它那九個大大的腦袋,卻不斷的舞動著。

    火焰、寒氣、風刃、雷電、光柱......各種各樣的魔法不斷的向著周圍噴射著,刀劍叢林已經被破壞得不成樣子。

    估計要不是自己運氣好地話,現在不是被凍成了冰棍,恐怕,就是被它撕成了碎片了吧?

    「它很厲害嗎?」美杜莎轉身「看」了陳森一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睛並沒有睜開,「你知道嗎?一千年了,一千年來,不知道多少比它厲害的人來到了這裡,有時候成群結隊,有時候單槍匹馬,他們都想要來殺了我,因為只要殺了我,就可以得到無以復加的榮譽,倒是到了目前為止,卻沒有一個人成功...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

    說到了這裡,美杜莎又一次面對了九頭蛇怪,「因為,他們的下場就像是這九頭蛇怪一樣......」

    說著,美杜莎的眼睛似乎緩緩的睜開了,但是那只是幾秒鐘的事情,陳森甚至還來不及反應。

    就見到外面那囂張到了極點地九頭蛇怪,身子一僵,瞬間就變成了一尊巨大地石雕,甚至,連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陳森終於知道了那九頭蛇怪為什麼不敢攻擊這個塔了,因為無論是什麼生物都有一種本能,那就是刻意地避開危險。

    這個女人!這個美杜莎,他是怎麼做到的?

    陳森轉頭看了美杜莎一眼,她嘴角掛著的微笑還是令人驚心動魄,但是她剛才做的事情卻讓陳森渾身直冒冷汗。

    陳森很清楚,以自己的實力的話,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當真是渺小到了極點,如果她願意的話,只要像剛才那樣不知道幹了什麼,自己的下場可就是本世紀最華麗的石雕了。

    「我做的事情很可怕嗎?陳森。」

    等陳森回過神來的時候,美杜莎已經走了座椅之上,她就那麼嬌柔的坐在那裡,臉上掛著傾國傾城的微笑,一手托腮,令得只要看到這個動作的男人都會頭腦發熱,下體發漲,然後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好好的愛憐。

    只可惜啊,陳森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他遲疑了片刻,才問:「美杜莎小姐...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美杜莎笑了笑,她這次是真的在微笑,但是笑容卻令得陳森毛骨悚然:「哦,那也不是多麼麻煩就能夠做到的事情,我所做的,只是睜開眼睛,看了它一眼而已......對了,我忘記告訴你,我美杜莎...可是你們人類口中的魔女哦,只要是被我看到的生物,在瞬間都會變成石頭,這個傳說作為魔法師的你... 應該聽說過吧?」

    冷汗,從後背冒了起來。

    陳森終於明白,這個美杜莎為什麼美到了這個程度,實力也高絕到了這個程度。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陳森記得杜維法師說過,這個世界上,魔法師的地位雖然高絕,魔法師也都極其強大,但是偏偏的,魔法師這種東西麻,卻有一個天敵,那就是所謂的魔女。

    據說這種魔女,身形長相和人類中的女子都差不多,而且基本上每一個丟到人類世界,都是絕頂美麗的女人,多年來在雲海大陸,已經不知道有多少魔法師是死在了魔女的手上了。

    而至於魔女為什麼要襲擊魔法師,這說來卻好笑,因為魔女這種生物,雖然說天生就會使用一種極其強大的魔法,但是想要學到其他的魔法,卻也需要魔導書的。

    不過和魔法師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他們學習魔法卻並不是直接使用魔法書,反而是要把擁有魔導書的魔法師「吸收」了,這樣才能夠變得越來越強大。

    如果用通俗一點的方法來說,就是魔女,是把魔法師當做魔導書來使用的。

    當然,因為種種關係,關於魔女的事情,大陸上也沒有多少人知道,而且到了近百年來,似乎已經沒有聽說過這個世界上哪裡出現過魔女,所以陳森也一直不大相信這種魔女這種存在。

    可是現在,這個美到了極點,也強大到了極點的美杜莎,帶著淡淡的笑意對著自己這麼說的時候,陳森還是忍不住渾身冒冷汗。

    陳森自然明白,這個美杜莎如果願意出手的話,自己恐怕就連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而任何的陰謀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也沒有哪怕一丁點的作用。

    畢竟,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全部都是虛的。

    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陳森淡淡一笑:「那麼你現在...告訴我這件事情...是要把我吸收了嗎?」

    「為什麼你要這麼想呢?」美杜莎搖頭,「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見到我之後就對著我微笑,而不是刀劍相向的人...我為什麼要把你吸收了,就算是你手上有那麼幾本魔導書,但是,你就算是送給我,那種低級的魔法我也不想要...我現在告訴你這些事情,只是把你當做一個可以聊天的朋友而已......」

    陳森苦笑了一聲,自己在人家的眼裡,居然連被「吸收」的資格都沒有,真的不知道算是不幸還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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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124.神的玩笑

「好了...」美杜莎彷彿淡淡的一笑,有點心不在焉的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這個地方是干什麼用的,也知道了我是什麼人,那麼接下來的話,你會想要做什麼?按照你們人類的習慣來獵殺我呢?還是說...想要留在這裡陪我作伴?」

    獵殺你!!!

    陳森在心裡苦笑了一聲,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全盛時期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而且,就算是人家的對手,面對這種嬌滴滴的絕世妖嬈,又有幾個男人下得了手?

    而留在這個地方和你作伴?

    雖然說,任何一個男人面對這種「邀請」或者說「挽留」的時候,幾乎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陳森卻不能,畢竟外面的世界,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

    如果自己真的留在這裡了倒好,但是外面的漢德森和愛麗絲,還有自己那個便宜老爸,恐怕就都要抓狂了。

    想到了這裡,陳森苦笑了一聲,道:「恐怕這兩點我都沒辦法做到了,這個地方既然不是我想像中的地方,那麼我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倒不如,快點離開的比較實際。」

    「你原本以為這個地方是怎麼樣的?」美杜莎點點頭,似乎忽略了陳森的後半句話。

    「我原本以為,既然這裡是真理之塔的九十九層,那麼就應該藏著什麼珍貴的書籍才對,比如說孤本的魔法奧秘、又或者說幾本原本地魔導書之類的東西,」陳森苦笑。「可是誰能夠想得到,這裡不但沒有我想像中的東西,反而是有...你...」

    「不過,這也不錯。」陳森笑了笑,滿臉真誠,「至少。見到你這種絕色美人,我的人生從此恐怕就要多了幾分色彩了!」

    「我...很美嗎?」美杜莎似乎有點迷茫。又微微地側了側頭。

    「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嗎?」陳森微笑,「如果你的模樣就這樣出現在人類世界的話,絕對會引發起男人之間地戰爭,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把你帶出去的話,恐怕不到半個小時,我就會不明不白地橫屍街頭。」

    「你是第一個這樣對我說的人......」美杜莎的回答裡面帶著一絲哀傷,「以前我見過的那麼多人類。不管是哪一個,他們不是對我舉刀相向,就是落荒而逃,從來沒有人人說過我美,也沒有人說過我醜......從本質上來說,我不討厭人類,也不喜歡人類,不過現在...我發現我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上你了。」

    陳森摸了摸鼻子,他當然清楚,這個「喜歡」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只是這個魔女美杜莎,對身為人類的自己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好感而已。

    「榮幸之至......」陳森說道,「你能夠喜歡我...我至少覺得有幾分放心,至少我不用擔心,你隨時會因為討厭就把我給吸收了...畢竟,那是一件很令人討厭地事情。」

    「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吸收過任何魔法師,你相信嗎?」美杜莎垂頭想了想。然後低低的笑了一下。「算了,這個問題就當做我沒有問過...」

    「我...我當然相信...」陳森摸了摸鼻子。

    美杜莎輕輕的一笑:「謝謝你相信我......作為補償。你不妨告訴我,你原本想要上這個地方找的是什麼書呢?不如跟我說說看,或許,我能夠幫助你也說不定。」

    「這個...」

    陳森猶豫了片刻,畢竟那本「無字天書」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如果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如果可能的話,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是,如果沒辦法知道它裡面的秘密的話,這本魔導書在自己的手裡甚至還發揮不出百分之一的力量。

    而這個美杜莎,作為一個活了千年地魔女,還有從她的實力才推測,自己手頭的這本魔導書,她很可能知道是到底什麼,但是,這種強大的魔導書...她會不會動心呢?但是抬頭看了看美杜莎絕美的臉,陳森忍不住鄙視了自己幾下,怎麼能夠懷疑這個女人?

    鬼使神差的,陳森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我手頭上有一本魔導書,但是,我卻不知道它的作用,也不知道它上面有什麼魔法...所以我想要來查找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一點資料,要不然地話,這本書在我地手裡,真的是和廢物差不多。」

    美杜莎地身子似乎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她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是這樣...那麼,你能不能把那本魔導書幻化出來給我看一下呢?或許,我能夠幫助你也不一定。」

    「我也想拿出來,」陳森嘆了一口氣,「可是這個魔法空間,顯然就是為了不讓魔法師使用魔法而開創出來的,所以目前我根本就沒辦法使用魔法,更別說是把魔導書幻化出來了。」

    美杜莎淡淡一笑:「這個問題嗎,很好解決,雖然我沒辦法製造太大的空間,但是,讓你幻化出魔導書的空間,我倒是還有辦法製造出來。」

    說著,美杜莎雙手合攏到了胸前,又喃喃的念了幾句咒語,然後從她的手心之中猛的迸發出一道炫目的光芒,不到片刻,陳森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周圍又一次充滿了魔力元素。

    睜眼開過去,周圍的環境似乎還是一模一樣,但是這種充沛的魔力元素,確實絕對假不了。

    伸了伸舌頭。陳森才想起來,連外面的那頭九頭蛇怪美杜莎都能夠瞬間解決,那麼製造一個魔法空間出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地事情。

    「好了...」美杜莎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你可以把你手裡的魔導書幻化出來了......」

    陳森看美杜莎幾眼,咬咬牙,左手微微的攤開。只見魔法刻痕上面一陣閃耀,「無字天書」猛地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之上。

    可能是感應到了魔導書上面的魔力。美杜莎微微地皺了皺眉,喃喃說道:「這個魔力波動...難道這是...」

    說著,她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陳森的面前,右手在那本魔導書上面輕輕地一劃,又伸出手指在陳森的額頭上面輕輕的一點。

    陳森只覺得自己渾身一震,在美杜莎的這番動作之下,自己似乎隱隱的察覺到了這本「無字天書」的本質。似乎又察覺不到,那種感覺就像是霧裡看山一樣,迷迷糊糊模模糊糊。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美杜莎緩緩的走回了座椅旁邊坐了下去,示意陳森收回了魔導書之後,她才揮揮手,驅散了她創造出來的空間。

    猶豫了片刻,陳森才問道:「美杜莎小姐...我這本魔導書,有什麼問題嗎?」

    美杜莎皺著眉,不得不承認。她皺眉地表情任何男人看到了都會覺得心疼無比:「你這本魔導書是什麼時候得到的...」

    陳森愣了愣,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告訴她,自己在「穿越」的時候得到的?可是一說這個,到時候解釋起了什麼叫做穿越,那就真的沒完沒了了。

    但是,美杜莎似乎也不期待陳森的回答一般,她微微的笑了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本魔導書從你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你的意識空間了吧?」

    陳森呆了呆:「你怎麼知道地?」

    美杜莎沒有回答。而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果然是這樣嗎...這本魔導書...」

    美杜莎想了好久,思索了好久,似乎沒辦法想出合適的語彙來解釋這本魔導書到底是什麼,過了好半天,她才緩緩的搖搖頭,道:「陳森...關於魔導書的來歷,你應該也知道一點吧?」

    陳森點點頭道:「這個我還是知道一點的,比如已知的魔導書只有一萬三千八百本之類的,這些事情我都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

    「那就好,」美杜莎回答得很快,「你手裡地這本魔導書,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它並不是已知地任何一本魔導書,甚至不屬於已知的任何一個系的魔導書,如果要用通俗的語言來解釋的話,那麼你這本魔導書,就是一本禁書,這本書可以說是你創造的,也可以說是你帶來這個世界上的,至於它上面到底記載了什麼魔法,我也沒辦法知道......」

    陳森苦笑了一聲,這本魔導書是誰製造的,自己還真的是不清楚,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還真的是把這本魔導書帶到了這個世界的那個人。

    「那麼就是說,你也沒辦法告訴我...這本魔導書到底記載了什麼魔法嗎?」陳森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如果連一個千年魔女都不知道的話,那麼還有誰能夠還知道這本魔導書的秘密?

    「我確實沒辦法告訴你,」美杜莎似乎在微笑,「但是...你自己卻可以告訴你自己......」

    陳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自己告訴自己?怎麼可能?我要是能夠告訴自己這到底是什麼書的話,我也就不會來這真理之塔上面尋找了。」

    「你現在自然是不會知道,但是我有辦法讓你知道。」美杜莎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陳森,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所以,我決定幫你...但是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把我今天告訴你的東西洩露出去哪怕半句,如果你膽敢洩露出去的話...那麼,我保證,不管你逃到了什麼地方。我都會從天涯海角趕過來,然後,把你吞噬......」

    陳森笑了:「如果你能夠幫助我瞭解這本書到底是什麼的話,那麼我答應你美杜莎小姐。在從今以後的日子裡,我絕對不會把你告訴我地事情洩露出去半句。」

    美杜莎笑了笑,這一次她是真的在微笑。臉上的表情讓她多了幾分人性:「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一

    「陳森...在你初學魔法的時候,你地導師。告訴你魔導書到底是什麼?」

    陳森想了想,道:「我的導師告訴我,所謂的魔導書,既是儲存魔力地容器,也是發射魔法的介質,應該沒有錯吧?」

    「從原理上來說,沒有任何錯誤,」美杜莎臉上帶著幾分諷刺。「但是,這只是你們人類一廂情願地認為而已,確實,意思空間裡面如果沒有相應的魔導書,就沒辦法使用相應的魔法,這一點只正確,但是,另外一點卻是錯誤的。所謂的魔導書,根本就不是儲存魔力的容器,最多。也就是魔力進過的通道而已,這一點...你可以理解嗎?」

    陳森皺了皺眉道:「那麼,如果魔導書不是存儲魔力的容器地話,那麼哪裡才是?」

    「意識空間,」美杜莎淡淡道,「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嗎?意識空間既然已經存放魔導書,那麼為什麼沒辦法存放魔力?雖然在開始的時候,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如果做到了這一點。脫離了魔導書的束縛的話,那麼就算是在沒有魔力元素的空間。你也就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魔法,而魔導書的威力,也可以最大程度的表現出來。」

    陳森搖搖頭道:「這怎麼可能,最開始的時候,我也嘗試過這樣,但是,每一次我的魔力都會自動地流淌到魔導書裡面......」

    「你...確實不可能做到。」美杜莎點點頭,「但是...我卻可以讓你做到,到了那個時候,我想...你就可以理解了自己的那本魔導書到底是什麼了吧。」

    「那麼...請你閉上眼睛好嗎?」

    不帶一絲猶豫的,陳森第一時間就閉上了眼睛。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美杜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那雙淺褐色的眸子,竟然比寶石還要豔麗,比星辰還要耀眼!

    本來,被她看到的時候,肯定會變成雕像,可是陳森不但沒有變成雕像,在美杜莎的注視下,他地身子反而微微地泛起了一陣光芒。

    然後----

    美杜莎輕輕一伸手,指尖遠遠的在陳森地額頭上面點了一下就好像,有一粒微小的種子,快速的從陳森的額頭,鑽進了他的意識空間一樣。

    然後陳森只覺得,突然之間,自己的意識空間之中就多了一個小小的漩渦,隨著它的旋轉,原本儲存在魔導書之中的那些魔力,全部都快速的匯聚在了一起,然後融入了漩渦之中。

    而且,那些原本是不同系的魔力元素在匯聚的時候不但沒有互相衝突,反而起了一些相輔相成的作用......

    陳森只覺得自己的魔力異常的強大,周圍的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在這個時候自己都能夠感覺到,甚至於,這個空間那稀少到了極點的魔力元素,自己似乎都可以吸收一樣。

    而那些魔導書,則圍繞在了漩渦的一側,那本莫名奇妙的「無字天書」原本空白的書本上面,似乎也漸漸的浮現出了一些文字,雖然上面記載的魔法只有一個,但是一感應到了那個魔法......

    陳森猛的就睜開了眼睛,哼,有了這個魔法,有了這個魔法......一切的魔法師在我眼裡就是移動的靶子罷了。

    「你...理解了嗎?」察覺到了陳森睜開了眼睛,美杜莎忍不住微微一笑。

    「謝謝你,」陳森真誠的說道,「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理解魔法的真正含義...也沒辦法弄明白自己的那本魔導書。」

    「這沒有什麼,」美杜莎輕輕說道,「我所做的,只是給與了你一顆種子而已,至於以後會長出什麼的話,就是我也不知道的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現在的實力應該比之前厲害了數倍了吧?那麼,你理解了自己的那本無字天書了嗎?」

    陳森摸了摸鼻子,笑得很詭異,「他現在不叫做無字天書了,它現在的名字,叫作...《神的玩笑》...真是一本極好的魔導書啊......」

    「好了...」陳森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美杜莎小姐,不管我都要謝謝你,我陳森將來不管能夠有什麼成就,那麼就都是來自於你今日之助,以後如果需要用到的陳森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了。」

    「然後呢...」陳森臉上露出一某詭異的笑容,「我現在,已經準備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美杜莎小姐...你...有興趣和我一起走嗎?」

    美杜莎側了側腦袋,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才側頭一笑道:「陳森,不是我看不起你,而且,這個地方的魔法空間,就連我都沒辦法突破,你的話,怎麼又可能從這裡出去?」

    陳森摸了摸鼻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古怪起來了:「美杜莎小姐,有句話叫做術業有專攻,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雖然,你沒有辦法從這個地方出去,但是我卻有辦法讓這個地方消息,只要...你不介意的話...我保證,在下秒鐘,你就會和我一起來迎接千年來的第一道夕陽...你..願意嗎?」

    「我願意...」美杜莎淡淡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的臉上居然有了一抹紅暈,「只要你能夠做到...我又為何不願意呢?」

    陳森輕輕的笑了一聲:「那麼就如你所願吧,我親愛的美杜莎小姐,我將要邀請你和我一起欣賞這片雲海的落日夕陽,我想...就算是千年過去了,你也會如同我一般,愛上這個地方吧......」

    說著,陳森的左手微微的舉了起來,一道黑色的光芒從他指尖的位置蕩漾開來,然後不斷的朝著周圍擴散出去。

    魔法空間似乎也受到了這些黑色光芒的影響,竟然開始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甚至到了最後,整個空間就扭曲了起來。

    陳森嘴角的笑容在扭曲的空間裡面顯得越發的詭秘起來,他淡淡的說道:「神創造的魔導書...最終,不也是神的玩笑嗎?」

    說完,他的左手輕輕的在扭曲的空間裡面打了一個響指,只聽「啪----」的一聲......

    黑色的光芒蕩漾了出去,整個扭曲的空間似乎凝結了一般,然後「叮----」的一聲脆響......就像是破裂的玻璃一般,迷陣花圃、刀劍叢林、陰森的密道......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瞬間化成了碎片,只剩下陳森和美杜莎兩人站在了空蕩蕩的塔層之中。

    四周的牆壁佈滿了歲月的痕跡,遠處的落日遠遠的照射著這個地方,為這裡留下了幾抹血紅的色彩。

    站在這空蕩蕩的地方,俯視著腳下的羅德島,還有不遠處的雲海,陳森臉上掛滿了笑容,他走到了美杜莎的面前,微微的一躬身,牽起了美杜莎那可以讓全世界的男人都為之瘋狂的小手貼在了唇上吻了一下,然後才低聲問道:「美杜莎小姐...那麼..請問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見證一下這個寂寞而瘋狂的世界?」

    美杜莎面對著陳森,微微的一笑,然後,她輕輕的睜開了眼睛。

    比寶石還豔麗,比星辰還明亮的眼眸注視著陳森,臉上的笑容,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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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125.破壞

只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被這種眼神所注視的。

    故老相傳,魔女的眼眸,名為魔女之瞳的雙目,原本就是一種絕世的詛咒,凡是被這雙眼睛看到過的任何生物,都會毫無例外的變成雕像。

    不管那是人類還是魔獸,恐怕就算是在雲海囂張無比的星獸類,只要被魔女看上一眼,那麼就都要變成雕像沉入無邊的黑暗裡面。

    如果說,美杜莎第一次睜眼看向陳森的時候,是為了給與他一顆「種子」,而不是為了詛咒他,才讓他不至於變成了雕像的話,那麼這一次,陳森似乎就是靠著自己本身的力量來抵抗著從美杜莎的雙眸之中透露出來的絕世詛咒。

    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隱隱的,似乎有一種不可察覺的魔力從陳森的身上蕩漾開來,正好把美杜莎的詛咒隔絕在了外部。

    美杜莎有點驚訝的上下打量了陳森幾眼,然後微微一笑道:「看來我猜得不錯,能夠在一瞬間就把這個囚禁了我一千年的魔法空間徹徹底底的破壞掉,看來,你手裡的那本魔導書覺醒之後,似乎擁有了不錯的能力呢?這是不是說明,這個時候,就算是我,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了呢?」

    「這是不可能的...只是面對魔法陣這種死物的時候,才會這麼得心應手,要是在實戰中應用的話,恐怕就沒這麼方便了。」雖然這麼說。但是陳森嘴角的微笑卻沒有一刻停止,「不過.....我想我會有機會慢慢讓自己熟練運用這個魔法地,神的玩笑,哼哼...如果讓這個玩笑可以隨時出現的話...我也就算是成功了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陳森心裡卻興奮到了極點。

    這本魔導書雖然目前只顯現出了一個魔法----神的玩笑。但是這個魔法卻和自己想像中的一模一樣。

    這個魔法。沒有什麼攻擊力,也基本上沒有任何地防禦能力,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地,這個魔法的作用基本上是零。

    但是實際上,這個魔法說具備的真正能力,卻可以令得世界上每一個魔法師都為之瘋狂---那就是破壞。

    這個魔法「神的玩笑」的本質,就只是破壞,一種徹徹底底的破壞。

    當然。這種破壞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這種破壞只是一種針對魔法的「破壞」,舉個例子來說地話,這個魔法的作用,就是讓其他的魔法產生一定的錯誤。

    要知道,魔法從本質上來說都是無比精細的技術活,不過是口唸咒語,還是調動魔力,都有一套絕對沒辦法打破的原則。

    但是當魔法施放的過程,又或者是魔法的基本構成。產生了一點點的錯誤的話...那麼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不管那是多麼強大地魔法,它的唯一結果都是瞬間就消失殆盡。

    而這個「神的玩笑」,就好像是真的在和所有的魔法師開玩笑一樣,雖然從本質上,來說,它說能夠做到的只是破壞一個魔法的基本構架,除此之外對於魔法師本人沒辦法產生一丁點的傷害。

    但是在戰鬥的時候,這麼一丁點的破壞,就已經可以要人命了。

    可以想像一下。當一個魔法師手持高級魔導書,廢了半天地力氣和消耗了冥想半輩子的魔力好不容易放出一個禁咒,但是卻在魔法即將完成,或者已經完成的時候被破壞掉,那麼這個魔法師恐怕就完蛋了,他有沒有時間和精力施展下一個魔法沒人知道,但是陳森卻可以保證,如果是面對自己的話。那個魔法師恐怕就連一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神的玩笑」。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良品啊!!!

    雖然,還沒有時間來測試一下這種「破壞」的有效距離。也沒有時間來測試一下是不是面對所有地魔法都有效果,但是不管怎麼樣有了這種陰人地法寶,自己的實力隱隱就又跳上了幾個台階了。

    想到了這裡,陳森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笑容令得美杜莎這個魔女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地毛骨悚然。

    「好了,」陳森摸了摸鼻子,「美杜莎小姐,這個時間應該已經是傍晚了,我想,我的朋友都在等著我回去呢,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共進晚餐呢?還有...我剛才我對你的邀請,你怎麼想?」

    美杜莎微微一笑,這個該死的陳森,破壞了魔法空間之後的姿勢態度,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吃豆腐,難道他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把他變成了石雕嗎?

    不過,能夠從千年囚禁之中解放出來,就算是號稱冷血的魔女,恐怕心裡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興奮。

    美杜莎的手優雅的在面前伸了伸,一本跌落在地面的空間魔導書出現在了她的手心,陳森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佈置出之前的那個魔法空間的高級空間系魔導書。

    美杜莎輕輕的把魔導書塞進了懷裡,過了半響才說道:「陳森,我對於你的邀請很有興趣,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倒是可以馬上就跟你走,但是我畢竟剛剛從千年囚禁之中解放出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等我把自己的事情都辦完之後再來找你吧。」

    陳森點點頭,心想真好,這樣幾句話就把一個高級打手騙到手了,看來自己這一趟可是沒有白走啊!

    不過,他還是想了想,道:「但是,我這幾天很可能就要離開這個羅德島了,到時候,你去哪裡找我?」

    美杜莎想了想。伸手從自己的頭髮上面拔下了一根頭髮,然後在手指上面繞上了幾個圈,瞬間,這頭髮就變成了一個蛇形的戒指。

    美杜莎把戒指遞到了陳森地手裡,道:「只要你拿著這個東西。無論是在天涯海角。我都有辦法找到你,還有......」說道這裡,美杜莎似乎臉上又紅了一下,「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危險的話,只要把這個戒指捏碎,那麼,我就可以瞬間趕到你的身邊。」

    陳森道了幾聲謝,然後迅速的把戒指戴到了手指上面。才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就要在這裡分別了嗎?」

    美杜莎低頭看了看腳底的真理之塔:「恐怕,是這樣地了,如果我猜地沒錯的話,不出半個小時,這真理之塔內部的魔法陣就會全部崩潰了,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每個人都可以察覺出,真理之塔內部出了問題了...所以...你還是現在離開吧。」

    陳森點點頭,心裡忍不住有幾分詫異!

    這個魔女美杜莎,居然會關心自己區區一介魔法師?說出去恐怕沒人相信吧?

    雖然心中對這個絕世妖嬈還有幾分不捨。但是陳森卻也知道,如果等下出了問題的話,自己就算不被抓到,對於接下來的營救行動還是有一點麻煩的,所以自己現在必須抓緊時間離開。

    「好了...」陳森走過去似乎想拍拍美杜莎的肩膀,但是最終還是沒吃這塊豆腐,「我們就此別過,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可以把自己要處理地事情給處理完畢...我們就期待著到時候的相見吧。」

    美杜莎微微頷首:「那麼就這樣吧...在我們下次見面之前,你可千萬不要如此輕易就死掉啊!」

    「這個...誰知道呢?」

    陳森微微的一笑。走到了塔層的邊緣,然後對著美杜莎一個飛吻...一鬆手,身子快速跌落下去......

    美杜莎有點痴痴的凝視著陳森消失的地方,紅潤的臉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表情,她喃喃自語道:「囚禁我的時候你告訴我,千年之後會有一個人把我從囚禁之中解放出來......他會帶著一身傷痛而來,乘著一陣烈風而去......這個唯一讓我喜歡上的人類,他就會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但是為什麼。你只告訴了我開始。卻不告訴我結局呢?」

    如果注意到地話,就可以發現。絕色的美杜莎小姐是在對著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手裡的黑色水晶球說話。

    只有識貨的人看到,才可以發現,她此刻的姿勢,赫然就是傳說中的禁術---大預言術。

    她臉上浮現出了幾分茫然,但是最後卻都給冷漠給代替,帶著絕世的面容,她微微的一揮手,一陣風吹過......美杜莎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陳森的身形快速地下落著,因為引力和加速度的關係,他的身形越來越快,到了最後幾乎就成了一道殘影,那些在真理之塔內部的學者,沒有一個能夠注意到他的出現。

    到了即將抵達的地面的時候,陳森才一揮手,甩出了一個懸浮術托著自己,讓自己緩緩的降落下去。

    明顯地,陳森可以感覺到,自己此刻地魔力是如此的充沛,就連現在隨手使用出來地魔法,都已經達到了以前持書唸咒的境界。

    到了他降落到了地面上的時候,死胖子漢德森似乎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出現,他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道:「怎麼樣老兄,我看你的收穫似乎不錯啊?但是你為什麼玩跳樓這個把戲呢?難道是因為我的帥氣而使你已經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愛麗絲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她的臉色明顯放鬆了幾分,遠遠的看著陳森似乎想要問什麼,但是終究沒有開口。

    陳森拍了拍手,加持了幾個魔法在他們兩人的身上,然後才微笑著說道:「帥氣的漢德森閣下,親愛地愛麗絲小姐。我想,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們解釋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卻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如果現在不跑的話...我們估計就沒有機會跑了...還有漢德森...我們現在去賭館參觀一下的話,應該不會太過礙事吧?」

    漢德森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弄不明白為什麼陳森突然想去賭館。但是他還是點頭道:「嗯...現在如果要去賭館的話,時間應該算是剛剛好吧,我們地撒嬌龍閣下,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賭館吧,如果...我們能夠把他地褲子都給贏了,那麼大家就可以好好的欣賞一下他撒嬌的模樣了!

    陳森哈哈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反而是又甩出了幾個魔法。加速了三個的行進速度......

    到了他們在中部城區的那些治安軍驚訝的眼神之中走出了傳送魔法陣之後,羅德島的上部城區,已經亂了......

    一聲聲的警笛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在真理之塔地內部傳了出來,這是一千年來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那些帶著眼鏡穿著長炮的學者,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甚至,有的學者煩躁的嘟囔了幾句:「真是的...這麼吵怎麼看書...然後,就都把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棉花塞到了耳朵裡面,然後低頭繼續看他的書。

    羅德島內部的那些盔甲,也就是所謂的防禦系統。已經完全崩潰,盔甲回覆了它本來地樣子。

    那些上上下下的升降機,也在突然之間降落到了底層之後,就再也上不去了。

    真理之塔周圍的白色羅馬柱,已經漸漸的失去了色彩,到了最後,全部都變成了黑色,長長的鐵鏈上面開始佈滿了鐵鏽。

    而屹立在羅德島上面已經千年的真理之塔,表面也開始浮現出一絲絲的裂痕。

    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真理之塔那被停止了千年了時間。瞬間就恢復了一般,這座神奇的塔,在第九十九層的塔樓那個魔法空間消失之後...就已經壞掉了......

    畢竟,當初設計地時候,從這個真理之塔,到頂層的魔法空間,一開始的意義都是為了作為一個牢籠而存在的,而在之後之所以會成為學者的聖地。那也只是一種良好的掩飾而已。

    如果不是陳森意外的闖入。誰又可以知道,這個學者的聖地。實際上就是一個千年地牢籠呢?

    一個精美地花瓶,順著一道圓滑的軌跡被砸了出去,然後只聽「嘩啦----」一聲,這個價值應該在數萬金幣地古董,就裂縫了碎片。

    但是砸東西的那個人他似乎還不滿意這個結果似的,暴怒的臉上充滿了殺戮了味道,和他身上那件紅色的聖袍一點都不搭配。

    「嘩啦----」

    「嘩啦----」

    「嘩啦----」

    終於,聖堂內部可以砸的東西,除了那高高的俯視著它的信徒的神靈雕像之外,其他的的東西就已經全部被砸掉了,幾個白衣教士站在了角落裡面,一句話也不敢說。

    對於眼前的這個紅衣教士,他們都有著一種從心底湧出的懼意。

    終於,這個紅衣教士似乎冷靜了幾分,他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才說道:「誰來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這個紅衣教士,自然就是眾神在羅德島的代表約書亞,他有著一張秀美的臉龐,雖然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了四十歲,但是由於保養極好的關係,他看去就和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般。他皮膚白皙,手指修長,臉上的眼睛像是一條縫一般。

    當然,如果不是處於暴怒階段的話,他的這張臉,就是最好的《聖典》,據說在他的號召下,羅德島原本許多不信教的,全部都投入了主的懷抱。

    「是的,約書亞大人...」一個白衣教士低低道,「目前我們也沒有具體的消息,只知道,今天傍晚的時候。真理之塔頂部地魔法空間被破壞了,進過了仔細的查找之後我們發現,應該是有外人闖入了真理之塔,難道把裡面的那個魔女給營救出來了。」

    「傍晚的時候魔女被營救了?」約書亞怒極反笑,「難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們神聖教廷在羅德島這個彈丸之地駐守了這麼多人。就是為了守住這座塔嗎?那個廢物塔主哪裡去了?他不是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說,只要他在,真理之塔,就不可能被外人闖入嗎?」

    「他...」說話地白衣教士猶豫了片刻,「他...似乎已經在自己地房間自殺了......事實上,當真理之塔的人察覺到了不對頭的時候去找他處理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自殺了,他把自己的臉埋在了聖水裡面。倒是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死法......」

    約書亞臉上的肌肉一陣陣的跳動,終於忍不住戶罵道:「混蛋!混蛋!」

    他暴怒地走來走去,身上一會兒是寒氣一會兒是火焰,白衣教士們都知道這個紅衣教士此刻已經暴怒到了極點,畢竟能夠對付那個「瘋狗」肖恩的人,本身如果沒有一點神經質的話,恐怕也沒辦法在這個地方混下去。

    終於,約書亞似乎冷靜了下來,他咬咬牙,道:「等下我會親自把消息傳回烏托邦。關於魔女出逃的事情你們都不要太過擔心,畢竟那已經是千年前的犯人了,誰知道她現在還會不會活著。倒是真理之塔,無路什麼時候都不能倒塌,那是西部雲海的精神支柱。傳我號令,除了聖殿騎士團之外,把異端審判所的那群混蛋,還有普通的教士全部都派去,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護住真理之塔,還有。裡面那群書呆子的命也都要儘量的保住......」

    「是!」白衣教師們低低地點點頭,快速的退了下去。

    看著那些逐漸遠去的聲音,約書亞臉上浮現了幾抹冷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有人想要我約書亞一點都不清淨,但是我約書亞又怕了誰?好戲恐怕還在後頭呢......」

    說到這裡,約書亞又找來了聖殿騎士團的成員,快速的指派了幾個命令下去,甚至已經向羅德島周邊的聖殿騎士團傳令。讓他們第一時間集結到羅德島。好應付這起狠狠的打了神聖教廷一巴掌的事件。

    只可惜,約書亞永遠也想不到。這一切,只是因為一個意外......

    「大...大人......」突然一個嬌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約書亞快速的看了過去,只見,那是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地小女孩,有一頭藍色的頭髮,看起來清秀可人,但是她現在卻一臉的迷茫。

    約書亞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心道:該死的信徒,這個時候還來祈禱嗎?

    不過想是這樣想,約書亞還是努力飛擠出了一臉慈祥的笑容,站在神像的前面,用柔和的聲音說道:「可憐地孩子,我看得出你心中充滿了迷茫...如果...你不介意地話...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小女孩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約書亞大人...我...我弟弟終於還是死了...你不是說過,只要誠心的祈禱,他就一定能夠戰勝病魔嗎?」

    約書亞皺了皺眉頭,突然想了起來,這個叫做蘭精靈地小女孩似乎前幾天來過,那個時候她帶著他的弟弟來看病,不過對於負不起贖罪金的人來說,偉大的紅衣教士是不屑於出手的,所以他就告訴她,只要祈禱就能夠治病,只是想不到這個小女孩卻聽不明白自己的暗示----捐錢,反而真的傻乎乎的跑去祈禱...真是愚蠢得無可救藥......

    約書亞心裡不斷的冷笑,但是卻還是裝出一副聖潔的模樣,道:「我的孩子...你弟弟並不是逝世,他只是重新回到了主神的懷抱...如果你覺得傷心的話,我們就一起為他祈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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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8-19 10: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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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精靈一臉的迷茫:「那麼,我應該怎樣為他祈禱?」

    「我的孩子,」約書亞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聖潔起來,「你只需要把你的身心都奉獻給主神,那麼...你的弟弟就一定會得到救贖...來...讓我告訴我你應該怎麼做。」

    說著,約書亞不動聲色的在周圍布下了幾個結界,在蘭精靈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進入了約書亞的結界之中,只是作為一個平民,根本就察覺不到這些而已。

    「那麼,我現在應該如何?」蘭精靈看著眼前的紅衣教士,她堅信,眼前的約書亞大人,一定會帶給她救贖。

    「我已經說過了...你需要做的就是把身心都奉獻給主神而已...這一點你沒辦法做到,但是我卻能夠幫你做到......」

    帶著聖潔的笑容,約書亞對著蘭精靈勾了勾手指。

    然後只見蘭精靈在輕呼聲中,身形不由自主的飛到了約書亞的面前。

    約書亞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指尖在蘭精靈秀麗的臉龐上面輕輕的滑過...同時另外的一隻手以一種純熟到了極致的手法,瞬間就把蘭精靈的衣服全部扯開。

    純潔的少女顯然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蘭精靈的一臉的驚愕,全然不明白眼前偉大聖潔的約書亞大人,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我不是說過了嗎?」約書亞微微一笑,「你只需要把身心都獻給主神就夠了......」

    話沒說完,蘭精靈已經被推倒在了神像之前,約書亞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而我...此刻代表的就是主神......」

    良久......

    蘭精靈已經完全喪失了神智。恐怕這個神的信徒,到了這個時候還沒辦法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約書亞滿足地噓了一口氣,緩緩的整理好了自己的紅色聖袍,瞬間就回覆了一副聖潔的模樣...他盯著地上赤裸的蘭精靈,還有下身一片白紅交織的液體,忍不住吐了一口口水道:「你...終究不是她......」

    話音剛落。蘭精靈似乎輕輕的哼了一聲。

    約書亞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他一張手,把癱軟在地面地蘭精靈吸到了手心,修長地手指掐在了蘭精靈的脖子,然後手指微一用力......

    蘭精靈的身子一陣哆嗦,似乎想要叫,又似乎想要掙扎,雙眼睜大,舌頭微微的吐了出來。

    然後只聽「咔嚓----」一聲。她的腦袋以一種奇異的姿勢扭到了一邊......

    約書亞手又輕輕的一甩,一陣火焰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快速地糾纏到了蘭精靈的身體上面。然後在不到半刻鐘地時間內,剛才還鮮活地少女玉體,就只剩下空氣中的幾抹青煙,如果不是有人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話,恐怕誰也不敢相信,聖潔無比的約書亞大人會做出這種事情。

    微微的哼了一聲,約書亞有點痛苦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似乎剛才自己做過的就是最平常的一件事情一般。

    確實,從三年前開始。那個聖潔的聖女出現在了羅德島之後。向來不近女色地約書亞就發現自己已經變了......向來心中只有烏托邦那個寶座地他,不知不覺間已經想要得到更多......

    每次只要想到那個聖女。他就慾火焚身不能自拔,恨不得把那個聖女壓在自己的身下......但是,這卻又是絕對不可能地,一個紅衣教士和一個聖女的身份差距,根本就是天和地。

    別說聖女的一生都要保持聖潔,就算是不需要,那種女人也輪不到自己來享用。

    而如果想要得到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能夠坐上烏托邦的那個寶座,那樣的話,管她是聖女還是天使,自己就都可以隨意蹂躪了。

    所以在這三年裡面,為了這個目的,聖潔的約書亞大人從來就沒有犯過任何錯誤,但是現在真理之塔裡面被關押了千年的魔女被人營救了,這意味著,原本距離那個寶座頗近的距離,恐怕又要被拉開了幾分,甚至,這個錯誤能夠令得約書亞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接觸那個寶座。

    畢竟,在這個雲海大陸之上的其他紅衣教士,沒有人都放棄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還好,自己手裡還有籌碼,還有一個可以翻盤的機會.....

    百刀劍士,妮可.蘭斯,這個腦袋價值六百萬金幣的女人...這個唯一可以令自己掩飾掉這次巨大的失職的女人...她的審判,一定要讓整個世界的人都可以震驚。

    所以兩天後的審判絕對不能出錯,哪怕一丁點,也不能。

    篤信著這一點,帶著慾望釋放後的滿足,約書亞大人緩緩的離開了聖堂,在他身後的神像,似乎把他的身形襯托的無比聖潔。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買大的來拿錢!速度!!!」

    「沒錢就不要出現在這個地方,混蛋!!!」

    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了一起,刺激得人的耳朵一陣陣的發麻,如果是討厭喧鬧的人在這種場合的話,恐怕還不要半分鐘就會頭疼欲裂。

    但是對於大多數的貴族、流民還有把賭博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賭鬼來說,這個地方絕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歐文賭館,這是一個很俗的名字,但是在羅德島卻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這個地方的大名,不但是因為賭館的主人歐文是一位貴族----子爵,更因為這間賭館裡面聚集了這個世界上所有地賭具。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玩不了的。

    只要你有錢,你就可以在這個銷金窟裡面得到一切。

    歐文賭館坐落於羅德島紐卡區的中部城區東側,他佔據的地形是一個類似山坳的地方,四周種滿了豔麗的玫瑰花,而高達數層的賭館就坐落在玫瑰花地中

    在吃完了晚餐之後,陳森他們就悠閒地來到了這個地方。處在了喧鬧的大廳之中之後。陳森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幾分好奇。

    前世的時候,他是從沒有接觸過賭博這種東西,倒是電視電影裡面一片片的賭聖、賭神之流的人物,令人覺得賭,其實是一件很帥氣的事情。

    殊不知,在這種一擲千金的地方,贏錢的人固然是帥氣,但是輸地人。可就沒那麼好命了。

    據說在這個地方,有些富商一夜之間輸得傾家蕩產甚至到了最後不得不賣妻賣子來償還賭債。這也不是少見的事情。

    愛麗絲顯然對這種地方沒什麼好感。她站在陳森地背後微微地皺著眉頭,有點想不明白陳森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

    至於漢德森,他顯然對這個地方充滿了興趣,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倒是竭力的控制住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賭博。

    微微的一笑,陳森在儲物戒指裡面摸了摸,摸出一個金幣拋到了漢德森的手裡,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有人說過。他可能只靠一個金幣就贏得一萬個。那麼今晚有沒有機會住進羅德島最富麗堂皇的旅館,可就看你的表現了。」

    漢德森臉上一紅。道:「這個...一個金幣也難了一點吧...就算是我是賭聖,也沒有這個能力啊。」

    不過說歸說,這個自稱美男子的傢伙還是第一時間向著一個賭大小的檯面走了過去,肥大地身軀擠進了熙熙攘攘地人群裡面,瞬間就看不見了。

    陳森好笑的搖搖頭,又摸出了幾個金幣,問道:「愛麗絲,你有沒有興趣去玩一下?」

    愛麗絲皺著眉說道:「我對這個地方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來幹什麼地...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自己根本就沒有來過。」

    陳森掂了掂手裡的金幣說道:「賭館這個地方雖然龍蛇混雜,不過倒也不是沒有任何好處,這個地方可以打探到很多消息,而且...說不定還能夠遇到什麼有趣的人物呢。」

    這個理由顯然很勉強,不過愛麗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實陳森還有一個真正的理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來這個賺幾筆小錢的同時,再順便測試一下自己的新魔法。

    要知道,會使用空間魔法的魔法師,在賭博的時候想要作弊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歐文賭館的一樓轉了幾圈,陳森發現,在這個地方賭博的人,雖然都有一點小錢,但是也僅僅限於一點而已,賭金最少是一個金幣,最多的時候是一百個金幣。

    雖然說,一百個金幣聽起來並不多,但是在羅德島,一百個金幣已經足夠你在紐卡區的下部城區過上幾年好日子了,要知道,當初老馬克也就給了陳森幾百個金幣而已,到了現在雖然還用掉一半不到,但是如果一次賭一百個金幣的話,只要運氣差一點,在幾盤之內陳森恐怕就沒錢可以賭了。

    千挑萬選之後,陳森終於選了一個賭大小的檯面。

    這是最簡單的一種賭博方法,在周圍圍著的人並不多。

    穿著暴露的女荷官似乎有點無精打采的搖著骰子,但是陳森卻可以察覺到,微弱的魔力波動不斷的從骰盅裡面傳出來,估計這副獨具裡面已經有點一個小手段,借此來保證賭館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輸。

    俗話說十賭九騙,會出現這種情況根本就毫不意外,陳森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著愛麗絲走了過去。

    檯面上三三兩兩的散放著一些金幣,單純的大和小的骰子不斷的出現在賭徒地視線之中。

    看到了有人擠過來,荷官仔細的看了陳森幾眼。心中忍不住一喜。

    要知道,他們這種人最是醒目,記憶也特別的好,什麼人是老賭鬼,什麼人是第一次來這個賭場的人,什麼人能夠一擲千金,什麼人是一毛不拔。他們都可以一眼就看出來。

    陳森雖然現在沒有穿多好的服飾。但是他從小培養出來的那種淡淡的貴族氣質,卻還是給這個荷官察覺到了,再加上他地這副生面孔,荷官第一時間就意識到,肥羊來了!

    原本耷拉著地眼皮猛的抬了起來,然後遠遠的拋了一個媚眼,荷官才嬌笑道:「哎呦這位少爺...您是第一次來我們歐文賭館吧?怎麼,有沒有興趣還好的玩一玩......」

    說到玩的時候。這個荷官全身一陣搖晃,幾乎和她的腦袋一樣大的胸部一陣顫抖。臉上厚厚的脂粉像是灰塵一樣猛地掉了下來。

    旁邊那些幾個金幣幾個金幣慢慢丟來丟去的賭鬼眼神猛地一陣收縮。放在了荷官胸口地視線硬是不肯收回來,嘴角的口水也慢慢的流出來。陳森在心裡苦笑了幾聲,見到這種貨色他們就這種樣子,要是見到了那個美杜莎小姐,這些傢伙估計全部都要心跳停止。

    他顧不上理會這些賭徒,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確實是第一次來這地方,就隨便玩玩吧...這個賭大小怎麼玩?」

    荷官心理噗通亂跳,她只覺得眼前的這個肥羊。不管是樣貌身形還是風度氣質。根本就是帥到了極點,在加上左手上面戴著的那個價值數千金幣的儲物戒指。還有身後那個看起來一臉不爽的女僕,更襯托出他英俊帥氣年少多金。

    而最關鍵的是,這只肥羊看起來一點賭博的經驗都沒有,只要自己用用手段,估計就可以把他儲物戒指裡面和小山一樣地金幣全部都騙出來。

    一念至此,荷官地心裡更加的興奮了,她停下了手裡地動作,指了指檯面,道:「這個檯面上,除了大小可以壓之外,你還可壓豹子、壓單數...如果只是大小的話,賠率是一陪一,而單數,是一賠率五,至於豹子,就是一賠九......你不管看上了那個位置,只要把錢壓上去就成了,然後看我搖骰的結果就可以知道你輸還是贏了。」

    「哦...」陳森微微的點點頭,道:「就是說我只要把錢壓上去,就不用做什麼了吧?」荷官點點頭,期待的看著這個貴族少爺,他第一次要輸多少錢給我?

    陳森走儲物戒指摸啊摸、摸啊摸......其他的賭徒早就已經不耐煩的把錢壓下去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摸出什麼東西來。

    這些賭徒其實也都是眼神老辣到了極點的人物,自然看得出陳森覺對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所以他們一個個都定定的看著陳森,期待這個傢伙能夠拿出多少驚人的數額來。

    陳森摸了半天,終於從戒指裡面摸出了一個金幣拋在了豹子的位置上面,低笑道:「嗯...我是第一次賭博,就一個金幣玩玩看吧......」

    期待了半天的賭徒幾乎都暈倒了,靠!什麼玩意兒嘛!裝模作樣那麼久,出的錢還沒有老子一次輸的多...賤格......

    那個荷官也愣了愣,不過她馬上就在心裡笑了出來,第一次賭博嘛,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很正常的,只要給他嘗點甜頭,難道還怕自己沒辦法打開他的荷包?

    荷官微微的一笑,嬌聲道:「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邊說,邊把手裡的骰子搖得嘩啦響,然後「啪----」的一聲,骰盅被她蓋到了賭檯上面。

    周圍的賭徒,不管是下了一個金幣的,還是下了幾十個進步的,每個人都瞪圓了眼睛看著桌子中間的骰盅,似乎恨不得自己變成了裡面骰子一般。

    就連那個一臉不爽的愛麗絲都緊緊的抓住了陳森的手臂,一臉的緊張。

    陳森在心裡暗笑了一聲,他自然清楚,如果自己沒猜錯地話...這次這個荷官一定會給自己一點甜頭的...對付肥羊,似乎每一個賭館都會這麼做。

    在吆喝聲中。荷官吊夠了所有人的胃口,終於,她微微的握住了骰盅,然後猛的揭開!

    六!六!六!

    豹子!

    果然不出所料,周圍的賭徒齊齊的發出一聲嘆息,因為他們都知道,豹子就意味著通殺。除了壓了一個金幣地陳森之外。其他人全部都輸了。

    快速地把檯面的金幣清空,又推了十個金幣在陳森的面前,荷官才嬌笑著說道:「好了...大家這次可得看準了哦。」

    愛麗絲似乎輕鬆了幾分,她狠狠的瞪了陳森一眼,嘟囔道:「一個金幣夠我們花很久了......」

    陳森微微一笑,他突然發現,很多時候這個大小姐都是十分可愛的,他伸手捏了捏愛麗絲的鼻子。低聲道:「放心吧,我們是不會輸的...你只要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就好了...」

    說完。陳森又一次把十個金幣丟到了豹子地位置。

    荷官在心裡罵聲一聲。得隴望蜀的小鬼,不過她卻還是帶著笑道:「這位閣下,難道你就不怕這把輸了嗎?畢竟這可是十個金幣啊!」

    陳森淡淡一笑,道:「沒事,反正裡面只有一個金幣是我地,輸了再來就是了。」

    荷官古怪地看著陳森一眼,但是還是嬌笑一聲道:「那麼...這樣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贏好一點啊!」

    說著,女荷官又對著陳森拋了一個媚眼。然後才高呼起了買定離手。

    毫無懸念的。這一次,陳森依然贏了。十個金幣變成了百個金幣,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原本的東西就翻了一百倍的價值...所以說,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人賭得傾家蕩產了還要繼續賭的原因了。

    畢竟,這種刺激感,可不是用錢可以買回來的。

    終於,到了關鍵的第三局了,陳森自然清楚,這一句地話,這個荷官肯定不會再給自己面子了...剛才地兩局給了自己甜頭,勾住了自己的好奇心,這一局,恐怕就要吃死自己了。

    好戲,算是開始了......

    陳森也懶得把那一百個金幣收起來,他有點無所謂地把金幣再次推到了豹子的位置,低笑道:「可以開始了嗎?」

    荷官偷笑了一聲,道:「閣下,難道你認為下次還有可能在開豹子嗎?要不要考慮換一下?」

    陳森摸了摸鼻子,笑道:「不用了,就這樣好了,我這個人的運氣向來都很好的,剛才已經連續贏了兩盤,這第三盤,估計連老天也會給我一點面子吧。」

    荷官笑了幾聲,不再說什麼。

    其他賭徒也都古怪的看了陳森一眼。

    畢竟賭鬼的心理都是很奇怪的,很好有人有會相信賭博的時候連續出現三次豹子的情形,要知道,本來要出現一次豹子,一個賭桌之上一整天都不大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更何況現在已經出現了兩次了。

    終於,每個人都把手裡的的金幣壓了下去,荷官輕輕的搖了搖骰盅,然後扣在了桌子中間,伸手快速的抬了起來。

    陳森注意到了,在她抬骰盅的那一片,左手的小拇指似乎不經意的在賭桌的檯面點了下去,一種淡淡的魔法波動傳了過來。

    陳森立刻就明白了,這估計是利用了風系魔法來操控骰子的技術了,想不到魔法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人手一本的魔法偽書,這樣用的話,確實是厲害啊。

    想到了這裡陳森也不客氣,不管這個荷官的魔法想要做什麼,只要破壞掉就可以了。

    他的左手不動聲色的點了的一下,一道淡淡的黑氣「唰---」的一下就鑽進了骰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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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127.賭局

荷官一臉的笑意,因為她心裡清楚,現在的這一把,自己可是拋了一個豹子出來,然後「意外」的利用風系魔法,讓其中的一個骰子變成了五...雖然只是錯了一點,但是這一把眼前的這只肥羊可就輸定了,只要繼續這樣慢慢的吊他的胃口,自己絕對有把握把他儲物戒指裡面的金幣全部都騙出來。

    這個荷官可是很有自信的,畢竟自己這手風控骰的手段,雖然在賭館裡面排不上名號,但是忽悠一下什麼都不懂的肥羊,哪一次不是得心應手?

    好不容易壓抑住了想要狂笑的心情,荷官比了一個注意的手勢,然後她猛的把骰盅抽了起來......甚至還沒有去看一下台面,她就已經笑道:「五!六!六!...開大吃小......」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低笑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森似乎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笑意,低聲說:「這位女士,你...會不會看錯了,怎麼...我覺得這一次的骰子和前兩次的沒有什麼區別啊。」

    荷官臉上的笑容一僵,有點無所謂的看了看檯面,然後瞬間臉色就變了!

    六!六!六!

    依然是豹子!

    可是分明自己剛才就已經甩了一個風系的魔法進去了,這一手控骰的功夫自己每天都練了不知道幾百次,根本就沒有錯的可能性......

    莫非是因為自己太心急了?

    荷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裡安慰了自己兩句,雖然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出錯,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太心急的原因,如果...剛才不是故意要弄一個六六五出來的話,那麼或許還不會失敗。

    不過這個荷官的定力還是極好,一念至此,她就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臉色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然後她快速的從檯面之上拿出了十個袋子拋到了陳森的面前,嬌笑一聲道:「這位閣下您的運氣還真是好啊!只是三盤一個金幣就變成了一千個...估計今晚我們賭館可得在您地手裡輸掉一大筆錢啊!」

    陳森淡淡一笑,不動聲色的把檯面上的九個小袋子收了起來。然後又把其中地一個袋子拋到了檯面上豹子地位置。笑道:「小姐,這個遊戲還真好玩,我們可以繼續嗎......」

    荷官笑了一聲,示意周圍的賭徒都下了注。然後才又一次把骰盅搖得噼啪響......

    終於,荷官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向著四周看了幾眼,才快速的把骰盅打開......

    六點!

    小地不能再小了......

    荷官的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小肥羊...你這次還不給我吃得死死的...哼哼這不是已經在你手裡騙了一百個金幣過來了?

    老娘這手風控骰的手段可是一輩子都沒出過錯的。

    陳森臉上露出了一副失望地表情。似乎對於這一次輸了很不滿。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對著荷官微微一笑道:「想不到這次輸了啊......」

    荷官笑得像是一朵綻放的菊花,她帶著認真的表情說道:「這位閣下,賭博就是這樣的,有輸有贏,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怎麼會有賭博的樂趣呢?」

    陳森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是啊。賭博原本就是為了開心一點,如果是為了贏錢的話。何必來賭錢呢?」

    說著...陳森拉了愛麗絲一把...兩人就這樣轉身走了......

    身後的荷官一呆。一時間不知道怎樣反應才好...原本準備把這只肥羊吃得死死地,但是這只肥羊地心理素質未免也差了一點吧?一輸就走?

    荷官差點咬碎了銀牙。要是早知道如此的話,第一局就贏了他一個金幣,豈不是比起自己現在輸了九百個好了許多?

    今天輸了這麼多,那個小氣地老闆不知道會怎麼找自己算賬!看來不得不在眼前的這些賭鬼裡面把錢給撈回來了!

    想著,荷官微微的拉了拉胸口的衣襟,把骰盅搖得噼裡啪啦響,邊搖邊說道:「他媽的,誰今晚能夠贏了老娘的錢,老娘就把內褲都脫下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最後的一局,你是故意輸的吧?」愛麗絲奇怪的看了陳森一眼,「你這個傢伙,不是向來都講究絕不吃虧的嗎?怎麼今晚倒是吃了一個悶虧了?就算我這種不喜歡賭博的人也看得出來,剛才那最後的一盤,那個傢伙肯定是出老千了......還是說你覺得人家荷官長得漂亮,所以故意輸的?」

    「我吃了虧了嗎?」陳森淡淡的一笑,把手裡的一個金幣拋在了眼前的一個轉盤裡面。

    他們現在站在大廳正中的旋轉賭檯上面,巨大的木盤在魔法的效果之下慢慢的旋轉著,中間一根指針不斷的旋轉著,偶爾停頓下來的時候,就預示著一局的結束。

    面對這種消遣性質的賭博,陳森倒是沒有出什麼陰招,而是帶著娛樂心情的不斷的把手裡的金幣拋來拋去。

    不過這種帶著娛樂性質的東西,輸贏根本就不大,陳森手裡的幾十個金幣雖然進進出出的,也沒有輸掉多少。

    「你怎麼沒有輸?」愛麗絲此刻頗有管家婆的意思,「如果剛才不是那個荷官出老千的話,說不定你就贏了,也就是說她的出老千,使得你損失了一千一百個金幣,如果是以前的話,我肯定會叫人把這個出老千的傢伙帶走!」

    陳森低低一笑,解釋道:「賭館這種地方,可不能讓我們贏錢贏得這麼舒坦,我們已經連續贏了三局,如果不輸一局還繼續在那裡不知死活的贏錢的話,是個人都可以看得出我們是用了手段。不管是我們運氣好,還是我們手段高,到了那個時候。賭徒就都會跟著我們下注。要是出現了這種情況的話,那可就成了賭徒和莊家對局的的局面,一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可就成了萬眾矚目的人物了。而且,賭館方面也不會放著我們這種人物不管,所以這種事情還是儘量不要出現地好,雖然我們不怕麻煩,但是還是儘量不要出現的好...好了。我們現在去玩玩其他...剛才再那個賭檯輸的金幣。我相信再不用多久就可以賺回來了。」

    說著,陳森拋了拋手裡地金幣,帶著愛麗絲又在賭館地一樓轉了幾圈,這一次他們走進的一張在玩撲克牌的檯面。

    這個雲海大陸說來也奇怪,不知道誰發明的這種撲克牌,倒是和陳森前世地差不多,雖然說玩法不一樣,但是陳森以前也接觸過,在輸了幾十個金幣之後。他就開始有了轉機了。

    這種類似二十一點的遊戲。依然是由賭場做莊,然後其他人隨意的下注。陳森在學會了這種撲克牌的玩法之後也注意到了,這個賭檯的荷官,估計手裡依然是有一本風系地魔法偽書,那麼他肯定也是靠著這種魔法來騙錢地。

    陳森這次倒是不想著賺錢,他有意無意的破壞著荷官的魔法,使得原本莊家必贏的局面,變成了純粹的運氣拚搏。

    但是可以想像一下,單純是比運氣的話,一個人的運氣就算是一次兩次比其他人好,但是能夠每一次都比其他人好嗎?所以不到五分鐘,那個荷官就已經滿頭的冷汗了。

    而陳森卻興奮的發現,自己手裡地那本《神地玩笑》,不管是有效距離還是最終效果,都是大同小異,在別人沒辦法察覺的瞬間,就已經把這個魔法給破壞掉了。

    這種陰人地魔法實在是好啊!

    在這個賭檯坐了十分鐘之後,陳森就又再次離開了,不得不說,他的運氣還算是很好的,藉著破壞了人家的老千的勾當,陳森在輸輸贏贏間,已經有幾千個金幣進帳了。

    在不動聲色的把那些金幣都全部塞進了儲物戒指裡面,拉一把愛麗絲,兩人就已經準備再到其他地方轉轉看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愛麗絲突然低呼了一聲,遠遠的指著賭場入口的地方,驚道:「陳森,你看那裡!」

    陳森快速的看了過去,然後眼神忍不住一陣收縮。

    只見,一個胖嘟嘟的小矮子從賭館的正門口走了進來,他的身高很矮,但是腰圍卻很大,雖然胖得沒有漢德森那麼逆天,但是也可以說是圓木桶一個了。

    但是,這個人當然吸引不了陳森的注意,真正令得陳森和愛麗絲覺得驚訝的卻是,走在他身後的那個人,那個人,雖然此刻穿著還算是華麗的貴族騎士袍,把一身的殺氣掩飾得好好的,但是以陳森的眼力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巴克斯,水神空賊團的那個大副巴克斯?!

    陳森愣了片刻,拉起了愛麗絲兩人就往人群中退了進去,四周擁擠的人群成了最好的掩飾。

    那個巴克斯看起來不像是來這個地方賭錢的,反而有點像是前面的那個矮胖子的跟班一樣,可是那個看起來一臉猥瑣的矮胖子,怎麼看都不是那個凶殘的水神。

    不過這一幕倒是令得陳森意識到了,巴克斯既然在這個羅德島,那麼水神肯定也在這裡了,上次被他虐待得那麼慘,看來也是時候找他算算賬了。

    而且,那個矮胖子看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他似乎是這裡的常客一般,站在賭館門口的侍者看到了他,就快速的把他迎上了二樓的貴賓室。

    如果陳森沒有記錯的話,那上面賭博,似乎最低限額的是一百金幣,而最高卻是無限。

    如果說一樓的大廳是讓人小賭怡情的地方,那麼二樓那裡毫無疑問就是讓人大賭傷身的了。

    眼見那個矮胖子在侍者的接引下快速的走上的二樓,而二樓那些打扮得風騷入骨的侍女快速地把矮胖子引進了一個角落之後,陳森就意識到了,看來這一次,自己也得去上面好好的玩玩了。

    愛麗絲看著陳森,道:「怎麼辦...那兩個人?」

    「跟上去。」陳森摸了摸鼻子,「那上面雖然是貴賓席,但是我們還是可以混上去的。而且。我們倒要看看哪個矮胖子和水神是什麼關係,如果只是他地客人地話,也就算了,不過倒是認為那個矮胖子和水神的關係不淺。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讓那個巴克斯跟著,這一次...我該好好的出一口惡氣了!」

    還來不及向漢德森打個招呼,陳森用手指彈了彈衣襟,就比了一個手勢。和愛麗絲一起緩緩地向著二樓的樓梯口走了過去。

    如果是平時的話。陳森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沒任何準備的跑上去。

    問題是那個水神空賊團的傢伙......實在是令得陳森厭惡到了極點,只要一想起當時在飛船上地殺戮,陳森就恨不得把那個水神抽筋拔骨。

    雖然說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水神最後居然放過自己一馬,可是陳森卻沒有一點感激地心思。

    既然你這麼腦殘的放過我一次,我可不會向你學習,現在你可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裡,要不然的話,我肯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咬咬牙。陳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笑容變得無比自然,然後在樓梯口的地方停了下來。

    站在樓梯口的侍者眼光都極其毒辣。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就不像是普通人的傢伙為什麼會再一樓這種地方混了半天,然後才想上二樓,但是這些侍者臉上卻連一點其他地神色都沒有,他們齊齊地一躬身,把路口給讓開了。

    陳森微微的一笑,隨手從儲物戒指裡面摸出了一袋子金幣拋到了其中地一個侍者手上,淡淡的說道:「樓上有什麼好玩的?」

    侍者微微一愣,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出手闊綽的傢伙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和那個荷官一樣,這個侍者恭敬的比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邊引路邊低低的說道:「尊敬的閣下,因為現在為時尚早的原因,樓上只開了一個賭局,做莊的是我們老闆歐文子爵,然後就是幾個來得比較早的客人,您有沒有興趣過去湊一下熱鬧?」

    陳森笑了笑:「我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很多規矩都還不懂,很多人也還不認識...你能告訴我,除了歐文子爵閣下之外,還有什麼人參加了那個賭局嗎?」

    「哦,當然,尊敬的閣下,」侍者躬身道:「除了我們老闆之外,在座就還有領主少爺、南希子爵。以及剛剛到了帕克閣下。」

    陳森自然清楚,那個領主少爺就是撒嬌龍肖玉龍,但是那個南希子爵,還有帕克自己可就真的不認識了。

    想了想,陳森淡淡道:「那個帕克就是剛才上來的那個矮胖子嗎?」

    侍者愣了愣似乎想要笑,但是卻還是答道:「是的...不過我給閣下的建議是,在他的面前還是不要叫他矮胖子的好,那個傢伙...似乎是附近一些空賊在這個空域的代言人,一般人都不願意得罪他。」

    空賊的代言人嗎?

    陳森在心裡暗暗的笑了一聲,看來自己這一趟沒白來啊,這個所謂的代言人,不管對於空賊的作用是什麼,但是似乎自己可以從他身上知道許多應該知道的事情啊。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討好的使者,陳森從儲物戒指裡面又摸出了一袋子金幣拋到了他的手裡,然後才問道:「好了,那麼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呢?」

    「接下來,您應該先換籌碼,」侍者躬身說了一句,這個時候三人已經順著長長的樓梯走到了二樓,侍者帶著乖巧的笑容,對著站在兩旁的侍女說道:「莉娜,就麻煩你來斥候這位尊敬的閣下吧。」

    說著,侍者對著陳森又鞠了一躬,才快速的退了下去。

    兩排站在的侍女中,一個長相清秀的走了出來,巧笑嫣然道:「尊敬的閣下,那麼,我就先帶您去換一下籌碼好嗎?」

    這個叫做莉娜的侍女笑容很甜美,雖然長相只是一般,但還是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陳森點點頭,擺擺手道:「你前面帶路吧。」

    說著,陳森邊走,邊對著四周張望了起來。

    這個地方,是典型的復古樣的設計,除了長長的走廊之外,在一圈選型的建築物裡面,似乎都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賭局,不過此刻那些房間的門口都懸掛著珠簾,因為外部光亮的燈火,使人沒辦法看清楚內部到底是什麼。

    陳森四處打量了片刻就可以肯定,這個地方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要跑路的話,唯一的選擇估計就是每個小房間的窗口了。

    在心裡細細的盤算了幾分,陳森打定了主意,示意莉娜帶自己去換籌碼。

    在前台的地方換了五千個金幣的籌碼,然後在莉娜的帶領下,三人走到了二樓唯一有燈火的一個房間門口。

    莉娜在門口比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就緩緩的退了下去。

    陳森和愛麗絲對視了一樣,然後輕輕的拉開了門上懸掛著的珠簾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極大的房間,在房間的頂端吊著一排魔法水晶燈,水晶燈的下方,擺放著一張誇大的桌子,而在其他的地方,則是一排排舒適的沙發,一些應該是跟班之流的傢伙就都坐在那些沙發上面。

    在一個角落裡面,巴克斯正在閉目養神,而之前跟著肖玉龍的那個黑袍人,也縮在了一個角落,靜靜的品嚐著手裡的美酒。

    而在中間的桌子上面,則坐著幾個人。

    首先令人注意到的,是坐在主位的乾瘦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大概四十多歲,全身消瘦無比,但是嘴唇上的小鬍子卻讓人一陣陣的發笑,他顯然是賭局的莊家,乾枯但是靈活的手指讓人知道,這個人的牌技一定高超。

    而坐在他對面的則是那個肖玉龍,雖然還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是陳森卻從他的背影認出他來了,然後還有兩個人分別坐在了左右兩邊,其中一個矮胖子就是帕克,那個看起來就像是小變臉的應該就是南希子爵了。

    陳森笑了笑,對著愛麗絲打了一個眼神,讓她先去一個安全的角落坐了下來,然後他才走到了賭檯附近拍了拍手,道:「幾位,不介入讓我他也加入吧?」幾個人的眼神同時都投到了陳森的身上,這個時候,陳森才看清楚了那個肖玉龍的長相。

    他的頭髮像是陳森前世的黑人一般,是微微完全的,臉上全部都是小麻子,眼睛就像是狐狸的眼睛一樣,眯成了一條縫,再配上他的裝飾打扮,確實讓人發笑。

    其他人還沒有開口,倒是肖玉龍看了陳森一眼,道:「你又是哪裡來的鄉巴佬啊!」

    嗓音尖銳,就像是公雞叫一般。

    陳森忍住了笑,善意的點點頭,道:「這位想必就是羅德島第一美男子肖玉龍閣下了吧?我是今天來到羅德島遊玩的亞歷克斯,早就聽說這個歐文賭館的賭局十分的有趣,所以就不請自來,還望莫怪啊。」

    肖玉龍上下打量了陳森幾眼,喃喃道:「鄉巴佬」,然後才說道:「隨便你了,想要來參加賭局就來吧,不過等下輸掉了褲子可千萬不要撒嬌啊。」

    陳森閉上了眼睛,想像了一下肖玉龍在地上滾來滾去撒嬌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他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把手裡的籌碼隨手推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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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128.幫豬吃老虎

陳森推出的籌碼並不多,價值也就五千個金幣而已。

    這些看起來像是透明的水晶塊一般的籌碼,一塊就相當於一百個金幣。

    對比起數目繁多的金幣來說,這種造型別緻的籌碼確實方便多了。

    在其他人的面前,基本上也都擺放著一堆籌碼,不過對比起來的話,陳森面前的籌碼卻是最少的。

    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反而一笑道:「那麼幾位...你們現在在玩的是什麼?」

    歐文子爵隨手點了點自己面前的牌,笑道:「也沒玩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單純的二十一點而已...閣下有興趣的話,就也來一份吧。」

    說著,他擺了擺手。

    旁邊一直在洗牌的侍女微微的點點頭,只聽「唰----唰---唰----」的幾聲,兩張牌飛到了陳森的面前。

    陳森隨便放起來看一下,一張10和一張8,不大不小的一份牌,雖然說是中途參賭,但是對比起其他人來說,也未嘗沒有贏面。

    陳森也不客氣,隨手從自己的籌碼裡面選了十個推了出去,道:「應該是這樣玩吧?」

    歐文古怪的看了陳森的一眼,也從自己眼前的籌碼裡面推出了十個來,而一臉淡定的南希子爵和肖玉龍也都把籌碼的推了出來,倒是那個帕克猶豫了片刻。拚命地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才從眼前的籌碼裡面選出了十個慢慢的推了出來。

    歐文笑了一聲,道:「既然這一盤有新朋友加入,大家也別玩心機了,就看看誰的運氣好,直接把牌翻了如何?」

    說著。歐文先把手裡的牌翻了過來,一張2一張8,10點,小得不能再小地牌面了。

    其他人也都笑了笑,把手裡的牌翻了過來。肖玉龍手裡是一張J一張A,最大的牌面二十一點,其他人的牌連看都不用看了。

    歐文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我們肖玉龍少爺無論什麼時候賭運都是這麼好,好看今天晚上少爺您可是財運亨通啊。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如果連我這個小賭館都給你賺了,那麼以後大家可就沒地方可以玩了。」

    南希子爵也是一笑,附和道:「是啊,是啊,歐文你又不是不知道,肖玉龍少爺哪次出來不是大殺四方。我可是經常輸的手段腳軟啊!」

    說著。幾個人相視大笑了起來,只有那個帕克一臉地蒼白,估計雖然只是上來了一小會兒,但是他輸的錢也絕對不少了。

    陳森冷眼旁觀,心中卻清楚,這個看起來極度猥瑣的肖玉龍,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的話,都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賭技,估計是這個歐文子爵想要哄他開心。所以才出現這種局面。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羅德島是肖恩地地方,歐文要在這個地方混飯吃。那是肯定得好好的拍拍肖恩的馬屁的,而哄他的兒子開心這件事情就是最完美的馬屁了。

    至於這個南希子爵,估計目的也是一樣,只有這個帕克應該是要來玩幾把大地,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自然就成了標準地冤大頭。

    估計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只是又捨不得走而已。

    陳森在心裡想了片刻,突然一笑,既然別人可以拍這個肖玉龍的馬屁,那麼自己為什麼不能?如果能和他搭上關係,到時候藉著他的關係混進去兩天後的審判場,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裡,他打起了精神,左手不動聲色的伸到了桌子下面,然後笑道:「幾位,要拍馬屁是不是可以等一下呢?我來這裡是來玩牌的,不是聽你們在這裡拍馬屁的。」

    歐文子爵和南希子爵的臉色同時一變,變得無比地難看,他們兩個狠狠地瞪了陳森一眼,想發作,但是又不敢。

    帕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諷刺,冷哼了一聲不說話,而肖玉龍畢竟也不是傻瓜,他呆了呆就明白了剛才到現在,歐文子爵都是故意讓自己贏錢地。

    他猛的一拍子桌子,喝道:「歐文,我既然來玩就要玩個開心,你叫人給我換牌算是什麼意思?」

    歐文臉色一整尷尬,不過他畢竟也是在這個羅德島混了幾十年的人物,他自然知道這種事情隱瞞了沒有用的,倒不如乾乾脆脆的承認,不過怎麼承認就肯定有個度的問題了。

    他瞪了那個發牌的侍女一眼,喝道:「混蛋,你難道不知道,在我們歐文賭館不管哪個荷官都不能玩老千這一套的嗎?你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說著,不等侍女答話,歐文又貼到了肖玉龍的身邊,低聲道:「肖玉龍少爺,我是沒有給您換牌的意思,估計是你的英俊風度打動了發牌的這個小騷貨,所以她就想要讓你贏...這也是您的魅力太大了,我也沒辦法嘛......」

    肖玉龍一聽就笑了,他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有人說他英俊帥氣,當下什麼怒氣都沒了,只是不斷的點頭道:「算了算了,那我們繼續開始吧。」

    歐文微微一笑,退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後狠狠的瞪了陳森一眼,又向著那個發牌的還的侍女比了一個手勢...賭局再次開始。

    陳森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說法,在看了那個侍女又發了一次牌之後,他算是弄清楚了她個侍女到底是怎麼出老千的,她在每次發牌的時候,左手都會有意無意的放出了一個微弱的風系魔法,這個魔法的作用就是把她藏在袖子裡面地牌抽出來。然後替換掉髮給肖玉龍的牌,至於其他人的牌,則使用了原本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每個人都有輸有贏,但是肖玉龍的牌卻基本上每一把都保證了是大牌,當然在別人運氣超好的時候。他也有可能拿到小牌......

    不過,這只是合理地情況下會發生的事情。

    問題是,偏偏陳森這個不合理的存在出現在這個地方,於是...肖玉龍的噩夢開始了。

    從第二把牌開始,每當侍女給肖玉龍發牌的時候。陳森就很不小心地用了一個「神的玩笑」,在那個侍女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破壞掉了那個風系的魔法,使得肖玉龍手裡的牌不但沒有贏面,而且每次都很小。

    因為。玩二十一點地時候,沒把首先都是發兩張牌,那個侍女在出老千的時候第一張牌是隨機性的,而第二張牌才是丟出一張10以上的,可是在陳森的破壞之下,肖玉龍能夠拿到的牌,就算是大也有限。

    反之。每次到了帕克的時候。陳森就好心地幫了幫這個所謂地空賊代言人,要知道,陳森可是一個正統的魔法師,和這些只靠一本低級的偽書玩老千的侍女有著天地之別,他先用了幾個鷹眼魔法看清楚牌面,,然後利用風系魔法遠程操控了洗牌的過程,接著在保證自己不會輸太多的情況下,開始了「幫」別人大殺四方的遊戲。

    下一局。

    肖玉龍手頭是一張10和一張9。已經可以算是很大的牌面了。但是...當帕克一臉興奮的把手裡地牌翻過來地時候,其他人的臉色就變了。

    一張A和一張K。二十一最大地牌面!

    其他人...算了...還是不翻牌了......

    在帕克連續拿了十盤AJ之後,那個在發牌的侍女已經滿頭的汗水,除了陳森之外,其他三個人手裡的籌碼都已經到了帕克的面前。

    而陳森之所有沒有輸那麼的原因倒是很簡單,每次丟出了一個籌碼的牌底之後,他就不要了。

    雖然說他每一盤都在輸,但是從結果來看的話...倒是輸得最少的人。

    肖玉龍臉上微變,揮師示意侍女又幫他還了一萬個金幣的籌碼,然後,他狠狠的盯著帕克:「我們再來過......」

    然後,是梭哈、打百分、大小鬼、斗地主......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撲克牌的不管是玩法還是名稱倒都是和陳森前世的時候沒什麼差異,所以每換一次玩法的時候,陳森都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出陰招。

    所以,撲克雖然換了無數副,侍女換了無數個,到了最後,輸的褲子都快要掉到地上的歐文子爵都親自的上場了,可是,還是沒辦法......

    不管怎樣,肖玉龍在一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有偶爾贏一兩盤,但是只要到了第三盤開始,他就開始衰神附體。

    南希子爵和陳森面前的籌碼早就已經輸光了,眼前的賭局已經成了一臉青黑的肖玉龍還有那個不知死活但還是卻又滿臉興奮的帕克的對賭的。

    到了最後,他們已經開始玩起了不需要任何牌技,只需要隨便抽出一張牌的賭大小了。

    但是,在帕克連續抽了十張大鬼,而肖玉龍連續抽了十張2之後......

    肖玉龍面如土色,一張臉已經鐵青到了極點,估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要撒嬌了,而帕克這個時候似乎也恢復了一點理智,開始漸漸的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

    終於......

    肖玉龍猛的把手裡的牌砸了出來,怒吼道:「不玩了!不玩了!老子要和你玩骰子!你敢不敢!」

    帕克看肖玉龍的表情就知道不能拒絕,雖然名義上他是什麼空賊代言人,但是其實那是他自己吹出來的,說到底,他就是一個不入流的情報商人罷了,剛才只是賭錢暈了頭腦,沒有注意到異常,現在一想起自己連續贏了超過十萬地金幣。在心裡暗喜的同時,也是一頭的冷汗,要知道,不管是誰都沒辦法這樣囂張的贏錢,哪怕是一個賭聖!

    帕克雖然貪財,但是同樣怕死。所以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怎樣都要輸掉,要不然眼前的這個傢伙發狂的話,那個跟著自己地巴克斯可不一定會保著自己。

    很快,幾個侍者把兩副骰子送了上來。肖玉龍自己親手檢查了一會兒之後,就比了一個手勢,幾個侍女退到了一邊,而南希子爵和歐文子爵也一臉菜色的退了下去,他們兩個本來是要好好的拍一拍肖玉龍的馬屁的。但是想不到卻出來一個不知死活矮胖子。他們兩個已經決定,如果這個矮胖子再不知死活地話,等下就要請他到賭館的後山好好聊聊了。

    陳森也快速的離開了賭檯,對於他來說,操控一下這些玩骰子的賭局更加的容易了,而且,在肖玉龍暴怒地情況下。等下無意間揭露了帕克「出老千」的話。不但有了藉口對這個空賊代言人下手,而且,還會得到肖玉龍的友誼,何樂而不為呢?

    陳森退到了角落的沙發上面坐了下去,愛麗絲雖然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會出這種狀況,但是他對陳森還是極其瞭解的,一看陳森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猜到了,一定是陳森搞的鬼。她笑了一聲,低低道:「你是怎麼做到地?」

    陳森把食指立在了嘴唇之上輕笑了一聲道:「這是水神為了自己所做地一切付出代價的第一步。你看著吧。好玩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屋子的正中,賭局已經開始了。

    肖玉龍一臉青黑。他捏著手裡的三個骰子道:「賭大小?」

    帕克費力的從懷裡摸出了一條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就賭大吧。」

    說著,他有點畏懼的看了看肖玉龍,其實一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了,眼前這個奇醜無比,但是卻有自以為很帥的肖玉龍,就是這個羅德島名義上地領主地兒子,自己要是得罪他,麻煩就大了。

    一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剛才居然贏昏了頭,以為什麼人的錢都可以贏地嗎?要知道,撒嬌龍之所以叫撒嬌龍,就是因為不管他的人品還是賭品,都奇差無比啊!

    肖玉龍悶哼的一聲,手裡的骰盅搖得噼裡啪啦響,然後猛的一蓋:「這一盤就賭五千個金幣吧。」

    說著,他把剛剛兌換的籌碼丟了一半下去。

    帕克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推出了籌碼之後,然後,他也搖了搖骰盅,兩人同時打開之後。

    五!五!六!

    一大一小,這一把肖玉龍毫無懸念的贏了。

    他把檯面上的籌碼全部都抱回了自己的身邊的時候,陳森可以聽到,不管是帕克還是歐文、南希,甚至就連那些遠遠站著的侍女都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只要這樣把錢全部都贏回來的話,日後說起來,肖玉龍也就多了一個逆境求勝的佳話,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比從一開始就大殺四方來得比較有傳奇性。

    「這一盤,我們賭一萬個金幣!」

    說著,肖玉龍把剛贏回來的籌碼又推了出去。

    帕克雖然愣了愣,但是還是抹著汗把手裡的籌碼推了出來。

    兩人一起搖了一陣子骰子之後,又一次打開了骰盅。

    三!三!六!

    二!一!五!

    毫無懸念,肖玉龍又贏了一局。

    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表情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畢竟這兩把下來,他已經把之前一點點輸掉的錢贏回了大半了。

    「最後一把,我們賭三萬個金幣......」

    肖玉龍悶哼了一聲,這一次,把他面前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帕克臉上全部都是汗水,但是他還是把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畢竟這樣的話他就算是輸了,但是也已經贏了幾萬個金幣了。

    肖玉龍一臉陰冷的再次搖了搖骰盅。手上戴著地各色戒指在魔法水晶燈的照射下,顯得無比的絢麗,好不容易,等他搖夠了之後一把蓋在了賭檯上面,才微微的哼了一聲,猛的把骰盅掀了起來。

    六!六!五!

    非常大的點數。陳森可以感覺出,肖玉龍沒有用哪怕一丁點地魔法,使用的完全一手手技,這種賭博的手法,也算是厲害了。

    帕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表情。雖然輸了大部分地錢,但是只要輸了這一局,自己就算是帶著大筆的錢離開,想必也沒有人找自己算賬了吧?

    然後他慢慢的搖了幾下手裡的骰盅,然後蓋到了賭桌之上。接著快速的掀了起來。

    在同一時間,陳森冷笑了一聲,左手對著那個地方不經意地點了點。

    骰盅掀起來了之後,三個骰子還在打著轉,周圍的人的目光都被這幾個骰子吸引了。

    終於,第一個骰子快速的挺了下來!

    六!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呼吸緊了幾分!就連帕克的臉上汗水也多了幾分。!

    然後,是第二個骰子.....

    只見。這個骰子轉了半天。搖晃著在六的地方,眼看就要停下來,可是突然卻一側,出現了一個令人心安地數字!說,接下來骰子不管是出現了什麼情況,都影響不了結局了,圍觀地人已經把懸著心放了下來了。

    歐文子爵已經準備上去說一句什麼賭聖轉世,賭神附體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第三個骰子終於慢慢的聽了下來。

    以這種緩慢的速度。每個人都可以看出來。接下來出現的一定是一個很小的數字。

    可是...別忘了後面的還有一個使陰招的陳森......

    最後的那個骰子一陣旋轉,慢慢的。慢慢地,只要再有幾秒鐘就可以停下來了,然後其他地人就可以歡呼出來了。

    可是突然......

    「咔----」一聲輕響。

    它撞到了第二個骰子上面,然後兩個骰子同時一翻......

    六!六!六!

    豹子!

    肖玉龍的臉頓時沉了下去,豹子!居然是豹子!玩骰子一年也見不得會出一次地豹子!

    而且,這一把不但自己剛才贏回來的錢全部都貼進去,就連最後的賭本也全部都輸光了!

    看著肖玉龍快要發瘋的表情,其實帕克也想要發瘋。

    他剛才在心裡拚命的吼著:我要輸!我要輸!我要輸!......

    但是沒有用,該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這種時候,就算你想要輸也沒辦法。

    「啪----」肖玉龍的手砸在了賭檯上面,他此刻手裡也是一分錢都沒有,但是卻還是從手上脫下了一個戒指甩在了桌面上,道:「這個紅寶石戒指,大概可以抵上二十萬個金幣,我就當他是十萬個金幣,和你賭最後的一旁,這一盤,賭小!」

    說著,也不看帕克的臉上,肖玉龍猛的搖起了骰盅,然後啪的一下蓋在了桌子上面...然後慢慢的抽開......面......

    面如土色的帕克終於噓了一口氣,他快速的把面前的籌碼全部都推了出去,道:「肖玉龍少爺,這一盤無論怎麼看都是你贏了,我就...不用拋了...」

    但是肖玉龍卻一臉的古怪,他看著帕克道:「拋,你不拋的話別人還以為我仗勢欺人...快點...」

    「是...是...是...」帕克點頭哈腰,反正輸定了的局面,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然後他搖了搖手裡的的骰盅蓋了下去,快速的打開...

    然後...所有人的臉上都變了...

    一!赫然只有一個一!

    三個骰子疊在了一起,然後最上面只出現了一個一,只有電視電影狗血劇裡面才會出現的離奇劇情!

    「出老千!他出老千!」一直坐著的陳森第一個跳了出來,「這個傢伙一定是出老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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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129.賊喊捉賊

這個賭局,除了陳森和帕克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打著拍馬屁的心思,眼見肖玉龍這次連褲子都輸掉了,誰都是一點好心情都沒有了,心中的各種想法早就轉過了不知道多少個。

    其中包括把這個帕克丟進雲海、扒皮剔骨、削成人棍之類的念頭,也不知道在歐文他們的心中浮現了多少次。

    不過他們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當著肖玉龍的面做這些事情。

    因為肖玉龍雖然號稱撒嬌龍,但是他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雖然沒事就撒嬌,但是卻又不喜歡有人說他仗勢欺人...雖然他每天做的事情都是仗勢欺人......

    所以,歐文他們也是一時間拿這個帕克沒有辦法。

    但是現在突然跑出一個傢伙說這個帕克出老千,歐文他們只是一愣,就知道轉機來了...如果肖玉龍今晚不是因為運氣好輸錢,而是因為對手出老千的話......

    歐文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怒視著陳森說道:「你是什麼東西!在我這個歐文賭館可從來就沒有人敢出老千!」

    看著歐文瞪視的目光,陳森在心裡笑了一下,他雖然清楚這個傢伙是在裝模作樣,不過他也沒揭穿他,反而笑道:「歐文閣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你們這裡的人出老千,而是說...這個大殺四方的矮胖子...居然敢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出老千......」

    說著,他瞪了帕克一眼,一臉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帕克地身子一哆嗦,斷斷續續道:「你們...別...我...我沒有出老千...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運氣為什麼這麼好...如果你們要錢的話...錢都給你們...你們別...」

    陳森皺了皺眉。這種傢伙就是所謂地空賊代言人?那麼也未免太好欺負了一點了吧?

    不過他也不介意,走到了賭桌邊上,指著那三個疊在一起的骰子說道:「這種骰子疊在一起。而且上面還是最小的一點的情況,估計一萬次裡面連一次都不會出現,雖然說今晚你大殺四方,但是我卻不信的你運氣可以好的這種地步!今晚你一定是出了老千!」

    話沒說完,陳森走進一步,把帕克給抓了起來,然後另外一隻手在他的衣袖裡面一陣摸索,片刻之後,陳森從裡面摸出了幾張撲克牌丟在了地上。然後冷笑一聲,把帕克丟在了一邊。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解釋了,袖子裡藏牌,雖然是低級的出老千手段。可是畢竟有了證據。

    一臉菜色的肖玉龍臉色好了幾分,他盯著帕克,皺了皺眉,道:「不知死活地傢伙,居然敢在我面前出老千,歐文...把他腳打斷,然後丟出去喂狗!」

    歐文子爵點點頭,似乎想要叫人,但是看了看肖玉龍,還是自己走向了那個渾身打著哆嗦的帕克。

    陳森一笑道:「歐文子爵。這個傢伙還是不要髒了你的手。既然是我抓到了他出老千,就讓我來處理他吧...對了...」

    說著,陳森向著巴克斯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邊地那位的護衛武士,你的主人就要被人打斷腳了,你不過來表現一下你的忠心嗎?」

    巴克斯哼了一聲,遠遠的看了帕克一眼,眼裡閃過了幾分寒芒,不過巴克斯畢竟還是有幾分眼力的人。他第一眼就認出了陳森。自然清楚自己並不是陳森的對手,而且他的任務只是看守帕克讓他不要亂說話而已。當下也不多說什麼,反而悶哼了一聲就快步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陳森心裡隱隱有幾分奇怪,不過他現在的目標是這個空賊代言人,而且在肖玉龍地面前他也不想表現地太過強勢,當下就當做沒有看到,而是走到了帕克的面前,一腳踢了過去。

    只聽帕克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單是看他腳的那種古怪的扭曲,就可以知道,他的腳已經斷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森回頭對著肖玉龍淡淡一笑道:「肖玉龍少爺,這個空賊代言人似乎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啊,如果可以的話,這個傢伙能夠交給我處理嗎?」

    肖玉龍皺著的眉頭微微的展開,他上下打量了陳森幾眼,才一笑道:「隨便你了,這個傢伙你有興趣地話...就交給你處理了...不過你只要保證讓他今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地面前就行了。」

    陳森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這樣吧,還是麻煩歐文閣下先找人看管著他,我等下有空了再出找他的麻煩好了吧?至於我們呢,是不還是繼續玩一把呢?畢竟好心情都給這個出老千地傢伙給壞掉了。」

    肖玉龍皺了皺眉,似乎對這個提議並不是很贊同,他想了想道:「還是算了吧,歐文你去三樓準備一下,我倒是想和這位閣下好好的聊聊...恩...至於你們就不要來了...」

    說著,肖玉龍當先走了出去,那個穿著黑袍的人也快速的跟了出去。

    歐文招來了侍者,讓他們先把昏迷的帕克給綁了,帶去倉庫,然後才看了陳森一眼,道:「這位閣下,請吧?」

    歐文賭館的三樓,這裡向來是貴賓休息的地方。

    畢竟有些有錢的客人玩出了興趣了,也不想離開,但是卻也需要地方好好的休息一陣,這個地方就是為了這種時候存在的。

    在一個房間內,歐文已經派人擺上了豐盛的酒席,然後才把陳森和愛麗絲引了上去。

    進了房間之後,陳森和肖玉龍面面相坐。肖玉龍猥瑣的臉上滿是興趣,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陳森,眼裡不時閃過幾絲疑惑。

    陳森倒是一臉的輕鬆。他手裡捧著一杯紅茶,用優雅的姿勢淺淺地喝了一口,瞬間就品嚐出了,這種茶葉並不是羅德島當地出場的,很可能是從某個盛產茶葉的空島運來的,原本鮮甜的茶葉因為風乾保存的關係,味道難免有點失真,不過倒也算是不錯的飲品了。

    肖玉龍看著一臉優雅的陳森,突然一笑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然的話。這件事情傳出去,我肖玉龍地臉就丟大了...對了...你是怎麼看出那個傢伙出老千的?」

    陳森心裡暗笑,什麼出老千,他袖子裡面的撲克牌都是我塞進去的。他一直大殺四方也是我幫忙地,我能夠不知道有人出老千?

    不過他還是淡淡的嘆了一口氣道:「這個說起來也算是意外,我也沒看出這個傢伙出老千,我只是覺得,他的運氣未免好的過頭了...如果先前的贏錢都可以用運氣來解釋的話,那麼他最後的那一把骰子我無論怎樣沒辦法相信是他隨手拋出來的...再加上那個傢伙身份是空賊一個,要知道空賊這種東西的賭品,怎麼可能信得過?」

    「那倒也是...」肖玉龍捧起了面前的茶杯淡淡地喝了一口,道:「不過...那個傢伙可是空賊代言人啊,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干什麼地。但是貿貿然的得罪一個空賊。不大好吧?」

    陳森笑了一聲,道:「這個傢伙真的是空賊嗎?」

    肖玉龍古怪的看了陳森一眼,但是還是答道:「說實話...這個傢伙確實不是空賊,不過說他是空賊代言人也是一點都不過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傢伙是專門把各種消息賣給空賊的情報商人...可是就算如此你得罪了這個人...就不怕空賊替他出面嗎?」

    陳森愣了愣,倒是想不到這個帕克並不是什麼空賊代言人,反而是一個不入流的情報商人,想通了這一點他就明白過來,當日自己乘坐的飛船會遭遇水神空賊團。那個傢伙可是功不可沒啊......

    而且...眼前的這個肖玉龍...陳森在心裡嘆了幾口氣。這個傢伙雖然看起來有點神經兮兮地,但是這短短地幾句話就可以讓人意識到。這絕對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人物。

    不過這樣也才合理,那個瘋狗肖恩地兒子再怎樣都不可能是一個廢材。

    陳森暗暗的提起幾分心,才正色道:「肖玉龍少爺,既然你這麼問了,我也不隱瞞你...因為這個帕克的關係,我們家族的商隊有數次遭到了空賊的攻擊,損失慘重,說實話,我這次上羅德島就是為了找他的麻煩,也想順藤摸瓜的把那些空賊給找來算賬...至於這次幫到了少爺你,也只能算是意外。」

    肖玉龍點點頭,心裡也有點相信了陳森的說法,要知道,在剛才陳森跳出來說帕克是出老千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這個傢伙的目的了,肖玉龍雖然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卻也清楚自己的人品還沒有到了有人願意為了自己得罪空賊的地步,現在陳森這麼說,他倒是覺得合情合理。

    當下,他淡淡一笑道:「不管怎樣,你都幫助了我,雖然對於你來說是小事,但是對於我來說...那幾萬個金幣可就是大事了...這樣吧...我也知道你一定心急,想要找那個帕克好好問問清楚...我也就不打擾你就先走了...至於地方的話,我想你也沒什麼適合的地方,就在這裡好了,我會對歐文交代幾聲的...」

    說著,肖玉龍站了起來,拱拱手道:「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隨時可以到領主府找我,我肖玉龍雖然不成器,但是在羅德島還是有幾分面子的人...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所以有事的話,可千萬不要客氣...」

    「肖玉龍少爺,」陳森咳嗽了一聲,心裡隱隱有幾分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接著道,「無論如何都謝謝你了。」

    肖玉龍也不多說什麼,揮揮手。就帶著那個穿黑袍的人離開了,倒是那個穿著黑袍的人臨走是看了陳森一眼,令他全身忍不住一寒,好深沉地一股殺意啊!

    帕克被帶到了這個房間,丟到了地上的時候,這個裝暈的傢伙忍不住慘叫了出來。

    陳森待到其他人全部都離開之後,才在屋子裡面布下了幾個隔音魔法,保證自己說地每一句話,都絕對不會洩露半分。

    陳森和愛麗絲兩人站在了帕克的面前。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汗水,但是卻又一臉諂媚的傢伙,心裡忍不住有了幾分厭惡......

    就是這個傢伙的情報,才讓水神空賊團襲擊了自己逃亡時候的飛船。約翰船長那一船的操帆手,可以說都是因為他而死。

    陳森在房間裡面轉了幾圈,看著愛麗絲道:「你...還是去外面等我吧...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估計你不會喜歡看的...」

    愛麗絲搖搖頭,但是臉上的神色卻無邊地堅決,她輕輕的笑了一聲,道:「陳森,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嗎?我早就已經經歷了世界上最慘的事情,現在的我,還有什麼看不下去嗎?」

    陳森看了愛麗絲一眼。搖頭嘆氣道:「那麼就隨便你了......」

    說著。陳森走到了帕克地身邊一腳把他踢到了牆腳的位置:「好了。帕克,不要給我在那裡裝死...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一句話你不回答的話,我就踩斷你一根手指,兩句不回答就兩根,你應該知道,巴克斯既然已經把你留在這裡,就算還是那個水神也都沒辦法把你救出去了。」

    帕克哼了幾聲,才抬起頭看了陳森一眼,當日水神空賊團襲擊約翰的飛船時候。他雖然站在甲板之上。但是他這種人自然是沒有多好的眼力,所以一時間倒是忍不住陳森到底是誰。

    他一臉的鼻涕眼淚。看著陳森哽咽道:「這位...這位大人...我真的沒出老千啊...那些錢我也不要了,全部都還給你們了,你們就好心的放我走了吧!」

    陳森看著他這副窩囊相,心裡沒有來的覺得一陣可悲,那些死去的操帆手地身影歷歷在目,但是居然全部都是因為這個連狗都不如地傢伙?

    陳森抿了一口茶:「好了帕克...我現在就想問你一件事情...一件事情而已,當初水神空賊團襲擊了約翰船長的飛船,這是你慫恿的吧?」

    帕克哭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一個連屁都不是的小人物,水神大人怎麼可能因為我而做什麼事情...我只是...我只是...」

    陳森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道:「你只是怎樣?」

    「我只是...把情報告訴了水神大人,然後剩下的事情全部都是水神大人決定的,我只是...跟去看了一眼而已......」

    「只是把情報告訴了水神?」陳森冷笑一聲,「就因為你的情報,死了多少人你自己清楚嗎?還是說...你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帕克雖然還是滿臉鼻涕眼淚,但是聽到了陳森的這句話,他卻哆哆嗦嗦地答道:「我...確實沒有做錯,我沒有其他本事,就是門路多一點,能夠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地事情,我靠出賣這些消息來討生活,我做錯了嗎?如果...我不賣這些消息的話...我就只有活活地餓死...那麼除了這樣做,我還有什麼路可以走?」

    陳森哼了一聲,一腳踢在了帕克的另外一隻腳上,在他的慘叫聲中,陳森低聲道:「帕克,我不想和你廢話,現在,你就把你所知道的,關於水神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要不然我向你保證。你絕對會生不如死...而如果你把事情都告訴我的話...」

    「你就放了我?」

    帕克揚起了臉,一臉的欣喜。

    陳森緩緩的搖搖頭,道:「你說笑的吧?放了你了?那麼那些無辜死去的操帆手就這麼算了?不過...你要是肯說的話,對你也不是沒有什麼好處...你要知道,就算是死也有很多種死法,痛痛快快的死和受了一堆折磨再死,我想兩者之間的區別,你比我還要清楚吧?」

    帕克一陣哆嗦,抬頭看著陳森的臉。

    陳森的臉上一片平靜,似乎剛才他只是說一件很平常的話一般。

    帕克心裡一片冰涼,因為他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人和那個水神一樣,都絕對不會在乎自己的生命,或許,唯有當一條聽話的狗才有可能把命留下來。

    帕克再一次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就像他每一次做的一樣,雖然斷掉的雙腿還令人抽搐幫的疼痛,但是,他還是緩緩的爬到了陳森的身邊,一隻手抓在陳森的鞋子上面,低聲道:「大人...我說...我什麼都說...只是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陳森眼裡閃過了一絲厭惡,但是他還是一腳踩在了帕克的手上,然後俯下身,低聲道:「那麼告訴我吧,帕克...你都知道一些什麼?」

    帕克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著,但是他還是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是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水神大人現在就在羅德島...而且...」

    帶著斷斷續續顫抖般的聲音,帕克把他知道的一點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當然他知道的事情並不多,只是一些皮毛和一些他自己的推斷而已。

    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情報商人在處理情報的時候還是有一手的,所以他講給陳森聽的事情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作用。

    到了最後,陳森聽了他的話之後,心裡都忍不住有了幾分慶幸,慶幸自己正好從他口中得到了這些東西。

    帕克說的事情很簡單,他只是正好偷聽到了水神和他的手下那幫空賊的一些對話而已。

    按帕克所說,水神在陳森到達了羅德島的前一天就來到了島上,但是他卻只帶著他的幾個心腹手下:巴克斯、龍蛇、銀牙還有帕克來到了島上。

    水神來到了紐卡區之後,先去女僕餐廳買了幾個情報,然後就吩咐龍蛇還有銀牙去做一些事情,雖然帕克也不知道具體是去幹什麼了,但是他猜得沒錯的話,這些行為全部都是針對一個叫陳森的傢伙而佈置的...而且很可能,這次行動會定在妮可.蘭斯的審判日的當天。

    不過,帕克卻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陳森。

    用帕克的話來說的話,以水神的為人,這次針對這個陳森的佈置,這個陳森不管什麼時候出現,他都是死定了。

    至於問到他細節,帕克卻一問三不知,陳森心裡清楚,帕克不可能接觸到太過高級的秘密,他最後也沒有多問。

    不過帕克卻說了一些陳森沒辦法輕視的事情:那兩個他第一次聽說過名字的空賊,其身手絕對不在巴克斯之下,也就說,如果有什麼陰謀這些人一起出手的話,就算是陳森也會覺得麻煩。

    考慮了片刻,陳森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老馬克,他既然要叫自己辦事,這些意外就應該交給他處理,而且調查這些事情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是絕對沒辦法辦到的,倒是老馬克身為地頭蛇,要做到這種事情沒有太大的問題。

    估計就算是他,也不會願意看到一些意外情況來破壞陳森的行為,雖然到了目前為止,陳森還不知道,老馬克為什麼要救妮可。

    當下陳森吩咐愛麗絲去把漢德森找了上來,然後麻煩他把這個帕克送到約翰船長的手裡。

    這件事情也就只有漢德森可以辦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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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130.前夕

等到漢德森從奧尼克區回來之後,時間已經到了午夜,歐文賭館的人流越來越多,從房間的窗口看下去,可以看到各式各樣或奢華或豔麗的馬車在不斷的進進出出,如果這個時候去到大廳的話,估計就可以看到一個個平時衣著華麗儀態端莊的貴族的撕心裂肺的吼叫。

    漢德森坐在餐桌面前,大口的吃著那些幾乎沒有人動過的飯菜,就好像是餓死鬼投胎一般。

    陳森拖著下巴,端著一杯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道:「好了漢德森,你幫我把那個帕克交給了老馬克之後,那個老狐狸說了什麼沒有?」

    漢德森好不容易的把手裡抓著的一大塊牛肉塞進了嘴巴裡面,又灌了一大口麥酒下去,才想了想道:「哦...你說老馬克啊,他只是很隨便的叫人把那個帕克帶下去,然後又難得的請我吃了一份牛肉燉土豆,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

    陳森略微皺眉道:「那麼老馬克他沒有叫你帶什麼話來給我?」

    「哦...這個嘛,好像倒是有,」漢德森側著頭想了一會兒,「他讓我告訴你,答應你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你完成了答應他的事情,那個時候海闊天空就可以任你遨遊了。」

    陳森低頭想了一會兒,忍不住一陣苦笑,這個老馬克的意思陳森倒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無論出了什麼意外,都和他無關,他只負責把飛船準備好,而陳森,卻一定要把人帶過去,至於過程如何。就不關他老馬克的事情了。

    想了片刻,陳森嘆氣道:「這個老馬克...算了...漢德森,你吃快點。我們也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了...看來接下來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啊!」

    漢德森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以風捲殘雲的姿態快速的把桌面上的東西塞進了嘴巴裡面,然後對著陳森道:「好了...」

    陳森苦笑了一聲,雖然心裡已經肯定,這個漢德森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但是這個傢伙去偏偏做出一些讓自己哭笑不得的事情來。

    微微地搖搖頭,陳森比了一個跟我走的手勢,離開了房間。

    剛走出來,門口就有一個侍女迎了上來,她手裡捧著一個盤子。盤子上面全部都是一袋袋的金幣,粗略地看了一眼,大概是一萬個金幣。

    「這位閣下,請稍等,」這個侍女不但聲音甜美,而且態度也極其恭敬,「這是我們老闆的一點心意,他特定交代,閣下離開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份心意送到。」

    陳森笑了笑。道:「你們老闆?是歐文子爵閣下吧,可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老闆並沒有欠我錢啊,為什麼需要這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個侍女道,「不過我們老闆說了。我們歐文賭館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敢當著老闆的面出老千,根本就是在下我們賭館的面子,而今天閣下你幫了我們這一個大忙,不管怎麼說都需要表達一點心意,這裡的一萬金幣雖然不多,但是卻應該可以彌補閣下今晚的損失,所以無論如何,請閣下收下這份大禮。」

    今晚的損失啊!陳森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我就不信了。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面,這個歐文子爵難道還沒有調查清楚自己上二樓地賭資都是怎麼來的。但是他卻還送來了一萬個金幣......

    無論怎麼想,陳森都不認為這個歐文子爵是真的想感激自己,恐怕是要堵住自己的嘴巴落實「出老千」這個事實吧,而且除此之外,也未嘗不是看到肖玉龍對自己有點興趣,所以順便送上點心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拍了拍肖玉龍的馬屁。

    想通了這一點,陳森倒也客氣,俗話說花花轎子人人抬,在這種時候陳森可不會傻到去落歐文子爵的面子。

    他隨手把那些金幣接了過來,塞進了儲物戒指裡面,才道了幾聲謝謝。

    那個侍女把東西送到了陳森的手裡,然後就快速的鞠躬然後退了下去。

    到了賭館的門口,幾個侍者快步的走了上來,把陳森他們三人引到了一輛馬車地旁邊,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著愛麗絲疑惑的眼神,陳森笑了一聲,對著那幾個侍者道:「替我感謝一下你們的老闆吧,不過我想我們並不需要馬車。」

    說著,他也不看那幾個侍者地表情,就比了一個手勢,向著中部城區中心的方向走了過去。

    過了大半個小時之後,陳森他們才重新回到了下部城區。

    白天熙熙攘攘地中心廣場,一點也沒有因為夜晚的到來而有任何改變。

    陳森站在廣場中心想了一會兒,才對漢德森道:「漢德森,這個地方還是你熟悉,你說,我們有沒有辦法租到一間房屋,而且,位置還要是在廣場的附近,方便我們日常購物的。」

    漢德森抓了抓頭髮:「這個比較難辦到,不過嘛...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著,漢德森就把陳森他們帶到了附近的一間店舖裡面:「喏,比如這地方,只要你肯出一千個金幣,我可以幫你租到一個月...不過,你要這個地方幹什麼?」

    陳森搖搖頭,道:「你別管我要什麼,如果可以租到的話,你就幫我把他租下來吧,我有大用處的,還有除此之外,我想要交給你一個任務,我想這個任務,應該沒有人比你更加勝任了吧?」

    說著,陳森從儲物戒指裡面掏出了數十袋金幣塞到了漢德森的手裡,道:「你就帶著這些錢,去逛街,我想這幾天這羅德島應該會很熱鬧,你多逛逛,記憶把你看到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訴我,好嗎?」

    這種事情漢德森自然是沒口子地說好。在拿了錢之後,瞬間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至於那件房子,主人本來是不想出租地。但是當陳森把一千個金幣砸到了他的臉上地時候,他就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走人了。

    無論是哪個世界,錢,永遠是最好地武器。

    當租借到的這件房子裡面的東西全部都清理乾淨了之後,陳森就開始動手在周圍布起了魔法陣,這個幾個魔法陣其實也沒有多大地作用,就只是利用了一點精神系的魔法,讓普通人的視覺忽視了這個房子,然後又讓房子裡面的聲音不至於洩露出去。

    做完了這一切。陳森才送了一口氣。

    愛麗絲站在房屋的角落裡面,略帶憂鬱的看著陳森,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嘆氣道:「陳森,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你既然再我面前沒有刻意的隱瞞,那麼就把事情告訴我好嗎?我想...給我知道了,對於你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好吧?」

    陳森揮了揮手,扯了一張椅子坐下去之後,才問道:「愛麗絲。難道,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到底想要做什麼嗎?」

    愛麗絲點點頭,道:「當然,我只知道你莫名其妙鬼鬼祟祟的。但是卻不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陳森摸了摸鼻子,嘆了一口氣道:「我要做的事情其實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就只是單純的救人而已...」

    「救人?」愛麗絲皺了皺眉,「有什麼人需要我們去救...我句難聽地,我們現在可以說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時間救人?還有...你不會告訴我,你準備從神聖教廷的手裡救人吧?」

    陳森微微的一笑,猛的站了起來,湊到了愛麗絲的耳邊。然後對著她的耳朵親親的吹了一口氣:「你...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啊!不錯。我這一次要做的事情就是從神聖教廷的手裡救人,而且。還要在審判日當天救人......」

    「審判日...」愛麗絲愣了愣,「難道是...那個妮可.蘭斯......」

    看著愛麗絲驚愕地表情,陳森愉快了笑了起來:「就是那個妮可小姐,親愛的愛麗絲,你想像一下,那個人頭價值六百萬金幣的人被我們在審判日救出來的,這是一件多麼有趣地事情,而且...」

    而且,不救人的話,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和老馬克交易,甚至還會因為得罪他,而導致今後在羅德島寸步難行,那麼我們想要找一艘飛船用來跑路地美好願望,可就徹底的成空了。

    當然,最後的這句話,陳森並沒有說出去。

    愛麗絲皺著好看的眉毛,垂下了腦袋,雖然說他們只來了羅德島不到幾天的功夫,但是,百刀劍士的事情卻也聽說過一些,關於這個百刀劍士的事情,愛麗絲雖然知道的沒有陳森那麼清楚,但是在她的心裡來說,凡是被神聖教廷公開審判地,基本上都是被冤枉地...所以,她一時間也沒有辯駁陳森,而且隱隱的,她地內心深處似乎還期待著陳森能夠把這個被冤枉的女人給救出來......

    陳森自然不清楚愛麗絲複雜的心情,他搖搖手道:「好了愛麗絲,我接下來的一整天需要做一點準備,我希望你能夠協助我......」

    「好吧......」

    愛麗絲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應了一聲。

    陳森笑了一下,把儲物戒指裡面的一堆雜物通通倒了出來。

    老馬子坐在他那間破舊的酒吧裡面,在他的面前,帕克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除了偶爾會低低的呻吟幾聲之外,甚至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朱麗葉站在她的身邊,此刻的她,臉上沒有哪怕一絲的魯莽,她的身子甚至潛藏在了房屋的陰影裡面,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沒辦法發現她這個人。

    「父親大人...」朱麗葉低低道:「從這個傢伙交代的事情,還有我們地眼線報上來的情報分析的話。另外地兩位,想必也知道了我們對那個百刀劍士有了興趣,我想在這種情況下。那個陳森就算有辦法從神聖教廷的手裡把人給救出來,他也沒辦法把人完整的交到我們的手裡面。畢竟,我們選擇的交易地點就是在三方勢力的交界處......是不是應該讓我...去援助他們?」

    老馬克慢慢的嚥了一口手裡的朗姆酒,嘆氣道:「你說的未嘗沒有道理,但是我們如果出手幫忙的話,就給了另外兩個老傢伙機會,他們現在只是知道我們想要對神聖教廷動手,不會知道我們真正地目的,但是...假如我們一旦插手了,他們就不難察覺到。我們肯定是為了什麼而出手...到了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雖然說我並不怕那兩個老傢伙...但是如果...那個陳森最後沒辦法對付肖恩和約書亞,我畢竟還是得出手,在這種情況下...誰也沒辦法預知結果...我們手裡的牌不多,並不能一次就出完,如果陳森失敗了,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而且這個陳森我看他也不一定會失敗...」

    朱麗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道:「父親大人,您是什麼意思?」

    老馬克臉色古怪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突然道:「好像那個漢德森。現在對陳森倒是言聽計從...似乎已經準備成為他的手下了...這對於那個漢德森來說,不正常吧?」

    「哪裡會不正常了?」朱麗葉的臉上似乎紅了一下,「那個色狼,是標準的有奶就是娘。他九成九是看上了陳森帶著地那個女孩子...要不然以他的為人,他怎麼肯為了別人賣命?」

    「哦...是這樣嗎?」老馬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真的是這樣還好,但是如果不是地話呢......恐怕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大吃一驚哦...算了,暫時不說這個,倒是說說你的看法吧,愛麗絲,你覺得陳森有沒有機會幫我們把事情辦成?」

    「估計不可能,」朱麗葉猶豫了片刻,「根據我們眼線地消息,這個傢伙...從去到了紐卡區之後。根本就沒有把我們交代的事情放在眼裡一整天都在到處遊玩。女僕餐廳、真理之塔、歐文賭館......羅德島好玩的地方都幾乎被他逛了一遍......甚至連一點準備都沒有,這樣的人。真的能夠從約書亞和肖恩的手裡把人救出來嗎?」

    「這個倒是很難說呢,」老馬克笑了一下,「這個陳森,既然能夠把那個伊曼玩死,那麼要玩死約書亞,估計也不是什麼難題,不過你可別小看了他...比如說剛傳來的消息,真理之塔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守護著塔身的魔法陣失效了,神聖教廷方面不得不派出全部的白衣教士去重修魔法陣,在這種情況下,後天地審判,防衛地力量肯定不夠。以約書亞和肖恩的關係。在這種時候。肖恩估計會調派一些空騎兵來幫忙守衛......一群教士換一群空騎兵....雖然名字好聽了許多,但是人人都知道,十個空騎兵都未必比得上一個白衣教士......這個陳森做事看起來毫無根據,但是仔細分析地話,你就會發現,他的每一個行為都隱含著深意...像這樣的人,做事絕對不按牌理出來,就算是我也只能夠在事後猜測書他的想法......你說,連這種我都看不透的人物...難道就真那麼沒用嗎?要知道,我們現在已經得到了具體的消息,當日的諾拉帝都,也是千軍萬馬的等著他啊......」

    朱麗葉皺了皺眉,才道:「是這樣的話...那麼或許還真的有點機會吧...要不然,這次就讓我親自去查看一下吧。」

    「怎麼,你也對他有興趣了?」老馬克微微一笑,「但是這個時候你卻不能去,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給你去辦...估計現在,不管是守門人布魯斯還是手龍康斯坦斯都已經派人來打探我們的消息了,所以...你的任務是把那些眼線找出來,然後全部送下地獄...就好像是這樣......」

    話音未落,老馬克右手突然一甩,咔的一下,從自己背後的影子裡面扯出了一個身材瘦小的人,然後手掌微一用力,那個人還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已經被老馬克活活的掐死了。

    看到這一幕,朱麗葉連眼皮都沒有跳一下:「看來...我們還是被小看了呢...估計那兩個老怪物都忘記了,父親大人你當年的懸賞金是多少了吧?」

    「他們應該都認為,我老馬克已經老了吧,」老馬克淡淡一笑,「那麼...你下去吧......」

    朱麗葉應了一聲,身形一點點的隱沒在了黑暗裡面,然後完全消失不見。

    「這個朱麗葉,這手潛行的功夫已經比我還厲害了吧,」老馬克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對了,還有這個帕克說的什麼水神,一個不如流的小空賊...派誰去解決他呢?算了...還是等我忙完了最近的事情再說吧...畢竟妮可.蘭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重要了......」

    「哦...你是說...帕克被陳森帶走了?」水神站在陽台上面,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個地方是下部城區最豪華的一間旅館,最上層的地方正好可以遠遠的看到下部城區聖堂,現在最上層的房子已經全部被水神包下來了。

    巴克斯額頭滿是冷汗,他低聲道:「對不起...水...伯爵大人...我雖然想要阻止,可是我根本就不是那個陳森的對手...就算是出手了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算了...」水神遠遠的看著聖堂門口的行刑柱,眼裡滿是笑意,「既然給帶走了,也不用去要回來了,反正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以帕克的性格來說,不管什麼事情都已經從他嘴巴裡面吐出來了,把人找回來也沒有意義。」

    「可是...如果我們的事情被陳森知道的話,他不是就有了準備了嗎?」

    巴克斯猶豫了片刻,疑惑的問道。

    「巴克斯...你什麼時候能夠理解我呢?」水神回頭看了巴克斯一眼,「難道你不知道嗎?貓捉老鼠的時候,從來就不會一把把老鼠抓死,而是喜歡慢慢的玩弄......獵人對付獵物的時候,也會喜歡找一些比較有挑戰性的獵物......這種狩獵的惡趣味,對於人來說,是最好的遊戲...這種能夠令獵物變得狡猾一點的消息洩露出去,難道對於我們的行動會有什麼影響嗎?巴克斯...你果然還是太愚蠢了...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愚蠢...」

    巴克斯應了一聲,不敢再發問。

    水神嘆了口氣道:「好了...龍蛇和銀牙回來了沒有?」

    巴克斯點點頭道:「回來了...他們都在前廳等著呢。」

    「那麼好吧...根據我們得來的消息,陳森想要幫老馬克救出百刀劍士妮可.蘭斯......我們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為了這個遊戲更加有趣,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做一點準備呢?」水神笑了笑了,「好了,我愚蠢的大副...我們一起出去吧...」

    「是!」巴克斯應了一聲,抓起了新買一把巨斧,跟在水神的背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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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131.審判日

審判日的前一天,羅德島紐卡區下部城區幾條主要的街道上面幾乎都是人山人海,無數的店舖開著大門做生意,南來北往的商客,把從各個空島帶來的各色物品都擺放了出來,以期能夠大賺一筆。

    要知道,羅德島原本就是繁華之都,在加上這一次,那個在西部雲海臭名昭著的百刀劍士殺人魔將會在羅德島被公開審判,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這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神聖教廷畢竟還是人類的精神寄託之處,對於大部分的普通人來說,神聖教廷就是自己的一切,在這些狂信徒的眼裡,誰敢違逆神聖教廷,那麼就是大逆不道。

    這一次的公開審判,不管從什麼意義上來說,都具有了極高的宗教意義。

    神聖教廷本身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次公開審判的重要性,所以早在半個月之前,關於百刀劍士妮可.蘭斯被捕的消息早就已經通過了特殊的手段傳遍整個雲海大陸。

    除了這樣盛大的事情,各地的信徒都擁擠到羅德島,一時間,羅德島的各個旅館都人滿為患,所有的旅店幾乎隨時都處於客滿的情況之下。

    尤其是那些可以從遠處看到聖堂的旅館,價格已經比平時高了三倍以上,客房根本就是供不應求。

    更重要的是,教皇瑪德十八世雖然沒有親自參加這次審判,但是也下了手令,在審判之後,羅德島的紅衣教士約書亞將會親自為所有在場的信徒祈福,而且...還會挑選一些有潛力的人進去聖殿騎士團服役。

    紅衣教士是什麼人物?

    一般來說,一個幾百位人口的帝國,也就有一個紅衣教士而已,一般人沒有一定的身份。就算是在聖堂祈福一輩子,也不一定會遇到紅衣教士,更別說是有機會讓紅衣教士為自己祈福。

    還有就是很少招人的聖殿騎士團。這次居然借這個機會公開招人,對於很多學習武技的人來說,能夠進入聖殿騎士團,就是一件極其光宗耀祖地事情。

    要知道,就算是一般帝國的大官,遇到了聖殿騎士團的時候都得恭恭敬敬地行禮。

    而且進入了聖殿騎士團之後,就表明你,從那一刻開始,你就成為了最接近聖靈的人之

    這樣的事情,或許一輩子都遇不到一次。如果錯過了的話,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所以,在審判日的這前幾天,羅德島的外來信徒和遊人,已經比一直以來最繁華的時候多了好幾倍,空港堆積的飛船已經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各種貨物都在羅德島四處流傳。

    這種人流量,已經把羅德島原本就不多的治安軍弄得腳比頭還大,迫於壓力,就算是瘋狗肖恩。也不得不加派了比平時多一倍地治安軍開始維護治安。

    可是這樣並沒有什麼用處,這人多了,治安自然就不好管理,外來的人不說。單單是奧尼克區那些混混們,也有人混進去紐卡區。一時間紐卡區龍蛇混雜,已經發生了不少的治安事件,打架鬧事、偷竊搶劫的事情襯出不窮。

    羅德島的治安所本來就不大,但是卻都已經關滿了。

    治安所裡的士兵一個個都怨聲載道,所有人都取消了一切的休假,當值的時候,一天甚至還睡不上幾個小時,很多人,甚至就連一些治安局的長官。都已經好久沒有回家抱老婆了。更別說有一些還得沒事去照顧一下情人小蜜之類的人。

    而連接幾個城區地傳送魔法陣,居然也全部超載。

    羅德島本來就是西部雲海的地方。很多人來到了這裡之後,自然是四處遊玩,上部城區一般人上不去,但是畢竟這次的審判也不是沒有來湊熱鬧的貴族,這些貴族一出門往往是帶著一堆僕人護衛什麼地,肖恩雖然被叫做瘋狗,但是也知道如果得罪了這些貴族,自己這個羅德島也頂不住,所以在沒辦法的情況下,羅德島地上部城區和中部城區也變得人滿為患。不過令人奇怪的就是,神聖教廷這一次不但沒有出動人手來幫忙維護治安,而且幾個出名的白衣教士和普通的教士也都全部擠在了真理之塔的周圍,並且附近還有重兵把守,不管是什麼人想要去真理之塔,沒有約書亞大人的手令的話,就是一死的結局。

    只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聖殿騎士團的騎士們卻把守住了下部城區地聖堂,包括門口地那個廣場還有行刑台都暫時戒嚴了。

    雖然有一些信徒也想要去那個祈福,但是卻被告之,在審判結束之前,不能有人進去這個地方,信徒們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每個人卻都安靜的推了下去,在遠離地廣場的地方對著聖堂頂禮膜拜,最後成了羅德島最奇怪的一幕。

    漢德森在羅德島跑了一整天,他雖然不清楚陳森的目的,但是卻還是邊吃邊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全部回報給了陳森聽。

    陳森站在租來的房屋門口,身後的房屋已經被他封死,漢德森雖然奇怪陳森到底在後面搞了什麼,但是他也沒有發問。

    聽了漢德森的話,陳森沉吟了片刻,喃喃道:「只準備用聖殿騎士團的那群廢物來保證審判的順利進行嗎?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說著,陳森敲了敲腦袋,突然一笑道:「漢德森...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玩一場英雄救美的遊戲?」

    「英雄救美?」漢德森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精芒,「這個橋段我喜歡...什麼時候?」

    「就明天吧...」陳森臉上浮現了一抹古怪的笑意,「至於能不能救出來來,就要看看彼此的安排了吧......」

    天空歷793年6月6日,審判日,天氣晴。

    在這一天,一大早的時候,羅德島紐卡區下部城區的治安所就已經被全部的治安軍派遣了出去。瘋狗肖恩親自下令,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沒有人任何人能夠打擾審判的順利進行。

    如果遇到了故意地搗亂的人。當場格殺,無需警告。

    為了貫徹這個命令,就連一向不輕易出手的空騎兵,都被派遣到了下部城區幫助維持秩序。

    下部城區地聖堂,雖然已經開始許可信徒的進去,但是在聖堂正門口的行刑台附近,卻依然是重病把守。

    虔誠的信徒,都很乖巧的站在了廣場的角落裡面,一些來得慢沒幾乎觀看的人,也沒有大吵大鬧。反而四顧的尋找起了適合觀看的地點。

    一些比較醒目的信徒,已經爬到了房屋地頂端,還有一些比較有身份的,則是跑到了紐卡區的中部城區,從那上面看下來的話,雖然沒辦法具體看清楚被審判的異端到底長成什麼樣子,但是每個人卻都能夠清楚的看到整個現場。

    終於,當陽光殺滿了大地的時候,聖堂裡面傳來了沉悶的鐘聲。

    然後緊緊閉著的門扉被人打開...一隊盔甲銀亮的騎士從門內緩緩地走出來,在他們分別走向了兩邊之後。一個是聖潔的血紅色身形,從門的深處緩緩的走了出來。

    他手裡捧著一本嶄新地《聖典》,臉上的表情聖潔到了極點。

    當約書亞從聖堂走出來地時候,圍觀的群眾淚流滿面。無數的人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虔誠的祈禱起來。

    「願主神祝福你們...我的孩子...」

    約書亞的聲音淡淡的空氣中傳播開來。聲音雖然低沉,但是遠遠近近的人卻都全部可以聽到。

    「神術!這是神術!」

    不知道誰先吼了一聲,然後整個場面就沸騰了起來。

    約書亞似乎對這種熱鬧並不介意,反而雙手交叉,在捧著書地同時,做出了一個祈禱地姿勢。

    這無疑是幻術一般的場景,雖然在識貨地人眼裡,這不過是幾個低級的魔法疊加出來的效果而已,但是在無知的信徒眼裡。這確實確信無疑的神術。

    在行刑台的對面。有一個臨時搭建的高台,上面擺放著樸素的桌椅。約書亞當先走了上去,在正中間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後似乎不驚異的揮了揮手......

    神殿騎士團的騎士們卻彷彿接受了什麼命令一般,瞬間把擁擠的人群又擠開了幾分,人人都知道...審判...開始了......

    陳森冥想了一個晚上,在保證了自己的魔力極端充沛的情況下,他還做了幾個魔法捲軸塞在了儲物戒指裡面,以保證自己隨時都可以把捲軸摸出來。

    然後,換上了一套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衣服,陳森和漢德森一起走向了聖壇的方向,至於愛麗絲,陳森並沒有然後她一同前往,而是讓她躲在了租來的房子裡面,好隨時接應自己。

    陳森他們走到了聖壇附近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氛,那些聖殿騎士團的騎士,還有羅德島的治安軍,不管是誰身上都掛著擦得銀亮的兵器,敏銳的眼神在人群中不斷的掃射著,似乎想要找出那些想要跑壞審判的傢伙一般。

    此時,時間已經快要接近正午了,在行刑台對面的高台之上,早就坐滿了有身份地位的貴族和商客,這些人每個人的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

    畢竟,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是誰都沒辦法忽略的,至於普通的信徒,也早就跪坐在了地上,雙手虔誠的放在胸口的地方,這不得不讓人覺得,這一幕是如此的神聖。

    「我們現在怎麼辦?」漢德森摸了摸頭髮,注意到了有人望向了自己,忙咧嘴一笑。

    好在漢德森在羅德島也是極其出名的人物,那些治安軍和聖殿騎士團的騎士基本上都認識這個羅德島的美男子,所以雖然每個人都皺了皺眉頭,但是也沒有人來找他麻煩。

    陳森淡淡一笑道:「還能做什麼,就學著他們的樣子祈禱吧。」

    說著。陳森扯著漢德森跪坐了下去,按照祈禱的姿勢,雙手交叉著放在了胸前的位置。

    漢德森邊裝模作樣。邊吸了一下鼻子道:「陳森...我們要救地人到底是誰?」

    陳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是哪個?如果這樣地話,等下你就不要去了,還是讓我自己來好了,免得你把人都救錯了,從貴賓席上面扯下幾個貴族小姐,就不大好看了。」

    「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漢德森堅毅的臉上滿是純潔,「不過還是我給你介紹一下,那邊穿著藍色衣服的是伊薇特小姐,今年貌似已經二十五歲了。不過因為愛慕我的關係,還沒有出嫁...還有那邊那個,那是勞琳達小姐,她的身材可是在羅德島最棒的一個,特別是她的呻吟,簡直就可以令任何男人欲仙欲死......」

    「死你個大頭鬼...」陳森拍了漢德森的腦袋一把,「別那麼多廢話了,等下就按照計劃行事,你別忘記了我跟你說過,這個人。可是你親愛的朱麗葉小姐要救的...」

    「為了朱麗葉!」漢德森說道,但是注意到了陳森地眼神,他快速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巴,諂笑道:「哦...不對。是為了我們的友誼...我今天就豁出去了......」

    「好了...不要那麼多廢話...審判已經快要開始了...」

    陳森皺了皺眉,眼神已經投到了行刑台的方向。

    只見在高台的正中間。一個穿著紅色教袍的傢伙,手捧著一本《聖典》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微微的一揮手,也不知道下了什麼命令,突然就聽到了聖堂內部洪亮的鐘聲響了起來。

    噹噹噹----

    一聲又一聲,急促而響亮,到了十二聲鐘聲響過之後,選出那些還在喧嘩地民眾全部都靜止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知道,按照傳統的話...這十二聲鐘聲響過。那麼審判。就已經要開始了。

    約書亞緩緩的放下了手裡的《聖典》,然後就那樣在高台之上輕輕地跨了一步。

    原本。高台和行刑台只見的距離還是很遠地,但是在約書亞這一跨之下,還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閃到了行刑台之上。

    魔法!?

    陳森皺了皺眉,一時間也不敢確定,剛才約書亞用的是什麼魔法,但是,毫無疑問,那種魔力的波動卻絕對是什麼高級的魔法。

    陳森用了一個鷹眼魔法,終於,還是看清楚了這個約書亞的模樣。

    陳森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可怕!

    這位據說年紀已經快要四十歲的紅衣教士,看起來卻彷彿是二十多歲的年親男子一般,和伊曼不同地地上就在於,他渾身散發出地那種聖潔氣息,讓每個人都可以意識到,他是一個最虔誠的信徒,也是神最完美地代言人。

    他身上是一套血紅的教袍,和伊曼的光頭不同,這個紅衣教士是有頭髮的,不過這種血紅色的頭髮無論怎麼看,都顯得自然。

    約書亞到了行刑台之後,緩緩在上面饒了幾卷,他的臉上除了聖潔之外,就是一派的平靜,平靜到讓人猜測不出他接下里會說什麼話。

    他的眼神掃過了全場,銳利得就好像是鷹眼一般,陳森忙催下了腦袋,好讓自己不至於被發現。

    「那麼...在開始以前...就讓我們一起祈禱好麼?」

    約書亞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帶著一種接近無限的平靜,然後他再次捧起了手裡的《聖典》低低的吟唱了起來:「神...愛世人......」

    古老的聖典,似乎帶著一種聖潔的氣息,不斷的洗刷著人們的心靈,到了約書亞吟唱結束的時候,似乎似乎每個人都沉迷在了其中。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約書亞低低嘆了一口氣,一臉的哀傷,他緩緩地合上了手裡的《聖典》。道:「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約書亞的聲音此刻似乎充滿了憂傷,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反而一閃身。又回到了高台之上緩緩坐下,然後他才猛地一揮手。

    隨著約書亞的這一揮手,周圍的聖殿騎士團的騎士們,突然同時舉起了自己手裡的兵器,然後猛的向著地面頓了下去----

    咔----咔----咔----

    這急促又包含殺意的聲音,向著四周擴散了出去。

    似乎要回應這種聲音一般,在聖堂的深處,歷克響起了一陣整齊的踏步聲,隨即,陳森立刻感應到了一股殺伐之氣。從聖堂的深處傳了出來。

    咔----咔----咔----

    終於,內外地聲音好像融合在一起了一般,整齊的響了起來。

    在陽光之下,緩慢的從聖堂內部走出來的一隊騎兵,身上彷彿帶著金色的光芒一般。銀亮的盔甲在陽光之下,不斷的閃爍著光輝!

    這隊從聖堂的深處走粗來的騎兵,絕對不超過百人,在隊伍的正中間,有一輛囚車。

    或許是為了增加神秘感,囚車上面覆蓋一塊染血地白布。

    可是就算是這樣。這輛囚車並沒有影響了這隊騎兵的整齊性。

    馬屁的鐵蹄踏在了地面上,不斷的發出咔咔咔地聲音,空中的空騎兵似乎也在等在著此刻,他們駕駛著獅鷲猛地撲了下來。在廣場的上方盤旋著......

    附近的信徒和民眾一起開始沸騰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語言混在在一起。或者是祈禱,或者是詛咒不一而足,但是,毫無疑問的,他們的話語卻充滿了對神聖教廷的尊重,還有對異端的厭惡。

    在民眾的呼喊聲中,這隊聖殿騎士團地騎士表情卻一點也不變,他們到了行刑台地前方才齊齊的下馬,然後領頭地騎士猛的一揮手。後面自然就有人推著那輛囚車上了行刑台。

    「死胖子。」陳森看著逐漸被推到行刑台上的囚車,忽然側過頭。看著漢德森笑了一下,「似乎...今天最有趣的節目就要開始了,而最完美的舞台也已經幫我們準備好了。怎麼...待會兒你是要和我一起上去,還是準備呆在下面等著我?」漢德森臉色不變,道:「不是說好了嗎?按計劃行事,還有,你要在再叫我胖子的話,我保證一拳就打爆你的腦袋!」

    「哦,你下得了這個手嗎?」陳森低低的一笑,原本環抱著的手已經放了下來,左手對著行刑台的方向,手背上的魔法刻痕不斷的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而漢德森面包一般的身子已經微微的弓了起來,兩人此刻都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在廣場中心,囚車已經被推到了行刑台之上。

    那幾個推著囚車的騎兵全部跳了下來,然後快速的站在了周圍...所有的的騎兵猛的暴喝了一聲,手裡的兵器全部都抽了出來斜指著天空!

    約書亞微笑點頭,然後對著騎兵揮手致意......

    接著,他的手似乎在半空中輕輕的拂過......

    隨著他的動作,原本覆蓋在了囚車之上的血色白布,一點點一點點一點點的變成了粉末......

    終於,露出了白布之下的囚車。

    約書亞滿臉含笑,他對著行刑台的方向道:「孩子...今天我們就在這裡把你送回罪惡的深淵...在那裡,你會為了自己背棄的信仰,而永世懺悔!

    這一刻!審判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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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132.無法期待的明天(大結局)

 囚車之中,一個一臉污黑的女人癱軟在其中,似乎隨時都要死去一般,她雙眼無神的注視著前方,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在下一秒鐘,她的命或許就要留在這個地方了。

    在人群之中,陳森微微的比了一個手勢,低聲道:「漢德森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漢德森肥胖的身軀一陣扭動,他呼呼的吸了幾口氣,道:「那就開始吧!」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形猛的一頓,就向著行刑台的位置撲了過去,那些匍匐在地的民眾看到他們的動作,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圍在行刑台附近的騎兵,看到這兩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卻一點都沒有驚慌的神色,為首的一個反而比了一個手勢,隨著他的動作,那一隊騎兵手裡的的長槍同時對著陳森所在的位置拋了過來,破空的聲音無比的刺耳!

    「壞了!」陳森低聲咒罵著,左手快速的一陣抖動,那本《風王結界》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他的手掌按在了上面,然後念了幾句咒語,隨著他的動作,幾道龍捲風瘋了一般的向著那些長槍撲了過去。

    普通的武者在魔法面前都顯得毫無作用,又何況是幾對騎兵?

    待到龍捲風停止的時候,那隊騎兵已經完全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約書亞在看臺之上緩緩的拍著手,低聲道:「很好很好你就是那個把伊曼解決掉的陳森了嗎?我可是等你好久了你想要把這個女人帶走可以?但是你問過她自己了嗎?」

    話音剛落,原本去解開囚車的漢德森突然慘叫了一聲,一顆大好的腦袋被砍了下來,飛濺的鮮血刺激著人心。

    陳森掃了一眼,心中忍不住一陣煩躁,只見原本應該被關在囚車之中的妮可,此刻手持著雙劍緩緩的站了起來,漢德森顯然就是在不經意之中被她給砍死的。

    此刻地妮可一臉地黑氣。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她都不像是一個活人。

    陳森苦笑了一聲。遙遙地望著約書亞地方向。朗聲道:「約書亞。如果我沒看錯地話。這又是亡靈魔法吧?想不到你們這群神棍手裡。都有這種東西。簡直就比被稱為空賊地混蛋。還要混蛋無數倍啊!」

    「那又如何」約書亞低低一笑。「現在在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人能夠救你你認為。你還有空來擔心這些事情嗎?」

    陳森皺著眉頭盯著約書亞。左手又是一翻。這一次。那本《神地玩笑》出現在了他地手裡。他遠遠地望著約書亞。輕聲道:「似乎我也被人小看了呢?」

    話音剛落。他地手猛地按在了魔導書之上。一陣黑氣以書卷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去。一陣死去猛地遍佈全場。已經變成了亡靈地妮可。身子一陣顫抖。變成了一抹飛灰。

    而看臺之上地約書亞卻臉色一變。想要發出魔法。卻動也動不了。

    陳森的身子在半空中懸浮著,他走到了約書亞的身邊,伸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又輕輕的一擰,只聽「卡嚓」一聲,從此約書亞這個人就在世界上消失了。

    「結束了!就這樣結束了!」

    陳森低頭看了漢德森的屍體一眼,旋即咬咬牙,向著一個方向飛了過去,至於羅德島後來的事情,就再也不關他的事情了。

    直到了很久以後當新的教皇從烏托邦出外遊行的時候,幾個出生於羅德島的民眾才會發現,原來現在的教皇大人,就是很久以前的那個空賊至於他為什麼能夠當上空賊?

    恐怕這就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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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8-19 10: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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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709s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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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這種題材果真最為優也棒真實,應可以多多網友依同來此,知道這樣會有非常驚奇也驚訝屬實成人最想要看到的。

2009-8-23 01: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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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EAM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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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感謝樓主分享
劇情精彩
讓人忍不住想一直看下去
但結尾感覺卻是草草收場 很想知道
他到底有沒有營救出真正的百刀劍客、他跟愛莉絲的結局、他的父母身在何處、美杜莎的後續…諸如此類還有很多沒有交代下去的劇情
很想知道!期待有續集


2010-3-6 10: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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