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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闇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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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五集 流氓鬧城

第一章 ∼靈識之戰∼

「十八歲?不可能,絕不可能。」倪伸鏈精亮的眼中訝色一閃,心思如波濤起伏,這個答案對他的打擊實在不小,不禁由心的想要否決這個答案,「狂鷹旋」的威力就算他爺爺也要使出全力才能毫髮無傷的閃過。

如今,卻是這樣被一個名不見經傳,年紀更是小他九歲的小子閃過,雖然御空所使的亦是世上最超絕的身法之一,但他的年紀還是讓倪伸鏈完全無法接受。

御空可不知道自己的年齡對倪伸鏈造成多大震撼,但嘻笑的臉色卻瞬息轉定,身上銀芒再次爆發而出,因為倪伸鏈的皇金鬥氣又已暴漲而發,以其身為點,半徑兩丈之內具已受到金芒籠罩,一般人甚至連其四丈之內都靠近不了。

然而倪伸鏈此時的威勢絕不單如此,軒昂威武的身形在金芒之中竟是隱含紫光流轉,倪伸鏈絕不容許自己敗在御空手中,家傳至極絕學心法「電脈天體」第一次與皇金鬥氣配合用上。

事實上御空亦是第一個讓他用上皇金鬥氣的人,因為他的皇金鬥氣也是在一個月前才剛練成。

雖然不知道倪伸鏈身上那股紫光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御空可以感覺得出倪伸鏈的力量已大為提升,心中不敢輕忽的將真氣運轉至極限,隨時待發。他大約猜到那應該是某種絕學,不動的身形除了一絲緊張,更是興奮不已。

倪伸鏈蓄勢已畢,雙腳如風而動,金芒有若流星、紫光勝似疾電,眨眼間人影已至御空身前,「黑鷹棍」輕靈一轉,立時挾帶鬥氣揮出,棍身上更是纏繞著絲絲紫線光芒。

倪伸鏈招出半式,不等御空接招竟又手勢再轉,棍勢有如閃電,連變方位將御空額頭、胸口、兩臂、腹部、雙腳都籠罩在金芒紫光之下。

眼見棍勢鎖定身形,御空氣聚雙手竟是不退的看準棍身,滿手銀光閃動朝黑鷹棍抓去。

倪伸鏈棍快,御空的手卻是更快,瞬時之間硬是將運使如電的棍勢攔截下來,兩人實招相接,身影頓時俱停了下來。

御空一接棍身只覺雙手有如電觸,猛烈的氣勁似電蛇般的往體內鑽去,御空絲毫不亂的將真氣集聚雙手,生生不息的真氣倏然暴湧而出,層層力量有若怒海狂濤的欲將電蛇掩沒。

電蛇之力雖強,後勁卻難生成,御空憑其獨特的真氣,後勁連接不斷,轉息之間已將電蛇逐步吞沒。

體內在戰,身外亦不平靜,倪伸鏈一見御空竟要跟他比內力,不禁一喜,憑其皇金鬥氣再加上電脈天體的力量,他絕不相信還會輸御空。

然而──他的欣喜卻只有一瞬,壓下御空的電流氣勁在數息之後竟反被迫回,皇金鬥氣猛然波動欲以壓迫御空,可是御空的鬥氣卻也同時光華照天,金銀氣勁漫天對抗令得倪伸鏈亦是不得前進半分。

倪伸鏈心中不禁大駭,不信、驚嚇之情立時在面上成形,真氣運轉欲再提起卻又感到後繼無力,真氣再生速度根本不能與已達三層真氣連環的御空相比,不信卻又由不得他不信,再對峙下去吃虧的絕對是他。倪伸鏈怒極,一聲大喝硬生生鼓盡畢身功力將御空震開。

受其真氣反震,御空雙手麻痺之感加劇,終於再也握不住黑鷹棍,為防倪伸鏈還有什麼絕招,在脫手的那一瞬間立刻彈身退出三丈之外,人雖後避,嘴角卻在自然間流露出了一絲微笑,御空對自己的功力實是愈來愈有信心了。

因為御空至今都只用到約九成的功力,大約跟倪伸鏈的功力相當,雖然倪伸鏈運上電脈天體後的真氣會比他強上許多,但御空卻也有生生不息的三重氣勁可以與其相抗。

倪伸鏈雖強卻也還難以攻破自己第二層的真氣,若御空三層真氣結合的話,那倪伸鏈根本完全不是對手,當然,那也得對方跟他硬碰才行,畢竟他真正能控制方向的真氣只有一層而已,靈活度略有不足。

沒有太多的停頓,倪伸鏈趁著兩人分開的一剎那全力調息真氣,一呼一吸之間真氣再生、黑鷹幻化,金芒紫電渾如一體,有若巨大流星的直往御空衝去。

御空眼神灼灼,銀芒爆出數丈不讓倪伸鏈專橫於前,右臂銀芒更是猶勝日月,瞬間連閃,數閃之後更於手上現出一把三尺銀劍,身如風、心無懼的飄然而動,轉瞬間金銀交錯,氣勁暴流。

劍棍之氣一聲轟響激產風漩,隨之雙方切近,劍棍亦毫不相讓的再次硬碰,氣勁再次爆烈狂捲,御空手中銀劍不敵黑鷹棍,慘被擊散,化成了猛烈的氣勁爆散,半徑三丈之內的一切亦慘受其害,非碎即斷。

手中之劍爆散,御空不慌不忙的腕部一轉,以掌拍向黑鷹棍,氣勁相觸時身形趁著反彈力又已飛退兩丈,銀芒不減的在抬手間又現出了一把銀劍,原來那銀劍只是御空回想起鬥氣化劍的情境,決意在此試試以氣化劍是否管用。

雖然要御空再次使出萬劍齊飛那般的霸道是不太可能,但要單一形成實劍卻還難不倒御空,只讓鬥氣散去幾次便已抓到竅門形成實劍,然而以鬥氣形成的劍豈能與實際兵器相比,在剎那間被擊散也是御空意料中事,不過御空卻不放棄,立刻再次聚氣成劍迎上。

倪伸鏈對於御空詭異的力量愈打愈是心驚,實在難以判斷御空下一步會出什麼怪招,唯一的辦法便是不給御空餘地的猛攻。他打散了銀劍也沒一分欣喜的隨即攻上,只一個起落兩人便已再次纏鬥一起,雙方你來我往的對招已是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

這一來御空拆招果然已是略有不及,每接一招便是退個幾丈,鬥氣劍在散去第六次後他也已沒時間再用了,畢竟倪伸鏈招猛式巧,實非御空所能相比。

御空心中急思應對方法,身形卻也未有半分減緩的急退,敏銳的感知能力完全的釋放,無論背後是出現樹木、石頭、坑洞,他都能在碰上之前以幾分距離避開。

「怎麼可能,面對我一招接一招的攻勢他竟然還能分心感知背後的情況。」

眼見御空有若背後生眼般的急速閃退,倪伸鏈心中更是難以相信,真氣狂提急轉,毫不認輸的全力出手,逼得御空更加手忙腳亂的拆招,兩人的氣勁暴流越演越烈。

御空雖處下風卻也總能險險閃過,只是卻苦了兩旁的樹木花草成了代罪羔羊,兩人所經之處俱是留下一道兩丈以上狼狽不堪的痕跡。

倪伸鏈為此惱怒,御空心中也是萬分懊惱,論功力就已比倪伸鏈高上一籌了,如今接連幾招下來,御空不但已是用上十成功力護體,更是已將真氣運轉至極限。

若單以真氣的高低來評斷力量,御空此時鬥氣的力量至少已比得上十五成功力,但這樣的力量卻也只是與倪伸鏈相差無幾,比招式更是只能跑給人家打,要他如何不氣呢!

這時御空也才明白到自己雖能用上三層的力量,但還是沒什麼好得意,別人的絕學也一樣能令力量倍增,說起來自己的真氣運用也只能算是一種絕學而已。

一追一退之中兩人也已不知過了幾招,只有一路上的碎石斷樹見證了他們激烈的戰鬥,心羽三女和小白則在後面緊追不放,看著他們留下的殘骸心中不禁又開始擔心起來,這種打法根本連小白也看不出他們誰強誰弱了。

「天呀,這傢伙的功力明明和魔人差不多,但實力怎麼高這麼多,招式每一招都好厲害,根本接不完,要我怎麼打呀!嘿嘿──有了。」

退了百多丈後御空老是被追著打,久了也是氣悶難當,但倪伸鏈的招式招招不凡,實讓御空拿他無法,想著應對之法,靈光一閃突地笑了出來。

御空身形連轉閃過倪伸鏈一輪疾棍後突地又急旋而動,雙臂大開銀光再升,身形急旋有若銀盤,銀盤飛旋無定突地主動攻向倪伸鏈,這是御空退百多丈來第一次主動攻擊。

銀盤似幻實真的連攻,倪伸鏈深吸口氣,腳踏電光石火,黑鷹棍疾揮變化,前後轉移如行雲流水盡擋御空攻勢,然而他的心中卻是更加驚駭,一個飛蹤躍出三丈,腳步虛踏避退,虛喘的口氣隱含驚疑道:「你怎麼會狂鷹旋?」

一招過後御空亦不迫人,停下身來調息浮動的真氣,而且他是用手臂來模擬長棍,轉了一陣實也感到頭暈,暗下決定:「以後沒棍子絕不再用這招了啦!」

御空深吸了幾口氣,看向三丈之外汗流浹背、胸口急速起伏的倪伸鏈道:「不就你教我的囉,初次施展若有不足請多指教。」

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偷學了別人的絕招竟還要人多多指教,不管任何人聽了都絕受不了的,更何況心高氣傲的倪伸鏈。

兩句話令得倪伸鏈腦如雷轟,當初被譽為天才中的天才的他也花了十數天才將狂鷹旋初步練成,御空竟只是看了一次就已學走,這要他如何接受。

雖然御空的招式還是顯得極為粗糙,但那也已略具雛形了,更何況御空是以臂代棍,這就算是倪伸鏈自己初次來使也不見得能比御空強上多少。

「不可能,不可能……哈哈──絕不可能……我才是最強的……我才是……」倪伸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似忘了正與御空拼鬥,猛地仰天頓首大叫起來,腦中的想法開始出現混亂。

御空呆呆的看著他,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不明白一個絕招有多難學的御空怎麼也想不到只是偷學他一個招式會讓他這樣無法接受,雖然他那招只是徒具其形而已。

「啊──電網天體。」倪伸鏈無法接受御空那不像人的學習能力,生性好強的他潛意識中更不願認輸,激動之中竟是放下了黑鷹棍而運起了已超越其能力的心法層次。

幾個吸吐後倪伸鏈不單其身產生紫光,半徑三丈之內皇金鬥氣炙焰波動中更是隱含紫光,金紫融合的情境讓人不禁心臟猛跳,方圓六丈內的枝葉剎那間化成飛灰。

(附註:電脈天體分為三層,第一層「電身天體」,真氣、周身具會產生一股強大的電流。

第二層「電網天體」,紫光電流與鬥氣融合產生令人無可抵抗的力量,觸碰者立成飛灰,但欲練成絕非易事,就連倪伸鏈的爺爺憑其近百年功力也只不過到達電網天體的中層力量,倪伸鏈以二十七歲之齡便能強行運使,稱其為天才中的天才實不為過。

第三層「電光天體」,雖有人已至此境,可惜力量還是個謎。)

倪伸鏈籠罩在金芒紫光之中有若神人,遠處的三女更是受其威勢所迫不敢直視。

有別於魔人那令人恐懼的力量,這是讓人自覺渺小,不敢與之匹敵的赫赫威勢,此時唯有小白還能直視不移,精靈們在御空腦中亦知厲害,全都靜悄悄的不敢擾亂。

強行用出電網天體的倪伸鏈此時亦不好受,真氣嚴重消耗更是連自身也感到電流走遍全身,他精神雖亂卻也還知道必須要盡快結束此戰才行,身影一閃,速度更增三成的挾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勁湧向御空。

看到倪伸鏈毀滅性的力量,御空心中也不禁一顫,感覺得出自己就算用上十成功力也難以勝過他這一招。

這時御空更加的明白到為什麼只要一有什麼絕學秘笈出現就會讓人搶破頭,這種力量的增幅實在太誇張了。

不過看倪伸鏈那勉強的臉色也能明白,這種威力只怕早已超過他本身所能負荷的程度,所以才會放下了黑鷹棍,只能憑其力量強攻而無法再運用招式了,只要能夠避開這一招威力超絕的攻勢,那倪伸鏈可能會再無攻擊之力。

以御空的輕功若想先避其鋒本來只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他心中明白卻是毫無閃避之意,這是對倪伸鏈絕招的敬意與對本身功力的信心。

「他有絕招,難道我就沒嗎?」御空心念之間銀色光華瞬時暴漲更勝之前,直徑四丈餘的銀芒氣勁立將身形完全包覆。

層層鬥氣合化為一有若頂天銀山,銀芒之烈幾是讓人看不出身在其中的身影,御空已將九成真氣運使至極限,心中直想:「我就不信跟你差不多的功力會贏不了你。」

這時御空的想法若被心羽她們知道了必會罵死他,居然在這要命的時候好強,不過他還是用剩下的一成真氣護住內腑,雖然一成很是渺小,但若打不過至少也能緩衝一下嘛,以他的回復力只要不馬上死掉,應該就沒關係了。

金紫光芒眨眼間已與銀芒相接,不動如山的銀芒頓時產生了強烈的閃爍波動,強大的力量令得銀芒瞬時便被逼退數尺。

御空鬥氣層層爆發不斷,三重鬥氣壁收至身周一丈終於不再退後,硬是將金光紫電的巨大毀滅性力量擋下,雙方鬥氣的衝激瞬時到達了最高峰。

兩股宏大的氣勁交接之處,大地更是受不了如此強大的衝擊,頓時沈陷下一道丈餘長的凹縫,金、紫、銀三色光芒參雜,四散爆裂令天地變色,飛沙走石漫天狂飆有如山崩地裂。

「厲害,竟連我三倍的氣壁都被壓下一半,真是可怕的絕學呀!」雖能擋下此招氣勁,御空卻是沒有半點高興之情,有的只是對這絕學的佩服。

十數丈外的心羽等人此時根本就看不出風暴中的情況,散溢的風暴就連她們都受之不住的連步退後,狂暴的氣勁似乎不滿意她們只退那麼幾步,風暴不停一尺一尺、一丈一丈的往外狂捲,爆烈的擴張地盤。

三女直又退了近十丈才終於停了下來,芳心急跳,玉臉驚惶的相互拉手直盯著場中看,冰雲更是香肩微抖的流下晶淚,芳心之中只能祈求著御空不要受傷。

唯一不受氣勁影響的兩人在金紫銀光中實拳相接,御空的嘴角再次揚起,電網天體的力量雖是強橫卻是尚遜三重鬥氣一籌,無法突破御空的鬥氣壁。

倪伸鏈痛苦扭曲的臉容更可看出他已到達極限,這一拳必要分出勝負了,而且觀此情勢,倪伸鏈光是此招力量對本身產生的損害就有可能去掉他半條命了。

兩人的氣勁產生莫可抵禦的力量在空氣中激盪,似乎受到這兩股力量的牽引,倪伸鏈原本鑲嵌在腰帶上的紅色晶石突然發出一道似有若無的光芒。

於同一時間御空突感到時間有若停頓,眼前一黑似掉進了另一個空間,倪伸鏈有若憑空消失讓人摸不著頭緒。

御空才只產生一絲疑惑,一股壓天迫地的強大力量突地自四面八方打斷那絲疑惑,令他完全沒辦法興起任何想法。御空現在只能運動畢身功力欲與之相抗,這一切實在顯得太過詭譎了。

就在御空運動全身功力後四面八方的力量卻又在同時消失,御空縱然藝高膽大,此時卻也不禁感到心裡發毛。

四方之力消失並不代表就沒事了,漆黑的空間之中突又出現一絲光華,然而──伴隨光華出現的卻是一股讓人無法匹敵,充滿殺意的力量,接著五丈之外更是現出倪伸鏈的身形來。

不……那人影雖似倪伸鏈卻絕不是,來人的一頭紅色長髮橫空不動,有若定在空氣之中,酷似倪伸鏈的臉龐顯得更加成熟、更加傲然,朦朧的眼神之中反是讓人清楚感受到無盡智慧與歷練,平凡的身軀卻是讓人不敢仰視,感覺上是那樣的魁梧、軒昂,傲視一切事物。

御空受到那股無法匹敵的力量侵襲,雙腳不禁一步步的往後移動,然而那人全身不動,卻是與御空保持著相同距離,似乎御空只是原地踏步,不管如何的快速退後也無法拉開那點距離。

御空深吸了口氣終於不再退了,可是對於這莫可預知的一切,心裡已產生了絲絲懼意。

一停下身來御空立感那股壓力又再加強了,想再退卻又身如千萬斤重的難再舉步,前方無形的力量轉瞬已佈滿了天地四方。

見之不著的力量不斷壓迫著御空,感之深切令人窒息的殺意逐步侵蝕著御空,不論他怎麼運動真氣爆發鬥氣也無法脫出此番困境,不論他如何堅守心靈也無法對抗凌厲殺意,所剩的就只有愈加痛苦的感覺刺激著他。

御空原本強絕的力量在那人面前顯得是如此渺小、微不足道,這種連在遇上大地之神怒克恰的分身時也未產生的意念竟在此時不斷興起,今非昔比的御空自忖就算再遇上怒克恰的分身也已有一拼之力,但眼前之人卻是如此的強大,讓御空心生無法抵禦之感。

「不行,絕不能就這樣認輸,『日靈神劍』、『白銀聖衣』……這……怎麼會……」

無可抵擋的力量令御空不得不喚出神兵,然而結果卻讓他的懼意更加深濃了,無論心中如何的呼喚,兩件神兵就有若從不曾存在般的毫無反應,難道在這最危難的時候,連神兵也棄自己而去了?

神兵沒有反應,超絕的功力無法抵擋,想要呼喚精靈們,回應他的只有一片的虛空,竟是連與他精神相繫的精靈們也消失掉了,死亡的感覺逐漸湧上御空的心海,御空告訴自己不能認輸,絕不能死在這莫名的情境之中。

但,死亡的壓力乃是有增無減的侵蝕著他的心靈,壓迫身軀的痛苦似是逐漸消失,御空心中卻是覺得痛苦完全消失的時候便也是死亡之時。

御空不想放棄卻又不得不放棄,這種不能抵抗的力量要人如何應對呢?事實上御空在一開始就已落入了陷阱之中,詭異的空間及力量在初現之時便對他的心靈造成了壓力。

倏現倏消的力量更讓他應對慢了半拍,進而產生力量太過強大的錯覺,突現的人影那高不可攀的氣勢讓他更加自慚,以至於他後來力量愈來愈弱,完全無法與之相抗。

意識逐漸模糊得已將放棄,黑暗之中御空除了眼前那一人外,突地又出現心羽、冰雲和風鈴那緊張落淚的俏影,小白已回復原形,雙眼散發出莫名殺意,精靈們不斷的呼喊著「老大、老大……」

「我絕不能死在這鬼地方,不管你是誰……我都不能死在這種莫名奇妙的地方……我的老婆、朋友都還在等著我,我答應過我絕不會死的……不會──」

御空心中掙扎怒吼,原本已被壓迫至無力的銀芒突地再次暴漲,他知道絕不能再站著等死。

「破吧、碎吧──管你是誰、管這是何境地,全都給我破!給我碎!『破.極.碎.道』。」

御空連聲怒吼,渾身銀芒似要照亮這永無止盡的黑暗空間,唯有臂上銀芒連閃連滅後在中心產生唯一的空洞,然這一點空洞卻是有若黑洞般的要將御空周身詭譎的氣息吸盡,暴喝之中力量也已提升到了絕對極限。

動了──一直無法抵抗移動的御空總算憑其最強的力量動了,漫空銀芒之中唯一黑點的三重「極道破」力量有若黑色流星貫衝,近了──雙方的距離終於初次改變了,唯獨那神秘人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髮──依然橫空不動,臉──依然傲世不群。

四丈、三丈、二丈、一丈,動了──隨著御空急速拉近距離到了一丈,神秘人終於揮出他第一個動作,緩緩的舉起右臂作出蓄勢動作又緩緩的推出。

舉臂推拳之勢有若行雲流水般的柔和、美妙,身形絲毫未變就連半點鬥氣亦未發出,在御空漫空銀芒的鬥氣之下顯得那麼孤寂,但這卻不代表他會顯得渺小,似有股無形的氣勢隱然與漫天銀芒相抗,無形卻是傲然。

身感鬥氣被擋在其身之外,御空心驚卻不再多想,腳下不停直衝而前,銀芒被拒在外憑空而失,獨有御空身軀逼近神秘人,要將一切破碎的一拳毫不猶疑的直擊其面。

神祕人緩緩柔和的動作似已來不及擋下御空,然而事實上他的動作卻絕不比御空稍慢,雙方單拳竟是同時將力量提到頂峰互擊。

御空對此結果似早已看清,面上絲毫不覺奇怪,雙拳相觸的那一瞬,時間似乎又再次的停頓,一股強大莫名的力量似要摧毀一切般的往御空體內湧去,驚駭而不相讓,體內真氣已運轉至極限發揮出最強的力量,破極碎道之力瘋狂急湧硬是擋下神秘人的那股破壞力。

「碎!」

心中一聲大喝,似要成全御空的心願,神秘人神色依然不變,但軀體卻保持著原勢化為一片微芒消散,時間與空間也在那一瞬又回到現實之中。


2008-1-11 12: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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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靈識之傷∼

御空與倪伸鏈的姿勢竟是未變,雙方拳頭依然互擊不動,唯有倪伸鏈臉上的痛苦之色更加重了,甚至連眼神亦是染上一層痛苦之色。

只不過那並非是身體所帶給他的痛苦,真正令他痛苦的亦是那個神秘人物,不同的是倪伸鏈並未真正體會到他的力量,只是在一種心靈的感知上「看」到了那人,知道了那人是誰,更是知道那力量是在幫助自己。

心高氣傲的倪伸鏈卻不能接受與御空拼鬥時受其幫助,那是一種深切入心的恥辱,那是比他當初被困在「七性劍宗」的劍陣內還要恥辱百倍、千倍的感覺。

只見他在痛苦的神色之中突地充滿失落悲意,喃喃道:「祖爺爺……」

轟然一聲巨響於兩人之間傳出,兩人的氣勁已然結實撼動爆出激旋氣流,然而御空心中卻是大駭,因為他出手的力量是破極碎道,幾是將他畢生力量全都掏空的一拳,但不知為何威力卻已被大量的消耗掉,與倪伸鏈互擊時的威力甚至連極道破也比不上。

倪伸鏈比起御空更為不堪,電網天體的鬥氣在之前與御空互撼之中已然消耗殆盡,真氣超乎身體極限的運使更是讓他的力量油盡燈枯已無再生之力,接了御空那一拳後就連站立的力量也幾已消失,復受強猛的激流衝擊,身形立刻彈飛有若斷線風箏。

倪伸鏈痛苦的眼神似對此事猶若未覺,彈飛時更是失神,口中依然喃喃道:「為什麼……祖爺爺……」

眨眼間倪伸鏈的身軀已飛出數丈,就要撞上一顆丈多寬高的大石,可是別說他現在已然失神,就算頭腦清醒他又能如何呢?不但真氣消耗殆盡更因施行超度的絕招,身體的行為早已非他所能操控了。

只聽一聲沉重的撞擊聲傳出,倪伸鏈的背部已狠狠撞在那顆大石上,沒聽到半點叫聲,只見他身體已無力的從石上滑落,倒在地面生死難辨,石上更是被他畫出了一道血痕,若近看的話便可見到他的後腦勺已流出鮮血,想必石上的那道血痕就是被他的腦袋畫出來的。

「那一場奇境難道跟他有關,祖爺爺?他們是真的很像,但……為什麼會出現在幻境之中呢?」

看到倪伸鏈一動也不動,御空首先想到的卻是他展現的那種痛苦及所說的那句話,只是對世上高手沒啥瞭解的他卻不知道祖爺爺三字所代表的意義。只要對世上高手較為瞭解的人便會知道,倪伸鏈的祖爺爺就是在人族排名第四的超級高手「灰滅神手倪電濤」。

御空心有所感的同時又看到心羽她們及已回復原形的小白,心中似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剛才那一切都不是幻覺。

似對這個想法感到可笑,御空想笑卻發覺身體已不像是他的一樣,渾然不受控制。想動,突然胸口、腦部一陣劇痛傳來,大口一張立時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倒下,在眼睛閉上之前似又看到倪伸鏈身上發出一道白色光芒後人便消失,只是他已無法去思考怎麼回事了。

三女及小白本來看到御空戰勝正自欣喜,怎麼也沒想到御空會突然口吐鮮血的倒下,駭得三人倏然呆滯,心臟似乎在那一瞬跟著停止,無法反應出任何動作。

心羽直聽到小白一聲低吼才回過神來慌忙的往御空奔去,冰雲、風鈴渾身一震,亦從混亂中回復過來急忙跟上。

大家雖有看到倪伸鏈身上突然發出一股似霧般的白光將他罩住,接著那白光包覆著倪伸鏈,快速移動經過黑鷹棍,轉眼間就已帶著一人一棍遠離消逝在遠方,但她們已沒有心神去管他了,她們關心的就只有御空的情況而已。


在此同一時間,「天武大陸」西南方的「蘭葛坻沙漠」中某處,一個遺世獨立的身影正憑空佇立在離地數千尺的高空,緊閉著雙眼卻隱含傲視之態,不動的身形與天地合而為一,似乎千百年來他就一直佇立在此,時間在他身上似已停止運作一般。

突地,時間在他身上似已開始運作,他的雙眼緩緩的張了開來望向無盡遠方,輕輕一嘆道:「唉──鏈兒,『聚意石』的力量還是運動了,殺意之力望能助你度過一劫呀!」

只是他縱然功力超凡入聖卻也不會知道聚意石的幫助會讓倪伸鏈更加痛苦,或者就算知道他也依然會那麼做,因為倪伸鏈正是他的曾孫子,只要不死,就算再痛苦也會有再站起來的一天呀!然而誰也想不到,也就是這樣竟讓倪伸鏈與御空將來再次見面時有如一場鬧劇。

一動一靜之後他又再次閉起了雙眼,時間似又回歸靜止,可惜御空此時並不在此地,否則必會認出此人正是差點殺了他的人。

(附註:聚意石,其所指的亦是魔晶石,只不過因其貫注了他的殺意,所以被其稱為聚意石。)


心羽三女尚未奔至御空身旁,精靈已全都飛了出來,精靈們的神情之中亦都含帶著疑問互視。

看到小白領頭跑來,小水立刻決然道:「大家都別碰老大。」

雖是擔憂不已,心羽一聽也馬上克制住想抱起御空的衝動,看到御空染著血跡的口角、衣服,淚水立時不受控制的急湧而出,滿面晶淚淒冷的跪在御空身旁,失神的喃喃道:「御空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精靈們妳看我、我看妳的也不知要怎麼講,冰雲早已哭紅了雙眼,搖搖欲墜地坐在御空身旁,心神俱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若非風鈴扶著她的話,大概已經倒下去了。

只不過風鈴也好不到哪去,一雙美眸亦是殷紅淚流,雙手拉著冰雲相互依靠不知所措。小白眼神之中再次佈滿了殺意看向遠處,那正是白光帶著倪伸鏈離去的方向。

精靈們圍在一起也搞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小火焦急的亂轉叫道:「怎麼辦、怎麼辦啦……老大到底是怎麼了啦,想辦法、快想辦法呀……」

「別吵了啦,冷靜一點好好想想。」小水安撫著亂叫的小火,這樣亂叫實在是沒法好好思考。

「老大都吐血了怎麼辦啦,一定是那個混蛋,可惡,那混蛋不見了,我要宰了他……」小火的個性本來就較急躁,現在又怎麼冷靜的下來,根本是沒把小水的話給聽進去。

看著小火還在亂叫,大家根本沒辦法靜下來,小土二話不說的就飛到小火旁邊一拳往她肚子打了下去才吼道:「靜一靜啦,這樣吵怎麼想呀,妳不會動腦就安靜的讓小水、小風她們想啦!」

一時之間大家全靜了下來,就連被打的小火也都不敢再叫半聲,大家這時才知道平時最少開口的小土竟然是這麼衝。

不過想想以前,大家也就不再驚訝了,小土若真要打人,速度可不會比最快的小火慢上半分,若論衝動的個性她可不比小火差,只是她不會像小火那樣有事沒事就亂叫亂來,所以大家才忽略了她衝動的個性。

愣了一下大家就又全都把頭轉向了小風和小水,小土說的沒錯,五個精靈裡就她們兩個的頭腦最好,所以有意見的話大家都會先聽聽她們兩個的,而公認最笨的也不用說,大家都明白那非小火莫屬了。

寧靜了數分鐘,小風終於開口打破沈默道:「老大可能是靈識受到創傷了。」

一聽小風的回答,三女頓時全抬起滿掛淚珠、哀傷淒淒的玉容,雖是只等了幾分,對她們來說卻是有若過了數年般的漫長。

現在一有答案,心羽立刻再問道:「那是什麼傷,到底會怎麼樣?」

冰雲和風鈴在旁也仔細聆聽,急於知道御空傷得到底怎麼樣了。

小風接著又道:「在老大和那個什麼倪伸鏈相觸的一瞬,我們都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及殺意湧向老大心靈深處,雖然微不可覺,我們還是感受到他們兩人的攻勢在那一瞬間突地一頓,雖不知怎麼回事,但我想小白可能也有感受到才對,因為牠在那一瞬間突然回復原形。」

小風說到這,心羽她們立刻想起小白那突然變大的景象,她們俱沒想到那突然的轉變竟有如此內幕存在。

小水接著小風的話亦道:「我們在那一瞬也感到不對勁,雖怕打擾到老大卻還是立刻呼叫他,但我們的連繫在那一瞬竟就像斷去一般,只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老大的存在,這是我們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情形……」

心羽聽到現在卻也還不明白御空受到的傷要怎麼醫治,顧不得再聽的打斷道:「那要怎麼救御空呢,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小水無奈的聳了聳小肩膀,搖頭道:「老大可能是靈識被那股殺意打傷了,這點只能靠老大自己恢復過來了,內腑被那力量所傷的部份就比較沒關係,憑老大的功力不用管也會自己恢復的,不過……前提是老大的靈識必需先回復才行。」

冰雲知道御空亦受了內傷,立刻坐直了嬌軀道:「那我先幫御空治療內傷好不好?」

心羽正待點頭,小水卻又阻道:「不要,老大要醒來一定要靠他自己才行,妳們或許不知道,靈識的一點創傷就算是身體天大的傷害也無法比擬的,如今外在任何的情況都有可能影響到老大,那種後果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絕對不能碰他才行。」

小水一番話嚇得冰雲伸出的纖手不敢再動,緩緩收回略為顫抖的雙手又將嬌軀往後挪移,生怕碰著了御空,再看心羽和風鈴也是一樣,俱是小心的往後挪了下身軀,似怕移動帶起風波干擾到御空。

大家圍繞著御空不敢稍動,精神完全的外放警戒,精靈們更是各自佈起了結界,她們現在絕不可能會讓任何東西靠近御空,戒備之森嚴比起皇帝還有過之,至少皇帝平時身旁也絕不可能會有五個大魔導加一個戰皇級數的人保護著嘛!

其實御空靈識所受的創傷並沒精靈們說的那麼嚴重,雖然一開始他確實是差點讓靈識被消滅掉,不過後來那一股傲氣卻又讓其靈識生機盡復,只是那股力量實在太過驚人,御空豁盡全力才勉強將它消滅。

可惜之前靈識虛弱時的破洞卻被其所傷,以至於最後御空身心都已略受損傷,身雖無所大礙,心之傷卻讓他無法繼續支持。

一分一秒的過去,對心羽等人來說這時的一分實比一年還要難過,紛紛轉頭觀望,次次心傷黯然,從日掛西斜上直等到日落西山邊,不禁等得憔悴。

紅影晚落霞、銀光初月照,當月光的柔輝灑下第一片微光,遠觀四方的小白突地轉身躍起落在御空身旁。在短暫卻又長遠的等待之中,御空終於懶散的睜開雙眼。

事實上昏迷之後御空的意識只是過了十數分鐘便已醒來,但他卻是很奇異的明白自己並不算完全甦醒,可以聽得到、感受得到外界的情形,然而又無法控制身體甚至連與精靈們談話也辦不到。

這必是損傷的靈識還未回復的關係,若是無法將靈識修復的話,那御空恐怕就要永遠的沉睡下去了。

只不過這種情況對御空卻未產生多大影響,因為御空最後還是反敗為勝了,以他的個性及對本身功力的信心絕不會就此失意,他只會將這當成要再努力推進的動力。

所以只要靜心修養一下便可讓靈識修復,可是誰又想得到,也是他的這種個性及對功力的信心讓他將來一蹶不振,差點無法翻身。

靜心修養對現在的御空實也有點難度,意識已醒的他對周遭一切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心羽她們幾個卻是圍在一旁傷心、哭啼。

心中想安慰她們、告訴她們自己沒事,但身體卻又不聽使喚,急得御空愈想靜修就愈難入定,結果本來大概只要兩、三個小時靜修便能回復的靈識竟是直過了四個多小時才讓他醒了過來。

看到小白異常的舉動,心羽她們亦立刻轉過頭去,興奮喜悅的情緒毫無保留的顯現在她們臉上,不過謹記精靈之言的她們卻還是怕有何意外而不敢觸碰御空,精靈最先的話御空並沒聽到,看了心羽、冰雲想撲向自己又不敢動的神情不禁笑了出來。

御空也沒想太多,一笑後立刻坐起將兩個溫軟柔嫩的嬌軀摟進懷裡,愛憐疼惜道:「對不起,讓妳們擔心了。」

心羽、冰雲緊抱著御空,猛搖著頭,淚水再次流下,只不過那是激動欣喜的淚水,只要御空能夠醒來,一天的傷心、等待就都有了回報。

她們實在不敢去想御空若是不醒的話該怎麼辦,這一切也是精靈們的話太讓她們震驚、害怕了。

但精靈們說的話也絕對沒錯,靈識就算略受了點傷那也是超嚴重的,此時只要意識一個迷失便會讓人陷入永遠的沉睡,畢竟他可不像精靈神那般的強大,幸好御空能夠輕易的讓靈識完全恢復,否則將來就真完了。

看到御空他們恩愛的相擁,風鈴在旁雖是跟著高興嬌笑卻也不禁感到心中一陣空虛,此時她終於真正明白心羽曾說過的一句話「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到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

「有人疼惜真好。」風鈴俏臉染滿嫣紅的想著,眼神中更是充滿了羨慕之情。

然而人家恩愛,小白卻是不解風情,身形一變又成為了一隻小貓,輕輕叫著便也鑽進御空懷裡磨著他的肚子撒嬌,精靈們也好不到哪去,各自開心的抓著御空的頭髮、耳朵慶祝,原本憂鬱的氣息頓時已被歡愉之情取代。

直過了好一會,大家的心情才較為平緩下來,小水首先關心的問道:「老大,你的靈識沒事吧!」

此時御空已然知道之前那一切都不是幻影,心中餘悸猶存,眉頭一皺道:「嗯──已經沒事了,呼──那種意識性的攻擊實在可怕,我若不想再傷在那種情境下的話可真要好好努力修練才行囉,對了,妳們知道那是什麼情況嗎?老實說我還是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情況勒!」

精靈們全飛到御空面前,大家可很有默契的全搖了搖頭,小水坐在心羽肩上道:「我們也只是知道那是一種心靈上的攻擊,但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也搞不懂。」

御空沉默了一下便又笑逐顏開道:「算了,那種詭異的情況想也想不出來,以後我們有機會再查查看那是什麼情況吧!」

精靈們一聽也都點了點頭,可真是全都學得了御空那懶得想太多的個性,不過她們若真要想,恐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聚意石那東西的數量恐怕不會比神兵高出多少,因為功力差的沒辦法製成,功力高的也必須以時間製作,聚集十年以上的殺意,不但要用上最頂級的魔晶石,而且一顆聚意石也就只能用那麼一次,若數量會多才真的有鬼了。

御空或許是那幾個小時調息的關係,現在的精神竟是出奇的好,精靈就不用講了,要她們累到想休息可真是難上加難,小白亦是一樣,力量超絕的牠想累可也不容易,就算牠真的累了,吃顆獸核不也立刻生龍活虎。

唯有三女因為擔心御空的傷勢太過傷神,現在心情一鬆便都開始昏昏欲睡,就連功力最高的風鈴都是如此,更別說心羽和冰雲了,一靠上御空的胸膛便不想起來,沒多久後便都面帶微笑的進入夢鄉。

不過大家待的地方實在太亂了,真要在這睡也太不舒服了,御空只好運起真氣將她們兩個輕柔托起,直走了二十幾丈才有完整的草地、樹石可以讓人休息。

安頓好二女後御空本想問風鈴要不要吃點什麼,可是沒想到風鈴竟已躺在旁邊不遠處欲睡,看來她也認為先睡一個美容覺比較好。

精神特好的御空一看大家都要睡覺,不禁無聊起來,晃了晃頭突然想起什麼,立刻跟精靈們問道:「對囉,竟然把他忘了,倪伸鏈那傢伙呢?我失去意識前似乎看到他突然不見了,希望他沒事才好。」

沒想到差點就被宰了的御空反而關心起敵人來了,小電馬上就是不解的叫道:「有沒有搞錯呀,你差點就被他打死了,居然還關心他。」

御空笑笑解釋道:「其實他那種高傲的個性我倒是蠻欣賞的,若不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與我相衝,那我們大概不會打起來的,而且最後那種心靈攻擊也不是他發出的,這從他最後痛苦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了,他根本不願意有人幫他。」

倪伸鏈當時的情形精靈們也都是看在眼裡,想了一想,對他傷害御空的厭惡感似乎也不那麼深了,小電瞭解的笑道:「嘻──雖然說若真打不過人家我們是一定一擁而上的啦,但行事光明正大的人總是較讓人尊敬的。」

御空突又神秘的笑道:「沒錯,太過高傲可是會吃虧的,不過,跟他一戰之後我對於自己的力量可又有了進一步瞭解呢!」

「哦──是多大的瞭解呀?」小風搖晃著可愛的小小腦袋問著。

御空難得正經的道:「我的招式實在是太差了,雖然我從小就和那一堆騎士打到大而練就了快絕的速度及反應能力,但跟倪伸鏈那樣的高手一比我才真的發覺到,反應能力再快還是必需要有高超的招式運用才行啊!」

小風嚴肅的點頭道:「說得也是,以前遇上弱的還感覺不出來,但這傢伙確實是厲害,若非老大你的功力、速度比他快的話,可就真是被打假的囉!」

御空也是有點無奈道:「唉──是啊,不過至少已有了一次經驗,可以把他所用過的招式拿來好好研究,以我的聰明腦袋應該也能想出幾招好招才對吧!嘿嘿──除了這點外我還有另外的發現,就是鬥氣力量的運用,如果再一次對上他那最後一招,我的鬥氣壁絕對不會再被他壓下了。」

「真的假的,老大你可是被他壓下了一丈耶!」聽御空一說,精靈們對他的領悟可真好奇了,居然可以把那一丈的差距拉開。

御空一副了不起的模樣笑道:「我將從頭到尾的戰鬥想了幾遍,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鬥氣的『質』是非常重要的。」


2008-1-11 12: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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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三章 ∼再遇獸人∼

知道她們一定聽不懂的御空接著又道:「妳們也都有看到,我們兩人的鬥氣第一次接觸,我的鬥氣絲毫不遜於他的皇金鬥氣,據我所知,鬥氣力量在增強後顏色深淺會跟隨著改變,現在我已想到那應該就是『質』的增強,然後當到達某個階段後,質又會再次大幅的增強,那就是顏色的轉變,也就是所謂的皇金鬥氣。」

「或許是因為我現在的筋脈異於常人的關係吧,所以鬥氣的銀色深度在提升到耀銀時就不再轉變了,但是,事實上不管顏色如何,我的鬥氣卻是已經可稱為皇者鬥氣了,不過在這一戰發現這種狀況之後也讓我發現了一個缺點,這就是我三層鬥氣的力量竟只比倪伸鏈高上一籌的原因。」

「是什麼缺點,說快點啦,急死人了。」御空才頓了一下,急驚風的小火就立刻催促著,真不曉得又不會鬥氣的她那麼急要幹嘛!

御空笑了笑,依然緩緩的道:「鬥氣的結合必須是以著超快速的連續發動才能辦到,我當然也都是全力的將速度提升爆發,但卻也因此太過快速的連續發出鬥氣,讓質減弱了,所以只要減緩鬥氣爆發的速度,讓每一層鬥氣的質都到達十成,那才是真正的三層鬥氣連發。」

小水又發出疑問道:「但鬥氣的間隔拉長後還能到達三重鬥氣的境界嗎?」

「應該是還可以才對,我估計那個速度就只慢上一點而已呀!」御空回答的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畢竟他也只是以理論來講而已。

小火對這答案可不滿意,立刻道:「那老大現在就試試看好了。」

御空也是很想試看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一經小火鼓動便也忘記三個女孩都已睡著,道:「我也正有此意。」

說著,御空身體瞬息之間已然散發出一道銀芒,在大地之上形成了一個直徑四丈的半圓,身處其中的心羽三女似乎是感受到那陣光芒,俱是挪了挪身子避開銀芒,對於氣勁竟是沒有感覺。

轉眼間半圓銀芒的亮度又再增強,幾乎是未有停止的接著亮度再增,此時的光芒幾乎是要將半里之內變成白晝,就算一隻老鼠在數十丈之外都看得一清二楚,圓球之外亦在這一瞬略為揚起了塵沙,樹葉也不安分的抖動起來,三女也都似有所覺的動了一下。

一察覺到異狀,銀芒便又倏然消失,看了看三女只是動了一下依然睡著,御空這才鬆了口氣道:「剛剛好能用到三層鬥氣融合,不過用到三層鬥氣後就無法完全控制了,唉──」

精靈們也都是陪著御空嘆了口氣,差點就是完美的了,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實在太不知足了,因為當今世上之人,除非是在絕對的心平氣靜之下,否則是沒人能夠完全控制鬥氣的,御空卻是用了三重鬥氣才開始有點不穩定,這樣的控制力居然還在抱怨,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也不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後似乎就這樣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御空才似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妳們知道倪伸鏈是怎麼被帶走的嗎?」

精靈們這才又想起倪伸鏈及那時的情況,她們也不太明白那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水道:「我們也搞不太清楚是什麼情況,只是感應到從他身上突然出現一股不弱的奇異能量體,接著那股能量一眨眼就把他給帶走,那時候因為你昏倒了,我們哪有時間去管他那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御空好奇的又問道:「能量?也是精靈嗎?」

不等小水回答,小火就是一副怎麼可能的口氣叫道:「拜託──笨老大,如果是精靈,小水哪會說是奇異的能量呀,你是不是被打笨了呀!」

「呵──對哦!」一想也對,她們不知道的能量又怎麼會是精靈呢!御空一笑之後又自沉思起來。不過一向懶得動腦的御空這次也不例外,只過了一下就不願再想的叫道:「算囉、算囉,那傢伙身上的東西都是我們不知道的,怎麼想也沒用,以後可真要多學點東西才行了。」

其實御空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那正是「天元星」上兩大獨特存在的另一樣「靈物」,亦是三大至寶中排名第二,可惜御空只不過小時候在書上看過一次那種東西而已,所以現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小火馬上跟著附和道:「沒錯沒錯,老大實在太笨了,什麼都不知道,一定要好好充實知識才行。」

小風嘻嘻一笑,亦道:「說得好呀,沒想到小火有時候也能說出點有建設性的話來。」

「死小風說什麼,妳欠揍喔!」小火一聽,大是不服的立刻叫了起來。

御空卻是大笑道:「小風說的沒錯呀,妳實在難得說出有建設性的話嘛!」

小水她們不給小火反駁的機會,立刻發出贊同的聲音,御空亦是開心的直笑。

小火不悅的哼了一聲又道:「笨老大,有什麼好笑的,既然你也承認自己笨,那還不趕快去充實知識去。」

御空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頓了一頓才想起小火說的話,立刻又叫了起來道:「不對呀,小火說我笨,我怎麼也同意那是有建設性的話呀,不算、不算啦!」

精靈們轟然大笑,都忘記取笑小火,大家的箭頭又都轉向了御空,一個寧靜的晚上在他們腦子裡可真是熱鬧非凡,也幸好他們說話都是以心靈交談,不然三女可能早就被他們吵起來了。

(附註:靈物,三大至寶排名第二,是許多相同的動物、植物甚至任何東西的靈氣經由歲月所聚集而產生意識,形成後意識後便會成為擁有了自己意識的能量體,這一點與精靈倒是有些相似,但其他地方可以說是和精靈完全相反了。

其一,它不是經由契約認主,一般是得到後便能成為其主,不過也是有少數必須在實力上能夠得到它的認同才行,那種靈物大都是因為本身就擁有極為強大的能量,所以主人若是力量不足便無法提供它足夠的力量,甚至得到它的人更會力量被吸盡而死,這點就跟精靈是完全相反。

其二,靈物在未得主人之時是無法自己形成身體的,因為它只能吸收天地間和自己相同的稀少能量來生存,幻化形體太過消耗能量,一般而言頂多十天就有可能令其能量消耗殆盡,到時它可就會消失掉了。

所以,靈物未得主人時只能寄宿在任何物品之中,有主人之後就直接住進主人身體,吸收主人的真氣或魔力,對靈物而言真氣或魔力是它們最好的食物了,不過若是邪惡而強大的靈物則大有可能會影響到主人的心性。

其三,靈物可以附體在兵器上,如此不單可以加強兵器的威力,也不怕吸收不到真氣或魔力來補充能量,在必要時還能出其不意的讓靈物現形攻擊敵手,靈物化形戰鬥時大約有主人七至八成的力量,但能量消耗極快。

其四,靈物會隨著主人的力量而產生進化,平常在主人的身體裡時便靠著吸收主人的真氣或魔力來儲存,當主人提供的能量強過靈物本身許多,它便有可能再產生不可預測的特殊能力。

所以,主人的力量若是屬於絕頂強者,那就算是力量一般的靈物也會變得超強,甚至是可以令靈物大幅增強自我吸收自然能量的能力,在一般時候就能化成原形跟在身邊,不用怕化形後的能量消耗太快,那種人可不是帶幻獸的人可以相比的。

照理講,那種人就連突破極限的強者也不願去招惹,不過如此高手,綜觀當今天武之廣也沒幾人辦得到。

綜合各點,靈物跟神兵一樣是戰皇級以上高手所夢寐以求的寶物,而且超強靈物的力量甚至能與神兵相比美。

突破極限的強者就是指已經超越戰皇或大魔導師極限的強者。)


奉行早睡早起的原則,隔日天才剛亮,三女便已先後醒來,這大概也是昨晚早早就睡的關係。不過也因如此,她們昨晚根本沒吃東西,一起來便覺得肚子餓,幸好御空天還未亮便去抓來野味,現在剛好已升起火來準備要烤呢!

大家似都已忘去了昨天那要死要活的不愉快,一大清早的森林便充滿了女孩子們有若天籟的談笑聲,回城的路途亦是有若遊山玩水,走走鬧鬧的直到中午過後才回到城裡。

在回旅店的街道上,御空等人突被街旁的一個人吸引了目光,因為那人的體型實在是太明顯了,瞧那一副高大的身軀不是昨天所救的那個獸人還有誰,只是他現在的模樣竟是比昨日更為頹廢,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坐在牆邊,懷中還抱著昨天那個受傷的女人。

走過去仔細一看,那女人的臉蛋極為清秀,倒還蠻漂亮的,就算與人類相比也已是個美女,更別說是在獸人族之中算何等美女了,但她身體的情況似乎更差了,原本健康的古銅色肌膚顯得極為蒼白,苗條的身材讓她看起來反而更為纖弱,似乎有如風中殘燭一般,隨時會滅了。

御空看了看那女子後發覺那獸人竟還沒意會到有人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呀──你是搞什麼鬼呀,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就算要當乞丐也得要有個碗呀!」

獸人此時才發覺到有人靠近,突地抬起頭來看向御空,眼神之中蘊涵著無盡的兇光,一語不發的神態就連御空也給他嚇了一大跳,搞得御空不禁抱怨道:「呼──嚇我一跳,你幹嘛這樣看人啦,膽子小點就給你嚇死了。」

心羽看看獸人又看向他懷中的女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敲了御空一下道:「御空別鬧了啦,你看她那副模樣一定是受了傷啦!」

御空又看向了女獸人道:「你怎麼不帶她去醫療所呀,坐在這裡有什麼用,是不是沒錢?」

獸人看到眼前之人後立刻記起就是御空在昨天救了自己,對御空他昨日一見便產生了好感,眼中的兇光在轉瞬間登時化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憂傷。

他一臉無奈,似把御空當成了唯一朋友般述說道:「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醫療所,可是那裡的人根本都不理我,我昨天拜託裡面的治療師好久他才肯看小雅,他也給小雅吃了些藥,可是小雅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又去其他地方找治療師,可是我的錢不多,他們不是把我趕出去就是說治不好,我真的已經沒辦法了,小雅……小雅快死了。」

說到最後可以明顯聽出他聲音中的哽咽,獸人族是流血不流淚的種族,但現在他卻是紅了雙眼,可見那女獸人對他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眾人一聽也知道是因為他們是獸人的關係,所以治療師才會那樣隨便的敷衍了事,就像是現在一旁路人看御空等人的眼神,驚艷、色迷、淫穢、羨慕、嫉妒都有,然而看向獸人的卻只有一種「鄙夷」。

不過人類原本就看不起其他種族,尤其獸人族更被認為是野蠻的代名詞,現在路人這樣對他們的態度也算是正常,事實上沒人來找他們兩個的麻煩已經算是運氣好了,但這也是因為他的身軀看起來就是極為強悍的模樣,誰都看得出他心情很差,若惹得他發飆用出狂暴獸化可不是好受的。

「人類真的就有多了不起嗎?哼,不過就算他們想治也沒這個本事吧!」御空聽了獸人之言後不禁暗自一嘆,他已經知道女獸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知道別人想治也不見得有這能力。

冰雲看到此景也不禁眼眶微紅,馬上走到獸人女子旁邊蹲下道:「你先別擔心,我用治療術來試試看。」

「等等──不行、不行呀,她現在的身體可受不了妳的『回復術』。」御空心中本自生氣,但一看冰雲欲施展魔法,立刻叫了出來急忙阻止,令得眾人大感不解。

眾人大奇的望向御空,治療術難道會殺人不成,冰雲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御空解釋道:「因為她的身體裡面現在有水、火兩種屬性的魔法能量存在,兩種能量的衝擊已經讓她昏迷了,雖然回復術是治療用的但也是光屬性魔法,本來的水、火兩種屬性就讓她昏迷了,若再加上光屬性的可能會讓她體內的衝擊更加嚴重,幸好只是給她吃點藥而已,不然她或許還撐不到現在呢!」

心羽想起了當時要與那兩個魔法師對掌時被御空阻止的情形,那時本來是要問的,但卻因冰雲她們的突發狀況而忘了問,現在想起來似乎是有點明白,問道:「是不是當時那兩個魔法師所用的掌有古怪?」

御空讚許的一笑點頭道:「答對了,心羽果然聰明,才一說就想到原因了。」

原來那女子是受到體內那兩股能量相互爭戰的衝擊才會昏迷不醒,雖然她對魔法的抗力極強,但偏生對方是單純以魔法能量打入她的體內相斥破壞,身體對魔法的抵抗力實沒什麼用武之地,幸好她的功力亦是不弱,否則現在她大概已是一具屍體了。

冰雲明白的點了點頭,又想起女獸人的狀況,忙道:「那要怎麼樣辦,你有沒有辦法救她呀?」

御空不是很有信心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以我當時對上那兩道能量時的感覺應該是很簡單,但現在能量卻是在她的體內,我根本無法瞭解她的感覺,要治好她我可完全不敢保證。」

「那這可怎麼辦才好,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的情況繼續壞下去吧!」心羽擔憂的看著女獸人,沒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這是御空從小時候帶給她最大的影響,不管任何人天生都是不分優劣的,只有行為才是決定優劣的因素。

御空考慮著要不要試試自己的方法,小火的聲音突從腦中響起道:「老大,你在想什麼呀,反正不治的話她也撐不了多久了,不如先試試再說啦!」

御空從那獸人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對懷中女人深濃的感情,如果失敗了他絕對受不了的,就像他自己也絕不能失去心羽、冰雲一般。

御空不敢拿女獸人的生命來試,心中猶豫道:「可是若不小心出差錯,那大個兒一定會很傷心的,我對他很有好感,不想跟他成為仇人,而且他也不一定肯讓我亂試吧!」

小風的聲音也響起道:「老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若怕失敗就不敢試的話,那當初我們就不應該將你的筋脈改造了不是嗎?而你在當時也就必死無疑了,既然有一線生機,又為什麼不能試試呢?」

小水接著亦道:「老大對自己的功力沒有信心嗎?這可不像膽大包天的老大喔,怎麼愈混愈回去了啦!」

精靈們聽到此不禁全都笑了出來,沒想到小水竟也來這激將法。

「好,我怕過什麼來著,試就試,怕妳呀!」在精靈們的慫恿、刺激下御空終於不再局限在死胡同裡而決定嚐試。

或許這是因為第一次有人的生命只有御空才能解救,但也可能會因此而害死人,所以才讓他在剛才產生了迷惑,幸好精靈們的一番話很快的就讓御空再次回復本我了。

御空轉對心羽、冰雲,故意輕鬆的笑了一笑道:「其實也不是太難啦,只要讓我摸一下就會好了。」

眾人聽了都是一臉驚愕,會有這種事嗎?心羽看了獸人那憂愁的樣子,不禁輕捏了御空的腰部一下道:「你看他都那麼擔心了你還開玩笑。」

御空又是神秘的一笑道:「哈──妳不信?我這就摸給妳看。」

御空說著便真的往獸人族女子的手臂上摸了下去,雖然沒把握一定行,但御空可也真狠,竟連徵求男獸人的同意都沒有就自行動手,到時若失敗的話可就不知道他要拿什麼賠人家一個老婆囉!

男獸人此時卻還是搞不懂御空他們在說什麼,似乎有點知道御空有辦法救他老婆,見到御空去碰自己老婆竟也不問清楚就讓他碰。雖說獸人族的人腦子不好,但……這個獸人也太直(笨?)了點吧,別人怎麼說他就隨人做,若遇到有人要把他老婆賣了,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幫人算錢呀!

御空的手在眾所矚目之下終於輕輕碰到女獸人的手臂了,旁人看似沒有絲毫的變化,御空卻已是開始要將她體內那相衝的能量吸收。

御空一感應到她體內能量的所在,很容易的便分別出哪一道是她自己的,她本身的真氣在這一天的對抗中幾乎已是消耗殆盡,所剩的力量只能勉強護住心脈等重要地方,真氣耗盡的話,那她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另外兩道能量本能的產生排斥相互衝擊,本來壓制它們的真氣已再無能力去管它們,兩道能量似要將這一天來的氣全都爆發,將女獸人的身體直接當成戰場的打了起來,每一次的對戰都讓那股守護的力量弱去一分,雖然它們兩個的能量也一樣會隨著衝突減少,但比起大幅消耗的真氣卻反像是愈來愈強大。

幸好在它們還未造成太大破壞時御空也跑來湊一腳,兩道沒人管的能量一遇到御空,就像是被鏈子鎖住的狗兒般沒辦法再兇,御空就是主人牽著兩道能量往自己的身體走去。

這對御空來說實是跟吃飯沒啥差別,那兩股不強的能量一下子便被御空以真氣包覆住,吸進自己的體內,絲毫不顯強硬、抵抗,亦不會因強將那兩股能量逼出她的體外而造成她的再次內傷,一切全在御空的控制之下。

這一項特技大概除了像御空這種能夠吸引能量同化的人才能辦得到吧,其他人的真氣必會與那兩股能量產生衝突,除了用本身功力硬將兩股能量逼出體外,大概很難再想出別種辦法了,但那樣卻是極容易讓她本身功力及外來能量失控而破壞臟腑、心脈。

因為她人都已昏迷了,當然沒辦法控制本身真氣不要與其他能量對抗,外來能量更不用講了,根本就只會搞破壞而已,除非是有人能夠一心二用兼且功力超絕,在逼出能量時亦能同時護住她的全身器官,否則是沒辦法兩全其美的。

不過就算是像御空這樣吸收,若是那兩股能量真的是太強的話,想吸收也就比較麻煩了,畢竟他平時只是吸收天地間溢散的能量而已,遇上太強的能量,排斥性也會更強,他就必須要花比較多的時間,不可能像這樣可以立刻把兩股能量控制住,一分鐘不到就完全解決了。


2008-1-11 12: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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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貴族風波∼

突發狀況完全沒有發生,御空感到已將能量全部吸收,再次以感應力確定女獸人體內的情形是否良好,直到覺得沒問題後他才收回手來,並隨之將那兩股能量趕出體外。

御空終於重重的鬆了口氣,放下心中重擔,向著大家爽朗的笑道:「好了。」

現在他也發覺到自己的心跳速度比平時還快上許多,這種心理上的壓力他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

別說是腦筋不發達的獸人了,現在根本連心羽她們三個也搞不清楚狀況,盡都懷疑的看向御空,這樣摸一下就能好了嗎?再神奇的治療術也沒這麼簡單吧!

御空無視眾人懷疑的眼光,直接又轉向獸人道:「她的身體被那兩股能量搞的很虛弱,不過只要好好休息一陣應該就會好的,現在我們要回飯店去了,如果你還沒找到地方住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到那家店住吧!」

獸人雖然不知道妻子是否真的好了,但獸人族就是這麼樸實單純,他心中認為御空是個朋友,便無條件的相信他。

他似乎是真的把御空當成朋友了,雖然還不知道妻子是否真的沒事了,依然毫不遲疑的抱起妻子就跟著御空等人到了旅店住下。就連他自己也已發現對御空會有一種莫名的信賴感,只是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相信這個人類,只是自然而然的就把御空當成朋友了。

路上獸人心中還是有些憂愁,御空亦是明白他的心情,也不多說太多廢話,簡單的問了一下他們名字,得知他叫傲畾威,女的是他妻子叫宓淇雅,是豹族的獸人。

御空在飯店又租了間房讓他們兩人住下,時間證明傲畾威相信御空是對的,一小時不到,宓淇雅已經能張開眼睛了,只是還非常的虛弱,就連開口說話都還辦不到,只能以眼神告訴傲畾威她並沒有什麼傷痛。

這一個轉變已經讓傲畾威欣喜若狂,完全鬆了口氣,不用再擔心妻子會這樣一睡不醒了,興奮的他急忙照御空所說的,趕快去買東西來給她補補身體,心中對御空更是感到敬佩不已。


到了晚上,御空帶著三女逛完街後,一回到飯店便跟服務人員咕嚕咕嚕的叫了一堆飯菜,接著就直接往傲畾威的房間跑,敲了敲門喊道:「傲畾威呀,開門哦──」

傲畾威一聽是御空便急忙來開門,咧著大嘴笑道:「你們回來了呀,有什麼事嗎?」

御空嘟起嘴來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們呀,唉──算了,我們這就走。」

純樸的傲畾威還以為御空真的怪罪他了,急忙躬身賠罪道:「不、不是啦,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御空呵呵一笑道:「呵──別緊張嘛,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啦,對了──你老婆現在怎麼樣了呀?」

傲畾威聽御空說只是開玩笑的,這才放下心來憨直的搔著頭,又聽他問起宓淇雅的情況便是咧開大嘴,高興的答道:「小雅她好多了,臉色看起來已經紅潤多了,只有身體還是沒力氣而已,剛才已經睡著了。」

御空點著頭走向了宓淇雅,畢竟他第一次救人就這樣亂試,心中還是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直看到臉色已經好轉,力量也比之前強了一些的宓淇雅,這才完全放下心了,心中笑道:「是好很多了,看來應該能用『甘露升華』加快她回復的速度才是。」

本來她的身體就是受到魔法能量的傷害,所以御空剛治好她時也不敢要小水使用甘露升華,現在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麼關係才對,小水想了想便道:「我先用最低的能量來施展看看吧!」

御空心道:「好,那妳先試試。」

說著,他的身前立刻發出一陣淡淡藍光罩向宓淇雅,傲畾威在旁看了也不禁一愣,怎麼看御空一句咒語也沒念就能用魔法呢?

等到宓淇雅將那藍芒吸收,御空馬上檢查她身體是否會對魔法產生反彈,結果很是讓人滿意,她的身體對甘露升華這治療術並沒有任何反作用,接著便讓小水再加強能量施法。

這一來,傲畾威曾說她的身體對魔法抗性很強的話也反應了出來,以小水那強大的魔法力對宓淇雅竟也沒有多少幫助,可以感受到她吸收的份量極少,不過對她多少也有一點好處就是了。

御空又看了看傻在一旁的傲畾威,側著頭看了他一下,似有點明白他怎麼呆在那裡,笑道:「別愣著呢,這是精靈用的魔法,可不是我用的。」

正說著,小水也從御空的身體裡飛了出來道:「對呀,是我幫你老婆的唷!」

獸人的腦筋果然大條,傲畾威看著小水竟是有點訝異而已,憨厚的笑道:「謝謝。」

看他沒太大反應,小火接著也飛了出來道:「你怎麼反應這麼差呀!」

同時小電、小風、小土都飛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傲畾威。

傲畾威看到五個精靈使出現才更加驚訝一點,但感覺上卻是好奇大於驚訝的看著她們道:「我反應哪裡差了?」

他沒太大反應,御空他們可就覺得沒趣了,小火道了一句:「不好玩。」接著又鑽回御空體內,其餘四個一看沒戲也都鑽了回去。

這一來反而搞得傲畾威不知所措,道:「怎麼回事呀,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對不起呀!」

他的憨直實在搞得精靈們都沒了脾氣,御空這時還真有點佩服他,看到五個精靈使的驚訝竟然就那麼一點,不禁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你都沒什麼震驚的表情,所以讓她們有點悶而已。」最後「我也有點悶」他並沒有說出來。

「哦──我是有嚇一跳呀,她們的身體這麼小還會變不見,真是奇怪。」

之前還期待傲畾威驚訝,現在他的話反是讓御空他們全都呆住了。

心羽一聽,實在有點受不了,誇張的叫道:「不會吧!傲大哥,你不知道精靈是什麼嗎?」

傲畾威似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突然開口激動的叫了起來道:「啊──剛才她們就是精靈族的嗎?我有聽長老說過,你好厲害,竟然有五個精靈是你朋友呀,今天真是開了……嗯──眼界,呵呵──是不是這樣說的?」

眾人一聽,再次絕倒,天呀──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純樸,一定會以為他在搞笑。

御空有點無奈的笑笑,三女也都是一臉古怪的笑容,原來他真的不知道小水她們是精靈呀,不過突然看到不知道的生物,他的反應只有那麼一點,那到底算是處變不驚呢,還是神經大條呀!

精靈們在御空腦中更是快笑翻了,又全都飛了出來自我介紹一番。

傲畾威這次就很給面子,滿臉好奇的在她們身上看來看去,憨直的道:「原來精靈族真的長得這麼小呀,比我的拳頭還小耶!」

他傻傻的模樣讓大家又都笑了起來,不禁都自問,他這算是後知後覺,還是不知不覺呀!

他們並不知道,精靈對人族來說是可以施展魔法的工具,但對獸人族的人來說精靈就是另一個種族,就像人族、妖精族……一樣。

他們也不會去抓精靈來定什麼契約,因為獸人族的人佩服的是強者,敬重的是勇士,與精靈定契約對他們而言就像是必須依靠外人一般,這種情況對他們是一種恥辱,就算本身功力修練得再高也一樣得不到別人的敬重。

所以,像傲畾威這種從小只跟族人生活的獸人通常都只知道世上有精靈這個種族,卻不會知道還可以和精靈定下契約,他的族人也不會跟他講不准和精靈定契約的事,這就是獸人族的傲氣,如果他是個勇士,那他就算有機會跟強大的精靈定下契約,他也不會去做的。

眾人笑鬧了一陣後,御空先讓精靈們又回到身體裡,道:「對了,傲畾威,吃飽了沒呀?」

傲畾威上午在擔心他老婆,下午亦都忙著他老婆的事,一天下來確實是還沒吃過飯,一經御空提起便也感到餓了,肚子更是不爭氣的大聲「咕──咕──」叫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又抓了抓頭道:「是很餓了。」

御空欣喜的哈哈一笑道:「哈哈──太好了,我剛才點了許多飯菜叫他們送來你這裡吃,我還怕你已經吃飽了呢!」

既把御空當成朋友,傲畾威便是半分也不跟御空客氣,立刻欣喜的笑道:「真的呀,太好了,怎麼飯菜還不來呀,真是有夠慢的。」

御空看了傲畾威那一臉不客氣的饞相,更是喜歡他的爽直,笑道:「是呀,怎麼過那麼久了還沒送來……」接著又問道:「對了,為什麼你們夫妻不跟自己的族人住在一起,還有昨天那幾個人是誰呢,為什麼會和你們打起來?」

傲畾威心情輕鬆的與御空聊了起來,毫不隱瞞的道:「我們從小就在族裡長大,我們獸人族的個性本來就是很難靜下來,但族裡的生活真的很無聊,每天就是打獵、練功而已,所以我們一直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在我們結婚後我就決定和小雅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沒想到才離開族裡沒幾天便遇到了那些人。」

「本來族裡的人曾叮嚀我們出去要小心人族,但當時我們也沒想到那麼多,一開始看到他們時也沒事的,後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們一接近我們之後就突然攻擊我們,小雅只是接了他們兩掌就昏了過去,幸好遇到你們來救了我們,不然我們就死定了,族長說人族的都是壞人,果然是真的……」

說到這他才又想起不對,急忙又揮手道:「不對、不對,是有些人類很壞才對,你們就跟族長說的完全不一樣,族長那個老傢伙亂說話,不能全信。」

御空四人聽了他的話也不禁笑了出來,獸人族的人都這麼沒大沒小嗎?竟然在背後說他們族長壞話。

但這種豪爽的個性卻是更讓御空欣賞,因為他自己也是個沒大沒小的人嘛,若是和做事、說話一板一眼的人在一起,那御空可能會一時受不了就把對方打的跟白痴一樣了。

心羽笑得花枝亂顫、渾身無力的倒在御空懷裡嬌聲道:「嘻嘻──傲畾威你好好玩哦,不過你也很有眼光哦……知道御空是好人,嘻嘻……」

御空開朗的笑了笑道:「哈──誰說我是好人,我只是最近沒機會耍流……」

此時外面突地「扣──扣──」傳來了兩聲敲門聲,接著馬上又有人道:「不好意思,小的把飯菜送來了。」

傲畾威一聽飯菜,速度可也是快的嚇人,心神瞬間已飛到了食物上面,人聲一斷他也已經到了門口,急忙的打開門就自行將全部飯菜往桌上移,根本不用那個服務人員動手了。

在服務人員那驚訝而呆愣的神情之中,御空莞爾一笑道:「謝謝你了,再見。」

原來在那一瞬間服務員餐車上的飯菜都已到了桌上,直到御空開口他才記起關門離去,關門時他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不一定他還以為現在是做夢呢!

傲畾威在御空還想說話時早已經開動了,像是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大口大口的猛吞著飯菜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咀嚼,看來他確實是非常餓了。

御空在外面逛街時可也還沒吃東西呢,一看傲畾威吃的那麼快,也不多說馬上加入競爭之中,生怕吃慢了那可就要換成自己餓肚子了。

三女看了他們雙雄爭食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只能相視的苦笑搖搖頭了,幸好叫的東西夠多,她們三個還有身處邊境而逃過一劫的菜色可挾,不用跟他們搶得太難看。


經過兩天的調養,宓淇雅在丈夫體貼的照料下過得極為舒服,她的回復力也非常的好,身體已經康復得差不多了,若不是傲畾威堅持要她將身體完全調養好的話,她早跑到街上玩了。不過看到她在房裡無聊的走動後御空幾人才發覺了一件事,原來獸人族不只男人高而已呀!

她一米八的身高讓大家全矮上了一截,不過大家並不會特別注意到這一點,因為她的丈夫是傲畾威嘛,反而是宓淇雅臉型秀麗、苗條的身材讓她和傲畾威站在一起時顯得太過嬌小,需要保護呢!

然而事實也是如此,傲畾威對她可愛護的不得了,這從她受傷時傲畾威的表現就能知道了,尤其是剛進城,見到他時所顯現的那股兇光,如果宓淇雅真的就那樣死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讓一堆人為她陪葬。


御空他們卻是正好跟傲畾威夫婦相反,過得非常的不好,因為一堆人想約心羽她們出去,他們拒絕到快煩死人了,今天也是一樣又有人來邀約,只是這個人已經不算是來邀請人的。

一個年輕貴族後面跟了八個護衛就直接擋在正在逛街的御空等人前面,一開始還是很有禮貌的道:「各位美麗的小姐,本人特來邀請小姐吃頓美好的午餐,尚請小姐賞光。」

心羽三女盡都冷冷的看著那人,因為這傢伙實在是比蒼蠅還煩,兩天之中至少遇到他八、九次了,走到哪都會被他攔截,雖然每次都把他趕走,但他就是死心不息的照三餐加宵夜、點心來找人。

御空也已是受不了他了,一看到他就不耐煩的道:「你真的很煩耶,我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三個裡面有兩個是我老婆,另一個根本就不想理你,好狗不擋路,你還是快讓開啦!」

「可惡,你這個賤民憑什麼擁有這樣的美人,只有我這尊貴的身份才能擁有她們,去把這不識相的賤民好好教訓一頓。」

經過兩天的邀約不成,那位貴族青年的耐性已失,終於露出本來面目,這次特別帶上八個護衛可能就是要來找麻煩的,軟的不行便來硬的。

畢竟「新利城」位處邊界,根本沒什麼大臣、高官會來巡查,最大的就是城主了,御空幾個又只是沒有身份地位的遊客,就算殺了,只要事後處理得好,憑他的身份也不會引來什麼麻煩。

像是早就決定的事,一聽令下,他後面那八個護衛便一言不發的立刻衝上,八雙手就往御空身上招呼而至。

御空也早被煩到沒有耐性了,見他們想打架,正合己意,塌鼻拳連續揮出。

對方根本連御空揮拳的動作都沒看到,「碰碰碰」三聲連環響起便有三個人飛了出去,整個鼻樑都扁了下去,兩道鼻血頓時直流而下,力量的共嗚更是在他們頭部產生震動,各自悶哼一聲便先後眼前一黑的昏了過去,出場時間只有一秒便又下場了。

御空嘻嘻一笑又躍上另兩人的頭上,抓著兩人的頭就臉對臉的相互撞了下去,「碰──」一聲之後那兩個人的臉幾乎都變平了,如此慘狀若讓前三人看了,大概還會大為慶幸自己的運氣好呢!

然而此時卻又不知從哪兒冒出六人在後方偷偷摸摸的欲襲擊三女,可惜,看似嬌滴滴的美女動起手來雖然依然是美女,但卻是絕對不會讓人以為嬌滴滴的了。

心羽雖是不動聲色卻早已發覺有人想偷襲,等到那幾個手裡拿著類似迷藥的人來到身後不足三尺之處,這才突然給了他們一個驚喜(應該是有驚沒喜吧),轉過身去便舉起劍鞘直接往他們的腦子打去。

風鈴一看心羽動手了便也立刻轉身,毫不客氣的也往後面的人打去,三個大男人六手齊出不但連風鈴的衣角也碰不到,反而是左閃右跳的躲避不迭,但還是這挨一拳,那受一掌的各有遭遇,根本就是來當風鈴的移動沙包嘛!

心羽那三個就更慘了,劍鞘狂往三人頭上打去,偏偏心羽第一次這樣打人,力道用不準,生怕打死人又擔心太輕他們不怕,所以便學御空小時候整人的作法,從輕的開始試,試到最有效的辦法為止。

此時心羽還自忖:「看我這麼好心,從輕的開始試,不然呀──下手一重可就打死你們了。」

然而心羽卻是忘了這一「好心」可苦了那三個人,從輕的開始打是打不死人沒錯,但卻也打不昏人,那三個人就只能面帶微笑(智能開始衰退中)、頭昏腦脹的承受心羽的好心,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被心羽打成阿達。

這就是強與弱的差別,之前她們遇上功夫不錯的人就必須全力以對,遇上頂級高手時她們就有若待宰羔羊,如今遇上這種三流貨色,對方所有的動作不但慢更全是破綻,對付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耗費精神、力量,完全是被心羽她們耍著玩的。

冰雲看了一會兒後總算是願意為他們「解決」挨打的痛苦,一口氣就發出六個火球砸去,一時之間更是慘叫連連、悔不當初呀!

六個大漢才被心羽、風鈴打得快趴下了,現在還得用出全身力氣去滅火,真是說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不過至少不用再挨打了,到底是福是禍,呃……應該都是禍吧!

御空早已將他那邊剩下的三個都解決了,現在正抓著那個自詡尊貴的傢伙猛搥他的頭,眼角一瞥正好看到叫人偷襲心羽她們的那個什麼官的兒子正想溜走。

御空身形一閃放棄手中之人,忽地又出現在那人面前,促狹的嘻嘻一笑道:「你這傢伙也是很煩,兩天來就你們兩個最煩,今天居然還來搞偷襲,呵呵──你也得好好搥幾下才行。」

說著御空便又舉起拳頭來猛搥,小白以老大為準繩,一看便也有樣學樣的跳到被御空丟下的那傢伙肩膀上,舉起小小的前掌「輕輕」的拍著他的頭,眼中還閃動著歡喜的光芒,似在說「難怪老大喜歡打他的頭,打起來好爽。」

當然,輕輕是小白自己認為的啦,事實上那已經跟一般人重重的敲打差不多了,還好聰明的小白已把爪子收進掌中,不然一下就能把腦袋劃開了,哪還能讓牠打得這麼過癮。

將那些醒著的人放走之後,數丈之內除了御空四個人外已經沒半個人是站著的了,御空也不在意的道:「我們也走吧,或許晚一點就又要有好玩的了。」

冰雲似乎是有點擔心的柔聲道:「這樣好嗎?他們再怎麼說也是炎國的貴族官員,我們這樣做可能會受到他們的打壓吧!」

心羽卻是完全不在乎,嬌笑著一點冰雲可愛的瓊鼻道:「怕他們呀,有我們的大小流氓在,難道還會怕他們不成,反正是他們先動手的。」

心羽說著就像是沒事人一般的拉著御空的手,御空亦反手握住了她溫滑的柔荑,以頭朝著冰雲碰了一下,嘻嘻笑道:「沒錯,惹火我,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超級流氓啦!冰雲,妳大概很快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叫作流氓了。」

冰雲有點疑惑的點了點頭,難道像剛才那樣胡亂痛打貴族還不夠流氓嗎?不過她似也被御空傳染到想不通就別想的習慣,立刻就拋開心中疑惑,拉著御空的手,玉容笑語更勝百花,像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風鈴可就簡單多了,對那些貴族她實在很是討厭,只要御空他們不在乎惹上麻煩,那她當然也不會對那些來找麻煩的人客氣,若有機會她也是想再教訓一下那些仗勢欺人的貴族。

只是她們都沒想到很快的就能見到什麼叫流氓了,而且還是更超乎她們想像的空前盛況。


黃昏之時,御空四人才回到了飯店沒多久,一個騎士隊長突來「拜訪」御空,不過看他帶了十數名全副武裝的騎士來到飯店,想也知道這個拜訪是來意不善了。

御空聞訊一出來,看了那些騎士的陣仗不但沒有半分意外,反而像是等待已久的高興叫道:「哇──真是熱鬧呢,這麼多的騎士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騎士們雖是有點奇怪他的反應,但他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可都還記得,二話不說便先將御空他們四人圍了起來,眾人身體在動,眼睛卻是完全沒有動到,雙眼俱是魂不守舍的直盯著心羽她們瞧。

這也沒啥好奇怪的,憑心羽她們的絕世姿容,天底下又有幾個人不被她們吸引呢?讓人奇怪的是,那些騎士這樣怎麼還能如此快速的將人包圍起來,完全都沒有人撞在一起呢!

騎士隊長也好不到哪去,毫不掩飾的打量著三女,囂張道:「今日稅務官大人和季子爵大人的公子遭人羞辱,據報是你們所為,現在束手就擒隨我們回去,否則依法嚴辦。」

對於他那不客氣的態度御空卻一副蠻不在乎的模樣,隨意的笑道:「哦──依法嚴辦呀……那我們就隨你們一起回去吧,不過那兩個傢伙最好也一起去,誰對誰錯豈能由他們兩個說。」

騎士隊長對御空之言聽若未聞,似乎只是唸出應唸的台詞後就又是一聲令下道:「將他們全抓回去。」


2008-1-11 12: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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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闇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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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五章 ∼流氓發威∼

外圍的騎士一接命令,立刻向御空他們跑了過去,只不過以現場情況來看,大概是心羽三女的罪比較重哦!因為他們全都搶著要將心羽三女綁起來,竟是沒有人要去抓御空。

這種情形還真的是令人啼笑皆非,想揩油也不用表現的那麼明顯吧,簡直是把騎士的臉都丟光了,一點騎士精神都沒有,真是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屬下,實在是應該把他們全送到騎士學院好好訓練才行。

見了那些騎士的急色樣,三女心中氣怒想反抗卻又怕御空是有目的才說要配合他們,眼見騎士已經靠上前來,三女臉上不禁顯得驚慌。

御空一見如此,臉色不禁微變,身形一動已站在三女面前,外人看來猶如未動,似乎他本來就是站在那裡一般,沒給騎士半點疑惑的時間,二話不說的就一拳猛擊在最前一個騎士的肚子上。

「啊──嗚──」頓時聽聞一聲中氣無力的慘叫,一團類似騎士盔甲的廢鐵亦隨著聲音飛了出去。

御空那一拳的力量大概用的不小,那個騎士的盔甲已在腹部凹下一個拳印,全身捲曲如蝦痛苦呻吟,無比的威勢懾得其餘騎士不敢再進,一時之間所有人進退維谷陷入沉默,不敢動亦不敢出聲的看向隊長。

臉帶怒意的御空連看都不看向那個騎士,哼聲道:「哼,我只說要和你們回去,你們還想做什麼。」

「你造反了,竟敢打我警備隊的人。」警備隊的騎士隊長看到御空動手亦是色變,愣了一下又是大喝,完全沒有去想到底要有多高的功力才能像御空那樣隨意一拳重創一個武裝騎士。

御空不屑的冷笑道:「有什麼不敢的,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根本不需要跟你客氣,想碰我老婆就得有本事將本流氓打倒,你想要我們跟你回去那就帶路,若想亂來,你就算再練一百年也沒這個本事。」

隊長聽了御空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言語,更是臉色鐵青的大怒喝道:「大膽刁民,今天非將你們這些目無王法的賤民擒回嚴辦不可。」

御空知道絕對沒辦法善了,就連最後的那一絲客氣也不用了,狂態盡顯的大笑道:「哈哈──要抓我呀,太好了,好久沒讓騎士追了,還真有點懷念以前的日子,不過你們的人實在太少了,就這十幾個怎麼來抓我呀,哈哈──還有呀,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最重要的一點,惹上本流氓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喔!」

隊長哪能再受御空的嘲諷,完全沒有用腦子去衡量一下雙方實力,或許他根本沒有腦子,不自量力的怒喝一聲道:「還不給我通通抓回去。」

只見周圍的騎士再次要上前抓人,御空也不跟他們硬碰,拉著冰雲的纖手便帶頭一個飛躍從那些騎士的頭上跳了過去,一邊還笑道:「心羽,對於仗勢欺人之輩,該要怎麼應付呢?」

「嘻嘻──罪牽九族,整得他們淅瀝嘩啦!」心羽輕靈的身形有如流雲般的跟在御空身旁,聲如銀鈴的嬌笑著,那些白痴騎士竟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跑出門去而沒反應。

心羽似也回到了小時候大鬧皇城的情形,更有甚者,現在己方無論功力、人數都已超越當年數倍,她一臉紅通通興奮的模樣更是顯得艷麗絕美。

御空一手托著不會輕功的冰雲哈哈一笑道:「冰雲、風鈴,妳們可還沒見識過以前流氓皇子大鬧王城,現在妳們終於可以見識一下我被稱為流氓的原因了,看本流氓大鬧新利城吧!」

心羽現在可真的樂了,剛才看到那些騎士的模樣她雖也是有點害怕,不過以她對御空的瞭解,她相信御空絕不會讓那些騎士亂來的。

記得她還是小孩子時就有一次被巡邏隊的人嚇哭了,結果當御空跑來一看,氣得他簡直就像瘋子般的揍起人來,他那時雖然還不足十歲,但偏生功夫已經不錯而且又是五皇子的身份,根本沒人敢傷了他,大家只能心中叫苦的看著他揍人。

後來還是整個巡邏隊的人一起求情,心羽也幫著說只是被嚇到而已並不是被欺負,御空這才氣呼呼的放過了那個已經被打成熊貓的人,也是那一次讓心羽知道御空真的生起氣來是那麼的恐怖。

冰雲知道御空會與那些騎士為敵都是為了她們,本來御空是要配合騎士隊的,但那些騎士過份的表現讓他生氣,所以他才會一反初衷的翻臉將騎士打飛出去。

想到這裡冰雲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感受著從腰際傳來的有力溫暖,冰雲只想能夠永遠這樣就好了,玉容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已將剛才的不快全拋在腦後了,對她而言,只要能得到御空的關懷、憐惜,那就算天塌下來也沒關係。

風鈴也是聰明之人,當然知道御空為什麼會突然打了騎士隊的人,看到心羽和冰雲有一個如此疼愛她們的丈夫,風鈴心中不禁又湧現一股羨慕之情,御空也能為了自己這樣該多好。

想及此,風鈴心中劇然一震,急忙搖晃著頭將這份心思拋開,心中暗罵自己荒唐,竟是想介入最好的朋友的感情世界之中,她知道心羽和冰雲在御空的心中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比擬的,就像心羽和冰雲的心中只有御空一樣,她們兩個都是御空最重要的人。

但是,這一點便是風鈴還不夠瞭解御空的地方。

世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讓別人去碰自己的妻子,當中有許多都是出自於男人的私心與面子,真正是體貼妻子心中感受的人就少了一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女人在這世界本來就沒什麼地位,所以也就沒什麼人會去理會女人受到什麼委屈了。

不過,那都只是其他人的作法,對御空來說,男人本來就該是勇敢的站在女人前面、保護自己在乎的人,他絕不容許她們有一點的不開心,所以在看到三女起先那驚慌的臉容時他便氣得動手了。

這並不只是為了心羽、冰雲而已,就算是當中只有風鈴一人,御空也一樣會動手,因為風鈴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就不會讓她感到害怕。這也是風鈴之前獨自一人鑽牛角尖時他會生氣的原因,御空把她當成朋友,而她卻是不把自己當成朋友,這又怎麼叫人不氣呢?


御空帶著三女在街上快速的奔跑著,後面十幾個騎士則是騎著馬猛追,可惜,奔馬不但追之不上,反而更是受到街上行人的阻礙,御空等人隨意的亂鑽亂跑就讓他們難以追上了。

一下跑進巷子,一下又跑上另一條街,一下又跳上屋頂在上面跑,騎士的馬根本已完全失去作用,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全都下馬,穿著沉重的騎士盔甲來追這幾個輕功高絕的人,不知此時他們後悔之前所做的決定沒。

當騎士穿著他們那身沉重的盔甲好不容易才追上屋頂,正氣喘吁吁的大口大口喘息著,結果御空四人竟極不體諒騎士們的辛勞,倏地又跳下屋頂叫道:「快點呀,怎麼越追越遠啦!」

瞧他根本就是把那些騎士耍好玩的。

四個人愈玩愈是開心,御空看到小白依然還是那副「貓」樣,又是狂笑著叫道:「小白,現形呀,你現在這樣哪能嚇得了那些混蛋呀,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流氓聖幻獸。」

小白一聽馬上現出豹子原形,牠這也已經算是很含蓄了,要是變成巨型的模樣,到時候恐怕會把看到牠的平民全都嚇破膽了。

不過聰明如牠,當然也知道御空只是要對付那些來找麻煩的人,並不想讓一般平民太過恐慌,所以只回復原形而已,反正那些追兵看到幻獸便先對他們的實力有三分顧忌,顯耀威嚇的作用便已達到,所以也不用牠變得太誇張。

此時四處逮捕御空四人的騎士也已經增加到了五十個人,御空卻又大笑道:「不夠,不夠,我十四歲時就一百個騎士也抓不到我了,現在都快要十八了居然退步到只有五十個來追我,看來在別國我的威名可要好好張揚才行了。走,這一切都是那兩個混蛋害的,先去找那兩個混蛋算帳再說。」

雖然說御空並沒有事先打聽他們住在哪兒,但這兩天來他們逛街可也不是逛假的,尤其當他們無意間路過一些比較煩人的傢伙時,御空總會說聲:「哦──這間大房子就是那渾球的家呀!」

現在回想起來雖無法完全確定是在哪兒,不過比起毫無目的的亂闖還是有效率多了。

四人一豹如風狂吹般的找了近半個小時,雖走錯了幾次路卻也終於讓他們找到那個稅務官的家,此時騎士們早不知被甩到哪去了,竟還沒有一個能夠追上來。

御空來到稅務官住處半點也不含蓄,無堅不摧的一拳便往外牆打去,登時碎石破片漫天散射化成他的拜訪之禮送出,笑聲中他傲然的向房子一揮手大叫道:「小白,先去把裡面的人都趕出來,燒了這間破房子,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呵呵──我對他們很好吧,他們換房子我還來幫他們拆房子。」

可是他們沒說要換房子呀!

初次經歷這種情況的冰雲和風鈴此時心中不禁驚駭萬分,御空的行為實在是完全不能以常理判斷,竟連在炎國的城池也敢這樣無法無天的亂來,這情況已經完全超乎她們所能想像的結果之外了,就算是本想好好教訓那些貴族的風鈴也不禁感到有些擔心了。

但再轉念一想,御空若不是凡事不在乎,凡事怎麼想就怎麼做,那他還會是御空嗎?不……只有能把大事當小事處理、小事反應的驚天動地,隨時微笑表現真心意的御空才是御空呀!

如此一想,冰雲和風鈴似也更加的瞭解御空了,釋懷的心不再疑惑、擔憂,人敬我三分,我還其七分,人欺我一人,我還其全家,既然人先來惹我,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二女終也跟心羽一樣再無顧忌,俏麗的身影立刻跟在御空後面揍人。

「沒問題,看我的。」一聲清靈的長嘯遠遠傳出,小白立刻貫徹老大的指令,瞬間已經衝進那棟大房子裡,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亂吼亂叫。

頓時男人的吼叫、女人的驚哭、慌亂的腳步聲迅速增加,不一下子房舍之中便已是亂聲四起。

引起房中之人的注意後,小白也不再猶豫的放出十數顆火球射出,此時裡面的人或許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看到火光卻也是知道要先跑再說,慌亂的人立刻接連從房裡衝出。

最倒霉的大概算是要從大門逃出的人吧!才一看到小白的那副兇樣他們便先嚇得腳軟,就算小白並沒有要攻擊人,但他們卻也是不敢再從大門出去,踏著發軟的腳步轉身往其他門逃去。

尤其是那個正自心喜等好消息的稅務官之子更是沒種,平時作威作福,現在一有事卻是嚇得全身發軟,幾乎是被扛出去的,幸好他是從後門出去的,不然被御空看到就有他受的了。

不過堂堂稅務官的家豈會沒有護衛,小白才剛要發出第二批的火球,就已有四個很不識相的人衝了過來,揮起長刀便砍向了小白。

小白卻是躲都不躲的讓衝最快的那一人砍中,然而不等對方高興,強大的反震之力已讓對方的長刀先行脫手彈飛,其手臂更是整個發麻不住抖動,從他臉上那愕然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心中的驚駭。

小白緩緩的轉過頭去看那人,豹臉上的表情絕不比人類稍遜,明顯的嘲笑模樣似在說「好舒服,再大力一點呀,不過也得打得到才行喔!」

不管對方是否瞭解牠的意思,小白又是一個火球射向那砍牠的人。

對方的速度在牠眼裡只能用龜速來形容,根本連閃避的動作都還未做出,褲子便已先燒了起來。

小白不等對方將火打滅便又是一聲清吼撲向了那人,狠狠的將他撲倒在地,在他那已燒得起水泡的肥腿似重實輕的咬上一口,接著又抬起頭來看向前面三步外那個已經被牠那刀劍不入的身體嚇壞的人,似乎在說「三分熟,不好吃。」

另外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小白的意思,但從小白那豐富的表情上卻是可以看出一臉的饞樣,嚇得魂不附體的他們早已忘記要將小白這不速放火客擒下。

其中一人更是慌不溜丟的丟下長刀就往後跑,還一邊喊道:「不要吃我呀,我更難吃啦!」

以後他還常向人提起他曾看過有魔獸要吃人之前還會先把人烤熟,而且還嫌那人不好吃,一臉饞相的看向他呢!這點若是被小白知道了想必會馬上跑來把他宰了吧,誰叫他這麼不長眼,竟連聖獸和魔獸都搞不清楚。

另二個還沒衝太近的人一看有人先行逃跑,似也為自己找到了藉口──我是最後才跑的。不等小白看向他們就已轉頭就跑,心中還在暗自嘀咕:「天呀,這是怎麼回事呀,突然跑出一隻拿刀來搔癢的魔獸來。」

而小白呢,看到那幾個人跑掉後卻是完全不理早被嚇昏兼痛暈,現在正被牠踏在身下的那人,繼續放牠的火,臉上明顯的露出好笑的表情,心裡還在想:「呵呵──白痴,真是沒種,隨便嚇嚇就跑了,誰要吃你呀,我烤肉的技術太差了,每次都烤不好,要吃的話,老大自然會烤給我吃。」

官邸外卻已是聚集了比屋裡多出數倍的人來,他們一看到正在外面拆房牆的御空等人,當然是毫不猶豫的立刻衝了上去擒人,大家都非常的勇敢,沒有一個溜走哦,人多勢眾當然不用怕啦!

然而十幾人才一窩蜂般圍擁而上的那一刻,「啊──」、「媽呀──」、「嗚──」,方圓十數丈內頓時充滿了慘叫之聲,想跑卻已是走不掉了,此時他們只恨剛才為什麼把身體送來給人打,早知道一開始就先跑再講了,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等到御空的追兵趕來時他們已被打得跟豬頭一樣了。

一看到一堆騎士終於追來了,御空毫不戀戰又馬上準備跑路,想起那位尊貴的人是什麼子爵的兒子,向著屋裡的小白叫道:「小白──走囉,我們再去燒那個什麼爵的家啦!」

真是來匆匆去匆匆,現在稅務官家裡的人還有大部份搞不懂發生什麼事呢!

小白早已將大宅變成了火焰屋,現在正為沒地方可放火而有點懊惱,一聽又有地方可以讓牠燒了,立刻開心的跑出房子外巨吼數聲,卻沒想到這一時興奮的吼聲比起之前的輕嘯狂霸上不知幾倍,頓時嚇得數里內的人家都不敢出門了,一些在街上的人更是慌張的急奔回去。

其中有三個跑在一起的人,其一還滿臉害怕的喃喃唸著:「我的媽呀,這是什麼聲音呀,都是你啦,在家沒事就好了,偏偏說什麼要出來看看那聲嘯聲是什麼高手發出的,光聽這聲音我的腳就快軟了,如果看到了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被他抱怨的那人,神情亦是好不到哪去,略為氣喘的緊張喊著:「呼──呼──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呀,有……有那麼多的力氣不如跑快點呀!」

另一個表情最為鎮定的人一聽卻道:「連是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呢,瞧你們怕成那樣,真是沒種。」

說歸說,他的速度卻是三人之冠呀,只是另兩人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去回應他了。


2008-1-11 12: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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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闇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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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六章 ∼先後遭殃∼

說回御空等人,除了先前的那十幾個騎士外,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為什麼要燒了稅務官的家。最初那個騎士小隊長則是汗流浹背的帶領著一眾騎士追在最前面,越追臉色愈發難看,他也終於開始後悔剛才的決定了,只是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事情搞得這麼大條,人不抓也不行了呀!

不過那個稅務官平時的為人絕對是屬於讓人厭惡那種的,除了他們自己的人外竟是沒人去幫他們救火,甚至在他們隔壁的住家當中膽大的人,在御空等人走後還跑出來躲在一旁偷笑著看他們救火呢!反正中間隔著一片空地,燒也燒不到他們家去。

在找子爵府的路上,後面的追兵也終於達到了御空初步要求,大概已經有一百多人了,除了最先的騎士外還有一些剛才官邸的護衛及一堆聞訊而來的士兵,但是,他們大部份的人連要抓誰都還搞不清楚呢,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堆無頭蒼蠅追著一堆騎士跑而已嘛!

東跑西跳的尋找了一陣後,四人一豹終於來到了子爵府。

一到目的地御空又大吼了起來,照樣吩咐小白進去把裡面的人都趕出來。

只一會兒子爵府裡立時鬧翻了,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小白給嚇到,有人英勇的要與小白一戰,但更多的是一群亂哄哄往外跑出的人。

一個剛從屋裡出來的中年人一看到御空在外攻擊侍衛,立刻叫罵道:「你們這些賤民真是反了,竟然侵犯本子爵的住處,你們還有王法嗎?」

「大家先別動手。」御空一聽就知道他是那位尊貴之人的老子,先吩咐大家不要動手,臉色一板道:「你也知道王法嗎?你兒子竟敢叫人來抓我妻子,又勾結一堆騎士亂來,你說該怎麼辦,只要你處理好這事,那我負責賠你損壞的房子並鄭重賠罪。」

御空就是這樣的人,火大起來可以什麼都不管,但別人跟他講理的話他也不會完全不理,可惜的是對方並不領情。

子爵那個頭上包個大包的兒子也已跑了出來,剛好聽到了御空的話,便喝罵道:「父親大人,我本是好意請他們用餐,他們不但不領情並打傷了我和數名侍衛,根本就是目無王法的匪類。」

御空冷冷一笑道:「請人用餐是用強迫的嗎?分明是對我妻子有非分之想,無恥。」

子爵此時已看清了御空身後的心羽諸女,眼神之中也多了一分慾望,疾言厲色道:「笑話,我兒是什麼身份,請你們用餐是看得起你們,還需要強迫嗎?你們竟敢如此不知好歹還將我兒打傷,哼……不過本爵寬大為懷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留下來好好賠罪,那今日之事就算了,否則定將你們嚴加辦理、處以極刑。」

他兒子此時更是張狂的叫囂道:「哈哈哈──聽到了沒,把少爺侍候的舒服了就饒了你們,不然攻擊貴族的罪可不是你們擔當得起,那就可惜了這麼幾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了,嘿嘿──」

他毫無顧忌的在三女身上打量著,恨不得將她們扒光,似乎三女都已是他的囊中物一般。

御空已然明白這對父子倆都是一樣的貨色,對於這種滿肚子壞水卻又大講表面話的人他最是討厭,也懶得與這種人多廢話,不屑道:「果然有什麼兒子就有什麼老子,不要臉還講得自己心胸寬大似的,哼……跟你們講理根本是多餘的,浪費時間。」

子爵看了看周遭已聚集了二十幾個侍衛還有二十幾個僕人,當然,老弱婦孺都躲得遠遠的了。

他認為憑藉五十個人要拿下四人還不容易,喝道:「本爵給你們機會竟還不領情,來人呀,把他們全給我擒下。」

說完他立刻退了幾步躲進房裡,他兒子也隨後跟上,他們身份尊貴,若被誤傷就不好了。

數十人本已是圍著御空四人一豹,一聽令下立刻揮動手中兵器往中央衝上。

御空也不含糊的迎上前去,看向房屋道:「給我轟了房子,媽的,給我機會勒,我就讓你們看看到底是誰給誰機會。」

小白聽令馬上是十幾個火球飛出往子爵府射去,身形也在瞬時衝了出去,根本不將擋在前面,手持兵器的侍衛放在眼裡,避都不避的一頭撞去,牠的身上就連一樣兵器都還沒碰上就已有兩人被撞飛出去。

御空也不客氣,在人群之中橫衝直撞的狂亂揮拳,幾乎是每一下都會有人被打飛出去,雖然沒有死人,但那種疼痛可也不是他們願意再挨一下的。

三女看到那麼多人圍上來也不禁有點顧忌,心中抱怨這裡的人怎麼比稅務官家裡多出一倍有餘,她們卻沒想到不是這裡人較多,而是這次他們有時間可以聚集起來,不像稅務官那裡沒人出來講話、亂七八糟的。

心羽急思間忙喊道:「對了,風鈴,用鬥氣把他們都打出去,冰雲用『火球術』燒。」

風鈴立刻聽命的發出鬥氣往那些人身上招呼,隨之在後的是冰雲的火球不斷射出,根本是完全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一下子就讓她們解決了十幾個人,大都是被鬥氣震傷的,畢竟層次差太多了。

心羽這時才舉著劍鞘出去敲人,以她的功力在這裡也是一樣找不到對手,只有她打人的份兒。

御空打得正爽,小火在御空體內卻是已經看不下去了,吵鬧道:「老大不公平啦,為什麼小白能玩,我就不能呀!」

御空卻是一副不關我的事樣,奇道:「啊──我沒說不行呀,妳們高興怎麼做都隨便妳們呀!」

這句話可厲害了,其他四個精靈不說可不代表她們不想湊熱鬧,瞬間金色光芒閃動,五個精靈幾乎是同時的全都飛了出來。

沒有多餘的停頓,隨著金光閃現,五大屬性的魔法開始漫天飛舞,瞬息之間火花、水滴、冰雹、電光、土石、風捲交相穿梭,五光十色的閃動實是耀眼非常,若是純以欣賞角度來看的話,那種亮麗閃耀的光景實已可說是世上最美的煙花了。

雖然五個精靈都只用一些初級的魔法,但那可是五大屬性的魔法相互衝擊,而且目標又是不會反抗的房屋,在御空的讚嘆聲中偌大的子爵府卻是沒有撐多久,十幾秒的時間就已經被打成了廢墟,連救火的麻煩都省下了。

御空一面拳打腳踢的對付身旁的人,一邊似又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人會這麼多呀,仔細的看了四周才發覺那堆騎士又已追來了,難怪這些人怎麼打都打不完,原來是有生力軍呀!

一看向遠處又有一群人往這裡跑來,御空哈哈一笑,揮手叫道:「大家回來囉,我們再溜──」

精靈們一聽立刻飛回了御空體內,小白亦是在聽到叫喚後便立刻回來,此時那個貴族青年早已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臉痛苦的昏了過去,原來小白剛才又跑去打他的頭,也不知道牠是不是打頭打上癮了。

御空出了這口怨氣後卻又想到了那些騎士,哼了一聲道:「哼──警備隊的騎士呀,豈有此理,連我老婆也想碰,打他的人有什麼了不起呀,我連他們的營房都照拆不誤,走……把那混蛋警備隊的房子也給拆了。」

御空說著便又帶著大家如風般的趕往警備隊,後面追的人速度實在太慢,讓他們就這樣來去自如卻是無可奈何。

此時小半個新利城幾乎大亂,全城裡的士兵都有如無頭蒼蠅般的往城中心聚集,上頭交待抓人,他們卻全是急匆匆、腦中風,根本毫無頭緒,只知道是要抓一男三女的四個年輕人,其他的資料就一樣也沒有了。

新利城在炎國的城池中雖然只是小號的,可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城,人會少到哪兒,光是年輕男女隨便就有個二十萬以上,這要他們怎麼抓,光是數都能數得夠囉!

而且,他們竟還把小白這麼大一隻縱火犯給忘了,真是罪無可恕、不可原諒。


御空飛快的來到了警備隊的營房,在這裡待命的騎士、士兵倒還不算太少,一下子就跑出了一兩百個人來。

不過不來不知道,一來才知他們人多卻是沒路用,才一聽到小白那充滿威赫的嘯聲便先搞得心神不寧,接著又看到牠的那副狂態,士氣頓時又弱了三分,膽小的更是連腳都快嚇軟了,都還沒開打就有近一半的人氣先虛了。

或許新利城真的是安逸太久,平時抓抓小偷什麼的還沒問題,一遇上大事,大部份的士兵就都搞不清楚狀況,甚至已經有人想要先躲著再說,這種心態要他們怎麼抓人呀!

小白可不管對方有沒有被牠嚇阻,一見面就先是十幾個火球送給他們當見面禮,接著又是十幾個水球過去幫他們滅火,讓那群人有如洗三溫暖一般的……爽呀!

只是那些人洗到毛髮焦捲、身起水泡就痛苦了點,可能還會有人因此而得到三溫暖恐懼症呢!

小白一個的火力不夠沒關係,很快的在精靈們開心的放魔法慶祝之下,警備隊那棟棟相連的房舍經過一番美麗的洗禮,只不過幾十秒的時間便在騎士們那還未反應過來的驚愕神情中,「碰──轟──」的連串聲響下塌了大半,石塊木屑落了滿地,差不多快變成一處廢墟。

「所有人鎮定下來不要亂,各小隊立刻集合……」警備隊雖是安穩久了,畢竟還是一個軍隊,一時的混亂後已有人冷靜下來發出了命令,而且從他不是盲目的命人去追捕御空可知他還不是個笨蛋,知道這樣亂哄哄的無法有效分配人手,更別說要讓人擒拿御空一干人等了。

但不管他反應的速度有多快,對御空來說都已是太久了,不等警備隊的人馬整頓好來抓人,他又是一聲聲鬼吼鬼叫的溜了。

憑御空等人的輕功不管是跟任何人打起游擊,實在都是讓人頭痛的事,追上的人太少,不用兩三下就被打敗,追去的人多,他又懶得跟你一堆人打,這要那些追兵怎麼辦呀!頭疼。

被這麼一鬧,新利城幾乎是陷入了攻城警戒之中,不過真正緊張的大都只有城中的貴族官員,因為先收到有來歷不明之人大肆破壞消息的一定是他們嘛!

然而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他們也弄不清楚,出門看也看不出什麼,頂多就看到幾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過去,平民卻是依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種搞不懂的情況才真叫人心裡難受呀!

其實被破壞的地方算起來也只有三處,又因為營房和貴族的府邸周圍都會有一定空地範圍,所以到現在御空他們連民房的一角都沒傷到。

除了那三處地區附近的住民看到有好幾個人在搞破壞,其他地方的人頂多就是看到幾個人如風般的奔過,或者是聽到小白亂吼亂叫的嘯聲,最多的就是看到一小群一小群的士兵跑來跑去,雖然他們也弄不清楚狀況,但都只是有點莫名奇妙而已,沒什麼人會為此感到憂心。


城中官員方面就連城主也都親自出來探視情況,從不輕易出動的魔法師也已加入了警備隊之中,全城現在大概已經沒有士兵是閒著的了,只是極大部份都是毫無目標的亂跑而已。

御空跑了一陣終於和一隊三十幾人撞上面了,這已算是開打以來比較多人追到的一次,只不過這點人對御空他們還是構不成半點威脅,開路的小白一看到他們也不急於攻擊,晃著白茸茸的腦袋,一副無害的可愛模樣看著那些人。

對方先是一愣,接著一人似是肯定御空等人便是傳說中的破壞者,對著身旁之人便道:「就是他們,快給我打。」

另外那些人一聽便也不再遲疑的高舉武器衝上,數個魔法師各自都唸起了咒語,不一會兒便有三顆「冰封球」形成往小白射去。

小白這下可樂了,不閃不避的站在原地讓三顆冰封球全砸在身上,然而牠既然敢接,當然就是不將那些魔法放在眼裡,冰封球一擊在牠的身上竟是先後憑空消失。

第五級的魔法對牠竟是完全沒有產生作用,這點就連御空也感到有點意外,心中暗驚道:「沒想到小白對魔法的防禦力竟也提高到這種地步了。」

御空還不知道小白因為擁有了三種屬性的關係,所以對火、水、風三系魔法的抗性也相對提高,憑牠的力量,這三種魔法至少要達到第七級的才能對牠造成一些傷害,若真要讓小白感到忌憚的就必須是第八級魔法才行了。

就在對方魔法師滿臉不信的驚愕之中,小白一聲清嘯有如在恥笑對方的不自量力,雙眼似挑釁又像不屑的看向對方,似在說「讓你看看什麼才叫魔法。」立刻回送對方一顆更高一級的「冰暴彈」。

冰暴彈化成一道淡藍似白的光芒,如電般的速度讓對方就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已到了他們面前,只是……冰暴彈的準度似也太差了點,竟連人的一角都沒打到就掉在他們身前的地面。

逃過一劫的眾人鬆了口氣,臉上亦不禁露出不屑的神色,心中暗想:「原來只是隻魔法無效的幻獸而已。」

可惜他們才剛想完一句話,不待他們反擊,碎屑般的冰塵在瞬間已將周圍之人的腳包覆住,不一下子便有六人的腳全被冰凍,突然的反差讓他們又都呆住。

小白促狹的一笑,更是不屑的瞥著那些追兵,心想:「這些傢伙怎麼會笨成這樣呀,難道這就是人類魔法師的程度嗎?居然連魔法的威力都搞不清楚,也難怪老大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遇到的全是些白痴。」

小白的想法倒還跟御空差不多,御空囂張至極的狂傲一笑道:「你們這群白痴的功夫簡直不像話,憑什麼來跟我鬥呀,流氓可不是你們惹得起的,要看誰厲害嗎?哈哈──」接著又對精靈們和小白道:「等一下妳們可得小心一點呀,來找我們麻煩的就給他們更麻煩,但是不要牽連旁人,也別把無關人等的住家給破壞了。」

精靈們齊應一聲:「沒問題,老大。」

小白也是一聲「吼──(是,老大)」做為回答。

他們的力量雖強,但控制力可也是一樣厲害,不傷到其他的人、物也只是小事一件而已,不然又怎麼會到現在還未誤傷一人、一物,更未殺死任何一人呢!不過有沒有人被打到殘廢就不敢保證了。


新利城雖是位於應該派駐重兵的炎國邊境,偏偏它也是處在天武大陸的邊緣,距離最近的一國就是「陽蘭國」這小小國家,再過去也只有沙漠而已,炎國不去攻打它就該慶幸了哪還會亂來。

兩國在這百多年來就這樣一直維持著和平,比較沒知識的人或許還搞不清楚過去一點還有另一個國家呢!

所以,這座城池雖然是位處邊境,駐兵卻是少得可憐,雖然城裡還算是熱鬧,但比起炎國的其他城市這根本不算什麼,別的地方隨便的一個副城就比它強多了,也因新利城較為落後而沒什麼較大的幫會,龍蛇混雜的亂象並不常見,所以警備隊的人員也是多不到哪去。

現在城裡所有騎士、魔法師、步兵、什麼和什麼的兵士,把他們全加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超過一千五百人,這對一個城池的兵力而言簡直是不可思議。

況且現在又是臨時出事,連要到哪抓人都不知道,在這麼大的城池某處能攔到御空他們的又能有多少人,憑著每次十幾、二十幾人的小隊又如何能對付得了御空他們呢?

在世上若沒有戰皇級或大魔導師以上的高手做靠山,實在不會有多少人想去惹另一個那種級數的高手,畢竟就算是初入戰皇級的實力也已不是光用人數就可對付了,就算用上一萬人去圍殺他,除非他白痴到跟你硬拼,否則他要逃走也不一定是件難事,當然,那是以沒有用頂級高手去圍堵的情形下而言。

但是,若是有人能用到上萬人去圍殺一個人,那便表示此人的權勢絕對極高,就算是絕頂高手也不會胡亂去惹上那種人,不然也是很麻煩的。

不過相對的,就算是勢力再大的人也不會輕易去招惹上莫名高手,畢竟當今天武十大高手中絕沒一人會聽命於任何人,甚至連各族排得上名的高手也沒幾個是能讓人請得動的。

要真是有人不長眼而又倒霉到惹上超級強者,那時恐怕天底下沒人會願意為其出頭,因為就算是天武最大的十二勢力,他們當中絕頂高手縱然不少,也一樣不會想去惹上那些超越極限的高手,當然就更別提其他勢力了。


「所有人停手。」

就在大家玩得正高興時,遠遠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只是傳到御空等人耳中就變得小聲亦模糊了點,由此可見那人的功力應該不算太高。

那聲音原來是警備隊大隊長以真氣所喊出來的,雖然他的功力無法將聲音擴至太遠,但憑著哪裡發生動亂,他們還是能知道御空在哪裡附近,對著正發生事情的一方喊,御空他們總是聽得到吧!

御空略顯奇怪的看了看傳來聲音之處,又看了正在打的那些人道:「喂──是不是你們的人說停手呀,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們繼續打吧!」

卻不知對方早被他們嚇壞了,雖然御空他們不殺人,但亂七八糟的什麼魔法都有,或是揮著拳頭、舉著劍鞘亂打一通,根本無人奈何得了他們。

雙方交戰不到半小時,東倒一堆、西躺一群的,至少已經有兩百多人失去戰力,這叫他們怎能不怕,只是上級命令讓他們心中雖怕卻也不得不打,現在能停當然立刻個個都說停手囉!

也不管那些雙手高舉,一副生怕還要再打的士兵,御空四人一豹輕鬆的兩個躍身便已跳上了一棟三層高的房子,御空未見提氣便回問道:「什麼事呀?有事給本流氓報來,沒事退朝。」

聲音不大,卻又字字清晰有如耳語般的傳進每個人的耳中,只要對於武學認知不太差的人大概都能分出雙方的功力完全不在同一層次。

那大隊長聽了御空的話臉色亦是微變,這一聲比起他自己可不知高明多少倍了,他沒心情去計較御空的話實在亂七八糟,神情沉重的在城主身旁道:「是個絕頂高手,這不是說只是幾個自稱流氓的年輕人嗎?」

城主本身雖然沒啥子功夫,至少也是有點見識的人,當然也是聽得出雙方功力的差別,不禁皺起眉頭,頓了一下似想起了什麼道:「流氓……會不會就是那個陽蘭國的流氓皇子,曾聽說過以前在陽蘭國就常把他們的城市搞得大亂,但……這小子的功力怎會如此之高,嗯──林隊長,先請他過來一談再說吧!」

林隊長不得已只好再次獻醜,又運起功力喊道:「城主有請閣下前來一談,請閣下賞臉。」

御空傲然一笑道:「妳們回到我的身體裡來,先給他們一個好看的看看吧!小風,我們用飛的過去,讓他們知道我們到底有多難惹,我要他們連耍威風都不敢,不過──如果他們太過不識相的話,那……哈哈──」

小風聞言立刻唸動咒語,瞬間便已施展出第八級的魔法「飛行術」,風元素精靈大量的在眾人身周形成,眾人亦立刻跟著飛了起來。

「啊──」一時之間第一次飛行的三女不禁略顯慌張的嬌叫出聲,心羽和冰雲很自然的就抱往御空還顯得好一點,風鈴卻是沒人可以依靠,驚叫一聲便是前後左右的晃來晃去不知所措,倒是小白一臉有趣的樣子看著地面,一點也不慌張。

御空好笑的看著她們道:「不用緊張啦,只要放鬆身體就可以了,一切自有小風來控制啦!」

三女這才慢慢鎮定下來,俏臉飛紅一副不好意思的可愛模樣,心知若非是由小風來控制的話,大概她們一飛起來就又掉下去了。

(附註:飛行術,風系魔法第八級,是第八級魔法中最為困難的,因為要飛得好的話就必須要有極高的控制力才行,只是所需魔力只到八級才被列為第八級的,本來是只能讓一個人飛行而已,像現在這樣要讓四人一豹飛起來的話,至少需要接近大魔導師級數的魔力及控制力才能勉強辦到。

飛行術難歸難,不過魔法師想飛上天去實比學武之人還容易多了,因為專精風系魔法的魔法師只須到達魔導師之境便能自在的飛翔於空。

武學中的「御氣飛行」卻是連戰皇級高手也不一定能練得成,由此可知兩種飛行方法的差異之大,但世間事是公平的,御氣飛行不論速度或是靈活度均是遠遠在飛行術之上。)

見到御空等人竟從天上飛了過來,除了驚駭之外林隊長亦急忙護在城主身前警戒的看向他們,雖然光看這點他也知道憑自己的力量和御空等人相差太大,若真打起來根本完全沒有勝算,不過職責所在還是得做個樣子才行。

「果然極為普通,略胖的身體、平凡的大臉,就跟那些整天享福等死的人差不多,這一點炎國就沒因比陽蘭國大而好上多少了,呵──」御空還未落地站好便先瞥了城主一眼,這便是御空對城主第一眼的評語。

在城主旁邊的人除了林隊長外,少城主高崢度也正站在一旁警戒著。相比之下,高崢度的賣相就比他老子好多了,至少看起來好看一些、精明一點、氣度也好上一成,呃……他真的是城主的兒子嗎?沒禮貌……應該說……真是犬父出虎子呀!

高崢度在旁看到來人竟是御空四個,臉色不禁一變,再看他們身邊又多了一隻幻獸,他更是驚訝中帶著愕然道:「怎麼會是你們?」

御空對高崢度倒是沒有惡感,先是聳了聳肩,接著又是無可奈何的一笑道:「嘿──我也不想是我們呀,但沒辦法就得是我們囉!」

這句話大概也只有御空自己聽得懂而已吧!

城主沒想到兒子竟會認識御空,但現在他可也沒時間去問兒子了,而且據報他們都已經把警備隊的營房都毀了,就算真是故識,今天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御空他們,雖然,從剛才的情形看來他也知道御空等人的實力難以估計。

不過以他城主的身份在這城裡猶如土皇帝般又何曾怕過人來著,依然高傲的道:「各位為何要在我城中大肆破壞,你們可知……」

「我也不想呀,誰叫你們那個什麼爵的、什麼官的兒子來找我麻煩,我知道我老婆太美了,但你們那些傢伙也要有點教養嘛,居然想用搶的,我只好教訓他們一下囉!」不等城主說完,御空便是一副大感委屈的表情抱怨,完全一副我是被逼的模樣。

「結果,你們又來了個自大、白痴的亂七八糟,無恥兼好色的騎士來抓我們,我都跟他說『惹上我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但他就是要硬來,沒辦法,我只好逃命囉,結果想到這是誰害的,我就去找他們理論啦,可那什麼官的又不在,那什麼爵的竟跟他兒子一副德性,一氣之下又燒了幾個地方,唉──我也是不想的嘛,城主大人呀,你也要體諒我們一下嘛!」

聽完御空的話後城主實是無法再故做肅穆,形象盡失,雙眼、嘴巴不禁張著大大的,愕然道:「就為了這點小事,你們就把他們的房屋全給毀了又傷了……」

御空翻臉絕對比翻書還快,臉色說變就變,身形倏消驟現的已將城主那略顯肥胖的身軀提了起來,散發出一股傲視蒼生的強大氣勢牢牢將城主鎖住,怒聲道:「去你的小事,本流氓的老婆是可以讓人調戲的嗎?告訴你,想找我們麻煩就來,難道我會怕你們不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流氓啦,流氓你懂不懂啊,流氓就是只會欺負弱小的啦!難道你比我強嗎,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們全給拆了。」

林隊長就連御空的身形都沒看到,莫名奇妙的就被他在自己眼前抓住城主,剎那之間亦已感到那股滔天凌雲的氣勢,驚駭莫名地承受著不可違抗的迫人壓力,他竟是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只能勉強張嘴,口齒不清的慌道:「快……快放開城主,你竟……敢挾持城主,簡直是無法無天……」

看來他被御空嚇得也是不輕,不過他若知道自己受到的壓迫只是御空溢散的氣勢,那他的震撼絕對會更深一層的。

這也是因為御空對殺氣的控制還不太由心才會讓他也感受如此之深,甚至連站在御空身後的女孩子們也都能感受到那股殺氣。

三女面面相覷,心羽還俏皮的輕拍胸口表示怕怕,看得冰雲和風鈴不禁輕笑,一下子就把懼意給拋在腦後了。

那個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而只會做作的城主,話才剛說一句就感到領口一緊、腳下一空的被御空提了起來,震魂奪魄的氣勢更是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臉色蒼白、嘴巴大張的只能發出微弱之聲,恐懼至極的道:「我……我可……可……是城……」

御空聽到他那斷斷續續的最後一個城字便已知道他想要以城主的身份來威脅,更是不悅的怒目一瞪,嚇得城主立刻把剩下的話往肚子裡用力吞了下去,不過他身心所受到的壓力實在太大,就算不吞下去大概也無法再吐出一個聲音來了。


2008-1-11 01: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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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應該落幕∼

看到父親的狼狽樣,高崢度心中雖驚卻也無法再沉默了,幸好他站遠了幾步,讓他所受到的精神壓力亦是較小,而且他處事、應變的能力也高出乃父許多,深吸了口氣緩了一緩才忙道:「御空,有話好說呀!我父親其實並無惡意,我們回去後必會查清是誰對誰錯,請你先放了我父親再說好嗎?」

御空對高崢度的話就順耳多了,緩緩的放下城主,身形一閃便又回到三女身前,看著城主道:「那不知城主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噬人般的壓力一消,城主才發覺四肢發軟渾身冷汗,微風一吹更是不禁打起冷顫,餘悸猶存的心臟依然狂跳不止,雖然自己剛才也是有意無意的將眼角瞥向三女,現在心裡卻已把那幾個人罵上千百萬遍了,搞了那麼大的事竟然只是為了女人,不但他們倒霉,還害自己受到御空那殺人般的氣勢恐嚇,被駭得少了半條命。

從沒遇過什麼大事的城主被這一嚇可真是把膽子快嚇破了,畢竟他可是承受最大的壓力,御空看著他好一會兒,他卻還是講不出話來。

高崢度一見,忙又為父解危道:「御空,可以請你將事情的經過說上一遍嗎?我保證城主定會秉公處理的。」

此時城主傲慢之氣一消後腦子倒是清楚起來,反而比起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可冷靜多了,因為他實在不想再惹火御空,若是再被嚇一次他可能真的要提早去找冥神報到了。

腦中思緒急轉,大概沒人想得到他此時竟不是在想該如何對付御空,而是在想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件事和平落幕。

冷靜下來後他可十分明白,憑他新利城的兵力絕對是惹不起這群會飛的人,而且……不一下子亦讓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上,冷汗不由自主的又從他的背後流下,光憑另一點就更不能讓事情再擴大了。

城主飛快的想開口要與御空和談,不過卻又立刻把將開的口閉上,害怕歸害怕,堂堂一城之主可也不能太過示弱,故做考慮的閉起眼睛一下亦是緩和自己害怕的心情道:「沒錯,將事情經過詳細報上,本城主絕不循私。」

「好。」

御空一看他們竟是不再為難,便也將事情從街上被攻擊開始講起,說得驚天動地、風雲變色,聽得他們也不禁佩服,毀了三處房舍的經過竟能說得有如世界末日,但事情始末他們也確實都完全瞭解了。

高崢度聽完後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竟是微露笑容,在城主耳邊說了幾句話。

城主點了點頭道:「以你所說這確實是他們的錯,但你將他們的房屋全給毀也太過分了一點……這樣吧!我會再派人去查清此事,請你莫將此事太過聲張。」

御空沒想到這個城主會這麼好說話,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懷疑,尤其是為什麼不能聲張呢?不過他藝高人膽大也不以為意,笑了笑道:「城主真是太明辨是非了,我雖身為流氓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啦!告辭了。」

御空說完便不再多理城主,和三女一豹如風般的疾速逸去,實在是太過不把城主等人放在眼裡了。

林隊長雖然剛才對御空的氣勢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但現在人一走膽子便又立刻回來,見到城主竟是這樣輕易就放過御空他們,疑惑中亦是帶著不平道:「城主,他們就連我警備隊的營房也全都給毀了,這樣就放他們離開豈非讓他們更加看輕我們。」

城主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難道你認為我們能把他們怎麼樣嗎?光是那隻幻獸就不知道是哪一級的了,據報他們還有精靈使在內,還有──你別說剛才你有能力阻止他的動作,而且你也感受到那股噬人般的力量吧!什麼都別說,光憑他們能飛上天去,我們這城裡所有兵力加起來也都無法將他們留下來的。」

林隊長想起剛才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讓城主落在御空手中也不禁感到慚愧,也明白憑他們是無法奈何得了御空等人。

林隊長沉默一下後還是不放棄的又道:「我們可以下令通緝他們,我們新利城雖無兵力,但我們堂堂炎國豈能容他們亂來。」

城主瞪了林隊長一眼道:「你是要我上報說因為兩個貴族官員的子弟去搶別人的妻子而去惹上了幾個高手,搞得城中雞飛狗跳,難道你忘了皇上最恨這種事嗎?報上去的後果誰肯負責,他們完蛋,我也一樣不好過。」

林隊長一聽亦是想到發生這種事確實不好,到時可能大家都倒霉,雖然還是氣悶卻也只能閉口不語了。

高崢度反是笑了一笑道:「林隊長放心吧,這件事我相信一定能處理得很好,我們就回去聽聽那二位罪魁禍首有何辯解吧!」


說回御空等人,回去的路上冰雲卻是產生了一個疑問,偏著可愛的小臉問道:「御空──你所謂的流氓到底是什麼呀?為什麼之前遇到傲畾威他們時你說『鋤強扶弱是流氓的本分』,剛才卻又說『流氓就是欺負弱小』呢?」

沒想到冰雲會問此問題,御空還真不知該怎麼解釋呢!因為他也從未想過這點,此時一經提起,御空只得好好想一下。

御空腦子轉了一轉,赫然笑道:「流氓呀,流氓就是看到有人被欺負就要『鋤強扶弱』,人來欺我時若像今天這種奈何不了我的就要『欺負弱小』,但他若不肯善罷干休而變成整個炎國來抓我,那本流氓就只好『不畏強權』囉!嘿嘿──反正就是要揍人就對了。」

冰雲和風鈴這一聽御空的解釋才終於完全明白什麼叫流氓,不禁面面相覷哭笑不得,原來他不但是天下無雙的大流氓,就連他的理論都一樣流氓之至呢!

心羽嬌聲一笑對冰雲道:「嘻嘻──御空就是這種火起來就什麼也不管的人,妳呀──居然只瞭解了一半的御空就敢嫁他,嘻嘻──」

「我喜歡就是喜歡嘛,現在也只是明白御空的膽子比我以為的還大而已呀!這有什麼不好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御空,人家永遠都一樣愛御空……」

冰雲俏臉雖早已變得火紅,嘴上可也不肯認輸,聲音雖小卻還是把她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反正都已是御空妻子了又有什麼說不出口呢!但心中還是對御空的膽量感到心驚,居然說就算整個炎國要抓他也不怕。

這點……便又是她不瞭解御空的地方了。

御空在打鬥上確實是不願意輸,可也從不是個死撐到底的人,為了一點面子而死,怎麼算都划不來嘛,反正御空從以前逃就比戰的時候還多呢,打不過難道不會跑嗎?別忘了他的絕招就叫逃命呀!

憑御空此時的功力若是要逃,天下能抓得了他的可也不會太多個,更何況加上小白和五個精靈使,除非他真的霉氣繞頂,遇上天武十大高手那樣的強者,否則要逃是沒什麼問題的。

回到飯店之後眾女依然不太相信城主的話,真的會這樣就算了嗎?實在是不太可能,因此她們個個都還是顯得有點憂心。

不過御空藝高人膽大,也懶得再理他們還會不會做什麼,頂多再跟他們多打個幾場而已,由一路上交手的經過看來,御空確實是完全不用把新利城放在眼裡。

但是,當御空回到房裡後想了想卻開始覺得不對勁,經過約十幾分鐘的沉思後便對心羽二女道:「這樣不行。」

本來二女看御空在想事情所以不敢打擾他,現在一聽他的話卻是不明所以,心羽奇道:「什麼不行呀?」

「我這樣隨便拆了他們的房子是不行的。」御空看二女依然不明白,又道:「這裡是炎國,我們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如果讓他們發出通緝那會很麻煩的。」

冰雲本以為御空不在乎這種事,因此雖覺不好卻也並未多言,現在一聽不禁又再感到奇怪。

心思較為靈活的心羽想了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以前他是陽蘭國皇子,在陽蘭國打人當然不怕,但現在這可是在炎國耶!要是被這四大強國之一的國家發出通緝當然麻煩了,現在要打人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打呀!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心羽想了想還是沒有好方法,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滅口嘛!只好問御空了。

御空也是沒啥好法子,撇著嘴道:「沒得辦啦,做都做了還能怎麼樣,頂多跟他們拼嘛,如果他們真找上門來,難道我們還真乖乖讓他們抓呀!」

停了一下,御空又道:「不過以後若又發生像今天這種事妳可得提醒我一下,妳也知道的,我只要一氣起來就頭腦發熱,根本是什麼也不顧的。」

心羽想起以前御空那種衝動的個性,即刻明瞭的點了點頭笑道:「好,以後我會注意的。」

冰雲到現在還是搞不太明白,覺得自己實在太笨,正低著頭鬱悶著。

心羽一看立刻坐過去抱著她的香肩笑道:「冰雲是不是聽不懂呀!」看她嘟著粉紅的小嘴微微點頭,心羽誘導的笑道:「沒關係啦,只要跟御空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會明白囉,我跟妳講御空小時候的事好不好?」

冰雲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急忙點頭道:「好──我想知道更多御空的事,我不想當一個笨笨的妻子。」

御空一聽她那天真的話不禁笑了起來,這個老婆實在太……可愛了。

心羽笑了笑便把御空晾在一旁跟冰雲聊了起來,一時間房內除了心羽說話的聲音外就只有冰雲「哦──」、「哇──」、「啊──」的驚嘆聲。


經過御空的深思熟慮,隔日眾人起床後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出門,御空更是先行到外面探查一下,如果被通緝的話可以馬上逃命去,但他卻忘了一件事,很多人都嘛知道他住哪兒,若真被了通緝怎會還不來抓人呢?

雖然人們還是會談論到昨天發生的事,卻沒什麼人知道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很多人都搞不懂為什麼那幾棟房子都成了廢墟,有知道的人說是被四個人毀掉,但多數人都不信,哪有人這麼厲害的。

所以謠言傳得愈來愈是奇怪,甚至有人說什麼被雷劈的啦、突然出現龍捲風啦,最多人信的竟是一隻數丈高的巨大魔獸突然出現把房子撞爛,因為昨天最多人聽到的就是小白的嘯聲了。

至於魔獸怎麼又不見,反正那些人閒著時就能編出十幾個讓魔獸消失的方法,管他的勒!

看了看城裡的公佈欄,竟也沒有公佈御空等人的事或通緝令,士兵更是絕口不談昨天的事(其實瞭解實情的士兵也沒幾個),這也難怪那些人民都不清楚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一切反而讓御空等人大發疑問,難道城主真的就這樣放過他們嗎?真是太奇怪了。


至於為什麼他們都沒事呢,這又是一個偉大的陰謀了?

原來昨日事件發生後,城主很快的就招集了新利城的大小官員、貴族,而被拆家的子爵和稅務官一到城主府就立刻在眾人面前控告起御空他們,將他們形容得兇神惡煞、無惡不作一般,聽得大家人人自危,一致要求城主出兵將他們擒捉。

高崢度卻是不理眾人的要求聲,示意所有人靜下後便將御空告訴他的經過完全講出來,立談之間眾人也不再多話,各自思考起來,就算不知道要想什麼的也都故做深沉,先看別人的反應再做打算。

子爵和稅務官一看眾人沉默下來便也急了,子爵怒道:「沒錯,但他們公然攻擊貴族府邸也是事實,我兒子更是被打成重傷,到現在還昏迷著,難道我們堂堂炎國的貴族是可以任人欺凌的嗎?還有林大隊長的警備隊營房也被他們毀了,如果不將他們嚴辦,那我炎國顏面何存。」

林隊長之前曾將事情的經過想了一遍,也明白應該如何處理,一聽他的話便道:「沒錯,他們將我警備隊營房毀去確實不該,不過這一切都是因我騎士隊那名小隊長聽從稅務官大人的命令胡亂抓人所致,我已撤掉他的職務,況且在見識過他們的實力後,我認為本城並無能力擒拿他們,這次無人死亡並不代表他們下次還會如此留情,為了本城兵士安全,懇請城主大人盡量將此事化小。」

稅務官一聽真是氣壞了,聲色俱厲的喝罵道:「你……你這警備隊隊長是幹假的嗎?你自己差就明說好了,竟還要城主將此事化小,我們沒有高手坐陣難道鄰城高手會不如那幾個傢伙,據我所知,臨近的三城中除『庫芏城』和我們同樣外,『百拭城』、『里德城』都有戰將級的將軍駐守,只要請他們出手羈捕,難道會抓不到人?」

稅務官自顧自的暢論所知,子爵在旁亦是不斷附和,渾沒注意到高崢度的臉色都已經變了,林隊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誰叫他這新利城最高武將實力比別城低上一級呢!另外還有小半數的人也都略為色變。

這點就要說到庫芏城了,因為庫芏乃是炎國人口最少、最為落後的一個城池,而新利城唯一能夠贏過的地方卻是只有庫芏,無論經濟、人口都只比庫芏強上那麼一點。

因而新利城也總是被他城顯貴戲稱為炎國第二城(倒數第二城),連帶新利城貴族比起他城貴族就矮上一截,這對一些比較注重面子的人來說實是一種諷刺呀!

高崢度生性聰明又是一個知所上進的人,雖說位處邊界不獲皇族大臣重視對那種無用的貴族來說該算是件好事,但是對一些有所抱負之人卻是無法滿足,他成年後積極於新利城的發展,便是希望新利城不要再與庫芏城相比了。

在兒子認真的輔佐下,本來無所作為的城主也慢慢將新利城管理的愈加繁榮。在一些較有能力的官員共同努力下,幾年下來的發展讓新利城已經超出庫芏城一大截,相信再過個數年便有可能追上里德城的規模,到時應該就不會再被人評為是與庫芏同一層次的城市了。

然而──今天不是他人的批評,竟是城裡不知長進的官員自己把新利城和庫芏城相提並論,高崢度聽了又怎麼可能不怒火中燒呢!相信現在若是四周無人的話他必會將其狠扁一頓。

深吸了幾口氣,高崢度含帶著怒氣開口道:「陳大人說得可真是好呀,那就請你去要求百拭城、里德城來幫助我們捉拿犯人,讓我們新利城貴族仗勢欺人、調戲婦女的『好名聲』遠遠流傳,最好還讓『巡查使』知道我們新利城不思進取還縱容貴族胡來,了不起、了不起呀!」

高崢度雖想壓下火氣,但對於這否定自己努力的混蛋他已經不想再忍了。

(附註:巡查使,由皇帝親自指派信任之人巡視各地,查看是否有貴族子弟欺辱平民的事件,若有所發現可以逕自招集人馬調查,並能先斬後奏的處理,是屬於那種走到哪都會讓人擔心的官。)

聽完那一席話,場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沒有人去怪罪高崢度那濃重的諷刺意味,因為誰都知道皇帝最討厭的就是貴族憑恃權力去欺凌平民,一被發現,懲處可是很重的。

雖說新利城天高皇帝遠的不讓人注意,平時仗勢欺人不要太過分、不鬧開來也就沒什麼關係,但事情如果鬧大了,後果絕不是在場的這些搬不上台面的貴族小官承擔得了的。

因為新利城雖是落後卻也從不出什麼事,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此仔細調查,若出此大事,真派人下來徹查,說不定大事小事全被查了,到時候全城的貴族至少有一半要受到懲處,甚至被調到其他大城裡就完了。

要知道,只有像他們這種沒權、沒勢、沒靠山的貴族才會被發配到新利城這落後的地方,也只有在這裡他們才有發展的機會,現在過得風光,但一到其他城中呢!一堆小小的子爵、男爵能有什麼屁用,除了掛著小小貴族頭銜外根本和平民沒什麼兩樣。

「這件事是季子爵和稅務官犯錯在先,對方雖是過分但情有可原,我建議城主先行查辦季子爵和稅務官,至於那幾人的行為……我們應該再好好討論。」才靜了不一會兒,已有人將箭頭指向了季子爵、稅務官。

兩人大驚的轉頭看向發言之人,稅務官立喝罵道:「徐河你……你竟敢污蔑本官……」

徐河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道:「我是否污蔑你不是你說了算,請城主定奪。」

此人是政務官,平時與高崢度非常要好也很佩服他的能力,本身的能力也很不錯,這次聽到高崢度的話後不久就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對那兩個沒能力的傢伙也極看不起,有這好機會當然要落井下石囉!

隨著徐河語畢,許多的貴族、官員立刻也都跟著指責二人不當,甚至還有人乾脆把他們以前幹的醜事也都抖了出來,氣得二人竟是激動過度,先後昏了過去。

高崢度此時終於露出一絲微笑看向徐河,兩人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原來高崢度這次就是要拿這二人開刀,尤其是稅務官,早就想把他換掉,佔著一個重要職位卻沒能力又愛擺威風,偏偏他還是男爵,若不抓著他的把柄也拿他莫可奈何。

不過為人太差的後果也在今天顯現出來,不單平民討厭他,許多的貴族對他這種毫無能力卻又太過囂張的人也沒好感,所以一有人開頭,大家便也順勢把矛頭指向他們。

高崢度雖說要辦那兩人,只是要如何處置還真有點頭疼,因為在看過御空等人實力後他並不想對他們發出通緝。

現在新利城正在發展之中,他實在不願多惹事端,可若辦了這兩人又不處理御空的事,這也一定會有人反彈,事情還是會被傳出去,結果可能會更加多事。

最終在一些重要人員的討論下,他們決定雙方都和平處理,訓誡了子爵和稅務官一頓並將稅務官調任一個有名無實的官位,而對御空等人他們也都當做沒發生過什麼事。

子爵和稅務官也已明白若真依法來辦大家都倒霉,誰也不會有好處。

稅務官心中更爽,那些帳務整理起來繁雜得很,高崢度又時不時的去檢查,害得他都沒什麼油水可撈,現在可好了,換個輕鬆的官兒,高崢度也能讓有才識的人來管理稅務,這一來倒也皆大歡喜。

實際上最爽的應該就是完全不知情的御空,拆了那麼多棟房子竟是一點事也沒有。


2008-1-11 01: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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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用餐遇襲∼

不過這事件看起來雖然是和平落幕,但在幕後卻是依然的不平靜。季、陳兩位大人不能依法辦理便來個暗地報復,才一回去就立刻吩咐手下找人去對付御空,甚至連新利城少數的殺手都被他們找來了。

有錢確實是好辦事,才沒多久就已有一群群不知死活的傢伙要去教訓御空,只是那些找麻煩的更像是去當御空他們的沙包,根本是被打假的。

於是……城中傷患立刻暴增,最大的受益者除了醫療所還會有誰,他們的生意比起平時可不知是好了幾倍呢!

雖然逛街老遇到麻煩,御空興致卻也依然不減,反正那些三流角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了。

御空也懶得去問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房子被轟成廢墟的人有可能就這樣算了嗎?這點用膝蓋想也知道,但為什麼不是通緝而是這樣私下報復呢?他大概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個中理由吧!

到當日晚上,御空四人身上完全沒有半點打鬥過的痕跡,衣著亮麗的要到一家餐館用餐。一天之中他們已經打趴下六群人了,不過最後一群也已經是在兩個小時前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已知道他們真的很厲害,所以季、陳那兩個傢伙已經請不到人了。

餐館之內二、三十張桌子已經一半以上都有客人了,然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不論先後全都轉望向門口,一臉驚艷、猛吞口水。

造成這種情景的除了三女外又能有誰,他們大部份人一生之中也見不到一個能跟風鈴相比的女子,現在一見就是三個,又怎能不呆呢?

只是在眾人看清三女俱是跟著一男時,驚艷之色立刻伴隨著羨慕、妒嫉而出,心中多麼的渴望那個男人就是自己,就算是減壽十年大概也有八成以上的人願意吧!

御空處之泰然的看著餐廳裡眾人各色各樣的表情,帶著臉色微窘的三女找了個寬敞的位子坐下,邊叫餐點邊道:「真是的,這種事每天都會遇到,妳們怎麼還是一樣臉上紅通通的呀!」

心羽一聽卻是不依的嗔道:「你把我們都當成像你那麼的厚臉皮呀,被這麼多人盯著看都當成沒事,我猜呀,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盯著你,你也一樣可以若無其事的吃飯吧!」

御空想了一下竟也點了點頭笑道:「對對對……妳們可不能這麼厚臉皮,不然摸起來柔嫩得不像話的肌膚豈不是變成粗得不像話了嗎?所以──妳們絕不能厚臉皮。」

此言一出就連心羽和冰雲的俏臉都染滿紅霞,更別說算是第三者的風鈴了,螓首低垂、玉頰似火燒,早已羞至不敢出聲,御空一時疏忽竟把風鈴也給說進去了。

坐了一會兒,一個膚色健美的女服務生已端著御空所點的麵條走來,卻不知道是誰竟掉了一支筷子在走道上,女服務生經過時一個不小心踩在筷子上,細圓的筷子一滾,她嬌小的身軀立刻不穩的前傾,重心偏移頓時讓她站不住腳的和熱麵一起往御空身上撲來。

御空眼明手快的立即反應,身體偏移,一手接住那一碗麵,一手扶住了那個女服務生。

看到自己反應這樣快速、穩健,御空也不禁有點佩服自己,呼了口氣才將碗放在桌上,輕聲問道:「妳沒事吧!」

女服務生抬起那美麗而慌張的臉急忙道:「我沒事,多謝公子,真是對不起。」

御空笑著將她扶起道:「那就好,以後可得把地面掃乾淨一點,不然下次又摔倒的話可就沒這麼好運了,不一定把熱騰騰的麵倒在妳那漂亮的臉蛋上,那可就慘囉!」

女服務生微紅著俏臉正自應「是」站起,沒想到御空才將她扶起,她便又驚叫一聲軟倒在他的懷裡,似是剛才扭傷了腳踝的樣子。

御空急忙又將她扶住,道:「妳還好吧?是不……啊……」

「呃──」御空突然輕叫了一聲,女服務生更是似痛似驚的悶叫一聲,整個身軀倏然飛出,「碰」的一聲跌落到更裡面的桌上將桌腳都給壓斷。

只見她嘴角已然流出鮮血,兇狠的瞪向御空,之前那副秀麗的模樣早就消失無蹤,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迅即強提口氣站起往餐館內衝去,轉眼間跑得不見蹤影。

原來剛才那個女服務生趁著御空將她扶起時,突然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刺向御空,可惜御空的功力根本不是她所能相比的,匕首才刺下去一寸,御空的手就自然的發出氣勁揮出反擊回去,雖然傷了御空,可是她自己卻是傷得更加嚴重,只能說……真是見鬼了。

不過那一刀還是傷到御空了,而且那一把短刀上還塗上了劇毒,御空腹部的傷口剎時流出了深深濃黑的毒血,由此可見那毒藥之烈,若是常人大概只要中上那麼一點就足以致命。

御空受傷後雖是沒有痛苦的神色,卻也是沒有半點動作的還在發呆,簡直就像是被嚇傻的模樣,絲毫沒有追出去的打算,害得小白才一動便又停下身來,不明白老大為什為都不生氣也不想追。

原來御空正自沉浸於自己的心思之中,對方的功力明明與自己相差甚遠,為什麼自己還會如此輕易的被刺傷呢?

那個女服務生想必也是被收買來對付御空的,只是她不像之前那些人直接來挑戰,而是一個演技派的暗殺者,若非她的功力不高而御空功力又夠深厚的話,那御空便真是必死無疑了。

御空表情雖呆心中卻是苦笑,此時他才真的明白什麼叫人心險惡。

以前認為像他二哥那樣騙人去殺人、米東里那樣偷香就是人心險惡了,但如今才知道什麼叫險惡,一個嬌柔的女子都能突然變成狠毒的殺手,這才是真的險惡吧!

不過這也是御空的閱歷太少的緣故,在城裡就以為不會有什麼危險,遇上的人都弱得很,他於是就沒對周遭事物做太多防備,否則縱然對方演技高超也絕對無法完全掩飾心中的一絲殺意,憑御空那種敏銳的感知能力豈會無法事先察覺到異狀。

小水疑惑的在御空心裡道:「老大,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要殺你?」

御空解釋道:「這就是人心險惡呀!只是我也是第一次明白到人心竟是如此險惡,好心扶起她都會被刺一刀,看來我還是太單純了點。」

小土道:「嗯──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比起我們以前在陽蘭國時複雜好多喔!」

御空心中笑道:「是呀,但這也表示我們以前見識太少,陽蘭國實在太小了呀,像他們居然一天之內就能請到這種又漂亮,身手又好,又聰明的殺手,要是在陽蘭國呀,大概沒十幾天還辦不到呢!」

因為要從外地請人來,路程也要算進去才行。

小火不屑的道:「哼……就只會偷雞摸狗而已,要不是那時我根本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話,哼哼──我一個火球就把她變烤鴨了。」

御空腦海突地一亮,笑道:「對了,小火說得太好了,就是偷雞摸狗。」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精靈們卻是全聽不懂,小水不禁奇道:「什麼東西呀?」

御空解釋道:「我就奇怪她的功力比起我可差多了,為什麼還傷得了我,其實就跟小火說的一樣,她偷襲我之前我根本沒去留意有何不對勁,也因為我的疏忽才會被她刺傷了呀!」

小風亦是同意道:「嗯──對呀,我們在戰鬥時雖會全心注意所有狀況,但在平時我們卻也是完全放鬆,不然以老大的功力怎麼可能會直到被刺上了才察覺呢,想當初我們在皇城時不也是常常躲起來整那些渾球嗎?現在我們在平時卻反是一點警覺性也沒有,真是愈混愈回去了。」

「嗯──大概是因為以前總是我們整人家,所以忘記了別人也可以偷襲我們吧,但這樣也好,經此教訓我下次就不會再這麼大意啦,記一次教訓學一次乖,由一個功力還不夠的人來教會我這個道理,我應該還有賺吧……哈哈──」

雖被那女子跑了,但御空卻是認為贏家反而是自己呢!只是那女子絕不會知道御空的想法。

四人直到女服務生飛奔出去後還愣在一旁,根本還搞不清楚是發生什麼事,風鈴亦是見那女子跑掉後她才察覺到發生什麼事,立刻就邁開纖足想要追去。

「御空你怎麼了?」坐在御空旁邊的心羽回過神來後卻是一聲驚慌的尖叫。

風鈴才追出一丈,聽到心羽的叫聲後又立刻停了下來,看到御空的呆樣還以為他傷得很重,嚇得她也顧不得追人,急忙又跑回來。

御空在中劍之後已發覺有毒,不過憑他功力輕易的便將毒素整個包圍住,毒素根本無法擴散,完全不將劇毒放在眼裡的跟精靈們聊了起來,直到聽聞心羽的叫聲後他才從短暫的「會議」之中回魂。

看諸女直盯著自己瞧,一副擔心的模樣,御空立刻吐了吐舌頭,頑皮的笑了笑安慰道:「沒事,這點小毒還難不倒我,看我的。」說著便運起真氣將黑色毒血逼出。

御空說的雖是輕鬆,將毒血逼出的場面卻是一點也不輕鬆,傷口流出的濃稠黑血竟還帶著腐化味道,直瞧得三女俏麗的粉臉上血色盡退,只看了一眼便已忙閉起眼來不敢再看,驚駭之情盡顯於表,實在是嚇壞了。

御空直至此時才終於發覺到,一開始真氣便輕易的罩住毒素讓其無法蔓延,讓他還以為那種毒沒有多厲害,沒想到只一下子真氣罩內的血肉已全然受到劇毒傷害,這還是那身奇異的真氣讓毒素完全無法滲透過真氣壁的關係,中毒之人如果是其他人,就算是功力與御空相當的高手,若不立刻逼毒的話恐怕現在就難辦了。

但也因此才讓御空完全不知劇毒的厲害,使得他在逼毒時的場面更加壯觀,噁心、恐怖而且還很慢,不單嚇壞了三女,就連御空也是暗暗發毛,在逐漸逼出毒素後更是感到陣陣的疼痛,原來之前不痛是因為劇毒破壞而讓他的感覺神經失去功用了。

現在毒素一排出,所有感覺也都回來,當然愈來愈痛囉,咬牙忍痛不敢顯露的御空心中不禁暗怪自己托大,真氣厲害還以為是那毒沒有什麼用。幸好他怕三女擔心才這麼快逼毒,否則那一塊染毒區等到他想逼毒時大概要全爛了。

終於等到黑血轉淡又緩緩轉為紅色,御空看似隨意的拿起手巾將流出的毒血擦淨,順手將手巾往地面甩去,離手一瞬手巾倏地化成一團火球,轉眼間已化成了灰燼,另一隻手則是流暢的拉了拉衣服蓋住傷口。

因為御空的托大竟讓傷口比開始時大上數倍,為怕三女看了擔心所以才趁她們不敢看時趕緊遮住。

「嘿──妳們看,這不就沒事了嘛,不用擔心,呵呵──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事,那個女人可也真的蠻厲害呢!」御空故意笑了一笑,一副沒事樣向三個臉色蒼白、玉頰掛上淚水的女孩安慰著,心中叫痛的同時亦是叫苦:「真讓人搞不懂到底是誰受傷了。」

風鈴一見御空沒事又想去把人抓回來,怒斥道:「那可惡的女人,我去把她抓回來。」

御空搖了搖頭阻止道:「算了,人都不知跑到哪去,妳要去哪兒抓人呀,不經一事不長一智,這樣以後我就會小心了不是嗎?這點傷就算是付給她的學費好了。」

冰雲看著御空,心疼的握著他的手,關心的問道:「還痛不痛,我用回復術幫你治療好不好?」

「嗯──也好,不過不用太擔心了,她才一刺進去就被我的鬥氣震飛了,妳看傷口才這麼一丁點兒,沒妳們想的那麼嚴重。」御空笑笑的說著,雖是說得輕鬆無比,事實上御空現在心裡可是大叫:「傷口怎麼會那麼大,嗚──而且愈來愈痛啦,我以後再也不敢放著傷給它爛了啦!」

冰雲馬上就唸起咒語,玉手泛起陣陣白光放在御空腹部,御空可以感覺得出傷口正在快速痊癒,也不再那麼痛了,心中暗罵:「還好有冰雲在,不然真要痛死了,我是不是該去找那女人算帳呀!算一算這學費太貴了。」

等到白光消失,御空抓起冰雲的玉手笑道:「好多囉,大家別擔心,吃東西、吃東……」

直到此時御空才發覺到餐館裡的人都好奇、驚訝,還帶些害怕的看著他們,膽子小的早就往外跑掉了,服務生更是全都不見蛋,幸好看到還有一個人躲在牆角,好像還是這家館子的老闆呢!

御空立刻對著那人叫道:「喂──在牆角的那一位……對……就是你……」

「哇──不關我的事,那女人我不認識,她不是我們餐館的……我……誰知道她是誰啦……嗚──」被御空指到的那男人猛搖著手,對著旁人叫著,到後來竟是快要哭出來了。

還待在店裡的人一看都露出了愕然的臉色,御空更是產生一點罪惡感,好像自己是大壞蛋似的,竟逼得一個大男人要哭了出來,他當機立斷的拿出一個金幣放在桌上道:「這金幣算賠你那張桌子啦!」

御空說完即刻拉起冰雲往外快步走去,心中嘀咕這個老闆怎麼這樣膽小,大男人竟然哭哭啼啼的。


御空牽著心羽、冰雲走在路上,道:「真倒霉,遇到個超級膽小的老闆,我們就去前面那家吃個東西吧!」

心羽看前面又有一家餐館,搖了搖頭道:「不要了啦!我們回飯店休息,隨便叫點東西吃就好了。」

冰雲、風鈴一聽立刻同意,她們可不想讓受傷的御空再亂跑。

御空無所謂的笑笑,心羽看了看他的肚子又道:「御空……對那些傢伙要怎麼處理呢?」

御空想了一下就明白心羽指的是什麼,誰會請殺手來殺御空再明顯不過了,他道:「算了,他們的房子都被我們給拆了,誰知道他們會搬到哪去,反正再過兩天我們就要走了,理他們這麼多做啥,只要他們別把腦筋動到妳們身上就好了。」

心羽、冰雲轉念間已明白御空的意思,滿臉幸福的倚在他的臂上。

心羽眨著明亮的雙眼幽幽道:「御空,你不能容忍我們受到傷害,但我們也不能容忍他們傷害你呀!這次算跟他們扯平,若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著心羽那堅定的眼神,御空笑了一笑道:「好,再有下次的話我們也去把他們暗算掉,好不?」

心羽這才笑著點頭,看得風鈴芳心又是一陣感觸。


2008-1-11 01: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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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又一魔人∼

一早起床御空就翻起衣服檢查傷口,看著只剩一點疤痕的傷口,御空不禁笑著搖頭,竟會讓個功力不入流的人殺傷,還差點把那附近的肉給爛光了。

心羽也正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看到御空正在傻笑,她便也湊上前來看。雖說昨晚已經決定只要他們別再動手那就不再追究,但一看到那道疤痕還是讓她怒火上揚,嬌聲喃喃的罵著,一點淑女風範也不存在,害得冰雲起來後還嚇了一跳,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不過新的一天還真是有新的氣象,御空他們出去後不管怎麼逛都沒有人再來找麻煩,讓他們享受到幾天來難得的清靜,舒舒服服的到處亂晃。

他們幾個卻不知道昨晚城裡還有一點小騷動,因為暗算御空那人所使用的毒可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一般人只要碰到那麼一點根本就活不過半分鐘。

御空在受傷後沒多久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走出店門,而且還跟身旁女子有說有笑,這一情況令得還在店外查探的人立刻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

不管是短劍上的痕跡或是御空身上的污血,暗算御空的那幫人都非常確定他一定有受傷。可以解釋御空沒死的原因只有兩個,他有解藥的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最好解釋的就是他的功力足以逼出劇毒,雖然看御空的年紀這也幾乎不可能。

不過因刺殺御空而躺在床上療養的那個女人卻是絕對同意這個理由,她是親身嘗試御空一擊的人,明白自己能逃過一劫最大的原因是御空他們全呆住了,否則她根本逃不出來。

就連動手的人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又有什麼好懷疑的。

當這一組人馬回報並放棄任務後,那兩位大人已醒悟到御空他們有多難惹,也已想起御空可是個遷怒狂,現在竟還搞到他受傷,誰知道他會不會因此而把之前惹過他的人全宰了。

而且誰都想得到,這次他若找上門來絕不會只是拆房子而已了,所以他們立刻取消命令並且再次的搬家,只要御空他們還在城裡的一天,這兩家人恐怕是沒什麼膽子敢再外出了。

誰也想不到這件風波已讓御空的名字開始在新利城的團體、公會裡流傳,有心人也開始注意到他們,因為暗算御空的那夥人的身手雖然不高,但用的毒卻是讓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那是他們在一次意外之中從一具屍體上撿到的,只那麼一瓶毒藥就讓原本只是一般混混的他們一躍成新利城知名殺手,由此可知那毒之烈,御空可以中毒而無事當然會造成他們的震撼。

再過一天後也是雙劍鑄成的日子了,御空立刻迫不及待的就往西奧特古的店裡衝,只是沒想到才一被西奧特古看到他就朝著御空吼道:「臭小子,兩天前那些在城裡亂來的人就是你們吧!」

御空沒想到西奧特古不但猜到是他們,而且反應居然還真不小,以為西奧特古是在怪罪的御空只得不好意思的回道:「是呀,不過那是他們先來惹我們的嘛!」

御空之所以會在乎西奧特古是否不滿,只因為已將他視為朋友,不然御空豈會管他的想法。

一經確定後西奧特古的反應卻又是出乎御空意料之外的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好小子,我果然猜得沒錯,不然哪有這麼巧,你們才出現沒幾天就有人能夠讓整個城的士兵都奈何不了,哈哈──果真是你這臭小子。」

平時總做些讓人莫名奇妙的事的御空現在反而被西奧特古搞混了,奇怪的道:「你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在高興呀?我怎麼都搞不懂。」

此時不單只有御空搞不懂,三女亦都是疑惑的看著西奧特古。

「我生什麼氣呀,那幾個自以為是的爛傢伙早該有人去教訓他們了,我管他們去死呀,呃……呃……我知道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開始是因為看到你們太興奮了,所以問話問得太大聲了點,你們可別誤會,我只要一興奮,說話聲就像是用吼的啦!」

眾人這才搞懂西奧特古的打招呼方式真是不同一般問候,御空也不禁笑出聲道:「哈哈──搞什麼嘛,真是被你嚇了一跳,不過你也只能嚇我一次啦!下次就算你吼再大聲也嚇不了我了。」

西奧特古亦是爽朗的一笑,又道:「誰嚇你了,我才沒那麼閒去嚇你勒!對了,你是來拿劍的吧,再一下就要完成囉!你們坐下來等一下。」

聽到雙劍已將完成,大家當然都是高興,便也各自坐下看著又去火爐旁忙碌的西奧特古。不過忙歸忙他也總是會偷個閒和御空聊上兩句,直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雙劍才終於出爐。

兩把劍雖然樣式與心羽、風鈴原本的佩劍完全相同,然而劍身閃耀著炫銀光芒的雙劍就算是外行人也絕不會將它們與一般兵器相提並論,只不過現在兵器雖然夠好,劍之主人卻還需要再加強本身實力才行。


將雙劍取回飯店後,御空等人便也開始收拾包袱準備要離開新利城。

獸人方面,宓淇雅的身體已完全恢復,傲畾威一聽御空跟他告別卻是立刻嚷道:「你們要走了呀,那我們也要跟著你們走,我們對外面的地方大都搞不懂,你們可不能丟下我們夫妻倆自己跑了呀!」

御空本就喜歡熱鬧兼且對這二人又極有好感,當然不會反對,以開玩笑的口吻笑道:「真的要跟我們走嗎,我是很歡迎啦,不過你也別忘了我們就是把城裡鬧得亂七八糟的那幾個人呀,小心以後你們會很麻煩喔!」

傲畾威咧著大嘴還不能完全聽懂御空的意思,憨直的點頭笑道:「我們知道呀,你不是說你拆了他們好幾棟房子嗎,既然他們是你們的敵人,那也就是我的敵人,如果他們還敢來的話,我就幫你劈了他們。」

御空一聽忙道:「這可不成,我是一生氣就會亂來,後來我也覺得這樣太囂張了,你們可不能學我這樣公然亂打人,要不然到時你們被整個炎國通緝可別怪我唷!」

宓淇雅頑皮的笑道:「那簡單,反正我們懂的本來就不多了,以後凡事都聽你的不就好了。」

御空這就樂了,笑道:「哇──發了、發了,都聽我的呀,那豈非是把妳賣了都沒關係?」

宓淇雅這可不依了,猛搖著傲畾威的粗臂嬌聲道:「威──你看御空欺負我,說要把我賣了啦!」

傲畾威已知道御空喜歡開玩笑,瞪著大眼想了一下就很高興的笑了起來道:「沒關係,那我也把心羽、冰雲她們賣了給妳報仇好不好。」

眾人一聽差點昏倒,他真是厲害,竟能想出如此好的報復方法,兩個大男人都變成美女拐賣犯了。

心羽笑鬧著也參上一腳,敲鎚了一下御空道:「都是你啦!要是我真被賣了,看你怎麼辦……」

宓淇雅也是不甘寂寞,直接就在傲畾威臂上咬了一口道:「你這算是什麼方法呀,我被賣了,你也應該先把我救出來再去賣心羽她們嘛!」

傲畾威被嬌妻咬上一口根本不痛不癢,還呵呵的傻笑著點頭稱是。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御空幾人全都大笑著翻倒在地,好一會兒御空才爬了起來道:「別搞了吧,愈說愈像真的,我們準備出發了啦!」

眾人的旅行就在連續不斷的笑聲中展開,在御空的帶頭下往百拭城的方向走去。


星光月輝照耀著大地,就在一片的寧靜之中,一聲慘叫驚擾了天地。

呃……沒那麼嚴重啦!只是御空一行人在山林中睡到一半,突然有個盜匪摸到了風鈴的身邊來,結果被她一掌擊飛出去而慘叫出聲而已。

接著在那聲的慘叫過後又傳出了數聲叫喊,其中有慘叫也有打鬥的呼喝之聲,原來大家都早已發覺到不對勁而醒過來了。

風鈴之後,心羽和傲畾威亦接著各擊退了一個盜匪,然而對方人數絕對不少,因為四周已不斷的傳來奔跑、喊殺之聲。

御空懶散的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道:「什麼東西呀?居然睡到一半都會有盜賊殺上來,我們也真的算是衰到家了。」

御空這方六個人的穿著、排場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之人,怎麼會讓這群盜匪半夜找上來呢,想必惹人注意的當然就是三個人類美女和一個獸人族美女囉!

那些盜匪還真的不少,只一下子便已將四周全都包圍了起來,黑暗之中只見人影不斷移動,雜亂無章的往御空等人喊殺著衝過去,人數恐怕有上百人吧!

在這種地方,百人盜匪團已算是不小的了,像御空幾人這樣的大肥羊卻是極少,幹成這票買賣可夠他們爽上一段時間了,只是他們實在是看走了眼,這邊雖只有六個人,卻絕對比六百人還要可怕。

御空不滿的反向迎上那群盜匪,隨意的揮出拳頭又接著一腳踢出,接著便是連環兩聲慘叫傳出以及其他人被撞傷的呼喊,毫無紀律的盜匪一陣混亂的叫罵起來。

當御空看清敵方的人數後不禁皺了眉頭,畢竟在黑夜之中又是這種混亂的場面,打起來絕不可能像在新利城時能夠輕鬆控制傷亡,當然,御空考慮的是敵方的傷亡。

雖然御空並不是沒看過血腥場面,自己也曾殺過人,至少魔人就是一個,但他雖是喜歡揍人卻是不喜歡傷人性命,所以一直以來他對待敵人一向都是只傷不殺。

然而這一次他猶豫了,因為這時的場面已太過混亂,若不有效的減少敵人,那自己人是否會被他們所傷呢?

御空自己當然是不怕啦,不過心羽她們的功力卻是無法讓御空放心,尤其冰雲這個魔法師在這混戰之中更是讓人擔心,若是手下留情反讓那群盜匪不知好歹的強攻,沒啥對敵經驗的她們一定會愈打愈亂的。

以風鈴的護身鬥氣大概還不用怕,但心羽和冰雲可就不行了,想及兩位嬌妻的實力,御空心中已然湧上殺機:「唉──殺人也是需要學習、適應的吧!」

再看傲畾威對敵時那毫不留情的手段令其餘盜匪望而生怯,御空更是明白善心不是任何時候都能用的,「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善心只有在自己能夠完全控制一切場面時才能用的。

其實御空對於朋友和敵人的看法和獸人族有點相似,如果是朋友就不會是敵人,是敵人就絕不會是朋友。

相差的只是獸人族對待敵人絕不會有無謂的同情心,真打起來都是不死不休的。難道別人要來砍自己的頭時還要先洗好脖子恭請大駕嗎?當然不囉!你要砍我就表示雙方已是敵人,那我也就不會對你客氣了,誰的實力高就能活下去。

又有誰會想得到這群盜匪及傲畾威的態度竟會讓御空突然認清了現實,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除非隱居深山,否則誰能避免得掉殺戮呢!尤其是像御空這樣閒不住的人更是會遭遇到許多爭戰之事。

御空知道殺人雖不讓人高興,然而除去世上的害蟲自己也並不需因此而感到愧疚,為何自己不能還是平時的自己呢?自己不是一向認為對的就該去做嗎?既然除去這些盜匪是對的,那又何須客氣,不顯霹靂手段豈能震懾這群欺善怕惡之人。

不再猶豫的御空立刻付諸行動,當之立摧的拳勁往那群不知死活的盜匪擊去,雖然還不像傲畾威般的狂暴,盜匪卻也一個接一個的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這些人的情況比起前面那幾個何止一個慘字了得,不死就要感謝老天囉!

黑夜之中大家雖看不真切是怎麼回事,然而接連的慘叫聲從前方發出,甚至是莫名奇妙從天上掉下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壓傷自己人,前面看得到的人不禁停下腳步,後面看不清的人更是心生恐慌、轉身欲逃。

雷霆手段懾人的效果竟是比御空想像的還好上許多,或許也可說是惡人真的比較膽小吧!

對上女孩子們的還算幸運,畢竟女孩子都比較不喜歡見血,心羽和風鈴亦有默契的將冰雲護在中間,三人只是聚在一起並不主動傷人,小白則是清閒的躲在她們之間待命,除非有人太過靠近,否則牠是不動手的。

不過那群盜匪可不管她們的好心,也許是因為劍光照耀的關係讓她們特別顯目,四、五十人竟全是不知死活的往聚集三大美女的地方衝。

這一來三女對上蜂湧而上的人群實也無法放輕力量,在雙劍光芒的照耀及無形風刃的肆虐下,轉瞬間已有數人慘叫著倒下,不死大概也得殘廢,這一來可令得還未衝上的人心下一寒,減緩了衝勢,只剩另幾個止不住勢的人繼續衝上。

四周的壓力一輕,三女暗中鬆了口氣的同時亦是放輕了原本的力量。另幾個人衝上去後便又是慘叫著飛退,狼狽歸狼狽卻也不用像最先的那幾個一樣要死不活,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後面的那群人一時為三女的實力所懾,心中雖知三女的功力不凡,一頓之後再看了雙方人數及三女美絕人寰的姿色,他們的膽子馬上又被色慾撐大了。

「上啊──想想如此美女臣服在我們胯下時的浪叫蕩態,這種享受別人一輩子也碰不上呀!哈哈──」

隨著一個人帶頭呼喝起邪淫的口號,眾人的心中亦浮現起一副副邪淫的景色,瞧他們的眼神簡直就像已將三女剝光一般。

沒想到那些盜匪不但不知進退,反而更是喊出那種不堪入耳的淫言,氣得三女俏臉上不禁是一陣紅一陣白的,芳心之中已然決定要給那些人嚴厲的教訓了。

「啊──」

那群人猶自發夢,三女亦還是在暗生悶氣想給他們難看,宓淇雅卻已經先行衝了過去送給帶頭之人狠狠一拳,一聲痛徹心扉的叫聲頓時喚醒了眾人。

往旁邊看去,地面上不知何時早已躺平了十幾個人,口吐白沫或是整個臉痛苦而扭成一團的,甚至是一動也不動的,一看可知宓淇雅那簡單的一拳力量到底有多大,再見她移動時的速度就連風鈴亦是暗自心驚,此時三女才知道她的實力竟是如此之高。

在真氣上宓淇雅與心羽或許只在伯仲之間,但獸人族天生的力量、速度卻遠在人類之上,而且身為獸人族的她格鬥經驗絕對不是三女所能比擬,動起手來更是不懂得什麼叫留情。

因此對付起那群盜匪的速度宓淇雅竟是比三女還快,遇上她的就只有自嘆倒霉囉!

碰上傲畾威的更衰,只能說他們自己該死了,對付那群烏合之眾傲畾威根本連招式都懶得用,拿著那把巨大的斧頭橫劈亂掃,隨便一下砍出都會有人發出震徹山野的慘叫,只要被巨斧掃到那麼一點,立時血花四濺,能保得全屍都算奇跡了。

那幫盜匪光是看了傲畾威的攻勢就已先自氣弱了三分,被砍了幾個之後已沒人敢再上前送死,膽顫心寒的烏合之眾在不自覺之中已然一步步的往後退去,傲畾威的氣勢可謂是眾人之冠。

一個該是盜匪頭子的人正指揮著顯得雜亂無章的手下圍攻,他的身手亦是比其他人好上那麼一點點,眼見巨斧臨身立刻一個大彎身閃躲。

只是彎身幅度過大的他卻是腳步不穩,一個踉蹌向前衝了數步,摔了個狗吃屎,沒想到他竟也因此身形太低而堪堪與巨斧擦身而過,雖是狼狽卻也讓他幸運的成為第一個躲過巨斧的人。

傲畾威毫不在意的反向拉回巨斧再掃,雖只是斧背,但在傲畾威強猛的力量貫注下也足可斷金碎石了,「碰──喀──」的連聲響起,躲得了第一,閃不過第二,那人才剛站起,根本就來不及回頭,只覺背部一痛便已傳出陣陣斷骨之聲飛了出去。

然而,當那人再次落地後竟是沒有倒下,甚至連疼痛的表情也只在被打傷時曇花一現,似乎,剛才斷骨之聲只是別人的錯覺,他的無能也只是裝出來的而已。

「咦」了一聲,傲畾威的反應奇快,在眾多慌亂的盜匪之中立刻發覺這特別的存在,然對方亦不給他半點思考的時間又已大張雙臂跨步衝上,奇怪的是他讓人感覺強猛至極的衝勢卻是比之前還要更慢。

傲畾威也懶得去想這奇怪的變化,沒有半分猶豫,大斧一揮直接砍向那盜賊的肩頭,然而那一斧竟是不可思議的只砍進肩頭半寸便再也砍不下去。

憑獸人族的力量竟無法將一個人族盜匪的手臂砍下,大概沒人會信吧!傲畾威自己更是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直盯斧肩相交之處。

御空早將身旁的嘍囉全都擺平,張望之中更是早一步感到一股與上次魔人相似的魔氣出現,看著突現魔氣的魔人時亦清楚見到傲畾威強橫的斧勢竟是幾乎傷不了他的手臂。


2008-1-11 01: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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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兵認主∼

魔人趁著傲畾威一愣之時又往前走了兩步,一刀砍出。

「又是擁有魔氣的人,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呀?」這一來御空可不能再站著看戲了,立刻大喝一聲,身形如電的衝過去。

「極道破!」御空呼喝著一拳從他胸口擊下,「碰」的一聲,那魔人竟是只退了數步,就連半點傷勢也沒有,雖然御空並未出全力,但那魔人的表現實在也太不給御空面子了。

小風在他心裡道:「一樣令人感到厭惡的能量,看來當時那股邪惡的能量可能不只被一個人吸收而已,不……或許那股能量並不只有一個,之前感應到的那一股能量只不過是因為剛好經過我們附近才被我們發覺而已。」

小火卻是好奇的道:「嗯──嗯──不過這一個傢伙的動作怎麼這麼慢呀,和上次那個差了很多耶!」

御空心道:「不過這個傢伙的防禦力好像比上次那個高出許多,但他的魔氣很像是剛才被阿威打傷後才產生的,這一點和上次那個的情形有點不一樣呢,啊──管他的,留心點就對了,我可不想再讓這種傢伙攻得措手不及。」

魔人表情木然,似已忘了自己的生死,只知道要將對方殺死而已,當前情形竟是和第一個魔人被御空重創後的表現一模一樣,只不過為什麼他剛出現時卻沒有讓御空發現魔氣呢?或許這一個比較差吧,亦或許這一個更加深藏不露。

傲畾威從剛才那一下也知道這個魔人不是普通人,回過神來便是一聲狂嘯,巨斧帶著強大的鬥氣再次劈落。

魔人依然不將巨斧放在眼裡,不過看到巨斧鋒利的斧刃後他似乎是愛上它了,雙手一合立將寬厚的斧身挾住,接著大腳一抬踢向傲畾威,那一腳之中竟還泛起淡淡黑氣,挨他一下絕對不會太好過。

傲畾威雙手用勁回拉欲將巨斧取回,沒想到對方力量之強竟連傲畾威的蠻力都無法將斧頭奪下,他又發覺對方的那腳力量絕對不弱,無奈之下只有放開斧柄退後閃避。

御空站至傲畾威身旁笑道:「哈──這魔人可真厲害,上次我見一個可以使魔鞭的,快得不可思議,這一個的動作慢雖慢,但竟是連你那麼鋒利的巨斧都幾乎無法傷得了他,對付起來可也不太容易呢!」

其他盜匪只要還能走得動的已全都落荒而逃,盜匪之中就只剩下一個魔人還站著與傲畾威對抗,當然,他一個已可抵得上成千上百人了。

但他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御空還是只知道大概是吸收了上次的邪惡魔氣,其他的還是不明所以。

眾女對於逃跑的盜匪半點追去的意思也沒有,因為大家已都發現魔人而為其所吸引,尤其是曾見過魔人之力的三女更是聚精會神的盯住魔人,只是看著竟連傲畾威的巨斧都傷不了他,對他真是有點難以下手。

這魔人的氣勢比起上次所遇那個似乎較弱許多,心羽已不再是只能無法動彈的看著一切,玉手一翻,銀骨所鑄造而成的次神兵「飛銀劍」已然欲動,真氣乍然暴漲,劍氣亦隨之放射,瞬間已然帶起一條數尺銀虹,一劍直刺魔人。

魔人的動作竟似無法變快,幾是沒有閃擋的動作便被銀虹直穿胸口,他也根本不用閃擋,因為飛銀劍只不過刺進魔人胸口一分便無法再進分毫,削鐵如泥的飛銀劍在他身上似已變成了鈍鐵,對他構不成半點威脅。

像是沒有絲毫感覺的魔人看了胸口中劍之處一眼,接著又看看在他面前的心羽。心羽那美絕人間的容貌竟像是會礙他的眼般,他馬上高高舉起傲畾威的大斧,發出一聲難聽之極的吼叫聲便是一斧砍向心羽,真是半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心羽看了那比身體還大的斧頭砍向自己,頓時感到像要被吞噬般的壓迫感直逼而來,不禁心神略懼的急忙抽劍後退閃避,雙方功力實在差距太大了,心羽就算擁有了次神兵,第二次遇上身擁魔氣之人還是只有「敗」一字。

御空不讓任何有可能的危險產生,上前一拳又將魔人打退數步,同時,那魔人的傷口在流下第一滴血時亦從傷口散發出淡淡黑氣,黑氣乍現倏消後傷口竟也隨著黑氣散去而消失,受傷療傷的時間竟是只有短短一秒。

御空看了不禁苦笑道:「連次神兵都無法重創他,不過……我還有支神兵呢!呵呵──」

說到這御空竟然玩心又起,拿出了「大地之斧」晃動著又道:「阿威,你見過神兵嗎?來見識一下吧,呵呵──」

傲畾威長這麼大確實是還沒見過神兵,聽了御空的話便急忙轉頭想看一下傳說中的神兵是長成什麼樣子,不過才看了那像玩具的大地之斧一眼,卻是哭笑不得的疑惑道:「那也叫神兵?」

御空向傲畾威一聲苦笑道:「雖然不像,但這確實應該是一把神兵才對。」

說著,御空對大地之斧這沒用處也沒看頭的神兵實在也有點氣,一時興起便把小小的大地之斧當成飛鏢射向魔人,沒想到大地之斧竟因此而砍進那動作慢吞吞的魔人腹部。

雖然只是砍進那麼一點,御空看了還是大樂叫道:「原來這神兵是這樣用的呀!呵──」

不過魔人身上插著大地之斧還是沒什麼反應,任它掛在身上,依然舉起大斧就砍了過來,結果身體一動,銀斧便再也插不住而掉了下去,可見它真的只有砍進那麼一點點而已。

御空搖了搖頭又是一拳擊出,心羽亦是一劍回擊過去,風鈴也已反應過來不再閒著,立刻發出鬥氣配合二人舞動「光銀劍」圍上,乍然間光芒暴烈似銀河般的閃耀。

雖然光銀劍的質比不上飛銀劍,但在風鈴的真氣貫注下,劍氣比起心羽更勝一籌,銀芒之氣有若實質外放,讓人不禁產生劍身急遽成長的錯覺。

傲畾威一看魔人已被三人吸引亦是趁機上前,身形巨大的他一個彎身,靈活無比的順勢將大地之斧撿回。

魔人實在也是遜翻了,一個照面過後竟又受了心羽和風鈴各一劍,再被御空擊退數步,心羽那一劍依然無法造成魔人多大傷害。

風鈴的那一劍至少已入肉寸餘,這也並不讓人意外,畢竟心羽的功力尚還只到鬥氣的入門階段,當然無法和能輕鬆運用鬥氣的風鈴相比了。

魔人雖再受傷,但下一秒的變化卻又再令人頭痛了,他的傷口又馬上冒出黑氣,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復合,若非衣服上之破洞及那一點未乾之血,恐怕沒人會相信剛才曾在他身上刺了兩劍。

御空看那魔人一受傷,轉眼間就又治好了,實在也感到有點頭痛,這樣就算把他身上劃上十劍百劍又有什麼用呀,難道魔人真的除了自己外就沒人殺得了嗎?

不過還好魔人的動作實在是慢得亂七八糟,大家亦不至於被他所傷,所以可以讓大家慢慢想辦法來對付。但有了上次對付魔人的經驗,御空此時絲毫不敢大意的留意著魔人動向,免得他又突然有什麼奇怪的招數。

傲畾威在取回大地之斧之後,才正想將它還給御空,大地之斧卻是突然不安份的抖動起來,似在抗拒什麼一般,傲畾威一覺不對勁便是自然的加把勁抓緊銀斧。

沒想到傲畾威一用勁之後大地之斧立刻就將他的真氣吸了過去,瞬時光芒暴漲變成了一把二米長的銀色巨斧,巨斧本身更是有如一個高手般發出凌厲威勢,不過傲畾威卻是嚇了一跳,差點就把巨斧甩出去了。

御空亦看到了大地之斧的變化,一愣之後便是喜形於色的叫道:「原來如此,它也會自己選擇主人,阿威,你才是大地之斧的主人,快用它去砍那個魔人,看它厲不厲害。」

宓淇雅因為沒有武器可以用來攻擊魔人,在旁正自懊惱,一看到傲畾威手中突然出現巨斧便尖聲叫道:「哇──好漂亮的斧頭喔!威──快用它劈那混蛋,快打死他。」

傲畾威原本正自驚愕,聽了他們的叫聲後才如大夢初醒,一聲虎嘯中已運起全身力量衝上前去,神斧接受傲畾威真氣的貫注,再次爆出耀眼至極的土黃色光芒,威勢滔天直似要將天地一斧劈開的就往魔人落下。

魔人對神斧的威力視若無睹,想再施故計的奪下大地之斧,然而剛才就連飛銀劍也只能入肉一寸的魔人,如今在大地之斧面前竟是有如豆腐一般,不但掌部立斷,就連身體亦幾乎是毫無阻隔的被砍成兩半,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魔人雖然變成兩半,但事情竟還沒有結束,原本應該噴出鮮血的身體竟是化成一片黑色霧氣,濃密的黑霧似有意識般的要找人報仇,頓時有如狂濤巨浪的罩向了傲畾威。

傲畾威沒想到這個應該死透了的人居然還會有這種怪招,一愣之下黑霧已然逼近。

一直注意著魔人的御空亦於此時暴出鬥氣捲起了狂風與黑霧相抗,一般的鬥氣當然無法阻擋黑霧,不過這蘊含著御空強大真力的鬥氣豈是一般,黑霧雖然詭譎卻也無法再進分毫,雙方僵持不下。

御空實是很想再看大地之斧有何威力,立刻又喝道:「阿威,想辦法用神兵將黑霧轟掉呀!」

傲畾威一聽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好將內力注入大地之斧中欲往黑霧轟下,心裡急忙想著要怎麼才能將黑霧除掉,大地之斧似與他心靈相通一般,猛地將傲畾威的真氣大量吸收,土黃色光芒乍然湧現,似無止盡的散發四射。

大地之斧四散的光芒有如太陽一般的炙烈照亮了方圓百丈,令眾人眼中只剩一片土黃世界,就算在白天也不會比太陽失色多少,本體光芒亦在瞬間化成了一片密不透風的丈大巨網,神聖的氣息似要吞盡一切邪惡的將黑霧罩住。

光與暗的相爭並沒有像想像中的激烈,或許是雙方能量相差太多了,黑霧幾是無法抵擋的被光芒吞噬,每過一秒,它的體積便小上幾寸,只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便已被大地之斧的神光完全消滅,接著完成任務的光芒亦隨之消失。

傲畾威呆呆的看著這些不可思議的事一件件的發生,腦中已是一片混亂,這些事對頭腦簡單的獸人族來說或許太難理解了。

御空在正自發呆的傲畾威肩膀上一拍笑道:「阿威,在想什麼勒!是不是在想女人呀,呵呵──你看你老婆要生氣了哦!」

對於御空的瘋語傲畾威夫婦也蠻習慣了,宓淇雅對他扮了個鬼臉,道:「威又不是你。」把御空的話全堵了回去。

傲畾威則是一笑,收回貫注在大地之斧上的真氣,頓時讓它又回復成銀色小斧頭的模樣,此時他才發覺到自己的真氣那麼一下子就消耗了五成以上,不過想到它的威力如此之大也就釋然,笑著就要將它還給御空。

御空一看馬上搖著手笑道:「別開玩笑了,我要這麼一個小斧頭做什麼,而且你都成了它的主人了,我要它更是沒用,所以勒,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傲畾威瞪著一雙大眼,一副誇張的表情道:「這……這怎麼可以呢,這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神兵耶!你竟然說要給我。」

御空理所當然的笑道:「神兵本就是要有人能用才是有用的東西呀,我留著它又沒用,當然送給你囉!好,就這樣決定了。」

傲畾威神情激動,深吸幾口氣,無語的將大地之斧收下,居然有人可以如此輕易的將神兵送人,縱然自己無法使用,但天底下又有幾個人會因此而將神兵送人呢?

傲畾威的心中已永遠無法忘去今日的感動,他也沒有道謝,因為此時道謝不但多餘更是否決他們友情的言語。

御空狀似輕鬆的又笑道:「不過神兵既然在你身上了,如果有一天魔族真的到處亂來,那時你可要去幫忙呀!」

經此一戰,御空對魔族的事也終於開始重視了,本來以為已死的魔人竟不止一個,而且感覺起來雖都是魔氣,但以他們力量的特性來看,最有可能的便是兩股能量並不是出於同一人。

以現在封印都還沒破滅而魔族就開始動作看來,若想他們破封後能乖乖回去魔界實在是很難啦!這也讓御空本來樂觀的想法失望了。

不過御空卻不知道這魔人的形成並不是魔族特意為之的,這只不過是被封印住的十七名魔族強者以積聚數千年的魔氣做為破開封印的前奏,雖然魔氣並沒有消除封印,但卻已然各自脫出了一小部份。

脫出封印的魔氣失去主人的連繫後並沒有就此消失,反而各自快速四散尋找可以附體之人,這也就是會產生魔人的原因。

只是那些魔氣選擇附體之人的條件並不是以功力來決定,否則它是絕不可能選上像這盜匪般的弱者,但以魔族強者那一部份的魔氣都能讓一個盜匪變成如此高手,他們本身的力量實是難以估計呀!

傲畾威夫婦一聽卻是不解的問是什麼事,御空便也將「封魔山」的故事告訴了他們兩個,接著又道:「魔人的出現我猜很可能就是封魔山封印將破的前兆,因為我遇過的兩人雖然力量不同,但卻都是身具魔氣,所以極有可能是封魔山中的魔族在搞鬼,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傲畾威立刻以著一種凜然的氣勢,無懼道:「當年我獸人族的祖先亦有參加封魔之戰,若如今我退縮的話,豈非把我獸人族的臉丟光了,到時就算你不讓我去,我爬也要爬去。」

「哈哈哈──」說著兩人相視一陣,會心的大笑,一切已不用再說太多了。

笑了一陣,御空終將心思從魔族身上拉回,想說還是再找個地方休息好了,然而仔細看向四方卻是注意到了遍地血腥,看了幾眼不禁感到噁心,心情更是產生了絲絲黯然。

成長的經歷或許會有許多自己不願見到的事,人生的路途不免會有迷惑、沮喪、失落感,御空的思路雖是極為靈活、自主,對自己、對他人都有不受人影響的想法。

但是,有一些事情若不親身經歷是無法瞭解、明悟的,或許會因此而陷入痛苦之中,不過只要能作到「一點」,那所有的沮喪、痛苦便是值得了,那一點就是「突破」。

反而精靈們卻是沒有太大反應,只是語意有點低沉的道:「死了好幾十個人耶,噁心又很臭,老大,別再待在這裡了啦!」

御空一聽卻是對她們的反應感到疑惑,她們對那麼多人死得血肉模糊會沒感覺嗎?正想發問時小水正好解開了他的疑惑道:「就是有些人類真是奇怪,做的事和魔獸總差不了多少,這種人或許當自然界的肥料還比較有用吧!」

誰又想得到她們的想法竟是如此,精靈們居然會把人類和魔獸歸為一類,但仔細一想卻又有些道理,魔獸好殺嗜血並非為了填飽肚子,部份人類為了一己之私可以為所欲為,那豈不和魔獸差不了多少。

想及此,御空不禁苦笑道:「話雖如此,但我曾看過一本描述殺戮的書,好像一塊土地如果染上太多的血肉反會變得寸草不生耶!」

「呵──老大你怎麼變笨了啦,如果這世上該當肥料的人真有那麼多,我想這個世界大概也快毀滅了啦!」

小風不單有其獨到見解,更是取笑起御空來,但卻也讓御空真的笑了出來。這可不是,若人類真的全爛到都可當肥料,那世界還有什麼美好的呢!看來御空可真是被這些血腥阻礙了心思,如今一通,心中黯雲頓時一掃而空。

「是呀,我怎麼變笨了呀,世上有好有壞是改變不了的,無愧於心何必自尋灰暗呢!走──遠離血腥地,心神才通暢。」


2008-1-11 01: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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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六集 黑暗山脈

第一章 ∼再遇妖精∼

三言兩語更勝千釋萬解,天下又有誰不是自私的呢?御空喜歡自由自在,看到有人憑恃著權勢、金錢欺辱他人,就想揍他一頓,因看「新利城」的那些貴族不爽而大為搗亂,這一切不也都是一種私心嗎?

有所分別的只在於自己的私心注重在什麼地方而已,只要把持住心中對於善惡的那一把尺,不以他人的痛苦當作自己的快樂,這種私心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只不過御空似也常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因為他整那些自以為尊貴的人時都很快樂呀,以前如此,以後也將是如此。

「只要我看你不爽就是想揍你,怎麼樣,咬我呀!」這便是御空自己已經明白的私心,卻也是其自我的正義,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只是有一點他並不明白,就是他的這點私心才讓他從來就不想當皇帝。

因為當皇帝絕不可能再擁有現在的自由,必須背負著太多人的生命,一項錯誤的決定更有可能讓許多無辜的人痛苦甚至死亡,所以御空永遠不會想當皇帝便是因為如此。

御空心裡有所明悟,正要帶三女一同離開,轉頭看去,一向不是待在旁邊就是後面的心羽她們竟是早已不見人影了,頓時心中大驚,御空急忙發揮強大的感應能力,欲尋她們的氣息。

然而不用他去感應什麼,雙眼四周一掃,便已看到她們三個正聚在數十丈遠的地方,似怕他找不到般,還用光銀劍發出閃閃銀芒,根本不用找,就知道她們在哪兒了嘛,真是自己嚇自己。

原來心羽她們在魔人一死後,便注意到了四周環境,雖說她們的劍應該也有殺了人,不過至少她們及御空所殺的人都還能保持原狀,難看不到哪兒。

但是她們一看剛才傲畾威所處的戰場,遍地都是被巨斧砍成兩段,血肉模糊的屍體,才只看了一眼,她們的俏臉不禁發白欲嘔,連招呼一聲的話也說不出口,就奔往遠處不敢再看,所以才會讓御空突然嚇了一大跳。

「走囉!妳們看前面的地面似乎滿平整的,我們就去那裡休息好了。嘿,月亮露出臉來了耶,真漂亮,休息前還可以賞賞月,幸福吧!」

御空跑到眾女身前,便看到她們的臉上還帶著一分蒼白,剛才亦心中黯然的他,當然知道她們芳心的震撼絕對還大於自己,御空立刻溫柔的將心羽、冰雲抱進懷裡,並對風鈴扮了個鬼臉。

剛好月亮也不再躲在雲端,大方的露出光芒來,趁此機會,御空亦忙開口將她們的思緒從血腥上轉移。

眾人遠離了剛才的戰場已有百丈以上之遙,雖說大家都是第一次經歷如此殺戮,幸好大家的適應力都不錯,除了女孩子們還是餘悸猶存外,其餘都還算好。

當然,所說的女孩子還包括了宓淇雅,因為她現在正對著傲畾威說教,要他以後砍人不能再弄得血肉模糊的嚇人模樣呢!

傲畾威亦是聽話的直點頭保證不會了,因為他事後發覺到自己的「作品」時也是嚇了一跳,或許他是沒料到人族的身體竟是這麼脆弱吧!

女孩子裡最不能適應的,不用說,一定是膽子最小的冰雲了,在心羽和風鈴的臉色逐漸回復後,她的俏臉上卻還是沒帶起半點血色,令得大家看了都不禁感到憂心,最後御空乾脆將她整個身子抱住,讓她躺在懷裡,並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冰雲緊依著御空,感受著那令人安心的溫暖,這才慢慢平撫下她那波動的心情,緩緩睡去。

最後睡不著的卻反而是御空,他看著右手腕上的「日靈手環」,不禁想起傲畾威使用「大地之斧」的情形,他不但是初次施展大地之斧,更只是初次見到而已,總體威力應該不可能是「神兵」完全的威力才對。

大地之斧的氣勢不單不比「日靈神劍」遜色分毫,甚至還有過之,而且還有神奇的異能。那自己的日靈神劍何以能稱為終極神兵,經過數刻鐘的沉思,御空卻總想不通,漸漸的也懶得多想,於是慢慢睡去,畢竟有些事並不是猛想就能瞭解的。

的確,日靈神劍雖然是「玄神兵」級數,但根本不可能稱得上是終極神兵,甚至就連初認主的大地之斧都比不上,只是御空卻不知當時神劍發出的威力根本不足五成,與已被傲畾威使出五成以上威力的大地之斧相比,當然就略顯遜色了。

然而,神兵的威力居然會無法發揮這點,不單只是他想不到,當今世上極大部份的人也是一樣不會知道,那種想法也可以說是一種傳承,畢竟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見過神級兵器呢?口耳相傳下,不是也變成是了。

這一切其實也不能怪人亂說,因為不管在任何時代,能擁有神兵的人都太強了,所以世人才會都認為神兵本身就擁有超凡的絕世力量,只要能夠使用神兵,便能讓任何人一躍而成絕頂高手。

不過,世人卻都忽略了一點──「神兵的力量是從哪來的呢」,難道神兵本身就會擁有用之不盡的力量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寰宇之中絕沒有什麼力量是用之不盡的。

神兵之所以強大,主要是因為它能夠吸收、聚集、醞釀主人的力量,然後再形成更強大的力量爆發,而能醞釀多少力量、能增幅多少力量、能夠產生什麼能力,也就是決定神級兵器高低的關鍵。

能讓神兵發出幾成威力,則是與主人的功力形成正比,只有絕頂強者擁有的神兵才能算是真正完全的神兵,弱者就算是擁有神級兵器,也根本無法讓人相信那就是神兵。

因此神兵一詞才會讓人無法與弱者聯想在一起,或許,當今世上正有哪一樣不知名的神兵正被人拿來砍柴也說不定呢!

事實上,比較瞭解神兵的人大都會知道神兵還分兩種,第一種稱為「正神兵」,分別的要素便是在於正神兵沒有認主、變化的能力,世人較容易見到的亦是正神兵,因為它沒辦法變化嘛!擁有者若不想讓人看到,除非它是那種小到可以放進口袋的暗器型神兵,不然就只有不帶在身上才有可能了。

第二種稱為玄神兵,之所以稱為「玄」,便是因為它奇異的能力與讓人無法預估的威力。

兵器的形態又分成三個階段,就算是最差的玄神兵也能憑著第二階力量勝過極大部份正神兵的極限力量。

只不過當今世上能見著玄神兵的人實是沒有幾個,除了玄神兵沒有太多件外,亦因它們的主人本身功力都已達超凡入聖的級數,能夠逼使他們用上神兵的又有幾人呢?

真正瞭解神級兵器之人,大約會把神兵力量分為三個階段,這也是分別玄神兵大概力量的唯一方法,只不過真正瞭解神兵力量的人大概也只有神兵之主吧,畢竟沒有人會無聊到遇上人就講他是什麼功力時才發揮出神兵第一階力量嘛!

第一階段大約是五成力量之時,此時神兵不但威力倍增,更會初步發揮超乎尋常的威力。事實上,神級兵器若不達到此一階段,是很難稱為神兵的。

事實上日靈神劍、「白銀聖衣」現在也已能到達這個階段,只是若一起使用的話,御空的力量還不足讓兩件神兵同達第一階段,更何況他後來也一直沒再用過日靈神劍,所以他才會認為日靈神劍不如大地之斧,卻不知他當時根本就連日靈的五成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第二階段則大約是七成力量,神兵的奇能異力在這一階段將會大部份展現出來,愈強的神級兵器在這一階段增加的威力就愈加恐怖,單以大地之斧來說,若其能到達第二階的話,那威力之強,大概足以讓傲畾威的實力加上兩籌了。

第三階段便是十成的完全狀態,傳說中玄神兵的極致力量足以令天地為之變色,但可惜的是,威力愈強大的神兵,就只有功力愈加超絕之人才能將其力量發揮出來。

那種高手本身就幾乎是無敵了,又會有什麼人能讓他將神兵力量發揮至極限呢?所以現今能見到的只是一些不成氣候的神兵,根本沒人見過什麼能令天地為之變色的神兵。


一座人聲鼎沸的城市,御空一行人經過數天的跋涉,終於來到了這裡。進城後,他們好好的休息了一整天才跑出去玩。

玩了沒多久,御空又再抱怨道:「這個什麼『百拭城』竟比新利城還大這麼多,裡面也熱鬧好多,唉呀呀……真難想像皇城會大到什麼程度。」

傲畾威和宓淇雅見了這個比新利城更大的城市,亦是感到心情振奮,好奇的四處觀看,畢竟這也是他們見過最大、最熱鬧的城市了,而且在新利城時,他們兩個也幾乎是沒上街逛過。

御空他們幾個也好不了多少,都沒見過這麼大的城市,大家都一樣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這個城市比起新利城亦多了許多買賣的東西,包括了眾人在以前從未見過的奴隸買賣,那是在大國大城市之中少不了的生意。

御空看了那些不人道的買賣卻是搖頭道:「還是我們『陽蘭國』好,小雖小卻也沒什麼人在買賣奴隸,哪會像這樣把人當貨物般擺出來賣,不過……小也不好玩。」

錯錯錯,陽蘭國不是不賣而是奴隸販子根本懶得去那種小地方,就像新利城不也是沒有。

御空又看向眾人道:「對了,大家的功力都還沒鑒定吧,不如我們先去鑒定處,看看大家的能力都到了什麼境界。」

眾人一聽俱是贊成,大家也想知道自己的功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立刻找人問了鑒定處的所在之地。

百拭城可是不小,只是御空他們也都不急著去鑒定實力,一路上悠悠哉哉的東看西瞧,一天下來都還沒找到鑒定處,直到了第二天才被他們晃到了目的地。大家都是第一次到鑒定處,一看之下卻都是略感失望。

鑒定處不但整座房子只約四丈方長,裡面的擺設亦是非常簡單明瞭。裡面的人員也就那麼兩個負責人,一個戰士系,一個魔法系的,一個多餘的人也沒有。在他們前面各有一張大桌子,桌上有一個圓形的「測魔石」,隨便找個地方的裝設都比他們這裡好上許多。

測魔石的用法也很簡單,魔法師只要將魔力注入測魔石之中,便可由魔石所發出的顏色來辨別是什麼級數,戰士的則是將真氣注入並以本身力量壓下便可。

不過只有三級以上的人才用魔石來測,因為四級太弱了測不出來,只要有一級以上的人擔保,再由鑑定處人員同意就可以了,不過幾乎沒有人會去拿四級證明,因為四級的證明不但沒什麼用處反而還顯得有些丟臉。

裡面那兩個負責人一看到進來的人,本來那沒精打采的眼睛頓時一亮,大眼中卻又顯得有點像白痴般的呆滯,這也不能怪他們,從未見過的美女竟然一次就來了三個,他們若是表現正常那才真的是不正常呢!

六人中就只有冰雲是魔法師,大家都想看她先試試,冰雲也不推辭的就往測魔石注入魔力,在拼盡了最後一滴魔力,測魔石勉強的發出淡淡紅光。

冰雲神情欣喜的搖晃著御空嬌笑道:「我是大魔法師了耶,我是不是很厲害?好棒哦,嘻嘻──」

御空亦是跟著高興的誇獎道:「當然囉,冰雲是最厲害的。」

測試人員看了也嚇了一跳,十七歲的小女孩竟然就有大魔法師的魔力,他們檢測過的人雖多,但像冰雲這樣除了是個絕世美女也是個少見的天才卻是從未見過。

現在要測戰士的了,宓淇雅上前一試,用盡真氣,測魔石已顯現成橙色了,是一級戰士。

傲畾威一看,在旁急忙喊道:「盡全力發出真氣,快。」

宓淇雅聽得鼓勵,更是用盡全身真氣終讓光芒轉成紅色,勉強的到達頂級戰士,宓淇雅也開心的抱著傲畾威狂跳。戰士的負責人也嚇了一跳,雖然只是勉強到頂級戰士,但是這對獸人族來講,他們也是從未見過。

接著心羽全力一試亦是勉強到達頂級戰士。接著風鈴一試便輕易的亮起深色紅光,她一聲嬌喝,運起全身的功力,終在最後關頭亮起了銀光,是戰將級高手。

此時測試人員已經在懷疑測魔石是不是出了問題了,目前最弱的都是頂級的,而且年紀最大的宓淇雅也才十九歲而已,這別說他們沒見過了,就連聽都沒聽過。

御空在心裡亦是驚訝,除了對風鈴功力之高的驚訝外,更對自己的功力感到心驚,暗忖道:「有沒有搞錯呀?風鈴的功力竟然到了戰將級,那這樣算起來我就算未到戰皇級也已是戰將頂級,嗯,我既能打贏擁有皇金鬥氣的倪伸鏈,那應該是戰皇級的沒錯,我再測的話也沒意義了。」

傲畾威上前一試,亦是輕易的到達了紅光,在用上最後的真氣後終也變成銀光,又是一個戰將級高手,可是他還是不太滿意,因為風鈴這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是跟他一樣,他真是難以相信有這種事。

獸人族單純的個性讓他直接便問道:「這個東西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壞了呀?」

如果是在平時有人問起這問題,負責人一定會叱罵對方測魔石怎麼可能會有問題,現在他們卻回答不出來了,因為他們自己也是這樣懷疑,但測魔石怎麼可能會壞了嘛!想了一想,還是搖了搖頭。

心羽嬌笑的拉著御空道:「御空你怎麼不測嘛?」

御空聳了聳肩,開玩笑道:「這裡有在測盜賊或流氓的等級嗎?」

負責人瞥了御空一眼,沒好氣的道:「盜賊流氓要怎麼用測魔石分等級呀?」

御空笑道:「嗯,那我替自己封個等級好了,最高級是鬥神和聖魔導,那我就叫神聖盜賊好了。嗯,不對、不對,應該叫神聖流氓盜賊才對,呵呵──全部都加上去,嗯,就這樣了。」

負責人又看了御空一眼,嘴角不禁一撇,輕若無聲的不屑道:「神經病。」接著又對眾人道:「好了,這是你們的『證明牌』,拿去吧!」

等級的證明牌其中含有魔法元素,拿到手後若是再交到其他人的手中超過十分鐘,那麼證明牌便會失去裡面的魔法元素,不管等級再高的證明牌也一樣變成廢物。

眾人共繳了十五個金幣拿了牌子,御空嘆了口氣抱怨道:「唉──看這裡這樣寒酸,沒想到一個牌子居然要三個金幣,真是貴呀,我們有機會可得去賺錢才行囉,不然遲早會把錢花光的,那時要賣小白的食物,牠可會不高興哦!」

兩個負責人聞言,不禁翻起白眼瞪了他一記。

小白立刻嗚嗚叫了幾聲,似在說:「我才沒那麼小氣,我這麼厲害,哪需要吃那東西。」可愛的模樣令得大家都笑了出來。

冰雲又把牠抱起來道:「是是是,小白最大方囉!」她雖不能完全瞭解牠的意思,大概還是明白牠是在表示牠不在乎那些獸核,大家對牠那顯目的表達能力已不再覺得奇怪了。

要出去的時候御空玩心又起,一個「不小心」,把手放在測戰士的測魔石上面,測魔石上竟是閃亮起了紅色光芒,突如其來的紅光頓時嚇了那兩個負責人一大跳。

御空故作訝異的馬上跳開,拍拍胸脯道:「唉呀見鬼了,怎麼突然亮了起來?怕怕……我們快走吧!」

說著眾人也忍著笑意急忙向外走去,然後又偷偷的看裡面那負責人的樣子,其中一人已自己摸上測魔石,試起來卻又是沒有問題,一副懷疑不解的傻樣看得眾人不禁開懷大笑,笑罵御空太過頑劣了。

出了鑒定處之後,風鈴又好玩的睜著大眼四處看,才走了十幾丈,便跑到御空身旁拉了他一下道:「御空,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上次看到的那個妖精呀?」

順著風鈴所指看去,果然見到人群中有一個俊美的男子,雖然他用斗篷將自己的頭包著而看不到那妖精族特有的尖耳,御空還是一眼便看出就是上次那個妖精。

御空「咦」了一聲便立刻跑了過去,偷偷躲到他的身後,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哈──又見面了。你女朋友呢,怎麼沒帶出來呀?」

男妖精被御空那一拍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竟是他們,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一聽到御空問他那女孩的事,神情又是轉為黯淡,口氣略顯傷感道:「她被抓走了……不,她不是我女朋友。」

御空等人一聽那女妖精「又」被抓走了也感到不可思議,不顧妖精那黯然的神色,露出好笑的表情誇張道:「有沒有搞錯呀,才一個月不到,十幾天而已吧,怎麼又被抓走了,她是不是被詛咒了呀?呃……她是你老婆,你又出來找她呀?」

男妖精又搖頭又點頭的回答道:「她也不是我妻子,我是來找她的沒錯。」

宓淇雅一看御空和對方聊得起勁,跟著上前笑道:「御空怎麼都不先介紹一下朋友,這樣就自己聊起來了呀?」

御空吐出舌頭哈哈一笑道:「哈哈──他叫……呃,我也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耶!」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嘿嘿笑著。

傲畾威夫婦一聽也覺得好笑,聽他們聊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結果竟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男妖精急忙賠罪道:「抱歉,我叫『茖力草野』,上次我還沒說名字就走了,真是抱歉。」

御空等人也報上了名字後便找了一家餐館坐下聊天。

御空對那女妖精實在是很好奇,才一坐下就加重語音的問道:「那女妖精怎麼『又』被抓了呀,為什麼『又』是你一個人來找呀?」

茖力草野神情哀傷的道:「我才帶她回去,第二天她出去就又被抓走了,村裡的人到處都找不到她。因為我的感應能力比別人高一些,更能發覺到她的氣息,所以我就一路上追到了這裡。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可能在的地方,打聽之後才知道那是個大拍賣會場,那裡的人很多,我根本不可能救她出來,聽說再過四天就會有大型拍賣會,所以我要想辦法賺錢去把她買回來。」

聽到此大家也都皺起了眉頭,原來是被人抓去當成女奴拍賣呀,那可麻煩囉!

「看你那麼關心她的樣子,你說她不是你妻子也不是你女朋友,這怎麼可能呀?還有個問題,怎麼每次她都被抓呀?」心羽覺得這事還真有點怪,怎麼那女的這麼喜歡往外跑,而且似乎沒什麼自保能力。

茖力草野頹喪的低下頭默然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我和依塔娜娃從小就一起長大,我很愛她,她也是愛我的,但是她的父親是我們的村長,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妖精,所以村長不願意將她嫁給我而要將她嫁給鄰村村長的兒子『一里光其』。」妖精族人雖是專精魔法與箭術,但都統稱為戰士。

「不過一里光其他父親雖然是我們那邊最厲害的妖精,可是他自己根本沒有比我強,真的,我在村裡的年輕妖精裡是很強的,只因為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因意外過世了,所以他們都看不起身為孤兒的我,而且依塔娜娃一點也不喜歡他,所以依塔娜娃就逃離村落,結果……就被捉走了。」

御空哼了一聲,不屑的笑道:「哈──我還以為那種事只有人類才會發生,原來你們妖精也一樣要門當戶對呀!」不過想想也是,誰規定只有人族的人才能勢利眼,其他種族的人也有自己的追求呀!

心羽想了一想道:「她上次被魔人抓走也是因為自己跑出村裡的嗎?」

茖力草野點了點頭道:「嗯,她上次也是因為逃出去才會被魔人抓走的。」

御空聽到這可真的是很不爽了,鄙夷的道:「你既然知道她是不想嫁給別人才逃出去的,那你救了她之後還把她帶回村裡?媽的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愛她?愛個屁啦,你寧願讓她悲傷的嫁給別人也不敢帶她到別的地方去?」

傲畾威和宓淇雅這就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亦是蔑視的看著他,竟然將心愛的人送進火坑,的確不像男人,當然要鄙視他。

「我……我……」茖力草野被御空一罵,頓時激動的握緊拳頭,牙齦猛咬的顫聲道:「我愛她,真的,我……我這次救了她就不再回去了,我會照顧她,我發誓我會給她幸福的。」


2008-1-11 06: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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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二章 ∼高貴公子∼

看到茖力草野雙眼發紅的立下誓言,眾人的神情才較溫和了點。

傲畾威看著他沉聲道:「你總算還像個男人,如果你是獸人族的話,我早就一拳打死你了。」

大家從傲畾威的語氣之中可以聽出他是認真的。獸人族敬重勇士,茖力草野之前的行為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懦弱,也難怪他們夫妻倆看不起他了。

心羽嘆了口氣,同樣身為女人,她能夠明白那女妖精的感受,很是同情的道:「算了、算了啦,他也知道錯了嘛,我們幫他把那個依塔娜娃救出來好不好?」

「怎麼救,難道我們能去搶人不成?像那種拍賣貴重東西的地方一定會有高手坐鎮,可不像新利城那般隨我們進出呀!」

御空從進城後便看到遠比新利城多的士兵在巡邏,路上也有許多傭兵、冒險者,總而言之,百拭城根本不是新利城能比的。還有一點,御空可不想被通緝了。

心羽也是無奈,道:「你知道要多少錢才能救回她嗎?」

茖力草野知道是問自己,黯然道:「我也不太清楚……」

御空想了一下道:「等我一下,看我的。」

說完他便跑到隔壁一桌去,只見他笑著對那桌的三個中年人道:「三位大哥,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那三人一起看向了他,其中一人道:「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想請問三位大哥,你們知道城中那個大型拍賣會如果有很漂亮的女妖精,那大概要多少錢嗎?」御空道。

「什麼,你要買女妖精?你身旁的那幾位女伴就夠美了,你居然還想買美女?」一人看向了御空那一桌,很懷疑的問,他可能已經認為心羽她們是被御空買下的吧!

另一個道:「你這人也太不知足了吧,竟然……」

御空現在真是哭笑不得,有求於人又不能發脾氣,只好溫和的打斷他的話,將事情推給別人道:「抱歉呀大哥,不是我要買呀,是我朋友要買,就那個瘦瘦的小帥哥有沒有,他就是喜歡妖精族的女人,想買個當老婆卻又怕錢不夠,所以先要瞭解一下。」

其中一人點了點頭道:「哦──原來這樣,這樣俊秀的小哥兒還怕娶不到老婆嗎?怎麼想買妖精族女人當老婆呀?真是怪人一個。」

他的話實在沒有建設性,御空轉頭看向了另一人,聽他有點得意道:「人家錢多不行呀!你就不知道我也曾進過那個大拍賣會呢,天啊──那裡拍賣的女奴不管是哪一族的,可都是一個比一個美呀!」

御空聽到這便急忙拍著他的肩,輕聲問道:「那你看看跟我同桌那位穿米黃色衣服的美女,她在拍賣會可以賣上多少呀?」御空指的人正是風鈴,他問得太過小聲,讓她們都聽不到他說什麼,看他指來還一臉疑惑的樣子。

那人順著手勢看了過去,有這光明正大的機會盯著美女看,他可不會錯過,注視了好一會才吞了口口水,自然的跟著輕聲回道:「這個嘛,老實說,我覺得我看過的美女沒有一個比得上她,比她差些的都要四千金幣了。」

總算問出大概的價錢,御空道了聲謝便忙跑了回去。雖然眾人在御空去問的時候已仔細的聆聽,偏偏最後那幾句話都太小聲而讓他們聽不清楚,所以現在都是一臉問號的看向他。

御空搖了搖頭道:「看來最少也要準備四千金幣才行,為防意外的話,最好是要五千金幣。」

五千個金幣!茖力草野整顆心頓時都冷了下去,哭喪著一張臉就像是有人拿了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樣,別說五千個了,就算五十個金幣他現在都拿不出來呀!

心羽訝道:「真的要準備五千金幣呀,你是怎麼問出來的?」

御空不太好意思的看了風鈴一下,又搔了搔頭傻笑道:「我問他們如果像風鈴這樣的美女在拍賣會上可以賣多少錢,結果他們說沒見過像風鈴這麼美的女奴在拍賣,差上一些的都要四千金幣,我想依塔娜娃也比風鈴差上一點,所以啦,至少要有四千金幣以上才行,但還是準備五千比較保險。」

風鈴一聽竟是用自己去問的,不禁俏臉微紅,氣的香腮一鼓,那副模樣卻讓她顯得更為可愛,不過一想到御空說自己比那妖精美女還美,她卻又心中歡喜,嬌嗔一笑,女孩子的心思是很難明瞭的呀!

眾人也知道五千金幣是多大的數目,沒想到一個妖精族美女可以賣那麼多錢,大家看來看去卻是沒人有辦法解決。

心羽憂心的道:「怎麼辦,我們到哪裡去籌五千個金幣?就算要把小白的那些獸核全賣掉也不見得夠呀!」

御空一拍大腿笑道:「哈──走……到冒險公會去看看有沒有那種五千個金幣的任務。」

有什麼任務需要到五千個金幣呀?那種任務大概沒有一個可以在幾天之中完成的吧,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眾人只有先去碰碰運氣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百拭城太大還是怎麼,要找個冒險公會,御空一行人竟是走了近一個多小時還找不著。

御空邊走邊埋怨道:「是不是被耍了呀,剛才那人不是說往這個方向走嗎?怎麼找都找不到。」

心羽道:「再問一下人好了。」

御空正要再問人,宓淇雅突然在後面道:「那裡是在做什麼,好多人唷!」

宓淇雅正和傲畾威站在後面的叉路看著另一邊,御空一看也跟著退後望了過去。

路的另一端似乎是個廣場,現在廣場上正聚集著一大堆的人,看那些人的衣著很相像,還有不少戰士和魔法師之類的人,遠遠的看不清有多少,至少也有幾百人就是了。

御空疑惑的道:「這麼熱鬧,我們也過去看看好了,看那些人很像都是冒險者之類的人。對了,該不會冒險公會就在那邊吧?」

走近一看,大家才知猜錯,冒險公會哪有可能是露天的,不過這個廣場真是不小,至少也有二千多平方米。

在廣場中央聚集著一群一群的冒險者、傭兵,少說也有三、四百人,外圍則有一堆看熱鬧的正在觀望,人數也有幾百。

看他們這些人分成一堆一堆,還有平民圍觀的樣子,想必也不是什麼幫派集會。御空好奇的也拉著心羽、冰雲跑進中央,傲畾威他們當然也是馬上跟著進去,就這樣,中央又多了一個小團體。

只聽周遭之人在講什麼任務之類的話語,御空聽一下便道:「這些人很像是為了接什麼任務才來到這裡的耶,呵──或許我們不用去找冒險公會了。」

心羽巧笑倩兮的四下觀望,好奇的道:「不知道是什麼任務,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哦?」

御空還待回話,周遭的人又都亂了起來,順著他們看去,原來有八個人正往中央走來,聽他們所言似乎是雇主來了,每個人正都打量著來人,御空他們當然也不例外。

最前方的是一個應該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他面帶微笑的往中央走來,金色頭髮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渾身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質,行進之間身形挺拔、舉步沉穩,儼然有一股肅穆的威儀卻又不會讓人感到一絲壓迫。

他給眾人的感覺就是一見面便會認為他是一個高貴的貴族,不過卻又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子,讓人自然的對他生出好感,御空等人覺得這才是一個真正的貴族。

在那貴公子的身旁跟著一位美麗的女子,跟他一樣金色卻長及纖腰的秀髮,落落大方的儀態、清靈秀麗的氣質,不用明言便已表示她身份的尊貴,與貴公子站在一起更是顯得相得益彰,只能用天造地設的一對來形容他們。

後面六人應是他們的護衛,個個都是一樣的灰色勁衫,一身威儀,功力不弱的樣子。

那名貴公子對眾人打量的目光並無任何不悅與不適,來到了中央便微笑著先做自我介紹,他名為「白靂」,旁邊那位則是他的妻子「貝奈」,而身旁的六人是他的貼身護衛。

接著白靂又提起這次的任務是為了要請高手跟他們一起到「黑暗山脈」,所以說人數並不需要多,而是只要真正的高手,所以請自認沒有把握能進入黑暗山脈的人先行離開。

白靂說到這裡便先停了下來,廣場上的人數則大量的銳減,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不過外圍看熱鬧的人卻是大量增加了。御空七人則是有趣的看著不斷離開的人。

七人中就有六人在想:「黑暗山脈是什麼地方?大概是極為可怕的地方吧,才會一下少了幾百人。」

唯一沒有在想的那個就是茖力草野,因為他曾聽過黑暗山脈的可怕,現在正神情凝重的看著御空等人,心中略感無措。

白靂看著廣場中所剩的人之中居然有一堆年輕人,有些醒目也有些奇特,除了一個蓋頭蓋臉的小個兒外,男的俊逸、狂野,女的絕美、秀麗。

對這七個人他亦覺得好奇,不禁向他們多看了幾眼,其他留下的人看起來似乎也都不是傭手,想也知道,敢去危險之處的人再差也是有限。

剩下的人當中也有不少很像是留下看熱鬧的,御空他們七人就很像是賴著不走的。

一個眼中閃著精光的中年人發問道:「你們去黑暗山脈是要做什麼?黑暗山脈外圍和深入後的差別是很大的。」

白靂亦不隱瞞道:「我們是要去找聖器。據我瞭解,應該是必須要深入才行。」

(附註:聖器,是僅次於「神兵」與「靈物」的第三至寶,自己擁有認主的能力,認定主人後除非主人身死,否則是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夠使用。高等的聖器更是各有出處,主人身亡之後還會自行回到出處,再次等待另一個主人的到來。

聖器雖然遠沒有神兵強大莫測的力量,亦沒有靈物富變化兼且強大的力量,而且消耗的真氣或魔力也十分驚人,但一般的聖器在瞬間所發揮的魔法攻擊或物理攻擊若能好好控制,也能使一個二級以下的人發揮出戰將級的破壞力,以一對一來講,只須施展一次便已足夠致對方於死地,除非聖器之主太過自不量力,跑去挑戰頂級高手。

防禦型的聖器則是會在主人被危及時發出防護力量來保護主人,但最強的大概只能等同八、九級的防護魔法,最多也只能持續十幾秒而已,不過那也足以救回主人那條小命了。)

一聽是要去找尋聖器便又有五十幾個人離開,那根本是找死的行為,若不深入黑暗山脈怎麼可能找得到?就算深入也不一定找得到,但有很大的可能會死在那裡。

就算是剩下那四十個左右的人也不是真的想要去,聖器可是第三至寶耶,要幫別人得到不如自己去拿。

又有人問:「你們一起去的人能力如何?」

白靂答道:「就我旁邊的六個護衛和我的妻子,他們六個都是魔戰士,都有一級戰士和二級魔法師的實力。」

眾人一陣考慮後又有十幾人離開,他們的魔戰士是不弱,但要去黑暗山脈還是太弱了點,除了御空七人外,所剩的已不到二十人了。

白靂看著剩下之人道:「不知各位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場上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一會兒便三三兩兩和同伴討論起來,一陣子後又有人離去。其實眾人所想的都差不多,如果找得到聖器的話那不會自己去找,若能找到絕對是賣人、自用兩相宜的,跟這些人去卻還要保護白靂夫婦,不管怎麼算都是划不來的買賣。

看著眾人不斷離去,白靂大概也沒想到黑暗山脈竟有如此可怕,從原先的四百多人減到現在只剩十三人,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似為自己錯誤的估計感到不安。

白靂特別的看了御空一行人又道:「各位既然願去,想必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我實在沒想到會剩這麼少人,如今亦不用再挑選了,我們將在兩天後出發至黑暗山脈,在這兩天中就請各位於在下所住之旅店中先行做好準備。」

御空沒想到竟就這樣決定,他連酬金多少都還不知道耶,但再一想,不管酬金多少也是不行,時間根本配合不上。他拍了一拍茖力草野的肩膀道:「我們還是去找別的任務吧,若真不行……唉,再說吧!」說完便拉著茖力草野要離開。

白靂一見御空一行人此時才要離開便道:「各位請稍等。」看了御空等人又回過頭來道:「各位既然留至此時,又為何現在要走?」

御空笑道:「哈──因為我們急在四天中到錢,不過……看來我們沒辦法賺你們的錢了。」

旁邊所剩六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白靂對御空等人除了好奇外似也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他爽快的笑道:「若各位能幫在下進入黑暗山脈尋找聖器,就算多等二天又有何妨,你們需要多少錢,若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亦可先行給付。」

其他六人都以不悅的臉色看向白靂,一個六、七十歲的威猛大漢道:「豈有此理,那幾個小子我看是來騙錢的,看他們的樣子,如果是用外表來打鬥那確實可能天下無敵了。」旁人一聽不禁捧腹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嘲諷。

御空不想去理會,揮揮手道:「算了,雖然想和你交個朋友,但我們和他們似乎合不來,或許還有機會再見,我們先走了。」

御空要走,另外那幾人卻是不想這樣讓他們離開,那個大漢突然發出鬥氣湧向御空等人,帶起的氣勁將他們的頭髮全都吹亂,他戲謔的笑道:「說兩句就要夾著尾巴走了嗎?哈哈──不如讓我們見識一下用臉蛋戰鬥是不是很厲害呀,免得讓人說我把諸位高手氣走。」

說到高手二字他還加重了語氣,他的同伴又都蔑視的大笑起來。

因要幫茖力草野籌錢,御空本不想多事,看那人竟是如此霸道卻也不悅,轉頭看去更對那幾人反感,似乎可以從他們眼中看出一些陰蟄。御空一直都是很相信直覺的,認為白靂請他們幫忙找聖器反會更加危險,不如幫他把這些人趕走算了。

就在御空想要動手之時,白靂對那幾人的惡態似也有所警覺,語氣威嚴的喊道:「請住手,我雖欲請人隨我去黑暗山脈,但並不希望諸位是好勇鬥狠之輩,請勿隨意動武。」

大漢這才不甘的收回鬥氣,大聲道:「好,既然公子如此說了,那我也不跟他們計較,不過我們要先收一半酬金。」

白靂對那幾人已有所顧忌,轉念間道:「對不起,我只能先付一成酬金,其餘的離開黑暗山脈我再給付。」

大漢語含怒氣道:「什麼,你是看不起我範加力是吧?那幾個小子說要錢你就肯給。」話語間他的同伴也都靠上前來,似對白靂極為不滿。

白靂不驚不懼道:「那是我剛才有欠考慮了,所以我收回之前所說的話。」

範加力聞言更怒的踏前一步,白靂的護衛即刻也都圍了上去,氣勢一點也不比那幾個傭兵遜色。

白靂的妻子貝奈看到他們那兇神惡煞的模樣似有點害怕,輕聲道:「夫君,這幾人似乎不像好人,我們還是自己去黑暗山脈吧!」

貝奈說的已是很含蓄了,白靂卻明白她的意思,聖器可是人人欲得的寶物,若聘請的人不夠正直,或許在得到聖器的同時,他們反把雇主幹掉也不是不可能。

白靂念頭一轉便當機立斷道:「請各位自重,以諸位兇暴的性情實不適合與我等同去黑暗山脈。今天在此耽擱諸位的時間,在下深感抱歉,我願各贈諸位一個金幣以示歉意,請諸位莫要為難。」

他們一聽更是怒氣上湧,範加力反手間已將背上大劍拔出,一副講不攏就要動手的模樣,竟忘記了人家雇主是否要聘請他們不是由自己說了算,現在簡直就像是要強迫別人付錢請他們了。

白靂還是處變不驚道:「百拭城可是有王法的城市,閣下難道要在此動武?」

範加力冷靜了一點,看白靂等人的穿著、氣度,若說不是貴族實在沒幾人會信,他們雖是霸道卻還不敢公然行兇,思忖間,心中不甘卻也只有妥協道:「你……好,六個金幣拿來。」反正還有錢拿也不吃虧,沒必要把事鬧大。


2008-1-11 07: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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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三章 ∼買回女友∼

他們拿了金幣離開,經過在一旁看戲的御空身旁,範加力戲謔一笑,突然伸手摸向心羽的俏臉。

幸好心羽反應能力迅捷,在他的神色之中已事先看出了點不對,立刻後仰一個閃身避過,玉臉彷彿佈上了一層寒霜般的瞪向他。

「咦,小娘皮的動作還挺快,可惜跟了個小白臉,嘿嘿──不如跟了大爺吧,包妳爽歪歪,哈哈──」範加力對心羽那快速的反應感到訝異,嘴上依然不饒的想佔便宜。

看他胡言亂語,白靂正想斥責,卻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襲身,身旁的貝奈在無意之間亦往他身上緊靠。

有一定修為的人都已發覺到這陣寒意的來源正是御空,他雙眼直視著範加力,一聲冷哼,語帶迫人的寒意道:「你……找死嗎?」

旁人或許還沒有太大感受,範加力卻能感受到御空眼中那分狠厲的殺意,看著御空竟是不敢回上半句,他不想再看到那雙眼睛,那雙讓人有如面臨死亡般恐懼的眼神。他猛的吸了口氣,閉上雙眼,喝道:「靠,你嚇唬誰呀!」

他的聲音還是很大,可已少了一份氣勢,有若失去利爪的老虎正在虛張聲勢。

看到御空怒發雷霆,心羽心中甜滋滋的,臉上寒霜已然退去,搖了搖御空的手臂道:「算了,這種人不值得跟他計較。」

看著身旁佳人那溫柔的臉龐,御空的怒氣也被壓了下去,笑了笑道:「是呀,理會這種人渣是浪費時間。」

「你們這對狗男女說什麼?」範加力壓力一消還以為剛才只是錯覺,受不了他們的嘲諷,平舉起手中大劍指向御空,身上發出了銀色氣勁壓了過去。

御空雖說理他是浪費時間,可他的時間確實是很願意為範加力而浪費。他蔑視的一笑,身上銀芒暴湧衝向對方,以睥睨的口吻道:「你還是想找死呀!」

「呃……」範加力絕對想不到,御空的功力竟會高到這種程度,他的鬥氣無論力量、氣勢,皆是無法與之相抗衡,將大劍平舉胸前意圖擋下鬥氣的衝擊卻是無用。

只一瞬間,範加力身上的銀色氣芒已被燦銀光華所掩蓋,他悶哼一聲連退數步,內息翻騰,一口血氣湧上喉嚨,滿臉駭然的看向御空,再無半點狂態。

範加力的同伴立刻將他扶住,另外有三個已踏上前並取出各自的武器,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對上御空,光是剛才那麼一下已讓他們不敢再小看他了。

「碰──」傲畾威猛地將巨斧擺出砸在地面,同時也發出他那充滿自信與無比霸勢的銀色鬥氣,傲然狂聲道:「想打架,別忘了我一份。」

似受到他們二人的氣勢影響,餘下眾女臉上自然的就染上了一層傲氣,就連最為柔弱的冰雲亦是一臉驕傲的看向對方六人,完全不在乎那幾人的兇惡樣。

對方沒想到御空等人竟有如此強橫的功力,雖然他們的實力也是不弱,可最強的範加力在大意之下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現在氣勢已完全的被壓制住了。

況且光憑御空和傲畾威二人的實力已讓他們甚為忌憚,若再加上心羽等五人,他們委實沒有什麼勝算。如今他們絕不會認為心羽、風鈴腰間所掛的長劍只是裝飾,冰雲那身魔法袍也不是穿好看的,宓淇雅眼中傲氣更是直接表明看不起他們。

在四周觀看的人群裡產生了一陣陣騷動,根本沒人想得到看似瘦弱的御空、只有蠻力的獸人竟都擁有如此強大的鬥氣,一看就知不是才剛領悟的那種。有些認識範加力的更是吃驚,接近戰將級的功力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白靂突地插了進來道:「請各位冷靜一點,此處乃是城市之中,公然引起衝突對各位也是一種麻煩,請給在下一個面子,就此停手如何?」

御空看了白靂一眼,傲然的一揮手道:「好,我已經在那吃飯只加一粒的傢伙身上浪費很多時間,他若不來惹我,我也懶得理他。」

心羽一聽也很配合的笑道:「也對,我們這種吃飯一碗一碗吃的怎能跟那種吃一粒飯的計較,多沒勁呀!」

對方現在真是不願再來招惹御空眾人,年紀輕輕卻已能將鬥氣操控自如,這種人不管是否有大背景都不會是普通人,尤其是實力加上外貌,這更讓他們認為御空等人不是自己這種沒勢力的傭兵所能招惹得起的。

對方一見白靂出來調停,竟是個個雙手抱拳告辭,把御空、心羽的冷言冷語完全拋諸腦後,連個場面話也都沒說半句。

看到他們快速離去,御空更是不屑道:「欺善怕惡之輩,真沒用。」

傲畾威更是不滿的將大斧背回去,嘟嚷著道:「什麼嘛,連一下都沒打到就跑了。」

白靂卻是鬆了口氣,向著眾人招呼道:「多謝諸位給在下面子,請容我來做東答謝各位,並希望能與各位談一下同赴黑暗山脈之事,這樣可好?」

御空看向眾人徵求意見,他們當然也不會反對。白靂很高興的便於前方領路,一行十幾人直接往附近一家大餐館走去。


白靂將御空七人請到餐館後,向他們說道:「請問各位剛才說要籌錢是為了什麼,若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可以先行給付。」

御空這就奇怪了,道:「你剛才不是說,那是你有欠考慮的嗎?怎麼又要先付錢了?」

白靂也不避諱道:「我覺得他們似乎心術不正,所以才不願先行給付,後見他們的行為更讓我不能放心,若真請他們的話恐怕會有意外,因此才取消了委託。」

御空自得的笑道:「那你是認為我們很可靠囉?」

白靂點頭笑道:「我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單想請諸位助我尋得聖器,更希望能與諸位交個朋友。」

御空對白靂唯一的不滿就是太有禮了,笑道:「好呀,那我們就是朋友了,不過你可不可以別這樣一板一眼的呀,看了頭痛。」

白靂一聽實也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為難的道:「這……這是我自幼培養起的習慣,要改似乎較為困難。」

「呵呵──自幼會培養起這種習慣的家庭可不簡單……」御空笑了笑道。看白靂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身邊應該不只這六個護衛而已,為什麼會聘請他人同去黑暗山脈呢?

白靂夫妻一聽御空之言俱都一愣,面面相覷,場面一時沉默下來。

御空所言只是自然的有感而發,並未深思的便又轉對茖力草野道:「茖力草野你要去黑暗山脈嗎?看樣子那裡可能很危險吧!」

茖力草野只要能籌到錢就好,哪還管得了那裡危不危險,堅定的道:「只要能讓我救回依塔娜娃,要我去哪都可以。」

御空又問了傲畾威他們,傲畾威毫不在意的回答道:「當然去,見識一下那個什麼黑暗山脈到底有多黑。」

御空點了點頭,也有點好奇的道:「是呀,不知道那裡有多黑……」

茖力草野愕然道:「你們……不會沒聽過黑暗山脈吧?」

看御空、傲畾威很有默契的一同點了點頭,茖力草野忙道:「聽說那裡很危險的,很多人一進去就沒再出來了。」

「有哪些危險呢?」

御空疑惑的發問,然而茖力草野卻是說不出半點實際情況來,因為他也只是聽過那裡很危險,但危險在哪他根本就沒去注意。

白靂此時插話道:「黑暗山脈真的非常危險,我這次去也會先審視情況,若真的超出我的能力之外我便會放棄,所以請你們先考慮清楚。」

茖力草野毫不考慮的道:「只要你先借我五千個金幣,我願意去任何地方。」

多事的御空當然要去見識一下,這也等於心羽她們同意了一般。

傲畾威、宓淇雅更是道:「是勇士就要挑戰危險。」

「多謝各位。」白靂停了一下又道:「御空,我和貝奈確實不是普通人,但我們實際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告知你們,失禮之處請各位原諒。」

一直都是默默陪在白靂身旁的貝奈也於此時開口道:「請各位原諒。」

御空爽朗的笑道:「沒關係,你又不是故意要騙我們,如果你為了敷衍我們而亂編身份,那我才不會交你這個朋友呢!」

傲畾威也是豪邁道:「對,你很不錯,我開始喜歡你們了。」獸人族就是這樣的直,想什麼就說什麼,這就是他們大都不喜歡人族,人族也看不起他們的原因。

白靂夫妻本還有些擔憂,現在總算鬆了口氣,對傲畾威也沒普通人那種看不起的意思,樂於與他結識。

白靂接著看向茖力草野道:「你們要籌的錢是五千個金幣嗎?」

御空道:「對呀,就他女朋友被抓到拍賣場去了,我們要幫他把人買回來。」

白靂一時愕然道:「什麼,拍賣場怎能隨意抓人,他們眼裡還有王法的存在嗎?」

「誰叫她是妖精族的?」御空說著又指向茖力草野道:「他也是妖精族的。」

白靂這才明白為什麼他的頭一直罩著大頭套,皺起眉道:「原來如此,販賣其他種族的人確實不犯法,這種事情早已成了習慣,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就算想修立法制也是非常困難的。」

御空從他的話發覺他的身份不是不簡單,而是非常的不簡單,一般人說到這種事有可能說到修立法制上去嗎?不過御空也沒多想,他能說時自然會說,沒必要浪費腦力去猜這玩意兒。

眾人都到了白靂所待的那家旅店住下,約定四日後到拍賣會去。茖力草野則依然罩著大頭套老往那個拍賣會場跑,生怕依塔娜娃會被帶到其他地方去。

趁著大家空閒時,白靂亦將黑暗山脈的事說了出來,可惜他所瞭解的只是有哪些危險,但要如何避免卻沒有解決方法。大家也沒黑暗山脈的地圖可看,說了也沒多大幫助,畢竟紙上談兵容易,實際上去到那裡,誰曉得會有什麼變數呢?


四天後在城中的拍賣會上,一群人出現在場中,那正是御空七人還有白靂夫婦及六個護衛。

眾人找到位子坐下,御空看向白靂問道:「你們自己有什麼想買的嗎?」

白靂搖了搖頭笑道:「我最多只能使用一萬金幣,若非必要不會買其他東西。」

「哦──」御空應了一聲,雖覺奇怪也沒多問,又向茖力草野道:「感覺得到依塔娜娃嗎?」

茖力草野略顯激動的點著頭道:「感覺的到,她就在附近了。」

御空覺得他們妖精族這種感應能力還真是不錯,道:「你這種感應能力是你們那邊所有人裡最厲害的吧,不然怎麼到現在還只有你能找到這裡來?」

茖力草野突然臉色發紅,囁囁嚅嚅地道:「其實我們一般妖精之間的感應力並不強,只有……只有相愛的男女,相互間的感應才會這麼強烈。」

「豈有此理,為什麼我們就沒這種能力?」御空握著身旁心羽柔嫩的玉手,心中不禁埋怨起來。

心羽和冰雲亦是嘟著小嘴一臉不滿,想必芳心之中的念頭是跟御空一樣的。

很快的,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不過那些東西御空他們都沒興趣,只是隨意的看著台上各樣東西。

拍賣會持續的進行著,進行了大半後,主持人在台上道:「現在的拍賣品是妖精族的美女,保證是處女之身,底價三千個金幣,請出價。」

一看到剛上台的那個女妖精,茖力草野立刻激動的抓著御空的手道:「是依塔娜娃,真的是依塔娜娃。」

御空拍了拍他的手道:「知道啦,你別抓的那麼緊啦!我又不是你愛人,為什麼你要坐我旁邊呢?」

「三千五……」

價錢又再上揚,御空想放棄也不行,就這樣直拉到了四千六百個金幣才被御空買了下來。

茖力草野急忙上去將那精神頹靡的依塔娜娃帶了下來。依塔娜娃在御空出價時也已經看到茖力草野,知道是來救她的,原本悲哀無措的神情也較為平撫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拍賣場的人員將依塔娜娃帶下台去,一見到茖力草野就在身前,她立刻撲倒在他的身上猛哭。

茖力草野握著她的手掌,輕輕撫著她的纖背,柔聲安慰。依塔娜娃被抓走後,整日提心吊膽,早已身心俱疲,現在一放鬆下來,很快的便在他的懷中安心睡去,看她那副憔悴、柔弱的臉龐實在讓人疼惜,這段時日裡真是苦壞她了。

御空看著熟睡的依塔娜娃覺得有點奇怪,不禁仔細去感應她的魔力,結果卻更是讓他疑惑,道:「真奇怪,妖精不是天生的神射手、魔法師嗎?她竟然跟我一樣沒有魔力,這倒是奇怪的很,咦,不對,還有一股魔法能量存在……」

茖力草野這才講起,原來依塔娜娃不願嫁給一里光其,每次和父親吵起來就大加搗亂、魔法亂發。被村人稱為魔法天才的她,現在只有七十幾歲的年齡就已有了接近魔導師級的實力,那破壞力有多嚇人想也知道。

(附註:妖精族七十歲算剛成年。)

也因此她父親便將她的魔力給封印了起來,所以才搞的她連續被抓了兩次,而且她父親的魔力可也是有魔導師頂級的水準,除非有比他更強的力量,否則是無法解開封印的。

人既然已經買回來了,大家也不再繼續觀看其餘的拍賣,反正他們又不想再買什麼東西,然而就在要走出拍賣場時,裡面剛好換要拍賣小精靈。

這一來,御空腦中的精靈們又開始罵了起來,雖然沒什麼出軌的舉動但卻快把御空給吵死了,心中大為抱怨:「怎麼不晚一點再拍賣呀?」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救其他精靈呢?拜託,精靈這麼貴,他們能救得了幾個呀?更何況一般人的壽命也就那麼一百二十年,對精靈而言實在太短了,就當他們被關個一百年學點東西嘛,反正又死不了,所以小火她們罵歸罵卻也沒說要救,不然一看到就要救哪能成呀,就像白靂和貝奈他們也都有一個精靈,難道要殺了他們不成?


回到旅店後,茖力草野悶悶不樂的守在依塔娜娃的身邊。

御空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讓我試試看吧,我對這種不屬於本身的能量最有辦法了。」

茖力草野不明白他所說的辦法是什麼,但他確實知道御空的實力很高,所以馬上就站了起來讓出位置。

御空上前將手放在依塔娜娃的頭上,靜靜感受著那股封印的能量,然後緩緩的將真氣透入欲將那封印能量吸起,沒想到那股能量竟是動都不動,御空立刻再加一成真氣,但依然沒用,可他又不敢用太強大的真氣去試,真麻煩呀!

他看向依塔娜娃,她還是一樣的熟睡著,對於御空侵入的真氣也沒絲毫感覺。御空對此情況不禁有點頭疼,至少也要有點反應才能讓御空有所依據嘛!

御空想了一下還是沒法子,只好再問茖力草野道:「呃──你知不知道這種封印要怎樣才能解除?」說什麼自己最有辦法了,現在還要問他實是有點慚愧。

茖力草野的臉都快皺成一團了,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種封印是最簡單的,聽說是只要比施法者的功力還高就能將它打散了,可是我就連施用封印的能力都還不足,更別說會解了。」

「打散就好了嗎?」御空心中疑惑,再次嘗試破除封印並不斷的加強真氣,直到將真氣提升至七成,那股封印終於產生了波動。

御空一見大喜,迅急的再加把勁撞一下那層封印,就在兩股力量相觸的瞬間,封印竟忽的散開,突然的情況把御空嚇了個夠駭,趕忙查看她有無異樣。

依塔娜娃似也有所覺的皺起秀眉,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反應。御空忙靜下心神控制真氣,欲應付散開的封印能量,可封印一散開來,那些能量就緩緩的消失掉,對依塔娜娃完全沒有傷害。

此一情景看的御空大感不解,他仔細的又檢查一陣才收回真氣,方確定那種封印還真是只要用比較強的力量去打它一下就會散了。

這一個事實讓他心中有點不滿,破除封印原來是這麼的簡單,害他剛才嚇了一大跳。事實上,這種封印的能量還會逐漸的消退,就算都不幫她解除,過幾個月封印也就會自己消失,不然哪稱得上最簡單的封印呀?

得知此一結果,最樂的當然就是茖力草野,鬱悶的陰影一掃而光,坐在依塔娜娃身旁一臉的花痴樣,把御空這個恩人都給忘了。


隔日本來已要出發,可大家突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依塔娜娃怎麼辦呀,總不能把她丟在這裡吧,誰知道她會不會又被抓走。

她自己在瞭解原委之後也是死都不肯留下,一副不讓我跟就死給你們看的神態,可人才剛救回來,她的體力都還沒恢復過來,所以茖力草野不禁為難的看向眾人。

白靂一看就馬上表示去黑暗山脈的事並不急,於是眾人又多留了兩天才出發,令得茖力草野二人又是感激又是慚愧。


兩天後,眾人終於踏上前往黑暗山脈的路途。

走了半天後傲畾威突然跟御空說道:「御空,從我們出城後就一直有人跟著我們,要不要把他劈了?」

御空也握起了拳頭笑道:「你要劈也得等我揍他幾拳再說嘛!」

宓淇雅也湊上來道:「那我也要打上幾下才行。」

原來跟蹤者已被這麼多人發覺到了,真是失敗。

心羽聽完他們的交談,有點失落道:「啊──有人跟蹤我們,我真沒用,居然都沒發現。」

風鈴也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心羽別這麼說嘛,我雖有所感覺卻還以為是我自己太過多疑,我才真的沒用。」

御空溺愛的輕撫心羽的臉龐笑道:「什麼有用沒用的,凡事都要學習才能有所成果呀!妳們以後自己多加留心也就是了,老實講,我自己也是憑著功力夠高才能發覺。」

冰雲自告奮勇的笑道:「那我要努力學習,現在就先學被跟蹤時怎麼應付……」

不等他們討論完,白靂已帶著歉意的跟眾人說道:「各位真對不住,後面跟蹤的人可能跟我有關,他並無惡意,可否請各位不要為難他了?」

「啊──」眾人全都看向了白靂,既無惡意為什麼要用跟蹤的呢?

奇怪歸奇怪,御空也不在乎,道:「好吧,既然如此大家就當那人不存在好了,反正那傢伙的功力也不怎麼樣,就算有惡意我們也不用怕嘛!」

大家一想也是,就那麼一個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傲畾威對不能劈人感到有點鬱悶罷了。


2008-1-11 07: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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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四章 ∼幻霧驚魂∼

經過數日的旅程,終於到了黑暗山脈,看起來與其他山脈似乎並沒有什麼差別。不管聽過或沒聽過的,眾人都是第一次到黑暗山脈來,一看之下亦懷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山就是令人不敢深入的黑暗山脈?一點黑也沒有呀,一樣的巨木綠葉、茂密山林,絲毫看不出有何危險之處。

他們並沒有在外圍停留多久,光看那些樹林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只是談了幾句話便進入山脈之中。

在山裡慢慢前進,走了大半小時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倒是見到了幾個人也進到山中,不知道是不是也來找聖器的。

又走了一小段路後終於有狀況,不過那實在提不起御空等人的興趣,因為只是出現了幾隻魔獸,而且又是不怎麼樣的低等魔獸,白靂的護衛們輕易的就把牠們解決掉了。

御空似想起了什麼道:「對了白靂,我們還不知道你和你老婆的功力怎麼樣呢!」

白靂微微笑道:「我是純戰士的頂級戰士,小奈是個大魔法師。」看了御空他們「哦」了一聲,以為他們不信,又道:「是真的,我們還有證明。」

御空對白靂夫婦的估計也差不多是那種級數,對自己的眼光又多了三分自信,看了白靂那急忙解釋的樣子反是笑了出來道:「哈──我們又沒說不相信你,你緊張什麼?真好玩。」

白靂笑著解釋道:「以我們的年齡,會有如此功力的人並不多,所以……」

「這有什麼好不相信的,難道我們的功力很差嗎?」御空笑了笑。

已見識過御空、傲畾威鬥氣的白靂頓時釋然,是呀,這兩個人的年紀都比他還小呢,絕對是屬於比他更為稀少的天才,他的解釋反顯得有些自大了。

御空審視著周遭道:「對了,你說還有奇怪的霧氣會出現,那是在這裡嗎,還是更裡面?」

白靂搖著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我的資料只是普遍性的,確實情景必須要自己觀察才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霧氣在晚上才會出現,必須小心才是。」

雖然白靂那些資料只是簡單的記錄,但從最外圍到最裡面的情況卻都有提到,這點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情報了。

眾人輕易的殺著魔獸前進,到黃昏時除了六個護衛外其他人根本都還沒有出手過,因為魔獸實在太遜了。如果這就是令人害怕的黑暗山脈的話,那只能說,那些死在裡面的人是幹什麼吃的呀!

走到太陽落下,他們已找到宿營的地方,那是一片較為平坦的草地,旁邊還有些花朵點綴著,樹與樹的相隔也較遠點,這能讓眾人的視線較為寬廣,雖然草是長了一點,可眾人的武功、魔法也不是學假的,二三下就把那些雜草整得清潔溜溜。

眾人在整理中並沒有再見到魔獸,從黃昏後那些魔獸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這點反讓他們心中多了一點壓力,難道晚上才會出現的霧氣真的那麼可怕嗎?連魔獸也都躲起來了。

白靂打量一下四周後便要護衛為眾人搭起帳棚。

御空道:「我們的就不用了,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帳棚反會阻礙我們的視線。」

白靂一聽有理,便也叫護衛們不用忙了。眾人升起營火開始準備晚餐,心羽她們幾個女孩子則在旁邊摘起鮮花,就連貝奈也都跟著她們一道編起花環,實在讓人有點覺得她們是來遊玩的。

隨著時間經過,眾人用完餐後不久,霧氣已開始產生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竟已讓四周成為了白色的世界。

白霧似從遠方飄來亦似在眾人的四周自行形成,據白靂所知這種霧氣,是會讓人產生幻影的。

大家一看立刻就相互提醒道:「等下看到的都有可能是幻影,大家小心。」

御空雙手牽著心羽和冰雲,瞪著大眼看向白茫茫的四周,就算以他的功力,此時也已看不到五丈之外的東西,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大都只能看到二丈之內的同伴而已。

御空運轉真氣,發覺這些霧氣竟會從皮膚上滲入體內,他立刻發出鬥氣在體外佈上一層銀芒。

過了一會兒,他先是一喜,卻很快的又皺起眉頭,鬥氣是能阻擋霧氣沒錯,可卻無法完全隔絕,還是有一小部份會滲透進來,不過總比之前好多了,於是他便再把鬥氣壁擴展開來,將心羽和冰雲也罩在鬥氣壁之內。

此時傲畾威和風鈴也都各自發出鬥氣護體,可是他們的情況與御空卻又不同,霧氣竟有一大部份依然滲入,如果說御空能擋下九成,那他們頂多只擋三成而已。

半小時的時間,除了御空和小白之外,其餘人的神色都已開始變了。御空則根本一點事也沒有,雖然擴張鬥氣壁後對霧氣的防禦力似弱了一點,但他也發覺到自己還能將滲入的霧氣化消掉,可惜的是,他對於已侵入心羽、冰雲體內的霧氣依然無可奈何。

小白呢,這就讓御空很奇怪啦,牠探頭探腦的東張西望,甚至還跑出御空的鬥氣範圍之外,可半小時過去牠依然一點異樣也沒有,難道霧氣對聖獸沒用嗎?

心羽、冰雲雖有御空幫忙擋下八成霧氣,可霧氣的效力也依然會發生作用,此刻兩人臉上都已出現了懼色,道:「御空,我好像看到很多東西在眼前跑來跑去,我好怕。」

御空急忙摟緊她們道:「別怕,我就在妳們身旁。」

心羽點了點頭,閉起了雙眼不想去管那些東西,可就算她閉起了眼睛,那些東西竟也是照樣的出現,她似乎有點明白了,那些幻覺是直接出現在她腦海之中的。

雖然不知道他人到底是看到什麼幻影,御空知道大家現在一定很難受,畢竟就連受害最輕的心羽和冰雲都緊張的要命,更別說其他人了。

御空看著白茫茫的霧氣,心想道:「小風,用個護壁把大家罩起來,試試看能不能把霧氣吹出去。」

御空也知道這個辦法應該是沒什麼用處,因為霧氣都能滲入鬥氣了,它若能透進魔法壁也沒什麼奇怪呀,反正擋得了一點算一點。

小風應了一聲,風之壁障立刻成形,隨之一條小小的龍捲風也隨之出現,帶起陣陣勁風捲動著白色霧氣,怪事發生了,霧氣竟還真是風吹不動,龍捲風不管怎麼捲動也只能看到白霧跟著轉動,可霧氣就是不會被風吹離。

心羽抓著御空的小手,愈抓愈緊道:「御空,我看到了一隻好大的魔獸哦,你有看到嗎?」

御空忙安慰道:「別擔心,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理,有我在妳們身旁呢!」

心羽深吸口氣,還不忘撒嬌道:「嗯,御空要保護人家喔,要不然如果真的出現魔獸,人家卻沒去理牠,那你就要少一個老婆囉!」

御空莞爾的笑道:「好,我若連老婆都保護不了,那我不如去死算了。」

冰雲在另一邊亦緊靠著御空,幾乎將整個身子都埋進御空懷裡了,臉色愈來愈差。

風鈴更慘,受到幻覺影響她根本就無法再運用鬥氣,不知不覺間已移位到了御空身後,小手拉著他的衣服靠在他背上,似乎連她也變成了御空的妻子一般。

處在白霧內的時間愈久,眾人在幻覺之後又接著出現了幻聽,每個人的感受又都有所不同,狂風、暴雨、閃電、魔獸、地動、山搖、親人離去、死掉的什麼都有,愈來愈真實的幻覺讓眾人已經開始無法承受。

在眾人之中,依塔娜娃似已經開始無法再壓下腦中幻境,掙脫了茖力草野的懷抱又哭又叫的,不知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隨後茖力草野竟也站了起來,大聲呼喊著:「不要、不要……」

不知是否受到他們叫聲的刺激,白靂的護衛之中也有人開始亂吼了起來,還有的是拔出鋼刀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

甚至就連風鈴竟也是淚流滿面的哭喊著,師父、心羽、冰雲還有御空的名字不斷從她嘴中傳出,令得御空不禁奇怪,就算她自己的鬥氣擋不下霧氣,但她靠自己這麼近,霧氣的滲透也應該比別人還弱上許多才是,怎麼跟其他人一樣這麼快就受不了?御空卻不知這種情況主要是依靠意志的,風鈴腦中出現的幻覺對她的刺激大概很強烈吧!

御空看這情況難以收拾,毅然的吩咐心羽、冰雲一聲,突地站起身來,一個手刀就往風鈴纖細的脖子敲了一記,隨後將昏倒的風鈴平躺放好,御空迅捷的又將其他站起來亂跑的人也都一下打昏,否則讓他們跑掉可就危險了。

白靂心志極為堅定,到現在竟還沒給幻覺迷惑,看到御空將人都打昏了,似也鬆了口氣,但他光是對抗幻覺已夠辛苦,可不敢開口說話。

御空看向了白靂及他身旁臉色蒼白的貝奈,問道:「要不要我也把你們都打暈了?」

白靂眨了幾下眼,他明白就算死撐著也不見得能支持到天亮,與其等一下出醜不如暈了比較實在,於是點了頭,聲音略顯沙啞的道:「好,眾人安全就勞煩你了。」

御空也不猶豫,連敲兩記讓他們夫妻倆倒在一起,接著又去問傲畾威和宓淇雅。

傲畾威立刻同意並還罵了一句:「我才不跟幻覺打架勒!」

這讓御空聽的有點疑惑,他不曉得傲畾威在幻覺裡一直有人要挑戰、攻擊他,可他既然認定這一切都是幻覺便全都不去搭理,所以他的情況最為輕鬆,只是覺得很煩而已。而宓淇雅也是差不多,倚在傲畾威身上閉著雙眼,除了緊皺眉頭外便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回到二女身旁,御空雖是捨不得打她們,可這也是為了她們好呀,一咬牙便也不徵求同意的一掌一個。

將二女抱在胸前,御空還能看得出她們俏臉上害怕的表情,再看其他人也是一樣,個個都像做惡夢一般的樣子,他這才明白將他們打暈恐怕也無法遏止幻覺的產生,現在眾人可能都在做惡夢吧!

思考之間,御空想起了他那操控自然的能力,或許可以試一下控制霧氣呀!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御空立即將思緒定了下來去感受霧氣,突然間,周圍霧氣竟開始流動,不一下子霧氣已聚集成了一團二尺大的白球停在御空身前。

御空對於自己的這種能力愈來愈得心應手,果然是連霧氣都能控制,心裡亦是開心無比,再看隔在風之壁障外的白霧,它們竟沒有半絲會滲透進來。

御空將聚集成球的霧氣弄出壁外,大覺奇怪,心想道:「為什麼會這樣?鬥氣無法完全阻擋這些霧氣,但魔法卻又可以,那一開始用魔法不就好了,為什麼沒人知道?」

「說不定等一下霧氣就又跑進來了呢?」

精靈們隨便的回應,她們根本就不會受到霧氣影響,也就沒啥好擔心的了。

御空淡淡一笑道:「真是詭異的霧氣。」

小風大為贊同,笑道:「對啊,所以只有你那詭異的控制法才對它有用呀!」

御空啼笑皆非的道:「什麼嘛,我哪裡詭異了?那是妳們老大我以天才橫溢的頭腦,冒著生命危險才領悟出來的絕學耶!」

小火大笑的嘔聲道:「老大你愈來愈不要臉了耶!」

御空不在意的笑道:「我很像從來也沒去要什麼臉耶,呵呵──」

雖然霧氣已被隔離,只是侵入體內的霧氣一時還是無法消去,心羽她們的臉色依然不太好。

「嗚──」

「吼──」

等待中,寧靜的山林突然傳出魔獸嚎叫的聲音,御空心神一緊,消失的魔獸終於又出現了。他現在可不敢大意,十幾個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幸好還有精靈們的魔法,不然他的功力雖高,但要一個人在魔獸攻擊中保護十幾個不會動的人可是很有難度呀!

御空在警戒之中又過了約一個小時,可竟連半隻魔獸也沒看到,有的只是牠們那鬼叫鬼叫的聲音而已。

好消息是眾人的惡夢似已開始消退,神情已不再那樣的難看,中毒最輕的心羽、冰雲的臉色更是已經恢復了紅潤,安穩的睡著。

就這樣直到了天色將亮,御空可真快被那些魔獸氣死了,整晚三不五時的亂叫,可就是沒見到半隻出現。

在太陽露出一絲光芒後,四周的白霧就跟來時一樣的匆忙,不到一分鐘便已全部消失不見。

當天色全亮,御空便將眾人一一叫醒。雖然昨晚精神受到嚴重的荼毒,不過御空過不久便也將禍端解決掉。他們醒來後再調息個一小時應該就可以恢復狀態。

當中白靂對御空更是佩服了,看他昨晚對抗霧氣時又是魔法又是鬥氣,最後也只有他一人未受影響,不想佩服也是不行呀!

眾人想要好好調息身體,可魔獸竟又開始出現來搗亂,不過眾人也只是精神較差一點而已,對這些魔獸還是能夠輕易解決。

他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在此,昨晚的感覺還是讓他們想起來就怕,隨便的吃點乾糧便又出發,一路上依然老有魔獸出來亂闖,而且愈是深入魔獸亦跟著愈強。

雖然魔獸愈來愈強,護衛們要解決牠們也得費一番手腳才行,然而一行人的腳步反是比昨日更快。

白靂的資料是說更裡面就不會有霧氣而是會有很多奇怪的植物,這讓他們更想快點通過這裡,植物怎麼想都比那霧氣容易對付嘛!

當再一次面臨夜晚,他們的心中也多了一股希望,因為魔獸並未像昨日般的消失,所以在整地時他們也有了期待,白霧也如他們所願的未再形成,在眾人輪流的守夜中安穩的睡上一晚。


2008-1-11 07: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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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食肉植物∼

太陽才從東方升起不久,御空帶頭走進了一處更顯得濃密的樹林裡,枝葉纏繞的樹木遮掩住了天上的光明,四下飄散著腐朽敗壞的枝葉氣味,這種味道讓大家都自然的摀住鼻子。

御空似有所覺的探視周遭,警覺的道:「感覺怪怪的,或許我們已經到了那什麼怪怪植物區了。」

傲畾威、茖力草野他們幾個也都跟著附和,這裡的情況讓他們這些對環境較為敏感的人都覺得不舒服。

白靂示意六名護衛多加注意,他們六人在經歷昨晚之事後已對御空更加敬服,沒有懷疑的立刻警戒起來。

一隻兩尺高的魔獸「銳猴」突然從樹上往後面的一名護衛撲下,護衛不慌不忙,一抬手中鋼刀劈上,沒想到銳猴的身手極為靈活,身在半空竟還能突然加速,落下的幅度增加,變成撲往護衛的大腿。

銳猴的速度讓護衛來不及反應,雙腳急踏往後退去,旁邊另一位護衛一見立刻使勁的一腳往銳猴踢去。

銳猴反應不及,發出一聲尖銳的吼叫便被踢飛,這也可看出護衛的那腳真是狠,銳猴的身軀竟形成一個拋物線飛出二十尺遠,只見牠直往一株開著巨大花瓣的艷紅花旁撞去。

沒想到本來不會被撞到的花朵竟突然偏了一偏,原本已經很大的花瓣更是往外張開,在中央形成了一個三尺大的空洞,穩穩的將銳猴接進洞中,一瞬間那朵巨大紅花不斷的搖晃起來,十幾秒後才又不動,它的花瓣似乎更加紅了。

眾人一看立都傻在那邊,貝奈一看已壓不住心中震驚,緊抓著白靂的手臂顫聲道:「那……那是食人花嗎?」

白靂點了點頭道:「應該沒錯,沒想到所謂的奇怪植物竟會包含食人花。」

眾人對於食人花這個名詞都沒聽過,皆看向了白靂等他解釋。

白靂這才說道:「我曾看過一本書上提起有些植物是以捕捉昆蟲維生的,但它們數量不多又都不是長的很大,所以人們並不太會注意到,可是傳聞這種植物有些長得很大,就連人都會被吃下去,所以就叫食人花。」

宓淇雅盯著大紅花道:「嗯,我也曾見過會吃小蟲的小花,可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

現在眾人總算知道所謂的怪植物是什麼,走起路來也更加的小心了,誰知道旁邊的一株植物會不會吃人呀!

行進間,御空突然覺得腳下一緊,看下去竟是一堆暗藍色的怪草將他右腳裹住,他立喝一聲:「小心腳下。」雙手一攬心羽、冰雲纖腰,鬥氣暴然而發,三人瞬間躍起,那堆草頓時被震得寸斷。

其他人一看也都不敢亂動,生怕會踩到什麼怪東西。還不待御空落地,旁邊一條爬在樹上的藤蔓突然活了過來,閃動著刺棘就砸向了他。

「啊──」二女一看前面又有怪東西,皆驚喊出聲,御空一看可不肯給它纏上,雙腳發出鬥氣往樹幹一踏便又反向彈出,只可憐了那顆樹差點斷了。

御空彈出了二丈遠後落地,雙腳自然的踏踏地面,然而,此時卻又有魔獸由後偷襲,他立刻鬆開攬著二女的手反身打去。

一聲嘶吼,一隻似豬卻又長著駝峰的魔獸頓時飛了出去,可御空那一下似乎沒給牠造成太大的傷害,一聲怒吼便又橫衝直撞的狂奔而來。

御空帶起一絲微笑,狠狠又一拳往牠背上捶下,魔獸根本無力閃躲,又是一聲慘吼直接撞上地面,御空還不饒牠,跳了過去便將牠往剛才那條怪藤蔓的方向踢去。

果然一有東西接近,藤蔓便又再活了過來,一個捲動便將魔獸綑住,直接掉在地下,此時地面那本來動都不動的墨綠色草藤竟也動了起來,在藤上的刺棘竟還會噴出黑色汁液。

只見那隻魔獸一被那些汁液灑上便發出痛苦的嚎叫,不斷掙扎,可被草藤纏住的牠根本無力掙脫,不到一分鐘,牠的骨肉已完全化成了血水灌溉著那些草藤,那些草藤似是極為歡喜的不斷抖動著。

天呀,在場的女孩子在魔獸慘叫時便已不敢再看下去,大男人們的臉色也都好不到哪去,這些草藤實在太可怕了,竟然將魔獸變成了肥料。

「厲害,這種植物如果能夠種到別的地方去,一些大戶人家恐怕會去種這玩意兒。」御空若有所思的看著草藤。

白靂的那些護衛一聽還真覺得有理,貝奈卻已受不了,道:「誰會種這樣的東西?好恐怖唷!」

白靂對護衛們的神態似有所覺,搖著頭道:「這種東西太可怕了,如果不小心的話,恐怕連自己都會賠下去。」

六名護衛一聽便不多言,事實上,他們現在也沒這個能力再做其他事了。

隨著他們繼續深入,四周顯得愈是陰森,所遇見的魔獸亦愈是厲害,從前面進攻倒沒什麼,但只要在後面跑出一隻來就總搞得護衛們手忙腳亂,誰叫他們沒有御空那樣的身手,就算被攻擊也不敢大步的閃躲呢!

這時候,兩位妖精族的人就好用許多,他們二人守在中間,只要後面一有動靜便可以隨時支援,每一箭射出都能令魔獸受到傷害。

依塔娜娃的魔法更是不凡,風刃、冰之矢的運用比冰雲更有過之,眾人也到此時才知道,老被抓走的她竟會這樣厲害,要是她的魔力仍在,想抓她是談何容易。

眾人走了已有四個小時以上,可前進的距離卻只有六、七里,這或許是眾人有生以來走得最慢最痛苦的一次路了。

樹林似乎愈來愈濃密,陽光難得能夠穿透樹葉落到地面。御空在前雖是先行剷除或繞開那些殺人植物,並將幾隻比較衰的魔獸解決掉,可後面的六名護衛這樣走下來可也並不輕鬆。

尤其魔獸似乎都比較喜歡從後面攻擊,一路下來,他們每個人或大或小的都多了些傷口,看他們個個神情疲憊的樣子,恐怕是快撐不下去了。

茖力草野和依塔娜娃也都略顯倦容,在這種怪地方就算想休息也不會安心呀!

最有精神的除了三個戰將級以上的高手外就只剩宓淇雅了,獸人族的體能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就算一直被保護著的同級人物──心羽和白靂,也都沒她有精神呢!

樹林之中給人一種寂靜的感覺,就連鳥鳴聲也都沒有,這種詭異的平靜之中卻帶著寸寸危機,一路上竟還見到會吐口水的花、會射飛鏢的藤蔓、噴毒氣的樹,還有一隻與植物同流合污的大龜,實在令人頭疼之極。

連枝帶葉只約尺許高的小花竟會吐口水,可惜那種水不但不能喝還有強烈的腐蝕性,一次還能噴上三丈的距離,最惡劣的是它們很喜歡四下亂吐口水,護衛裡很多就是被它們所傷的。

射飛鏢的藤蔓就較為可愛,因為它不會亂射一通,雖然它的飛鏢有毒,可每次都會攻擊最先靠近的御空,所以都會先被御空砍掉。

最可惡的是那噴毒氣的樹,心羽一個不小心吸了一口立刻就變得暈暈忽忽的,雖然御空很快就幫她把毒逼出,不過還是氣得他把那棵樹打成了碎片。

現在最新情況是有一隻五尺長的大龜,牠的背上纏了一堆的藤蔓,其他植物也不會攻擊牠,牠還跑得飛快,一下子就撞向了現在殿後的傲畾威。

就在傲畾威閃躲的同時,那隻大龜背上的藤蔓也動了起來,五、六根藤蔓隨著大龜的移動四下掃動,傲畾威疏忽之下竟給其中一根纏上小腿。

傲畾威不慌不忙的一轉大斧,在砍斷藤蔓的同時,鬥氣已然暴湧而出,渾身銀色光芒的他順勢高舉大斧往大龜劈下。

就在大龜想要移動之時,一枝勁箭也同時趕到,破風之聲才剛響起,牠的腦袋中已多穿了一枝箭矢。

接著傲畾威的巨斧也已從牠的背上砍下,轟然一聲龜殼已被破開,眾人看了卻是一愣,因為傲畾威那一斧竟只是把龜殼砍裂而未破成兩半,那個大龜殼也太硬了點吧!

大龜雖亡,牠身上的藤蔓卻還在,隨之纏上了還卡在龜殼上的巨斧,只一眨眼的功夫,斧刃已全被包圍住,並有數根藤蔓還往傲畾威身上纏去,真是不知死活。

傲畾威一見藤蔓跟他搶巨斧不禁大怒,一聲暴吼竟將巨斧連同藤蔓、龜屍整個舉起,接著又重重往地面猛敲下去,強大的力道加上猛烈的鬥氣瞬間將藤蔓震裂寸斷,龜屍也隨之滾出數丈。

「可惡的傢伙,真想把這樹林給燒了。」實打硬拼的話,傲畾威很是樂意,可對這種盡搞些偷襲的魔獸及一堆莫名奇妙的東西卻是厭惡極了,脫口就想燒林。

才將大龜解決,前面的心羽又是一聲驚呼,她又看到了曾害她中毒的怪樹,雖然御空一下就幫她把毒逼出,可看到那種樹她還是有點怕怕的。

御空對這一路來的怪東西真的是受夠了,如果都是魔獸也就算了,可像這樣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防不勝防,步步為營的感覺真是非常討厭,傲畾威的話真是說入他的心坎裡了。

現在又見到了他最恨的噴毒怪樹,頓時氣得他大叫起來:「好,那就燒了,冰雲,把這片森林燒了算了,煩死了。」

冰雲可沒去考慮會不會把自己變成烤肉,只知道照御空說的話做就對了,一下子便是火球連發,眾人看得都呆掉了,一句話就要把整個森林燒了?

不等眾人懷疑,周圍的火景已然證明御空的話已經實現了,雖然樹木燃燒的速度不會比跑步還快,但如果不快走的話,大家可能真的就要變成烤肉了。

御空火大歸火大,他還是知道冰雲雖然已經用上「御風術」,可在這種鬼地方她絕對比不上戰士的身手,於是一把將她抱起,快速的在前面跑著,嘴上笑喊著:「大家跑呀,可別變烤肉囉!」最後又在腦中輕喊了一聲:「小風,御風術。」

心羽在這種情形下竟還能跑在御空身邊撒嬌道:「冰雲真好,可以讓御空抱著不用自己跑。」

冰雲則是幸福的吐著香舌嬌笑道:「人家跑得慢嘛,若丟著人家不管,那就要變成烤冰雲了。」

眾人可不像御空他們那麼愜意,白靂看了御空的樣子也馬上抱起貝奈,免得嬌妻反應太慢而出了意外。

傲畾威則是哈哈笑著一把抓起了茖力草野,宓淇雅也把依塔娜娃抱起,他們的體力比起疲憊的妖精好上太多了。

眾人才剛跑了起來便都發覺到身體輕盈了許多,只要較為瞭解魔法的立刻就知道是被施加了御風術,不過現在是誰幫他們施法的呢,而且還是如此高明,搞得他們心中充滿疑問,不過情況可不容他們多想,馬上加快了速度跑路去。

御空身前依然是火球狂轟開路,就連四周也一樣有無數的火球在亂飛,那種速度、數量可真是嚇人,想也知道一定是小火在亂發火球,冰雲可沒這樣的能耐,而小白也沒閒著,嘴巴一張一合間,火球不斷吐出,不過現在已經沒人會去注意這些事了。

或許是眾人奔跑的速度夠快,一路上竟沒有再遇上多少那些植物的攻擊,事實上想有也不簡單,御空渾身銀芒閃動幾乎是用鬥氣來開路,一路上有如颶風過境,那些植物根本就沒機會攻擊人了。

這次的速度真的很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已跑了三、四里遠,終於感到樹林已不再那麼濃密。可帶頭的御空只是不再燒山,身形卻是停也未停的繼續跑著,他當然也是怕會被火燒著了嘛!

御空直跑到了沒草沒樹的一大片石塊地後才停下身來,眾人猛喘著氣,尤其是六名護衛更是腳都軟了,直接就坐下身來調息。

此時御空才發覺已跑到了高處,回望過去,看到那處詭異的樹林,火勢正熊熊燃燒,十里之外則是另一座山,兩旁也是圍繞著高山,來時沒有注意看,現在看起來,他們經過的樹林似乎是一個谷地。

眾人俱是疲倦的坐下調息,只剩御空和傲畾威還很精神,看著那一條巨大的火蛇冒著濃濃黑煙,不過若是有燒山經驗的人來看就會發覺,樹林燃燒的速度太過緩慢了。

御空看向茖力草野道:「嘿嘿──茖力草野,你們妖精族都愛大自然,森林燒了你會不會心痛呀?」

茖力草野苦笑道:「若把森林燒了我確實是會心痛,但像這種鬼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再看第二次了,更別說要我住在這裡了。」

依塔娜娃雖是沒說話,可從她的表情也能看出她非常同意。

御空又發出疑問道:「這裡的森林為什麼沒人把它燒了呀?真怪,難道寧願死也不肯燒嗎?」

白靂這時臉色真是有點難看,哭笑不得的道:「這種事大概就只有你做的出來吧,這樣一把火放下去,可不知道要多久才燒得完呀,若是火勢不只的燒下去,這……我實在不敢想下去了,如果燒到我們這裡來,我們又無路可走的話,可就真要變烤肉了。」

御空「哇」了一聲,竟叫道:「我的肉不值錢,但依塔娜娃她可是值四千六百個金幣呢,如果燒成烤肉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買哦?」

眾人一聽差點吐血,他的腦子是用什麼做的呀,居然可以想到那裡去。

休息數個小時之後,眾人的精神、體力已回復了一些,可天色也已漸暗,在此地待了這麼久,也沒遇上魔獸什麼的,於是眾人便決定原地休息一晚,把體力完全回復過來再出發,這當中最爽的就是護衛甲乙丙……他們實在不想再動了。

御空放的那場大火,此時早已只剩濃濃的煙塵,從那黑焦的範圍看來,大概只燒了數十丈寬後就已撲滅,這點大家真是非常意外,為什麼火會這樣就滅了呢?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這……就是黑暗山脈神奇的地方,難道各位以為御空是第一個想燒樹林的人嗎?別傻了,那片森林至少已被大規模的燒了四次,可是燒掉的地方不用幾年便又會長出一堆怪東西了。


凌晨之際,御空突然醒來,坐起身子直望向東北方,心中駭然道:「什麼東西?好強、好強的能量波動呀!」

精靈們亦是有相同感應,驚駭地叫道:「好可怕的能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有所感覺的一人五精靈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能量,太遠了,可就是因為如此之遠還能讓他們感受到這樣強烈的波動才更讓他們駭然,那到底是要多強的能量才能造成這樣的波動?

除了御空這個怪胎之外,「天武大陸」中超越極限的高手們對此能量亦有所察覺,有心者也已猜測到是發生什麼事,可不管如何,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2008-1-11 07: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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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六章 ∼滿山魔獸∼

隔日出發,一路走來卻是平平靜靜,就連魔獸也都沒見一隻,這種平靜反而令得眾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據瞭解,後面的路應該會有更多魔獸才對呀!

不過心羽她們只要有御空在就好,一路上巧笑倩兮可沒什麼緊張的氣氛。

眾人直又走了十幾里的路,原本泥草壤壤的地面逐漸多出許多的碎石子,似乎形成一條碎石道路,從碎石中生出的雜草也只有三三兩兩的幾撮。

「嗚吼──嗚吼──」在碎石地上走了不久,小白突的叫了起來。

大家對小白這隻「貓」的叫聲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貓的叫聲一點都不像貓呢?

御空他們看了小白的樣子也感到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小白會這樣叫,可惜小白不會說話,只能用前爪指著前面表示有東西,御空也只有提醒大家自己小心了。

其實根本不用御空的提醒,才走了不久,大家也馬上知道要小心了,因為前面已經出現一群一群的魔獸了,有的在旁邊山壁林中出現,也有的在前面的碎石上直接擋道。

「火狼、鱗黑虎、巨牙猿、裂刺獅、獠刃豬……」白靂看著眼前那一大堆的魔獸,慢慢報出牠們的名字,臉色也隨之愈來愈難看。

那些魔獸雖非同類,卻似乎都一樣在此等待入侵者的來臨,一副兇狠的樣子,直看得眾人心裡發毛,牠們的數量恐怕有二百隻吧!

御空不像白靂一樣全都認得,問道:「這些魔獸都很厲害嗎?」

白靂苦苦的道:「都是中級的魔獸,以牠們的陣仗看來,我們想經過此地簡直妄想。」

現在這種情況若是打起來的話,也就是說一個人要對付十隻以上的魔獸,如果是剛進山時那一種或許還可以,現在這些可都是中級魔獸,以人類的標準來說,就是大多有一級戰士的實力。

而且從牠們這種各分陣營卻又互不侵犯的情勢看來,可能還各有領頭的魔獸存在,首領的實力就算強上一級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打得贏嗎?就算御空也沒這個興趣與牠們打呀!

御空比起大家的驚懼還算鎮靜,乾笑道:「嘿──真熱鬧呀,沒想到有那麼多的魔獸來歡迎我們的到來,這些魔獸還真是有禮貌呢!」

包括一路上笑聲最多的眾女也都已經笑不出來了,因為那些魔獸怎麼看也不像是很有禮貌的來歡迎他們,倒是很像把眾人看成食物的樣子。

御空看了大家神情凝重的樣子,笑得也有點苦了,輕聲道:「別擔心,看牠們都還沒攻擊我們的打算呢,大家試試退後看看,如果牠們攻擊過來的話,我先擋一下,你們快點離開。」

心羽不依的猛搖頭正要說什麼,御空又打斷了她尚未出口的話,道:「別胡鬧了,這種情勢我根本照顧不了妳們,憑我和小傢伙的實力,要逃命還不容易。」

的確,自己一人的話,他雖不願對上這麼多魔獸,可他只是覺得麻煩罷了,憑他的實力及五個精靈、小白,就算硬拼也是有極大勝算。

「不行,我也要留下。」傲畾威絕不是會丟下朋友逃離的人,尤其是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甚至宓淇雅臉上也已寫滿了「我要留下」的意思。

頭痛,正當御空不知該怎麼勸退他們時,前方的魔獸突然產生一股小小的騷動,原來在牠們後面又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魔獸。

高達一丈半的巨大魔獸,形似熊,手似猿,身上還長有鱗片,不可一世的走了過來嘶吼連連,吼聲竟似讓地面也隨之微微震動,囂張的神情直直瞪向御空等人,感覺上牠就像是在挑選食物一般。

那近二百隻的魔獸一看到大魔獸出來便立刻讓出一條路讓牠經過,接著又全都看了御空,看情形那隻大魔獸可能就是牠們的首領,只要牠一聲令下,那眾人就要面對二百隻魔獸的衝擊了。

「那大傢伙是什麼魔獸呀?」御空警戒的看著魔獸並輕聲問白靂。

白靂似也沒見過牠的圖樣,輕聲回道:「我也不知道,沒見過這樣的魔獸。」

「吼──」小白在魔獸首領現身後便跳了出來,就在眾人的面前突的回復原身,睥睨的看向魔獸一聲怒吼,別人或許還不清楚牠的意思,御空卻明白牠是對前面那個大傢伙的囂張極為不滿。

「會變身的幻獸,連聽都沒聽過。」

除了御空他們四個人外,其他十二個人或多或少都被小白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平時老待在冰雲懷裡,不然就是被心羽抱著的小貓竟是幻獸,而且還是如此霸氣。

小白一變回原形立即顯露出一種俯瞰天下的威猛,大概是因為看到一群有組織的魔獸而感到興奮,這是自從牠進化後第一次發出了如此強大的氣勢。

前方本來兇狠惡態的魔獸只有一個例外,其餘全被小白的氣勢所震懾,竟馬上有如龜孫子一般的趴在地上,而小白就有如王者一般的掃視著那一群原本態勢囂張的魔獸。

魔獸首領不滿牠的子民被小白所懾,發出連續的怒吼並在地面猛然的踏步,一時間碎石激散,地面竟被牠踏出幾個尺許深的洞,讓人看清牠那可怕的破壞力。

其餘魔獸這才又再站起身來,可再也沒有之前的那股威勢,全都龜縮不前的看向小白。

看到牠們的鳥樣,首領暴躁的連連巨吼便往小白逼進。小白高高地抬起驕傲的腦袋,腳步沉穩的也往對方走去,此等陣仗就連白靂他們也看明白了。

獸界強者為尊,不同的魔獸既然會有組織的出現就表示牠們都聽從一個首領,所以才不會相互攻擊,如今牠們被小白震懾,牠們的首領便要證明牠才是最強的,所以跟小白單挑,決定誰才是王者。

眾人看了大魔獸又看看小白,論體形,小白實在差太多了;論聲音,小白亦是不及;不過在氣勢上,小白卻是絕對的將牠狠狠壓下。

對於眼前的這個挑戰者,小白不屑的看著牠,接著又轉頭看向御空,從牠的眼神中似看出牠在說:「賣相不錯,實力極差,小弟我兩三下就把牠解決了。」

御空也看出牠沒將對方放在眼裡的意思,對著小白笑道:「真的才好,別丟臉呀!」

小白一聲清吼,雖沒有那種強大的聲波,聽進耳中卻會讓人不自覺的臣服,自認不能和這吼聲的主人為敵,不然一定會死的很慘,就連那巨獸亦是一愣,氣勢又弱了一成。

巨獸一聲怒吼,已忍不住的衝向小白要將牠撕成碎片。小白的身體有如化成了一道白光,牠的速度除了御空之外已經沒人能看得清楚了,包括那巨大的魔獸在內,都只能看到一道殘影而已。

巨獸的速度或許是因為體形的關係而慢了點,這在平時是沒什麼問題的,那些魔獸根本傷不了牠,而牠只要一掌就能把對方重創甚至打死了,所以對於小白的高速,牠似也還無所畏懼。

可惜,牠今天遇上的是擁有超快速度與絕對破壞力、防禦力的小白,若只論力量的話,牠能與小白相比,但牠的速度跟小白比起來,那就像是烏龜一樣了,這樣的牠憑什麼跟小白比?

在小白迅雷不及掩耳的圍繞跳躍之下,巨獸的身體幾分鐘後已開始出現一道道的傷口,不是一般的小傷口,而是絕對能讓牠一時半刻會流血不只的傷口。

本來小白在自己身旁狂轉已是讓牠憤怒異常,現在竟還受傷,而且連怎麼受傷的都還看不清楚,這更使得幾乎從未受過傷的牠暴跳如雷、理智全失。

巨獸身上的傷已經令牠瘋狂,根本就不管小白跳到哪裡,牠只是狂亂的揮著牠那雙巨掌,就連旁邊的大樹、大石也受不了牠的一擊,紛紛碎裂,那種可怕的力量就算小白也不願受牠一擊,立刻閃得遠遠的,白痴才跟牠硬拼。

雙方不但速度相差過大,智商也一樣是天才與白痴,小白在旁邊看著巨獸亂打一氣,竟還不停手,瞧得牠猛搖頭,還能向御空揮著前掌,似在說:「老大我說的沒錯吧,牠實在是太差了。」

等牠將暴怒的情緒發洩後較為冷靜下來了,小白也不再耍牠,直接就跳到牠身前挑釁的看著牠,氣得牠一掌就往小白拍下。

小白毫無閃避的意思,猛地躍起衝向牠的頭頂雙爪狂掃,巨獸的頭就像是豆腐一樣的被那兩爪打成碎泥,巨大的身軀砰然倒下。

可小白也不是那麼順心,被牠臨死的反擊打中側腹,直飛出三、四丈遠撞在山壁之上才掉下來,痛的牠一陣怒吼,一副哀怨的模樣看向御空,似乎在說:「不小心、不小心的,可是好痛。」

小白看了一下御空便又爬起來,牠似乎是受了點傷,走向巨獸的腳步有點虛浮的感覺,憑牠的防禦力竟還會受傷,足見那隻巨獸的攻擊力之強。

來到巨獸屍體旁,小白連續吐出兩個「火爆彈」轟向巨獸,不一下子,巨獸便只剩下了一個獸核而已,小白大嘴一咬將它吃掉,巨獸最後的存在便也消失,小白還很高興的舉爪擦了擦嘴,就算受了內傷也馬上被治好了。

看到小白強成這副德性,白靂他們才真正明白御空他們的實力,心中更是震驚不已,光是幻獸的力量已經不是他們想像得到了,那牠主人的實力是到達哪一種程度呢?恐怕比他們所曾見過的力量還高上一籌吧!

御空走上前,開心的摸著小白毛茸茸的頭笑道:「真有你的,現在的你可真是強的不像話呢!」

小白也是開心的在御空懷裡鑽一鑽,接著又鑽到心羽、冰雲懷裡似在邀功一樣,惹得三人都在小白身上又摸又抓欣喜的笑著。風鈴也想跟著慶祝,可小白對她雖然友好,可就少了一種對二女那般的親暱感,讓她不禁有點失落。

再看向前方、兩旁的那些魔獸,牠們竟又全趴在地上,御空心有所思的看著牠們,對小白道:「小白,你能讓牠們別攻擊我們嗎?」

小白立刻又跳了出來,一副萬事有我的模樣,仰天一聲長嘯,睥睨群倫的無雙霸氣令得二百隻魔獸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等到小白的嘯聲停止,牠們才慢慢站起,發出一種臣服的叫聲後各自退去,眾人怎麼也沒想到那些魔獸竟會這樣被解決了。


眾人現在實是走的很輕鬆,因為路上的魔獸由於小白的關係都不會來攻擊他們了,也不用再擔心草木做怪,也沒迷霧幻覺,一路上又有著鳥語花香,倒很像是在郊遊。

女孩子們的笑聲又再度回歸,眾人談論的聲音亦是不斷,尤其小白更成了談論的焦點,能夠變身的聖獸實在太神奇了。

直又走了數十里的路,眼前所見的已是一面數百丈高的山壁,山壁之下還出現了一個山洞。

進入山洞一看,它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一個房間,四四方方大概有十丈平方,在最裡面中間的壁上還有一個小洞,一團銀中帶紅的光芒就安安穩穩的待在洞裡。

御空可以感覺到那團光芒裡有種能量的存在,好奇的看著那光芒問道:「那就是聖器嗎?」

白靂不太肯定道:「嗯,應該是才對。」

御空拍了他一下道:「那你還待在這看,去拿呀!」

「哦──好,我這就去拿。」眾人都能感覺到白靂那帶絲緊張的語氣。

貝奈那優美的臉龐現在也是有些徬徨,小手還緊抓著白靂的衣角,白靂看到便笑道:「別擔心,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危險性了,不是嗎?」

貝奈點了點頭,最後關頭,緊張也是難免的嘛!

白靂隨之走向了那團光芒,其餘眾人也都跟在他的身旁,誰知道這裡面會不會突然跑出陷阱,小心駛得萬年船。

有驚無險的白靂已站在光團前的二尺遠了,他不解的看著圓球,這就是聖器嗎?怎麼就是這樣的一團光?雖然他知道這裡的聖器是什麼,可用看的還真什麼東西也看不出來。

他緩緩的伸手要去取那個聖器,才只碰到光球表面,它立刻發出更加閃耀的光芒。

那光芒是由圓球之中所出現的無數小光點形成的,就似在黑夜之中突然出現了無數太陽一般的耀眼,實在太刺眼了,根本沒人能夠直盯著它看。

白靂也未看到圓球發生了什麼事,在一陣暈眩後便發現圓球已經消失,在他的手背上卻多了條奇怪的鏈子。

鏈子上端分成兩條連接著他的食指、無名指,下端則在腕部纏了一圈,在手背中心的鏈子還綁了一個小圓盤,圓盤上還有三個銀紅色的小月牙,非常漂亮。

眾人全都有一種「若戴在女人手上會更好看」的感覺,不過並沒人說出來。

白靂甩了甩手,發覺鏈子簡直就像不存在一般,聖器的用法自行湧上了他的腦中,看著手背上的聖器,心中暗想:「這就是聖器嗎?沒想到這麼容易它就承認我這個主人了,似乎天下的幸運都降臨到我的身上了。」

貝奈也已發現他手上的異物,急忙上前抓著他的手查看道:「夫君怎麼樣了?」

白靂高興的笑道:「妳看我會有什麼不對嗎?」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聖器,因此對它的形態亦感到好奇。

宓淇雅好奇的道:「聖器怎麼是長成這樣子呀,它的威力是怎麼樣的呢,試一下好不好?」

其實白靂也是很想試一下聖器到底有多強,而且連聖器使用時的形態他也還不清楚呢,亦是略感興奮的點頭,便走出山洞要找試驗的目標。

御空跟著走出山洞,他這時發現洞內竟還有著某種能量,就連精靈們也說出能量是從原本放聖器的地方發出的,想必這就是聖器在主人死後還會回來的因由。

第一次施展聖器,白靂可不敢大意,手部平伸向前,靜靜的集中精神後才唸動呼喚咒語「圓弧旋葉斬」,瞬間只見三道光芒由他的手背一閃而出,一眨眼便繞過了前方數棵大樹又飛了回來。

當那三道光芒又回到白靂手上便若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一點改變也沒有,眾人驚訝那些光芒的快速,卻又不太明白那些光芒是做什麼的。

宓淇雅不解的問道:「那些光是要做什麼的呀?」

她的話剛說完,那幾棵大樹才慢慢的倒下。

在眾人的驚呼中,宓淇雅也不用別人來解釋那些光芒是要做什麼的了,亦是驚心於聖器強大的力量,難怪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得到聖器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白靂了,這個聖器的威力竟是如此之大,恐怕在所有聖器裡也是屬於頂級。

這是一定的,只要有出處的聖器都是很強的,不過消耗的內力也一樣很多,一次就用了他六成內力,難怪說不能連續使用了。

多日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白靂激動的抓著御空的手大為感謝,他知道若不是有御空他們跟來的話,己方這八個人恐怕在第一關的霧氣就完蛋了,他根本沒料到那些霧氣會如此可怕。

白靂看著御空眾人,似有了決定道:「很感激各位如此幫助我,此時我也已能告知你們我的身份。」眾人等著他再說下去,白靂又道:「當你們得知我的身份後,我們還會是朋友,是嗎?」

御空實在不明白他的意思,難道他是某個大罪人不成,但還是道:「當然囉!」

傲畾威他們也是不懂白靂的意思,可還是贊同御空所言。

白靂深吸了一口氣後道:「其實我的本名是『白夏鶴靂』,我妻子的本名是『貝理菳奈』,其實……我是『炎國』的第二皇子。」說完後的白夏鶴靂靜靜的看著眾人的反應。

茖力草野、依塔娜娃最懂禮數,聽完了他的話後便立刻用妖精族的禮儀對二人施禮,一點懷疑也沒有,這是因為白夏鶴靂真的很有皇子風範。

而御空卻打量著白夏鶴靂一陣,突然抱著心羽悲傷的叫了起來:「嗚──果然是大國家的皇子,就是這麼有氣質,嗚──我真沒用,居然還會被當成盜賊……」這是說被巧玉當成盜賊的事。

眾人一看俱都愣住了,御空到底在搞什麼呀!

只有心羽配合著他,好生安慰道:「別傷心了,你雖然沒有白靂看起來那麼有貴族氣息,可你英俊瀟洒、氣宇不凡、溫柔體貼、功力超絕,可也不是別人比得上的嘛,所以沒什麼好傷心的,乖唷!」

冰雲接著也跟風道:「是嘛、是嘛,御空是最最最優秀的。」

這兩個女人還真是不害臊,大庭廣眾之下就捧起自己的老公來,真是都被御空帶壞了。

傲畾威頭大的問道:「御空你到底怎麼了呀?」

躲在心羽懷中裝悲哀的御空這才抬起頭來,一臉哀怨道:「你不知道啦,我可也曾當過皇子的,可是這個氣質就沒得比了。」

眾人對御空的話所產生的震撼絕對比白夏鶴靂的更重,誰能想到御空這個半點貴族氣息都沒有的人會是皇子。

心羽一看眾人的呆樣不禁嬌笑出聲,並道:「你們可別看御空這樣,他以前可是陽蘭國的五皇子呢,雖然只是個小國家,可也總算是一個國家嘛!」

御空接著道:「不過我已經不當皇子很多年了。」

傲畾威對於人族的那些皇族、貴族的分法是最無所謂的,只是好奇的道:「那你怎麼會不當皇子了呀?」

御空搖著頭道:「當初我二哥為了那個皇位……唉──往事不提也罷,反正我現在已經跟陽蘭國無關了,這樣到處遊玩比起以前可好多了呢!」他停了一下轉問白夏鶴靂道:「對了白夏鶴靂,你既然身為炎國這樣強國的皇子,怎麼會自己冒險來這裡找聖器呀?」

御空既不想提,別人也不會不識趣的要他講。

而白夏鶴靂聽他問起自己,且對自己的態度跟之前一樣,口氣反是更加高興,道:「哦──你們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我這次會來找聖器,其實是一個考驗……」

鶴靂大略提起,原來炎國皇帝要立太子,所以便對皇子們的能力提出一些考驗,而鶴靂的考驗便是到黑暗山脈去取聖器,並且除了一萬金幣與六名護衛外,其餘的都不能帶,菳奈還是後來自己哭得梨花帶雨的跑去請求皇帝,因此才能多帶一名皇子妃同行。

在考驗的途中也不准任何他以前認識的人對他施以幫助,並且在得到聖器前,也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這是為防皇子會以地位、重利請人幫助,而皇帝也會派人跟蹤、記錄皇子一切的行為。

這一說,鶴靂之前不能明說身份並有人跟蹤的事便都明瞭了,只是沒想到這個皇帝竟是如此嚴格。

御空不禁問道:「進入黑暗山脈後跟蹤者就不見了,難道你父親不怕你會發生意外嗎?」

鶴靂肅穆道:「當然,太子便是將來繼任皇位之人,因此審度時勢也是一種必要的能力,我現在錯估時勢頂多賠上幾人性命,若是當上皇帝才錯估時勢,嚴重的話可能賠上整個國家、無數人民,這是絕不允許的。我這次其實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若非有你們在,後果……唉──我必須再好好加強自己的各項能力才行呀!」

御空對鶴靂的評價又加了幾分,在如此成功的完成考驗後還能檢討自己的缺失,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呀,這點就算御空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做到。


回程路上,眾人還是說說笑笑的走著,除了兩個妖精族人,御空和傲畾威他們根本就沒對鶴靂的身份產生半點顧忌,依然是那副沒大沒小的態度,他們都是那種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的人。

鶴靂夫婦對於御空幾人沒有顧忌他們的身份,沒有特意疏遠或故意做作來討好他們更是感到高興,畢竟以他們夫婦的身份,若想交一個不在乎他們身份,真心與他們為友的人實在太難了。

他們認識的人大都是高官、貴族,為人也不像御空那樣不羈、胡鬧,沒辦法如他一般隨意的與人打混、結交,高貴的風度氣質注定他們失去普通人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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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兇徒攔截∼

當眾人再一次走上曾被御空放火燒過的樹林,他們似乎明白了大火為什麼很快就停下,因為早已成為焦灰黑碳的樹木竟是濕的,一整條黑碳路的地面全都佈滿了水氣。他們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地面會冒水出來嗎?所以樹林大火才會燒了不久便被滅了,這或許是唯一的解釋吧!

雖說前段沒被大火燒過的樹林已走過了一次,可再一次走來,大伙兒也是不敢掉以輕心,全神戒備的將它走完,到了曾經過夜的地方,他們才又停下準備宿營,明日一早好能把握白天時間快速通過迷霧區。


已經知道路徑的御空一行人很快的便完全走出黑暗山脈,可就在眾人輕鬆的往回程行動時,卻有二十人擋道,來意不善的樣子。

突然出現的二十個人個個眼中精光閃爍,看起來就都不是弱者,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擋道正中央的是一個背著紅色大刀,面容陰沉的高大男人,只一看上他的眼神就能感受到迫人的壓力。

鶴靂一見那為首之人,若有所思的頓了一下,臉上微露驚色道:「『血紅魔刀汴卜成』,你怎麼會在這裡?」

鶴靂在他的眼中有若被盯上的獵物,只見汴卜成陰沉的冷笑道:「二皇子,你既能從黑暗山脈裡活著出來,我猜你應該拿到聖器了吧,只要你把聖器交出,我可以饒你不死,桀桀桀……」聽他的語氣恐怕是沒有多大誠意。

鶴靂聽了他的話後立顯驚駭之色,臉色陰情不定連轉數遍,接著大怒道:「是誰要你來搶聖器的!?」

汴卜成不予承認亦不否認的道:「你說呢?還是別多說廢話了,是要聖器還是要你們這些人的命?哼哼……」忽又眼露邪淫之色的看了眾女一眼又道:「還沒見過這麼多個絕世美人站在一起,今日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鶴靂氣怒交加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停了一會兒後,咬牙恨聲道:「好,只要你先讓他們離開,我就交出聖器。」

汴卜成看著眾女並戲謔的邪笑著,搖搖頭道:「憑你的身份,若殺了你確實是會很麻煩,不過他們……桀桀桀……本人今天心情好,只要再把那幾個美女留下來,就讓其他人離開吧!」

鶴靂已經氣到快吐血了,毅然道:「御空你們等一下快逃,我們會盡量拖住他們的。」

御空打量了汴卜成一下,依然嘻嘻笑道:「哈──他們很厲害嗎?」

鶴靂臉上難掩異常,道:「聽說他已經擁有接近戰皇級的功力了,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實力都在一級戰士、魔法師之上,甚至已經到達頂級的實力了。我待會用聖器擋他們一下,你們趁機先走。」

「聖器雖是厲害,但擋得下他嗎?」一個聖器要擋下這麼多人,就算不用想,御空也知道不可能呀,光汴卜成就絕不會忌憚那聖器。

鶴靂無可奈何道:「這……他主要的目標是我,你們……」

不等他說完,御空哈哈一笑道:「你對我們的實力似乎還太低估了一點,就算戰皇級的人又是如何?」

鶴靂聞言一震,看過小白的力量之後,他已將御空估得很高了,可看御空的年齡,他實在無法將之與戰皇級一詞連繫在一起,難道……御空的實力真是超乎他的估計,這怎麼可能?這世上從沒有二十歲以下的戰皇級高手出現過呀!

然而不等鶴靂再次發言,突的「碰」了一聲,原來是傲畾威將他的大斧丟向地上所發出的聲音,他戰意勃勃的看上前去,傲然笑道:「御空,讓我去對付他吧,我想試試相差一級,大地之斧能不能讓我的力量反勝過他。」

聽到此言,鶴靂心中又是一突,這些人也都太狂了點吧!

御空也想知道神兵的威力到底如何,立時笑道:「好呀!」接著又向汴卜成叫道:「你這個傢伙千不該萬不該在我們面前如此囂張,更加不該對我老婆動上歪腦筋,所以,今天你死定了。」

汴卜成見御空竟敢如此跟他放話,不屑的口氣中更帶著怒氣道:「小雜種,我就要在你面前操你的女人,讓她在你的面前爽得淫聲浪叫,你又能奈我何,哈哈──」

御空聽了汴卜成那番話若還能無動於衷的話,那他就不叫御空了,他整個人的氣勢在瞬間全面爆發,一股擎天霸氣有如撼天巨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包括汴卜成在內之人竟都被他那股氣勢所懾,一時之間全都不敢妄動。

怒意沖天的御空一聲大喝道:「我就在你面前殺光你的手下,你又能奈我何?小白,上。」

御空的絕世輕功,逃命的速度有誰能與之相比;隨風順水的飄逸有誰能夠看透,只不過在他的話一斷後便是一聲的慘叫傳出,汴卜成的一名手下竟是連動都還來不及動便已被御空一拳的氣勁貫穿胸口而亡,一級以上?就算頂級以上也是沒用,雙方層次相差太多了。

在御空的輕功之下,根本讓人連逃命的想法都還沒興起便見到他出現在眼前,接著就只能眼睜睜的迎接死亡,或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

小白瞬間變回原形,疾如流星的速度又有誰能擋,就在那麼一眨眼的時間,一人已然被牠開膛破腹,在慘烈的叫聲中痛苦死去。

誰也沒想到這一人一獸的速度竟快至不可思議,在聽了兩個人的慘叫聲後,其他人才如夢初醒的知道要閃躲。

不只他們知道要閃,風鈴她們也是怒火高漲的隨之趕上,光銀劍夾帶著強猛的鬥氣凜然而發,就在對方急閃之間,宓淇雅已然跟上,一拳往其心窩擊下。

冰雲在心羽的示意之下,二十幾道狂風刃無差別的亂射而出,心羽隨之仗劍快速衝上,趁亂之際一劍將一人的肩膀砍下一大半,不等餘人包圍上來,心羽已和冰雲往風鈴那邊跑去,呵呵──我這邊有高手在,才不怕你們人多勒!

汴卜成在御空殺了一人之後便馬上回過神來,背上的血刀立刻持在手上,正想阻止御空的時候,傲畾威也已擋在他的身前,跟著亦從懷中取出大地之斧。

汴卜成見到傲畾威拿一把玩具斧頭出來而大感不解,不過汴卜成可不會管傲畾威要做什麼,毫無高手的風範,趁他沒拿穩兵器之時,凌厲無比的一刀已經揮出。

傲畾威的大地之斧就在瞬間變成了二米巨斧,銀色神斧立刻封上了血刀,雖然傲畾威的功力不如對方,但神斧本身就能夠加強主人的力量,憑著傲畾威已是不弱的功力,兩相碰觸竟是絲毫不比汴卜成遜色。

傲畾威一見雙方勢均力敵,心中不禁狂喜,銀斧在他手中彷彿毫無重量的隨心所欲,威勢卻有如開天闢地般的狂烈疾掃,雖然連續數斧都被汴卜成閃了過去,但地面卻也被他砍出了無數不知多深的斧痕。

汴卜成心頭大震,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會遇上擋得下他的人,躲過傲畾威那幾斧後更知他的實力確實不凡,不敢托大的運起全身功力,爆起耀眼的黃色鬥氣,刀勢頓時更顯得驚人,三丈之內都已籠罩在他的金色刀氣之中。

傲畾威見勢也是不免心中一驚閃退,駭然道:「皇金鬥氣。」

御空此時也感受到了汴卜成的力量,不過他還是不在意,雖然也是皇金鬥氣,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差了一籌,御空相信就算倪伸鏈最初的那種力量也能勝過他了。

御空的感覺並沒有錯,倪伸鏈的功力確實是已修練到戰皇級的境界,那才是真正完全的皇金鬥氣,汴卜成卻還未真正到達戰皇之道,所以就算擁有皇金鬥氣也只是不完全的力量。

見了對方傳聞中的皇金鬥氣,傲畾威只是一時感到驚駭,驚容馬上已轉為興奮,皇金鬥氣更是激起了他獸人族強大的戰鬥意志。

就在神兵大地之斧的銀芒之中,傲畾威的鬥氣亦毫不退縮,大地之斧的神兵鬥氣比起超強的皇金鬥氣亦不顯得遜色,力量已不相上下的二人在氣勢上,傲畾威卻已佔了些許優勢。

汴卜成的功力之強已讓他十年來未逢對手,如今竟遇到一個年紀至少差上四十歲的對手還只是不相上下,再看他的手下……短短幾息之間竟已被御空那一方的幾個人殺剩八人,而且死亡也已在他們眼前了。

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了,一級戰士、魔法師以上的手下竟只在那麼一下子的時間就死了十一個,他現在卻只能在心裡大叫「怎麼可能」。

可悲,誰叫他惹上的那群人裡沒有一個是一級戰士、魔法師,一群娘子軍竟然都是頂級以上的,縱然不信但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汴卜成此時湧上的念頭只有兩字「逃走」,但念頭才起馬上又被他放棄,御空之前所展露的輕功太可怕了,他根本連一絲逃走的可能性都缺乏,看向他們來時所乘的馬匹,算了,現在已被傲畾威纏住,一個分心差點就被劈到了。

在神兵的幫助下,傲畾威的鬥氣比起對方的皇金鬥氣絲毫不差,他也知道若跟汴卜成比招式的話,自己是絕對不可能佔上風的。

他一開始就把他獸人族最大的長處「力量」發揮到淋漓盡致,再加上豹族所擁有的速度,每一斧竟都逼得汴卜成只能比力量,憑著無懼的氣勢、強橫的力量,漸漸壓得汴卜成不敢相拼。

一退再退,汴卜成何曾想過他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心中大恨,若不是一開始輕敵太甚而被逼得先機盡失,他豈會被傲畾威打成這副德性?他終於知道錯了,可是他明白的已是太晚。

傲畾威的斧又已砍了下來,汴卜成在發現手下全死光後,氣勢幾乎是蕩然無存了,就連他早已不用的小精靈都已經用上。

火炎彈不斷的在他面前形成射向傲畾威,可是憑小精靈火炎彈的威力又怎麼可能對全身佈滿鬥氣的傲畾威有任何影響呢?才一碰到神兵的光芒便已消失,更別說要打到身體了。

以汴卜成的功力,現在竟只能一步步的被傲畾威打退、閃躲。一斧快過一斧,傲畾威鬥氣暴提,狠狠的鎖住汴卜成,似在說「你別想再躲了」,若說皇金鬥氣竟被一般鬥氣鎖住,恐怕誰也不信吧,但今天真的發生了。

汴卜成在失去信心、鬥志之下,皇金鬥氣的力量也已無法和大地之斧相抗,血刀本身就已不如大地之斧,再加上力量不足的鬥氣,在大地之斧的強勢下終於頹然的被斷成了兩截。

血刀一斷,汴卜成更是再無戰意,甩手丟出斷刀,猛得提起畢身功力就將皇金鬥氣運至極限往傲畾威推出,人影往後急退,意圖逃走。

傲畾威得勢不饒人,閃過急射而至的斷刀,毫無所懼的硬是狂提全身功力,順勢一轉,神斧由下往上一個猛衝迴旋,竟是整個人迎上皇金鬥氣,在氣勁衝擊、沙漫石飛的混亂中揮起大地之斧。

汴卜成怎麼也沒料到傲畾威竟是如此瘋狂,措手不及兼之已無兵器,單憑皇金鬥氣根本不可能擋得下那一斧的威力,不得已之下,他狠厲的一轉身,雙掌光芒閃爍往傲畾威的胸膛擊出,他賭的是傲畾威為了自救必須先行收勢。

傲畾威戰意正濃,一聲暴然巨喝,斧勢不停,一陣氣旋強烈的衝擊下發出轟然巨響,勁射四散的碎石亦帶起了陣陣破風之聲。

餘聲未停,傲畾威的身形竟在煙塵迷漫之中快速的飛了出來,落地後餘勁不停又讓他整個人在地面拖了丈餘,直到身體停下已是站不起身,難受的嘔出一口鮮血。

轉看汴卜成,由肩至腰的被橫劈成了兩半倒在地上,雙眼充滿悔恨、恐懼的最後意念,他賭錯了,從一開始他的態度就已錯了,所以他才會死得如此慘烈。

在他死亡之時,從他的身體之中亦飛出一道銀光,那正是他的小精靈,只一瞬間小精靈竟化成銀光的飛離現場。在剛才汴卜成的手下中也有數人擁有小精靈,只是全都是一跑出來就逃掉了。

宓淇雅趕忙上前扶起了丈夫,擔憂而溫柔的問道:「威──你怎麼樣了?不要嚇我。」

剛才氣勢滔天的傲畾威在妻子面前已成為了一隻小綿羊,喘著氣連笑的力量也快沒了,道:「小雅──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讓妳擔心了。」只是他身上都還留著自己所吐的鮮血,說沒事誰信呀!

御空此時卻是不高興,道:「傲畾威你太胡來了,他輕敵之下已被你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最後那一下你幹嘛和他硬拼?你以為自己跟小白一樣不怕打的呀,憑他的功力,一個不好你就完蛋了,那宓淇雅該怎麼辦才好?」

剛才的情況御空看得真切,知道那是因為傲畾威早一步將汴卜成擊斃,造成他的氣勁散溢,汴卜成最後一擊的威力才會大幅減弱,否則那一下若被擊實,傲畾威不死就是奇蹟了。

最後那一下,宓淇雅功力不足而沒看清楚,如今聽聞御空說得這樣嚴重也是心驚,神態不滿、氣嘟嘟的看著傲畾威,窘得傲畾威「嘿嘿」傻笑不敢多說,最後竟還乾脆的昏了過去,嚇得宓淇雅氣都消了。

看著御空一行人輕易的將汴卜成的手下全部解決,傲畾威以一人之力就將汴卜成劈成兩半,鶴靂他們幾個看了御空等人的絕世身手早成了木偶般呆滯。

直到御空在他們旁邊叫道:「喂──別睡囉,起床了。」

鶴靂他們一驚而醒,就像看怪物般的看著御空一行人,鶴靂不禁道:「你們的年紀真的和你們外表一樣嗎?你們的功力也太可怕了吧!」

御空笑道:「當然一樣囉,我們的功力也沒有多高啦,除了風鈴、傲畾威是戰將級外,其他都只是頂級而已啦,而我是神聖級的流氓兼盜賊,呵呵──厲害吧!」

眾人都是在想:「全都是頂級以上還叫不高,那什麼才叫高呀?但什麼是神聖級的流氓兼盜賊呀,怎麼從沒聽說過?」還有風鈴是戰將級高手讓他們也是很難相信。

御空又接著笑道:「哈──對了,你知道是誰要搶你的聖器嗎?嗯,別說,讓我猜猜……那是不是和立太子有關?」

鶴靂略顯驚訝的看向御空,無奈的點頭道:「我的確是這樣想的,只是……唉──」

御空看他不太想提起的樣子,再一想也是,自己不也是不願再提起二哥的事嗎?微一聳肩道:「哈──不管了,反正這種事不管哪裡都有啦!」

再看傲畾威那邊,冰雲已在為他施以治療術,御空跟著過去,也讓小水幫他加上「甘露昇華」,雖然這種魔法對他似也沒有太大效用,但有總比沒有來得強嘛!

有了這一場突發狀況,眾人也不再趕路,先找了個地點好好休養,至少傲畾威就不能再亂動了。他們也順便把汴卜成的那些坐騎接收下來,嘿嘿──這樣回百拭城的路就更輕鬆了。


回程的路上雖然有馬匹代步,可一開始有幾人都不會騎馬,所以就浪費了大半天時間,鶴靂他們也不急於回去,後來悠悠然然的速度並沒有比來時加快多少,過了三天都還離百拭城有一大段距離。

這時,行進中的冰雲突然將坐騎停了下來,旁邊的御空、心羽一看也跟著停下,疑惑中已見她拿出了通訊水晶,御空、心羽一看立刻領著冰雲的馬兒走到邊上,這一定是揚山要看這妹妹過得好不好。

其餘眾人此時也都停了下來,御空一看便讓大家停到路旁,冰雲下馬的姿勢可很好玩,直接就從馬上倒下,反正有御空會接著她嘛!

很快的,水晶之中已現出了揚山的臉來,傲畾威、宓淇雅都沒見過這種東西,也都湊了上來。

揚山一出現立刻哇哇叫了起來:「小妹現在過得好不好,妳知不知道有大事發生了?妳一定不會知道。對了,御空呢?」聽他沒頭沒腦的亂叫,若知道他所說的大事才真有鬼了。

御空好笑的將頭探到水晶前面,到底是什麼事,讓還算穩重的揚山這樣興奮呢,他對著水晶道:「嘿──是什麼大事讓你這樣大聲小叫的呀?」

揚山馬上又道:「封印破了,你知不知道?『封魔山』的封印幾天前被破掉了,竟比預定的還早了幾年。」

什麼?御空的思緒立刻回到了幾天前的那個夜晚,難道那時候的感覺就是封印被破嗎?很有可能。

其他人也都有聽到揚山的聲音,知道封魔山是什麼的人不禁都是一聲驚呼。鶴靂遍覽群書,封魔山的事他也曾看過一點,雖是不知真假,聽到這消息也不禁神情一變。

御空急問道:「你怎麼知道,確定嗎?」

說到這裡,揚山似是更加興奮了,叫道:「我們幾天前遇上一個魔族的人正在殺人,那個魔族人可真是厲害,在我們聯手之下竟還被他逃了,就連爺爺也受了點傷。」

爺爺?御空思緒一轉便明白他說的是誰,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跟著叫爺爺了,不過現在巧玉應該也在旁邊,自己跟她不熟,所以也就不揶揄他了,只是問道:「布雷德前輩還好吧?」

「還好,只是小傷。」揚山笑著便又興奮起來道:「後來我們緊追不捨想要除掉那個魔族人,結果你猜我們遇到誰了。」

鬼才知道你會遇到誰勒,還不等御空罵出口,揚山便又迫不急待的叫道:「我們遇上傳說中獸人族三大高手中的『霸刃豹神黃天馳』了!天啊,你就沒看到,他對上那個魔族人連兵器都沒用,就那麼隨便的一拳揮出,爺爺都難以打傷的魔族人就被他打成碎片。這時候又出現了一股黑氣,黃天馳又是一拳,一陣金黃色的光芒閃過,那股黑氣瞬間就被消滅掉了,真是太強了。封魔山封印被破的消息也是他跟我們講的,現在我正要和爺爺一起去『高延城』,爺爺說有管道可以問到確實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震驚的不只是御空,傲畾威比他更加激動,猛地就鑽到御空身邊急叫道:「豹神在哪裡、豹神在哪裡?」

揚山一看怎麼多出個不認識的人在亂叫,御空已拉下了傲畾威道:「這是我的朋友,他也是獸人族的,你知道黃天馳在哪嗎?」

揚山愣了一下便道:「他也是對魔族有所防備,所以要回族裡召集人手團結起來,聽說其他高手可能也會有所行動,這我就不太明白了。」

「豹神是要在哪裡召集人手?」傲畾威聞言便又急問御空。

御空轉問揚山後,揚山便道:「我也不太清楚,很像也是在高延這邊吧!御空你們要不要過來,爺爺在這裡有認識的人,我們也要團結起來才行。」

「嗯,好呀,我們會過去看看的。」御空答應下來,接著冰雲又和揚山聊了一陣才結束這次通訊。

傲畾威和宓淇雅現在最是興奮,御空很是好奇的問道:「你們這麼興奮是做什麼?」

經過他們的解釋,御空才明白,獸人族裡最強的三人裡,豹族就有一人,那就是霸刃豹神黃天馳,雖說他們對獸人族的高手都一樣尊敬,可對同宗的黃天馳還是最為崇慕的,對豹族的人而言,黃天馳就像他的外號,有如神一般的存在。

接到這一消息後,眾人都已不再悠閒,催起馬兒就往百拭城奔去,只過了一天的時間便已回到城裡。接著在城裡休整了一天,將眾人的精神都養足了便要再行出發。


2008-1-11 08: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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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第九章 ∼獸化突變∼

此時傲畾威剛走到御空身旁,看到他那憤恨、無奈的眼神,傲畾威的怒氣也隨之更盛,看著獨日樹昌何又看向了那些妖精,一口氣不吐不快,對著那八個妖精張口就是一聲怒嘯。

強大至極的聲波讓八個妖精無從抵禦,頭腦一震,力量頓失,手中拉滿的弓弦竟脫手而出。

宓淇雅所化成的豹影身體一橫,氣芒閃動之間立將所有箭枝震落地面,箭矢根本連那氣芒都穿不透,更別說要傷到人。那些妖精痛苦的將雙手摀住耳朵,抬頭看去不禁看得呆了。

「『一嘯天雷動』。」鶴靂看到傲畾威的變身後大感驚訝,後再聽得他那一嘯不禁脫口而出,難以置信的又道:「真的是『獸化突變體』。」


獸人族有兩種超級獸化力量,其一就是傲畾威現在的獸化突變體,光看他從戰將初級的力量提升到皇金鬥氣就知道這種變身有多變態,這也難怪沒人願意去惹獸人族的三大高手了。

另一種就是宓淇雅的『獸化能量體』,是以鬥氣幻化獸族實體,幾乎就等於是她的分身,這是女獸人擁有的超級獸化力量,傳聞已有數百年無人擁有獸化能量體的變身能力了。

雖然獸人族自己也不瞭解怎樣才能擁有這種變化,可是他們還是明白兩點,只要第一次狂暴獸化是一般獸化,那一生便也不可能擁有這種力量,而且第一次變身時的功力愈高,也愈有可能產生這種超級獸化。

獸人第一次的狂暴獸化大都是在生氣的時候,他們天性喜打鬥切磋,所以小時候便很容易在打輸的時候生氣,一生氣他們就會不受控制的產生狂暴獸化。

傲畾威天生勇猛過人,從第一次跟人打架開始便沒輸過,甚至跟年紀較大的族人打鬥也是有勝無敗,因此他從不知狂暴獸化的滋味如何。

有了傲畾威當然就有宓淇雅,他們兩人是真正的青梅竹馬,有傲畾威在保護,還有誰敢欺負她,更何況她的實力亦是驚人,別說女人中她排第一,就算是同齡的男人,也沒一個是她的對手,因而族人一直對二人深具期望,希望他們能夠擁有超級獸化的力量。

事實上,獸人族對此瞭解還太過淺薄,真正要擁有超級獸化力量,第一點就是資質要夠好,第二點是力量,且第一次獸化時力量不能太差,而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憤怒,不能只是生氣,不能是失敗時的憤怒,不能是無端的憤怒。

必須要是那種純粹的憤怒,最直接、瞬間爆發、想要殺人卻又不是為了自己的憤怒,天武大陸上唯有三個能夠達成獸化突變體的高手,他們也都一樣是為了朋友而產生滔天怒火時變身的。

傲畾威和宓淇雅現在就是這種情形,要慶幸的是傲畾威當初在宓淇雅昏迷時沒有失控變身,否則當時憤怒中參雜太多的擔憂、緊張,變身成獸化突變體的機率太小了。


「御空你別這樣。」心羽看到現在御空的模樣,心中不禁覺得好痛,淚水隨之又流了下來。轉看獨日樹昌何,她的美目頓時湧現殺機,一握飛銀劍道:「我殺了他給你出氣。」

心羽的模樣簡直就是要暴走了,沒人會認為她只是說說氣話。

依塔娜娃一看,已管不了許多,立刻擋在父親的身前,淚水狂流的哭叫道:「不要……不要……求求妳,不要殺我父親,求求妳……」

雖然其他人也都想宰了獨日樹昌何,但看依塔娜娃那哀慟欲絕的樣子亦是不忍。

傲畾威才不管她,大力的將一里光其丟在地上,單腳踩在他的胸口,雄聲便道:「御空你說要怎麼做,殺……我就把他們全劈成兩半。」

獨日樹昌何看到傲畾威的那副狠樣不禁心中發冷,趕忙叫道:「不……你們不能這樣做,殺了我們,妖精族不會放過你們的。」

精靈們在御空體內對那封印莫可奈何,一陣金光閃動,小火已衝了出來吼道:「那最好,我要把你們妖精族全都烤了。」說著大地之上憑空出現了一層火浪,氣勢洶洶的往那八個妖精族人湧去。

然而第七級的「火浪術」才湧出了三丈便又消失,原來茖力草野一看不妙,就立刻衝出擋在中間,臉色蒼白的顫聲道:「請別……別這樣。」他現在已無心理會怎麼突然跑出精靈使來了。

小土跟著冒了出來,天真、可愛的神情已不復見,冷森森的道:「想死,我就幫你埋葬。」

大地不再平靜,整個地面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八名妖精腳下的泥土頓時產生了裂縫,他們才剛受到一嘯天雷動的震盪,緊接又是「地動術」的攻擊,頭痛腳不穩的他們已是連站立都無法辦到。

茖力草野一見便急急的奔了過去,四個在較外圍的妖精勉強的跑出地動術威力之外,對裡面同伴的危機一時也感到手足無措。

看到茖力草野過去後,地動術的威力沒有稍停,分明是不再顧忌他的存在,依塔娜娃更是慌張驚恐了,大聲嘶叫著:「不要……不要啊──」

過了這麼一下,御空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看著她那悲慟的神情不禁心中一軟,無力的坐在地面道:「停下,他們……不關他們的事。」

話聲落,地面的搖晃終於停下。

「哼,想死就再多話看看。」

小土、小火氣勢洶洶的瞪了那些妖精一眼,看他們無人敢發一言才又回到了御空體內,徒留地面那副龜裂的景象。其中一名妖精的下半身都掉進地縫裡了,此時他人驚魂初定,正急忙的將他拉起。

「我就剩三成功力能做什麼?哈哈──」御空看著自己的手,感覺著體內所剩的那點真氣痛苦的乾笑著,現在的他看起來是如此的軟弱,再無曾經的懾人風采與傲然。

「會有辦法的,會有的。」心羽抓著御空的手連聲安慰,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讓人好心痛,她忙轉向獨日樹昌何道:「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御空恢復功力,你快說……」

獨日樹昌何的表情也是一樣的頹靡、敗壞,搖著頭道:「不可能的,那是我用魔力本元下的封印,我的魔力一絲都不剩了,就算我再修練魔法,魔力本元也不會相同,根本收不回來……我怎麼會輸他……怎麼會……」

到現在,獨日樹昌何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能量比御空還弱,雙眼發紅的仰望天空。

菳奈在旁邊否定的道:「不可能,雖然我不懂你那是用什麼方法來封印真氣,可是既然有這個封印之法,那麼就一定會有人知道如何破解,只要能找到魔法高手,不見得就無可奈何。」

御空聞言心中一動,他想起了一個希望,他還有一個姊姊呀,等花草香語出關後或許就有辦法了。

就算如此,想到自己只剩三成功力,御空還是感到一陣頹然,嘆了口氣看向了獨日樹昌何,充滿恨意的大喝道:「你輸了,你們現在就給我滾,不要再來煩我們任何人,也不要再被我遇上,滾──」

「我們不會放棄的,妖精族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把你們全都殺了。」

一里光其這個白痴,被傲畾威踩著竟還能叫得出聲,眼放恨意、心有不甘的瞪著傲畾威大放厥詞,真不曉得獨日樹昌何怎麼會想將女兒嫁給這種智障的。

看到御空被他暗算,傲畾威本是想殺了他的,現在縱然不殺也容不得他囂張呀,怒目瞪下,一腳就將他踢飛起來,兩手剛好接下他的臂膀,狠厲的道:「你這雙手太卑鄙了,我幫你廢了。」

說著他雙掌已狠狠的用力掐下,在一里光其的慘叫聲中,氣勁一吐更將他的雙臂骨完全捏碎,雙手一分竟是硬生生將他雙臂扯下,剎時又是一聲驚天慘叫傳入眾人耳中。

一名妖精大為震怒的衝到已經昏倒的一里光其身旁,忿然對著傲畾威吼道:「你竟敢將少爺的手弄廢了,我們村長不會放過你的。」

傲畾威正嫌怒氣還沒發洩夠,一有人叫囂正合其意,他立刻抬起粗壯的大腳,兇猛的就往那個妖精胸口踢去,大聲道:「敢來我就劈了他。」

「啊──」那個妖精根本沒想到傲畾威會突然出腳,一聲慘叫伴隨著幾下骨折聲響,一副不甚強壯的身軀已撞上樹幹,口角溢血的倒在地面,步上一里光其的後塵,昏了過去。

獨日樹昌何滿面驚容,本已頹喪的臉更顯蒼白好似老了幾百歲,恨意充填著雙眼,緊盯著傲畾威道:「你好狠毒的手段,你……」

御空才不理他說啥,掃視了那些妖精一眼,恨聲道:「狠你媽啦!獨日樹昌何,你好好記住我說過的話,永遠不准再見茖力草野和依塔娜娃,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妖精族人,到時你就會知道什麼才叫狠毒,別以為我失去功力就辦不到,你可以試試。還有告訴所有認識你的妖精,不要在外面提起你的名字,否則只要惹得我不爽,我便將你們這一村『滅絕』。」

其餘妖精族人現正手忙腳亂的幫一里光其止血,幸好他們還有妖精會治療術的,應該是死不了,不過管他救不救得活,反正是廢定了。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至少肋骨不斷上五、六根是不行的。

幾個妖精靜靜的動手救治,沒有說上半句話,甚至連看都不敢看向御空和傲畾威,看了傲畾威那副狠樣後,他們連屁也不敢放出一個,生怕自己會步上一里光其的後塵,今天絕對是他們的惡夢,傲畾威如今的實力絕非他們所能抵抗。

獨日樹昌何臉色已是無法形容的頹廢,聽到御空最後兩字時,整個人都已經快趴在地上,本來是神氣活現的來帶人走,誰能想得到竟會是這種結局呢?還有鄰村跟來的兩人都受了重傷,他回去也難以交代了。

看著一個魔力盡失的魔導師、幾個妖精靜悄悄的一起離去,大家俱是無言可發。

依塔娜娃呆呆的看著他們遠離,御空的話已斬斷了她跟村裡的關係,就算她想去慰問父親也不能去做,因為,這是用御空的功力換來的,若再多言就太不識抬舉了,或許傲畾威一個不爽連她都打。

御空頹然坐著閉口不語,心羽、冰雲這二個深愛著他的女人已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他,風鈴更是淚水往肚裡吞,她多麼想待在他身邊,展露全部的溫柔來撫慰他,卻是沒有這個身份呀!

四周一片的寂寥,御空從一個頂級強者變成現在只剩二、三級戰士實力的人,心情的落寞可想而知,她們只能靜靜的陪著御空坐在地面,想以濃濃深情讓他心中的痛苦略微減低。

依塔娜娃此時的心情更是痛苦不堪,若非為了她,父親的魔力怎會失去,最好的人族朋友功力又怎麼會只剩三成,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她,她現在卻是什麼也不能做,只是臉上掛滿了淚水,跪在御空身前道:「對不起……」

御空無力的揮了揮手站了起來,毫無生氣的道:「算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我要先回城了,你們……還是自己走吧,恕我無法陪你們同行了。」

傲畾威、宓淇雅都已恢復了原本的形態,雖然經過了獸化狀態,他們的精神、力量卻沒有感到疲弱,或許這也是超級獸化的好處,就算還未到達戰皇級也能隨意獸化,只是他們現在都已沒有心情為自己高興了,如果可以,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用這種力量去換回御空的功力。

「御空放心啦,你的功力一定可以回復,還沒回復的時候,我會幫你打架的。」傲畾威實在不懂得安慰人,大剌剌的口氣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御空看向了傲畾威,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道:「是呀,我一定會回復功力的。不過你們不用陪我了啦,你不是要去找豹神嗎?你們應該去跟他好好討教一番才是,免得我的功力恢復後,你會差我愈來愈多喔!」

獸人族憨直並不代表他們是笨蛋,傲畾威不會說卻是能夠明白御空心中的難受,口氣也跟著有點落寞道:「沒關係啦,我們先回城去,說不一定會有辦法的……」

宓淇雅無言的點著頭,朋友難過,他們也一樣難受。

鶴靂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以己度人就可知道這種打擊有多大,如果是自己的功力失去,他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況一個功力比他高上許多的強者,無論是誰都接受不了這種情況的。

一行人沉默的陪伴著御空回到城裡,就這樣在飯店裡待了一天,這一整天來,御空說過的話真是數也數得出來,他整天就是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晚上也不睡覺,不斷的嘗試化解封印。

可是,那團封印住的能量就是不為所動,到後來,他的雙眼已呈無神而茫然狀的看著前方,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他根本什麼也沒有在想。

心羽三女在他面前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默默無語的陪著他坐在椅子上。小白也是一副懶洋洋、有氣沒力的模樣靜靜趴著。房間內就剩五個精靈在逗著御空,只是這對失去生氣的御空來說並沒什麼用處。

小火負氣的敲著御空的鼻子道:「老大,你到底要沮喪到什麼時候呀?你還有我們呀,我們五個都那麼強,還有小白,還有你老婆,還有朋友,而且又不一定真的沒辦法回復了。當初你敗給大地之神後的氣魄到哪去了,難道你只在有強大的力量下才能堅強嗎?你還記得你曾說過的話嗎?你不是說你是最強的,你絕對不會輸的,但你現在這樣算什麼呀!」

御空自從解開神兵封印而使功力大增後,對於力量確實是太在意了,雖然曾敗在大地之神分身的手中,但那時的他還是擁有一身絕頂的功力,而且他也知道他已經很強了。

可這次卻是不一樣,七成的功力被封印後的他,大概只剩二級甚至三級戰士的實力,這跟他原本的力量實在差太多了,失去力量的他就像是什麼也沒有了,讓他覺得他沒辦法去擁有任何東西,因為他沒辦法去保護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御空並不想追求什麼權勢、地位,他所想要的只是憑著一身力量帶著妻子一起快樂的在各處旅行、遊玩,失去功力的他卻是連保護自己所愛之人的力量也沒有了,憑什麼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各地遊玩,縱然他還有五個強大的精靈和一隻幻獸,但那畢竟不是他自己本身的力量呀!

「是呀,又不是一定不能回復。」聽完小火的指責後,御空內心一醒,驀然站了起來道:「在這世上,沒有強大的實力就只能任人欺凌而已。我天閃御空曾有幾次死都死不掉,也不是沒失去功力過,我會回復的,而且還會變得更強。」

小電欣喜的點頭道:「對嘛,這樣才是我們的老大呀!」

看到御空總算恢復了一點精神,決定要為了回復他的功力而奮鬥,三女俱是相視而笑雀躍不已,無論他的功力是否會回復,她們要的只是能夠待在御空身旁,只要能夠看到快樂的他就好了。

御空正想出去,門外先行響起了敲擊聲,開門一看原是鶴靂、菳奈前來探視。

如此正好,御空向他們提道:「鶴靂、菳奈,多謝你們的關心,但你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用再繼續留下陪我了……」

確實,可看到御空那副模樣誰能放得下心呢?

不等鶴靂多言,御空又道:「我想過了,我會好好想辦法來回復我的功力,反正我就算失去功力,身邊的實力還是足以讓我到任何地方,你們不用太過擔心了。」

鶴靂身為一國皇子,這次又是為了考驗才出來,雖是不急可也不能一直不回去,他道:「御空,不如你跟我們回去吧,說不定我們能找到人幫你解除封印。」

御空搖了搖頭道:「不用了,相信我,我會有辦法的,等我恢復功力後再去找你們吧!」

菳奈看了看御空那還是沒啥精神的雙眼,提議道:「夫君,我們不回去確實是不行的,可也還不急於一時,過個兩天再回去吧!」

鶴靂一聽也覺有理,他希望能看到御空較為精神後再離開,那也較能讓人放心。


2008-1-11 09: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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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十章 ∼神殿之變∼

送走了鶴靂夫妻,御空轉去找到傲畾威,對他們二人道:「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去豹神那裡嗎?先不用管我了啦,誰知道你們會在我這邊浪費掉多少時間?」

傲畾威立刻反駁道:「不行,我留下來可以幫你打架。」真是夠了,這是什麼理由呀!

「對呀,你現在力量不見了,我們怎麼可以放著不管?」宓淇雅亦是跟著應和。

御空無奈的道:「可是你們留在我這裡真的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呀,別忘了,我有兩個厲害的老婆,還有小白及五個精靈使,有這些力量在,難道你們還怕我有危險不成?」

風鈴一聽少了自己,生怕御空也會趕自己走,急忙道:「還有我,我……」她有點無措,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心一急,美麗的眼眸立刻泛起了水波,紅著眼哽咽道:「我不走……我死也不會走的。」

有這麼嚴重嗎?御空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問風鈴以後的意向,現在他可知道不用問了,苦笑道:「我沒說要妳走呀,如果妳要離開誰也沒資格攔妳,若不想走沒人會趕妳走的,唉──妳一個人傻呆呆的能去哪兒,讓妳離開太危險了。」

風鈴一聽立刻化啼為笑,她只要不走就好了,哪會去計較御空說她傻呆呆的。

傲畾威還是不願意離開,看著御空道:「可是我們不放心。」

宓淇雅也跟著點頭應是。

御空搖搖頭道:「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現在根本不會有事,我相信你們也是一樣的,如果你們是我的話,也不會願意因此浪費朋友的時間,我們……是朋友對吧?」

「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傲畾威、宓淇雅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御空見他們只說了一句便又無言,再次勸道:「無論魔族的動向如何,你們都應該去豹神那裡看看,若能得他傳授武技,實力一定可以再上一個層次,你們之前的打算不就是這樣嗎?現在為了我而放棄這個機會,我會好受嗎?若真為了我好,那就在遇上魔族時幫我多宰幾個。」

靜了一下,傲畾威終於點頭道:「我們懂了,不過當我們下次見面時,你一定要恢復功力……還有,不能太久。」誰說獸人族笨的,他們還能想到最後那句話呢!

接著御空讓冰雲通知揚山幫忙他們查探一下獸人族集合的地方,為了不讓揚山擔心,御空以受傷為由說暫時就不過去了,那邊的解釋又讓他費了一番唇舌。

茖力草野、依塔娜娃是最不敢面對御空的,雖然過錯並不在他們,可事件的起由卻是因他們引起的。

最後鶴靂決定要回去,他們兩個妖精族的人又不能到處亂跑,於是御空就讓鶴靂也順便把他們一起帶到國都炎城,以他們二人的實力總也能幫到鶴靂一點忙,而且跟著皇子走,也沒人敢抓他們了。


兩天後,御空目送鶴靂、傲畾威他們離開了百拭城,看著他們漸行漸遠,他的心中也不好受,若非功力大失,他也早和他們一同踏上旅程了。

御空在無法解決封印之後只剩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花草香語的出現,所以他也不可能離得太遠,便和三女開始在附近閒逛起來。

他並沒有感應到自己被困的真氣也不甘被困在裡面,現正極為緩慢的融合著魔元封印,雖然沒有他意識的支援、催動而讓真氣的作用變大,但是再這樣繼續下去,其實頂多過個一兩年就能將封印破除了,不過,他知道這個消息的話可能會瘋掉,天啊──那麼久。


數日後,他們買了份地圖想看看哪裡有好玩的,三女心中只想讓御空早日從失落中站起來,整日找著好玩的東西,想讓他忘去不愉快。

「這個落霞嶺看名字就很漂亮,我們去那兒玩好不好?」

心羽指著地圖,拉著御空嬌嗔的說道,御空笑著點頭同意,可三女都知道那副笑容已非他從前的笑了。

風鈴在地圖上也看了看,突然被幾個小字所吸引,閉起眼來思索了一會兒,忽的對著眾人叫了起來:「『戰神神殿』,我聽師父提起過這個地方,聽說那裡有神秘的力量,以前有些人武功遇到了瓶頸,到了那裡之後有可能得到戰神的祝福,功力就馬上突破現狀,很神奇的。」

心羽、冰雲聞言似多了一股希望,忙道:「如果能夠得到戰神的祝福,不一定御空的封印就會解除了。」

雖然御空的情況根本不是瓶頸,可只要有一點希望,試試又何妨。

風鈴期待中又有點怯怯,道:「可我師父說已有幾十年沒人得到過戰神的祝福,我們……」

心羽才不管那些,忙道:「管他的,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能放過,去看看又有什麼關係。」

御空知道她們都是為了自己,雖然他並沒抱什麼希望,還是跟著同意下來,反正路程也只不過幾百里而已,就當作去旅行吧!唉──想當年幾百里就覺得遠,現在幾百里卻只能說是「而已」。

(附註:戰神神殿,位於炎國境內的戰神山上,山,是因為出現神殿而命名,但是,沒人知道神殿是怎麼來的,傳聞中它似乎就是憑空出現一般。裡面有一個人稱戰神的石像,若能在神殿中得到戰神的認可,將能得到戰神的祝福,但能得到戰神認可的人卻是少的可憐,近幾十年來更是沒有。)


四人騎著馬兒慢慢走了三天便已行經三百里遠,看著地圖大概只剩百多里的距離,御空反是有點不安,說他一點希望都沒有是騙人的,可是那層希望又太過渺茫,讓他更是望路情怯。他不禁暗罵起了自己,沒想到失去功力的自己竟是這樣懦弱。

在御空懷著惴惴的心情下,時間並沒有延長,四人在兩天後已到了戰神山。山路似乎是有一段時間沒人走或是太少人經過,看起來已逐漸失去道路的模樣,若不是路上雜草還沒兩旁那般誇張,恐怕就要看不出這是一條路了。四人放著馬兒自行吃草,徒步走上了山路。

或許這就是因為這些年來沒人得到戰神祝福的關係,所以沒什麼人要去神殿。

但是,那並不表示戰神神殿之說是假的,當御空四人走近神殿一里之內時,突然覺得四周的空氣也變凝重了。

小水在御空心中感嘆道:「不愧是戰神神殿所在的地方,四周充滿了奇異的能量,連元素精靈也都變得稀少了。」

身為魔法師的冰雲本還沒有感覺,只覺得這裡的空氣會讓她感到氣悶,後來想用御風術試試能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此時她才發覺到這種情形,以她的能力已感覺不到一點的元素精靈,也就是說,她在這裡連第一級的魔法都用不出來。

冰雲對此反是感到開心,興奮的搖著御空的手道:「元素精靈消失了,這就是戰神的力量,好神奇喔,神殿一定可以幫你回復功力的。」

御空可沒這麼樂觀,雖然這裡跟遇到大地之神分身時的情況不同,那次沒有元素精靈是因為結界的關係,這裡則是一種沉重的能量令得元素精靈難以進入。

但是,這樣只表示這裡存在某種力量,並不是一定能夠得到那種力量,御空雖不樂觀卻也不願澆冰雲的冷水,勉強露出淡淡的笑容道:「是呀,一定可以。」

很快的,四人已走出密林,數十丈外一座白色而簡單的神殿已出現在四人眼前,牆上、柱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花紋或圖樣,戰神神殿的簡樸實在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可卻能給人很奇特的感觸。

四人在第一眼看到戰神神殿時就能感到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勢,神殿不是很大,高約三丈,從外看去大概只有三、四十平方丈而已,可人們站在它的前面卻會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只能仰望著神殿。

空氣中那凝重的氣息比剛才更要濃上數倍,就連走起路來都要比平時多用上數倍的力氣,愈是靠近就更加讓人不敢興起半分褻瀆,不論心靈或身體都能感到戰神那無匹的氣勢。

神殿周遭十丈之內的萬物似也能感受到這種氣勢,一片的空曠,再無半點雜草、樹木,天然的霸氣讓人多加感到一絲敬服。

心羽靠近神殿後,心中相當震撼,有感而發道:「好沉重的氣息哦,真不愧是戰神神殿,也難怪沒人知道這是怎麼來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蓋出擁有如此氣勢的神殿。」

御空心中亦是愈來愈感到凝重,點了點頭道:「是否能夠化去那個鬼封印,進去後便能知曉了。」感受到這種威勢,他的希望似乎成長了一些。

四人進到了神殿之中,殿內和外面是一樣的簡單樸素,無人打理的地方卻是一塵不染,在最裡面聳立著一個高達二丈的巨大石像。

石像中散發著威凌天下的無比氣勢,難怪這無人知道怎麼來的無名神殿會被稱為戰神神殿,這種氣勢或許只有戰神才能擁有吧!

曾遇過大地之神分身的御空更是能感到戰神澎湃的氣勢,雖然上次遇到的只是大地之神分身,可是這何嘗不只是戰神的石像而已。

可是戰神石像的氣勢卻不是大地之神分身所能比擬,差太多了,或許這就是他能成為戰神的原因。

走近石像時,四人發現在前面的地上畫有一個奇怪的圖案,冰雲看著地面那些奇異的線條道:「這大概就是接受戰神祝福的地方了。」

四人才走進了魔法陣之中,都還沒開口請戰神解去御空的封印、回復他的功力,從魔法陣之中卻已發出了刺人雙眼的光芒,使得四人都緊閉起雙眼,甚至用手摀住雙眼才感到好受,心跳都不禁加強力道,這光芒代表的到底是什麼呢?

一陣光芒消失後,御空慢慢的張開眼睛一看,眼前竟只剩下了風鈴一人,風鈴亦發覺只剩御空一人,二人根本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這比御空上次被吸到大地之神那裡去時還要詭異。

兩人大駭的四處叫著心羽和冰雲的名字,御空更是快要瘋掉了,失去七成的功力之後,現在又失去兩個妻子,這種打擊誰又受得了呀!叫了幾聲後便感到眼前一陣昏天暗地,渾身無力的暈了過去。

這一情形又嚇得風鈴不知所措的哭了起來,不斷猛叫御空的名字,如果連御空也發生意外,她可真活不下去了。

御空醒來時,只看到眼前風鈴那淚水還沒乾的俏臉及身旁無精打采的小白,他終於再一次的確定心羽和冰雲真的不見了,不自禁的在心裡問:「怎麼會這樣,她們怎麼會不見的?」

此時就連五個精靈也無法回答他,小水黯然的聲音道:「我們也不知道,只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突然出現又消失,心羽和冰雲就不見了。」

小土安慰道:「老大別擔心了,那或許就是戰神的力量,我們都相信她們會回來的,老大你也要有信心才行喔!」

想起大地之神的事,御空不禁一陣緊張,誰知道她們會不會被戰神抓去打架,她們兩個憑什麼跟戰神打呀,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她們死。

小風忙道:「放心啦,戰神總不會和兩個女孩子打架嘛,那不是要笑死人了嗎,說不一定這是因為她們得到戰神的祝福才會這樣,現在我們只要靜靜等她們回來就好了。」

雖然明知戰神的祝福不是那樣的,可是御空卻唯有如此相信了,黯然的點個頭自語道:「我會等她們回來的,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下去的。」

風鈴看著御空那難過的樣子,心中更是感到傷痛,自責的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提起這裡的話,就不會有這種事了,我……」

御空無力的搖著頭道:「不關妳的事,我明白妳們都是為了我,都是我沒用才會造成這一切的事,都是我……」遭受重重打擊後的御空再也忍受不住,臉上落下了男兒淚來。

「御空你別這樣,心羽和冰雲不會有事的,她們會回來的……會的……」

風鈴緊緊抓著御空的手,她很害怕,害怕她又會回到之前那樣孤寂的日子,她安慰著御空也是安慰著自己,找不到心羽、冰雲後,她已不能再看不到御空,如果只留下她一人的話,她一定會發瘋的。

御空茫茫然的看了看戰神神殿,眼神突然變得堅定道:「只要心羽和冰雲一天不回來,那這裡就是我的家。」

他的堅定讓風鈴也多了些勇氣,跟著道:「嗯,她們會回來的,一定會的,不管多久,我都會陪你等下去的。」

於是兩人便在戰神神殿住了下來。

過了二天,御空的精神已完全的穩定下來,感到奇怪的道:「為什麼這裡會看不到人呢?再怎麼說這裡也是戰神神殿呀!」

風鈴亦是不明白的搖著頭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有點奇怪,卻又不知道奇怪在哪,唉──不知道心羽和冰雲怎麼了。」

御空勉強一笑道:「不會有事的,她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看著身旁的風鈴又道:「風鈴,謝謝妳還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在我最失意的時候依然沒有放棄我,否則我不知道是不是還能撐下去,真的謝謝妳。」

風鈴的眼眶一紅,柔聲道:「御空──難道你不知道我早已不能離開你們了嗎?自從和你、心羽、冰雲在一起後,我好快樂、好幸福,你們都像是我的親人一般。你知道嗎?我好怕、好怕再回到那種孤獨的日子,如果你們都不在我的身邊了,那我寧願選擇死亡。」她的聲音很溫柔,當中卻是含著一份異常的堅定。

御空想起之前救下風鈴時的樣子,她確實是很狼狽,他卻沒想到那段日子給她的傷痛會那麼的大,大到她寧願用死來逃避,她這副模樣不禁更是讓人憐惜。

看著她,御空輕語道:「妳放心,一切都會好轉,心羽、冰雲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玩遍天下,永遠也不分離。」

御空沒有發覺到自己的語病,風鈴卻是聽明了,俏臉立刻染上了一層紅霞。雖然御空並沒有其他意思,可是她已經滿足了。相信隨著時間的累積,她一定能夠融入他們的家庭之中,跟心羽、冰雲相處的已如姊妹般親密,她們一定不會排斥自己的。


等待的日子都是比較難熬的,總覺得時間過的好慢,心羽和冰雲已經失蹤四天了,但是在御空和風鈴的感覺裡卻覺得像過了四年一般,可謂是度日如年。

今天是御空和風鈴四天來第一次看到有人來到戰神神殿,一個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年輕人,他正從密林之中走了出來,從他的身上,御空似乎感受到一種令人討厭的邪惡氣息。

年輕人傲慢的看了坐在神殿門口的御空一眼,不屑的一笑,又看向了坐在御空身旁的風鈴,那雙眼睛立刻換上了充滿邪淫的異色,令的風鈴不敢再看向他而低下頭去。

邪異的年輕人看風鈴低下頭,不禁發出了「桀……桀……桀」的邪淫笑聲,那難聽的笑聲不但討厭,更是令人感到作嘔。

御空雖然失去了強者的力量,感應能力還是比普通人強上許多,心中猛然一跳,感到眼前這個人的力量之強大有可能在風鈴之上,尤其是這個人的氣質、力量讓他有點熟悉。

精靈們的感應能力在神殿這種環境下也差了許多,過了好一會兒,小水才在御空腦中叫了起來道:「是魔人的氣息,不會錯的,那個人的力量跟魔人有些相像。」

御空一聽大驚,魔人怎麼會在此地出現?不過他現在沒時間去理這事了,必須要趕快離開神殿的範圍才行,雖然還有小白在,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現在的他可沒本錢跟對方賭了。

一愣過後,御空立刻拉起風鈴的玉手便往旁邊跑走,只要能離開神殿的範圍,讓精靈們能夠施展魔法的話,就算他一個人再厲害也不用怕他了。

可惜御空在此受到的壓力太大,速度是前所未有的慢,和風鈴才跑出了十幾丈便已被那年輕人攔下。

只見他邪淫的笑道:「怎麼本大爺來了,美人就要走了呀?哈哈──美……真美,哈哈──妳今天就好好的陪我,我一定會讓妳欲仙欲死,哈哈──」

風鈴耳聞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語豈能受的了,怒氣一揚,不客氣地道:「本小姐今天就好好教訓你這淫賊。」

說著便一掌打向那年輕人的臉頰,卻沒想到年輕人不避不閃,只是單手一舉,極為輕鬆的便抓住了風鈴的手腕,可見其功力之高恐怕還在風鈴之上。

風鈴右手手腕受制,驚急的發出鬥氣欲將對方震開,左手亦同時握拳擊出。年輕人對於風鈴的功力雖不放在眼裡,可她畢竟也非弱者,見她來勢洶洶,亦是無法視若無睹,立刻放開風鈴的手腕向後躍去。

風鈴一脫束縛便又馬上追了上去,雙拳之中蘊滿鬥氣就往對方打去,年輕人不屑的一笑,從身上發出了黑色的鬥氣。

風鈴感覺到他的魔氣和之前所見的差不多,上次鬥氣壁輕易被破的影像又浮上腦海,更是絲毫不敢大意的猛然催動全身真氣。

御空對於年輕人的功力也是不敢輕視,便對小白道:「小白你也一起上,殺無赦。」

小白聽令,立刻回復了原身,兇狠的瞪向年輕人。

年輕人見到又上來一隻幻獸亦不在意,眼現邪光的譏笑道:「桀桀桀……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勝的了我嗎?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力量吧!」

話一斷,黑色氣壁已然擴至兩丈範圍,以御空此時的功力,在他面前就有如小孩一般,立刻被擋在魔氣壁外,根本就連氣壁都撼動不了,更別說要進去。

身處其中的風鈴更是大感驚駭,只覺周身圍繞上了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這一個人的力量竟比上次那人還強,她嬌叱一聲,運起十成功力舞動光銀劍攻上,光銀劍瞬時發出數道凌厲無比的劍氣,氣勁如虹宛若五道流星直擊對方。

年輕人對那劍氣銀華可不敢小看,雙手揮動間魔氣飛轉,立時佈起更為濃厚的黑色氣盾,銀光劍氣擊在上面竟是有若石沉大海,魔盾只是產生陣陣輕波,對他形成不了半分傷害,風鈴大感不妙,立刻收劍退出四步。

小白的身形緊接著快速衝上,但在魔氣壁內,小白的速度竟比平時慢上數倍,年輕人的速度遠在此時的小白之上,只不過是一閃、一躍、一腿,魔氣飛縱,小白閃之不及立被他踢中胸口,嗚鳴一聲飛了出去。

御空驚駭之情盡顯於表,連小白都不堪他的一擊,怎麼可能?御空又馬上發現小白上次在黑暗山脈時的那種凌天霸氣竟已完全不見,力量、速度全都大不如前。

進化後小白的力量本來已與自己差不了多少,對付魔人應該還能勝任才是,可是原比風鈴還強上許多的小白現在竟變得比風鈴還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功力被封印也會影響到小白嗎,這怎麼可能?

風鈴趁著小白引動對方出手,光銀劍凝聚了她全身真氣,凌厲無匹的鬥氣連續九劍刺向年輕人,瞬間黑色氣壁之內光影閃動,劍氣縱橫令得黑氣失色不少。

年輕人對於那一陣連刺也不敢輕忽,一聲暴喝,渾身魔氣再增,黑色氣焰暴漲而發,狂亂的黑色氣焰不單在魔氣壁之內暴動,風鈴的鬥氣頓時倍受壓制,甚至外圍也是颶風狂襲,較細的樹木已承受不住那股力量而紛紛斷去,地面草石更是隨著狂風飛起,漫天飛射。

在他的身上更生出了數道魔氣將光銀劍抵住,不論風鈴如何使勁也無法讓光銀劍再進分毫,魔氣似會吸蝕她的力量一般,風鈴只覺真氣消耗的速度比之平時更快數倍,臉色愈來愈顯蒼白。

年輕人意態囂狂,連聲大喝之下魔氣更盛,風鈴立感手中長劍傳來更加強大的勁氣,一聲嬌叱,硬是跟他拼起內力,又是一聲驚聲嬌叱,柔細的玉手虎口頓時破裂,光銀劍再也握之不住,震飛而出。

小白一看風鈴危險又再衝上,剛才已受內傷的牠此時更加無法與對方相抗,連續與兩道黑色魔氣相撞之下又倒飛出去,轟然一聲撞斷一棵大樹。

倒在地上的小白艱難的想要爬起來,幾經掙扎後卻又倒了下去,憤怒的眼神是那樣的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御空已經無暇去想小白為什麼力量會變弱,也無法去看牠傷得如何了,心急如焚的想要往黑色鬥氣裡衝,可任他如何努力卻是依然無法衝進兩丈之內,黑色鬥氣就似在嘲笑他的無能一般,黑氣流動任他猛衝猛擊就是理都不理他。

風鈴的光銀劍已經脫手,只能靠著雙拳和對方戰鬥,兩人的力量卻是相差一個級數,年輕人根本就不把她的拳勁放在眼裡,有如貓戲老鼠般的笑著,神態輕鬆的慢慢消耗她的內力。

御空心中狂怒的舉起右手,一陣光芒過後,日靈神劍已然在手,神兵閃耀的光輝似能讓御空暫時擺脫周遭凝重的氣息。

「啊──」御空一聲大喝,劍芒已斬在黑色氣壁之上,但雙方力量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就算他能完全發揮本身三成的功力,縱然神兵在手,亦是突破不了那層黑氣,比起剛才的情況根本毫無改善,日靈神劍現在除了會發出幾尺氣芒外,已無任何威力可言。

精靈們瘋狂的想要聚集元素精靈,不過比平常慢上數倍的準備時間卻只能發出最低等的魔法,那微弱的力量想對魔氣壁產生破壞根本只是妄想,如果是更外圍一點,她們至少還能用到五級魔法,現在她們卻已沒有機會了。


2008-1-11 09: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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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七集 流氓聖皇 

第一章 ∼突破極限∼

風鈴只覺力量快速的失去,此時的真氣已快要被對方消耗殆盡,看著在外死命要進來救她的御空,她慘然的一笑,運起了全身所剩真氣再一拳擊出,可惜就算她的真氣在十足之時亦傷不了對方,現在她這強弩之末的一拳,在對方眼裡更是不成威脅了。

魔人淫笑地看著風鈴向他打來的一拳,只見他手影一閃已輕易的抓住了風鈴的手腕,邪淫的狂笑道:「桀……桀……桀……美女,今天妳就是我的玩物了,等一下可要叫的好聽點呀,大爺一高興就多操妳幾次,哈哈──」

魔人說著,亦不客氣的一爪將風鈴的外衣撕破,聽到風鈴驚恐萬分的悲啼他就更感興奮,一陣淫笑又是一爪探出撕下一塊,戲謔的神態更讓御空瘋狂。

幾下過後,風鈴身上的衣物幾已全變成了破布條,只剩幾塊破碎的衣物遮掩著嬌軀,晶瑩雪白的肌膚上更是出現了數道爪痕。

在風鈴的驚駭尖叫聲中,御空就像瘋了一般的亂砍,卻是沒辦法對風鈴做出任何幫助,只能在外面看著風鈴無助的任人欺凌。

「今天算你運氣好,可以看到大爺我表演活春宮,桀桀……」魔人看向御空,滿口戲謔,最後更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那不屑的一眼之中充滿了嘲諷、戲弄,似乎就是故意要在他面前淫辱風鈴,看到他痛不欲生就愈覺爽快。

魔人單手一推,風鈴已是全身無力的倒在地上,她絕望的看了御空一眼,那一眼充滿了對他的留戀與愛意,似要將他的樣子永遠記在腦中,看了御空最後一眼,風鈴不願受到污辱便想咬舌自盡。

只是沒想到連風鈴最後的願望都無法達成,魔人已早一步將一塊碎布塞進她的口中,一臉淫笑地看著風鈴,然後便自顧脫起自己的衣物。

御空看到風鈴那一眼終於承受不住了,那樣的眼神他是如此的熟悉,那就是心羽和冰雲看向他的眼神,當中蘊涵的愛意是那樣的深,那樣的濃,可在這種時候,那樣的眼神更是讓御空痛不欲生、心痛欲裂。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若說對風鈴沒有好感也是騙人的,本來一開始還沒覺什麼,後來時間愈久她就愈顯得溫柔,雖說三女裡她年齡較長,實力亦是最高,為人卻是非常溫和,對心羽、冰雲更是好得沒話說,拿東西、做事情她都搶著幫忙,這一切都讓御空對她的好感不斷上升。

其實風鈴本也沒有喜歡上御空,只是相處的時間多了,御空無論樣貌、脾氣、武功無一不吸引著她,一開始風鈴還提醒著自己不能喜歡上他,然而隨著時日漸進,她的感情已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喜歡之情逐漸轉化成真正濃烈的愛情。

可惜她的膽子太小,愛意的表達一直不明顯,御空又有兩位嬌妻相伴,自然就忽略了她真正的意思,直到此刻,從她的眼神中他終於看到了她深切的表達,可是,現在知道了只是平添痛楚呀!

「不要,我不要,既然是將我的功力封在丹田,那我就不要丹田了,我看你再封呀!」御空心中巨浪沖擊翻天,狀若瘋狂的一聲大喝,揮起了「日靈神劍」。

他只剩下一個機會救風鈴了,那就是以劍刺破封印,只要他的功力能有一瞬的恢復,那他便有機會殺掉對方;如果他的功力沒有恢復,那就加把勁一劍了結自己的性命,至少他不會再看到風鈴的痛苦,他沒有勇氣去看風鈴受辱,無論她是愛人或只是朋友。

喝聲之中,日靈神劍已直接刺入了御空下腹的丹田之處,丹田一破還真的連封印也一起破去,當中的真氣與魔元能量瞬間爆發往外衝出,然而日靈神劍的力量卻阻止了它們順著傷口衝出體外,反而竟是把真氣、魔元能量全都往四周打散開去,讓它們失去控制的在御空體內亂竄。

雖然御空可以將真氣固定不動的放在筋脈之中,如今的能量卻是比他本身多了八成,突然多出近倍的能量,不管是誰的身體也一樣承受不住。

能量一散在筋脈之中便是狂亂的竄動,就像是有數以萬計的螞蟻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不安份的想要找出缺口破體而出一樣。

御空不去管那周身的痛苦,全心全意的操控起真氣,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真氣全都靜止不動了,但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真氣對那些亂竄的能量很不爽,隨時都有可能脫離控制跑去和能量幹架,不過光是能量亂竄他就快受不了了,若真氣再跟它打起架來那就死定了。

小風在御空心裡急道:「老大不好了,那股能量爆發後太強、太亂了,再讓它們亂竄下去,你的身體會爆掉的呀!」

小火亦是忙道:「老大快把那些能量排出體外呀,不然死定了。」

這一切御空都知道,可一看到魔人滿臉淫笑,那隻手在風鈴的臉上摸來摸去,他哪還有時間再去管體內的力量是否會將自己毀掉,心裡只想在體內能量失去控制爆體而亡前殺了眼前的人,以免風鈴受辱。

只是現在御空的內息如此狂亂,就連想往前走個幾步都不知道行不行,他也管不了太多,管他能不能控制得了,硬是將真氣全都聚集在雙腳與劍上,舉步就往他衝了過去。

幸好御空把力量控制的還算不錯,黑色魔氣壁在此時的御空眼裡就似無物一般,日靈神劍輕易的將它劃開一道缺口,只一瞬間整個人就穿過了黑壁,一劍往魔人的脖子上斬了下去。

魔人真是太大意了,他已看出御空根本不可能動得了黑色魔氣壁,所以就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兩隻賊眼直盯著風鈴瞧,自己每脫一件衣服就摸她的玉臉一下,活脫脫是個大變態,每每看到風鈴恐懼的臉龐,他就更加興奮。

當日靈神劍逼到魔人脖子上時,他竟還在脫自己的內衣,根本沒有任何警覺的就被御空斬斷頭顱,那顆頭飛離魔人的身體時還帶著興奮的淫笑,他這下可真的算是死也銷魂了。

其實他能夠如此清醒的運用魔氣可算是幾個魔人裡最厲害的了,可惜他也一樣沒有高手該有的警覺,否則御空憑一擊之力想殺他,難呀!

御空在真氣幾乎無法控制下雖然殺了魔人,身體卻也無法完全的控制,身形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撞往那人的無頭屍體,當他的頭還在空中飛時,他的身體也一樣被撞飛了出去。

御空現在總算放下了心,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下去,但至少保全了風鈴,撞飛了魔人的屍身後,他自己的身體也已控制不住,反向倒了下去。


氣力已盡的風鈴此時連自殺的能力都已失去,只能閉起雙眼等待即將臨身的污辱,兩行清淚如決堤之江水流了下來。

聽到魔人脫衣的唏嗦聲後,又感覺到魔人在臉上撫摸,失去反抗之力就連死也辦不到,風鈴只能緊閉著雙眼、猛搖著頭,做著那無力的反抗,可是魔人對此反應似乎更加振奮,桀桀直笑的又脫起衣服。

風鈴晶淚直流的倒在地上等人污辱,就在她的絕望中,似乎是魔人的口水滴到了她的臉上,接著又感覺到一個東西壓在她的胸口。

她猛地想要掙扎,這時她才發覺到一直壓著她的強大氣勁消失了,立刻向旁滾了過去站起身來,一扯口中破衣,想要馬上跟魔人拼命的她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御空,四周的黑色魔氣壁亦是消失無蹤。

如此的反差讓風鈴呆了一下,再看御空躺著的位置,剛才壓在胸口的不就是他的頭嗎?她芳心一愣的舉手擦臉又嚇了一跳,什麼口水?分明是鮮紅的血液,放眼望去,魔人的無頭屍體已倒在旁邊,那顆頭則又在另外一邊。

御空倒在地上發出陣陣顫抖,俊逸的面容已有些扭曲,顯現出極為痛苦的樣子。風鈴一看到他的樣子已顧不得欣喜,立刻上前蹲在他的身邊,不明狀況的她也不敢隨意觸碰御空,只能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她完全沒注意到從那具無頭屍的頸部鑽出了一股黑氣往天空沖去,直到離開了「戰神神殿」的範圍後速度才減慢下來。

神殿的氣息是因為聚集許多相同能量而形成的,因而這裡會排斥各種元素,在元素失去身體之後便不敢再待在裡面,就像只有能量體的精靈們也是不容於此,如果飛出御空體外的話,一樣會受到排斥。

御空此時覺得身體好像要爆掉一般,在剛才的那一下後,真氣幾乎不受控制的要和另一股能量爭鬥,連身體都不像他的了,只能用盡所有力量意圖控制真氣,否則定會讓自己的身體也暴動起來,他明白至少現在身體絕不能暴動。

小火在御空心裡急催道:「快呀,將能量控制住,不然就快將那些能量用掉,不然死定了啦!」

御空雖然也想快把力量用掉,卻看見風鈴來到身旁,反而更是不敢放鬆生怕等一下會傷到她,他已無力去跟她說太多話,只好急忙大喝道:「妳走,妳快走呀……」

風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吼自己,淚水不禁再次流了下來,芳心黯然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就這樣討厭嗎?」

御空根本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現實卻已不容許他多耽擱了,閉一口氣騰起身來快速衝進旁邊的林內,又是大喝道:「妳快走呀,給小白吃獸核療傷,你們躲到神殿裡去,我沒叫妳就不要出來,快呀,啊……」

他心念一動日靈神劍又已變成了手環,免得等一下拿著神劍亂砍,御空現在只想要盡情的發洩體內多餘的力量,但他明白只要一開始讓身體暴走,可能就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至今尚忍受著無比的痛苦死撐下去。

風鈴雖不明白御空為什麼如此喝她,聽他的意思似乎並非討厭她而只是要她先走開,心裡又歡喜了起來,看到小白還倒在一旁,急忙去拿了背包到小白身旁讓牠吃下獸核。

連吃了數顆獸核,小白又已回復十足狀態,風鈴想起剛才御空的吩咐,急忙帶著小白躲到神殿裡面去,從門邊看向御空消失的方向。

這時她才又發覺身上涼涼的,看到身上就只剩褲子較為完整,上衣都已變成碎衣條,就連內衣也都被撕下一半,羞得她大罵自己粗心,趕忙拿出衣服穿起來。

御空在風鈴離他有點距離後終於不用再強行控制自己的身體,真氣在失去他的強行控制後立刻就和能量展開第二次身體大戰。

真氣、能量一開始大戰,御空的身體也馬上跟著暴動起來,隨手一拳便將三丈前的一棵大樹擊斷,不一刻鐘就已有數十棵的大樹被他擊斷,眼前看到什麼御空就去毀了什麼,只見斷樹、碎石滿地,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早叫風鈴離開,不然地上恐怕還得加上風鈴了。

經過十幾分鐘的發洩,御空終於覺得體內的真氣已不再令他受不了,再看向腹部,傷口的血竟是早就自行止住,但看到如此他也總算想到了一件事,心道:「外傷易好,但丹田已破,真氣無法周天循環那豈非是無法增強,不,是無法回復才對,那我這一生豈不是真的完蛋了。」

小風的笑聲在御空心裡響起道:「嘻──老大你忘了我們了呀,當年我們能把你的筋脈用能量補起來,現在當然也沒問題,我們正在幫你把丹田也變成能量的呢,完全沒問題啦!只是丹田要用多一點能量來補,幸好我們現在的能量很強了,很快就可以補好,我想你現在的真氣應該不會再受到我們能量屬性的相互衝突才對。」

御空這一聽才放下心來,靜下心道:「應該不可能再有衝突才對,又麻煩妳們了,謝謝。」

小電笑道:「小意思啦,你是我們老大耶,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嘛,我們很快就會把你的丹田補好的,不過它才破了一半,補一半太難看了,不如你再把它全弄破了,這樣……」

「停……妳以為我是自虐狂呀,還把它全弄破勒!」不等她說完,御空已是笑罵著喊停,這什麼跟什麼嘛!

御空既然不再那樣難受,便安心的坐下,靜靜感受著真氣與另一股能量,此時他才發覺那股能量竟是在他頭部聚集起來,真氣則已能完全受他控制了。

現在位於御空頭部的能量毫無動靜,他對此不禁感到頭痛,那股能量雖已較弱了些,可至少也等同他五成的功力,要對付它還真有點難度。

他先嘗試將真氣探入腦中,意圖慢慢的將它融合起來,這做法還跟他當年把魔力融合時一樣,或許也是因為這股能量是魔力所化,所以它才會自己跑到頭裡。

要融合那股能量並不難,它們只是安靜的待在腦中,對於御空的真氣竟是不會反抗,不過融合的速度倒是太慢了點,他心緒轉動間想將能量整個包住,把它帶到丹田好好融合,可沒想到才要將它帶離,它就立刻暴動起來,搞得御空一時間頭痛欲裂,再也不敢想把它帶走了。

不過御空可不會就此放過它,就是它封印了真氣,現在當然要討回利息了,於是他立刻便運動全身真氣往頭部循環,心想:「我一定要把你們吃個乾淨。」

一開始融合的速度還是很慢,可是後來速度竟是愈來愈快,他並不知道自己在融合能量後,真氣也會有那股能量的特質,所以速度才會變快一些。

御空此時完全沈浸在喜悅之中,沒有發覺到隨著他運動全部真氣,真氣快速的在身體裡迴轉,不斷在腦中帶走一絲能量融為己用,身體之外的能量竟也跟著集合過來,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個光圈。

精靈們已將他的丹田完全補上,對著御空大加恭喜道:「太好了老大,你的功力恢復了,以後又可以大耍流氓囉!」

御空聞言反是無語,一陣沉默後道:「我是不是很沒用,在失去功力後就那般的失意,我的自信就只能由功力帶來給我嗎?」

小電對此卻是不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強者為尊,沒有了力量就什麼都沒了呀!」

小水似較明白御空的意思,思考了一會,道:「既然是由力量帶來了自信,那老大,你就更應該追求強大的力量,還記得你失落時心羽她們也跟著傷心嗎?只有你開心她們才會快樂,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她們,你都應該變得更強,絕對不能再失去功力了。」

一言驚醒了御空,他立刻堅定意志,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我要更強」。

御空在這次失去功力後,明白到自己不能沒有力量,沒有力量的他實在太過懦弱了,所以他只能照小水的話去做,好好修練,絕不能再讓人用什麼方法廢掉功力了。

太陽逐漸西落,御空身上的光芒卻是更盛,整個人都已籠罩在能量凝聚的美好之中,甚至精靈們也能感受到御空身體產生的變化。

他的真氣似與外圍能量產生了某種交流,全身不純的能量都被他散放出去,大自然中密集的純粹能量卻不斷為御空所用,如此的良性循環下去,御空的真氣也愈來愈強勁。

他們都不知道這次賺大發了,由於戰神神殿周遭的空間少掉各種元素精靈,能量聚集的密度遠在其他地方之上,因此才會刺激到御空,讓他在無意中與外界產生了交流,真氣力量產生了質的轉變,要是在其他地方的話,絕沒這般容易達到如此境界。


風鈴本是聽從御空所言不敢亂跑,可是在神殿內休息一段時間後卻還是等不到他回來,愈等愈是擔心的她便順著被御空破壞的地方找去,看到的便是御空全身圍繞著一圈光芒,動也不動,於是便一直待在旁邊看著。

隨著時間不斷流逝,風鈴不禁愈來愈緊張,可看著那一團大光球,她又不敢去打擾他,四下張望也只能看到小白,便問道:「小白,御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發光又一動也不動呀?」

小白雖然不會說話,但還是搖了搖頭似在說「不知道,可是老大的力量好像愈來愈強耶」。

當然,風鈴不會明白牠的意思啦!

愈等風鈴也不禁愈是擔憂,從黃昏等到半夜又等到太陽東起,御空怎麼還是一動不動呢?

只是擔心歸擔心,她還是不敢去碰御空,跟著小白坐在他身旁,注意周圍的動靜,免得有什麼東西突然跑來驚擾到御空。


御空心裡真是覺得很爽,他知道功力真的大幅增加了,渾身運轉的真氣不單單更加雄厚,他知道就連質量也更強了,雖然他並不是很懂,可他就是有一種層次更高的感覺,對自己亦更具信心:「我絕不會再失去信心了,因為我絕不容許功力再次失去。」

小白似也聽到了御空的誓言,突然渾身發出與日爭輝的光芒,身體在顫抖中恢復了原身,白潔柔順的絨毛輕輕震動著,雄軀緊繃著,仰天一聲清脆的狂嚎,嘯聲深遠入雲,遠揚天地。

「這是怎麼回事?」風鈴看小白看得呆了,聽到牠的嘯聲,她竟會有一種皇者駕臨的感覺,只能靜靜的站立著,就連移動都有了困難,甚至可以說是她不敢亂動,似乎是不敢打擾到小白展現牠睥睨天下的氣魄。

十里之內萬獸俱伏,無論猛獸還是魔獸全都朝著小白的方向趴下,不敢稍有輕動表示牠們的臣服,雖然小白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自然而然的動了起來,但牠可以感受到牠的力量回歸了,而且還更加的強大,強到足以讓牠匹配如此囂張的氣勢。

其實無論小白或五個精靈,他們都早已和御空產生了奇妙的關連,小白的力量來源就是御空的自信,牠當日完全將心交給御空之時便與御空建立起了一絲精神連繫,雖說平時並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牠卻能在潛意識之中更加瞭解御空,這就是牠之前在御空大戰湖怪時會產生異感的原因。

現在的牠就有點像是儲存器,御空的自信就是牠的能量,只要御空對自己充滿信心,那自信心就會轉化成能量傳送給牠,牠的力量也隨之更強,這次就是因為御空發覺自己的力量更勝從前,信心大增所帶給牠的好處。

五個精靈的情況就和小白相反,她們的能量和御空的真氣之間已產生了某種程度的同步,御空的實力愈高她們也會跟著愈強,這次事件中御空的真氣若非被封印而是真的消失,那她們甚至可能會再變成小精靈。

當初五個精靈剛醒過來時,她們的能量至少已經能夠用到九級魔法,可是她們的意識卻還沒那麼強大,所以才會只能用到八級魔法,若單論能量她們不見得會輸給那個光精靈使非歐,只是這些事她們都不知道罷了。

好不容易小白的嘯聲終於停下,風鈴緊憋著的一口氣總算吐了出來,看看小白現在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呀,為什麼剛才她會有那樣的感覺呢?

想不通,風鈴看了小白一會兒後也不再多想,又轉向了被光團包圍的御空,美眸之中滿含著無限深情與憂心,心中念頭直轉:「剛才小白的異樣是否跟御空有關呢?御空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該怎麼做才能幫他,他……」

風鈴芳心亂想,不一下子就又感受到眼前的光團似乎產生了異動。

光華逐漸散去,御空終於真正醒了過來,整個人凌空飄起三丈之高,當他睜開雙眼之時就已感到一切都不同了,他的真氣似能與周遭的氣息相融合一般,凝重的氣息對他而言已不存在。

舉起雙手在面前看著,日靈神劍、「白銀聖衣」似想告訴他什麼似的發出光芒,御空雙手大開,銀色光華瞬時佈滿全身,一身飄逸、白潔勝雪的勁衫閃耀著銀色光輝,他有一種感覺,白銀聖衣已不再是件衣物,它已是自己身體的一部份。

日靈神劍氣芒流轉,有若太陽一般的光芒圍繞在身旁,溫和的氣息讓人無法將它與兵器相提並論,看著手中神劍,那是心神相連的感觸,御空輕輕探入三成真氣隨意往下一揮,一瞬之間溫和的氣息立轉熾烈,看似光影、勢若雷霆的劍氣飛閃而出。

閃動的劍氣夾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眨眼間,斜下方三人合抱的巨樹已變成了兩株,劍氣餘力不停又在地面留下一條丈長深痕,地面的幾顆石頭也都變成了兩半,若能更加深入的往地面探視,泥地裡無論大小的石頭都是直接展現它們光滑的一面。


2008-1-11 09: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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