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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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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長篇]僵屍林火

第一部 人鬼篇:

序章

夜,又是深夜。


這卻是一個月圓之夜。今夜的圓月還是一年十二個圓月中最圓的。


可惜眼前在這樣一個圓月下的不是在東方的中國,而是在地球的另一面有楓葉之國之稱的加拿大。要不然圓月下肯定會是另一番的熱鬧景象了。


******


圓月下遠離城鎮的一個荒郊小河邊。


靜,實在是太靜了。


濛濛的月光有如天帳般罩著大地,偶爾的一兩聲秋蟬的鳴反而顯得更加寂靜。


有一個地方小蟲子突然停止了鳴叫了。這裡就是那條不知是從那裡流過來的小河的轉彎處。河水在這裡小小的轉了一個彎,把原來有近十米寬的河面扭成剩下一半了。雖然是這樣,但是原來就又淺又緩的河水流過這裡依然靜得連流動的聲音都聽不到。


令河水在這裡拐彎的是突起河面有十米左右的斷崖,一眼就能看出那些堅硬的岩石。岩石上面突出了一棟,哦,不!是半棟的城堡。還留在斷崖上的斷壁殘柱剛剛能證明這裡原來是一棟應該是雄偉的城堡。


就是這裡蟲子停止了鳴叫了,一下子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


“沙――”


突然的一陣雜草晃動的聲音在斷壁殘柱見傳了出來,接著……


“咯噠”一條暗影閃過,在城堡廢墟大概是正門的地方出現了一隻銀灰色的巨狼。它就站在正門右邊上一個斷掉一半已經看不出是什麼的獸像石雕上!


只見巨狼站在石雕上昂首望月,一陣微風吹過拂動它身上的毛髮,在月光下不時閃出絲絲銀光。好巨大的一隻灰狼啊!站起來差不多有半個人高了,遠遠看去真有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


他就是令蟲子都停止鳴叫的不速之客。


“沙-沙――”


類似剛剛巨狼出現時的聲響又再響起了,而且比剛才更密更多了。好多啊!就在巨狼來時的方向出現了更多的灰色身影,一看就知道是巨狼的同類了。


一條,兩條,三條……越來越多!到最後一條到達竟然有上百條的灰狼,空地上一下子站滿了狼!後來的狼集中在巨狼後面的的一片空地。這裡原來是一面倒塌了的城堡的椈嚏A都是一塊塊的長方型石頭。上面見不到有什麼雜草,明顯是那棜霅霅豸F不久的,最多是一年吧。雜草都被壓在了下面還沒長出來,只有在邊緣上有幾處地方有長出青苔。在另一邊的一面暀]是由裡面向外的倒塌的,也就是整個的城堡只有兩邊的椈壑F,連外形都不能保持。左邊的卻連塔樓都還沒倒,而右邊什麼都沒剩下了,顯然這裡不是自然倒塌的。


再看那在斷掉的石雕上的巨狼,它轉過頭來對身後面的狼群鳴叫了一下,似乎有點不滿意後面的狼群來得太慢了。無論是那一方面來看這隻巨狼就是狼群的領頭,是它們的狼王了。


奇怪的是一隻狼王帶著手下到這裡是幹什麼呢?獵食嗎?現在還有什麼可以獵的呢?何況還是在這樣一個廢墟的上面。不會是來“賞”月的吧?


答案很快揭曉了。竟然,竟然真的是在“賞”月。


只見在大概所有該到的狼都到了以後,原來還在走動的灰狼都停了下來。只見上百隻灰狼在斷石雕上的巨狼的帶領下頭都向著圓月的方向,兩百多隻閃著幽幽綠芒的狼眼迎向了圓月。在它們的角度圓月剛剛升到了城堡那還保存完好的塔樓尖上。


“嗷嗚~~~”


幾乎是同時地,所有的灰狼和狼王都向著圓月發出震人心魂的狼嘯。突如其來的嘯鳴帶著奇異的頻率穿透雲層,震動大地,似乎是在向著圓月傾訴著,呼喚著。


真是一幕奇異的畫面,可惜沒有人能夠把這詭異的一幕記錄下來。這裡離人煙太遠了,最近的有人煙的小鎮離這裡也有十多里。因為這裡不好的傳說,以及在一年前來到這裡的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再也沒有回去後就更是沒有人來這裡了。這裡的一切都似乎和城堡的那個不好傳說有關。現在這樣的一幅畫面是在印證著傳說吧?


“嗷嗚――”


又是一聲狼嘯。


隨著狼群的嘯鳴,圓月似乎更圓,更大。就連此刻照射到城堡廢墟上的月光似乎也更亮,更顯得黃濛濛的。四周變得更美,一切到像是在夢裡,一個黃濛濛的夢!


******


今夜已經不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了。不速之客們的嘯鳴和被嘯鳴驚起的楓林中的宿鳥都破壞著剛剛的寧靜。


如果,現在行進中的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是某個存在所安排的。那麼,那個安排著一切的存在似乎是意猶未盡。


在狼群的不斷嘯鳴之後,在照到城堡廢墟上的月光更是明亮了。月亮偏心地把所有的光芒都灑到了這一片廢墟上面。月亮又像是在回應著那些正在向她嘯鳴的忠誠信徒們。似乎是見到月亮的反應,地上的狼群們更是努力的呼應著


月光開始更亮了,從遠處看像有一條光柱之在廢墟的上面。就在這時候,在古堡廢墟的地下透出了一層紫色的光線。紫光在變的開始刺眼的月光下更是明顯。那透光的地方是在原來城堡的右邊大廳的地方,不過現在是除了石頭雜物以外是什麼也沒有了。那裡來的紫光?


透出的紫色光芒在接觸到月光後更加明顯了,好像是在吸收月光使自己更亮。不久後,那片雜物的地方已經是一片紫色了。在旁邊的狼群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都停下了他們奇怪的“賞”月行為。就在這時,紫色的光突然大盛起來,緊接著就是一收。


“轟――”


夾帶著石頭、雜物、泥土……一個紫色的光團從地下衝了出來,向著月亮的方向飛去。在光團裡面隱約看到一個修長的人影。


可憐的城堡再也撐不住了,有幾個地方被飛起來的石頭打出了大洞。那個原來還比較完整的塔樓也掉了一半下來,那些還掛著的樓層也紛紛地掉些什麼下來。但是,最無辜和悲慘的還是在賞月的狼群們。原本是在好好的賞月的,先是透出的紫光打攪了他們,令它們不得不停下它們那現在看來一點也不神奇的賞月來。就在他們敏銳的野獸知覺意識到有危險接近要逃離時,一聲巨響剛剛還被它們踩在腳下的石頭突然呼嘯著向它們飛來。無論是石頭還雜物,就連泥土也帶著紫團爆出時夾帶的衝擊。


飛舞而來的石頭怎麼可能是它們所能抵擋的呢?當場,就有十多條靠近的灰狼被活埋,剩下的石頭都不大的了,但卻帶著更大的衝擊力飛向在遠處的狼。最遠的石頭都飛到了百米外的楓樹林,也有飛到了城堡後面的河裡,可見那力量是多麼的大。被石頭打到頭部的狼有些就再也站不起來,打到別的地方的不是骨折就是鮮血直流,被飛出來的大石頭壓到的更加不用提了。


就這樣一下子狼群就少了三分之一了。一片悲鳴中,能動的狼都跑得遠遠的了,少數的回首望一下就四散奔逃了。地上留下一灘灘鮮血和幾隻躺在血泊中低聲悲鳴的灰狼,只是它們的鳴聲也越來越弱了。但是不知什麼原因的,在剛剛爆出的大洞邊上還有一隻能站著的狼。


這就是剛剛在那半截雕像上的狼王。雖然還站著,但是它身上也是處處是傷了。它的右前腿正流著血並腫起了老高,看來他是骨折了,其他還有幾處滲出了血。雖然是骨折了一條腿,但是見它從摔倒的地方走到大洞邊上,表明它還能移動,但它為什麼沒走呢?


此刻它蹲了下來,眼睛還是圓月的方向。原來,剛剛爆炸飛起的紫團正緩緩下降,降到了那剩下一半的塔樓上,面向圓月。


紫光隨著下降也漸漸淡了下來,裡面出現了一條人影。沒錯,光團裡正是一個人類的身影。而這個沒有逃走的狼王眼裡的正是這個人影,現在它眼裡好像那個人影比圓月更重要了。那身影似乎有著對狼王無限的魅力,它眼裡只有那身影,連危險都忘記了。或者是魔力,只對狼王的魔力。


在狼王幽幽的眼中,紫光慢慢地縮小了,似乎是被那人影吸了進身體。最後,紫色的光完全的消失了。終於那人整個身體都露了出來了,但是他的眼還是紫色的。整個過程到現在只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見是見到了,但是這是人嗎?


只見那“人”有一百七十公分左右,不是很高卻是很細,都是骨頭,連一絲的肉都看不到。這根本就是帶皮的骷髏嘛!那裡是人了?更詭異的還是在後頭,那骷髏動了,像人一樣動了。


這是在恐怖電影才有的鏡頭,只見那人型物體向著圓月張開了雙手,掌心向著圓月。眼裡紫光突然閃動,身體再次發出了淡淡的紫色光,整個人影又包在了紫光裡,只是薄了許多。月光灑到了他身上似乎被他吸收了,他的附近再次出現了月光的光柱。


不可思議的事情開始了,他開始漲大了。在月光柱裡不斷的傳來“啪啪”的響聲,就像他在身體裡炒豆子。他的身體也像是在充氣一樣在慢慢漲大。頭髮也長出來了,一直到頭髮到披肩的長度是他的臉也完全長好了。


這個是一張英俊的臉,濃密的雙眉下的是一雙現在是紫色的眼瞳,鼻梁不高但卻挺直,再加上厚薄適中的嘴脣,面色顯得很蒼白。每一樣都不是最好的,但是加在一起無論你怎麼挑剔都只能用英俊來形容,再加上現在在飛舞中的紫色長髮給人一種王者才有的高貴氣質。這樣的臉無論走到那裡都會引來吸氣或者尖叫的聲音。雖然他現在是兩絲不掛。只有一絲絲是他在腰間的一條內褲褲帶,此刻他那子孫根更是舉旗樹幟。


事情還沒完。


眼看他就要吸夠的樣子,月光也淡了下來,但是他眼中的紫光卻更盛了。


“嗷――”


隨著一聲非人類的叫聲,那張開的嘴裡竟然伸出了兩顆長長的獠牙,就像下面的灰狼一樣完全破壞了他英俊的形象。只見他的鼻子吸了吸氣,好像有什麼吸引了他。忽然他轉過了頭望向了還在大洞邊上的狼王。“呼――”張開了手臂一跳。只見一隻沒有了毛的大鳥撲向了那可憐的狼王。在空中帶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撲倒了失神中的狼王。張開口一下咬到了狼王的脖子的大動脈,長長的獠牙在脖子上造出了兩個深深的孔,鮮血噴到了他的喉嚨裡。


“咕嚕――”


四面只剩下了吞咽的響聲。


“嗷――”


張開的大口依然滴著鮮血,現在那張英俊的臉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呼”


隨手把手中的狼屍一扔,似乎那狼血的味道很不合他的口味。再向四周發出不滿的叫聲,然後似乎是一種本能的驅使,或者是為了滿足他某一種慾望,向著小鎮的方向跑去了。速度奇快的只閃了幾下就消失了……


等等,小鎮?


月亮也似乎意識到什麼躲到了剛剛飄來的雲層後面,但是現在離天亮還有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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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世為屍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


已經是秋天的了,滿山的楓樹林也一片片的變紅了,雨水卻硬是在這個不該出現的季節出現了。已經開始變紅的楓葉經過雨水的洗刷更紅了。遠遠望去,一片片的楓林像一團團血霧在雨霧中若隱若現。


現在雨霧中的是在加拿大的某一座叫不出名字,但是同樣在世上獨一無二的小山坡。這裡也和其他的小山一樣,滿山長滿了楓樹。


除了細雨飄到在楓葉上的輕微沙沙聲,這時的小山和以前的日子一樣的寧靜。如果硬是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概是多了兩樣原來不屬於這裡的東西,來了兩位客人。


客人裡有一位是兩隻腳的,但就是這位兩隻腳的客人正熱情的和這不知名而又獨一無二的小山擁抱著。呃,還是那種最親密的擁抱,甚至連應該有的衣服也沒有就這樣趴在小山的環抱裡。


另一位有四隻腳的客人對小山就沒有那麼熱情了,它只對那位有兩隻腳的客人熱情。只見它正用它的舌頭熱情的舔著那位兩隻腳客人的臉,好像那是親密的夥伴。


真是奇怪的一對,兩隻腳的對大地有興趣,四隻腳的又對兩隻腳的有興趣。


這就是我們的主角?


*******


我是被那隻狼舔醒的,但是我沒有爬起來。我只翻了個身,任由細雨紛紛的撲面。原來應該是冰涼的雨水落在我的身上卻讓我感到絲絲的溫熱。不過,就算是感到冰涼也無法壓下我心中的震驚。


醒來已經很久了,但是心裡的是無助?是痛苦?是害怕?還是什麼都有?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發生在我身上?”


“我只是來讀書的,為什麼是我?”


只是在心裡不停的吶喊,沒有人回答我。天也沒有。


醒來就一直這樣躺著,心裡喊著,不久前的一切還是歷歷在目。一幅幅血紅色畫面不斷的重複出現在我的眼前……


黑暗中我感到有某種力量在呼喚著我,一種我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在我的前面。但是,前面卻有東西在擋著我。我討厭那些東西,結果我用盡全力……我就從那該死的古堡的地下室裡爆了出來。


再次地,光線射進了我的眼睛。那是一種柔和,舒服的光線,就是這光的力量一直在呼喚我。為了更接近光線我跳到了能找到的最高的地方。向著光線的來源,我張開手臂。盡情的吸收,從光線裡傳來的力量不斷的改造我的身體,原來僵硬的手臂,發皺的皮膚重新感覺到活力,感覺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原來月光是這麼神奇的。


這是重生的感覺,生命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大力的吸氣,一種難以形容的美妙的味道進入了我的鼻子,衝擊著我的味覺。就是這味道,讓我從內臟開始,千億個細胞開始沸騰,因為這個味道開始翻滾跳動。此刻,我突然只覺得口乾舌燥好像被扔到了沙漠暴曬九九八十一天,再放到鹽田裡泡七七四十九天。


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我撲向了那隻受傷的狼,也就是那味道來源之一。再用一種記憶裡我從來沒有的姿勢咬向那只可憐的傢夥,而它好像連掙扎也沒有。用力吸,只幾下就沒有了,好像一杯水倒在沙漠上,我只是覺得更渴了。千萬條蟲子在血管裡翻滾,胃在收縮,腸子更是攪成一團。


心裡只有一樣東西,血!


不知道為什麼要記得這些,我清楚的記得了。之後的更是不但清楚,還是準確的刻在我的腦子裡。


一百五十三,一共是一百五十三條生命。


我寧願什麼也不知道,更希望不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用一種可怕的速度,似乎是手腳並用地跑到了十多里外的小鎮上。我的感覺是用了不到十分種就跑完了十多里。


向一所最近的房屋,從窗口撞進去……


門窗在像是紙紮的一樣,只會發出破碎的聲音,完全沒有做到它們應有的義務。似乎是本能地,我找到了目標。我見到地是一張小女孩的臉,那是一張還帶著熟睡中的甜笑的小臉,也許她夢裡正是在回味父親給她講地小紅帽與大灰狼地故事。只是,這次大灰狼卻是得逞了。我地目標也不是她的臉而是她嫩白細小的脖子。一股溫暖的液體從她脖子上的兩個被我咬出來的洞口了射到我的喉嚨,順著食道一直到胃裡。像是發動機加了油,體內的器官在胃接觸到血後快速的顫動,那時我只感到可口的腥濃血液就被吸走。很快,那些剛到胃裡的血液就擴散到血管裡,和那些原來在我血管裡沸騰的紫色的液體混合在了一起。那時我居然可以看到自己身體的一切,那是一種自己是透明的感覺一切都在自己的腦海里。只十幾秒,我的口就離開了那兩個洞。太少了,還不夠。而這時看到的臉不再是那熟睡中的甜笑了,取而代之的是蒼白髮青的臉,空洞的眼瞳,張開了卻再也不會發出聲音的小嘴巴。


沒有憐惜,本能在支配著我,一切還是在繼續。這一刻,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我都交給了那個原本不屬於我的強大本能。


剛剛幼嫩的鮮血更是激起了某種本能,胃裡似乎是更空了,感覺更渴了。


穿過原來的門洞到了對面的另一間房間,那裡有一對熟睡中的夫婦……


一間、兩間……我不想記起,偏偏一點也沒有忘記,一切清清楚楚。


咬下,吸血,再下一間……不論是門還是窗還是像紙一樣。


每一個人的血令我體內的血顯得更紫一點,到後來我全身開始發出紫色的光把我包了起來。光越亮我跑的越快,跑得只剩一團紫影,吸的更快、更多,像一個無底洞。


我多希望當時有人可以擋住我,更希望有一扇門我是撞不開的。


我不能控制住自己,好像是另一個自己在幹著這一切。而現在我只能清清楚楚地記得一共是一百五十三,一百五十三張不同的臉。稚氣的臉,成熟的臉,滄桑的臉……


後來,終於有人醒來,因為我的破壞門窗的聲音而醒來。也有人開了燈,我討厭燈光,但我沒有停下來,還有沒有開燈的。在那些沒有開燈的房子裡,我很輕易的找到那些還在熟睡中的可憐人。直到小鎮裡已經燈火通明。


那時那個我似乎滿足了,不再口渴了,再次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回到古堡那裡。不知又是本能還是別的什麼?


掃視了地上的狼屍後,一下跳到了被我第一個開葷的狼旁邊。奇怪的用自己的口咬破自己中指把一滴紫色的血滴到了狼口裡,然後把那隻狼扔到了我衝出來是搞出的大洞裡。奇怪的舉動後,我再次赤條條的向著月亮的方向。這次沒有吸收那神奇的月光,而是享受。


只過了一會,那個洞裡又再發出光芒。這次的是青色的光芒,某種力量正籍著光芒來到這個世上,不過力量明顯沒有我剛才紫色的光芒那麼強大。只見剛剛還像垃圾一樣被扔出去的銀灰色巨狼居然徐徐在洞裡升了起來。我只覺得當時的情景是應該的,好像一切本應如此。


“嗷――”不應是人類的聲音從我嘴裡發出來。


那隻復活了的狼跳到我的前面,向我臣服的底下頭,並在我的腳邊嗅著。


“嗷――”再次發出非人類的聲音。


“嗷-嗚――”復活後的狼也在附和著我。


之後我就向著一個方向跑去,那裡是多倫多的方向。似乎是認我為主的灰狼緊跟在我後面。樹木在我身邊倒退,不管有沒有路只是一個勁的跑,手腳並用的跑。我現在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


好在那時天亮了。當第一絲陽光掠過地平線射進我的眼裡時離多倫多只有五十里了。見到陽光後的我一陣模糊,天地間在我眼裡又再一次變暗了……


******


感覺有什麼粗糙的東西在臉上劃過來又劃過去,還有點涼涼的。


張開眼,眼前模糊一片。原來自己是趴在地上的。


翻過身來。口裡感到有股濃濃的血腥味,但我卻不覺得特別的噁心。眼前的是昏暗的天空,細少的雨點正晃悠悠地從昏暗的天空裡無力的飄下來。昏暗的天空,飄蕩的細雨,一切仿佛是在夢裡。


可惜,一雙青色的眼瞳卻打碎了這個夢,我多希望是個夢啊!


我只有接受這一切了,我不再是個人了,我是----僵屍!一隻剛剛復活的僵屍。


看清了眼前的傢夥,銀灰色的毛髮被雨水打濕了緊緊地貼在身上,現出了它完美的身體。額頭上和胸口各有一拽青色的毛。胸口上的是圓的,像個圓月,而額頭上的卻是月牙形的,和它眼瞳的顏色都是清色的,一種幽幽的青色。只是現在眼裡的是一種見到主人的眼神就是了。


這時,我看著它的眼睛。我們之間建立一種聯繫,一種無須用語言表達的聯繫。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好像是身體的延伸,又仿佛是只是在腦裡加進一點東西。無須語言我們彼此就可以聯繫。從它那裡我接收到的是服從的信息,我更有一種我可以操控它生死的感覺。


不管怎樣和自己同一命運的還有它了,雖然改變它命運的罪魁禍首是我。僵屍聽得多了,僵屍狼又會是怎麼的呢?


“看來命運把我們綁在了一起了。”我摸著它的頭對它說著,只是我的心裡卻是無奈之極。媽的,這是什麼鳥命運?


不過它那居然點頭的動作差點讓我吐泡沫。


“你竟同意?”我苦笑不得“那就看看這該死的鳥天會給我們點什麼吧!”


我站了起來。


“那就開始吧!來學學怎麼做個僵屍,呃,還有僵屍狼。”既然是不可更改的事實,那麼就面對吧! 既然選擇了,就把努力事情做好,這是我的性格。


突然,我有些害怕了。我躺的地方是我見到第一絲陽光的地方。傳說僵屍是怕光的,我會不會也一樣。不過一想就放心了不少,如果真的怕光那麼自己早就不在了,那裡還等到自己在這裡害怕。不過,現在是陰天,倒是不能完全放心。我也知道站在這裡一千年也想不到答案,還是先離開這裡。


我一動,自己兩絲不掛的景象馬上顯出來。我還有一絲,呃,那一條的內褲橡皮筋。頭上還有一片粉紅的楓葉飄下來。最要命的是那萬惡之源,子孫根居然還撐旗樹幟。下意識地,捂住下面,再看看四周。我地擔心是多餘的了,這裡是一片楓樹林,而且是一個小山頂,眼裡除了山下有條公路四周並沒有人煙。幾百多米外的公路雖然不時有車駛過,應該也不會有人往這裡看的了。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還是有感覺的,那是雨水在身上滑落的感覺。還有雨水那熱熱的感覺。看來還是有些不同的,雨水是熱的,那我就不是比雨水更涼?這是秋雨,雖然秋天下雨比較意外,但是比平時還要冷那是不會錯的。唉!我是活著還是死了呢?還好,除了雨水有點熱意外倒沒有其他的什麼不同了。


我再往更遠的地方望去。突然,我看到了更多……


以我為中心,方圓十里內地花草樹木,魚蟲鳥獸,還有人。一切都清楚的映入我的腦裡,就像衛星一樣,但比衛星要清楚得多了。我嚇了一跳,心裡一亂,那些景象就消失了。


我深吸一口氣,這次閉上眼睛用想著我周圍的一切,那景象再次出現了,而且更清晰了,那是整個大地在眼裡的感覺。


在我左手第五棵樹上的樹洞裡,有五隻松鼠。其中兩隻比較大的,那是松鼠夫婦和它的孩子們了。兩個傢夥正用警惕的目光望著我。後面十幾米得一棵高大得楓樹上一隻小鳥正在喂它得小小鳥,三個小傢夥努力地把嘴巴張得大大的,都希望得到最多的蟲子。我甚至聽到我的腳下的蚯蚓爬動的聲音,它們正趁下雨泥土鬆動努力地在枯葉松土間爬動,這是聽到的。雨水落在樹葉、草叢、石頭的聲音都一絲不漏地進入我的耳裡。還有更多的畫面,都映進我的腦海里,我仿佛變成了一面鏡子....


山下公路,一輛汽車,我“看”到一對年輕男女,女的挺著個大肚子,還有他們臉上的幸福笑容。


“……親愛的,你說我們的孩子出世後叫什麼好?”


“由你取吧!你可是他母親哦。”


“親愛的,……”


當車經過山邊時聽到了這些幸福的對話,車子遠去就模糊了,但是他們還在我的“眼”裡,一直到車駛出五里外才變得模糊。


這就是僵屍的力量?還真是好用,以後看MM都不用望遠鏡了(啊!那裡來的高跟鞋?^_^)。不過這樣一來想不承認自己是僵屍都不成了。不但是山下的公路,更遠的地方也一樣的清晰,幾裡外的商店、房屋、加油站,還有連接山下公路的高速公路,更多的車,更多的人都在細雨中映入我的腦海里。


這就是僵屍的力量?我突然對自己的力量充滿了好奇,還有什麼其他的力量呢?


我向著人煙的方向跑去,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還是先解決眼前的衣服危機為妙。


一跑開來只覺得樹木景象不斷地倒飛,那種速度的快感實在是太妙了。看來僵屍又多了一個好處,可以省下不少的車錢了!


那頭變異了的巨狼緊緊地跟在我身後。


第二章 屍前想後

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快要沉下去的太陽還是討厭地掀開層層的烏雲,灑出今天在這裡的最後光芒。


討厭?還好只是討厭。我也沒有被太陽燒成灰燼,不象某部電影裡的那樣變成一堆灰塵。還好,還好,開始還以為自己什麼時候在太陽一照之下形神俱滅了呢。


沒有剛活就掛也不表示很好過。這時的我正走在往多倫多的高速公路上,頂著討厭的黃黃的太陽一步一步地走著。在這裡可不敢跑了,太誇張了,跑得比汽車還快不拉去研究研究才怪。搭車?剛剛只偷了套衣服竟忘了偷錢了。第一次嘛,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此刻的心裡也不是小偷與錢的辯證關係,心裡亂糟糟的是一年前的一切。


剛剛知道了昨天是9月11日,也就是說僵屍有生日的話,911就是我的生日了,又是一個911。今天是9月12,不過不是我熟悉的2002年或者之前,而是現在的2003年……


我,林火。來自中國南方廣東,一個叫深圳的城市,2001年才被老爸強迫性地送到加拿大多倫多大學……


“林!”


“叫我火。”


“火,別玩了,我求你好啦!幫幫忙啦!”


求我的傢夥叫威廉,一個第一次見到我就死命賴著我的傢夥,這兩天我被他煩死了。


“什麼事嘛?”我抬起頭,把集中在電腦屏幕的目光落到他臉上那閃閃發亮的雀斑。


“上帝啊!不要用那樣的眼神,你真的不去?上帝作證,那可是少見的古堡哦!那裡還有古老的傳說,你不是對這裡的古建築有興趣的嗎?”他又再提這兩天最多的話題,這傢夥不知用什麼方法拉了一夥人說去他家小鎮上的一座他說是有恐怖傳說的古堡,還要拉我入夥。見鬼了,剛來的時候因為好奇以前沒見過的古歐洲建築,剛好這裡有大把多看了兩眼他倒說我有興趣了。


“都考完了,就去輕鬆一下嘛!有幾個美女都去的,不要像一個修道士一樣,你會錯過很多的。”他見我還是心不在焉,於是做著最後的努力。這傢夥,還不是因為美女。


“有美女你就更不用叫我了,你一個全搞定就好了,我就不打攪你了。”開玩笑,我還要睡覺呢。昨晚因為考完試跟家鄉的朋友玩了一夜的網游,到現在8點了還沒睡。


“天啦!火,我求你了,蘇珊要我一定要叫上你的。”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別看這傢夥一臉的雀斑,讓我借寢室給他也不知幾回了,還大言不慚的:‘她們愛的就是我的雀斑’。這個蘇珊就是新目標了。


“蘇珊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啊?”我就喜歡逗他。


“她妹妹凱麗跟你有關係啊!”


“你把凱麗也拉去就行啦!這是你的強項嘛!”


“天,你明知道凱麗愛的是你,不要老是一副修道士的樣子啦!”


“我很困啊!我在車上睡覺的。”


“你去就行了。”


“好了,我去。費用你出,再加你那張新買的CD。”不去是不行的,這傢夥為了女孩子是不達目的決不罷手的。不去大概會不得安寧了,不如大大地敲一筆。


“吸血鬼啊!你真是一個吸血鬼,我的東西都快被你榨乾了。”他一臉無奈。


“吸血鬼是西方的,我們叫僵屍,快快拿來。”


“好啦!這是CD。”他也是被我敲慣了。


“謝啦!還有,我可什麼也沒有準備的。”


“早準備好了……”


“……”


到了集合地點,只見已經有四女兩男在等著了。個個都是大包小包地背著,我是最少的,反正有人代勞嘛!我後面那傢夥背的起碼比別人的大一圈。


不過我見到只有四個帳篷我就開始有點後悔怎麼不考慮不到這點,他們是早有預謀的了。加上我和正向我跑過來拉我的凱麗正好是四對了。不是說凱麗很醜,雖然說不上是大美女,但是身材是沒話說的,不是那種恐怖的爆乳型,而是我喜歡的那種勻稱的。她還有一雙美麗的藍眼睛,一不小心就會讓人陷進那藍色的星空。也不知幾時這洋妞開始注意我,但我的記憶裡有的也是禮貌的交談,起碼我是這樣想的。看來最好的方法是見一步算一步了。


我不是食古不化的人,更不是威廉說的修道士,這些事情講的是感覺。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放下那個影子,那個遠在地球另一面的影子。


“林火,你們怎麼晚來了,我們都在早來了。你帶的東西好少哦!沒關係,我有帶好多吃的,夠我們兩個人用。”一抓住我的手就說了一大堆。可惡,威廉一定有什麼還沒有告訴我的。


“呵呵!有些不舒服,還好有威廉幫我拿了點東西(分明是一大半),是吧,威廉?”


“啊!?是啊!火是有點不舒服。不過知道你也來了他怎麼也要來。”


“不舒服?是那裡不舒服?要不就不去了,去看醫生好了。背包我幫你拿吧!”凱麗美麗的藍眼透著緊張。


“啊!不用了,沒事的。我睡一會就好了。”不知道說有病她會不會不給我到她的帳篷裡睡?不過,想來也沒什麼可能的了,唉!送羊入虎口了,還是隻洋老虎。


******


“這就是你所說的‘雄偉’、‘獨一無二’、‘有美麗而恐怖的傳說’的古堡了?”我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儘管開始到現在我都不是自願的。


“是啊!跟以前也沒什麼變化,不過我上次來的時候屋頂還在的。”那傢夥無視我的質問。


“你上次是幾時來的?”我開始覺得有無力感了。


“十歲那年我迷路來過,後來爸媽不再讓我來,真不懂他們怕什麼?”他還一臉懷念的樣子。


“我服了你了。”我想打人也沒力氣了。


“先別說古堡了,我們先準備吧!太陽快下山了,我們今晚開個特別的篝火派對。”


“好!”有人附和“威廉,你今晚要表演考牛肉。”


我們到了威廉家所在的小鎮就馬上到威廉家,他家到小鎮也有十分鐘車程。他父母倒是跟想象中的出入不大,標準的農場夫婦的樣子。只是威廉父親看到威廉和看到農場的牛差不多,大概就是他不願待在農場的原因了。他母親是個稍微發福的中年婦女,對我們倒是很熱情。擁抱兒子後也沒有忘記好好地招呼我們,使我們有機會嘗到新鮮的牛奶和自製的奶酪。身在中國南方的我到也是第一次嘗到。走時威廉不知那裡搞來一大塊牛肉,足有十公斤重,說是給我們烤來吃,還說要表演祖傳的烤牛肉。所以才有人這樣說。


不過之前威廉警告過我們,不要提到是到古堡去,我們也只是說是露營。我因而對古堡開始好奇了,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面。高大嘛?也算得是吧。不過也太爛了吧?還剩下的一座塔樓是最高的,大概有二十多米吧。由於大部分是用石頭砌成的,所以外椑棪椰b。屋頂也沒有了多少了,門窗更是不用說了,一眼可以看到裡面是什麼也沒有了。夕陽斜斜地照到古堡內部,裡面還隱約看到有燒過的痕跡,看來是一場大火的傑作了。最完整的要算是兩隻守門的雕像了,不過耐人尋味的是石雕居然是兩隻長有蝙蝠一樣翅膀的狼。


“……林火,林火……”


“啊?有事嗎?”心裡在為古堡浮想翩翩時被叫到名字而回到現實。


“還不舒服嗎?”原來時凱麗“我們也準備吧,你看他們都找到地方了,我們也把帳篷架到那邊吧?”邊說就邊拉著我走向那堆亂成一團的男女。


無力感又上來了,看來除了自己外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堡”。


“好!我們也支帳篷了,我還想再睡呢!”儘管在車裡睡了幾個小時,但是眼皮還是沉沉的。


“好,支好帳篷你先休息,晚餐時我叫你!”


“謝啦!凱麗。”真是少有這麼乖巧的外國女孩。


“那裡的話!?”說時胸口傳來一陣柔軟的壓力,我的嘴就被她偷襲了一下。


看著曲線盡露的背影不禁嘆氣,今晚看來會是精彩的一夜。自從得知國內的女友另有新歡後也很是灰暗了一段日子,也想到要放縱一下,但是卻怎麼也提不起勁。也不知是外貌還是氣質像凱麗這樣的女孩也有幾個知難而退了。害得威廉老是以為我是那裡不對,老說我是什麼修道士。只是一向憑感覺做事的我只好說抱歉了,今天被算計了只好認了。


******


真的是在準備好晚餐時才叫醒我,不過已經是八點了,旁邊的古堡在夜幕下仿佛一隻巨大的野獸,隨時撲向某一處。跑到不遠處的河邊梳洗一番後精神也好了好多。我們紮營的地方離河邊和古堡都很近,離樹林卻有點遠。


晚餐豐盛得不象是露營,除了必要的麵包、牛奶外,還有各種各樣自家帶來的食物。連水果、啤酒都有,擺滿了一地。旁邊的火堆上還有一大塊威廉牌烤牛肉,正在滋滋地滴著油,果然是肉香四飄。


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可以帶那麼多東西出來的,也有點慶幸有跟著來了,不然自己在和威廉合租的寢室裡正啃著麵包加清水,再不就是外面所謂中國餐館裡外賣的什麼手撕雞、人造海蜇。因為外賣,雞是頭頭尾尾,其他的也好不到那裡了,我最喜歡的燒鵝飯卻貴得很。現在倒能白吃一頓了。


在威廉分他烤牛肉後那傢夥還拿出了兩瓶紅酒。是那傢夥從他家的酒窖裡偷出來的,還說是他父親的寶貝。真想知道他父親知道後會不會像宰牛一樣把他宰了。不過偷來的酒就是好喝,連我這個一直以來都怎麼喜歡紅酒的也不禁多喝了杯。紅肉加紅酒,難怪西方一直這樣配法,那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只是這裡的感覺比在餐廳的好何止百倍。


吃飽喝足後少不了載歌載舞了,只是酒精作用下這樣的舞會很快就結束了。眾人摟著摟著就迫不及待地一對對回去各自的帳篷去了。


當然,也有例外的。這時凱麗把她的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了,也不知她是睡了還是醉了。無奈之下只好抱起她走向帳篷,看來病了的藉口也不能用了……


******


輕輕推開壓在胸口上的手臂。


女孩發出一聲舒服地嘆氣後側身又再睡去了。原本聽話的傢夥一到了帳篷就不再老實了,真不知道外國女孩是不是都是這樣的,這回她就真的是累了。


走出帳篷才知道今夜又是月圓之夜。雖然看上起朦朧一片,但四周景物看上去還算清楚。


藉著月光來到河邊為這裡的花花草草增加一點養分後準備回帳篷。忽然見到我的帳篷裡多了個人影。是個男的,而且正壓在凱麗上面,只是認不出是那個。心裡儘管吃驚,但心裡多的是好奇,誰那麼好的精力?一切隨意的我對這些並不是太在意,何況在國外是很平常的。我也沒有再看,轉身向古堡走去,來了也該好好看看‘研究’一下這個‘雄偉’、‘獨一無二’的古堡才行。


進到裡面才知道古堡真的是大,起碼一個足球場大小,無愧雄偉兩字。前面的大廳占了一邊像一個大禮堂,可以想象當時的豪華。月光從窗外射進來,大廳朦朧中顯得十分空曠。想想幾百年前這裡車水馬龍、燈紅酒綠,一場場奢華的貴族舞會在這裡舉行。現在這裡不過是廢墟一棟。


在天花板上有比較明顯的燒過的痕跡,似乎那場大火有很長一段日子了。我在大廳裡轉了一圈準備上二樓看看,發現在樓梯背後地板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我正準備過去看看,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爆炸聲。


營帳的方向!


我急忙跑到窗口下向外望。火!原來是營地那邊著火了,每個帳篷都在燒著,我和凱麗的那個帳篷也不例外。但奇怪不見他們跑出來,草叢也開始著火了正向四周蔓延開來。


嚇了一跳,正準備出去救人。


轟----


一道耀眼的光芒隨之而來,夾著爆炸的衝擊把我震倒在地上。


我再爬起來時窗外狂風大作。搖了搖摔的發暈的頭,望向窗外。這是什麼?我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了,只見窗外的草地上漂浮著一個黑袍人。長草正以那個黑袍人為中心向四面倒去。這是在拍電影嗎?還是我撞壞腦袋了?不過身上剛剛摔到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讓我放棄了幻覺的想法。


“放棄吧!你打不倒我的。”一把超好聽的聲音,好聽得讓人真的想放棄一切,只想聽他說話。原來聲音是來自那個黑袍人的對面的一個修長的身影,遠遠看見他穿的是普通的牛仔褲,外加一件皮衣,只覺得很帥。看不到年齡,聽聲音不超過三十歲。只是同樣的漂浮在半空中。


“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找你,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魔鬼。沒想到你在這裡想造純血,受死吧!”說著那黑袍人發出一道白光向被稱為魔鬼的那人射去。


“哈哈!沒想到還是被你們這些蠢貨找到,明年就能成功了。又被你們這些討厭的蒼蠅破壞了。”只見他很輕鬆地就避開了白光的攻擊。“憑你們能幹什麼? 還是讓我嘗嘗久違了的神之僕的高貴的血吧!”


我被眼前的一切嚇呆了,人能做到這些嗎?


“……”一串難懂的古歐洲語後,黑袍人手中出現了一把巨型的十字光劍。這時光芒大盛,終於看清了他的面目,原來是個有一大把鬍子的神甫。


他的對手似乎也知道那光劍的厲害,馬上向古堡的方向退來,並張開手臂口中不知念著什麼。那雙手之間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帶紫色的火球。


天,我這是在那裡?光劍?火球?


轟----光劍,火球相撞。


“啊!”我被巨大的衝擊撞得飛了起來,掉到十幾米外再滾幾圈。只覺眼前發黑,天花板上的石頭不斷的掉下來。


“但願不要掉到身上……”迷糊中想到。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迷糊中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那樓梯下的洞口旁了,幸運的是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巨大的石頭,小的還是有的。動了動像散了架的身體,被石頭砸到的地方傳來一陣陣劇痛。


爆炸聲再次傳來,原來兩人(?)已經把戰場移到了古堡大廳這裡了。


我也管不了身體的疼痛了,爬到了那個似乎十地下室入口的階梯上趴著,以防再次被拋飛。


偷偷伸出頭來,看到戰場上的兩人正對持著。此時,那個神甫的光劍已經不見了,變成了小小的十字架,手上正滴著血,正在喘著氣。看來是到了強弩之末了。


“我不是說了嗎?你看,這麼快就沒氣了。你可別那麼快掛了,掛了血就不新鮮了。你的血比外面幾個的要補得多了,哈哈……”


“你們這些所謂神的代言真是陰魂不散,沒想到我剛從魔界回來不久就被你們找到了。你們要為破壞我的好事付出代價。“


正占上風的年輕男人說完就突然出現在神甫的後面。張開口,嘴裡伸出長長的獠牙,一下咬到神甫的脖子上。


僵屍,這是我心裡跳出這兩個字。這世界真的有僵屍?


我的媽呀!吸血鬼啊!還是一個比神職人員還強的吸血鬼啊!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取鹿角的故事。獵人騎馬,先是選定一頭有優良鹿角的鹿,然後就騎馬追趕,不斷的跑,直到鹿因為奔跑它們的鹿血都衝到鹿角上。獵人就用繩子套住鹿角,一邊跑一邊把累得差不多的鹿拉到馬邊上,手起鋸落,把鹿角鋸下來。因為是充血,鹿角被鋸下來後還是鮮血飛濺……據說,這樣就可以得到最好的鹿角……這個僵屍可以吸到最好的血。


突然,一陣震動把我從殺鹿取血的故事裡拉回現實。震動來自神甫那裡,我感覺到神甫這時不一樣了,好像和四周建立了聯繫,四周都隨著他而振動。。


那黑衣男也似乎感到了不對,血也不吸了。想從神甫背後跳起來,但神甫很快就反手把他夾住,他連神甫一起帶得升了起來。


這時神甫整個人發著光,連四周的景物都發生了扭曲。


轟----


終於到了極限。


神甫身體發出強烈的光芒,這次是神甫的身體發生爆炸,比之前在外面的強了不知幾倍。


我再次被摔出去,只感覺到是頭部著地。我是掉到了地窖裡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又有了感覺,那是在脖子上有麻麻的、癢癢的感覺,很舒服。舒服得讓人想到床,想到剛剛帳篷裡那溫暖的懷抱……


“……該死的命運,……看看……帶來什麼……”


最後聽到的像是自言自語,想聽清楚一點,只覺得聲音越來越遠,黑暗向我壓來……




2006-2-15 06: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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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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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重返多倫多

一邊走,腦子裡一邊在重複在我腦裡是昨天發生實際是一年前發生的一切……


“嗨!年輕人,要搭便車嗎?”


被這個聲音喚回現實中,順著聲音來源望去,眼前出現了一張中年男人的大臉。原來眼前已經停了一輛小型卡車,那張大臉就是從車窗裡伸出來的。一大把濃密鬍子的嘴裡正叼著根雪茄,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們(還有隻狼哦)。


“年輕人,要搭便車嗎?看在上帝的分上,進城的話我順路,不過我不到市中心。”可能是見我只是看著他沒有反應,以為我沒有聽到就再重複了一遍。


“哦!進城裡嗎?我正是到城裡,到了就隨便那裡放下我就可以了。”沒想到遇到好心人。我也懶得走了,雖然一點累的感覺也沒有,但是坐車總比走路舒服,還有十幾裡要走啊!


“上來吧!但你的同伴只能到後面去,如果他吃素的話那裡正合適它。”說著望著跟在我後面的的僵屍狼並指指後面。


“沒問題的,我朋友很聽話。”起碼到現在為止它還是很聽話的,不過在我示意下那傢夥倒是乖乖地跳上後面。看來以後要給那個傢夥取個名字才行,也不能老是僵屍狼,僵屍狼地叫。我也坐到了這位好心的大叔旁邊。


“真是謝謝您了!您真是一位好心人。”


“不用客氣,我們有緣分,這是上帝的旨意。”


“……”我跟上帝可不太熟。


真是有夠熱情的,一上車大叔就喋喋不休的說著。他叫希爾德·列夫,有個果園,種有各種各樣的水果,今天因為有人急需一批水果才會在傍晚送水果進城,他老婆在家……他嘴裡的雪茄隨著他說話在他嘴裡一跳一跳的,我也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真是的,只不過是搭個便車還非要聽他的轟炸,看他的年齡也不是到了那種念叨不休的年齡啊!?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的心還沒有一刻平靜過的。古堡、露營、火光、魔法火球、自爆、黑暗、圓月、吸血、泛青的臉……一切的一切都超出我以前對世界的認知。但是一切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一切還是要去面對。


但是,怎樣面對?


那一雙雙空洞的眼我無法忘懷,那一張張泛青扭曲的臉更使我心刺痛。雖然都是現在的感覺,但我擔心什麼時候自己又再吸血,也許下一刻就會咬向旁邊好心的大叔吧?我為自己這個想法打了一個寒戰,但是真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但一定會。


除了未知,我對自己一無所知。


內心除了愧疚,更多的是茫然。


怎麼辦?向世界的人說自己是僵屍?這太可笑了,那些神的僕人會看在上帝的分上把我宰了。剛活了就想死?不行。


其實反正不想做也做了,那就繼續吧!反正僵屍也不太壞,也有好僵屍的啊!電視也說僵屍有好有壞,主要是看你怎麼去利用你的力量。這些好像太遙遠了,現在好好活著才是重要的。口渴就到血庫總行吧?


這算想通了嗎?為什麼剩下半個的夕陽還是那麼討厭?


忽然感到車子慢了下來,我定下神。原來遠處的車都停了下來,前面的車也都在減速。進城的車都排了長龍。


正好,可以試試已知的一種能力,向著長龍最前面伸展感覺,前面的畫面又清楚的出現在腦裡。這大概就是精神力運用吧?


原來前面是警察設卡盤查,還可以看到警察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盤查也是非常的仔細。因為這個原因車龍足有數公里。我的心裡突然涌現昨晚的一幕幕。


“難道是為了我。”心裡不禁有這樣的想法。


跑了再說!看到警察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做賊心虛的想跑。但是也不對,難道他們會知道我的樣子?記得昨晚自己找的都是熟睡中的人下口的,被吸乾的沒有馬上死去也不遠了。正在考慮是否逃跑時,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證件,連衣服都是偷的,證件更是不用說了。衣服雖然完整,但是沒有證件又是外國人能過關才怪。而且自己“死”了一年,那樣的大火和爆炸時候一定有人查看,就算只是是找到了死去的威廉等人(死人在第二章),但是我不見了。那我就是失蹤人口了,找回原來的護照也沒有用了。


最大的問題是自己“死”了一年了,不能回到學校了。回去了也沒有人認識了,在此刻倒後鏡中的自己和一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了。原來自己有點發胖,臉上也是一種健康的黑色,現在瘦了臉色更是變成一種蒼白色,玉石一般的晶瑩的蒼白。


家人呢?剛剛要決定面對,那麼問題就來了,我腦袋開始發漲了。這也許只是開端。


想到家人因為得知自己失蹤或者死去的消息而傷心,只覺得心在刺痛。從來沒有從一個死人的角度去想這些事。以現在自己的樣子絕對不能回家,絕對不能回到他們身邊,“死”人沒有家。回去帶給家人的一定是痛苦、災難。


我失去了一切。失去了生命,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連死亡也失去了。


“又出事故了嗎?”希爾德這時也說話了“還要趕著送貨呢!”


我嘆了口氣, 懶得回應他的話了。


“呵呵!約了女朋友趕時間?別擔心,你不會遲到的,看我的。”說完他突然掉轉了車頭,轉到了出城的車道裡,開出一段路後就拐進一條小小的叉道上。


“這是最接近上帝的路”他見我一臉的疑問就俏皮的說。可惜他不知道我現在最怕見的就是上帝,運氣好也許永遠不用見到他老人家。只見他左轉右轉,經過幾塊空地或者廢車場後轉入了一條小街道,我就明白了。這條路暫時不會通向上帝那裡。


******


和好心大叔希爾德分手時天已經全黑了。月亮在天,但是在這裡已經沒有人會記得它她了。路燈,車燈,霓虹燈用另一種方式取代了月光的作用,在城市裡她最大的作用也許就剩下是詩人的題材或者一種不礙眼的裝飾。


站在一棟不知名的老舊大樓的頂層,看著眼前不知所云的廣告燈,心裡是亂成了七團、八團。


我又發現了新的能力,我跳的很高很遠,反應也變快,力氣很大。像這樣的一棟三十層高的大樓我當然不可能一下就跳上來,但是跳起來抓住某個突起再跳就有可能了。


不過我跳上這裡不是為了研究自己的能力,而是為了好好想想下一步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摸著那一直跟著我的僵屍狼的頭,這傢夥居然比我還快上來,四隻腳的就是四隻腳的。這傢夥傳來的是口渴吃東西的信息,問也是白問,就知道吃的傢夥,不過這又是一個問題了。現在我還能問誰呢?


“對了,忘了給你取個名字了,你說叫什麼好呢?”突然想起剛剛顧及的問題,遠的解決不了先搞定眼前的問題好了。


這傢夥,居然是一臉期待的望著我,好像我會賞它一塊骨頭,尾巴還翹起來一晃一晃。它還真的想要名字?我看著它的樣子,突然腦中一閃。


“叫你青月好不好?看你胸前的毛像圓月,額頭的又像彎月,又是青色的,就叫你青月好了。”


“喂喂!好了好了,有名字也不用高興成那個樣子,別舔了……”


沒想到那傢夥聽到自己有名字就高興得在我身邊轉了幾圈後就一下撲到我身上,對著我的臉猛舔。有名字的僵屍狼興奮了好一陣才停下來。


“讓我想想”我一把拉著青月在樓邊坐了下來。“首先,我們的第一件事是搞點錢換一身衣服,然後找個地方住。啊!這需要更多的錢,最好是搞到護照。唉!錢啊!連僵屍也離不開你。”


衣、食、住、行。老祖宗們把穿著放在了第一位還真是一點沒錯,我發現現在最先要解決的還是衣服的問題。現在穿的是一套偷來的運動服,本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就是太短了點。應該是女人穿過的,還有點女人用的香水味。再來就是我除了這件衣服外什麼也沒有了,內褲也沒。這個是看不到的就忽略不提了,鞋子總是能看到的了,我腳上穿的是雙超大的皮鞋,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偷衣服時不巧,主人就回來了,剛剛穿好衣服只好隨便抓雙鞋子了。加上我長長的披肩頭髮沒有扎起來,看起來比流浪漢還流浪漢,現在到大街上雙手一攤也許就能解決錢的問題了。也許這正是那位好心的大叔載我一程的原因。可憐哦!


錢!錢!錢!


最快的方法就是搶了,再不就是偷。雖然肯定自己的速度不會被抓到,但是對偷衣服還那麼失敗的自己還是沒有什麼信心。


“嘭”


下面街道一聲巨響,把胡思亂想的我拉回現實中。


我望向聲音的方向。原來是車禍,剛好就是我站的大樓下的大街上。一輛銀色的轎車被另一輛褐色的轎車從左邊撞到了人行道上。很快,就見到一個紅色衣服的女子從銀色的車子裡出來,而且很快地跑向我這邊大樓間的巷子,而那車子上的司機卻不見有動靜。緊接著,從左邊撞到銀色車子的車裡出了幾個高大的男子,追向了女子的方向。


看來並不是車禍那麼簡單,而且我看到那女子一頭黑色的長髮,似乎是個東方人。在好奇心和一種英雄心理下我從他們頭頂跟了過去。


才跑了兩個轉彎,那個女的就不幸地跑到了一條絕路上。她被一張鐵絲網擋住了,雖然上面有一扇門,但是卻是上了鎖的。就這樣把她和另一邊的大馬路隔開了。時間雖然還早,但是沒有什麼人會從大馬路上望向這個陰暗的巷子。


轉過身來時,她似乎是絕望地停下來。因為來路上出現了四個高大的身影。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外加一副太陽眼鏡,真不知這麼暗他們能不能看得到?標準的黑社會小弟模樣。


他們似乎也覺得太暗了,同時除下了眼鏡。其中似乎是個頭目模樣的傢夥,目無表情地對那個女子說:“千葉小姐,我們老闆請你去一趟。”說完還做了個請的手勢,以表示他們的‘誠意’。是日本人?


“憑你們也想請我?”一個好聽的聲音從那女子口裡傳出來,不過英文馬馬虎虎。


“沒錯,憑你們就想請到我們高貴的千葉小姐?你們還要問問我。”這時,我認為到我出場的時候了(真是多管閒事)。“你們打攪了我和千葉小姐的約會,這是不可原諒的。”


“你是誰?”對於我那麼有氣勢的出場,他們似乎相當的意外。還是那個頭目的問話。


“我?我就超級無敵,英俊瀟灑,專事懲罰邪惡,主持正義,輓救弱小少女與危難中的----夜,魔,俠!還有我的搭檔----夜,魔,狼!”我用一個彎弓射箭的姿勢指著他們後面的青月。


一個好聽的笑聲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好美的一張臉,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是我所見的最美麗的一張臉。特別是現在憋住笑的模樣怎麼都比世界上每一朵鮮花美。


見我一副見到她後的呆相,她再也憋不住,她笑了。宛如一朵百合盛開中。


美女!純粹的美女!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的美女,但是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笑起來的驚艷,給人一種很真實的美麗。不同於熒幕上各種所謂美麗的造作。


“夜魔俠?”我終於在那些可惡的傢夥說話時回過神來,只見那個說話的傢夥嘴角扯了一下,“夜魔狼?”望望青月,他又再扯了一下嘴角。看樣子他再極力忍受些什麼,也許毒癮犯了?


我也知道自己現在像流浪俠多過像夜魔俠,不過我也只是旨在搞事的,倒是不在乎他們怎麼想的。“沒錯,我發現你們要對這位剛要赴我約會的千葉小姐不利,所以我現在就要主持正義,救這位可愛的千葉小姐與危難中。”


“不管你是誰,不要多管閒事。”那傢夥似乎沒有了耐性了,末了還加了句:“神經病”


“我忘了告訴你,我來就是管閒事的,這位千葉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我也懶得理他為什麼還沒有動手,大概覺得這種情況下的不是瘋子就是大有來頭的。


“動手。”可能是覺得我是瘋子的機會大一點,又或者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反正他們動手了。


他們似乎是訓練有素的,一個避開我跑向後面的千葉。兩個跑向我。


在“動手”出口後我的心就靜了下來,注意力集中在他們的動作。血液裡似乎有某中力量,讓我眼前的一切改變了。


慢,原來在我眼裡飛快的動作變得像電影裡的慢鏡。我眼裡他們的拳頭正以一種龜爬的速度,一個向我的鼻子,一個向我的胸口。


“砰!”


聽上去是一聲,攻擊我的兩個人一左一右地飛了出去,一個撞向晼A另一個掉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而那個跑向千葉的剛跑到她前面向伸出她粗魯的手要抓時,感到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軟下去了。而取代他那張會令無數純情少女半夜驚醒的臉的是一張可以打動更多純情少女的英俊臉蛋。當然就是我的臉了。


“現在沒事了,沒有嚇到吧?”


“呃!?非常感謝您!”千葉一個標準的日式道謝才抬起頭來。


天啦!美女啊!太美了!那是一種耀眼的美麗,一身的紅色衣裙更是顯得火般艷麗。不知是因為剛剛跑動還是被我盯的現在臉上現出一抹紅暈,更是讓正常男人升起占有的慾望。


“呵呵!那裡那裡,這些都是身為正義的化身的夜魔俠的我該做的。”好一會我才回過神,她比起其它的所謂日本美女簡直就是天鵝和雞比嘛!


“還是,非常感謝你,請問能否告知您的姓名?”又是一個鞠躬。


“我叫林火,你可以叫我阿火。”這時我邊搜著倒在前面的那個傢夥的衣服,邊回答。


“是,阿火先生!”再一個鞠躬“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千葉家一定銘記在心。”


千葉家?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開車都是司機開的,這樣說來我這個救命恩人不就會受到大大的感謝,然後錢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搞不好還可以弄到護照啊什麼的!我心裡不禁升起了救對人的念頭。而且現在也賺到了,黑社會就是有錢,一個錢包竟有五千之多,哈哈!發了!


突然,我的心裡涌起一陣浮躁,那種原來不屬於我的慾望又再升起了。喉嚨變乾,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原來青月已經把它照顧的那個墨鏡男的脖子,並同時在吸著。從它那裡傳來的一陣陣快感讓我的血也隨之沸騰,那種口渴的感覺一下涌來。我的身體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你沒事吧?”拌著聲音的是一雙充滿關心和詫異的大眼睛。但是最吸引我的卻是那雪白的脖子,那裡有我現在最想要的東西。


我搖了搖頭,我不敢開口說話,我怕一張口我的牙就伸出來,但是一隻手已經搭在她的肩膀上,眼裡也只有她的脖子。


“不要啊!冷靜,冷靜……”我在心裡狂呼。


“你,你的眼睛好奇怪!”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但她一定嚇到了。


“好美啊!”不知為什麼我冒出這句話,眼裡的還是她的脖子。


“呃!?”她又再低下了頭。


當她再抬起頭時,原來再她面前的“夜魔俠”和在垃圾桶後面進餐的“夜魔狼”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倒在地上的墨鏡男。


******


一陣腳步聲傳來。


“大小姐,您沒事吧?屬下該死”隨腳步聲而來的又是一群西裝男,只是明顯地一臉的焦急和惶恐。一跑到千葉的前面就“咚咚”,一個個全跪下。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的男子,跪在最前面。


都是黑頭髮,大概和千葉一樣都是日本人了。


“廢物,等你們來救我早就死了,都是廢物,難怪你們的業績最差。”說話的是千葉,此時的她一臉的冷峻,那裡還有剛剛的害羞樣子。說完不再理會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的一群人,而是抬頭望著林火消失的方向,嘴裡說著自己才聽到的話。


“真是個奇怪的人……”


“正和。”


“嗨依!”


“讓那個老傢夥知道招惹千葉家的後果。”


“嗨依!”


“……”

第四章 新的一天

一路的狂奔,非人的速度大概是沒有什麼人能看到我的身影了。一條黑影在樓房之間閃動,不一會我已經到了安大略湖邊了。此刻的我早就沒有剛剛搶錢的興奮了,剩下的是大大的慶幸剛才跑得夠快。


那句“好美”雖說是指千葉,但是我眼裡的只有她不小心露出的雪白的脖子。好美的脖子,唉!那裡有我最想要,最期待的東西。我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就在我身上的某種東西被青月觸動時我就知道要糟糕了。當機立斷,我抓起了進餐中的青月就跑,不然接下來的就不敢想象了。


嘆了口氣,摸了摸似乎還在不滿中的青月。青月的不滿我理解,畢竟它不過是隻變異了野獸,只是憑它的本能做事罷了。我有點羡慕青月,不會像我這樣有什麼道德觀念或者什麼良心人性。餓了,吃東西就是了。


不過問題是我們現在的本能需要是血,剛剛的感覺清楚地告訴我,我要的也是血。不知其它的僵屍怎麼解決這些問題,是不是每個僵屍都是嗜血的?還是我開始時實在吸得太多,現在我開始變成沒有人性的怪物?做僵屍才第一天,不,第一天還沒過完,無數的問題一件件的來了。


吸了口氣,決定不再想了,以後一定不讓青月吸人的血,更不能讓自己太激動。餓的時候看看雞鴨鵝小動物的血能不能喝的,再不行到血庫看看應該可以了吧?雖然只是看過幾集的“我和僵屍有個約會”,但這個還是知道的。不過這些都不能盡信。暗下決心解決眼前的問題就找找和自己這種怪物有關的資料看看。


決定好接下來就是計劃一下怎麼用我的第一次不義之財了。黑社會有的是錢,不拿白不拿嘛!


定下心神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相當的幽靜,能發現有人煙的還是遠處的一個小碼頭上傳來的燈光,還有的就只有是遠遠駛過的遊船。此刻的安大略湖在月光下更顯得沉靜秀麗。湖面升起了淡淡的水汽,使遠處的遊船若隱若現,讓人覺得處身於虛幻的仙境,而另一邊的加拿大國家塔更是讓人覺得現實與虛幻之間只是咫尺之間。


我的心情被這一刻的現實和虛幻所吸引,這不就是現在的自己嗎?多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只是虛幻的夢想,只希望夢醒來自己不是站在安大略湖邊的樹林而是躺在寢室的床上,趴在電腦桌子上……


站在這安大略湖邊,現實和虛幻的交界。無數次閉眼,深呼吸,再張眼……最後在月亮升到了頭頂才帶著青月和失望向那代表現實的高塔渡去……


******


“啊!”


大叫之餘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絲毫不理會旁邊怪異的目光,此刻在我新買的太陽眼鏡下的多倫多比昨天可愛多了。


在離開安大略湖畔後我就用“借”來的錢在一家小賓館租了一間房,小賓館沒那麼嚴格嘛!不過一個英俊的流浪大俠到賓館拿出一大疊鈔票租房還是怪怪的,起碼那個嬌小的服務生看我的眼神就是怪怪的。然後就是再買兩套衣服,一雙鞋子,終於可以脫下大俠裝了。都是黑色的,不知什麼時候自己開始喜歡黑色的,再加一副看上好久的太陽眼鏡,往鏡子一看,這才是大俠嘛!去古堡前就準備省錢買的這款太陽眼鏡沒想到“死”後才完成這個心願!


在快天亮時才回到旅館,我本來以為自己成了僵屍後就不會再睡覺了,沒想到在痛快地洗了個澡後倒到床上就沉沉的睡著了。不過還是有點不同,自己好像是睡的很沉,但是腦子裡又是非常的活躍,天南地北,風雨雷雪,什麼都有。第二天下午醒來卻什麼也抓不到,連自己是睡還是沒睡都沒印象了。


在髮型屋把披肩的長髮修一修,看到鏡子裡另一個自己,那是一張英俊而蒼白的臉。眼睛是以前的眼睛,鼻子是以前的鼻子,但是除了白了以外似乎又多了點什麼!多了一種我不熟悉的氣質,一種高貴的氣質,這是我從來不曾擁有的氣質。做僵屍又多了一種好處了,會讓人變帥。現在走在大街上回頭率比起以前是天差地別啊!


看著漸漸下沉的夕陽,現在心情實在是說不出的舒暢!


可能是昨天“吃”得太多了,到現在還沒有渴或者餓的感覺,不過我還是去了餐廳。既然有些事情目前無法解決,那麼就不想那麼多了,好好地享受一下人生。


點了牛排和紅酒,拿著酒杯一邊品著一邊欣賞窗外匆忙的車流行人。但是,我很快就感到無聊了。那帶血絲的牛扒到我口裡淡得好像豆腐渣,吃了一口就叫人收走了。只好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實在感到寂寞,窗外的人好像很近,但我卻不再是他們一類了。


就在我看人看到無聊得要走時。


“你好!我可以坐這裡嗎?”


望向聲音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個高大而且英俊的金髮男人已經坐到了我對面。他那極富磁性的聲音也沒有差外貌那裡去,一身合身的西服更顯出他一股高貴的氣質。那氣質和我有些相似又決不相同,但我又說不出那裡不對。


“請便。”雖然他在我同意前就坐到了我的對面,但是我並沒有感到什麼不滿。看來這就是帥的好處。


不過,他後面卻出現了兩個大漢。那一身標準的小弟制服一眼就看出他們和昨晚那四個墨鏡男是一夥的了。真是好高的辦事效率,這麼快就能找到我。從他們噴火的眼裡知道這是報仇來了,不過昨晚以後我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倒是要看看他們要如何處理我。


只見那金髮帥哥從其中的一個小弟手中接過一隻紅酒杯,並為自己倒了一杯。輕輕晃動,再微微的喝了一口。


到此刻為止他的動作一直是優雅、高貴,不過他倒的卻是我的酒。看他的樣子好像那酒是他搶錢買的一樣,他的拽跟他的外表也有得比。


我知道無聊的時刻過了,好戲在後頭呢!


“味道怎麼樣?”直到他喝光杯裡酒的我才這樣問他。


“味道好極了,朋友真是會享受。沒有想到這樣的小店也有這麼好的紅酒,這樣的酒拉斯維加斯也不多見啊!”一邊讚嘆一邊又倒了一杯,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是老相識。


“是啊!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人不可貌相,很多事情不可以只看外表。”我想說的是沒有想到黑社會也有這麼帥的人才,更帥的卻做了僵屍(啊!誰扔酒瓶?)。


“你們東方人真是有智慧,我一向喜歡神秘的東方,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東方一點也不神秘,還有你不能喜歡我。”我看著他的眼睛“我有男朋友了。”


“哈哈!”我們互相盯著,好一會才會心的大笑。我們都有點惺惺相識。


“你是個有趣的人。”


“謝謝!你也不錯。”


“我是不錯,可惜你卻錯了,有趣的夜魔俠先生,你管了不該管的事情了。”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電影裡的英雄就讓他在電影裡好了,現實中的英雄大多很悲慘。”


“哦?這是怎麼說?”


“這次我們的夜魔俠先生跟電影裡的夜魔俠一樣愛管閒事,不過。”他喝了一口,又嘆了一口氣。“這次他給自己惹下了大麻煩。


氣死我了,他一直說那麼多都快喝完我的酒了,但是酒的主人卻看都不看。


“我看未必吧!”我也給自己倒完了剩下的酒,眼睛也回到了窗外。不就是幾個黑社會嗎?


“是的,霍金斯先生是個很愛護手下的人,這次咱們的夜魔俠把他優秀的手下弄傷,還殘忍的殺死一位。”說到這裡他後面的兩個制服男更是眼裡凶光閃動,似乎一聲令下就會撲向那夜魔俠。


“那麼身為手下的你就是來為那死去的某位手下做些什麼的嗎?”


“不,我先更正一件事情,我和霍金斯先生是合作的夥伴,我是來看看那位有趣的夜魔俠的。”


真是囂張,還不是黑社會?


“那麼那位霍金斯先生一定是一位仁慈的人,他打算放過那位可憐的夜魔俠了?”我有點好奇了,看我?


這時,在他後面一直沒有說話的制服男其中一個說話了:“我們老闆要見你,最好識相點。”


我懶得理他們,只看著那個還喝著我的酒的傢夥:“那麼你來這裡是為了喝我的紅酒了?”


“我是十分好奇是什麼人物能夠在瞬間打倒四個特種部隊出來的精英,他們對一般人來說可是以一敵十的。”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補充說:“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呵呵!傷的那三個那是個小小的意外,我控制不好,那個嘛!是這個傢夥乾的。”我用腳踢了踢趴在桌子下快要無聊到睡著的青月,有點推搪地說。我知道青月照顧的那個是掛定的了。“不過你不覺得你這樣見一個危險人物不太安全嗎?”


“不用擔心,我有很多手下的,他們能保護我。”可惜他自信的眼神出賣了他,那是對自己的自信,對自身力量的信任。我暗暗吃驚,他有什麼使他那麼自信?


“就是他們?”我看了看他後面因為被我忽視而憤怒中的兩名制服男。


“他們是霍金斯先生的手下,他們負責接你到霍金斯先生那裡,而我見完了已經不再有趣的人後就回拉斯維加斯了。”這傢夥這時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


“哦!那好,酒喝完了,我就見見你們的老闆,看看這位對手下不錯的老闆是什麼樣的。”我心中有氣,不知他知道我死不了會是什麼表情?


我站了起來,示意他身後的兩個手下帶路,並把被我踢了起來又躺下的青月叫了起來。


他們都呆了呆,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傻”。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看來事情又開始有趣了,可惜我不得不回美國,看不到今晚有趣的事情了。”那傢夥一面可惜地說。


這時我已經到了門口,我回過頭對他說:“是啊!今晚會是一個有趣的夜晚。”


“我叫凱頓·羅爾夫,有趣的朋友你叫什麼?”


“我叫林火,呵呵!”我背對他揮揮手說:“謝謝你的紅酒了。”


******


“哈哈!”


在車裡不禁笑了出來,出店時還沒有結帳呢,又吃了一頓免費餐了。那些制服男對我的怪笑一點反應也沒有,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只用狠狠的眼光看著我。以為我會怕他們,我也懶得甩他們,我是僵屍我怕誰?


自從醒來到現在雖然只有兩天的時間,有一半時間還在迷糊中度過的。但是我卻對自己有強烈的自信,雖然現在發現的能力不多,但是前後幾輛車裡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裡,更別提現在我的速度了,要逃跑他們也抓不到我。不過說回來,要是以前的我別說這樣的自信了,跑還來不及呢那裡還會出手救人。


看來不止是身體有變化,性格也有變化了。


半個多小時左右,車終於在安大略湖邊的一個小碼頭停了下來。前後兩輛車也停了下來,從裡面各走出四個外形差不多的制服男,一下子涌到我的車旁邊,顯得是訓練有素。加上我車裡的一共有十一個那麼多,沒有想到他們會對我那麼的重視,派那麼多人來接我。


於是,我就在這樣一群“保鏢”的包圍下又上了一艘快艇,向月光下的安大略湖心駛去。


不久後,一艘豪華的遊艇出現在我的視野裡。三十多米長的船身在月光下像一隻巨大的怪獸趴在湖面上。船上只有前後幾處有燈光,有不少的人影在上面來回走動,但卻非常的安靜。原來上面有的也只是一些制服大漢,想來也是巡邏的了,看來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燈也不開還有那麼多人。


“進去!”似乎是到了他們的地頭,他們開始不禮貌起來了。我和青月被推到了一間燈光昏暗的的船艙裡。


我正要發火,什麼態度嘛?


“碰”門已經關上並上了鎖。


我原來只想到一到了就可以見到他們所謂的什麼老闆了,沒想到一下子被關了。天真,天真,想來自己也是太天真了,自己算那根蔥,也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僵屍,僵屍也沒什麼了不起。


安撫了一下青月,使正對門露出敵意的它安靜下來。不禁苦笑,原來變僵屍也會變的天真狂妄。不過也不擔心這樣一扇小小的門就能困住傳說中的僵屍,我也不急著出去。


我在船艙裡唯一的一張床上坐了下來,開始想接下來怎麼解決眼下的問題。反正趁機會試一下自己的超能力,先要看看整艘船,知己知彼嘛!我也沒有狂妄到目空一切。


我的感應在我刻意的使用下一下子加強。平時沒有刻意運用下我感覺到的範圍只有幾十米,並且很模糊,我“看”到的是門外的兩個看守的。現在我刻意使用下整艘船一下子都在我的眼下,每一個角落,每一個船艙到清晰地顯現在我腦裡。


門外的看守,甲板上巡邏的人,在船上休息的幾個帶我來的小弟……一切都逃不過我的掃描。不過,此刻卻有一老一少的對話吸引了我。

第五章 魔戒



現在在我“眼”裡的是一個大而豪華的船艙,在陸地上有的設施那裡都能找到,甚至還有一個吧檯。但此刻在這個能容納上百人的大廳裡只有六個人,而吸引我的正是在吧檯邊上喝酒說話的一老一少兩個人。


“……”


“霍金斯先生不愧是多倫多最大的背後老闆,連收藏的紅酒都是少見的絕版貨。”我聽到年輕的輕佻的說話,那麼他對面頭髮都花白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霍金斯了。


“哈哈!吉姆你要是喜歡等一會我送兩箱給你。”果然,那個對面的老頭就是霍金斯“只希望我們以後可以更好的合作。”


“當然了,凱頓那個傢夥走了我們就可以更好的合作了”優雅地喝了口酒表情是得意之極。


“哈哈!現在吉姆少爺你就是說話人了,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這次的貨我打算以半價出售給你,另外還有幾件特別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霍老頭眼裡閃出一種光芒說著,並示意一下後面的手下。


“那就太感謝了,以後我們還會有更密切的合作。”吉姆邊說邊倒了一杯。“來,為我們以後更好的合作乾杯。”


這時,那個手下已經把一個皮箱拿了出來並放在吉姆的前面的吧檯上。打開皮箱子並把開口轉向了吉姆,原來裡面都是一包包白色的東西。


“這是貨版,貨的純度絕對符合要求,可以先驗一下。”


“不用了,雖然我們是第一次合作,但是道上都知道您的貨都是最好的,這也是我們不用小日本的貨的原因,千葉家的那個小賤人一點也不識相。”說著從手下手裡接過兩個皮箱中的一個,拿到吧檯上打開。


原來是不見得人的交易,大概是毒品了。千葉?難道就是昨晚的那個千葉?原來她也是黑社會,真是可惜優秀的人怎麼都做黑社會了?自己大概是救錯人了吧?聽到這裡我腦裡不禁浮起疑問。


“不用生氣,我給你準備了更好的禮物,一點都不比那個千葉差。”說著又再示意一下那個手下。


那個手下在他的示意下走到旁邊的一個桌子邊打開放在上面的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更小的盒子,並遞到霍金斯的手裡。


“這是我們給您準備的小禮物之一,希望你喜歡。”集中在那裡的精神聽到霍金斯那像灌了蜜糖的聲音,“眼”裡看到霍金斯把手裡的小盒子打開放在吧檯上並推到吉姆面前。


“這個是?”


嘴裡雖然發出疑問,但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盒子裡的東西,而全場的人也立刻被他手中的東西吸引。


原來裡面的是一枚比普通戒指大一點的黑色的戒指。但細看之下,戒指幾乎是用一整塊黑色的寶石雕刻而成的,不,應該是一塊黑色的寶石長在一枚銀色金屬做的戒指上。銀色的是一種不知名的金屬構成的主體,不像是白銀做的,倒有點像月亮的潔白銀色。上面沒有覆蓋寶石的地方刻滿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外面一隻黑色的寶石雕刻而成的一隻蝙蝠,整隻蝙蝠像是長在銀白色的戒指上,因為寶石邊上找不到鑲嵌的痕跡。戒指正面是蝙蝠的頭部,翅膀延伸貼在銀色的戒指上剛好形成一個圈。最特別的是蝙蝠上還有三顆寶石,分別是蝙蝠口裡的一顆圓形的透明寶石和在眼睛裡的一雙血紅色的紅寶石。就是這兩顆紅色的寶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為在戒指一亮出來後,蝙蝠的雙眼就發出了妖異的光芒。整個戒指充滿了妖異的吸引力,吸引了每一個人的目光,使人情不自禁地想擁有它。


這種吸引力對我更是強烈,更感覺它的雙眼此刻是在看著我。


一種莫名的憂傷,那是失去最親愛的人的悲傷;一種無盡的寂寞,那是無盡的時空中無盡的等待的寂寞;一種相逢的喜悅,那是與至親的人相逢的喜悅;一種……各種情緒在我精神集中在戒指上時突然向我涌來。我被這涌來情緒完全震撼了,我無法在集中在那裡。我看到眼前的青月才發現自己的鼻子發酸,這是什麼樣的一枚戒指?它是有思想的。這戒指是不是和我有什麼關係?怎麼好像只有我有這樣的感覺?


當我再次把精神移到那裡時卻再沒有什麼感覺了,因為盒子已經合上了,那個古樸的盒子看來也不是普通的東西,我的精神再也滲不進去了。只聽到:“這枚戒指是我在一個黑市上無意中買下來的,根據我找到的資料,這是一個歐洲的古老家族的標誌,也是族長所佩帶的家族徽章。不過這家族現在沒落了,連一個後代也沒有,我們只知道它的名字叫‘暗夜之瞳’。”


“‘暗夜之瞳’嗎?那是一個什麼家族,怎麼沒落的?”吉姆十分好奇地問,不過他也問到我的心裡去了。


“托羅斯,好像是和當時的教廷有關的,在紀錄裡還有一句奇怪的用古歐洲語寫的句子。”那個霍老頭停了一下,不說了。


媽的,關子多少錢一斤?老子買了。


“說的是什麼?”吉姆問。這小子還有點用處,知道大爺想知道。但是,我為什麼想知道?


“只有一句,‘給予被時間所遺棄的你’似乎是給某些特定的人用的。我知道吉姆你對寶石和古董有研究所以就送你了,雖然用不到那什麼力量,但是戒指本身也是一件難得的寶物,你就勉強收了吧,下次我在找些更好的給你。”雖然那麼說,但是還是看出老頭有點不捨,這戒指的魔力並不能小看,但他為什麼會送出去呢?


“太謝謝你了,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以上帝的名義保證我們的合作。”口裡說著廉價的誓言,手上更是毫不猶豫地把盒子收進口袋裡。“霍金斯先生到了拉斯維加斯我的酒店,我一定好好的款待您。”


我暗暗記住他放的位置,心裡盤算怎麼把這奇怪的‘暗夜之瞳’搞到手。


“呵呵!先謝謝你的承諾了,我們還準備了另一件禮物。”


此時,霍金斯的手下從外面抬進了一個大木箱,看大小裝下一個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吉姆好奇地走近木箱,一個大漢在示意下打開了木箱。原來裡面真的有人,裡面躺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年輕女孩。她的嘴是被膠布封住的,雙手也被綁了。這時那個女孩還沒有習慣強烈的燈光,眼睛還是閉著的,但還是可以看出她是一個相當漂亮的東方女子,並且很年輕。


不過我卻覺得很眼熟,似乎是那裡見過。終於我知道了,是的,很像千葉,但我知道不是千葉,因為千葉的頭髮沒有這個女孩的那麼長。


她似乎也意識到危險,很快就睜開了眼睛。在見到前面的男人後,她更是掙扎著坐起來,拼命發出沒有任何效果的求救聲音,如果有人聽得明的話。


“這件禮物怎麼樣?”霍金斯也走到了箱子前面。“我打算把千葉家的那個賤貨弄來的,誰知被一個叫什麼夜魔俠的瘋子破壞了,還好那個小子我們已經抓到了,等一下就要他好看。這個是我的手下無意間發現的一個中國學生,跟千葉惠很像,希望你喜歡,嘻嘻!”


“哈哈!霍金斯你真是太夠朋友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感激你了。沒想到你還知道我的另一個嗜好,哈哈!千葉那個賤貨我老早就想上她了,但她一點也不識抬舉,這個也不錯還挺像的。”說著用手抬起箱子裡那個女孩的下巴。


那個女孩聽到自己並不會獲救,並且還有更悲慘的命運等著嚇得拼命地搖頭。


我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買賣毒品就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但是現在居然把人當禮物,最可恨的還是和我一樣的中國留學生。


可惡,就在我火冒三丈要衝出去把那兩個老少賤人幹掉,吸幹他們的血,挖出他們的腦漿,生吞他們的心臟……再來一次英雄救美時。


“那個讓我搞不到千葉的小子不是捉到了嗎?讓我們看看夜魔俠是什麼樣子的,先打斷他的腿再讓他看看我怎麼玩這個‘千葉’,哈哈!”


“呵呵!”


“哈哈!”


“……”


一眾賤男發出那賤男才懂的,足可以讓八十歲的老太太也夢中驚醒的笑聲。


玩?看看我怎麼玩你們,強壓住心裡的怒火,我知道不能操之過急。


很快,船艙的門被打開,衝進兩個手持手槍的賤男。一衝進就用槍抵住我的頭。靠,先讓你們威風一陣,等一下讓你們連本帶利還給大爺。


我示意青月不要輕舉妄動,就這樣一“人”一“狼”被押著到了我所“看”到他們所在的大廳。才一進門就聽到那女孩絕望的呼叫聲,和一眾賤男的賤笑聲。我進去就看到讓我決定殺光他們的情景,那女孩雙手被兩個剛剛在吉姆後面的大漢抓住,並一人一邊分開,還把她的腳踩住防止女孩踢人,看來他們是經驗豐富的了。而禽獸吉姆正一片一片地撕著那女孩的衣服,就快只剩內褲和胸衣了,每撕一片那女孩就叫一聲,一群禽獸就叫一下。


“夠了!”我忍無可忍。


“哦!這就是我們的夜魔俠?”吉姆停下了動作,走到我的面前“我以為是什麼怪物呢?現在還不是被槍抵住。”


“你們以為把我抓到了?我還以為黑社會是什麼厲害的人,原來只不過是一群不知所謂的豬。”我盯著走過來的吉姆說著,心裡在計算著。


果然不出所料,後面用槍指著我的兩隻豬有了動作,一個用腳踢我的腳,一個用槍把敲我的背。靠!被他們打到我還叫夜魔俠?


“啊!”


隨著人影晃動和慘叫聲,所以人才看清,被打的是我前面的吉姆,此時正抱著頭躺在地上。打得還真是賣力,看哪,血都出來了。所有人都在盯在我原來站的地方,都在找我的身影。


場面一下靜了下來,氣氛一下變得重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不見了,也真難為他們了。


“咳!”


我有些不忍心了。“請問,你們是在找我嗎?”


所有人都望向我的方向,剩下的四個小弟都拔出了槍指向正坐在吧檯前倒酒的我。


“碰、碰碰……”


一時槍聲大作,所有射出的子彈都準確地穿透我,呃,我的殘影,把後面的吧檯和那瓶上好的紅酒打個浠巴爛,可惜了那紅酒我只倒了一杯。


“好!好槍法!”喝了人家的酒總不能不稱讚一下,吃人的口軟嘛! 不過,他們好像不太領情的樣子,個個都是臉色發青地看著我,臉色那麼差不會是營養不良吧?


“你,你是什麼人?”還是老人家的定力好,儘管還是有點口吃。


“我?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我喝完杯裡酒然後擺出那晚的姿勢。“我,就是超級無敵,英俊瀟灑,專事懲罰邪惡,主持正義,輓救弱小少女與危難中的----夜,魔,俠!”


“咚!”


那是酒杯掉地的聲音,不過卻是霍金斯一直拿在手裡的那隻。


雖然他們的反應盡在我的意料中,但是現在的氣氛還不夠。我要給他們加點什麼別的,看著蹲在地上滿面淚痕的那個女孩,用一種我以前少用的沉重語氣說:“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管你是什麼東西!”


“是什麼?”


一個是捂住頭的吉姆,一個是霍金斯同時的說話。


我除下太陽眼鏡,把我紫色的眼睛露出,從他們的臉上掃過一字一頓地:“我、是、吸血僵屍!”


“乒!”‘我’手裡的空酒杯掉在大理石桌子上摔破時我已經咬了一個剛剛用槍指著我的小弟。殘影!


“天!”


“上帝!”


叫的不是我咬的那個,而是一臉驚恐的大廳中人。那個被我咬的只是軟綿綿的任我進餐,大概他很舒服吧!雖然,我已經記不起被咬的感覺了。


好美妙的味道啊!世上還有比現在給美妙的時刻嗎?有?我用口裡的血跟你換。我完全沒有一點內疚,沒有一點壓力,我咬的在我的標準裡都是禽獸,只有善良的人才會讓我內疚。他們?披著人皮的狼!不,他們連青月也不如!


一直在看戲的青月也同意我的想法,它也開始動了!狼,也是不吃同類的!


“開槍!開槍!快叫人進來!”又是這個鎮定的老頭,不過他說完卻先跑了。


接著,就是不停的槍聲。


槍聲一直響切整個湖面,打破了安大略湖的寧靜……


雖然吵了一點,但是月光下安大略湖依然那麼美麗,不是嗎?




2006-2-15 06: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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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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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六章 安大略湖水怪

知道尼奧上身是什麼樣的嗎?不知道?告訴你,就像我現在這樣。不,我保證尼奧也沒有我瀟灑。


呃!起碼尼奧也沒有我中的子彈多,感覺背上一陣的衝擊和灼熱,好在沒有什麼痛的感覺。在我擰斷第二個的脖子,此時青月也幹掉了兩個,咬斷最後一個小弟的動脈時。外面的已經在老少禽獸的指揮下舉著長短玩具(對我來說)衝了進來。然後我施展尼奧身法在槍林彈雨中……哇!(喔霍霍……帥啊!)


他們打不到我就發揮出禽獸的優秀本能,把槍頭指向還在地毯上抱頭嚇得痛哭的女孩。果然如了他們的願,我上當了。真是奇怪,為什麼連吸一個活生生的“人”的血都不皺一下眉頭的我會連想都不想就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擋子彈?


我看著懷裡的女孩,此刻的她居然沒有昏過去。但是也是受到了太多的驚嚇,臉色嘴脣都發白了,臉上也掛滿淚痕,兩隻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衣服。雖然如此,卻一點也沒有破壞她的美麗,現在這種梨花帶雨的美麗只要有一點人性的都有要保護她的衝動。難道這就是原因?


感受背後的衝擊,我帶著女孩迅速閃到另一個地方,並給了青月一個迅速幹掉他們的信息。


很快一道銀灰色的影子衝進了拿槍的一群人裡,然後就是慘叫聲此起彼伏。


也太誇張了吧?在我眼裡的青月不知何時爪子長長了,就像我的牙長長一樣,而且爪子鋒利無比。所有被它爪子掃過的地方都會噴出一片血花,這根本就是屠殺。


五秒!直到最後一個倒地用的時間不到五秒!我自己也被眼前的嚇到了,十幾個人就這樣倒在地上無意識地抽搐著。雖然知道自己也能夠做到,但我也不能確定自己有那麼快,而且看和自己做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殘忍!


直到青月邀功似的跑到我面前搖頭晃尾,看到它青色的眼瞳才醒悟我還有別的事要做,還有兩個BOSS還沒搞定。脫下衣服給那女孩披上,然後抱著她向船尾放快艇的方向跑去,如果把她放在那裡總是不妥,那裡畢竟有一大堆死人。


果然,兩隻傢夥各提著皮箱在四個死剩的手下保護下正準備下快艇。


他們似乎也看到了我們,有兩個手下手裡拿著一個一米左右的圓筒正對著我的方向,而且臉上是一臉勝利的獰笑。噫!那個圓筒好面熟啊!那裡見過呢?那個是……火箭筒!


當我想到他們手裡的是什麼東西時,已經有兩顆黑點帶著火花長尾向我們飛過來,而且在我眼裡越來越大……


“轟----”


剛剛我站的地方此刻已經是變成了一團火海。天!現在的黑社會都那麼厲害的嗎?


雖然跑得夠快,但是青月的尾巴還是禿了一截。狼是怕火的,僵屍狼也不例外,它還保留著它的本能。只見青月慘叫著帶著還在冒火的尾巴衝進了湖裡,我還收到這傢夥‘咬死他們’的感應,看來它被燒得很慘了。


既然身為它的主人,對它的第一個要求總不好拒絕,更何況這也是身為主人的我想要做的。所以,就在他們以為自己是最後的勝利者而笑出來時,我出現在他們的後面。


“咳!客人都沒走,怎麼主人就走了?”一邊說,一邊放下手裡的女孩。儘管她還是抓住我的衣服,但總比抱著方便了。


然後就是“嘩!嘩!”兩聲重物落水的聲音。


真不愧是真正的黑社會,反應還真快,一邊轉身一邊還拔槍。但是,為了不再因中槍而有損少爺我的形象,只好一腳一個把他們送給湖裡的青月了。而沒有拔槍的兩個是因為手裡還拿著兩個空筒,一手一個抓住他們的脖子雙手一合,醒來大概也會腦震盪吧!


我沒有咬他們,剛剛吸了兩個了,沸騰的血也安靜了下來,能不吸還是盡量的忍住的好。剛剛在憤怒中被挑起了本能,搞不好吸多了以後變成只憑本能做事而失去自我。


還有兩個BOSS,現在的兩隻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風度,完全沒有身為老闆的覺悟,拔腿就跑。只跑了幾步就被我抓住了脖子,就在我想說什麼時突然在吉姆身上聞到了一股騷臭味!唉!我也懶得說什麼了,都這麼大了還尿褲子!那個霍金斯似乎還要說什麼我也懶得聽了……跟他們手下一樣的死法,我是個公平的人!


我沒有忘記收戰利品,打倒怪物不是都會在他們身上爆出很多裝備啊什麼的嗎?在吉姆身上我找到了那個裝有‘暗夜之瞳’的盒子,還有三個皮箱。其中一個是白色粉狀東西,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了,我把它放在了霍金斯的旁邊,罪證嘛!另兩個是……本票!哈哈!我發了!呵呵!一張一百萬美元面值的,足有一,二,三……呵呵!兩億哦!真是造孽哦!什麼毒品這麼貴?


就在我蹲在地上親吻那可愛的美元時,忽然注意到旁邊一條修長完美的腿正在夜風中輕輕地顫抖,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幅畢生難忘的寒風玉腿美女圖。但是,嗚嗚!少爺我的形象啊!


唉!誤會是註定的了!


青月此時也上了船。我收拾好戰利品,突然船的某個地方開始爆炸了,我決定還是先走為妙,反正要拿的都拿了。招呼青月,把兩個箱子綁在它身上,不管它滿腦子的不滿。然後才走到那女孩的面前。


她穿的還是我的外套,由於很寬大所以如果不是太大的動作,對於長褲被撕掉的她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比剛才看到的還美,臉上沒有了淚痕,蒼白的臉也開始有血色了,可能是被我盯的她的臉更紅了,頭也開始低下了。


我輕輕地抱起她,對她笑了笑說:“放心吧!這裡活著的只有你一個了。”


“那,那你呢?”沒想到她還這樣問,她的聲音真好聽。


“我?你當我也是死人好了。”


“為什麼?”


“呃!那個,死人是沒有為什麼的!”


“……”


青月跟在後面跳到快艇上,我也在她問題下開著快艇向最醒目的加拿大國家塔駛去……


******


誰也沒有留意在遠處的一片蘆葦從裡的微弱反光,那是雙筒望遠鏡的反光。


望遠鏡放了下來,現出了一張臉。


這不是小巷裡後來才趕到的,但是卻跪在地上的日本中年人嗎?只是此刻他的臉上充滿了迷惑和不解。剛才船上的爆炸雖然是他們本來要製造的,但是那些要製造爆炸的工具,火箭筒、手榴彈啊什麼的還在後面的手下手裡啊?


不過他很快撥通了一個電話,接受了新的指示後就用通訊器發出幾個命令之後就帶著疑惑發動快艇從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


“你住這裡?”


“是的。”


“你確定你住這裡?”


“呃!?是。”


“……太巧了吧?”


“什麼?”


“啊!沒什麼!”


女孩叫馮櫻,多倫多大學留學生,來自中國上海,年齡21歲,身高約165cm,三圍……秘密(可以寫信來問^-^)!


大家都是中國人就不說了,都在同一間學校留學也不算太巧了,但她現在住的地方就是我一年前的寢室,這也太巧了吧?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了。房間比原來和威廉住的時候明顯乾淨整齊多了,少了張床顯得寬闊多。但在主人細心的整理和合理的擺設下並沒有什麼空曠的感覺。不過,除了那台我用過的老久電風扇和桌子上的電腦還有點眼熟外,其他的都找不到熟悉的感覺了。當然了,女孩子的房間嘛!少不了有淡淡的香味和大大布偶什麼的。


我嘆了口氣,卻發現她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只是在我注意到後很快就不好意思地看她的腳了,不過很快她就紅著臉抬起頭。


“我,我換件衣服!”然後就飛快的跑進洗手間,聽到洗手間關門的聲音我不禁失笑,女孩子哦!


很快,裡面傳來了水聲。我也開始無聊地坐到了電腦前面。我沒有開電腦因為被一張普通的照片吸引了。那是女主人的照片,旁邊還有兩位老人,大概是和她父母的合影了。黑髮白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陽光下女孩在燦爛地笑著,看得出女孩對世界美好的憧憬,在父母的懷裡幸福地笑著。


是啊!能在父母的懷裡開懷大笑是多麼幸福的事啊!我呢?現在的我還有資格像女孩那樣嗎?我能回到爸媽的身邊嗎?回去看著他們一個個地離開我嗎?我不禁又再陷入一直以來的困惑中……


“這是我爸媽。”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被櫻的聲音喚了回現實中。


一身鵝黃睡衣的櫻就站在旁邊,我眼前一亮。長長的秀髮因為洗澡的關係有點濕,卻安靜地貼在她的肩膀和背後。毫無瑕媲的臉可能以為熱水的關係更紅了,整個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好一個出浴美人。


“謝謝你的衣服。”遞過我那件她一直披著的衣服,可能是想到什麼臉更紅了。真是愛臉紅哦!


“呵呵!那裡,這件衣服能被你穿是它的榮幸。”在接過衣服時看到上面的洞,我開始感到奇怪,她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才對,怎麼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


“你的衣服爛成那樣了,不如換一件吧。我找一件給你。”轉身就在衣櫃裡找了起來。


“你不怕嗎?”我真的想知道,實在好奇死了。


“什麼?”她還在找。


“我是僵屍,你為什麼不怕我呢?”


“僵屍很可怕的嗎?”


“呃!……起碼我吸人血啊!你也看到了!”


“不知道啊!”她停了下來,接著用我剛剛能聽到的聲音:“我也覺得我應該害怕的,但是我現在卻覺得很安全,不,應該是在船上開始就有的感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


“……”


“找到了!應該還合身的。”


“謝謝!”我接過來一看,忽然不知如何竟有點失落。這是一件男裝的黑白格子襯衣,也是,美麗的女孩怎麼會沒有男朋友呢?


“這是我剛來時當睡衣穿的,後來姨媽不讓我穿了我才改穿現在這樣的。”


睡衣?呵呵!睡衣喔!別提我有多輕鬆了!但是我還是問了:“為什麼?”


“她,她說褲子都不穿成何體統。”又是剛剛能讓我聽見。只穿一件襯衣,沒有褲子……嘻嘻,我已經在想象了。


“你姨媽是?”在心裡已經把她姨媽先炸後炒了九次,什麼什麼體統?要是現在她穿的是……心裡已經想像櫻穿這件衣服和我剛剛穿那件的樣子在比較了。


“這裡的房東!”


“啊!老巫……呃!年紀大的是這樣的了,都是關心嘛!”好險!


“她對我很好的,你不要在她面前說她的年紀哦!她會生氣的。”櫻在我一面拉青月進洗手間時,一面給了我這世界最真誠的忠告。


洗手間裡,我扭頭看著鏡子中自己中彈的背。那裡一片光滑,和中彈前沒有任何區別。我是沒有經驗才讓子彈進入了一點點,不過肌肉馬上緊縮把子彈逼了出來,然後在神奇的恢復力下一點事也沒有。要是以後,不!以後少爺我一定不會再中彈了。之後,就是把自己和青月用熱水洗個乾淨。


青月這傢夥除了尾巴的毛被烤了以外,再找不到一點傷痕,尾巴的毛也差不多長全了,唉!野獸就是野獸。不過,幫這傢夥洗用了差不多三分一的洗發水,髒死了!這傢夥第一次洗澡,舒服得嗚嗚直叫。


穿好了衣服,但是另一個問題卻來了。怎麼處理那些錢呢?總不能讓青月老掛在脖子上,看來要麻煩櫻了。


提著皮箱打開門,一下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是膽小的人,但是卻嚇得差點大叫。


以為會見到一張紅紅嫩嫩美麗的臉,但見到的是一張爬滿了蚯蚓,雙目射出懷疑和戒備的恐怖女人的臉。正確應該是一張老女人的臉。最可怕的是那奇怪的目光正是落在我的身上。


好在,我成了僵屍以來鎮定了不少,認出了她就是櫻的姨媽,也就是這裡的房東,既是我以前的房東,我們一眾住戶背後才敢叫的“老巫婆”,史萊爾·劉夫人了!


其實,劉老太平時人是不錯的,特別是中國的留學生。可能是同是龍的傳人吧?要是有什麼經濟上的困難啊什麼的,房租就算拖一兩個月也是可以的。但是,就是不能問她的年齡,決不能叫她老什麼。可是我,我可能因為被埋了一年,這一年的時間對我還是有作用的……


“小子,你叫什麼?”她像一隻警犬一樣盯著我。


“我叫林火。”只見櫻在老巫婆後面一臉的無奈。


“什麼?林火?上次這裡住的林火死了,你冒充他幹什麼?”


她沒有認出我就死那個死掉的林火。而且,現在的我對死字相當的感冒,結果就是我脫口而出:“拜託!老巫婆,不要隨便咒人死……”


我的聲音就此打住了。我馬上後悔了,我知道我將為這句話付出沉重的代價!


果然,只見老巫婆那不滿蚯蚓額頭上出現可怕的突起,嘴開始微微張開;背微弓,收腹(可能有助提氣);左手握掌成拳,提起抵在後腰;雙腳左右開弓,右腳向前踏出半步。右腳一踏,右手同時伸出食指向目標,既我,一指……動作一氣呵成,仿佛練習過了千萬次,嘴裡亦即時吐出令人眼冒金星、頭昏腦脹、手腳發麻、直冒冷汗的可怕上海話咒語……“&^%#$@*(&^%@~ ”。每踏出一步就是一句,手腳累了互換。


“姨媽!你不要這樣嘛!他是無心的,他今天還救了我……”櫻努力地幫我解困,還略帶怨意地掃了我一眼,看得我連不跳的心也仿佛開始跳動。


就在我要舉手投降,道歉加倒茶認錯時,那惹事精青月剛好從我背後伸出頭來看看老巫婆。


“啊----!”


一聲超高音的咒語“打”得青月退了一步,全身濕轆轆毛都豎了起來,它是被老巫婆的樣子嚇到了。


我終於記起了她發給每個住戶的住戶手冊裡的第一章第一節第一條:不準養寵物!


沒有辦法,只好向急得快哭的櫻打個眼色就帶著青月落荒而逃……

第七章 暗夜的秘密

一出大門,就用連剛剛躲避子彈時都沒有的速度逃到對面的屋頂上和青月藏了起來。只是精神還是留在房間裡。我不想走遠,因為我還要櫻幫忙處理那些錢,沒有身份的人就是麻煩。


真是該打自己嘴巴,明知不能在“老巫婆”面前提老字,偏偏什麼都說了,真是活該!女人嘛!總是怕老的!


胡思亂想中突然想起那個給我怪異感覺的戒指。


輕輕打開盒子,戒指靜靜地躺在盒子裡。在月光下,它顯得更加妖異。戒指仿佛和淡淡的月光融為了一體,分不出是戒指還是月光。但上面的蝙蝠狀的黑色寶石更加像是在月光下飛翔,給人以只要它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戒指飛翔在真正的月光下的感覺。


我看著戒指,那種無奈,寂寞的情緒又再出現,但這次似乎多了一絲的興奮和期待。


它在期待什麼呢?


我拿起戒指,心裡忽然升起戴上它一定很合適的念頭。


緩緩地,我的中指穿過它,蝙蝠上血色的寶石眼睛似乎也在慢慢地發亮。


“以您的鮮血為媒!”


我似乎聽到這樣的聲音,但是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但是我已經把右手中指放在了口裡。


也許,我可以不戴上它的;也許,我也可以什麼也不做的。


但是,那一滴紫紅色的血液在空中以完美的形態進入了蝙蝠的口裡。


它口裡的透明小珠一下變得紫紅,把那一滴血完全地吸了進去。那雙小小的血色眼睛更是透出了強烈紫紅色的光芒,光芒似乎有生命的把我全身包了起來。


腦裡轟然一震,眼前的景物開始變化,無數的片斷、符號或者不知名文字不斷地涌進,終於……


******


曾經在森林的夜空中自由地飛翔,那時還有很多同類和一隻鷹的朋友。


那裡是一座遠古就存在的森林,自己就出生在那裡。與別的同類不同的是自己可以看,是可以用眼睛看的,所以自己比別的同類更討厭刺眼的陽光,只在夜晚才離開只有自己的那個洞來找吃的。


每次森林的樹木葉子黃了,那時自己就會挨餓了。看過無數次樹木的葉子黃了又再變綠。


也看過無數的同類掉在地上再也飛不起來,慢慢會有蟲子從他身體裡爬進爬出,最後什麼也沒有。但是自己卻一直都沒有掉下去。


就這樣過了很久,樹葉黃了記不清那麼多次了;然後自己進不了原來住的那個洞口了,只好再找一個;再然後……


再然後就是人類來了,那是一直打不過的那隻鷹說的,那些是人類。人類來了森林變小了,吃的越來越少了,但是,人類的血味道真好啊!那是一次實在找不到食物了,小動物都在白天被人類抓光了。那是一個叫做女孩的人類,味道好好啊!只是鷹說以後不要吃人類,自己沒有聽,雖然他很強。怕什麼呢?人類那麼弱,你看我在他們面前又搶走一個人類了,他們跑得好慢。


有一天,鷹走了。他在自己面前變成一個人類的樣子走了,他說要去了解人類,還說不要再吃人類了,會引來很強的人類的。問他怎麼變成人類的,他說你再活久一點就知道了。


於是,自己又再活了久一點,也繼續在餓的時候吃人類。為什麼不吃?人類搶走了我們的森林,也搶了我們的食物。日子一直這樣過著,也沒有變成人,少了鷹卻很寂寞,他教會自己很多東西。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很強的人類,其他人類叫他聖騎士。那是一個會發光的人類,他的光射到身上會很難受的。他比鷹還強,最後自己被他用會發光的弓箭射中了。


拼命地逃,連和鷹打架都沒有逃過,就在自己掉到了地上以為會和和其他同類一樣時,他出現了。他也是人類的樣子,但自己看出他比別的人類強。


他說:“可憐的傢夥,你願意把一切交給我而得到永生嗎?”


不知道什麼是永生,但也不願蟲子在自己身上爬進爬出,於是就成了主人的戒指,但自己還可以看到,主人就叫我暗夜之瞳。


慢慢地,看到了很多。看到了主人也不是人類,主人也吸血,吸人類的血。他被別人叫吸血鬼或者血族,也看到了主人很寂寞,看到了很多很多……


直到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叫莉莉婭的女人。之後主人不再和自己說話,只和莉莉婭說話……


一天,女人沒有再來了。主人要找她,像以前幫主人一樣自己離開戒指飛出很遠很遠把看到的告訴主人。這次看到的是女人被關在一間有鐵窗的房子裡。


主人很生氣,但是卻衝不進去,那裡有很多會發出噁心光芒的傢夥。最後,主人被告知要和女人一起就要幫助他們一些叫十字軍的人,那些以他們的神的名義去屠殺另外一些人的人類。那些人和射自己一箭的那個人類都被叫做聖騎士。


主人去了,戰爭持續了很久,那是沒有輸贏的戰爭。自己不在乎誰的輸贏,只在乎主人。


直到戰爭的最後。主人又要再去了,他說又要戰鬥了,但是這次主人並沒有戴上自己,而是把自己放下了。主人從來沒有放下過自己,他心裡隱藏著自己看不到的東西。


自己還是去了,用最後的力量去看了。


由於沒有了主人的力量,拼命地找終於看到了……看到了主人身上插著一把銀色的劍,也看到旁邊倒著那些被叫做聖騎士的人。


主人沒有倒下,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方向,那個有一間關著一個叫莉莉婭的女人的房間的方向,直到身體在升起的陽光下化為灰燼都是靜靜地站著。


之後,自己不斷地被戴在人類的手上,也不斷地吸走那些人類的生命……


這一天,終於有和主人相同力量的新主人出現,他就是自己眼前的吸血鬼……


******


一直到看到自己,我才在故事裡回到現實。


我看到眼前的一隻巨大的蝙蝠,也“看”到了自己站在樓頂上。這就是暗夜之瞳的力量?


我想看到更遠,然後巨大的蝙蝠就向空中飛去,一直到我看到我想看的,那是一艘還在冒煙的豪華遊艇;看到晚上寧靜的多倫多大學;看到多倫多的每一條街道……


藉助蝙蝠的力量,感應到的範圍比自己的廣不知多少倍,整個多倫多都在自己的眼下。


但是,很快我就頭暈腦脹甚至頭痛欲裂,現在的自己根本無法承受暗夜的某些能力。暗夜雖然是可以用眼睛看,但是它身為蝙蝠的能力還是有的。眼睛看到的畢竟有限的,所以它開始吸收我的力量,它可以吸收我那隱藏在身體深處我現在的自己都無法感知的力量。


我只感覺自己身體深處的某樣東西似乎受到戒指的吸引,與戒指產生共鳴。


一剎那,整個多倫多就進入了我弱小而可憐的大腦。眼睛看到的只有一面,再多也是眼前的東西。蝙蝠的超聲波也只有一面,就是再強也有一定的範圍,而不是現在的整個城市。蝙蝠在和我隱藏的力量產生共鳴後,它的能力似乎一下提升了N倍。它發出的類似超聲波的但決不是聲音的力量一下覆蓋整個多倫多,然後我就把它接收到的所有東西照單全收了。


到底有多少東西我也不知道,或者說我根本整理不出來,我死機了。現在的它和我是一體的,它就是我的另一雙眼睛,而且比我的眼睛好用無數倍。我的力量使它無盡的提升能力,把整個多倫多一切活動和靜止的都灌進我腦內,我的感覺是在那一秒之間我看了幾千本一寸厚的巨作,萬場的電影……


慘叫下,我傳出停止的信息,在爆腦而亡前把身在高空中的大蝙蝠召回,它瞬間出現在我面前扇動巨大的翅膀。由於是靈體,所以沒有風聲,也沒有能掀起灰塵。


不知多久我才慢慢恢復過來,卻發現自己的眼睛流下了兩條血痕,鼻子和耳朵也有。我終於知道剛剛的一秒裡有多危險,要是普通人大概不當場掛掉也變白痴。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覺雖然很爽,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神的,做了一秒的神的我太清楚了。


根據蝙蝠的解釋,它以前也沒有作到這麼恐怖,最多是某一個方向或者一個特定的點。以前的主人也沒提供過這麼強大的力量,而且它還感覺到那只是冰山一角。我感應到暗夜對我體內那力量的恐懼。


在我裡面的到底是什麼?


早知道自己不再是自己了,但是似乎也不止是小小的吸血僵屍那麼簡單。那個該死的黑衣男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毫無頭緒下我只好讓還浮在我面前的蝙蝠變小,我知道它有這個能力。在它變成普通蝙蝠大小後我向它介紹青月,它以後的夥伴。跟青月一樣,我們之間沒有語言,也不需要語言,一切都是在心靈的感應。但是我還是習慣用語言表達,儘管我們之間在剛剛的感應裡已經很了解。


“暗夜,我以後就叫你暗夜吧。這是青月,我們的夥伴,一隻愛惹事的僵屍狼。”


它高興地在我頭頂轉著,我理解它感受到的寂寞,剛剛我算是親身經歷了。隨它的經歷傳過來的還有大量的知識,都是一些難懂的文字和符號。儘管我好像能夠懂的樣子,但是還是慢慢的研究吧。剛剛死機的後遺症還沒過,連動腦都頭痛。


不過暗夜的到來還真是及時,一來就給我解決了眼前的一個問題。


原來戒指還包含了一個小小的次元袋。雖說是小小的但是也可以裡面已經裝了無數的東西,暗夜以前的主人大概把一座城堡都放了進去。裡面的像什麼傢具,都是古董;還有兵器,可以裝備幾百人了;睡覺的棺材,床,衣服,紅酒……雖然我不用清單就可以直接知道裡面有什麼,但是這也讓我看得頭都昏了。還有很多東西是沒有見過也不知道用法的。總之,裡面的東西如果用貨櫃裝的話大概可以裝五貨櫃吧。這些東西只占一半的空間。


從接收到的知識裡我知道用法。心裡想著裡面的東西,手張開一翻,一瓶紅酒就到了手上了,裡面最多的東西,看來以前的主人和我的愛好還是有點相同的。可能次元袋裡的時間是停頓的,所以東西都沒有變壞或者陳舊的跡象。手再一翻,紅酒回到了裡面。用同樣的方法我把兩個皮箱都放到了裡面。雖然裡面的珠寶啊金幣啊多得不得了(就是沒有銀的),隨便幾件古董可能都比兩個皮箱的價值高。


解決了一個小小的難題覺得有點輕鬆了,我也不自禁地心裡浮起了惡意,什麼時候青月不聽話就把它丟到裡面去。呵呵!那傢夥嚇得對我又搖尾又是舔的。


暗夜卻倒吊在青月胸前的毛髮上晃啊晃,在笑著它的新朋友。我們都是黑暗力量產生的,所以我們都可以看到和觸摸,普通人就看不到暗夜了。


我叫它們自己玩去,但不可傷人。


回頭看看櫻的房間,那裡還有燈光她還沒有睡,不過老太婆卻不在了。也真是難為她了,被老太婆嘮叨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從青月那裡知道,我剛剛那樣站著已經有兩個小時了,她在房間裡幹什麼呢?精神感應不由自主的延伸。


原來她也在想心事,抱著一件東西坐在床上在發呆,從她的翹起的嘴角大概想的是什麼開心的事吧?


終於,不久後她動了。她放下了懷裡的東西走到了窗前,那個被疊得很整齊的東西就是那件曾經我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這時的她正嘟著嘴,似乎在埋怨什麼的準備關窗。


在那扇窗戶要關上前,我出現在窗前。


她笑了,我喜歡她的笑,笑得很美。


美得讓我忍不住。


忍不住吻在了她的嘴上……


好甜!僵屍也需要安慰,不是嗎?


那一夜月色真的很美,美得讓我和她都舍不得就這樣睡去……


******


第二天。


“……”


“啊!我要遲到了,都是你!”


女人啊!是不是都會把責任推到男的身上呢?


我笑看著她還不是很自然地跑來跑去,幸福不就是這麼簡單嗎?


“笑,你還笑,看姨媽來了不收拾你。”見我躺在床上還惡形惡狀地笑,她開始威脅我了。


“啊!你要幹什麼?色狼!”


摟著她完美的腰,不理她的掙扎把臉貼在她的頭髮裡嗅著她特有的香味。


“放心,你姨媽去耍太極去了,沒有十點她不會回來了。”


“臭美!僵屍有什麼了不起?”


“僵屍就這麼了不起,嗷!”


“啊!不要……”


打打鬧鬧終於還是出門了,櫻去了學校。我帶著青月把她送到學校時告訴她到時我就去接她。


看著她快樂的背影我心裡充滿矛盾,我不知我對或錯,這樣的幸福能持續多久呢?也許我根本不該留下的,但是我也提不起一走了之的勇氣。但願僵屍也能有幸福。


走在大街上,忽然報攤上報紙頭條的一個標題吸引了我,“安大略湖水怪”。


買來一看:昨晚十點左右,多倫多富商霍金斯的遊艇受到不明生物的襲擊,併發生爆炸。包括霍金斯在內的船上無一人生還……另外還有遊客提供的怪物照片一張,只見照片上的是火焰中的遊艇,在遊艇尾部有個圈,圈出了一個小圖。小圖就是綁著皮箱跳下快艇的青月。由於慣性在青月往下跳時皮箱張了開來,看上去就像張開的翅膀,再加上眼裡隱約的青光還真像一隻怪物,連本來面目都看不出了。


我把這些傳給青月換來的卻是滿腦子的問號,沒點幽默感!


後面的報道對於普通人的震撼也差不到那裡去。就是警方在檢查遊艇時在船艙裡發現大量的毒品,市值超過兩億美元。這些都是對人體傷害更大的名叫天使淚的新型毒品,開始時會使普通人無論力量還是智力提升,但有極強依賴性,過量吸食會變成毫無自我意識的狂人。又是表面正經的商人在背後的黑暗活動,我隱隱感到了什麼,但又抓不到具體。


後面還有些什麼動物專家的澄清,說什麼照片不足為信安大略湖沒有水怪,說什麼警方加強戒備云云。他們知道個屁,我不就是個怪物了?還專家。


我也懶得看了,反正和自己無關(?),做些正事才是真的。


在附近找到一家網咖,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去了解失去了一年的東西。當然,看的都是一些大事,像美國打伊拉克啊這些。不過有一條卻讓我苦笑不得,原來漫畫夜魔俠拍成了電影了,難怪在小巷救千葉時那些制服男的表情那麼奇怪了。真是的,他們大概以為見到瘋子了。也難怪他們,想起那天自己也不禁覺得搞笑。


郵箱裡還有一些朋友的郵件和一些垃圾廣告郵件。只有一封是妹妹的郵件,上面只有幾句:“老哥,你失蹤的消息家裡收到了。我們都相信你沒事,爸媽叫你不要玩太久了,該回來時就回來。還有,太叔公說你要是回來了記得要去看他。----妹林雪^-^!”


這短短的59個字,我看完一遍又一遍,生怕看少了一個字。


許久,我才能在這59個字裡回過神來。太叔公啊!太叔公!原來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第八章 誓言
答應了櫻要接她,但是在電腦面前發了好一陣子呆,所以當我趕到約定地點時……


“啊!火……唔!”


該死的,我只能遠遠的見到櫻被捂住了嘴巴拉進了一輛黑色的跑車。是那些該死的,卻被他們逃過了的墨鏡賤男。


我還是太大意了,以為幹掉了船上的那些垃圾就會沒事,但我居然忘記了送我到船上的一些小弟沒有上船。他們的老大雖然被宰了,但是那麼大一個黑社會集團怎麼會沒有個老二老三?他們老大離奇被幹掉了,卻沒有發現應該在船上的我和被當禮物送人的櫻,笨蛋都能想到我們有問題。我,他們找不到,但找上櫻卻容易多了。


這些我都想到了,可惜是在櫻被綁上車才想到。


雖然現在一邊不顧什麼顧忌在一個人少一點的地方帶著青月躍上樓頂沿著屋頂追蹤那輛黑色車子,一邊不停地責備自己,但是都於事無補了。


該死的,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不愧為黑社會,中途上他們換了幾次車以迷惑人。換車時見到櫻是軟軟的任人擺布,看來是被弄暈了。我雖然完全可以在他們換車的時候搶人,但想到只要他們的頭目沒死他們就可以繼續抓人就放棄了這個誘惑巨大的想法。我要永絕後患。


該死的車終於停了,我已經決定了再不到的話就直接搶人了。


車子最後進入了城郊的一棟別墅。在旁邊的山坡上我爬上了一棵大樹向裡面觀察,別墅是那種古堡樣式的,但是可以看出都是近幾十年新建造的,屬於一棟仿古的別墅。想要救人並不簡單,花園、屋頂、走廊都有手執武器的制服賤男在不停的巡邏。


人還是要救的,我把青月留在了外面,卻用了整整的十分鐘才在那感應力的幫助下到了櫻所在大廳的窗子外。心急如焚地向廳內“看”去。


“啪!”


“說,那個該死的叫自己夜魔俠的傢夥在那裡?” 那打在櫻臉上的巴掌仿佛是拍在我的心上,還是在心裡死命的拍。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在我要衝進去把那個動手的傢夥撕碎,把他那雙骯髒的手剁碎了喂豬時我忽然發現了一個人,一個應該已經離開了的人――凱頓·羅爾夫。


準確地說不是我發現他的,而是他讓我發現的。就在我要衝進去時,一股邪惡的氣息向我涌來。只瞬間,一股可怕的壓力就讓我動彈不得。不過那氣息來得快去得也快,他似乎是有意的讓我知道他發現了我。


我一時無法從那一緊一松的壓力中脫出,身體麻痺,心裡那種無法抗拒的感覺揮之不去。他是什麼東西,怎麼有這麼可怕的力量?


“哦!不,不,不,看在你們那可憐的上帝的份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位美麗的天使呢?殘暴,哦,實在是太殘暴了。你們這樣做會有一位可憐的窗外紳士傷透心的。”是那個該死的凱頓,天知道他為什麼剛才沒有阻止那隻骯髒的手。他說著掏出手帕抹了抹櫻嘴角的血跡,到最後時還向我的方向笑了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對我的羞辱、打擊。


“誰?出來。”反應很快,廳內幾乎所以的人都拔槍指向我所蹲的窗口。


“是我,你們要找的夜魔俠。”說著,已經回過氣的我輕輕地擰開那鐵條做成的窗戶走了進廳內。


“噢!看吶!我們的大英雄夜魔俠出場了!”這時他已經坐回了他的位置拿起的酒杯了,一副看表演的架勢。


原本坐在沙發上閉目待死般的櫻一聽到我的聲音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


“火,你快走,不要理我。”說著還向我衝過來,不過很快就被旁邊的兩個小弟抓住了。唉!要是真的能不理你我還會在這裡嗎?


看著她紅腫的半邊臉,安慰地對她笑笑說:“放心,沒事的。我很快就帶你走。”


“哼!臭小子自身難保。”一個年紀與他們的前老大霍金斯差不多,但卻圓了整整一號,一臉自以為是的傢夥說:“我們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你就自投羅網了,不過假如你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或者我們能考慮放過你。”


狗屁!放過我?以為我沒看過黑幫電影?這傢夥大概就是什麼老二老三了,難怪霍金斯是老大他不是。我並沒有理他們,只是盯著在那裡悠閒地品著酒的凱頓。


“你不是走了嗎?你到底是什麼人?”


“真是好酒,這是我在昨天那家店裡買的,要來點嗎?不要?噢,可憐的上帝,真是太可惜了。”那傢夥答非所問。


“請問凱頓先生您不是走了嗎?請問您又是什麼人呢?能告訴我嗎?”一字一頓,生硬地把這句話說完。我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他,他太強了,剛剛的感覺絕對不是幻覺。


那傢夥一直望著他的酒杯,依然正眼也不看我一眼,仿佛自言自語:“要是我走了不就看不到好戲了嗎?你看今天真是熱鬧啊!噢!那個白痴上帝作證我是個普通人,我是個多麼普通的人啊!”


“哼!臭小子老實點,如果你不想你這可愛的女朋友身上少點什麼最好老實回答問題。”這裡看上去最老的那個胖子不知是遲鈍還是什麼無視我和凱頓之間的氣氛叫囂著。為了增加他的說服力,更是同時有兩支手槍指向櫻的頭。


看著嚇得閉上了眼睛的櫻,強壓心裡的怒火。


“問吧!你們想知道什麼?太深奧的我可答不出來,比如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什麼的。”如果不是顧忌這個該死的凱頓少爺我老早就幹掉你了。


哈!那個自以為控制了一切的白痴胖老頭居然向我走了過來:“你們是怎麼離開的,我們老闆霍金斯是被誰殺的?”


距離只有一米。我對他笑了笑說:“我告訴你,但是……”


“什麼?”那傢夥又踏前了一步。


只有半米,我出手了。在那個白痴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已經抓住了他的脖子提到自己的身前。


“苛察、苛察……”所有原來已經把槍收了起來的小弟都反應過來掏槍上膛,對準了我。不過只是都很謹慎的沒有開槍。他們大概都知道能輕輕擰開窗戶上的鐵條的人,也能輕輕把人的脖子擰斷。


“別動,放人。”我把那個大概到現在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的白痴提了起來晃了晃。


“霍金斯是你殺的?”在我放鬆了一點後那個傢夥終於回過氣來。


“呵呵!你也不太笨嘛!怎麼,我是不是剛剛好幫了你一個大忙?”我手上又在用了點力把他捏個哼哼哈哈!


現在好像占了一點上風,但我心裡卻是緊張的要死。我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到現在為止都只是一直在品著酒的凱頓·羅爾夫身上。見到這種狀況居然還好好地坐在那裡,無視已經拔槍相向的情形。這樣的人不是白痴就是強得可怕。說他是白痴我第一個不信,無疑他是很強了。我現在也徹底地放棄了那剛才的感覺是幻覺的幼稚想法了。他是什麼東西?


“呃……你,你快……放了我。”斷斷續續虛弱的聲音。掙扎了一會後,大概放棄了以自身的力量脫離我的魔爪,於是半命令半哀求地那傢夥開口了。


“可以,我們交換!把我的女人放了,我就放了你,嗯!”捏著他的脖子又再晃了晃。


“唔,啊!先,先放了我。”


“好,先放了你!”靠!還討價還價?抓起了他運動只在床上而脂肪過多的手臂,輕輕用力。


“啊――”殺豬的聲音響起了。“放,放人!啊!上帝啊!我的手臂……”


終於,在他們現任老大珍惜生命愛好和平的原因下,那些小弟們才無奈地把櫻放開。


“沒事吧?還痛嘛?”等到櫻回來後我才心疼地問。


“嗯,不!”躲在我後面的櫻緊緊地抓住我的衣服。


“好,好了,放,放了我!”真煩!再次把老胖子提起,大腳,呃!輕輕一腳把他踢向他的小弟。


緊緊摟住櫻的腰,準備隨時帶她離開。她也緊緊地摟住我,雖然我們認識才短短的兩天,這一刻我們心是如此的貼近。至於斬草除根,等櫻安全了再說……


啪啪――


“呵呵!精彩,精彩!大團圓的美滿結局。哦!那無聊的上帝總是喜歡幹這樣事情。我的盟友越來越讓我感到失望了。”凱頓·羅爾夫在一邊大拍手掌,一邊不知是讚美還是諷刺的在攪和。


“噢!”那老胖子在手下的幫助下掙扎著爬起來。“該死的,給我幹掉他們。”


我緊了緊摟在櫻腰上的手,準備隨時逃跑時,突然發現凱頓消失在原地。


“羅爾夫先生?”原來他已經突然出現在老胖子的面前。好快!似乎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住了。


“今天天氣真好啊!”笑吟吟地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不過加上剛才可怕的速度,給人的感覺卻是陰深深的。


“呃!?”就在老胖子不知如何回答時,一隻手插進了他的胸口。是凱頓·羅爾夫的手。


不解,懷疑,疑惑的表情還沒完全表露在老胖子的臉上,他的身體就迅速化作黑氣被凱頓·羅爾夫的手吸走。


嘩啦!最後一堆骨頭殘渣掉在地上。靠!比吸血鬼還狠。


“啊!”櫻慘叫下把頭埋在我胸口。之後就聽到:上帝,天,噢,吸氣等不同的聲音。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被那一幕嚇到了,嘴裡只是喃喃地下意識地說著。


那傢夥也沒有回答我,臉上還是那陰深深的微笑,他的第二次行動已經開始了。只見他身上突然詭異地竄出數條黑影,在空中飛舞著。


看到不對,我趕緊摟著櫻移到窗戶旁邊。


砰――


不知是誰先開的槍,一時間廳內槍聲大作。不過可惜一點用也沒有,子彈都只是在凱頓的一尺外就仿佛撞上了無形的椈幫惜U掉在地上。


“哼哼!”子彈很快打完,但凱頓似乎笑得更‘燦爛’了。飛舞中的黑影突然四散飛撲,向著那些小弟撲去,還有些穿過椈嬰V外飛去。然後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被黑影撲到的小弟無一不是在慘叫中化為一堆殘缺的骨頭,有些骨頭甚至掉在地上都會摔個粉碎。那些黑影不止是吸走他們的生命,還吸走他們的所有。


當所有的黑影都收了回來,回到凱頓的身體內。整個別墅除了櫻就再沒有一個活人了。


“今天天氣真好啊!”還是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很適合做做運動,你說是不是啊?聖騎士大人?”


聖騎士?什麼東西?突然,留在別墅外面的青月傳來了有人靠近的信息。


還沒有來得及詢問是什麼人一團刺目的白光已經從最大的一個窗口射了進來。該死,是什麼東西,即使是戴上了太陽眼鏡我的眼睛依然被白光照得如針刺般疼痛。


砰――


在我的眼睛還沒有適應時不知什麼物體劇烈地對撞了一下,爆發的能量把廳內的事物掃個面目全非。我也趁機從窗口逃出大廳。


“站住!”我跳剛到花園就截住了,兩股截然相反的壓力隨著聲音同時想我壓來。


準確的說截住我的是兩個穿見習修女服飾的女人。她們一前一後,封死我的退路。我心裡不禁呻吟,沒想到這麼快就碰到教廷的人,不知她們有沒有古堡裡那個大鬍子神父那麼強。只要她們有那個神父的一半強我今天就完定了。


我前面的是一個高挑的女子,修長的身軀被包裹在淺藍色的長袍裡,但是傲人的身材還是若隱若現,一張與身份不相配的艷麗的臉露出在白色的頭巾下,不過年齡不超過二十歲。那灼熱的氣勢就來自她那雙火紅色的眼瞳。


“就是這個氣息沒錯,一百五十三,一百五十三個無辜的生命,你這樣就想走嗎?”說話的就是前面這個火焰般的修女。看她憤怒的表情,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我摟緊了懷裡的櫻。“你們是誰?我們認識嗎?”


心裡不禁回想起古堡裡的那個大鬍子神甫還有他那可怕的光劍和光箭,希望這兩個女的會比較差點,不會那些光箭啊什麼的。我很清楚現在的自己絕打不過大鬍子這樣的高手。


心裡在狂轉著怎麼脫身時,身後響起春風般的聲音:“我們來自蒙特利爾聖母教堂,見習聖騎士,我叫卡門·韋斯特,你前面的是我妹妹安琪拉,同樣是見習聖騎士,我們是根據船上的氣息而來的。”


轟轟――


這時連續不停的爆炸聲從別墅裡傳出來,裡面的凱頓正不知和什麼人打了起來。只幾下整棟別墅就出現了幾個大洞。這聲勢也太恐怖了。


仿佛一點也不受影響,後面的卡門繼續說著:“一年前,我們接到霍頓神父的通知匆匆地趕到古堡,可惜我們還是去晚了。”


跟著在我前面的安琪拉接下:“我們見到的只有你作惡留下的屍體、廢墟和空氣中霍頓神父那神聖的光明氣息!當時我們居然感覺不到血族的氣息,被你瞞過去了。”她說到後來似乎要把口裡的什麼東西咬碎,那原來就火紅色的眼瞳更是像可以噴出火。


看得我心裡直發毛,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把威廉他們的帳也算到我頭上了。不過就是我現在說不是我幹的她們也不會相信的了。


姐姐也很有默契的接下話頭:“直到你再次出現,並吸盡那小鎮的一百五十三個無辜人的生命,我們才知道你就藏在廢墟的下面。”


“沒想到你這惡魔又再作惡,雖然船上的也並不是什麼好人,但總算讓我們找到你了。”真懷疑她們姐妹是不是象我和青月它們可以心靈感應的,這次說話的變回了妹妹。“知道嗎?曾經身為聖騎士的霍頓神父他還是我們的老師,我要讓你痛苦地消失。”


“呵呵!我看你們認錯人,我沒見過什麼霍頓神父,雖然我是很想幫你們,但是我還不是很明白你們說的。看來你們也是很忙的,那麼就後會有期了。”說完,我拉著櫻就向另一個方向走。只是,才走出了兩步我的腳前就竄起了一道火晼A並且很快火晪峖角@個圈把我和櫻四周圈了起來。


“哼!雖然我們只是見習聖騎士,但你會認為我們連血族的氣息都會認錯嗎?” 妹妹邊說邊在兩手間形成一個火球,看來火暀]是她的傑作了。好在她的目的大概只是阻止我離開,所以火勢不是太猛,櫻也能忍受得住。


別墅裡的爆炸聲不斷地傳來,不時的有強大的衝擊衝出,別墅本身已經面目全非了。裡面和凱頓打了那麼久的傢夥大概比這兩個女孩更強,必須要盡快跑路才行,要是等下他幹掉了凱頓再找我就麻煩了。


“好了,好了。我不裝就是了,何必發那麼大火?不過我朋友只是個普通人,希望你們不要為難她。”我打不過可以跑,但是櫻還在這裡,可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可以。”這次可以證明她們姐妹可以心靈感應了,因為是她們同時答的。


“不,火!不管怎麼樣我要和你一起。”櫻這時因為說到她了終於可以插話。


我在她額上親了一下,看著她充滿祈求的眼睛說著自己也不信的話。“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如果我跑得掉你可要等我哦!”


“恩!”櫻忍著淚水點點頭。


“走吧!”趁著火勢減弱,我把櫻拋向十米外的花叢裡。我不怕她會摔壞,因為一直不動聲色的青月就在那裡。只是希望她們沒有察覺。


我除下了太陽眼鏡,但是隻剩下一半的夕陽光輝仍然射得我雙眼發痛。


“好吧!現在我有個提議,不如我們不要打,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最多我請客。”


答覆我的卻是一個大火球,火球穿過了還剩一點的火圈,再穿過我的身體。當然了,那個又是殘影。


“嗚!”


“啊!”緊接著的就是我和青月的慘叫。


不是我軟弱,真的是很痛。昨晚中槍也只是感到灼熱,現在從右手傳來的卻是真實鑽心的痛,緊接就是所有被白光照到的地方都開始刺痛,仿佛千支針刺著。


我本來想抓個人質什麼的,沒想到抓到的卻是一團光,結果就是我的右手變成焦黑色,其他地方大概也好不到那裡了。


青月更慘,它比我還快,整個身體都進了光團了,結果就是半個身的毛沒了,和我的手一樣變黑,還在冒煙,它現在只能躺在那裡低鳴。


還沒有在刺痛中回過神一串火箭已經向著我和青月飛到。等到我抓起青月狼狽地避開,和我目標的距離已經拉開有十米了。


“姐姐,你沒事吧?”


聽到這關切的聲音,我才發現妹妹安琪拉已經和她姐姐卡門站在一起了。我也終於看到了那個一直在我背後的姐姐了。


天使,又是一個天使。如果妹妹是艷麗的火天使,那姐姐就是熾熱的光了。可能因為剛才發出的光輝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而耗盡靈力癱坐在地上,現在的她依然散髮聖潔的光輝,使人不可逼視。


“我沒事,要小心,他太快了!沒想到竟是王族級的第四代。”甩了甩被青月抓掉頭巾而散開了的金髮,扶著妹妹站了起來。“安琪拉,要看你的了。今天不能讓這個惡魔逃掉。”


從暗夜那裡知道它以前的主人是第六代的,特徵是擁有紅色的眼瞳。而我第三代的特徵就是那紫色的眼睛了,那麼青色眼瞳的青月就是第四代了……


該死!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現在重要的是怎麼辦?不知道告訴她們我這個第四代的王族僵屍現在竟不知道怎麼辦她們會不會笑到昏倒?


從暗夜那裡傳來無數的咒語在心裡掠過,但卻不知道怎麼用。有各種的修煉方法,各種藥方,各種法陣,還有……天!都亂成一團了!而此刻眼裡已經重新站好的卡門手一翻,不知從那裡變出一把銀色的長弓大概身上也有次元袋什麼的。從弓身上散髮出令人噁心的聖潔光芒我知道這東西可以讓我完蛋。


“主人,當時我就是被這把弓射的,要小心。”暗夜一提醒我也發現了,那弓就在昨晚暗夜的故事裡見過。媽的,聖騎士?打不過了。跑吧!


只是,我的腳才踏出一步就動不了了。身體仿佛受了千斤重壓,連抬一下手指都不行了,衣服也貼在了身上。我發現連腳下的草也都緊緊地貼在地面上。


只見安琪拉正張開雙手對著我,眼睛一片紅霧,衣服也無風自動。重力術,腦裡閃過這個詞,想辦法卻不見那麼快。


連跑都跑不了了,用盡力也只是挪動了一點點,換來的只是安琪拉的加壓。而一邊的卡門已經把弓拉滿了,口裡念著那晚古堡裡大鬍子相似的古歐洲語,我似乎聽懂一點了:“……祈求熾天使……,賜予聖力於此箭……”


“嗖!”


終於,那支被白色光包著的銀箭射了出來。


其實,那箭並不快,最多比子彈快一點點。我本來是可以輕鬆的避開的,就像在船上一樣,可惜我現在只能看著。


箭,離開弓弦後在這十米左右短短的空間中劃出一個完美的線條。被白光包著的箭頭在我眼裡慢慢地變大,我甚至知道它會在零點零幾秒後進入我的心臟。


這世界有很多意外,也有很多奇跡,但是很多意外和奇跡都是人為的。


在箭前進到一半後,我的眼裡多了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有點俏皮,有點憂傷,有點不捨,有點……最多的是堅決眼神的眼睛。


“不!”身體某處的力量似乎受到激發,終於讓我可以張開手臂。


隨即傳來的是安琪拉的痛哼,我並沒有理會,只是抱住了往後倒去的櫻,那該死的箭竟穿過她的心臟,箭頭突出在櫻的胸前。


“櫻,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我這就咬你,我們永遠在一起。”語無倫次地,我就想咬櫻。


“不……不要,你快走……走,下輩子……如果有的話……”她的瞳孔已經開始散開,我甚至看到她眼裡的我在模糊……


“不!不……嗷!”


白色的櫻緩緩的離開她的身體,升到了半空。我伸手抓著沒有任何重量的她。櫻看著我:“記得,下輩子!”


“不!不要走!不要……”我像個孩子一樣求著。她卻殘忍地在我的呼喊中慢慢地消失,只有空氣中她留下的話語。


“答應我,不準亂殺人……原諒她們吧……”


“不……嗷!”


號叫並不能減緩我心中的痛。


我要殺!


我要殺死她們!


我盯著互相攙扶的兩個凶手,輕輕地放下櫻。一句話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來:“我,要,你們,死!”


我向兩個該死女人衝過去。




2006-2-15 06: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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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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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九章 逃亡

我再次被彈了開去。


又是一張聖光盾,接觸了光盾的右手又冒出煙。


“她們不會死。”一把充滿自信的聲音。


隨著聲音一個身穿散髮著神聖光芒的歐洲古代騎士甲的身影漂浮在卡門她們身前的空中。我茫然的跪坐地上,實力相差太遠了。


“啊哈!今天真是熱鬧的一天啊!你說是不是啊!聖騎士大人!可惜,你們那白痴上帝卻總是壞別人的好事,路西法大人啊!你當年是多麼的英明啊!”凱頓•羅爾夫同時也出現在我前面,併發著那不知所云的言論。


“你好!”那個漂浮在空中的傢夥行了個騎士禮。“我是神聖教廷座下聖騎士德倫•阿爾•卡尼奧,你是什麼東西?我以聖騎士的名義警告你,不要侮辱我們神聖的主。”


“哈哈!我是什麼?我也很難說,我是人,有時又是魔。”說著身體纏繞著黑霧。


“嘻嘻!正如剛才所說的,我又信奉萬能的路西法大人。”這時奇異的事發生,在他說話事他的背後忽然以肉眼能見的速度長出了一對黑色的翅膀。隨著黑色翅膀的張開,這裡的天空突然濃厚的烏雲翻滾,黑壓壓的罩著大地。


“哦!對了,你們人類對我這樣什麼都是的東西好像叫雜種。”我極力抵抗那仿佛吞嚼一切的氣勢。靠!有這麼強的雜種?


這時聖騎士那邊也不甘示弱地聖力全開,聖光十字劍也握在手中。


“不管你是什麼,既然你來自魔界,那麼我輩聖騎士的職責就是鏟除你。”


這時我和青月已經被雙方的壓力逼退到百米以外了。


轟――


雙方終於達到臨界點,一黑一白兩個光球撞在了一齊。


“趁現在快滾吧!”我耳邊突然響起了凱頓•羅爾夫那雜種的聲音。


******


就這樣,我逃跑了!


忍著聖光帶來的劇痛,夾著受傷的青月和逐漸冰冷的櫻像只被打敗的狗,我逃了。


一隻瘋狗般的我在陰暗的樹林和樓房間穿梭。肉體的痛楚絲毫沒有減弱失去櫻帶來的痛。


除了跑,我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麼。剛才聖騎士和惡魔的交戰我得出一個結論:現在我想報仇只不過是個笑話。


我還在高速地跑著,身體越來越重,眼前只有模糊的影子在晃動。我只希望跑到最後我會像一匹馬那樣就這樣死去。


當安大略湖當在眼前我才停了下來,抱著冰冷的櫻就倒在地上。


身體的痛楚還在,但僵屍的體質讓我很快地恢復過來。一直看著安詳地躺在草地上的櫻,一直到青月也恢復過來並對著那已經缺了一塊的月亮長嘯。


凄厲的長嘯。


我抬頭看著那缺了口的月亮,是啊!三天前還是圓圓的月亮缺了,昨天還是幸福的林火現在也只剩他一個了。老天真狠,三天就讓我經歷生離死別,一天就讓我得到又失去。我是真的以為我會幸福的啊!難道我就真的不能得到幸福嗎?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啊……”


******


再問,也沒有人會回答;再咆哮,老天依然如故。


櫻的後事還是要處理,諷刺的是暗夜的次元袋裡還有棺材,一副很好的棺材。


櫻睡的地方很安靜,本來我可以把她放進次元袋裡,但我知道她一定不喜歡跟我到處飄泊。我知道她一定會靜靜地等我來看她,然後靜靜地把頭埋在我懷裡……


我留下了那支銀箭。


之後,我回到了多倫多,回到見證我和櫻幸福一刻的寢室。我以櫻的名義打印了一封信給櫻的姨媽,櫻要跟我走了,到天涯海角,不知那一天才回來……我也只能用這麼老套的私奔故事了。櫻是走了,永遠地走了,不管劉老太信與不信。我留下了一億的本票,帶走了一些衣服和櫻的照片,必須裝得像些。


最後,最後就是逃亡了。


我知道我的心會一直留在這個城市,這個讓我和幸福擦肩而過的城市。


******


當太陽在東方的雲層下蠢蠢欲動時,我已經可以看到遠處還在燈光中的布法羅了。我是跑過來的,時速超過一百五十里,青月跟著我。


青月恢復得很快,它和月亮似乎有種本能的聯繫,能吸收月亮的能量來恢復自己。這傢夥的本能還真特別,我沒有那麼好運氣,在月光下手雖然恢復原來的樣子,但是心和身的痛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奔跑中暫時忽略的只有身的痛。


他們不會放過我,就算我不報仇也一樣。黑暗與光明向來都是對立的。我怕的不是她們姐妹,而是她們背後的勢力--教廷。


現在的我要報仇無疑是以卵擊石,除非我變強。


但是,此刻的我是否能見到明晚的月亮還是個問題。隨著陽光的逐漸出現,我越來越難以支持了,身體逐漸虛弱,臉火辣辣地痛,手更是痛得失去知覺。我還要清醒地承受著,這主的力量。我怕,怕太陽一出來我就會像刀鋒中的僵屍一樣。


在太陽出來前,我衝進了一間廢舊的房子,本能地找到最陰暗的角落,然後再次像狗一樣倒在地上。


這裡堆滿了雜物,但是密封得非常好,加上外面還有幾棵大樹,不必擔心陽光會射進來。青月也趴了下來,雖然它好得很快,身上的毛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但是跑了幾百里誰也受不了,何況現在月亮也沒有了。


血,我要血。青月和我的心裡都有著同樣的聲音,隨著痛苦的加劇,這個聲音越來越大。暗夜的僵屍知識裡也告訴我,受傷的僵屍需要的只有鮮血。但是我必須忍,因為櫻不會想見到嗜血的我,我的心也不允許。我也害怕我身體內的那個東西,沸騰的血和火燒般的喉告訴我,真正要血的是它 。強忍著本能,如果這次失去自我也許不單單是一百五十三那麼簡單。痛,渴,累,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我現在覺得很安全,不……”


“啊!我要遲到了……”


“……大色狼!”


櫻的聲音在耳邊回響,我仿佛回到了那間溫馨的寢室。一幅幅的片斷在腦裡翻滾……


遊船,大火,箭,古堡,……威廉,……爸媽,妹妹雪,雪……太叔公說你要是回來了記得要去看他……,太叔公……太叔公。


“嗚!嗚……”


“不準哭,快背!今天背不過不準吃飯!”


“……啊!好痛!”


“什麼呼吸精氣,寧靜守身?是呼吸精氣,寧靜守神!今晚再背不過不準睡覺。”


“……這五行聚氣法不是什麼神功,但是你以後會用得著的。你都背熟了,有空你就練練吧!叔公也不強求你了,但是絕對不準忘記,當哪一天你心浮氣燥就會需要它了。”


五行聚氣法?五行聚氣法?我練過啊!是怎麼練的呢?是……守神以養氣,修身以結氣……


金,木,水,火,土……咦!地氣較強哦!……怎麼是黃色的?以前沒見過呢!不過,黃線流過的地方好舒服啊!太叔公說我練二十年後就可以見到五行五色了。我才練了幾年啊!……


終於,從舒服的‘沉睡’中醒來。


咦!誰把燈關了?我臉上的是什麼?靠!誰又壓在我身上?


“青月!”原來,我臉上的是舊報紙,是青月整個趴在我身上。


我跳起來就抓住青月準備把它扔出去,咦!怎麼我不痛了,還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就好像……好像好久以前躺在老爸懷裡那種既溫暖又厚實的感覺。


“可以放下嗎?不能呼吸。”


“呃!?去!”


原來一直抓住青月的脖子把它吊在半空就這樣想著。等等,怎麼這傢夥的感應那麼清晰了?還可以正句話的表達,以前最多就是明白意思,也只是一些前後左右什麼的。


“是暗夜教的,因為第五次月亮後青月就好了,青月和暗夜很無聊就說話,暗夜就教青月和主人說話。”聽完青月的敘述,更是一頭霧水。什麼五次月亮?什麼暗夜青月?到底在說什麼?


青月見它辛苦表達的一大段話竟沒有用處急得它團團在我腳邊轉著。


“青月說它吸收五次月亮的能量後它就好了,但是主人還沒有醒就覺得很無聊,這些天一直和我聊天。”經過暗夜的解釋算是明白了。但是……


“我睡多少天?你們又是怎麼聊天的?”


“主人一到這裡就睡已經十五天了,和青月聊天很容易,因為青月和暗夜的力量都是來自主人的。”原來這樣,我竟“睡”了十五天那麼多?


“是的,但是主人這幾天來力量起了變化,一種以前很弱的能量現在變強了,和主要修煉地天使的聖騎士的力量有點相像。”


“這是我以前修煉的一種東西。”我隨便答著,但是卻想著那變強的能量。


太叔公教過內視法,但是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什麼,以為我以前並不用心。但是現在我居然可以看到了,在我的“眼”裡身體的一切清晰無比。那是一個由各種各樣的能量構成的世界。在我胸口正中有一顆紫色的珠子,正向我體內紫色的血散髮紫色的能量,我的血管變成了紫色的世界。往下大概丹田的地方又有一顆白色的氣團在快速地轉動。而身上更是布滿各種顏色的細線,其中最大的要算黃色的線,黃、紅、藍、橙、綠各種顏色在血管間穿行,卻又和血管決不相觸另闢了一個世界。當色線通過氣團後就變小一點,然後在身體繞行一圈後再變粗一點,如此不斷地循環,連每條色線的線路都不同。紅、黃、藍、綠、橙、紫構成了一個彩色的身體。


隱隱中,紫色珠子在光團的牽引下變的穩定了許多。


看來是在昏迷中修煉了幾年沒練過的聚氣法了,而且是吸收了大量的地氣,也就是五行中的土。可是小時候練的時候只是感到一點點的熱,根本見不到什麼特別的,現在怎麼一練就那麼厲害了呢?


“你以後會用得著的。”


難道這一切真的都在太叔公的掌握中?但是既然他看出了為什麼不阻止?眼看我變成僵屍?命運不可逆,真的一切都逃不過命運的掌控嗎?原來是這樣,原來八歲那年我們全家就是這樣被太叔公趕出村子的……


我出生在林家村,那是一個建在一座並不高的山邊的村子。山不高,山前卻有一條小河流過,村子就在河與山之間。我們村只有百來戶人,但是都是姓林的,所以有好幾個同齡的叔叔,也有人叫我叔叔。但是輩分最高的還是太叔公,連年紀最大的伯爺都叫他叔,我們小孩子都叫太叔公。太叔公的話在村裡就是命令,除了因為輩分高還因為太叔公會算命。


沒有人知道太叔公為什麼會算命,只知道老人們說太叔公十四歲就離開了林家村,一直到日本鬼子被趕走那一年才回來,族譜裡有記載。回來後就給村裡的人算命了,而且從來沒有算錯過。


太叔公只給每個人算三次,本家的林家子孫也決不例外。太叔公為林家子孫都是八歲、二十八歲、四十八歲算三次。因為算的非常準,所以當天對於八歲我這樣的是很隆重的,本家的幾位老人都會在旁聽。


“造孽啊!唉!不可逆,不可逆……”


一開始,太叔公就不停地說這幾個字。


我差點嚇得要哭,因為太叔公為我算命後就睜開他那在我八歲的記憶裡從來沒有睜開過的眼睛。太叔公是瞎的,而且從來不讓人看到他的眼珠。我看到了,八歲的我看到了那雙泛白的眼珠盯著我。我強忍著沒有哭。


“這,叔公智火這孩子怎麼樣了?”父親似乎看出不對。


“唉!命運不可逆啊!慶風,先帶智火回去吧!今晚村長和幾個兄弟都過來。”


之後,我就回家了。父親吃過晚飯就心事重重地出去了,半夜臉色發青地回來抓起睡得朦朧的我劈頭辟腦就打。我被打得昏頭轉向,依稀記得母親哭著攔父親,妹妹惠雪也哭了。


“我們家要離開村子了,就是因為這小子我們全家都要改名了。”父親說完就蹲在地上猛吸煙。


我哭得累了,依稀中只記得有人一邊嘆氣一邊給我擦藥,只記得那雙手好大,好粗,有點像父親的手……


第二天,父親就不準我上學,要我到太叔公的住處,然後我就被逼著背那些難懂的東西。東西不多,但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懂多少字呢?何況還是古文。直到半個月後我才完全背熟了。那半個月我的手腳不知被敲的多少遍,但是沒有人聽到我的哭聲,因為太叔公住在半山上的竹林裡。夜裡,母親都是流著淚為睡著了還在背書的我擦藥。後來妹說她一直很佩服我,睡著了還可以背書。


半個月後我們家就離開了村子,一直漂泊了幾年才在深圳定居下來,那幾年裡養成了我隨遇而安的性格。但是,我也不能叫林智火了,妹妹也不能叫惠雪了,父親只能叫林豐。這是林氏一族的族規,所有離開村子出外謀生的,包括被趕出村的都不再算村裡的人,不能用族裡的名字。外出打工的不算,但是必須每年回來一次。要出去後回來繼續用族名就必須在村裡住,還要對村裡有貢獻。父親每年都貢獻好多,但我還是隻能叫林火。


原來是這樣,原來我一開始就是個禍根。


我就是那個讓家人在幾年裡漂泊不定,饑餐露宿的禍根。我是禍害,太叔公為什麼不把我殺了算了呢?從那五行聚氣法看來,太叔公不只是會算命那麼簡單了。


聚氣法一開始我不敢偷懶天天地練,但是後來見沒什麼用就不怎麼練了,更是因為不喜歡太叔公十五歲開始就更少練了,最多是在煩躁時用來平復心情。現在看來這還真是為我定造的一樣,是僵屍練的東西。


看來回國後是一定要找找太叔公的了,現在嘛!想想下一步逃向何方再說。



第十章 下一站,紐約

不想了,反正是以後的事情。自己現在還是被追殺的逃犯,能活著回去就阿彌陀佛了。


拍掉身上一寸厚的灰塵,才開始打量這個自己躲了十五天的避難所。原來自己一直是躲在地窖裡,難怪那麼多雜物,到處堆放著舊的傢具和舊報紙。而且根據報紙的日期都是五年前的,說明這裡的主人也是這幾年才丟空這裡的。在房子裡轉了一圈發現除了灰塵就是灰塵連個躺下的地方都沒有,此地實在不適合久留。


在房子裡面看得一清二楚,出到外面才知道現在已經是夜晚了,夜視對於僵屍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今晚月亮休息了,天上星光燦爛。一陣秋風吹過,帶起了路上的落葉,而頭上的樹葉更是下雨般飄落。真是奇怪,怎麼這幾棵樹的葉子都快掉光了?遠處的雖然葉子黃了,但也沒有掉那麼多啊?隱隱覺得這大概又是和我有關,不過鑒於不願傷腦筋的原則還是不想了。


在城裡瞎逛了一陣,車來車往人來人往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方。


“叮!”


咦!什麼東西?二十五美分?那個老婆婆怎麼扔給我?又有,五美元?這女人怎麼亂扔錢?難道美國人就那麼有錢?難道……


唉!我又成乞丐了,右手袖子被燒光了,光著手臂;褲子衣服都是灰塵;披肩的頭髮又打散了;半個月沒有洗澡……,這樣剛剛往十字路口一蹲,再加上青月……,我還真是有做大俠的潛質。


趕緊買了幾套的衣服,再進小旅館洗個澡,才有點人樣。雖然僵屍不會出汗,但是久了還是會髒的。


然後是決定去那裡,我要幹什麼?不能再這樣毫無目的的到處亂蹲,儘管我有大把的時間,但也不能這樣浪費。既然來了美國,那麼就好好地玩一玩。雖然做好了我是被追殺的準備,但是沒有殺到來就暫時當沒有好了。


攤開美國地圖,閉上眼睛一點,下一站--呃!大西洋?再來--紐約。


******


根據暗夜的提議我決定步行。儘管有車和飛機由布法羅通往紐約,但是我還是決定走路。


地圖上顯示我最少要跨過兩條大河和一座阿巴拉契亞山脈,一路上是山高水深啊!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找到我。最重要的是暗夜的提議,我一路上就有時間修煉。


再怎麼說少爺我都是高級的三代僵屍,怎麼可以被女人追著跑?至於那個聖騎士,現在根本是不同級別的。


我要盡快修煉暗夜那裡記載的東西,當然還有五行聚氣法。所以,第二天我買齊登山用的一切和很多的日用品,反正暗夜那裡裝得下。在黃昏時我就出發了。


一開始,我是沿著鐵路線走的,進入山區後就離開了鐵路線。我不怕迷路,因為有暗夜在。進入山區後速度也慢了下來,因為我的修煉開始了。


我只在夜晚趕路,因為我和青月都不怎麼喜歡陽光。太陽一出來我們就躲進加厚的帳篷或者利用暗夜找到的山洞什麼的。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我對暗夜那神秘的能力的承受越來越強,到下山時我已經可以看到十里內的所有,雖然只能支持幾秒,但是已經是一個不少的進步了。


修煉暗夜那裡記載的東西其實和太叔公的五行聚氣法有點相似。聚氣法的目的是要把在空間中存在的金、木、水、火、土五種能量吸收儲存在體內再供使用。而暗夜以前主人在暗夜那裡記載的卻是要以修煉體內的核,以核與空間中游離的風、火、水、土四種元素產生共鳴,從而利用四種元素達到想要的目的。核的力量越強,所能結合的元素就越多,這可以稱之為魔法。這和聖騎士的直接借用天使的力量又不同,畢竟那是別人的,不過他們都有聖力的護體,只是要每天祈禱才會有聖力加持。


由於在廢屋那裡打好了基礎,五行聚氣法有了很大的進步,每條的色線都變粗了。只不過氣是聚了,卻不知道怎麼用,太叔公又非常有遠見地留了一手,不過想想要是那時還要再背上使用方法的話手腳都可能被敲斷吧。


魔法就不同了,一開始都是冥想,和聚氣法很相似。有風時,細聽風的腳步,想象風的形態……;在雪地是想象水是怎麼形成冰,再怎麼融化成水……;躺在地上時靜靜地感受大地的脈動……;火……火嘛!在山上樹,水,大岩石甚至有些山峰雪都有,就是沒有火,而且入冬了漸漸開始下雪。所以,第一個出現在我手裡的是一個水球。那是坐在一個小瀑布下三天三夜才感到水元素的脈動,在經過我耐心的“溝通”它才羞答答地出現在我掌心。雖然我一激動,它就從我指縫間跑了,但是有一就有二。很快我隨便就可以聚集那些羞答答的傢伙們了,還讓它們按我的意識去變化。我讓它們變成花,變成小鳥,變成堅硬的棍子追著青月敲……


很快,青月就反抗了。再怎麼說都是一隻四代的高級僵屍狼嘛!被欺負多了,那傢伙居然也能與風結盟了,一下子就把我的一大群小鳥吹散了。好傢伙我還沒能找到風元素的脈動呢!不能讓它獨美,努力……


原來這就是風,這緩緩流過指縫,輕輕劃過耳際的就是風,好調皮的傢伙。坐在山崖上聽了兩天風。


“轟--”


腰粗的大樹被我的風刃切斷宣告風的修煉畢業。


然後就是土元素了,在一次修煉聚氣法中的土,就在我要收功時我想,為什麼吸地氣不會把泥土也吸到身上?一下子我就被土埋了……


青月的進步也很快,常常張口一個火球就把我的土人、雪人炸個稀爛。不過可能是沒有想象力的原因像土和水這些要想像的魔法就不會,最多就是一個個的火球或者鼓起風狂吹,把周圍吹個一塌糊塗。這毫無美感的傢伙,以後叫它青月吹雪。


青月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似乎是直接使用核的能量,而我的核的作用就像一個中介,它的作用就是在於讓我和自然中的各種能量結合。也不知其他的僵屍會是怎麼樣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直到下山我還是點不起一點火星,虧我還叫林火呢!


至於太叔公的五行聚氣法我還是有練的,不是我想練的啊!是停不了啊!一次我玩水玩上癮,在山上用水結成一組巨大的水像,再與風元素組合變成巨大的冰雕。一人一狼一蝙蝠,人是自己啦!左邊站著青月,它頭上還有欲飛的暗夜。後果是我失控了,把方圓十里內所有有血的動物都吸光了,青月也只是跑得快才倖免於難。


核一旦使用過量就需要血來平復。血是人體內的精氣所化,五行聚氣法吸收的是天地間的精氣,剛好可以補充。之後就學乖了,一旦心浮氣糙就練氣。


青月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它才不管那麼多呢!我們路上的動物基本死絕。不過,我嚴重警告過它絕對不能吃人,除非我命令。所以,有人煙也能安然無事,動物咬動物誰會管?我也無法管,它速度太快了。如果我的速度達到音速,那麼青月的速度就是兩倍的音速了。我覺得這和它比我多兩條腿沒有什麼關係,這大概是天賦問題了。現在再加上風,我拿它沒轍了。我要抓它就是在瞬間在整個空間布滿水元素,把風隔開。那麼它就會像一條金魚一樣游啊游……只是事後我要狂練聚氣法,一天一夜不能動。


總之……


紐約,我來了!


從出發開始的第四十六天,經歷千辛萬苦(其實是玩)我終於踏上通往紐約的公路。


******


我是在雪花的迎接下走進這個世界聞名的大都會的。當然了,有了前車之鑒我是梳洗了一番才出來的,不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好像又多了點什麼,但又說不上來,好像看太叔公時也有這樣的感覺。


為了不“驚世駭俗”我還特意多穿了兩件衣服。我不冷,但是大雪天只穿兩件衣服那就說不過去了。


紐約,其實也和其他的大城市沒有什麼分別。不外是由一棟棟大樓組成的另類森林,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個森林裡的鳥叫美國人。


逛完了華盛頓廣場,也經過了那災難後的世界貿易中心,最後又在黃昏的時候來到聞名已久的唐人街。這裡也有個名字叫中國城,說是那麼說,也就是彈丸大的地方。地方小人卻多,一出地鐵只見人頭涌涌,一個個黑色的頭髮,一片黑頭的海洋,這就好像回到家一樣。


最讓我有家的感覺的就是那一字排開的街邊檔,讓我感動得要哭。這裡有我最愛吃的牛雜,還有腸粉、魚蛋河粉、牛丸子、茶葉蛋……,以前在熬人造海蜇時做夢都想著這些。只不過這些都是老天給我的另一種折磨,當我看到這些東西時我卻不能吃。在山上試過了,烤了一隻青月咬死的兔子,吃了以後就從胃裡吐出來。只有血或者帶血的肉才不會造反,好在練了氣餓的時候不多。


聞著誘人的香氣,感受另類的鄉情。


幾條街很快就逛完了,但是我漸漸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總覺得有人一直在看著我,而且不止一個,但是我卻找不到是誰。和街上看我的人很不同,雖然他們看我的目光怪怪的,但是他們更多是看我身邊的青月。也許是錯覺,儘管經過幾十天的修煉我的直覺有所加強。


忽然一件櫥窗裡的物件吸引了我,那是一個精緻的懷錶……


“叮!”


我進店時掛在櫃檯上方的一個銅鈴響了一下。


“歡迎光臨!請隨便看看。”說話的櫃檯裡一個臉上標準奸商笑容的中國老頭,說他是老頭是他一頭花白的頭髮,但看年紀卻大概不到六十。


“叮!”又響了一下。這下老頭卻也發現了,他看了看它頭頂上的鈴,再看看我和青月,然後笑容就變得更假了。


真是的,我又不是沒錢給,不想笑就不要笑嘛!心裡想著,就指著櫥窗那裡的一個懷錶:“我要那個懷錶。”


“叮!”第三下了。


“呵呵!小兄弟真是有眼光,這個懷錶是歐洲一個古老家族沒落後拍賣出來的。”走過去把表拿了下來,繼續說:“這表從製造以後就沒有停過,卻不用上發條,我們甚至打不開,根本不知道它用的是什麼動力。時間可調,打開還有音樂。”說著把懷錶打開了,傳出了輕輕的音樂。


我接過合上來看,表身是銀色的,表蓋雕著各種花紋,背後的花紋卻是一個六芒星和一些符號。原來有個小型的聚能魔法陣,當然不要動力了,一看到圖案腦裡就浮出暗夜那些關於魔法陣的知識。不過能做出這麼精巧都算是大師中的大師。法陣不難,難就難在如何轉換為機械動力,資料上是這麼說的。


“叮!叮!”


那個鈴越來越響,越來越急了。


“你這鈴真奇怪,這裡沒有風都響個不停。”我的好奇心從懷錶上轉到了鈴上了。


“哈哈!哈!這,這鈴今天是有點毛病,真是煩人,我把它取下來。”說著就把那越來越響的銅鈴取了下來,並遞給旁邊的一個夥計,不理那夥計的迷惑叫他把鈴拿到後面。


見雜音沒有了,我把表打開。剛才那音樂又再次響起,這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但聽著聽著一股凄迷悲傷的感覺不知不覺侵襲了我,和櫻的點點滴滴又再涌起。


“那一夜,圓月如此晦暗;


那一夜,鮮花亦已枯萎;


那一夜,你從我懷裡消失,從此月亮不再美麗……”


是暗夜的“聲音”,它的前主人唱過這首歌。音樂一遍遍的重複,暗夜的“聲音”一次次回響。


“咳!那個,你覺得還合適嗎?”


我在老頭“善意”的提醒下回過神來。失去櫻兩個月了,我還沒從悲傷中掙扎出來。以前,還是人的時候接到女友分手的電話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僵屍感情都是脆弱的嗎?


“這個我要了,多少錢?”


“一萬九千八百,美金。”


“多少?”


“一萬九千八百美元。”


“你搶啊?”一個表要十六萬人民幣?老爸雖然近年做生意賺了一點錢,但十六萬也不是隨便就拿得出來的,何況還要貢獻到村裡。雖然我也有一億美元的本票,但是有歸有,要拿十六萬來買隻表,還不是我能承受的。最大的問題是我身上只有一百美元不到。


“這可是古董啊!你可是識貨的,知道這表的價值所在,古語有雲千斤難買心頭好……”奸商的本領完全地發揮。


“好了,我沒那麼多現金,我拿這個換怎麼樣?”我遞了一塊從次元袋裡隨便抓的藍寶石。


店裡的兩個夥計和老頭的目光一下定在我手心上拇指大的寶石上。


“真,真的換?”老頭的眼睛發著光,似乎比我手上的寶石還亮。


“是,別囉嗦,換不換?”


“好,表是你的了,寶石是我的。”


說完把表放到我手上,把寶石搶了過去。


我當時完全不知道,這些袋子裡還有幾箱的東西的價值,直到有一天我問起旁人這些東西的價值才後悔得要死。


我把櫻的一張照片剪好放在表蓋的裡面,那是一張她笑得最甜的。我知道只要放在那裡就永遠不會壞,而且她才離我最近,就在我的懷裡。


不理還在圍著寶石看的他們帶著青月我就出去了。


******


林火出了店後……


“老闆,這寶石是真的嗎?值多少錢啊?”


“我拿眼珠保證是真的,價值嘛,附耳過來……”


“哇!老闆你發了!”


“噓!”


“……”


“老闆,那塊表你不是一直不賣的嗎?怎麼又賣了?”


“白養你了,難道你沒看看到正氣鈴一直在響嗎?我敢不賣?”


“什麼?難道他是……”


“是什麼是,我警告你們,今天的事不準亂說啊!”


“……”




2006-2-15 06: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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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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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唐人街戰記

回到大街上,把玩著剛得來的懷錶再次在街上閒逛,發現街上行人小了。和其他城市的街道一樣,街燈又把大街照的通明。


突然心裡一跳,同時收到暗夜的預警亦感到戰意在青月身上散髮出來,它仿佛被人踩了尾巴,鬢毛倒豎。


現在我才發現街頭出現了不協調,多了幾個不該這時出現的人。我前面出現了三個和尚,三個不懷好意的和尚。


強!在我的感應裡他們仿佛是突然出現在我的十米內的,我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到了五步外了。在經過修煉後我無時無刻都可以感應百米內的一切,雖然到了城裡由於人多乾擾也多範圍縮小了,但是五十米內還是沒有問題的。我竟沒有發現他們靠近,直到暗夜的預警和他們突然出現在我的感應裡。雖然暗夜的能力比我要強不知幾千倍,但是我用的是自己的能力,畢竟太依賴並不是好事,萬一沒有了暗夜就成了瞎子了。我要求暗夜只在有危險和特殊情況下才提醒我。


合十,行禮,中間一個較老的更是對我微笑,天吶!我仿佛聽到他說:“哼哼!妖孽,看你往哪跑?”


在我安撫要衝出去的青月同時,暗夜代替了我的能力,使我感應的範圍放大幾百倍也感應到還有十五個從不同的方向向我走來,加上我前面的三個就剛好十八個。他們好像走得很慢,但是隻一會就出現在這條街上。他們就好像一個整體,十八個人用我不知道的方法形成一個互相聯繫的整體。他們一出現,剛剛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就更強烈了,原來是他們。


不是吧?和尚聖騎士?這也太誇張了。很明顯他們都是衝著我來的,心裡暗暗希望這只是在拍電影――十八羅漢降妖記。


老和尚真的很老,但卻不是滿臉紅光、鶴發童顏的那種,他臉上乾橘子皮般的臉和櫻的姨媽有得比,下巴也只有稀疏的幾根鬍子,頭髮也不是油光發亮的那種,發根若隱若現。眼睛不大,但清澈,給人以高原上的平靜湖水,一切浮雲美景在湖水面前不過是過眼雲煙。雖然眼睛和他不相配,但是這點上倒能在他身上看出高僧的味道。他只微微地對我發笑就直讓我心裡發毛。


無形的壓力在他出現後就一直壓著我和青月,十八個人似乎是以他為中心。天吶!他又笑了,在另外十五個黃衣服的和尚出現在街上時他又笑了。


“貧僧法海,請施主借一步說話。”出人意料的是老和尚竟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跟我說話要這麼大陣仗?他們要幹什麼呢?還是他們真的要弄一個什麼為了天下蒼生的理由把我滅了?去,不去?


在我猶豫的時候壓力忽然增大,十八個和尚的陣法似乎完成了。一種莊嚴強大的氣息四面八方地向我涌來,我能勉強忍受,但是卻激起了青月這個好戰者的戰意。風,青月激起的風已經吹起了我的馬尾。


真是不知死活,在警告青月安靜的同時也作出了決定。


“那麼,請大師帶路。”現在開打是不明智的。


“請。”


希望只是去聊聊天。跟在法海後面,而後面就跟著兩個一直木無表情的中年和尚,就這樣被“押”著。走了一段才發現自己來這裡是一個巨大的錯誤,錯得非常離譜。原來我發現這裡好多佛寺,雖然和傳統的建築樣式不同,但是門口懸掛著類似某公司名稱的寺名招牌,那就是佛寺沒錯了。因為誰也不會拿什麼‘東禪寺’、‘佛恩寺’來做招牌的,稍微的數一下,單唐人街這幾條街就足有十幾間之多。看看這身邊的十幾個特別的黃袍“保鏢”就知道這些佛寺也不是開著好看的。


走了不遠大概是到目的地了,只見法海推開了一扇上面寫著“中華佛學會”的門。我沒有猶豫就進去了,反正都到了,而且四周的十五個和尚依然分不同的方位形成一個整體。想跑還是有點難度。


“這邊請。”進去以後才發現裡面真的是佛寺,裡面香案、佛像一應俱全。不過,法海並不是帶我走佛堂,而是在旁邊的一扇小門進去,看來他們是不想讓我玷污他們神聖之地。


“請坐。”原來這裡是一個很大的會客廳,但是裡面只有一張茶几和幾張小木凳,在另一邊還有一扇門。


坐下時我也松了一口氣。因為所有和尚進來後都是排在法海的後面,這樣對我形成的包圍也解除了。我的心也定了下來,看來只是和尚們念經念的太寂寞了想找人聊聊天而已。


法海也在我前面坐了下來,他依舊露出那招牌的詭異微笑,除了樣子有點對不起觀眾外這笑容讓我想起凱頓·羅爾夫那個雜種。櫻的死他也要負上一部分責任,如果不是他和霍金斯合作櫻也不會被抓。只是奇怪一隻魔界的雜種怎麼會和人類合作,不過大概是利用人類吧!


“不知施主來這裡所為何事?”法海依舊用不緊不慢的語氣。


“逛街啊!奇怪了,我不能來的嗎?”


“哦!難道施主不知密、魔兩黨都和唐人街的佛會有協議,兩黨名下的血族不得進入紐約的唐人街嗎?”法海有些詫異地問。


“我是僵屍沒有錯,我雖然也知道什麼血族的密黨、魔黨,但是我和他們沒關係,你們的協議和我沒有關係。”


“不知施主的監護人是那位?”法海不死心,就像抓到了偷東西的小孩,好大的膽子,你爸媽叫什麼名字?誰教你怎麼做的……


“我沒有什麼監護人,如果說是把我變成僵屍的那個傢夥我也在找他算賬。”


法海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和旁邊的兩人對望了兩眼,表情有點不信。


“那麼,施主就先在這裡暫時等待,等施主的監護人來了再走不遲。”說完,他後面的和尚已經圍了過來。


“不行。”不管什麼原因,誰也不想被關著,說完我已經招呼青月向另一邊的門衝去。


“臨――”


在靠近門時就被一股厚實的力場擋住,我眼前出現了兩個黃影。他們的速度也不比我慢,個個都是高手。一撞之下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卻停了一下,四周黃影飛舞眼看他們就要形成包圍,只好這樣了。


瞬間,我身邊出現了無數頭大的水球。水球不停地圍繞旋轉,而我就在中間帶著幾十個衛星向門逃去。


包圍是形成不了了,已經有幾個黃影被高速的水球撞到了。一邊幾個和尚也有些被青月的火球搞得手忙腳亂。


“唵嘛呢叭咪吽,封!”


隨著聲音,眼前出現一圈金星急速地旋轉,很快金圈變成金芒把我的水球衛星衝個乾淨,而且並沒有停留,直接就向我射來。嚇了一跳避開才發現那一顆顆發著金光的原來是佛珠,大概就是法海脖子上的那串了。果然,法海脖子上的佛珠不見了,只見他此刻神情專注,雙手結著不知名的手印,然後佛珠就像有生命一般往我身上射來。


佛珠四面八方地圍繞旋轉,我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好在幾十顆裡攻擊的只有四到五顆,其他的都是圍繞著旋轉,要不然我早成馬蜂窩了。


當發著金芒的佛珠第五次劃過我的前胸,宣布我的衣服再次報廢時一團火球把三分一的佛珠掃走,壓力一松。圍著我旋轉的佛珠現出一個缺口。


青月啊!如果此刻有空擋我一定親你一口。


趁著剩下的佛珠還沒補回空擋,我第三次衝向那扇希望之門,並在背後布下無數道水幕。


帶著尖銳的嘯聲,佛珠在那個和千年前的某人同名的禿子驅使下穿過一道道我急忙下結的水結界向我追來。青月――


“嗷-嗚――”


一個狼為的龍捲風在我後面形成。突如其來的狂風不但把佛珠的方向吹偏,連法海也頂不住緩緩地貼向椈嚏C另外那些多少都受了點傷的和尚就更不用提了多狼狽了,做了人形風箏的不下五人。失去的法力的支持,佛珠也變回了原來漆黑的顏色在狂風中到處飛舞。


打開門,叫回青月,見到法海因為消耗法力太多還背椈嬰荍丑A他那原來就不怎麼樣的臉更加對不起觀眾了。


“大師,都怎麼大年紀了何必做這麼劇烈的運動呢?你也不用送了,好好歇歇吧?”


“哼!妖孽!”


媽呀!見他似乎要再起來,這還得了?還是趕緊跑……


******


噫!這裡是?


和青月穿過門,眼前一亮,就見到的意料之外的景象。


原來以為出來見到的會是大街或者是小巷,誰知道眼前的是一片燦爛的燈光還有天上的一輪明月。門外的是樓頂?和尚把門放在樓頂幹什麼?剛才明明是在底層的,看來那不是普通的門,一扇可以摺疊空間的門。


在我的感應下這裡原來是一棟大廈的頂部,眼前的除了燈光中城市的一角,皎潔的明月還有――同類。


那是無法說明的感覺,但是我左右兩邊距離我各二十米的兩個就是同類沒有錯,就和以前見到普通人一樣,你不用想那就是你的同類。成為僵屍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同類。青月卻沒有這種他鄉遇故知的覺悟,它身上散髮出的戰意不但沒有因為逃了出來而收斂,反而更強烈。隨青月的戰意升起風把我噩運連連,現在變成條狀的衣服吹得飛舞,讓我有一種身為柳樹的感覺。


再次安撫狂暴中的青月,靜觀其變。


“你好,我叫李臨,北美密黨副執事,在這裡恭候多時了。”左邊晲刈鄍X一個黑衣的東方男子,以前大概是中國人說的是中文,打扮有點像《駭客帝國》裡的特工。“這裡是唐人街專門驅逐不受歡迎的人設的,這傢夥真可愛,有名字嗎?”最後一句說的是青月。


“青月。”


“青月?真是很貼切,也很賦詩意。”


“帕爾蒂(Palti),魔黨。我們的執事要見你。”隨著一把好聽但聽起來有點涼涼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我前面出現了一個黑衣的美女,不知《駭客帝國》的服裝是不是偷我們僵屍的師?我看到的,包括自己都那麼喜歡黑色。一頭金色的短發雖然看上去很清爽,但雕塑般的輪廓更是給人冰冷的感覺。一出來就顯示了她的實力,雖然速度和青月還是無法比,但比起我是……不相上下的(這是按著胸口說的)。


“真不知道叫塔洛克(Tulloch)的那隻瘋狗為什麼會叫你來,像你這樣冷冰冰的除了壞事還能幹什麼?”叫李臨的那個傢夥在帕爾蒂出現就不肖的感嘆。說是感嘆是因為他是看著月亮幽幽地說的。


“哼!”帕爾蒂似乎是在極力地忍受,別過頭並不看那個還在對月輕嘆的傢夥。


他們的氣氛好像不對?


兩“人”都不再說話,直到……我實在忍不住了。


“請問,你們是來找我的沒錯吧?”


“真是很抱歉,一些人為的意外影響了我們這次見面,看來這次也不會有想要的進展了。”李臨說完取出一張卡片,遞給我。“這是我的名片,裡面有我的電話,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特別是給人威脅啊什麼的。”說這話時還望了一眼帕爾蒂那邊。


金髮美女這次倒是沒有反應,難道被說中心事?


“告辭了。”在我接過名片後,李臨就消失在來時的晲丑C


“對了,以後不要隨便進紐約的唐人街了,呵呵!。”最後傳來一句。


“我會再找你。”帕爾蒂也和來時一樣突然就消失了,樓頂上就剩孤零零的我。


怎麼了?到現在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唉!僵屍還真是神秘啊!連身為僵屍的我也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找我就找我,還要那麼神秘只說一半。


還是先離開再說,儘管和尚們沒有追來,但是卻不能保證等一會他們不會拉大隊過來,十八羅漢變成一百零八真者我就得再死一次了。


******


在某個讀者見不到的地方換下了大俠裝後,我再次衣冠楚楚的出現在大街上。


在唐人街以外的地方閒逛許久,並沒有發生類似的驅逐事件。看來也只有唐人街的“治安”比較好,剛剛經過某教堂也不見所謂的“神的僕人”來驅趕我這個惡魔。可能他們吃閑飯的多,那麼多的教堂,有實力的卻不見幾個。可能連他們的聖騎士也不會多,要不然李臨他們敢這麼囂張到處亂逛?


寂寞伴著我毫無目的地走著,是不是千百年後我要一直這樣走下去呢?真是好寂寞啊!雖然有櫻世世等待的承諾,但是要如何去尋找呢?找到了,我就真的能給她幸福嗎?不自覺地又陷入了寂寞的沉思中。


忽然,一段清亮的中文歌聲吸引了我,把我從千年的煩惱中拉出來: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


提著褲子,上茅房;


裡面有人,沒有辦法;


只好拉在褲子上……”


第十二章 妖獸都市

吸引我的歌聲來自轉角處的小巷裡。


將精神感應向那裡掃去,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頭白色長髮,然後是一身白色運動衣褲和白色運動鞋,還真是白。


靠!晦氣!那傢夥正一邊唱著修改了歌詞的歌一邊給大地增加養分,標準的不良少年。


但是最引起我興趣的不是他惡意修改了歌詞的歌,更不是他尿尿時“幽雅”的姿勢,而是從小巷兩邊轉出的十幾個穿著西裝每個不低於一米八的壯漢。統一墨鏡西裝,又是流行的特工或者小弟裝。他們的打扮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沒錯了他們和那些霍金斯的手下一樣的打扮,標準的黑社會小弟模樣。而且他們的目標明顯是那個隨意修改他人作品,惡意破壞公共環境衛生的白衣年輕人。


我像上次英雄救美那樣爬到了屋頂,拉著青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看著好戲上演。


“雪鷹,好久不見了。我們老大要見你。”一群黑衣大漢已經圍了上去,帶頭的一個黑衣西裝男說著熟悉的台詞,只是這次的對象卻是個男的。


“呼!真舒服!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打擾了我做人生的一大樂事?你們老大沒有教你做人的要有禮貌嗎?既然你們都人模人樣那就應該多學學做人的規矩嘛!”那個被叫做雪鷹的白衣人轉過身,一邊拉褲頭,一邊教訓著那黑衣人,好象一點也沒有察覺他正被十幾個壯男圍著。


這時他轉過身來剛好可以看到秀氣的臉,不過沒有一點慌張的神色。那些西裝男其實每一個都比他高,他的高度最多和我差不多,也就一米七五左右,遠遠看去就像一群灰狼圍著一隻小白羊。


“如果不是必要我還真的不想要這張人皮,別廢話了,你走是不走?”黑衣人說了句我不太了解的話就有點不耐煩了。


“走,怎麼不走?我正趕著回家上網呢!我都約好網友了。”


“那我們就自己動手了!”說完,對旁邊的手下做了個手勢。接著,一場狼群撲羊的好戲就上演了,慘哼從小巷裡傳了出來……


只是我沒有想到看到的和我想像的完全是兩回事。我原來想象的是那個個性很強但個子很弱的雪鷹會被提小雞一樣被手到擒來。結果卻是一陣白影晃動,那些圍過去的黑衣就倒在地上哼哼。可以看到雪鷹的動作很小,但很快也很準。當他每晃過一個人就在那人的手腳上拍一下或者踢一下,再不就是抓住那人的手、肩膀一擰,那個被碰到的地方就會脫臼,有些四肢都被“摸”了一遍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踩來踩去。分筋錯骨?武林高手!?


精彩啊!精彩!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小巷子裡見到真正的武術高手,更沒想到這個秀氣的白髮少年會這麼厲害。看來那些武俠小說也不全是毫無根據的嘛!


很快,除了那個帶頭的連最後一個也躺在了地上了。


“憑這樣的程度還想把我怎麼樣?鷹爪的滋味怎麼樣?”似乎是笑到了最後的雪鷹還非常負責任問候著。


“哼!”黑衣男沒有理他,卻是抬起了頭,用那戴了墨鏡的眼望向了我坐的方向。“小子,你也看夠了吧?”


呃!被發現了?


“呵呵!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看完大結局我就走,你們繼續!我絕對不防礙你們。”


“你還想走?下來!”說完,脫下了眼鏡向我扔過來。


送眼鏡?噫!不對!開始是看著眼鏡向我飛來還沒有什麼,我還想把他接住,雖然我不是太喜歡那種款式。可是,在墨鏡接近我時就感覺不對了,墨鏡蘊含的力量超出了我的估計。急忙側身閃過,但是帶著呼嘯旋轉著的墨鏡還是在我的臉上帶出了一條血痕。避開了,但還沒有完,沒想到飛過去的墨鏡好象有了生命又飛了回來。


該死,不能讓人小看了。


嘭!


像是車胎爆裂的聲音,雖然我在手上布了一道風旋減輕了力道,但是墨鏡巨大的力道還是把我撞得一個翻身翻下了小巷裡。墨鏡和風旋一撞之下就變成了粉末,我腳踏到地上還感覺到手上麻麻的。這時,青月也下來了,好戰的它一下就升起了戰意。剛才在唐人街它似乎還打得不夠過癮。


摸了摸臉,好在僵屍的回覆力還真不是蓋的,臉上的血痕已經沒有了,恢復了原來蒼白的樣子。


“原來是僵屍,還沒有活膩了就快滾吧。”沒想到那沒了墨鏡的黑衣男一下就看出了我的真面目,還意外地叫我滾蛋,剛才就不要讓我下來嘛!


“等等。”在我想要走的時候他又反悔了。“你是林火?那個在多倫多宰了霍金斯的林火?”只見他問的是我但眼睛望著的卻是青月。


“我是僵屍,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叫林火?”黑社會就那麼強?


“它出賣了你。”說著指了指我旁邊的青月“帶著狼的僵屍就只有你一個,你還不知道你有多出名嗎?現在你不能走了,我們老大要見你。”


“靠!怎麼你們老大誰都要見?”


“由不得你了,剛剛只是熱身,現在才是正戲。兄弟們!起來吧!”


起來?什麼起來?難道是叫那些地上的?他們不是……


劈啪的一陣骨頭的響聲後,地上第一個人站了起來宣告我的設想成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烈而充滿野性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小巷,有種被野獸窺視的感覺。


“妖氣!主人,他們都不是人類。”暗夜的聲音響起了。


果然,像是為了證明暗夜的話一般,第一個站起來的“人”身體開始發漲,把身上的西裝撐成一條條,脖子上只留著領帶,裡面露出了灰色的毛髮。耳朵開始長長,牙開始伸出口外,臉開始被毛髮覆蓋……


“嗚――”


類似青月的叫聲響起,是狼人。幾乎全部都是,雖然他們的樣子實在有點滑稽――戴領帶的狼,但是卻實實在在不是人類。天!這是什麼世界?


“這才像話嘛!我以為你們就這點實力呢!”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雪鷹。那傢夥側過頭看了我一眼說:“小子,僵屍對半狼人。好戲現在才開始哦!哈哈!”


我避開了偷襲的一抓:“你笑什麼?你以為你好過,怎麼說是半狼人?”


這時,那傢夥也已經和幾個狼人戰成了一堆。小小的暗巷裡頓時成了戰場,十幾條人影就在這又窄又暗的小巷力飛來飛去,


這次他似乎沒有那麼輕鬆了,好不容易踢開一頭才說:“他們原來都是人類,只不過是加入了狼的基因變成半人半狼,得到一點狼的能力,準確地說應該是基因改造人。”


那傢夥邊說邊踢飛幾隻半狼人,可惜那些慘叫著飛出去的傢夥摔在地上滾了幾圈又衝回來,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不過我看那傢夥還留有一手,雖然也是手忙腳亂,但身上還是整整齊齊的。而我要不是學乖了在身四周結了一圈風力場,現在我的衣服大概又已經變成了大俠裝了。論速度,僵屍和狼人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畢竟他們都只是半狼人,速度和我比還是差一點,但是也和唐人街的和尚有得比了。也不知那些和尚是怎麼練的。胡思亂想中在狼爪之間穿插著,由於我沒學過武術,速度是快了,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還擊。也害怕弄不好沒打到人還要出亂子,只好有一下沒一下地抽空發個風刃或者水球,倉促間還是新學咋練的打在那些皮堅肉厚的傢夥身上也是不痛不癢。忽然想到要是自己能會用儲蓄在丹田內的氣,還會武術那就爽了。魔法雖然也好,但是畢竟只是練了一個多月,能有多大威力?上次砍樹的風刃也要足足集結壓縮了一分鐘魔力才有的效果,看來這些是不適合近戰的。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學會怎麼用體內的真氣。


心在轉著,人也在小巷中上下跳著,忽然青月那裡傳來了慘鳴聲。


原來,一個巨大的變異人被青月開膛破腹了。大概是同類的關係,照顧青月的只有三隻,也是唯一的三隻變得有點像熊的傢夥。照笨熊的速度那裡是青月的對手呢?叫他們摔交還差不多。青月就利用自己速度的優勢圍著三隻笨熊轉,時不時來個火球,終於看準了機會用變長了的爪子劃開了一隻半熊人的肚子。慘!一地的腸子!很快,另兩隻就被青月劃開了脖子。


“人造的終歸是人造的,怎麼也比不上真正的狼人,你說是不是啊?變成狗的傢夥?”說這話時雪鷹已經是擰斷了第三個半狼人的脖子了,說話的對象是那個到現在為止只是甩了一個墨鏡的那個傢夥。他一直都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似乎他才是來看戲的。


只是聽到了最後一句,那被稱作“變成狗的傢夥”後臉色變了,一字一頓地:“好!既然你那麼期待我不讓你失望就是了。”


妖氣!強烈霸道的氣勢足有剛才十幾個變異人的總和。


在我費勁地要抵抗這妖氣時青月伴隨著慘哼飛到我面前,本能地出手要接住。


突然,肚子感覺被撞了一下,力量透過肚皮和腹肌在肚子裡爆開。剎那間,我感覺肚裡的腸子內臟全部被翻轉了,一種超越了以往的特殊痛苦襲上我的大腦。帶著吐意,尿意,便意,我撞開了有五十公分厚的椈嚏A撞進了房屋裡,隱約中我還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


爆炸聲又把我震醒了。果然,自己被打進了屋子裡。眼裡看到的不是掛在小巷頂上的月亮,而是華麗的天花板。


從被我撞碎了一地的玻璃雜物中站了起來,肚子裡還傳來一陣陣的劇痛。上次在船上被子彈打中也沒有怎麼痛的感覺,這次卻痛得要死,看來物理攻擊超過了一定的強度還是會痛的。回想起來剛才的感覺,要不是肚子裡沒有東西現在大概身上會很臭了。心裡一陣難過,難道自己真的差那麼多?三代僵屍也沒個鳥用。


往外面走去,青月已經在洞口了,眼睛青芒閃耀一副要撲過去的樣子。從它心裡傳來的是不服和委屈,要不是那傢夥偷襲它是不會那麼狼狽,報仇的念頭不停地從它那裡傳來。


小巷裡的兩“人”都暫時停了下來,像兩隻鬥雞你盯我,我盯你。強烈的妖氣充斥著整個小巷彌漫了半個城區,妖氣分了兩股在對持著,經過剛才我已經可以分辨妖魔的氣息了。


只見那“變成狗的傢夥”已經變身成狼人,剛才強大的妖氣就是他身上發出的,看來他才是真正的狼人。但是他的對手雪鷹也不是簡單的東西,現在他身上發出的氣勢一點也不弱,穩穩地和狼人對持著,可惜憑我現在的實力實在看不出雪鷹是什麼怪物。這樣的氣勢青月那裡能插得上?


嘣!兩“人”又撞到了一起。


小巷裡現在實在是慘不忍睹,兩邊的椈應Q打出一個個洞,地上卻被他們打鬥產生的旋風掃得乾乾淨淨,而兩個罪魁禍首卻還在繼續。


看了一會,我發現他們的速度其實雖然是比我快,但是並沒有快多少。這次的慘敗歸根到底是我經驗太少,以前作為人的時候架都沒有打過,更別說這種級別的戰鬥了。之前在多倫多和唐人街根本就是逃跑,而在船上的卻是對普通人根本不能拿來相提並論的。


再次相撞之後,兩人又各站一邊對持著。隱隱地,遠處傳來了警笛聲,我感應出警車還是向這個方向來的。


“銀狼,還打嗎?警察來了,我可不太想暴露身份。”雪鷹開口了。“而且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能把我怎麼樣,叫你的老大來還差不多。”


“哼!我們後會有期!”直到現在才知道那傢夥的名字,只見他收了氣息恢復了人形,走了兩步轉過頭對著我:“林火,還記得凱頓嗎?他就是我老大,有空到拉斯維加斯。”說完,帶著幾個死剩了小弟頭也不回就走了。


凱頓?是那個凱頓·羅爾夫嗎?他是這怪物的老大,想來那傢夥還是怪物團夥的頭。這世界怪物還真是多啊!


“喂!小子,你走不走啊?還是等警察來給你錄口供啊?”耳邊響起了雪鷹那囂張的聲音。


“你管我?”我被打斷思路,沒好氣地回嘴。


“好,算我多事!狗要呂洞賓啊!現在的小孩真是沒有禮貌。”說完就跳上樓頂走了。


“哎!等一下。”我急忙招呼青月追上去,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弄明白,他走了我不知要問誰呢。


“跟著我幹什麼?”


“不好意思,我道歉!”


“你道什麼歉?我要道歉才對。”


“……”


在樓層間飛奔,雪鷹終於在我的死纏硬磨下屈服了。我也在他的口中知道了很多我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


我們所看到的所謂一切,不到這個世界所有物質的三成,另外七成為暗物質或者暗能量。而人類所知道的二百萬種我們地球的物種,還不到所有物種的兩成。也就是說,我們是世界最少有一千萬的物種,有百分之八十是我們所不知道的。這一切都不是人類所謂的科學能夠解釋的。


許許多多我們未知的暗物質,暗能量,未知物種構成了我們陌生的神魔世界。


相對於這世界上還有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存在於不同空間次元的生命體――即我們口裡的妖魔神靈等,人類不過是小小的一簇。僵屍更是其中掙扎的一小群。當然,各次元之間的強大存在誰也不服誰。正因為各次元之間強大的存在,如神與魔等之間的各自牽制,人類社會才得以穩定發展,不然人類早就被滅掉N次了。而介於神魔之下,人類之上的妖獸則以神或者魔為目標修煉,以求有一日能與神魔比肩與天地同壽,突破生死。當然,人類之中也有以此為目標修煉的,其中也不乏強大的存在,如東方的仙界修真,西方的無極世界。


妖怪有妖怪聯盟,人類也有各種以宗教為中心的各種組織。不過如果不是作出危害人類的事情大多是各自修煉的。但是有些妖怪就是以控制或者是消滅人類為樂的,所以就結成了妖魔聯盟。裡面成員什麼東西都有,也有些練邪法無法容身於人類世界的人類,或者乾脆就是練功入魔的。


他們還用各種方式到處拉攏初初修煉成妖的妖怪,提供吸引的修煉方式以成為他們的成員。剛才的一幕就是拉攏不成,惱羞成怒大打出手的。


當然,有壞妖就會有好妖,壞的結了妖魔聯盟,喜歡和人類打交道,和人類和平共處的一些妖怪則成立了隱世同盟。他們同盟的目的是能夠找到安全隱秘的修煉場所,以安心修煉。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會去修煉的,有的認為與其幾百,上千年地辛苦地修煉,到頭來一個天劫到來什麼也沒有,倒不如好好地享受一下,管他強者不強者。而有這種想法在妖怪中越來越多了,雪鷹也是其中的一個。


被我纏住了,甩又甩不掉的雪鷹終於在忍住了用暴力解決的前提下,斷斷續續地說著一些妖怪中的傳聞。一直被我問到了天亮,在我強調我請客後進了一家120街附近的一家M記繼續……


好不容易才在有心胡扯的雪鷹口裡尻出了上面的一些東西,不過雪鷹就是不肯說自己是什麼妖怪,還說這是機密什麼。


看著邊說邊吃M記漢堡的雪鷹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這真的是我生活了24年的世界嗎?


第十三章 初識小玉

雪鷹看著我,隔著太陽眼鏡我依然感覺到他那譏笑的目光。


“你不太相信?不要忘記你了自己是什麼東西。”雪鷹再指指了窗外,那個太陽出來的方向:“你親眼看看這個妖獸都市的真實一面吧!”


出店後,跟著雪鷹過了馬路然後往東轉過一條街。


“歡迎來到妖怪樂園。”


聽到了雪鷹的聲音,而我卻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這裡是美國嗎?在初升的太陽下,這裡卻找不到一絲的生氣,連陽光在這裡似乎都已減弱了。在無力的朝陽下我看到到處是斷垣殘壁、滿目瘡痍、街道骯髒、氣氛頹廢。三五成群的壯漢,無所事事地在街上曬太陽,在我們經過時眼睛掃來的是不懷好意的目光;坐在石階上的小孩,表情呆滯、神態沮喪;都早上了,打扮妖冶的女人還依門挑逗我們,實在是俗不可耐;還有身體顫抖中的老婦,在雪地裡沿街尋找可換幾美分的汽水罐……所有看到是都讓我懷疑這裡是美國,這裡的一切還都不如國內。這裡像是被遺忘了的國度,被遺忘在四周的摩天大廈之中。


“這裡就是有名的哈林區,這些還都是表面的。這裡是美國城市的病症,但這還不是這個什麼都有的國家的真正面目。”雪鷹好象一位社會學者般為我分析著。“這一切你還要用另一種方式看,用你的力量。”


“用我的力量?”


“是,你自己的力量。”


自己的力量嗎?讓自己的靈覺張開,感應向四面伸展……一道黑影從我左手飛出,暗夜在我力量的支持下飛了出來。所感應的範圍一下在拉寬,感覺更細微。


妖氣!第一個衝入我感觀的是妖氣,整個區域都籠罩在一片迷霧中,陽光大都被這些霸道的氣息擋在了天空外。各種噁心的腥臭氣味隨靈覺的張開而衝進我的鼻子。


我看到的不僅僅是妖氣。在我感應籠罩的地方就看到了三處打架,兩處搶劫……還有強姦!這些還都是人類乾的。


在某間房間裡,一隻大蜘蛛正享受它的早餐一個被絲網包著的人,像吸牛奶一樣一口一口地吸著那人的體液;那個麵包店前買麵包的黑人實際是一頭黑熊,巨大的黑熊;那站在角落背光處的黑人的人類表皮包裹下的是一隻碩大的田鼠……當我轉頭看旁邊的雪鷹,他的表象有點模糊,但是還是看不到他裡面的是什麼東西。


“看到了?相信了?”他看看在我頭頂盤旋的暗夜,又說:“這傢夥的能力不錯,你小子運氣更不錯。”


“我又沒有說不信,不過怎麼這裡的都是黑人?”我死撐。“還有,做僵屍有什麼好?”


“人有地域性,妖怪也有。這裡的都是黑人,或者說是黑妖,再就套用現在時興又不帶種族色彩的說法,非洲裔。”說完對我擺擺手。“這些非洲游水過來的笨蛋也不懂什麼是生活,你看他們把自己住的地方搞得烏煙瘴氣,看著就討厭。難道妖怪就非要活在黑暗中嗎?好了,我走了,你也知道大概了,不要再煩我了。”


“等等,先邊走那麼快嘛!我還是有許多不懂的。”


“你找別人,再不就隨便到你們密黨魔黨去問,不要煩我。”


“你那麼帥,我不問你為誰呢?”


“那倒也是,不過你已經知道很多了。”


“我還有個問題,能不能……”


“不能!”


“……”


******


咚咚--


“請進!”被敲門聲打攪了的我,只好把視線從窗外那個美麗的身影拉回來。


“林先生,這是您的早餐。”傭人打扮的靈兒推著一台餐車進來,然後就熟練地在餐桌邊忙碌了起來。


“謝謝,放這裡就行了。”我還是有點拘謹。


“那好,我等一下來收,您慢用。”靈兒乖巧地出了房。


等到可愛的靈兒出去後,我的目光再次回到了窗外。可惜,剛才那美麗的身影已經不在了。據我的觀察,剛才在花叢中穿梭的是花妖,不,應該是花仙。


目光回到餐桌上,高貴的瓷盤裡面是還帶血的小牛腰,旁邊放著兩把黃金刀叉;上面一點本來應該是裝著牛奶的高級水晶杯裡的卻是一杯還在冒氣的鮮血,而且不用懷疑,那一定是純淨的人血。


潔淨的昂貴的傢具;乾淨舒適的大床;對我而言豐富的食物;美麗可愛的姑娘……這一切,你們不要以為這裡是天堂,這裡是一隻妖怪的家。那隻叫雪鷹的妖怪的家。


在我死纏下,雪鷹也只好讓我跟著。還讓我在他那紐約郊區的超豪華古堡式的別墅住了下來。


那傢夥還不是一般的有錢,古堡前後都被花園圍著。現在冬天裡了整有十畝的花園還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真可謂花團錦簇,他說這都是他的花匠做的,我看他自己也做不來這些。他還有個木無表情的管家,三個傭人,這些都不是--人類。不過還好都是些兔子小鳥,沒有什麼恐怖的怪獸,但那個管家我卻看不出是什麼東西變的,這裡大概就是差距了。剛才那美麗的身影就是那花園的花匠,一個美麗的花仙,她叫牡丹;剛才的女傭靈兒是兔妖,總讓人想起兔女郎。另外的兩個,一個是蛇,一個卻是人類變異的翼人少女,都不算是危險的種類。值得一提的還是他車庫裡的十幾輛世界名車。


我纏著他為的當然不是這些東西,我戒指裡的東西也不會比這裡少。我看上的是他在巷子裡露的那一手,我要學怎麼用五行氣。所以我到了這裡就立刻就提出了這個願望。出人意料地,他爽快地答應,臉上浮現著讓我想轉身就逃的微笑帶我進了他那巨大的練功房。之後,那裡就不時地傳出了我的慘叫聲,一直到深夜。


整個下午和晚上,我都在雪鷹把我拆了又裝上,裝上又拆了之中度過。他還美其名曰:學打人,先要學挨打。簡直就是報仇嘛!好在,我也收益不少,那傢夥要抓到我也越來越難了。


在一次他在我身上爽完後。“你是個奇怪的僵屍,身上有你們族的特殊魔氣,還會有東方才有的真氣,還是高級的吸取天地元氣的修煉方法,不一定人類,連妖怪都可以練。”然後又感嘆地:“要是當初我們知道這些修煉方法我們就不用走那麼多彎路了,所以我說你小子好運。”


“現在你可能還需要鮮血,以後可能就不用了,也許你還可以煉化體內的魔氣……”


“要多久?”


“萬把幾千年吧?”


“啊!……”


想著,想著我已經把桌面上的“早餐”消滅了。我是越來越習慣做僵屍了,那溫熱的血液從喉嚨裡滾過時我竟有種以前吃的美食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吃飽喝足後我想找雪鷹再歷練一番時(還真是賤骨頭),卻被那陰沉的管家告知他不在,有事出門了,大約一個月才能回來。正失望時,管家出奇地、恐怖地對我一笑:“林先生,莫失望。家主人已經吩咐由奴才代為傳授閣下一些基本的武術。”


天哪!不要……


我正要推搪時。“主人說了,回來後要親自驗收。”管家平板的語氣把我要出口推搪之言擋了回去。


大出意料的是管家一板一眼地教,並沒有想象中非人式的教育方式。


“先生體內的五行真氣很適合練習五行身法和五行拳,我得到這拳法時曾因沒有與之配對的真氣修為而大感可惜。現在傳給林先生,也不至於埋沒了這絕學了。”


“不要小看這些簡單的動作,這套看似簡單的拳法其實蘊涵了運用天地力量奧義,很多奧秘還須先生自己體會……”


“以林先生的資質相信先生日後就可以以五行身法達到瞬息千里,遨遊三界……”


“道家的五行遁法藉助五行之氣來實現潛行的,但這五行身法卻是運用真氣達到快速移動。只要達到銳如金,奇如林,柔如水,烈如火,穩如土,再配合五行拳法,運用五行相剋之理,那必定所向披靡。”


“沒想先生學得如此快,假以時日必定能在三界中立一番事業……”


被他平板但認真的語氣說得一陣歡喜,不由問:“那要多久?”


“以先生的資質,再加上勤勉,最多千年,千年後……”


“呃!算了,我們練功。”


“……”


******


這樣一直練武,連聖誕節都沒有停下。這裡的“人”大概對耶和華的兒子生日並沒什麼感覺,所以都是像平常一樣過。而我就更加不必說了,現在我可是那些“神聖”的信徒口裡的“魔鬼”了,更不管誰生了誰,誰吃了誰。之後的新年我都在練功房裡度過,抱著“也要拆一回雪鷹”這樣的信念苦練。只是雪鷹一直都沒有回來,問管家也沒有明說,我也就沒有再問了。


學會了五行拳,我還學了其他的。像只對人類有效的點穴,一些法術,還學了劍法,刀法各種兵器。管家說這些都是一理通百理通,現在記住就好,以後就會明白個中精義,得心應手。所以,他教得快,我就記得快,記不得就叫暗夜記。


最後他還說:“當先生以後力量提升後就可以創出適合自己的招式,完全不用拘泥於這些基本不過的東西。”


這些還基本?現在我有自信再來十個人狼也能打倒,而不用一味躲避。


平時練習也不忘和青月一起練,我們就在練功房裡對練。我避它的火球,它躲我的拳頭。不過在青月有準備的時候要打中它實在很難。


這天和青月玩完突然想出去溜溜狼。想到就做,一會我就偷了那輛我最喜歡的黑色法拉利帶著青月奔馳在高速公路上。名車就是名車開起來比老爸那輛爛本田好多了,又暗下決心,以後穩定了也要弄幾輛玩玩。在暗夜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到了中央公園,這裡是溜狼散步的好地方。


“閉關”了差不多一個月,現在還真有昨天宛如隔世的感覺。今天紐約比較凍,不過出來散步溜狗的還是有幾個人的。


僵屍都有吸引異性的特質,連僵屍狼也不例外。這不,青月這時正在花叢後面把一隻穿著衣服的白痴牧羊犬就地正法了。不過,那牧羊犬的主人卻想要把我給就地正法了。如果,這裡不是公共場所我想她也一定會像青月一樣把我拉進花叢間……


一邊忍受油桶般的突出和小雀留下的痕跡的視覺“享受”,一邊以“再不出來就閹了你”催促青月。終於在她強給我電話後得以逃脫。


在我邊走邊埋怨那個還在喊爽的傢夥,突然感到了一陣熟悉的感覺。那次在樓頂的感覺,同類。順著感應的方向,眼裡看到的是一身黑衣的男子。對我酷酷地笑了笑後,他就消失原地出現在我面前。


“不要,我是送信的。”還沒有來得及耍酷就被青月以靠得太近為由撲倒在地,他說話時青月嘴已經咬到了他的脖子上,抓子搭在他的胸口。這傢夥行動速度不慢,說話的速度也一流。


“在沒有我的允許下,以後不要靠我太近了,這樣很危險。”暗裡叫青月放了他,心裡卻爽啊!做窩囊僵屍這麼久了,這次終於威風一次了。


“是!”這傢夥也老實了,沒有再耍酷,恭恭敬敬地遞過一張卡片:“我是密黨成員史密夫,北美區密黨今晚聚會,請林火先生光臨。”


“好!我收到了,但我不一定到。”威風要耍足。


“是,我就不打攪了。”說完還望了一下青月就走了。


密黨,密黨。難道非要和他們拉上關係不可嗎?靠!這些混蛋搞得我一點游興也沒有了。


******


心裡盤算著到底去不去參加那個什麼聚會,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了雪鷹的古堡。在穿過大廳時,我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是很奇怪的出現,不像是瞬間轉移那種突然出現,而是突然走出來。好象那裡有一扇看不見的門,她就在門裡走出來。不過這是的我注意的並不是這些。


我注意的是一張臉,那是一張圓圓的女孩子的臉。圓圓的臉,圓圓大大的頭,圓圓的腰,圓圓的……總之,就是一個圓的女人。不過這種圓還是挺可愛的那種,手裡還拿著合雪糕。


“你是誰?”她大概是看到我了。


不過我還沉迷在圓陣裡還沒有走出來。


“喂!呆子,問你吶!”


呆子?我?見到那圓圓的嘴一張一合,我反應了過來。


“誰是呆子?你才是豬頭,呵呵!圓豬頭。”


“豬頭?你敢說我是豬頭?”大概是生氣了,臉漲得更圓了,還紅紅的顯得更可愛了,就像一張可愛的大餅,忍不住要咬一口。


“哈哈!現在更像豬頭了!哈哈!”我更想逗她了。


“哼!你,你,去死吧你!”一個合雪糕飛了過來。當然不可能傷到我,輕鬆地就避開了。


不過這樣卻惹怒了剛剛發威了一次的青月。招呼都不用了,青月就這樣向十米外的那位“圓”人衝去,我想叫住已經遲了。只能眼看著青月在我眼裡……呃!消失!?


怪異的事年年有,今年剛開頭就特別多。青月是衝了過去了,但是我見到是青月就像剛才那女孩出現一樣,仿佛進了一扇看不見的門,而青月的後半身還在這邊,前半身已經在女孩的後面出現了。似乎那女孩所處的空間是斷開了的。發出難聽的聲音,青月的衝擊太大它在地板上剎出了幾道裂痕才停住。這是什麼妖法?


嗖!青月轉身又再來一次,撲向那已經坐到沙發上的女孩,不知從那裡她拿出合雪糕在吃。我看見青月的頭消失了,然後又帶著巨大的衝擊出現在我臉上。我被撞得摔了出去,青月見到撞到了實物張口就咬。好在我在它張口前就知道它要這麼做了,及時地卡住的它的脖子,然後把它甩了開去。


感應到被摔後的青月還是滿腦子疑惑,我又何嘗不是?


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那女孩的圓臉又漲紅了,這次卻是笑紅的。


“哈哈!哈哈哈!呆子!哈哈!笑死了!來再來一個。”她已經像個桶一樣在沙發上滾來滾去了。


我心少有地凝重:“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我靈覺全開看到是卻是一條巨大白色的蟲子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怎麼那麼玩得這麼開心啊?”是雪鷹的聲音,這傢夥終於回來了。


“哈哈!鷹哥,他們好好玩啊!好笨啊!哈哈!”


鷹哥?他們認識?


“呵呵!小玉,你又捉弄人了?”


“沒有啊!誰叫他叫我豬頭啊!”


“呵呵!都是自己人。這是我的新朋友,林火,雖然有時很煩。”雪鷹在我要反駁時馬上介紹著:“她就是我的老朋友小玉,呵呵!看來大家都挺熟的了。”


“是啊!熟,都被人耍的團團轉了。”


“這是小玉的特殊能力,能夠自由地操控身邊的空間。惹惱她,呵呵!小心她把你切碎了。”


“卻!我什麼時候那麼殘忍呢?你好!我叫白小玉。”白小玉倒是很有禮貌地打起了招呼。我當然也不能沒有了風度,剛才也真的是誤會,我也怕被切碎。


“好!叫我林火就行了。”


“火,我有事先和小玉談談,等下找你。”雪鷹跟我打了個招呼就和白小玉進去密談了。


“好我到練功房。”我隨口應著。心裡卻想著剛才白小玉的法術,還有那條白白的在沙發上滾著的蟲子。天!這又是什麼世界?蟲子都這麼強?




2006-2-15 06: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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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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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血宴

很幽傷的曲子,有什麼心事嗎?”


聽到雪鷹的聲音,我合上了懷錶。


“不知道,我只覺得醒來以後這個世界變了,我真的懷疑我醒來看到的還是不是以前的那個地球,也許我根本就沒有醒來,還一直在夢裡。”我再給自己灌了口酒,幾百年前的酒真難喝。


雪鷹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酒,在我旁邊坐下自己猛灌。


“啊!?烈酒?這麼烈的酒小心變成醉屍。”不過他喝酒的速度卻好象喝開水。“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自從我能吸取天地精華修煉以來這世界就沒變過。”


他喝完最後一口,站了起來氣勢暴漲。“起來,看看你這些天有沒有進步。”


“好,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要報仇了,看我的醉拳。”我跳起來就是一拳,當然不是什麼醉拳,用的是金拳。拳頭帶著銳利的拳風,向著那張囂張的臉衝去。連上次只是在一旁欣賞我被拆的青月也被他囂張的戰意引入了戰團。


僵屍加僵屍狼大戰不知名妖怪,戰局是一面倒的。


我出手第十招就被摔了出去,外加右手臂脫臼。青月也在三招後被抓住脖子,像只小貓一樣被吊著。不過對我來說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起碼我是出手了十招,而不是躲避了十招。


扶著右手往地下一撞,接好右手再來……


最後一次倒地我沒有再站起來,因為五行氣被我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我怕壓製不住那本能的慾望。心臟停了,沒有負荷過重的現象,但是卻會因為消耗過多而虛弱。


我剛靠晪中F起來青月也被一腳踢到了我旁邊,它似乎很快習慣這種戰鬥,加上它天賦的速度總是能比我多堅持幾招。


我手一翻,從次元袋裡取出一瓶紅酒,剛才那些烈酒實在難喝。我知道自己要補充點什麼,雖然像喝開水一樣的效果,但總比沒有的好。同時也傳訊青月不要再玩了。


“舒服!”說完又一把奪過我手裡的紅酒。“小子進步很快,做人真好啊!”雪鷹無端端地又感嘆一句。


“我不是人了,我是僵屍。”做人?我已經不是了。從次元袋裡再拿出瓶酒,好在裡面還有不少的存貨。


“你知道嗎?人比起我們這些低級的動物妖怪先天的條件好多了。”雪鷹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當然,對於那些什麼靈獸、仙禽你們也沒法比。”


“哦!人又有什麼好?你現在不是人的樣子嗎?”


“是啊!很帥是不是?你知道這要多少的努力?你又知不知道我們要修煉多少個百年甚至千年才能有個人樣?然後就給你們才修煉個百把十年的所謂真人、法師把我們給收了,嘻!千年道行就毀了!我只是比較幸運,能在飛散前結合人類的肉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沉重的往事,雪鷹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喝口酒繼續說:“就像你,短短的一個月就有現在的成就,換了沒有開竅我們一個月可以上很多次人類的餐桌了。”


“妖怪都恨人類嗎?”我詫異於鷹沉重的語氣,是什麼能讓他這麼感觸呢?


“與其說恨,倒不如說是既愛又恨。妖怪愛,甚至妒忌人類豐富的創造力和聰明的頭腦,也恨人類不能不好好的珍惜自己擁有的,所以人類所謂的科技大多是掌握在壽命比人類長的妖怪手裡的。連剛才你見到的小玉也是妖怪裡電腦界的頂尖高手,你看你們人類造的紅酒就是一絕。”邊喝酒邊說,最後還用那嘲笑的的目光看著我。“不過,很快你也就會知道這種既愛又恨的感覺了。”


“謝謝!不用特意提醒,少爺知道自己不是人。”我就是受不了那樣的目光。


“臭小子,我是在塞錢到你口袋裡,老子做妖怪你還沒投胎呢。認識一場,不希望你以後變成什麼變態僵屍。”說完喝完最後一口酒就吊兒郎當地晃出練武廳。


“哎!”我叫住了他,想說了很久的話出口了:“謝謝你!”


“靠!少他媽的肉麻當有趣,謝個鳥!”早知道他的反應了,所以我也準備好了飛給他一個酒瓶。他輕鬆地接過,然後連飛來的小半瓶酒也不放過。


我要謝的不只是他給我解釋那麼多東西,還有他對我這個小小的僵屍的照顧有加。以他的能力要把我趕走或者幹掉並不難,但他不但沒有還給我包吃包住外加傭人照顧,讓我享受到的簡直就是帝王享受,儘管我還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最重要的還是教給了我需要的東西,像木頭管家這樣的老師不是隨便就可以碰到的。木頭管家是我私下叫的,因為我從來沒有見到他笑過,每次說話都是那麼認真,連聲音都聽不到有什麼感情起伏。


出了練武廳,我開始考慮去不去那個什麼血族聚會。


“林火!”清脆的聲音喚住了我的腳步,我一轉身就見到了靈兒嬌俏可人的臉,她正廚房那邊出來,手裡還提著個籃子。自從混熟了之後她們都叫我林火,或者火了,畢竟她們最年輕的都比我要大上幾百歲。當然,也有稱呼沒變過的,就是木頭管家一直叫我林先生。


“好啊!對了,你幫我跟雪鷹說一下我今晚還要用一下車。”我已經決定去了,多認識些同類也不是什麼壞處,從雪鷹那裡借來的車又可以在手裡轉多會。


“行,反正這裡多,不用跟鷹少說的。”隨便一提,這裡的幾個女孩子都這樣叫雪鷹的,只有管家叫主人,而很少進屋的花仙我則只見其形不見其聲。她們還說這是鷹的要求。鷹少?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還真像個二世祖。


“靈姐!”這樣叫我雖然有占便宜的嫌疑,但是對於大自己十幾倍的“姐姐”這樣的叫法只是唯一的選擇了。“我想問個問題?”


“問啊!”


“我想問你們鷹平時都對人怎樣?”我試探地問。


“什麼怎麼樣?”她正自顧自地邊走邊整理籃子裡的東西。


“雪鷹都對別人想我這麼樣的嗎?”我還是直接算了。


幾百年不是白活的,靈眨著她水靈靈的打眼看了看我,然後笑了笑說:“你是在疑惑鷹少為什麼對你這個剛剛受‘初擁’的,又被除靈界通緝的小小僵屍?”


我實在沒想到在她們眼裡我是這樣剛剛、小小的,嗚!慚愧啊!我除了傻笑還能幹什麼?


“呵呵!這個你自己問他的好,也許……”靈賣了個關子。“他喜歡你呢!呵呵!”


暈了!她還來這手?見我傻傻地楞在那裡,她更樂了。


好不容易等她笑完,才說:“其實,鷹少對每個修為低的妖怪都愛護有加的,但是這隻對妖怪不對人,他不是對每個人都好的。雖然他只是組織裡的客卿,但是組織裡卻很受尊重的。”


“哦!對了,那個通緝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靈又白了我一眼,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


“你還不知道你被通緝?在你以為咬死百多人就一點事也沒有?聖騎士早就發了內部的通緝令,而除靈界大多和教廷有密切關係,那些賞金獵人早就留意你的動向了。”想了想又說:“畢竟世界和平了幾十年,這幾年才有點熱鬧,具體的你問鷹少或者小玉好了,他們比較清楚。”


“靈姐,你們在說我嗎?”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當我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被突然出現的身形和聲音打斷了。還是和剛才那樣,從空間撕開了一道裂縫就從裂縫裡走出來,手裡還拿一顆瓜子在扳。我不禁覺得有點恐怖,要是把我身體的空間撕開那……


“你又亂用法術了,小心鷹少又說你,這麼一點路都不走,難怪你那麼胖。”


“什麼啊!胖有什麼不好?你還沒說你們剛才說我什麼呢?”白小玉對別人說胖倒是很坦然。


“這個呆子還不知道自己被通緝了呢!”靈指了指還在恐怖的幻想中的我。


“呵呵!早說他是呆子了。”白小玉一臉得意的望著我。


“就是啊!你看就剛才喔……”


唉!他們就這樣站在他們的話題我面前唧唧喳喳地討論了起來,我甚至覺得自己是吃玻璃長大的。我還發現一個真理,其實女人和女妖的分別只是一個是人,一個是妖。


我確定了短期內她們的對話是不會停下來後,決定還是先走為妙。


“哎!呆子,等等。”這裡只有一個被稱為呆子的,我只好停下腳步看看白小玉有什麼事。


只見她手一伸就抓出一個信封來,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隔空取物了,還真是方便什麼時候自己也練練。見她手向我伸來,我眼前就出現了個信封和拿著信封的白白胖胖的手,她人還在五米外。我已經見怪不怪了,從她的手裡接過信封。


“鷹哥說這個你會需要的,這是他這次順便帶回來的。”說完輓著靈的手就走了,還聽見她說:“現在呆子越來越多了……”


我打開來一看,不覺鼻子有點酸酸的。原來信封裡的是一本護照,還有一張銀行卡,一張架照。都是美國的,上面的名字還是林火。想來以妖怪的實力這護照大概都不會是假的了。那大大咧咧的雪鷹,那吊兒郎當的外表下到底是一顆怎麼樣的心?


在空空的走廊裡我站了許久……


******


向某個方向比了比中指,我竟被開罰單了。心裡那個窩囊啊!


誰會知道那個什麼宴會會所會那麼難找的,我又對道路不熟,沒有目標暗夜這次也帶不了路。邊走邊問人?不知是美國沒有好人還是那個小子妒忌我太帥,他竟指了條單行線給我……警察也為了他的獎金而適時地出現了,為我剛拿到的架照添上光輝的一筆!


無奈,我只好拿出李臨的卡片……


“你好我是李臨……林先生……啊!你不認識路?……啊,好,你在那裡我接你……好,你等我……”


嗚!迷路的僵屍啊!好沒面子……


沒想到是李臨親自來接我,看著那小子一副極力忍著笑的樣子,我……我認了!


宴會設在一個俱樂部,一進門就聽到了震耳的音樂。李臨帶著我和青月在一群醉生夢死,狀似快樂,卻是把生命搖走的人群中穿梭,我不禁想起:“……妖怪愛,甚至妒忌人類豐富的創造力和聰明的頭腦,也恨人類不能不好好的珍惜自己擁有的……”


走在人群中,不禁疑問:他們用生命換取快樂,永生的我怎麼樣換我的快樂呢?我開始有了非人的感覺了。


上到二樓,經過條走廊,我發現最少有五對眼睛窺視著我。打開了有兩個黑衣小弟守衛的大門,眼前的變化就象從地獄到了天堂,雖然我都不喜歡,只是變化太大了。


真的是天堂,從腳上傳來的感覺告訴我,我踏到的是真真正正的草地,還有那花,那樹,那噴泉……頭頂還有那柔和的人造月光,真是僵屍的天堂!


李臨似乎很滿意我的表情。“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也並不是什麼難事。”說著還指指頭頂的那個逼真的人造月亮。


“你們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活久了,有些東西就多了,某一天你也會有的。”說著帶著我走向一個從一群聊天喝血的“人”中出來的金髮男子。


“你就是林火?我是卡納斯,你可以叫我卡納斯親王。”金髮男向李臨點了點頭後望著我淡淡地說。


“你好!我就是林火,很高興認識你。”當時的我腦袋一定灌了糨糊,連那樣的表情都看不出,還要死命地把臉往那冷冰冰的臭屁股上拱。為了這件事我足足鬱悶了一分鐘,不是我看得開,而是沒有時間了。


場面很尷尬,李臨也很尷尬。如果還是人的話,我想我的臉一定很紅。


一分鐘,我的手在空中等待了一分鐘。我那賤價的微笑也一直地買一送一地送著。收起廉價笑容,我盯著那張英俊的臉,青月第一次從我身上感覺到了戰意而進入了戰鬥的狀態。其他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都圍了過來。


笑,輕蔑的笑,對著青月。


“嘻!一隻四代的僵屍狼?”然後抬起他和青月一樣青色的眼瞳看著我。“你是三代的?殺了你,那我就是三代的了。”說完,手已經向我的胸口插來,只是在離我半尺距離停了下來。


“李,今天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手是被李臨擋下的,我心裡正收回剛剛問候李臨祖宗的話。


“為什麼?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需要助力。”李臨沒有鬆手,但旁邊的卻在蠢蠢欲動了。


“是啊!我們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所以與其求人不如自己擁有力量。”說完手向前一推,手指插進了立臨的胸膛,同時四周的景物變了。李臨抓緊手的同時踢出了一腳,雖然沒有踢到,但是總是受傷不深。


“小心了,這是他的域。”逃過後的李臨馬上提醒我。剛才的綠樹紅花變成了現在的一片黑暗,就像進了無盡的虛空。而剛才圍上來的其他血族也陸續出現。


卡納斯以優雅的動作添著手上李臨的血。


“李,身為親王,我有權處決一個成員,不要執迷不悟了。”


“他不是黨內的,長老會是不會同意的。”李臨按著傷口,雖然血已經不流了,但是還是沒有愈合,他的回覆力差了點。


“只要成了事實,長老會也奈我不何了,還要謝謝你的提醒,我要封住你的嘴。”


“夠了!”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好象我只是一塊砧板上的肉。“你們不用唧唧歪歪說個不停了,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火,抱歉!我沒想到會這樣。”李臨真誠地道歉。


“少說廢話了,死吧!”卡納斯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手再次向我胸口插來,同時宣布戰鬥開始。這次我有了準備沒有了剛才的驚險。


我對上卡納斯和另兩個血族,我一直在挨打。雖然他們都沒有我高級,一個五代,兩個七代,但是無論是經驗,還是實力他們都比我強。他們都是經過幾百上千年的積累,我初擁到現在不過是短短的幾個月,如果不是練習了五行拳我想我已經被他們分來吃了。特別是在卡納斯的域內,力量受到節制,逃都逃不了。要破這該死的域要麼殺死卡納斯,要麼要有更強的力量,這兩點現在我都做不到。


青月也陷入了苦戰,它也對上三個但因為速度比我快,所以情況也比我好。最糟糕的算是李臨,傷了還要對三個,身上的傷口又加了幾條了。


“嗡!”一個失手頭上中了一拳,耳朵裡馬上嗡嗡作響。然後連續幾拳只覺得越來越迷糊,隱約中覺得背上被撕開了……


******


興奮,卡納撕已經不記得是幾百年前有這樣的感覺了。


看著軟倒地上的林火,他知道他千百年千篇一律的生活將有所改變,他將可以再升一級。在神魔界以後他就有一席之地了,那是多麼遙遠的一階啊!什麼聖騎士、天使,去死吧!


毫不猶豫,卡納斯抓起了昏迷中的林火向他脖子上的動脈就咬,也不知咬過多小的脖子了,但從來沒有一次他是那麼興奮的。他竟然發現拿抓住林火的手不爭氣地輕顫。其他的兩個七級也沒有閒著,像只狗一樣就向林火撲上去。


突然,他們都停了下來。因為他們感到一股可怕的氣息,氣息就來自眼前的林火。那是一股可怕的,仿佛要吞嚼世間一切的黑暗氣息。林火身上的黑氣如實質般向四周張開,連在旁邊打得不可開交的兩組也停了下來。壓力一松,李臨就軟到在地。


脫困後的青月更是不安地對著林火狂吠,無邊的殺意直接從林火那裡傳來。


昏去的人能有什麼可怕的氣息呢?


已經咬到林火卡納斯捨棄的美餐跳了起來竄到幾百米外,他感覺更加強烈,指著站了起來的林火說:“你是誰?”他眼前的林火再也感覺不到林火的剛才的氣息,有的只是要毀掉這個世界的殺意。


林火沒有回答,抬起了英俊而充滿邪氣的臉,眼睛紫紅色的光一閃就消失再原地。


“恩!”輕輕哼響出自卡納斯的嘴,原來林火出現在他背後並吸食他的鮮血。仿佛是世間最美妙的事,卡納斯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卻是露出絕望的掙扎,可惜很快他就變成一個乾殼。林火把他徹底地吸乾,可以看到卡納斯的體液帶著靈魂送進了林火的口。


卡納斯死了,他的域也隨即消失。當那些被剛才的一幕嚇得失去戰鬥勇氣的血族準備逃跑時,又一個域出現。


在這裡,包括青月和李臨所有人都不能動了。不過,畢竟是活過幾百年的,一時的恐懼也很快地恢復過來。


剩下的似乎都了解同伴的心意,同時催動自己的力量使他們在域裡再次能行動。畢竟他們也不是太差。可惜這樣的行為也只是正中林火的心意,只見林火只是簡單的抬抬手,就有個血族的頭首分離。在這裡的主宰是他。


林火似乎胃口不是很好,只把最後的一個也吸了,其他的全部分屍。


眼裡紫紅色的光芒大盛,張口……


“嗷--”


雖然是在域內,但依然掀起排山倒海的衝擊。


目睹一切,還在為自己的命運擔憂的李臨就這樣失去意識。


******


我做了個夢,一個奇怪的夢。依稀中我好像看到了自己,那種感覺就好像看著個陌生人,但那是我的身體。我又像是回到了小鎮,但是當我想回想清楚怎麼回事,卻發現一想就頭痛欲裂。


我好一陣才發現,自己原來躺在血泊裡,身邊都是斷臂殘肢。


人呢?怎麼他們反悔不殺我了?


疑惑中卻發現了李臨在人體零件堆的另一邊目光怪怪的看著我,怎麼這樣看我?怎麼連青月都是怪怪的……




2006-2-15 07: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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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十五章 父子除靈公司
僵屍是不死的,或者說是很難被殺死。旁邊那些一截截的肢體還在扭動,只要腦袋還在的都發出痛苦的呻吟。


沒有費心神管他們,我在擔心剛才的一幕。


從青月那裡知道的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原來地上的零件是自己搞出來的。從青月那裡傳來的還有對我的畏懼,看來剛才的事件對它影響不少。現在的它正乖乖地蹲在一邊。回想起來,剛才自己大概又進入了狂暴中了,不過和上次明顯不同了。這次比上次更強了,但怎麼想不起來了?上次自己剛復活時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難道我逐漸被控制?


想著,李臨突然站了起來。我才想起自己還躺在昂貴的室內草地上,再看已經李臨走到一個變了兩截的人形物體前。那傢伙的上半截還在呻吟著。


“你們這群白痴,目光怎麼那麼短淺?”然後聲音帶點無奈:“我幫你們解脫吧!”


“……外面的是不知情的。”那傢伙艱難地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好,我知道了。”


李臨說完手一伸就插入了那傢伙的胸口,然後掏出了一顆藍色的小球。那是什麼?


“我們的麻煩大了,嘻嘻!殺死了親王,媽的,這下好玩了!”那傢伙一邊罵娘,一邊從那些塊狀的肢體裡找到胸口,然後挖出跟藍色小球差不多大小的球。不過顏色略有不同,以最先挖出的那顆最為晶瑩。


“他們救不了了嗎?”可能他們並沒有給我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我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恨意。


“他們可能要這樣一直下去,就算好也不是一兩年的事,級別越低恢復就越慢,死了也許還是好事。”李臨邊說邊繼續他的工作。


我這時站了起來,只是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才想起倒地前背後被劃開了。唉!為什麼我的衣服總是這麼命苦呢?這時李臨已經把最後一個挖了,但他還把其中一個的頭扯了下來,是那種抓住脖子猛擰的那種。我實在有點受不了了。


“哎!掛都掛了你不用那麼狠吧?”


“你知道個屁,這個是證據,用這個我們可以知道他們死前的記憶。”說完找了背包把頭裝了進去,然後嘆了口氣說:“我們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同謀,要是離開了被他們毀了證據我們就會被血族追殺,我們要盡快把這個交到長老團的手裡。”


“我已經被教廷通緝了,還真是好運啊!復生幾天就被教廷找到。”我不禁癱在了這室內花園的椅子上,現在上街都已經縮頭縮腦了,再惹上血族……唉!還真是要被黑白兩道追殺。


“抱歉了!要不是我極力推薦你就沒事了,雖然你太出名了不符合我們密黨避世的戒條,但是我認為保密工作做好了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最重要的是你將是我們很大的助力。沒有想到為了得到力量卡納斯竟鬼迷心竅了。”李臨很快穩定了很多,語氣態度也好多了。


“所以我就差點被人當補品吃了?”我不禁有氣,原來你才是罪魁禍首。


“呵呵!這也難怪,你等級太高也太弱了,現在不吃了你難道等你發揮潛力的時候嗎?”說著很疑惑地看著我。“你是三代的,照理和你初擁的應該是二代的才對,難道這世界還有二代的僵屍嗎?”


我回想起當日在古堡的情形。“不對,我記得那傢伙跟我一樣是紫紅色的眼睛,應該和我是同一級別的。”


“那就太奇怪,發展下一代不可能是同級的,而且三代的也很少見啊!三代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存在於傳說中了,卡納斯已經是我們北美唯一一個五代了,要不我們也不會那麼看重你了。”


“我也不太清楚,希望能找到那個傢伙問個清楚。”


“好了不說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說著,李臨扔給我幾粒剛挖出來的珠子。“這是你的戰利品。”


“這是什麼?”我拿起顆淺藍色的問。


“這是僵屍的核,你不知道?”李臨很疑惑。


“我不是說了我才剛復生不久嗎?我怎麼知道那麼多,這個東西要來幹什麼?”


“僵屍的力量來源於核,裡面含有巨大的能量,級別越高純度越高,我們可以把它煉化為自己的力量。可惜卡納斯被你吸乾了連核也沒了,還真徹底。要不然他的最好!”然後一臉憤恨地說:“在除靈界有很多人把我們的核做成法器,然後再來除我們,哼哼!在黑市裡價錢還很高呢!”


“等等,我們先換件衣服。”經過幾次,我開始注意自己的著裝了。


從次元袋裡拿出了兩件衣服,一件給了李臨,他的衣服也成了大俠裝了。飛快地換了衣服,然後跟著李臨出了門。門外雖然有人,但是門的隔音非常的好,而且花園是設了結界的,從裡面可以觀察到外面,外面的卻不能感應到裡面的。所以,他們的親王在裡面被吃了他們也毫不知情。


雖然,剛才一個臨死前說是外面的不知情,但是難保他們失去理智把我們就地正法了再說。為了避免麻煩,李臨就拿出了他的權力,半恐嚇半命令:“親王他們有事討論,沒有他叫你們不要打攪裡面。”大概執事的地位還蠻高的,那些低等的傢伙滿是點頭哈腰答應。


“等等,我們去那裡?”到了停車場準備上車,我突然想起了李臨是要去見什麼長老團,我可不能去,要是什麼長老團也和卡納斯一樣發瘋我不是危險。


李臨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知道我是不會去了,也就點點頭:“好吧!我還是要去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輓回的可能,你自己小……”


在他心字還沒說出口,我的心就一跳。


砰――


飛快地向旁邊移了半步,正好就是這半步讓我避開了高速飛近的子彈。不過我後面的柱子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被強大的破壞力炸出了一個臉盆大的洞!乖乖啊!這是什麼槍啊!


砰,砰,砰……


十五發的子彈只用了三秒不到就打完了,不過卻足夠讓我在停車場裡跳起尼奧舞步。我後面的汽車就遭殃了,被打得支離破碎,兩槍就能把一輛轎車掀翻了。


我發現子彈的速度比普通的子彈快了三倍有多,如果我還能流汗的話我的內褲大概已經濕了。不過,可能是吸了兩個高級僵屍的血的緣故我的速度似乎也快了不少。子彈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只是被第一顆嚇了一跳,威力太大了。


子彈總有打完的時候。在“苛察”的換彈聲中我停了下來,看到了偷襲我的人。


勞拉?我對面的人根本就是古墓麗影中勞拉的翻版,只是年輕了很多。


只見勞拉第二正用一把外型特別的槍指著我。一身的緊身裝束盡顯她傲人的身材,她身上的是一件藍色的軟甲,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的,樣式很新,把身體的主要部位都包住了又不會影響行動。最奇特的是軟甲上布滿了花紋和符號,那些符號我似乎有點印象。對,那是用來隱藏氣息的符咒,在暗夜帶的知識裡有提到,還有一些是曾加防禦的。真是不簡單,連這麼古老的符咒都會,難怪我一直感應不到她的存在,就是她就站在面前依然感覺不到。要不是我的第六感強了,這次真被她爆頭了。


“呵呵!好啊!妮兒姐姐你輸了,記得要請我吃批薩哦!”在我準備要接受另一次彈雨的洗禮時,傳來了小孩天真的聲音。


奇怪的是勞拉二號聽到聲音後竟收起了槍,並掃了我一眼,眼裡居然有點憐惜的意味。


“哼!不就是一頓批薩嗎?輸就輸,小子你會後悔不是死在我的槍下的。”說完就走到一邊了。


我疑惑地望向早就躲到柱子後面的李臨,不過他也是一臉芒然的神色。


“不要東張西望,輪到我啦!”


啦字未完,一道白光向我劈來。速度很快,也很突然。不過當我看清了再次偷襲的人時,心裡涌起無名的怒火。靠!原來是個十來歲小孩,身上也穿著和勞拉二號同樣樣式的軟甲。連小孩都欺負我了嗎?


雖然是小孩,但拿著一把比他孩還高的巨劍卻輕鬆自如。這種長一百五十公分的劍又厚又重,就算是大人也未必能用。看他的樣子卻一點也沒有勉強,還把我一步步逼退,因為他始終都是小孩,在我的心中還沒有打小孩這樣的概念。


“嘣,嘣……”


我只能在柱子和殘車間躲閃,柱子和那些已經失去形狀的車子再次被摧殘。打著打著小孩身上竟發出了黃色的光芒,速度也越來越快了,劍上的破壞力也越來越大。這是怎麼回事?


“火,那是鬥氣。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們沒什麼時間。”躲在柱子後的李臨看見情形開始不對,開始提醒我。連青月也蠢蠢欲動。


“我知道,我不想打小孩。”我自己也很急,但那小子的劍也不慢。現在還越來越快,雖然還威脅不到我,但是要離開不動他卻不行。


“停手,臭小子我不想揍你。”我不禁又點煩了。


回答我的卻是:“我砍!我砍!砍,砍……”


媽的,老子不發威你當我病貓了。風啊!我的朋友,來吧!來幫助你的朋友吧!


龍卷在我的呼喚下形成,好久沒有用了。現在一用,大出了我的意外。一下子,可以媲美颱風的風暴就在停車場裡肆虐。


那小子雖然反應很快地把劍插在了地上,而他身上的光也似乎有克制風的效果。但身在風的中央的他很快就被吹了出去,我沒有想到以前的強烈陣風變成了猛烈的龍卷,想收也來不及了。


風很快停了,四周的汽車都撞到了棆銦A地上乾乾淨淨。當我內疚地想要找那小孩時前面卻出現了一個光頭的大漢,身上充斥著金黃色的鬥氣,連他身上的軟甲都是黃色的。他懷裡抱著一個人,正是那個小孩,不過已經暈了。他就那樣筆直地站在那裡,眼睛直盯著我。


“看來我們低估了你。”是勞拉的聲音,之見她從柱子後面轉出來,手裡一邊收著環繞在柱子上的一根銀絲,看來剛才是在銀絲的幫助下才沒有被吹跑。


“嘻嘻!原來真的是三代的僵屍,我以為教廷是胡說八道。”說話的聲音陰陰的,聽不出是男是女。我向聲音來處看,見到的是一個包在黑袍,只露出眼睛的人。眼睛更是露出陰森森的意味。


“叮叮……”


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後,李臨被逼到了我的背後。在暗夜幫助的感應下,看到了我後面出現了一個手提兩把日本刀的男人。看刀身就知道那是鍍了銀的。而李臨手裡卻多了把軟劍,剛才沒有見到他用。不過被三個不相上下的對手圍攻,大概連拔劍的機會也沒有吧!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北美最著名的鐵人除靈社。”李臨似乎和這些人打過交道。


“哦!是你?現在不叫鐵人了,應我兒子的要求,現在叫父子除靈公司。以後還請多關照。”說話的是那個光頭大漢。不過他和李臨說話眼睛依然謹慎地盯著我。


這時青月已經發出了低低的鳴叫,準備隨時撲過去。那大漢只是掃了一眼青月又盯著我。


“你就是僵屍林火?”


“我就是林火,是僵屍應該沒錯。”


“那好!有什麼遺願要我幫你完成?我盡量幫你做到!”說完把昏迷中的那個小孩交給了旁邊的妮兒。然後身上的鬥氣一漲,氣勢跟著大盛,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這世界希奇古怪真多,媽的!你有鬥氣我有我的五行氣。我也運起了五行真氣,準備動手。


“等等!鐵人,不如這樣,教廷給你多少酬金我給你雙倍。”李臨還想努力。


“如果這小子沒有傷我兒子我還可以考慮,現在門都沒有。”說著打個眼色給手下,動手了。


一個簡單的前衝直拳,包裹在黃色鬥氣的大拳頭劃開空間就向我的臉衝來。氣往下一沉,再經過腰向手臂傳上去,伸手一拳我就揮了出去。


“砰!”拳頭在空中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我們都被撞得滑了出去。


我沒有在躲避,雖然我完全可以避開。我已經逃得太多了,從復生以來一直就是逃跑、逃跑。就算遇到雪鷹後我還是在躲避,雖然雪鷹讓我感受到友情的溫暖,但是始終是寄人籬下。和雪鷹的比試也是從沒贏過。心裡有股氣,一直頂在自己的胸口。我要發泄,我要真真正正、堂堂正正地打一場。我第一次有戰鬥的慾望。


青月在我的指示下向那個黑袍人撲去。而我當足一碰地就再次向光頭撲去,目標就是他的臉。


在我飛撲出拳中,拳頭忽然多了一種力量。那是從我的胸口的核運行到右手的。一下子,就把我丹田運出的氣勁壓過去了,拳頭上隱約發出紫色的光芒,裡面夾雜著疾風搬的拳勢。


他的臉沒有打中,卻正中了他的左肩。感覺拳頭被阻了阻,我知道是他身上軟甲的符咒發揮效果。不過也夠他受了,在他同時打中我的腹部讓我們再次滑開時我看見了他的嘴角流出了血,後來才知道,我這樣的一拳絕對等打扁一頭大象。


爽!見到鮮血後興奮起來的心引導我毫不猶豫地再次出拳。


“砰!”不是拳頭撞擊肌肉的聲音,是槍聲。


雖然能避過主要的部位,但還是被子彈從手臂上擦過。


“唧!”聲響,手臂傷口傳來的火辣辣地痛。匆匆瞥了一眼,傷口都冒煙了。槍不簡單,子彈當然也不是普通子彈了。這一槍當然是那個勞拉二號妮兒開的。


“砰、砰……”又是連續不斷的槍聲。


趁施展尼奧身法的機會感應了一下周圍,青月正和黑衣人鬥火球,你來我往火球四射,青月靠的是速度躲避,而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卻是為自己布下一個結界,完全擋住了青月的火球;另一邊的李臨卻明顯占了上風,把軟劍舞得風雨不透,把那個學了半吊子日本刀法的雜種逼得毫無還手之力;而前面的光頭鐵人正半跪在地上,左臂正軟軟地吊著……好機會,就等子彈打完。


“砰砰砰……”槍聲不但沒有停,反而更加的密集。好在目標是我們的敵人。


首先衝出來的三個下級僵屍手裡托著的是卡特林四管重機槍,把所謂父子公司的人打得抬不起頭。雖然他們一時只能讓他們擦破點皮什麼的,但是那可是可以把汽車截斷的機槍啊!


“撤!”光頭似乎見到事不可為就帶頭跑了。其他人也各顯神通施展逃跑大法,瞬間都跑個沒影了。


我掃了眼那些小弟,這裡起碼打了三四分鐘才下來,害我又中了一槍。傷口還火辣辣地痛。


“媽的,什麼爛槍!”我不禁發牢騷。


“爛槍?QL公司最新的除靈武器,味道不錯吧?”李臨說著拋給我顆彈殼。“自己看吧!”


原來連子彈也是特製的,彈殼身上也畫滿了符咒,威力那麼大大概和這些符咒有關了。可是,現在的驅魔人也太先進了點吧?


可能是怕夜長夢多,李臨打斷了我的驚嘆:“我們走吧!哎!你,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


我也向一個十代的僵屍要了輛車,反正他們有錢不在乎。


和李臨道別後就雪鷹的古堡方向駛去。隨著感應的延伸,一個景象讓我心急如焚,猛踩油門加速向古堡駛去……




2006-2-15 07: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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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十六章 西部遊記

徘徊在莊園的門口。


我在莊園裡已經整整兜了三個小時了。天快亮了,消防員們救火的工作也接近尾聲了。


由於嫌開車太慢,我棄車跑到了雪鷹的莊園。很可惜的是眼前的一切和感應到的情景是一樣的,古堡被大火包圍了。古怪的火,連外暀@起燒了。整個古堡都被那古怪的火包圍,離譜的高溫把周圍的花草變成了花乾。


沒有衝動地衝上去,我知道那是送死。更重要的是我再加上暗夜的感應下,裡面沒有任何活著的東西,火勢太猛了。那一刻我只感到心仿佛被攪碎了。


奇怪的大火燒著,很多吃飽了撐著的人在警察拉起的警戒條外看著,而我就在人群裡像瘋狗在垃圾堆裡尋找傳說中的骨頭一樣找著雪鷹他們。


沒有,沒有。


無論是在感應裡還是在我已經發紅的眼裡都是那些陌生而似乎滿帶興奮的臉。在我滿是彷徨時,他們都發出那仿佛是興奮、激動、虛假的驚嘆。我就在這樣的垃圾堆中盲目地轉著……


終於,在消防員的努力下,古堡的大火還是被撲滅了,或者是火燒完了。因為古堡倒塌成了一堆,白痴消防員們只要向那堆黑黑的,還在冒火的東西噴水就是了。古堡燒塌在大火中,花園的花被踩進了泥水裡,這裡能讓我留戀的東西都只能在我的記憶裡找了。當古堡裡的最後一絲火苗被澆滅後,我才帶著青月離開這個會讓我時常回憶的地方。


******


在大西洋的海風作用下,雪花在陰沉的天空中飄下來。在天亮前,紐約又下起了雪,使得原來就冷的天氣更冷。


不是春天了嗎?為什麼還是那麼冷?在紐約街頭渡步,任由花粉般的雪花在我身上積聚。連雪花都有自己的目的,而我呢?真應該好好想想自己何去何從了。


靜下來後我就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有些可笑了。找不到他們,並不代表他們就一定在古堡裡。憑雪鷹這種讓人看不透,而且成精千年的妖怪一把火就能搞定?雖然那火的確很怪,那有整個古堡全部著火的,明顯這不是“人”為的。自己畢竟是做人比做僵屍要久,任何的事都先從人的角度想起。不過可能會有一天說起人的時候我會說:‘他們人類……’我希望這天來得越慢越好。


不過,雪鷹他們在那裡呢?靈姐說他是什麼組織的客卿,那應該會有個落腳的地方的。想到這裡,我就解決了我的目的問題了――拉斯維加斯。


一個組織的客卿的窩被人燒了不會一點表示都沒有,報仇是肯定的了。我記得雪鷹最近只和什麼妖魔集團有衝突,不過他失蹤的一個月裡乾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那個叫銀狼傢夥上次臨走前叫我到拉斯維加斯找他們的老大,大概他們就在那裡了。


心頭的大石放下後全身都輕鬆了起來,連蓋天的烏雲也覺得比剛才順眼了,起碼它把討厭的太陽擋住了。不過這些都沒有一把聲音讓我更開心,那是一個熟人的聲音。


“呆子,哎!呆子……”這麼叫我的,在紐約就只有一個人。不,一個妖怪――白小玉。


還是全身圓圓的白小玉,挪動她那可能從來沒運動過的雙腿向我小跑過來。我發現,見到他們我是如此的開心,小玉口裡喊的什麼我根本沒有在意。


“哎!呆子,叫你那麼多次都不應還要走那麼快,你想累死我?”她一到我面前就噼裡啪啦地對發起牢騷。我沒有和她計較,我更關心的是其他的人。


“靈姐和雪鷹他們呢?怎麼只有你一個?古堡燒了,他們有沒有事?”沒有理小玉的白眼,我一連串就問了幾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大家都先回家了,我是來找你的。”小玉緩過氣來,又用圓圓大大的眼睛盯著我:“你什麼意思?我叫你那麼久都不沒反應?”


“你叫我嗎?我叫林火,不叫呆子。”我服她了。


不知是不是所有的雌性都有決不認錯的性格,小玉還是一臉霸道的表情,不過嘴嘟得圓圓的更顯可愛。


“什麼!我就是要叫你呆子怎樣?你就是笨啊!”說著還一臉昨天那樣的表情,看來昨天的醜事又在她腦子裡轉了。


沒有再和小女孩討論對錯。“不跟你說這個了,找我什麼事啊?是不是帶我去見雪鷹啊?”


“啊!又差點忘記了,都是你啦!”我開始懷疑她的年齡,她是不是有幾百上千年的妖怪?怎麼還想小女孩似的。說著她已經從小挎包取出一台手機,按了幾按遞給我,然後……


然後,我就見到了雪鷹那張依然囂張但讓我看著親切的臉。


那張臉,一愕後。


“噫!臭小子死到那裡去了?害我到處找你,以為你被人分來吃了……”


“……”


沒想到他會說中。看到是我,一開口就是雪鷹的招牌問候,但我聽來心裡是暖暖的。


“好了,這台手機你先拿著,以免你以後掛了都不知道。這是我們迷失的最新科技,用的是我們自己的衛星,內部電話可以視頻,也可以打人類的普通電話,還是地球任何角落都能用……”


“好了,好了,你現在在那裡?你家被燒了是誰幹的?迷失又是間什麼公司?那麼厲害?”我打斷了他的廣告,我對妖怪有這樣的科技能力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他們都活得比人久。


“我現在帶靈兒他們回家,迷失不是什麼公司,就是我們的家。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他想了一下“至於那間房子燒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還有幾間,燒房子的人嘛!我會找他們的,這個你就不要管了。”


“我們還是朋友嗎?”什麼不要管了,分明是看不起少爺我。


“好了,現在讓你幫個忙。”雪鷹有點扯開話題的嫌疑,不過既然不讓我插手我也就不強求了,畢竟自己和他們比還是弱了點。


“不是吧?你還有事要我幫忙?我可說好了,太難的不幹,沒好處的不幹。”


“有你的好處的,半個月後你和小玉到拉斯維加斯的各大賭場去賭一賭就行了,你去贏他們一點就好了,就這樣了。”


“等等,為什麼要我和那個豬頭……”掛機了。


瞬間,我身上千萬條毛孔倒豎。我知道危險接近了……


“小玉!小玉姐!小玉大姐!……這裡可是大街哦,萬一被別人發現了可不好,哎呀!”在小玉的強烈殺氣逼迫下,我後退到第三步時一腳踩空……


最後以三份批薩的代價安撫了爆走的小玉。但是現在拿著手機的我是更加的彷徨。


終於還是要面對了。我逃避得太久了,之前手上沒有的情況下是想都不會想起,但現在不同了。現在我手裡拿著的是真正的“全球通”。就是說,我只要按幾個手指就可以聽到家鄉的親人久違的聲音了。


嘟――嘟――


我終於還是按了。


“喂,你好!找那位?……喂!誰啊?”久違了熟悉的聲音,雪還是那麼急噪。


“雪,是我。”


“啊!哥!?媽,爸。是哥,是哥的電話……”那邊遠去的聲音依然清晰,雪一定叫得很大聲。


“喂!是火仔嗎?”是媽帶顫的聲音。我的鼻子早就發酸,但是該有的眼淚卻不會出來了。


“媽,是我。”


“是火仔,真的是火仔。好,沒事就好……”


和所有深愛自己的孩子的母親一樣,電話那頭是說不完的問候和關懷。最後可能是在父親的壓力下才不情願地把話筒給了爸。


“在外面還好嗎?”爸那厚厚的聲音穿過萬裡傳了過來。


“好!爸,我……”聽到了那厚實的聲音,我有種找到依託的感覺。我想把所有的都放下了。


“你的事不用說了,什麼時候有空就回來看看你媽吧!你長大了,有些事還是要你自己去面對的。”爸阻止了我還沒出口的訴苦,一切都似乎盡在不言中。


“是!”面對一向嚴肅的父親,這是本能的回答。


“好了,我也要回公司開會了,你跟雪兒聊聊吧!”爸對工作還是那麼負責。“對了,太叔公要你回來後一定要到他那去。”


“哦!太叔公有沒有說要我幾時回去?”許多疑問大概都可以在太叔公那裡得到答案了。


“那倒沒有,大概要你隨意吧!命運自有安排的。我把話筒給雪了,有空再打電話回來吧!”


接著就傳來了妹妹林雪的聲音:“哥,你現在在那裡?”


“……”


半小時後,我才從媽和妹妹的過度關切中退出來。原來是那麼的簡單,一切似乎和一年前並沒有什麼分別。在這個世界上變了的似乎只有我。


世界似乎沒有拋棄我,但我卻知道,這一刻我真真正正遠離了平凡的人生。我甚至覺得剛才的一切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雖然,我是那麼的激動,但是掛了電話後,那心神激動的我似乎已經遠去。我的世界變成了眼前的世界,一個圓圓的,絲毫不受周圍目光影響正在吃第五個批薩的蟲子妖怪。


有了證件好辦事,花錢也明正言順。首先我把那戒指裡剩下的一億存進了血鷹給我的銀行卡,然後買了普通的房車和大量的日用品。最多的食品,都是小玉要的。好在她自己的包包就是個次元袋,不用我來當倉庫。小小的次元袋對於她這種操控空間的高手簡直是小菜一碟。


雪鷹要求我是半個月後到拉斯維加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決定好好地利用這半個月。沒想到小玉也一口同意,還報出一連串的地名,說要游個遍。看她的架勢,似乎所有的地方都要玩個夠,對於她來說好玩就行。那還得了?不過最終還是被我以時間不夠為由否掉了很多地方。


於是,在當天的傍晚。我帶上青月,載著小玉,背著因為雨天而還沒有恢復的夕陽,踏上了美國西部之旅……


******


美國西部是一個迷人的地方,令人憧憬嚮往。


從以前看過的西部電影裡的片段在我的腦裡交匯成一幅迷離的圖畫:草原,荒漠,牛群,牛仔,探險家,淘金者,大篷車,木板屋;肅殺的氣候,剽悍的民風……所有這一切構成了我對西部的憧憬。這次由東至西橫跨美國,算是圓一個異國情調的夢!


廣義上講,從密西西比河流域延伸至太平洋海岸,就是美國西部地區。


從紐約架車沿80號公路西行,先是經過美國東部森林地帶。山巒不高,一片翠綠,防護林擋住了風沙,公路上乾淨得一塵不染,空氣更是潮濕清新。進入俄亥俄州後,便來到美國被稱為玉米地帶的中部平原,是美國最重要的玉米植區。跨過密西西比河是高草區,到這裡就見不到森林了。在這裡我終於在異國見到“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底見牛羊” 的意境。公路在大草原中穿行,兩側零星地散部著只有一村一戶的村舍,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被拉得很遠很遠。問其原因,原來是因為早期移民的原籍、宗教信仰與鄰居之間各不相同的緣故。穿越五十釐米雨量線,明顯地感覺到炎熱和乾燥,土地由東至西逐漸升高,最終跟洛嘰山脈相連接。這裡開始只生短草,稱為短草區。翻過洛嘰山脈,從尤他州的鹽湖城經過17萬平方公里的沙漠終於到達拉斯維加斯賭城。那一片沙漠是寸草不生,見到最多的是人工種植的沙棘和仙人掌。


在山中道路行走時,山路蜿蜒陡峭。爬坡時,有時半天才能到山頂。遇到下陡坡,一瀉幾十里。由於海拔高度的驟然變化,車裡的人猶如坐飛機著陸那樣,非常過癮。


在大草原裡行車卻跟山裡的感覺完全不同,視野開闊,天矮地高。架車狂飆,天地間只有你,有種大地間就屬你一人的感覺。在草原裡散布著千萬頭野牛,高速公路兩邊還圍著鐵絲網,防止牛羊闖進來。可惜,那些電影中的西部牛仔已經不可能見到了。架著破車,身穿破開花牛仔褲,身露文身的年輕人倒是見到一兩個。


最辛苦的是最後一段,從鹽湖城到拉斯維加斯賭城,經歷的那片沙漠。沙地不是那種隨風推移的沙丘,也沒有駱駝什麼的。都是人工種植大量的沙棘和仙人掌,把沙粒牢牢地抓住。但這裡常年高溫,喝多少水都口渴。不過我也很佩服美國西部人那種不屈不撓的奮鬥精神,因為他們的努力是的綠洲不斷地增多。


最值得一提的是經過一些印地安人的村落時,總有一些不明的力量窺視我們。那是一種仿佛與大地相連,根本與自然同在的力量,是混沌的存在。最後我們才知道那些是這裡碩果僅存的印地安巫師。我都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到了別人的地頭當然引起別人的警惕。我們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是趕緊跑路,好在不多。不過後來我開始隱藏自己的氣息,我也在這裡學會如何隱藏自己。如果讓我再次到唐人街,那些和尚再也不會那麼容易找到我。


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小玉實在是小。事實上她比她的人類外表還要小,根本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並且和其他同齡的小女孩一樣,決不認小和愛惡作劇。她和人類小女孩最大的分別是,她是一個淘氣的小妖精,而不是一個淘氣的小女孩。另外,她還是一個數字天才。能輕易算出太陽下山的時間,月亮的軌道,汽車下坡的速度,上坡耗的油……所有和數字到了她那裡仿佛都變成了她的一部分。除了數字她又變回一個小女孩,真是――天才與白痴。她還喜歡對著她那台手提電腦說話。問她,她說是和她的寶寶聊天……還說,她的寶寶叫迷失之心,她叫寶寶小迷……


這一段短短十幾天的西部之行,對我可以說是收穫巨大。


從暗夜那裡傳過來的東西有很多,之前在山裡學的是魔法,其他的連想也沒想,不是在魔法的冥想中就是在練五行訣的打坐中。這次,終於有時間想裡面其他的東西。


沒有想到,裡面的東西看上去好像很難,學起來卻一看就懂,一學就會,一用就熟。學會的不僅是隱藏氣息,還有隱身,不過很容易被小玉發現,對普通人卻好用之極;變身,可惜暫時只能改變容貌和變成暗夜的樣子;飛,只是用氣托起自己,當小玉瀟灑地飄到我面前時,我慚愧啊!看人家有你這樣直上直下的嗎?雖然變成暗夜的樣子可以飛,但我嫌暗夜的樣子太醜。而且,飛兩下就變回人形掉下來,做這麼多年的人,人的審美觀在心裡是根深蒂固。。


其他的還有什麼透視、讀心術、催眠術……每樣都會一點,每樣小玉都比我做得好。我哭啊!


我缺的是時間,小玉說東方的法術我也能用,只是我的功力還不夠。五行訣就是很好的功法。看到小玉的凌空虛度我是羡慕的要死啊!哼!遲早讓我來是東西合壁,想起就興奮。


充實的旅程在眼前拉斯維加斯的第十七天結束。走走停停,終於到了。我來搗亂的任務也正式開始了。




2006-2-15 07: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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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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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賭城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今天是月圓之夜後的第二天,月亮比昨天更圓美。散髮著溫和的力量,圓月在討厭的太陽下山前跳出來,驅趕著還想在大地上散髮光芒的夕陽。


天黑之前,抵達拉斯維加斯。


在通過一片荒涼的大地之後,大地的邊緣突然出現一個金碧輝煌的不夜城。我不禁被這個特別的城市所震撼。


這就是拉斯維加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工化城市。當沿著15號高速公路逐漸接近市區時,任何人的目光都會被那閃耀的霓虹燈及極有特色的巨大觀光旅館所吸引,甚至於在完全脫離日常生活的幻境中迷失自我。這裡是全世界的娛樂中心,城市的所有設計都是為了盡情地享樂。


我已經完全迷失了,迷失在Excalibur大飯店中豪華套房裡的高級按摩浴池裡。有什麼能比在長途的沙漠跋涉後再泡上個舒服的熱水澡更舒服愜意的呢?剛才那種被宰的心痛感覺也沒有了。原來今天是週末,普通的房間早就沒有了,只剩些價格昂貴的豪華房。五百美圓的價格讓我心痛了一會。


任由溫水不停地衝刷著久經烈日、燥風洗禮的身體,我不禁佩服美國人的生意頭腦。先是特別開個允許賭博的州,然後再讓你長途跋涉翻山越嶺地來到這裡。經歷辛苦的跋涉的賭徒們在受到舒適的享受後還可以大賭特賭,美妙的記憶讓你以後想忘都忘不了。


已經泡了一個小時了,但我還不想起來。仰躺著,再次把毛巾擰乾敷在臉上。不過這並不能減輕我的頭痛。雖然知道雪鷹要我來賭城賭錢的目的是搗亂,但是我卻不知從那裡開始,要怎麼幹。看來我還並不適合幹這種事。


本來想找雪鷹問個清楚,但是自從那次通話後就再也聯絡不到他,真是極端的不負責任。不過在除夕夜裡倒有打電話回家,總算是可以安慰一下思兒心切的母親。說起來還要謝謝小玉,要不是她說起我還不知道要過年了。看來回國後我還可以過上幾年普通人的生活嘛!


正想著什麼時候能回家看看,就浴室外面的叫聲打斷了我幸福的遙想。


“喂!呆子,好了沒有?我們要出去玩了。”不用看了,除了那個仿佛第一次出門除了玩還是玩的超齡小孩白小玉還有誰。真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泡澡不要想妖怪。


“好了,來了。”


無奈,我只好起來擦乾身,再從戒指裡取出套衣服。吸取了上次逃亡的教訓,現在我的次元袋裡備了許多衣服。我邊穿衣服口裡也自然地說著:“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進門也不敲門。還有,都說的多少次了不要亂用法力,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又要大費手腳……”


我怎麼越來越像保姆了?


出了浴室,第一眼就見到青月在一邊甩著它身上半乾的毛再加個懶腰。看來剛才小玉給他洗澡了,而且看它的樣子剛才還很爽。


但我卻很不爽,因為我剛才說話的對象白小玉正躺在沙發上口裡吃著零食眼睛盯著電視。最直接地告訴我,剛才的話她沒聽到,嗚!堂堂的三代僵屍為什麼要做保姆,自作孽啊!


“你好慢哦!你看我和青月都比你快呢!對了我們到那裡玩?”小玉見我出來就已經迫不及待了。連青月都一副興奮的樣子,它似乎對感應到我告訴它所謂的搗亂、破壞很感興趣。這個沒性格的傢夥本來還對小玉充滿敵意的,但沒幾天兩個就混熟了。精力旺盛的它每天就是和小玉變著花樣玩,說什麼小玉比主人有趣多了。不過我的決定卻沉重地打擊了青月。


“賭場不能帶寵物,青月留下看家。”


那傢夥聽了直急得圍著我轉圈,不過在知道我不會改變主意後居然趴到了一邊生悶氣。我發現青月越來越人性化了。


本來以小玉的樣子也還是不能到賭場的,她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夠二十一歲。按這裡的法例,不夠二十一歲是不準賭博的。不過法例歸法例,賭場在這方面也是閉一隻眼睜一隻眼,反正要是你贏得多了就有理由不給,輸了更好。所以,我和小玉倒是順利地進入了ExcaIibur大飯店這超過十萬坪的超級大賭場。


真是人山人海,在這裡我見到這輩子所見到最多的賭徒。在拉斯維加斯每一家酒店都有自己的主題,所以每家賭場都有自己的特色。在這裡飯店以石中劍為名就知道,這裡是以歐洲中古世紀亞瑟王、圓桌武士的故事為主題。在酒店的門口更設有像古城堡那樣的吊橋,將客人帶到歐洲的中古世紀。無論是飯店的外觀,賭場的裝潢、客房的傢具、演出秀,甚至連賭場這裡的莊家、服務員的穿著都是中古世紀的風格。讓人感覺像是進的童話世界裡的賭場,不知不覺地就在童話世界裡留下自己的紀念品(鈔票)。


除了換些給小玉的角子外,剩下的十幾萬現金全部換了籌碼。連騙帶哄下我才讓小玉到一邊的角子機(又叫老虎機)前玩。而我就在賭台間尋找下手的目標。


渡著渡著,忽然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傳來。感應下,原來是被監視器監視了。不但是這樣,而且發現了好幾個人向這邊圍過來。有些是服務員,有些是穿便服的。


“先生,您好!我叫泰克,很高興認識你。”一個穿著隨便的中年男人,搶在了其他人前向我套近乎。我感應到有些人狠狠地盯了眼這個男人就走開了,除了那些服務員。我心裡有數,這些大概就是賭場裡各種勢力裡的人了。大概見我一出手就是十幾萬想過來撈點油水。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隨口應了他。


“我們認識嗎?”


泰克左右看了看,然後小聲地說:“先生是第一次來吧!”


“你認為呢?”沒想到一眼就被人看出是菜鳥,但我也不能就這樣認了。


泰克摸摸鼻子笑了笑說:“一般來說,很少人會在櫃檯兌換籌碼的,而且還那麼多。”他的笑容很真誠,但是眼神卻分明在說:你就是個菜鳥。


“那麼你就是來幫我的咯。”


“很樂意為您效勞,上帝作證我是個專業的導遊,有我帶著你保證能讓你盡興,我熟悉這的大小賭場和各種玩法,在這裡沒有誰比我更熟悉拉斯維加斯……。”


“好了!那麼就看你了!先帶我轉兩圈看看有什麼好玩的。”我打斷了他似乎沒完的自吹自擂,心想有個嚮導也不錯,也不怕他搞出什麼花樣。


就在要熟悉環境時,突然大廳音樂大作。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把感應覆蓋整個大廳,發現角子機那邊圍了一大群人,而裡面的正是高興地跳著她圓圓的身體的小玉。難道是她贏了?


“那邊有人中了角子機了,真是好運氣!”泰克看了看那邊還吞了吞口水,一副羡慕的表情。難道我猜錯了?這傢夥真的是個想撈點油水的小混混?我還想利用他一下,把這裡的幫派扯進來,看來還是要靠自己來。


我再沒有理他,走到那邊擠開人群。


“阿火!阿火!我贏了!我贏了!”看到我,小玉興奮地跑過來搖著我。


“好了!贏了也不用那麼激動嘛!”勉強安撫著快把我搖散的小玉。還真有些不甘,這個豬頭竟比我要先贏錢。


這時工作人員已經跑過來清算,算過後才知道足有十幾萬,看來剛才換角子時換二十五美元的是對的。然後是一些麻煩的手續,又是護照又是填表什麼的。還真沒想到小玉的護照有超過二十一歲,要不然還拿不到錢呢,雖然還是分期付款。


不過後面的事情就恐怖了,小玉每隔十幾分鐘就會再贏一次。我才想起她對數字那種恐怖的直覺,不過就算沒有這樣的直覺,以她的法力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之後我都懶得跟著她了,讓她自己去玩好了。後來她在賭城有了個綽號:角子機女王。而我……


我也在那一直緊跟著的泰克帶領下自己賭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對現在的我來說要贏實在太簡單了。很快我後面就像小玉那裡一樣跟著一大群人。為了擴大影響,我拒絕了賭場到貴賓廳的邀請每張賭台我都停下來賭幾把,贏了就走。結果那些一臉鐵青的經理和發現寶藏的賭徒就跟著我後面在整個賭廳轉。一個小時後我已經把十幾萬的籌碼變成千多萬。我見差不多時才找到沉迷在角子機裡的小玉回房去了。不過臨走前交代泰克明天讓他來接我,我還要到其他的賭場。泰克接了我足有十幾萬的“小費”當然是滿心歡喜地答應。


從來沒有試過這麼爽,單小費就派了五十萬,那些服務員更是把我當了上帝。那些莊家卻很清楚我是上帝的敵人,對“賭術”高明的我是又敬又怕。


我知道千來萬對拉斯維加斯這樣的賭場來說是不多的,不過足夠能引起他們的注意,畢竟一天晚上不夠兩個小時就輸掉兩千多萬。可能我的“賭術”在他們眼裡是有點分量的,所以我的豪華套房變成了總統套房,還是免費的。第二天就有一位他們的高層過來專程拜訪。這個我早就想到過,不過沒想到這個他們的高層竟是李臨。


“這裡是我們旗下的眾多產業中的一個。”李臨一來就看到我滿臉的疑問。“找了你好久了,沒想到你會到了這裡,我昨晚剛得到消息就從紐約飛過來。”


“找我?找我什麼事?對了上次的事情解決了嗎?”


“就是為了這件事,我們長老團對你很感興趣。”然後故意對我笑笑說:“他們想要見你。”


“什麼?不見!誰知你們會不會又是想要把我分來吃了,不行!”TMD這些僵屍都是成了精的,我對他們一點好感也沒有。


“呵呵!”他還是那一臉的賤笑“放心吧!這次我們都沒有惡意的,不用害怕”


“你活夠了當然不怕,我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說什麼我也不去見什麼長老團。”雖然覺得李臨笑得有些古怪,但是我對上次的事是心有餘瀝了。


“你不見我們,那我們來見你好了!”隨著聲音,房間裡同時出現了五個人。四男一女一出現把我圍了。


“李--臨!”我那個被出賣的痛啊!


“別急嘛!這樣只是更好的跟你說話。”可惡的傢夥還是一臉不緊不慢。


“好了,小李別玩了!林先生,我們只是想要你加入我們。”說話的是一個全身散髮無形霸氣的的高大男人,看膚色竟然又是個東方人,他說的還是漢語。其他的就都是白人了,不過氣勢也一點不差,就連那唯一的一個女的身上那妖艷的氣質也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


“呆子!你有朋友來了?”小玉帶著青月出現在我身邊,不過她卻還沒有進入狀況,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人。青月卻因為我對他們的戒備而對他們起了敵意,它已經做好了撲過去的準備了。


“好可愛的小妹妹,叫什麼名字啊?來這邊和姐姐(也不知誰更老)聊天。”那妖艷女僵屍一看到小玉就猛套近乎。


“我叫小玉,姐姐也很漂亮啊!”說著,小玉還真的走了過去,還掏出大包小包的零食。“姐姐,我這裡有好多吃的,要不要吃啊?我可以分給你哦!”


“呵呵!姐姐不吃這個的。”


“哦!好可惜哦!”


“……”


就這樣,緊張的氣氛沒了。


“呵呵!卡里娜還真有一手,我們到一邊坐下說吧!”還是那個最先說話的東方人。“我姓李,名字很久不用了,你就叫我老李好了。”東方人先坐下後自我介紹。發現他們真的沒有什麼敵意,我也戒備地在另一邊坐下。其他人也各自找地方坐下後都介紹自己。


“我叫藍茨,Toreador族,很高興認識你。”一個花花公子打扮的金髮傢夥。和這個傢夥握手的時候我神經繃的緊緊的,對於上次和僵屍的握手的恥辱我可記憶甚深。


“你好!我叫勒額,Brujah成員。”這個壯漢的話不多,英俊剛毅加上高大的身材給人一種戰士的感覺。


“圖,Malkavian。”一個冷冷的傢夥冷冷地掃了我一眼就再沒有說話。我也學乖了,沒有再伸手過去。你酷,少爺也不甩你。


“名字你們知道了,種族嘛!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變的。


“呵呵!不知道?我們可知道。”最後是那個女的了。“我叫卡里娜,帥哥什麼時候我們再私自交流一下?”眉眼對我直拋。


“你知道?你知道咬我的是誰?”我忽視她的暗示。其實我一直渴望知道當晚的那個黑衣男是誰,我甚至想找到這個人,至於找到後怎麼樣,我卻沒有想到。


“咳!這個,小李你來說吧!”老李似乎責怪地掃了眼卡里娜。


我望向李臨,他整理了一下就說:“其實在知道你是三代的以後我們就開始查你的來歷了,因為據我們的記錄三代的血族已經有千年沒有出現了。恩!我先說我們來找你的原因吧!實際上血族的十三個大氏族其實就是十三個三代血族的後代,他們都是傳說中血族之祖該隱的孫子。古代的第三代號稱擁有能與神相比的力量。而經過無數歲月後的今日,我族的血脈已經到達第十參至第十五代了。隔的代數越多,能力就越差,十代以後就只能比人類強一點點,而且對陽光的抵抗力極差。最近我們發現十六代以後的基本連陽光都碰不得了,而且他們極易被發現,儘管那些大多是魔黨搞出來的,但是這也開始影響到我們。人類再一次警惕我們了,並且請出了許多的有能力的人類對付我們,就像上次你見到的除靈公司。最嚴重的是近代由於科技發展很快,而除靈工具也越來越先進,無論是對我們還是對其他黑暗的存在威脅都大了。現在一個普通人也能對我們產生威脅,你大概看過《**戰士》吧,雖然裡面大多胡說八道,但我們一些低級血族的下場跟他們的差不多。雖然因為我們的密黨‘避世’戒條他們對我們的了解還很少,但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要知道並不是每個血族的成員都是很強的。”


“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尷尬,我們最後的一個五代也被你殺了。”看看我又繼續說:“而這裡除你以外最高只有七代,而我則托你的福才剛達七代的能力。我們都比人類強,但是人類中也有強者,所以我們來找你。”


“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加入你們密黨你們就會變強嗎?”


“有了你,我們就會有許多個四代、五代,我們能不強嗎?”這次接口的是老李。


“那麼你們是要我當種馬了?”原來還是要利用我。


“如果你是種馬,我倒想試試。”卡里娜又挑逗地插嘴。


“我們經過商議,你加入後就是我們的新親王了。不,也許你還會成為全世界血族之王。”老李打斷卡里娜對我的挑逗,有點興奮了。看得出他們之間也有高低之分。


“我殺了你們的親王,你們不報仇反而要我當你們的新親王?你們這算不算造反?”


“造反?哈哈!我們這裡那個不是造反的主。”老李笑著,一股霸氣又再升起。“我姓李,名字嘛,叫……”輕輕地在我耳邊講了兩個字。


“是你?你是李……?”


“好了,知道就好了。”老李打斷了我。


“但是你們也可以找咬我的那個傢夥啊!他也是三代的。”我還有疑問。


“不行的,我們找不到他。最主要的是,那是個瘋子還是所有血族的敵人。”李臨已經搶先回答了。


“我們只知道他叫嘎比,另外在我們這裡他還有個名字叫血瘋子。從他出現以來就一直瘋狂地吸血,以增加自己的能力,包括血族的。”


“我們只知道他是Tremere族的,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三代,以前他一定不是三代的。”


“Tremere族在千年前就發出了對他的追殺令,但是一段時間後他失蹤了,我們都以為他死了。直到最近幾十年我們發現了他又出現了。而且似乎和加拿大那裡的人類黑幫有關係。”


“Tremere是已知的氏族中歷史最短的之一,它是在黑暗時代(Dark Ages)早期成立的。Tremere最初的成員是一群渴望永恆生命的人類魔法師,他們不知是受到什麼力量的幫助,竟然通過煉金術,魔法和一個Tzimisce長老的血得到了吸血的能力。不過他們很快發現自己原來的法術不再有那麼大的威力。但通過學習和奉獻,他們掌握了一種新形式的魔法--Thaumaturgy。這種魔法是藉助血的力量完成的。由於他們成為吸血鬼的方法,他們成為了其它吸血鬼氏族的敵人。不過,由於Tremere成員在抵擋人類挑起的“超自然生物殲滅戰爭”(Inquisition)中所作的貢獻,以及他們嚴守潛藏戒律(the Masquerade),Tremere終於在密黨中有了一席之地。在密黨中,Tremere用他們魔力證明了自己是強大的盟友--當然,也可能是危險的敵人。事實上,Tremere為密黨使用他們魔力的次數和為了自己使用的次數差不太多。”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傢夥。”李臨最後總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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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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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入黨

我被失望淹沒了。那傢夥在我潛意識裡一直是個高大的影子,一直想象身為三代吸血僵屍的他最起碼在血族裡會有崇高的地位。可惜此高不同彼高。


有點可笑,我忽然覺得自己就像知道從未謀面的父親消息的孤兒,失落,彷徨,激動……儘管,我對那人沒有任何的好感。我甚至想到一見面是不是就幹掉他。


不知道其他的僵屍對自己的尊長(Sire)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是不是會和我一樣的複雜?我忽然警覺,原來自己的意識裡已經早就接受了一切,甚至期待未來。


“那麼你們怎麼就認為我就不危險呢?”我看著對面一邊喝還一邊讚嘆著我貢獻出來的八百年前的紅酒的老李,一直以來除了李臨就數他的話最多。藍茨在我拿出酒後口裡就只有酒,勒額和圖乾脆就閉目養神.卡里娜在另一邊和小玉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這都是些什麼血族長老?


“我們放任你才危險,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瘋子在和你初擁後就放棄了你。要是他現在控制了你我們就危險了,瘋子一直以來都對血族有莫名的仇恨。”老李回憶了一下。“根據我們的記載當初教廷發起的“超自然生物殲滅戰爭”(Inquisition)就曾經有人懷疑是他跟教廷合作的。那次讓我們一族死傷慘重,還有十一世紀那場無聊的宗教戰爭竟有我們血族的參與,也可能是和他的有關。當然,這些我們都沒有看到,在歐洲的一些老人家可能知道一些。要知道在美洲最老的也才活了幾百年。”


“他怎麼控制我?”


“太多了,催眠術,傀儡術,這些都只是小兒科,最重要的是血系,你看你的寵物。”老李指指旁邊的青月。


我無語。


“考慮得怎麼樣?其實,你加入我們也是互助互利的,而且我們冒相當大的風險,你現在太引人注意了,這和我們的潛藏戒律不符,這增加我們暴露的機會。”最後老李居然還為難地表示,你看為了你我們做了多大的犧牲,加入我們後你就可以想喝什麼血就喝什麼血了。不過,我有自己的想法。


“對於避世戒律我是舉雙手贊成的,不過對做黑社會的頭子沒什麼興趣。要不這樣,我加入是你們,但我不管任何的事務,要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對我說就是了。”權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是我推上去然後十個八個黒\鍋等著我。


“沒有問題,只要你答應成為我們密黨的一員就行了。其實就是要你當我們的新親王也不是十年八年裡的事情,我們還是要觀察你的。我們別的不多,時間倒是大把。到時候認定了你,就是不當也輪不到你作主了。嘻嘻!好酒,八百年的酒就是不一樣。”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似乎我又被算了一道。


之後就是簡單的入會儀式,說什麼雖然親王不在但既然長老都在就不用再挑日子了。分明是怕我反悔。然後是到李臨那裡把十八代的資料都賣給他,簽訂一份入黨協議,之後就宣讀密黨的六大戒律:


第一戒條:避世


The First Tradition: The Masquerade


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血族戒律:避世。違反此傳統的血族會受到最嚴厲的處罰,而整個血族也可能因此受害。


第二戒條:領權


The Second Tradition: The Domain。


中世紀前是指血族自己的地盤,但當代指的是血族領主的轄地。基本上每一個城市都有一個領主,而領主則向親王和長老團負責。事實親王很少變更,有些甚至統治了千年。這些意義上的親王大多不在管理事務,一般交由領主自行決策或交由長老團共同管理。但是美洲除外,以為這裡的血族成分極為複雜,大多是和歐洲的古老家族不合才來到這裡的。基本上這裡是最複雜的一個區域,我說沒安好心嘛。


第三戒條:後裔


The Third Tradition: The Progeny。


這道傳統中所謂的長老,本來是指自己的尊長,不過現在Camarilla(密黨)通常解釋為該地的領主。即:如果血族要創造新的血脈,必須徵得所屬領地的親王同意。親王對於新創造的血族,擁有絕對的處置權,他可以承認其資格,納為己出,將其放逐或者殺掉。這項權力旨在控制叛逆者的數量。


第四戒條:責任


The Fourth Tradition: The Accounting。


血族有義務全責照顧自己創造出來的晚輩,直到引薦給親王釋放身份為止。一旦被領主認可之後,晚輩便獲得獨立之身,擁有和其他正式血族成員一樣的權利。


第五戒條:客尊


The Fifth Tradition: Hospitality


通常血族很少遠行,但是只要進入其他血族的領地,便必須接受其統治。當血族進入某領主的轄地時,通常必須晉見讓其知曉。這項傳統主要是為了保障領主的統轄權,因此領主在晉見之後,通常不會過度拒絕外來者,除非是惡名昭彰之徒。


第六戒條:殺親


The Sixth Tradition: Destruction


過去的Elder指的是尊長,但當代的意義已逐漸轉為特指領主。對於嚴重違反傳統戒律的血族,所謂的懲罰通常只有三個字:殺無赦。領主有權下達獵殺令,他通常會秘密命令一些或全部轄地中的血族補殺犯戒者。親王更不用說。一般而言,只要領主或親王下達了獵殺令,便在轄地內永遠有效。


諸事完畢,最後還要見這裡的領主。當然,禮貌上打個招呼還是要的。


酒店裡某個高級宴會廳裡,這裡的領主霍德舉辦了一場為我而開的歡迎酒會。而我就有幸見到了成為僵屍以來最多的同類。據說按照每二十萬人口就有一個僵屍,如果按照這個慣例,那麼這裡明顯超標了。以拉斯維加斯及克拉克郡才二百萬的人口來算那麼這裡最多才十個僵屍,但是放眼望去,除了老李他們外最少還有十五個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嬌艷美麗的血族,而且全部十代以下。這些都是些有身份的,據說那些“年輕”一代的還沒有資格來。


難怪他們會那麼看重身背負教廷通緝的我。這裡的領主就管理著整個克拉克郡的血族。


這個十代的領主霍德還是這家酒店的幕後老闆,他似乎因為長老團的光臨而顯得異常高興,大拍長老團的馬屁。除了搬出好酒好血款待這幫習慣白吃白喝的長老以外,還把他“飼養”的珍貴寵物供出來--一個純血印地安少女。


看著印地安少女那猶如吸毒者的痛苦並快樂著的表情,老李他們滿足的臉,我開始感受到血族的“邪惡”。我知道他們不會讓少女死去,甚至連傷口都不會有,但我還有那麼一點點不習慣。只是這裡只有我還有那麼一點點普通人的心。僵屍,吸血鬼,無論叫法是什麼在普通人的眼裡始終是惡魔。加入這裡到底是對是錯?


現在手裡拿著一杯溫熱血漿的我無法下任何定論。


宴會氣氛愉快熱烈,連見面時冷冰冰的TT都和我幹了一口血,而在見面時就對我挑逗不已的卡里娜更是纏得我連結識其他血族美女的機會都沒有,大有不切磋一番決不罷休的勢頭。


最高興的算是青月,在一邊盡情地喝著。在旅途上我把它控制得死死的,一路上只在草原上吸了些野牛什麼的,到了沙漠就只有幹忍了。不過我有點擔心被強留在房間的小玉會乾些什麼。我總放不下這個幾百歲的“妹妹”,真不知幾百年她是怎麼過的。靈姐她們可是精明得很。


宴會結束後,好不容易連騙帶哄外加承諾在我處理完俗務後一定找她切磋一番下才得以在卡里娜那裡脫身。


“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不覺得可惜嗎?”


我才一進門就被一把好聽的聲音嚇了一跳,感覺還有點熟悉的感覺。進房前我居然感應不到任何的氣息。


沒有見到小玉,很意外地居然是那個叫凱頓·羅爾夫的傢夥。


我突然想到雪鷹讓我到拉斯維加斯的目的,大概就是要引起這傢夥的注意。我開始有點著急,因為我完全感應不到小玉的存在。我有點忐忑,這傢夥太強,跟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好久不見了,找你的朋友嗎?哦!別急嘛!我的老朋友,坐下來喝杯酒再找也許就找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傢夥居然還開了我留下的一瓶紅酒。我沒理他,但當我看到他後面的兩個小弟後又被下了一跳。居然又是熟人,一個是狼人銀狼,另一個竟然是已經死在我手上的吉姆,我保證當時他絕對死了。


但是我沒有心思理會這個了,我擔心的是小玉。


“我朋友呢?”一邊叮囑一心想要找銀狼報仇青月不用輕舉妄動。


“你說和你一起的那個胖胖的女孩,啊不,那個女妖怪嗎?”那傢夥居然挑明了,還優雅地喝著我的酒。


“她在那裡?”我在極力控制自己,只可惜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是否慌張。


“我也想見見迷失的電腦天才妖怪,可惜我來這裡時就見不到她了。”他還是那個沉醉在美酒中的表情,如果是謊言我一點也看不出。


我松了口氣,想來他也沒有騙我的必要,他的實力先不說,單銀狼我就未必能對付,還有那個不知怎麼死而復生的吉姆。直覺告訴我,那現在木無表情的吉姆很危險。這個稱自己為雜種的凱頓·羅爾夫,在多倫多與聖騎士的一戰我是親眼目睹的。


“你不會是專程來找我的吧?”我看看旁邊那個陰沉的吉姆,這傢夥到底有什麼目的?一個能和雪鷹相抗衡的手下就不是我能對付的,何況他自己還那麼強。


不過既然他那麼強,那他一定知道我是僵屍了,但是奇怪為什麼當初他還讓危險的我上船呢?還讓我把吉姆殺了?


旁邊的吉姆明顯透出魔物的黑暗邪惡的氣息,可以想知這個傢夥不是什麼真正意義的復活。但是也有別於僵屍,大概是什麼妖魔俯身。讓死人復生可是僵屍的拿手好戲,這點我還能分辨出來。難道他的目的是要吉姆死一次?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要不是有些事情分不開身要不早就找你了。”說著還舉杯讚嘆:“沒想到你的酒比上次的還好。”


“特意找我不會只是來喝我的酒吧?”我可沒有興趣和他閒扯,管他什麼妖怪,現在找到小玉才是正經的。


“真是沒有耐性,你難得是我欣賞的人。”他還真的一副失望的表情。


“欣賞我什麼?我可先說明了,我對什麼妖魔妖怪集團的沒有興趣。”既然他一開始就挑明的他不是人類,我也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英俊的臉龐馬上顯出了惋惜的表情,還痛心地說:“可惜啊!看在撒旦的份上,你看像你這樣有優秀潛質的人竟然不加入我們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們血族雖然是身負各種異能,但是擁有這些能力卻需要漫長的時間。像你三代的血族起碼要千百年後才能擁有所有的能力,但只有你加入了我們,不出幾年你就可以擁有媲美魔神的力量了。”


“沒關係,現在的我並不需要強大的力量。”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推銷員出身的。


“沒有關係?”他一副痛心疾首:“撒旦大人啊!原諒他的無知吧!知道嗎?這個世界開始動盪,該死的光明就要逝去,無盡的黑暗將要重臨大地。為了迎接黑暗,不被那些所謂正義和光明的垃圾反咬我們不應該擁有強大的力量嗎?我們不應該為成為新黑暗時代的主人而努力嗎?”


他越說越激動,我卻聽得一陣陣眩暈,這怎麼像宗教宣言或者某產品的傳銷了?什麼黑暗光明?扯太遠了吧?


“這些太遠了,我現在正擔心的是我朋友的去向,我父母是否健康,妹妹是否聽話,總得來說,我還是希望世界和平。”我認真地望著他:“我對你說的什麼黑暗光明實在沒有什麼興趣。雖然上次你幫了我。”


他似乎也平靜了下來,也淡淡的和我對望:“那真是太可惜了。看來你很認真,那麼我只有用一些別的方法了。”


我聽著聽著,忽然一陣模糊。然後就覺得自己剛才可能錯了,有強大的力量也許並不是什麼壞事……


轟--


腦袋一陣刺痛後我清醒了過來,是精神攻擊。這次是暗夜幫了我,此時的它已經現身出來,化成霧狀把我包了起來並把那傢夥的精神波擋在了外面。


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動手,這次要不是暗夜,三代的僵屍就變成了毫無意識的喪屍了。我馬上退開並在身前布下一層層的魔法護身結界,並把青月叫到了身邊。


那傢夥似乎沒有想到我可以逃開,呆了一下。只是一瞬,他就恢復了那懶洋洋的表情,連酒杯都沒有放下。


“不錯,不錯。不愧是三代的吸血鬼,這麼快就可以控制元素了,我更加需要你這樣的手下了。”


“可惜,我對做別人的手下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你做我的手下我倒可以考慮考慮。”我嘴上雖然硬,但心裡卻是考慮是撞門逃走還是跳窗。


“沒有問題,先打敗我的手下再說。”然後對旁邊的吉姆說:“吉姆,你不是一直在忍嗎?現在你可以報仇了。”


“啊!對了,吉姆的事還有謝謝你呢?他那個可憐的父親為了他能復活已經把他的所有都奉獻給了英明的路西法大人。看吶!成為我們一員的吉姆多帥啊!”


聽著他的廢話,我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個吉姆,是殘影?未及多想,吉姆的拳頭已經帶著恐怖的力度飛速向我的鼻子靠近了。


躲避是多餘的,運起五行勁氣,我的拳頭迎了上去。


嘣,嘣,嘣--


撞擊的巨響傳來,我已經不必考慮是撞門還是撞窗逃跑了。我依稀記得我最少把三面椇畦X大洞。嗚!又做了一次穿椐L壁的超人了。


當我搖晃著站起來時,身邊一陣能量波動後就多出了幾個人,是老李他們。真是失敗,沒想到這麼快就需要他們的幫助了。而在洞口的另一邊,變成魔鬼般可怕的吉姆正和兩團血族所化的黒\霧鬥在一起。我知道霧化是血族的技能之一,只是不知道可以用在戰鬥中。


在我身邊的是老李,李臨,卡里娜,籃茨和領主霍德,在前面戰鬥的就是圖和勒額。一條條人影不停出現,是這個城市的血族,他們都還在酒店內沒有離去才這麼快來到。很快地我們已經把他們包圍了。


可氣的是那個凱頓·羅爾夫還是一副悠閑的模樣坐在那裡欣賞戰鬥,仿佛是他包圍了我們。


戰場那裡,霧化後的圖他們正占了上風,吉姆的攻擊似乎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效果。看來霧化是可以抵抗物理攻擊的。


“好了,別玩了。”悠閑的傢夥也似乎不耐煩了。


吉姆接到命令,手上馬上黑氣纏繞。只幾下,圖和籃茨就被迫退開了。


“呵呵!你們好像不太歡迎我們啊!怎麼樣?你還是在考慮考慮吧!你看,才幾個月,被你殺死過的吉姆就這麼強了,根本不用等那千百年。”那傢夥還在推銷。


“凱頓,我們和你們妖魔一向沒有往來,這次攻擊我們是什麼意思?”質問的是霍德。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和你們的小朋友聊聊天罷了,別那麼緊張。既然你們不高興,那我們走就是了,拜拜了!”說完,就和吉姆銀狼在我們前面消失了。




2006-2-15 07: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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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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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忍者

短暫而莫名其妙的戰鬥結束了。不過看大家疑惑的眼神和難看的臉色,我知道又要花一番脣舌解釋了,誰叫我為他們惹上了大麻煩。


“好了,這裡亂七八糟,換個清靜的地方再說吧!”老李暫時地為我解了圍。於是,那個還想大獻殷勤的霍德就提議到他的別墅,還說那裡能更好地保護未來的親王閣下……


而我則趁在車上的機會給他們解釋了那些妖魔只是惡意的拉攏,並不是來尋仇的,並把那次和凱頓·羅爾夫的相遇經過告訴了他們。看著他們松了口氣的模樣,我不禁奇怪難道他們也有害怕的時候?


對於人精,我的表情實在是和說出來沒有什麼分別。


“他們的實力太強大了,按人數來說我們並不比他們少。但是我們顧忌的是他們的戰鬥力和他們後面的勢力。”解釋的還是李臨,真懷疑他的工作力是不是有一條是長老團發言人的。


“戰鬥力剛才我是親身體會了,他們後面的勢力是什麼?”看來要盡快練好真氣才行,雖然我現在的功力可能有普通人練幾十年的程度,但要和妖魔比還是差太多。而那些血族的能力也不是三天兩頭就能擁有的。唯一能用的就數那些半生不熟的所謂魔法了,但到現在還連一火星都點不起來,只有些風啊,水的。一個字--弱。


不管我的分神,李臨繼續為我解釋:“妖魔聯盟大部分成員都是從魔界出來的妖怪,所以戰鬥力特彆強,傳聞他們還一直和魔界有聯繫,這個凱頓·羅爾夫傳說就是來自魔界,他還只是負責美國一個國家的,不過傳聞這個傢夥對於拉攏極有一手,手上也極多本地的妖怪,還控制了幾個人類的地下組織。在妖魔界裡我們血族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一直以來我們都能相安無事,但是他對我們有興趣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有幾個領地這幾年陸續出現了一些叛徒。”


原來那傢夥感興趣的不只是我,可是整個的血族。雖然血族不過是在神,魔,人之間掙扎的小小一群,但是人數上並不比妖怪少,戰鬥力也並不是所有的血族都是我那麼差的。如果說那人胃口真的那麼大,那麼他一開始就放過我為是就是這個目的了。真的是放長線釣大魚,想來自己不過是個魚餌就心裡發毛。


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復活就掉進了陰謀裡……


******


“嗯∼∼”


一聲呻吟聲從一座建在峽谷裡的別墅中傳出。


這是我舒服的呻吟聲啦。


天上的明月雖然缺了一小塊,但是在荒漠的天空上依舊是那麼的美麗。乾燥的天空裡她是那麼的聖潔,散髮著讓我們一族振奮的光芒,為我們驅趕那該死的陽光留給我們的疲勞,讓我們的力量發揮至顛峰。


在月光下甦醒了的城市裡,大多數的血族趁著這美麗的月夜開始了他們的覓食工作,多數族人都為了生存開始勞作了。


當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身為三代血族的我和一隻身份奇高的僵屍狼外加三個不務正業的血族長老。在這樣的月光下我們卻是在享受著美麗的僵屍生活。


在這炎熱的荒漠中泡在全部用潔白的鵝卵石砌成的浴池裡。浴池裡的水據說是直接引用這沙漠底下深處的地下河的水。這都不怎麼樣,讓我呻吟的是背後兩個用纖纖玉指以熟練的手法為我按摩的兩位半裸的美女,更要命的是月光灑在這露天的浴池裡,她們妙曼的身體更是在水裡若隱若現,對於“屍”齡不足的我無疑是個大大的刺激。趴在池邊的我舒服得幾乎連手裡的酒杯都拿不穩,另一邊的青月更是連尾巴都抬不起來了。


“啊!真是沒想到霍德那小子這麼會享受,一邊泡澡一邊還能享受月光,回去我也建一個這樣的池子。”說話的是那個看似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籃茨,圖和勒額還留在城裡留意著情況。


“呵呵!你泡在你的女僕堆裡就夠了,還建什麼池?”諷刺的話出自同樣赤裸地泡在池裡的卡里娜,只是她身邊的不是兩個美女,而是兩個健壯的男性血族。不過要不是他們兩個,大概輪到我頭痛。


“嘻嘻!我的女僕還沒你的男人多呢!”籃茨似乎還以此為榮。“阿火啊!你可要小心啊!我們血族只是吸血,但我們的卡里娜吃男人可是連骨頭都不吐的。”


“嗯!?啊!”由於我一直背對著他們,聽到戰火燒到了我這邊,我還沒反應過來,只好哼哼哈哈了事。


按摩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一條滑膩的身體就從背後貼了上來,某個重要部位更是被五路大軍占領了。


“等等!卡里娜,你要幹嘛?”我趕緊回防。我沒想到卡里娜竟敢在這裡就……不過話說回來,她能跟我們泡在一起就不在乎什麼時候了。


“呵呵!幹什麼?吃你啊!”說著更在我肩膀上咬上一口。


我一邊控制那雙亂動的手一邊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老李求助:“哎!老李,你也不管一下,說句話啊!噢!別動這裡。”


“啊!嗯!說什麼呢?哦!今天月色不錯。”這個為老不尊的,竟還一副看戲的表情。


“哈哈!”


“嘻嘻!”所有人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呵呵!你可是答應了的哦,看今天月色這麼好就不要等了。”卡里娜說著手裡也沒有停下,差點陣地再次失守。


“等等,我接電話,你看我的電話來了。”無計可施下,我只有用這麼差勁的藉口了。不過當我情急下從次元袋裡取出電話一看,短信的警告響了起來。一看竟有五條。


我急忙避開卡里娜的攻勢來到青月旁邊。只有在它這裡較安心點,起碼它不會把我賣了。我也開始翻看那些短信。原來大部分都是出自雪鷹的手筆只有一個是小玉發的。原來我一直把手機放在次元袋裡,那裡是另一個空間沒有任何訊號。現在一拿出來當然就接收到了。


雪鷹的:


“小子,那頭狼的頭找你去了,我們準備行動了,你不想再死就逃吧。”


“小子,這邊搞定了,你掛了沒有?沒有就說句話。”


“你掛了就掛了,別指望我幫你報仇。”


“臭小子,你還欠我的夥食費,掛也還了錢再掛。”


小玉的:


“阿火,鷹哥叫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哦!”


我有點失落,又是個陰謀。但充斥胸口的是更多的感動,起碼他們有關心我,沒有過橋拆板。


“呵呵!小情人來電話啦?”卡里娜又膩了上來,不過這次手倒是老實多了。


這時,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雪鷹的電話。一接,畫面上就出現了那張囂張的臉。


“靠!臭小子,你終於肯把手機拿出來了嗎?我們找你半天了,NND以為你被人練了做喪屍了……”好在是在接電話,如果是在他面前一定被他噴了一臉。不過,他的口水在他看到我後面的卡里娜後就停了,然後臉開始變得猙獰再加咬牙切齒:“好你個臭小子,我們在擔心你,你小子卻在風花雪月,讓我再見到你我拆了你。”


“好了好了!彼此彼此!”我打斷他:“你還要謝我呢!要不是我你們的計劃也不會那麼順利吧?”


“哼!你在賭城也賺了不少啦!”這下他倒不好說什麼了。


“靠,連精神損失費都不夠,你報仇倒爽,難為我被妖怪圍攻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還真的差點掛了。”雖然好像是我們圍攻別人,但是這時傻子才說實話。


“好了,你現在不是過得挺爽的嗎?什麼時候回紐約?”


我想了一下:“不了,遲些時候吧,這裡的事情完了我想先回家。”


雪鷹了解地點點頭說:“好吧!你想起我們就用這個電話聯絡我們吧!”


“好的,我會的。”就在我要收線時,那頭換成了小玉。“阿火,你有空要過來陪我玩哦!”


“呃!啊!哈哈!好……好啊!”這個保姆我可不想再當了。小玉又和我背後的卡里娜扯上一陣後才收線。不過也幸好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妖怪,不然像卡里娜這樣赤裸裸地趴再我背後如果是普通女人看到又不知她們會怎麼想了。


這時,依然一身特工打扮的李臨不知從那裡轉了出來。大概是城裡有什麼消息了。果然,只見他向我們打了聲招呼後就開始匯報了。


“我們退出來是明智的,現在拉斯維加斯充滿了各種勢力,那裡只能以亂來形容了。”找了張凳子坐下繼續道:“不知什麼原因凱頓·羅爾夫的一個秘密基地被不明的勢力攻擊了,那些傢夥還引來了教廷的力量,到了一個聖騎士和一個小隊的聖劍士。你們絕對想不到,那裡竟是凱頓製造人妖的地方,現在一下被人給端了,那傢夥有斷時間不能囂張了。”


“不少人類轉變的妖魔跑了出來,有些已經開始在城裡破壞了,聖騎士們有的忙的。還有就是不知為什麼,凱頓控制下的一些黑幫也被別的黑幫攻擊了,總的來說,城裡亂透了。不過還好還沒開始影響到普通人,那些騎士來得很及時。”


“還有就是山崖上撿到了這個。”說著叫人把一樣,呃,一個人抬了上來。


忍者?還是一個女忍者?雖然是一身深藍色的忍者服裝,但玲瓏浮突的身材還是表露無遺。只是軟軟的,大概是被李臨弄暈了。


“沒錯,是個忍者,還真不愧是傳說中的忍者,隱藏得很好,要不是我趕時間從山崖那邊過來還發現不了她。”李臨一邊解說他如何撿到這個忍者還一邊檢查著。“很顯然,她一直在監視著這裡。”當李臨除下那忍者的面巾時一個名字從我口裡脫了出去。


“櫻!”


但是當我從水裡跳出,整個人射到女忍者面前時我就知道我錯了。這不是那個給我短暫溫柔和幸福的櫻,只是太像了。她是和我有一面之緣的千葉。從驚喜到失落只在這短短的幾秒,老天對我的玩弄一直沒停過。


“你認識她?”


李臨喚醒了還赤條條地站在那裡發呆的我。


“算是見過一面吧!”


就在我解釋時不知是李臨下手太輕還是忍者的身體素質好,千葉這時竟醒來了。也許是長期訓練或者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千葉一睜開眼揚手就是三枚十字鏢。由於事出突然,而千葉的出手也夠快,所以那三枚飛鏢就結結實實地釘在了我光溜溜的胸膛上。不過,當千葉要再次法鏢時她的手已經被旁邊的李臨擰脫了臼,脖子再被結實地敲了一記。


“不錯不錯,不愧是忍者,有兩下子。”這個李臨竟然撇開受傷的我不理,再次對昏迷的千葉動起手腳來。“這是什麼?迷藥?嗯,暗器都不下十種,咦!濃縮的營養丸,裝備還真全。”


“還不算呢!我以前也遇到過忍者,他們的嘴裡還有自殺用的毒藥,你看看這個小女孩有沒有?”這時連老李的湊上來了。


“哦!還真的有呢!連頭髮都有飛針呢!真是武裝到牙齒了。”從千葉頭上取出三根長針後,李臨還意猶未盡地撥弄千葉的頭髮。


可能是脫臼的痛苦,使昏迷中的千葉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該死,已經到了我的低限了。


“好了,好了。夠了吧!”隨手拔出了胸口上的飛鏢,然後用毛巾把自己的重要部位圍了,抱起了千葉往別墅內走去。背後當然不會安靜了。


“呵呵!我們的小夥子吃醋了。”


“嘻嘻!我看啊是忍不住了。”


“唉!可惜了我們的卡里娜了,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哼!”


“……”


******


“你醒了?”


這次李臨下手重了,千葉居然兩個小時後才醒來。不過,她一醒來卻是跳了起來然後查翻她的衣服。不愧是受到專業訓練的,只一下就停止了這些無謂的動作。而且很快就看到了她要的東西對面桌子上,而我就坐在旁邊。


無視我的存在,走到桌子邊默默地把上面的東西收了起來。舒了口氣,仿佛那些東西能給她安全感。


我一直盯著那張酷似櫻的臉,她的表情都在我的眼裡,見她皺了皺眉,我嘆了口氣。


“你是找這個嗎?”我取出了那顆曾經在她嘴裡的毒藥。


她似乎愕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取了過去,然後還很有禮貌地說:“謝謝!”


“不用客氣,不過,你不認為這個東西對女孩子來說太危險了嗎?”


“這是我們忍者的戒律,身份曝露了就是死。”說這話時與其說千葉是冷靜倒不如說是茫然。


“見鬼的忍者戒律,那你的身份現在算是曝露了?什麼年代了還有這一套?”奇怪,我居然有點激動。


“是的,我的身份暴露了。”


“那麼你想用那個東西結束你的生命?”


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就那樣拿著藥丸站在那裡很久。


“很奇怪,我居然很想活著,我身負了太多的使命,家族的生存,年邁的爺爺,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她已經坐到了椅子上,只是語氣茫然中多了矛盾。“我不是個合格的忍者。”


“為什麼要做個合格的忍者?為什麼不做個合格的人?”這是我的願望,不過現在對我來說太奢侈了。


“合格的人?”看著手裡的藥丸。“如果它剛才還在,那麼我大概已經死了吧!”說著抬起頭,用堅定的雙眼對我說:“謝謝你!”


“不客氣!如果你也認為它危險,那麼讓我來保管它好了。”如果她把藥丸放回口裡,那就真的太危險了。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但是我怎麼也不希望一個和櫻這麼相似的女孩有危險。


“是!”這次毫不猶豫地把藥丸遞了給我。


“呵呵!沒想到你還是忍者。”氣氛一下輕鬆了很多,回想起當時自己還想英雄救美還真的是自作多情。


“是!上次還真是感謝夜魔俠君,要不然上次不得已身份就要顯露了。”說著還俏皮地對我笑了笑。


“呵呵!還夜魔俠呢!我不是說了叫我阿火就好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尷尬的事。“對了,你怎麼會在山崖上了呢?我是說,呃,監視這間別墅呢?”


我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我泡澡的醜態都被千葉看在眼裡了。嗚!臭老天還一直意猶未盡地玩弄著我。


大概也是察覺道了什麼,千葉臉紅了紅,抱歉地說:“真是很抱歉,這次也是不得已才驚動各位,因為這次來這裡是為了查探吉姆的黑魔會,但這個組織太神秘了一直都找不到線索,直到本來應該死去的吉姆昨天出現然後到了您下榻的賓館,但是後來他們又失蹤了,只好先跟著你們了。”


說完又再道歉道:“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這太危險了!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了吧?這些不是人力能過抗衡的。”我掀開衣服露出了被千葉飛鏢射中,但依然光亮平滑的胸口。


千葉想了想:“在這裡我感覺不到危險,雖然和你同在這間房間,但是你並沒有給我危險的感覺,跟蹤吉姆他們我甚至感到恐懼,但跟你在一起我甚至忘記您的身份,好像認識很久的朋友。”


相似的人,相似的對白,我又被喚起的不遠的記憶,剎那間我仿佛又回到了那間小小的寢室。


“你對我們沒有危險的感覺,但我們對你卻覺得危險。”隨著聲音,老李又把幾個重要人物帶了進來。


麻煩來了!我的心裡隨即跳出了這句話!




2006-2-15 07: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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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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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二十章 血僕契約
“好了,你們想怎麼樣就說吧!”


我嘆口氣,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我發現了自己多了一個壞習慣,如果手裡沒有酒的話,我的手會下意識地撫摸著暗夜,特別是像現在這樣有點緊張的氣氛中。


老李把人都帶進來後就沒有說話,只是坐到了我對面曉有興致地瞧著我。而其他人進來後卻連瞧都沒往這邊瞧一下各自乾自己的事,這裡的事根本不值得他們關心。我的耐性始終不及他,所以還是我先表態了。他們無非是擔心千葉惠會泄密。


“別緊張,只是簡單的選擇題而已。”把別人的命運說成是簡單的事情,也只有這些看得又或者做得太多的老傢夥了。千葉就坐在旁邊,雖然我們說的話有關她的命運甚至她的生死,但是她卻出奇的安靜。


“本來我們是有非常完美的處理方法的,但現在對象是這位忍者小姐就有點行不通了。”說著還望瞭望低著頭看不出表情的千葉惠。“根據我們的了解,幾乎所有的忍者都經過嚴格的精神修煉,很多都精通密法,我說得沒錯吧千葉小姐?”


這又是我第一次了解的事情,忍者精通密法。


“是。”千葉的回答也肯定了老李的說法。不過也不太意外,如果忍者沒有一定的法術或者特殊能力的幫助如何能發揮出出色的潛蹤效果呢?


老李同時是對我和對千葉說:“那麼這就是現在的問題所在了,雖然我們原來一直使用在普通人身上催眠術非常有效的,但是現在如果用在精通精神修煉密法的忍者身上效果就不大了。如果是用強力的手段,那千葉惠小姐的大腦可能會出現不好的後果,現在知道了您和我們的新任親王的朋友關係,那麼就不能這麼做了。還有一些對我們來說更方便的方法當然也更加不能用了。”


“你還沒說現在你們打算怎麼樣?”我明白老李說的更方便的方法當然是“喀嚓”了事,雖然和千葉惠只是第二次見面甚至連朋友都不太能算得上,但我知道自己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他們也能看穿這點。


“說了不要緊張嘛!第一,讓千葉小姐成為我們的一員,當然了,這個工作將由你來完成;第二嘛,千葉小姐成為我們,呃,你的血僕;第三呢,就是千葉小姐將受到我們的監禁,時間是永遠。”這次老李是完全對我說的了。


他說的第一條當然是讓千葉成為血族,一個會忍術的血族,一下就能提高起戰力,而所謂的血僕就是等同於人類養的牲畜,只不過這裡說的是血族所養的人類罷了,除了供血外,很多事情是要這些人類的身份做的。第三就更加不必說了。


“我們是不是能尊重一下千葉小姐的意見?”對於決定別人的命運我還是非常的不習慣,雖然我手上已經犯了一百多條的生命。


“阿火。”老李小有這樣叫我,語氣也小有的嚴肅。


“我們必須保護自己,雖然以你以後的地位有權力全權處理這件事,但那是以後,而且身為長老我們有義務讓你了解正確的處理方式。”


我理解他們,血族密黨把潛藏戒律擺在了第一位就可想而知他們對於身份保密的重視程度。他們以長老的身份用商量的口氣來和一個剛剛入黨的我交談,也可見他們對我的重視。但是這樣並不表示我能認同他們的想法,人類的觀點在我身上依然根深蒂固。拋開人類的觀點不是這短短幾個月的經歷能夠做到的。所以我很歉意地看著千葉,我想知道她的想法,儘管她任何的想法在這裡並不會得到重視。


“雖然可能沒有什麼用,但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意願。”


她的表情很平靜,但我知道她的身體曾經三次繃緊了又再放鬆了,最後她軟了下來。不過目光比剛才堅決了,她有了決定。


“如果我選擇的是死亡呢?”這就是她的選擇,以失敗忍者作出的選擇。


“我拒絕,如果你選擇自殺,那麼我直接把你變成我們的一員。”我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我無法忍受一次那張臉再次消失。我心下卻暗叫糟糕,這會不會引起什麼誤會呢?


好在,千葉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用明媚的大眼注視了我一會就說:“那麼如果沒有別的選擇就由林先生決定好了。”


燙手是山芋又回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千葉並不情願,從她剛才三次聚力要反抗可以看出。不過可能剛才在李臨手下的失敗和我胸口上的“奇跡”讓她知道對上我們她沒有絲毫的勝算。所以把這樣和自己命運有關的難題推給有點熟悉的我是她最好的選擇。猶豫沒有任何意義,我掃了旁邊一直看戲的老傢夥們,看他們一副事不關己地東張西望,我知道我對他們毫無辦法。


決定了怎麼做,我就走到了千葉面前。


“暫時就讓你和我建立聯繫吧!”說著我舉起了手指咬破並擠出一滴我所特有的紫紅色血液。把手舉到了千葉頭頂。


“以我的名為義,以我的血為名,傾聽我的號令,把汝之生命與靈魂奉獻於我,成為我的奴僕。”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咒文,本來在心裡想用英文說出的,但是一出口就變成了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這些語言又是那麼的熟悉,仿佛它們是深深地附在我的血液和靈魂的深處。


隨著咒語,我手指上的那滴血發出了紫色的光芒並慢慢展開、變形,最後變成一隻小小的蝙蝠。小蝙蝠飛了起來展開翅膀向千葉飛去。


本能地,千葉舉起了手想要擋住那在她眼裡看來恐怖的小傢夥。但是,血液化成的血蝙蝠並沒有因為她的擋格而停了下來,而是一頭撞進了千葉的手裡並滲了進千葉的皮膚裡。接著,紫色的光芒在千葉的眼裡浮現。


“嗯……啊!”全身一震之後千葉就暈了過去。


沒想到第一次用咒文效果還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念咒文時出口的會是那些語言。這些從暗夜那裡傳過來的知識我都是用自己的思想來理解的,並沒有英文或者中文的概念,總之我就是懂了。而且是自己越厲害傳過來的那些符號奇怪的文字就懂得越多。它們本來就在我的腦子裡,當我的能力到了能理解時它們就成為我的一部分。但是沒有想到連語言都可以改變。我在胡思亂想,但老李的讚嘆卻打斷了我。


“精彩!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契約能做到這樣的效果,真不愧是代親王,呵呵,也幸好我們快了一步。對了,你是怎麼會血族的語言的,我本來還想在必要的時候找人教你呢。”這句話沒有什麼不對,但我卻被那個代親王嚇了一跳。


“什麼代親王?你不會是說我吧?”對於當領導我實在沒有什麼興趣,反正權力越大責任越大,背的鍋也大。


“是啊!我已經向全北美血族發出了通告,你現在是我們全新的親王了。而且我也發出信息給歐洲和其他地區的血族我們將推薦你為我們的代親王。對了,我自作主張把你的戒指作為了你的標誌,現在北美的每個黨裡的成員都知道你了。”


“好了,不是說好了我不幹的嗎?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打斷了老李的喋喋不休,沒想到怎麼快就被賣了,早知道就不進這什麼鳥黨了。我真想衝過去把那傢夥的脖子卡斷,但想到敵眾我寡,我忍了。


“別先生氣嘛!以血系來說你是最高的,整整高我們好幾代啊!以能力來說,就剛剛那個契約的能力就前途無可限量啊!單這些成為代親王是就沒問題了,再說了如果沒有地位別說魔黨,就是我們內部的不長眼的傢夥也會對你虎視耽耽啊!卡納斯的教訓你不會忘記了吧?雖然你現在成為正式的親王還是有距離,但是現在先做著代親王起碼讓那些不長眼的傢夥知道長老團支持你啊!”老李又是一番威逼利誘。


“我想還是有人反對的吧?”他們分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你是怕那個卡納斯那個傢夥的人反對?怕什麼,怕的應該是他們,現在他們中反抗的大概被其他的長老宰了。當初我們長老團十二個成員一致同意擁護你後我們兵分兩路,一方面是找到你,並保護好你;一方面其他人則監視和卡納斯有密切聯繫的傢夥。”原來自己還是早就被算計了,我感肯定這個計劃肯定是出自這個傢夥。


“原來你們只是想找傀儡。”難怪他們那麼看重我。


“你錯了,親王在密黨裡擁有絕對的權力,親王有對轄地內所有成員的生殺大權,當然前提是那個成員確實有罪,我們長老團並不能制裁親王,就算是親王犯錯也不能,最多隻能在事前對親王的命令進行否決。”不得不承認老李哄小孩的本領很高,我又開始相信他了。


“親王那麼大的權力那為什麼你們不當?”有點相信,但我還有疑問。


“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歐洲會再派一個過來,你知道嗎,那些歐洲的老傢夥都和卡納斯一樣毫無上進,毫無前途,只會玩陰謀詭計,我們都受夠了。”開始老李很激動,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你知道,北美的血族都是比較年輕的,最老的也不超過五百歲,我們和卡納斯那樣的老傢夥根本合不來。嘿!在他的領導下,密黨的叛徒越來越多,我們的老對頭魔黨先不說,連妖魔聯盟裡都有叛徒在那裡。”


聽得我心裡直發涼,隱約覺得天上無數個巨大而黝黑的鍋正準備向我壓來。


“你們給我的擔子不會太重了吧?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看,我現在什麼也不懂。”


“放心,有我們在嘛!只要你把俗務都處理完了,回來後我保證能把你訓練成完美無敵的僵屍。”老李激動得雙眼發光、飛舞著雙手,仿佛一件偉大的事物就要在他手裡誕生。但是他的樣子實在讓我害怕,還放心?李臨偷偷搖頭的樣子被我看在眼裡,更讓我心裡的恐懼蔓延開來,太叔公的形象正和老李重合……


“算了,你們都決定好了我還說什麼。”


看來以後要小心,不能再讓這些先斬後奏的事出現。都好幾百歲了對於搞這些還這麼熱衷,我只能祈禱,願月亮女神與我同在。


“哈哈!就知道你不會介意的。”邊說邊拍著我的肩膀。“不說了,你看你女朋友快醒了我們也要走了。”


什么女朋友?但是我知道解釋也沒用,也就懶得解釋了。不過看到千葉剛才擋血蝙蝠的手上逐漸出現一個符號我也知道她快醒來了。


老李又再搭著我的肩膀說:“對了,你還要回國吧?我們這裡的大多都身有職務,就不能隨你到處走了。”


“那就不用麻煩你們了,這些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這個是我今天看到的最好的消息,我正好想他們會不會連我回國都在一邊“指導”我。可惜,另一句話卻把我要開瓶八百年紅酒慶祝的心情打掉。


“所以的我們為你物色了一位管家,她還是一位出色的老師,她能在我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代表我們指導你,畢竟在我們看來你還是剛剛出生嬰兒。”


“……”果然,月亮女神還是沒來到我身邊。


同時,房間裡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身穿黑色套裙,戴了一副和我的眼鏡差不多款式的黒\框眼鏡的女人。果然是一副女管家的形象。


“呵呵!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你的管家兼導師琳達,擁有Tremere血統……


******


就這樣,我多了個管家和導師,也可以稱為眼線。


不過我這個管家卻毫無管家的覺悟,竟然不為我開車。雖然她是個女的,但這是管家的基本吧?這還不算,她竟以另外一個身份坐到了我的車的後座,而且還和同樣在後座的青月相處得很好。算了,多一個帶路的罷了,不然我一定扔她下車,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千葉早就醒了,不過醒來後卻十分安靜。在車上不時地看看她手掌上的那個紫色的符號。那是在契約進行時她用手擋的那個小蝙蝠形成的,那個符號就在血蝙蝠滲進去的地方。那是一個小小的中文林字,只有半公分高,但形成中文的林字兩邊的撇和捺卻形成了一雙展翅的蝙蝠翅膀,遠遠看根本就是一個小小的蝙蝠。根據那些知識,我知道契約完成後會在對方的身上留下施法血族的標誌。我本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標誌,所以在吟唱咒文時倉促間只聯想到自己的姓和蝙蝠,沒想到就形成了這個有我的姓的蝙蝠。不過看來倉促間形成的效果也不錯,以後就用它了。


“你沒事吧?”我打破了一路上的沉悶。


“呃!沒事!”千葉失措的合上了她這一路上已經看了第六十五次的符號。


“她沒事,她現在只不過是不適應,過一段時間她就能適應血僕這個身份的了。她的體質算不錯的,她並沒有一般人所表現的那樣神志不清。”沒想到我那個一直沉默的管家兼導師居然這個時候說話了,而且是真的在教導我。不過也因為她的這些話我對她的惡感少了許多。


“這個契約有沒有什麼副作用?”我開始不恥下問了,反正能挖多少是多少。


“你問她就知道了,就像初擁一樣,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很幸運她沒有變白痴。”琳達管家冷冷地為我解釋。“相對的等級越高危險越少,不過那無數次高潮的感覺足夠她離不開你。”


“什麼意思?”我好奇地看看旁邊的千葉,她的臉居然紅了。我大概了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你難道忘記了初擁的感覺了嗎?”


“我當時暈過去了。”


“你還不算是個完整的僵屍,那是高潮中的高潮,很多人初擁後因為受不了而發瘋被處理掉。”我發覺她的聲音居然有點飄渺的感覺。


“對了千葉小姐,是你的同伴在攻擊吉姆一夥的黑幫嗎?”我不想再在那個問題上糾纏了。


“應該是他們了,我交代他們如果我三個小時還沒有消息就先撤回去的。”一時千葉的那種沉默寧靜的氣息不見了,換上的是一種在女強人身上才有的堅決和冷傲的神色,那是習慣發施號令的人才有的。“該死,他們竟敢自作主張。”


“事不宜遲,你先處理一下吧。”我把我的電話遞給了她。


她倒沒有客氣,接過電話後飛快地撥了號碼然後就一連串的命令。雖然我聽不懂日語,但卻可以看出千葉相當的憤怒。


“有個無理的要求,我能回去先處理一下嗎?我怕那些不爭氣的手下再亂來。”掛了電話後千葉很惶恐地提出了她的要求,語氣沒有了剛醒來時的自在。


“可以,你到那裡?”我沒有想太多。


到了千葉所說的那條街,千葉推開車門就在車裡消失。她身上還穿著忍者的服飾,不能直接走出去。之後我就加快了車速,我要在討厭的太陽出來前到達李臨為我定的另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那張舒服的床上。


並不是為了睡覺,而是我要練功。不過入定中練功的我很快就被打攪了,是千葉。原來她交代了手下先回日本就匆匆忙忙地找來了這裡了。不過我對她找到我後深深舒氣的樣子十分不解。


“這就是契約的真實效果,她不能離開你太遠也不能離開太久。”女管家又適時出現了。


原來是這樣,我想起的剛才入定前感覺到信息。那是來自千葉的信息,不單她的位置,連她心裡越來越重的焦慮和彷徨都能感覺到,契約把她和我連在了一起。我知道她的一切,掌握她的一切,不過這些都沒有出現在那些知識裡。但是我卻想到了另一件傷腦筋的事,要是這樣豈不是我到哪她跟到哪?


“放心吧!距離和時間是由你控制的,你可以減弱控制,雖然這也是有限制的。”不愧為導師,隨時能解決學生的疑慮。


這就是血僕契約的威力,這就是血族魔法的威力,一切一控制人類為宗旨。




2006-2-15 07: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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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二十一章 愛麗斯火神號

聖弗朗西斯科又叫舊金山,是加利福尼亞州的第三大城市。


根據旅遊手冊上說,舊金山是由那個瘋狂一時的淘金浪潮發展起來的,亦是美國最有特色的城市之一,整個城市的建築物坐落有序,和現代的辦公建築、商店等建築完美的結合著,是美國眾多城市中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如今我就坐在舊金山某家飯店的總統套房裡的玻璃棓e,左手抓著青月的頭右手拿著酒杯看著這道所謂亮麗的風景線。看著遠處夜色中的金門大橋,晃動著手裡的酒杯,心裡琢磨著怎麼在這剩下的三天裡找些事做做。


我為什麼在這裡?還不是因為我那位優秀的管家。本來在第二天我就要定到日本的機票先讓千葉回家,但又因為管家的高明指點而改變了主意。


“要回去是沒有問題,但你要記得你現在是僵屍,你有大把的時間,如果你每件事都匆匆忙忙地去做完,等你做完所有的事情再也找不到事情做的時候你怎麼辦?過不了兩百年你就會發瘋了。這是我們千百年積累的生存之道,不斷地找事情自己做,慢慢地完成……”


最後越說越慢,到最後仿佛在低吟,語氣透出的那種千年的壓抑和寂寞使我不得不接受她的建議。坐車從拉斯維加斯到舊金山,再坐上三天后起航的豪華郵輪。在船上要經過二十天就到日本,又是一個旅程。


雖然事隔三天,但是當時她冷漠而美麗的臉上那種寂寞和嘴裡透出空洞的語氣卻一直在我腦裡揮之不去。


放下了酒杯,但腦海里那似乎透著魔力的話語卻沒有跟著放下。旁邊的千葉還在對著電腦忙著。


又一個天才或女強人的實例。天資聰慧,特別是對忍術中的密術的運用,十二歲就能單獨執行任務,二十歲取得商業管理的博士學位,並在學習期間就開始幫助家族管理家族的產業,二十一歲正式接手家族企業,半年時間就讓一直虧本的正當行業轉虧為盈,讓本來一直以背後的生意支持的家族擺脫困境,兩年裡一直致力於讓本來黑暗下的成員走到陽光下,所以她的地位在家族中只在她爺爺之下。


看看別人,再看看自己,還真的是慚愧。差不多的年紀,別人已經在管理上萬人的企業了,而自己如果不是那個意外的話自己還在那裡混日子,混張泡過洋水的文憑。好命就開創自己的一番事業,要不就大概會在這樣的女強人的下面當個可有可無的小員工。不過誰又能想到這個本來會是小員工的小人物會是眼前這女強人的主人,掌握生死的主人呢?


命運又會再給我些什麼呢?


“嗨!我是不是打攪到您呢?”可能是感覺到我的注視,千葉站了起來恭敬地問。


“啊!沒事沒事,你繼續吧!”對於那種恭敬我還真的不習慣。


“嗨!要是打攪到您我就進房間吧!”


“不用了,你就在這裡吧!”要是真這樣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很專橫?


“嗨!我就快處理完了!”


“那你慢慢來。”


“嗨!”又來一下。


好在這時門開了,要不都不知道嗨到什麼時候,她不累我都累啊。是出去和這裡的領主打招呼的琳達管家回來了,住別人的喝別人的當然得打聲招呼的。我們還沒到,酒店房間啊什麼都準備好了,算是招呼周到。至於琳達不讓我親自道謝倒有些耐人尋味了。


美麗的臉依然冷漠,但這次回來卻坐到了我旁邊的椅子上,居然還為自己倒了杯酒。看她的樣子心事是大大的有。這樣又要重新估量我這位奇怪的管家了,在她給我的印象中她是決不會碰這些的。


“沒想到這個城市這麼熱鬧,連拉斯維加斯都不如呢!”我問了句別人看來是莫名其妙的話。


“是啊!你運氣不錯,連你在教廷的朋友也來了,你那個妖魔聯盟的朋友大概也不遠了。”悠然地喝著酒,同樣也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看來這幾天不能安靜的休息了。”我不無遺憾地說。


突然還在喝酒的琳達酒杯一揚,我就見到了半杯的紅酒離開了琳達手裡的酒杯向我潑來。本能的我消失,再出現,然後手裡多了一隻酒杯把還在空中的酒液兜進了酒杯。這是我新學的東西,瞬間移動。雖然琳達作為管家不怎麼稱職,但卻不愧為一流的導師,這幾天她教了我不少的東西。就剛才她只是在考驗成果,潑酒後我消失是移動到了酒櫃那裡快速取下一個杯子,再移動回來。這樣是考驗反應速度。至於用杯子接空中的酒液則是鍛煉觀察力和對力量的運用。


嘻嘻!以後要抓青月就易如反掌了。


當我正要沾沾自喜差不多都接著時,又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還要多練習,還有兩滴接不到。”


潑完冷水,放下了酒杯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對了,如果你想好好的休息,不太想你的朋友們打攪就不要離開房間,這裡我布下了結界你的朋友三天內不會找到這裡的。”


“好吧!但你總要告訴我這次非要坐那個什麼郵輪的目的吧?”


“旅遊!”說著她就進了房間了。


靠,不說拉倒。雖然鬱悶,但是也沒有再問了。不過想問也問不到,琳達進了自己的房間就再沒出來過。我當然更不敢到處亂跑,因為我到了酒店就利用暗夜感應城整個市裡。在我能承受的範圍內,發現了這裡居然到處有非人類的蹤跡,感應到強大的人類也不在少數。連那種令人噁心的神聖氣息也出現了,感覺上比上次在那個別墅裡和凱頓乾了一架的聖騎士只強不弱,看來是聖騎士無疑了。我也不敢多看,生怕被發現。聖騎士什麼的先不說,但是其他的妖怪也不是簡單能應付的,萬一惹惱了一隻半隻那時就難以收拾了。


因為都不是普通人,大多能隱藏自己的氣息,所以這些大都只是能感應到一些氣息,包括那有神聖氣息的聖騎士。至於強到連加上暗夜的幫忙都感應不到的就不得而知了。我都感應到的,沒理由身為導師的琳達會不知道,所以才有那莫名其妙的問題。


三天裡就呆在房間裡,不過也不算無聊。除了練氣,還跟千葉學些簡單的忍術,就是怎麼把自己藏起來和使用一些暗器。三天其實也學不到什麼。但他們的隱身術卻啟發了我,發現他們的潛蹤隱跡所運用的方式和我練的五行步法很相似,都是利用天地間無處不在的五行之力。我之前的運用都是旨在提高移動的速度,完全沒有想到可以運用五行之力隱藏身體和氣息。


看千葉的示範,只見她在運功之下身體一陣如水紋般的波動後整個身體就融入了木做的傢具之中,連她的生命氣息都與木器相近,如果不是我最近五行真氣大有進步還發現不了。千葉還說,如果當天不是追蹤我們真氣消耗過多而沒有融入土地中絕不會被李臨發現。以我看來千葉也不是在吹大氣,如果她當時用上這些忍術的話,李臨大概只會感覺到一堆石頭或一段木頭。


結果我很快就學會了這些高級的五行忍術,當然也比千葉用得好。我本來就沒有了生命氣息,再稍微地更改一下五行真氣和五行步法的運用方法就行了,還可以指點一下千葉運用的不足處。五行步法本來就比這些忍術高級,我之前只是以為步法就是提高速度用的,以我的見識當然想不到可以變化了。


他們修煉的密術也引起了我的興趣,因為這種以真言融合手印的精神力運用很像那次在唐人街的和尚們用的招式。那次差點吃了大虧,有時間還得好好研究一下。


至於五行真氣儘管進步神速,但也才練了幾個月,離木頭管家對妖怪的要求還差十萬八千里,就算再高的天賦也要一步步來。現在能在丹田形成五個相生相剋的五色能量球已經相當神速了,普通人沒有三、四十年恐怕不行。能量球各自的屬性不同,因此在體內遁著相剋的原理互相分離,同時又因為相生而互相纏繞旋轉。關係就像恆星和行星的關係。在供僵屍精核消耗的同時能自動吸納我身體附近的同屬性能量補充消耗,在吸納大於消耗的情況下不斷壯大自己。所以如果不是突然消耗過多我基本不用吸血了,連動物的血也不用。但僵屍的本能仍在,那種蓋過一切的本能仍會不時地衝擊我的神經。


這幾天也用網絡和妹妹聯絡過,告訴她我會先到日本再回國。那丫頭雖然沒有表示什麼,但被敲詐禮物是免不了的。她可能是收穫最大的,她敲下的禮物起碼兩位數。


眨眼之間,三天就過去了。接下來就是怎麼看都不會無聊的海上之旅了。


******


愛麗斯火神號!


這就是即將載我進行跨越太平洋之旅的愛麗斯火神號?真是好大啊!


不要笑我是土包子,我也不是沒見過這麼大的船,深圳的***航母也很大,但就不能給我這樣的感覺。儘管航母足有四百多米,但它卻艘是扁扁的,但眼前這艘火神號卻高高的就像一棟大廈。


船長兩百五十多米,絕對長過兩個足球場,高五十米左右。站在船邊,感覺就像一座大山。那是一種在陸地上的高樓大廈無法給予的壓力,就像一隻巨大的怪物伏在海面上。航母遠沒有眼前看到的“怪物”震撼。


“哎!該登船了,注意自己的形象?”發呆不夠三秒,優秀嚴厲的管家大人就用她那冷冷的語氣把我拉回來。


“什麼形象?親王又不是我想當的。”這樣的咕嘟是沒有任何的效果的,這一點從琳達管家頭也沒有回一直走就知道。


我只能無奈地跟上,提著行李後面跟上的是絕對不會走到我前面的千葉。其實,這才是我的無奈。


盡量忽略四周射過來鄙視的目光,我很想大聲的告訴他們:不是我要她提行李的,是她自己硬要拿的啊!不關我的事啊!


不關我的事是假的,怎麼說血僕契約是都我設下的。但我絕沒有想到我的契約威力那麼大,出門的時候她就堅持要幫我拿那些管家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行李。按我的想法往戒指裡一扔就行了,琳達非說長途的旅行連行李都沒有會惹人懷疑,結果她就不知那裡弄來了兩箱衣服。她一箱,我一箱。她的那箱當然用她導師的身份扔給了我,我自認倒霉當是表現風度好了。誰知道,千葉非要從我手裡搶,說什麼拿行李是她的榮幸和分內的事。我當然不會那麼沒有風度,拉拉扯扯下我不過是心煩吼了一下,她眼圈一紅……唉!各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更恐怖的是左右各拉著個箱子,脖子上還吊了個提包的千葉臉上居然是一種滿足和幸福……天哪!


這些血族的魔法還是少用為妙啊!想來這幾天學的那幾個都是以血為媒介的魔法決不會是琳達說的那麼簡單,搞不好又會給人類留下什麼後遺症。


好在上船後有大量的服務生,他們在我們上船後就利索地接過行李。為能撈到更多的小費服務艘周到之極。可惜我極度不爽,事關剛才因為要讓青月上船我多付了兩千美元。心裡盡是想著怎麼從青月身上撈回來,比如讓它拍部什麼人狼情未了,或者直接租給那些有特殊需要的人士……


外面看船已經很大了,到了裡面感覺更大。


看看手上的郵輪介紹,船上有八個不同風味的餐廳,八個主題酒吧,還有室內一個室外兩個泳池,健身房、電影院、美容院等等。裡面除了上千間普通客房外,還有一百多套公寓式的套間。只是我們定的都不是這些房間,而是據說只有五間的摺疊式的超豪華套間。這些不是有錢就能定到的房間不知琳達是怎麼搞到的?


上到船上跟隨著侍者到那間三萬美圓定來的房間,習慣性地感應一下整艘郵輪。結果卻大大地嚇了自己一跳,聖騎士!?那種比討厭的太陽還要灼熱的感覺除了他們這些神的僕人還有誰?


怎麼都坐到一條船上了?不會那麼巧吧?


我望瞭望旁邊的琳達,只見她也望向我,目光透著驚異,看來她也發現了。更糟糕的是我們現在的方向正是那個感應到強烈聖力的方向。


其實,我現在的實力來說並不差,現在就算再對上什麼父子除靈公司也不會落敗。只是和聖騎士的實力相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在多倫多的無能和失敗更使我不願再碰到這些人。


可惜,事與願違。就在離我們的房間越來越近時,走廊盡頭的房間門被打開了,從裡頭走出了一個美女。隨意扎起的金髮,完美而透著聖潔的臉,再以優雅的步姿出現,走廊頓時為之一亮。


真的太亮了,白色的外套,白色的短裙,白色的肌膚,再加上她胸前的十字架散髮的光芒,實在有點刺眼了。她身上因聖力加持而包裹在瀅瀅的白光中,那些白光直接讓我的皮膚不舒服起來。


一出來,那清靈的藍眼睛就直盯著我們看。那麼我那種她只是出來散散心的設想不成立了。


隨著我們的走近,性感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那冷冷的神情居然讓我覺得與旁邊的管家有幾分相似。只是一個黑衣,一個白衣罷了。


一直盯著我們,正確的說應該是盯著琳達。當我們經過她面前時……


“吸血鬼!?”


“聖騎士!”毫無懼意,琳達一瞬不瞬地回盯。這時,我們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像兩隻鬥雞,她們互盯良久。


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她們會不會打起來,要是這樣船就坐不成了。突然想起了旁邊還有位機靈的服務生。當我望過去看到那傢夥一副白痴相覺得自己可能多慮了。從剛才那傢夥見到琳達開始就已經魂不守舍的樣子,現在多了個似乎更美的大概就這樣昏迷了吧?


不過為了安全,我還是先把他催眠了,讓他忘記剛才看到聽到的。


不過這樣力量一波動就被人發現了。那個白衣的鬥雞當然不必說了,驚異的看我一眼。當然驚動的不止她一個,很快房間裡又出來了兩個女的。


心,一下子刺痛了起來,隨即怒火從心底燒了起來。原因是出來的居然又是熟人,卡門和安琪拉姐妹。


這時的她們不再是一身的見習修女袍,而是都穿著自己的便裝。儘管如此,對於仇人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但她們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或者根本不在意。她們一出來只發現琳達,馬上就站到了那個白衣女人的後面望著琳達警戒著。想都沒有想,我身上已經涌起了那初具形態的氣勢。


立刻,在場的人目光都射向了我。


“是你!”同時的,她們都認出了我。


我的爪夾帶五行的氣勁向她們抓過去,算是向她們的問候。緊跟的是青月進化出來的爪子。


“嘣!”


手上傳來了一陣難受,我的抓撞到了一隻帶聖光的拳頭。那種燒灼的感覺又從手上傳來,該死的聖光守護。該死的聖騎士把我和青月的都攻擊擋了下來。


但是我也沒有因此停了下來,走廊上馬上爆響連連,狂風亂舞。我把那一點點的五行真氣發揮到了極至,只是對方依然應付自如。聖騎士的速度也不是普通的快,借她身上該死的光穩穩地把我的攻擊擋了下來。


我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她們。腦袋這時不清醒的我根本看不到對手臉上雖然詫異但輕鬆的表情。該死,就在我要改變戰術聚集到處漂浮的水元素時,突然一團血紅的光團把我和青月包了起來。


我不能動了,是誰?就在我奮力想把這個像個球一樣的東西掙開時,傳來了琳達冷冷的聲音。


“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不過她是向著那邊的仇人說的。


“嗯!我也會找你,你先看好你的小孩吧!”同樣是淡淡的語氣。


我想要抗議,但說不出話來。只見琳達手一抬,就把球裡的青月和我憑空托起帶進房間。




2006-2-15 07: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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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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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二十二章 龍殿(1)

琳達把我和青月帶到房間後就把那個紅球收回了。


雖然收回了,但是我居然還是手腳酸軟,根本不能用力。力量仿佛被剛才那個該死的球吸光了。青月也不例外,正軟軟的趴在一旁。看來這又是該死的血族魔法。


癱坐在沙發上的我忍耐著極度的不滿,等著對面琳達的解釋。


不過琳達只是把“事情慢慢完成”的僵屍做事格言示範給我看,手裡拿著不知那裡來的筆記本在慢慢地寫著,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你難道就不解釋一下?”這些老傢夥怎麼老是要我認輸先說話才行。


“我認為你先要檢討一下你剛才的衝動。”掃了我一眼。“還有,先看好你的寵物吧!”


寵物?青月好好的趴在那裡啊!她說的是?千葉!


果然,我也發現了旁邊站著的千葉惠繃緊了臉,雙眼緊盯著琳達。唉!真是頭痛啊!現在的千葉已經完全臣服在契約之下了,任何事情一旦與我有關她那天才的智能和理智就蕩然無存。我知道現在只要我動動手指,她就會把身上藏著的五支甩手箭,六把十字標,十二根鋼針和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射向琳達。不過我清楚最後倒下的一定是她,如果不是因為這點我倒想讓她試試……


“呃,千葉小姐!那個,你不用太緊張,我管家只是跟我開個玩笑。不如你坐下吧!那個,你也累了!”暈了,我在說什麼啊!作為還是留學生的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做別人的主人。


“是!”千葉應了一句就乖巧地坐到了我旁邊。這次沒有再‘嗨’算是小有進步,不過這是我特別要求的,我實在是被‘嗨’怕了。


看到千葉坐下,我轉頭看著琳達。


“好啦!你想知道什麼?嗯!”她的意思似乎是要解釋全部。


“為什麼要阻止我報仇?是她們害死了櫻的。”腦海里又再浮現那黃昏中的別墅;那化作白光在我手上消散的櫻……


剛才的衝動過後,現在想要報仇的意念淡了許多。


“答應我,不準亂殺人……原諒她們吧……”就算沒有這句話我也不是嗜殺的人,我變成僵屍根本就是個錯誤中的錯誤。


“現在不是報仇的時機,你也知道現在船上的除了我們和那三個聖騎士外,還有不少的非人類。在他們的目的未明時最好是保持沉默,連聖騎士都不敢妄動。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時。”


“我們打我們的關他們什麼事?”我知道琳達的話是對的,剛才動手一會已經從船上掃來數道感應。


“我們吸血鬼有不死之軀沒錯,但不死不帶表不滅,就是剛剛那個聖騎士一樣能把你滅了。”停了停繼續說:“就現在的你對一般的聖劍士算沒問題,但如果對上剛才那位的話你逃跑也成問題的。”這句話大大的打擊了我。


“她又是誰?”一個厲害的女人,這樣算是挑起我的好奇心。回想起來,剛才人家是一臉輕鬆地擋下了全力出手的自己。


“格麗雅,她是一百年來唯一能神聖化的聖騎士,雖然比起幾百年前寒酸得笑死人,但實力也不是現在你所能比擬的。”說這話時琳達一臉不屑,似乎極端看不起她口裡的聖騎士。


“神聖化是什麼東西?那我不用報仇了?”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要報仇。


“神聖化不是東西,這是教廷聖騎士的力量的一種體現,能瞬間提升無限地借用所謂神的力量。傳說如果他們的身體承受力足夠強的話,完全可以成為神的代言人。”


“而且,她身邊的那兩個小女孩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她們被譽為繼格麗雅之後最有希望達到神聖化的三個見習聖騎士中的兩個。”看了我一眼。“上次你能在她們和北美聖騎士德倫·阿爾·卡尼奧手下逃掉還真是運氣,大概他們同樣都是經驗不足。”


“神聖化?我也是三代的王族僵屍呢!”被人貶低的感覺很不爽,特別是有像千葉這樣的崇拜者在的情形下。


“是,你前途不可限量。當你幾百年後能殺她們的時候,她們早就進了聖騎士專屬的墓地了。”說著從剛才一直寫的筆記本上撕下了一張甩給我。“從現在開始加把勁吧!”


接過一看,是血族魔法修煉方法,看來好像還是剛才那個紅球魔法。


“這是什什麼?”


“血之混沌,剛才用在你們身上的就是這個。你們現在是不是覺得還是無法用力?連集中注意力都吃力?”語氣雖然還是那樣的冷漠,但說這話時嘴角明顯多了一抹笑意。“這是很好用的一個魔法,只要一點點血族的血液。如果是用在自己的身上能吸收一定攻擊力,用在別人身上就像你們一樣,特別是用在血族身上效果最好。這是我們Tremere族專門為血族設計的。”


“Tremere不也是血族嗎?為什麼要專門研究對付血族的魔法?”Tremere,又是Tremere。當晚的那個黑衣男也是Tremere一族,怎麼感覺和一般的血族總是不一樣。


“我們Tremere是血族已知的氏族中歷史最短的之一,是在黑暗時代(Dark Ages)早期成立的。我們最初的成員是一群渴望永恆生命的人類魔法師,當時不知是受到什麼力量的幫助,竟然通過煉金術,魔法和一個Tzimisce長老的血得到了吸血和永生的能力。不過他們很快發現自己原來的法術不再有那麼大的威力。但通過學習和奉獻,他們掌握了一種新形式的魔法--Thaumaturgy。這種魔法是藉助血的力量完成的。但是由於他們成為吸血鬼的方法,他們成為了其它吸血鬼氏族的敵人。他們在和其它的血族的戰鬥中不斷地成長,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我們的魔法本來就是為血族設計的。只是後來,由於Tremere成員在抵擋人類挑起的“超自然生物殲滅戰爭”(Inquisition)中所作的貢獻,以及我們嚴守潛藏戒律(the Masquerade),Tremere終於在密黨中有了一席之地。在密黨中,我們Tremere用魔力證明了自己是強大的盟友--當然,也可能是危險的敵人。事實上,我們為密黨使用魔力的次數和為了自己使用的次數差不太多。事實上我們在初擁後第一件事就是被灌‘輸保護自己,認清誰是敵人’的觀點。認真來說,我們留在密黨不過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


“那Tremere在血族裡是無敵咯!”雖然自己可能也是Tremere一族,但這些秘聞可沒聽過。


“白痴才會認為自己無敵,但我們在血族裡是真正的法師。對於那些近身格鬥我們始終比不上真正的戰士。如果讓一個Brujah族近身,我們也是死路一條。但是我們也能輕易除掉一群的敵人。掌握好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是最明智的。”


“如果不是看在你也是Tremere一員和李曾經救過我一次,我也不會在這裡跟你說這麼多。密黨的指令我還不放在眼裡。”說完就拿起了自己的行李走向自己的房間。


“等等,你還沒說我們這次的目的呢?”我急急叫住她,說了一大堆差點忘記了。


“旅遊,隨便到龍殿看看。”


“龍殿是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


“喂!等等。”


房門嘣然關上,剩下還一頭霧水的我和一知半解的千葉。廳裡陷入了寂靜……


嗚--


嗚--


船的汽笛聲想起了。


不久後,坐在沙發上也感覺到了一點點的晃動。愛麗斯火神號終於在凄厲的汽笛聲中起航了。


“啊!開船了。”是千葉惠,聲音中帶著驚喜。


“是啊!終於開船了。”我好奇地望望瞭望她,看到了她眼中的興奮,但卻不明白。


“阿惠從來都沒有好好的玩過呢!”千葉的眼神有點黯然,更多的是期待。


原來是如此,天才有時也不像表面那麼美好。他們所放棄的也許遠遠比別人多,當我們在玩耍的時候他們也許是在接受非人的訓練,當我們向父母撒嬌時他們也許在面對著堆積如山的資料。


“那趁現在的機會盡情地放鬆一下自己吧!”對她來說這次的旅行也許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是!”千葉興奮地應道。突然又黯然下去:“但是阿惠還不知道什麼好玩呢!”


“呵呵!你不知道我知道啊!”雖然我也不清楚船上有什麼好玩的,但這麼都娛樂的設施,總一種她會感興趣吧?


“是!一切拜託主人了。阿惠先去放行李了。”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林先生變成了主人了。


“那麻煩你了,我現在行動還是不太方便。”看來這個血之混沌果然如琳達所說的是專門用來對付血族的。身上的酸軟麻痺依然還沒有散去,似乎擴散在血管裡的血液也結成了一塊塊停止了身體能量的供應。難怪琳達不怎麼給面子密黨,這樣一個小小的魔法輕鬆就讓一群血族失去戰鬥力。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肩膀忽然傳來了一陣擠壓。熟練的手法,恰到好處的力度,令我的血脈似乎也舒暢了開來。是千葉放好了行李回來了,此時正站在我後面為我推拿。


“呃!不用了,我差不多好了。”這下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雖說成為這個蹩腳主人也有一個星期了,但絕對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效果。


“是!”又是乖巧在一旁坐了下來。


夕陽被厚厚的窗簾擋在了外面,廳內一片寂靜昏暗。船平穩地航行著,連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也只是隱約可聞。很鬱悶地,廳裡又陷入了一片的寂靜。


面對千葉一直以來都是戰戰兢兢的,我幾乎把她放在與櫻同等的位置上,但那該死的契約總令我異常尷尬。


“喝酒嗎?”我打破了沉默,但是氣氛依舊鬱悶。


“喝酒嗎?好……好的。”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不過她還是同意了。又是那契約,我開始有點索然,得到和想要的總是差那麼一大段距離。


“天還沒黑,趁現在喝點酒助助興,晚上再玩遍整條船。”我站了起來,裝作很興奮的揮舞雙手。


“嗨!阿惠這就去叫酒來。”大概看到我高興,千葉連我不許她哈的告誡也忘了,高興地跑去打船上的服務電話。其實不用我做戲她也會很樂意去做,不過裝作開心比裝難受舒服得多,既然大家都高興真與假就顯得不太重要了。看著那頭打著電話的身影,昏暗的光線下仿佛與一個穿著鵝黃睡衣的身影重疊了起來……


“哈哈!青月你醉了,呵呵!呃!你怎麼醉成兩個頭了……”


“呵呵!千葉你也醉了,說了別叫什麼主人嘛!什麼?什麼話!哇哈哈!你主人我當然帥啦!哈哈……”


“呃……琳達呢?叫她出來陪少爺喝酒……”


“……”


真是好酒,這酒的確不比咱們的五糧液差,就是有點辣!這叫……那個收了我一百美元小費的傢夥叫這酒什麼?李察?唉!剛才叫第二瓶的時候忘了問了,等下再拿一瓶的時候一定問問他……


奇怪,這酒怎麼越喝越多,剛剛還是兩瓶的,怎麼現在變成三瓶了……


“櫻……,你,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


噫!?我怎麼什麼都看不清了?這裡是那裡?


好像是寢室,我怎麼回來了。迷糊中……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但卻怎麼也看不清。


“櫻,是你嗎?”


“櫻,是你,真的是你,我又見到你了。我聽你的話沒有再殺人了……”


“櫻……”把櫻緊緊地抱在懷裡。


忽然,眼前的景象變了。眼前換成了一片的雪白。


好白啊!這是人體最完美的地方,我甚至看到了雪白的皮膚下動脈裡的血液在奔流,它們在呼喚我。它們熱情地挑逗,我身體內同樣流淌的溪流仿佛在呼喚下沸騰,變成咆哮的江河,變成憤怒的大海……


嗷――


身體的深處傳來無聲了嘯鳴,狂涌的紫色奔流似乎要把我撕裂,身體再次交給了本能……


眼前突然又空了,變得一望無際。這是什麼?粘粘的,是血?這是血的海洋……


我狂喜,歡呼!慶祝找到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


我貪婪地吸吮,盡情地游弋……


永遠不言滿足。


好沉,怎麼手腳變得重了?自己在向血的海洋深處沉去。


“也好,永遠能在下面就更好了……”


******


僵屍也會喝醉。


這是醒來的第一個念頭。怎麼沒有人告訴我呢?


好像沒人說過不會喝醉的。不過僵屍喝醉了也不差,顯然沒有做人時那樣酒醉醒後頭會痛,現在感覺很清醒。


習慣性的轉個身。


這是什麼?滑滑的,暖暖的,有點軟……


是人!


我睜開,一張蒼白美麗的臉就在眼前。是櫻,不!千葉就在眼前。


不知是酒力未過還是什麼原因,尖銳的嗡鳴從耳朵刺進了腦裡。眼前發黑,雷鳴閃電向我襲來。


因失血過多而更顯蒼白的臉上一抹妖異的殷紅,脖子上兩排深深的牙印還沒有消散。牙印上還有兩個更大的紅印。我知道我可能會後悔的一生的事情發生了。


極力穩定那連飛散的水都能接住的手搭向牙印所在的脈搏。


重重地舒了口氣,還好只是失血過多了,那皮膚上溫熱的感覺證明了我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知道千葉不會有危險我馬上跳了起來,顧不得赤身裸體跑進浴室。一面讓冷水從頭上衝刷下來,一面興慶自己的幸運,居然這樣都沒有朔成大錯。胡亂地衝兩下就匆忙穿衣逃命似的跑出房間。不過琳達早就在等著,冷冷地盯著我。


“軒尼斯·李察的味道不錯,嗯?”她為自己倒了杯,坐在吧檯前的高凳上優雅地晃著酒杯。


“那個,這酒也不怎麼樣。”我皺皺眉,現在這酒味怎麼問起來這麼噁心。


“哦?不怎麼樣?怎麼昨晚還有人叫我來陪酒啊?”琳達眼裡充滿了諷刺。


“誰?誰那麼大的膽子?”心裡在打鼓,這個人九成九就是阿拉了。想起她那些詭異的魔法就有點毛毛的,就算叫南海觀音也不能叫她啊!


“可惜啊!可惜!”眼睛從我身上掃了過去。“我可惜那個聖騎士,竟然白白的浪費掉了一個可以輕鬆殺死一個王族僵屍的機會,真是可惜。不知道把這告訴她那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唉!是我錯了,我發誓,絕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這情形怎麼好像小時候上課揪了前面的女同學的辮子被老師抓到,然後被罰到教室外面大聲地朗讀一千句‘我再也不敢了’。


“哼!”喝完口裡的酒,沒有再表示什麼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琳達老師。”見她停了下來趕緊說:“謝謝你!”


雖然她身也沒有轉更沒有表示什麼就進了房間,但是我知道她能理解。剛才興慶自己幸運的確是幸運,這個幸運是因為有琳達在。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如果不是琳達,我一定會把千葉吸乾為止。千葉的形象正慢慢的和櫻重疊,我不能承受再次失去。


******


遼闊的大海的確能讓人心曠神怡。但也不是萬能的。


雖然彎月和星光下的大海已經把這幾天來的鬱悶及不快擠去了不少,但心中的迷惘卻並沒有減少多少。


琳達又把自己關進房間後我就到了甲板。既然知道千葉不會有危險,我也放心下來。我實在很想出來透透氣。不過吹得兩吹後又厭煩了,又再擔心起千葉來,真是矛盾。僵屍本身就是矛盾的存在。非人,非鬼,非妖;亦人,亦鬼,亦魔。也許那些千年的老傢夥也未必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要走時卻碰到了熟人(仇人),見習聖騎士姐妹。她們似乎是在專程等我的。而且不管怎麼看也看不出她們是仰慕我而來的,急躁的安琪拉更是一副要動手的樣子,連文靜多的卡門看到我後都一直皺著眉。


懶得理會她們,沒有衝過去為櫻報仇已經費了我極大的忍耐力了。就這樣白天時的鬥雞表演換成了我們。


“哼!”終於,安琪拉握緊拳頭一跺腳跑到一邊去了。大概是怕忍不住先動手。


“李先生,我們這次是來道歉的。”卡門平靜的語氣卻嚇了我一跳,道歉?


“對於上次你女朋友的事情我們很抱歉。”看來她們對於殺死一個無辜的人也會內疚。


“好了,說完了!”這時安琪拉又跑了回來,說完拉起了卡門。“姐姐,我們走。”


跑了兩步又掉過頭來。


“本來我們想讓事情一筆勾銷,只要你不再害人就放過你,但你身上的血腥味已經說明了一切。我們不會放過你。”說完就跑了,她們在我面前似乎是極力的忍耐。


我聞了聞身上。血腥味?真不愧是見習聖騎士,鼻子都換成狗鼻子了。


聖之狗鼻。


第二十三章 龍殿(2)

本來被人威脅說要幹掉自己,而且不死不休,那麼現在的我或許就應該躲回自己的房間,再布上十個八個結界以策安全。我沒有這樣做,不過就在一刻鐘前我還真後悔沒有這樣做。


我遇到了另一位聖騎士了,還是最強的那個。當我踏進那個名為中國特色的酒吧時她就坐在酒吧檯旁,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現在過了午夜十二點,那麼今天就是2月13日星期五了。還真是倒霉!不過,接下來的就更出乎意料了。


就在我要轉身就跑時,她向我招了招手。我愕然,發現門口只有我一個,只好硬著頭皮壯著膽子走過去。


“不請我喝杯酒?”這句話讓剛坐到她對面的我差點從高凳子上掉下來,讓僵屍請聖騎士喝酒?


“發什麼呆?連這點風度都沒有?”淡淡的笑著,似乎很滿意我的表情。


“呃!請,只要你肯賞臉。”這是聖騎士?我看看她惹火的底胸短裙,怎麼覺得像在吊凱子的放蕩女。


“那你要喝點什麼?”你敢喝我還不敢請嗎?


“來到這裡當然是喝中國的酒,但我對中國不熟你拿主意吧!只要不是毒藥就行了。”格麗雅半真半假的說。除了她身上散髮出的薄薄一層聖光,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我都看不出敵意,倒像剛結識的一個新朋友。我真懷疑,不久前和我大打出手的是另有其人。


“那就喝白酒吧,我看看。”帶著極大的困惑不解加上戒備,我開始張望看看有什麼能喝的。


沒想到這裡的白酒還真全,從二鍋頭到茅台應有盡有,看來管理這裡的應該是個中國人。最後我選了一瓶最貴的,六十年的茅台。晶瑩的酒瓶裡面還有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據說是純金打造,也難怪要賣到三千美元。記得老爸的辦公室裡也有一瓶,但是老爸從來都是當寶,連碰都不讓我們碰一下緊緊地鎖在櫥櫃裡。想來自己復活以來一直喜歡喝酒也許就是受到老爸的影響。大概這次的事情過去後就能回家了吧?到時要多帶幾瓶回去,到時老爸就不用只看不喝了……


“喂!”一隻散髮聖光的手在我眼前晃動把我從思親的情緒中拉回來。好險!林火啊!林火,難道你完全忘記眼前這個討酒喝的女人能把你幹掉嗎?


“想什麼了?不是舍不得吧?那我請你好了!”格麗雅大概沒有見過像我這樣多愁善感的僵屍,一臉的新奇。


“呵呵!抱歉,想起些事情了。”說著打開了酒瓶。酒香即時布滿了整個大廳。


不記得是某人曾經說過:除了和酒有關,中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顯得含蓄。也許說得還真有點道理,光聞這誇張的彌漫整個廳的香氣就與大多數中國人含蓄的個性不符。


“呵呵!你不會是想灌醉我吧?”雖然這樣說格麗雅還是舉起的滿滿的一杯酒喝了一口。


“當然不是,我們的說法是酒滿敬人啊!”


“是嗎?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吧?”她已經面不改色地喝完半杯了。


“怎麼會,我的心是純潔的啊!”


“吸血鬼的心是純潔的?沒見過,讓我挖出來看看。”


“挖心就不必了吧?要僵屍請喝酒的聖騎士我也沒見過……”


“不就是酒嗎?又沒讓你把血獻出來,沒見過這麼小氣的吸血鬼。”


“……”


一個至陰至邪的僵屍,一個神的僕人聖騎士就在酒吧裡有一句沒一句地喝酒聊天,儘管內容有點駭人。看上起好像兩個老友的聚會,氣氛狀似融洽。但是我心裡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濃,聖騎士是這樣的嗎?在我心裡聖騎士的形象應該是做事謹慎,剛正不阿,疾惡如仇,黑白分明……起碼見到我是衝過來把我就地正法而不是和我喝酒,就像多倫多見到的那位,那兩姐妹反而比這個最強聖騎士更像聖騎士。終於,我實在是憋不住了。


“我實在奇怪,你不是聖騎士嗎?怎麼會和我喝酒。”


嘣!把酒杯往吧檯一摔。臉色由紅慢慢轉青,氣勢也隨之暴漲。


“聖騎士又怎麼樣?沒想到又是一個沒趣的傢夥,這幾天小心點。”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剩下滿頭霧水的我和廳中其他被聲音吸引的客人。我又得罪她了?


我又明白了一個道理,聖騎士也是人。如果那個聖騎士是女人,那麼這個聖騎士也和別的女人一樣不可理喻,更不可請她們喝酒。絕對沒好報。


******


自從和那怪異的聖騎士喝完酒後我就一直躲在拉上厚厚窗簾的房間裡沒有出來過。也沒有如某些人想的那樣和千葉惠纏在一起。儘管我知道她每天至少在我的房間外徘徊數十次,以對我的忍耐力進行考驗。對千葉,我始終帶著歉意,儘管她並不知道那晚我除了失身給她(到底誰失身了?)外還咬了她。


在房間裡,除了練那進境緩慢的五行功以抵制那對鮮血的渴望外就是冥想了。琳達實在無愧導師之名,她這幾天交給我的功課就夠我無法分心。其實也不多,就是飛行和那個大血球。這飛行和以前在暗夜那裡學來的不同,這是真的能飛。相對的,需要的力量就更大了,那個什麼血之混沌消耗就更多。在我不想以吸血來補充的情況下只好不停的練那能讓我千百年後縱橫三界的五行功。但是那有美食又不能吃的感覺實在很難受,而且那美食就在你門口徘徊。


好在每當實在“餓”得受不了的時候還有留給青月的糧食可以克扣。為了節省,平時也限制青月的活動,讓它每天都只能趴在房間我的裡睡覺。


這樣的日子直到十天后郵輪到達夏威夷才結束。郵輪會在這裡停留三天。


實在是敵不過千葉哀求的目光,只好在黃昏的時候和她到岸上玩。黃昏的陽光依然讓我十分不舒服,但是能欣賞到各種泳裝美女實在也值得,況且穿起泳裝的千葉實在不錯。


什麼愛之船夕陽游,什麼SHERATON P.K.晚餐秀和神奇幻象魔術表演等等帶著千葉一直玩到天亮前才回船。沒想到十天前的諾言到現在才兌現。


不過我是完成了琳達給的任務才回來的,把這裡血庫裡的血偷走了一大半。這麼多的血,就算我們三個用到日本也沒有問題,況且我的食量很少。


“回來了?東西都帶回來了嗎?”一見我們回來,琳達關心地問我。這時的她顯得精神奕奕,完全沒有我們出去前那一副疲憊的模樣。


“沒問題,沒想到小小的地方東西還不少。”我對她笑笑,這點小事還能難到我?


“那就好。”她如釋重負地點點頭。


“對了,剩下的時間你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到外面去了。”望望窗外的繁星,有點期待的說:“過幾天會開始有風暴了。”


我明白她說的大概和什麼龍殿有關,就在我要細問時琳達拋下句‘沒事不要打擾我’之後又躲進了她的房間。不過她走過我身邊時,在她身上我聞到了血腥味,那是新鮮血液的味道。我放在暗夜裡的血袋根本沒法和她身上的味道比較。難怪現在那麼精神了,原來是跑去覓食吃飽了才回來。


琳達的話每次都挺準,因為那是幾百年的經驗,所以我們都乖乖的聽話沒有出去。沒想到從新開船五天后風暴就真的來了。大雨下個不停,狂風、閃電、雷鳴更是沒有停過。烏雲一直黑壓壓地罩著整個天空。這樣的狂風雖然威脅不了兩百多米長的愛麗斯火神號,但是幾天不停的暴風雨已經足夠讓船上人心惶惶。


郵輪仿佛來到的另外一個世界,在地獄的苦海中掙扎前進。


風暴還帶來另外一個副作用,隨著船的前進我越來越難以克制自己。一股怪異的吸引力挑起我嗜血的本能,仿佛前面有無盡的美味等著我。各種瘋狂的念頭也紛紛涌現,比如殺光船上的人,和聖騎士決鬥。青月更是過得幾小時就要一袋血漿,而且越來越浮躁。


吸引我們僵屍的無疑只有血的味道,但到底是什麼血這麼霸道呢?


琳達也好不到那裡去,剛剛在我這裡要走一半的存貨。


“龍殿的龍門要開了,現在是在釋放能量。”隱現狂態的臉上更多是興奮期待。“準備好,大概明天就開了,我們飛過去。”


“不是吧?這樣的環境飛?”我對自己實在沒有什麼信心。


“沒關係的,明天風就停了。”突然閉上了眼,睜開。“我總算知道這些傢夥為什麼都坐到船上不直接飛了。”


我也把感應放開,原來是有魔怪在害人。那是一隻單眼,嘴巴巨大張開像個臉盤的怪物。這時已經把一個侍女咬掉一半了。大概也是抵不住那不知來自何方的吸引才開始吃人。


不過,他這一頓似乎並不好吃。白光暴閃,如一道閃電般劃了進去,照著那怪物的頭就劈了下來。可惜,剩下的只是那侍女的半截殘屍,還在地上冒著煙。唉!真可憐,被炭化了。


這怪物也不是吃素的,在白光劈到他前已經撞開椈幫k到甲板上。如果船上只有一個聖騎士,那麼他算是逃掉了。可惜,這條船上有三個聖騎士。


剛站穩,一支散髮聖力的銀箭就穿過了他的胸口,然後就是一個火球飛過把他打到海里,在渾身冒火的他還沒有掉到海里又一道白光把他轟個煙飛灰滅。


我終於知道琳達為什麼會那麼忌憚聖騎士了,這才是她們的真正實力。


“哼!現在的妖怪越來越不爭氣了,這樣的實力都敢去龍殿。”琳達冰冷的語氣充滿不肖。


這時,頭頂突然傳來了一段過濾過的聲音。


“你們這些不長眼的傢夥聽著,我是聖殿騎士團的格麗雅,我不管你們的目的,但你們敢在船上傷害無辜的話剛才的垃圾就是你們的榜樣。”這聲音只有一些有靈力的生物才能聽到,大概是說給我們這些傢夥聽的了。


“哇!好囂張,看來聖騎士也不是好惹的。”自己實在不是對手。


“哼!才這點能力就這麼囂張。”仿佛剛才聖騎士那完美的合作並沒有放在她眼裡,我只希望上面那張狂的傢夥不要聽到的好。


“才這點能力?不是吧?我覺得她已經很強了。”琳達大多是說得很對,但我沒有見過她作戰,實在有點懷疑。


“聖騎士是很強,要不然他們那個愛管閒事的教廷早就被滅了,為了繼續享受信仰耶和華當然不會對他的忠實信徒太吝嗇。”


“不過你也不用把自己看低,你是三代血族,很快她就不是你的對手。”


“聖騎士再強也不能與神相比,只是……”


“只是需要時間。”我已經知道她要說的了。


“正確。”


“……”


其實能夠成為妖魔都不簡單的,特別是能夠混在人群中的更是比人更機靈。所以,很快那些察覺到揀不到便宜的機靈傢夥開始陸續離開愛麗斯火神號。有些向著散髮誘惑能量的方向有些向著其他的方向飛去。最後能安心等待的所剩無幾,其中就包括了我們和一些不太會飛的。


其實,我們也只到第二天也出發了。


這天果然如琳達所說的,風暴過去了。雖然天上依然蓋著黑壓壓的雲層,但是風雨已經停了。這對於還不太會飛的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把足夠的糧食留給青月,並讓它保護好千葉,之後就在琳達的帶領下向著海的某個方向飛去。


在空中飛翔,無疑比在陸地上奔跑更加舒暢。之前一直是在房間裡練習,直至現在我才真正感受到離開大地束縛的暢快。我實在忍不住要學青月那樣仰天長嘯。不過兩聲嘯鳴過後,發現天上的雲層電光閃動,只好強忍著繼續“高歌“的衝動。乖乖地跟著琳達飛。


飛了大約兩百里後,琳達就指指前面說:“快到了!”


我也發現到了,前面的數十海里的處的海面與其他三面不同,那裡散髮出柔和的五色光芒。遠遠看去,似乎有個白色的東西突出海面,而那五色光芒就是那白色的東西發出的。


數十海里轉眼就到。飛近了才發現那白色的物體根本就是一扇門。只是這時門前不只我們兩個,還有不少看不出真面目的傢夥漂浮在附近。有些大概和我們一樣剛趕到,有些已經等不及一頭扎進去了。


百米左右高的門通體潔白,上面布滿了龍的浮雕。正確來說這應該叫牌坊才對,無疑這就是龍門了。而門裡面也是白光籠罩看不清裡面,是那種迷霧般的乳白色。那些五色光是從門裡的白光析出的。那呼喚我最深處的嗜血本能的氣味就是這裡傳出來的。


我飛到這百米高,莊嚴神聖的門前壓製瘋狂的念頭:“這就是龍門?這裡進去就是龍殿?”


琳達只是連點兩下頭算是回答我的問題。


“那上面的是什麼人?”我小聲地對琳達說。因為我發現在頭頂處有好幾個強大到變態的存在氣勢嚴密地罩著這龍門。好在氣勢只是對著門裡,大概只是防止什麼東西從裡面出來。


“哼!東方聖騎士,你們叫daoshi或者xiuzhen,看吶,多恐怖的力量。不過放心,只要出來的是這個空間的生物他們就不會攻擊的。”


“進去吧!到裡面就會好多了。”說完已經向門飛了過去。琳達大概到了極限了,不久可能會發瘋。我發現,這血的味道雖然對其他人也有影響,但影響最大的還是血族。我們對血幾乎沒有免疫力。看到琳達進去,我也不敢停留跟著飛了過去。


以為會受到阻力,沒想到是剛碰到門裡的白光,白光一閃就被扯了進去。


還沒有看清景物就有一股狂暴的能量向我涌來。


“快走。”在我反應前被扯著往旁邊狂飛。好在我聽出是琳達的聲音,虛驚一場。琳達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飛,但爆炸聲卻不停地在耳邊響起。琳達張開防護結界在飛行中還插入各種高難度動作夾集著短距離瞬移,帶著我在爆炸的間隙中左穿右插。終於一直到遠離爆炸才停下來,按照時間推算,大概飛出五十多里外才停下,我也才有機會發問。


“發生什麼事了?”


“你自己看吧!”琳達拋下這句話就不顧形象地抓起一瓶血狂灌。


隨著琳達的目光,我看到了這門裡的世界,龍殿。


這個空間不大,只有縱橫千里左右。這裡沒有太陽,但充滿柔和的光線,柔和得連僵屍也不覺得討厭。本來以為進來後自己可能會再次失去自我,但沒有想到此刻卻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天空不知多高,層層疊疊蓋著白色的雲霧,柔和的光線就從雲霧裡透出。大地是傳說中的平坦大地,看來這裡不是某一個星球,而是一個某個次元空間。大地上是青翠的森林,草原,高山,湖泊,還有如銀帶般的河流,一切顯得如此的協調。如果不是矗立在天地間的六條巨大的柱子,那麼這個世界就更加和諧自然了。


每根巨柱直徑都超過千公尺,起碼我和琳達附近五十里外的那根就有那麼大。水藍色的巨柱直通天地,它的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湖,上方一直伸到數萬公尺是突然斷開,上面出現一個平台。平台上還盤著一條同色的巨龍,不過好在巨龍並不是活的,而是和柱子同材料做成的。無論這些柱子的材料是什麼,這個手筆都太大了,人類是根本做不出來的了。


紅、黃、綠、橙加上這條藍色的共五根,圍繞著中間一條更大的白色柱子。五根彩色巨柱發布成五角形和中間那根維持了一個絕對的平衡。


遠遠看去那條最大的柱子並不像其他柱子那樣是平滑的,隱約有各種突起的花紋纏繞著,而且也是在上端幾萬米的高空斷開了,感應裡上面是一個巨大的平台,還有些建築在上面。這可能就是這裡叫做龍殿的原因吧。


就在我一邊感概世界的奇妙時,琳達指著我們進來時所在的那根籃柱。


“這裡時間可能因聚集能量過多和我們的世界不一樣,我在入口那裡待了十幾分鐘了。沒想到這些傢夥在這裡就打了起來,差點永遠留在那裡了。”


順著琳達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藍色巨柱的上方有一大群人,呃,一大群東西在那裡群毆。能夠打到火花四射、電光亂竄的大概也不算人了。間中還有火光一爆,就會有某些物體往下掉,或者乾脆就什麼也沒有。


心裡一陣後怕,如果不是琳達一直在等我,那麼不了解情況的我一出現大概就被順手處理掉了。




2006-2-15 07: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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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二十四章 龍殿(3)

大地遼闊而平整,就算有高山大概也只有千把米。這個生機勃勃的世界,森林草原一片連著一片,河流纏繞在森林草原之間給這個世界的物種帶來生存必要的水分。


天空還是茫茫的一片白色,永恆地給予大地光明。有時天空中水元素還突如其來地聚集,嘩啦嘩啦地下起沒有烏雲閃電的雨來;又或者某個方向吹了一陣怪風……


就在這大地和天空之間,兩隻小小的蝙蝠在努力撲打著翅膀。嘻嘻!大家猜對了,就是小弟了。這兩隻蝙蝠一隻叫林火蝠,一隻叫琳達蝠。


那隻通體紫色,連眼睛都是紫色眼睛,正緊張兮兮地東張西望的那隻蝙蝠就小弟林火了。變化成蝙蝠是基本的能力早就會了,但因為不喜歡蝙蝠的樣子和另外一個原因所以才會努力學習作為人類飛行,但是這次卻要長途飛行,不得不變成小小的蝙蝠以節省能量。


我們的目標是處在五根彩色的也是這個世界中間那根最大的白色柱子,琳達管家說我們要在進來時的那扇所謂龍門關閉前到達那白柱平台上的龍殿,那才是真正的龍殿。


誰知道這看上去似乎平靜安寧的世界卻是危險重重。飛著飛著,時不時的會從森林裡,湖裡,河裡,空中撲出一些奇怪的生物向我們襲擊。像森裡伸出來的長達幾公里的藤條,一伸就是上千條,要不是會瞬移現在都不知道成為什麼的食物了;還有湖裡出來的像蝴蝶一樣飛,但卻長著針管長嘴的魚,一來就是一群,要不是少爺我還會弄兩個龍捲風還真會給它們吸乾了;還有河裡那些腦袋像大炮一樣的烏龜,天啊!這是什麼世界,它們還真的會發水炮;那些隨時會飛來抓上一爪的單眼怪鷹就更加不用說了……而琳達更是以‘保護女士是男人應盡的義務’為由把所有的怪物都留給我處理,而她則跑的遠遠的看。這是什麼管家?


最該死的還是那根該死的白色柱子,它為什麼要那麼高,還要那麼大?本來遠遠地的就能看到了,但要飛到那裡……嗚嗚!我都已經飛了整整十個小時了為什麼它還是那個樣子啊?


“吱吱……”


看到我幹掉最後一隻單眼怪鳥,琳達蝠終於發善心了,她說:“嗯!今天太慢了,現在先休息一下,三個小時後我們再繼續趕路,必須要在七十二小時內到達龍殿。”


天吶!還要飛三天啊?


“林火,怎麼還不下來?”已經變回人類形態的琳達站在一塊某山腰上的巨石上對著還在空中撲扇著的我叫道。


“吱吱!”無奈,我只好在山上找一個讀者和琳達都找不到的地方,迅速變回人樣再穿上衣服。不過回來時發現琳達臉色似乎有點不對的樣子。


“你,你變化的時候難道不能把衣服一起變的嗎?”聲音夾帶著詫異和惱怒。


“啊!?可以這樣的嗎?”靠!要是我會,少爺我還用得著這麼狼狽嗎?這就是我不喜歡變蝙蝠的原因啊!


“該死,這是最基本的,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說你會變?”


“可是,暗夜沒說衣服也能變啊!”這些都是我從暗夜傳過來的知識那裡學來的。


“肯給你初擁的那個傢伙是個白痴!”


“……”


在琳達的心目中重新評價為白痴血族後裔的我又學到了變化成蝙蝠的時候可以把衣服也一起變。真的是好沒面子啊!


******


三天后。


這是柱子嗎?還是喜馬拉雅山?看著這個比喜馬拉雅山珠穆朗瑪峰還高几倍的大傢伙,我狂吞著口水,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啊!


“好了,到了!我們先往上飛吧!”隨著琳達的聲音,我們終於到了。


“真的要上去?”我望著眼前百多里遠的巨柱上大到誇張的龍紋發呆,這些就是之前看到的花紋了。


“哎!等等啊!”眼見琳達已經飛速往上爬升,我只好也變回人形張開那個剛學會的大血球跟著她往上飛。心裡卻是緊張得要死,因為感應裡上面除了一個變成廢墟的一座小城還有籠罩在方圓百里毫不掩飾的妖氣,和一些沒見過的強大氣息。強大到仿佛自己就像一個小小的蒼蠅,上面的東西輕輕一捏就能把少爺我捏碎。


“月神保佑吧!”暈,我開始信這個了?


往上不比直飛,足足用去半個小時,我們才飛到“山”頂。上方雖然只是廢墟,但從它那些輪廓已經知道它也曾經輝煌過。金黃和某些晶石的光芒不時的從廢墟裡閃出,訴說它們曾經變態的奢華。


好多的人啊!呃,妖啊!


其實也不全是妖的,有些是穿道袍的傢伙,有些是光頭,還有那些滿身噁心聖光的傢伙不用看也知道是教廷的人了,當然最多的還是那些模樣古怪的妖魔了。此刻高空中還有好幾個氣旋,把地上妖怪和人都遠遠的逼開還各自張開結界。原來上面正有好幾對打了起來,戰鬥刮起的盟風法器形成的各種能量把剛剛上來的我們刮個東倒西歪。繼續飛的話實在危險之極,只好落到巨柱的邊緣。


看來,如果回國想要活得好好的,絕對不能得罪那些穿道袍或者剃光頭的。


為了躲避上面打鬥散髮的衝擊跟著琳達找著避風港,忽然我在一群大約百多個的妖怪當中看到熟人了。


“小玉!”我跑了過去。


這裡的氣勢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當我感應到小玉的氣息後招呼一聲琳達,就往他們所立的結界跑去。


似乎小玉也看見我了,只見她手一招我眼前一亮就撞進他們的結界了,連帶琳達也被拉了進來。


除了小玉外,上次在雪鷹那裡見到的那個美麗的花仙居然也在這裡。


“阿火,你怎麼也來這裡了?”人類身形依然還是圓圓的白小玉在我進到他們所立的結界後劈口就問。而身為雪鷹花匠的美麗花妖只是禮貌地對我點點頭。


“那個,呵呵!我是路過隨便來看看的。”其實也真的是路過的。


這時我也開始打量起這裡的環境。那些廢墟的建築看起來有點像東方的古建築,不過材料就是在是沒有見過了,那些磚頭散髮幽幽青光,倒讓我想到玉石。


大約有二十多平方公里的小小高空小城布局都是圍繞著圓柱的中心而建的,其中隱含八卦的圖形,不過對於這些沒有研究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就是了。這裡的建築都不高,現在小玉和她的妖怪朋友們所處的地方最高的也只有一棟二十多米的樓宇,五十多個黑衣白髮墨鏡的西裝男圍成一圈護著中間的百多個包括小玉等人。又是西裝男,怎麼妖怪也都興這個?


“這是什麼?”當我望向廢墟的中心那最高的建築時,我被那東西嚇倒了。


“那個最高那個?那是龍啊!”


“不是,我指的是龍口裡的那個。”


我沒有理會小玉那看白痴的眼神,我指著幾公里外那個從柱子中心伸出直徑足有五百米高千米仰望天空的龍頭,龍口裡有一個直徑為龍頭的五分二大的五色光球。太熟悉了,我的體內也有一個中心白光球外圍五個五色小光球纏繞的能量球。只是我體內的那個光球中心的白光球小到可以忽略就是了,但這是我練五行訣形成的啊!龍也在練功?而且那龍口裡五色光球纏繞的白色能量球也太大了吧?捨去幾十米方圓的光球移動的位置,起碼也有個一百五十米。


那是一個什麼金球、銀球也還好,但那可是能量球啊!我那以普通人差不多百年功力形成的五色光球裡的能量球小到幾乎感覺不到,那這個光球要多少年的功力啊?


這時感覺體內的五行氣正蠢蠢欲動,五色球也正瘋狂的旋轉吸收龍口裡那個能量球溢出的能量。大概是現在身心都穩定了下來,體內的真氣收到光球的吸引開始了比平時更快的吸收能量。


“那個可厲害了,傳說是遠古龍神的精魄心魂呢!”暗暗驚異體內變化的同時引導真氣的運行,而小玉的講解也同時傳來,但龍神的精魄心魂又是什麼東東?


“傳說魔界在人間本來有好幾個固定的出入口,在上一次神魔大戰後,一位力量超絕的遠古龍神以強橫的力量開闢了一個空間,把人間的幾個較大的通道出口都連接到了他創造出來的空間並加以封印。這裡就是那個空間,因為這裡的封印幾千年來隔絕了魔界普通妖魔對人間的大規模進犯。龍神的封印是以他的靈魂的一部分作為主導,在封印的同時還可以不斷地吸收空間的能量來壯大自己,當能量達到一定的強度,封印就會溢出一部分能量以平衡這個空間,同時這個空間在人間的幾個入口也會打開。每當這個時候,一些感覺到力量的傢伙們就會紛紛而至,因為在這裡修煉短短的時間比外面強得多了,所以每隔一百年就會有一大群人類強者或者非人類生物來這裡修煉。”琳達一口氣說完她本來早就應該說的,最後還指著天上打得難分難解的幾對:“當然,更多是來這裡解決私人恩怨的。”


琳達說完也不再理我了,竟自展開那個可以吸收能量為己用的‘血之混沌’狂吸了起來。


“卻!又是修煉、修煉,個個都在修煉都沒人陪我玩了。”白小玉有感而發,而且一臉期待地看著我。一旁的花仙聽到她的話也從閉目中睜開眼,對白小玉微笑著搖頭,也是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享樂派的妖怪可能不少,但像她那樣有大好機會都不把握的大概也不多。


她看著我大概就是要我陪她玩了,沒有辦法,只能說抱歉了。這麼好的機會都放棄了那真的是白痴了,就算我真的白痴也由不得我了,已經開始狂轉的真氣已經使我動彈不得了。我就這樣直直地站在那裡,不過外界的一切還能清楚的感知。


“卻!又是一個修煉鬼!懶得理你們了。”小玉看到我的模樣知道我也開始練起功來,發了一通脾氣後嘟著嘴跑到一旁望著天空的戰場。其實應該是我們懶得理她才對。


少了小玉的念叨我卻也沒有用心的去練功,因為根本不用我去理會真氣都在自動運行。能量從全身的各處穴位進入經脈,全身上下充滿了能量的經脈急速以大周天運行,當經過五色光球所在的丹田時,屬於五行屬性的能量就會被更高速圍繞旋轉的五色光球像海綿吸水一樣把它們吸走,最後轉化成無屬性的白色純能量鎖在五個光球的中心。原本中心那個小到無的純能量光球在感覺到的情況下逐漸變大。


這樣大概不是什麼壞事吧?就算是壞事現在也控制不了了,管不了就不管了,我也開始觀察起到這裡來的人物中幾個較大的勢力。這時的我完全沒有察覺原來胸口位置通體紫色的魔核正被五色光球強大的吸力慢慢扯向丹田。


小玉他們所處的位置是龍頭左邊靠近柱子邊緣的舊城廢墟之上。結界由四十九個黑衣白髮的妖怪組成陣法維持著。陣內除了好幾個比較起來和雪鷹有得比的強者就是一些練功中的百多個低級妖怪,以及我和琳達兩個僵屍。這裡感受不到如何人類的氣息,看來這是雪鷹那個什麼妖怪聯盟了。


以感應到的氣息最純正強大的要數那群大多盤坐在這裡正對面的一群和尚道士,雖然他們各自分開兩個都是用法器形成的結界內,但是光看結界的能量就能知道他們的實力了。他們也有百人左右,當中有男有女,俗裝的年輕人最多,不過感覺中他們當中卻有妖怪的氣息,實在有點想不通。那些年輕的都盤坐中間運功,好幾個長須白髮或者長須光頭的大概是他們的長輩在四周護著他們。一時看看弟子,一時看看空中的戰況,再或者眼中精光閃動掃視四周。他們雖然分開,但看他們關係十分的友好,兩個結界緊緊地靠在一起。


而左邊的不用看了,光感受那個由六個紅衣主教布下的超大形聖靈之盾就知道是教廷的人了。一群百多人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是在修煉,而是如臨大敵般個個聖力全開死盯著四周的黑暗生物,特別是他們對面的那些明顯是魔界來的妖魔。看他們不時的衝附近落單的妖魔來個神聖光波,把那些被上門打鬥產生的盟氣掃個東西不辨的可憐傢伙打個渣都難找就知道教廷是來傳播“光明”、驅趕“黑暗”的了。不過他們當中我也見到有熟人,就是那三個女聖騎士,也是當中唯一的三位女性,非常好認。她們居然比我還快到來。


教廷對面,即是我們右上方的卻是人數最多,也是最亂七八糟的一群。上千人的大場面卻連個像樣的大結界都沒有。有些厲害點的黑巫師有個防護魔法什麼的,其餘的大多現出原型憑肉體強悍硬頂,什麼狼人、牛頭怪、馬妖、蛇等等……像開森林動物座談會。不過他們當中也有厲害的,不然早就被對面教廷的人來個集體“贖罪”淨化乾淨了。那些功力低下,不得不現形的妖怪都躲在百多個還能保持人形的妖魔後面。雖然,他們都是各顧各的各自張開護身法術,但是一百多個防護加起來也不能小看了。他們中的強人實在不少,就像那個一直對我陰笑的凱頓·羅爾夫。他正和那裡站在最前面的十幾個強者說著話,並不時地給我這邊來個陰笑,不知他正轉著什麼陰謀。


有這麼多妖怪當然少不了僵屍啦!足有一百多,不過卻見不到熟人。後來琳達才告訴我,密黨的僵屍因為潛藏戒律絕少來這裡,只有魔黨才會肆無忌憚地在教廷面前出現。


還有一些其他的人物,像某些不屬於任何勢力的散修、妖怪等。人數還不少,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以上幾個勢力之間,看他們很多我都無法看出修為來,實力不容忽視。


好一個人妖大聚會,一次過見到這麼多妖怪還有強者這是以前連想象都不會有的。但不知這個大會開到什麼時候?以這裡十倍於外界的時間,如果外面的門開放二十四小時那麼這個動物大觀園起碼還有一百多個小時可以看,十幾天啊!只是不知龍門會什麼時候關上,別到時被關在這裡就好了。


“啊!好啊!鷹哥要贏了。”小玉突如其來的聲音又把我的胡思亂想打斷。


難道是雪鷹,他在上面打了起來?果然是,當我把感應放在上面時才發現原來雪鷹在上面。難怪在這裡見不到他了。


這時天空中只剩下了雪鷹這一對了,原來是他的老對手,那個超高級的狼人,狼人銀狼似乎比上次更強了。不過很快也分出了勝負,狼人最終不敵雪鷹,被從背後抓出五道血痕,順腳就把他踹下廢墟,又一棟房子倒塌。這是珍貴的文物啊!要是有些專注學術的考古學者在不跟他拼命才怪。


“哈哈!爽啊!那傢伙比上次強了不是,這次真是太過癮了。”並沒有趕盡殺絕的雪鷹一回來就興奮地宣揚他的戰績。


“哈!臭僵屍也來。”他見到我了,不過似乎見到我在行功中對我笑笑就走開了。


天上其他的早打完了,贏了的一個道裝的老頭在幹掉了和他對手的妖怪後就飛回自己人所在的結界,但另兩個打贏了還受了傷的聖騎士居然不退,還囂張地向那群妖怪叫囂著。怎麼看像揀到錢的乞丐。


當他們還在叫囂時,他們對面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中年男人,是僵屍。只見他雙手交叉胸前,黑暗的力量狂涌,他的前面憑空出現一個黑色火焰形成的倒十字架向有點慌張的兩個受傷的聖騎士撞去。


轟――


兩張聖靈之盾硬拚地獄逆十字,聖騎士不敵,雙雙往下掉。好在兩個紅衣主教及時趕到,避免了我們的聖騎士成為食物。


那個僵屍見幾乎到口的食物還是掉了,無奈舔舔嘴後飛回那群為他喝彩的僵屍中。


現在的我卻開始叫苦,過多的能量已經另經脈漲痛了起來,但我卻什麼也不能做。


而場中又起了變化。




2006-2-15 07: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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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龍殿(4)

堂堂的兩位聖騎士大人居然被人從空中當場劈下,教廷方面頓時大失面子。雖然以本人的觀察有受傷、大意、過度囂張等因素在,但面子還是要扳回來的。


為了扳回號稱信奉世上“唯一”真神,世界信徒最多的教廷的面子,於是我們那位一直在旁邊喝酒看熱鬧的聖騎士格麗雅,出場了。


“嘻!這些紅毛人類真是越來越沒長進了,一張臉居然要一個女娃討回來,嘻嘻!”我旁邊一個滿臉紫紅的老妖怪陰聲說道。他旁邊的老妖怪亦點頭同意,紅紅綠綠的眼裡都射出人類稱之為鄙視的眼神。


且不說這邊的老少妖怪如何鄙視教廷那些紅毛人類,那邊聖騎士格麗雅飛到空中已經好久了,但是就是沒有人上去挑戰。看來,神聖化的聖騎士並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惹得起的。


只見格麗雅隨隨便便地飄在空中,連戰甲也沒有穿上,手上也沒有拿兵器,但那因為戰意而散髮的聖力已經團團把她包裹起來,端是氣勢逼人。


沒有廢話,潔白、完美甚至媲美維納斯的下巴高高仰起,眼裡更是隻看高空中的白雲,左手優雅地背在背後,而右手只是做了一個高高豎起中指的手勢。已經夠了,比剛才兩個丟了臉的聖騎士狂妄不知幾倍。那邊的一些在人間待得頗久的妖魔鬼怪已經開始哇哇怪叫,暴躁一點的更是現出原型狂砸地下,不過沒有命令卻都不敢動。看不出他們相互間交情幾乎沒有,但紀律倒是挺嚴的。而他們的老大,凱頓他們正不知在商議什麼,對格麗雅那人類式的問候手勢理都不理。


剛才那個因為好命而有機會痛快地毆打落到水中的犬科動物的不知名僵屍,正在群屍中裝著一臉謙遜的接受別的僵屍的恭維,裝作沒有看到格麗雅神聖光輝下的下流手勢。特別是當一個穿著暴露,身材惹火的女性僵屍掛到他身上時,眼裡更是露出那紳士式的色狼表情。眼睛四處張望,以前威廉要我讓出寢室時眼裡就是這樣的眼神。


僵屍們沒有反應,教廷這邊的幾位身穿紅衣的主教大人卻在格麗雅那個手勢之後都對著某個方向邊搖著頭邊畫著十字,口中還念念有詞,看口形大概是那些‘主啊,饒恕她吧!’之類的廢話。


雖然格麗雅這個手勢十分的普及,基本上全人類四分之三的人都運用自如,但出現在教廷這有上帝之劍之名的聖騎士手上就實在有點……


只是就算有什麼手勢也絲毫不能影響天上的格麗雅所擁有的聖力。似乎是有點不耐煩,只見她十指相扣,攏於胸前,頭低垂,祈禱。聖潔莊嚴的氣息霎時以她為中心向四周輻射。


美妙!不,難受!


此生從未聽過的美妙歌聲涌進我的感觀,鼻中仿佛聞到淡淡的香味,隱約中似乎我回到了那晚的寢室中……身體傳來的卻是針刺般的痛楚。


強!在格麗雅神聖化時張開那對潔白的由能量組成的雙翼的那一剎那,竟然連我丹田光球不斷吸收的五行氣都中斷了一下。


她要做的事情才剛剛開始,當完全神聖化後。身在空中的格麗雅把雙手高舉過頭,噁心,刺目的神聖光芒在雙手間匯聚。一個足球大的光球形成在格麗雅高舉的雙手上,並逐漸形成一個人大的十字架。


“聖光普照!”


高舉的雙手張開,高舉手中的十字架散髮出於太陽百倍的光芒。目標,所有黑暗生物……


“該死的,快跑……”是琳達的聲音。


我知道要跑,但是現在的我動不了啊!霎時,我已經被強烈的聖光照個眼前發黑。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被聖力炭化時,一聲無比巨大的鷹鳴從我的頭頂傳來,更是把我震得發暈。本來就毫不安靜的五行氣更是狂旋亂竄,加緊蹂躪我的肉體。感覺到身體被一節節地擰開,皮膚被翻轉,肌肉打成蝴蝶結,骨頭鑽出十萬九千七十個洞……


良久,四周亂七八糟的呻吟聲才逐漸傳入我的耳中。睜開眼睛,眼前還是一片黑暗。感應裡,我被包在了琳達的血之混沌裡。而我們的頭頂上更是有一件約有千米長的物體把我們和這裡的眾妖怪罩在了一起,從而使我們免去受到聖力的傷害。要是沒有了上面的傢夥,現在我大概會真的被照成黑炭吧?


“太強了,沒想到她居然一個人就能發出最少六個紅衣主教才能發出的聖光普照。”黑暗裡傳來琳達帶點失落並帶點恐懼的話語。


“那她比六個紅衣主教還強?”頭頂突然傳來雪鷹那打雷一樣的聲音,雪鷹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大聲了?


“不,除了住在梵蒂岡的那位,沒有人能強的過六位紅衣主教的聖力,除非……這個聖光普照比合力發出的少了很多,不然外面的妖怪也不會只傷不死。”這時琳達已經收回罩在我身上的血之混沌,因為用的是她的血,對我有傷害作用。只是這點傷害對於我已經無傷大雅,鋪天蓋地的漲痛使我覺得能暈倒甚至死去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呼――


一對伸展開來上千米的巨大翅膀展了開來。然後一聲比剛才更亢奮,更震撼的鷹鳴。


呼――


一拍,卷起漫天瓦礫飛石。


粉塵飛揚中,頭頂上那隻巨大的白鷹逐漸消失,一個人類逐漸出現在人們眼裡。眼前終於現出光明,剛才頭上那隻巨大的傢夥,現在人類模樣,那熟悉的氣息――雪鷹。


原來,剛才是雪鷹在千鈞一發之下現出原形,用他巨大的身體擋住了聖力對我和這裡的妖怪們的傷害。要不然,這裡也會和外面那些零散的妖怪那樣渾身冒煙,差點的被刺瞎眼睛滿地打滾。不過那邊的妖魔卻沒有想象裡的傷亡慘重,他們的頭們居然良心發現各自發出一個大結界,幫自己的屬下擋了這一下。


不過這邊經雪鷹這樣一搞,這裡原來結下的結界就被他撐破了。


“又是你們這些紅毛混蛋,百年內你們竟然讓我兩次現形。”滿臉憤恨的雪鷹翻出他近期與教廷的帳單後就惡狠狠地向天上天使般的格麗雅衝去。似乎想讓格麗雅一次把單給結了。


很可惜,有人比他更快。在他飛到一半時,那邊經打得火花四射了。


是凱頓,這時亦張開他那對雜交得來的黑色羽翼,和格麗雅潔白的羽翼形成鮮明的對比。神聖的半天使對決邪惡墮天使。一對上就以速度對決,一黑一白互相纏繞,不時傳來乒乒乓乓的能量對撞聲響,好不熱鬧。


他們打得開心,卻打攪了雪鷹的討債大計。


無奈,雪鷹只好一個漂亮的後翻改變方向,直衝教廷大營。


轟――


這點距離瞬間就到,散髮出力量罩著全身,如光球一般的雪鷹重重地撞在了六位紅衣主教布下的結界上。六位維持結界的紅衣主教當場吐血,把他們的紅袍染得更紅。他們的結界當然也就此完蛋,不過好在雪鷹只是一沾即走,並沒有對那些結界內還沒有祈禱的神甫們動手。


“哼!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討債回來的雪鷹囂張地說道,忽然看著我說:“小朋友有點不對。”


你才發現?我現在是大大地不對啊!


能量的波動已經在身體外出現了,身旁的氣流開始交錯流動揚起漫天的灰塵。而此刻體內亦發生了可怕的變化,我的核被吃掉了。


魔核被拉離了胸口的位置,現在在丹田位置被五個光球包在了裡面。現在魔核代替了白色光球吸收五行光珠轉化的能量,組成一個黑洞般的漩渦。吸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快,瘋狂地吞嚼四周五色光球轉化的能量。


四周的能量出現空洞,氣流開始向我這裡集中。旁邊的妖怪都開始察覺我的變化,都遠遠的退開,一臉奇異地看著我。


我的皮膚開始爆出團團血花,整個人被包在了血水中。僵屍強悍的恢復力卻又表現出來,一處爆裂,不一會又恢復,又到另一處爆開。值得慶幸,這樣爆體的痛苦讓我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但我極力忍受能量爆體的痛苦並保持清醒,看著我前面的雪鷹,希望能在昏迷前聽到他說沒事。


模糊中只看到眼前的雪鷹看著我直皺眉頭。隱約中只聽他說:“騰老,……看看。”


老兄啊!還看,我都快要爆了。


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胸前,一股好像蔓藤般的力量沿著我的經脈向著我丹田所在“長”去,這個蔓藤般的力量似乎是想堵住我的經脈,阻止五行能量的進入。但是就在這力量快要到核和五色球組成的漩渦時,漩渦的吸力突然加倍,把像“長”在經脈中的怪異能量全部拉了進去。搭在胸前的手迅速收回。


“大家散開,這小子可以吸走我們的力量。”在漩渦加速後我清醒了一會,聽到了這句話。同時加劇的痛苦亦另我睜開了眼睛。我看到了最後的一個景象,那個紫臉老妖怪捧著一隻像曬乾了的老藤條的右手站在我前面,他後面跟著一臉驚異的琳達和雪鷹,而其他妖怪都遠遠地跑開,邊跑還邊往這邊看……


“啊!嗷――”


發出真氣異變以來唯一的痛嘯,既然沒有辦法就看天命吧。


我把勉力提起的意識鬆開了。


天!這樣的事為什麼要發生在我身上?希望老天不要搞得太誇張才好……


******


才剛開始呢!


就在林火把意識鬆開,昏迷不醒時,他身體的真正變化才剛剛開始。這可是神魔之變啊!


林火剛剛昏迷,空間中充斥的五行力量突然加劇涌向林火的所在。五行力來得突然之極,連站的較近的妖怪都被這股怪異能量推開,同時把林火身上的衣服扯個粉碎,真是可憐的衣服啊!只有雪鷹和剛才那個叫騰老的老怪在他身前,連琳達都被遠遠地逼開。這樣巨大而突然的五行力根本不是林火能吸收的,能量涌出的速度遠遠大於林火吸收的速度。似乎這些外來的能量不是林火引起的。


林火那充斥著狂暴能量的身體亦緩緩在四周集中的空氣和能量托承下升了起來。他的身體亦逐漸發出一圈五彩光圈,把林火整個包裹了起來。


“林火到底怎麼了?”白小玉看著包裹著林火,還在緩緩上升的光球著急地問雪鷹。


“像是走火入魔,但又不像,開始的時候是,但後來涌進的他身體的能量比他吸取的還快。似乎能量是在硬塞進去的,真是奇怪。”身為千年神鷹的雪鷹也不明白了,以他千年來的經歷也從沒見過這樣的現象。以妖怪的修煉吸收天地靈氣也要去吸才有,最多有些地方靈氣濃一點,就算不特意吸取也會在平時呼吸行動或者生長中沾一些,日積月累下才改造這些原來只為基本繁衍而生存的生靈進而進化。哪有像林火這樣是能量硬灌給他的?


“那怎麼辦?”白小玉問道。連雪鷹這種千年妖怪都無法解釋的事,像她這種靠吃了天材地寶和天賦才能快速提升上來的妖怪更加不知如何解決。


“以他僵屍的體質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雪鷹也不能確定了,最後又加了一句:“如果,在他吸夠了就停止的話。”


如果不停怎麼辦沒有人問,誰都知道氣球吹到最後會怎麼樣!


這時,名字為林火的光球在升到百米高度時又有變化了。


只見林火球正像只氣球一樣,晃晃悠悠地向著那廢墟中心伸出千米的龍頭飄去。這樣,林火球誰都看到了。無論是雜種墮天使凱頓那邊的妖魔還是那邊悠然自得的佛道高手,甚至剛剛重整結界的教廷統統都好奇地望著那包著個人還不斷漲大的氣球,各種神識感應對著火球描來掃去,林火算是虧大了,身上幾根毛大概都被數了。連高空中玩著黑白煙花的凱頓和格麗雅兩人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停止了下來,而各自回到自己陣營中看氣球去了。


相對於看熱鬧的各勢力人士,雪鷹這邊就有點急了。林火飄飛的方向很明顯是中央龍頭口裡的那個百米能量球,而誰都知道要是讓林火靠近那個光球會是怎樣的情形。所以,擋林火距離龍頭還有幾百米時,雪鷹動了。他飛到林火的前面舉掌推出一股狂風,這是他的屬性,想要把林火推開。可惜,他沒有成功。不但是因為林火那裡聚集的能量已經十分強大,他那一掌並沒有推動,而且……


滋――


啊――


轟――


首先是從龍口那裡竄出一條水桶大小的電弧,準確的打在了雪鷹身上,之後就是雪鷹被劈到時的慘叫聲,最後的一聲是雪鷹被打出了原形,轟然從空中掉到地的聲音。


想象一下,一隻渾身冒煙,局部位置焦黑,散髮出烤雞香味的雪白,呃,花白巨鷹從天上掉下來的情形。真是,天將降烤雞於斯妖也,必先電雞筋骨……唉!百年來第三次現形的帳該怎麼算呢?


這樣的情景除了讓教廷和眾妖大笑外,亦讓這邊趕來輔助雪鷹救林火的幾個妖怪轉了個方向改救雪鷹了。當然,好幾個高僧老道也看出事情有古怪了,暗暗吩咐後面的眾弟子小心提防,妖魔方也有些智慧或者直覺高點的已經遠遠地退到了巨柱邊緣了。當然,像凱頓這樣的頭目是不會退開了,如果像小弟一樣怕事豈不大失面子。


就在渾身麻痺的雪鷹恢復了行動嘴裡大聲問候林火的祖先,但人卻快速率領眾妖直接退出巨柱的平台全部飄在空中時,林火球已經開始接觸龍頭裡的巨大龍珠了。


滋――


無數條比剛才讓雪鷹現形那個還粗的電弧開始四處亂掃,到處飛砂走石,一個電弧打在地上就是一個巨大的窟窿。這樣的威力讓連那幾個老神在在的妖魔頭頭都遠遠地飛開了,反應慢點的十幾個被電成焦碳,誰叫他們沒有雪鷹強?


另一邊的修真們在電弧起時已經跑得遠遠的了。而剛才雪鷹被電時笑得最大聲的教廷那邊更是傷亡慘重,十幾個宗教裁判所的裁判員神甫等被召喚去服侍耶和華了。


不過這樣的超先進激光表演很快結束了,隨著林火球被龍珠吃掉電弧也停止了亂掃。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如果不是地上的一個個大坑還真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這裡是平靜了,林火呢?進入如此一個以能量形成的球內的林火會發生什麼變化呢?




2006-2-15 07: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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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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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二十六章 龍殿(5)

把心神鬆開,只在靈台保持一絲清明的我在突然涌進的狂暴能量肆虐下徹底失去對內外的感知……


不知多久,第一絲自我意識在心頭向起,然後就是外在的感覺反饋到心中。


“我在那裡?”


感覺自己仿佛泡在了水中,沒有上下的感覺,但又沒有水中那種重壓的感覺,沒有一絲的壓力。


“我死了嗎?”


在心中在疑惑身在何處時,昏迷前的各種景象亦開始重現心頭。按照常識和剛才的情形現在自己應該是渣都不剩才對。


“這裡是什麼地方?”


當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從沒到過,甚至說連想象裡都不會出現的地方。


眼前是一片虛空。看上去自己仿佛身處宇宙中,但是這裡又沒有宇宙空間應有的恆星。沒有星光,但不知那裡來的光線卻讓我能夠看到四周的一切。這裡也沒有重力,一切東西都是漂浮在虛空中,又真的像宇宙空間。


越看,心裡越是驚訝。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博物館,這裡什麼都有。馬車,東方西方的都有;兩千年前的青銅兵器;幾十年前的坦克;我甚至看到遠處有一個像軍艦的物體……天啊!你這是把我扔到那裡啊?


看看現在的自己,又是一絲不掛。怎麼老天老愛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啊?


這裡怎麼看都像暗夜那裡的那個次元袋。有了這個想法,心裡也定了下來,自己並沒有掛掉,只是不知什麼原因到了這個次元空間。同時我亦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又一個異次元空間,第一時間看看有沒有出口什麼的,可不能一輩子都困在這裡啊!


腦袋轉動間。這是什麼?我背後怎麼多了對翅膀?當看到自己後背上張開有三米長的紫色蝠翅時,身上多了件東西的感覺也傳來了。輕輕地扇了一下,也不是太難控制。


就在我想要飛兩圈試試身上多出來的物件時,突然我看到頭頂方向有物體向這邊移動,遠遠看去像一條小蛇。天!不對,是一條龍,一條活生生的龍。


我被眼前的變化嚇到,只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傢伙。短短的幾十里距離瞬間跨過,一條從原來小蛇大小的東西在一秒間變成一條萬米的白色巨龍飛撲到你面前,這種震撼還真不是普通人承受的。十里長龍雲霧繚繞,根本看不到巨龍的整個本體,看到最清楚的只是眼前這直徑五百米的龍頭。五百米的龍頭啊!假的都嚇傻,何況是真的?


良久,那條和我巨眼盯小眼互相盯著看的巨龍動了。有著和龍殿那條巨柱上的巨龍頭相等大小的龍頭搖擺了一下,半個足球場大的眼睛眨了眨。


“那,那個,龍大哥,呃!不,龍爺爺……”我開始語無倫次。我甚至沒有發現自己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好大的嘴,大概可以把愛麗斯火神號一口吞掉吧?如果是吞我,鯨魚咬蚊子嘛!眼前這白色巨龍突然張開大嘴,看樣子似乎是在叫著什麼,可惜我聽不到任何聲音。


那對半個足球場大小的東西再次眨了眨,大頭再側了側。暈了,它這是在思考。它的嘴巴再次張開……


轟――


聽到了,那是比打雷響了不知幾倍的聲音直接從我的腦內響起。巨震的感覺是我要散掉了,身體被拉扯漲大,思想根本不能集中。巨龍一吼,差點把我整個人震散了。


就在這時,一股溫和的能量把我包了起來並開始在我的身體內游走。神奇的那感覺要散掉的身體在這力量的安撫下逐漸恢復,感覺比剛才還要舒暢,連震得已經不能使用的腦袋也迅速恢復清明。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你現在沒事了吧?”當腦袋恢復正常後,腦裡又再響起了一個聲音,不過不再是巨震就是了,雖然還是響了點,但也勉強能接受。


“誰?誰在說話?”再次被嚇了一跳的我望望左右,不過看到的除了那條已經把我盤在中間的巨龍外,沒有發現任何能夠發出聲音的物體。


“不用找了,就是我了。”隨著腦裡的聲音,那巨大的龍頭像我湊了過來。五十米的巨眼在我面前巴眨著。


“你,你在跟我說話?”我指著巨龍叫著,這時我才發現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嗯!沒錯,不過也不能算是‘說’啦!只是把要說的話直接在你的腦中響起罷了。”停了停,那龍嘴裂了開來,天!它在笑!“剛剛出去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進來了,呵呵!我也忘了這裡沒有空氣直接說話你聽不到,剛才叫了一聲有無意中用到了龍吟,差點震散了你。嗯,那個,你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呃!那個,應該沒事了吧?” 我也在心裡“說”了起來。知道了緣由,這個我也會,是我所學到的催眠術的高級功夫,也有叫什麼他心通,搜魂大法什麼的。


“呵呵!沒事就好,要是你有事就麻煩了,我可等了你兩萬多年啊!”我們兩個開始聊了起來,但它的這句話卻嚇了我一跳!


“什麼?”我跳了起來,一條傳說中的巨龍等了我兩萬年?如果,如果是欠它錢那該是多少啊?


“是啊!足足兩萬年啊!好久,好寂寞啊!”巨龍突然好像很高興的翻滾了幾下,恐怖的是覆蓋它身體上的雲彩居然在翻動間竄處條條電光。如果它是在地球空氣中上翻個身還不弄個閃電雷鳴啊?“呵呵!不過你終於來了,我也不必再待在這裡了!”


“……”我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啊!對了,我先換個樣子再跟你聊吧!”說完,巨龍突然被刺目的白光包裹了起來,白光強得讓我不得不閉上眼睛。


“嘻嘻!這樣子就好多了。”打雷般的響聲消失了,這次響起的是一把明顯稚氣未脫的小男孩聲音。


我睜開眼又呆了呆。巨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個身穿白色古代長袍,一頭白髮垂到臀部,皮膚白白嫩嫩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比雪鷹還要白得徹底,簡直就是一個白色的瓷娃娃。


“這就是剛才那條龍?”這樣的想法不自覺地從腦中響起。


“是我沒錯的了,在龍族裡我的年紀折算成人類就是這個樣子了。”小孩笑嘻嘻地說著。


“天!兩萬年才十來歲?”那他成年要多少年啊?


“哦!我忘記解釋一下了,其實也沒有兩萬年啦!頂多也只是一萬年左右。哼!老傢伙把我丟在這裡就不知跑到那裡去了,只說讓我等一個人,然後我就孤獨的待在這裡苦苦地等了整整一萬年。好在過了前一萬年後我終於成型,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功力也隨之增長,老傢伙留給我的記憶也在我功力增長中隨著出現,哼!沒安好心。老混蛋!”說著說臉色就越來越氣憤,最後對著我說:“都是你,害我被困在這裡兩萬年。”


“呃!那個,你剛才不是說出去了嗎?”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自己還真的有點責任。不過好像我一無所知啊!


不說還好,一說他的臉色就變得更壞了。


“出去?外面的時間比這裡的快了整整十倍,一萬年外面才一千年,一萬年啊!我才出去玩了十次。”說著還賭氣地背對著我坐了下來。“每次出去只有三天時間,只有最近才有些人進來給我解悶。”


“哦!是什麼人?”


小男孩手一揚,他前面的水元素就聚成一個巨大的水鏡。波紋浮動過後,畫面逐漸清晰起來,畫面裡的竟是龍殿巨柱上的那個廢墟。上面的人物清晰可見,雪鷹、小玉、琳達……一個個都還在那裡,只是他們神色都有點黯然,不時地看看那龍頭上的能量球。看來他們的想法和我的差不多,我是死定的了。不過也難怪,連雪鷹都在電芒的輕輕一掃之下差點變烤雞,何況我?


“就是這些啦!一個個沒好心,只想找龍殿的寶物,連老傢伙留下的房子都被砸爛了。”


“那你等我是為了什麼?你又怎麼知道等的是我。”能見到老朋友當然高興,但也要先解決心裡的疑團才行。


“等一個進入這裡的人,雖然你的樣子有點奇怪。”指指我背後的翅膀。“為什麼老傢伙沒說,大概意思是要我跟著你吧!”


不是吧?原來是要我當保姆?


“那,老傢伙又是誰?對了,不知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我?就叫小龍好了,老傢伙就是建造這個空間的那條不負責任的龍神了,說什麼自己有重要的事情,然後就把自己的血和一部分力量留在這裡就不知跑到那裡,分明是去玩了。”一說起老傢伙,小龍說話就不怎麼平靜了。“呵呵!好在我得天獨厚,居然讓我只是龍神一點點精魄心魂重朔成型了。哈哈!”


這“小”龍居然就這樣得意地大笑。配上他這白髮飄飄的樣子實在是怪異之極。


得意了好一會才像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把這個拿去吧!”


“這是什麼?”我接過遞來的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有點軟綿綿的感覺,看不出是什麼做的。


“是件寶物呢!應該是件仙器吧!幾千年前有個傢伙來搗亂,那傢伙就是靠這件東西擋了我好幾次,還好那個傢伙功力不足發揮這個東西才讓我好不容易把它扒下來。在那個傢伙身上是盔甲的樣子,但我扒下來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小龍一臉得意地說著:“看你的樣子光禿禿看著怪難受的,就給你練了它吧!對了,趁你的肉身還在改造中你現在以原神修煉它吧!”


“什麼?”也不管聽到聽不到,我張口就叫了出來!


“什麼什麼?”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現在的我是元神?靈魂?那我的身體呢?我真的死了嗎?”我忘記了剛才那條巨大的傢伙,飛到小龍麵前抓住他的肩膀猛搖,並把一連串的問號塞進他的腦子裡。


“停!”


他只是手指一豎,我就定在半空中動彈不得。一隻食指在我眼前晃動。


“哎呀呀!什麼靈魂身體啊?你居然這些都不知道?那你是怎麼練成的一個有翅膀的元神的?難道你不是人類?外面的世界奇怪的東西還真多啊!嗯,奇怪的東西,也許那些奇怪的東西他會用。”小龍開始還叉著腰教訓我,但到後來卻自言自語起來,最後還竟自拿出一個小袋子翻找起來。


“哎!你放開我啊!你還沒說我到底怎麼樣了。”我這是什麼命啊?老讓我遇到超齡小孩。


“別急,你看你的身體不是好好的在那裡嗎?”說著他隨手又結了一面水鏡,水鏡裡頭很快就現出了一個人,隱約中那正是自己。重重的能量把我團團包裹,只大概能看到一個人影,甚至看到一波波的能量從我身體中掃過,要是還在身體內那是什麼痛苦啊?


現在比起來時又有點不同了,不但和這裡的我一樣多了一對翅膀,原來紫色的長髮現在也變成了銀色,翅膀也變作了銀色。看到了自己,總算是安心了點,雖然樣子怪了點也沒有斷手斷腳什麼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看是看到了,但還是不懂。


“你還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你應該是練過某些功法對吧?那就是了,練到一定程度就會把原神凝練成元嬰,而且元嬰還可以脫離肉身神遊四方,就像你現在這樣子了。”什麼嬰兒神遊,我越聽越糊塗了。


“那就是說我沒什麼事了?可是,我事怎麼進來這裡的?”


“應該是你練的功法和五行封魔陣相吸吧!你在外面亂練功,又和五行陣的能量同源所以五行陣就把你拉進陣內,並把你的元神送到這裡,而你的肉身則接受萬物原力的改造。嗯,看來老傢伙只用五行陣不用其他陣也是有陰謀的。”我已經開始習慣他的跳躍思維了。


“但是……”


“別但是了,我也懶得說了。”說著一指點在我的額頭上,隨著食指上面的光芒涌進腦內,小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都進入了我的腦中。


原來是這樣,早用這樣的方法不就不用浪費那麼多口舌了。


龍殿這個空間是最近一次的神魔大戰,黃帝封印蚩尤後一位遠古龍神以他強橫的力量建立的。


這次的大戰和以前的無數次一樣,同樣是正道得到了最後微薄的勝利。大傷元氣各魔神各自退回了魔界各自的地盤,但在人間的一些能讓小型妖魔(高級的根本不需要)出入的通道卻來不及關閉。為了人間避免生靈塗炭,龍神把自己建立的這個空間和幾個魔界出口連接了起來並以五行封魔陣加以封印。不知什麼原因,原來一直守在龍殿的龍神在兩萬(兩千)多年前離開了龍殿,只留下推動封魔陣的精魄心魂。誰知他的精魄心魂卻靈性之極,在一萬年的時光聚集能量後那點龍神精血居然能修成另一個龍神,就是這位小龍了。


龍神大概也知道自己的種子(?)會發芽,所以他留下了一個等人的任務和一點身為龍神該有的知識。任務是等待一個能夠到現在我所在的什麼龍神幻海的人,至於幹什麼卻真的沒有說明。


至於功法就有他的龍族心法,當然這些是不會告訴我的。而人類修真則只告訴了我一些境界,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等一共十一個,每個境界又分上中下三層,還附帶了一個修煉那團黑黑的所謂仙器的方法。人類修煉這些境界的法門就沒有了,看來小龍剛才也是死要面子胡說八道。不過也不能怪他,龍根本就是天地間能量的精靈,根本不用修煉什麼的本身就能調動世間萬物本源能量。他們才是造物主真正的寵兒。


不過照這些境界來說我應該是到所謂的出竅期了,但是怎麼達到的?在進入龍殿前我肯定是沒有這麼厲害的,難道是這龍殿內短短的時間完成的?不會是那個什麼五行陣硬生生把我提高几個等級吧?好像這個陣還是專門為我設的一般,要不為什麼這麼多年來無數的人到這裡來都沒有被吸進去就我這麼好運氣?練這五行訣或者更高級功法的大概也不會少吧?真不知道這個陣是怎麼認得我的。


“好了,別想了,來看看這個東西怎麼弄吧!”只見打斷我思路的小龍已經把一堆的東西堆到我面前,一臉炫耀玩具的小孩子表情。


“這些是那裡來的?這裡會有嗎?”我看著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現代電器疑惑地問。


“不是啦!我剛剛到了一個和族的人住那個島上,見到外面的世界又不同了,見到好多人都拿著這些東西玩我就偷偷地拿了些回來。”說著時臉上居然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看來這些手提電話、電腦、遊戲機、電視、自行車、滑板……都是偷偷地拿來的。


我只能每樣都只告訴他名字和有什麼用,不過當聽到遊戲機可以玩遊戲時就對其他的東西沒興趣了,並興奮地要我弄給他玩。不過當我把接口都接上,要為電視機和遊戲機找電源時我傻眼了。這裡哪來的電源啊?


“怎麼了?可以玩了嗎?”見我停下來,好奇地在一旁看著的小龍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忘了這裡沒有電源,沒有電源玩不了的啊!”


“電源?是不是這些?”小龍說著手裡已經出現一個電球,電芒在他手裡亂竄。


“嗯!對了,就是這些了。”


“哦!”


“哎!不要……”晚了!


我看著已經變成焦碳的物體升起一陣無力感。這傢伙也實在是太危險了,手揚一揚就可以把某些東西變成焦碳。


“你不是說要電的嗎?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要電,但沒叫你給那麼強的電壓啊!”


“那是要怎樣?算了還是我自己來!”說完他突然一把抓住我,一股怪異的力量往腦袋涌去,心頭隨之涌起了生前的一切。這種不知名的力量正在窺視我的經歷。完了,虧大了。


“哈哈!原來你的歷史不及格的,哈哈!原來這些是這樣弄的,呵呵!你小學的時候暗戀你的同桌,她有一對小辮子。嗯,對了暗戀是什麼東東?好不好吃的?”


天哪!我的隱私啊!


“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是很不道德的嗎?”我有點生氣了。


“這是不道德的嗎?不知道啊!老傢伙只說要我修什麼道德卻沒告訴我什麼是道德。對了,他要我跟著你就是讓我跟你修道德的。你的道德一定很厲害。”小龍有點歉意,然後又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該死的龍神,我那裡來的什麼道德啊?




2006-2-15 07: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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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二十七章 龍殿(6)
呼!終於搞定了!


整整三天時間,終於把那個什麼練器明指錄給融會貫通了。


這什麼錄是記載在小龍給我的一塊叫玉瞳簡的石頭上的,按小龍說的方法把神識探進去居然密密麻麻出現無數文字,而且就這樣就記住了。做神仙還真是方便,難怪那麼多人老想著成仙。裡面的內容記住是記住了但還得花時間去理解才能運用,所以就花去了我三天時間。


外面早就平靜了,那些受傷的不是被別的妖怪幹掉拿走內丹魔核就是跑了。沒有受傷的都各自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練功去了,只有教廷的人馬大概是討不了好處都走了,只剩下聖騎士格麗雅和卡門姐妹。而本來焦急的琳達也平靜了下來,靜靜地站在了一邊不知想什麼。有走的也有不斷過來的,所以廢墟上的人數並沒有什麼變化。而且我發現他們都分好幾個方向來,看來不止是那個藍色柱子有通道。


回頭看看小龍,正衝擊他《拳王**》的第四百三十五次爆機記錄。這傢伙真的是萬年未玩過,在第一次時把遊戲機炸焦了後馬上又跑了出去以隔空取物再次從日本“取”來一台電視機和遊戲機。在吸取上次教訓加上偷了我的記憶後,他居然把一個電球的電壓定在了一百一十伏,穩穩地把遊戲開動了起來。不愧為小龍神,對能量的運用絕對是專家級別。不過,這傢伙暴力傾向也不低,一選就選上暴力值不低的《拳王**》。


見那傢伙正在興奮中也懶得打攪他,搞不好惹惱了他順手甩個電球過來,我現在可是脆弱得很。


取過那團黑不溜秋的東西。壓下心裡的緊張,按照剛才所了解的方法把真氣輸進球內。當真氣一進入黑球內後,黑球開始發出黑光並自動變形。首先是化成液體狀沿著我的兩個手臂向全身爬去,很快我整個元神形成的身體就被一層黑亮的東西包裹了起來,連發絲都沒有露出來。


修煉一件仙器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特別是用我現在脆弱的元神。本來是緩慢吸收我的能量的怪球在把我包了起來後胃口大開,以剛才百倍的速度開始吞嚼著我並不斷變形。


該死的龍!我問候著龍族全體女性成員的同時並拼命運行五行訣聚集能量,可惜聚集的遠遠不夠被吞嚼的快,很快我的元嬰開始縮小中。


就在以為自己會被當補品吃掉時,四周的五行能量突然增加,不但足夠怪球的吸收連我的元嬰都開始壯大凝結。有足夠的能量被它吸收,怪球開始迅速改造。這些取之不盡的能量肯定是小龍搞的了。我也老實不客氣了,有他做後盾多少要撈點好處,集中精神也運起五行訣狂吸起來。


不知多久,怪球終於停止了吸收能量,而四周匯聚的能量亦散去了。


“哇!唉!可惜,可惜!”


剛出定,腦中就傳來了小龍的“聲音”。


“怎麼了?”逐漸清醒中聽到小龍的語氣帶著失望,我緊張了起來。不會出什麼不好的狀況吧?不過現在的感覺倒是前所未有的舒暢,元神也凝練成和實體沒有什麼分別了。那個揮手間天地間能量為我所用的感覺也不是假的,自己已經躍進了好幾個等級了。千年的時間大概就這樣被我跨過了,現在我已經真正擁有三代的實力了。


“唉!早知道這件東西這麼酷我就自己用了。”睜開眼睛看到小龍在身邊轉來轉去往我身上直看,並運用從我這裡偷來的新一代形容詞。


“我現在什麼樣子?”看到全身都包在一副黑色的盔甲裡,包括手指也不例外,好在並沒有不方便的感覺,手上的觸覺清晰地傳來,就好像盔甲是長在身上一樣。摸摸臉,臉上也長出了一層東西,希望不要太醜才好。


“你自己看。”小龍隨手又張開三面水鏡,我三個角度的形象就出現在了水鏡裡。這些法術還真是方便,連鏡子都可以不用買了。看看鏡中的自己,哇!帥啊!戰甲魔人啊!


嘻嘻!賺到了。這東西的效果先不說,光外形已經夠看頭了。


包裹全身的盔甲有點像聖鬥士的終極神鬥衣,不過是黑色的。不同的地方還有翅膀是真的,而且是蝠翅,同樣的都覆蓋在豈甲裡。黑寶石般的材質上隱現五色光華,初看像是半透明的,但無論如何努力的觀測都像大海一般深不可測。看到鏡子裡頭盔上光禿禿的,心裡一動,馬上頭盔上就出現花紋,額頭上還長出一對蝠翅裝飾。呵呵,寶貝啊!沒想到盔甲竟然會隨著心意變化。隨後我對盔甲做了一點點的修飾,腰帶和膝蓋上都加上蝙蝠裝飾。


輕輕扇動著翅膀,空間劃出五彩光流,一種似乎要脫韁奔騰的感覺涌起。任由感覺的帶動飛向遠處。只以一眨眼,遠處那軍艦般的物體已經到了面前,不,應該是我已經到了那裡。


“哈哈……”


圍繞著這裡的事物不斷地飛騰,情不自禁地放聲大笑起來。這種世間任我縱橫的感覺實在是太暢快了,回想起來龍殿前的飛行,那是多麼的幼稚啊!就是不知道回到身體上時還有沒有這麼快。


“呵呵!太爽了,要是有件兵器那就更加完美了。”過完癮,飛回已經繼續他的攻關大計的小龍那裡“大聲”說道。嘻嘻!上一代龍神雖然跑了,但是一定留下不少好東西給自己的“兒子”的,不敲白不敲嘛。


“你身上的不就是兵器了?它本來就叫如意心甲,你想要什麼叫它變就好了。”小龍一副不要再煩我的表情,而此時他的八神正被東丈一輪狂毆。看來現在沒機會了,等他心情好再說,不就是騙小孩嗎?嘻嘻!如意心甲,如意心甲啊!哈哈!有了它也不錯。


變件兵器,該怎麼變呢?對了,看看那個錄有什麼好介紹。從腦子裡翻找練器明指,看看裡面有沒有合適自己的兵器修煉的方法,雖然如意心甲不用修煉,但也要知道東西的結構才行的。果然,裡面有大堆的法寶包括兵器修煉方法,只是在我要仔細選自己合適兵器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劇烈晃動的起來。


“該死的,陣法有變!”當我停止晃動時,小龍已經拋下遊戲一臉嚴肅的看著水鏡。


“該死的,我怎麼了?我的元神有點不對。”我的元神開始模糊,似乎那裡有一股力量拉扯著我。


“不知道,五行陣的能量正在消失,不,應該說有人在吸取五行陣內的能量。”小龍極其緊張地看著水鏡的變化。果然,肉眼可以看到水鏡中那個在巨龍口中的巨球正逐漸縮小中。


外面也亂成一團,因為光球不但在縮小還釋放能量,水桶粗細的電流向四周進行無差別級亂掃。不管你是妖魔還是修真,統統傷亡慘重。修真那邊不少弟子被打得連元神都逃不掉,各道爺紛紛祭起各色法寶護著弟子向最近的出口飛去。妖魔更是不用說了,就像在腐肉上被趕的蒼蠅一樣,轟聲四散奔逃。當然,有不少大膽的跑出幾十里後停下來看著。雪鷹那邊也損失了不少,但雪鷹帶著他們頭也不會就跑了。


“該死,會是誰?難道是你?雖然你一直在吸取球內的能量,但你能吸收的只是千分之一不到的量,不是你會是誰?”小龍仿佛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別緊張,你只是要完成了,不!是你在吸能量。”


小龍忽然神態變的憤怒,再加上不可致信,可愛的模樣現在猙獰之極。


“原來,你是個騙子。”


“到底怎麼回……”我還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小龍已經結出一個光罩把我整個元神罩住。當光罩罩身,剛剛那種拉扯的力量消失,而我亦恢復了正常。只是這個罩也隔絕了我對外界的一切感應,不過小龍卻把他所看到的傳了過來。原來我是受到了本體的吸引,要回到本體了。


“來吧!不管你是誰。”莊嚴、穩重,輕輕的一句。盤膝坐起一副如臨大敵模樣的小龍同時把話語傳給了能量罩中的我。


我不知道在我聽來輕輕的一句到了外面卻如萬發奔雷,霎時間巨柱上空的浮雲如漩渦般旋轉,地上的生物被炸個粉碎,地皮如波浪般起伏,離得近的妖魔直接就往下掉……


這時能量球縮小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就只剩下幾米的球了,球裡逐漸出現我本體的身影。


這,這他媽的又是誰?是我嗎?


隨風輕揚的長髮從紫色變成閃亮的金色;紫色的巨大翅膀亦布滿金色的符紋,在空中輕扇著;完全赤裸的身體變得更加完美,全身都散髮著金色光芒……


此時外面在小龍的控制下能量肆虐,但也僅僅掀起那完全黃金打造的金髮。


忽然,我動了。從小龍的眼睛裡我看到自己動了。原來低垂的頭緩緩地抬了起來,嘴角掀起了一個妖異的角度,散髮出無限邪氣,眼睛也同時睜開了,一道耀眼的金光射出。完了,連眼睛都變成金色的了。


這時的我卻突然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和剛剛復活時在多倫多行凶那次完全不一樣,這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到自己難以解釋的古怪感覺。


突然間,這個空間振動了幾下。小龍身上霎時白光射出,好一陣這個名為龍神幻海的空間才平靜下來。而我也從小龍那裡斷斷續續地收到什麼:“老朋友,十萬年……弱了?……契約靈魂,……呵呵!”最後是“我”在笑的感覺。


不過,龍神幻海平靜不到幾秒又再抖動起來,小龍的白光剛剛散髮。


乒――


光罩破裂,感覺一陣急扯,我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了。


眼前又再不同,居然到了龍殿廢墟的上空。等等,這是身體的感覺,我又回來了。就在我欣喜若狂想要歡呼幾聲時,一個聲音卻生生把我的興奮壓了下去。


“呵呵!歡迎回來啊!小朋友,哦,我的契約者。”這個聲音從心頭響起當場把我嚇個半死,想轉動腦袋要看看是誰和自己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腦袋根本不聽指揮。


“呵呵!別想妄動了,現在你身體的主導是我。”那聲音又響起。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被占了?你是誰?”到底怎麼回事啊?難道身體不再是我的了?


“別急,聽我慢慢說。很久很久以前……”說起故事來了。


不知名的存在開始在我腦中說起了故事,同時我腦中亦涌進一幅幅圖畫。


天空中,跟自己現在形象差不多,但全身長著鱗甲的生物,背後是一輪凄美的明月。各種奇怪的生物,人馬、精靈、蛇人,……還有人類。拼成一個奇異的世界。


這個在我身體內並與我結下了共生契約的強大存在是遠古時期這個地球上原來的主人――月魔,在小數血族密典中稱之為――無。現今,幾乎已經沒有人記得他們了。


大約是十萬年前,已經是繁衍、毀滅,毀滅、繁衍了無數次的人類世界突然出現了他們。他們飛快地進化,遠遠地超過了其他的物種,很快他擁有接近神的力量。他們人數稀少,但力量卻無比的強橫,而當時弱小的人類更是被當作糧食被圈養了起來。這樣一來,卻惹怒了本源為人類天人界。在無數天人大軍的攻擊下,當時的月魔一族被逼逃亡。集合了所有人的力量,同時整個月魔一族進化融合為一個整體破開空間成為另一種存在。在給予天人界最後一擊時的同時還在人類中留下月魔一族的血脈已及鏈接兩個空間的方法。本來“他”是期望像天人界一樣,會有更多的人加入成為“他”的一部分。最終能夠有足夠的力量找天人報仇雪恨。


可惜,在漫長所歲月裡人類血脈中能和他們聯繫的僅僅兩人。一個是莉莉絲,另一個則是被認為是血族始祖的該隱。


誰知,幾千年後又多了一個倒霉的我。雖然,看上去這樣只不過是“成仙”的另一個形式,但是要成也找個強一點的山頭啊!被人趕的到處跑有什麼用?


“你別不滿,我們一族在融合時消耗了太大的能量才不得不跑的,單挑哪一個神族我都不怕。”無論是龍還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道德可言,不知偷了我的記憶還是該隱他們的思想,我發現“他”的話十分的人性化。


“我老,但不是怪物。該隱一直都還在這個空間,我們也時常聯繫的。我們間的契約只是建立一個聯繫,你們能直接使用我所在這個空間的能量,整個空間的能量,如果你們承受的了話。當然,作為回報,你們平時所吸收的能量一部分會傳到這裡。”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原來不過是讓我們做吸管,在我們這裡開一個口,吸取這個世界的能量。


“呵呵!按你們的話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不是嗎?你們人類有這麼多的慾望,慾望是需要用力量才能達到的,有了我的力量你有什麼慾望是不能實現的?金錢,美女,地位,人類要的不都是這些嗎?”卻!又不是不知道我並沒有什麼慾望的。


“你那個櫻呢?沒有永生你如何再見她?你的家人呢?沒有金錢你如何讓他們生活過得好?想一想你愛喝的紅酒,沒有錢那裡來的紅酒?希望不過是慾望的開始罷了。”我沉默,只聽他繼續作為老怪物的行為典範。


“剛才說到那裡了?在那個什麼?哦,你叫古堡的地方,當時的你昏迷了,但那個法陣卻是有效的,有人用我們一族的血幫你啟動了那個法陣,讓你和身在遙遠空間的我建立了契約。可惜,那個雜種留給你的血中我族的印記太微弱了,居然讓你一年才醒來,而且弱得讓我根本無法直接到來。好在你在這裡吸取了這麼多的能量足夠我從遙遠的空間到來,嘻嘻!這還有感謝我們的龍神老朋友!”那個東西喋喋不休地念叨著,讓我知道了為什麼三代的初擁會出現同樣一個三代的我這樣的怪胎。


“等等!你的龍神小朋友似乎生氣了,我們一會再聊,先逗逗這個可愛的龍神分身。”其實我早就看到了。眼睛還是自己的眼睛,眼睛看到的也準確的反饋到腦內,皮膚上的感覺也清晰的傳來,但是我就是無法控制我自己,哪怕是眨一下眼睛。


腳下那幾萬米高的巨柱在我們談話時開始劇烈地振動著,並逐漸地開始開裂。只短短一分鐘,直徑五千米,高几萬米的巨柱就這樣崩裂。巨大無匹的巨石四射開來,在地面掀起一陣陣巨大的振動。那條本來在巨柱中只露出一個頭的巨龍活了過來沖天而起。隨著巨龍的翻動,龍身上的包裹著的東西紛紛往下掉,露出了龍的原形。


七彩的雲霞纏繞,雲霞龍身間隱約電光閃電。這條就是不久前在龍神幻海見到的那條龍,小龍。原來,在龍神幻海見到的不過也是龍的精魂罷了。


失神間,巨大龍口已經到了面前。完了,我甚至看到小龍神喉嚨裡那巨大光球,被吸進去可沒有五行陣那麼溫和,保證不用消化就渣都找不到。小龍赤紅的眼睛告訴我,他並不是來嚇嚇我的。


本來動不了的我就在要被小龍一口吞掉時,我動了。自己突然出現在小龍的頭頂,輕輕的一腳。


轟――


一條萬米的巨龍從幾萬米高空砸到地下的氣勢是非常驚人的,連旁邊還在不斷爆裂的巨柱的聲音也掩蓋了,地面更是出現一條長行的巨坑。該死的,現在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那老怪物就這樣給我得罪了一位龍神。小龍啊!小龍,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要是有事你就徹底完蛋好了。


可惜,一切未能如我所願。


隨著一聲震天的龍吟伴隨白光閃過,人形的小龍出現在眼前。一身銀白的戰甲,手橫持一桿三米的銀白長槍,雪白的長髮在身後輕輕飛揚著。個子雖然小,但那天神般的氣勢讓我知道我任何時候都不是對手。希望老妖怪真的像他說的那麼厲害。


“你是誰?”小龍用那桿三倍於他的長槍指著我。


我感覺自己的嘴巴一張一合,但說出的話卻不是自己想要說的話。


“呵呵!我?我叫林風。”




2006-2-15 07: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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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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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二十八章 龍殿傾滅

龍殿,這個某位上古龍神為封印魔界通道而建立的空間,正傾毀中。


隨著五行封魔陣和龍殿主柱被破壞,這個小小的空間開始顫抖起來。恐怖的變化從空間的中心龍柱向四周輻射,短短的時間,這裡面目全非。


平靜穩定的大地扭曲錯位,並從地下竄出一團團火焰岩漿噴向天空;縹緲潔白的天空浮雲積成厚厚的烏雲,從雲層裡射出如蛛網般的閃電罩向大地;一條條龍卷更是在天地間橫行,要把大地和天空扭在一起……這裡原有的生物和來不及逃脫的客人早化作煙塵,回歸五行之源。


也不是所以的生物都會那麼差勁被攪碎化作灰塵的,起碼在龍殿中心巨柱原址的一大堆石料之上還有兩個正高速移動的人體。閃電只從他們身邊劃過,地火竄不到他們的高度,龍卷到了他們身邊只會被他們的護身能量擊散。而他們每次衝撞都會使附近的空間一陣顫抖扭曲,隨後激起更大的風暴。


沒錯,兩人其中一個是這裡的主人,新一代的神龍,自稱小龍。另一個,就是被某個遠古移民控制了身體還被奪取了所以記憶的我了,這個我自稱林風。


我看到,我能想,我記得,就和剛剛復活的情形一樣,所不同的是現在在進行著一場高質量的神魔大戰。龍神分身對月魔上身的三代僵屍。


‘我’林風兩個字才脫口,小龍那根三倍於他身高的龍槍已經夾帶著閃電掃了過來。


原地消失,當‘我’出現在小龍身後一里處時,那件剛剛得來的如意心甲已經穿在了身上。這時的黑色心甲現出金色的光紋,金紋組成複雜的符紋顯在甲上,翅膜上更是密密麻麻,硬是讓一隻黑色的英俊蝙蝠變成花鳥。這些都是瞬間完成,在小龍剛剛轉個身還沒有衝過來前,雙手化成利爪,嘴裡高喊著痛快向小龍抓了過去。


就這樣,一龍一魔就開始了對這個空間的破壞。這樣的戰鬥就是在漫畫中也不多見,更別說做了。但現在的我卻是主角之一,巨大的破壞力,怪異的招式,匪夷所思的能量運用,都一一的印入我的記憶中,再也抹不去。


親身體驗高級戰鬥讓我從被上身時的沮喪憤怒變成現在的興奮。原來,戰鬥可以是這樣的。不過,興奮之餘也帶著無奈,因為小龍一邊以龍槍化作千萬條銀龍狠狠地往我身上招呼,一邊咬牙切齒地罵著。


“該死的林火,你這個騙子。”


“該死的林風,竟然毀掉五行陣,毀掉我的家,我要殺死你。”


“王八蛋,我守護了這裡整整兩萬年竟然就這樣沒了,看招!千龍刺……”


“……嗚嗚!我的家啊!你這個壞蛋。”


最後,竟然把龍槍一丟就這樣蹲在空中哭了起來。


這,這是龍神嗎?


“喂!小傢夥,還打不打?哈哈!多久沒有這麼爽過了,你應該感謝我呢!你看,如果沒有我就不就註定要一輩子困在這裡了嗎?”惡毒的語言又再經過我的口吐了出來。


“嗚嗚!我不幹,家沒了,以後我怎麼辦,都是你……看槍!”說著,龍槍又再化作一條巨龍劃了過來。


輕輕讓過,任由化為龍形的龍槍劃過空間在本來已經面目全非的大地上劃過,伴隨著煙塵和爆炸轟鳴聲,地上多了一條千米長,不知多深的大裂縫。順便一提,方圓百里內這樣的裂縫已經不下千條。


“嘻嘻!真不知道你的本體給你灌輸了什麼的東西,有力量那裡不是家?那個傢夥不安好心,只顧自己去玩,不用再聽他的。你看,你現在自由了,可以到處去玩了是不是?”真懷疑這些魔啊什麼的前身是不是在哪一個什麼春樓什麼紅院幹過的,見人就拉,那個凱頓如此,這個什麼月魔也一個德行。


“不要,這裡被破壞了人間怎麼辦?我存在的理由只是守護這裡,但現在什麼也沒有了,通道也再次被打開了。”看小龍的樣子,他居然鬆動了,天啊!小孩真好騙。小龍之所以存在只是因為作為推動五行封魔陣的主魂,現在陣沒有了,作為小龍存在的理由也沒有了,一時讓沒有什麼人生經歷“小傢夥”不知所措。


“人間的事情讓人間管好了,你也傻傻的待在這裡這麼久,應該好好地玩一玩了。還有,罪魁禍首不是林火嗎?是他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嘻嘻!再次封魔的任務就交給他好了,你也可以好好地玩玩了,反正這裡還能支持個幾年……”靠!誰是罪魁禍首啊?我x你月魔十萬八千代……我哪有什麼封魔的力量啊?我的身體不要了,給你玩好了。


“你還行,林火還不行,你快給我恢復封魔陣。”完了,人間完了!小龍的語氣現在已經毫無殺氣了,幾乎是接近哀求了。


“我可不會什麼陣法啊!就算林火不行,到時候你再出馬不就是了,陣的原理你知道了,到時候叫你的龍子龍孫來推動陣法不就行了嗎?這樣一來你也不用管了,專心玩就行了。這裡還有你們一族吧?你是龍神,他們敢不聽你的話嗎?”惡魔,我終於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惡魔了。這是一個把人拉進地獄,那些人還尊他為神的可怕魔鬼。


早就不哭的小龍的眼睛已經閃動著星光,這個笨蛋大概正在幻想著出去以後是先到迪斯尼還是先玩盡所以的遊戲。


“但是,要是有魔獸跑出來怎麼辦?要是他們通過這裡到人間就糟了。”可憐啊!我們的龍神就剩下這點智慧了。


“哈哈!這你就更加不用擔心了。”看到小龍已經完全鬆動,‘我’熱情地飛到他身邊並蹲下搭著他的肩膀,一點也看不出剛剛還在生死相搏。


“你看,這個萬裡的空間不大,但是那五根五行屬性的根柱子卻在這裡吸收的好幾萬年的能量,這是巨大的能量啊!只要你把他們釋放出來,這些能量充斥著整個空間,那些小魔獸還不是來多少死多少?啊!對,你這樣還可以多在人間玩一段時間呢!”一邊說著,小龍的頭就一邊點著,同時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而我的心亦越沉越低。只是,現在的我除了還能升起念頭外,連眨一下眼都不能。


“對!太好了,終於可以像老傢夥一樣可以隨時到處走了。”小龍激動得握起拳頭,雙頰通紅。“對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釋放能量,我現在就要出去玩,我要到林火說的迪斯尼……”


“哈哈!你想通了就太好,管他什麼狗屁本體呢!反正他也管不到你了。對了,你慢慢弄,我先到出口外面等你。”說完,‘我’已經往我來時的那個出口瞬移了過去。被壓製的我只聽到他傳給我得意的狂笑。


心裡升起了今天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的不祥預感……


******


輕鬆地穿過來時的那個所謂龍門,進入眼內的第一個景象是黑壓壓的雲層。除了身後的龍門之外,靜悄悄的只有海和雲,本來以為會遇到從龍殿出來的人也一個不見。進入前感受到本來守在龍門上的強大氣息也不知去向了。連海面都平靜得像是湖面。


“哈哈!人間,久違了!好久沒有嘗到血的味道了,好懷念啊!”面對著黑壓壓,幾乎是貼近海面的雲層,那傢夥居然讓我的身體伸幾個難看的懶腰,最後對著雲層感慨了起來。


“釋放那些能量真的可以拖久一點嗎?”終於,我憋不住了。


“哈哈……,嘎嘎……”怪異的笑聲從口中吐出,讓我不用說明就知道了答案。


“可以啊!怎麼不可以,哈哈!那五根五行屬性的柱子在中心那根保持平衡的柱子毀滅後早就失去了平衡,碰一碰都會炸裂開來。嘻嘻!只要那個可愛的小傢夥一碰,轟!呵呵!所謂龍殿就徹底完蛋了,待能量平靜下來,魔界通道直接就可以在人間出現了!”


“你這個混蛋,人間毀掉對你有什麼好處?”我不敢想象到時一堆堆的魔界大軍從出口涌向這個世界,人類像螞蟻一樣被宰殺……


“呵呵!你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你以為上面的傢夥會真的不管嗎?我只不過是給他們弄點麻煩罷了,人類出現這個星球到現在七十多萬年,哪次被真正的毀掉了?有些災難還是他們親身製造的呢!”


“他們是誰?”我一頭霧水,這傢夥到底是什麼目的?讓無數生靈塗炭,只是為了玩玩。


“他們來了,老朋友們來得還真快。”說完便不再理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比剛才戰鬥中高不知多少倍的能量從某個空間通過我的身體向外涌出,而這些能量只是為了結成一圈一圈能量結界。也不知道是多少層結界了,整個身體現在已經被包在了一個巨大的金色球體內。不過通過身體再狂扯而出的能量卻仿佛要把我扯碎。


“你可真是幸運,可以見到他們親自出手。”


話音剛落,我還沒來得及發出疑問,雲層上金光閃動漫天的雷電就包了上來。除了不能動,一切的感覺都不會錯失,剛才戰鬥中還在幸慶能感受戰鬥,而現在卻是深深的後悔。儘管有無數結界的包裹,被上下拋飛的我依然吐出一口口鮮血,仿佛世界所有的雷電都集中在這裡。這樣的情形居然不能昏過去……


“原來還是不行,雖然你的身體通過了改造,但能承受的能量還是不多啊!嗯,現在的你最多能打平他們一個,你還是要加強自己啊!而且我走了以後你最多只是你們所謂的三代力量。”在我忍受著天雷的轟炸時,那傢夥還在我腦內嘮叨了起來。不過他說到會把身體還給我倒是一個好消息。


“好了,我這樣的狀況不能持續太久,你的身體快支持不了了,這裡算是個考驗吧!好好地運用天地間的能量,有一天你能成為真正的強者,我們就會再次相匯了。我們等著你的加入……”


也不知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這和我達成了什麼契約的傢夥終於要走,但卻是在給我惹出了什麼不知名的超級強大存在後,還美其名曰“考驗”。結界外的雷電正不惜成本地往這裡狂轟呢!


“記住,要想真正強大必須善用能量。宇宙萬物都是由能量組成,只要真正了解並能運用能量的本源相剋相生原理,那麼這世間萬物皆存於你手,你就是神……”


終於走了,我的身體包括我的能量再次受我的控制了。但是,隨著那聲音的消失,通過我身體的能量也越來越少了,眼看結界被一層層地劈開。我自由了,我也快完蛋了,什麼狗屁能量本源在心裡根本連概念都沒有,就算有也被雷電震個不知去向了。


也不知被轟了多久,雷電終於減弱了,但身上支撐的結界也只剩一個了。再不出現奇跡,我就真的與剛才臨陣退縮的傢夥相匯,成為“無”了。能夠傳過來的能量越來越少最後穩定了下來,我的頭髮也從剛才的金色變成銀色,再恢復成我原來的紫色,真的如那個傢夥所說的,我打回原形了。


嘩聲中,我被打到了海中。把心一橫,不再完全依賴那個什麼空間的能量了,就在翻滾的海浪中我運起五行聚氣法中的匯水訣。


哈!命不該絕啊!


原來在龍殿的時間裡我也不是白過的,而且在五行陣中被改造了,萬物的本源五行屬性的能量錯綜複雜地組成了我新的身體。組成身體最基本的原子變成了一個五行陣,沒有原子核,只有五個屬性不同的電子。


本質我還是僵屍的體質,因為血液中那僵屍的能量依舊流淌著,但產生能量的方式變成了五行相生的原理。身體的能量結構被完全改變了,五行相生的原理讓身體的再生能力提高不知多少倍,只是可惜那沿著血液流竄的那個空間的能量讓我無法擺脫僵屍的身分。儘管如此,但是我的身體可以說是無數個小五行陣組成的。


體內的核被五行氣拉到中心後,那裡也成為了鏈接兩個空間的通道,那裡純粹的能量就是通過核傳出來的。只是我的身體被改造成只適合五行能量,直接運用當然又慢又差。現在當我運起匯水訣,體內那圍繞核旋轉的五色光球中那藍色的突然藍光大盛,巨大的水屬性能量化作藍色光華從大海中涌了進來。五行相生,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其餘四個光球也同時亮了起來。同時把從“無”那裡傳來的能量也一併轉化了。(以上都是胡說八道,大家看過就算了)


什麼能量本源不知道,但是相生相剋的道理還是知道的。五行能量向外涌出,一個五色的光罩代替了原來已經從金色變成紫色的結界。壓力一下小了起來,只要我再熬一會就挺過去了。


雷電也稀稀拉拉起來,我幹脆停止了從核內抽取那裡的能量。很奇怪,雷電仿佛找不到目標般亂劈,倒是電死無辜海魚無數。


抑制興奮,睜開被劈得星星亂飛的眼睛,看到果然雷電少了,連雲層都開始散開了。


死裡逃生是讓人無比高興,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樣東西叫樂極生悲。


就在我躲過天雷,以為自己這次大劫已過,當即要高歌一曲以示慶祝時,一個媲美原子彈的爆炸在前面海域升起。


慌忙再結多幾道五行結界,以擋住那衝擊過來的能量。突然,我看到了那蘑菇雲升起的地方同時升起一條萬米的白色巨龍。是小龍,只是為什麼他的樣子沒有那麼白,而且有些地方好像還是被烤過呢?嗯?龍頭的毛都黒\了?而且他飛的樣子怎麼這麼像逃跑?無數的問號在我腦裡升起,而最後一個問題是,他怎麼向我飛過來還把嘴巴張那麼大?


我只看到小龍嘴巴向我吐出了白色的,像火焰一樣的東西后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在失去知覺前,我隱約聞到了一種烤乳鴿的味道,不禁想起龍殿中的雪鷹,還有老爸拿手的烤乳鴿,真的是好懷念啊!


******


林火被氣得發瘋了的小龍一口龍息噴得掉到了海中去想念他老爸的烤乳鴿。他是掉到了海中做夢去了,但這裡的事情卻還沒完呢!


因為被騙了去釋放龍殿五行柱中的能量,結果給爆發的能量炸個焦頭爛額的小龍此刻正對著林火掉下去的海面狂噴龍息。不可思議的高溫讓海水一片一片地消失,連氣化都省了。


空間本來已經是一塌糊塗能量狂旋,五行柱一倒,龍殿也正式毀滅了。這個空間雖然只有萬裡,但它的毀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整個空間的能量消散還要很長一段時間。只是這個不知輕重的龍神就慘了,狂瀉的能量差點把他攪碎了,好在見機得快跑了出來,但也狼狽不堪了,而且還帶出了狂暴能量衝出龍門,引發了類似核爆大爆炸。小龍也終於明白自己被騙了,所以逃出來發現林火後,也不管他是誰了,張開就是一口龍息……


就在小龍對著因為龍門爆炸而引發了海嘯的海面發脾氣時,一道金光自雲層而下把上萬米的小龍包了起來,而小龍居然很老實地一動不動。然後小龍上空的雲層飄下了五個渾身金光,渾身散髮著不屬於人類氣勢的人形物體,無限的壓迫把海嘯過後翻涌的海面壓迫得平靜如小水潭。


一陣白光閃過後,小龍再次變成人形。但這次卻是把頭隨得低低的一臉懺悔模樣,還不時點頭。而他對面的金光人卻在對他說著什麼,每說幾句小龍就點一下頭……


不久,他們的談心也完了。金光人往上升高,金光閃過後就沒了蹤影。而小龍在金光消失後在海面上兜了一圈後也飛走了。不過方向卻是離這裡最近的陸地,日本。


此後不久,世界各國紛紛報道在太平洋靠近日本海域發生大爆炸,引發海嘯,波及了幾乎所以的太平洋沿岸國家,造成經濟損失多少多少個億。不少國家更是譴責某個國家進行核試驗,可惜沒有任何國家承認此事件……


各國之間互相譴責沒完沒了,只有少數人才知道真正的災難才剛開始。




2006-2-15 07: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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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東瀛

靜!


好安靜啊!沒有一絲聲響。難道這個世界就剩我一個了嗎?


當意識重回腦海時,寧靜是唯一感覺。不但是四周的寧靜,連自己的心此刻都是無比的沉靜。


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又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又一個從未到過的世界。和龍殿中的龍神幻海一樣,這裡入眼裡都是無盡的漆黑,這裡少了那些一堆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多了龍神幻海沒有的紫色光線。而且發現胸口多了一個碗大的黑色半圓晶球,晶球和身體上的如意心甲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我甚至覺得體內鑲進了另一半的晶球。同時身體四周緩緩移動的五個色彩不同的光球。


沒由來的,心裡一陣煩躁,我開始有點厭倦了。這些天不是從這個空間到那個空間就是被這個控制那個操控,最後更是差點被天雷劈成焦碳。老天一直興高采烈地玩弄著我,有時仿佛中懷疑這一切都是假的,僵屍、妖怪、狼人、聖騎士、龍……這些不過是玩網游多了的我在古堡帳篷中的一場夢,一個無比真實的夢。


但是,有聽說有人知道自己在做夢的嗎?


沒有,那麼眼前的一切又都是真的了。


認命地開始觀察起這裡來。發現身體上的如意心甲外多了層藍色的光芒,可以感覺到這些藍光是通過五色光球匯聚在我身上,藍光透過心甲給我舒適暢快的感覺。原來,之前一直運行的匯水訣根本沒有因為小龍給我的那一下而停下來,反而一直在不停的匯聚水之源力。現在自己不但並沒有受傷的感覺,而且感覺更能控制天地間的能量了,此刻我就是水,水就是我。我開始真正了解了五行真諦,有了水就有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無窮無盡,任何能量都可以隨意變化。從來沒有一刻嘗試過現在這種強大的感覺。


這五行訣絕不會是普通人修煉的,無窮無盡地采萬物之元氣。太叔公啊!我越來越好奇了,而且我知道太叔公給我的這短短幾萬字的口訣絕對不是全部。


寧靜中穩穩地吸收藍光傳來的能量壯大自己,如果不是這個胸口的黑晶球同時吸走我三分之一的能量的話一切都是這麼的完美。


我停止了匯水訣的運行,晶球的吸力的消失了。當我再次運起匯水訣時,那該死的吸力又再出現。我越看,這個鑲進我胸前的晶球就越眼熟,似乎是那裡見過的。


算了,不想了。再次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可惜眼前的除了漆黑,就是那些不知何處來的紫色光芒。習慣性地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再次把神識往外探去……


重,神識剛剛往外探出,身體馬上傳來重壓的感覺。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又變了。水,四周從無盡的虛空變成了無際的水。是海水,還有眼前這些圍了一圈又一圈的魚。


一身的冷汗隨之而出,眼前的景象嚇了我一跳。我是被眼前這些頭部包括牙齒都無比發達兼長相凶殘的兩尺左右的深海魚嚇到的,巨大的頭部,盔甲般鱗片,半寸長短閃著寒光的牙齒。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光看它們的牙齒已經知道它們的口只要在我身上輕輕一合就能帶走一片血肉。


這樣的魚不多,大概只有千把條左右,但也足夠把我圍起幾層,只是它們都只在距離我三米的地方不停游動,似乎是尋找著機會,而且三米內的海床裡布滿了這種魚的屍體,大多是頭部和身體分離……


在我剛從虛空到海水的轉變中回過神來,有幾條怪魚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尾巴一搖張開大嘴從不同的方向我咬來。


嚇了一跳,好快的速度。但就在我要引動海水把這些對我有意思的怪魚扯碎時銀光一閃,從我左手竄出一件比這些怪魚快了不知多少倍的物體,繞著我從這些游進前後三米距離內的怪魚身上劃過。速度好快,但我依然看清了那是隻銀色的蝙蝠,上面還有些黑色的條紋。


當即,這幾條怪魚就身首異處慢慢墜落,鮮血立刻布滿整四周,另外的怪魚騷動起來紛紛搶食隨海水飄蕩到外圍那些被分屍的魚屍,有些更是搶進圈內,可惜都是被銀光分屍變成別人的食物。好一陣,這些怪魚才平靜下來,只是這樣一來就少了幾十條了。


這時,那道銀色帶點黒\絲的蝙蝠也停了下來,慢慢地變形並附在我的左手腕上。是暗夜,熟悉的感覺隨著蝙蝠變形成手鐲附在手上而傳過來。一陣欣喜的感應也從暗夜那裡傳來,我都快把它忘了。通過一陣的感應後我也知道了事情由來。


原來,我在海底已經兩天了。在我被小龍以五行封魔陣改造的同時,身上唯一的一件東西暗夜也因為得到巨大的能量而進化了。暗夜的靈魂與構成戒指主體的那些魔月銀融合了,組成了一個新的能變形的身體,而魔月銀在得到能量後還在不停地生長,直到封魔陣被破壞和我的身體被控制為止。


後來是那傢伙用了如意心甲把暗夜也包了起來,隨後和小龍的戰鬥、被天雷狂轟……最後是我被小龍一口龍息噴到了海底並一直不省人事。那些魚是我剛掉到海底就圍了上來的,而當時渾身焦黑的我只顧坐在那裡練功療傷,如果不是暗夜一直的守護大概我已經……


看看手裡的暗夜,此刻它應該叫暗夜之鐲了。除了整整大了十多倍外,連外形都變了不少,上面的黒\寶石被拉成線條組成蝙蝠的輪廓,而鐲子內壁的符紋也隨之變大了。看來暗夜的基本功用還在。不過當我把神識探進次元袋裡時我差點哭了出來,我的紅酒啊!八百年前的紅酒全沒了,凡是玻璃瓷器這些易碎的東西全碎了。我備用的幾打衣服也不知去向了。


無奈,心痛地想要清理裡面碎掉的東西,忽然海水一陣翻動,那些安靜了一會的怪魚又動了。去死吧!少爺我正心情不爽,也不清楚是用魔力帶動還是真氣帶動,在身外形成了一個高速的漩渦把怪魚卷飛。


在把海底搞個一塌糊塗後,我才往海面升去……


******


此刻點點星光伴隨著就差一點就完美的月亮把柔和的光線撒在海面上,波瀾不起的大海在月亮女神和星星的安撫下顯得是那麼的寧靜。而我就在這夢幻般的海面上煩躁的想著一個問題――那個到底是什麼啊?


漂浮在海面上我無數次成功在內視時找到散髮紫光的虛空世界。也知道了自己在體內不知為何多了一個袖珍的自己,那個黑色的晶球就是那個被拉移位了的核,即以前的丹田現在變成的袖珍林火和核的結合。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更不知道是好是壞。


不過以現在能隨手引動五行源力轉化水火和一種屹立天地間的自信,看來也不會太差。其實我也想到是修真境界的什麼元嬰,但我這樣就是跳了好幾級了,按照五行訣後面的意思沒有一百年怕是不行的。唉!太叔公也真是的,給東西也不給全,起碼解釋一下嘛!


和天地萬物本源能量有著一絲絲的聯繫,但那個魔核卻專門和我作對,我吸收多少能量它就給我抽走三成的回扣,看來那個什麼月魔什麼無說的兌現了,偷走我們這個世界的能量。好在必要時能從他那裡借點來用,就當是先存放在那裡好了。


想著想著,忽然一絲熟悉而親切的聯繫從某個遙遠的方向傳來。我心裡一緊,思念沒由來的涌起,原來你們在我心中是如此重要。


不久,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漸漸地打破著這夜空的寧靜。


嘩——


直升機還沒到我的頭頂,一道銀灰色的身影已經竄入了海里,青月歡呼著向我游過來。


在我撫摸青月的大頭的時候我已經可以看到臉上布滿淚水和驚喜的千葉慧已及依舊一臉冷漠但被眼神出賣了的琳達。


一個天上,一個水裡對視良久。當看到琳達不耐煩地要張嘴說什麼時,我嘆了口氣,直接傳音給琳達:“能不能,能不能先丟件衣服給我……”


“……”


******


黎明,直升機上。


穿著副機師胡亂拼湊過來的衣服的我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片凌亂的日本海岸,災難後的拯救工作正在緊張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愛麗斯火神號剛好在三天前到達東京灣躲過了那個大海嘯,但是普通人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海嘯來時一點徵兆都沒有,大多平民都在海邊活動,災難最嚴重的要算是日本了,然後是中國東海沿岸、大洋洲各國,美洲也有一定的影響。”旁邊的琳達為我解釋著,龍殿的一點點餘波就給人類造成三個洲的災難,那用這麼大的能量封印的通道那邊的妖魔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不過之後琳達的話卻叫我哭笑不得:“我在你的朋友幫助下逃了出來後就到了日本,找到你的寵物後發現她(它)們居然還有你的聯繫,本來還想告訴她(它)們你已經掛了,沒想到居然能把你揀回來。”


“快到了,就是前面的酒店。”在旁邊為我整理頭髮的千葉慧給我指點著下面的建築說。


看到下面將要入住的千葉縣幕張新大谷飯店,心裡多少都有點期待了,因為泡了兩天的海水渾身的不舒服,巴不得馬上美美地洗個澡,起碼現在身上這大俠裝束要換下來。其實我也很羡慕那些小說裡的大俠,可以用功力一逼就可以把身上的污垢清除,可惜我不敢亂試,要是一逼之下身上全部東西都清除就糟糕了。倒是頭上那把經過改造的紫黒\頭髮好辦,氣勁所到之處灰塵污跡通通滅跡。


胡思亂想時間過得飛快,飛機已經開始下降了。往下一看,沒想到排場還不小,一隊西裝男整齊地排了兩排。直升機螺旋槳卷出的風可不能小看,但這些人還是直直地站著,可見日本黑社會的紀律之嚴了。


本來我的意思是到了日本後就馬上坐飛機回國的,但是千葉卻是希望我能參加兩天后她爺爺的八十歲生日,見琳達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和千葉的哀求攻勢下之後耽擱兩天了。


“歡迎小姐!”鞠躬,動作整齊劃一。只是這樣一來就暴露了他們後面六個沒有和他們一樣的鞠躬的黑衣人。


血族!這六個在隊伍後面挺立的居然是血族,而且感覺他們都不弱。儘管他們都在極力地掩飾身上的氣息,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騙得了同類的。五男一女,其中只有一個是東方人面孔,其他的都是白人。


“房間都準備好了嗎?”千葉冷冷地問,果然是一副老大的模樣,完全沒有我平時見的樣子。


“嗨!按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其中一個黑衣男恭敬地答道。


歡迎過後,前面的兩排人馬立刻分開讓出一條通道,很快我和琳達已經到了這六個僵屍的前面。同樣的黑衣,同樣的冷竣,他們的表情都是和琳達一樣的撲克臉,簡直就是琳達的弟弟妹妹。


看到我們過來,他們第一個動作就是目光從看我的臉轉到我的左手,然後同樣的臉上出現一絲疑惑,最後同樣的一齊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琳達。


“他就是代理親王沒錯。”琳達說時把目光也投向了我的左手,正確的說是左手中指。“你的戒指呢?這些是我們美洲血族秘密訓練的新一代戰士,這幾個是特意調過來給保護你的,他們需要確認你的信物。”


琳達用的是僵屍的語言,這是一種用頻率來辨別語義的語言,就像蝙蝠。普通人就算是聽到了也無法理解頻率的含義,但僵屍都會懂,如果是說的話,就算是發出了相同的聲音,頻率不同意思也完全不同。而我則只是剛剛能聽懂,這還要感謝暗夜的翻譯。做個合格的僵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你是說暗夜嗎?我想我要換一個標誌了。”我揚了揚手腕上的暗夜之鐲,用的是英語。


立時,十二道懷疑、失望、鄙視等內容豐富的目光定在我的臉上。看來他們對我這個代理親王的期望還是蠻高的嘛,要不然也不會表情這麼豐富了。


“我會通知那邊的,這個是李傲,李臨的後裔,也是這個小隊的隊長,他直接對你負責。”琳達指指那個東方人面孔的僵屍。只見他看上去像是有點瘦弱,身高也只是六個人中的中等,但勻稱的身體給人感覺蘊藏著無盡的爆發力,能成為隊長必有過人之處。但是……


“我好像不需要保護吧?”


“你也許不需要保護,但身為親王連個隨從都沒有我們會被別人看扁的,而且歐洲那邊也……”在琳達說到一半時,我忽然警覺,有人窺視,但當我往左邊的那棟樓的樓頂望去時,那裡已經人去樓空。同時其餘七人,包括琳達也警覺了。


三個人,嗯?是僵屍,速度挺快的嘛!在警覺有人窺視時,我的神識已經往那邊探去,結果對方在我習慣性的轉頭時就跑了,瞬間跑出十里外。


他們再快也沒有我的神識快,就算是同是僵屍也一樣,神識緊緊地跟著他們三人到了一個公園內的小山包上。之後就是他們一臉吃驚的地對話著,該死的,他們說的都是日語,我一句也聽不懂。勉強地把他們的話語記下來,當他們在意見達成一致時我忽然涌起一陣惡念。


嗯,那裡雖然遠了一點,但是還是感受到那裡的水元素。那就這樣……


結果就是那邊在他們眼前忽然凝起一滴水珠並漂浮在空中,很快地水元素快速聚集成一團三米大的水球,水球扭曲變形,很快形成一個俊男的頭。就算是活了幾百年,這樣詭異的情形也足夠讓他們目瞪口呆,而最後讓他們臉色發青的卻是俊男那張英俊而充滿王者氣質的臉,竟是他們剛才目標的臉。在他們看到那張臉對他們笑時,他們當機立斷,轉身就跑。


哈哈!我不禁得意地笑出來。這就是神,哈哈,這就是等同神的存在。雖然我不敢真的當自己是神,但起碼自己是真的變強了。呃!我停止了動作,因為我看到了另三張吃驚的臉,是李傲帶著其中兩個隊員趕過來。不愧是僵屍中的戰士,速度還真快。


相當的詭異,在凌晨的薄霧中,一個漂浮在空中的水頭對空張嘴,似乎在笑但卻沒有發出聲音,使場景更加陰深。我對他們笑了笑就把水球散去了。


當我回神時,發現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對了,那種狂熱讓我心裡毛毛的,連琳達的眼神也怪怪的。


看看四周那些黑衣男,他們依然目不斜視,對於突然不見了三個人視而不見,沒想到千葉有一批不錯的手下。


“哈!好了,我們先進去吧!好想洗個澡啊!”拉過靜靜地立在一旁的千葉慧就往酒店的大門走去。


“你在龍殿遇到了什麼?”琳達始終忍不住,在半路上用問出了這句話。


“龍!”是啊!好大一條龍呢!


讓我怎麼說出來呢?無和小龍是要保密的,至於龍殿毀滅魔界之門大開還是先不要說的好,誰知道他們對人類的態度是怎麼樣的呢?成為僵屍不到半年,雖然那種非人的感覺還是有,但是我還是無法認同他們那種把人類看作是食物的看法。他們也許早就忘記自己曾經是人類了,畢竟記憶是可以被歲月衝淡的。忘本的人類都從未消失過,何況他們……




2006-2-15 07: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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