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際論壇 - 恐怖 / 靈異專區 - 鬼話連篇 - [長篇]流氓聖皇
» 遊客:  註冊 | 登錄 | 會員 | 幫助
 

免費線上小說
動漫分類 : 最新上架熱門連載全本小說最新上架玄幻奇幻都市言情武俠仙俠軍事歷史網游競技科幻靈異 ... 更多小說

<<  [1] [2] [3] [4] [5] [6] [7] [8] [9] [10]  >>
作者:
標題: [長篇]流氓聖皇 上一主題 | 下一主題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81  

第三章 ∼聯合圍剿∼

追逐中已過了兩個多小時,後面那群人是真正不追到御空誓不罷休,距離並沒有被拉下多少。

御空發覺已快到達自己要去的地方,而他們似也一樣要將自己逼到那裡,難道真是老天也要幫助自己嗎?

御空很快便發覺,他們埋伏的地點果真和自己的目的地相同,數百人的氣息是無法瞞得住人的,以御空表現出來的實力,對方擺出如此陣仗算是很看得起他囉!

或許也可以說是那份藏寶圖太過吸引人了,當年邪道第一高手噬血滅魂的勢力之大,比起如今的天武聯盟尚有過之,他的藏寶之地若不令人覬覦才真的奇怪。

山邊一方,地面裂開一道長數里、寬數十丈的斷崖將山脈分成兩邊,其中一邊的區段滿是嶙峋巨岩,在崖邊直立起一座幾乎垂直,二十丈高的岩山。

岩山的旁邊佈滿了人群,除了拿著各式各樣兵器的人,另外還有不少的弓箭手以及魔法師,他們已將能夠招集的人手全都埋伏在這裡了,最弱的應該都有三級程度吧!

御空雖是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崖邊的盛況時也不禁一愕,除了擋路的巨岩山前面,旁邊的空地已經聚滿了人,攔截的陣仗佈得滴水不漏。

感到後方追兵的速度再增,御空腳步卻是絲毫未減的繼續前衝。笑英看到這種情況,心中竟是反常的沒有半點懼意,只是抱著御空,貼在他的身上,盡量不要造成他身體動作的滯礙。

那些等待著御空來到之人終於見到人了,個個立刻摩拳擦掌的舉起手中兵器,魔法師快速的唸起咒語,一見到御空便以各種低級魔法射向他的腳部,目的只是要減低他的速度。

御空哪會被他們所阻擋,一個飛躍,身形驟然閃動,各種魔法互擊的爆裂聲立時在他身後響起,狀似五光十色的煙火,在夜間更顯美麗耀眼,可惜他現在沒空去欣賞了。同時間,數名戰將級之人已各出招式,在他身前佈起一層燦爛的銀色氣壁。

御空毫不遲疑的再次飛躍而起,眼見對方馬上將鬥氣改為往上轟出,他亦是猛然往下擊出一道鬥氣,轟然一聲巨響,御空借力再次往前飛出。

兩個起落,他已登上巨岩五丈之高,隨之是眾多箭矢、魔法,慢他一步的從腳下射過,連續的撞擊爆聲過後,平滑的石壁頓時凹陷了一片,坑坑洞洞的破碎不堪。

御空毫不理會腳下險境,接著一腳踏壁再次升上三丈有餘,再將右手狠狠的在石壁上插出一道缺口,使勁一撐,又將身體甩上二丈。

眼見他幾個騰身便已登上一半,底下的弓箭手卻是已抓住他上升的速度,當御空再次一手插入石壁,數十枝箭已然同時射至。

對著來勢洶洶的箭枝,御空不得不停下身子,鬥氣猛然爆發,化成一道旋流,將箭矢全都擊落,然而他的頭頂上同時也落下數顆大石頭,真是一報還一報,之前他們砸人,現在反被人砸了。

上方既是有人,想要從上面脫身已是妄想,御空立刻決斷的在岩壁上一彈,反身落下。

旁邊的弓箭手、魔法師見此卻是不再攻擊,原來是五名戰皇級高手都已趕到,他們這些小嘍囉只好安靜的當起配角。

本來還在奇怪是哪一方能在短短時間內招集眾多高手,現在一看才知他們不只一個勢力,御空看出的勢力便有七性劍宗與太武宗,他們各有兩大高手來到,重大利益竟是能讓這互看不順眼的兩方合作,另外還有一方他認不出來,那則是十二宗門之一的「烈炎門」。

烈炎門並不像七性與太武一般自命正義,算是介於正邪之間的宗門,不過與各正道的宗門相處還算不錯,很少與十二宗門裡的人發生爭執,但對於勢力較差的門派就顯得極為囂張跋扈,很有欺善怕惡的味道,只是他們的高手確實也是不少,被欺辱的只好自認倒霉了。

「小賊今日是插翅難飛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一名沒見過的年輕人傲慢而不屑的看向御空,一身強大的力量代表著他的歲數不若外貌般年輕,他正是此次行動的策畫者,七性劍宗的頂級高手「古利若」。

御空對這些名門正宗的厭惡已是到了極點,個個平時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為了一張藏寶圖就拔劍相向,卻也能為藏寶圖暫釋前嫌,連偷襲、埋伏都用上了,真搞不懂所謂的「正道」是「正視利益為之大道」,還是說「正大光明強搶劫盜」為之「正盜」。

御空滿面鄙夷的冷然一笑道:「老夫雖是小賊,比起你們這些自命正義的小人還是高貴很多了,至少老夫還不至於搶一個小孩的東西。」御空又開始賣老了,剛好可以混淆對方視聽。

眾多高手氣得臉色一青,烈炎門的高手埋伏許久早已不耐,現在哪還願意聽他們廢話,一聲大喝道:「廢話少說,不管你是何人,只要交出藏寶圖,烈炎門絕不再與你們為難。」

說來也是好笑,他們為了二人大動干戈,卻連御空是誰都還不知道,甚至連羅朔笑英都不夠出名,因為他們都是以魔童來稱呼他,不過名字對他們而言確實是沒有意義,大家是來搶圖的又不是來認親戚。

原來是烈炎門的人,御空想到自己能被三大宗門的高手大肆圍捕,心中倒也有點自得,這種待遇他人可是想也別想呢!他將笑英放下,冷冷的道:「藏寶圖就只有一張,你們誰要?」

「你別費心機了,七性劍宗此行是要為民除害,非是為了藏寶圖而來。」曾被御空二人砸個狼狽的松志蒼眼放噬人光芒,語氣冷冽,龐大的氣勢猛然壓向御空,昔日道貌岸然的模樣,如今卻是顯得分外猙獰、面目可憎。

御空哈哈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皮紙道:「哈哈──既然你們是要為民除害,那我們今天大概是死定了,這份藏寶圖也別便宜他人吧,哈哈哈──」隨著他仰天狂笑,手中氣勁一震,頓將皮紙化成無數碎片。

「小賊爾敢!」雖然大家都不認為他會輕易毀去藏寶圖,五大高手見此還是勃然大怒,幾是同時的爆發出照耀天地的金色光芒,氣勢萬鈞的鬥氣全往二人罩下。

無論那張圖是真是假,他們都不願再讓御空有時間騰出手來,否則將人逼急了,若他真的將圖放在身上,免不了他會真的將藏寶圖毀掉。

御空怎麼也料不到他們居然會如此激動,拉起笑英立刻往後急退,只是後面還是有許多戰士、魔法師的存在。

御空見狀也生氣了,馬上將笑英向後推去,急道:「宰了那些混蛋,要死一起死。」

隨著話語,御空亦是運起等同戰皇級的力量,劍勢如電的攻往松志蒼,他最討厭的人還是七性劍宗了,這種偽君子比起真小人還要卑劣。

功力相若,人數卻是一比五,這種力量的拼鬥結果不言可喻,他們完全不必考慮要用什麼招式,純粹只是以凌厲的鬥氣往御空身上招呼。

一陣狂風驟雨的攻勢撼出連聲轟然巨響,在金色的氣勁中揚起了漫天碎石。御空悶哼一聲從當中飛退而出,手中鋼劍就只剩下一個劍柄,腹部和大腿都已被劃開一道傷口,嘴角亦是滲出一絲鮮血。

「可惡,真是太小看這些混蛋了。」御空努力平撫體內的激盪,五個高手聯合果然不容小覷,一番攻勢已讓他受了點內傷,若他真的只是一般戰皇級,這下就算不死也無力反抗了。

到這時候,小火是愈來愈不滿了,吼叫著道:「老大你在搞什麼呀!之前跑給人追也就算了,現在怎麼還讓人打成這副模樣,在搞什麼呀!」

御空不動聲色的在心中道:「廢話,不給他們打,難道還要揍他們不成?要是他們回去哭訴的話,那跑出一堆超級戰皇來追殺我豈不真的慘了?」這也說的太不堪了吧,居然說人家會回去哭訴,又不是孩子打架。

「怕什麼東西嘛!敢來的話,我就轟死他們,哈哈──」小火囂張的大笑著,似乎是沒把御空的意思聽進去。

小土沒好氣的道:「笨蛋,妳不懂就別吵啦,人家有厲害的靠山,妳遇上了就只有被揍的份。」

「妳才被揍勒,我小火怕過誰來著?」

兩個精靈毫不相讓的對罵起來,御空還要努力的演戲,可不敢分心,只好任由她們在腦中吵鬧。

那五個高手雖是比不上他,可是功力俱是非凡,他只要一個失神便有可能被他們打成重傷,若是那樣可就慘囉!


笑英被推開後就立刻照著吩咐,毫不保留的將鬥氣力量發揮至極限,他已然認為再也逃不掉了,可是心中卻是坦然無懼,似乎只要有御空陪著,就算是死也沒什麼好害怕。

噬血魔功的可怕之處,在自忖必死之人手中施展開來更顯露無遺,笑英根本不去管對方向自己劈下的兵器,雙手銀色鬥氣一揮便將來人半邊身子擊碎,鮮血瞬時化成血氣被他所吸收,御空曾要他沒必要時不可施展,現在已是必要中的必要了。

三大宗門的弟子哪曾見過如此詭異的招式,轉眼間就有兩人被他擊殺,連死也無法保得全屍,一時間眾人竟是膽怯的俱往後退,唯有二丈外一名戰將級男人身上銀芒閃爍地向他衝去。

笑英神情冷漠而又狠厲的看向來勢猛烈之人,他馬上聚集起一股鬥氣硬是撼上,對方雖是持劍在手,面臨他單純爆發鬥氣的招式,亦是一掌狂然揮出一道宏大的鬥氣,轟然一聲,雙方不由得被震撼力逼退數步。

對方安然的退回,平伸寶劍,笑英的功力不見得比對方差,不過一定不如對方的精純、穩固,退了二丈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了,正當他想再去拼命時,卻聽到御空一聲悶哼,轉頭便見他腳步踉蹌的飛退。

笑英已管不了那人是否還會再次攻來,立刻快步上前將御空扶住,關切道:「哥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御空一手抱起笑英飛退,勢無匹敵的鬥氣狂然爆發。

以命換命的決然神態,就連戰將級高手都不願觸其鋒芒,倒是那些功力較差的弟子退之不及,擋者必亡。

五名戰皇級高手大怒而上,古利若的招式更是詭異,劍指御空,發出一道帶著淡淡青芒的金色光華,透明淡薄的金青色霧氣柔柔飄渺卻是迅捷無比,只一瞬間便已湧向御空,將他整個人淹沒。

在被封印過真氣後,御空現在對一些古怪的力量更是小心,快速將笑英向前送出,靈識立刻全面探入其中,發覺那只是鬥氣的一種形態,看起來雖怪卻似乎沒什麼威力。

不過他馬上就知道自己錯了,霧氣性質和緩而無衝擊、爆發力,簡直像是風一吹就要消散掉似的,偏偏它所蘊含的力量卻凝重如山、不可撼動,完全像是一座堅固的人形牢獄,將他整個身體困住。

御空此時只覺自己非常倒霉,為什麼每次遇上那種看起來像霧氣的東西都很詭異,瞬息之間四道氣勁已要臨身,自己卻連移動腳步都有困難。

就在御空想要強行破去束縛,四道氣勁的臨近反是令霧氣受到干擾,轉瞬間已然崩潰,御空脫困之際已是閃躲不及,只得再次發出鬥氣硬抗四人合擊。

御空「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霧,身體卻是借勢衝開一條路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被殺到崖邊。

短短的十丈之距,地面已是留下十幾具屍體,甚至還有一些人是被那五人爆散的氣勁誤傷,不過他們的心神已全都放在御空二人身上,那些功力不足的弟子只能怪自己躲得慢了。

雙方再一次靜了下來,三大宗門的高手都在離崖邊五丈左右停下身來,對御空遭受兩次五人合擊居然還能撐得下來,不禁感到一絲佩服,尤其他銀芒鬥氣竟能比擬皇金鬥氣更是讓人奇怪。

御空胸口急遽的起伏著,一副委頓模樣讓笑英扶著,溢血的嘴角露出一個不算笑的笑容道:「怎麼……不是要為民除害嗎?為什麼還不過來宰了老夫呀?七性劍宗果然是嘴上大義凜然,內心貪婪齷齪……咳咳──」

「無恥小賊,竟敢汙衊本宗。」古利若雙眼一瞪,勃然色變,渾身金色氣焰亂顫,語氣大怒地直指御空。

笑英看到御空受傷沉重,不禁感到害怕,怕他又會失去這唯一的親人,稚嫩而充滿仇恨的臉龐再次滑下兩道淚水,眼睛赤紅的瞪視對方吼道:「你們本來就是卑鄙的大壞蛋,還怕人家說,壞蛋、壞蛋、大壞蛋。」

「你等邪妄之輩,自該受到制裁。」那些人真是被他氣炸了,後面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弟子大發正義之言。

就在此時異變又生,最前面的五人首先感到不對勁,轉身一看,眾人的後面上方突然發出火花似的紅芒,在清冷的暗夜之中更是顯得耀眼熾熱。

「眾人快避開,是九級魔法『流星雨』。」高手們急切大喊。

可是天上魔法已成,空地上的數百人哪有可能馬上避開?五名高手唯有運起全身功力護住周圍之人,另外一些實力較高之人亦是立刻佈起氣壁、魔法壁,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驚恐不已。

天上火花朵朵快速的成型,施法之人分明不是要用它來對付高手,火雨分佈的極為鬆散,在夜空之中真是有若無數流星墜落,漫天紅芒劃出漫空淒美的紅痕,照耀出人群慘烈的嘶叫與血腥。

三大宗門的弟子俱是瘋狂的揮舞起手中兵刃,魔法師飛快的佈起防護壁,可是他們的力量在流星面前卻是顯得無比脆弱,精鋼打造的兵刃與狂暴的火焰相觸,瞬息之間刃斷、人亡,魔法師施法速度過慢更是不堪一擊,死亡人數不斷的增添著。

這絕對是一場不公平的屠殺,三大宗門的弟子大都無法完全抵擋流星雨的威力,隨著他們淒厲的慘叫聲,高手們所能保護的人卻是有限。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原本的數百人已是死亡過半,實力在一級戰士以下的人非死即傷,而他們卻是連對方的半點人影也沒看到。

御空看著眼前眾人一一慘死,他的心中沒有半絲的憐憫,像他們這種人跟所謂的邪魔歪道有何差別,所擁有的只是一層華麗的外表,內在的真實完完全全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禽獸。

偷襲三大宗門的人也不簡單,御空明確的知道有四個人一直躲在數十丈外的樹石之間,當中有兩個戰皇級高手及兩個魔法師,一招得手後,他們立刻就收歛氣息再躲了起來,四名高手根本不是外圍那些弟子所能發覺的。

趁著流星雨的威力剛停,御空立刻帶著笑英就要往前衝開一條生路,然而對方亦非笨蛋,對二人的注意未有絲毫鬆懈,才剛行動便立刻有五道洪大的鬥氣帶著凌厲氣流迎面轟來。

由此點便也可以知道藏寶圖的誘惑有多大,眼見那些門下弟子死傷慘重,他們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抓出偷襲者,重點依然放在御空二人身上。

各自發出鬥氣的五人卻是心下一愣,或許沒料到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吧,急忙將大半的力量收回,生怕將人連帶藏寶圖給打爛了,可是就算如此,往御空衝擊的力量依然不是一個戰皇級之人所能承受的了,更何況那是一個重傷之人。

笑英眼看御空身受重傷,已無法再擋下對方氣勁,他立刻全身爆起銀芒擋到御空身前,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減緩那股力量。

御空這才真是嚇壞了,身形一轉將他拉回,硬是抗上五人聯合的力量,這次的衝擊他顯得更為無力,一聲慘叫在天空劃出一條血線,整個人毫無反抗之力的飛了出去。

笑英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受到氣勁四溢的激盪讓他整個人頭昏腦脹,就連自己和御空正往斷崖之外飛去也沒發覺,一大一小兩具身體有若大海波濤中的一顆小石子,無力的往斷崖墜落。

就算他們已是墜入斷崖,眾人卻是早有萬全之策,一道人影冒起金色光芒隨之躍下斷崖,他們五人之中竟是有人已練成「御氣飛行」,那是七性劍宗的古利若。

除了七性劍宗一人之外,還有二人亦是馬上施展魔法「飛行術」跟下,另外有四個人在那一瞬已奔離二十丈外,避開三大宗門後,他們立刻有一人也以御氣飛行跳下斷崖,還有兩人則是用飛行術隨之在後。

這四個人都是天武聯盟的人,三大宗門裡就有兩宗是自命正義之人,當然不可能與他們合作,之前他們招集盟內人手來到附近時還遭到攻擊,一時之間他們亦無法聚集到能與三大宗門對抗的實力,所以他們乾脆就只來四個高手準備搶圖。

別看他們才來四個,其中一個就是曲金權,另外還有一個魔導師、一個大魔導師,之前那陣流星雨便是他們二人聯手施展,一次便已擊殺上百人了,這還是他們怕施法時被發現而沒將威力完全發揮,由此可見魔法師的大型魔法有多可怕。

另一個更是厲害,那就是用御氣飛行追下去的那一個,無論名聲、武力都比曲金權高上一些的「魯杰」,雙方能追下斷崖的剛好是三個對三個。

「糟糕,失算了。」御空看到有人追了下來,不禁暗罵,那些追蹤者本來是沒一個人能飛的,所以他才想到這一個辦法,結果卻忽略了他們會找來能飛的幫手。

現在御空可真的是頭大了,難道要把他們六人擊殺不成?嗯,殺了他們後再毀掉屍體,就算他們再派人來也不知道他們死了,不一定他們還會以為這個斷崖有何詭密呢!嘿嘿,這樣也是可以,不過首要條件是他們六人一個也不能逃掉。

正邪雙方的目標都是一樣,他們追下去後絕對避免不了對方。

七性劍宗的古利若看到對頭,心下不禁一顫,隨之又大怒道:「魯杰,原來是你們這些敗類偷襲我等。」

魯杰毫無半絲羞愧的笑道:「彼此彼此,老實說,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們所謂的正道比我所認知的還要高呀,至少我們更加坦率,你們……哈哈──」

「你此言何意?」古利若怒目瞪了過去。

「哈哈──」魯杰放聲大笑,不再理會於他,速度再增的往御空追去,迴盪在空中的只剩無盡嘲諷,似乎在說:「敗類?你是在說自己吧!」

古利若氣歸氣,亦是無言的追上,他那方只有兩個魔導師,對上魯杰的勝算太小了點,更何況他們的目的也不是要和對方一決生死。


2008-1-13 11:00 A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82  

第四章 ∼吹風如刃∼

自由落體的速度之快簡直可怕,笑英只一下子便被狂風的吹襲給打得受不了,銀芒鬥氣不自覺的散發開來,看向被他緊緊抱著卻又奄奄一息的御空,不禁急得猛搖著御空,生怕他就此不再醒來。

「唉唉喲──笑英也太沒常識了吧,對一個重傷之人還這麼粗魯,沒死都被搖死囉!」御空心中苦笑,表面上已是痛苦的睜開雙眼,事實上內傷也讓他不太舒服就是了。

他們墜落的速度讓那六名追兵亦是驚訝不已,全力往下狂降讓他們的身體倍感吃力,從沒往下追人經驗的六人這才知道,原來下墜的高度愈深,速度真的會愈快。

一開始他們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十幾秒過後,眾人已然發覺下降速度比起自己的極速飛行還快,而且速度還在增加當中,再這樣下去,他們的身體都不一定能再承受,雙方不約而同的往御空二人衝去,準備要先將人抓到手再講。

御空此時也發覺不對,速度如果再繼續增快下去,光是身體與空氣的磨擦就要死人了。

眼看那些人已經追下來,耳邊狂風呼嘯,他突然想到奔跑時受風面愈大速度就愈慢的道理,接著又想到了一樣東西──「雨傘」,他立刻對笑英道:「把鬥氣由腳下散開,愈大愈好。」

笑英現在只覺得身體愈來愈難受,就算用鬥氣護身依然是被風勢刮得皮膚陣陣生痛,不過他聽到御空的話後還是馬上照辦,雖然以他的控制力要穩定控制鬥氣根本不可能,不過御空的鬥氣亦是銀色,以他的實力偷偷跟著釋放出一股鬥氣,別人根本無從察覺。

速度逐漸緩和下來,笑英的壓力亦是慢慢消失,對御空的這個方法實在佩服極了,他也沒發覺是御空偷偷插上一手,否則別說他根本無法將鬥氣穩定的散發,光是要在那般高速下凝聚出一層密集氣壁,憑他的功力就辦不到。

看到二人下降的速度慢了下來,上面的六人不禁也跟著鬆了口氣,完全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這種方法可以減緩墜落速度。

史上第一個降落傘就這樣產生了,看起來御空或許還有著發明家的潛質,雖然這個降落傘是在腳下產生。

雖然想了個怪方法,不過鬥氣畢竟不是真的降落傘,御空亦無意將速度減得更慢,他們墜落的速度還是非常的快,十秒至少也要掉個一百五十丈,摔死人一樣是小事一樁,差別只在於不會被烈風刮死而已。

「笑英,把藏寶圖拿出來。」笑英依然不知道御空這話的意思,動作卻是極快,馬上就將那張畫一堆山的圖給拿在手上,他還記得御空說過要把兩張圖分開,必要時就拿出第一張。

雙方帶頭之人才剛全身爆發燦爛金光想要抓人,卻見笑英莫名奇妙的拿出一張紙,不過他們俱是見多識廣的人,一看到那張略顯暗黃色卻有一絲金屬光澤的皮紙,便知道非是一般。

那種紙稱為「銅漿紙」,要製作它不但材料昂貴更是費時費工,可是耗費的工時當然也有其代價,柔軟堅韌而又水火不侵的特性,用來繪製珍貴地圖或秘笈是最好不過的選擇,甚至有些人還用它製成軟甲,一般刀劍難以損它分毫,只不過價錢貴得要命,就算是一件薄背心也要上千枚金幣才買得到。

「嘿,過來呀,你……們靠近,我就將……它毀了,或許又是……假的。」御空看到他們停在幾丈外跟著下降卻不再前進,虛弱而又顯得有些得意的說著。

他的聲音很小,魯杰、古利若卻是聽得清楚,他們都認為那張紙八成是藏寶圖沒錯,雖說銅漿紙極為堅韌,可是那並不代表它能承受得住高手摧殘,就算那名高手很像快死了也是一樣,一時間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魯杰盯著笑英手中之圖,聲音灌注著真氣道:「閣下難道認為墜落地面時還能活命?不如將圖交出來,本座可以大發慈悲救你們一命。」

他這一番言語可讓另一方急了,馬上又準備動手搶奪。

御空極為虛弱的道:「我的內腑受……創極重,沒……救了,把他們……殺了,圖給你。」

「不……不會的,不會、不會……」隨著御空的話語,笑英悲痛的哭嚎聲立時響了起來,底下鬥氣傘隨之產生錯亂的波動,二人的身形再次加速的往下墜落。

御空雖是想要挑起他們雙方的爭鬥,不過他們也不是那種衝動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用武力解決事件的時候,反正等二人落地也是死定了,他們怕的是二人在落地前將地圖給毀了。

「可惡,這些混蛋怎麼不打起來呀!」御空看到他們也跟著加速追下來,不禁暗罵,真是把別人都當成笨蛋了。

看到周圍的空間一片黑暗,只剩下這幾人身上的鬥氣光芒如流星般墜下,御空又開始思索要如何將他們一舉擊殺,都已經降下這麼深了,就算他們想逃也沒那種速度逃出去吧!

「呵呵──你們死定了,咦,不對勁,都已降下那麼久了,怎麼還沒到底……奇怪的不安感……」

正想解決六人的御空突然感到不對,降到現在至少也已經有一千多丈了吧,怎麼還沒感到地面的存在?而且心中不期然的出現一股不安,這份危險的警示甚至比入山前還要濃厚許多。

御空最是相信直覺,立刻將體內的真氣運至極限好隨時應變,雙手繞到笑英背後以防不測。

笑英一發覺墜落速度太快便急忙定心控制鬥氣,雖將速度再次放緩下來,可是比起之前還是更快了幾分,才吸口氣便又落下數百丈深。

有若六顆流星急墜的追兵此時還沒發覺到斷崖異常深邃,他們亦沒有御空那份敏銳的警覺,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快速的往死亡深淵落下。

「是風。」靈識盡放的御空終於知道有何危險,心下一聲驚呼,雙手立刻醞釀起強大的真氣蓄勢待發。

「啊──」

御空才剛準備好,就感覺到從面前颳來一道凌厲非常的勁風,異常凝結的風力就像是大自然發出的「風刃」一般,威力幾乎比得上小風全力發出的風刃,御空雖是擋下大部份的力量,餘下風勢依然強勁的撞在笑英背上,猛烈的衝擊嚇得他尖聲驚叫。

「笑英……啊──」御空可也很有演戲天份,轉了半圈將笑英保護住,慌忙叫著他的名字,隨之又是一道風刀衝擊在御空背上,他馬上叫出一聲臨死前的嘶吼,瞬間亦制住笑英,讓他的鬥氣不再外放。

急追不捨的六人在聽到笑英驚叫聲就立刻想要停下,那完全是一種自然的反應能力,在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時,最好的處理方法便是靜觀其變,能夠修練到他們這般境界的人大都不會太過毛躁了。

不過他們的下墜速度太快,就算想停也沒那份能耐立刻停下。在御空的聲音過後又是一聲慘叫傳出,竟是古利若那方的一個魔導師雙腳齊膝斷去,鮮血正往崖底狂噴。

魯杰那邊好了一點,大魔導師緊急的佈起一面護壁,雖然「砰」的一聲馬上就被擊碎,魯杰卻是已經反應過來,皇金鬥氣立刻運至極限散開將他們護住,此時一道勁風亦是撞擊在鬥氣之上,一陣強烈的波動讓他不禁感到氣血翻騰,那種力量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受得住風刀的連續衝擊。

那名魔導師眼看大魔導師挨了一下就橫向飛出,立刻全力跟上將他緊緊抓住,看他神情委靡的模樣,想必剛才那一下還是讓他被震波所傷了,這還好是他,要是那一下是往魔導師身上衝,情況不會比古利若那邊好上多少。

古利若抱住已經昏迷過去的魔導師急往上飛,升上一定的高度才停了下來,看到魯杰三人亦是停在旁邊,他們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駭之意。

底下的風刀實在太過可怕了,若非他們聽到叫聲正要停下身體,像剛才那樣直接往下衝的話,就算他們是戰皇級高手也一樣反應不過來,更別說是幾個魔法師了。

現在他們停在上面除了心駭,詭異的風嘯聲亦讓他們眉頭微皺,那種聲音聽了真是非常難受,尖尖細細的聲音直往耳裡鑽,有些飄渺卻又直傳入心的感覺讓人不禁發毛,尤其剛從底下逃出來,再聽其聲更是令人心生畏懼。

兩個戰皇級高手還不肯輕易放棄,魯杰憑著強大鬥氣硬是再次往下親探,古利若一見,馬上就將昏迷的魔導師交給另一人,快速的跟著往下飛去。

「砰──嘶轟──」上方之人只見底下金芒閃爍,勁風爆散的呼嘯聲不斷,一分鐘不到,便見到兩條狼狽的身影衝了上來,雖然沒受到什麼傷,身上衣物卻已被暴風劃破數處,這種地方根本不是憑他們的功力所能進入的。

這次眾人真的是虧大了,各大勢力短時間內招集了數百名人手,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得到。

他們不認為還有下去尋找的必要,底下風刀的威力就連自己也承受不住,御空二人絕對已被撕成碎片了,銅漿紙雖是不凡,掉下去也不可能還有倖免之理。

算起來天武聯盟還比較賺,至少在上面時還宰了上百個人,尤其烈炎門還有一個魔導師變成殘廢,現在看起來雙方實力的差距更大了,魯杰不懷好意的看向古利若,向同伴一打眼色便一招轟了過去。

古利若對他們的作風瞭解甚深,自忖實力不足的他立刻回了一招將其震退,強大的鬥氣不斷的往前狂轟,讓另一個魔導師能帶人逃上去。

雖然兩個魔導師並不是七性劍宗的人,可是他若無法將人帶回去,不被誤會成殺人滅口獨佔藏寶圖才怪,他這次殿後實在也是萬不得已的呀!


說回御空急墜崖下,全身真氣轉化無形,將二人罩住,只見除了愈來愈兇猛的風刀,周遭更是吹起了狂暴風勢。御空一手抱著笑英,一手忙著應付風刀,只要靈識一感應到風刀,他便立刻將風刀偏卸開去。

這是為了怕風刀爆裂之聲太大讓上面的人聽到,否則如此做法比起硬抗風刀還要累人,御空才不會傻到用閃的呢!

看著上方金色光芒一下子就變得如螢火蟲般的渺小,笑英根本就搞不清楚怎麼回事,雖然四周一片漆黑讓他看不到御空,不過已經受過大風大浪的他並未因而失措,他只要還碰得到御空就沒關係了。

御空胸口發出淡淡的銀芒,讓笑英不至於什麼東西都看不到,這也就只有他這種將真氣操控由心的高手才辦得到,其他人別說要在胸口發出鬥氣,要他們用鬥氣來照明都是一種吃力的舉動。

「別大聲說話,也不要發出鬥氣,知道嗎?」御空噓聲笑著,不過看他呼吸略重的喘息,額頭亦是微微的流出汗水,可見這樣一連串事件下來他也不輕鬆呀!

「嗯。」

聽到他輕應一聲,御空這才不再抑制他的力量。

笑英滿臉悲慟、恐懼的看著御空,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下,聲音輕顫,含帶無盡的期望與奢求道:「哥……哥不會死的,對不對?不……不會死的。」

「當然囉!」御空已不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精神好了許多的笑著揉了一下他頭髮,接著道:「之前那一切我都是裝出來騙他們的啦,以後我們就等於死人囉,小心一點就不用再怕被人追殺了。」

「真的嗎?」笑英有點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神情之中除了歡喜還是歡喜,立刻仔細的盯著御空看,生怕他只是安慰自己的。

御空擺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笑道:「嗯,你以為我說自己的功力排名天武百名之內是假的呀?他們人數雖多,我也還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呢!」

笑英眼中又射出了一股恨意,抬頭看著天上道:「那哥哥為什麼不殺了他們?他們都是大壞蛋。」

幾句話的時間,二人已又下降了數百丈,終於落到了久違的地面,四周雖是漆黑一片,御空功運雙眼,依然能大概看出崖底的景物,除了狂風、石頭外,便是風中藏刃的凌厲風刀。

御空覺得這樣一直硬抗風刀不是辦法,立將笑英帶到石壁旁邊示意他站好,否則光是狂暴的風勢就能將他吹走了。

「嗯,剛才你說什麼……對了,打壞蛋嘛,呵呵──傻小子,我之前不是說過打不贏他們的靠山嗎?所以我們可不能和他們面對面的硬碰,那太危險了。」

御空笑著跟笑英講,另外則是一手應付風刀,一手蓄滿了真氣往石壁擊去,強大的力量立刻將石壁震成片片石塊,岩石碎裂的聲音在狂風呼嘯中幾不可聞,當然更不用怕會被上面的人聽到。

御空抽空轉頭,看笑英臉上有點茫茫然的模樣,他再解釋道:「你有看到他們會發出黃金色的光芒吧,那就是他們力量的證明,如果顏色更淡卻更亮的話,就代表力量非常強,他們的靠山就是那樣的人,你看到有那種人就得有多遠跑多遠才行,知不知道?」

笑英點著頭,眼神黯然的道:「我知道了,那我是不是不能打他們報仇了?」

御空嘿嘿笑道:「我只說不能硬碰呀!你要把武功練得更高,以後看到他們的人就把自己的臉遮住偷偷打,遇上厲害的人你就當成沒看見,只要讓人連你是誰,甚至用什麼武功都不知道,那他們就算再厲害也沒用呀!要知道世上最笨的就是自不量力的人,做任何事時都要先想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那份能力去做,如果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時就盡量別去做,懂嗎?我以前就是自以為很厲害的亂搞,結果好幾次都差點死掉了,你可別那麼笨唷!」

笑英興奮的直點頭,已經在想著要把武功練高去報復他們了,雖然小小的腦袋裡並沒什麼好手段,不過他卻有一個好方法,就是向御空努力學習,心中只想以後一定要搞得那些人雞飛狗跳。

御空就這樣又教出一個小流氓來,接著他臉色一凝,正經的道:「不過,那種手段只能對付壞人,知道嗎?哥哥的師父是天下第一盜雷飛勝,戒律只有一條──『絕不得偷取善心人之物』,想想看,連盜賊都『盜亦有道』,做人絕不能忘記什麼叫『問心無愧』,知道嗎?唉──可是有些人呀,他們非常自以為是,明明是做錯事了還認為自己是對的,你以後可別變成那種人喔,不然哥哥就揍扁你。」

笑英吐著舌頭卻還是有些不解,問道:「什麼是壞人,什麼又是好人?聽說七性劍宗是好人,可是他們都來搶我的東西。」

御空笑道:「呵呵──不要太相信別人所說的好壞,凡事要懂得自己去判斷,那種偽君子比起真正的壞蛋還討人厭,他們就是屬於自以為是那一種的,你只要記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就行了。你喜歡走在路上突然被欺負嗎?一定不願意吧,那有人在路上隨便欺負人的就是壞蛋,看到了就揍他一頓,不過對方若不是殘暴的大壞蛋就別亂殺人喔!」

笑英靜靜的思考了一陣,接著神情堅定的看著御空道:「嗯,我明白了,笑英一定會做到真正問心無愧的。」或許他還不能完全瞭解那些話的意義,但是御空的行事準則卻已埋進他腦中了。

御空沒過多久便已挖出一個約有丈深的山洞,和笑英進到裡面後,他讓小土在洞口佈起一層厚厚的土牆,因為是順風佈牆,風刀不太會撞到牆上,所以沒有多大的問題。小火亦是發出了一顆火球掛在壁上,總算能讓笑英清楚的看到東西了。

御空隨手清出一片較為平整的地面坐下道:「我剛才受了一點傷,要先調息一下。呵──只是小傷而已,不用擔心啦!」看到笑英擔憂的面孔,御空笑著又補上兩句才讓他略為鬆了口氣。

對方五個戰皇級高手可不是說說而已,御空的功力雖高卻也還無法跟他們聯合的力量相比,若是不靠身法、速度跟他們硬拼,那他的勝算恐怕不會超過五成。

更何況他在硬撼五人合攻之時還得收歛真氣,想不受傷至少也得有武斷憂那樣的實力,可惜他並沒有,雖然傷勢比他表現出來的輕微許多,吐血卻也不全是裝出來的。

笑英坐在滿是碎石的地上看著御空,臉上還是顯得有些憂愁,呆呆的等了約一個多小時他才露出笑容,原來是御空終於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呼──應付五個戰皇級果然不輕鬆,要是多打幾下,不死也得脫層皮了。」御空心下抱怨,看向笑英道:「沒事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免得他們還在上面,被看到的話可就功虧一簣了。」

「好──」

笑英聽話的靠在御空身邊靜靜入睡,御空自己則是再次調息起來。


當御空二人出了山洞,只見天上現出一條長長的光芒,他們明白天色已經亮了,只是這個斷崖太深,底下依然是一片漆黑,笑英還是完全看不出周遭的環境。

為防上面還有人不肯死心,御空二人順著風緊靠著崖壁行走,風刀一般都是離崖壁幾尺射過,雖然無法完全避開,數量還是少了許多。他們準備要先到了斷崖盡頭再上去,隔那麼遠總不會衰到再遇上他們吧!

二人快速的走了幾里,笑英的心跳卻是突然加速,身體也有點變熱的感覺。御空牽著他的手立刻就發覺不對,忙問道:「笑英怎麼了?你的身體好像怪怪的。」

笑英疑惑的看向前面,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手抓著頭道:「不知道,我的心跳好快,還有頭好像變大了,看向前面就會看到一點點奇怪的紅光。」

到底是怎麼回事?御空仔細的看向前頭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不禁心有疑慮的將他抱了起來,這詭異的斷崖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怪東西,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只是為何自己完全沒感到異樣呢?

愈往前走,笑英的心跳就變得愈快,身體亦是愈來愈熱,大約一里過後,二人已走到了盡頭。

二人眼前是一個由土石形成的大斜坡,風刀撞擊著崖壁,不斷傳出「砰──轟──嗤──」的聲響,可能是時間過久,風刀已將石壁破壞至最堅硬的石心,擁有強大破壞力的風刀竟只能令石壁落下一點點小碎石。

御空到現在還是什麼怪東西也沒發覺,不禁心想:「是不是裡面有什麼東西被泥土蓋起來了呢?」


2008-1-13 11:11 A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83  

第五章 ∼神兵噬血∼

笑英只覺頭裡好像有東西在嗡嗡叫,雙手抓著頭往上看去,困惑地道:「哥哥,我看上面時就會看到紅紅的光芒,好像有東西在叫我耶,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覺。」

御空抱起笑英,往上慢慢的騰飛而起,道:「我們去檢查看看吧,你應該不會莫名奇妙的有那種感覺才對。」

「嗯。」笑英抬頭看著,有愈來愈靠近的感覺,自己的真氣不受控制的運轉,似乎是在迎接久未相見的兄弟一般。

飛上近百丈後,他們終於看到岩壁上的一點突兀,那是一個紅色的突起,看起來有點像是握把的尾端,笑英的心跳亦於此時到了極限,簡直就像要跳出胸口一般。

御空停在那樣東西前,使勁將它拔出,那東西也不知道插在石上多久了,有如已和石頭合成一體,居然用上三成的功力才將它拔出來──一把刀身和刀柄皆是血紅色的一米多的長刀。御空拿著它,只覺刀身之內似乎有點奇異的能量波動,但那股能量並不強大,實在看不出它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御空看看紅刀又看看笑英,這才發覺一點奇怪的事,刀中的能量波動竟和笑英真氣運轉時的波動極為相似,他略一思忖便馬上飛回崖底,躲到角落避開亂飛亂撞的風刀將笑英放下。

「笑英,等一下你拿這把刀試試,如果有感覺任何不對勁就立刻說,知道嗎?」御空謹慎的叮嚀著笑英,雖說他認為不會有壞處,但還是小心為妙。

這種情況讓他想起與神兵認主極為相似,當初「大地之斧」內也有一點奇異的能量,直到它認傲畾威為主才激發了那股能量,從它的情況看起來,有可能它已選上了笑英,或者是笑英體內的真氣,不然雙方的波動性質為何如此相似,這情形傲畾威也沒發生過呀!

笑英看著刀就像是看到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有一種想緊緊抓住它的感覺,聞言立刻點頭,小手同時往刀柄握下。

御空小心翼翼的盯著笑英和刀,只見他們雙方互一接觸,刀身立刻泛起一陣柔和的紅光將笑英罩住。

笑英臉上露出極為舒服的笑容,好像又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般,全身真氣與紅刀相互交流著,紅刀的體積、長度瞬間轉變,竟是變得與笑英的身體大小極為匹配,再也不顯得它太過厚實、巨大。

它驀然的轉變給人一種活過來的感覺,刀中能量強大而活潑的運動著,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可憐的一小點,刀中能量散發出一股肅殺、狠厲之氣,隱有斬盡天下人的氣勢。

御空見狀不禁眉頭一皺,殺戮之氣如此濃重的刀絕對不適合一般人,尤其是笑英這樣的小孩。

隨著笑英的氣息與其相互交流,它的肅殺之氣竟是逐漸的消散,轉而變得有點冷冷酷酷卻又帶著一絲溫和,似乎是正在適應新的主人。

沒過多久,刀中戾氣盡消,氣息反是變得與笑英本身相輔相成,給人一種毫無瑕疵、人刀一體的感覺,竟是跟御空的「日靈神劍」、「白銀聖衣」一樣,會隨著主人情緒而改變散發的氣息。

這時不得不說笑英跟噬血滅魂這一脈極有緣份,不但練成了噬血魔功,現在又得到了與功法同為一體的神刀。此刀乃是噬血魔功創始者以「萬生土」及無上功法鑄造而成,是當世極少數能夠隨心改變大小的神兵,並且只有修練噬血魔功之人才能成為它的主人,對其他人來講,它除了較為鋒利外就無其他特別之處了。

笑英似乎沒有異樣,刀中散發的氣息亦不再兇狠、鋒芒畢露,御空這才略為鬆了口氣,心知這把刀絕對是屬於神兵級數,而且神刀認主後,氣息立刻自然的隨之改變,可見它並非本身就是兇戾之刀,只要以後多加注意,應該不會出亂子才是。

見笑英身上的紅色光芒漸消,御空忙問道:「你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感覺到怪異的地方呢?」

「我感覺全身都好舒服唷!」笑英等到紅色光芒完全歛回刀身才回過神來,開心的舉著刀回答,隨之看到它的樣子,不禁又是疑惑的道:「奇怪,這把刀為什麼會變小了呀!」

御空笑道:「因為它是神兵呀,神兵都會有些奇怪的異能喔,你可以試著讓它改變一下,看看它能變成什麼樣子。」

笑英一聽就立刻要它改變,只見它倏然變成比手掌還小的刀子,接著又變成匕首,後來還變得比笑英的身體還長,樂得他一臉驚奇的摸著刀身嘻嘻直笑。

御空看他玩得不亦樂乎,不禁輕輕敲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笑道:「別玩了,神兵哪是用來這樣玩的?嗯,你試著在心裡叫它回復看看。」

笑英吐著舌頭馬上照辦,神刀頓時又變回最適合他使用的大小。

御空看得奇怪,也將日靈神劍喚出,想讓它改變大小,卻是不見有半點變化,只好再將它變回手環,心想:「看來每件神兵的變化都是不一樣的。」

笑英見到御空突然變出一把劍卻嚇了一跳,只覺得日靈神劍散發著一股柔和溫暖的氣息,和御空是那般的相配,渾如他身體的延伸,給人超凡脫塵、為之崇敬的感覺,一時之間竟是呆在那邊,直到御空收回神劍,他雙眼還是愣愣的盯著。

御空看他那副呆樣,又是一笑道:「那是哥哥的神兵,叫做日靈神劍,是不是很漂亮呀!」

笑英猛點著頭,崇拜的道:「好漂亮,而且它給我的感覺好溫暖喔,就跟哥哥給我的感覺一樣……哥哥,我這把刀沒有名字,你幫它取一個名字嘛!」

御空側首想了一下道:「既然別人說你的武功叫噬血魔功,這把刀給我的感覺似乎和噬血魔功有些關連,乾脆就叫『噬血刀』吧!」

他取這一名字竟是和二百年前一樣,當年噬血滅魂被那一代的天靈雙聖追殺,在崖上之時將噬血刀掉落斷崖,沒想到經過二百年後,它又以同一名字回到世上,只不過物是人已非了。

笑英對這名字卻是不怎麼喜歡,嘟著嘴道:「這個名字好像壞蛋似的。」

御空拍著他的頭笑道:「傻瓜,名字怎麼能代表好壞呢?反正你練噬血魔功加上噬血刀剛好成一對嘛,至於好壞是要看一個人的為人處事來判斷的,你可別學那些混蛋就只會光以表面來決定好壞,知不知道?」

笑英看著他,重重的點頭道:「笑英知道,笑英一定會當真正的好人去打假的好人。」

御空看他時時想去報復那些偽君子也沒辦法,只得鄭重的提醒他道:「那些偽君子是該打,不過你要記得你現在的功力太差,沒練好武功前絕不能去報仇。另外,平時你就把噬血刀變到最小藏好,噬血魔功也只能自己修練,除非是有生命危險,否則絕對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出來,嗯,一切就等你修練到像哥哥一樣可以飛到天上再說吧!」

笑英將噬血刀變成手指般長短收好,有點頹喪的看著天上道:「那是不是還要很久?」

御空嚴肅的道:「除非另有奇遇,否則是一定需要一段時間的,不過那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呀,難道你想再次被人追殺嗎?記得,只有練成高深的武功,才能保護自己與自己重視的人。」

笑英無言的點頭,御空欣慰的將他抱起,往上飛騰道:「我們走吧!你還小,以後的日子卻還很長,你會明白世上還有很多值得你去追求的。」

斷崖之深的確嚇人,至少升起二千丈之高才到達崖頂,御空用靈識將附近檢查了一遍,一覺無人便立刻迅速的衝天而上,速度快如閃電,直通雲霄。

笑英哪曾飛到天上過,尤其斷崖口本就是在山峰之上,幾乎只是轉眼間,二人已立於雲頂,他嚇都嚇壞了,死死抱著御空動也不敢動一下,緊閉著雙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御空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別怕,有哥哥在,難道還怕掉下去不成?你看我們現在像不像鳥兒呀,還有白雲就在腳下,好不好玩?」

笑英畢竟是小孩心性,況且有御空在身旁更令他膽子大了不少,沒多久便回復過來,饒有興致的看著腳下白雲。

「留心囉,我們走了。」輕輕一聲,御空身流體動向北方疾飛而去,御氣排雲,行如閃電,雖然只是極為輕鬆的飛行,速度卻已遠比之前逗追兵玩時快上許多,只是身處天空讓人無法準確判斷速度多快。

「好快唷!」

過沒多久就看到了碧波草原,二人不斷在雲中穿梭。

笑英很好奇速度到底有多快,不禁問道:「哥哥,現在速度這麼快,風會不會很大呀!」

「呵呵──你想試試嗎?」御空看他好奇地點頭,便又接著道:「好吧,那你先把眼睛閉上,還有用手把嘴巴、鼻子擋住。」

笑英有點疑惑的照著話做,御空看他準備好了才將護身真氣收回,頓時只見笑英的頭髮瘋狂亂舞,肌膚受狂風襲的顫抖,有若刀割,由此可知他們的速度之快。

御空不到兩秒就又重新佈起氣壁道:「怎麼樣,好不好玩呀!」

笑英有些害怕的偷偷睜開眼,等到完全確定沒有風了,他才餘悸猶存的道:「好可怕喔,笑英差點就被風吹死掉了。」

御空聽到他天真的話語不禁大笑,說成這樣也太誇張了吧!

笑英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哥哥,我們要去哪裡呀?」

御空笑道:「呵呵──我們去找你的嫂嫂唷,當時我要救你,所以讓她們先自己離開,正在往『炎城』的方向等著我們呢!」

笑英微微一愣,好半晌才有點怕怕的道:「嫂嫂會不會討厭笑英?」

「哈哈──怎麼會呢?你的嫂嫂可是很漂亮很溫柔的喔!」御空開懷大笑的說著。

笑英這才略微放心一點,不過他的臉上還是掛著一絲擔憂,生怕會被討厭,實在有點醜媳婦見公婆的姿態。

小火於此時突地跟御空說道:「老大,心羽她們前天下午遇上一個叫做『任絮菁』的人,應該是超越極限的大魔導師,現在她們正待在一起,你回去時要留意一下笑英的身份問題唷!」

御空心下一愣,忙道:「什麼,那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小火不在乎的道:「這有什麼關係,反正有小風她們和小白陪著,不會有危險啦!而且這也是心羽要求的嘛,她怕你會因此分心,所以吩咐我等到你要回去時才說,呵呵──」

御空感覺到她還有些話沒說清楚,又問道:「妳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說?」

小火誇張的叫道:「哇哇哇──老大真是太厲害囉,不過我就是不告訴你,你回去就知道了,哈哈──」

御空氣得想揍她一頓卻又拿她沒辦法,只得速度再增,急飛而行,心情可不再輕鬆了。


2008-1-13 11:16 A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84  

第六章 ∼冰雲拜師∼

心羽三女雖是可以知道御空沒事,緊張、擔心還是免不了的,往炎城的路途愈走愈是心煩,分別兩天後她們簡直就要瘋了,冰雲更是氣自己魔力太差,沒辦法製作「通訊水晶」。

雖然有精靈可以為她們傳話,可是除了消息外就什麼也沒有了,這比起看得到人影、聽得到聲音實在相差太多,反是讓人愈聽消息就愈覺難受,生怕御空已經受傷卻瞞著她們。

在第三天的中午,她們三人在一個城鎮裡的餐館吃著飯菜,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正仔細的打量著她們,三女卻是毫無所覺的隨意談天,就連警覺心最強的小白亦是沒有任何感應。

等到她們離開之時,那雙眼睛的主人依然跟隨在她們身後,在她們離開城鎮後,人跡不再密集,小白終於發覺到有一個人一直跟在身後,敏銳的神經讓牠有些不安,似乎那人的實力極為高超。

看著懷中的小白有些異樣,心羽抓抓牠的耳朵道:「小白怎麼了?」

小白跳下地面朝後方看去,三女亦是不約而同的轉身,雖然後面的人不只一個,她們的目光卻立刻被近百米外一個淡藍身影吸引,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容貌,她們卻是奇異的感覺到那人淡淡一笑,快速的向自己接近。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子,柔和美艷的容貌帶著三分颯爽英姿,雙眼深邃有如星辰般閃耀奪目,蘊含著不符合外表的睿智,三女只在一個人身上看過這種異樣,那就是武斷憂,就連孟甸竹都沒有這種震撼人心的眼神。

第一眼的感覺,三女便已知道她不簡單,再看她的打扮,青色長髮上戴著一個紅色髮箍,身著淡藍色衫褲及一件輕盈的外袍,細緻非凡,手上是根只有一尺來長的奇怪魔法杖,上面鑲嵌著一顆紅色的晶石,極為耀眼。

小白全身毛髮聳立,有點如臨大敵的感覺,雖然從她身上感覺不到敵意,牠依然全心戒備著,絕對不會大意而給對方可乘之機。

憑三女的眼力,別說想看出她的修為,就連她身上的衣物、飾品都未曾見聞,只是直覺的認為並非平凡之物,卻不知她那一身豈止非凡,從頭到腳全是魔法師夢寐以求的寶貝,說她是一身的次神兵也不誇張,絕非尋常人所能擁有的。

不過她們還是明白一點,能讓小白嚴陣以待的人絕不簡單,至少在牠看到戰皇級的高手、魔獸時也只是露出有趣的神色而已,因此三女俱是一臉警戒的看著對方。

小白氣機的散發讓對方有些訝異的看了牠一眼,再看三女的表情,不禁讓她有點很受傷的感覺,心裡不平衡的想:「難道我看起來很像壞人嗎?怎麼人和聖獸都這樣看我嘛!嗯,奇怪,聖獸看起來很小卻是極為強大,這三個小女娃兒絕不可能有這實力收服牠的,呵呵──真是有趣。」

三女仔細的觀察著對方,來人亦是飽含深意的打量著她們,尤其是冰雲讓她的眼睛停了最久,眼神銳利有如在審視藝術品一般,有欣賞、有興奮,還有一絲遲疑。

最終還是心羽首先忍不住,直視對方道:「請問這位姐姐有何指教?」雖然她知道對方年齡極可能比表面上大很多,不過女人最瞭解女人了,把女人的年齡叫低了絕對不會令人難堪。

果然,對方顯得很高興的接受這個稱呼,眼中神光瞬間盡歛,美目乍然轉為平凡,再無半分特殊光芒,這種變化卻令得三女更是心驚,不禁暗道一聲「厲害」,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如此將氣機收放由心。

只見她甜美的笑道:「別擔心,我沒有惡意,我的名字是任絮菁。嘻嘻──為了表示禮貌,妳們是不是也該自我介紹一下呢?」

很可惜,三女孤陋寡聞沒聽過她的名字,除了天武五大魔導師,她們知道的魔法高手就沒有幾個了,不過任絮菁的名字確實沒她的外號出名,若說起「爆炎女」的名號,她們可能就知道了。

心羽依然小心的看著她道:「小妹寒心羽,這兩位是吉貝冰雲和木逸風鈴。」

任絮菁故意把她的警戒忽略掉,親切的笑道:「嗯嗯,三位小姑娘的名字都跟容貌一樣美呢!」

好話是人人愛聽,三女從她那裡完全感受不到敵意,警戒心已放下了一些。

心羽笑著回道:「妳過譽了,姐姐才是真的成熟美麗呢!」

雙方不知不覺間氣氛已和緩了許多,卻不知任絮菁心裡正罵自己笨呢,若是自己一開始就去與她們結識,也不用一見面就劍拔弩張了嘛!雖然她若非觀察一陣,也就不會想去與她們結識了。

任絮菁看了一下路旁少數的行人道:「我們在路上說話不太方便,不如先找個地方坐下一談,可以嗎?」

心羽想了一下才點頭同意,一同在路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不過與任絮菁還是保持著適當距離,雖然她們也知道真正的高手根本不會在乎這點距離,若是御空那種等級的高手,她們大概連反應都還沒做出就會被抓住了。

不過她們並不是只有三個人而已,這點距離完全是為小白和三個精靈留的,若真有危險,她們當然是有多遠跑多遠囉!

小白氣息盡歛,又變得像是一般小貓,蹲在三女身前,毛茸茸的小腦袋晃來晃去打量著任絮菁。牠有絕對的自信保護好三女,不是牠比對方還要厲害,論實力,小白還差了她二籌以上,只是任絮菁的強大在於魔力,所以在這樣短的距離下,小白完全不怕她。

「其實我會跟著妳們是為了一件事,絕對沒有惡意,請妳們不要見怪。」任絮菁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將話挑明講,免得在她們心裡留下疙瘩。

三女神情困惑的看向她,心羽奇道:「是什麼事呢?請講。」

任絮菁笑著看向冰雲道:「我就不見外的叫妳冰雲可以嗎?」見冰雲點了一下頭,又續道:「是這樣的,我想知道的是妳有師父嗎?」

「沒有。」冰雲一臉茫然的搖搖頭,心中覺得這個女人好奇怪唷!

心羽和風鈴亦是大感好奇,她想問的就是這個嗎?

「太好了。」任絮菁極為高興的玉手一拍,看向不明所以的三女解釋道:「看妳們的樣子應該是沒聽過我的名字,不過我可以明確的說自己是魔法界中的絕頂高手,就算武學我也是不算太差。」

三女相信她沒有誇大其辭,不過還是不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麼,難道就是來向她們炫耀自己有多厲害嗎?那是絕不可能的,除了白痴外沒人會那般無聊。

任絮菁接著道:「我說這些可不是要威脅妳們,千萬別誤會了。嗯,其實我是希望能夠收冰雲為徒,所以才一直注意妳們的。」

說完話後,她似乎略為鬆了口氣,再怎麼說她也是當世少數的高手,要她開口收徒弟確實是有些為難,而且一開始還跟蹤她們被發覺,結果被當成居心不良,實在有點丟臉。

「啊──」三女不約而同的一聲愕然,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想要收冰雲為徒,不過她們還是很疑惑,互看了一眼。

最後依然是心羽這年齡最小的大姐道:「這是為什麼,妳真的認為冰雲適合嗎?」

這也難怪她懷疑了,一個高手有可能只看幾眼就能決定是否收徒嗎?畢竟收徒可不是小事,尤其對高手來講更是需要慎重,這可是攸關裡子、面子的問題,不可能隨便決定的。

任絮菁肯定的點頭道:「當然適合,事實上妳們三個的資質都是無可挑剔的,只不過冰雲是以魔法為主、武學為輔,這點與我是最符合的,所以我才會選擇冰雲。」

開玩笑,她們可都是經過最完美的能量洗體,資質有可能會差嗎?雖然當時冰雲和心羽是一體的,但那依然是她們的身體,甚至在戰神那一關便已令她們的身體更加完善,後來再經過能量洗體,現在她們二人單論身體素質的話,絕對是當世之最。

三女聞言又是一愣,任絮菁確實是厲害,竟然只是用眼睛便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修為。

冰雲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問心羽道:「她好厲害喔,要不要答應呢?這種機會很難得的。」聽她的語氣似乎有些心動,想拜入真正的高手門下可不容易,這次機遇不能不說是運氣,錯過就沒有了。

心羽想了一下,謹慎的道:「這件事真的很難決定耶,能夠拜一個高手為師是很好,可是她們都會有許多戒律什麼的,很麻煩。」

任絮菁將她們的談話全都聽進耳中,笑了笑道:「這點妳們不用擔心,我是如今『千水宗』最高一輩的長老,當今宗主都是我的師侄,論輩份,完全不用怕會有人壓在冰雲的頭上。而且我們宗門並無煩雜的規律,只要不危害師門、不為大惡就沒關係了,冰雲怎麼看都不是做壞事的料嘛!」

聽聞此言,冰雲俏皮的吐著小舌。

風鈴卻是怕她拜入邪道宗門,直言道:「可是千水宗行事似乎介於正邪之間,這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這點確實是任絮菁比較擔心的,雖然她從不認為千水宗處事邪惡,但別人卻是很容易受到傳言所影響。

她肅穆的道:「人數眾多的宗門之中出現幾個敗類是免不了的,不過千水宗絕對不是善惡不分的邪惡之宗,事實上,本宗弟子的品德不見得比正道之人差。所謂的名門正宗,說好聽點是光明磊落、行事俠義,說得難聽點就是注重表面功夫、虛偽,做任何事之前便先將自己的作為美化一番,說得冠冕堂皇,壞事都變成好事當然就光明磊落了,不明就裡的人就會認為他們都是大好人,理所當然的又變成行事俠義了。」

心羽對這番話還真有幾分認同,撇著粉粉嫩嫩的小嘴道:「對呀,其實那些自命正道的傢伙還不是一堆混蛋,七性劍宗是正道第一吧,一群人還不是……」她突然警覺到有些話是不該說的,急忙閉口,看著任絮菁尷尬的笑笑。

任絮菁對她不以虛名定善惡倒是很欣賞,亦不加多問她未盡之言,笑著道:「嗯,妳們只要不認為千水宗是邪惡之宗我就很高興了。我這麼多年來從未想收徒,可是冰雲的資質卻是讓我第一次動了收徒的意念,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壞處的,冰雲就拜我為師吧,若妳以後認為千水宗處事邪惡,那妳可以說是我欺騙了妳,甚至不認我這個師父也沒關係。」

三女聞言一愣,沒想到為了證明千水宗的善惡,她連這種承諾都說出口了,不過也可由此得知她真的非常想收冰雲為徒,誰說只有名師難求的,好的徒弟亦是極為難尋,御空的師父如此,任絮菁亦是如此,當然,這也可以說是他們太挑剔了。

心羽對此並不反對,不過還是問清楚的好,又問道:「冰雲本身就已有不算太差的魔力還有真氣,這樣沒關係嗎?」

任絮菁笑道:「當然沒關係啦,魔法的修練並不同於武學,沒有那麼多種的運行法門,至於真氣嘛……我會再看看是否能夠依照我的方法修練,就算不行也無所謂,我主要是修練魔法,徒弟當然也是一樣囉!」

冰雲心裡是很想同意的,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為難的搖搖頭道:「可是我們要到處旅行耶,我不想跟大家分開。」

心羽亦道:「是呀,若是要帶冰雲走怎麼可以呢?御空也一定不會放心讓她走的。」

任絮菁不等她們再說便搶先道:「嘻嘻──我剛好也是在各地旅遊呀,我會在路上慢慢教妳的,可不是要把妳帶回千水宗的唷!咦……妳說的御空是誰呢?」

冰雲甜蜜的笑道:「御空是我們的丈夫,如果真的像您所說的這樣,那我當然非常高興能拜您為師,可是我還是想等御空回來再問他的意思,好不好?我想他會同意的。」

任絮菁神情一愣,訝異而又有點遲疑的道:「妳們的丈夫?妳是說妳們三人的丈夫是同一人嗎?」

「是呀!」三女一說起御空就很開心,笑靨如花的點著頭。

得到肯定的答覆,任絮菁不禁雙眼翻白,對御空這個人生出一些好奇心來,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竟然能讓三個絕世美女同嫁於他,就連拜師的事都得問他。

任絮菁看看旁邊,又詫異的問道:「嗯,那妳們的丈夫現在是在哪兒呢,他怎麼放心讓妳們三個在外面亂跑?」

心羽思路敏銳的轉動,避重就輕的道:「沒關係的,他只是有點事要離開幾天,很快就會回來找我們了,更何況我們的實力已經可以應付極大部分的麻煩。」

任絮菁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她雖是知道小白的力量不凡,可是依然沒有瞧出牠真正的實力,認為牠頂多只是戰皇級力量,這也是世人對聖獸的最高評價了,畢竟已有三千多年沒有聖獸的力量到達小白這種程度了。

當她們起身再往炎城出發,任絮菁簡直已把冰雲視為徒弟,無論是修練進境、夫妻感情或是生活起居都要問上兩句,不過她的詢問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就像長輩對晚輩展現關懷一般的自然。

冰雲對她的好感直線往上攀升,態度亦極為恭敬,雖然有些事依然不好說出,任絮菁也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悅,大家還不夠熟識、瞭解,隱瞞一些事是正常的。

心羽趁著任絮菁和冰雲談得高興,輕聲自語道:「小風,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御空唷,免得他為此產生顧慮而分心了。」


御空明白三女都與任絮菁在一起一天多了,若有危險早就發生,可是他依然放不下心,之前跑了四天加上三女行走的路程大概也有三千里,他這一加快速度,竟是不到四小時便已趕到三女所在的城鎮。

她們昨晚在這裡過了一夜,早上正要離開時,收到御空準備回來的消息,於是便又留了下來,一個上午就在餐館之中度過。

御空在城鎮外落地,雖是想快點回到嬌妻身旁,對笑英的身份卻是不無顧忌,想了一下決定先做一些染料,雖然紅色頭髮的人並不希罕,但還是一項顯著的特徵,只要改變一下就更容易讓人混淆了。

御空對於易容材料還是知道一些的,以前雷飛勝又去探望過他兩次,每次的容貌都不一樣,他這個徒弟當然也有學到一些,只是御空討厭在臉上抹雜七雜八的東西,所以根本沒有用心去學易容,大都聽過就算了。

幸好御空的記憶力還算不差,一些主要材料的名字都還記得,只是要怎麼配出適當的顏色他就搞不清楚了。

染料的材料並不難找,有很多的東西都可以做出染料,只要能夠加入抗水性的材料,那就是一種很好的染劑了,不過還是要注意別用上會刺激皮膚的物質,否則用染衣服的色料不就好囉!

買材料、調製染料,再加上等笑英的頭髮乾掉,又用了三個小時,笑英的頭髮已是變成偏黑的深棕色,這是因為御空調不出最為普遍的棕色,只好加了一堆黑色顏料,結果就變成偏向黑色了。

笑英抓著頭髮,嘟著小嘴喃喃道:「好奇怪的顏色喔,哥哥下次不要再弄這種顏色了。」如果是完全黑色也就算了,可是又帶著幾絲棕色,仔細一瞧真的不是很好看。

御空赧然的笑笑道:「我這是第一次調嘛,下次不會了。走,我們去找你的嫂嫂囉!」

「嗯。」笑英拉著御空的手,期待中帶著絲絲的緊張。


三女還不瞭解御空實際上的速度可以到達什麼程度,等了那麼久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對,只是覺得等待的時間極為難熬。

現在冰雲抱著小白正在房裡和任絮菁聊天,心羽和風鈴不想打擾她們,二人在外廳叫了一些點心吃著,美眸不斷往門口處瞟。

大廳之中極多數的食客都在打量著二女,不過卻沒人上前搭訕,因為她們的厲害在上午已讓一些人見識過了。

那時候她們還是與任絮菁一同用餐,一個世家子弟和六個手下才剛露出不懷好意的語氣,立刻就被一陣狂風怒火給轟出門口,全身上下都已成了一堆破爛,逃走時差點就光溜溜了。

然而,除了他們七個人外,大廳之內就連半塊桌椅都沒傷到,如此的魔法和控制力代表什麼大家都清楚,口耳相傳下,眾人便知道這裡的美女是惹不得的,所以現在才會這般平靜。

御空一進餐館,馬上就看到不管在哪兒都一樣耀眼動人的二女,不見冰雲在旁卻是讓他嚇了一跳,帶著笑英似慢實快、行雲流水般的走向她們,令得周圍較有眼力之人不禁駭然。

「冰雲呢?」御空看著二女,有點緊張的問道。

心羽小嘴一噘,滿是嬌嗔的道:「哼,一來就問冰雲在哪兒,人家和風鈴都不重要是不是?」

姐妹同心,風鈴美目中的無盡欣喜頓時轉換成陣陣哀怨,可憐兮兮的看著御空。

御空聞言知意,明白冰雲並未出意外,再看她們嗔怪的模樣,似乎自己已變成負心漢、薄情郎一般,實在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御空立刻示好的牽起二女玉手,充滿柔情的道:「為夫只是擔心看不到的嬌妻嘛,如果是妳們不見的話,那我第一句就問妳們在哪兒囉!」

「討厭,一開口就要我們不見。」心羽大發嬌嗔的說了一句,轉看向旁一臉緊張的笑英,笑了一笑道:「我們回房間去說吧,冰雲正在房裡和任前輩聊天呢!」

「嗯,請嬌妻帶路。」御空調皮的一笑,隨後再為她們雙方介紹道:「這就是笑英了,這是寒心羽嫂嫂和木逸風鈴嫂嫂,你直接叫她們心羽嫂嫂和風鈴嫂嫂就可以了。」

笑英極為乖巧的向二女問好道:「心羽嫂嫂好、風鈴嫂嫂好。」

二女早從精靈處得知御空認他為弟弟,俱是溫柔的笑道:「笑英真是懂事,等一下還有一位吉貝冰雲嫂嫂及一位前輩,你可別認錯了唷!」

「好。」笑英聽話的點點頭,表情似乎有些吃驚,搞不懂為何會有那麼多嫂嫂。

談了幾句話,四人已經快走到房間,突地一個房門打了開來,冰雲急匆匆的正從裡面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御空。

「啊──」她有些吃驚的輕輕叫了一聲,下一秒鐘便又快速的跑過來撲到御空身上,剛才她還搞不懂小白怎麼突然想出去,現在她可明白了。

任絮菁若有所思的看了有如無尾熊般掛在御空腿上的小白一眼,聖獸不應該與主人有感應的存在,為什麼牠會知道主人回來了呢?

心羽和風鈴則是在想早知道就別下去等了,那麼多人就在一旁看著,她們怎麼好意思這樣撲上去嘛!

見到冰雲熱情的舉動,任絮菁又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一直都很文靜、柔和的她會這樣大方主動,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有那麼大的魅力嗎?這些人和獸都是一樣讓她感到好奇。

御空輕輕將懷中玉人放下,為她介紹一下笑英。感受到停在身上的目光,他亦是細心打量起任絮菁來,立刻感應出她的魔力之高,絕對是目前遇上的人裡面最強的。

而且她魔武雙修,單論真氣強度就比風鈴尤有過之,魔力更是深不可測,如果不是自己擁有超出常人甚多的感應力,恐怕還難以看出她的修為。

任絮菁注視著御空和笑英,竟是看不透御空的深淺,略為困惑的秀眉一皺,忖念間心思一動,一絲若有似無的氣息直往御空罩下。

御空微微一笑,感覺出她只是略為試探並無惡意,於是便也不動聲色的將氣勁透頂而發,漫天氣勢頓時煙消雲散,旁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已暗中相互評估一下實力了。

任絮菁確定御空的實力高絕,心想:「好高的功力、好精湛的修為呀,冰雲這三個小丫頭是不是被他的武功所迷住呢?她們是否知道這個人絕不簡單?嗯,一個小孩子的功力竟也到達戰將級,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御空到現在還不知道她與三女在一起想做什麼,只得滿是疑惑的問心羽道:「這位是……」

心羽可不知道小火故意什麼都不告訴他,不過初次見面的介紹還是少不了的,基於禮貌,她先指著御空道:「任前輩,這位就是我們的夫君天閃御空,他才剛剛回來。」接著又道:「這位是任絮菁前輩,是我們前天碰巧認識的,前輩說冰雲的資質很好,想收她為徒呢!」

御空心下一跳,能拜如此高明的師父是很好,不過他可捨不得放冰雲一人離去,思慮間,他看到任絮菁的雙眼落在笑英身上,他想了一下,將笑英牽過來道:「這位是我的義弟羅朔笑英。」

之前他是想隱瞞笑英的名字,不過思索過後他便覺得不好,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卻擁有戰將級功力,全天下大概也就這麼一個,憑對方的實力不可能看不透,不如坦言以對。

御空注意著任絮菁臉色,卻不見她臉上有半分異動,似乎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笑英見介紹到自己,馬上行禮道:「任前輩您好。」

他雖是恭敬卻又顯得有些彆扭,因為任絮菁不管怎麼看,最多就像是個年輕的阿姨,如果可以他寧願叫姐姐,只是大家都稱呼她前輩,自己只好也跟著叫了。

「笑英你好呀!」任絮菁很和氣的打量著笑英,一點前輩的架子都沒有。

她對他那一身功力倒是有點好奇,藏寶圖的事她雖有耳聞卻是興趣缺缺,完全沒有去留意,如果說魔童的話,她可能還會知道,羅朔笑英之名別說她了,可能很多追捕者都不清楚呢!

眾人走進房內,御空面向冰雲溫和地道:「冰雲自己是不是想跟著前輩學習呢?只要妳願意,我是不會反對的。」

他雖是捨不得嬌妻,不過也不想自私的左右冰雲想法。從任絮菁顯露的氣息及表現中可以感覺到她並無惡意,如她這般絕世高手說要收徒,不太可能是開玩笑的,冰雲要跟著她還是很讓人放心的,更何況她又沒說自己不能跟著老婆走,呵呵──

任絮菁聽到御空的話顯得極為高興,雖然她對御空有點懷疑,但是看他們夫妻情投意合,她也無法多說什麼。

冰雲再做最後一次的考慮,只過了半分鐘便向任絮菁道:「我想拜前輩為師,請前輩成全。」

任絮菁歛起笑容,肅穆、莊嚴地坐在椅子上道:「入我門下,將不可做出危害本宗、有辱師門之事,是否明白?」

「弟子謹記在心,請師尊受弟子三拜。」冰雲凝神正視,面容恭敬的跪地拜倒,著著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三拜過後,氣氛頓時一鬆,任絮菁眉飛色舞的將她扶起,關切的撫著冰雲額頭道:「傻孩子,怎麼磕得這麼重呢?」話雖如此,這點還是讓她非常高興的,對冰雲更是疼惜了。

御空憐惜的看著冰雲,更為嬌妻大抱不平,不依的叫道:「這可不成、這可不成,冰雲拜妳為師怎麼都沒見面禮,這可虧大了。」


2008-1-13 11:32 A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85  

第七章 ∼火元素晶∼

冰雲沒想到御空竟然連這個時候都要搗蛋,白了他一眼,嗔怪的在地板上跺了跺腳,可惜柔美的她就算表達不滿也沒半分威嚇力可言,反是顯得更加俏皮可愛呢!

她正要說話,卻聽任絮菁嬌聲道:「欸呀,沒錯、沒錯,我這做師父的怎麼可以太過寒酸呢?」

任絮菁笑著在身上拿出一個盒子掀開,裡面裝的是一顆乒乓球大小、火一般艷紅的晶石,她連盒子一起遞給冰雲道:「這是師父給妳的拜師禮。」

「謝謝師父。」冰雲大方的接過,既然是師父賜予的,無論晶石是否貴重都應該接受,就算它再怎麼稀少、珍貴,口是心非的推託絕對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御空性格爽直、好惡分明,三女都是很瞭解這點,所以個性也都受到影響,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哪來那麼多廢話?

晶石閃耀著紅色光華,拿在手上讓人有一種渾身包圍在火元素之中的感覺,冰雲又是欣喜又是疑惑的看著它,對於這奇妙的感覺完全摸不著頭緒。

御空好奇的盯著晶石看,詫異地道:「這是什麼東西呀,怎麼會有如此濃厚的火元素聚集過來?」

此時卻換任絮菁感到奇怪了,語氣有點疑惑的道:「咦──你不知道『火元素晶』嗎?」

御空側著頭,饒有興致的笑道:「我應該知道嗎?」

「這……」任絮菁看著他無言以對,頓了一下,肅然道:「火元素晶雖是極為稀少,別人不認識我亦不覺奇怪,不過你不知道就讓我很意外了。」

聽她意有所指的話,御空眼球一轉大概明白了,這種事已經不新鮮了,他指著自己笑道:「我只有十八歲而已,不認識火元素晶會讓人意外嗎?」

「……」

任絮菁的表情完全在三女的意料之內,冰雲可不想看師父出糗,唯有認真的跟她解釋一遍,搞了大半天她才能接受御空只有十八歲的事實。

任絮菁現在看御空的眼神就很像是在看怪物一般,喃喃地道:「十八歲不知道火元素晶是不意外,不過誰看見十八歲的超級戰皇不意外才真的奇怪勒!」

御空好笑的看著她自言自語,無可奈何的道:「好嘛、好嘛,是我比較奇怪,不過妳總得說一下火元素晶是什麼嘛,看看妳徒弟可也是一臉好奇的模樣呢!」

為了證明他的話,冰雲立刻捧著裝晶石的盒子,定定看著師父,使勁的將滿腹疑問往她射去,求知的俏皮樣實在可愛到無與倫比,害得御空也要看到痴了。

任絮菁發覺一件事,就是御空回來後,冰雲變得很會耍寶,不再像之前那像文文靜靜、纖纖柔柔,相比起來,她更是喜歡現在的冰雲,因為她本身就是個活潑的人,徒弟當然是現在這樣比較好。

任絮菁笑著解釋道:「火元素晶顧名思義就是由火元素凝結成的晶石,不但它裡面蘊含的火元素驚人至極,更是會自然的吸引天地間的火元素。對我來說,它只是能加快聚集火元素的晶石,對大魔導師以下的人來說卻是無可比擬的寶物,借由它施展火系魔法,火元素會直接由晶石散發出去,不但可以節省魔力、加快速度,威力更是可以大幅提升,甚至可以發揮超乎自身力量數級的實力。」

「數級?」御空看著晶石發出疑惑。

冰雲亦是好奇的拿著晶石細細打量,怎麼也看不出一顆晶石會如此厲害。

任絮菁肯定的點頭道:「沒錯,就是數級,實力愈低的愈是明顯,一個三級魔法師可以利用它發出七級甚至八級的魔法,如果冰雲拿著它便可以輕易的施展八級魔法,消耗的魔力不會比五級魔法還多,而且威力絕對不會比九級魔法遜色。」

大家聞言不禁愕然,俱是吃驚的看著晶石,冰雲捧著它眼波流動,閃爍著略為激動的光芒,這顆晶石的價值光這一點就已是魔法師夢寐以求的了。

任絮菁笑了一下又道:「不過隨著持有者的實力愈高,使用它就得更加小心才行了,因為它是完全由火元素結晶而成的,實力愈高的人使用它,自然的會加大它火元素的輸出,如果完全不顧忌本身能力,強要將魔法的威力增強至極限,那很有可能會令得火元素晶石輸出失控。」

看看眾人興致勃勃的樣子,完全不知道火元素失控的後果,她叮嚀道:「別以為火元素晶石失控是好玩的,它只要一失控就會將火元素完全散發,雖然晶石會從此成為廢物,可是它的燦爛卻絕非常人可以想像的,魔法的威力會增強到無以復加的境界,威力不見得會比我施展的十級魔法差,你們可以想像一個魔導師或大魔導師用出比擬超級魔導師的魔法,那樣子能控制的住嗎?」

眾人一時無言,靜靜思考著她的問題。

任絮菁很滿意大家的反應,接著道:「沒錯,火元素晶石的失控便也表示魔法失控,威力雖大卻是連施法者也沒辦法控制,那種情況之下,施法者絕對是魔力一空,絕不可能還有能力逃脫驚天動地的魔法威力,最終便是大家同歸於盡的結果,所以要使用它不但要瞭解它,更要瞭解自己,冰雲懂嗎?」

她語重心長的看著冰雲,希望徒弟能夠真正的明白這層道理。

冰雲虛心的點頭受教道:「徒兒明白,徒兒絕對不會有那般自不量力的行為。」她心裡補上一句:「御空就在人家身旁,我連拿起它的機會都少得可憐呢!」

任絮菁疼愛的拍拍冰雲玉手笑道:「它對妳的功用可不只施展魔法唷,妳也感覺到一掀開盒子,它就開始聚集火元素精靈了,在修練魔法時,將它取出放在身旁,對妳修練火系魔法很有幫助的,完全不比在神殿修練差喔!」

聞聽此言,眾人俱是顯露詫異不解的神態。

御空問道:「難道在神殿修練會比在其他地方進步得更快嗎?」

任絮菁沒想到他們會連這種事也不知道,真不曉得這些人的武功、魔法是怎麼練到這種境界的。她再次解釋道:「當然囉,各系主神殿附近都會聚集著大量的元素精靈,在那邊修練魔法大有事半功倍之效。」

御空想著「戰神神殿」,是不是自己因為待在那裡,所以才能超越極限的呢?他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是這樣呀,那在戰神神殿修練武功也會讓人進步更快囉!」

任絮菁做出一個快要昏倒的可愛神情,完全沒有一個年長者該有的莊重,眾人若是不知道她的實力,絕對不會有人把她和超級魔導師聯想在一起。

「我說的是各系魔法的主神殿,其他的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戰神神殿更是相反,神殿方圓內有極為奇異而凝重的能量氣息,在那裡練功不但沒有助益,反而極為容易走火入魔,就算只是待在裡面,時間一久也會承受不住,所以戰神神殿才連神官也沒有。以前有奇異的神蹟存在,神殿還有絡繹不絕的武者,後來神蹟久久未曾再現,因此戰神神殿就逐漸荒蕪了。」

原來如此,不過這卻讓御空更加不明所以了,自己還真的是個怪胎,別人在那裡會走火入魔,自己卻是在那裡做出突破。

冰雲崇拜的看著師父道:「師父好厲害喔,什麼都知道。」

任絮菁寵溺的撫著她的銀色秀髮,微笑道:「傻丫頭,這些只是常識,多看多聽便會知曉了。」

「是,徒兒知道了。」冰雲俏皮的吐著香舌點頭,這對師徒若說成姐妹或許會更適合吧!

大家又聊了一下,御空對任絮菁的好感愈來愈高,覺得她幽默風趣、豁達大度,比起自己見過的那些名門正宗不知好了多少,對於將冰雲交給她的事更加放心了。

笑英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坐在一旁聽得迷迷糊糊,無聊的低著頭,任絮菁看著他卻是很有興趣,從三女和他相處的態度看來,他們以前應該是不認識的,再從三女的實力判斷,應該不可能是御空有特殊的功法,讓人年紀輕輕就能達到戰將級功力,而且笑英的功力雖高卻極不穩定,分明是突然擁有一身力量才會如此。

任絮菁愈想愈是好奇,終於忍不住的開口詢問:「笑英的功力是不是因為什麼奇遇才擁有的?我對這一點真的非常好奇,正常人是絕不可能在十三、四歲就達到戰將級功力的。」

笑英聽到話題轉到自己身上,立刻抬頭提起精神,不知該如何應對的看向御空。

御空神秘的笑道:「那正常人又怎麼可能擁有我這樣的實力呢?為什麼妳不問我的功力是怎麼來的?」

任絮菁道:「我相信你的功力是自己修練成的,因為你的氣息隱藏的很好,如果我沒出手試探的話,都還不敢肯定你的實力強弱,在你運動真氣時產生的波動更是微乎其微,對真氣的運用甚至比同等高手更加完美,這絕不可能是突然擁有一身功力的人所能辦到的。更何況世上也沒有人能夠承繼得了你這一身功力,就算是一般的戰皇級高手,只要不是由自己做出突破,也一樣無法接收如此深厚的真氣,遇上奇遇而擁有你這一身功力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御空現在除了佩服還能說什麼,說起來自己這一身功力雖是奇遇連連才練成,但還真的是自己一步一步的修練出來,只有一開始精靈的能量讓他真氣增強,後來就完全是自己修練的了,難怪遇上那麼多高手,都沒人認為自己的年齡與功力相符。

御空認為任絮菁是值得信任的,只是略一思索便將如何救笑英的事從頭說起。

這也是一場賭局,如果她露出對藏寶圖覬覦的意思,那御空就絕不會讓冰雲跟她學習,她若想搶的話更是找死,御空的速度足以擊殺任何一個就在面前的魔法師,就算她是魔武雙修的超級魔導師也不例外。

笑英聽御空再次提起那些經過,雙眼不禁又射出了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齒的模樣實在不太適合他稚氣的臉龐,三女亦是滿面同情的看著他,心中大罵那些人不是東西。

「哼──那些名門正宗會做出那種事並不讓人意外。」沒想到任絮菁聽完後卻是迸出這一句話。

堂堂正道龍頭被對頭辱罵並不讓人意外,可是這麼一句淡然的評語,他們聽到了不知會有何感想,是不是有點可悲呢?不過他們想必不會認為自己有錯,錯的永遠是弱勢的一方,而他們的實力可以證明自己是對的。

任絮菁接著又道:「不過你當時想的也沒錯,真正的高手還不屑於搶那張藏寶圖,實力到了我們這般程度的人,除了神兵、靈物還有一些稀少難得的東西,哪有什麼會得不到呢!」

說到後來,她明顯的散發出一身傲氣,還有對那些名門正宗的不屑。

御空深深的看她一眼,那些話是不是代表超級高手只會去搶神兵這類的東西呢?

任絮菁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若有所指的笑道:「無主之物任誰都有資格去取,至於有主之物嘛,我還沒那麼不要臉……」言下之意就是說別人可能很不要臉了。

御空失聲笑道:「呵呵──妳這說法還真是有趣,不過那張藏寶圖到底是藏著什麼呢,妳是不是也知道一些呢?」

眾多高手為了一張圖連面子都不要的追蹤、埋伏、偷襲,當中的利益應該是極為驚人才對。

「裡面藏著什麼應該是沒什麼人猜得到,不過那是二百年前……」任絮菁雖是知道噬血滅魂這個人,但是瞭解的並不是很多,為什麼吞下珠子就有了一身功力也不清楚,只是說了一些大概。

如噬血滅魂的威名,噬血魔功、噬血刀的特性這些東西,雖然大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但笑英對自己的武功、武器還是多了一分瞭解。

御空和任絮菁更是借著一些推論讓笑英試著運用噬血魔功,兩人一邊討論一邊指點笑英,教導他該如何修練才能讓噬血魔功更加精純。

大家高高興興的談天論地,不知不覺的便已到了半夜。笑英非常懂事的自己住一間房,他覺得哥哥和嫂嫂住一起是很正常的,沒有因為御空不陪他而露出半分不悅。


隔日,眾人依然留在城鎮之中,因為任絮菁已經開始教導冰雲,所以他們決定要多留兩天再走,先讓冰雲把一些該學的東西學了再說。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御空了,昨夜從三女口中得知任絮菁並沒有要將冰雲帶走,他的喜悅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對任絮菁更是多了一分感激,雖然要跟她走的話,冰雲就不肯拜師了。

兩天的時間冰雲要跟著任絮菁學習,御空便帶著心羽、風鈴還有笑英在鎮裡閒逛。

雖然大家都希望笑英能開心一點,可是兩天下來他依然面容清冷,除了在御空和諸女面前會笑,對上其他人都是一臉酷樣。

這一點大家也沒有法子可想,笑英心中的傷太重了,幸好他在自己人面前還會笑,不然就真不知道會成什麼樣了。

除了冰雲跟任絮菁學習魔法外,精靈們亦是湊在一起要學魔法,當然,這免不了又把任絮菁嚇了一跳,她這時才真正的明白當時心羽憑什麼說「我們的實力已經可以應付極大部分的麻煩」,這些年輕人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教精靈魔法完全不似教人類一般麻煩,她們只要有足夠的能量及咒語便能學習,所以任絮菁只要隨口說上幾句咒語,讓她們自己去學就行了。

等到精靈們學得差不多,她們五個便又回到御空身體裡鬧了開來,個個都在說自己的魔法有多厲害,比如小土就新學會了「土行」,那是可以在土裡移動的魔法。

說到這,就讓御空想起當初用「流沙術」鑽地差點沒命的事,要是當時她會土行的話,也就不會搞成那樣了,只不過早知道這個魔法也沒用,十級魔法她那時候還用不出來呢!

當眾人再次踏上旅途,冰雲她們這對師徒依然整天膩在一起,看得御空都開始有點吃醋了,心中慶幸任絮菁還好不會把冰雲帶回宗門裡教導,否則她可不知道還會不會記得回來。

為了配合這對廢寢忘食的師徒,眾人的腳步亦是出奇的緩慢,過了二十多天居然才走了一千里左右,相比起以前的速度,這段日子的腳程簡直可以用龜速來形容。不過冰雲收穫確實也是不小,終於能夠感應到天地間的能量了。

今日任絮菁跟冰雲聊得正高興,她臉色突地一變,從懷中取出一顆灰濛濛卻又有點透明的晶石,只見她拿著晶石靜靜的停了一下,眼中閃現過一絲怒意,若有所思的將晶石放回衣內口袋。

看到眾人眼中的疑問,她又取出晶石解釋道:「這東西叫『靈訊晶』,是用一種稱為『靈晶』的特殊晶石製成的,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傳訊的,只要用意識便能讀取傳送過來的訊息,而且可以加入禁制,不知禁制的人就無法使用,比起通訊水晶可好多了,就是製作比較麻煩。靈晶的數量更是少得可憐,隨便一顆的價值都要數千金幣,那還得要有人肯賣才能買到。」

御空本還覺得靈訊晶很好用,聽到後面卻是不禁咋舌,只不過是用來傳訊的石頭,居然要數千金幣,而且傳訊一定是雙方的,至少也得兩顆才行呢!

「這玩意兒我可用不起,哪有東西那麼貴的呀!」

看到御空吐著舌、猛搖頭,心羽玉手一合將他的臉定住,笑罵道:「別再搖了啦,好像小狗狗喔!」

御空馬上縮起了舌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冰雲看任絮菁的臉色不太好,柔聲詢問道:「師父,是否收到壞消息,您似乎有點生氣的樣子。」

任絮菁嘉勉似的拍了一下冰雲的肩膀,笑道:「好徒兒,察言觀色的本事可真不差,是有一點小問題,為師必須要回去一趟。」

什麼事居然要她這樣的高手回去解決,冰雲心中的擔憂自然顯露在臉上。

自家人有事,御空豈有閒置之理,他大聲豪笑道:「如果是有人去找千水宗麻煩,別客氣,我可是隨時準備好打架的。」

「吼吼──嗚嗷──」小白聞言亦是齜牙咧嘴的鬼叫起來,一段時間沒活動筋骨,牠也有點閒不住了。

「這就不用了,小事一件,我一個人應付便綽綽有餘了,如果還找幫手可是會被人家笑的,當然,若真是太過嚴重的話我也不會客氣,總不能硬要徒弟對師父見死不救嘛!」任絮菁很有趣的婉拒。

有一個超級戰皇當幫手,助益為何她很清楚,不過事情確實也還沒大到需要請幫手的地步,只要知道就算落在下風,己方也還能馬上請動高手相助,這就有如吃下一顆定心丸了。

誰能料得到她只不過想收個徒弟,結果竟與一個超級高手成為自家人,這種運道可也不是尋常人碰得上的。

冰雲還是不太安心,再次問道:「師父,真的不要我們一起去嗎?御空很厲害的。」

「嘻嘻──我當然知道妳老公厲害的很,不過師父我也不差唷,難道妳以為想對付我有那麼容易嗎?」任絮菁露出自信的笑容,頓了一下,拿出一顆通訊水晶交給冰雲道:「這顆通訊水晶就交給妳了,對魔法有任何疑惑時都可以問師父。這水晶就妳一顆我一顆,所以不用擔心吵到別人,呵呵──如果師父有麻煩也會來找妳老公,這樣妳就不用擔心了吧!」

冰雲拉著任絮菁的手,關切的道:「師父要小心一點唷,御空很喜歡湊熱鬧的,不用怕麻煩。」

任絮菁好笑的摸摸她的頭道:「好,千水宗與他們起衝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誰也奈何不了誰,不用擔心啦!」

冰雲疑問道:「他們是誰呢?」

「現在妳還不需要知道,好好修練魔法就好了,改天師父去找些可以增長魔力的寶物來給妳,我的弟子實力怎麼可以太差呢?嘻嘻──我走囉!」

任絮菁其實不是怕冰雲知道,而是不想讓御空知道,這段時間下來她已瞭解御空的個性,愛玩、愛鬧、愛整人,若讓他知道,免不了會去找人麻煩,敵人的勢力極為強大,她並不想讓他們捲進其中。

「師父保重。」

眼見任絮菁施展出飛行術浮起,冰雲只好不捨的與她告別,眾人亦是朝天揮手,御空對於不能跟去打人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等到任絮菁的人都已飛到無影無蹤,冰雲卻還是眼巴巴的看著天空。

御空調皮的就朝失神的她一嘴親了下去,接著又馬上跳到一旁大喊:「哇哇哇,竟敢偷親我老婆。」

冰雲如夢初醒的看到御空指著前面大喊,心下不禁生出一股驚慌,玉手掩口差點就要哭出來了,後又聽見心羽的聲音:「臭御空,連這也要玩。」

風鈴搖著頭,牽起冰雲的手笑道:「是御空偷親妳的啦,幸好我們都在一旁,不然妳可真的被人抓去當小老婆都不知道呢!」

「討厭啦,居然取笑人家。」冰雲一聲嬌嗔,玉手一握就做勢要打,可愛嬌俏的模樣也就只能嚇嚇自己姐妹而已。

風鈴立刻就躲到御空身後,於是冰雲又將目標轉回御空身上,誰叫他要嚇自己。心羽隨之也追了上去,這個壞老公怎麼可以不教訓一下呢?

見笑英在旁瞧得呵呵直笑,御空跑過他的身邊不禁叫道:「好哇,看到哥哥被打竟然還笑得出來,真是白疼你了。」

笑英搔搔頭,看看御空又看看三位嫂嫂,滿臉無辜的道:「可是嫂嫂們也很疼笑英呀!」

「……」御空默然無言以對。

三女聞言卻是大失淑女風度的捧腹大笑,實在沒力再追御空了,露出迷人的笑容摸摸笑英的頭道:「笑英說得太好了,嫂嫂果然沒有白疼你。」


2008-1-13 11:57 A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86  

第八章 ∼魔武學院∼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路上教學,御空一行人的速度果然快了許多,不出幾天就看到了炎城。高高聳立的城牆厚實寬廣、一眼無盡,遠遠看去便覺壯觀巍然、氣勢赫赫,近觀城牆高達七丈,陣陣壓迫力由頂臨身,令人大有「不愧是炎國的首都」之感。

城中道路寬闊、商樓並起,人潮、馬車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放眼看去一個個衣著華麗,或許你隨便抓一個人來問,啊──他就是個子爵、男爵,甚至是身份更加尊貴之人。

不然去攔下一輛馬車,車中之人可能就是某某富翁的小妾,或者是某位高官的親屬,當然,那樣做的話,可能馬上會被警備隊之類的官兵抓起來。

道路兩旁萬商雲集,就算只是一家茶樓或是一家普通的服飾店,看起來都比其他地方顯得氣派,五花八門的商家讓人看得眼花撩亂、應接不暇。

御空幾人一路上見識過的城市不少,現在倒不是太過驚訝,笑英是在一個普通的鄉鎮長大,看到如此熱鬧繁華的城市,紅紅的臉蛋顯得有些興奮,不過依然少了幾分活潑,多了幾分沉穩,不似其他小孩般充滿好奇與激動,完全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

「不愧是炎國的皇城首都,無論是城牆壯麗還是城內繁華,都比其他城市高上一等。」心羽看著道路兩邊各色商家,不禁讚嘆。

冰雲美目四下觀望,隨口問道:「我們要先去哪兒看看好呢?」

御空笑道:「當然是去找鶴靂讓他招待啦,只是我們不知道進不進得去皇宮,呵呵──」

這還真是個問題,幾個平民居然想見二皇子,皇宮的禁衛軍不把你抓起來就不錯了,會給你進去才怪。

眾人談談笑笑的隨意而走,要去找人並不急於一時,吃吃玩玩的就過了一天。東看看西探探後他們才知道,炎城裡的「府」非常多,比如某皇子府、某親王府、某將軍府……反正一些高官、貴族都有自己的府邸就對了。

二皇子當然也是有自己的府邸,原來皇子只要年滿十六歲,皇帝便會賜一座大宅院給皇子,讓他開始學習獨立。

御空得知此事後不禁慶幸,還好自己沒冒冒失失的跑去皇宮,不然找不到人就算了,若被抓起來就糗大了,雖然他不會乖乖讓人抓,但成為通緝犯絕對是更糗的。

向人打聽到二皇子府的所在,五人就浩浩蕩蕩的往目的地出發。

在城裡稱得上府的地方都差不到哪去,二皇子府當然更不可能太過寒酸。府院外牆的長度便達數十丈,大門寬有三丈,亭柱精細,門簷之下二名衛兵威嚴挺拔、凝神不動,正中還有一個門中之門,方便容人正常出入,上方掛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二皇子府」。

御空笑嘻嘻的就走了過去,向其中一人抱拳道:「衛兵大哥,請問二皇子殿下在嗎?」

衛兵有些驚艷的看向三女,不過馬上便又轉視御空,並不因他一身平民的裝扮而有輕視,只是略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禮又不失威儀道:「二皇子殿下如今不在府內,請問閣下有何事情?」

「哦──」御空略顯失望的再問道:「在下與二皇子殿下乃是舊識,請問他何時才會回來呢?」

衛兵並未太過驚訝,回答道:「殿下前往領地巡視,至少需要一個月以上才會回轉。」

「原來如此,那在下改日再來拜訪,告辭了。」御空告別一聲便離開二皇子府,沒想到會這麼湊巧,他們來到炎城,鶴靂卻剛好外出。

心羽嘖嘖稱奇的笑道:「嘻嘻──鶴靂居然還有自己的領地,不知道大不大、熱不熱鬧,我們要不要問一下他的領地在哪兒呀,去向他討個官兒來做做吧!」

撇撇嘴,御空古怪的搖頭笑笑道:「我們能當什麼官呀,那不是自找罪受嗎?還是到處去玩玩,過段時間後再回來看看吧!」

「哦──說得也是,反正我們就是時間最多。」心羽活潑的蹦蹦跳跳,閒著沒事逛逛街最實在。

到了下午,三女正在一個賣精巧飾品的小販前挑選東西,突然後方傳來一陣叫聲:「御空──」

耳熟的聲音立刻讓眾人回頭看去,後面卻是一家酒樓大門。

御空敏銳的抬頭看去,竟是孟甸竹正在二樓的窗邊跟他們揮手喊道:「御空,你們也來炎城了呀!」

御空笑著揮了一下手就走入酒樓,三女亦是含蓄的點頭示意,和笑英一起跟著進去。

「你的事情辦完了嗎?咦──你怎麼又多一把刀了呀!」來到二樓,御空開心的向孟甸竹打招呼,看到他背上竟有兩把長刀,遂奇怪的補上一句,他身旁的一對男女倒是被御空忽略了。

孟甸竹一邊示意酒樓人員併起一張大桌,一邊得意的笑道:「哈哈──當然,那裡的魔獸雖是厲害,我卻是比牠們更勝一籌。至於這把次神兵『霸無雙』可是我這次回去,師父特別賜予我的,乃是他老人家的成名兵器之一呢!」

說到師父,孟甸竹的臉上自然湧上一股崇敬之色,足見他是多麼尊崇師父,不過怎麼連自己的兵器都賜給徒弟了,這讓御空有點奇怪,他只想了一下並不多問,這是人家師門的事,關他一個外人什麼事。

「笑英來……」御空將笑英叫到前面,為他們相互介紹一下。

孟甸竹對笑英的氣息明顯感到訝然,不過御空給他的驚喜都是不可思議的,對這種意外他還是很能接受,沒有太大的反應。

御空終於有機會可以看看孟甸竹身旁那一對男女,他們的年齡應該不大,約莫就和自己差不多,御空看著他們,開玩笑的道:「這兩位該不會是你徒弟吧!」

年輕女子表情豐富,極為活潑,一噘嘴就嬌聲抗議道:「才不是呢,師兄看起來有那麼老嗎?怎麼可能有我們這麼大的徒弟?」

心羽眼中訝色一閃,笑道:「孟大哥原來還有師弟、師妹呀,令師可真是了不起呢,弟子個個都是非凡之人。」

二人的深淺她完全看不透,不過從他們出眾的氣質看來,就算再差也不會比自己弱,不能不說云淘廣千教徒弟實在很有一套,她是由衷的感到佩服,不像那些大宗大派的子弟,個個趾高氣揚卻沒幾個本事讓人看得起。

孟甸竹高興的接受心羽對其師的讚美之詞,接著介紹道:「這丫頭是我師娘的弟子『苗映霞』,魔法的修為還能搬得上檯面,有頂級的程度,不過武功就差多了。」

「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貶低人家嘛!」苗映霞嘟著可愛的小嘴,不依的瞪著美麗大眼。

孟甸竹直接就當成沒看到,又道:「這個一臉老實的便是我師弟『藍天昱』,我們都習慣叫他藍天,功力可高得很呢,已經有戰將級中等的實力,只是力量老是控制不好,令人頭痛呀!」

「他們確實是優秀,比起那些名門子弟好多囉!」御空的年齡不見得比他們高,說話卻是有點長輩在評論晚輩的味道,眼中透著欣賞之色,這對男女在年輕一輩中絕對是頂尖的佼佼者。

苗映霞臉龐秀麗、青絲順柔,氣質出塵帶起幾分清新自然、靈慧動人,姣好的身段更有幾分習武者的健美,嬌俏的模樣實是令人垂涎三尺,不過魔武雙修的她可是個帶刺玫瑰。

藍天昱不像其師兄一般高大壯碩,大概就介於孟甸竹和御空之間,乍然看去會覺得他樸實無華,然而御空卻能感受到他本能的散發出一股威勢,就如同他背後的寶劍,銳利鋒芒都隱藏在劍鞘之中,神情不驕不傲卻又無畏無懼,毫不做作的由衷笑容讓人更生好感。

風鈴若有所思的看向藍天昱,對其功力感到極為吃驚,看他的年紀也就跟自己差不多,沒想到他的實力居然也跟接受師父功力的自己相若,這還是因為她經過能量洗體後功力精進速度加快,否則也就只有戰將初級的功力而已。

「我不能讓師父的苦心白費了,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沒人發覺風鈴粉拳一握,暗暗勉勵著自己。

孟甸竹接著向師弟妹道:「這幾位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朋友,天閃御空、寒心羽、吉貝冰雲、木逸風鈴。」

「御空大哥好……」

藍天昱和苗映霞很有禮貌的問好,二人看向御空的眼神還帶著絲絲崇拜,害他感到有一些怪異。

誰叫孟甸竹這些日子提起最多的人就是他了,把他的實力直誇上了天,個性親和開朗卻又帶著幾分狂放豪爽,除了師父之外,他們還沒聽過師兄這樣佩服過一個人,於是兩個初見世面的年輕人聽多了,便逐漸把他當成偶像般崇拜。

經過一番閒聊,御空幾人得知孟甸竹之所以會來炎城,竟是為了要送師弟、師妹到「魔武學院」就讀。

御空聞言不禁奇道:「學院的老師真有那麼厲害嗎?別說令師了,就算你來教也應該比他們強多了吧!」

孟甸竹笑著解釋道:「這話並不能那樣說,在學院中學習的並不只是武學、魔法而已,更主要的是讓他們學習如何待人處事,見識一下人與人之間的友情、仇怨、爭執、算計……學院其實就像一個縮小的世界一樣,在裡面還不像外界這般混亂,但依然可以見識到很多的事,我以前第一次出來見見世面,也是被師父丟到這裡的學院,呵呵──想起來還真有點懷念呢!」

御空心中一動,或許自己也該去學院中見識一下,至少可以多去看一些書,免得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都不懂,那樣真的是太遜了,不由再問道:「那要進入魔武學院的條件是什麼呢?」

「其實也很簡單,學院只收十五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人,通過一些考驗就可以錄取,只要有三級的程度就一定可以通過,接著交出一年的學費一百個金幣,這樣就是學院的學生了。」

御空看向笑英,眉頭微皺,道:「十五歲以下的孩子不可以去嗎?」

「十五歲以下有另外的『基礎學院』,炎城裡的就在魔武學院隔壁。這個更簡單,只要有錢就可以成為學生,不過要多少錢我就不太清楚了。」孟甸竹也看向笑英,似乎明白御空問這些要做什麼了。

笑英亦是極為聰明,看御空的眼神便猜到一些,立刻跑到他的身邊道:「笑英不要去學院,笑英要跟哥哥在一起。」

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簡直就像是要被拋棄的小貓咪一般,御空只得勸道:「為什麼不去呢?你在學院裡可以交到許多朋友,還能學到很多的東西,你不是想學武功嗎?學院裡就有教了唷!」

笑英很孩子氣的猛搖頭,哭訴道:「不要、不要,笑英只要哥哥教我武功,是不是笑英不乖,所以哥哥不要我了?嗚──嗚──」

心羽輕輕拍著他微微顫抖的背,絕美的臉龐滿是憐惜的安慰道:「傻孩子,哥哥怎麼會不要笑英呢?乖乖──不哭喔,嫂嫂絕對不會讓笑英孤伶伶的,不哭了唷!」

「是呀、是呀,哥哥怎麼可能會不要笑英呢?」御空見此也是感到黯然,這孩子受到的苦楚已是太多了,想了一下突地笑道:「其實哥哥要你去學院就讀是因為哥哥和嫂嫂也都要去魔武學院,可是你年紀太小不能去,只好改去基礎學院囉!你剛才也聽到了,兩個學院就是鄰居,哥哥和嫂嫂可以常常去看你呀!」

孟甸竹三人看了此景卻是面面相覷,做聲不得,沒想到以笑英的年紀,依賴心竟然還這麼重,難怪要送他到學院裡待待,孩子不學習如何與人相處可不行的。

這也是他們不知道笑英的遭遇才會這般想,若是瞭解,便會覺得他這樣再正常不過了。

「真的嗎?哥哥、嫂嫂不會丟下笑英一個人?」笑英啜泣漸緩,好一會兒才止下哭聲,噘著嘴、睜大紅紅的眼睛,好似將被丟棄的可憐小貓咪。

御空揉揉他的頭髮,肯定的笑道:「當然囉,哥哥的知識實在太差了點,所以我決定要去學院讀讀書,以後就不會什麼也不懂了。你也要好好學習,這樣才可以當一個有用的人喔!」

笑英這才用力的點點頭,一邊擦著淚水,語氣卻是極為堅定地道:「笑英一定會努力學習,當一個有用的人。」

真的假的,御空居然想要去學院當學生?三女俱是狐疑的看向他。

孟甸竹更是感到不可思議的道:「不會吧,你是認真的嗎?」

天啊──一個超級高手居然要去學院就讀,說出去誰會相信呀!

苗映霞卻像個小孩子似的叫了起來,興奮的拍著藍天昱道:「哇──藍天你聽到了沒,御空大哥居然也要去學院耶,那我們就是同學囉,哇──好高興喔!」

藍天昱雖是沒有說話,不過從他閃亮的眼神、微紅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歡喜不會比苗映霞差上多少。

雖說他們的師父、師兄俱是當世絕頂的高手,然而他們的關係就等同親人一般,生活在一起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御空卻是他們第一次結識的絕頂強者,如今居然又要和他成為同學,這種感覺是和師父、師兄在一起時完全不同的。

御空肯定的笑道:「對呀,去學院見識一下也是不錯的嘛,等一下就跟你們一起去報名吧!」

孟甸竹古古怪怪的苦笑道:「那你們就去見識一下好了,不過報名日期還有兩天才開始,我就帶你們到處逛逛吧!」

「好耶、好耶,我們去逛大街,我想買好多好多的東西唷!」苗映霞簡直是活潑過頭了,在酒樓裡肆無忌憚的大聲喧嚷,引得一些食客都側目相看了。

孟甸竹忙著制止她繼續嚷嚷,訓誡道:「小霞,外面可不比家裡,這樣亂叫是很沒禮貌的行為,知不知道?還有呀,妳可是個女孩子,這樣子成何體統。」

苗映霞委屈的低著頭不敢講話。

藍天昱為她說話道:「師兄就別責怪小霞了,她第一次到這樣的大城來,興奮一點總免不了。」

孟甸竹嘆了口氣道:「妳這小丫頭難道不能學學藍天,一樣都是第一次出門,他可比妳穩重多了。」

苗映霞喃喃細語道:「什麼嘛,藍天是個大木頭,師兄怎麼可以要人家學他嘛!」

「唉──這丫頭就是這樣,讓你們見笑了。」孟甸竹無奈的搖搖頭,對這寶貝師妹也是無可奈何。

御空倒是很欣賞她的開朗,微笑道:「活潑點好呀,想說就說、想玩就玩,這樣才是有趣的人生。」

「映霞這麼漂亮,聲音又好聽,活潑一點沒人會怪她的。」心羽亦是笑著為映霞說話,若真的要說起鬧事的本領,她比起心羽來可是小巫見大巫囉!

映霞這可找到了靠山,聞言立刻把美麗的臉龐抬得高高,開開心心地道:「對嘛、對嘛,雖然人家比不上心羽姐姐,可是也一樣很迷人的,別人才不會在意人家聲音大一點點呢!」

這丫頭的小嘴可真是甜的,雖然不知道年齡是否真的比心羽小,姐姐兩個字卻是叫得親密,一下子把關係拉得更近了。

「妳這丫頭真不害臊,居然自己說自己迷人……」孟甸竹實在被她打敗了,差點說不出話來。

映霞嘟起粉嫩小嘴,撒嬌似的推著藍天昱道:「人家本來就很迷人嘛,藍天說說,是不是這樣?」

藍天昱怎麼也不可能唐突佳人,略紅著臉點頭道:「小霞當然是很迷人。」

映霞露出一臉甜蜜的笑容,宛然勝利者的姿態,孟甸竹乾脆就眼不見為淨的轉過頭去,這對師兄妹實在也是有趣。

御空笑嘻嘻的看著映霞覺得好玩。

這時候心羽卻也不肯被比下去,隨之拉了拉他的手臂,嬌柔無限的道:「心羽迷不迷人,是不是簡直要迷死人了?」

御空馬上握住她的玉手,深情款款的堅定、肯定兼篤定道:「當然,天上沒有、地下唯一,心羽絕對是世上最美麗迷人的,誰敢說不是,老公一定為妳去拼命。」

冰雲、風鈴聞言,頓時大發嬌嗔,滿是幽怨的看向御空道:「老公偏心,怎麼可以只誇心羽而已嘛,人家就不迷人了嗎?」

「……」孟甸竹三人嘴巴大張,愕然以對,這算什麼?夫妻四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說出如此肉麻的話,映霞比起他們或許還有待加強了。

「砰──」的一聲,御空直接連人帶椅的倒了下去,四肢大張的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樣,誰叫他一時忘記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有三個老婆,說也應該說天上沒有、地下唯三嘛,現在說錯話的他只好裝死逃避了。

「……」孟甸竹三人把嘴巴張得更大了,這到底是在演哪齣戲呀?他們敢用腦袋打賭,世上沒有一個如御空這般的高手會這樣沒形象的,這絕對是天上沒有,地下唯一的耍寶夫妻,沒人可以比呀!

「哥哥別躺在地上啦,你擋到路了。」唯一正常的笑英看到一個服務人員被他擋住,正經八百的爆出一句不是很符合場面的話。

看到服務人員愕然的表情,孟甸竹三人現在只想裝做不認識他們的模樣,這些傢伙的行為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了。

孟甸竹若有所思的在想:「是不是他們的行為超乎常理,所以武功才會超出常理呢?」希望他不會把這種想法當真,否則他以後可能會把徒弟教成瘋子了。


2008-1-13 12:09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87  

第九章 ∼下馬立威∼

經過兩天的朝夕相處,孟甸竹終於發覺師妹實在太可愛了,映霞會吵嗎?映霞會頑皮嗎?映霞會無厘頭嗎?答案全部都是肯定的「不會」。

他現在只怕映霞去學院後會沒人管,到時候她一定會被御空和心羽教壞的,嗚──嗚──想起來就不禁冷汗直流了,到時候怎麼跟師娘交代呀!

眾人先去基礎學院為笑英報名,為此御空還特意弄了藥水幫笑英把頭髮染料洗掉,免得到時候在學院裡褪色,那更是讓人覺得奇怪,反正學院裡紅頭髮的小孩不會只有他一個。

「笑英在學院裡要與同學好好相處唷,武功盡量不要顯示出來,把自己當成普通小孩……」

眾人七嘴八舌卻是相同關懷的叮嚀著笑英,他心下激盪的差點又要哭了出來,御空只得趕緊再行勸導一番,並留下一筆為數不小的零用錢後,才換自己去那有點距離的隔壁報名。

「哇──他們是不是建築材料不夠才留下這麼大一個洞呀!」

魔武學院的面積極為寬廣,單單一個正門就有七、八丈寬,柱石高聳顯得壯觀非凡。心羽卻是抱著御空手臂笑了起來,覺得一個門那麼寬很好笑,難道所有學生都是坐馬車進出不成?

「噓──小心被學院的人聽到了,會被打唷!」看著眾多的年輕人俱是往裡面走,想必都是要來就讀的人,御空輕噓一聲,有些偷偷摸摸的味道,讓餘人不禁跟著笑出聲來。

一進學院大門,便見兩旁花圃微微傾斜升起,明顯可見鮮艷的花草排列出大大的兩個字「魔武」,看起來真是有幾分氣勢,在路旁則是負責接受報名的老師。

魔武學院收學生的標準已經算高的了,可是在御空這幾位高手面前,它們的考試簡直就跟沒有一樣。雖然主修魔法的冰雲和映霞也都選擇武學,他們還是輕輕鬆鬆就成為它們的學生,各交了一百個金幣還有一年住宿費用五十個金幣。

這讓御空不禁想要大叫搶劫,兩人一間的房間居然要一人五十金幣,他是不太認為自己會在學院待上一年的,一次卻要付上一年的錢,他真的是覺得虧大了。

報名完畢後,孟甸竹也要回去了,因為他才突破極限不久,所以師父要他送師弟、師妹來學院後就馬上回去,要將更高深的武學全都教給他。

告別了孟甸竹,大家正想去找宿舍,這時御空才覺得不對,因為報名日期是連續十天,開學日期則在十二天後,他們現在去宿舍是要做什麼,睡十二天嗎?

「說得也是,那我們這段時間要做什麼?」心羽可愛的側首詢問。

「不過那是我們的住處,應該去看看的。」藍天昱厚實的說道。

「反正我們以後就要住在這裡,早看晚看沒什麼差別嘛!」

眾人想了一想,笑英開學的日期很像也是和這邊一樣,於是便又跑到基礎學院接他出來,早知道之前就不用叮嚀他那麼多了,又沒有要馬上開學。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御空等人終於在城裡玩到將要開學的前一晚,笑英又是老大的不樂意,鬱鬱悶悶的走進學院,在夜色之中顯得分外孤單寂寥,呃──說得太過了,其實前面就有小朋友在玩,他走前面一點就不顯得孤單了。

御空幾人這次尋找宿舍才知學院到底有多大,從大門口走到宿舍就走了好長一段,途中林道大樹成蔭、花草相間,空氣中漫著淡淡花香,給人很舒服的感覺,相信白天來看會更加漂亮。

宿舍很大很高,男女分邊又是一段數百米的距離,中央種植著各色花草樹木,如果白天來此更可看出當中還有亭台、池塘。

到目前為止,他們覺得這個學院更像是個美麗的庭園,六人看了一看,便要分頭去找自己的住處。

御空臨走還不忘將小白放在心羽懷裡,叮嚀道:「小白就跟著妳們了,小白可別讓人欺負她們喔!」

小白立刻領命的叫了一聲,似在說「老大放心,誰敢亂來,我就把他給烤來吃了」。

御空這才放心的離開,看得映霞大為羨慕的跺跺腳道:「御空大哥真好,不像藍天這個大木頭……」

「可是妳就喜歡那個大木頭不是嗎?」三女聞言不禁取笑。

「誰說人家喜歡他的,那個大木頭有什麼好的,長得不帥、反應又慢、感情遲鈍、功夫也不高……」映霞噘著小嘴數落著種種缺點,算一算還真是不少。

冰雲聽一聽,若有所思地道:「照妳這麼說來,豈不是只有御空才算沒有缺點,難道妳喜歡上我們老公了?這可不行唷,嘻嘻……」

「討厭啦,冰雲姐姐怎麼可以亂說話啦!」映霞不依的嬌聲抗議,追追鬧鬧去找她們的房間。


晃了好一會兒,御空和藍天昱才在三樓的一角找到自己的房間,雖然房間並不算大,不過兩個人住也是綽綽有餘,並不顯得擁擠,這才讓御空的心裡平衡一點,要是五十個金幣還要住得難過,那他可能真的會想把房子拆了。

一晚過後,已是舉行開學典禮的時間,御空和藍天昱雖是不知道路,但也用不著去找,直接跟著其他同學走就行了。

此時他們才看出這裡像學院的地方,各處具有魔法、武技的訓練場地,一些特殊的設置,御空根本完全看不懂。

走了好一段路才到集合的廣場,場上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集了一些學生,前排則有許多的椅子,那是給學院老師坐的。

不久後心羽四女也來了,她們無論到哪兒都是一樣容易吸引他人的眼光,旁邊免不了圍上一堆公子哥兒,御空輕易就發現她們的到來。

御空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含蓄,走過去便笑著對旁人道:「各位同學不好意思呀,這幾位美女已是名花有主,請大家不要再纏著她們了。」

諸女嬌笑著就躲到他的身後,證明他的所言非虛,不過那些人也沒這麼容易放棄,立刻有人叫囂起來,甚至連一些不堪入耳的話都被罵出來了。

一位明顯是貴族的人彬彬有禮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只不過想與她們結識,豈能以纏之一字形容?」

御空笑言道:「你說的沒錯,不過她們不想跟你們說話,你們卻是硬要圍在旁邊,這不叫纏的話,應該就要叫做騷擾了吧!」

諸女沒有說話卻是各俱風姿的點著頭,那位公子哥看了,臉色不禁顯得尷尬,不過貴族的身份加上身處炎城,現在更是在有名的魔武學院之中,他可得好好保持優秀家風、良好氣度。

他歉然道:「同學所言甚是,是我失禮了。」

有如此風度的人只是極少數的少數,另外一個年紀輕輕卻是臉色蒼白、眼眶深陷,明顯是酒色過度模樣的公子哥大言不慚的叫囂道:「放屁,難道同學之間連講話也不行?本公子與她們講話是她們的福氣,哼──你算是什麼東西!」

「哼──我就是不准你跟她們講話又怎麼樣,你再廢話,看我會不會把你揍成豬頭。」有禮之人還之以禮,對無禮之人,御空立時惡狠狠的展現流氓本色,微微散發出一股氣勢,表現自己有這能力可以輕鬆解決他。

那公子哥竟是禁不起嚇,蒼白的臉上多泛起了一層青色,連退了數步,慌忙的喊道:「給我上,給本公子好好教訓……」

他說到這裡才發覺旁邊沒有手下,敢情他把學院當成在外面,由此可見他的為人如何了,同學們大都露出一股不屑之色。

魔武學院不禁打鬥,但前二條的院規便是「不得傷人性命」和「不得聚眾欺寡」,違反的人都是直接開除,沒人情可講的。

所以來到這裡的學生都會逐漸變得崇尚個人實力,你有實力,為人又不壞,那別人就會表示對你的尊敬,依靠權力、勢力在這裡是行不通的。學院中的王孫貴族多不勝數,你地位高難道高得過他們,誰管你是什麼來頭呀,沒實力就只有閃邊站的份。

那公子哥才在眾人鄙夷的眼光下灰溜溜跑走,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又跑出來道:「好大的口氣,我就是喜歡纏著美麗的小姐你又待如何,你又憑什麼不讓別人靠近?我呸!」

實在讓人頭痛,這些人到底來學院做什麼?嗯,大概是學武技、魔法來跟人爭風吃醋吧!

御空冷哼一聲道:「哼──你可以繼續纏著試試,那我就去告訴學院教師,你不好好學習卻來纏著我們不放,你也不去照照鏡子,就你那副蠢樣,有哪個人會喜歡你呀!」

對方差點被他氣死,拳頭緊握就想動手,不過最後還是讓他忍下來了,怒言道:「那你就去說,我就是要跟著你們,難道學院連我要去哪裡都會管不成?笑話……」

御空臉色一變的叫道:「你……你這個人真是不要臉呀,好,我不但要告訴教師,還要告訴全學院的學生,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表明要纏著我,分明是意圖不軌,告訴你,我不是同性戀,不會喜歡你的。噁──不對,你既然說要跟著我們,那就是男女通吃了,天呀,學院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御空到後來完全是用吼的,一些站遠一點的人也都聽到他的聲音,而對方的臉上已是一陣青一陣白,還有認識他的人跑了過來。

御空又是一陣故作委屈的亂叫,再加上旁邊的人忍笑不言,害得對方的朋友信以為真,連退了數步道:「你怎麼會是這種人……」

「媽的,你這混蛋還敢胡言亂語!」對方真是快被氣炸了,惱羞成怒的吼了一聲就揮拳向御空的臉頰打去。

御空頭一偏閃過那一拳,似乎腳步不穩的將身體前傾,手肘在對方胸口撞了一下,嘴巴上還喊著:「我不是同性戀,你就算用強的我也不會屈服,救命呀!」隨著他的叫聲,膝蓋又已頂在對方腹部。

「嘔──」不輕的力道令對方一聲乾嘔,雙手不禁難受的捧住肚子。

御空還不想這樣就放過他,手臂一揮,在他背部擊下,將他整個人都給打趴了,這怎能以一個慘字形容。

「唉呀呀──你看看,這就是不守本份的後果,老天在懲罰你了吧!」

御空一副無辜的模樣,不過旁邊眾多的學生都是學武技的,若連這麼拙劣的演技都看不出來,那功夫就真的是白學了。

大部份人心中都是慶幸自己沒有亂來,那名學生的實力在學院裡也算不錯,連他都被人打著玩,自己去就更不用說了。

這邊的躁動終於驚動了教師,一個中年人才剛過來就看到地下趴著一人,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御空立刻加油添醋的將經過說出,說得自己功力超絕、不畏強勢,最後則是他為保清白不得不奮力反抗,他一番話聽得教師是一愣一愕,心中不太相信的問旁邊學生是否屬實。

被教師詢問的學生偏又是個老實人,覺得不太對又是對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回道:「是的老師,可是沒那麼複雜,他把事情說得誇大不少。」

他是指御空的話從頭到尾都複雜化、誇大不少,教師卻以為是說御空將事情說得太過誇張,可是不管誇張多少,對與錯還是確定的。

不過學院本就提倡武風,只要不要太嚴重、不要以眾凌寡就好了,既然錯的一方已得到教訓,他也不再多管,只說了幾句,要大家在開學典禮前別再吵鬧就又回到前面,不過他最後看向那位「雙性戀」者的眼神已經是怪怪的了。

御空嘻嘻一笑,瞥了那臉色非常難看的傢伙一眼,便樂呵呵的排開眾人,帶著五人站到後面去,大家之前見識到他的身手及似是而非的胡言,知道他不好惹,也沒有人再去招惹他了。

看到小白舒舒服服的趴在心羽懷裡,御空一手撓著頭髮道:「現在是開學典禮耶,妳怎麼把小白也帶來了呀!」

心羽理所當然的嬌嗔道:「可是小白不在,我們會沒有安全感嘛,難道你捨得讓人家在來這裡的路上被人欺負了?」

後一句聲音甜甜嗲嗲地,聽得御空骨頭都要酥了,立刻舉起拳頭道:「當然捨不得了,不過是開學典禮嘛,他們若不讓小白來我就揍他們,沒問題的。」

藍天昱和映霞愕然相視,開學的第一天就打架,如果他真的再打了師長,那他們大概也別想繼續讀下去了,高手果然就是有無所畏懼的胸襟呀!

不過他們顯然無需擔心會有人來管這種事,旁邊就有學生的肩上站著兩隻美麗的鳥兒「翠玉雀」,隨著愈來愈多的學生來到廣場,帶著寵物來的人亦是更多,甚至還有一個人居然帶一隻三尺來高的幻獸「鐵臂猿」。

現在他們真的肯定了,魔武學院確實是非常的自由,不然怎麼會打架沒關係,帶寵物的人也一堆,說不一定以後去不去上課也沒人管呢!這點還真在後來被證實了,只要十天一次的能力測驗成績夠好,那你別去妨礙到他人就好,去不去聽課都沒關係。

過了十幾分鐘,廣場上大概已有三、四千人,眾多學生都已自發性的排好隊伍,另外還有數十名的老師招呼新生集合。

御空六人很快就找到自己的武技一年三班站好,這是因為他們在報名時特別要求在同一班級,所以他們並沒有被安排班級的老師拆開。

今年他們所在的三班絕對是最引人注目的,以前美女大都是魔法班的比較多,可是這次的美女幾乎都聚集到這班了,除了心羽幾女外,還有一個同樣令人驚艷的女子。

那是一個面容隱帶寒霜卻又美得令人捨不得不看的女孩,黑色秀髮如水瀑般灑落在肩背,妙目宛若黑星般瑩瑩閃爍,一身輕便的武鬥袍雖是掩飾住部份凹凸,動人的曲線卻依然令人動容。

每個同學都想跟她說上幾句話,不過她的人就如同冰冷的臉龐一樣,渾身散發出一股寒氣,還沒有人能從她嘴裡聽到一句話。

御空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不是為了她的美貌、冷艷,而是她的深淺居然讓自己看不透,看起來似乎只有頂級程度,不過那只是表現在外的。

御空可以感覺出她看似柔弱的嬌軀潛藏著深厚功力,只是到底有多強,他就完全無法判斷了,就連武斷憂、任絮菁的功力他都可以大概的估計,這個女孩卻讓他敏銳的感覺第一次吃鱉。

「那個女孩很漂亮是吧!」心羽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御空的腰肉,嬌嗔的語氣帶著絲絲酸味。

冰雲、風鈴看看那個女孩又看向御空,雖無明顯的表示不悅,幾分幽怨卻已是讓御空受不住了。

御空趕忙向嬌妻解釋道:「我不是因為她漂亮才看的啦,只是她的力量很怪,我竟然看不透,這可是從沒發生過的事呢!」

「哦──」三人聞言,怪異的看了那女孩一眼。

藍天和映霞亦是好奇的看過去,居然有人能讓一個超級高手看不透,這個學院還真是臥虎藏龍呀!

沒多久,所有學生都已排列成一個一個的方形,典禮也終於算是開始了,大家免不了要聽什麼學院長的一堆廢話,接著再介紹一些幹部、老師後才告結束。

典禮的結束難免又要造成另一股混亂,幾千人一堆堆的分了開來,最熱鬧的莫過於他們這個武技一年三班,大家全都往他們這邊擠了過來。

不過他們可也不笨,馬上就施展輕功往外跑去,完全不給其他人靠近的機會,等他們把大部分人甩開之後才發覺,跟他們同班的那位美女竟也跑在後面。

原來她是看到御空他們急急跑走,心裡覺得奇怪,同時她也看到其他學生跑過來,雖然她還搞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直覺卻是告訴她要快跑,所以她心念一轉便跟上他們六人啦!

眾人速度慢下之後,出於禮貌,心羽微笑著向那女子點頭示好,或許是同為女性的關係,她態度不像之前那般冷冰冰的,淡淡地回給心羽一個微笑才往宿舍的方向走去,雖然那絲笑容裡還是帶著冷冷的味道,但大家並沒有放在心上。

真正上課的時間是在明天,下午的時間,眾人就在學院裡隨便逛逛,總不能連將來要待的地方都完全不瞭解嘛,只是他們常常會遇到同學故意接近,幸好學院夠大,有些較為偏僻的地方就很少會有人去,剛好可以讓他們逛。


第二天,御空幾人早早的就出發去找教室,學院中每一間教室都隔有一段距離,這是為了怕教學時相互影響。

教室則只有三面牆壁,無牆的一邊是面對一片十丈長寬的空地,老師無論何時都能直接出教室示範魔法或武技,學生完全無需移動,就算實際練習也是一樣,大家都能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看。

本來還搞不懂教室為什麼建成這樣,聽到其他同學講解後他們才知原來如此,對於設計這種教室的人還真有幾分佩服,只是颶風吹襲時,教室可能就會亂成一團了,當然,到時候學院也有應對之法,不可能沒人想到這一點的。

正式上課後,諸位同學免不了要自我介紹一番,接著老師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課來,御空幾人當然是沒什麼興趣了,老師的功力連風鈴、藍天都比不上,他們有必要聽得太仔細嗎?

迷迷糊糊的等到中午下課,大家草草的吃了一頓就往圖書館跑。裡面的書確實是多得嚇人,隨隨便便都有幾萬本,讓人完全不知該從何看起,御空一聲令下,大家立刻散開自己去找有興趣的書,至於找不找得到,那就是個人問題了。

等到下午上課時間將至,御空六人才離開圖書館,至於看了多少,那也不用提了,一個中午能看多少,不一定連想找的書都沒找著呢!

下午上完課,一個高年級的學生竟是早就在等著御空,聽一個消息靈通的同學說起,他是學生中的頂級高手,父親還是炎城裡很有名的「光榮騎士」,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些等著看戲的人,全都已在附近等著了。

光榮騎士可說是對一個騎士最大的肯定與榮耀,雖然他的實力必須要達到戰將級程度,可是力量並不是重點,光榮騎士最重要的便是品德、操守,只有能得到民眾的愛戴與皇帝的肯定,這樣的騎士才有資格成為光榮騎士。

出去一問才知,那位學長正是看不慣御空「霸佔」美女,所以前來教訓他,要他別再這麼囂張。

御空聞言立刻叫罵道:「靠──自己沒人愛就來妒嫉我,有本事你不會去找其他美女呀,去去去,有多遠走多遠,別來煩我。」

雖是要對方走,御空的語氣卻是充滿了挑釁,簡直就是要氣死人了,對方當然只會更加生氣,不可能會離開的。

那學長將手中長劍連鞘直指御空吼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吳孚遠』在此向你挑戰,輸的一方就必須永遠離開她們,你是否敢答應?」

御空眉頭一挑閃現騰騰怒意,這傢伙到底把他老婆當成什麼了,他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你這混蛋真是好呀,居然用我的老婆來跟我打賭?很好,我就以你今天全身上下的家當做賭注,你敢是不敢?」

吳孚遠突地感到全身一冷,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令他不禁渾身一顫,他馬上就壓下那份突然湧現的懼意,學院武技排名在第六位的他豈能如此示弱?

御空的話語就有如在嘲諷他一般,寒意頓時轉換成無邊怒氣,根本沒聽清楚御空的話就已拔劍出鞘,代表他接受這份賭注。

就在吳孚遠持劍怒視之時,御空亦在瞬息間動了起來,渾身閃動淡淡的銀芒向他衝去,雖然那只是極為微弱的鬥氣,可是圍觀之人還是產生一陣騷動,驚聲不斷,畢竟要發出鬥氣最少也得是接近頂級戰士的功力才行。

吳孚遠明顯的一愣,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剛入學的學生竟能發出鬥氣,單是這份功力就比他高上一籌了,沒鬥氣的人對上鬥氣,幾乎是沒有半分勝算。

御空趁著他閃神之際,雙掌交錯猛然從他劍身擊上。吳孚遠見到御空動作如此之快,慌忙的就想抽出鋼劍,可惜他的動作依然慢了一步,「鏗──」的一聲脆響,鋼劍硬生生的被御空雙掌折斷。

「一個武者的武器就等於生命,生命既然已經斷了,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我的賭注了。」御空帶著冰冷的笑意說著。

大多數的人都還搞不懂他所說的「全身上下的家當」要怎麼算,聞言立刻睜大眼睛看。

心羽拉起冰雲、風鈴就往後走去,順便還招呼映霞一起躲到後面,在她們的疑惑中說道:「不好看的東西就別看了。」

映霞還不懂,冰雲和風鈴略一思索就笑了起來,以御空的做事風格,等一下確實是不好看了。

御空氣運雙手,化掌為爪,手指頓時銳利如刃卻又帶著幾分柔性,輕輕的在吳孚遠身上揮舞,可是不管他怎麼閃躲,那一雙手卻是緊緊跟隨在後,一寸也不曾稍離,柔和的氣勁證明御空對真氣的控制更勝從前,不再只是純粹剛猛的力量了。

眾人一開始還不知道御空在做什麼,直到一片長條形碎布飄現,吳孚遠的惡夢亦是由那片布條開始,他只能見到御空雙爪揮舞與自己的衣物飛快的碎裂。

接著御空身上的銀色光芒似乎更加熾烈地衝擊而至,就在光芒臨身之後,吳孚遠還有大半衣物的身體突地一震,破碎的布條瞬間漫天飄飛。

「啊……」周圍一些女性的尖叫聲突地響遍學院。

吳孚遠似乎已知發生了什麼事,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慄,頭顱機械式的低下,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御空連最後的一絲尊嚴都不肯給他,內褲同樣已化成了碎片。

周圍女孩只佔了少數,看了此景後的叫聲卻也有些驚天動地的感覺,他的顫抖不禁更加劇烈了。

幸好,一名觀戰的男子馬上脫下外衣衝進場中,迅捷的將衣服圍在他的腰際,另外還有一些人應該都是他的朋友,隨後也跑向場中將他圍在裡面,不過更多人卻是以看笑話的眼神在看著他,另外的人也都沒有對他表現出好感。

最先出來的那一人眼中怒火迸射,拳頭緊握的瞪視御空,幾是一字一字地道:「你太過份了。」

御空冷然一笑道:「我只是取回我該得的賭注有何過份,不知道是誰跑來跟我挑戰的,既然過份,他答應我的賭注時,你們又怎麼不出來反對,更何況過份的是我嗎?我現在就用你家所有女性來跟你賭,輸的一方永遠不得與她們在一起,你肯是不肯?」

「……」所有人俱是無言以對,雖然以美女的追求權做為賭注的決鬥並不少,可是他錯就錯在用別人的老婆做賭注。

對方深深吸一口氣,強辯道:「誰讓你沒有先說她們之中有你的妻子,這錯不在孚遠。」

「好吧,那你快去把你家所有的女性親戚介紹給我認識,免得我以後下賭注時犯下跟他相同的錯誤。」

御空一臉正經的答話,卻又把對方氣得臉色發青,他們又不熟,為什麼要介紹親戚給他呀?不過對方也不笨,立刻明白這話的意思,御空本來就沒義務介紹妻子給吳孚遠認識了。

御空得理還不饒人,頓了一下又道:「對了,我說要賭他『今天』全身上下的家當沒錯吧,現在請你們讓讓,我得再收賭注才行了,請你們等一下別再給他穿衣服了,免得我又要收,很麻煩的耶!」

對方已快氣得語無倫次了,手指微微抖著,比向御空道:「你……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呀!」


2008-1-13 12:24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88  

第十章 ∼藍天之戰∼

御空故作沈思道:「嗯,說的也是沒錯,不過比武輸人並不算太過丟人,大庭廣眾之下賴帳恐怕更讓人鄙夷吧!我有聽同學說過唷,雖然他的實力並不怎麼樣,可也是學院武技十大高手之一,還有他父親很像是光榮騎士吧,名譽可不能被他敗掉了。」

話一出口,吳孚遠的身軀不禁又微微顫抖,看著旁邊十幾人都是父親下屬的子弟,從小就與自己認識的人,而其他學生看自己就像在看猴戲一般,父親的教導、訓示飛快地在腦海中閃現,他突然對以前的行為感到無比的後悔。

他父親是個很厲害的騎士,騎士的名譽更是勝於性命,平時父親總是諄諄告誡他何謂騎士精神,騎士的目的便是保衛國家的安危,友好的切磋可以增進武藝,逞強鬥狠的行為則是能避則避,那種事有違騎士精神。

可是他年少氣盛、實力又高,怎麼會把那些話聽進去?仗著自己的武功,一向不把他人放在眼裡,在學院裡也常常覺得不高興就挑戰別人,大家對他都沒啥好感。

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懂了父親的話,明白到騎士的精神早已被他敗光了,否則不會有那麼多人等著看自己笑話,應該是大家都會幫助自己才對,一絲悔悟的淚水終於流下臉龐。

吳孚遠毅然的站了出來道:「我的騎士精神已被我敗光了,可是我絕不能令父親的名譽受辱。」說著就要解開圍在身上的衣服。

「慢著。」御空看清他眼神中的意境與之前的無禮判若兩人,聽人說他父親是個很有名望的光榮騎士,應該是沒錯的了。

為了他還懂得後悔、懂得維護父親的榮譽,御空已是不想再為難他,揮了揮手帶頭離開道:「我討厭你這種人,可是我不想因此而讓你父親繼續丟臉,賭注我就不要了,流氓還是很好心、很有人情味的。」

映霞吐著香舌,嘀嘀咕咕道:「好心、有人情味就把人扒光了,那壞心一點豈不把皮都給扒了?」

藍天則是非常同意的點著頭,高手果然是不能以常理判斷的。

吳孚遠看著御空的背影,竟是出奇的沒有半絲怨恨,當然,他也絕不會去感激一個害他裸裎的人,心中的酸甜苦辣實在很難表達,呆立了好一會兒,雙手突地重重一握,向身旁的好朋友們道:「我一定要重新建立起我的榮譽,父親絕對不會繼續失望下去的。」

旁邊的人先是一愣,接著重重的擁住他。人生真的是很奇妙,父親的教誨他聽過就算了,可是一次的羞辱卻是讓他浪子回頭,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不輕狂枉少年」,現在的他終於跨過這一時期了。

就這樣平靜的又過了兩天,一些本來垂涎於御空身旁美女的人都不敢有何妄動,誰叫他才剛開學就把一個人誣陷成雙性戀,一些不明原由的人還都信以為真,現在那個人都不太敢出門了。後來更是讓學院的高手當眾裸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憑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已讓眾人不想去自找罪受了。

御空的行為雖是已引起老師的注意,不過他也沒多少的收歛一下,一些還不死心的人想與諸女搭訕全被他給趕走了,對方不爽的話,他就要動拳頭,別人當然只有退避的份,改以其他手段來對付他,不過效果依然等於零,這還是因為御空懶得理會那些人,否則學院準要被他鬧翻。

御空的名頭短短兩天便已響遍校園,自稱的流氓之名不脛而走,只是後面的稱號他就很討厭了,因為全部的稱號是「流氓花花公子」。

過了這幾天,御空想到也該去看看笑英了,下午過後去看他順便帶他逛逛街,樂得笑英整個晚上喜笑顏開。

這幾天笑英過得也還不錯,雖然臉上總是冷冷的,不過除了話少之外他並不難相處,同學只以為他酷酷的模樣是天生的,並不會排擠他,甚至還有幾個小女孩被他的酷樣吸引,老是借機靠近他。

得知笑英與同學相處得不錯,御空幾人也就放下心來,高高興興的回到學院。


接下來的日子,御空幾人乾脆連課也不上了,他們已經聽說十日一測的成績夠好就可以了,所以每天大家都是往圖書館跑,裡面的書籍比老師講課有趣多了,至少可以學到自己還不知道的東西。

數天後終於是第一次測驗的日子,雖然同學的實力大都在三級以下,御空還是興致勃勃的準備打架,同學一看可就不樂意了。

一個人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道:「御空,如果是抽到我跟你打可得輕一點呀,我不可能打得過你的。」

「沒問題,我會輕輕的揍你,呵呵──」

經過這些天來,同學們都知道御空很好說話也很愛玩,只要別跟他老婆開太大的玩笑,要跟他相處好一點也不難,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的鬧在一起,雖然大家都很嫉妒他,不過人家有本事,你又能怎麼樣呢?

大家很快的抽籤決定對手與順序,因為是第一次的測驗,大家都只能空手比試免得誤傷。藍天是排在第二場,看著場上的同學打得火熱,他卻是顯得有些擔心,映霞在旁邊亦是有點發愁,看得御空四人完全不明所以,難道他還會打輸不成?

馬上他們就知道藍天二人在擔心什麼了,輪到藍天上場,只見他們先是對了一招,接著藍天一個守勢接下對方一拳,沒想到對方突地「啊──」的叫了起來,蹲在地上捧著右手直叫疼。

御空在底下感覺到藍天真氣突然暴提,不禁摀住了眼睛道:「搞什麼呀,一下子把內力提得那麼高,想打死人呀!」

大家先是一愣,就連老師也都發傻了,藍天憂心忡忡的忙上前探視,老師這才回過神來去看那位同學怎麼了,檢查之後才發覺他的手竟是有些紅腫,就像是用手去打石頭後產生的結果,不過藍天看到如此卻反而鬆了口氣。

御空奇怪的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呀,突然用上那麼高的功力防守?」

藍天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映霞為他解釋道:「其實是藍天只要一出手,時常會控制不住真氣,所以……這次的結果還算好的了。」

那位同學的傷並無大礙,老師幫他擦一擦藥,測驗便又繼續,御空則回去問映霞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一切都要怪藍天的師父,一年前云淘廣千拿了一顆異果回去給他吃,結果他功力是大有精進沒錯,可是從此他只要運用七成以下的功力便難以控制,真氣時常會自行暴提到七成,所以才會有今天這種事。

這時候御空才想起孟甸竹說過,藍天的力量老是控制不好,當時他還沒多想,誰知道竟然會是這種狀況,難怪會讓他頭痛了。

御空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把這事告訴老師的好,否則藍天豈不是每一次都要打傷人?這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那一下要是由藍天主動出擊,對方恐怕要殘廢。

在御空說出藍天的問題後,老師本來還不相信有這種事,於是便親自下場測試一下,沒想到就連老師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這還是他只用七成功力的結果,當然,對外是說他控制不住力量會全力出手。

這下子同學們可都嚇到了,對他不禁多了一分懼意,你功力高不可怕,可是功力高又控制不好就很可怕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一拳就將自己打死了。


測驗日過後,御空幾人依然努力的翹課。

心羽在圖書館裡看到班上的那位冰冰美女,嘻嘻一笑向她問好道:「咦──『銀月楓』同學,妳也翹課來圖書館看書呀,嘻嘻──」

銀月楓不太會與人交談,其他班級的眾多追求者亦都被她那副拒人千里的冷意給逼退了,就算是在班上也幾乎是沒人與她講過話,她實在太冷了。

不過沒人糾纏她倒也有些是御空的功勞,流氓可不是叫假的,誰敢來武技一年三班找碴的全都被他轟回去了。

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微微一笑,輕應道:「嗯。」

心羽覺得她真的有些奇怪,似乎並不是一個孤僻的人,至少還會笑嘛,可是散發的氣息又冷得嚇人,真是讓人搞不懂。

看看她拿在手中的書,心羽探過頭去喃喃道:「咦──跟魔族有關的書呀!嗯,他們破開封印了,是該瞭解一下才行,我也去找一本來看看。」

她的話顯然讓銀月楓嚇了一跳,難得的開口問道:「妳怎麼知道魔族的封印破解了?」

心羽若有所思的笑道:「這沒什麼呀,很多人都知道呢!嗯,我說的人都是比較厲害的,一般人很像都沒有這層認知呢,妳也知道這件事,表示妳也不是一般人囉!」

銀月楓螓首微低,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心羽卻是很有興趣的問道:「那妳覺得魔族會不會攻擊我們呀,不一定他們明天就打過來了,怕怕──」瞧她說的興奮,哪有半點害怕的模樣。

銀月楓不答反問道:「妳認為魔族都是殘暴嗜殺的嗎?」

心羽嘟著可愛的小嘴思考道:「嗯,應該不一定吧,雖然我遇到好幾個魔人都非常邪惡,可是御空說過一個人的好壞不是由種族決定的,或許魔族有好人也說不定呢,誰知道?」

銀月楓眼神略為閃了一下,不說話的又低下頭看書。心羽依然到處去拿書來看,時不時和銀月楓講些話,她發覺銀月楓除了比較冷一點外,並不是個太過孤僻的人。

冰雲、風鈴搬著書藉也跑來跟心羽坐在一起,看到她正與銀月楓講話,二女便也妳一言我一語的插上幾句,反正女孩子的話題就是多,銀月楓也淡淡的回答著,相信她今天說的話已比開學至今說過的話都要多了。

後來的日子,銀月楓也每天往圖書館跑,漸漸的幾個女孩子都和她較為熟悉了,不過她對男孩子依然非常的冷淡,不發一語,或許是被男孩子煩怕了吧!

「嗨──妳好。我叫天閃御空,同學十天了,妳不會還不認識我吧!嗚──為什麼不理我?心羽是我老婆耶,那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我說笑話給妳聽,妳理理我好不好?」

御空非常努力的要跟著摻和,可是銀月楓卻完全把他當成空氣,這讓御空感到萬分不平,為什麼心羽和她講話就那麼容易,大為不滿的他立誓一定要讓冰冰女說話不可。

這次御空拿了一本書就坐在銀月楓對面道:「為什麼妳肯跟我老婆說話,就是不肯回我半句話呢?想想我也幫妳解決許多人的糾纏,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妳不肯給我面子也沒關係,當成是給我老婆面子,跟我說句話嘛!」

心羽好氣又好笑的聽著他滔滔不絕,想起他現在的外號就更是覺得好笑,促狹的捏著他耳朵道:「誰叫你是花花公子,人家當然不肯給你機會囉!」

御空頓時懷著莫大冤屈的哭訴道:「哪有呀?我可是天底下最守本分的好老公了,那些人是嫉妒我、汙蔑我,妳身為我老婆居然也說這種話,實在讓我太傷心了。」說著,他還努力的想擠出一滴眼淚來。

他那唱作俱佳的表現終於令冰山微微融化,露出一絲藏不住的笑靨。

御空眼尖的發覺,立刻笑道:「呵呵──妳笑了,既然都笑了,那不如再說句話吧!」

銀月楓又板起臉來,瞪了他一眼道:「你有了如此美麗的妻子還不滿足,難道就不怕妻子暗自傷心嗎?」

大家都愣了一下,御空一臉無辜的搔搔頭道:「有這麼嚴重嗎?我只是想逗妳說句話而已嘛!」

「活該,誰叫你要亂逗著人玩。」冰雲俏皮的白了他一眼,一副幸災樂禍的嬌俏模樣。

「好嘛、好嘛,那我不逗別人玩,就只逗我的冰雲玩好不好呀!」

御空一臉色色的往冰雲抱去,她不依的就叫著站起來,圖書館裡的人聞聲大都看了過來,羞得她直想找個洞鑽下去,慌忙坐下,狠狠的瞪了御空一眼。

御空無奈的聳聳肩表示「不關我的事」,氣得冰雲想鎚人卻又不好發作,不過氣氛倒是緩和不少,銀月楓冰冷的眼神中亦不禁閃過一絲笑意,可是很快的又被一絲莫名的憂鬱掩蓋。

御空這一陣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銀月楓對他終於不再不理不睬了,有時候還會主動與諸女交談,人情味已經加重了不少。

大家這時才發覺冰冷的姿態並不是她的本意,她似乎是故意讓自己與其他人隔絕開來,隔閡一旦打破了,便開始顯露出她原本的天真氣息,有時候無意間的舉動更是有如小孩子一般,甚至連精靈們都說她有時比笑英還像個小孩。

不過她時常會展現出一抹憂鬱,不管大家怎麼詢問,她就是不肯說是什麼事,那份關懷甚至會讓她感到驚慌、泫然欲泣,大家一看也就不敢再多問了。

御空幾人在學院裡日子過得飛快,除了看書外幾乎是沒有其他事做,就算十天一次的測驗,現在也是內定御空和藍天一起比試,因為除了御空外,根本沒人敢跟他打。

後來大家要帶笑英到城裡玩,心羽連銀月楓也一起拉去了,本來她還不肯,不過心羽也不是容易妥協的,硬是不准她這樣孤僻,強把她一起拉出去玩,簡直就是霸道嘛,人家不想出去都不可以。


2008-1-13 12:33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89   第十集 粉身碎骨 

第一章 ∼魔族初現∼

御空這些人就這樣在學院裡也待上五十天了,眾人在圖書館裡的收穫倒也不小,就算有名師教導的藍天、映霞也是一樣,畢竟在這裡他們可以自己找書看,師父就算再閒也不可能整天跟他們講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嘛!

御空在裡面甚至看到一本手札,裡面記載著有關能量洗體的事,他直到此時才知道當初自己對老婆做了什麼好事,後來他也找了個機會為笑英施以能量洗體,笑英的身體已經過精血珠強化,能量洗體只不過經過一天便已結束,這讓御空又是大覺怪異。

現在學院又有一項節目了,原來每五十天學院都有一次的比試,是由個人自行報名參加的,只要能連續獲得好成績,學院便會對其展開特別的訓練,畢業後在軍隊裡都會有一個不錯的職位,據說院長本人在「炎國」軍中亦有不小的地位。

很可惜御空、藍天對這種事都沒興趣,可是他們不參加竟還被老師勸導了一番,後來連院長都親自召見御空,誰要他那麼出名,一開學就把學院裡的高手耍著玩,院長當然想把他拉入軍中了。

御空才不管你是什麼人,院長也好,將軍也罷,就算皇帝來也沒用,不想參加就是不想參加,至於到軍中就更加不可能了,管你說得天花亂墜,他也一樣無動於衷,氣得院長差點就想把他趕出學院。

最後院長大人只好自我安慰:「這種吊兒郎當的人不入軍隊也好,免得風氣被他敗壞了。」

御空回去找到了心羽諸女便開心的笑道:「妳們就不知道,那個院長被我氣的差點要趕我出去呢,呵呵──居然說要訓練我讓我加入軍隊,他腦子壞掉了。」

眾人聞言不禁莞爾,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跟御空說不攏確實是會被他氣得半死。

御空看到銀月楓又低頭不語,撇撇嘴道:「憂鬱的月楓又在想什麼呀,妳就不能快樂一點嗎?」

銀月楓並不難相處,可就是時不時展露一臉的憂鬱、黯然,大家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她的憂鬱就跟藍天的力量一樣讓人頭痛。

她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的看了眾人一眼,突地迸出一句怪話:「能認識你們真的很開心,我會永遠把你們當成朋友的。」

大家面面相覷,作聲不得,這丫頭是在說哪一國話呀?其實她也搞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只是心裡感到陣陣的不安,不自覺的便說出那段話來。

「我們也會永遠把妳當成朋友的。」心羽看著她,真誠的笑著,開解道:「有什麼不如意的事說出來,大家都會幫助妳的,不要一個人把心事藏著,那很難受的唷!」

銀月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言不語,眾人不禁輕輕一嘆,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苦衷,老是動不動就一臉愁容。

十天後,御空八人逛完街,正送笑英回學院時,御空突然眼神一凝,眉頭警惕地一皺,似乎是有人在跟蹤自己一行人,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了,美女總是比較引人注意的,可是這次對方卻有一種濃烈的侵略感,讓他很不舒服。

進入學院回到宿舍附近,御空若無其事的和諸女告別,就在握住心羽她們的小手時,精靈亦同時鑽了過去,她們略感奇怪,念頭一轉相信他是另有用意,疑惑之色一閃即逝,準備回去後再問精靈發生什麼事了。

御空已經確定對方跟進來了,只是氣息非常的收歛,而且還有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就連御空也無法肯定他在哪裡,這種感覺讓人很討厭。

當御空回去之時,被監視的感覺亦隨之消散,他頓時明白對方的目標是在諸女身上,不過她們那裡已有三個精靈加上小白,對方敢有不軌的話,就只是自找苦吃而已。

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下,御空還是覺得不對,想到銀月楓並沒有和她們住在一起,遂要心羽過去看看,讓小白仔細的檢查一下附近,那份感覺讓御空很不喜歡,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老大,憂鬱楓不見了。」小風在這時候還叫著御空為銀月楓取的外號,實在也夠皮的了。

「可能出事了。」御空得到消息就喊了一聲,快速的往心羽那邊趕去。

藍天一下子就被甩下老遠,看得他的下巴都差點掉了,那種速度也太誇張了吧!

心羽幾人都已在宿舍下的花圃等著他,御空一至便忙問道:「怎麼樣,有人看到月楓嗎?」

「沒有呀,她的室友說她根本沒回去,小白和精靈們也都感覺不到附近有異樣。」心羽找不到人也急了,她知道銀月楓會去的地方就是圖書館、教室和房間,現在都晚上了,她絕對不會亂跑的。

「可惡,到底是什麼人?」御空狠狠的咬牙切齒,對方的實力極高,銀月楓是否應付得了。或許她時常會露出憂鬱的神情就是為此吧!

冰雲急得直跺腳,猛拉著御空衣服道:「怎麼辦、怎麼辦啦!月楓一定是被壞人抓走了。」這近兩個月來的相處,已讓她們的感情愈來愈深厚,她慌張的都快哭了。

御空閉著眼睛靈識大放,雖然這個方法在全是人的宿舍附近施展,效果會減弱許多,但現在要找人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他感覺不到銀月楓的氣息,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卻是在一段距離外迸發開來,藍天、風鈴亦是同時感應到那股力量,映霞則是略有察覺,可見她的力量還在心羽、冰雲之上。

雖然不能確定那與銀月楓有關,御空還是立刻彈身而出道:「我先過去,妳們自己小心,不要過去了。」

藍天才剛來就看到他又要跑掉,正想追出卻被他的話給阻了下來,可是風鈴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已帶著姐妹快速的跟上,她們怎麼可能放得下心在這裡等嘛!藍天、映霞一見,當然也馬上追了過去。

御空才剛動身,便又感到另一股力量湧起,兩股力量的感覺竟是有些相似,若非是他,恐怕還分辨不出那裡有兩股力量。

二里的距離在他腳下幾乎是轉眼即過,他在學院中偏僻的一個林子內看到發出力量之人,其中一人竟然就是銀月楓,她整個人正浮在二丈之上的空中。

她的形態更是奇怪,頭上竟長出兩隻半尺長的銀色小角,還有柔嫩的玉手也生出有如鱗片般的銀塊,不過御空明白那都不是實體,似乎只是某種能量凝結而成的。

另外正在攻擊銀月楓的是一個背生黑翼,面目猙獰的高大男人,他的力量、速度都明顯在銀月楓之上,由上而下的攻擊,每一下都能將銀月楓震退數丈,逼得她不得不落回地面,瞬間又撞斷了一棵樹木。

御空並不認識他,可是卻認得他身上散發的黑焰的氣息,那是與魔人有三分相似的力量,只是他比魔人強多了,而令人厭惡的邪淫氣息卻是少了許多,真是有點奇怪,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的形態與書中記載的一種魔族極為相似。

銀月楓的力量性質跟他差不了多少,極有可能也是魔族,可是在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邪淫氣息,再想到這段時間的相處,若說她是個邪惡之人,別人信不信御空不知道,自己卻是絕對不信的。

就這樣短短的思考間,御空又感覺到已有好幾個力量正往這邊趕來,想必都是感應到這兩個人的力量而來一探究竟的。

那個魔族男人明顯變得更加焦躁,本來他還以為將銀月楓引出來,可以不驚動人類的快速將人抓走,沒想到銀月楓的實力竟是遠在他的評估之上,到現在還搞她不定,若炎城裡的高手也趕來可就慘了,早知道就別貪功,先回去稟報再說。

御空可不會讓自己的朋友為難,若銀月楓現在的模樣讓人看到,誰還會管她是好是壞,絕對先把她抓起來再說,更大的可能就是她會變成間諜,接受無盡的拷問。

別人有可能聽她解釋嗎?信才有鬼勒,就算自己為她講話,八成會連自己也被抓起來,然後掛上一個勾結魔族的罪狀,講理的人不是沒有,只是少得可憐而已。

或許碰上黑道之人還有點理講,雖然他們不管有沒有道理都有可能會把你宰掉,但如果遇上正道那就完全不用講啦,管你是對是錯,你遇上他們就已經是錯誤了,你的理由再充份也沒正義的招牌厲害呀!

御空不再遲疑的衝了過去,他的出現讓場中的兩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們感應到的人還沒來,一個學生卻是無聲無息的出現,這是因為御空的實力在他們之上,所以只要收歛得好,那他們就很難發覺了。

御空一手抓住銀月楓的手腕,不怎麼溫柔的就將她甩到後面道:「我來對付他,妳快把頭上、手上的怪東西弄掉。」

「不要。」銀月楓慌忙的叫了一聲就想再衝上前。

御空一愣,還以為她怕自己打傷那個魔族人。

她接著又喊道:「他是魔族的魔將,你打不過他的,你快逃……」

原來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想想也是,為什麼別人就得認為他比對方厲害呢?

御空莞爾一笑,擊出一道猛烈的鬥氣逼退魔族人,一邊發出氣牆將銀月楓推得更後面,一邊道:「就憑他想贏我,還差一點點呢!妳快把那些角、鱗收起來,別人快到了,還有,妳可別跑了唷,我有事要問妳。」

強大的推力令得銀月楓微之一愣,她知道御空的功力不差,但怎麼也沒想到會強成這樣,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氣機微一調動,頭上的角和手上鱗片頓時化成一片光芒透入體內,白皙的雙手快速地在黑夜中揮動,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手上再次閃現一道紅色光芒鑽入她的身體,魔將的氣息剎時消失,就連御空都感覺不出,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那個魔族人又驚又怒的擋下御空一擊,狂暴的魔嘯瞬時響徹雲霄,他知道御空的實力高上自己一籌,若不拼命的話,連逃命的本錢都沒有。

魔族嗜血、好殺、不怕死,但那指的是最低等的魔族,他身為魔將可不會傻到跟御空打,若是銀月楓也一起上的話,他連逃都別想了。

他那難聽的聲音讓御空極為討厭,一聲清嘯立刻將他的聲音壓下,炫燦的銀芒席捲而上,身形衝天一拳直擊,雖然御空不喜歡在空中打,可是魔將飛在天上,他不上也是不行呀!

魔將雙翼扇動間捲起無盡黑雲抵住御空一拳之威,雙爪揮動帶起漫天暗影,絲絲條條俱是蘊含無堅不摧的尖銳氣勁。

御空感到暗影銳氣難擋,鬥氣驟然提升為銀色旋風,周身無盡的銳氣受其牽引,全都在他身旁轉動偏卸開去,狂亂的暗影四射,擋者俱穿,射得底下的銀月楓蹦蹦跳跳的躲著,閃動的身形有如在跳舞一般,可惜現在沒人欣賞。

魔將一擊過後就想逃走,御空一聲怒嘯,光華再起,漫天銀芒凝成千劍萬刃,射向天空四面八方,圍聚成牢。在魔將不得不硬抗光劍之時,天上再次落下一把巨劍,猛烈至極的力量硬是把他從天上打了下來。

「嘿嘿,你有暗影,我有光劍,看我揍死你。」御空大樂,聚起一道銀華,準備要給他一招好看的。

魔將見勢難敵,黑色氣焰立時擴展開來,掌心相對,凝聚出一顆詭異的紫色圓球,雙掌一合一開,竟是將手臂全都染成了紫色,幻化出漫天紫氣就往御空拳頭壓下。

「小心……」

銀月楓緊張的呼聲才剛傳出,御空便覺頂上猛烈的力量直貫而下,渾身銀芒頓時狂然上湧,排山倒海的迎上漫天紫氣,雙方氣勁都還沒碰上,便見紫氣自行爆炸,霹靂雷霆般的轟然狂響、勁風四散,十丈之內樹折石飛、亂流勁揚。

這還沒完,天空餘下的紫氣竟又自行聚集向御空靠攏,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聲巨響爆發,強大的連續震波衝擊,銀月楓不由得連退數丈才勉強站立,身上衣物更是沾滿了泥沙碎草,旁邊斷樹已倒了一地。

御空整個人被硬生生的打落地面,雙腳陷入地下近尺之深,氣虛之際馬上接著又來一下,血氣頓時翻湧,差點就要造反,沒想到這魔將還真厲害,力量突然的提升,簡直就是嚇人嘛!

這最後一幕也是心羽幾人趕來時看到的情形,小白則是忿怒的對著天上一吼,牠很想追上去,可是卻不會飛呀!

魔將的情況就更慘了,被震得半天高,雙手血淋淋的幾乎就要斷去,甲冑亦是破損不堪,御空明明都還沒攻擊到他呀,呃──沒辦法,那招是敵我俱傷的,他雙翼艱難的拍動勉強保持不墜,深吸口氣硬是加快速度要逃。

「不……御空,別讓他跑了,求求你……」銀月楓看到他要逃跑,芳心狂跳的要嚇壞了,急忙對著御空懇求道。

御空現在也不好受,對方實力比他估量的還高,不過他也知道不能讓魔將逃走,乾脆一口氣將翻湧的血氣平定,「噗」的一聲吐出一口瘀血,嚇得心羽三女就要撲了上去。

吐血的同時,御空亦是身形一拔騰空飛起,運起極速加上「隨風順水」的功法向魔將追去。對方也真可憐了,才逃不到百丈就被追上,一口氣換不上來竟直接墜落,勉強在地面站好,兇殘的瞪著御空,看到他沒什麼事的模樣更是氣惱,沒想到絕招竟還傷不了他。

御空追下地面,便見魔將掌心又再次相對,立刻鬼叫一聲閃出十數丈外,他那絕招可是真的厲害,多接幾下就算是御空也受不了。

很巧的,在這時候終於有其他高手趕到了,一見到魔將不禁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炎國首都竟有魔族出現。

御空見人就叫道:「躲開一點,別碰到他的紫氣了,不然死了別怨人呀!」

沒人認識御空,不過他們從剛才的感應之中知道就是御空在與魔族戰鬥的,對他的警告沒人敢輕忽,一時之間大家都靜了下來,先後趕至的三個人站立三方,將魔將圍了起來。

魔將仰天怒吼,雙翼再振衝天而起,圍住他的三人不禁愕然,他們離御空飛行的境界可還遠得很呢!

御空管不了他的雙臂還是紫色的,騰身飛躍擋住他的去路,魔將亦於同時散發出漫天紫氣,他已知道自己走不掉了,之所以飛起便是要引御空前來,死前也要再炸他一次才甘願。

御空氣勢洶洶的從天空飛蹴下擊,但與氣勢截然相反的卻是他的行為,一見紫氣升起,他立刻轟出一道氣芒轉身飛遁,爆烈聲在天空劃出片片紫雲,看得底下之人暗自驚心,自忖接不下那股強烈的爆破力。

魔將在滿臉不甘中被自己的震波給打了下去。

御空笑嘻嘻的落回地面,暗想:「白痴,難道我吃你一次虧還不夠呀,居然還想用同一招對付我。」

短短時間,底下又多了兩人,其中一個竟還是學院的院長,他看到御空表現出的實力不禁呆滯,腦中念頭百轉千迴,這樣的高手為什麼要到學院裡來,是否有什麼目的呢?

另一個則是五人中最厲害的,已有戰皇級的實力,不過他看到御空的實力後可不敢太囂張,只是略為疑惑的偷偷打量御空和風鈴、藍天這幾個陌生臉孔。

御空小心的接近魔將,其他人亦是緩緩靠前,這可是他們此生第一次看到魔族,不好奇點行嗎?

魔族的生命力確實頑強,明明只剩一口氣了,在眾人靠近後竟還能站起來,渾身魔氣纏繞,在黑夜之中還能見到黑光流轉,委實詭異莫名。

「吼──」一聲野獸似的殘暴狂吼從將死的魔將口中傳出,銳厲的聲波震得眾人頭昏。

御空小心為妙的飛快退後,黑色的魔焰波動同時散了開來。

那五人中最弱的都有戰將中等的實力,豈會懼怕一個明顯快要死去的人,對御空的退後都感到不以為然,眼見魔氣席捲而來,五人立刻爆發出金色、銀色的鬥氣,完全不將魔將放在眼裡。

又是幾聲震天價響傳遍學院,今晚的聲響在明天想必會成為一個熱門話題吧!

魔將的這一擊已是將全身力量豁出去了,力量一發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是倒得舒服,五名高手一觸其力便感後悔了,強大的破壞力之中竟還隱含爆炸之力,他們明明已將魔氣擋下,魔氣卻又產生猛烈的爆發力,震得眾人七葷八素,雖然此時的力量遠比不上紫氣,可是他們也不是御空呀!

爆發的氣勁揚起濃密的土塵,碎葉斷枝四下飄蕩,目光難視,等到情境較為平靜下來,除了那一個戰皇級高手外,全都搞得灰頭土臉。

最衰的是一個戰將中等卻又靠得最近的,不但臉色蒼白更是嘴角溢血,看看自己破損一小半的衣服,心裡一陣的後怕,怎麼也沒想到魔族人最後一擊還如此厲害。

現在可真的是愈來愈熱鬧了,前前後後又有幾人跑來,若非親眼看到,還真難相信,短短幾里之內竟會有這麼多的高手,平時怎麼一個都看不到?

「咦咦咦……」御空驚奇的看向一方,沒想到這裡居然還看得到幾個熟人,身形閃動到了對方面前,雙手抱拳,微一鞠躬笑道:「小民見過二皇子。」

鶴靂略顯驚容的退了一步,待聽清、看清來人後,不禁失態的抱住他道:「御空……是你,你的功力恢復了?」

「呵呵──你不覺一個皇子這樣抱著一個男人不好看嗎?」御空笑笑。

鶴靂聞言趕忙鬆開手,臉色尷尬的嚅嚅難言,他可是很難得失態的,但由此也可知道他有多重視御空這個朋友。

除了鶴靂之外,帶他來的人竟然就是西特羅翔和藍石燕,現在二人也正一臉驚奇的看著他,沒想到二皇子會認識御空,而且還交情不淺的樣子。

來此的高手大都認識二皇子,也都一一上前見禮,御空一看才知那名戰皇級高手是什麼「趙統領」,連二皇子對他也是極為尊敬,而他則對御空更為疑惑了。

大家之所以會來此地便是為了魔族人,可是最後那一招的破壞力把他的身體都給炸得殘破不堪,就算他生命力再強也活不了,大家只得將眼光轉向御空,不過好玩的是各位高手都不敢任意詢問,他的功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2008-1-13 12:45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90  

第二章 ∼月楓公主∼

最後,還是鶴靂問道:「御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第一個和他打起來的嗎?他是否是魔族人呢?」

御空在眾人面前可真是給足了鶴靂面子,收起笑容恭敬道:「稟二皇子,他很像是來搶女人的。」

「……」

呃──這是什麼話呀,大家都是一頭霧水的看向他。

御空卻是很肯定的又道:「嗯,之前我也看過好幾個有魔氣的人,不過他們都沒翅膀,這個有翅膀的就厲害多了,而且還會飛,不過他們似乎很喜歡人類女人,每次看到都是在搶女人。」

趙統領略一思索道:「本統領之前亦曾收到消息指出有魔族人殘殺我國人民,不過都已被高手擊斃,最近則又有魔族人活動的消息,如今魔族人更是侵入到我國皇城,而且觀其實力遠比我所知的為高,恐怕魔族人已然蠢蠢欲動了。」

其餘眾人聞言都跟著點頭,其實他們之中也已有人耳聞魔人邪淫的行為,只不過那些魔人實力還不夠高,沒過多久就被解決了,而且人數又少得可憐,大家並未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其他地方似乎陸續出現魔族人,這裡更是跑出一個如此厲害的魔族人,他們也開始緊張了。

學院的院長直到此時才有機會要與御空談話,御空卻是先行搶道:「嘿嘿,看來我在學院也讀不下去了,這就退學啦!至於為什麼來這裡,你就問二皇子吧,我們走囉!」

他才說完就立刻帶起眾人離去,別人才想追上卻感到風元素的凝聚,御空他們的身形隨之飄了起來,飛快的消失在黑暗之中,鶴靂舉了舉手還是沒有開口挽留,現在確實不是敘舊的時機。

其中有一個魔法師還想追去,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雙方實力相差太多,別去自討沒趣了。

鶴靂莞爾一笑道:「王院長請別在意,他的為人就是這樣玩世不恭,沒有惡意,來學院可能就是太過無聊而已吧!」

院長有些茫茫然的點頭,居然會有這種高手太過無聊跑來學院玩,世上真的會有這種怪人嗎?

映霞突然飛到空中一點也不害怕,漂亮的臉蛋上滿是興奮之色,抓著心羽問道:「心羽姐,妳們還認識二皇子呀?」

聞言,藍天轉頭看過來,對這事他也好奇的緊呢!

心羽笑道:「是呀,我們曾一起去過『黑暗山脈』冒險,二皇子名為白夏鶴靂,還有他的妻子貝理菳奈,他們都是沒有架子,很和氣的人唷!」

「哇──好厲害喔,妳們居然還和皇子去黑暗山脈冒險,一定很刺激,不像人家都沒得玩……」映霞滿目憧憬的說著,看來她以前應該是被管得很緊,所以現在才會如此活潑,要把失去的都補回來。

御空誇張的笑道:「還刺激呢,那裡面可危險的很,尤其最後還有上百隻的魔獸一起出現,連我都差點想逃命了呢!」

「嘻嘻──那逃起來一定更刺激。」映霞才不信他會逃呢,卻不知御空當時的功力只是一般戰皇級,若不是小白的話,可真是要逃命才行囉!

幾句話後眾人已至宿舍,御空準備取回包袱後就要離開,便問藍天、映霞道:「你們要繼續待下去嗎?」

「嗯,我們也要跟你們一起走。」二人談了兩句便決定不再讀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來詢問他們一些雜七雜八的事,還是避之為上,反正師父要他們來魔武學院他們也來了,只是時間有點短罷了。

「好,那大家快點收拾一下。」

大伙兒收好行李準備要找家飯館住下,御空隨口問藍天和映霞道:「你們覺得魔族都是殘暴的、該死的嗎?」

藍天搔搔頭陷入思考,映霞想了一下又推了推他道:「雖然師父說過,無論人與事都只有瞭解全部才能斷定,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們應該都很壞,藍天,人家說的對不對?」

「師父說好與壞要自己去看才行,或許魔族有好人也說不準。」藍天很懇切的說出他思考的結果,不過他這段話落到別人耳中可能會被嗤之以鼻吧!

映霞嘟著小嘴道:「你真的認為魔族裡有好人嗎?你看那個魔族人長得好兇惡唷,一看就不像好人了。」

藍天難得的板起臉,沉聲道:「師父、師娘都說過,不能由一個人的外表來判斷是非善惡,妳怎麼連這事都給忘了?」

映霞還真的有點怕藍天生氣,委屈的小聲道:「人家知道錯了,可是人家是女孩子,看到那麼可怕的人總是比較討厭呀,而且他若不壞,御空大哥也就不會跟他打起來嘛!」

大家都沒想到藍天一不高興會那麼有氣勢,能讓映霞變得跟小媳婦似的。

御空笑著打圓場道:「大家只是說說而已嘛!別吵架了唷,是好是壞就由大家自己判斷了。」

御空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飯館,分配好房間後,他又將大家集合在同一房間,在數雙疑惑的眼神中道:「還是由月楓來說吧!」

此時的銀月楓已卸下了所有偽裝,再也感覺不出半點冷意,只見她怯怯懦懦的看了大家一眼,一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的模樣。

御空見她難以開口,等了一下便替她說出最主要的一句話:「月楓其實是魔族。」

轟──他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響雷般的打在眾人腦中。

心羽不敢置信的道:「真的嗎,月楓怎麼可能是魔族呢?」

「我……」銀月楓美目中的淚水轉了幾圈終於流了下來,好半晌才道:「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我沒有惡意,真的,我……我不會亂殺人的。」

說這些話已證明她確實是魔族,御空安慰她道:「我沒說妳有惡意呀,如果認為妳有惡意的話,我幹嘛救妳呀,但妳為什麼要到人族的學院來呢?」

心羽也不相信她會是那種邪惡的魔族,抓起她的玉手緊緊握住道:「別擔心,我們只是想要瞭解一下而已,只要妳不是壞蛋,沒人會欺負妳的。」

「是嘛!月楓是個好女孩兒,誰敢欺負妳,就先過我這一關。」

「嗯,月楓不怕,妳忘記曾經說過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了嗎?」

風鈴、冰雲相繼溫柔的安慰她,讓她的心境平撫了許多。

銀月楓眼中水光閃閃的怯怯道:「妳們真的不討厭月楓嗎?」

她一直都很害怕,原先害怕被人知道她是魔族而要殺她,後來更是害怕被心羽她們知道,她非常珍惜這份得之不易的友情,這是連在魔界時都沒有擁有過的,可是若被識破她是魔族的人,那一切就都成空了。

心羽笑道:「當然囉,妳既然不是大壞蛋,那我們又怎麼會討厭妳呢?」

映霞玉頰染上一抹嫣紅,顯得很不好意思地道:「人家剛才不知道妳是魔族才會說那種話的,我也相信妳不是那種殘暴嗜殺的人。」

銀月楓忍不住的落下淚水,卻是喜悅的成份佔了大多數,沒想到大家的反應跟她想像完全不同,都沒有歧視她是個魔族人,依然願意與她為友。過了一會兒,她才說起來人間界的經過。

原來她竟然是魔界的公主,在幾個月前,魔界突然出現許多「魔神級」高手,就連她的父親及諸位叔叔都被打傷了,後來他們不得不分散逃走,她則是跟著僅次於父親的頂級高手「東狂獅」叔叔逃到人間界。

東狂獅帶著她艱難的逃到了炎城附近,可是他的傷勢卻已非常嚴重,雖然以魔族人的體質還死不了,要再保護她卻也辦不到了。那時候碰巧魔武學院正在招生,於是東狂獅便讓她躲到人數眾多的學院裡,自己則到別的地方尋找可以休眠療傷之所。

御空神情凝重地道:「原來如此,『封魔山』中的魔族並不是放棄攻擊人間界,而是回到魔界稱霸呀,嗯,他們大概是要稱霸魔界後再進攻人間界吧!」

心羽一聽大驚道:「什麼,你肯定嗎?那他們什麼時候會再來人間界呢?」

「從他們封印一破就回去稱王稱霸看來,他們想必是一群好戰之人……呃……是魔才對,既然曾在人間界失敗過,那就應該會捲土重來。」御空有條理的思考著,後又轉向銀月楓問道:「妳認為呢,他們會不會來人間界?」

「我不知道。」銀月楓輕聲嚅嚅的回答,停了一下,她似突然想起什麼的道:「不過我有聽到東叔叔嘆息著說人、魔兩界或許已避免不了戰爭了。」

御空若有所思的道:「看來妳東叔叔很不喜歡戰爭囉!」

銀月楓理所當然的點頭道:「對呀,其實魔界的人才沒有像學院書籍中講的那麼壞,我們的生活也過得很好,爸爸他們才不會想要戰爭呢!」

「嗯,說得也是,其實不管什麼種族,似乎都有喜歡和平或戰爭的,可惜妳父親的實力不如他們。」御空一聲嘆息,再問道:「那妳知不知道他們有幾個人、他們有沒有受傷呢?」

「我只看到四個,很像還有好多個我都沒看到,東叔叔說他們也受了些傷,一時之間應該還不會親自來找我們,但他們真的很強大,除了我爸爸和四位叔叔,其他戰士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魔界的人一定都變成他們的手下了,爸爸、媽媽不知道有沒有事,他們真的很可怕……」銀月楓眼神中不禁出現了恐懼的神色,身子也跟著微微顫抖。

心羽一看,急忙將銀月楓抱住道:「月楓別害怕了,我們才不怕他們呢,妳別擔心了,我們會照顧妳的。」

御空想了一下後道:「我們先去找一下鶴靂吧,炎國可是這大陸上的強國之一,必需要讓他們先有準備才行。」

藍天緊皺眉目,語意發愁的道:「他們會相信我們的話嗎?或許他們會把月楓抓起來。」

之前還說魔族都是壞人的映霞反應最大,一副兇惡的模樣道:「哼,他們敢抓月楓,還得看我答不答應,月楓已經夠可憐了,怎麼能讓人給抓走。」

御空笑道:「誰說我們要如實告訴他們,鶴靂雖是我們朋友,但身居高位者,有時卻不得不做出有利大眾的決定,所以月楓是魔族的事絕不能說出去,大家有問題嗎?」

「沒有。」大家很有默契的搖頭應聲。

銀月楓感激的深深看向眾人,芳心裡是無比的慶幸自己能遇上這麼多的好朋友,不像其他人那樣有著強烈的排外感,只要不是人族的就是低劣人種。

「鶴靂應該會相信我們的話才對,可是我們要怎麼才能讓其他人相信呢?」冰雲美麗的眼中滿是擔憂,如果他們不信,到時被魔族打過來可就慘了。

御空在冰雲那可愛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笑道:「笨冰雲,妳沒聽到那個趙統領說有魔族人活動的消息,我們就說是那個魔族人以為我不是對手,就說出他們已在集結兵力,將要襲擊『天武大陸』的事,不過之前怕引起別人的恐慌才沒說出,他們至少也會信上幾成。」

「哦──有道理。」

心羽她們都非常贊同的點點頭,倒是藍天和映霞很奇怪的盯著御空看,師父說高手都有高手的氣度,一諾千金,可是為什麼御空胡言亂語比正經的話還多呢?映霞不禁提出自己的疑問。

御空摸著下巴,有點苦惱的想了想,這才自得的笑道:「我這樣的行事作風難道不是我獨特的氣度嗎?而且你們有看過我做出什麼承諾沒實現過嗎?如果沒有承諾當然就不值千金啦!」

「……」

藍天、映霞聽到這似是而非的說法還真苦思了一陣,覺得他說的話不太對卻也有幾分道理,真是應了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孟甸竹當初的顧慮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對了。」御空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問道:「月楓,魔族人的氣息都可以像妳這樣隱藏起來嗎?要是這樣可就慘了,連我都感應不到魔氣,別人更不可能了。」

銀月楓搖頭道:「不是的,我的魔氣是用封印才能完全隱藏的,一般魔族人不太可能使用這方法,因為要用這個秘法必需有一定的力量才行,我也只不過剛好能用,而且只要一用了這個封印,功力就會減到非常低的狀態,尤其力量愈高的人就減得愈多,雖然可以隨時解除封印,但封印時的警覺能力也會跟著減弱,如果被人暗算的話就死定了。」

「原來如此呀,還好……那魔族之間就算用了封印也隱藏不了囉!」御空看她一臉茫然,便又道:「所以妳才會被魔族人發覺呀!」

銀月楓眼神一黯道:「不……他本來是我父親的屬下,以前似乎曾經看過我的模樣,不過因為感覺不到魔氣,他也不敢確定,所以才會等到只有我一人時才把我引出去。」

她的妙目之中又泛起了水光,心羽溫柔地摟著她的細肩好生安慰。御空這時才想到,若那個魔族人已將銀月楓的下落傳回去,那現在就更加危險了。

「月楓,妳認為那個魔族有沒有把妳的下落傳達回去?」

「我不知道。」

「唉──那魔界中像他那樣實力的人有多少呢?」

「我……我也不清楚。」

「打敗妳父親的那些人有多厲害總知道了吧?」

「很厲害。」

「……」御空差點被她的話給氣死,雙手抓著頭髮不禁叫道:「妳就不能給一個明確的答案嗎?」

銀月楓癟著小嘴,怯怯的低下頭,努力地將身體往心羽的懷裡靠去,就像是個受盡委屈的小女孩般在尋求保護。

「御空的個性妳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他嚇到妳的話,姐姐就幫妳揍他。」心羽就像個大姐姐般的擁著她,事實上誰較年長還不知道呢!

銀月楓抬起頭慚愧的道:「對不起,因為我年齡還小,很多事都不知道。」

她這樣還小呀,怎麼看都有十七歲了吧!不過心羽略一追問之下大家才知道,她的年齡算起來真的很小。

其實她的年齡已經二十五歲了,不過像她這樣的高等魔族,就算出生後就不再修練,單憑天生的體質都能活到一千歲以上,她只不過才二十五歲,從小就被當成寶貝般的疼惜、寵溺,就連皇宮都沒出去過幾次,這樣的她能懂多少事。

她之前冰冷的氣息其實並非本性,那是由心法「冰魄心」所造成的效果,本意就是為了避免與人接觸,進而掩飾那份稚氣,否則她根本無法應付別人的糾纏,誰知道心羽這個不怕死的偏偏來找她聊天,進而和她成為了朋友。

銀月楓知道的事雖然不多,甚至連魔族人口多少都搞不清楚,但眾人還是能從她一些基本的知識中推敲出一些事來,至少他們的高手絕對比人類強上許多,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怕的,當年既然能夠封印他們,如今不見得就沒辦法,反正,遇上時再說啦,只是當他們遇上時就……

隔日上午,御空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往二皇子府出發,侍衛才剛通報進去馬上就有人迎了出來,那是曾與御空一同去黑暗山脈的舊識。

他熱絡地請眾人進入,笑道:「殿下已吩咐過了,各位一來馬上就請你們進去。」

鶴靂和菳奈已在大廳等著他們,一見面便聽鶴靂高興的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否則就太不夠朋友了。」

「呵呵──兩個多月前我就來過了,不過你們不在,所以我們才跑去學院讀書的,呵呵──對了,跟你們介紹一下……」御空笑著先為他們互相介紹。

藍天、映霞都已知道鶴靂、菳奈不擺架子,大家相處的氣氛顯得很輕鬆融洽,鶴靂接著吩咐下人到後花園準備點心,他則親自帶著御空他們到花園賞花、喝茶。

茖力草野和依塔娜娃竟是在他這裡當起了園丁,把花花草草照料得漂漂亮亮,他們二人亦是樂在其中,看到御空就馬上跑過來打招呼,二人昨晚已然得知他武功恢復的事,心中的內疚已消去了不少。

大家在一個寬敞的亭台上坐下,鶴靂笑言道:「御空的功力原來比我認知的還高出不少,竟連趙統領也自認不如呢!」

御空絲毫不懂得什麼叫謙虛,大笑道:「那當然,他可差多了……不過當初我的功力也沒這麼高就是了,那道封印差點把我害死,可是我也做出了突破,唉──不提也罷。對了,怎麼沒看到西特羅翔和藍石燕呀,他們不是與你在一起嗎?」

「咦──」鶴靂奇怪的應了一聲道:「你也認識他們嗎?嗯,難怪他們昨天看到你時的表情怪怪的,只不過我沒往這方面多想。」

「是呀,我最後看到他們時是跟你妹妹白夏津韻在一起的,不過你妹妹可傲慢得很,所以我懶得理她就跑掉了。」御空沒有半分顧忌到公主的身份,大剌剌的數落白夏津韻,讓人看見了還不嚇死。

「這是怎麼回事,請說詳細一些好嗎?」鶴靂略為疑惑的詢問,他與白夏津韻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感情可好得很,對妹妹的脾氣也很瞭解,雖然有時會驕了一點,應該還不至於會太傲慢才是。

聽到御空他們講起了經過,鶴靂才知當時她最後是被御空救的,不過覺得沒面子才沒講起他們的事。事實上這整件事白夏津韻都覺沒面子,因為到現在都還查不出是誰在幕後指使,只知道自己被當成了「珍商盟」副盟主的孫女,簡直是衰到家了。

「我想津韻不是故意的才是,可能是突如其來的廝殺、傷亡讓她無法接受,所以脾氣才會變得那麼不好,其實她平時為人很親和的。」他們果然不愧是兄妹,鶴靂說得還真是準確呢!

「好吧,看你的面子,我就不怪她了。」御空似乎很大度的說著。

心羽她們卻是芳心暗笑,本來就沒什麼好怪罪的了,還需要什麼面子嗎?

「多謝。」

鶴靂開懷的笑著,又說起西特羅翔夫婦,聽說他們是要外出歷練,受白夏津韻的請求而保護她回來的,來到炎城便暫時留在皇宮的公主住處。平時二人極為喜歡找宮中高手比試,武士們也很樂意與他們這樣的高手切磋,時常一群人就在練武場上打個不亦樂乎,就這樣,他們在皇宮也待上一段時間了。

昨晚鶴靂剛好去找妹妹聊天,他們二人突然感到奇特的力量氣息,於是便請西特羅翔帶他去探視究竟,結果竟然看到魔族還遇上御空,這也算是大家有緣了。

「嗯,其實昨晚也沒那麼簡單,魔族恐怕已開始集結兵力要侵犯人類,炎國最好加強一些兵力才好。」御空對朋友還是不願意胡說,只是較為含蓄的提醒著。

鶴靂眉頭略皺,面色亦是染上一層憂思道:「我明白,昨晚你也有聽到趙統領說起最近有魔族活動的消息,那剛好是我外出巡視時發現的,當時我聽說在『古戰場』附近有一些奇特的怪物出沒,雖然那並不在我的領地內,不過我還是順便派出幾名侍衛前去查探,結果只有一名侍衛安全回來,聽他的描述竟與傳說中的魔族極為相似,所以我回來後便請示父皇派出偵察組的人前去查探。」

「那結果如何,魔族真的開始活動了嗎?」御空有點急切的詢問,封印破後也沒太久,他們佔領魔界後竟馬上又要進攻人界,魔族的動作有可能那麼快嗎?

鶴靂搖頭道:「偵察組前去查探還未回報,所以還不清楚。」

「呵呵──那不如我去看看吧,一般魔族應該還奈何不了我才對。」明知魔族之人極為厲害,御空對他們還是很有興趣,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認為魔族只是先派小兵出來探查而已。

「還是等偵察組的人回來之後再說吧,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探子,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鶴靂對炎國最厲害的探子很有信心,認為他們一定會取回有價值的情報。

「嗯,那我們就等著吧,那些魔族的小兵確實也還用不著本高手出馬,總得讓別人有些表現的機會嘛!」御空摸著下巴故作沈吟,眾人卻是轟然大笑,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不要臉呢!

在鶴靂夫婦熱情的款待中,御空他們乾脆就在二皇子府住了下來,反正他的房子大,就算多上幾十人也沒問題,更何況只是七個人而已。

期間他們還碰上了白夏津韻,那時她對御空還有點不滿,不過確如鶴靂所說,她本性並非刁蠻無禮之人,嬌聲嬌氣的跟哥哥表示一下不滿,後來御空跟她說聲抱歉,她也是大方的接受,並為當日的失禮還以歉意,沒有過上多久,大家便已盡釋前嫌,嘻嘻哈哈的聊在一起。


2008-1-13 12:59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91  

第三章 ∼劍宗來人∼

悠悠哉哉的過了三天,藍天被映霞拉著在花園與依塔娜娃討教怎麼種花,這個頑皮的小姑娘見識過依塔娜娃的園藝功夫後竟是喜歡上了種植花朵,每天都是在花園中度過,就是苦了藍天每天都要陪著她。

鶴靂夫婦領著御空五人在城中有名的地方遊玩,正於炎城有名的「聞樂樓」聽歌姬唱歌,一曲稍歇,後方有六人才剛進來,領頭之人正和氣的與本樓負責人寒暄。

鶴靂轉頭一看來人,便也站了起來道:「皇兄近來可好?」

那人正是炎國的大皇子「白夏鷹翔」,他看到鶴靂似也很高興,笑道:「原來二弟也來聽曲,哦──二弟還有朋友在,怎麼不為大哥介紹一下?」

他在見到心羽四女時心臟不禁重重一跳,眼中慾念一閃即逝。鶴靂介紹到御空是其中三女的丈夫,他的眼神瞬間又閃過一絲陰鷙,認為三女跟了這麼一個男人實在是糟蹋了,如此的美女只有他才夠資格擁有。

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依然滿臉和氣的笑容,可是偏偏御空的感覺特別敏銳,將他的一切表現盡皆納入眼裡,立刻將他列為笑面虎的危險類型,雙方表面和和氣氣,事實上卻都互看不順眼。

白夏鷹翔除了四名護衛,旁邊一人則是他的朋友「萬宸逸」,此人吸引人的目光不見得會比諸女少,因為他實在太過俊美了,青色長髮飄逸出塵,俊俏的臉容簡直是老天最高的傑作,沉穩的步伐中帶著幾分輕靈,雖是美得不像男人,眾人卻絕不會將他當成女人,翩翩公子的姿態不知迷死多少女性。

心羽盯著他看了一會,轉頭看向御空卻是苦著一張俏臉,頑皮的道:「御空,你完全被比下去了,我很想找出他的缺點,可是……人家卻是找不著,嗚……」

御空溫柔的撫著她肩膀道:「別傷心,老公比人醜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醜還不肯承認,妳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人覺得可恥,我承認他是長的比我漂亮。」雖然用漂亮來形容男人很怪,但他實在想不出其他詞來形容了。

「噗哧──」冰雲、風鈴忍不住笑出聲來,御空也真能掰的,這種話都講得出來。

不過白夏鷹翔聞言卻是臉色微微一變,對他們的言行不太滿意,萬宸逸的笑容更是顯得有些僵硬,強壓下心中升起的怒火。

接下來大家聚在一起,鶴靂他們兄弟自然表現得兄友弟恭,開開心心的一同談論國家大事,不過鶴靂的言行明顯虛假許多,完全不像他平時的為人。

萬宸逸則像個主人似的招呼起御空他們,在話題中時不時賣弄他的博學,有意無意的挑逗著諸女,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他無論外表、涵養或知識都在御空之上,確實是有自信的本錢,只是自信到去挑逗別人老婆,這種行為就不值得讚揚了。

御空說沒幾句話就漸漸被萬宸逸給遺忘,只見他對著諸女侃侃而談,白夏鷹翔亦是時常插上幾句,台上歌姬的曲聲反而成了陪襯,除了御空外,沒人有閒心去聽歌。

經過幾小時的暢談,一開始心羽她們聽萬宸逸講話還覺得他知識豐富,不過聽到後來就覺得沒趣了,什麼鄉風、民俗、城觀、名勝、宗門,她們一路上也已看了不少,玩是很好玩啦,可是聽他用說的就沒什麼味道了。

眾女轉頭想要聽歌看表演,萬宸逸的臉竟又湊到面前來吱吱喳喳的講話,雖然他是俊美非凡沒錯,不過心羽還是想賞一巴掌給他,幸好自制力不錯才勉強收住玉手。

鶴靂他們談著無聊的話題,偏偏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萬宸逸又完全沒有自知之明,還在眾女前面晃來晃去、大談闊論,心羽和冰雲乾脆就靠在御空身上睡覺,眼靜、耳靜,省得煩心。

幾個女孩子大概就銀月楓和菳奈最有精神了,菳奈是皇子妃當然不能失禮,銀月楓則是對人間界不瞭解,饒有興致的聽著,有時候就天真的問風鈴真的假的、漂不漂亮、有不有趣。小白亦是無聊的在風鈴腿上被逗著玩,這才讓她沒有睡著。

鶴靂看這樣子下去可不行,有些尷尬的向白夏鷹翔道:「我這幾位朋友看起來已經累了,這就先行告辭,改日再與皇兄一敘吧!」

「嗯,我們也該回府了,那就改日再敘吧!」白夏鷹翔不是很自然的笑著站起來,與鶴靂一同準備離開。

萬宸逸則勉強裝出一臉笑容虛情以待,不過明眼人還是看得出他非常的不爽,雙眼幾乎就要噴出火來了。

御空聽歌吃點心本也自得其樂,聽到要走了,馬上將手中的點心全塞到嘴裡,搖著身上佳人,聲音含糊道:「心羽、冰雲起來了,我們要回去囉!」

「哦──終於要回去了呀!」心羽迷迷糊糊的睜眼問道,聽在萬宸逸耳中卻是無比的刺耳。

「月楓小姐,妳明天是否有空,在下可令人準備馬車與妳遍賞炎城景觀。」萬宸逸見銀月楓是唯一對他的談論有興趣的,一看到她站起來,便加重攻勢要擄獲她的芳心。

「不要。」銀月楓的禮貌可不比心羽她們好上多少,直接便拒絕掉了,差別只在於心羽她們是不在乎,而她則是不懂。

拜託──她可是魔界的公主耶,除了撒嬌和被人疼愛外,還需要懂禮數嗎?尤其是在人間界生活的兩個月,她都跟心羽這些不拘小節的人在一起,禮貌可真是半點也沒學到呢!

「呃……那下次有機會再與月楓小姐暢談一番。」萬宸逸臉面一僵,強拉出一絲笑容應答,今天他吃的鱉可真是夠補了。

御空他們都沒看到,在走了之後,萬宸逸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放兇光直瞪著眾人離去的方向,有若與他們結下深仇大恨一般。白夏鷹翔倒還好,至少有鶴靂與他用心的談論,不像小白臉的聲音被人當成了催眠曲。

銀月楓回程中好奇的問道:「心羽,那個萬宸逸說的事都很有趣,妳們怎麼都聽到睡著了呀?」

心羽不以為然的噘起小嘴道:「那有什麼趣味呀!我們走了上萬里的路來到炎城,途中見識過的有趣玩意兒可多了,跟妳說唷,聽再多也沒親自去看有趣的。」

銀月楓滿臉的羨慕,想到自己從小就待在皇宮便覺得鬱悶,想到皇宮,眼前就又浮起父母的影像,鬱悶之中更是多了幾分傷感。

「妳不是聽得很高興嗎?他剛才還要約妳出去玩,妳怎麼不想去呢?」心羽看到她的表情便知她又想起傷心事,趕忙再問她其他事轉移目標。

銀月楓天真的側著頭,反是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要答應他,我們又不是朋友。」

「……」眾人無言以對,她津津有味的聽人家講故事,結果竟然沒有將對方當成朋友,要是被萬宸逸聽到了,豈不真要氣死?

冰雲有些疑問道:「我看他的眼神,總覺得裡面含著高高在上、驕傲自大的感覺,讓人家覺得很是討厭,可是認真去看時又看不出什麼,真的很奇怪。」

「咦──妳也有這種感覺呀,我還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多疑呢!」心羽詫異的轉向冰雲,原來那些都不是錯覺。

風鈴、菳奈聞言竟也馬上附和,沒想到大家竟然都有同樣的感覺。

鶴靂亦是點頭道:「沒錯,他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有時候卻會自然的對人露出一絲蔑視,隱有高高在上的尊貴意味,在外表是很難看出什麼的,對這種人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御空在旁都不說話,風鈴俏皮的取笑道:「御空是不是在嫉妒他長的比你好看呀,嘻嘻──」

「有什麼好嫉妒的,天底下只有別人嫉妒我的份,哪輪到我去嫉妒別人?」御空自豪的看著三女,有這樣的老婆還需要嫉妒別人嗎?

他笑了笑又道:「不過確實是小心一點比較好,他可是個高手哦,恐怕已有魔導師級的程度,以年齡來講可是很不容易的呢!」

心羽可愛的側首想了一下道:「管他的,他是不是高手關我們什麼事,他只要別再出現就好了,我們都已經表現出想看舞聽歌的樣子,他竟然還看不出來,硬是要向著我們講廢話,呱呱呱的煩死人了。」

唉──真是可憐的萬宸逸,竟被批評成這樣,看樣子美男子還是沒有美女那樣受歡迎呀!

過了兩天,鶴靂從皇宮回府後,臉色明顯的沉重下來,原來偵察組已經將情報傳回。

損失三人的結果,卻只是確定有一百多個魔族在古戰場附近百里出沒,實力都在二級戰士以上,最厲害的可能有戰將級以上,個個力大皮厚、模樣古怪,戰鬥起來都不要命似的,人數雖少卻是非常難纏,以此就可推想出若在戰場上與魔族爭戰會有多激烈了。

他們似乎是在挖什麼東西,拿著一種會發光的奇異物體,分成好幾組東挖西挖,偵察組雖有經過專門訓練,觀察了許久還是判斷不出他們在挖什麼。

御空他們得知此事也覺得奇怪,上百個魔族在百里範圍內活動,挖東西?難道古戰場藏有什麼寶物嗎?

不用說,消息傳回來後,幾乎每個人的想法都差不多,只是誰也不能肯定,而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想去找也無從找起。

另外還有一點,前幾天的那位趙統領將鶴靂認識御空的事稟報皇帝,所以皇帝希望鶴靂能夠請動御空幫忙調查。

這不是說炎國不想派人去查探,只是現在他們對魔族幾乎是完全不瞭解,若有高手去調查的話,不但可以減少傷亡,調查事情亦是更加容易,對國家百利而無一害。

可以的話,皇帝還想見一下御空,不過並未強調一定要見,他身為皇帝,當然知道高手都脾氣古怪,尤其是御空這種沒有門派的,說好聽點是不羈世俗,說難聽點就是無法無天了,就算你是皇帝他們也不見得會給面子,凡事可不能用命令的口氣。

御空知道這個皇帝不錯,但還是不想去見他,沒必要兼省麻煩。至於他的請求嘛!呵呵──本來就有意願去看看了,當然不會拒絕啦,說不定還可以從魔族那裡得知銀月楓的父母、叔叔們的消息呢!

「哇──調查魔族人,我也要去。」映霞一聽到御空要去古戰場,她馬上就蹦了起來吵著要去。

冰雲笑道:「妳不種花了嗎?」

映霞鼓著小臉道:「花又不會跑掉,人家回來再種。」

風鈴好玩的戳戳她的臉頰道:「不如妳帶個花盆上路,一面走一面種,嘻嘻──」

「討厭啦,就會拿人家取笑。」映霞不依的轉過頭不理大家,氣呼呼的模樣卻是可愛極了。

「好了,別玩了,我們先去跟笑英講說要離開一陣子,免得他找不到人了。」御空這個一家之主當然不能把弟弟給忘了,帶著眾人去找笑英。

笑英第一個反應便道:「我也要去,哥哥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御空摸著他的頭柔聲道:「這怎麼行呢?笑英的年紀還小,必須要努力的學習才是好孩子喔,哥哥、嫂嫂不會去很久的,不用擔心。笑英,你要學會如何變得更加堅強,這樣才可以變得像哥哥一樣厲害喔!」騙誰呀,個性堅強跟厲不厲害有什麼關聯?

笑英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在學院的這段時間亦讓他漸漸學會了獨立,雖是不捨卻也沒有再哭哭啼啼的了,眼眶略為發紅的沉默了一陣才道:「那哥哥、嫂嫂要快點回來唷!」

「嫂嫂很快就回來了,笑英要好好照顧自己喔!」

心羽疼惜的叮嚀著笑英,冰雲、風鈴亦是好生吩咐他要注意吃得好、睡得飽,她們都是真心將笑英當成弟弟看待。

私事處理好了,公事就得馬上跟著辦。御空本來是想讓銀月楓待在鶴靂府上,免得她受不了餐風宿露的日子,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硬是抱著心羽準備要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看她噘著粉嫩小嘴猛撒嬌,哪裡還有半分之前在學院時冰冷的感覺,看來她確實是把大家當成朋友、當成依靠了,尤其是心羽讓她最有安全感,大部份的時間都喜歡和心羽膩在一起。

大家最終對銀月楓只得舉起雙手投降,努力準備路途上要用的東西,帳篷、毛毯、衣服、食物全部都是高級貨,一人配發一匹馬載人載東西,這可是別人請他們去的,當然被御空視為公費旅遊了,什麼東西都要上一份,反正又不用他花錢。

搞了老半天,不知情的人見著他們一定以為是要去旅遊,完全是一種暴發戶的行為,不過他們自己倒是張羅得樂呼呼,一路玩上來可沒用過那麼好的東西呢,用他們的說法是「窮人難得奢侈一次嘛」!

就在他們準備到一半時,白夏鷹翔突地前來拜訪,這可是非常難得的事件,鶴靂不禁略顯困惑的出門相迎。進府的人並沒有護衛在內,只是除了萬宸逸外卻還有三個「七性劍宗」之人。

關於御空的事,白夏鷹翔在皇宮亦已聽說,一見到御空便熱情的招呼道:「原來您乃是當今天下有數的高手,實在失敬、失敬了。」也真虧他放得下身段,居然用上了敬語。

「哪裡,我的功力還差得遠呢,真是太被誇大了呀!」御空難得的謙遜一番,不過跟他熟識的人就知道這表示他在敷衍對方,對朋友他一向不會如此做作矯情的。

「您真是謙虛了,請容我為您介紹,這位正是七性劍宗的前輩高人『張鉅植』,二位剛好可以交流交流。」

張鉅植的外表一如其他正道人士,滿臉正氣頗有幾分出塵的氣質,一股淡淡的傲氣襯托出他卓絕不凡的身影。

只不過在御空、藍天幾人眼裡他什麼也不是,區區戰皇級的人物很厲害嗎?只要見過武斷憂、任絮菁、云淘廣千這等高手,一般戰皇級的人根本沒有氣勢可言。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閣下力戰魔族的勇氣實在難得,可惜我晚來幾日,無緣見識閣下屠魔英姿。」在白夏鷹翔熱情的介紹中,張鉅植滿口讚揚的與御空打招呼,眼中卻是閃過幾分不以為然的輕視。

雖然功力夠高的人年紀看起來都不大,可是御空看起來還是太過年輕了,毫無半絲高手的氣勢,就算女性極為注重外表,總也會讓人感受到成熟的氣質及高手應有的威勢。

御空給人的感覺卻是極為輕佻,功力頂多就是接近戰皇級的程度,或許這已是不弱的境界,不過跟白夏鷹翔所轉述的形容比起來,這樣的他實在太弱了。

「這是那名魔族的實力太弱,我才能僥倖勝過他,沒什麼。」御空果真不是謙虛的料,尤其是對上他不喜歡的人,那一臉不冷不熱的表情,就像事不關己一樣,看起來實在有點失禮。

別說御空失禮,心羽三女也沒表現出對七性劍宗、對前輩該有的尊敬,只是疑惑的看著他們,不曉得他們來找二皇子想做什麼。銀月楓則是好奇的看著,在人間界這兩個多月可不是白待的,七性劍宗的威名她還是略知一二。

藍天和映霞更是直接打量著他們,二人交頭輕談不知在說什麼,就連御空看了也覺奇怪,他們倆似乎也不將七性劍宗的威名放在心上呢!

「好說,你也不必太過謙虛,光是能夠擊敗魔族一點,就比我這兩個徒弟好多了,哈哈──」張鉅植這種人最是講求表面工夫,心中雖是不悅卻隱藏的很好,只是讚揚的口氣若有所指,似乎在說御空只能和他徒弟相比。

鶴靂察言觀色的能力極高,見到氣氛似乎愈來愈是尷尬,忙上前招呼他們入座道:「大家怎麼站著就聊起來了?請各位入座,我馬上命人準備茶點,皇兄、張前輩請……」

「二皇子客氣了。」張鉅植以前就見過鶴靂,知曉他為人和氣沒有架子,不過依然不敢失禮,微一抱拳才坐了下來。

眾人落坐,鶴靂盡起主人之誼,為張鉅植介紹起其他人,這讓他又多了一些困惑,這幾個人看起來都很年輕,為什麼功力都不弱,甚至有人的功力可能比他徒弟更高。

他思索了好一會兒後只剩下一個結論,就是御空他們都練了某一種奇功,所以才保持在二十歲以下的容貌,否則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二十歲不到便達到戰將級境界,這是他無法相信的。

接下來張鉅植亦介紹了他身旁的徒弟,二人是一對兄妹,二十二歲的「何培虎」與二十歲的「何佩蓮」。

何培虎軒昂健碩、威風凜凜,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傲氣,打量著御空時表現出的懷疑更勝其師,自命不凡的笑容只有在向鶴靂行禮之時才見收歛,一個標準的名門子弟。

何佩蓮一身劍士服襯出傲人身材,漂亮的臉蛋露出甜甜的微笑有禮應對,落落大方不失名門風采,傲氣比起她的兄長隱諱了許多。


2008-1-13 01:12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92  

第四章 ∼戰場之行∼

一番寒喧過後,白夏鷹翔終於說出他來二皇子府的目的。

張鉅植昨日來到炎城,順道拜訪了白夏鷹翔,今天從白夏鷹翔口中得知古戰場的事,他頓時興起前去一探的念頭。

剛好白夏鷹翔從趙統領口中得知御空實力後亦是忌憚鶴靂,於是便請他跟御空一同前去,隱含有監視的意思,雙方本來就有些來往,目的又是要去同一個地方,他豈有不答應之理?

如今張鉅植一看到御空,更是不加把他放在眼裡,心下肯定他的實力被誇大了,畢竟這世上超級高手太少了,戰皇級力量便是一個最大的關頭。

此等高手大都自視甚高、不可一世,其中又以七性劍宗為最,就算御空顯示在外的功力是戰皇級,他大概也不會把雙方置於同等的地位吧!

以七性劍宗的勢力居然會主動要與人結伴同行,御空怎麼想都怎麼怪,這絕對不符合他們自高自傲的原則,雖然他們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張鉅植的眼神卻是隱含高傲、深沉,這是御空最討厭的類型。

有能力的人高傲一些並沒有什麼不對,可是當傲氣與深沉結合在一起,那種傲氣就完全變質了,表裡不一的人豈有資格稱之為傲?真正驕傲的人反而最是直爽,喜惡自形於色,只要相處的來,絕對是最能倚靠的朋友。

御空很不想與他們同行,不過今日卻是鶴靂的兄長前來提議同行,若是拒絕必會讓鶴靂為難,而且除了可能會有些不自在外,一起去也沒太大的壞處,至少他們有一個戰皇級高手在。

他略一考慮便同意道:「也好,大家可以有個照應,畢竟魔族的底細我們知道太少了。」

張鉅植笑道:「在我們這一行後,魔族的神秘必定會掀開一層來,沒什麼好擔心的。」他說得很有自信,這也是七性劍宗最大的優點,只是他們很多人的自信都變質成自大,所以愈來愈難相處。

御空不置可否的微微聳肩道:「我們要去打理必備的東西,你們要準備一下嗎?」

「不需要。」

御空離座而起道:「那我們自己去準備了,等東西備齊後再通知你們。」

其實他們要的東西早已叫人下去準備,現在只是藉口離開而已,裡面實在是太虛偽了,大家誇來誇去沒幾句是真的,還是到外面清靜些。

兩個小時不到,侍從已將他們要的物品都準備齊全,不過天色也暗了下來,分配好東西後決定明日再行出發。

白夏鷹翔和萬宸逸用完餐後便告辭回府,張鉅植師徒則暫住二皇子府,省得明天再從大皇子府趕過來。

鶴靂對張鉅植來此目的亦是有所懷疑,夜間去找御空道:「我皇兄這次的表現有些奇怪,雖說七性劍宗乃是名門正宗,不過你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哼,他們也配叫名門正宗?一群小人。」最先對他們反應出不屑的竟然是映霞,看向略顯愕然的鶴靂,她嘟起小嘴又道:「這是我師父說的,師父說的一定不會錯。」

御空沒想到對七性劍宗有意見的人不只是自己,笑了一笑道:「先不提他們,鶴靂先說說大皇子是哪裡奇怪吧!」

鶴靂神情略為凝重道:「父皇雖是希望你能幫忙調查魔族動向,不過必定還會繼續派出偵察組的人員前去,而且據偵察組的回報,每個知情的人大都認為古戰場隱藏某種東西,私底下恐怕也會派人查探,皇兄想必不會例外,可是他竟介紹張鉅植此等高手與你們同行,這實在不像是他的為人。」

御空不屑的笑道:「這有什麼?既然皇帝是在眾人面前提起我的武功,那你大哥必定是怕我會找到那裡的東西,剛好那個張鉅植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就想借助我的力量找到那樣東西,然後他們再行搶奪,七性劍宗的人就是搶東西厲害而已啦!」

心羽點頭道:「對嘛!他們簡直是不要臉到家了,連小孩子的東西都要搶,哼──壞死了。」

他們說的煞有其事,卻是聽得鶴靂夫婦愕然相對,這些話應該是用來形容強盜吧!

鶴靂眉頭微皺道:「御空,我說的是正道的第一宗門七性劍宗,怎麼被你們說得好像強盜似的?」

「哼──據我所見識過的七性劍宗,他們跟強盜並沒什麼兩樣吧!」御空摸摸下巴的回答。

藍天立時附和道:「雖然我沒見過,但我師父也是這麼說的。」

「呵呵──果然是英雄所見相同。」御空得意的笑道,雖沒見過云淘廣千,卻已對他生出好感來。

藍天頓了一下道:「不過師父似乎更討厭他們的宗主,每次一提起『尹儒衣』就要罵上老半天,還有師娘也是,想必一定是有了這麼差勁的宗主,所以弟子才會那麼差的。」

「這樣呀!」御空搔搔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對七性劍宗的宗主可不瞭解,想了一下不再提起他們,轉問道:「算了,管它七性劍宗是什麼東西,反正他們目中無人,我也看不起他們,還是說些別的,鶴靂認為除了我們外,還會有多少人去那個古戰場呀?」

鶴靂第一次見到有人把七性劍宗說得如此不堪,一時之間很難接受,聽到問自己話還愣了一下,沉思一會兒才道:「很難說,許多勢力都有可能會派人前去查探,再加上我國派去的人,幾百人是絕對跑不掉的,不過據報魔族人的活動範圍有上百里,就算是有上千人也算不得多。」

心羽突發奇想道:「傳說中古戰場是當年神魔大戰的戰場之一,他們會不會就是要找當年遺留在那裡的武器、盔甲呢?」

眾人聞言俱皆陷入一番沈思。

鶴靂贊同的沈吟道:「嗯,有可能,據古籍所載,那一處的古戰場在神魔戰末期曾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決戰,人界三鬥神硬抗魔族千軍萬馬,最終魔兵屍滿荒野,慘烈之極,據說各有神兵的三鬥神也全犧牲了……」

「唉──可惜年代久遠,記載早已殘破難明,我們後人所能知道的實在太少了。不過若說那裡遺留下三鬥神的神兵也不是沒可能,只是……範圍太大了,要找幾樣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就算用上一萬人都還嫌少,他們怎麼會只派一百多人呢?再說那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找到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

眾人無言的點了點頭,精靈們卻是不滿的在御空腦中叫道:「哼──神兵我們又用不了,再厲害也沒用。」

御空心中笑道:「廢話,就算妳們用得了也沒妳們的份,我老婆都還沒神兵呢,當然輪不到妳們。」

小火立時氣得大吼道:「豈有此理?臭老大重色輕友,我要抗議。」

「對對對,我們要抗議,我們也要神兵,還要好吃的、好住的、好穿的,我們什麼都要。」

這些精靈差點把御空給氣死,她們什麼都要卻又什麼也用不了,要來有個屁用呀!

御空想了一下,道:「好好好,我什麼都給妳們,『日靈神劍』、『白銀聖衣』妳們拿去用,我叫鶴靂給妳們準備一間大房子,每天大魚大肉侍候,可不可以?」

「哼──臭老大就會裝大方,明明知道我們什麼也用不了才這樣說。」小風倒也明白得很,咕噥幾句就不理他了。

小火卻是準備鬧到底,叫囂道:「好呀、好呀,我還要每天燕窩、魚翅……」她們確實是能吃東西,不過要做給她們吃想必要有相當的功夫才行,否則一根魚翅就像棍子,怎麼啃呀!

御空懶得再去理會小火,否則可能會想把她拿去燉湯給喝了。他轉而對眾人道:「算了,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如果知道的話,我們幹嘛還去調查呀?明早就要出發,大家還是早點睡吧!」

鶴靂點頭道:「嗯,你們好好休息一晚。」

隔日一早,大家聚集在大門內的前庭準備出發,這時就顯示出二皇子府的寬敞,十幾個人加上馬匹也不顯擁擠。

張鉅植師徒三人俱是一身輕便,御空這群人卻是個個大包小包,讓人搞不清楚是要去探查魔族還是旅遊,兒戲的態度讓旁邊的前輩大為不滿,臉色緊繃的盯著他們直瞧。

御空很自然的忽略他們的臉色,對鶴靂笑道:「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魔族想做什麼的,再見囉!」

鶴靂關切的拍著他肩膀道:「凡事小心,我們對於魔族的瞭解太少了,若無必勝的把握就不要太過冒險。」

「沒問題,就那麼點人,我才不怕他們呢!」御空笑著要大家上馬,接著向張鉅植三人揮手道:「大皇子應該不會來送行了,我們走囉,你們可別跟丟了!」

已經要離開二皇子府了,御空也不用再怕鶴靂難做人,說話多了幾分肆無忌憚的味道。

眾人高興的跟鶴靂夫婦道別,張鉅植三人就好像是被捨棄的孤兒,在這種熱絡的場面下顯得有些孤寂,幸好鶴靂夫婦最後還記得跟他們告辭,總算不是完全沒面子。

一離開了炎城,張鉅植的徒弟何培虎本性更是加倍顯露出來,頗為瀟灑的炫耀著馬術,風度翩翩的靠近諸女攀談起來,傲氣凌人的眼神時常瞥向御空,似有幾分敵意與挑釁的味道。

張鉅植昨晚在徒弟面前已表示御空的功力不如白夏鷹翔所說的高,於是在何培虎的感覺上便又把他下降了一層,甚至還認為自己就能打敗他了,要是當初遇上魔族的人是自己,那自己還不大出風頭。

年輕人對名利權勢的追求,令他對御空能獲得皇帝的重視大為不滿,莫名的敵意便在他心中產生,所以故意在御空面前展露出不屑的神態,當中大有示威的意思存在。

只不過他的表達能力顯然有問題,大家看他就像是隻蜜蜂般的在花朵間徘徊,然後對御空露出一些敵意和不屑,接著又去與女孩子糾纏,就像個故意勾引別人老婆的大色狼,當然──若能順便勾引到任何一女,他都會非常高興的。

太陽在努力了一天後已要準備休息,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情形下,眾人亦是開始搭起了帳篷,升起營火,高高興興的準備晚餐。

用完餐後,御空他們很自然的又玩在一起,女孩子們吱吱喳喳的講個不停,藍天只有在旁聽的份,御空則是隨時插上幾句。

「哼──壞壞御空又亂講話,打你唷!」

心羽粉拳晃呀晃的示威著,御空不甘示弱的撲了過去道:「好哇,居然想打老公,看我家規侍候……」

心羽靈巧的蹦了起來,害御空撲了個空,她轉身就跑:「嘻嘻──捉不到。」

「小丫頭別跑。」

御空和心羽頓時一追一跑的鬧在一起,才一下子,心羽便被撲倒在草地上,御空享受地壓在她柔軟的身上笑道:「哈哈──看妳還跑不跑得掉?」

然而──本來何培虎就對御空不滿,白天時的示威根本就沒人鳥他,諸女頂多只是敷衍的應上一句,那種情況讓他更是滿肚子不爽,到了晚上他們七個又圍在一起談笑,誰也沒有興趣去理會他,這無異於再次火上加油,對假想敵御空的怨忿更深了。

何培虎正想著該怎麼做才能讓御空難看,苦惱之時卻看到他壓在心羽身上「淫笑」著,頓時覺得正義是站在他這邊的,立刻衝了過去吼道:「天閃御空你這是在做什麼?竟敢調戲良家婦女,真是恬不知恥。」

這又是在演哪齣戲呀?御空莫名奇妙的抬頭看向他道:「跟老婆玩也叫調戲?恬不知恥?你腦子沒毛病吧!」

心羽被何培虎的話唬住了,也呆呆的看向他,渾然忘去現在被御空壓著的動作並不雅觀。

「我……」何培虎被御空的反應拉回現實,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英雄救美的台詞背得太順口,一時激動便把它唸了出來,真是難以自圓其說了。

張鉅植見弟子難堪便走過去,嚴肅地道:「我等是要去探查魔族底細,你們雖是夫婦也得克制一點才好,在旁人看來實是有些過分了。」

映霞很不給面子的搶道:「哪會呀?御空大哥和大嫂那叫做恩愛,你懂不懂呀,怎麼會變成過分了?」

張鉅植臉色鐵青地瞪了映霞一眼,他怎麼說也是個聞名天下的人物,今天竟被一個小丫頭問懂不懂,語氣不由一冷道:「這是與前輩說話的態度嗎?哼──妳家長輩是怎麼教導的,居然教出如此無禮的小娃兒。」

映霞才不怕他勒,小嘴一撇道:「我師父至少沒教我說人家夫妻恩恩愛愛叫做恬不知恥。」

「噗哧──」

大家一聽此言實在忍俊不禁,氣得張鉅植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說不出話來。

御空臉帶笑意的喝止道:「映霞不准胡說,人家前輩自有其教導之道,妳懂什麼?」

「哦──映霞知錯了,前輩對不起。」映霞癟著嘴,低頭跟張鉅植道歉,眼中卻是充滿了笑意,原來七性劍宗是這樣教徒弟的呀!

「算了,明天還要趕路,大家盡早休息吧!」張鉅植大手一擺,轉身回去自己的帳篷,明明知道御空是在幫映霞損自己,可是為保風度卻又發作不得,這頓氣可真有得他受了。

御空暗笑一聲,牽起心羽轉回去,大家又高高興興的鬧在一起,沒人會去管張鉅植師徒晚上要做什麼,無論是處事態度或性格心境都相差太多,雙方根本不可能處得來。

「師父……」何培虎垂著頭羞愧的叫了一聲。

張鉅植怒目一瞪,低聲喝道:「你給我精明一點,不准再去跟他們糾纏,哼──我就看看他們有何本事,遇上魔族最好莫來求我救援。」

何佩蓮過去安慰道:「哥哥別理他們,哼──一群沒有教養的人,以為自己學了點武功就很厲害,等到了古戰場就是我們表現的時候了。」

「嗯。」何培虎應了一聲,又開始準備要到古戰場大展身手,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做高手,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都把天下高手當病貓了。

接下來的路程,何培虎果然乖了很多,一直都是跟在師父後面,只是他有時依然會狠狠的瞪上御空一眼,可憐的御空真是招誰惹誰了,莫名的嫉妒心理真是可怕呀!

七天後,他們終於就要到達古戰場了,為了小心起見,他們將馬匹寄放在一處驛站,眾人也在飯館好好休息了一天,畢竟趕了三、四千里的路途,每天都坐在馬上可也不太好受。

「到了古戰場你們自己注意一點,若出意外別怪我救不了你們。」在接近古戰場的範圍後,張鉅植肅穆的指揮眾人,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對御空這些人愈來愈看不起,說話也更是不客氣了。

「呵呵──你放心,若有危險你們就自己逃,我們會照顧自己的。」御空不在乎的聳肩笑笑。

張鉅植見狀更是心生怒氣,大是後悔與他們一同前來,認為他們若找的到什麼,那憑自己的實力又豈會空手而回?可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想分道揚鑣也不好開口呀!

「哼──」何培虎發出一聲不屑便跟隨於其師後,心中只想等會兒大展身手,讓他們大開眼界。

御空向大家吐著舌頭,小聲道:「真臭屁,一路上哼哼哼的也不知道在哼什麼,怪人一個。」

「嗯。」眾人大加贊同的點頭,何培虎的性格真是有點奇怪,神經兮兮的。

古戰場的範圍不小,放眼望去盡是一座座光禿禿的小山坡,因為起伏不定的山坡俱是由岩石形成,所以樹木難以生長,雜草也只是東生一叢、西長一塊,極為稀疏。

大家初來乍到不太敢過於深入,先於外圍探探虛實再說,結果魔族人沒見半個,躲躲藏藏的人倒是發覺十幾個,不過也沒有人去戳破他們,大家都是來這裡探虛實的,井水不必犯河水。

隨著外圍探查後的深入,眾人顯得愈加小心翼翼,張鉅植雖是不將他人放在眼裡,在此地亦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魔族是他所不瞭解的。

兩天的調查下來雖是沒有看到目標,魔族人挖掘過的地方倒是找到了一個,那是一個深達十數丈的大洞,眾人完全看不出他們挖這個大的一個洞是要做什麼。

張鉅植在洞裡待得很久,他很想判斷出個什麼,可惜除了挖掘的痕跡外,再也沒發現任何線索。

「地下挖個洞,有東西的話,早就被拿走了,沒挖到就是挖錯地方,我就不信他能找出個鳥東西。」

這段話除了御空在跟諸女說風涼話還會有誰,只是眾人的笑聲又惹來了坑中三人橫目相視,不過雙方的關係本就不太好,瞪就瞪還怕你不成。


2008-1-13 01:26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93  

第五章 ∼魔神現身∼

毫無所獲的一天又悄悄過去,新一輪的太陽才剛從東方升起不久,御空他們平靜的日子已到頭了,一聲細細的慘叫聲遠遠隨風傳來,雖然有人聽不到,但也有人疑惑的看向遠方。

張鉅植對著弟子沈吟道:「有人的慘叫聲傳來,小心一點。」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羽她們的眼光自然全看向了御空。

張鉅植頓了一下便施以輕功,小心翼翼的往聲音來處行去,御空隨之點了個頭,眾人立時跟著屏息而動,快速且輕盈的向目標而行。

山岩石地起伏不定,遍地沙石令稀少的樹木都顯得有些營養不良,多的是大大小小的石筍岩塊。眾人行至半途,便見一人從一座岩山後竄出,神色驚慌的快速奔行。

張鉅植小心的止步打量一番,卻見那人後面又追出一群身高達二米以上,像人又不似人的怪物,大家想都不用想,那一定就是魔族人了。

見到魔族人就十個左右,張鉅植不屑的一笑道:「朋友莫驚,這些怪物就交給我來解決。」

「小心,他們是魔族。」來人狼狽的急忙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提醒著。

張鉅植身形如電、劍如霹靂的飛快閃動,眨眼間就將一名魔族人脖頸斬斷。何培虎見到師父大發神威,立即展現豪氣,持劍跟著衝上前去,何佩蓮卻是看到魔族的怪模怪樣就有些害怕,躊躇的立在原地。

御空眉頭微皺的看向魔族,心中泛起濃烈的不安,雖然完全感覺不到附近有任何強大的力量存在,可是不安的感覺卻是愈來愈烈,心臟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

那些魔族的實力並不高,以人類標準來評斷,最強的也只有頂級程度,雖然個個勇猛悍不畏死,但在張鉅植的手中也撐不了三招,幾息之間便只剩下一名魔族。

張鉅植輕鬆地將最後一名對手制伏道:「就憑你們這種力量也敢侵犯人界,自不量力。」

魔族人怒目青光閃爍,連聲嘶吼欲強行掙脫,張鉅植唯有加強力量硬將他整個身體壓在地面。

就在此時,前方又傳出一聲怒吼道:「該死的人類,竟敢傷我手下。」

來人的速度很快,聲音才傳出沒幾秒就已趕到,一把漆黑的巨刀挾帶狂風往張鉅植頭上砍下。此魔就長得比其他魔族好多了,至少更像是一個人,不像剛才那些有長角、長鱗片、長瘤的什麼都有。

張鉅植反手一劍擋去,強猛的力量令得他劍勢大為吃虧,立刻借力將刀勢偏卸開去,腳步挪移先行退開數步,接著一輪劍芒如驟雨急電般的罩上,狂亂的劍氣瞬息在魔族人身上留下數道傷痕。

御空不安的四下觀看,周圍有的只是一堆岩石和少量的樹木,他不知道這裡到底會有什麼危險,可是危機感卻是愈來愈強烈了。

就在魔族人身上傷痕累累之時,天空突然響起一聲驚雷,一道人影瞬間出現在場中,浮於一米高之處,速度之快就連御空也望塵莫及。

來人囂狂的眼神掃了眾人一眼道:「真是沒用,連一個人類也應付不了。」

那人的身形約有二米高,背後長著一對各有二米以上的黑翼,全身皮膚亦都是黑色,紫紅色的眼珠閃動噬人光芒,容貌和人類幾乎沒有兩樣,只是一臉的猙獰與野性讓人望之心寒,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他撕裂吞下一般,無法將他和人聯想在一起。

跟張鉅植一戰的魔族人戰戰兢兢的跪下道:「屬下無用。」

銀月楓抱住心羽幾乎已是不敢動彈,雙腳微微的打顫,她不認識這個人,可是卻能感覺出他的力量,那是魔神級的力量,以人類的說法便是鬥神級,是不可能戰勝的。

御空終於知道那份不安是怎麼來的,這個人實在太強了,強到他連逃都不敢,對方的速度就算御空都逃不掉,更別說其他人了。

魔神毫不在意手下已是傷勢沈重,威聲赫赫道:「我要的東西找到了沒?」

「稟魔神大人,還沒找到。」

「哼──沒用,給我繼續找,我就順便宰幾個人,再把這幾個女人帶回去享受、享受,人間界的女人就是比魔界好看多了,哈哈──」

他肆無忌憚的看向諸女狂笑不止,好似她們都已是囊中之物。他的手下可不敢說上半句,一聲「尊命」就急急的跑掉了。

張鉅植師徒已和御空等人聚在一起,他們亦知道這個人不好惹,只是沒有御空看得透徹,也可以說是沒有自知之明,對於這人能飛並不覺得有何了不起,借助翅膀來飛和御氣飛行比起來可差多了。

他更是看不慣魔神的囂張氣焰,皇金鬥氣凜然而發道:「本人七性劍宗張鉅植,你是何人,在我面前竟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他也真是厲害,居然拿出應付人的一套來對付魔神。

可惜御空現在已經笑不出來了,心中道:「他太強大了,我們根本連逃的資格都沒有。」

小風嚴肅道:「都還沒打豈能絕望,我們聯手不見得一定敗呀!」

小水亦道:「沒錯,至少可以讓心羽她們先逃,或許我們還有機會。」

御空道:「不可能,他的速度太快了,除非我們能打敗他,否則她們能逃多遠?不用多久就會被追上了。」

「那就拼吧,把我們惹急了就一起死吧,五大屬性的精靈使不是好惹的。」精靈們殺氣騰騰的說道,以她們的能量確實是有本錢說這種話。

魔神似乎覺得張鉅植的話很有趣,霍然大笑道:「有趣、有趣,人類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哈哈──老子真是高興,那就告訴你名字吧,你就記得是老子『厲殺恭』宰了你,哈哈──」

御空雖是知道逃跑無用,不過還是將諸女推向後面道:「等一下什麼都別管,快點跑,小白好好保護她們。」

「嗚……」小白輕輕嗚鳴,眼現哀愁的看著御空,牠也知道敵人無比強大,很想與御空一同應戰,轉首看看心羽、冰雲和風鈴,牠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明白她們更需要自己保護。

心羽她們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而且對御空亦是大有信心,立刻點頭同意。

御空接著又向藍天低聲道:「如果我沒有回來,我是說如果……幫我看著她們。」

御空心裡的不安愈來愈重,竟是說出最讓人洩氣的話,藍天聞言不禁大駭,正要說話時卻被推向了後方,御空則是決然轉身面對厲殺恭。

「哈哈──難道你們還想與我一戰不成?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去死吧!」見到張鉅植持劍相向、御空氣息凝聚凜然以對,厲殺恭大為不滿的搖搖頭,雙手輕輕一揮發出兩顆黑色氣彈。

御空至此才發覺張鉅植他們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雖然不喜歡他們,可他依然立刻大吼道:「別找死,你們快走。」

隨著吼聲,御空銀芒鬥氣已運至四十成極限,凜然無懼的迎上氣彈。張鉅植卻未將他的話聽進去,寶劍一揮欲破去黑氣。

眾人只聽震耳欲聾的兩聲巨響傳出,凌厲的氣波翻騰四散,功力不足的冰雲、映霞氣血一陣翻湧,嘴角竟是緩緩溢出一縷鮮血,心羽亦是頭昏腦脹的氣血翻湧,銀月楓差點就要控制不住的解開封印,只有藍天、風鈴還能頂住。

何培虎、何佩蓮的功力並不比心羽差,可是卻未作準備,被聲響震得俱嘔鮮血,最慘的是他們救下的人,本就有傷在身又被震了一下,噴出一口血就倒了下去不知生死。

震響過後,眾人驚駭的往御空、張鉅植看去。

御空安然的飛退而回,見到他們都愣在原地,他不禁氣急敗壞的大喝道:「還等什麼,快走呀!」

何培虎和何佩蓮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心神完全被震住了。張鉅植右臂整個不見,內腑俱碎、血染大地的倒在前面,半邊胸口都被打爛了,他們怎麼都不能接受這件事實,戰皇級的高手竟是被人一招擊殺。

心羽她們見此卻是都不敢走了,她們怕……怕這一走就再也看不到御空。

御空轉身衝上,只見他周身一陣光芒閃過,一身白衣瞬時穿在他的身上,光芒如水銀般的流轉,樸素的衣服卻是散發出似無止盡的傲然之氣,威凌天地的氣勢令得眾人身形不得不退,皇者之氣似在命令他們離開,心也不得不退。

手中長劍光芒如太陽般的閃耀,肅殺的氣息舖天蓋地襲捲而上,劍顫龍吟似在表達對一切困難的無懼,光芒纏繞隱含銳不可擋之氣息,太陽光芒彷彿也成為它的一部份,無可匹敵的氣勢就連厲殺恭也失色三分。

心羽見此,終於扶起腳步虛軟的銀月楓道:「我……我們退吧,不要給御空添麻煩了,別忘了,他還有精靈們幫助,不可能會輸的,不會輸的。」

她咬著牙一字字的說出最後一句,是在勸導別人,更是在說服自己,厲殺恭的實力太可怕了,讓她不禁懷疑起御空的力量是否足夠。

冰雲、風鈴暗咬銀牙,轉身不敢再看,她們知道自己所能做的便是跑得遠遠,不要給御空造成負擔。

「可是御空大哥……」映霞語氣有些顫抖的看向御空,可是看到心羽她們的模樣便說不下去了,她明白這是現在最好的決定,大家根本幫不上御空的忙,只有讓他無後顧之憂才是最正確的,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可是要做之時,心真的好難受呀!

「你們也快走吧,他們的戰鬥不是你們能參與的。」藍天順便叫了何培虎兄妹一聲,只要御空和厲殺恭一打起來,憑他們的功力就算在旁邊看也一樣承受不住。

何培虎抱起了張鉅植的屍體,狠狠的瞪了厲殺恭一眼後,和妹妹一起轉身急馳,在奔跑時他似乎又恨恨的瞥了御空一眼。

至於還有一個人嘛……唉──大家跟他又不熟,屍體當然也就沒人管了。

厲殺恭並沒有阻撓其餘人逃走的意思,事實上就算讓人先跑一個小時,他也能在三分鐘內將人抓回,而以御空的功力,他相信一分鐘之內就能解決了,就玩玩貓捉耗子的遊戲吧!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御空道:「不錯,很好的兩件神兵,你死了之後它們就歸我了,哈哈──那我可就不必再找其他的了。至於那些女人,你認為她們逃得掉嗎?」

「逃不掉。」御空冷然以對道:「所以我必須將你殺了。」

哈哈哈……厲殺恭宛如聽到最好笑的笑話道:「你們人類還真是愈來愈自大了,我承認有了神兵後,你的實力大幅提升,不過……我要殺你還是一樣簡單。」

厲殺恭話落身動,魔氣暴漲將身形纏繞在無盡黑氣中,在翅膀之外竟又於頭頂長出一對黑角,身上亦是浮現黑色鱗片,那是跟銀月楓一樣由能量凝結而成的。

他身體雖是離地一米以上,氣機的浮動卻連大地都為之震盪、龜裂,魔氣漫天狂舞,似要將天空也吞噬到黑暗中一般,身形縱橫似連空氣都被魔氣漩渦所扭曲。

此時才是他力量最強的狀態,若是他一開始就露出這種威勢,張鉅植恐怕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豈還有那個膽子拿劍去劈他?

御空不敢和他硬碰,深吸口氣,瞬間將速度運使到了極限。自突破極限後第一次把「天影連幻身」和隨風順水完全結合,而且白銀聖衣再將他的速度增上五成,此時就算十大高手來了也只有看他屁股的份兒。

可是就算他的速度幾可傲視人界,對上厲殺恭卻依然慢上數成,才剛移動四丈便見對方出現在眼前,駭得御空雙腳猛的一頓,強大的真氣立時貫入劍中,劈出一道金銀交錯的劍氣,身形借勢飛退。

厲殺恭有些意外的擋下日靈劍氣,御空的速度和力量似乎不太能匹配,讓他估計略有錯誤,不過他還是笑道:「速度不錯,可惜我三招之內一樣能將你殺了。」

「哦──那如果撐過三招呢?」御空自知功力相差太多,但借由白銀聖衣的防禦力,要撐過三招也不是不可能。

厲殺恭依然飄浮於地面一米之高,不屑道:「少耍花招,你既然讓我出手了還想活命嗎?別浪費我的時間了。」

御空從銀月楓處得知魔族人都比較喜歡於天空戰鬥,所以飛行速度更快於地面身法,因此他現在只能想辦法讓厲殺恭落到地面,或許還能降低一點速度,否則他想碰到厲殺恭一下都有問題。

「妳們找機會從上面發出魔法攻擊他,一定得把他打下來才行。」御空現在最大的優勢便是厲殺恭不知道還有五個精靈,只要能打他個措手不及,應該還有機會的。

「嗯。」精靈們也是緊張的急想辦法,第八級以上的魔法必須要有時間聚集元素精靈,因此最多只能用上七級魔法,對厲殺恭這樣的高手不見得能造成太大傷害,不過五系魔法齊集,那種威力應該也是不能小覷了。

「靠──又沒人阻止你離開,是你在浪費我的時間才對吧,有本事就一招把我解決掉,否則哪邊涼快哪邊去。」御空怒罵幾句,身形不規則的彎轉疾閃,厲殺恭是用飛的,就算再靈活,方向轉折總沒用腳在地上借力來得快吧!

厲殺恭火氣暴漲,魔氣驟然凝結成十數顆的氣彈,有如黑色流星全往御空射來。

御空見狀哪敢再亂轉,身形化成一道直線疾衝而去,旁邊、後方連續被轟出巨聲爆響,大地微微震盪,似乎連它也要為此發出哀嚎。

魔氣的衝擊餘波更是令得漫天石塊勁旋飛射,每一個石塊都帶著異常強勁的力道,砸在御空身上都能讓他感到陣陣疼痛。

正想抱怨石塊力量太大,御空驀然轉頭馬上就不敢繼續亂想,有好幾顆氣彈正向他直逼而來,瞬時已至身後。

御空顧不得再奔,立刻電轉回身,四十成功力全數貫注至日靈神劍,劍影浩盪宛若一面光牆,將射向他的三顆氣彈盡數擋下。

光暗氣芒交錯,炸開一聲轟然震響,御空幾是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便見厲殺恭又出現在斜上方,一隻暗黑的拳頭無聲無息的朝頭頂擊來,別看他這一拳沒有聲勢,御空卻是知道這一拳的威力比那十幾顆氣彈加起來都強。

閃無可閃之下,御空只好運起全身力量一劍劈向拳頭,日靈神劍的光芒硬生生被黑暗給吞噬,他剎時感到一股無可抵禦的氣勁衝進體內,這是力量差別最大的顯現,他根本無法將厲殺恭的氣勁打破,空氣中甚至連破風激盪都未興起。

「噗──」的一聲,御空噴出一口血霧,整個人砸在地面滾出了十數丈之遠,這還是撞上一顆三丈高的巨石才讓身體停了下來,他只覺全身骨頭好似就要散掉,一招便已去了半條命。

幸好他還有著白銀聖衣護身,外傷並不嚴重,馬上撐著劍艱難的站了起來,現在只要一放棄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厲殺恭對此結果卻是很不滿意,雙翼一動身亦動,又是一拳往御空頭上擊落。

就在同時,精靈們已算準了他的動向,「流冰箭」、「熾炎錐」、「閃電箭」、「風斬刀」四系七級魔法瘋狂的從天而落,而「土石箭」只能借由地面向上攻擊,在小土巧妙的控制下亦是由四面八方射向了空中。

厲殺恭做夢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怪事,在感覺到元素的聚集時只是略為詫異,接著馬上就是漫天魔法的攻擊,硬是把他從天空打落地面,魔法威力相乘的爆發更是破開他的魔氣,將他衣物轟個稀爛。

五道金光瞬時從御空體內飛到空中,為了施法時不互相干擾,她們各佔一方是最好的。

御空見到厲殺恭一身狼狽的模樣卻是高興不起來,那種威力竟是只能把他衣服毀掉,誰又高興得起來呢?

御空吸了口氣立時提起精神,絲毫不理自身內腑的創傷,日靈神劍化出萬千劍氣往厲殺恭撲去。

厲殺恭怒吼連連,爆起無邊魔氣迅即回擊,御空瞬時移位再攻,天上四系魔法的光影依然瘋狂的落下,厲殺恭不由得快速陷入地面,原來是小土用出了「流沙術」。

然而厲殺恭此等高手豈是這般容易對付,魔氣捲動化成一條巨柱,他的身形於瞬間脫出,數顆氣彈四散而發,可惜精靈們的身體太小了,氣彈竟是全數落空。

御空劍氣全力的射向天空,厲殺恭反手擋下劍氣,卻又見一堆魔法臨身,處於挨打狀態讓他怒意狂升,憤怒地看向精靈們,魔氣暴漲立將魔法盡擋於外,身形飄動一掌直往小水抓去。

小水見此馬上就借由與主人特有的連繫瞬移到御空身邊,金光一閃飛到另一邊繼續攻擊。

厲殺恭也不笨,一擊落空後便知是御空的關係,無可匹敵的拳勢再次罩向御空,精靈們的攻擊雖會讓他浪費一些力量來防禦,不過那點攻擊還傷不了他,只要御空一死,她們的生死還不操之在手?

「不能輸,我絕不能輸。」心羽諸女的倩影浮現御空心頭,只要想到自己戰敗的後果,她們必定會受到厲殺恭的傷害,拼命的決心便頓時更加堅定,狂傲發出一聲怒嘯也豁出去了。


2008-1-13 01:41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94  

第六章 ∼粉身碎骨∼

真氣運轉似在無止盡的加速,御空的劍與厲殺恭再次交接,身軀一陣狂顫,他又飛了出去,這次更慘,飛了二十丈遠才勉強停了下來,就連身上亦沾染了自己吐出的鮮血,可是他真氣的運動卻是只快不慢。

當他再一次將畢身真氣貫注到劍內,日靈神劍竟是將光芒完全歛收,只是御空自己卻沒注意到這點,依然一劍劈向厲殺恭。

日靈劍氣的光華清淡許多,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在魔氣之中宛若大海之舟,可它卻堅強的飄動,魔氣竟是無法阻擋它的前進。厲殺恭一時掉以輕心就讓它到了身前,氣得他一拳就轟了過去。

御空見此亦是疑惑,在厲殺恭出拳之時不禁暗喊一聲「閃過去」,沒想到劍氣竟似能聽到御空的話,輕輕一偏劃過了拳頭,擊在厲殺恭胸口,飄渺的劍氣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尺長傷口,絲絲青色血液緩緩流下。

呆了,不止厲殺恭愣了一下,御空也不敢相信能讓他受傷,一時竟忘了趁勢追擊。不過精靈們可沒這個閒工夫,各系魔法依然不斷落下,小土更是唸完了咒語,在厲殺恭身上施了九級魔法「重力術」,五倍的重力雖然減他不了多少速度,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看著身上的傷口,厲殺恭大感恥辱的連聲怒吼。御空再次將力量運至極限,此時他才發覺到真氣竟是達到五層之境,雖然他還無法完全的將真氣結合,日靈神劍卻是能幫他做到,只要自己真氣爆發的速度夠快就可以了。

「是了,一定是日靈神劍接收了五層力量,再次產生異變了。」這次御空很清醒的感受到神劍之力,一絲明悟湧上心頭,頓時信心大增的持劍攻上。

在厲殺恭的攻勢中,御空又驚喜的發現他速度變慢了一些,氣勢頓時又長了幾分,配合漫天魔法一劍劈上。

「你這該死的人類,竟敢讓我受傷,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厲殺恭憤怒的狂吼將御空劍勢一掌壓下,魔氣飛流瞬間破去身上的重力術,強大的力量更是佈在頭頂如盾一般盡擋各系魔法。

縱然厲殺恭浪費了四成魔氣抵擋魔法,力量卻依然一擊比一擊還重,打得御空毫無反抗之力,根本不敢接他任何一招,幾乎都是在地面亂滾才能避開他的攻勢。

飛石亂沙漫天狂射,在厲殺恭的魔氣和各系魔法的衝擊下,每一樣東西都蘊含強大的力量,落在御空身上便有如無數暗器一般,若無白銀聖衣的存在,光被沙石這樣射都能讓他變成蜂窩了。

小火、小水大急的唸起十級魔法,厲殺恭明顯感到上方攻勢減弱,立時騰身飛上,小火、小水毅然取消十級魔法,元素頓時化為熾炎錐、流冰箭,一陣猛攻才強然又把他逼回地面。

御空悲哀的發現就算日靈神劍變得更強,憑他的功力依然完全無法與厲殺恭抗衡,而且在揮出數十劍後右手更是開始微微顫抖,他知道這是因為右手無法承受五十成功力的原故。

事實上他的身體都已經到達極限了,雖然有白銀聖衣的保護,可是每一寸肌膚依然承受不住陣陣衝擊,皮膚已經開始滲出血液,內腑更是嚴重受創,若還不醫治就真的死定了,如今憑的只是一口氣撐著。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強成這樣,強得可怕。」御空痛苦的在心中狂喊。

精靈們施法速度未減,心中卻也是痛苦不堪,要是她們的能量可以更強就好了,那或許有可能傷得了厲殺恭,也不至於像這樣吃鱉,厲殺恭光憑魔氣便能擋下她們的攻擊了。

雖然她們理論上可以跟御空一樣強,可畢竟不是完全自己進化的,借由御空力量加速進化,她們的靈識不足以凝聚太強能量,論能量強度大概只有御空的六、七成,這種力量就算用上十級魔法也難以傷到厲殺恭,事實上那麼多七級魔法聯合,威力不見得會比十級魔法差。

「老大,跟他拼了,小風已經開始在空中佈起一道『沉重之風』,等一下老大纏住他,別讓他來干擾我們施展十級魔法,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沉重之風便是令風變得濃稠,身處其中,速度、力量都很難發揮。

小水知道沒有勝算了,現在真正能牽制厲殺恭的只有御空一人,短短幾分鐘就已經半死不活了,想再撐下去根本只是痴人說夢話,不如用命跟他換。

「這……五系的十級魔法一起使,我們全都活不了的,妳們……」御空實在不願她們陪自己一起死,畢竟自己是為了心羽她們才要拼命的,那是他的妻子呀!

小水卻是明白他未說的意思,笑道:「別忘了,心羽她們也是我們的朋友呀,更何況你若死了,我們還活得了嗎?就算小風用上風影都沒他快,更別說我們四個了。」

瞬間的交談再加上一息的思考,御空終於道:「好,那就拼了吧!唉──原來這就是月楓所說魔神級的力量,太強了,希望魔族這樣的高手別太多才好。」

他卻不知厲殺恭雖是魔神級高手,但在被封印的十七名魔族中的實力卻是搶倒數第一的,若他今天是遇上排名前十的魔族,張鉅植的下場就是他最好的榜樣了。

可惜就算遇上最弱的魔神也是沒用,他們依然抵擋不住,否則只要撐上一小時,厲殺恭絕對不敢繼續留下,因為他沒那份能力與任何一位主神對抗,現在他沒有厲害的手下在附近,可不敢冒險留下等神過來。

御空心下慘然一笑,將畢身功力運至白銀聖衣之上,他已想到日靈神劍五十成功力會大幅變強,那白銀聖衣應該也會才對,若能再把速度增上幾成,這樣才能真正纏住厲殺恭,否則連追都追不上,要怎麼纏呀!

他這一設想果然沒錯,在將力量完全注入聖衣之後,瞬息之間白銀聖衣光華外放,似成一顆透明圓球將他保護在內,腳下更是突然出現一雙白色勁靴,身體的移動更顯輕靈,速度再次狂增,現在的速度至少比本身快上一倍。

御空憑著速度不斷揮劍,竟是能夠勉強跟上厲殺恭的速度,要將他纏住一下的機會大大增加。

可是他的功力畢竟無法支援兩件神兵,日靈神劍的威力又降了回去,厲殺恭當然不將他的攻擊放在眼裡,不過想獲得兩件神兵的慾望更深了。

兩招過後御空又猛然被擊飛出去,狠狠的將一顆丈高巨石撞成數小塊。厲殺恭正想再一拳將他擊斃,卻發覺到天空五大元素精靈瘋狂聚集,五個金色小光點則飛得極開。

他心下一跳,立刻猜到她們想做什麼,被她們攻擊了那麼久,他當然知道她們的能量不弱,若是五系的十級魔法真用了出來,他自忖沒有這份能耐承受,雙翼一動立刻往天空衝上去。

御空已是自認必死,或許也是迴光返照,一邊吐血卻偏偏覺得全身力量充足,比起全盛時期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氣猛然運動,躍過去一劍劈下,全身血污、口吐血沫的景象就連厲殺恭看了都有些膽寒,緊繃著臉狠狠回了一拳。

御空趁他心急於阻擋精靈而致拳速減慢,身形一偏改劈為刺,光華熾烈勢如長虹,左手順勢劈出一掌,甚至連身體都爆發出耀眼的銀芒轉化劍形疾射,一副不將厲殺恭打下去絕不罷休的神態。

他這死纏亂打讓厲殺恭快氣瘋了,魔氣狂湧擊上御空,可是元素精靈的快速集結卻讓他害怕了,力量頓時運用不足,竟是讓御空突破魔氣的阻隔,一劍刺中他的腹部。

厲殺恭不敢相信自己竟又一次被刺傷了,看著腹部約入二寸的傷口,他一掌就想將御空劈爛,沒想到御空突然又不拼命了,瞬間退回地面,厲殺恭瞪了他一眼又往上衝去。

御空見勢又跟著全力躍上,趁他飛上二丈撞上十級魔法沉重之風,身形為之一滯之時又是狠狠劈上,此時御空只剩下最後一個機會,已然完全放棄了速度,將全身功力瘋狂的輸入神劍,瞬間劃出漫天劍氣。

厲殺恭這次真的是要被搞瘋了,因為他身形一滯之後就感覺一股能量潮壓在身上,那不是沉重之風的效果,而是頭上的魔法就要完成了,再被御空纏上這麼一下,他真的要跟一人五精靈一起被轟個連骨頭都不剩了。

御空神劍尚未劈上,上方魔氣一展立時將無數劍氣淹沒,魔氣撲下更是讓他陷入一片黑暗,雙目睜眼若瞎,甚至連厲殺恭的氣息都感受不到,情境詭異莫名。

御空心中一急,便照著最後一眼判斷,左手猛然往斜上方抓去,這一下竟是真的讓他抓到一個東西,手掌只能勉強的握住一半,堅硬宛若生有鱗片,略呈不規則的圓形,不是手便是腳部。

御空沒有時間去判斷那是什麼,立刻狠狠的抓住向下猛扯,反正這時天上就只有兩個人,他總不可能是抓到自己吧!

厲殺恭對上御空以來終於第一次用上了絕招,雙方實力相差太多,他用上招式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可是現在小命重要,哪還管得了什麼恥辱,「虛無暗界」瞬間罩向御空,身形一騰,立刻憑恃強大的魔氣破掉沉重之風。

然而──他的身形才起就又被狠狠拉下,一腳竟是被他自己的黑氣纏繞,那是因為御空被他的魔氣所困,偏偏最後被抓住了一隻腳,所以看起來很像他被自己的魔氣纏住。

「吼──」厲殺恭欲強行震脫御空的手,但一時之間竟是甩他不掉,駭得厲殺恭不禁發出一聲宛若野獸般的狂嘯,張嘴噴出一大口的青色血液,渾身魔氣瞬間散發,天地間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似乎連光線都被黑氣所吸收。

一人、一魔、五精靈全被黑色的氣團包圍,本已聚集起來的元素精靈竟不受控制,飛快的被魔氣強勢的力量逼出氣團之外。精靈們一感到這種現象差點就要崩潰,只差一步,就只差最後一步了,現在不但元素消散,就連身體也無法移動。

厲殺恭此時也不好受,為了不讓五系魔法施展出來,他已用出最強的保命絕招了,硬是發出全身魔氣將元素精靈逼散,不過招式一出,他自己的力量也被掏空,身上的角和鱗片全都消散,瞬間發出全身魔氣更是令本體受創不輕。

御空完全搞不懂發生什麼事了,阻隔五感的黑氣是消失了沒錯,可是四周依然一片黑暗,更是連動一下都辦不到,心中大喊道:「小水……怎麼回事,我竟然動都動不了。」

「我們也是,就這樣被凝固在半空中了。」精靈們也是驚駭莫名,動都不能動,豈不是生殺由人了?

事實上厲殺恭也一樣動不了,他這一招雖是可以保命,可是對自己的損害亦是極大,事後不修養個幾年是恢復不了的,現在已是七孔流血的慘樣。

突地,厲殺恭輕輕動了一下,魔氣卻是瘋狂的湧動起來,就連精靈們也都受到牽引,唯有御空一人不為所動的凝滯半空,因為他正是魔氣將要聚集的中心。

御空驚駭的發覺魔氣不斷往身體裡衝,本來就已殘破不堪的臟腑被這麼一搞更是亂翻了天,他唯有凝聚畢身真氣護住臟腑予以抵抗。

但是魔氣的強大豈是他所能承受,不一下子便讓他全身肌膚裂了開來,黑氣繚繞從傷口冒出,白銀聖衣已完全被黑氣所籠罩,恐怖的景象令人心驚膽顫。

精靈們又都回到了御空身體,不過她們都不是自願的,魔氣強硬的將她們一起捲進去,不但在破壞著御空身體,就連她們也都遭受到緊實的壓迫。

厲殺恭運動最後的力量振起雙翼飛起,他力量大失,已不敢冒險親手殺死御空,不過他知道御空活不下去了,他畢身魔氣會讓御空全身爆碎而亡,現在他要做的便是快點回去療傷,以他剩餘的那一點力量,一個戰皇級的庸手都有可能將他擊殺。

御空眼睜睜看著厲殺恭突然飛走,身體就似一團空氣一般,輕飄飄的落回地面,他明確的感受到身體已快崩潰,魔氣由傷口溢散卻又馬上鑽了回來。

體內魔氣遇上他守護臟腑的阻力頓改路線,一部份首先在左臂集結,凝成一個黑色的圓珠,突地,圓珠在臂內綻放開來,霍然將整隻左臂給炸成碎肉。

左臂變成碎片,御空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痛苦,神經早已被破壞的差不多了,痛感亦是逐漸失去,甚至連血都沒流上幾滴,似乎魔氣在他身上纏繞,連血都被堵住了,只是看著自己的手臂爆成碎肉,那份恐懼讓人難以承受。

「心羽、冰雲、風鈴,我好想再看妳們一眼,小白──我死了你是否還會保護她們呢?呵呵──你會的,她們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嗎?」御空心中悲哀的想著,卻不知此時小白已經停下身來。

諸女和藍天輕功盡展的逃命,背後不斷傳出的轟然巨響令他們心靈為之顫動。

心羽一面跑一面流淚,喃喃自語道:「御空不會輸、御空不會輸的……」

冰雲、風鈴亦能感受到嘴唇微微哆嗦著,光是背後傳來的壓力就如此大,御空是否真的能應付得了呢?

藍天跟在最後,時不時的轉頭看看,希望在某一次回頭時能看到御空追來,御空最後的留言讓他非常害怕,可是人沒等到,反而見到小白突然停下身來。

他不禁喊道:「小白怎麼停下了?」

他的聲音讓大家不由轉首停身,就連何培虎兄妹也跟著停下,空氣中彌漫著悲哀的氣息。

眾人也已經感覺到後方驚天之力的消失,可是小白的表現卻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方向。

心羽看向直視後方的小白,心臟不禁狂跳,湧現巨大的不安,哆嗦著道:「小白,怎麼不跑了!」

「嗚──嗷嗚──」小白悲傷的仰天嘶鳴,牠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只是自然的想要發洩一番。

牠的聲音讓眾人的心重重揪了一下,一時間默然無言,誰也不敢提出對那聲音的疑問,直到……遠方的黃沙、灰石中出現一道黑色影子。

御空心中悲淒的想著,對諸女的思念讓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邁出,一步竟然就跨出了數丈。事實上他的身體根本就是用飄的,他並不知道大量的魔氣纏繞已讓自己的身體輕若無物,只要輕輕推一下便能移動了。

御空不管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只知道還能動就能去見諸女最後一面,可是當他想舉步之時卻又發覺身體不受控制,除非自己能運動真氣,但他不敢那麼做,真氣已用來保護臟腑,只要用到其他地方,身體可能馬上就會被魔氣破壞,死人是無法去見任何人的。

「小風,能用魔法嗎?我好想在死之前見一下心羽、冰雲和風鈴,可是我動不了。」御空此時唯有向精靈求助了,可是她們自身難保,又如此幫他呢?

「我們也沒辦法,魔氣太強了,除非我們的能量能合成一個,不然是無法抗衡的。」小風忍受著魔氣壓迫,苦惱的回答。

御空絕望的道:「那怎麼可能,看來我們是死定了,唯一慶幸的是厲殺恭飛走了。」

小水道:「老大別放棄呀,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就應該拼拼看才對。」

小風道:「沒錯,從前的難關我們不也過來了,這一次不見得衝不過去。」

小火被壓迫得氣苦萬分道:「可惡的魔氣居然在老大的身體裡壓著我們,如果老大跟我們一樣是能量體,魔氣不一定就纏不住了。」

小水頓了一下,突然叫道:「對了,老大拼了吧,你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魔氣,不如盡力保持最後一絲靈識,不一定還會變成跟我們一樣的能量體。」

御空現在若是能用肢體表達的話一定會馬上倒地,他心中大叫道:「妳傻了呀,人怎麼可能有能量體呀,那以前眾多的高手豈會死去,全變成能量體了!唉──我現在只想見見老婆,要她們別想不開才好,到底有誰能幫幫我呀?」

御空的心聲讓手中的日靈神劍突地動了起來,他可真的該感謝自己在最後能讓日靈神劍發揮出二階力量,此時他們之間已有一些心靈相通,所以在御空無法繼續注入真氣時它還能有所反應,竟是拉著主人往心羽她們那兒飛去,這也是御空幾乎已無重量的關係,否則憑它剩餘的力量是拉不動的。

「哇──我飛起來了,是日靈神劍,太好了,謝謝你,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神兵。」御空心中大喜,飛起來不久,左腳竟又爆成碎肉,不過他只感覺到一點點的痛意,此時他已沒有再感到恐懼,只希望自己能撐到心羽她們那邊。

日靈神劍的速度極快,一分鐘不到便已見到心羽她們,不過它的力量似也更加不足了,緩緩的落了下去。

心羽她們看到遠處的黑影只是略為一驚,她們直覺的感到那道黑影便是御空,毫不猶疑的就衝了出去,何培虎兄妹在後看著,準備看情形不對就馬上逃跑。

斷腳殘臂、渾身血污的御空應該給人一身狼狽的感覺,可是魔氣卻是不斷散發著暴戾、兇狠的氣息,纏繞在御空身上讓他的體態顯得份外猙獰,宛若兇魔降世,讓人不敢直視。

「御……空,你的手……腳怎麼……」心羽看到御空的慘樣時已快說不出話來,對他渾身魔氣視如未見,淚水如雨的直直落下,心中好想就這樣撲過去,可是卻不敢真的去做,生怕弄疼了御空。

其他人盡皆說不出話來,有的只是淚水滴落發出的些微聲響。

御空艱難的張口道:「呃……別……傷心,如果世上真……咯……有冥界,那我會……在冥界等待妳們,無論……呃……多久都會等下去,可……呃……是不准妳們輕易放……咯……棄自己的生命,知道嗎?厲……咯……殺恭沒死,別留……」

幸好還能說話,他最怕的是自己連開口都辦不到,雖然聲音很怪還參雜著一些異聲,但意思能夠傳達也就夠了。

「不……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你說過要永遠保護我們的,你不能言而無信……不能……」

心羽瘋狂的大叫起來,冰雲、風鈴、銀月楓、映霞亦是一樣失去理智的亂吼,然而她們卻是相同的不敢撲上去,似乎只要一靠近御空就會失去他一般。

藍天一人靜靜的握拳,淚水狂灑,他必須要照顧好她們才行,絕對不能失態,誰知道這裡還會不會有危險。

御空知道沒有時間了,馬上又向小白道:「小白,以後……咯咯……就靠你保護我……老婆了,別讓任何……咯……人傷害到她們,好……嗎?」

「吼──」小白的吼聲已失去了無邊霸氣,有的只是濃濃的哀傷、愁緒,身上皮毛輕輕抖動間恢復了原身,牠明白自己不能再當一隻小貓,從現在起牠便是三女的守護者了。

御空說了兩句話,便又感到右手魔氣已快到達爆發程度了,心下一橫,將全身真氣運至右腳向後彈去,大吼道:「記住我的話,我不准妳們輕生,否則就不是我的好妻子……」

空氣中留下御空的尾音,他的身體失去真氣的守護,魔氣頓時全數湧上心房再炸裂開來,他的身體飄出五丈來遠便爆裂開來。

「噗呼──」

一聲異響從御空身體傳出,魔氣瞬間將他的身體撕成碎片,血肉碎骨飛散在半空之中再滲入地面,就算想收集屍骸都難以辦到,魔氣從濃至淡快速消散,逐漸看不到黑色氣體。

「不……」心羽一聲悲鳴終於承受不住,渾身發軟的癱了下去。

銀月楓扶著心羽也站不住腳,跪坐於地,淒涼地喃喃叫道:「心羽、御空、心羽、御空……」

風鈴整個人動也不動的愣在原地,眼中淚水驀然停止,無神的看著御空爆裂的地點,宛若一尊淒美的娃娃。

冰雲傻呆呆的向前走去,雙手虛軟的似想抓住什麼。

就在此時,一陣淡淡的金銀光芒突地閃起,竟是日靈神劍和白銀聖衣在御空死後又變回了手環,詭異的凌空飄浮,在冰雲雙手亂抓之時被她碰到,兩個手環便立刻化成兩道光芒,瞬間套上她的雙腕。


2008-1-13 01:53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95  

第七章 ∼神兵惹禍∼

何培虎兄妹看到沒發生意外便慢慢的靠近,在看清那斷手斷腳的人時就又見到御空整個人化成碎片。

何培虎見此便知御空死定了,都成碎片還能不死嗎?心中顫慄的同時還有幾分欣喜:「死得好,想出風頭跟魔族打,我呸──」

正要打算回去後如何措詞彰顯自己,他又看到黑影散去後出現兩道光芒,接著便被冰雲將光芒收了起來。

何培虎確實是有些小聰明,想起御空之前憑空變出寶劍、寶衣,將事情聯想在一起,他眼中閃起絲絲貪婪的光芒,急忙拉起何佩蓮道:「那一定是寶物,不能讓他們獨吞了。」

藍天強行按下心中悲意,雙手抓住映霞的肩膀猛搖道:「小霞,不要發呆,有人比我們還痛苦,我們不可以沈淪下去,心羽她們才是真正需要安慰的。」

映霞從悲痛之中脫出,看著滿臉淚水的藍天道:「我……知道……我……」

她搖了搖頭,上前將傻呆呆看著手腕的冰雲拉回。

「嗚嗷──」小白來到風鈴身前用頭輕輕的鑽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將她的魂給拉了回來。

風鈴抱著小白的脖頸痛哭起來,直到她哭的沒力了,坐在地上又發起呆來。

何培虎兄妹走近過來,何培虎緊緊盯著冰雲的手腕直瞧,想不到他的第一句話便道:「恭喜各位得到兩件寶物了。」

藍天狠狠的轉首瞪了他一眼道:「你說什麼?」

何培虎將張鉅植的屍體放下,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道:「我們兄妹都看到冰雲獲得兩件寶物,御空的死我們都感到難過,但是我們師父亦是為此身亡,寶物我們也該得一件才是。」

藍天這才想起那兩件東西,不過他和御空相處了兩個多月,當然見過兩件神兵的手環形態,略一思考便猜出那兩個手環必是神兵,也就是變幻出來的衣服和劍。

「那兩個手環本就是御空之物,並非在此得到的,豈有給你們的道理。」藍天一想通這點便不客氣的反駁。

何培虎就是想到手環和那套衣、劍有關才來討索,神兵對任何人而言都是無比的誘惑,就算那兩件神兵原本就是御空的又如何。

憑他七性劍宗弟子的身份,硬是咬定那兩件寶物是從魔族身上得到,別人能拿什麼跟他爭辯,若他們真的敢不交出來,回稟師門也一定會有長輩為他們出頭。

何培虎對手環已是勢在必得,立刻怒言道:「胡說八道,我師父亦是為了除魔而死,你們若敢獨佔寶物,七性劍宗絕對不會饒恕你們。」

他到現在還以為任誰都得給七性劍宗面子,別說藍天本來就不懼他的勢力,如果真有神兵的話,就算怕他七性劍宗也免不了奮力一搏了。

「哼──那我就討教一下七性劍宗有多厲害。」藍天的心情已是壞至無可再壞,銀芒鬥氣凜然而發,怒目精光似劍一般刺入何培虎眼中。

何佩蓮見他氣勢洶洶,頓覺受辱,氣惱地道:「怎麼,我哥哥難道說錯了不成,竟然還敢如此無禮。七性劍宗豈是你這種人惹得起,把寶物分配好,我們就不計較你們無禮之處。」

這對兄妹還真是一個樣兒呢,見不得別人比他們強,都被師門長輩給慣壞了。

何培虎更是馬上拔劍相向,嘶吼道:「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天閃御空那個混蛋太晚出手,我師父豈會被殺,這一切都是你們害的,你把兩件寶物都交出來,否則本宗定叫你們後悔莫及。」

真不知道是誰不知好歹,一件寶物一下子就升級成兩件,再說下去可能要全跟他回去當奴僕賠罪才行了。

「放屁,御空都已叫張鉅植躲開,他自己不躲,怪得了誰。」這對兄妹太不識好歹,樸實的藍天真是生氣了,語意凜冽,鬥氣隨之壓向了他們。

何培虎立刻做出進攻的架式,鬥氣閃閃,喝道:「你還敢直稱我師父之名,我就替師父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七性劍宗的厲害。」

映霞正努力的安慰諸女,已經無暇理會這邊的事情。

藍天轉頭一看便也不願再說廢話,背後寶劍立時發出一聲劍吟,寒光閃爍的轉至他的手中,怒目一瞪,沉聲道:「我沒時間理會你這種無理取鬧的傢伙,現在就給我滾,別再把七性劍宗掛在嘴上。」

藍天渾身鬥氣波動如焰,氣勢無邊的向二人壓下,手中之劍更是散發著肅殺之氣,光是劍身的氣息便已讓人不寒而慄,此劍乃是云淘廣千成名兵器,次神兵「去無方」。

何培虎不愧是名家子弟,一見其劍便知是難得的寶劍,可惜他認不出那是什麼劍,否則他恐怕不敢再繼續囂張了。

「哼,別以為仗著一把寶劍就多了不起,讓你見識什麼才叫做劍法。」何培虎還真是有名家風範,出招前還要先廢話幾句來突顯自己,「迅雷劍法」的劍式一擺,劃出數道寒光。

他確實是有囂張的本錢,功力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一流好手了。可惜他遇上的是藍天,只見炫銀氣芒如浪般呼嘯湧上,在雙方鬥氣相觸的瞬間寒光一閃,「鏗──」一聲脆響,何培虎手中之劍頓時斷成兩截。

他看著斷劍愣了一下,還認為是對方的劍太鋒利的原故,立刻運起十成功力一劍劈出,斷劍銀芒一閃,疾斬而出。

藍天不屑的收回去無方,大臂揮動打出一道強大的氣壓,直接衝破他的劍氣,將人擊退數丈,蔑視道:「滾回去,就你這種人都能借七性劍宗之名耀武揚威,天下第一宗根本只是笑話。」

何培虎並未受傷,不過他也終於知道雙方差距了,再打下去絕對討不了好,色厲內荏的吼道:「你給我記著,七性劍宗不會放過你的。」

見他抱起張鉅植的屍體吼著離開,何佩蓮還顯得很不服氣。藍天毫不理會的轉身探詢諸女情況,卻不知對方的叫囂完全實現,為諸女惹下了天大的麻煩。

諸女跌坐於地,雙眼空洞無神的盯著前方,不知道她們是在看哪兒,她們的心已隨著御空逝去而死了。心羽轉醒過來也是不哭不鬧,傻傻的看著天空。

小白坐在地面看著四方,牠感覺得到遠方似有幾個人在窺視,不過都躲得遠遠的,他們不靠近,牠便也不去管,牠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御空還存在於世上。

這種感覺讓牠非常疑惑,人都變成碎片了怎麼還能存在?卻不知這正是牠與御空奇異的精神聯繫,此時牠雖是無法感應到御空在哪兒,但精神只是受到阻隔而非斷絕,所以牠才會有御空還存在的感覺,牠是相信這種感覺的,相信御空有一天會再回來。

映霞很努力的想要勸慰諸女,可是她自己都淚水直流,想勸別人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過了半小時大家還是一個樣兒,藍天無奈的看著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突地,他轉頭看向了另一邊。

兩條人影毫不掩飾的往這個方向奔來,直到距離逐漸接近他們才停下身,警戒著往他們這邊打量,藍天努力的看過去,長遠的距離讓他難以看清對方面貌。

「吼──」

在一片寧靜中,小白的吼聲顯得特別嘹亮,遠處的那二人聽到聲音後竟又動了,身形疾速接近,光看他們的速度,藍天就知道對方不弱,他立刻小心的提氣戒備。

當二人靠近,他們竟然就是西特羅翔和藍石燕。二人本來就是要出來歷練的,之前是不知道要做什麼才留在皇宮,在得知古戰場有魔族的事,他們便告辭公主,趕來此地欲一探究竟,出發日期只比御空慢上一天而已。

御空和魔族戰鬥的氣息極為強大,更是連番傳出震天聲響,他們遠遠的都能聽到,所以立刻就向著聲音處趕來,可是距離太遠了,他們趕到這裡時已無法確定聲音是從哪裡傳出。

登上高地後,他們也只能看到藍天這一群人,便又接近過來觀察,若非聽到小白的聲音,他們大概還不能確定是什麼人在這裡呢!

「怎麼回事……御空呢?」西特羅翔看到眾人失神的模樣,心中不禁起了陣陣不安,猶豫著緩緩問出口。

藍天搖了搖頭,淚水又不自覺的流下來。似乎天也為此感到悲傷,烏雲愈聚愈多,已下起了毛毛細雨。

西特羅翔不敢置信的道:「怎麼可能,御空的功力那麼高,怎麼可能……」

「御空和五個精靈使聯手,全完了……」藍天痛苦的說道,雖然沒看到實際打鬥的情況,但五個精靈若還在的話又豈會不出現?

藍石燕愣然流下淚水,緩緩的走到冰雲身旁摟住她的肩膀,跟她們相處的時間雖是不長,可是三女一直都很關心她的,如今她卻是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西特羅翔不自覺的跪了下來,淚水滴落,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連報答的機會都不給我?西特羅翔錯過一次,為什麼你不肯給我補過的機會,為什麼你不能看著我成長為龍神族頂天立地的漢子……」

天地又回歸於平靜,毛毛細雨在空氣中添加了幾許寒意,十數分後,眾人的衣服都已被細雨給打濕了,而落雨似乎又有加重的趨勢。

小白用鼻子在心羽臉上拱了拱,低低的叫了幾聲,似乎在告訴她要好好保重自己,御空不會容許她們在雨中淋成落湯雞的。

心羽總算在小白的低鳴中回復了一點精神,她好恨,恨御空為什麼要回來說那些話,他這不是要讓自己更加痛苦嗎?不如自己就當一次壞妻子吧!

小白似乎明白她內心所想,嗚嗚的又叫了起來,心羽竟是有些懂牠的意思,那是在叫自己為御空報仇。

她心思一亂過後便強提起精神來,站起來拉著冰雲和風鈴道:「我們要為御空報仇,就算因此被殺了,那御空總不能說我們輕生嘛!我們要報仇,要將魔族殺個精光。」

冰雲和風鈴眼神為之一亮,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對,我們要報仇……」

聽到她們狠厲的話,銀月楓不禁心下狂跳,生怕她們連自己都要殺了,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厲殺恭?」心羽回頭看向銀月楓道:「月楓知道厲殺恭嗎?」

銀月楓看到她沒有怪罪到自己身上,心中略為鬆了口氣,有點怯怯的搖頭道:「我沒聽過他的名子,一定是壞蛋那一邊的。」

「嗯,我們要好好練功找他報仇,一定、一定要……」心羽說著又流下晶淚。

銀月楓忙著為她擦拭,自己卻也一樣流著淚,令人看了為之心痛酸苦。

心羽看著愈來愈大的雨勢,地面碎骨碎肉已被沖刷入地縫之中,能看到的就只剩下少少一丁點兒,便想去把骨肉收集起來。

可是在眾人的努力下,聚攏的量卻連一隻手掌都不足,三女流著淚又將它灑回地面,就把此地當成御空的埋骨之地吧,只要心中還存在他的身影,是否能見到他的屍體又有何差別呢?至少,御空還留下他最後的遺物。

看到冰雲傻傻的摸著手腕,心羽這才知道御空的手環在冰雲手上,將她的一隻手抓在胸口道:「白銀聖衣,它們怎麼跑到妳手上了?」

冰雲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向前亂抓,後來就發現它們在我手腕上了。」

兩個手環緊緊的貼著冰雲手腕,完全不可能拿得下來,心羽摸著銀環道:「御空當年說自己被它們封住六成功力,妳現在有被封住嗎?」

冰雲略為詫異的道:「沒有,我的魔力、真氣都沒有減弱,可是它們也都沒有反應。」

風鈴撫著冰雲的另一隻手腕道:「不管能不能用,至少它們還在眼前,這就夠了。」

「我們回去吧,御空不會願意看著我們繼續淋雨的。」心羽牽起冰雲的手往回走,纖細的身軀更顯淒涼,任憑雨滴落在她們身上讓人心疼,或許她認為離開這裡,御空就看不到她們繼續淋雨了。

其他人當然馬上跟著,西特羅翔夫婦也不再管古戰場有什麼,準備要先照顧好三女再說其他。

映霞扯著藍天問道:「御空大哥的事要不要告訴師兄,師兄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難過的。」

藍天想了一下道:「說吧,遲早都要說,師兄不會願意太晚得知此事的。」

映霞看眾人的速度都不快,便先停身拿出通訊水晶,過了一會兒才又追上,黯然說道:「我說了,師兄……哭了。」一句話已足以說明孟甸竹的悲傷。

西特羅翔夫婦知道御空與武斷憂是忘年之交,馬上拿出上次武斷憂給他們的通訊水晶,可是回應的人竟是不見武斷憂,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去了哪兒。

不過魔族強者出現的消息可也不是小事,西特羅翔馬上就將這件事告知族人,希望他們見到魔族時小心一點。

大家走得很慢,經過了數個小時才接近離古戰場最近的小鎮,那是他們暫放馬匹的地方。天色逐漸暗淡下來,算起來他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只是他們什麼也不管,希望飢餓與風雨能減輕他們心中的痛楚。

離小鎮只剩二里左右,前方一陣混亂的馬蹄聲傳來,來人一看到他們,立刻減緩速度,九個人飛快的將他們圍了起來,當中竟有何培虎兄妹在內。

領頭之人是一個玉面朗目、劍眉隆準的傲氣青年,渾身散發著一股孤芳自賞的意味,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皇,就連身上所著的雨衣亦是閃爍著特殊光采,分明是由特殊材質製成的。

一般而言,連雨衣都要比別人好,這種人最是喜歡賣弄,平時誰會穿著雨衣給人看呀,做的再好也是浪費。

何培虎上午憤然離去,本來是想回去請長輩主持公道,沒想到宗主的孫子「尹定宗」就在附近,亦是聽說古戰場有奇怪的事情,所以命同行的師侄前來調查。

何培虎回鎮的路上剛好遇上其中三人,一得知此事他便不再回七性劍宗了,立刻和妹妹去見尹定宗,請他為自己討回寶物。

尹定宗一向自命不凡、不可一世,一聽有人居然敢「搶」七性劍宗的東西,立刻怒不可遏,帶著跟他同行的師兄和師侄趕了過來。

在小鎮上探得馬匹還未被領走,他們立刻氣勢騰騰的出鎮尋找,不知道該說他們運氣是好還是壞,出了小鎮沒有多久就讓雙方碰頭了。

諸女今天哭得太過,如今眼睛都還顯的紅腫,姿色略為降了一分,不過大雨淅瀝讓她們的衣物全都緊貼在身上,更是突顯她們玲瓏有致的嬌軀,幸好天氣漸寒,她們穿著的衣物多了兩件,否則就真的要引人犯罪了。

尹定宗一次見到如此多的美女,不禁略為一愣,大感驚艷,在何培虎的耳語下才拉回他想入非非的心思,他明白的點頭後,又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尹定宗居高臨下,傲慢的指著藍天道:「就是你打傷本宗弟子是吧!哼──膽子真是不小,竟然還敢搶奪本宗的寶物,識相的就馬上將東西歸還、奉茶道歉,否則本宗絕不寬待。」

何培虎就在他身旁得意的喊道:「這位師兄乃是宗主之孫尹定宗,少宗主大人大量願意饒恕你們,你等還不快點賠罪。」

七性劍宗其實並非是以血脈傳承的,不過他們的人很會拍馬屁,門下弟子很多都稱尹定宗為少宗主,他老子則是準宗主,反正一家三代都是宗主就對了。

除了映霞還知上午的衝突,其餘四女那時候都在發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後來發現何培虎兄妹不見,她們也懶得去理,怎麼黃昏回來就說東西被搶了。

心羽向藍天露出詢問的眼神,還不待回答,何培虎又指著冰雲叫囂道:「少宗主,那兩件寶物還在她的手上。」

御空遺物已是諸女最重要的東西,冰雲嚇了一大跳,將手收進袖內,急切的道:「你胡說,這明明是御空的東西。」

尹定宗睥睨的眼神直視冰雲,盛氣凌人道:「寶物乃是從魔族手中奪得,張師叔亦是為此而亡,豈有你們獨佔寶物之理。小姐清麗絕倫,怎能與這種賊人為伍,不如棄暗投明,將東西歸還於本宗,本宗必會善待小姐。」

冰雲氣得渾身顫抖,這個混蛋在說什麼鬼話呀!

藍石燕在丈夫耳邊道:「那對手環以前我在御空手中就看到過了呀!」

西特羅翔點頭不忿地道:「嗯,我也看過了,這些人根本是在胡說八道。」

映霞不禁破口大罵道:「你才是賊人勒,想搶別人的東西還說得冠冕堂皇,難怪師父說你們七性劍宗比強盜還可惡。」

尹定宗臉龐一僵,沉聲道:「本人好言相勸,小姐竟然出此不遜之言,難道是欺本宗無人不成?」

心羽對於性命的看法已是可有可無,就算你是天皇老子、十大高手也照樣無所畏懼,她聲音冷冰冰的道:「那對手環本就是我夫君之物,你們想要的話也不用多找理由了,搶得到就是你們的了。」

冰雲、風鈴對七性劍宗本就討厭,難道還怕跟你為敵不成?氣息一凝已是準備動手,銀月楓亦是冷冷的瞪向何培虎,覺得這傢伙實在壞透了。

藍天沒想到七性劍宗的人真是如此無理,居然隨便誣賴別人奪他的東西,想起師父曾說過「遇上七性劍宗的人不用講理,誰厲害就誰說話」,藍天銀芒鬥氣猛地爆發,氣勢磅礡的力量如浪潮般散開。

七性劍宗之人座下馬匹受不了藍天凜冽的氣勢,一時混亂得產生陣陣騷動,眾人急忙下馬安撫,將牠們趕到遠一點的地方。

尹定宗顏面大感受損,怒不可遏道:「你竟敢如此無理!」

映霞轉動著魔法杖,戲謔的恨聲道:「你是我們什麼人呀,跟一群強盜還要講理嗎?」

「好……好……我就看看你們有什麼狂妄的本事。」尹定宗怒極反笑,渾身散發出一股傲然的銀芒,一聲劍吟輕輕落在眾人耳邊,他的劍亦是一把次神兵「清靈劍」。


2008-1-13 02:01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96  

第八章 ∼風波將起∼

藍天見勢不敢怠慢,去無方一轉斜指地面,事實上他擔心的不是尹定宗,雙方實力大概只是半斤八兩,他直覺的感到旁邊另一個人功力恐怕更高,要打敗這些人就一定要打敗那一人才行。

「看我的『渺渺無垠』。」尹定宗一出手便是絕招,心想一招立威。

藍天劃出道道劍氣轉圜成壁,快速的劍影令人目不暇給,只聞空氣中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連環不絕的劍氣步步進逼。

尹定宗本想憑恃寶劍之威一擊斬斷去無方,沒想到藍天的劍亦是次神兵,他半點便宜也佔不到,甚至還有氣勁反震的跡象。

少宗主都已經動手了,其他弟子可也不能閒著看戲,正欲出手卻見西特羅翔跨步站出,與一個約四十歲、氣勢凜然的漢子相距兩丈,雙方眼神一觸,便是凌厲的氣息相互碰撞,強大的無形波濤就連他人都感受的到。

西特羅翔沉聲道:「憑那個所謂的少宗主還不配我出手,你若敗了,他們也就可以滾了。」

他看出最厲害的人不是尹定宗,語氣冷冽絲毫不留情面,長輩曾告知他一些需要留意的人,很不幸的,七性劍宗和「天武聯盟」竟是同一個等級,評語是「少與他們打交道」。

那個漢子是準宗主為了怕寶貝兒子出意外,特別派來跟尹定宗同行的,是跟尹定宗同輩的師兄中功力最高的人之一,已有戰將頂級的實力了,西特羅翔也沒有太大把握能勝得了他。

「吼──」

西特羅翔正欲出手之際,小白突然輕輕將他撞開,牠才懶得為這些人浪費時間,害得心羽她們還要繼續淋雨,雖然她們已經淋很久了,可是既然他們跑來擋路,那錯的就是這群混蛋了。

西特羅翔看著小白,愣了一下道:「我不見得會輸他……呃……好吧!」

他認為這個人還不需要小白出手,不過看到牠眼中的不耐後只好妥協了,誰叫自己就算能贏也要一段時間呢!

對方看到竟是換上一隻白豹,他臉色明顯的白了一下,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他正欲出口嘲諷,卻見小白已衝了上來,迅捷的速度讓他不由將警戒心提了起來,身形轉移,一劍劈下。

小白蔑視的一爪把劍抓下,身形凌空猛轉,將寶劍硬生生的扭斷,在對方不信的眼神中又是一爪往他胸膛揮下。

他見狀大駭,運足真氣、鬥氣狂提,就是一掌往小白頭頂劈下,強猛的一擊絕對可以令世上絕大部份的幻獸受到傷害,這時候他已經不敢再對小白有半分的輕視,可惜他覺悟的太晚了,雖然,他們到現在只是對了一招。

小白靈巧的輕輕一個偏身,與掌勢差之毫釐的險險閃過,在前肢落地時整個身體反轉過來,後腿猛地往他腹部踢去,一舉一動的反應竟是絲毫不比人類遜色。

對方不可置信的瞪向小白,眼睜睜的看著牠的後腿往肚子蹴上,明明知道要快點避開,偏偏身體的速度完全無法跟上想法。

「啊──」

慘叫一聲,他的肚子竟是有若被高手擊中一般,詭異的氣勁直侵入腹。他急忙調動畢身功力將那股氣勁化消,然而破壞力還是發揮了作用,他連吐了兩口血才總算將氣勁逼出體外,臉色發白,甚至連腳步都有點虛浮,這一踢可讓他傷的不輕。

餘下弟子一看此景立刻就不敢亂動了,功力最高的師伯都打不過白豹,他們上了豈不找死?何培虎兄妹更是感到大駭,怎麼也沒想到這隻小貓變成的豹這麼厲害。

尹定宗聽到慘叫聲有點熟悉,眼角不禁瞥了一下,卻見到讓他完全不敢相信的事,怎麼才一下子師兄就被打敗了,那至少也得是戰皇級高手才辦得到呀!

藍天趁他閃神之際,身形旋動帶起一道氣牆擊出,尹定宗變招不及,只得咬牙反手揮起劍氣,轟隆一聲破風響,強大的震波將他逼退二丈有餘,氣血浮動讓他臉色一陣紅白交接,挫敗的感覺更是令他難堪。

尹定宗作夢也想不到這些人的實力如此之高,己方兩個戰將級高手都敗了,雖然他自己是不小心才會輸了半招,不過他也不是笨蛋,知道再鬥下去恐怕討不了好,恨恨的瞪了藍天一眼,道:「閣下手段果然高明,七性劍宗不會放過你們的。」

映霞不屑的嘲諷道:「你除了會靠七性劍宗的名義,還會什麼,有本事就再來比試幾下。」

尹定宗氣得風度盡失,吼道:「妳這賊女給我記住……」

心羽揚劍向他劈出一道銀色氣芒,冷冷的道:「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們全殺了。」

現在的心羽連不屑的表情都已缺乏,七性劍宗之名跟路邊的阿貓阿狗並沒有兩樣。

尹定宗的功力比她高出一截,反手立將劍芒擋下,正要再罵,卻聽到心羽那毫無感情的言語,他突然全身一冷,似乎真的只要再說一句話就會被殺,就算明知她的功力不及自己,他那份寒意依舊不減,身體一顫,不由得閉起嘴,駕馭著馬匹急急離去。

心羽無言的繼續往前走,趕走一隻狗並沒有什麼好得意或埋怨的,現在的她大概只有殺了厲殺恭才能有一絲絲的欣慰吧!

到了小鎮的旅店梳洗一番,心羽、冰雲就呆坐在窗口看著外面珠雨狂落,聽著滴滴答答的雨聲,心頭惆悵滿腹悲意。

接著風鈴、銀月楓也來到她們的房間,跟著坐在旁邊發呆。映霞想去勸解,最後卻也是一樣坐著發呆。

藍天、西特羅翔兩個大男人見此亦感無措,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做比較好,一片沉默令人更是心悶。

藍石燕看勢不好,搖了搖丈夫道:「怎麼辦呀,你別跟著發呆呀!」

西特羅翔見狀只得硬著頭皮道:「都換好乾爽的衣物了,應該去吃些東西才對,大家都一天沒吃了吧!」

映霞聞言馬上跳了起來道:「對……對……我們去吃點東西,心羽姐我們走,餓壞了,御空會傷心的唷!」

這句話還真是有效,心羽緩緩站了起來,牽著身旁的冰雲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哦──吃飯了。」銀月楓回過神來,木然的輕拉著風鈴說道,她的心情比起三女也沒好上多少。

風鈴轉頭站起,靜靜的跟在心羽後方出去。正值青春年華的幾個女孩,如今卻是宛如木偶一般,看到她們雙眼無神的模樣,朋友們都不禁感到心痛。

映霞才剛走出門外便感覺到通訊水晶有反應,取出一看竟是孟甸竹詢問她是在什麼地方,她一說出地點,通訊馬上就又斷去。

眾人點了一些飯菜,才剛上了兩道菜,門口一陣旋風似的跑進來一個人,來人略一打量就看到了心羽她們。

藍天、映霞都站了起來,驚聲道:「師兄。」

孟甸竹看著心羽、冰雲和風鈴一片死寂的眼眸,心中不禁感到一痛,語氣有些哽咽的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他已不敢接著問下去,生怕刺激到三女。

藍天、映霞將他帶到旁邊說起前因後果,可是他們也不瞭解最後怎麼樣了,因為御空死了,精靈們都失蹤了,厲殺恭很像還沒死,但也沒再次出現,想必受傷不輕吧!

孟甸竹聽完了話,不禁喃喃自語道:「那股力量是御空在與魔族戰鬥呀,為什麼我在那麼遠,為什麼我沒辦法趕過來,為什麼……」

一堆的為什麼,但御空和厲殺恭的戰鬥實在太短暫了,就算是神都趕不過來,更何況是他呢?除非當時附近就有超級高手在。

可惜最近的超級高手趕過去時都已過了兩個多小時,頂多能找到當時的戰鬥之地而已。在厲殺恭離開之後,其餘的魔族小兵亦都跟著不見,就算去的人再多也難以查出線索。

接著他們又說起七性劍宗之事,孟甸竹不禁怒氣勃發,沉聲道:「好個七性劍宗呀,別人怕你們,我孟甸竹豈有畏懼之理。想搶我弟妹的神兵,哼,我就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

他想向三女打招呼,可是她們的笑容卻是好苦、好苦,讓他寧願看到她們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中唯有黯然長嘆,和另外幾個陌生臉孔認識一下,他也是無語的靜了下來。

孟甸竹好奇的看了小白一眼,問藍天道:「小白?」

藍天點了點頭,孟甸竹更是感到奇怪,除了小白會變身之外,更奇怪的是牠為什麼還在這裡,聖獸的主人若死了,那牠便會自行離開才對,為何如今牠依然守在三女身旁?不過奇怪歸奇怪,他並沒有問是為什麼,這又不是什麼壞事。

在小鎮中住了一晚,他們去驛站領回了馬匹便往炎城出發。孟甸竹沒有再次離開,他認為七性劍宗不會善罷干休,一定會再來找麻煩的。

在炎國境內的某一個宅第,一個軒昂健碩的年輕人坐於大廳主位,仔細的看著手中紙卷,旁邊還坐著一個精明萬分的中年人,微笑看向年輕人不發一言。

底下站著數名黑衣裝扮的人,個個看似其貌不揚,看向前方的眼神卻是透出絲絲精明靈活,其中一人離開大門,他就連眼神也都變得平淡無奇,與相貌無比的般配,由此可知他們絕非尋常平民。

主位的年輕人看完手上報告,面容似乎有些激動地道:「『密三』,你可知曉天閃御空是什麼樣的人物?」

底下其中一個中年人立時回答道:「有關天閃御空的情報並不多,目前只能知曉他有數名妻子,十數日前炎城出現魔族,他和妻子都在當場,武功深不可測,因此年齡無法判斷。」

年輕人吸了口氣道:「武功深不可測又怎麼會死得屍骨無存?」

密三道:「『無九』雖未親眼見到他與魔族的戰鬥,但由戰場的演變可知雙方俱是超等強者,他的功力無可置疑,唯一奇怪的是以他的實力,本會竟是沒有他的資料。」

年輕人點了點頭道:「我要有關天閃御空一切的資料,包括他的相貌,要幾日才能查清?」

密三略一思索後道:「十五日之內,密三定能查出他一切資料。」

年輕人罷手道:「好,那你先下去分派。對了,跟他有關的那些人今後舉動也順便留意一下,辛苦你了。」

密三鞠躬告退,年輕人又深深的看了手中的紙張一眼,心中嘆息道:「千萬只是同名同姓呀!」

心羽眾人經過數日奔波,終於回到了炎城。

鶴靂和菳奈聽聞惡耗差點就要昏了過去,鶴靂更是猛捶著牆壁大吼著:「都是我、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請御空去古戰場,他也就不會死了。」

經過眾人一番的勸說後,他總算較為冷靜下來,心羽三女更是沒有怪罪他的意思,這一切只能怪命運的捉弄了。

她們回到炎城,對於接下來該做什麼卻是感到茫然,想要加強自己的修為好去報仇,可是連御空、五精靈都打不贏了,她們要修練多久才能報仇呢?

心羽此時想到了笑英,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才好,只好委託藍天和映霞道:「你們幫我去和笑英說一下御空的事好嗎?我……我不敢去跟他說明這一切……」

藍天、映霞在學院時已經聽說了笑英的事,現在要去跟他說御空死了,他怎麼可能受得了呀,可是不說也是不行,若他以為御空不要他了,那也一樣會讓他發瘋的。

「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說才好?」映霞無奈的問著藍天,但誰又能給藍天想出一個好方法呢?

藍天拉起映霞前往基礎學院,道:「還能怎麼辦,如果笑英受不了,我們只好把他打昏了。」這個方法還真是乾脆呢!

「藍天大哥、映霞姐姐,咦──哥哥和嫂嫂呢?」笑英看到藍天二人便很高興的跑出來,嘟著嘴東看西瞧在找人。

映霞先和他亂扯的說上一會兒,不過小孩子也是很敏感的,他已發覺藍天和映霞都不太對勁,他們的笑容都好假,說話間還有意無意的提起就算沒有御空在也要好好生活下去。

笑英警覺的看著二人道:「哥哥呢?哥哥呢?笑英要找哥哥,你們告訴我哥哥在哪裡。」

映霞眼眶微紅說不出話來,藍天深深吸了口氣道:「笑英冷靜點……御空他……過世了。」

「呵──呵呵──」笑英不哭反笑的退了開去,搖著頭道:「哥哥才不會死呢!你們騙我……呵呵──笑英要自己去找哥哥,你們別想騙我……」

藍天看他精神真的是有點錯亂,毅然一掌將他打昏,笑英已是有點發傻,一身功力都沒使用的機會便已倒下。

等了好一會兒,笑英醒過來後又開始大吼大叫,死活不相信御空已亡的消息,二人沒辦法,只好將他帶到二皇子府,讓心羽她們來勸導他。

在二皇子府見過了心羽三女,笑英不得不接受御空已經永遠離開他了,沒想到在他回復過來後比眾人所想的都要堅強,既不再哭也不會鬧,不過大家都可以從他眼中看出濃濃的悲傷與復仇之火。


2008-1-13 02:08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97  

第九章 ∼一招敗敵∼

過了幾天,眾人都靜靜的修練著本身武學,除了心羽三女沒日沒夜的修練,笑英也是一樣瘋狂的修練噬血魔功,還有就是銀月楓了,她不止是被殺了一個朋友,她的家人也是被害得生死不明,要報仇就得有更強的實力才行。

西特羅翔和藍石燕已經搬到二皇子府來,三女的情況實在讓他們放不下心,生怕她們一時想不開就做出輕生的舉動。

今日,白夏鷹翔突然帶了數名七性劍宗的人來拜訪二皇子,尹定宗和何培虎竟然也都來了,另外數人至少都是戰將級以上的高手,目的為何幾乎已經是肯定。

孟甸竹甚至能知道二皇子府已被包圍了,雖然外面的人都未有特殊舉動,不過下著小雨的天氣卻有三、四十人在外面晃,怎麼看都是不正常的,他們想必不敢在府裡動手,但一出去恐怕就會有人攔阻了。

經過侍從的通報,心羽不在意的就要迎出去,看到笑英也要出去,她突地湧現一絲顧忌,想了一下道:「笑英,你還是不要出去吧,若是被認出來就危險了。」

笑英堅定的答道:「我才不怕他們,笑英要替哥哥保護嫂嫂。」

心羽搖搖頭道:「你若被他們認出來,那豈不是浪費哥哥為了救你所下的功夫嗎?更何況你可以躲在暗處保護嫂嫂呀,好不好?」

笑英聞言立刻就想起御空教過他的事,馬上就點頭道:「好,笑英躲起來,他們敢欺負嫂嫂,笑英就偷偷打他們。」

這話在以前一定會引起一連串的笑聲,此時心羽她們只是欣慰的點了一下頭,在孟甸竹等人的陪同下去了大廳。小白則緩緩的跟在最後面,自從御空死後,牠便不曾變成小貓的模樣,看似沒有精神,身體卻早已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心羽她們一出現,大廳中的氣氛頓時激揚起來,白夏鷹翔立時開口道:「二弟何必硬要包庇他們,難道你認為七性劍宗的諸位高人會污蔑他們不成?」

心羽尚未說話,孟甸竹已走進大廳,瞥了七性劍宗之人一眼道:「沒錯,他們就是故意污蔑我的弟妹。」

「哼,你是什麼人?」突聞有人反駁,白夏鷹翔不悅的瞪向孟甸竹,口出質詢之言。

七性劍宗馬上有人站了起來,其中一人驚聲道:「孟甸竹。」

他的話如春雷般在眾人耳畔炸開,之前還對孟甸竹露出不屑之意的人不禁猛吸口氣,沒想到戰皇級中最厲害的人竟會在此。

說話的人名為「潘尚介」,孟甸竹銳目如刃停在他的臉上道:「原來是潘尚介呀,許久不見,你們真是愈來愈不長進了,居然把腦筋動到我小妹的頭上來。」

潘尚介略為一驚便又回復沉著,旁邊還有一個同級的「福林敏南」及三個戰將級高手,沒道理要怕孟甸竹,他挺起胸膛大聲道:「哼,你別以為武功高就能為所欲為,藍天昱、吉貝冰雲諸人佔奪本宗弟子的東西,此乃是宗主之孫尹定宗親口證實,豈容你來懷疑。」

孟甸竹看向那一臉倨傲的尹定宗,語意隱現怒氣道:「藍天昱乃是我的師弟,吉貝冰雲她們則是我的小妹,需要去搶你們一個小輩的東西?可笑。」

「你……」尹定宗氣得直打哆嗦,怒言道:「潘師叔,他們分明是貪圖神兵,想要據為己有,我們七性劍宗豈容他人放肆。」

心羽知道跟他們廢話是沒有用的,他們連一個小孩都能說成殺人魔頭,若再說下去,自己姐妹大概就要變成禍世妖女了。

「孟大哥不用再說了。」

心羽止住欲再說話的孟甸竹,冷冷地道:「冰雲腕上的手環是神兵沒錯,不過它們在亡夫手中已有數年,亦是亡夫所留下唯一的東西,你們想要,就得從我們的屍體上拿走。」

白夏鷹翔念頭一轉,看向冰雲手腕道:「妳說那本就是御空之物,有何證據?」

鶴靂立刻答道:「我和菳奈都可以作證,早在數月之前我就曾經見過御空手帶金銀手環了。」

七性劍宗之人聞言大急,如果鶴靂這個皇子插上一手,他們還想奪取的話就等於冒犯一個國家,要動手就得三思才行了。

這不是說他們怕會犯法,習武之人時常廝殺爭鬥早就已經犯法了,只是他們各宗門都是高手如雲,只要別太過份,國家對他們都是不予過問的,但如今作證的人是二皇子,那他們就算動手也一樣站不住腳,以炎國之名將此事散發出去,這對七性劍宗的名聲影響太大了。

白夏鷹翔馬上就為他們解決這個問題,他肅穆道:「皇弟,不是皇兄不相信你,但是空口白話人人都會,單憑一句話又怎能讓人信服。若七性劍宗的前輩也找人作證,那又該怎麼算呢?你我雖是貴為皇子,可是證據依然必須要有實質之物才好,畢竟草野武林跟我們有些分別。」

他分明是要為七性劍宗出頭,說得倒是好聽,事實上天底下有哪幾件寶物可以證明擁有者是誰,還不是大多數人知道東西在誰身上,那人又有保護能力,那東西就是誰的了,否則誰能為神兵生出一張所有權狀來。

鶴靂忿怒之火在眼中閃爍,無奈提不出有力證據,心思急動道:「沒錯,但七性劍宗又如何證明神兵是他們所有?」

「我們也無法提出證明,不過他們打傷本宗弟子強行奪取神兵,這事本宗不可能就此饒恕,更何況神兵寶物本是有能者得之,本宗豈容它落入宵小之輩手中,令神兵為之蒙羞。」潘尚介依然一口咬定神兵是從魔族手中得來,也只有這樣他們才佔得住「理」字。

尹定宗得意的點頭,傲慢的看向冰雲,好似神兵已是他的囊中物,侵略性的目光甚至連人也不肯放過。

映霞聽到他的話氣得差點發飆,這些混蛋果然是比強盜還可惡,奪人之物還說得振振有詞,幸好藍天緊緊摀住她的嘴才沒讓她叫出來,他在她耳邊急道:「別急,師兄會處理這一切的。」

「豈有此理,難怪之前御空會那樣說他們。」菳奈不禁緊緊抓住鶴靂的手臂,心下大罵他們無恥,第一次發覺正道第一宗是如此的不堪。

白夏鷹翔不等鶴靂反駁,立刻接口道:「潘前輩言之有理,無主寶物有能者得之,二弟應該知道父皇不會希望我們以皇子的身分牽涉其中,草野武林的事就該由他們自行解決。」

一般來講,國法與武林的處事原則是完全不同的,因此國家力量通常都不會涉入,除非他們行事會危及國家,否則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畢竟各宗門的高手太多了,國家想管也難以介入呀!

一句「有能者得之」將眾人的嘴完全堵住,鶴靂全身緊繃說不出話來,轉頭看向心羽三女,自己是不可能放手不管她們的,可是該從什麼地方插手呢?

孟甸竹不屑的冷笑道:「好一句有能者得之,我就秤秤你們有幾兩重,敢說如此大話。」

對方的陣仗若在四個月前他還忌憚七分,現在的他已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了。

「哼,此事總要有個了結,潘某隨時候教。」潘尚介極為傲氣的回話,孟甸竹再厲害也只有一個,沒什麼好怕的,可惜他還不知道孟甸竹已突破極限,否則他豈敢說出這句話來。

白夏鷹翔笑道:「既然如此,就請二弟借出演武場一用,賭注便是冰雲小姐腕上的手環如何?」

孟甸竹哈哈狂笑,凝重的氣勢緩緩壓向潘尚介,道:「哈哈──手環本來就是我們之物,你們憑什麼用它來賭。廢話少說,有什麼手段都用出來,看我含不含糊你們這群卑鄙小人。」

白夏鷹翔窘得臉色發紅,不發一語的擺手轉開,反正他已將事情從鶴靂身上拉開,該怎麼做就看七性劍宗的了。

潘尚介運動全身功力硬是扛起那份壓力,福林敏南見狀隨即踏前兩步,氣勢一發就欲反制孟甸竹。

「好,接我鋒鷹。」孟甸竹冷喝一聲,身前突然顯出一道青紅光芒,一隻半米高的青色光鷹大張雙翼,翼上還有著條條紅線,極為漂亮。

鋒鷹一聲厲鳴,撲起陣陣強風往前方二人衝去,猛烈至極的力量擊上兩道臨時佈起的金黃氣壁,二人措手不及的防禦轉眼被破,強大的氣流頓時將眾人逼退數步,桌椅更是被吹翻了數張。

潘尚介二人萬分驚駭,退了數步,在另三名高手的攙扶下才止住步伐,臉色鐵青的哆嗦道:「你……你已突破極限了?」

他們也不笨,兩個戰皇級高手被人以靈物化形一招逼退,除了遇上超級高手外沒有其他解釋。

見到孟甸竹冷笑不語,潘尚介拳頭緊緊一握道:「好,七性劍宗今天認栽了,請皇子殿下恕在下先行告退。」

尹定宗不服氣的想說什麼,不過看到潘尚介難看的面容便又閉起了嘴,畢竟是名門子弟,好壞還是看得出來。何培虎則只是來做證而已,根本沒他說話的份兒,乖乖的跟在長輩屁股後面。

「為兄也先行告辭了。」白夏鷹翔顯得有些氣惱,沒想到他們竟然說走就走,馬上也向鶴靂告辭,疾步而出道:「我送各位一程。」

鶴靂和菳奈吃驚的看著孟甸竹,他的實力比起傳聞高上太多了,二人一時訥訥說不出話來。

心羽嘆了口氣道:「孟大哥,謝謝你,可是你不應該為我們招惹他們的,我們……」

孟甸竹手一擺,止住她的話,沉聲肅穆道:「我知道妳們在想什麼,可是妳認為我有可能放下妳們不管嗎?若真如此,我以後拿什麼臉面去見御空,何況他們的目標還包括了藍天,哼──七性劍宗想勝過我,他們也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行。」

「孟大哥……」心羽看著他欲言又止,終又轉向鶴靂道:「鶴靂、菳奈,多謝你們這幾日來的照顧,他們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我們實在不宜繼續留下。」

鶴靂一愣後忙道:「不,就是待在我這兒,他們才不敢太過放肆,妳們若是離開,情勢必定會更加混亂,所以妳們絕不能走,更何況妳們現在能去哪兒呢?」

其實他還是一直覺得若不是自己告訴御空古戰場的事,那御空也就不會發生意外了,對三女除了友情外,更有一份責任在心。

心羽搖頭道:「謝謝你的好意,可是他們若硬要攻擊我們又該如何,在炎城之中造成混亂該誰負責?白夏鷹翔一定會趁機打壓你的。」

「這……」說到這裡,鶴靂也不得不有一層顧忌,誰能肯定他們不敢在炎城裡搗亂呢!

孟甸竹插嘴道:「跟我走吧,我們先行找個地方躲著,七性劍宗畢竟勢力強大,暫避其鋒是最好的選擇。」

這也是為了三女著想才說出這樣的話,否則憑他的實力豈有可能如此示弱。

風鈴恨恨的說道:「難道我們就得躲他們一輩子嗎?不如等著他們過來,用他們來訓練我們自己的武功,如果連他們都打不贏,那我們憑什麼去找厲殺恭報仇?」

心羽眼中精光一閃,立即點頭道:「沒錯,我們就等著他們送上門來,與他們為敵便已成了惡人,那我們就壞到底吧!」

唉──她們都太小看神兵的魅力了,以為只像笑英的藏寶圖一般,來個幾百人應該不是孟甸竹、小白的對手。

孟甸竹明白她們是認真的,嘆了口氣亦不再多說,他只怕她們會因此受到傷害而已。

突地,菳奈拉了鶴靂一下道:「夫君,你忘記那座莊園了嗎?」

「什麼?」鶴靂疑惑的看向嬌妻,在她又一次提醒後才想起來,叫道:「是了,我在城外約三十里的地點還有一座莊園,那是我三年前買下的,近一年來幾乎都沒去過,一時竟然給忘了。莊園位於山腳不遠處,就只有一座莊園在那兒,雖然偏僻了點,但極為廣闊清幽,妳們一定會喜歡的。」

其實去哪兒都是可以的,可是心羽不想再麻煩他人,略一思索便又想要拒絕。

菳奈看出她的意思,立刻接口道:「妳們不願繼續住在這裡是為了怕連累我們,現在妳們可就沒有理由拒絕了唷,那座莊園是我們私人的地方,讓給妳們沒有人可以說閒話的,而且我們一直沒去住也浪費了,妳們就答應下來吧!」

孟甸竹點頭道:「嗯,妳們若是到處亂跑也是讓人擔心,既然有現成的地方,那妳們有什麼好拒絕的,這樣可不像是御空的妻子。」

「謝謝你們,能夠有這麼多好朋友真是我們的福氣。」

心羽終於接受鶴靂的好意。

孟甸竹道:「傻丫頭,說這什麼傻話,能認識御空和妳們才是我的福氣呢!」

鶴靂、菳奈聞言都很贊同的點著頭,他們相信當初若沒遇上御空,那他們死在黑暗山脈的機率太高了。

外頭下著小雨,鶴靂便吩咐侍從準備馬車免得淋雨。心羽則回到內房找到了笑英,希望他先待在二皇子府,免得他跟著出去被發現了,等改天再請二皇子告訴他莊園的地點。

笑英聽話的應承下來,並且自行決定再回到學院裡,那裡同齡的小孩最多,比起受人矚目的二皇子府安全多了。

西特羅翔卻是快要急死了,他到現在還都聯繫不上武斷憂,七性劍宗已經清楚孟甸竹的實力,下次再來肯定會有更多的高手,己方絕對要落在下風。

準備就緒,眾人出城後不久就偏開了大路,幾輛馬車往遠遠的一座山行去。孟甸竹發覺後面有人偷偷摸摸的跟著,明白是七性劍宗的人要掌握他們行蹤,他冷哼一聲不想多理,這種蒼蠅就算趕走一隻也還會再來一群的。

山野小徑對馬車而言愈來愈是難行,三十里的路程直過了兩個小時才到達。

莊園非常的寬廣,至少也有上萬平方丈的面積,百丈之外便是山緣壁起,圍牆二十丈內的樹木只有稀疏幾棵,明顯還有人在整理,絲毫不見雜草叢生,外圍巨樹綠葉茂盛、生機勃勃。

鶴靂一到了大門口後馬上便有人開門恭迎,這座莊園他雖是不常來,護衛還是少不了的。

莊園內比起外面的景色又勝了一籌,小橋流水、魚兒輕快的躍動,小山坡碧草雨露閃閃發亮,六角小亭頂簷勾勒、石椅雕塑各有特色,還有可愛的小鳥兒在亭內躲雨,一眼望去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受。

孟甸竹看到此景也不禁讚嘆,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裡的環境非常好呀,你們怎麼會不常來呢?」

鶴靂輕嘆道:「這座莊園本是屬於一個沒落貴族,三年前的夏天我和菳奈來到此處遊玩,見到此處花香鳥語、清靜涼爽,便喜歡上了這裡,剛好那位貴族欲賣此地,我便將它買了下來,可是後來時間不多就難得偷閒過來,今年以來更是俗事不斷,都快一年沒有前來此地休憩,差點把它給忘了。」

「原來如此,看來當皇子也不輕鬆呀!」

鶴靂一點也不否認孟甸竹之言,角逐太子之位可是要鬥智鬥力的,哪容得了真正放鬆?就算當上了皇帝,除非立志要當昏君,否則累人的程度恐怕更勝如今呢!

沒過多久就有一名純樸的老者出來迎接,那是此莊園的管家,鶴靂都稱他為「李老」,於是大家也都跟著這樣稱呼。

鶴靂吩咐下去招集莊園內的所有人員,鄭重的將心羽她們介紹給所有人,並且表明以後她們就是此莊園的主人,不過薪俸依然是由二皇子給付。

上位者依然是那位年輕人,他拿著一張畫像,雙手卻是微微的顫動,仔細一看,那畫中之人竟與御空有八分相似。

過了良久他才放下畫像,拿起另外的紙卷靜靜觀看,裡面記載的又是與御空有關,甚至連他的身份都有,接著從地底魔窟帶出小白後就有些許的記錄,雖然只是一些片面,可是這種調查能力也已是讓人驚嘆,畢竟都過了好一段時間,還查得出來就很不簡單了。

另外,一些御空較為惹人注意的作為亦都記錄其中,雖然還有很多事都沒有資料,不過年輕人本就不敢奢求太多,有這些就很滿足了,對一個聲名不高的人還能查到這麼多,當今世上恐怕也只有他們才辦得到。

看到後來,他的眼中突然閃過怒火,沉聲詢問道:「神兵?七性劍宗的?」

底下的密三答道:「是的,據說他們從魔族手中得到一金一銀的手環,七性劍宗咬定他們打傷七性劍宗的弟子獨佔神兵,當初尹定宗要求宗門調派人手奪回時幾乎是沒有保密,現在吉貝冰雲手中有兩件神兵的消息愈傳愈開了。」

年輕人雙手緊握,發出「喀──喀──」聲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七性劍宗後來到了二皇子府,為什麼又退走了?」

密三道:「他們高手太多,探子不敢冒險侵入二皇子府,這點屬下亦不敢肯定,不過可以確定他們是吃了虧,以他們的實力還會吃虧,我大膽的猜測,可能孟甸竹功力已到了嶄新的境界。」

年輕人沈吟道:「你認為那兩件神兵會引起多少人的覬覦?」

密三肯定的答道:「十二宗門全出,小幫小派也不會放過。」

年輕人本已有了準備,聽到如此肯定的口吻依然深吸一口涼氣,神兵實在太讓人心動了。

他思索了好一陣子,突地道:「對了,傲畾威和宓淇雅,上次有消息說獸人族霸刃豹神收了兩個徒弟,不就是他們兩個嗎?」

密三道:「是的,他們兩個據說都擁有超獸化力量。」

年輕人點頭又道:「嗯,還有兩個龍神族的人,他們似乎是早已認識,沒辦法查出他們是何時認識的嗎?」

密三道:「還查不出來,看得出來他們是在保護那幾個女子,關係應該不淺。」

年輕人終於下了決定,決然道:「將消息散發出去,就說『天閃御空力戰魔族而亡,其妻寒心羽、吉貝冰雲、木逸風鈴受到七性劍宗迫害,如今正在炎城附近的莊園之中』。」

他要散佈這個消息,很明顯是希望御空還有其他朋友,聽到此訊息能趕去幫忙,反正這件事已不是秘密,只好用最有利的說法來傳播了。

密三眨了下眼,遲疑的道:「少會主,我們『無密會』只有真實的消息。」

年輕人繃緊著臉道:「我並沒有要散發假的消息,數年前神兵早在御空手中,現在有人要奪他的遺物,不算是迫害嗎?」

密三點著頭,終於確定少會主與御空是舊識,難怪對此事如此急切。

年輕人又道:「盡量將此消息傳給傲畾威和宓淇雅,獸人族不會讓人欺凌朋友的。另外將跟寒心羽她們有關的消息都調高價錢,最低一萬金幣,並且密切注意她們的情況,她們一有危險就立刻通知我。」

密三道:「是。」

等到密三告退,年輕人身旁的中年人看向他道:「少會主,無密會只從事消息的販賣,你可要記得呀!」

年輕人對他顯得很恭敬,沉著地道:「我明白的,陸遠叔叔,我只是讓人注意她們的情況而已,若有意外我會以朋友的身份出手,不會讓無密會捲入其中。」

「嗯,你要自己留意了,神兵無價呀!」中年人點頭說了兩句話才離開,也是在提醒他有關神兵的事,個人力量太小了,必須量力而為。

年輕人無奈的一嘆,走進內房,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美麗少婦已在前方等著他,其中一女忙問道:「夫君,怎麼樣了,是不是御空?」

年輕人又是哀痛的一嘆道:「就是御空。」

少婦緩緩的走上前倚在丈夫胸口,輕輕的落下一滴淚水,喃喃道:「怎麼真的是御空……」

另一名少婦雖是黯然,卻沒他們那般傷心,只是輕撫著哭泣少婦的背部安慰。

年輕人亦是抱著她道:「莎芋別哭了,御空已經有了妻子,我們所能做的便是暗中幫助她們。」

唉呀,大家可都把他們給忘了,他們正是當年御空所救的閔今輿和童莎芋姐妹,當初童莎毓回到村中時已經沒有半個活人了,幸好被無密會的西南會主「藏林山」遇上才沒嚇得發瘋,後來她找不到閔今輿和姐姐的屍體,於是便在村中等了下去。

當閔今輿和童莎芋回到村中不久便與她相會,藏林山的眼力非凡,竟是發覺到閔今輿的體質異於常人,為人亦是精明,頓時起了愛才之心,見到他們家破人亡,於是就提議他們跟自己回去。

經過一段時間,藏林山發覺閔今輿的體質已不能只用異常來形容了,若能將那一身力量發揮出來,實力恐怕足以比擬戰皇級高手,藏林山對他愈來愈是欣賞,後來沒有子嗣的藏林山更是收他為義子,直到最近覺得可以了,這才讓他開始學習如何打理無密會。

此時不止是閔今輿,就連童莎芋姐妹體內天鋼金石的能量都已引發出來,身手不敢太過誇口,防禦力絕對是無人可比的。

(附註:無密會,天武十二宗門最神秘的組織之一,情報網幾乎是無孔不入,不一定路上隨便碰上的一個平凡人就是無密會的人員。因為天武大陸太過廣大,於是便發展成四大會主,西南會主指的便是天武大陸的西南方,大概也就是炎國的勢力範圍。)


2008-1-13 02:19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98  

第十章 ∼變故迭生∼

天下高手幾乎都被兩件神兵出現的消息給驚動了,這種情況大概連七性劍宗也沒想到,誰叫尹定宗太過自大,簡直就像是怕別人不知道神兵是他們的一般,有心人當然馬上就注意上了,情勢的緊張程度比起藏寶圖還要強上數倍。

心羽所住的莊園附近逐漸熱鬧起來,甚至還有一些人偷偷摸了進去,不過都只是二、三流的人物,每個人通通被廢了功力丟出去,真正的高手反而沒人輕舉妄動,似乎都知道孟甸竹在裡面,還是別冒險的好。

莊園護衛、家丁按著平時作息一樣生活,心羽已經下令了,要他們看到什麼異常事情都不要管,就算有人要進來也不用攔阻,以免他們平白送命,一切自然有人會出來應付。

不過就算如此,大多數人還是辭工了,這怎麼看怎麼不妙的情況還是躲開為妙,留下來的都是奴隸那一類型,離開的話恐怕連生活都成問題,不如留在莊園裡,反正主人都下令了,又不會要他們出去拼命,就算死了也是爛命一條,都看開了。

對於此點心羽並不在意,她只要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也就足夠了,或許其他人都離開還更輕鬆呢!至少那樣就不會有人為此無辜喪命。

三天來鶴靂夫婦每天都會抽空到莊園看一下,笑英則是變成曠課大王,才回到學院上課便又不見,早上都會跑到莊園附近,躲在遠方偷偷觀視,周圍的閒雜人太多了,他就算是在來此的路上都非常小心,逃命的經驗讓他絕對不走道路。

今天他更是連遠遠的看都辦不到,樹林內幾乎是處處可見人影,有時候正邪雙方相互碰上,隨之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不過打歸打倒沒出人命,為了保留實力爭奪神兵,他們下手都有所節制,主要就是表明正邪不兩立,碰上了就打一架。

笑英見此只好躲得遠遠,大樹綠葉濃密,他一個小孩子躲在上面並不困難,不過這樣也就看不到莊園附近的情況了,只能偷偷聽底下經過的人大談闊論。

西特羅翔和藍天時常充當一下門衛到外面看看,對於那些人的嘴臉實是厭惡極了,所謂的正道就佔了一大半,當然,這是因為七性劍宗的人來太多了。

當西特羅翔再一次出去巡視,一個七性劍宗的弟子在他正欲回轉時叫住他,倨傲的道:「本宗副宗主已經到了,你快去將孟甸竹叫出來,副宗主絕不容許你等邪魔歪道繼續猖狂。」

西特羅翔冷哼一聲,快步回莊。七性劍宗副宗主「袁令魁」乃是成名已久的超等高手,孟甸竹恐怕不會是他的對手,西特羅翔只希望能撐過這一劫,昨晚已聯絡到武斷憂了,近日內應該就會趕來才是。

孟甸竹已經知道有高手來了,對方散發出的氣息充滿了挑釁,甚至小白都已感受到那分敵意,眼中精光閃爍的頂了一下冰雲,大家竟是都能明白牠在說有敵人來了。

西特羅翔才回到大廳就見到孟甸竹,他馬上道:「聽說是七性劍宗的副宗主來了。」

孟甸竹心下一沉,袁令魁雖然連人族十大高手都排不進,可也是久富盛名的人物,論實力必定比他這個才剛突破的高上一籌,不過他雖驚不懼,從未聽說袁令魁擁有靈物,自己不見得拼他不過。

莊外除了七性劍宗,還有一些零零落落的人,不過很顯然各方勢力都已接到消息,人數正逐漸增多,放眼望去全是急湧而至的人潮。

七性劍宗的人數眾多,在莊園外圍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簡直是把莊園裡的人都當成了犯人,總數恐怕已然上千。

七性劍宗的高手都已齊聚在大門口十數丈外,為首者玉面如冠、劍眉星目,一身長袍看起來似乎有些文弱的感覺,然而此時他不甚雄偉的身軀卻是隱含無窮威勢,鋒芒畢露彷彿是天地間的主宰,餘人在他身旁一站都是失色不少。

「孟甸竹,七性劍宗之物豈容他人搶奪,你真是將云淘廣千的聲名丟盡了。」眾人才出莊外,為首的袁令魁便先聲奪人,音如雷響,震人心弦。

孟甸竹仰首直行,狂聲笑道:「哈哈──我是維護家師聲譽,還是敗壞聲名,不勞你費心,至少我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你等今日要奪神兵之人,就先踏過我的屍體再說。」

孟甸竹悍然無懼、狂然無匹,宛若一尊巨神將聳立天地之間。袁令魁見勢,眉頭微微一抖,他已肯定孟甸竹確實已突破了極限,心下不禁產生一絲妒意,四十歲不到就邁入超等之林,怎能叫他不嫉?

隨著他們的聲音響起,莊園周圍的七性劍宗弟子立時快速移動,不一會兒就全在數十丈外聚集起來,膽小一點的人光看此一陣仗,恐怕就要腳軟了。

見到上千人圍在內圈,外圈各宗人物甚至已比內圈還多,心羽不禁感到心驚,她太低估神兵的誘惑了,此時別說想拿人練功,這些傢伙一人一劍都能把她們全給劈成肉塊了,她不怕自己喪命,只是擔心朋友們會為了自己而受到傷害。

「哼。」一聲冷哼,袁令魁怒火奔騰,渾厚的氣勁無聲無息地壓上孟甸竹,意圖搶得先機,不過他一個百多歲的正道前輩還用這種手段,實在讓人瞧不起。

袁令魁一到此地便打定主意速戰速決,否則只要其他高手接到消息,趕來的速度不會慢到哪兒。不過,像他們這種高手的行蹤可不好找,就像他一時間也讓人找不著,幸好七性劍宗的動作比別人快一步,他接到消息馬上趕來,還是佔了第一位,神兵是勢在必得了。

見他已欲動手,孟甸竹豈會示弱,背後雙刀響起,震天厲鳴自行出鞘,他毫不間緩地雙手運使雙刀行,威勢絕倫不見半分破綻,雙流金光當空交集劃開大地,凌厲刀芒直取袁令魁。

周遭之人略為驚訝的凝神觀看,沒想到才說沒兩句就動起手來。

袁令魁身形一動,便如風般飄忽不定,寶劍幻化如水輕柔偏卸刀芒,卻又如驟雨狂落連綿不絕,「水雲劍法」的威力在他手中完全展現開來。

孟甸竹雙刀如電劈出無數金芒,劍氣刀芒相互交纏,猛烈的氣流衝擊如在平地激起凜冽旋風,突地雙刀合一,劈入風暴之中,一聲金鐵交鳴入耳狂震。

初次交手,爆烈的氣勁震得孟甸竹飛退數丈,胸口起伏不定,比起袁令魁果然是遜色一籌。

袁令魁傲然笑道:「也不過如此,你就此認輸還能保持一層顏面,否則本人便不再留情了。」

他說得了不起,外圍卻是有人深深不以為然,你的歲數都快是人家三倍了,只不過佔上風,有什麼好得意的。

外圍的高手差不多都已趕到了,那些人當中的戰皇級高手至少有十幾個,可是居然還可以忍到現在才來,不能不說他們的耐性夠好也夠聰明,這是因為七性劍宗的高手一直不願動手而讓他們有了警愓,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原來孟甸竹已經超越極限了。

「我還年輕,有的是進步空間,而你……已經老了。」孟甸竹無所畏懼的嘲諷一笑,霸無雙突然泛起青紅之光,刀出之際又從其中衝出一隻巨型光鷹,鋒鷹、雙刀,配合無間。

「你……」袁令魁怒目欲凸,恨不得立將他斃於劍下,然──孟甸竹猛烈的氣勁卻非尋常,他怒歸怒,卻也只能暫避其鋒退了數步。

一招將情勢挽回,孟甸竹不見半絲笑容,神色凝重的旋起刀式,怒海狂濤一般的刀招與空中鋒鷹步步進逼,刀式狂猛迫得袁令魁立刻拿出看家本領,劍招時似水柔、時似電閃,雙方以快打快,一時陷入僵局。

遠遠的笑英感覺到他們開打了,不過眼前盡是濃密的樹葉,以他的感應力根本不知道是誰打了起來,若非是在樹上不好亂動,那他現在肯定要急得跳腳了。

想了一會兒,他立刻靜下來探查周圍有沒有人,確定人們都趕到前面去了,他馬上輕巧的跳下地面,飛速的回往炎城,此時只能依靠鶴靂了,雖然二皇子很像也對付不了那些人,可是對他而言,一國的皇子還是很偉大的,應該有辦法才對。

七性劍宗對神兵已下足了成本,能趕來的頂級高手全到了,除了潘尚介、福林敏南,還有御空的舊識松志蒼,另外二男一女亦是同等級的高手,個個俱是氣勢非凡,力量絕對可以輕易的壓制心羽眾人。

潘尚介見到那邊正在纏鬥,一臉傲然走向諸女,想要放話。

西特羅翔、藍石燕、藍天見狀立刻迎上,對你們這些強盜誰還肯多說廢話呀!西特羅翔槍勢揮動就是猛烈無匹的龍鬥氣,藍石燕立即配合攻勢,繞至後方疾刺一槍。潘尚介運起皇金鬥氣,不慌不忙的縱身向後一躍,身軀於空中轉了一圈欲攻藍石燕,此時卻見藍天劍勢又往背心落下,他頓時凌空轉身猛然刺出一劍逼退藍天,真不愧是戰皇級高手,被三名高手圍攻亦不落下風。

心羽看到又有一人前來,寶劍一握立時做好準備,現在就只能靠自己了。小白懶洋洋的趴在地上,見到人立刻露出警戒,然而對方只是不屑的看了牠一眼,想必是不知道牠曾經打敗過他們的一名高手,不過曾被小白所傷的那人見此也沒覺不對,大概是對戰皇的實力很有信心吧!

殺氣如若實質的壓力直撲小白,小白竟是眼露懼意的往冰雲旁邊退去,冰雲困惑的低頭看牠,剛好看到牠隱含意圖的眼神,不過她卻不太清楚是什麼意思,眼見對方愈來愈靠近,不及細想就是幾道風刃射出。

對方怡然無視風刃之威,皇金鬥氣微微一閃頓將風刃擊散,突地身形一動,運掌成爪向冰雲抓下,冰雲的速度哪能跟他相比,才退二步,他的手就已臨近三尺之內了。

風鈴的光銀劍帶起一抹銀芒橫在冰雲面前,銳利的氣芒橫劈而出,心羽動作亦是不慢,飛銀劍配合著風鈴直刺對方腹部,映霞的火球隨之射向他的臉面。

「滾!」他一聲大喝,皇金鬥氣化成一道氣壁瓦解三女的攻勢。

正於此時,一直被他忽視在身旁的小白突然在他面前竄起,銳勝刀劍的利爪狠狠在他胸口劃下。

他哪想得到小白又突然神勇起來,差點被這一變故驚呆,皇金鬥氣猛然爆發欲將小白震退,沒想到在小白被震飛的一瞬,右爪已落在他的胸膛,三道血泉在他駭然的眼神中噴出,幾乎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小白狼狽的飛落倒地,驀然間三女都明白牠的意思,「示敵以弱」,誰又能想得到世上居然有這麼奸的聖獸呢?

不過沒人知道小白示弱的原因不止於此,眼光甚至看得比人還要遠,牠見到敵人來了太多,知道自己拼命也保護不了三女,所以希望敵人低估自己的力量,如果出其不意的話,或許在危急時還能夠救下三女。

牠相信御空一定會回來的,這段時間內牠絕不容許三女有了意外,智慧極高的牠明白若將對方殺死,那他們可能會不顧一切的攻擊,所以牠沒有一爪將對方開膛破腹,只是將他們的樣貌深深記在腦裡:「等老大回來再找你們報仇。」

銀月楓對小白的力量還不瞭解,急忙過去查看小白的傷勢,這也是她目前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因為她的封印若是動手就會不穩定,所以大家要她不到最後關頭別出手,以免她使勁太過而解開封印。

這讓她第一次恨上自己身為魔族,否則以她的實力絕對可以幫上很多忙的,雖然,她若不是魔族就不會有那麼高的功力了。

心羽對七性劍宗已是恨透了,得勢不饒人,飛銀劍立刻射出數道氣芒直取對方,風鈴亦運上十成功力猛然揮劍,射出一道由銀芒凝成的巨型劍氣。

七性劍宗馬上如電閃般的衝出二人,松志蒼皇金鬥氣如怒潮般擊潰所有劍氣,另一人將受傷那人扶住,本來只是讓他先來探探虛實,結果竟然莫名其妙的被隻幻獸給傷了,看他的血流速度就知傷口不淺,一人立刻封住他的血脈帶回治傷。

松志蒼勃然大怒,掃了心羽、風鈴一眼,又瞪向小白道:「孽畜竟敢傷人。」

怒聲中他已一劍刺向小白,銳利的劍勢決然,欲將小白斬於劍下,七性劍宗的弟子亦是產生了一陣騷動,就像是要一湧而上宰掉小白似的。

有兩個人在潘尚介動手之時便已躍上莊園外牆,從牆上繞過七性劍宗接近場中,見到松志蒼憤然出手,其中一人立刻揚手射出十數支細針,瞬間封住他所有進攻路線,牆上二人亦趁機落至場中。

射出暗器之人看著周遭湧動的人群,獰笑著道:「嘿嘿,自己技不如……獸,有什麼好怨的。嘖嘖──這麼大陣仗想做什麼,近千人就會欺負幾個女孩子,七性劍宗還真的是什麼都要,就是不要臉呀,哈哈──」

劍宗弟子個個都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似欲將他生吞活剝,不過他見到如此卻更是開心了,能在數千人面前嘲笑七性劍宗,這種好事可不是隨便就能遇上呢!

圍攻潘尚介的西特羅翔三人見到又出變故,立即默契地同出一招,雙槍並合,勢如蛟龍般的鑽向對方腹部,藍天劍氣如虹直落其胸。

潘尚介劍氣縱橫中閃現一抹特殊的紅光,劍影快如電光,一閃連續擊上三人槍劍,砰然一響氣勁四散,三人借勢退了回來,心中略為有些失落,沒想到三人聯手也只不過跟他打平而已。

孟甸竹已無法分心觀察,鋒鷹化形亦被他收回刀中來增幅力量,化形的能量消耗太大了,如今只能憑恃刀勢的強猛硬拼連綿劍網,等到氣虛之際恐怕還是難逃一敗。

袁令魁劍勢突地加劇,劍光之中隱含雷霆之聲,輕靈的劍招在他手中使來,威勢竟是不比雙刀遜色,迅雷不及掩耳的劍氣直取孟甸竹各處要害。

孟甸竹見勢難敵,雖不甘心卻也只能一退再退,身形詭異的扭轉配合腳下步伐,以細微的差距躲開連射而至的劍氣,等到一輪劍氣過後,他才發覺場中變化。

松志蒼怒氣沖沖並帶著恨意,咬牙道:「『盧俊真』,又是你們這些『長河門』的敗類。」盧俊真三字他是一字字念出來的,似乎兩人早有舊怨了。

長河門可說是十二宗門裡最年輕、最弱的勢力,也是七性劍宗最為厭惡的「邪道」勢力,因為長河門最喜歡和七性劍宗搞破壞,幾乎做任何事被長河門之人遇上都會被搗亂,除了一件事「賑災救人」,所以啦,長河門就這樣成為了平時都很正義的邪道宗門。

因為與七性劍宗作對的關係,加入長河門的人就多不到哪兒,他們也不收因為做惡而與七性劍宗為敵之人,所以勢力怎麼都強不起來,偏偏他們高手竟是不少,勉強排上十二宗門之一,最大的缺點是沒有超級高手,只有傳說他們的門主是超級高手,可是幾十年來一直沒有人知道長河門門主是誰。

盧俊真貌不驚人,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單看外表實在沒人會把他和戰皇級高手聯想在一起,不過誰都知道小看他的後果就是身上立刻插上一堆細針,他的暗器可是讓人防不勝防。

他聳聳肩,一副囂張的表情道:「本門就是看不慣你等作為,你又能奈我何呀?」

心羽她們奇怪的看著盧俊真和其同伴,難以相信居然會有人出手援助,人心的貪婪讓她們不得不防。

松志蒼冷聲笑道:「說得倒是好聽,我看你們是要趁機奪取神兵才是真的。」

盧俊真聞言笑容盡歛,肅聲道:「我盧俊真若是從吉貝冰雲小姐手中奪取神兵,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在眾人一愣之際,他身旁的另一名高手「俞方照德」亦馬上立下同樣的誓言,讓群眾又是一陣騷動,大為不解,長河門為了和七性劍宗作對,居然連神兵都願意放棄。


2008-1-13 02:28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99  

第一章 ∼風神神殿∼

袁令魁暫停與孟甸竹的戰鬥,身形輕移若飄的走過來,臉上寒意四溢,令人不由心顫,他道:「『長河門』真是不知好歹,今日本宗就為民除害,連你們這些敗類也一起剷除。」

盧俊真狂聲笑道:「若在以前我們還懼你七分,如今本門門主已將現身,誰勝誰負已不由你說了算。門主已經下令保護天閃御空之妻,你『七性劍宗』雖然人多勢眾,為了神兵而要付出的代價,你們也不見得能夠承受。」

他的一番話立時讓所有人都懵了,長河門傳說中的門主竟是為了此事要現身,若傳言屬實的話,那孟甸竹再加上一個超級高手、一個門派,想要奪取神兵真的是要好生考慮了。

腦筋靈活之人聽其意思更是感到心驚,他只說對方人多勢眾而非忌憚劍宗高手,這是不是代表長河門的門主實力不比十大高手弱呢?

心羽諸女面面相覷,不知長河門門主為什麼要保護她們,心中念頭不禁急轉,難道長河門門主是她們認識的人?還是另有目的?這種事太詭奇了,大概只有門主本人出來解釋才能讓人明白吧!

袁令魁還不太將神神秘秘的長河門門主放在眼裡,可是眼下己方已傷了一人,若將孟甸竹惹急了,再加上長河門兩名高手,七性劍宗雖是必勝,卻也定要付出一定傷亡,到時候準讓周圍虎視眈眈的高手撿到便宜。

當然,不出手就更不甘心啦,不得已只好盡全力一拼了,只要能得到神兵,他要走恐怕沒人追得上吧!

正在他猶豫之時,外圍又來了三十人,只見他們個個身著輕型軟甲,胸口的軟甲上嵌著一顆風屬性魔晶石,完全是神殿武士的裝扮。

三十人威勢凜凜的走進場中,七性劍宗的弟子受其威勢所迫,不由讓出一條路來。場內之人一直被人群擋著沒看到他們,如今一見亦都略感詫異,不曉得「風神神殿」的武士跑來做什麼,他們一般都不會管神殿之外的事才對呀!

神殿為首之人以傳達旨意的口吻道:「奉『風神使徒』之令,魔族侵略在即,為抗魔族的武力,神殿將徵調此處的二件神兵,請各位遵從。」

現在許多人都已開始混亂了,怎麼連神殿都要來插一手,風神使徒又是什麼人,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孟甸竹冷冷的看向神殿之人道:「神殿何時會管到神兵的去向,我怎麼都不知道,尹儒衣亦有一件神兵在身,你們先去向他徵調吧!」

神殿武士怒氣為之一揚道:「你竟敢不聽從神之旨令!」

孟甸竹不屑地道:「我記得你是奉風神使徒之令,怎麼又變成神的旨令了,難道現在連神殿武士都有人敢假冒不成,你們還是將什麼風神使徒叫來對質吧,讓我等見識所謂的使徒是什麼樣的人。」

神殿武士大聲喝道:「不得無禮,風神使徒便是風之主神的代言者,豈是你等所能見的。」

盧俊真冷笑道:「哼,原來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傢伙,如孟兄所言,神殿武士來到這裡已屬異常,又莫名其妙的冒出個使徒來,你們是真是假就已讓人費解了,更何況我並不信奉風神,沒道理要聽從你們的旨意。」

周圍各勢力現在或許都相互敵視,但聽了盧俊真之言,立時傳出一陣陣的贊同聲,沒幾人對他們有何尊敬之意,別說神殿武士的出現是不是符合時機,光是在場的人就以武者居多,若說是戰神使徒那還敬你三分,風神算是哪根蔥呀!

「你……你竟敢口出不遜,神殿武士乃是神的護衛,豈容你等凡夫俗子的懷疑。」神殿武士氣惱中還帶著一點點的慌張,他們不管到哪兒都受人尊崇,怎麼也沒料到這些人根本不信他的身份,可是風神使徒又不肯現身,他也無可奈何呀!

「眾人靜一靜。」最後還是袁令魁老奸巨滑,聲音一出立時讓眾人靜了下來,略一思考,沉聲道:「以諸位神殿武士的裝扮氣勢,與本人所知的神殿武士確實相似,不見得是假的,不過本宗為取回神兵動員了上千弟子,又豈能憑神殿的一句話而放棄,神殿想必不是如此霸道無理吧!」

神殿武士一見袁令魁發話便又鎮定下來,回道:「袁副宗主所言甚是,神殿為取神兵乃是為了抵抗魔族,最終亦需交由功力高絕之人使用,以副宗主之實力的確能與神兵匹配,神殿又豈會多此一舉從您手中徵調神兵。」

他這番話是令得一方大喜一方憂愁,這些神殿武士若是真的,那他們必定都能施展風系魔法,論實力並不比頂級戰士差上多少,而且前面那幾個恐怕不會低於戰將級程度,他們和七性劍宗似有聯合之勢,孟甸竹這一方更加危險了。

沒人看到遠處狠辣、欣喜的目光一閃而過,神殿武士一開始的情況還讓他嚇了一跳,幸好袁令魁一番話又把情勢拉了回來,神殿武士的行動終於步上正途,劇本可以繼續安穩的走下去了。

場中的情勢愈來愈緊張,七性劍宗和神殿武士已走在一起,孟甸竹這方雖然多了長河門的幫手,可是他們只來了數十人,雖然戰將級高手有八名,魔導師也有三名,但雙方勢力還是差太多了。

「孟甸竹,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等就識趣的交出神兵,以免眾人為此死傷憑添罪過。」袁令魁還真是不知道「不要臉」三個字怎麼寫,自己宗門來搶人東西,居然還能說得大義凜然,好似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

孟甸竹已不願再多說什麼,雙刀持在手上不言不動。

盧俊真卻是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放你的狗臭屁,今日若有死傷定是全算在你頭上,天道若有評斷,你必不得好死。」

袁令魁渾身金芒狀若焰火一般的瘋狂竄動,若非孟甸竹就在盧俊真身旁,他絕對立刻一招轟了過去。

雙方一觸即發,最外圍竟有一人突然御氣飛起丈高,跟他一起來的約有五十人,他們是在神殿武士出現後才趕到的,聽場中之話愈聽愈不對頭,所以他才飛了起來想要問話。

有人御氣飛行立刻引來眾人注目,只見那人方臉大耳,一臉正氣,健碩的身軀背負寶刀,衣袖輕飄,在威武中帶著幾分瀟灑,給人一種狂放豪邁卻又不失謙和的感覺。

那人看向孟甸竹道:「孟老弟,神兵之事到底為何,你不如講個明白,若是不該加入爭奪之列,『無雙刀宗』的行事原則你該清楚。」

此人名為「符獨行」,為人豪爽,喜愛交友,作風和名字完全相反,功力之高已達臨界點,就跟四個月前的孟甸竹一樣,只差最後的突破了。

孟甸竹當然知道無雙刀宗的作風,更知道符獨行是什麼樣的人,顧名思義,無雙刀宗的弟子俱是用刀,對於門人品性的要求極為嚴格,絕對是正道三宗裡最為正派的宗門,不過就是選擇太嚴格了,所以門下弟子並不多,不過卻都很優秀並讓人尊敬。

孟甸竹點了個頭,示意冰雲伸出玉腕露出金、銀雙環,指著雙環道:「符兄,這二件神兵乃是我兄弟遺物,七性劍宗卻硬要扭曲事實,稱它們是從魔族手中奪來。哼,若非它們莫名附於冰雲手上取不下來,只要將神兵放在我身上,他們這群偽君子想必還沒那份膽子顛倒是非。」

在場之人聽得明白,這也讓他們知道為何神兵是在一個弱女子手上,否則還真沒有太多人敢動孟甸竹。可惜擁有神兵和保護神兵擁有者是完全不一樣的,也因此,縱然明白他的厲害,大家還是不願放棄。

「你胡說,那是我們從魔族手中奪得,是天閃御空害死了我師父,是你們佔奪神兵……」何培虎聞言,立時面色猙獰的狂吼,事實上他也知道神兵不會屬於自己了,可就是如此才讓他更加忿恨,若當時冰雲肯交出一件神兵,那他豈會一件都得不到。

符獨行毫不理會叫囂的何培虎,詢問道:「你如何證明?」

孟甸竹斷然答道:「太久之前我不敢講,至少四個月前我兄弟手中就有這兩個手環,我以師父之名在此立誓為證。」

許多人都明白孟甸竹一生最尊敬其師,你可以污辱他,可是若有人說其師一句壞話,那他絕對不會沉默忍下,當他以其師之名保證,也就不容別人懷疑。

袁令魁可不想再多樹立敵人,立刻道:「符獨行,一面之辭難以盡信,無雙刀宗不該蹚這渾水。」

符獨行經過一分鐘的思考,突地御氣飛落在孟甸竹身旁,沉聲道:「我相信孟老弟的為人,更何況他是以云淘前輩之名證明,豈容我有懷疑之心,雖然我不想讓無雙刀宗與你等為敵,但正義公理卻不容我袖手旁觀。」

心羽諸女聞言又是一愣,這世上還是有真正的正義存在,居然可以為了一句話而站在弱勢的這一方,難怪孟甸竹會對他解釋那麼多。

袁令魁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怒入語意道:「你的意思是信不過本人?」

符獨行看向了何培虎道:「我當然相信前輩為人,只不過前輩並非當事者,事實上我的確不信貴宗弟子之言。」

哇──眾人聞言差點為之叫好,他可真是夠衝的呢,對著超級高手照樣就事論事,一點也不怕得罪七性劍宗。

袁令魁明知何培虎的話不盡詳實,可是為了神兵已管不了那麼多,怒聲喝道:「本宗弟子豈有虛言妄語之輩,甚至連宗主之孫尹定宗據理力爭都被這群賊人所傷,此事乃出於尹定宗之口,你若相助賊人,將來後悔莫及。」

無雙刀宗之人已排開眾人進入場中,一名器宇軒昂的俊偉男子笑言道:「尹定宗那個自大狂說的話豈能盡信,我三招敗他,傳到別人口中就變三千招險失半招,前輩認為他的話能信嗎?」

出聲者是無雙刀宗宗主最小的孫子「刀正天」,今年才二十八歲,說起此事不驕不傲,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自信的眼神讓人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

隨著場中人數的增加,七性劍宗的圍勢無形中窄了不少,一些弟子自然的向後退了幾步,大家也都跟著擴大包圍圈,但在外面的人看來卻是他們失去氣勢,逐漸被逼退了。

尹定宗根本不肯承認失敗,立刻怒言反唇相譏。只是刀正天完全不理會他的叫囂,恭敬的和孟甸竹打招呼,對於七性劍宗他一直都感到不以為然,認為他們稱為正道第一宗只是笑話,平時道貌岸然、風度翩翩,可是一失敗就跟瘋狗一樣的亂咬人,比他們更值得尊敬的前輩實在太多了。

袁令魁見到情勢愈來愈糟,心情也跟著浮躁起來,一大群人打起來沒什麼關係,可是當中的高手太多了,只要孟甸竹他們不顧一切的強行攻擊,他七性劍宗怎麼看都最容易成為靶子。

孟甸竹向著無雙刀宗和長河門的人抱拳道:「多謝諸位仗義相助,今日之梗在於袁令魁,我這就與他一決生死,若我戰敗,諸位也就不需再作無謂的犧牲了。」

「哈哈──孟老弟不用擔心,既然我等強出頭,生死自安天命,絕對不會怨上任何人。」符獨行爽朗的大笑而言,餘眾立時點頭稱是,無視生死的豪氣令人動容。

心羽她們幾乎從一開始就成了配角,默默無語的看著事態發展,自從御空死後,她們的話實在太少了,只有在動手時才能發覺到她們的存在。

孟甸竹自忖勝算極微,勉強一笑,轉身衝向袁令魁,狂聲吼道:「袁令魁接招吧,戰勝我,神兵就唾手可得了。」

袁令魁不敢怠慢,狂亂刀勢蘊含一往無回的慘烈氣息,讓實力更高一籌的他也不敢硬抗,腳步一錯避了開來。

孟甸竹刀勢兇狠無匹,金、青、紅的三色光芒毫不顧忌會誤傷他人,氣勁如波的散開,激盪不止,七性劍宗其餘高手受到牽連,頓時手忙腳亂的躲遠,那等力量可不是他們所能抵禦的。

這一來也把七性劍宗給惹火了,五名戰皇級高手一閃一躍立時轉向心羽這方,另外還有二十幾個戰將也圍上來,幾名功力較高的神殿武士似也不甘寂寞。

符獨行、盧俊真、俞方照德立刻迎了上去,刀正天雖是略遜一籌,不過也已擁有還不成熟的皇金鬥氣,勉強能擋住一個。

現在他們全都聚在一起,對方人雖多卻也不見得能佔到便宜,盧俊真率先一把針雨出手,掀開了戰端,符獨行跟著揮出數十道刀芒,人隨刀勢劃出一道巨大的旋風將身體包覆,一出手便是絕招「無雙旋風刀」。

七性劍宗五名高手不甘示弱,劍氣縱橫由四面八方攻向旋風,符獨行一聲狂嘯,衝天而起,眼見連外圍的戰將也有趨前之勢,旋風瞬時散成刀風漫天飛射。

盧俊真又是一招漫天花雨射出,每一支針都附著金色光芒,俞方照德全身突然湧現無數藍色光華,銳利至極的鬥氣猶如利箭,每個人的出手都是大範圍招式。

刀正天沒有這種能耐,只好使用自己最厲害的招式「連刀訣」,連綿射出五十三道縱橫各異的刀芒,這是他目前一口氣出招的極限了。

松志蒼等五人聯手欲攻一人,別人卻是一人攻他全部,雖然對方氣勁分散,但那也不止是一人的力量而已,五人立刻半途撤招,在身周舞起劍網,他們五人還好,就是苦了外圍的人,戰皇級高手的力量就算距離遠了一點,威力照樣不可小看。

符獨行傲然的身軀落回己方陣營,其實戰皇級中會飛的並不止有他,不過他的功力明顯強上半籌,七性劍宗之人不敢冒險到空中跟他戰鬥。

五人眼見有弟子不小心被散亂的刀風所傷,不禁怒火中燒,在他們面前傷其門下弟子,實在太不給面子了,幾聲怒喝,鬥氣更狂、劍芒更銳,就欲強行攻破四人的防禦。

然而不等他們出手,三道紫色電光突然竄了過去,眾人完全忽視了長河門中還有魔導師的存在。

符獨行四人一見霹靂閃,隨即全力配合攻上,刀芒、劍氣、掌風、暗器四處亂飛,混亂的攻擊硬是打得他們連連後退。突地,空氣中凝出數枝冰箭,全數往一道霹靂閃射去,眾人都是高明之輩,知道那是精靈使施展的魔法。

俞方照德見此,亦立刻發動精靈使的力量,對方所站立之地驀然震動起來,趁著他們略一失穩之際,四人又是猛烈的攻勢連出,「地動術」轉眼間又變成「土石箭」。其他人見狀,也都讓小精靈使出魔法,雖然低級魔法根本傷不到高手,可是場面卻是更加混亂了。

後方之人見到他們五人落入下風,立刻就有四人撲向前去,其一就是神殿武士的首領,他的實力只比刀正天稍遜,加上魔法的輔助,竟是不比戰皇級高手遜色。

也不知盧俊真身上到底有多少暗器,一見對方人數多,場面又亂,揚手又是兩把細針,金影漫天勁射,在對方陣地內的鬥氣、魔法衝擊下胡亂飛射,後面之人見狀立刻退的遠遠,在這高手混戰之中,暗器實在太討人厭了。

「住手?」場中戰況愈來愈亂,一個功力較低的人進去可能馬上就被誤殺了,此時卻聞一句威儀的聲音制止戰鬥。

符獨行四人的攻勢正好已被逼退,再打下去也只是愈加吃虧,聽到聲音便順勢飛躍而回,場中頓時只剩孟甸竹和袁令魁打得昏天暗地,本來那邊還有一棵樹的,現在都已被氣勁掃出數丈開外,大地更是被轟得破敗不堪。

天地劍影俱是隱含藍色光華,袁令魁的劍氣竟是殘留空中,孟甸竹扭捏的移動身形,似乎不敢與空氣中的藍影接觸。

孟甸竹凌空一個旋身,雙刀輕輕觸碰突又數度分行,刀嘯之聲頓時響徹雲霄,強勁的聲波衝擊著道道藍色光影,空氣震盪彷彿是無數的錘子敲在藍影上,只見藍影不斷扭曲,轉瞬間盡數崩潰消散。

「哼。」袁令魁冷哼一聲,劍招頓改,寶劍閃現如火一般的紅色光芒,似連空氣也要燃燒起來,靠得較近之人都能感受到炙人的熱力。

「氣真漩空。」

孟甸竹一聲大喝,雙刀光芒大熾迅速旋動,令人連刀影都看不清楚,只見空氣似乎都被刀芒所扭曲,憑空造出一道三色漩渦,隨著刀勢插出擺動,漩渦勁旋威勢不減,也跟著右刀移動,彷彿那是他的第三把兵器。

袁令魁不願跟那漩渦硬碰,身如疾風圍繞於外,俱是以火焰般的劍芒攻向孟甸竹,不過三色漩渦總是先一步擋下劍氣,劍芒只要碰到它就像是被吞下一般,無聲無息顯得有些詭異。

心羽這邊較弱的人已都退回莊門之內,只留十四名戰將級高手和三個魔導師在外觀看,七性劍宗之人更是退得極開,否則被掃到一下都得去掉半條命了,就算如此,眾人也不敢大意,被他們二人氣勁擊飛的土石威力直比箭矢,被打到一下都不會讓人好受呢!

突如其來的「住手」二字讓心羽覺得耳熟,探頭一看竟是鶴靂來了,他身邊只跟了四人,兩名護衛及茖力草野、依塔娜娃,兩個妖精肩負精品魔法弓,想必是知道心羽她們危險才跟來的。

鶴靂在眾所矚目之中向莊園門口而行,胸口的急速起伏說明他們是盡了全力趕來,讓心羽她們看了不禁感到眼眶發熱,今天她們受到的幫助已經太多了。

心羽走出大門之外,向著孟甸竹叫道:「孟大哥先停停手。」

孟甸竹也已看到鶴靂來了,雙刀揮擊間,漩流突然轉成五道刀風,其中三道直往袁令魁當胸射去,另外二道則是不受控制射入旁邊地面,亂風立時激起一陣沙塵,呵──沒辦法,這一招練的還不夠純熟。

袁令魁對他也有些忌憚,在他欲退之際亦不加追擊,只是恨恨的看著他退開,若非孟甸竹擁有靈物,袁令魁自信可以在五十招之內打敗他,可是現在要分出勝負,絕對要在百招以上。

西特羅翔不等鶴靂接近便先走了過去,附在他耳邊凝聲道:「請二皇子想辦法拖些時間,武斷憂前輩已往此處趕來了。」他的聲音凝而不散,別人是極難偷聽到的。

鶴靂微微一愣,沒想到武斷憂會為此事而來,輕輕點了一下頭,略一思考,輕聲問道:「剛才跟孟甸竹戰鬥的那位高手是……」

西特羅翔馬上答道:「他是七性劍宗的副宗主袁令魁。」

鶴靂苦笑著轉向袁令魁,恭敬的抱拳道:「袁副宗主,七性劍宗乃是天下大宗,何必對幾位初逢夫逝的寡婦苦苦相逼?」

他的說法有些暗喻七性劍宗仗勢欺人的味道,袁令魁感到大為不滿,不過他並不想將這層關係鬧僵,皮笑肉不笑道:「二皇子所言差矣,我等只是要取回屬於本宗之物,何來相逼之理?」

「狗屁正道第一宗,卑鄙可恥。」鶴靂不顧教養的暗罵於心,雙眼幾乎要隱藏不住那份鄙視,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貴宗的潘尚介前輩曾言神兵寶物有能者得之,有能者應該並非指倚靠人多勢眾才是,副宗主想必也該給他人一個機會,天下高手如雲,不如三日後在此舉行一場比試,誰是有能者就由誰得到神兵,如何?」

「神兵原是本宗之物,本宗為何要與他人比試決定所屬?」袁令魁臉皮不自然的抖動著,對鶴靂真是恨上了。

鶴靂一副詫異的模樣道:「奇怪,四日之前,貴宗明明說無法證明神兵所屬,副宗主如今又說神兵原歸貴宗所有,請問前輩如何證明?」

「哈哈哈──七性劍宗說過的話當放屁,天下誰人不知,本盟贊成三日後一戰決定神兵所屬,七性劍宗若沒能力就直接退出算了。」「天武聯盟」一名高手狂笑道,事實上他們的副盟主正在趕來,時間能拖一點是一點。


2008-1-13 02:45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闇星辰
  中級會員 
 


  積分 847
  發文 286
  註冊 2005-11-9
  狀態 離線
#100  

第二章 ∼十強高手∼

外圍的人群在天武聯盟說話後頓時喧嘩起來,天武聯盟更是乾脆放話,若要現在一戰,那他們三名戰皇級高手立時加入孟甸竹的一方,看你七性劍宗最後能剩幾人回去,其他宗門當然也不會不識趣的去加入七性劍宗。

「沒想到『炎國』皇子殿下連武林宗門的事也要插手,本宗還有何話可說。」國家插手草野武林定會讓高手感到不滿,袁令魁故意要讓鶴靂引起眾怒。

鶴靂反應極快,立時大聲道:「副宗主怎會如此認為,各位都可以看到今日就只有四名友人隨我同來,這已表明了我此時並非是以炎國皇子的身份說話,就如前幾日在下的皇兄亦是以貴宗前輩的友人身份來敝府要人,難道副宗主此時卻要我眼見朋友有難還得袖手旁觀嗎?武林宗門之人以義氣為重,在場諸多前輩想必不會認為在下插手此事有何不對吧!」

他的解釋眾人都很滿意,更何況他的說詞只是不利於七性劍宗,大家怎麼可能去反對,有些人還取笑起七性劍宗的作法,只准自己找皇家之人幫忙,其他人就不可以,真是可笑。

眼見眾人全都在等七性劍宗表態,袁令魁明白眾怒難犯,心中暗怒卻已無力挽回,只好恨聲道:「好,本宗就與天下高手一決神兵所屬,不過既是論誰能力居上,若連比試之期都趕之不及,那又有何能可言,本宗就於明日一早在此恭候諸位大駕。」

言下之意,他竟是隱以主人自居,似乎神兵真是他家的東西。

袁令魁言畢便立刻甩手離去,完全不給各大宗門抗議的機會,七性劍宗的高手動作亦是不慢,一下子就走個乾淨,就連神殿武士也都馬上離開,他們似乎是有意來配合七性劍宗的。

笑英這次是躲在山邊觀看,雖然更遠了點,可是相對的也安全許多,見到人開始散了,他也馬上繞著山林離開,心中想著:「鶴靂哥哥果然是很厲害。」

留下餘人不知該做什麼,接著又是一陣混亂匆匆散了開去,他們可沒人有能力去與孟甸竹較量,快走為妙。

遠方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看著他們離去,馬上就氣得轉頭走開,他實在沒料到孟甸竹這邊的勢力會增加那麼多,害他無法看到孟甸竹他們的慘樣。

長河門之人在附近就有營地,談了幾句就告辭離去,心羽想問他們的宗主是誰,可惜他們半點消息也不肯透露,無雙刀宗則是要去「炎城」休息,明日再來。


心羽進屋時有些鬱鬱道:「鶴靂,你怎能以御空的遺物做為賭注,我們輸不起的。」

鶴靂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覺道:「我又沒問過妳們意見,妳們打輸了不肯交出神兵,我只要譴責妳們就好了,這本來就是『我們』一廂情願,跟妳們沒關係嘛!」

「……」眾人俱是愣住了,好半晌心羽才道:「沒想到你居然會想出這招,太賊了。」

「沒辦法,我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拖時間,只要西特羅翔真能請來武斷憂前輩,那我們的勝算還是極高。」鶴靂有些無奈的說著,如果可以的話,他不希望這件事演變成耍賴,畢竟他可是堂堂的一個皇子,亂說話的影響可是不小。

「什麼……」孟甸竹他們師兄妹為之愕然,西特羅翔真的那麼厲害嗎?連武斷憂都能請來。

心羽看向西特羅翔,黯然嘆道:「你們將此事說給武前輩知道了?」

西特羅翔點頭道:「是的,前輩得知御空身亡,妳們又遭受危難,頓時大發雷霆之怒,立刻就說要過來,明天之前應該就會趕到才對。」

眾人聽到此言更是驚訝,他的意思分明說武斷憂是為了御空夫妻而來,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御空又是什麼時候認識此等高人的,不過沒有人敢問出他們認識的經過,生怕讓三女更加傷心。

時至傍晚,天空一道淡藍色身影飛快的落在莊園之內,孟甸竹立時警覺的衝了出來,雖然他已發覺對方是個魔法師,可是那強大的魔力卻讓他不敢掉以輕心。

當他看清來人的模樣,從對方的裝扮已大概猜出她是什麼人,可是讓孟甸竹奇怪的是她看起來很生氣,這是她最不好惹的時候,孟甸竹一時間亦不敢亂說話,免得不小心惹惱了這個出名的爆炎女。

「我徒弟呢,你要是敢傷我徒弟一根汗毛,我肯定把你給燒成灰燼。」任絮菁來要徒弟了,孟甸竹卻是更加搞不懂。

「前輩,請問令徒是何人,在下應該未曾傷害令徒才是。」孟甸竹怎麼都想不出有和任絮菁有關的人交手過,只好虛心請教了。

「師父……」不等任絮菁說話,冰雲的叫聲已為孟甸竹作出最好的解釋,小白的力量本就沒差孟甸竹多少,當然也能感受到有高手接近,牠敏銳的感覺更是知道誰來了,馬上就推著冰雲往外院而來。

任絮菁略為鬆了口氣,臉上卻一點高興的表情也沒有,氣怒地道:「妳還認我這個師父嗎?出了這等大事,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居然還是我在路上聽人說起,居然連我的通訊水晶都不肯用,居然讓我在炎城找不到人……」

「師父,對不起,我……我只是不想拖累妳……」冰雲哽咽的低語,淚水在見到師父後終於再一次流了下來,連帶心羽、風鈴也都跟著泣然。

見此淒楚的景象,任絮菁的怒色再也裝不下去,輕輕飄至冰雲身前將她緊緊抱著,安慰道:「乖徒兒別哭了,告訴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師父替妳們作主。」

庭院一下子就又圍了一群人,鶴靂今日已不準備回府了,見狀便問道:「甸竹,她是……」

孟甸竹輕聲道:「人族五大魔導師之一的爆炎女任絮菁,沒想到冰雲竟是她的徒弟。」

旁邊聽到這話的人都為之一愕,原來冰雲的來頭也是不小,如今又多一分爭鬥的本錢了。

眾人回到屋內,好不容易才將事情始末講個明白,任絮菁幾乎就要發飆了,脆聲怒響道:「豈有此理,七性劍宗欺人太甚了,『千水宗』來的人有哪些,竟敢欺我徒弟,太久沒有教訓……」

冰雲忙著安撫師父道:「師父,千水宗的人只是在旁邊看而已,他們沒有動手……」

任絮菁怒氣不減道:「無雙刀宗、長河門都能仗義出手,他們竟還躲著看,那就是他們的不對,冰雲不怕,師父替妳出口氣……」

冰雲在學院裡時已知師父就是有名的爆炎女,除了擅長火系魔法外,就是脾氣跟火一樣,平時極為溫暖平和的文火,生氣起來卻跟爆火之炎一樣,現在只得好生安撫,希望她的怒氣明天會平緩下來。

隨著夜色漸深,一個超級高手來到附近後又是接著一個,這次神兵之會已注定沒有一般戰皇插手的份。


大半夜,心羽這方的人全都聚在庭院,今晚沒有人能睡得著,雖然烏雲蔽月,在外面吹吹涼風也好,或許以後已經沒有機會了。

任絮菁看著天空,突然開口道:「甸竹,你怎麼不把令師也找來,要是有他在的話,豈容那群人囂張。」

孟甸竹聳聳肩道:「家師早就說要來了,可是到現在也沒看到他,或許他躲起來要給我們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最好是這樣,否則今晨你若輸了,那我就『狂怒星落』、『火刃十方』,全都轟在這片樹林,把這片樹林全給燒了,看看最後誰是輸家。」任絮菁的話把眾人嗆得愕然以對,十級魔法加上一片樹林,最後除了會飛的人外,恐怕剩不了幾人。

「又有高手到了,這個人速度好快呀!」過了一會兒,孟甸竹搖頭嘆息,其他宗門的高手似乎已來了好幾個,難道今日的比試只能拼個同歸於盡嗎?

西特羅翔夫婦興奮的站了起來,渾身冒出紅色的龍鬥氣,語氣微顫道:「來了,是『龍神族』的鬥氣力量。」

他們的話音才落,天上之人立刻往這邊俯衝而下,一道傲然絕世的身影於三丈高處凌空定身緩緩而降,所有人一見其身便不由自主的湧現一股崇敬之情,紛紛上前見禮,就連任絮菁見此威勢亦是自嘆不如,為之折服。

武斷憂靜靜的看向心羽三女,好半晌才道:「一切我都知道了,誰敢奪我老弟的遺物就得先過我這關,哼,七性劍宗……」

西特羅翔上前將早上就要以武力決定神兵所屬的事說出,武斷憂反是大喜道:「好,那我就一個個將他們宰了。」很狂妄的話,簡直是看不起天下高手,可是沒人覺得不對,他就是有這份能耐。

任絮菁對武斷憂亦不敢太過放肆,輕聲問道:「前輩,請問你的真龍『天浪』怎麼沒見著呢?」

其實二人不屬同族,以二人的地位聲名應是同輩相稱就可以了,只是武斷憂的氣度風采確實令她景仰,所以願意稱他一聲前輩。

「天浪還在趕來的路上,天亮之前必定可以到達。」武斷憂頓了一下又道:「妳也不用太過拘束,妳我相差不了多少,大家又不是外人,直接以名字相稱就可以。」

「那小妹僭越了。」任絮菁有些欣喜的點頭輕道,接著向他請教一些事情,大家都沒什麼心情說話,便都靜靜的聽著。


時間悄悄流逝,天色漸亮。

武斷憂的天浪在天亮前就已經到了,不過牠並沒有落在莊園附近,而是自己到了旁邊的山頂上休息,真龍的智慧並不比人類差,牠自己也會思索沒事時要做什麼。

剛好天浪到了不久又有一隻「巨龍」來到,龍與龍之間的感應極為敏銳,對方一靠近便知道有強大的真龍存在,巨龍的主人見狀便先行調查一下。

奇怪的是對方才剛發覺天浪,馬上就又乘著巨龍離去,雖然他的功力也是屬於超等之列,如今正缺神兵加強實力,可是他更不願意和武斷憂為敵,還是避之為上,免得惹他一個不高興就被砍一頓,由此可知,武斷憂對敵人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同族。

早上九點不到,七性劍宗的袁令魁已來到莊園之外,看他的臉色可知心情極差,晚上來了數名超級高手,他怎麼樂得起來呢!

唯一慶幸的是他七性劍宗第三高手來了,「柏邰賀蒙」是在近兩個月突破極限的,雖然比起其他高手可能略有不及,不過還是可以消耗敵手部分實力。

在七性劍宗之人到了不久,諸多高手都在門人的簇擁下來到,有天武聯盟的副盟主「楊巽金欽」、「太武宗」的副宗主「沈冬嘯」、「天峰門」的門主呂道成,另外還有兩個無宗門的「孔不顛」、「方剎森」,小小的一塊地方卻來了如許高手,實在熱鬧極了。

孟甸竹領著眾人走出大門,唯有武斷憂和任絮菁不在其中,長河門及無雙刀宗亦都已來到場邊,略一點頭示意,並未多說什麼。

鶴靂和昨天可不一樣了,聲音底氣顯得極為充足,語氣和緩的道:「在下白夏鶴靂,諸位來此的目的,相信不用在下多言。今日一戰的規則很簡單,一對一直到一方戰敗、認輸或……死亡,接著勝利一方可選擇繼續應戰,也可選擇休息,由另二人再進行一戰,最後勝利者再行決戰,不知各位是否還有更好的意見?」

這種方法已是很難挑出毛病了,可是外圍那幾千人還是吱吱喳喳的討論起來,真不曉得他們是在搞什麼,難道他們也想下場挑戰不成,想自殺也不用來麻煩別人吧!

袁令魁冷眼看向鶴靂道:「誰知你們是否準備等我們戰至兩敗俱傷好漁翁得利,你還是將神兵交出來,我等自有解決之法。」

孟甸竹不屑的譏笑道:「就憑你也配我等交出神兵,有本事儘管來搶又何妨,我們全接下來了,還是你們就只想派人來挑戰我方,那也沒關係,誰想第一個上來,我們全接下來了。」

孟甸竹此時簡直狂妄到天了,難道他們三大高手可以擋得住至少七大高手的車輪戰嗎?當然不,因為他已感應出云淘廣千特意散發給他的氣息,己方有兩個十大高手的人物,除非對方不要臉到群起攻擊,不然是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柏邰賀蒙本就是心高氣傲、自以為是之人,如今又已突破了極限,正想大展身手一番,猛烈的氣勢先發而言道:「好,就由本人先來秤秤你這千年來第一的天才有何能為?」

孟甸竹故意忽視柏邰賀蒙,對其氣勢無動於衷,大剌剌的看向眾人道:「好,已有人出面挑戰,請問有人願意出面接戰嗎?」

真是白問了,根本沒人理他,現在每個人都將心思放在神兵之上,有人要幫他們探探虛實正好,怎麼可能出來接戰嘛!

「好,請七性劍宗的柏邰賀蒙站到場中,以免將我們家的圍牆打壞了,對於你的挑戰,我等自會有人應戰,你沒有選擇人的權利。」孟甸竹說著風涼話,雙手向外推著,示意眾人退開。

「哼,難道你想派其他人出來送死?」柏邰賀蒙倨傲的站至中央,眼神極度蔑視的看向孟甸竹一方,目前七性劍宗的高手佔了絕對上風,他的確是有資格可以瞧不起人。

在柏邰賀蒙傲慢的聲音中,一道更傲更狂的身影突地飄然而近,在場的高手精神不夠集中,竟是沒人看清他是怎麼來到場內。

武斷憂強大的殺氣直撲而上,冷傲至極的道:「是我來送死。」他的本意是「我來送你去死」。

柏邰賀蒙雖是一名超等高手,可是也只不過才剛突破極限,光是武斷憂的殺氣就讓他幾乎崩潰,天地間陷入一片的絕對沈靜,似無止盡的殺意直貫入心,令他的心臟為之顫慄,只想快點擺脫這份可怕的意念。

「啊──滾開。」柏邰賀蒙感覺上已經過了好久,事實上武斷憂在他面前才站了三秒鐘,可是他已承受不住,畢身功力完全貫注於劍上,臉色猙獰的大喝著,手起劍落揮出數丈金虹,似欲將武斷憂一劍斬開。

他的動作完全都在武斷憂的算計之內,一開始的氣勢就是為了逼他失控,若他能發揮全力閃避,那想勝他也得出個三、五招才行,此時他腦中卻只剩下脫身的念頭,勝他……太容易了。

「住手。」袁令魁見勢差點驚呆了,急忙狂怒的大吼,身形迅如疾電般的竄出。

武斷憂眼睜睜的看著劍芒逼近至一尺,他的身形終於動了,「斷憂七尺鋒」輕輕滑過眼前金虹,順著柏邰賀蒙的寶劍劃了過去,動作宛如行雲流水般穿過他的身體,傲然的身軀依然瀟灑脫俗。

柏邰賀蒙看起來似乎還沒受傷,可是袁令魁知道他一定受創了,武斷憂絕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心中震怒的袁令魁似已忽略了雙方差距,趁著武斷憂收勢之際,劍影化成萬千金芒直刺而上,完全不顧此乃一對一的公平比試,更是柏邰賀蒙率先出手。

武斷憂最後還是沒能反擊,因為有一人替他出手了,來人原是赤手空拳,到達袁令魁身側之時卻是憑空出現一副刀劍,左刀右劍散發的殺氣似大海怒濤。

袁令魁心駭神懼,立即回劍護身,刀風劍網的威勢卻非他所能抵擋,狂舞寶劍勉強護住周身要害,叮叮噹噹的交擊聲不絕於耳,袁令魁一步一步的連退四丈,來人這才終於停下攻勢。

刀劍之勢一止,他不禁駭然的看向手中之劍,次神兵級的寶劍竟已出現無數裂痕,「砰」的一聲輕響,整個劍身瞬間崩潰碎散一地。

此時他的身體也跟寶劍差不了多少,全身上下幾乎是體無完膚,至少被劃出了二十道傷口,雖然只是皮肉之傷,對心理卻是一種極度的污辱,羞怒間臟腑隨之又是一陣翻湧,刀劍之氣竟是已透入他的體內。

袁令魁強行逼出入侵的氣勁,連吐了三口鮮血才算化消,這次真是敗得太慘了,雖然事出突然未出全力,可是對方應該也差不了多少才是,事實上那一連串的刀光劍影只需再連接下去,他恐怕沒有倖免之理,對方已算是留手了。

「啊──」袁令魁才剛鬆了口氣,柏邰賀蒙突然痛苦的一聲慘嚎,轉頭看去,他雙眼差點就要噴出血來,柏邰賀蒙的右手已落在地面。

袁令魁無暇心痛寶劍,也管不了是誰攻擊他,立刻勉強移動狼狽之軀,上前止住柏邰賀蒙的血勢,幾名戰皇級高手也馬上湧了上來。

檢視一番後,袁令魁不禁又懼又怒,柏邰賀蒙連筋脈都受損了,全身筋脈經過霸道的氣勁洗禮,劇烈的疼痛讓他昏了過去,或許他暈了也好,否則他將聽到最慘的消息,他不止失去了一臂,功力就算能夠保住,此生大概也都無法精進了。

只見袁令魁的頭髮無風自動飄散開來,忿恨交纏的看向武斷憂和另一人,可是他一看清楚卻又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不止是他,在場的高手都有一樣的感覺。

另一人便是云淘廣千,臉部的線條明顯而粗獷,有一種強烈的存在感,一米八的身軀散發出龐大的迫人威勢,心羽這一方的人沒什麼感覺,其他人卻是不敢直視,彷彿他的身體就是一把銳劍,看向他便會被其刺傷雙目。

一對刀劍看似平凡卻散發著溫暖的熱氣,在柄部頂端都雕有一隻美麗的銀翼,銀光閃閃,耀眼之極,刀劍靠在一起便成一對靈動的翅膀。

「『比翼雙飛』。」武斷憂打量了他的刀劍一下,輕輕唸出四個字來。

云淘廣千微笑著點頭,刀劍突然化成光芒,變成一對巴掌大的銀翼,此對刀劍正是千年前「刀劍俠侶」的兵器──神兵比翼雙飛,今天也是他得到神兵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顯露。

===========================================



ok    馬上補上  第十一集 鬥神現世

第三章 ∼勢不可擋∼

武斷憂二人無視袁令魁忿恨的眼神,甚至可以說是不屑一顧的走了回去,同樣的傲然風采讓人由衷敬服,絲毫不覺他們此一舉動有何不對。

「好極了、好極了,可惜他們沒有魔法師出來比試,否則小女子也要出手訓訓人才更開心呢!」任絮菁輕靈的飄在牆上,高興的拍手笑言,密集的元素圍繞身周,衣袖飛舞恍如焰火鼓動,又是另一種耀眼的氣度風采。

眾多高手見此陣仗亦是心驚,對神兵的企圖心幾乎打掉了一半,以他們四大高手的實力,除非其他宗門聯合,否則恐怕是應付不了了。

「武斷憂你太過分了,柏邰賀蒙與你何仇,你竟然下此毒手。」袁令魁將柏邰賀蒙交給弟子照料,雙眼紅凸的瞪著武斷憂,如果不是他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早已衝上前了。

武斷憂蔑視之極的冷笑道:「天閃御空是我的老弟,你們欲奪我弟遺物,逼我弟妹,這不算是仇嗎?既然你等敢來奪物,那就得有失敗時該付代價的準備,更何況他既然敢對我動手,那我武斷憂又豈能容他在面前撒野。」

「好……好……好……你武斷憂是欺我七性劍宗無人是吧!」袁令魁低聲自語,一手緊緊握住已無劍身的劍柄輕輕抖動著,心中不斷提醒自己不可妄動,他明白這次真是大勢全去了。

可是他的那些門人卻是沒有自知之明,立時就有數百人踏前數步,似要展現他們有的是人。

武斷憂不理他們,抬頭看向天空,還有超級高手愈來愈近了,雖然已少了一個七性劍宗,可是高手若來太多,就算他和云淘廣千的力量再強,恐怕也鎮不住吧!

神殿武士的首領更是不知死活的指責道:「魔族將至,你竟然還胡亂傷害人界高手,難道不知一個人就是一分力量,本人奉勸你等將神兵交給風神神殿,以贖罪過。」

云淘廣千斜睨著他,語氣凜冽道:「你昨日還說袁令魁這傢伙的實力匹配得起神兵,所以你們要幫他取得神兵,怎麼,你們今日還認為天武排名前十的人物不如他嗎,為何依然為他出頭,你風神神殿到底有何居心?」

神殿武士只覺全身一冷,話哽喉中無從辯解。

袁令魁卻是怒極反笑,是不甘亦是懊惱的吼道:「哈哈──若我昨日將他們一網打盡,又豈會有今日之恥,哈哈──」

云淘廣千冷然不屑的笑道:「就憑你一人有何能為,昨日你至少需要五百招才能勝得過我徒弟,其餘那幾個嘛,我若願意像你今日這般不要臉的偷襲,那他們沒一人能活到今天。」

「你……」袁令魁氣得全身顫抖,而且聽他之意,似乎昨日他就已經來了,那他怎麼沒有出面呢?卻不知云淘廣千是真的準備丟下所有顏面,要在心羽、孟甸竹等人有危難時再去偷襲敵人,否則他再厲害也難以對付那麼多人呀!

後來的情況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又有誰能想到御空、心羽會認識這麼多高手,現在真是隨便施個下馬威都能鎮住所有人呢!

云淘廣千當然不會跟他說出事實,略一揮手道:「哼,回去告訴尹儒衣那個小人,有本事就給我出來一決生死,不要再繼續躲下去了,否則長河門將會全心全意對付你七性劍宗。」

隨著他的話落,長河門立刻有五個戰皇級高手躍了出來,而且還有兩個大魔導師沒出來,比起七性劍宗也差不到哪兒。

包括孟甸竹師兄妹在內,所有人今日的震撼實在太大了,沒想到長河門傳說中的門主竟是云淘廣千,這下子擁有二名超級高手的長河門聲勢立時漲到了最高點。

袁令魁知道云淘廣千和尹儒衣早有舊怨,不願在這點上多加觸怒他,也不解釋尹儒衣為何數年不見,只是一聲冷哼不再言語。他的那些徒子徒孫卻沒他這層認知,無數醜惡的漫罵沖天而起,他們還不知道七性劍宗將從今日起開始走下坡了。

天空中一團黑點已極靠近莊園了,如果仔細一看就會發覺,那裡面竟然有著三人,一個氣勢威猛至極的壯漢很不符合形象的扛著另一個大漢,上面的大漢又背著一個女人,這到底是在搞什麼呀,表演空中疊羅漢嗎?

空中飛行的大漢憑著之前感應到武斷憂他們的力量,幾乎沒有怎麼尋覓就已來到莊園上空,在降到離地近十丈時就把背上的人丟了下去,在數千人眼中表演自由落體。

幸好那二人的功力不差,高大的身形卻是極為靈巧,「砰──砰──」兩聲,四腳落地,他們就像沒事人一般的扭頭找人。

他們二人便是傲畾威和宓淇雅。心羽輕輕的舉手揮著彰顯自己,宓淇雅立刻就衝了過去,諸人都看出她們認識,沒有人去阻擋她的去路。

她一把將心羽、冰雲和風鈴全都抱住,略有遲疑的道:「傳言……是真的嗎?」

心羽知道傳言是怎麼說的,難過的點頭,哽咽道:「宓淇雅,謝謝你們……」此時御空所認識的朋友來了一大半,聲勢之大實在嚇人。

宓淇雅後面的傲畾威本還帶著最後一絲希望,聞言大慟,全身骨骼劈里啪啦連聲脆響,身形頓長一尺以上。

「啊──」傲畾威震天狂嘯,蘊含無限悲痛,聲波甚至讓大地都為之顫抖,附近功力較弱之人全都雙手摀耳,幾乎就要昏了過去。

「阿威別傷心了,看看這些人還想欺壓我們朋友,你沒時間悲傷。」說話的是「霸刃豹神──黃天馳」,獸人族對朋友的定義便是一人之友即眾人之友,他身為傲畾威的師父,那便會將她們都當成朋友。

傲畾威才剛怒目一睜看向四周人群,天空突然傳來震耳欲聾之聲道:「哈哈──『一嘯天雷動』,我獸人族又出新一代強者啦!」

無與倫比的霸道壓力由天直撲而下,聲音震心弦,氣勢使人伏,傲畾威適才的聲音完全無法與其並論。所有人都有一種霸皇臨前的感觸,腳步不由自主的想要退後,眼睜睜看著一個至少二米六、七的巨漢降下,沒有人敢大力的喘上一口氣。

這到底是什麼情形呀,居然連獸人族第一高手「勢不可擋──烈沐河」都來了,看樣子似乎都是心羽這一方的幫手。這種情況根本已不用再爭了,天武十強來其三,再想跟他們鬥,除非是瘋了。

黃天馳看向從天而降的人吼道:「烈沐河,你追了我大半天,到底想做什麼?」

「我發覺你全力飛行經過我的感知範圍,以為你碰上麻煩了,我當然要跟來看看,誰叫你明知我飛行速度比較慢,還一點都不肯停一下。」烈沐河顯得很無辜的說道,不過就算如此,他那霸道的氣息依然未曾稍減。

「誰要你多管閒事?」黃天馳故作不屑的轉過頭去,烈沐河一點也不在意的笑笑,這就是他們獸人族的友情,做朋友是真正的交心,而非言語的敷衍。

烈沐河驚奇的看著傲畾威和宓淇雅,在他們身旁繞了兩圈道:「好根骨、好資質,還有『獸化突變體』,你們叫什麼名字,我要收你們當徒弟。」

他還不知道宓淇雅有「獸化能量體」,不過既然有好根骨就一起收了嘛,說實話,他現在的動作、語氣都很難與其氣勢匹配,但沒人敢對此提出疑問,因為只要你惹他生氣,馬上就會見識到什麼叫做霸道、勢不可擋了。

黃天馳聽了差點就一拳揮了過去,猛地跳腳道:「你胡說什麼東西,他們是我徒弟,你別想搶。」

烈沐河開心的拍著他肩膀笑道:「哈哈──好兄弟,徒弟分我一半吧,你的武學,論力量還是比不上我的,為了你徒弟好,分我一半,如何?」

天啊,居然還有這樣要徒弟的,至少也得考慮一下他們是不是能同時學兩種武功吧!

沒想到黃天馳想了一會兒,還真的答應道:「你說的也對,好,傲畾威、宓淇雅,過來,這傢伙是獅族的烈沐河,以後他也算是你們師父了。」

傲畾威、宓淇雅聞言就馬上跪下一拜道:「徒兒拜見師父。」

這對他們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在以前他們怎麼能想像的到自己居然能拜獸人族三強中的二人為師,可是在此時他們卻是笑不出來,只有以淚水來表示他們的高興與悲慟。

烈沐河樂呵呵的將二人扶起來。

黃天馳指著心羽三女道:「她們都是徒弟的朋友,看她們被這麼多人欺壓,你說怎麼辦?」

烈沐河的雙眼從武斷憂、云淘廣千等人一一掃過,接著又看看圍在外面的人,大笑道:「怎麼看都是我們這邊比較強,除非武斷憂、云淘廣千不是我們這邊的。」他說的當然不會是指人數,那些蝦兵蟹將完全被忽略了。

現在各大宗門的人都有一種感覺,他們今天根本就是來看戲的,一開始他們對神兵有幾成把握,後來武斷憂、云淘廣千和任絮菁出現,他們便開始考慮是否要聯合起來,不過為防這些高手報復,他們也只是想想而已。

最後連獸人族三大高手都來了兩個,他們簡直連想都不敢了,這幾個強者若是聯合起來,幾乎可以毀掉他們任何一宗一門,實在沒必要為了兩件不知名的神兵惹上這些人。

武斷憂看向周遭,凌厲的眼神宛如利箭直射入所有人心中,功力較弱的人兩腳甚至開始打顫,涼爽的微風似乎變得寒冷刺骨,就連數名超級高手亦是不言不動。

「你們來此不就是想奪神兵嗎?怎麼還不出手,難道還要等替死鬼出來嗎?」武斷憂一字一字俱是含蘊強大的真氣,重重的在人們耳中爆裂,傲然絕世的身形令萬物低頭自慚,所有人都見識到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傲」,那不是自認高人一等,而是讓別人比自己矮上一截。

太武宗的副宗主沈冬嘯突然站了出來,一副大義凜然的道:「沒錯,我們是為了神兵來到此處,但這一切都是因為七性劍宗散佈神兵被奪的消息,我等又怎能想到堂堂天下第一宗竟是如此不要臉,憑著神兵無人識,硬將他人之物說成己有。」

「後來吉貝冰雲小姐想必是委屈萬分的同意以比試來決定神兵所屬,誰又能想得到七性劍宗又在比試中意圖偷襲。今日我太武宗來此確實是錯了,錯在我們相信七性劍宗之言,如今已然得知一切都是七性劍宗的污蔑,太武宗對神兵當然不敢再存非分之想。」

他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彷彿正義之神的化身,各大宗門之人一愣之後,不分正道邪派全都加入數落七性劍宗的行列。

雖然也有人覺得把錯都推給七性劍宗太過分了,畢竟他們會來此都是探子打聽到的情報,心中的貪婪要自己來到此地,根本不關七性劍宗個屁事,甚至七性劍宗還不願他們前來呢,但沒人肯出來為他們說話,自己的小命還是比較重要的。

七性劍宗的人完全被罵懵了,一群弟子本就是聽命前來,怎麼弄得清到底是誰的錯。

一向高高在上的袁令魁何曾受過此等屈辱,聞言更是氣機大亂,加上之前受的內傷,頓時又連嘔二口鮮血,強挺起滿是傷痕的狼狽之軀道:「沈冬嘯,你今日之情,七性劍宗記住了,走──」語帶抖音的他讓任一人都能感覺得出他心中的顫慄與忿怒。

袁令魁一聲大喝轉身就走,和昨日一樣走得匆匆,只是今日他太過淒慘了,七性劍宗的弟子也不敢如昨日那風一般的退去,每個人都是防備的慢慢離去,生怕武斷憂這些高手想要趕盡殺絕。

沈冬嘯無視袁令魁最後瞥向自己的那一道充滿憤恨陰狠的眼神,又向著他的背影沉聲喝道:「我太武宗實事求是,由你七性劍宗今日作為,何能稱為天下第一宗?論『正』之一字,無雙刀宗比你七性劍宗匹配萬分。」

他也聰明的很,並不將正名掛在太武宗的身上,完全表現出實事求是的精神,不讓別人認為是他故意毀謗七性劍宗來自抬身價,這也更加突顯他之前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天武聯盟是最想趁機痛打落水狗的,不過現在可不是戰鬥的好時機,還是先避開這群強人再做打算吧!

云淘廣千才懶得看他們狗咬狗,氣凝其聲,將聲音遠遠傳開道:「今後誰敢再行傷害到吉貝冰雲等人,那我云淘廣千與長河門定將不饒,各位切記。」

接著武斷憂和任絮菁也做出了聲明,烈沐河及黃天馳更是連獸人族都拉進來,不過以他們的聲望確實是有資格動員獸人族,也沒有人會去懷疑他們的話。

各宗門或個人都快速的訕訕離去,任絮菁揚聲又怒道:「千水宗的都給我滾過來。」

「砰──砰──砰──」的腳步聲快速的跑了過來,一行約有近百人,以千水宗的勢力,只來這些可說是少了一點,領頭的是一個身材瘦削的年輕人,當然,以他戰皇級的功力不會如外貌般年輕。

任絮菁見人就罵道:「『岳擇壤』,你這混球竟然帶人來搶我徒弟的東西,豈有此理。」說話間,她的手上已凝出一顆尺寬的火球,飄呀飄的就快要砸下去了。

岳擇壤忙解釋道:「師叔明查,弟子們只是在旁觀看,沒有動手的意思。」

他眼巴巴的看著大火球,生怕它等一下就飛到頭上來,旁邊的弟子不管認不認得任絮菁,看到岳擇壤的態度也知不妙,每個人都是死命點頭證明他的話。

任絮菁還不滿意的吼道:「這話你還敢說,難道你就不會向無雙刀宗學習嗎,你們就是沒人懂得什麼叫仗義,難怪千水宗會被說成正邪不分。」

「是,擇壤知錯。」岳擇壤恭敬的點頭認錯,他也明白任絮菁脾氣,把最重要的一件事解釋好,其他的認錯就是,等她氣消一些那就好說話了。

冰雲上前輕聲安撫著師父,任絮菁又罵了幾句才把火球給散掉,底下的弟子這才鬆了口氣,總算不用變成烤乳豬了。

事情告一段落,長河門的人颼地一下就全離開了,他們門主就在這裡,不用太過客套,轉眼間只剩下了一個美麗的少婦。

映霞見到她馬上就跑了過去,抱著她撒嬌道:「師父果然也來了。」

少婦正是云淘廣千之妻「韋雨欣」,本身已有大魔導師級的實力。另外就是無雙刀宗的朋友,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先回炎城去了,留下的符獨行、刀正天等幾名高手都很恭敬的向云淘廣千等人見禮,能夠一下認識這麼多強者,他們這次仗義出手的報酬可算是濃厚了。

莊園熱鬧了大半天,符獨行幾人在黃昏時分才意猶未盡的緩緩離去,烈沐河、黃天馳則丟下徒弟自行到處看看,獸人族果然是很難靜得下來。

云淘廣千這一家子在廳中坐著,孟甸竹終於問出他最疑惑的事,道:「師父,您怎麼突然變成長河門的門主了,徒兒怎麼都想不透。」

藍天和映霞跟著好奇的看向他,他們也都搞不懂呢!

韋雨欣輕輕的點頭道:「夫君,我們和尹儒衣的恩怨,也該是讓孩子們知道了。」

云淘廣千嘆了口氣,狀似陷入了回憶之中,好半晌才有點失神的嘆道:「唉──這已是快八十年前的事了,當初我和尹儒衣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也相同的眼界甚高,都五十幾歲了還未成親,可說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友情,直到我們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那女子也就是雨兒的姐姐『韋華欣』,最後她選擇了尹儒衣。」

孟甸竹三人依然靜靜的聽著,他們知道一定還有下情,絕不可能是因此而結下要一決生死的仇恨。

韋雨欣輕輕倚著有些苦惱的云淘廣千,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又續道:「那時候我曾痛苦了好一陣子,只剩下雨兒細心的鼓勵我,呵呵──我也真是遲鈍,過了好幾個月才知道最好的妻子一直就在我身邊。」

韋雨欣聞言,頓似個少女一般的紅起了俏臉,嬌嗔無限地白了他一眼。看到他們夫妻情深愛濃的模樣,誰能相信他們已是成親七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了。

云淘廣千欣然接受白眼道:「然而華欣在嫁給尹儒衣後一直不孕,從前信誓旦旦說會疼愛華欣的他開始冷落她了,直到八年後他又娶了另一個妻子並生下一子,那後幾年,華欣幾乎是完全看不到他的人影,在他再娶一妻後不久便鬱鬱而終。」

「我和雨兒當時為此曾多次與他爭吵,直到華欣身亡,我更是震怒的向他挑戰,可是我當時太過生氣了,招式狂亂無章,怎能與同等高手一戰,最終落了狼狽而逃的下場。然而在戰前我們卻已立下約定,我自此而後不得出現在他面前,並不得攻擊跟他有關的人,除非我的子嗣或弟子能獨立至『蔽天林』取得『鐵立草』,此約才算破除,呵呵──想起來我當時也沒算完全失控,至少還有立下解除的契機。」

孟甸竹一副恍然的神情道:「原來如此呀,不過尹儒衣竟沒在我出道時取我性命,這還算他有良心。」

云淘廣千冷笑道:「他會這麼好心,是因為當初約定他也不得對我的傳人下手,否則你哪有這麼輕鬆的?嘿嘿──我也是為了要跟他作對才創立長河門,只是沒想到後來竟發展成一大宗門,想想也真有點好笑。」

[ Last edited by 阿忠 on 2012-4-22 at 05:14 PM ]


2008-1-13 02:55 PM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編輯文章  引用回覆
<<  [1] [2] [3] [4] [5] [6] [7] [8] [9] [10]  >>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論壇跳轉選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