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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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三十章 赴宴
在酒店裡過了兩天，今天已經是千葉她爺爺的生日了。
這兩天裡倒逛了不少地方，被千葉帶到像東京銀座、新宿、池袋等購物中心。女人的購物慾望無論是什麼地方的都一樣的高，好在現在不是人，不然兩天走下來，腳就算不斷也變豬腳了。當然，也不會忘記給妹妹準備她敲詐的東西，最主要的是先為自己準備好幾打的衣服。不過和千葉逛街時天上有六個“衛星”照著，街上更是有多達兩位數的尾巴，他們美其名曰：保護。最後在這樣的心裡壓力下，我面皮的厚度大大地增加了，完全可以無視他們的存在。
此刻我正在房間裡整理暗夜裡的物品考慮一會生日宴會是送什麼好，珠寶太俗氣，我的最愛紅酒又沒了，那些兵器，算了……最後還是決定送個比較能夠接受的“動物”雕像。
篤篤――
決定了今天的大事剛拿起叫來的紅酒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感應裡是琳達和李傲他們七個。李傲他們倒沒什麼，但琳達進我的房間從來不敲門的啊！
“哈！人這麼齊，要去逛街嗎？”心裡雖然詫異，但還是開了門並先來了些毫無營養的話。反正是壞事躲不過，好事也……好像沒試過。
沒趣，七張撲克臉一點表情都沒有，真懷疑這些傢夥的幽默神經都是不是被切掉了，又讓我是自作多情一番。琳達更是乾脆越過我直接走到房間裡。
琳達往沙發上一坐就為自己倒了杯紅酒，不過才喝了一口就直皺眉頭。
“這已經是這裡最好的了，在龍殿裡我的紅酒全碎了。”我也坐了下來，其餘的六人進來後倒是電線桿般站琳達後面。
“我是來辭行的，雖然很多方面很幼稚，但你確實已經擁有親王相符的實力了。”說著遞過給我遞過來一本有聖經厚度本子。“這些都是我這些年的研究，對你有幫助的。”
我愕然，雖然琳達的性格作為管家不行，但是作為導師她確實教了我不少有用的東西。本來心裡已經有準備起碼要對著這張撲克臉一百幾十年甚至更久，沒想到她馬上就走了。
“那你去那裡。”既然要走我也不強求了，什麼多留一會的客套廢話也免了。如果命運要分離的，再努力也沒有用。我是越來越相信天這個東西。
“那裡來回到那裡去，你放心，李傲完全能勝任一個管家的角色，他可是李臨的後裔。”隨後又指指李傲後面的五人：“他們都是我親手訓練的夜靈戰士C組，都是不錯的戰士。”
琳達輕鬆地把一個重擔丟給了別人，而李傲卻是一臉嚴肅地向我效忠：“李傲一定竭盡所能照顧好親王的生活。”
搞得我就像是個臨死的超級病患似的，而後面的更是誇張地吼聲：“誓死保護親王！”
我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像黑社會頭子了，不過也差不多了，一個黑暗世界的親王不就是黑社會頭子嗎？黒\得不能再黒\了。
“你是要參加宴會後才走嗎？”以她的性格大概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了。
果然，我才說完她已經站了起來：“不了，我現在就走了，你自己小心。這裡的血族大多都是魔黨成員，密黨成員十分稀少，看來他們已經開始注意你了。”
“那不送了。”雖然僵屍習慣和熟悉的人分離，但我卻明顯的不習慣，到分別時還真有點感慨。
“嗯，記住，我們一族永遠不可能站在陽光下。”說完最後一句讓人費解的話，已經轉過身去的琳達忽然回過頭拋了一件東西給我：“給，這是你在龍殿中掉下來的。”
我接過一看，原來是我以為已經隨著龍殿消失了的那個收藏了櫻的照片的懷錶。當時，我把懷錶放在了貼身衣服的口袋裡，並沒有像其他東西一樣放進次元袋，所以當我的衣服被能量攪碎時懷錶的掉了下來，原來琳達幫我收了起來。情不自禁地打開，那憂傷的旋律又再響起。只是在這憂傷的旋律中，琳達已經轉身離去了。
看著她單薄的背影，不禁心問：難道我們註定要孤獨嗎？
憂傷的旋律中，七根僵屍木靜靜地豎在大廳中……
“呃！那個，李大哥……” 與六根木頭一齊站了足足三分種鐘，我才發現這個尷尬的情形。
“親王叫我李傲就行了。” 唉！又是親王。我的身份被叫做親王倒沒什麼不對，但我卻聽了渾身不自在。別搞不好回國給人聽到了以為我要返什麼服清才好。
“還是讓我先來為親王介紹一下吧，這個女孩子叫阿麗娜（Alina），擅長魔法攻擊；旁邊的大塊頭是她的情人肯（ken）,力量形的；這對金髮兄弟分別是馬克（mark）、馬斯(mars),他們擅長合擊和掩護；小個子是阿萊瓦(alva),擅長暗殺。” 其實我很想問問他們有沒有賺錢的高手，我要殺手幹嘛？
“啊！李，李傲啊！我們去參加宴會吧！對了，你們以後不要叫我什麼親王了，聽起來很奇怪。”
“是主人！”我白浪費口水了。“千葉小姐正在大堂等您，車子也已經準備好了，您更衣後就可以起行了。”
“……”還真是專業。
不久後，穿著一身千葉幫選的潔白禮服的我帶著從戰士迅速專職為管家的李傲和一眾夜靈戰士出現在酒店的大堂。
一到大堂我就直奔一旁不停的發出那日式誇張的驚嘆聲的人堆，因為我感覺到了亂跑的青月和千葉慧都在裡面。只是當馬克兄弟撥開人群讓出一條道時我被當中一個人嚇得轉身就要跑。
“哈！林火你來了，沒想到青月真的很好玩，就是笨了點，喂！你去那裡啊？”天啊！我怎麼這麼笨，自投羅網啊！我萬萬沒想到，人群裡的青月非常老實地站在那裡並任人騎在背上，但當我看清騎在青月身上的白衣小朋友時，連詫異都省了，因為那居然是小龍。
我被嚇得已經轉過身去了，但還是克制了跑的衝動，那裡能跑的過他啊？就在我要閉目等待一陣狂毆時。
“嗚，嗚，哇啊……”傳來的卻是同樣殺傷力不低的哭聲，只是殺傷力是對那些圍觀的同情心超爆的中年婦女而言的，誰叫小龍一副瓷娃娃的模樣？
“嗚嗚！你這個壞蛋，你毀了我的家，你現在居然不理我……嗚嗚！大家評評理啊！我好可憐啊！”我雙眼發暈，這傢夥這兩天從那裡學來的這一套啊？他這樣一喊，我就範眾怒了。小龍因為偷了我的記憶，用的居然是英語，所以在這裡九成以上的都聽懂了。旁邊的一眾剛剛因為小龍可愛模樣而圍觀的中年婦女更是把無盡鄙視的目光往我掃來，有些甚至連那張被化妝品化得蒼白浮腫的臉都開始抖動，“大”眼圓盯，血紅的“小”嘴微張，似乎就要呼喊保安人員把我這個歹徒繩之以法……連千葉都是一臉不忍的樣子。
“好了，小龍‘弟弟’，先跟哥哥回家再說吧！你偷跑出來很久了，家裡會擔心的。”也不理小龍的反應，拉著他招呼聲青月和千葉就往外走。
小龍是合作地跟著出來，也不哭了，不過口裡卻是不停地罵著：“死騙子，這麼會騙人。哼！竟然丟下我就跑來玩了……”他也不想想是誰一口龍息把我噴到海底去的。
“呵呵！彼此彼此，你也很會做戲嘛！那裡學的？”
“嗯，真的是彼此呢！我接收了你的記憶這幾天剛剛好消化掉了。”
“……”
唉！自己二十多年的經驗就這樣變成別人的了，那他多吸幾個博士的記憶不成天才了。不過接下來的話又讓我推翻了這個想法。
“哇！這就是汽車嗎？好想坐啊！林火，林火是不是真的能坐啊？”看來我的還是我的，並不能成為一個人的經驗，也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的。
“呵呵！小龍弟弟好可愛哦！來，我們一起坐車。”旁邊的千葉竟然也發出了類似剛才那群生物的驚嘆，並隨便打開車門。唉！女人啊！
“我不叫小龍了。”跳上車的小龍忽然一臉認真地說：“我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叫敖白。”
“很貼切的名字呢！白色的頭髮，白色衣服，還有白痴的腦袋。”我忍不住諷刺一下，結果是被踢了個左腳粉碎性骨折。不過好在他也知道這裡不能太“大”力，所以並沒有用什麼誇張的招式。
“你才是白痴。”
小腿飛快地痊愈了，只是覺得痛了一下就開始發癢了。我制止了青月和李傲他們過來。李傲可經不起小龍，呃，敖白的一根手指頭啊！他們不知道敖白的恐怖，僵屍怎麼跟龍鬥呢？
“好了，我們走吧！”坐上車，我忽然想到：“你來找我不會只是來坐車的吧？龍殿的事你不管了嗎？”
“你忘了，我還要跟你學道德呢！雖然你是破壞的龍殿，但老傢夥的話還是要聽的，而且龍殿的事現在都交給你了，是你破壞的就由你來恢復好了。”敖白跳上車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
“……”
老天，我恢復什麼啊？天知道要怎麼做啊？
******
黑社會是囂張的，做日本的黑社會就更加囂張。
車子是普通的豐田商務車，但車子前三後二共五輛“阿諾•生力啤”那種哈雷機車。車上騎士兩名，還左右插上武士刀各一把。一路上其他的普通車輛紛紛避讓，這簡直就是國賓待遇啊！這裡是日本，應該是大名出行才對。
一路的囂張下來，倒是很快就到了。
車子在一扇古色古香的宅門前停了下來，在我們一眾“人”等下得車來，門前兩個黒\色西裝小弟已經迎了上來。把禮物交了給他們，一陣令人鬱悶的鞠躬行禮後我們一群人才得以進得門內。在穿過一小片竹林往隱約中見到的一片和式建築走去時，忽然感應到了假山後，大樹上，小溪裡等這些本來無法藏人的地方掃來了無數目光。
是忍者？這時，夜靈戰士的這個C組也發現了不對，並非常默契地把我護在了中間。
當千葉輓起我的手時，那些本來只是警惕的目光突然銳利起來，變成鋒利的刀光了。看來，我並不怎麼招人喜歡呢！而且看得出千葉的地位在她的家族中不低。
不過好在，路上除了遇到幾個滿臉歡喜並一路鞠躬個不停的僕人之外，倒並沒有遇到像空氣中突然伸出一把刀，腳上踩到鋼釘這種意外。但就在點頭點到脖子發酸，心裡要慶幸無驚無險時，一把幼稚而滿帶興奮的聲音讓我哀嚎。
“哈！我捉到你了，哈哈！捉迷藏，捉迷藏，現在該你來捉我了。”是那個白痴敖白。此時他正一臉得意地把一個藏身土中的忍者從土裡揪出來，並喊著只有白痴才在他那種年齡說的話。那個被捉到的忍者眼裡盡是驚恐，因為他完全不能動了，還要被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像布娃娃般的銀發小孩抓在手裡晃來晃去。
“好了，別玩了。你不知道打擾這位大哥休息是很沒有禮貌和道德的嗎？”無奈，我只好在事情發展得更糟糕前把這傢夥的注意力轉移，硬來我可不敢。
附近的忍者開始急速向這邊移動，大概是發現事情不對勁了。不過旁邊千葉慧很適時地發了手勢，那些差點就都要進入捉迷藏行列的忍者都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哦！這樣的嗎？不打攪這位大哥休息就有道德了嗎？那對不起了，這位大哥你繼續休息吧！”說完就把那名倒霉的忍者丟回地上，只是這樣一丟，他就真的要“休息”個幾天了。此時，四周的目光又變了，這樣的氣氛讓我想起了一句非常流行的話：如果，目光能殺人……
“……唉！走吧！”我前世是幹什麼的啊？怎麼我現在一副保姆的命？
在經過這小小的捉迷藏插曲，在轉過一座假山後喧嘩聲從前面的大廳傳出來。大廳的門是開著的，可以看到裡面一群人已經在鬧哄哄地為主人的生辰慶祝了。不過可以看出這些都是車夫與小弟一流的角色。
當千葉輓著我的手經過大廳走向偏廳時，那些狼嚎般的歌聲和怪異的舞蹈紛紛停了下來。一個個比青月更像狼的向輓著我手臂的千葉鞠躬，千葉倒是很有禮貌地回禮，說的都是日文，不過可以猜想都是些問候的話。不過當千葉再次輓著我的手時，我的身體再次經歷無數利刀般的目光的進出。
進入偏廳發現這裡安靜多了，而且這個起碼能坐上百人的偏廳只是稀稀拉拉坐了十來堆人。他們雖然也互相間說笑，但明顯比外面的人要安靜多了。這些人大多像我一樣帶後面帶著幾個手下，大概是些黑幫老大了。當我進屋時那些大哥們的疑問目光是少不了的了，大概都以為我是那裡新崛起的黑道新人。
懶得理睬他們，來這裡也不過是做個樣子就算了的，我可沒有真的進入黑道的打算。脫鞋，進屋，在千葉的帶領下坐到了一個臨近庭院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盛開的櫻花。馬上有僕人上來擺上點心茶具，那些用具都古色古香，看得出這裡的主人傳統的品味。
透過窗戶看到建築與庭院自然和諧地結合，寧靜、淡雅、空靈。光從這些就可以品味出千葉的爺爺不是簡單的黑道老頭。
“主人！”正欣賞和式庭院的和諧、空靈時，傳來了坐在旁邊的千葉的叫喚。因為契約的關係，千葉對我稱呼一直無法改變。
我對一臉歉意的千葉笑了笑，示意她放鬆：“有什麼事嗎？”
“請主人允許阿慧去換套衣服，阿慧很快就回來的。”
“好的，不過現在千葉已經很漂亮的。”我取笑她一下。
千葉臉紅了紅，低頭說道：“是，阿慧很快回來。”說完，對其他桌的人行個禮就離開了。當即各種疑惑、妒忌、好奇的目光就更加明顯了，幾個稍微年輕點的更是把妒忌升級為怒火。
喝著茶藝師遞過來的茶，不禁為這些人悲哀，都已經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花心思搞這些無聊的鉤心鬥角。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人雖然死不足息，但他們都是有錢的人，就算到時魔界大軍真的殺到死也死是到最後，平民百姓才是最初的犧牲品。
喝著茶，想著心事，倒沒有空閒理會他們。但是千葉居然半個小時還沒有回來，我就有點不耐煩了。其他人語言不通，李傲幾個更是木頭般坐在後面動也不動。隔壁那些傢夥嘰嘰歪歪不知說什麼，還不時地把目光往這邊掃來，儘管我的臉皮厚了不少，但被人不停指手畫腳再好的耐性的失去了，如果發作倒顯得很沒有風度。
最後忍無可忍，也不理那些所謂的大哥的怪異目光，拉著正爭搶第二十份點心的敖白和青月往外面庭院那櫻花盛開的方向去了……
在三月盛開的櫻花樹下漫步，絲毫不理會敖白和青月的抗議，我現在的心情正好起來呢！
真的很美！微風吹起，片片如雪花般的花瓣紛紛落下。人仿佛處身於花雨中，還有那淡淡的芬芳。
“櫻花啊，櫻花啊！暮春三月晴空裡，萬裡無雲多明淨，花朵爛漫似雲霞，花香四溢滿天涯，快來呀，快來呀！大家去看花。”連旁邊的李傲也輕吟起這首在日本家喻戶曉膾炙人口的櫻花詩。
悠悠的笛聲仿佛襯托起這首詩般從櫻花樹深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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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31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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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三十一章 始亂(1)
“沒想到，你也喜歡櫻花？”踏著滿地雪白的花瓣，在往笛聲的方向走去時，我禁不住詫異問已經從回憶中恢復過來的李傲。
“它讓我想起了家鄉。”懷念的神色又再取代了李傲那嚴肅而冷傲的臉。“昆明三月春滿天，櫻花正是爛漫時。好懷念啊！”
“哦！你是昆明人？”我看著李傲，他起碼有兩百歲了吧？中間該有多少感人的故事呢？
“是的，一百多年沒有回去看看了，還記得三月時滿山都是深紅的早櫻，嘻！像血一樣，比這裡蒼白的大島櫻有個性多了。”做慣僵屍的就是不一樣，連對家鄉的懷念都能扯上血來。
“那你……”當我還要問李傲他是如何成為僵屍時，忽然眼前一亮，忘記了要問的問題，因為我看到了樹下的千葉慧。
移開嘴脣上的竹笛，露出一個讓滿園櫻花失色的燦爛笑容同時一個標準的日式鞠躬。一身粉紅和服的千葉慧讓我知道了什麼叫人比花嬌。雪白的櫻花，粉紅的人兒，宛如花海中的精靈，沒想到老天居然大發慈悲送我一個如此美麗的春天。
“哇！姐姐好美！”是敖白這不知廉恥的傢伙，活了上萬年了居然還叫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做姐姐。
“嗨！敖白弟弟也很漂亮呢！爺爺要改在這裡接待貴賓，剛叫人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就來了。”說著又輓著我的手並指了指一旁的櫻花樹下已經擺好了一圈的榻榻米和茶几說：“爺爺就在那邊呢！”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席間的最上首已經坐了一個老人。不對，不完全是人，有魔氣！在我的目光下，遠處千葉的爺爺正籠罩在一團淡淡的黑暗氣息中，但奇怪的是，那個老人絕對是一個人類。
我疑惑地望向李傲，可惜他也只對我點了點頭，顯示他也看到了，只是從他的眼神看來他也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人類，但卻身上卻有黑暗氣息，難道是他身邊的東西？
“慧姐姐，這裡有沒有好吃的啊？”又是敖白，此刻他正像個小色狼般拉著千葉的另一隻手，一臉的期待。身為龍神的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嗎？不過從他那天真可愛得過分的臉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的。
“有！小白想要吃什麼啊？”樂呵呵的千葉一口答應了敖白，看來千葉今天真的很開心，連我也感應到她內心裡的幸福感覺。
“我要吃炸蝦子，剛才的都好好吃啊！還有……”
趁著千葉拉著我往那邊走的機會，我刻意觀測黑暗氣息的來源，但發現那淡淡的但確實存在的氣息確實是從老人身上釋放出來的，而老人的肉體又確實是人類。
“看到了嗎？怎麼回事？”透過精神力，我詢問李傲。
“屬下看不出來，也不像是修煉出來的，要小心。”似乎李傲也沒有見過這種現象，他回答我的同時也對小隊做了一個手勢，馬克馬斯兄弟馬上快步到了我面前警戒起來。而敲到大堆好吃的敖白和青月才不管什麼氣息不氣息，依舊在一旁追逐玩耍。
我觀察老人時，老人也微笑著觀察我們，相對我們老人卻是坦然多了。
對老人家點頭行禮後，就在下首的席位坐了下來。又要把腳盤起來，雖然練功時也是這麼坐的，但是把腳盤起來跟人聊天，我還是不習慣。
這時，離老人比較近，我也看清了老人的臉。很有威嚴的一張臉，即使是臉上布滿皺紋，頭上的頭髮已經全白，但也沒有禿頂。這些都給我熟悉的感覺，對，像太叔公，如果有一把鬍子的話。但就算像太叔公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老人的樣子到一定程度都差不多，但怎麼會有魔氣呢？
“爺爺，這位就是我跟您說的林火君！”千葉慧把我帶到席間就很自然地坐到我旁邊，開始用茶几上的茶具為我泡茶才給老人介紹我。我聽懂了，因為千葉用的是中文，很流利的國語。沒想到千葉會中文，心裡升起大大的問號，難道他們本來就是中國人？
“唉！可憐哦！有人有了情郎就不要我這個糟老頭咯！”呃！沒想到這看起來嚴肅的老人居然還會幽上一默。但是為什麼他用的也是中文？
“爺爺！”千葉的臉立時掛不住了，跑到老人身旁搖著老人的肩膀撒嬌。
我的疑惑卻越來越大。看看李傲，雖然他臉上沒有表示什麼，但眼中卻是精光連閃。
老人似乎看出了我們疑惑。“六十多年前，那時候老頭子去過中國，對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十分的傾慕，也曾經學習過中國的語言。”
難怪，我不禁一笑，雖然還是擔心那黑暗氣息，但現在看來並沒有任何的敵意也不好做什麼。不過笑鬧一陣後，老人眼中精光一閃，嘴上還是笑吟吟地說：“哈哈！林火君年紀輕輕就有不錯的能力，可真是年輕有為啊！”一語雙關，我敢打賭，他一定已經知道我們是什麼東西了。那魔氣應該不會是白給我們看的。
“呵呵！彼此彼此，老人家也是老當益壯啊！”我也跟他耍耍太極。
“哈哈！”
“呵呵！”真TMD虛偽。
“初次見面，老頭子千葉武冒昧！不知林火君家鄉何處？”虛偽一陣，老人忽然很認真地對我躬身問道。
“不敢，小子的家鄉是中國南方**小鎮的林家村。”不知他這樣問的目的，但我還是老實回答。這些也不是什麼大秘密。
“哦！”老人的臉色更嚴肅，目光也銳利起來。“不知林火君可認識一位和我年紀相當的老人？”
我心裡打了個突，隱隱覺得不妥，怎麼一開始就向我打聽人來了？跟他年紀相當的老人數也數不來，我認識的也一堆，家鄉的好幾位叔伯爺輩都跟他一樣老，跟我同輩的六十歲老人也有呢！但基於禮貌：“不知您說的老人叫什麼？”
“他叫林宏。”
“叫林宏的老人？真是對不起，小子應該不認識了。是老先生的朋友嗎？”但是怎麼有點耳熟呢？就在我詫異這個名字的熟悉時，他又說出了一個我更熟悉的名字。
“是啊！六十多年前的老‘朋友’了，我最近才知道他還有個名字，叫林定宏。”此時，千葉武的望向我的目光也怪異起來。
“太叔公！？”我被他最後說的名字震驚了，忽略了他怪異的目光和朋友兩字的語氣。難怪名字這麼熟，小的時候常聽村裡的老人說起太叔公的故事。有段時間太叔公曾經離開過村子，不再使用族裡的輩分排名，中間的定字被去掉了，就像我現在叫林火而不叫林智火。
“好！太叔公！？”千葉武非常激動地扶著桌子向前傾，胸膛急速起伏，似乎要站起來往我走來。旁邊的千葉趕緊扶著他，並輕撫著他的背。
“爺爺，不要激動啊！醫生說您的心臟不能受刺激的。”看千葉著急的程度和千葉武的動作，看來老人的身體真的不怎麼樣，但我感覺那魔氣卻是更強烈了，似乎要從他的背後竄出來。
好一會，老人才不再激動，還輕輕拿起一杯砌好的茶淺泯一口：“好！大大的好，雖然你是那些東西，雖然慧子也很喜歡你，但你卻是他的子孫……那麼，受死吧！”
老人吧字才脫口，前面一陣水元素波動，一把武士刀憑空出現並劃向我的脖子。是忍者！
“叮！”“啊！”
兩聲一先一後，前面的是李傲抽出的軟劍與武士刀相碰的聲音，後面一聲卻是千葉的驚呼，現在也只有她為我擔心了。
“好刀！”千葉武見到武士刀砍在軟劍上，武士刀居然砍出個缺口來，忍不住稱讚。不過那明明是把劍啊！
一把小小的武士刀又能把我怎麼樣呢？現在要把我殺死大概要用到那些傳說中所謂的聖器、神器吧！可惜在我想要好好地表演一番，考慮如何出手會更帥時李傲已經動手了。沒辦法，現在我只有裝酷了，優雅地拿起茶杯……
“爺爺，你這是幹什麼啊！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嗎？”千葉慧著急地問著現在一臉冰冷的千葉武。
“這裡沒有你的事，乖乖地站到一邊。”千葉武大聲吼道。不過他還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話，千葉慧就會把他的頭給割下來。不過情況還沒有惡劣到那種地步，而且我實在很好奇太叔公和他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恩怨呢？居然連我這麼一個疏遠的血親都不放過。
向千葉慧遞了個讓她安心的眼神才把注意力放在李傲身上。這時李傲已經走到了榻榻米前面的空地，手持抖得筆直的軟劍斜指地面，傲然卓立於紛飛的櫻花花瓣中。好個李傲，要是出手快一點，現在在耍帥的就是少爺我了。
水、土、木的能量波動傳來，空地瞬間變成戰場，勁風身影四起，櫻花血霧紛飛。
其實，這樣的戰鬥簡直對李傲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雖然這些忍者的能力不錯，要對付初擁不久，就像前不久的我那樣的僵屍還行，但現在他們對付的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成年僵屍，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李傲隨時都可以結束戰鬥，把戰鬥變成屠殺。不過李傲並沒有這樣做，只是不停地給他們製造傷口，讓他們的血染紅地上蒼白的大島櫻。
我仔細觀察李傲的劍法，希望能偷學一兩招。可惜動作記了不少，腦袋反而亂哄哄的。看來等什麼時候有空要好好地向李大俠學學才行。在美國和龍殿的戰鬥中爪法我學了不少，但我對劍法更有興趣。用抓根本就像（根本）個怪物，哪有用劍的瀟灑？看人家李傲。
戰鬥才過了幾分鐘，那些忍者已經不能保持那神出鬼沒的身法了。有些更是連站著都困難，但就是沒有人退出，而且還不斷有新的忍者加入。李傲開始不耐煩了，手中的劍開始加重，人影中不止只有血霧噴出，到後來連斷手斷腳都有了。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一群人正咿咿呀呀地往這邊跑來，一些一邊跑一邊還拿著電話吼著什麼。是那些來赴宴的黑幫老大們，打電話應該是叫他們那些在前廳喝酒的小弟了。臨近時有幾個帶頭的居然拔出槍來，誰知這樣一來卻惹火了我們這邊的一個成員，青月。
剛拔出槍，還沒有向千葉武表示要為他清除我們這些狂徒，青月的利爪已經到了喉嚨。青月對於在安大略湖上被燒了尾巴耿耿於懷，在看到有人拔槍立即先下爪為強了。
青月一出現，場面立時大亂，因為拿槍的幾個老大瞬間就被青月幹掉了。那些老大被幹掉的小弟抱著他們老大的屍體鼻涕口水齊來地狂哭，倒真的是夠忠心的；剩下的更是嗷嗷怪叫著拔出身上的短刀往青月身上狂砍，可惜他們能砍到的都是青月的殘影。最後那些死了老大的小弟們也把悲憤化為力量加入了追砍青月的行列，最後反而把我們這些“人”給忘記了。
好好的一個櫻花觀賞會變成了亂七八糟的捉迷藏大會，場面混亂之極。全場只有兩個地方是安靜的，一個是老頭千葉武，一個就是我這邊了。現在有三個了，李傲在中間的戰鬥也結束了，正帶著滿足的笑容回到這邊。在我四周有夜靈戰士的守護，除了開始有兩個不長眼的小弟跑過來被肯一拳一個把他們整個人擊穿後再沒有人騷擾了。而敖白竟然出奇地對捉迷藏不感興趣，安靜地坐下來對付面前的日式點心。
而更令人費解的是千葉武居然也是安靜之極，自己的忍者死光了居然還能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倒是他旁邊的千葉慧對著空地裡的殘肢、鮮血和櫻花的混合物默默地流淚。唉！李傲下手也太重了，以後要讓他節制才。青月也是，又再傷了一大半人，只好傳出信息叫它回來了，我可不想死太多的人。
只是又出現意外的變化，就在我要把青月叫回來時，樹林中突然出現更多的忍者，而且是見人就殺，刀刀致命。轉眼間，那些追逐青月的黑幫只剩下十來個逃回來，他們中間還有幾個身穿忍者服飾，不過左胸上的標誌有些不同，看來是其他幫派的忍者。而青月早在接到我的信息時就已經回來了。
這些滿身血污的傢伙被殺了找不到北，回來後對著千葉武吼著什麼。
“千葉武，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忍者攻擊我們，難道你忘了和我們山口組的約定了嗎？主人，這個人是山口組在千葉縣的堂主。”旁邊的阿麗娜為我翻譯著日語，已及為我解釋這些人的身分，看了看四周那些包圍了這裡的忍者又說：“還有，這些新來的忍者都血族。”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今天怎麼了？忍者、黑道，現在連僵屍都來了，亂套了。我看看千葉武，發現他的臉色也變了。千葉慧更是對著那些忍者說著什麼，可惜沒有人回應，最後臉色蒼白地閉上了嘴巴。
“這些忍者是怎麼回事？”我悄悄問李傲。
“是血族，但都是剛剛初擁的。有古怪，無論是密黨還是魔黨一般不會一次初擁這麼多人的，他們是那裡來的？難道這天真的要變了？”李傲的語氣沉重之極，我的心揪了揪，難道亂世真的那麼快來臨？
“哈哈……”一陣電視上那種小人得志或者大反派達到目的的笑聲從林中傳了過來。接著一個日本中年男子從那些血族忍者後面走了出來，還有意無意地往這邊望瞭望。又是一個血族，似乎比那些忍者要強上一點，但初擁時間也不長。
千葉武一見到這個中年男人就激動之極，指著中年人吼了起來。
“正和，是你？你不在美國來這裡幹什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家主嗎？你讓手下的忍者包圍這裡幹什麼？難道你還想造反？”阿麗娜又再為我翻譯。
中年人似乎並沒有被千葉武的盤問嚇倒，反而不緊不慢地對千葉武說著什麼。
“是我，當然是我啦！死老鬼，我不回來這裡怎麼取代你家主的位置呢？至於造反，你說是那就是咯！”
“八嘎！正和，竟然敢這樣和爺爺說話？”千葉慧說著三枚十字鏢已經飛向了那個叫正和的男人。我心裡暗叫糟糕。
果然，飛鏢在正和一揚手下就向千葉慧倒飛了回去，速度比剛才快了不止一倍。當然，我身為親王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呃，僕人受傷呢？在飛鏢到千葉慧身體前我已經到了千葉慧前面。
“不要多管閒事，這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這傢伙似乎知道我的事，用的是英語，語氣也沒有剛才的囂張。這時夜靈戰士也盡責地到了旁邊警戒。
把玩著手裡的十字鏢，我才慢悠悠地回答他：“我才不管你家族的什麼事，但她卻是我的女人。”事實上，旁邊這個老頭剛剛還想殺我呢！
這時那些死剩的黑幫人物也在一旁哇哇怪叫。
“他們在求饒，要和千葉家族撇清關係。”阿麗娜即時的翻譯。
“吵死了！”正和大吼一聲，伸手抓過一個幾乎要跪下的傢伙，張嘴往那傢伙脖子咬去。頓時，求饒聲變成了絕望的驚呼聲。幾個直接就摔倒，下身濕了一片。
“正和，這就是你要取代我的籌碼嗎？但是，為什麼？家族對你不薄！”千葉武說話時語氣陰深了起來，魔氣同時亦暴漲。
“哈哈！不薄？哈！是不薄，我為家族兢兢業業奮鬥了四十多年，多少次出生入死，但你居然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一個小女孩？哈哈！我身為你的侄子居然要像狗一樣伺候自己的侄女。難道就一定要屈居在一個女人之下？”無聊，這是聽完阿麗娜的翻譯最大的感受。這麼老套的奪位宣言居然讓我碰到了。
“那麼，你就心安理得地吸自己家人的血？心甘情願地成為別人的工具？你身上流的還是千葉家的血嗎？”
“閉嘴！我現在身上流的血叫Tremere，不叫千葉，工具？能夠騎在你頭上工具又怎麼樣？”千葉正和像瘋子一樣叫喚著，他真的瘋了！
但是我心裡響著一個名字，Tremere ，Tremere？希望我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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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32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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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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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三十二章 始亂(2)
“人類真是無聊啊！你們都是這樣的嗎？難道我守護兩萬多年的就是這些噁心的東西？”就在這個亂七八糟的賞花兼生日會進入僵局，差一點就要步入高潮時，我們原來所坐的榻榻米上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嘆息和兩聲疑問。
小龍的話很輕，但全場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可惜，不但沒有人因為一個小孩的話而在意，而且原來對持的兩方亦已經動起手了。不知道他問的是誰，但我卻無法回答他，雖然人類不能說是噁心，但人類數千年來確實是為了權力而互相征戰，歷史，倒不如說一部戰爭史。千年來，人類幹過的事比這裡的要噁心的多的是呢！
拉著千葉慧回到剛才的所在，想要說幾句安慰的話，但看到小龍正一臉苦惱地把青月當枕頭躺在了榻榻米上……唉！算了，這個世界到底會怎麼也輪不到自己過問吧！雖說小龍敖白硬是把什麼救世的任務塞給我，先不說自己的能力，就算有，我所關心的也不過幾個人。救世主？還輪不到我做吧？
很快心事重重的我就被眼前前所未見的戰鬥吸引了。我看看千葉慧，連她也是一臉的驚訝。
“好久了，好久沒用這個力量了，本來這個最後的力量不是用來對付你的，但既然你作出這樣的事來，那麼你就覺悟吧！”就像漫畫裡描繪的那樣，千葉武一堆動手前的廢話。
開始時就知道千葉武身體充滿魔氣，但絕對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形。強烈的魔氣從千葉武背部涌出，把他背後的衣服撕碎，露出一個妖艷的妖怪和密布符咒的刺青。不對，不是簡單的刺青，它居然是活的。
裸露的美女上身，青色的獠牙，血紅的眼睛，盤身的長髮，尖銳的長爪，下身的卻是四隻如鳥腿的腳。這東西居然在千葉武黑色魔氣纏繞的乾瘦後背爬出來，活生生地站在我們面前。只是這個妖魔似乎並沒有實體，反而像鬼魂多一點，就像霧一樣忽隱忽現。
原來如此，難怪身為人類的他居然發出魔氣。不過現在的千葉武似乎在為他得到的力量付出代價，雙手深深地插進泥土裡，全身不停顫抖，仿佛忍受著酷刑般口裡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哼哼！死老鬼，好在我無意中看到過你的秘密，不然過早發動的我大概早就被你吃掉了，哈哈！好在現在的我擁有了新的生命。”千葉正和一點也不意外眼前的變化。
“嗷……嘻！鶴姬，殺……殺死他們！”
“嘻嘻嘻嘻！”怪異而刺耳的笑聲響起，那個被稱為鶴姬的妖怪已經飄了上去。
“啊！”當魔怪鶴姬經過那些已經嚇了個半死的黑幫老大時，慘叫隨即從他們口裡響起。魔霧透過黑幫老大的體後，地上活生生人已經變成一具具乾屍。連地上的花瓣也變成了花灰。
“真的是魔！比我們僵屍還要狠。”我驚異地詢問李傲，不過看李傲的神情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魔。
“擋住她！”千葉正和也感覺不妥，心中無底的他正指揮手下的僵屍忍者阻擊眼前的魔怪。
可是，妖魔鶴姬似乎並不單單是霧狀，也不是簡單的吸取生命能量。只見她在那亂人心智的笑聲中一會霧狀一會實體，每當實體出現必然有一個僵屍忍者被她的長爪洞穿，然後瞬間化為一堆枯骨。僵屍沒有生命，但這個妖魔似乎是直接吸掉他們全部的能量。而且那個實體越來越完整了，雖然這些都是剛初擁不久的僵屍，但是僵屍血對她來說還是補得很。
“霧化時不懼物理攻擊，瞬間恢復時攻擊對手，僵屍裡也有這樣的戰鬥方式，但只限年長的僵屍。”看到這一幕，李傲居然不忘提醒我。其實這樣的戰鬥方式在拉斯維加斯時已經看過長老圖和勒額使用，不過沒想到這招不是僵屍專用的。
“你，你居然不怕攻擊？”當最後一個忍者化成焦黑的枯骨，千葉正和已經被眼前的事實嚇倒了，本來以為勝卷在握的他已經冷汗淋漓。
“不，我怕，只是你們太弱了，嘎嘎！”猶如雞鳴的聲音出自怪物的口，說話時還往我們這邊望來。我居然看出她眼裡戲謔的笑意，看來這什麼鶴姬並不是一般的魔怪，會說話就算了，居然智慧也不低，起碼比那個正和高多了。
同時心裡被笑得一陣打鼓，要是從魔界出來的都是這些魔怪，看來我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算了。對付這樣的一百幾十個也沒問題，但想來也不可能低於十萬八萬的吧？
“鶴姬……快，快殺死他們。”一旁的千葉武似乎好了不少，口音也清晰多了，但見到那怪物似乎要和對手聊起天便催促起來。
“閉嘴，雖然你們把我們帶到了人間，但是你太弱了，想想這幾十年來我才見到這個可愛的人間幾次？而且也因為你該死的人性，居然讓我吃那些難吃的屍體，我要吃活人！”魔怪居然對千葉武咆哮著討價還價。
“好，你現在殺死他們我讓你吃活人，吃個夠……”千葉武不顧一切地承諾起來，完全把自己賣給了魔怪。不過他這個決定卻讓我下決心幹掉這個東西，居然跟僵屍搶食物。
“小心！”千葉武忽然向鶴姬預警。
“嘎！”然後就傳了鶴姬痛苦的鳴叫，它的背後被劃出五條長長的爪痕，綠色的液體從傷口流出。原來千葉正和對分神的它偷襲，而且成功了。畢竟千葉正和要比剛才的忍者要強，他的手已經獸化成帶獸爪。
不過，偷襲是要付出代價的，千葉正和也被吃痛反應過來的鶴姬打得飛了出去。在他的身體還沒落地已經被鶴姬撲到身上，一陣黑煙過後千葉正和這個為權力出賣了自己的人也成了一具鏽蝕得不成形骨頭。一場風風火火的奪權大戲就這樣化作黑煙收場。
“唉！真是無聊啊！這麼弱居然打那麼久，青月你說是不是？”又是敖白適時的插話。他也不想想難道每個都像那樣是龍神，但可惡的青月卻合作地叫了兩聲。
“鶴姬！快，殺死那個白衣服的男人，以後要多少活人有多少！”剛結束內亂，千葉武就把矛頭指向了我。他就那麼恨我？太叔公啊！你不會是搶了他的女人，殺了他全家還燒了他的房子吧？
“不！”可惜鶴姬伸出那個長著長長的指甲指著我和敖白：“兩個白衣服的男人現在的我都不是對手，就算給我一百萬個活人也不行，除非我的本體從魔界到來。嘎嘎！不過這不可能的，就算是現在通道被打開了也一樣。”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又是分身，這世界怎麼這麼多假貨，不過也興幸都是假貨，而且它說的不能到人間倒是好消息，但不知什麼原因。
“八嘎！你必須殺死他，他是那些道士的……啊！”
“爺爺！不要……不！”
沒想到意外還是沒有停止，在千葉武似乎要說出一個與我有關的秘密時，一支散髮聖光的長箭鑽進了他的身體。千葉慧第一個反應過來，不過被我拉著的她依然奮力掙扎，只好先讓她睡一會了。就算她再強，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
我把神識鎖定在十里外的一棟大樓上，聖騎士！又是她們，嘻！光明和正義的化身，但你們知道你們製造的都是悲劇嗎？
“櫻花，生於櫻花下，死於櫻花……”
此時，千葉武的身體開始冒出黑煙，身體開裂，神聖的光輝從他的身體透出，轉眼間身體連同背後的刺青化作飛灰。
“嘎嘎！可惡，我還想吃人……”因為支持它鏈接兩界的刺青已經毀滅，這個才剛露臉的魔怪鶴姬在不甘的嘶鳴下消失了。不過，在最後一刻腦中卻傳來它的聲音：“嘎嘎！小子有空到魔界來玩……”
玩？去魔界？這些想想就算了，要是那裡真的好玩你老人家就不會大老遠地出來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因為神識裡聖騎士卡門已經搭起了另外一枝銀箭了，而且從探過來的神識可以肯定她的下一箭鎖定的目標就是我。
“保護好千葉慧，你們先離開。”
交待了一下李傲，畢竟聖騎士並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在龍殿我可是見識過格麗雅的實力的。運起不太熟悉的瞬間轉移，下一刻魔力纏繞下我已經出現在三位聖騎士前面了。
“不用這麼緊張吧？怎麼說我也請你喝過酒啊！”看著眼前聖力全開的格麗雅不禁有些無奈，我可是沒想和她打啊！，
神聖之力暴漲，一對巨大的白色光翅從背後伸展開來，聖潔的光輝以她為中心向四周輻射開來的，整個樓頂立刻像打開一盞人形的大燈泡。聖光過後，所有不淨物無主陰魂通通被淨化，除了她前面的我。
“很不錯，沒想到在龍殿那裡你這樣都死不了，真是蟑螂的命，不過我就是討厭你們這些蟑螂一樣的東西，居然完全違背神的旨意。”沒想到在我的氣勢壓迫下，強行提升聖力與我抗衡造出一片相對“乾淨”的空間後格麗雅居然說起教來。
“不對吧！按照你所謂神的說法，我們這些蟑螂還是他造出來的呢！我們不過是按照他的旨意好好活下去罷了。”在繼續釋放魔力壓迫她的氣勢的同時我口裡也不甘示弱。
“而且你的神似乎也並不想讓普通人知道他製造的我們還存在吧？”說著我指指身後的大街。此刻樓下街道上的人們已經被強烈的白光驚動了，紛紛對著我們所在的樓頂指指點點，看來過不了多久警察消防員們就要來了。
格麗雅皺了皺眉，看看我，似乎也覺得太衝動，就在她要對我說什麼時……
嗖――
一枝包裹著神聖光輝的銀箭向我飛來。
看著逐漸變大的箭頭，心莫名的痛。熟悉的聖力，相似的軌跡，當初就是這樣一枝箭穿透櫻的。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懼怕這樣的箭，但櫻卻已經離開。
“還不夠嗎？你們真的要殺我才滿意？或者讓我殺死你們？”看著手裡不斷掙扎的銀箭我問。雖然知道一直瞄準我的卡門是因為我和格麗雅的氣勢壓迫下才放箭的，但這一箭還是射出了我的怒火。
“群毆還是單挑由你選。你知道的，魔界已經開了，我們不能冒讓一個魔王在我們身邊的危險。”格麗雅遞給卡門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繼續說：“現在亂像已經起出現，我們就是追蹤那些在美國突然出現的新血族才來到日本的，就是剛才的忍者。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嗯！大量的新成員在你的領地裡出現，看剛才的情形他們似乎也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吧！而且像剛才那樣完全把自己賣給魔的人殺一個少一個。”
“下一個就到我，是嗎？”魔力涌起，把手裡的銀箭捏成一團，同時象徵性地以魔力生成一隻桌子大小的蝙蝠往格麗雅撲去。
不過蝙蝠還沒近身已經被聖力摧毀，化作一團青煙。“本來是的。”這是什麼話？難道現在搞出那麼大個動靜來她又不想打了？
“亂舞！”上萬由魔力縮所化的的小蝙蝠從我身上涌向三位聖騎士。她不想打了我可不想放過這個練習的機會，暗夜以前傳過來的魔法輕而易舉地發出。“你既然查到了這麼多，那麼你應該知道我不過是被人硬架上去的，內部的事情我沒插過手也不想插手。”
“驅散！”格麗雅背後的光翅輕輕一扇，所有蝙蝠便化作了青煙。
“無盡包容！”輕扇的光翅在驅散了魔力蝙蝠後竟然繼續變形像兩隻手掌般往我包過來。只瞬間，我就被包在了一個白色的球裡了。
轟――
巨掌在我提升護身的魔力護罩撐大到一定程度時像氣球一樣爆了開來。
“簡直像再玩家家酒，來，我們來點刺激的。”還沒說完，一把雙手大劍已經攔腰掃過來。從古色古香的大劍上的聖力知道格麗雅認真了起來，大概她是想速戰速決吧！
當――
情急下，如意心甲從體內透出化作一把同樣款式的雙手大劍及時擋住了格麗雅的聖劍。
“真的還要打？”空中經過幾個碰擊，在我們的劍又再搭在一起時我問格麗雅。她看看四周，最後護體聖光再次暴漲把我逼開。
“哼！這次便宜你了，好了看夠了嗎？還想看的話就給錢。”是的，意外又起了。為了避免傷及無辜我們已經盡量往天上打的了，才升到千多米是不夠高的，但這時空中已經多了幾十名觀眾了。
“對，這可是高質量的聖魔大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門票每人一億美元。”我接下格麗雅的話頭。
其實在我和格麗雅交戰不久就有不少人出現在我們四周了，開始時才幾個，後來逐漸增多到幾十人，而且還有逐漸增加的繼續，為了不做螳螂或蟬只好提醒一下格麗雅了。停下來才發現原來到來的是兩批人，一邊是一些手拿禪杖頸掛佛珠的僧人，而另一邊人數較多的則是一些衣服有些像道士但寬大得多的人物，看來是日本的神道教。
“大膽妖魔，居然敢在光天白日下騷擾人群，難道是欺我教無人？”神道教中一個手搖羽扇，面白無須的俊美男子一邊搖著扇一邊不緊不慢地質問著。嗯！英文說得不錯呢！而在他們不遠處的一眾僧人則一直保持沉默。
很快我和格麗雅都發現這些人不簡單，特別是剛才說話的那個看似年輕的男子。雖然他表面上只是動作優雅地搖著羽扇，但他這羽扇輕搖中便與空間中的水元素產生共鳴，很快雲層就從我們腳下集結把下面人們的視線遮擋住。
再看看其他的僧人，雖然他們都默默地在一旁或坐或站，但他們腳下或屁股下的朵朵七彩蓮花卻同樣說明他們不好惹。看到這些僧人我就想到當初唐人街的法海，當初的我可是差點被他的佛珠留下了。不知這些日本的僧人功力如何，以我現在的力量全身而退應該不是問題，起碼現在他們包括那些裝腔作勢神棍的氣勢對我毫無影響。
“哼！異教徒！我身為光明的聖殿騎士在位人間鏟除邪惡，沒想到竟然被你們打攪，你們這是對我騎士的榮譽的侮辱，你們要為此道歉。”這些話完全體現了格麗雅的性格。在謹慎地把卡門姐妹納入聖光結界後，便對著那依然自以為優雅地扇著扇子的男子以“理”力爭起來。
“好一個尖牙利嘴的丫頭，想當年我森崎梵和寶驢作戰時你都不知在那裡。而且現在你也違背了教廷和我們的協議，你們教廷的神職人員在日本不能做除了傳教以外其他的任何舉動。難道寶驢真的老糊塗了忘了告訴你們？”那傢伙居然抬出名號，還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嘴臉。難道他真的很老？不過這時也不是我插嘴的時候，還是沉默的好。
“你就是森崎梵？我聽陛下說起過你，但是身為上帝之劍之稱的聖騎士在見到惡魔的情況下當然是先除魔，協議先放一邊。”格麗雅聽到森崎梵的名號後居然口氣鬆動了，臉色也略顯尷尬。這森崎梵是什麼東西？光名字就能唬到聖騎士？
“嗯，和寶驢當年一個性子，先到一邊站著吧！”說完用扇往我一指：“待除掉這個妖魔你再跟我說寶驢現在的近況。”
嘻！終於燒到少爺我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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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40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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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三十三章 始亂(3)
紅彤彤的夕陽在海平面上努力掙扎，無奈現時的它也只剩一半了。毫無疑問，一天就要過去了，黑暗即將來臨。但是，我這亂七八糟的一天似乎沒完沒了。
“西方的妖魔，這裡不歡迎你，回到你的地方！”那個吃了大蒜沒刷牙，口氣奇大，自稱森琦梵的傢伙居然一開口就是讓少爺我滾蛋。
我看看四周那些正用奇怪的旗幡結成結界把四周圍起來的神道教的修士，對那傢伙笑笑說：“呵呵！走我倒是想走的，但是你們似乎很熱情地想把我留下吧？”
他頓時語塞，責怪地掃了一眼那些結陣的修士。好一會，他還是決定死撐：“哼！要是輕易讓你離開了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大日本無人？你覺悟吧！”我有點感概日本漫畫的威力，連這些修士都被渲染得滿口漫畫對白。儘管如此，這些傢伙的手段還是有點的。
在森琦梵一聲令下後，他身後就竄出五個年輕神道教修士分五個方位把我圍了。為了確切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我忍住了在他們擺好陣勢前幹掉他們。以我的速度，這隻比捉五隻在地上爬著的蝸牛難上一點。
是符？沒想到他們用的法術居然是符咒。一陣咿咿呀呀怪異難懂的咒語後，五人同時各自甩出一道符咒。符咒以極快的速度往我飛近並迅速變大，壓力亦隨之增大。當那符咒飛近身外十米，符咒已經有一個人大了，而且空氣仿佛被壓縮凝固了一般往我壓來。
果然厲害，看來這是以重力封印物體的符咒，有點像魔法中的重力咒，而且感覺連我的魔力亦被克制。與此同時，五個操控符咒的傢伙亦手結各異的手印念起咒語來，可惡的是這些該死的聲音對我還起作用，讓我頭有點痛起來。本來還在體會這些符咒的力量來源被吵得心煩意亂，注意力實在集中不了了。
“閉嘴！”四肢收起，然後突然往外伸展，魔力夾雜心中的怒火往外涌出。呼呼幾下，五道符咒被燒個精光。噗噗……五個人同時口噴鮮血，然後晃晃悠悠地往下掉。
噫？沒有那麼痛吧？我不過是伸個懶腰罷了。
顯然，剛才那五人的表現出乎他們的意料。森琦梵神情凝重地指揮著手下把五個受傷的修士接住，然後才對我打量了起來。這還是這個沒禮貌的傢伙第一次看我呢！這算那門子的禮儀之邦？也應該讓他們嘗嘗小看對手的後果。
“沒想到，還是小看你了。看你剛才的表現，吸血鬼中大概有五代的實力了罷？輕輕地破掉我們的封魔符陣，歐洲的親王也不過如此。”往我飛近，陰森地打量了我好一會，森琦梵才說話。
“那裡那裡，小弟不過是個小小的僵屍（jianshi）罷了，剛才我可是很費勁呢！你沒看我剛才的動作多大！”
“僵屍（jiangshi）？支那（sina）？你是支那人？”森琦梵在我習慣地用僵屍（jiangshi）代替血族（Kindred)時突然反應奇大地用羽扇指著我吼了起來。而且我發覺他的血液循環亦突然加快，手指脖子等身體裸露的地方青筋爆現。
“China，是China.。我是中國人，哦！不，中國鬼！”我更正他，雖然我並不是種族主義者，作為中國人，呃！中國鬼，我不能忽視這帶歧視的稱呼。要打架，來吧！
“他是中國留學生，但現在的身份卻是北美洲新一代親王，聽說是三代的怪物，森琦前輩您可要小心吶！”帶著卡門和安琪拉兩人遠遠地跑到一邊看熱鬧的格麗雅帶挑撥地往這邊喊著，背對著森琦的她還惡作劇地對我眨眨眼。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果然，在格麗雅的一句小心後森琦的青筋更多，脖子粗了一圈。
“不管你是妖魔還是你們支那修士，你是支那人就等著受死吧！我森琦梵最恨的就是支那的修士，六十多年前一戰本來就可以把你們一網打盡，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是功虧一簣，讓我們神道精英幾乎喪失殆盡。哈哈，沒想到你撞上來了，對支那修士是殺無赦！”說完，以日語對其他的修士說了句什麼就動起手來了。六十年前？又是六十年前，看來又是和太叔公有關了，回國後一定要問個明白才行。
我還在思念家鄉，森琦的攻擊已經近身了。是他手裡的羽扇的羽毛，輕飄飄的羽毛在他的法力貫注下像強弓射出的箭。有兩下子，箭羽在撞到我的護身結界時炸了開來，連結界都一陣扭曲。這些箭羽的威力比卡門的聖弓還要強三分，果然是最少活了六十年還這麼年輕的老怪物。
爆炸過後我立即穿上如意心甲並加多了幾層結界，雖然的視線因為爆炸的煙霧而阻擋了，但憑感應我知道更大的攻擊在後面。
來了！在森琦的羽箭後面最先跟上的是一些修士甩出的符咒，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次的是帶特殊攻擊的，雷電、火球、水柱接踵而來。這些攻擊把我的結界震得一陣晃動，不過也僅此而已。
他們明顯是經過演練的，這次出手的只是他們中的三十多人，還有一百多人在一邊擺下一個奇怪的陣勢但卻並沒有什麼動靜。不過接下來的居然是森琦親自攻擊，只見左他手拿一面奇怪的銅鏡，右手憑空劃起圖案，最後大吼一聲一道白光從銅鏡射出往我照來。
冷！那銅鏡的白光居然把我的左手都凍結了起來，這還是我見機得快的結果。能反應過來是因為我發現那道白光居然是個人，就是此時眼前這個一個全身潔白如冰晶般的裸體美女，或者叫式神。
沒想到日本傳說中的式神都出現了，我一直以為是虛構的呢！不過回想一下，千葉武的形式也差不多，不過他的是魔罷了。
式神雪姬的出現使得空氣中的溫度急劇下降，很快天空便飄下片片雪花。這樣的環境對我不利，還是現下手為強。
砰――
雪姬在我風刃的攻擊下爆開很是讓我開心了一下，不過當雪姬重新組合併狠狠地給我連綿不斷的冰箭時，我的頭就有點痛了。而且我的四周已經飄起了一片片的白霧了，這些白霧能讓普通人瞬間變成冰雕，也能讓我的動作遲緩起來。
沒有辦法，只好用半生不熟的五行拳了。話又說回來，無論魔法還是武功我都是半生不熟的，情急下都不知用什麼好了。只是，沒想到這五行拳一用效果那麼好。
克制冰，用的最好當然是火。只是以三層的功力運起五行氣，火紅的烈焰便從如意心甲中竄了出來，整個人成了火人。現在是真正的林火了。
雪姬在我的火焰剛出來時就露出厭惡的神色，當五行真火的高溫把我身邊的寒霧蒸發乾淨時，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恐懼，最後被我燒掉四肢則是一臉的不甘和痛苦。森琦見機也快，在雪姬就要變成雪棍時把她收回銅鏡中。
轟――
在我逼近時，來不及用法器的他和我硬生生地對了一下。果然是高手，雖然手臂被我烤得像烤糊了的雞翅膀，但還是把我避退了。
“八嘎！”吃了大虧，森琦大罵一聲。手中同時結出各種手印，口念真言。
隨著他的咒語的念動，同時感到他散髮出的壓力越來越大，而且不像是森琦本身的力量，看來他是向他的神借力了。慢慢地，他身上居然浮現起一具日本古代樣式的盔甲，手裡同時亦多了把刀。
“受死吧！”當他把刀舉起時，一把刀形的光從刀中升起。不敢怠慢，我也運足功力在如意心甲部分變出的雙手大劍上。
轟――
比剛才強烈十幾倍的爆炸把我震得飛了開去，當停下時一看，其他人也好不到那裡去。旁邊的人都被吹得東倒西歪，連一邊的那個陣法都鬆散起來。那些一直在一邊看熱鬧的和尚則退出更遠，到了整個結界的邊沿了。唯獨不見了森琦。
“喂！森琦烏龜，出來！我們再戰！”我知道那個傢伙受傷了，此時他十分知機地躲到了大群修士的後面。這是當然的，連我都被震傷了，何況他？不過我在魔力隨著血液的運行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當我要衝進去找人時，下雨般的符咒法器把我逼了回來。可惜，神道教和日本的武士道不太一樣，無論我怎麼激將法他就是不出來，而且進入了先前擺好的陣中啟動法陣。
不過他這樣一來卻嚇倒了旁邊的和尚，有幾個看上去有點年紀的跑到法陣前對著森琦叫著什麼。森琦梵則充耳不聞，一臉鐵青地繼續主導陣法運行。看那些老僧人的著急的表情似乎這陣法不簡單。
隨著咒語的念動四周的天地元氣不斷地往這裡的天空集中，而法陣的上方亦異像突起，逐漸出現一個黑色的漩渦，電光在漩渦中隱現。
老僧們見到無法勸服，只好搖頭嘆氣地帶著下屬僧人往雲層下飛走了。
不會那麼恐怖吧？連這些佛門弟子都跑了？我再往四周看時發現連格麗雅三人都不見了，爛攤子留給了我收拾。這時那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已經到了我的頭頂了，旋轉的怪異力量把我鎖定了，並不害怕這個什麼法陣，剛離開龍殿所受的比這個要強不知多少倍。
砰――
一塊桌子大的冰塊砸像我的火焰護罩上，接著是瘋狂的閃電、狂風、冰雹，看來他們完成了。整個漩渦同時往下壓把我吃了進中心，沒想到中心居然是寒冷無比，怕是要接近絕對零度了。好在源源不絕的五行源力足夠讓五行真火讓我不受傷害。不過我也在裡面被上下拋飛，中心裡的狂風不比龍殿裡的差。
真狠！這些日本人可真的太狠了！因為在漩渦中不斷地有巨大可比桌子汽車的冰雹凝固下墜，下面可是市區啊！那要死多少平民？難怪剛才那些僧人剛才極力阻止森琦用這個法陣，為了殺我他們什麼都不顧了。
我現在是能支持得住，要跑也是易如反掌。心裡掙扎，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但是我腳下的卻是平民百姓。
好吧！就試一次。
“空間！”
再次在腦裡溫習一遍咒語，就在漩渦裡穩定身形，手裡劃著古老的符號。在我魔力的支持下，漩渦裡一個小小的漆黑空洞出現，漩渦的能量像泄氣的氣球往空洞狂瀉。空洞逐漸增大，不一會整個漩渦便被吸進某個次元空間。斷開魔力，次元空洞亦隨之消失。
“來而不往非禮也！該輪到我了！”看著那些因為他們的法術突然被吞嚼而臉色慘白的神教修士們。
“亂舞！”再次使出剛才對聖騎士無效的魔法，無數由魔力變化的蝙蝠往還在空中的修士撲去。這些只為他們天皇效力的狂人直接殺死他們太便宜了，讓他先嘗嘗臨死恐懼的滋味。
很快，恐懼的呼喊從他們口裡傳出。平時還好，現在被剛才的大型法術抽空了法力的他們只有等待死亡的份了。很快就有功力差的被一群蝙蝠包裹吸乾精血變成乾屍往下掉。過不了多久就只剩下他們的森琦大人在那裡哇哇怪叫獨力支撐。
“味道不錯呢！森琦前輩。”看著苦苦支持的森琦，我不忘諷刺一下。這個瘋子對自己的同胞都那麼狠，六十多年前這傢伙在中國怕不知殺了多少百姓。吸滿了精血的蝙蝠化為魔力再次回到我的身上變成我身體的一部分，這可真是一個進補的好辦法。
“八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轟――
為了不讓我吸取它的精力，這傢伙快要支持不住時居然自爆了……
沒有了法力的支持，腳下的雲霧散開了，但天空此刻已經是漆黑一片了。當雲霧散開時，下方漸漸出現了一群狼狽不堪的僧人，也就是他們剛才竭力地頂住了剛才的暴雨和冰雹對下面城市的蹂躪。
“真言宗一真，謝過施主手下留情了！”沒有再多說，一個老僧人越眾而出對我合十，鞠躬後帶著累得幾乎要往下摔的弟子走了。對著他們的背影我鞠躬回禮，這些才是值得尊敬的人，日本最大的宗教神道教？哼！什麼時候我去拆了那個靖國神社。
“精彩啊！厲害！但到底什麼是道德？我越看越糊塗了！”就在我轉身要走，去找李傲他們時，龍神敖白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
“靠！你想嚇死人啊？你什麼時候來的？”氣不打一處來，看他的語氣似乎剛才一直在看，卻不肯出來幫忙。
“早就來了，沒想到你會那麼多東西，那些飛來飛去的東西是怎麼弄的？”
“學你個頭，我掛了看你還學個屁！”
“你不是好好的嗎？要學什麼道德當然是先看啊！自己去幹還怎麼學？”敖白一番大有道理的話，有時真不知說他是聰明還是笨。“對了，你殺了那麼多人算不算道德？”
心中一頓，這倒不能亂說，搞不好弄條魔龍出來。
“殺生當然不是好事，但有沒有道德卻要看殺的是什麼人。比如平民百姓是不能亂殺的，雖然他都未必是好人，但也罪不至死，但剛才那些於平民百姓生命不顧的就是殺了也是好事，這就是我的道德標準了。還有剛才那些保護平民的光頭就是好人，這些可不能亂殺的。”我也只能這麼說了。道德？誰知道是什麼東西？
“那我應該用什麼標準作道德？”
“問自己的良心，問心無愧就行了！”我想再糾纏下去了，得趕緊找李傲他們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日本，少爺我以後也不來了。
“良心是什麼？我只有龍心，你的良心能不能借來用用？”
“良心是自己找的，別人給不來的。”
“小氣！不就是看一下嘛！我保證挖出來後一定能裝回去。”
“……”救命啊！他還真的要我的心。
******
此刻，遠遠地逃離了現場，帶著兩個見習聖騎士身處於一座山頂上的格麗雅看完戰鬥的整個過程，擔憂地看著林火的方向。
“太強了！歐洲那些古老家族的親王也不過如此，看來人間又多了一個魔神啊！”格麗雅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剛才騎士長不是和他打成平手嗎？有什麼好怕的？”一旁率直的安琪拉不解。
“平手？他根本沒有認真，能和他平手的也許只有陛下他老人家了，或者那些不知所終的苦修士們。似乎連聖力也不能克制他，不過似乎他也有很多顧忌。”看到林火剛才的表現，格麗雅實在不能和安琪拉那樣安心。
“那麼厲害？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放過他？”安琪拉還是想對付林火，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任務，而且失敗了。
“還是先回歐洲向陛下稟報吧！魔界通道打開我們也好做好準備。”這時卡門插話了。
格麗雅看看穩重多的卡門說道：“好吧！先回梵蒂岡，希望我們能做點什麼！”
匆匆和本地的分部連續之後，格麗雅帶著卡門和安琪拉回梵蒂岡去了……
******
東京，北美血族在這裡的某處房產……
“好了，別問了，有機會我再好好地跟你講好嗎？”憑著感應一路找到李傲和千葉他們落腳處，但一路上我被敖白問得一個頭兩個大。
“好的，不許反悔哦！”聽到我的承諾那傢伙終於才肯放過我。
“我回來了，千葉慧還好嗎？嗯，出來什麼事？”我找到他們的房間時千葉慧是好好的躺在一旁還沒醒來，但其他人都臉色凝重地站在一旁。
“千葉小姐沒事，但……”
“琳達！”
順著李傲的目光，在沙發一角的居然是琳達，是我所見到表情比任何時候都冰冷的琳達。唉！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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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43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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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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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三十四章 奪位
“你怎麼回來了？又出什麼事了？”推開煩人的青月，我無力地問。看到琳達去而復返就知道必然出事了，不然已經離開了的她是不會突然回來的。
“我是帶消息來的，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冷冷的臉露出一點牽強的笑意，可惜卻沒有她想要的效果。
“如果是要我背上什麼責任的話就都不用說了，現在好像什麼不好的事都要和我扯上關係，就讓我做上幾年普通人吧！”我是攤在沙發上對琳達說的，我真的是累了，不過是心累。這幾天的事情也太多了。
“責任負不負沒人勉強你，但是在幾個小時前你已經不再是北美的血族親王了，這對你不知算不算個好消息。”
“真的？哈！這當然是個好消息，哈哈！這麼說以後就不會有一大群人跟著我了。”看看旁邊依舊不露絲毫表情的李傲幾人，呵！以後就不再有尾巴了。這值得慶祝，我已經開始找酒了。
“很遺憾！”琳達無情地打斷我自由的幻想：“恐怕以後能在你身邊血族就這麼幾個了。”
“什麼意思？”聽到尾巴還在正打量酒櫃裡的酒我也回過頭來：“不是說我不再是你們的親王了嗎？那他們就不用再跟著我了啊！”
“你，不再是北美的血族親王，北美！這就說到壞消息了”琳達嘆了口氣，對站在我後面的李傲做了個手勢，而李傲則對他後面的幾人揮揮手。
小個子是阿萊瓦當即消失在黑暗中，而馬克馬斯兄弟亦飄出了屋外隱沒在夜空下，大漢肯則走了出去跳上屋頂，而阿麗娜在其他人出去警戒後就在屋裡結下一個隔音的結界，夜靈小隊只剩下阿麗娜和李傲在屋內了。看他們的合作果然是訓練有素，不愧是琳達親自訓練的戰士。
“在我剛離開千葉縣就接到一個由長老團傳出的總部遭襲的信息，就在我要趕回去前又傳來一條由一個名叫嘎比•尤裡•托馬斯的人成為北美親王的消息，這次卻是由長老團聯合發出的。”
“嘎比……嘎比？那個嘎比？”看到會意的琳達點點頭，也太戲劇性了吧？酒也沒心情找了，我再次攤坐回沙發上。這是在拍電影還是拍電視劇？替代我的居然就是把我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個傢伙。幾乎已經忘記了的古堡那一幕幕又在心裡浮現。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壞消息吧？起碼他比我的資格老啊！”口上這麼說，心裡還是有點失落，雖然我並不在乎這個所謂的親王名號，但自己被拋棄得也太快了。
“你還不了解？”琳達煩悶地揚揚手：“他不是我們推舉出來的，他是以他的力量讓長老團發出血誓從而控制了整個長老團，然後讓長老團發出效忠的信息，並不是我們心甘情願。”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心甘情願的？也許他們很樂意也說不定。”這樣說會惹惱琳達，但我真的不想再幹什麼親王，也許我以後會後悔，但現在我要的只是自由自在。龍殿的事情已經不知如何收場了，再加上這血族的爛攤子……唉！為什麼是我？
“你以為長老團會隨便發求救信息嗎？雖然北美血族不能和歐洲的古老家族相比，但長老團裡的都是血族裡年長的高手，這樣的信息在北美從歐洲分離出來後只發出這一次。”打破我的希望，琳達那怒火盈然眼睛一直盯著我繼續說：“三代的實力有多強你是知道的了，如果不是在強大到不能反抗的力量面前，老李他們不可能會輕易妥協，而且他帶給我們的不是發展而是毀滅，歐洲從來沒有放棄對他的追捕，擁護他等於和整個血族作對，包括我們的對頭魔宴。”
“那老李和李臨他們沒事吧？”自己有多強？現在我的感覺是整個東京都在自己的掌握中，所以我擔心。其實在血族裡除了琳達外我就只對他們兩有好感，其他的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印象，但也足夠讓我不能無愧地離去。
“確切的消息還沒有收到，但願他們不會有事。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這次他們發出效忠的信息只是向北美血族發送的，歐洲那邊應該沒有收到，長老團應該會留著這一著，而我們擁護你成為親王的消息則歐洲那邊已經默認了。”
“默認？這又是什麼意思？哦，謝謝！”這時李傲不知從那裡搞來一瓶紅酒，打開並為我和琳達各倒了一杯。
“就是說歐洲已經承認了你北美親王的地位了，我們應該盡快和歐洲取得聯繫證明你是被奪位而並不是我們的意願。”琳達頓了頓繼續說：“說老實話，美洲血族的全部力量頂多比得上一個歐洲十三個家族中弱小的，如果他們決心要滅掉我們是輕而易舉的。我們都太年輕了，但這都是我們千辛萬苦才建立的勢力，所以我想我們更應該保存他們，長老他們也許也是在這樣的心理下才不得不妥協。”
“怎麼會這樣？難道歐洲的血族和美洲的有什麼不同的嗎？剛才你說北美和歐洲不是分離的嗎？”雖然我名義上是他們的親王，但是似乎還有很多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我的心就像手裡的酒，澀澀的。
“真的很抱歉，一直沒有和你提起我們的由來。”琳達喝了一大口酒才繼續：“你沒有發現我們的成員裡什麼家族血系的都有嗎？”
“我一直奇怪，不同的族系不是應該由家族統治的嗎？怎麼那裡什麼血系都擠到一堆去了，我還以為血族就是這樣的呢！”
“血族？哼！我們不過是被家族拋棄的流放犯罷了！最初到美洲的不過是一些在家族中犯了錯，但又罪不致死的可憐蟲。本來這樣的血族的下場一般就是給個幾百年的監禁，但不知是哪個家族最先把幾個犯錯的血族送到這裡並永不得回家族，隨後其他家族包括魔宴紛紛仿傚。最初來到這裡的血族也遵循原來密黨和魔宴的勢力，各自發展自己的後裔和推舉自己的親王，但這裡的血族太少了，於是便有人統合所有密黨的血族共同推舉一個親王，就是之前被你幹掉的卡納撕。沒想到我們把消息送回給密黨元老會他們居然同意了，而且給我們一個便宜行事的回覆之後便再沒有對我們作任何的啟示，但我們知道元老們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存在，我們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家族，每次重大決定我們都會向元老會通報。經過幾百年的努力，我們有今天的規模，失去這些我們將失去所有。”
琳達忽然以嚮往的眼神望向某個方向：“古老家族的實力是不可猜度的，家族親王能夠以個人的力量毀掉一座百萬人的城市。嘎比一直和血族作對，但就算他三代的實力也不敢正面對抗由親王組成的密黨元老會，我們要和歐洲對抗只有被屠殺的份。”
“那麼厲害？那血族不是能統治地球了？”那麼厲害還搞什麼密黨弄什麼潛藏戒律？
“別忘了還有無處不在的教廷，他們的聖力是我們的剋星，我們能抵受陽光卻不能抵受聖光，世界上很多宗教都有其神秘的力量，統治世界談何容易？”
“好吧！需要我怎麼做？”也許我做點什麼就能改變那將近兩萬的北美血族的命運。
“直接到歐洲面見元老解釋，也許還能得到他們的幫助。”琳達回答得飛快。
“不！我要回家。”千辛萬苦才回到這裡，眼看不用一天就可以回家了，然後又是見鬼的血族暴亂，我回盯著琳達血紅的眼睛：“奪位就讓他奪好了，我必須回家。”
良久，琳達眼裡的紅霧才逐漸退去……
“好吧！但我們必須先要以你的名義向元老會報告，嘎比應該不至於會自己暴露自己的行蹤。”隨後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哀求語氣：“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盡快，如果不行，只好回去和他們拼命了。”
“這由你來辦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聯繫，就算聯繫他們也不知會不會理我們呢！”一口喝乾杯裡的酒，我很少對好酒這樣牛飲：“現在倒好，成立流亡政府了。”
“不對，這是長老團的信息。”在我頭痛麻煩不斷時，在一旁取出一個水晶球準備傳訊的琳達忽然發出驚呼。
“怎麼了？”看到琳達一臉興奮夾雜擔憂的複雜表情我問。我幾乎沒見過她如此的失態，不會又有什麼事情吧？
“這是長老團所在要求通訊的訊號，長老團要求通訊了。”
長老團不是已經投降了嗎？還找琳達幹什麼呢？不過琳達已經在我的疑惑中接通了水晶球的傳訊魔法，水晶球上方空氣一陣水紋般的波動後一面水鏡憑空形成。
“老李？”當水紋平復，水鏡中出現一個我熟悉的身影。
“閣下，近來可好？”老李很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但我看著卻是難受，豪爽的老李什麼時候對我怎麼禮貌過？此刻我們的距離仿佛不止隔著一個太平洋。
“還好，倒是麻煩事情多了幾件。”我重新倒了杯酒，等著老李的下文，現在的老李太不對了，他這麼遠的費魔力傳訊應該不會只是問候幾聲那麼簡單。
“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倒是琳達先忍不住了，真的是關心則亂。
“這裡，這裡很好。”老李本來平靜的表情出現一絲痛苦，苦笑一些繼續說：“這次是新上任的親王閣下要見林火。”
“什麼？什麼新親王？你們都在幹什麼？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後果嗎？懦夫，我們幾百年建立下的東西會毀在你們手裡的，你們都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了嗎？我們曾經立誓要成為第十四個家族難道你們忘了？現在的我們根本不是歐洲家族的對手……”琳達已經完全失態了最後的話也無法繼續，這些話她是一字一頓地說出的，她那雪紅的眼睛和陷入手掌中的指甲都說明她的憤怒與失望。也難怪她，幾百年的壓抑，幾百年來的願望被粉碎，看她訓練出李傲這些優秀的戰士可以看出她為了理想付出了無數的心血。
老李沒有反應，亦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在琳達說話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始終望著地面，只有他的拳頭如同琳達一樣握著。
“抱歉！”最後，當琳達跪倒在水鏡前雙肩抽動無聲哭泣時，老李只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始終表現得懦夫一樣的老李最終還是沒抬頭，只是在他轉身離去的剎那，讓我看到了他多了一條血痕的側面，那是從眼睛延伸到下巴的血痕。感到李傲身體一震的那一刻，我下了一個決心。
“你就是林火？”一個一身黑色禮服的男人帶著熟悉而怪異的感覺出現在水鏡前。雖然衣服不同了，但我無論如何也能認出他來。我的腦子定格在了古堡那一晚。
“怎麼？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記得了嗎？這會讓我很難過的。”嘎比似乎理解我的震動，隔了許久他才繼續對我說話。
“我有父親，他是個人類，我恨你。”我很難理解現在自己的心情，是激動？是失望？是害怕？或者是如自己說的憎恨？為什麼見到了他我思鄉的感覺變得淡淡的？難道我迫切地要回國難道是下意識要逃避什麼？
“不，從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父親了，人類不過是我們口裡的食物。呵呵！很高興你能有自己的主見，恨，有時候是愛的表現。”
“閉嘴！我對你只有恨，少TM自作多情！”把前面的桌子砸出一個洞。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樣？為什麼我心底會為他的話而高興？
“呵呵！好，我的孩子！不說了，不過你也不要像其他垃圾一樣軟弱，因為你擁有我的血。”臉上一副令人作嘔的理解表情，頓了頓：“沒想到你居然擁有三代的實力，我經過千年無數的戰鬥和進食才擁有今天的成就，以後整個人間血族都是你的天下了。至於歐洲那邊，你們不用擔心，我不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已經要感謝上帝了。”
“而這次你們口裡可笑的奪位，如果不是我插手恐怕你們美洲的血族完蛋得更快，你們以為歐洲會不知道這小子是我的後裔？”說這一句時望向琳達，顯然是對她說的。
“那又怎麼樣？歐洲那邊已經默認了林火的地位了，而你控制北美不僅僅是為了保存我們那麼好心吧？魔界通道的打開，你就控制我們，你的目的就僅僅是保存我們？”
“嗯！不錯，你就是琳達是吧？這麼大好的一個機會我們為什麼要放過呢？這是我們血族控制人間的大好機會啊！只要我們的動作夠快，統治整個血族，然後大量發展後裔組成軍隊，再加上我們血族在魔界的力量牽制完全可以抵禦那些只知道吃的妖魔的進犯，到時我們不但是人類的主人還是他們的救世主呢！哈哈！”瘋子，他居然是要完全的把人類變成牲畜。
“白痴，你TM這是把全人類和血族都賠進去，神經病！”剛才那一點點的血系壓製被怒火燒掉，我破口大罵。想著滿天都是蝙蝠，滿街都只僵屍追咬著家人的情景我心裡直發寒。
“哈哈，哈哈！我這是在救世啊！一點風險當然有的，難道你有別的方法？呵呵，救世主可不好當啊！”瘋狂地把人類擺在賭桌上，但他的舉止依舊是那貴族式的優雅。
“去死吧你！”魔力透過水晶球往太平洋另一邊掠去，可惜水晶球只堅持了十分一秒便無聲碎成粉末。
“怎麼辦？”倒了杯紅酒一口幹掉，今天的酒怎么喝都那麼難喝。想著未來將大量出現的僵屍，和僵屍間的戰爭，這些比人類間的戰爭破壞大不知幾倍。
轟――
在李傲要為我再倒一杯時，忽然一件人形的物體把隔音結界和房子的一面撞開一個大洞。
“肯！”阿麗娜一聲驚呼，然後急忙跑過去扶起那件物體，原來撞進來的那件物體是他的情人肯。
“誰？”
砰――哐啷――
李傲的喊聲中居然帶著類似唐人街的法海他們的精神攻擊，琳達和我準備再倒一杯的酒杯被震裂，門窗上的玻璃亦同時步上後塵。隨後馬克馬斯兄弟出現在墻洞左右，而好戰的青月則已經變身為戰鬥形態出現在外頭了。唉！麻煩又來了！
“誰啊？好吵啊！噫！青月，有什麼好玩的嗎？”是一進門就趴在沙發上睡覺的敖白，呵！是好玩，此刻我正煩悶得想要殺人就有人送上門了。
“呵！被發現了，不愧是密黨的親王呢！有一群不錯的手下。”說話間，一個衣著嚴謹仿佛要參加貴族舞會的僵屍踏著優雅的步子從黑暗中走出，而他後面更是跟著出現一群僵屍！
“噫！李傲，我們舉辦舞會了嗎？哦，可惜我好酒都沒了。”探視了一下肯，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大礙已經站了起來，回望因為青月而停了下來的貴族模樣的僵屍：“不過這裡參加舞會的規矩是破墻而入的嗎？”
“啊！對於那面墻真是抱歉得很，本來我們是想給閣下一個驚喜的，沒想到閣下的舞會還沒準備好，您的這位屬下非常禮貌地阻止我們，不過他似乎太用力了一點，真是可憐的墻。”似乎青月給他的壓力不小，他只是站在那裡指手畫腳並沒有進一步行動。
“是啊！可憐的墻，不過現在也不需要它了，這個可憐的小房子也不夠開一個千人派對呢！”把快要按捺不住的青月叫回來，眼前這傢伙實力不弱呢！而且也真是太給面子了，這個別墅四周居然聚集了上千人，幾百隻蝙蝠在上空飛舞。看來我在千葉縣的表現嚇到了某些人了。
“哦！是啊！人是多了點呢！哦，可憐的房子，為了舞會需要我們幫點什麼忙嗎？例如把這個可憐的房子挪一挪？”真誠的表情讓人差點就以為他真的是來參加舞會，並熱情地要為主人家排憂解難。
“哦不不不，怎麼可以讓貴客來做這些粗重的活呢？您看，這不是好了嗎？”魔力涌出一個紫紅色結界把屋內的幾人包裹住，金色的波紋海浪般從結界往外輻射涌出。
轟――
整棟別墅被五行氣炸成碎片向四周飛散，巨大的震動連在結界內的我們都搖晃起來，實在沒想到銳金訣的威力如此之大。看著腳下的方圓百平方的圓坑，房子消失了，耳中陸續傳來的慘哼聲和蝙蝠的嘶叫聲。
看著有點狼狽張開結界逃出百米外但依然毫發無傷的傢伙：“尊敬的貴客，您看我們的場地夠了嗎？啊！您看我，連貴客的姓名都不知道了，真是失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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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45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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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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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三十五章 夜戰
巨大的爆炸雖然威力驚人，但爆炸聲因為結界的關係並沒有傳出包圍者的包圍圈之外，這不是一場人類的戰爭，夜空下的東京對這裡的一切一無所覺。
“精彩的煙火，不愧是親王閣下。魔宴中他們叫我奧克，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可能是你參加的最後一場舞會，也可能是我的。”看到自己的人並沒有受到實質的損傷並且已經迅速恢復對我們的包圍，奧克用他修長完美的手指彈了彈並沒有一顆灰塵的衣袖說。
“謝謝您的讚美！可惜準備不足，小弟可從來沒想到要辦一個如此龐大的舞會呢！我們幾個人實在是無法都照顧到各位了。”看吶！人多就是麻煩，要是以前一個人完全可以瞬移跑掉，可是現在除了琳達、我以外都沒有瞬移的能力，也許李傲能行但也遠遠不夠帶他們出去啊！要打？我可從來不認為自己能以一敵千啊！真是傷腦筋。
“呵呵！既然這樣那麼就讓我們來照顧各位好了，作為客人照顧一下不便的主人也是應該的，這個就作為我們日本魔宴給遠道而來各位接風的宴會好了，呵呵！來大家多親近親近！”說完，奧克臉帶惡毒的微笑做了個攻擊的手勢，緊接著天上地下的僵屍們便動了起來。
頭頂魔力猛然聚集，天空中準備多時的僵屍蝙蝠同時出手，三百多蝙蝠每個口裡都現出一個黑色的光球，是地獄火球。為了對付我他們下了重本了，這三百多僵屍起碼都超過了三百年的年齡了。我得罪誰了？
“放！”
不知誰在指揮，一聲傳令後三百個乒乓球大小的火球向我們噴出，到達中段因為魔力的吸引一個比籃球大一點點的黑色地獄火球形成。
“小心！”
急忙把李傲他們集中起來，奮力張開那在太平洋上抵擋過天雷的護罩。我可沒敢小看這小小籃球大地獄火，因為平時這樣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東西就可以把一輛貨櫃車腐蝕成鐵架，在龍殿我就喜歡用這招烤那些怪鳥。這個護罩雖然經歷過考驗，但這次要保護的不止自己一個，加上青月就十一個了。
沒有巨響，沒有劇烈的爆炸，當火球撞到護罩上隨即無聲爆開，連續三秒內護罩以外是一片漆黑。好在五行源力源源不絕，護罩還頂得住。
當魔力耗盡，地獄之火熄滅。別墅所在的整塊地皮被腐蝕成一個深幾十米的焦黑大坑，縷縷黑煙還在飄出。一身的冷汗，現在就剩我們所站的這一丁點地方了，被腐蝕成柱子的泥土隨時都會倒塌，要是直接被打中別說是親王，天王來了都再也找不到了吧？
“什麼啊！搞了半天原來是打架，人類真是莫名其妙，打架就打架嘛！還說什麼舞會？”在我們後怕火球的威力，魔宴僵屍驚訝我們的結界威力氣氛靜下來的時候傳來了敖白的抱怨。在引起所有人注意後他又問：“這不會就是道德的一部分吧？這也太難了！”
“先別說什麼道德了，千葉醒醒！”沒有辦法，現在只好先喚醒昏迷中的千葉了，保護一大群還有加上一個昏迷中的實在是吃不消啊！
“爺爺！不要！”琳達懷中的千葉慧醒來第一句就是她那死鬼爺爺。
“嗯！你爺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很抱歉！我們都不想事情是會變成這樣，嗯，你看，我們又遇到大麻煩了。”唉！讓我說什麼好呢？
“嗨！”她身上的契約高於一切，在看到四周的情況以後她順從地應了一句。唉！她現在是越來越沒有自我了，契約的威力似乎視時間的推移而加深。
轟――
爆炸響起，他們的第二波攻擊開始了。加料的各種現代武器帶著法術傷害再加上上千僵屍各種不同魔法特殊能力，讓我的護罩波紋不斷。更惡毒的是有些飛向我們腳下的泥柱。
“我們就這樣挨打？”敖白已經把他的長槍取了出來。
“當然不是，我的道德裡就有一句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該我們了。”說這話的時候我發動了心中已經醞釀多時的魔法。
“地刺！”
大地震動，刺耳的怪異嘶鳴從地底傳出，仿佛地獄的惡魔甦醒，無數的突刺同時從地下刺出。
“不好，中世紀魔法！起來，起來，飛起來……”最快醒覺的還是奧克，可惜也是遲了。那些在地震中無法保持重心及時飛到空中還有那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僵屍像烤鳥般被穿起來。
真正的地獄場面，如果是普通人類還好，大不了一死。可惜他們是僵屍，除了那些幸運的心核被刺出而死去，其他的想死也不能，只能掛在石刺上呻吟。幾百的活烤僵屍鳥啊！
“呃……”阿麗娜和千葉慧首先吐了起來，而其他人的臉色除敖白青月外也不怎麼好。
“趁他們病，要他們命！”忍著胃中的不適，越過突刺橫生的深坑衝到奧克面前揮出幾千拳。
波――
拳頭相撞的爆響後我們分開，很快連綿的爆響又再傳出，我和奧克戰在一起。
“這該死的舞會還要繼續嗎？”我纏住他在包圍圈中游走以打亂他們的陣腳，間或踢飛幾個靠近的不怕死的下級僵屍，這邊當即屍飛鬼跳，希望能給琳達他們一點機會。只是很遺憾的我跑到那裡絕大多都是遠遠避開，勇敢的僵屍實在不多。還好這樣一來場面算是有點混亂。
奧克不愧是領頭的，可能還是什麼日本領主呢！速度極快，而且經驗豐富之極，我那些實戰與他無法可比的五行拳也只能困住他。我的想法當然是擒賊先擒王了，可惜還找不到機會。
“舞會還沒到高潮呢！閣下卻場了？”他不但沒有停的意思，而且出手更狠。在對過拳後他可能發現無法在力量上討到便宜便不再與我的拳接觸。“沒想到我們還是低估了你，你居然會這些中世紀古老的魔法。”
“這TM還不夠？我還會很多，你還想死多少……”我還想進行口頭的攻勢，突然一連片的慘叫聲響起。原來是敖白帶著青月在另一邊殺……不，應該是玩了起來才對。所有靠近的僵屍都無法在他的長槍下走過一招，多是還沒近身便給挑飛。被敖白挑飛的還好，頂多身上多個洞，而碰上青月的就慘了，雖然大多都不是傷在心核部位，但卻是斷手斷腳血肉亂飛。令人鬱悶的是雖然如此，但那邊的僵屍還一個個紅著眼睛往前衝，根本不不在乎自己，仿佛李傲幾個和他們有血海深仇般。為了保護千葉慧，小隊的幾人都已經掛了彩。雖然這裡以敖白最強，但他一個人保護八個實在手忙腳亂。他就像大象打蒼蠅，而這些蒼蠅又都不慢。
“該死！”一拳逼開奧克，沿途幹掉幾個擋路的，無奈回到隊伍中。這時，剛才就已經受了點傷的肯更是被砍下了一條手臂，眼看一個缺口就要被撕開。琳達的魔法雖然每次都能讓幾個對手倒下，但現在的比率是一百比一啊！她也因為消耗過多的魔法而臉色蒼白起來，但卻仍不停念動咒語。
看看滿天血紅著眼飛舞的僵屍，張開紫色的雙翅並喚出心甲化成劍形，我決定大開殺戒了。
“這些傢伙像蒼蠅一樣麻煩，要不是離開龍殿時消耗太多，我早就給他們好看。”敖白抱怨著，是呀！要是我們都還有龍殿裡那樣的力量，這些傢伙還不是像掃灰塵一樣被掃掉，但我實在不想用那力量，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張開雙翅後，我的速度提升到極至，每揮出一劍便有一個僵屍頭頸分離，所過之處僵屍所組成的包圍便出現一道裂縫，但又迅速被跟上的僵屍補上……
“該死的，奧克快叫他們停下來，你的人快死光了。”我對著少了右手的奧克喊著，摟著千葉慧，我不停地移動揮劍。
“停下來？你在求饒嗎？你們快完蛋了是嗎？哈哈……”揮動光禿禿的手臂，睜著血紅的雙眼，奧克狂笑。
這真的值得高興嗎？此刻我身邊能夠站著的只有四個了，李傲身中無數刀劍，以劍支地，敖白則守在他身側，多處燒傷的青月則守護著魔力過度消耗倒在地上的琳達，而我帶著千葉慧游走在他們之間。且戰且退，在別墅後面的樹叢中前進了五百米，但我們付出的代價是夜靈小隊除隊長李傲外都被殺紅眼的敵人切碎。但他們有戰鬥力的剩下不到二百，而且奧克他自己也被我砍下一隻手。
“該死的，快停下來！”神經病，幹掉我就這麼重要嗎？
“停下來。”每揮一劍，我便喊一句。可惜沒有人聽我的，都殺紅了眼自殺般我們衝擊。這樣下去，就憑我和敖白殺光他們也不難，但是我累了。
“哈哈！幹掉他，他們快不行了，他的血就是我們今晚最好的……呃！”奧克瘋狂的叫囂突然卡機般中斷，一隻布滿鱗片的利爪從他的胸口穿出，在捏碎他心核後迅速收回。同一時刻，近半的包圍者亦突然發出類似的慘叫。突然出現在背後的利爪，莫名其妙的下陷的泥土讓剛剛還意氣風發的包圍者失去一半人。
“Nosferatu！”看到同伴突然倒下後現出的包裹全身的黑袍，包圍者中突然有人驚呼。但他們的驚覺帶來的卻是另一次的襲擊。很快，更多的魔宴僵屍在這些神出鬼沒的黑袍人面前倒下，很多人連對手的臉都看不到便被那可怕的利爪撕碎。
一次陰險的突襲，但卻成功解決我們的困境，起碼現在我們暫時不會再失去誰了。劃破手，把血灌到李傲口裡穩定他的傷勢我才面對這些全身黑袍並隱身陰影下的怪人。
“謝謝各位！”對著月光下樹木的陰影我鞠了一躬。我衷心的感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的及時出現雖然我和敖白能殺出重圍，但能不能把琳達他們帶走就另當別論了。
“……”
“謝謝！不知各位怎麼稱呼？”
“……”
“呃……”難道他們都是啞巴？
“閣下，他們是密黨中的Nosferatu族，呃！比較，比較不太愛說話。”正當我尷尬之極，以為紐約事件重演時一把帶濃重日本腔英語口音把我從尷尬中輓救出來。
隨著聲音，三個一身白領裝的男子在遍地的狼藉樹林中出現。
“是你們？”我認出了他們，居然是我剛到日本時被我發現偷窺的三個血族。
“是，閣下好記性！”其中一個氣勢上比較強的微笑回答。
這次仔細觀察他們三人，發現他們樣子居然都有些相似：“呵呵，這次多謝你們緩手了，上次還真是抱歉了。”
“上次是我們不好，沒有事先打招呼，差點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這裡不適合說話，我們換一個地方再說吧！”說著，他們便率先領路離去。
對敖白點點頭，抓起琳達和千葉我也只好跟上，而敖白則托起李傲跟在後面……
******
遠在地球的另一面，北美密黨位於紐約的總部。此刻在剛剛和林火通訊的大廳裡，彌漫著讓僵屍為之瘋狂的血腥味。
“人間真好，連血酒都一流，起碼由上百個種族的血釀成的吧？”對著魔法水鏡，晃動著半杯鮮紅的血酒，嘎比悠然地詢問旁邊的人。血腥令人普通人作嘔的血腥味就是從這小小的水晶杯中飄出的。
“是九十九種各族人類的血。”身在他身後的老李語氣冷淡，臉上不見一絲表情。
嘎比似乎一點也不以為許，輕品一口繼續搖晃，讓酒中的血腥味充分地散髮:“九十九？啊！真是極品啊！在那裡的人類可沒有這麼多的種族啊！噢！我那可憐的孩子，我是說林火一定沒有品嘗過吧？”
“是，林火還沒有到過這裡。”
“李，對於剛才的戰鬥你有什麼看法？”此時，嘎比面前的影像是林火跟著剛出現的三個血族離去的情景。
“不知閣下所指的是什麼？”似乎琳達的表情都上了老李的臉了，一點也看不到變化，但那種霸者的氣息絲毫不弱。
“林火，我那可憐的孩子，嗯？他的表現怎麼樣？”
“實力有所增強，但很幼稚，導致他現在的實力無法完全發揮，如果他能放棄那些累贅他將很輕鬆地得到主動。”
“對，不愧是首席長老。”把酒杯送到嘴邊輕嗅幾下：“我知道你們想獨立成一個家族，但你知道一個家族的親王是怎麼形成的嗎？被你們叫兩聲親王就真的是親王了？”
老李沒有回答，但眼中終於出現了震驚和疑惑。
“如果剛才林火真的是親王，你認為那些垃圾會能夠對林火動武嗎？就像現在，你有對我動武的念頭嗎？就算你心裡想，但你的身體卻不聽你的指揮，對吧？嗯？”本來站在後面的老李突然飛起，重重地撞在墻上，身體陷進墻中。
“這才是僵屍親王。”嘎比始終沒有看老李一眼，一口喝乾杯裡的酒，扔下酒杯走了出去：“林火親王的路才剛起步……”
******
“原來是這樣，這次還是很感謝你們。”在東京某辦公大樓的密室中，我再次重複著感激的話，只是這次虛偽了許多。
“那裡那裡，兄弟有難我們當然應該互相幫助。”更加虛偽的回應出自我對面傢伙的口裡。
原來，三個僵屍是祖孫三代，而祖父宮本四郎更是密黨日本的領主。
Toreador族七代的宮本四郎帶著兒子和孫子一直勤勤懇懇的按照密黨的六大戒律經營日本的僵屍，人口數在維新時期就達到千人。但可惜，自從魔宴進入這個島國後情況就發生變化。魔宴一開始便肆無忌憚的發展後裔，到後來人數更是多到要和密黨勢力搶地盤的地步。這一場長達百年的搶食戰爭，宮本等始終在人數上吃虧。
由於日本一直是魔宴占上風，密黨中的各族一直都在不觸犯魔宴的情況下謹慎地發展。最近他們都感覺到太平洋方向傳來巨大的能量波動，在要出海查看時他們發現了傳說中三代的我，驚訝中忘記隱藏被我發現才有之前的那一幕。之後他們並沒有放棄對我的監視，只是監視由密黨中在這裡另一大族系潛蹤和偷聽技術高超的Nosferatu來負責。
沒想監視中魔宴突然聚集並對我下殺手，監視的Nosferatu成員沒有敢妄動，但是基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道理還是發出求救的訊號，結果所有在附近的Nosferatu族都到齊了。
宮本祖孫三人到達後，來不及召集人手宮本四郎決定冒險救人。因為在往歐洲報告我的存在時他知道我了身份，就算歐洲沒有直接承認也不容有失。
本來他們在我們剛剛被包圍時就已經準備從地下把我們接走，在地下沒人能比得上Nosferatu。但是十五個Nosferatu的潛蹤高手剛到達我們腳下一個地獄火突然從天而降，十五個高手直接消失。最後一刻，還是決定在我們和魔宴雙方都幾乎消耗殆盡的情況下來個黃雀在後，把日本的魔宴的一個領主幹掉。現在獲益最深的要算是他們了，輕鬆的掃平了老對頭的精銳，魔宴的勢力在這裡起碼幾百年抬不了頭了。
無意中我們成了別人的誘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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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46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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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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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三十六章 離散
屍體已搬走，鮮血被抹乾。
春風仍舊柔和，櫻花依然燦爛。
千葉家那櫻花盛開的庭院裡，地上又再布滿了蒼白的大島櫻花瓣。不管你人類是因為生離死別而悲傷還是因為相逢收穫而喜慶，大自然還是按照他不變的規律循環著。那個血色的黃昏卻深深地烙在了某些人的記憶。蕓蕓眾生，能有幾人逃脫這世間的悲歡離合？
走在曾經血色的櫻花小道，我不禁胡思亂想。
人的生活總有許許多多的不如意，僵屍的生活亦不能隨心所欲，回國的行程一拖再拖。現在已經是從宮本那裡出來第三天了。
“這個什麼傲的要睡多久？”騎在青月背上的敖白打斷了我對生活幼稚的感概。
“呃！應該很快吧！琳達說如果是平時他受這麼重的傷要沉睡上百年也說不定，但因為現在他受了我的血所以會比較快，大概要幾年吧！”算快了，‘幸運’的李傲身中帶法力傷害的子彈五發；刀劍傷四十多處，腸子少了多節；肋骨、左臂、右腿骨等多處骨折，左手骨更是被特殊靈力打成骨粉，可以衝水喝那種；他幸運在能護住心核，沒有步上小隊其他人的後塵。
肯、阿麗娜、阿來瓦、馬克馬斯兄弟，我才剛認識他們啊！雖然我並不喜歡他們一直跟著，但他們是盡終職守。我還真以為自己會有一幫好手下呢！
現在身邊就剩下琳達和李傲了，而李傲也因為傷勢過重要進入沉睡，不知何時能醒來。不過李傲能在Nosferatu的地下城裡沉睡安全也能夠保障了吧？
“那裡那麼黑，看到都難受得要死，如果讓我睡這種地方寧願死掉算了。”剛才非要說要去什麼地下城的敖白現在卻發起牢騷來了。
也不知剛才是誰要武力威脅一定要去的。只是，那裡還真是夠陰暗的，不，說陰森也一點不過分，特別是他們傷者沉睡的集中地，真是比墳墓還墳墓。真不明白他們怎麼能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生活，避世避到他們這種程度算是變態了。這次要不是送李傲進去我才不會去他們那裡，不過撇開有點醜和變態的逃避他們可真的是潛蹤的高手。他們那些派來暗中“保護”我的高手，在我全力感應下才能發現千米內的他們，但他們監視我卻根本不用接近我千米內。
其實這些古怪的Nosferatu我也不是完全信任，但也總比讓李傲隨便找個地方強。魔宴的殺手可不管你睡不睡的。
“不過這個世界真不錯，陽光可真舒服，雖然味道差了點，但每天在雲上曬曬太陽真是舒服極了。”在青月背上伸著懶腰的敖白把話頭轉到了他的日光浴上去。這傢夥這兩天閒著沒事居然現形跑到雲層上曬太陽，還要“不小心”伸個懶腰伸出雲層外被無數無聊看雲的人士拍到而被搬上各大報紙頭條“東京灣上空出現怪異海市蜃樓”、“不明物體，是UFO還是氣球？”……
“還舒服？這麼喜歡拍裸照，去拍A片好了，這一定比你光著身子在天上滾來滾去效果好得多。”現在已經夠鬱悶的了，這個唯一一個跟屁蟲又給我惹不少麻煩。
“A片是什麼東西？好不好玩的？我們一起去玩吧！”
“……A片一點都不好玩，我也不會跟你去玩。”
“無聊啊！你不是要教我什麼道德的嗎？怎麼你什麼都沒跟我說？”敖白又再提起那些該死的道德。
“什麼道德？我可沒說過我有什麼道德，是你自己一直要學的。”那條老龍給我一個這樣任務，我的前生跟他有仇？
“嗯！是啊！我想先不學一陣了，反正人類太難懂了，我要走了。”
“什麼意思？你隨便好了，反正又沒教學費，咦！不過你要去那裡？”這倒不算是壞消息，起碼可以清靜清靜。
“那裡。”敖白指指太陽相反的方向，那裡一直過去剛好是東海。
“為什麼？那裡又有好玩的事？”
“嘻！不知道好不好玩，只是我發現在那裡有我族人的氣息。”說到這裡，敖白臉上表情古怪之極。
有龍？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的龍？看來傳說中的什麼東海龍宮是真有其事了，但是這麼多年來為什麼他們一直以來都不到龍殿？龍殿每百年開啟一次，以龍的能力到龍殿不難吧？
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看著敖白嘟起的嘴，我理解了敖白表情的含義。
“呵呵！恭喜恭喜！這是好事情啊！”
“哼！我要問他們為什麼這麼久都不理我。”我心裡一緊，此刻敖白十足就是一個被父母拋棄許久而賭氣的表情。敖白身上的許久卻是萬年。
“那你什麼時候過去？”
“現在就去找他們算帳。”他的樣子是越說越氣，說完一騰身化作一道白影就往東海方向飛去。只是……
“哎！怎麼又回來了。”我心裡還沒慶祝，他又回來了。
“那個，青月跟我一起去好不好，來嘛青月！”我敗給他了，原來是找人壯膽來了。不過這次青月卻是很不合作地躲到了我後面，唉！可憐的青月大概是玩怕了。
“呵呵！別怕，那些不是龍族嗎？你們自己人不會就吃了你吧？”我心裡贊著青月並承諾給它三隻活羊的同時激敖白一激。
“卻！不去拉倒，我會怕？”說完比第一次快得多的速度飛走，這次終於還是沒有回來。哈！希望他玩得開心，永遠不回來找我。
“呵呵！青月，又剩我們兩個。”我一下撲向青月。
“好啊！居然敢拘捕？那裡跑……”
對於青月，與其說是我的寵物倒不如說是我的兄弟。我們心靈相通，它始終是我心靈情緒的傾訴對象，雖然他一直都不懂。
******
“嗨！主人！”來到琳達的房間，千葉慧那久違了的招呼響起了。
“好啊！琳達好點了嗎？”最後把青月的尾巴烤成燒棍我才到琳達的房間，沒想到千葉慧居然會在。
“我完全恢復了，魔力居然比以前增加了，三代的血果然很有潛力，看來李傲也能更快地恢復了。”冷俊中帶點興奮的琳達從千葉慧的後面出現，她果然是恢復了，連臉色都居然有一點點紅潤。她當然是興奮了，在我把她從宮本那裡抱回來時居然咬我一口，把我當補品了。
“那就好，對了千葉，你爺爺的後事都搞好了你有什麼打算。”我也不太在意，琳達也很有分寸。說起來感覺還挺奇怪，又痛又爽的。
“嗨！雖然爺爺可能會不高興但是我已經決定把社團解散了，把他們全部交給山口組，之前山口組的忍者一部分是由我們千葉家訓練的，相信他們以後會過得更好。公司方面我已經決定轉讓了，現在正好約了律師了。”因為千葉武的身後事讓我留了幾天，現在等千葉慧把業務結束就能回家了，也不急在這幾天了。魔宴這些天來都風平浪靜，大概知道現在有宮本派出的大量高手保護，連千葉慧身邊都有幾個Nosferatu的高手，而且我們以十敵千幹掉他們上千精銳也把他們殺怕了吧？
“哦！那你去忙吧！”
“嗨！那麼，慧子去了。”
“奇怪！她為什麼要說謊呢？”望著千葉慧遠去的背影，不知問的是琳達還是自己。血僕的心思又怎麼能瞞的過她的主人呢？
“她來我這裡是想要初擁的。”回到屋內，琳達走向雪櫃拿出一袋她這些天未離過口的鮮血。
“我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但永生有什麼好？除了無止境地活著，還要無止境地回憶。”回憶，無論是快樂還是傷感對於僵屍來說都是一種悲哀。
“我跟她說，能給她初擁的只有你，事實上也只有你最合適，她要是堅持給她就好了，血族能永生但不是不滅的。”喝完血的琳達往床上一躺把難題甩給我，她的樣子擺明是要送客了。
不過，我才不管她送不送客，拿出一瓶新買的紅酒自斟自飲起來。
“身為管家怎麼可以比自己的主人更先睡？一點敬業精神都沒有。”輕抿那玫瑰色的酒液，真不錯，果然是上百萬歐元的紅酒。新買的這幾箱紅酒據說是法國一個古老家族的私藏，酒的主人一位老人家本來是想在他八十大壽那天用來招待老友的，誰知距生日還有半年他就不小心滾下樓梯永遠地離開了他可愛的紅酒了。他那些不爭氣的子孫為了分到更多的錢居然把這六十多瓶極品拍賣了，好在從龍殿回來後得知我的紅酒都沒了的千葉慧一直致力於給我找酒，所以就便宜我了。她爺爺生日那天已經到貨了，可惜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也是為了你，這裡的事情也很快就結束了，我必須盡快恢復，你回國那天也是我到歐洲的日子。”琳達說出了我並不驚訝的計劃。讓我馬上到歐洲是不可能的，以她的性格與其跟我回國浪費時間倒不如直接到歐洲先準備一切，就算到了最後一刻她也不會放棄。
終於還是要各分東西了，我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喝著那杯一千多歐元的紅酒。
“你在困惑？這件事情我們不會勉強你，按照你自己的意願做就好了，雖然事情十分渺茫，但我還不想放棄。”一杯酒的時間，琳達打破了沉默。
“是的，我實在不想去爭鬥，特別是那個我並不想要的東西。但是既然已經說過要阻止他了，就不會放棄，但我為的卻是人類，在你們看來這很可笑。”嘻！這好像很好笑，琳達他們的是個人理想，我自己到是為了人類生存大義了。或者，也許，我也只是為家人……
“可笑？也許吧！別忘了，我們也曾經是人類。”說完，琳達便閉上了眼睛。
曾經是，但僵屍中又有幾個會記得自己是人類？就像Nosferatu，躲在暗處的他們已經完全當自己是異類了。人類？食物罷了。
離開房間時我帶走了一包血漿，那是給青月的，它可不會五行真氣，為了不讓它亂來我必須喂飽它。也許有那麼一天，我會放棄自己的堅持，往杯子裡倒的不是紅酒而是鮮血，走在大街上也會有那種走在食物中的感覺，心裡想著的是等回兒清蒸還是紅燒。
******
十多天后。
“是，……好的，媽！你就放心吧！我機票都已經定好了，後天一定到的。不用，你不用接我機了，我定了香港的機票，啊！不是，是東京沒有到寶安的航班，是是……，好，哦！好，拜拜！”呼！在老媽嘮叨完最後一句後終於可以鬆口氣。當然，伴隨而來的還有遊子歸家的那種忐忑。
本來賣掉在千葉縣千葉家名下的一間制藥廠，一間化妝品公司，五家的夜總會只要文件齊全，再簽一份合約就行了。但千葉慧卻不知發了什麼神經居然要現付，雖然售價已經低於市值近一半，但幾個買家也用了十幾天的時間才把資金湊足。那是將近一百億啊！那個化妝品公司可是跨國的，那幾個買家一聽說價錢簡直就是過來搶的，最後為了多拿一點股權差點打了起來。
現在千葉家就剩下現在這棟房產，國外的一些物業了。當然還有一些汽車遊艇什麼的東西，不過這些也已經準備交給拍賣行進行拍賣了。千葉慧似乎是鐵了心要把塵世的一切拋棄了，但這也正是我最頭痛的事情，她已經不止一次暗示要為她爺爺報仇，儘管她也知道她爺爺死不足息。與聖騎士為敵，接受我的初擁，成為高級僵屍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但我寧可她做一個普通人。
本來是想給個電話給雪鷹，希望經驗豐富的他能出個注意。可惜，龍殿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信息，就像現在這樣。算了，還是親自找她談談吧！
“人死不能復生，何必呢？”我再次在那片櫻花林中找到她，現在她除了公事外其他時間都是在那片林子裡發呆。花開總有凋謝時，此刻已經是四月了，大島櫻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地上更是鋪滿花瓣。
看到只是她緩緩地站起來，盈盈地給我一個標準的鞠躬，我知道我那句話的效果和以前一樣白費勁。也許真的只有時間能安撫她了。
“……，誰？”轉身，橫移到千葉慧跟前。在我要再白費勁說些安慰的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僵屍的靠近。強大的僵屍。
眼一花，眼前突然出現兩個修長的身影。好厲害的身法，這樣的速度出現居然連一片花瓣都沒有帶起，完全不帶一絲火氣。
嗷――
青月已經撲了上去。可惜，才衝出青月便被彈了回來。速度力量比它前衝高几倍，讓青月在地上抓出四條長達十米多米的深溝才止住退勢。真正的高手。
我趕緊制止已經變身戰鬥形態的青月，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兩個英俊的年輕人，不會又是魔宴的殺手吧？
“很抱歉！打擾到幾位，請問是林火閣下嗎？”輕描淡寫地化解青月的進攻後，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金髮年輕人優雅地對我們撫胸行了個貴族式的禮儀後才發問。最後一句很明顯是對我說的。
“我是，請問有何指教？”我掃視了一遍，發現方圓五里內除了正往這邊移動的琳達和眼前兩人並沒有發現有其他僵屍。只是連原來監視兼護衛的Nosferatu一族以及宮本調過來的人手都推出了五里外就太奇怪了。不過這樣心裡也定了一點，如果不是像上次那樣是千人圍攻，眼前這兩個還不放在心上。
“您好！我是……”
“埃克斯！”金髮還沒說完，後面就傳來了琳達的驚呼。
“琳，琳達！姐姐……”兩個人已經抱成一團。暗暗鬆口氣，能看到這樣團聚的情景總比遇上戰鬥要好得多。
不知年長僵屍的感情是堅強還是淡薄，總之他們沒有我預計中台灣式的那種什麼咿咿呀呀一大段，兩三個深呼吸便分開來了。沒有眼淚，沒有痛哭，但照樣的感人，畢竟是幾百年積累的思念，身後的千葉慧也悄悄地拉上我的手。
“埃克斯，你怎麼到這裡了？難道你你能獨當一面了？”琳達美麗的臉恢復冷俊，而那淡淡的貴族微笑又再爬上她弟弟埃克斯的臉。
“姐姐，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小孩子，我都已經幾百歲了。”
“你始終還是姐姐的小埃克斯。”琳達臉上出現罕見的微笑，拉過埃克斯的手坐到樹下的長椅上：“來吧！告訴姐姐，成為大人的埃克斯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對了，你還沒告訴姐姐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在受訓，最近百多年才出來過幾次。”說完突然收起笑容嚴肅地站起：“這次我們來是為了林火閣下，同來的這位是卡里。”
“很榮幸認識各位。”都是淡淡的微笑帶著淡淡的高傲，看來他們的訓練包括了禮儀這一項了。
“美洲的事情元老會知道了？他們的意思是怎麼樣？”果然，歐洲那邊已經動起來了。琳達最希望的就是能夠得到歐洲的幫助。
“是的，元老會還沒有明確的表示，這次我來是請林火閣下到島上一行。”
“我也準備過去，但不是現在。”看來那些元老們並沒有真的放棄美洲這一大力量，畢竟訓練一個血族的優秀人才需要幾百年甚至更久。
“元老會並沒有限制時間，但是希望閣下能盡快。”說道這裡，埃克斯忽然面露難色地看看琳達：“只是元老會有令，讓我們跟隨閣下直到……”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很明顯，我還是要繼續那出入有小弟跟隨的“大哥”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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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48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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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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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三十七章 回家
“保重！”
“你也是，保重！”
東京機場，簡單而衷心的道別聲中，我與琳達分別登上了各自的航班。
琳達去的是歐洲，而我則是帶上千葉慧搭上飛往香港的飛機。好在意外重重的命運到目前為止只是把我身邊的琳達換成她的弟弟――埃克斯。
不知是他貴族的高傲還是無聊的使命感使他把護送他姐姐琳達回歐洲的任務讓給了他的同伴卡里，而他卻代替琳達留在我身邊。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居然讓一個女人自己奔波。”我這樣問自己。沒想心裡的答案居然是。
不過，管他呢！自私就自私吧！大家各取所需，她有她的理想，我有我回家的願望……
“先生，您的座位在這邊。”
“謝謝！美麗的小姐，你真是和傳說中的精靈一樣可愛！”
“先生真是會說笑。”
“不不……，我埃克斯是最誠實的，特別是對美麗的小姐。”
“是嗎？你系好安全帶，飛機要起飛了。”被說成精靈般可愛的美麗小姐，說到這裡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我，快速遞過一張紙條然後用只有埃克斯能聽到的聲音說：“這是我的電話，有空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誠實？”
如果我不是僵屍，我將不會聽到剛才最後的低語，更不會“看”到已經春情盪漾的空姐在埃克斯大腿上的一捏。
“閣下，青月已經安排好了。”看到獵物離去，完成安放“行李”任務的埃克斯才對他身邊的我輕聲說，而這“行李”當然是我們的青月閣下了。雖然過安檢時把青月從安檢人員的腦裡抹掉而順利過關，但現在上了飛機總不能一路上每個乘客都催眠了吧？好在埃克斯經驗豐富，一上飛機便拉著抗議不已的青月走向行李倉，誰叫它打不過人家？從埃克斯的熟練度來看，僵屍有錢是必然的了，只要用同樣的方法走私幾次像“天使淚”那樣的東西想不發都難。
“啊！中國，真是激動，聽曾經到過這神秘的地方的朋友說那裡是一個美麗而神秘的地方，那裡美麗少女的鮮血是地球上最鮮嫩的……呃！抱歉！”看到我的臉色有點不對，本來和其他“年輕”人一樣一坐下便喋喋不休的埃克斯閉上了嘴巴。
“中國有血族嗎？”為了緩和氣氛我岔開了話題，畢竟看他的神情也是無心之失，鬧翻了對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處，不過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大概會到了國內就試試那地球上最鮮嫩的美食。這傢伙要看好，不讓他亂來才行，還有那怪獸般的青月也要看好。
想到這裡，心裡一陣難受，原來自己真的和普通人不同了。也許這次回國會是最後一次見到爸媽他們了吧？
“有的，但數量不多，不過中國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因為那裡的daoshi（道士）的原因我們在那裡的生存率極底，但是能在那裡生存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其實我那個朋友也是被趕出來的。”我還在難過，埃克斯的聲音已經鑽進了我的耳朵內。
“哦！那歐洲不是也有教廷嗎？難道教廷就沒有人能阻止你們發展。”話出口我才發現自己用上了你們，潛意識裡我還是把自己和僵屍區分開來。
“有，教廷高手多了，幾千年來我們和教廷大戰無數，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被壓著打。所以中世紀以後我們才有了潛藏戒律，我們開始朝暗中發展。聽說那時很多家族的高手都朝東方發展，但究竟幾個在中國就不得而知了。”這時，飛機已經起飛了。
“在中國的血族不是受歐洲的約束的嗎？難道也像美洲的那樣？”
“事實也差不多，受歐洲約束的也只是最近幾百年我們派出人手在那裡發展的後裔，他們級別低而且數量少。本來我們六十年前趁亂再次派人進入，可惜那次差點就全軍覆滅了，太可怕了，上千的高手，竟然不是十幾個人的對手，他們用幾個可怕的陣法就引動天罰，把上千的高手烤成焦炭。我那個朋友回來以後也幾十年才從那可怕的惡夢中恢復過來，這怎麼可能？”埃克斯搖著頭，一臉的不可思議。當然眼神中還有更多的不信，也許在他高傲內心裡那些人是幾千人圍攻他的同伴的。
我沒有再說話，那些道士有多厲害有機會讓他試試就行了，如果以前傳說中的那些神仙的事跡是真的話。
“不過那次連教廷都討不到好，連和日本合作也被趕了回去。”說完這句，埃克斯也獨自閉目養神去了。
沉默中，幾小時輕輕過去。我們的目的地快到了，大嶼山也逐漸在海平面上出現。
“什麼東西？”養神中的埃克斯突然睜開眼睛，眼裡隱現紅芒。
“怎麼？咦？”我也感覺到了，是結界。把神識散布出去，好厲害！似乎有種神秘的力量張開了一張巨大的結界要把某些東西擋在香港之外。巨大，波浪般的特異能量往我們身上涌來。
隨著飛機往香港的靠近，那波浪般的能量就越大。每次衝擊，埃克斯眼裡的紅芒就越盛。到後來隨著能量更是伴隨著陣陣梵音，沒想到居然是那些光頭的力量。那祥和的能量，安詳的梵音對僵屍來說無疑於對普通人的音波攻擊，而且這些只針對我們這些黑暗生物，旁邊的的乘客還好好地坐在旁邊。我還好，埃克斯的異狀已經引起了我旁邊的千葉慧和隔壁乘客的注意了。
“該死的，這些是什麼東西？”為了不被人發現埃克斯抱著頭裝作暈機趴在了膝蓋上。
收回探出的神識，我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放心把，很快就過去了，這個結界只有一面，越過去就好了。”說著張開一張無形的護罩把他和自己罩了起來，知道是什麼東西就好辦了。
“謝謝！”雖然這些對他來說最多只是難受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傷害，但他還是投過感激的眼神，剛才貴族的高傲變成了驚異。
“這些到底是什麼？是那些daoshi（道士）嗎？”受到波浪般力量洗刷的他還不知道力量的來源。
“不是，是和尚。”這時飛機已經掠過了剛才那個巨大的結界。我收回那個專門防禦精神攻擊的結界，指指窗外：“就是他！”
此刻，黃昏時刻的太陽把金黃的陽光撒往整個山脈，山頂上那單掌對著外海的大佛像沐浴在金光中更顯神聖。現在我們已經掠過了它結界的範圍，只能看到它的背面。
“就是這個？該死的，我要毀了它，我以……”
“好了，沒事就好了，如果你以為它背後沒有能量你就從背後攻擊那你將會死得很難看。不要隨便以自己的誓言做賭注。”我打斷了他的衝動，雖然他能不能毀掉還是未知數，但是如果他真的跑去毀了大佛，到時就是和全國的大小和尚挑戰。誰知道他們幾千年來到底隱藏了些什麼力量，單看這佛像的威力就已經夠瞧的了。傳聞自從有了這個佛像以來，每次颱風都是跟香港擦肩而過。嘻！誰說人力不能迴天？
如果他真的闖禍了，總不能看著這琳達的弟弟不管，不想惹麻煩那就只能在他闖禍前阻止他了。
飛機著陸時刺耳的嘯聲過後……
“我回來了！”
在夕陽讓人刺痛的光線下，不禁不住高喊！
不管刺人的陽光，不管旁邊詫異的眼神，我瘋狂地記憶著這裡帶給我的感覺，我要把它們藏到我心底的最深處……
（飛草並不知道飛機上是否能看到大嶼山佛像，如果不能這裡就當能看到好了。）
******
“到了嗎？怎麼不進去？”陪著我徘徊多時，埃克斯終於忍不住了。
是的，我到家了，準確地說我到家門口了。我背著千葉慧，埃克斯抓著青月，一行人到達我家所在的小區前時已經是七點多了，因為晚上才敢飛行。然而我害怕了，就在家門口，我猶豫了。
旁邊一直沉默的千葉慧，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投過鼓勵的眼神。
“我能理解你感受，但是任何事情都需要有開始。”埃克斯畢竟是過來“人”，他以自己的經驗開導我：“去吧！去享受你不多的人生。”
受到鼓勵，拉著千葉的手我終於還是走向小區大門。是呀！再不珍惜機會就不多了。
“阿火！真的是阿火，阿豐啊！小火回來了。”眼睛一紅，接著非常順手地把手伸向我的耳朵：“你這個傻小子，你呀！你終於肯回來了？啊？……”
“啊！痛啊！掉了掉了！媽，輕點輕點，你看，哎喲！有客人呢！”被揪著耳朵的我“艱難”地指指在後面已經訕笑不已的千葉慧和埃克斯。多久了？才兩年多吧？這張粗糙而溫暖的手才再次扯向我的耳朵，但這兩年對我簡直猶如隔世。
“啊！真是失禮了，都是這個臭小子，去，還不快讓人進來。”我媽一看到千葉慧眼睛就亮了起來，把我這邊兒子都晾一邊了。“雪啊！你哥回來了，還不快出來？”
“哦！來了！”話音才落，一個頭上隨意扎個馬尾的女孩子蹦了出來：“哥，回來了，嘻嘻！我的禮物呢？咦！這是大嫂吧？怎麼不介紹一下？”
“去去去，都二十多歲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就剛才那一會媽已經把千葉“掃視”了一邊，捏著我的手，眼睛是越來越亮，那目光簡直就是看到某大商場有超級大特賣。“來來來，都站著幹什麼？進來坐，進來坐。”
“媽，她叫千葉慧，日本人，還不會說國語，後面是我的同學埃克斯。”媽還一直緊緊地捏著我的手，生怕一鬆手我就飛了。
“這是我媽，這沒大沒小的就是我妹妹林雪。”我用英語為兩人介紹。
“伯母好！”兩人都乖覺地打招呼。
“好好，都好！來，進來坐吧？”說完，終於鬆開我的手帶著千葉進屋，而我只能跟在後面。
“哥，果然厲害哦！居然被你摘了朵櫻花。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雪進屋前居然還取笑我一把。
“去，就你多事。”
“卻！不說我自己問她。”說著真的跑到千葉那裡和她聊了起來，並很快有說又笑起來。看到千葉最近少有的笑容，看來我帶她來是對的。希望她能早點從那些回憶中走出來。
只是就在我要坐下時，讓我看到了埃克斯的眼神，那眼神看的是雪。該死，居然敢打起我家人的注意來了？伸腳在他的小腿上一踢，然後強制封住他的行動使幾乎骨折的他不能喊出來，更強的精神力涌進他的腦子裡……
“該死的，不要動我家人的念頭，否則我滅掉你的家族，你知道我有這個實力，在中國你他媽給我老實點。”而我口裡的話卻是：“咦！？爸呢？還沒回來嗎？”
“在，你爸在廚房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香芋鴨呢！”剛為我們倒好茶，正笑吟吟看著雪和千葉慧聊天的老媽才回過神來答我。
“給我老實待著。”他無法說話，但從他那驚懼的眼神中我還是能看出這些高傲的貴族一直都小看我，居然只派出兩個人。哼！敢打我家人的注意，我管你是十三家族親王親至。
“真的？我到廚房看看。”掃了一眼埃克斯鬆開對他的禁制我才走向廚房。
爸正把鴨子從香芋中整個提起，動作還是那樣有力瀟灑，背影還是那樣高大，但我看他的背似乎有一點點彎了。
“回來了？”原來爸的皺紋也多了，特別是他笑起來。“嗨！還傻站著幹什麼？快把那個盤子遞給我，對對就是那個。”
爸的話還是不多，他轉身又再忙碌起來。我知道，爸是個男子漢，他把喜悅都放在了鴨子還有一句‘回來了’上了。
我走過去把鍋裡的香芋盛起來。
“行了，坐飛機那麼久也累了，在外面坐著吧！”
“嗯！”雖然爸口裡有責怪，我沒有聽話，而是繼續手裡的工作。廚房中又再剩下刀在砧板上的碰撞聲和盛香芋的聲音……
“吃飯了！雪，快來拿碗筷……”
“哦！來了。”
******
我的頭暈暈的，沒想老爸那瓶茅台那麼厲害。
這一頓飯吃得很高興，連一向不喝酒的老媽都破例喝了一杯。
“頭痛嗎？”千葉乖巧地把毛巾貼在我的額上。
“不，只是有點暈。”把她拉過來躺到旁邊，她也喝了不少，臉上紅彤彤的。
我只讓她留下來，把也喝個半醉的埃克斯趕了出去找青月。這傢伙藉口不習慣白酒的味道竟然幹掉我兩瓶紅酒，就讓他自己和青月睡大街好了。
房間還是我以前的房間，一切都沒有變，除了旁邊多了個人一切仿佛回到了留學前。只是，我再也不是原來的我了。不知明天還有什麼變化？
明天？
明天？爸說了明天全部都要回“家”，他說這個“家”時是那麼的用力，那麼的興奮。村子再次接受我們了，爸多年執著的希望實現了。
我知道要見太叔公，但沒想要那麼快……
見鬼的明天就要來了，很多謎團可以解開了吧？
第一部 人鬼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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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49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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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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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部 妖靈篇
第二部 妖靈篇
序
夜！
林家村。
今天一整天都熱鬧非凡的林家村終於喧鬧到了頂點。現在是晚飯的時間，猜拳拼酒聲、小孩打鬧聲、各種叫喊歡笑聲不斷地從林家村正中的林氏祠堂裡傳出來。村裡每個人都因為又一個遊子歸家而高興。
百十多戶的林家村看似並不大，但是每次的喜慶日子最少都會有兩千多人歡聚一堂。三百多平方的林氏祠堂雖然相對來說非常的大，從每家每戶搬出來的八仙桌還是擺滿了祠堂內外。
對於有計劃生育的今天來說，每戶超過二十口人是相當難以想象的。更難以想象的是林家村的凝聚力。在這裡，隨隨便便便是三代同堂、四代同堂，分家對於林家村的祖輩來說是祖訓不容的；分家，等同於被拋棄，永世不能使用林氏族譜上排行的名字而成為一個外人。
走出去的林家村人，即使當時是多麼的義無反顧，到最後都會用盡方法回來，因為除了林家村，到那裡再找一個這麼大的家？而林家村對于歸家的遊子都是給予理解和寬容，以最熱烈的方式歡迎歸家的遊子。今天歸家的就是林火的一家了。
林火和他的家人今天似乎都相當的高興，他的父親更是在剛才簡單而隆重的儀式上又笑又哭。滿臉笑容的林火，呃！現在叫林智火（多土的名字）陪著他的父親林慶豐去敬著族中長輩，然後被回敬著。歡慶的人群中只有無時無刻都在望著他的千葉慧知道，他今天是的一百六十三次下意識地望向後山那半山腰上的竹林。
今天，太叔公並沒有出現，即使是主持儀式也是另一位叔公……
“啊！真是好茶，是那裡送來的嗎？”在林智火所望的方向，即太叔公的小院所在的竹林中的一個小亭傳出了一個老婦對她手裡茗茶的讚嘆聲。昏暗的星光加上煮水所用炭火的光線還是看不太清楚老婦人的臉，但光從輪廓就可以看出那赫然就是史萊爾•劉夫人，即是的林智火的房東、馮櫻的姨媽。
“嗯！叫回春香，有恢復青春的作用，聽說在那裡也不常見，都說幾次讓他們不用再送東西過來了，他們就是不聽。”另一把充滿滄桑但沙啞中帶著一絲奇特魅力的聲音從老婦劉夫人旁邊回答著。
馮櫻的姨媽怎麼會在這裡呢？那她旁邊一直閉著眼睛的老人難道就是太叔公？
“要，怎麼不要？你不要我可要。”聽那對青春這麼著急的語氣，那是馮櫻的姨媽無疑了。
“呵呵！還有大半斤，你拿去就是。”太叔公和她的感情似乎不錯，東西說送就送。
“那我就不客氣了，呵呵！又吃又拿。”劉夫人忽然摸了摸臉，嘆了口氣：“唉！失去才知道珍惜，現在我是越來越怕老了。”
這句話引來了一陣沉默。
“命運，從來都是不公平的，我們這些大河裡的小水滴只能隨流而走，河水流到那裡那裡就是我們的歸宿。”太叔公的聲音似乎比剛才更滄桑。“小雲，上天已經給過我們選擇的機會了。”
“既然選擇了，我就會一直走下去，只是我很想留下時間，希望能再見見小雨和小風她們。”為兩人在倒滿了茶：“只是，宏哥，你為什麼要留下來呢？”
“我想見她，也許很快了。”
“你應該知道她已經……”
“不是還有來生嗎？”太叔公說得很平淡。
“你是看不到自己的未來的，那是多少個來生啊？”劉夫人已經是第二次嘆氣了。
“我等！”語氣還是那樣的平淡，仿佛已經看透一切。
又再沉默中，似乎他們都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他們那個年代又曾經發生過怎樣的故事呢？
“今天村子似乎很熱鬧？”沉默中，在他們的第四杯茶後，劉夫人打破了沉默。
“是啊！又有一個遊子歸家了。”太叔公面向著熱鬧非凡的村莊，那裡的喧嘩隱約傳到山上來。“又一個亂世卻也即將來臨了。”
“你說，是林火帶來亂世？”
“他只是一個序幕而已，魔門開、妖靈亂、戰亂起……”
這時，掛在劉夫人胸前一顆水晶墜子忽然慢慢亮了起來。
“別急，別急。”劉夫人輕輕拍拍墜子，用仿佛哄小孩的語氣：“你那個笨蛋僵屍明天就會等不及要上來了。”
奇異的，那水晶似乎能聽懂似的居然亮瞭亮以後便恢復回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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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風風雨雨
我不習慣早起，特別是成為僵屍以後，黑夜才是我的世界。但是，清晨林村小學傳出的朗朗的讀書聲還是把我吵醒了。
小學離村子很近，過了村子前面的小河就到了。在陽台上望去，小學幾棟嶄新的教學樓就在眼前。
變化真是大，想當初的林村小學也不過是幾間毫不起眼的平房教室，而現在居然有三棟教學樓了。不過也對，想想自己都已經十多年沒有回來了，有變化也絕對不止林村小學，就連以前都是青磚瓦房的大院子，現在都變成了一棟棟三層四層的別墅了。
難得林家村的子孫個個都本事，各行各業都有林家村的人才。聽老爸說當初整個村子改建成別墅後就在本市內大大地火了一把，報紙都登了一個專版。看到每棟別墅裡一輛輛名貴轎車開出，使往村口，不知道的還當這裡是在深圳的別墅區，誰又知道這裡不過是一個離城市相當遠的小村？
現在我所住本家一棟別墅的一層，是大伯特意留給我們的。其實也是老爸每年不停的“貢獻”才會有我們一層之地，下面每一層都是本家的叔伯，不過一層也足夠我們一家四口人住了。我們本身就有自己的家業，老爸老媽只要每年回來報個到就能回來養老了。
他們能在這裡我倒是放心得很，可惜我不能盡孝陪伴他們，因為我不會老。太叔公啊！太叔公，你是不是能給我指點個方向？
搖了搖因為昨晚醉酒而痛的頭，嘆了口氣。後山那半山腰的竹林還是和昨晚一樣什麼都感覺不到，但那裡明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每次望向那裡的感覺都會讓我身體的血液加快，帶給我一股沒有慾望的衝動。
算了，不想了，反正等會上山找到太叔公就知道了。
回到臥室，洗了一個澡把身上的酒味衝掉，出來發現千葉慧居然還在睡。只是，此刻的她似乎睡得並不香，臉上的兩條淚痕明顯之極。她也並不是平時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堅強，失去至愛親人的打擊並沒有消去。現在的她似乎有意將痛苦變成仇恨，昨晚酒醉痛哭時第一次親口向我要求初擁。
或許應該給她吧？也許有一天我會感到孤獨，也許我找不到櫻，難道我要帶著她尋找櫻？輕輕帶上門，腦袋卻是亂哄哄的。
在太叔公那裡能找到答案了吧？
******
此刻林智火為了自己的未來而煩惱，但他的目的地太叔公所在的竹林小院那裡卻傳出了陣陣的哭笑聲。聲音裡除了老巫婆劉夫人外，居然又多了年輕的女孩子聲音。太叔公又來客人了？
“嗚嗚！小風、小雨……嗚！姐姐總算見到你們了，現在姐姐死也瞑目了。”劉老太正於兩個身穿牛仔褲T恤，同樣哭成淚人，連樣子都一模一樣的女孩子抱成一堆。從劉老太沙啞低沉的話語中知道另外兩個女孩子居然是她的妹妹。
等等，怎麼可能？劉老太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了吧？這兩個看上去最多就二十歲的女孩子居然是她的妹妹？大概是像林火那樣的是家族中同輩的妹妹吧？
“嗚！姐姐，這麼多年我們都很想你啊！” 兩個女孩子一口同聲，但這麼多年是多少年啊？
“小風、小雨……”“嗚……姐姐！”
“好了好了，都是八十多歲的人還像小孩子似的，小風、小雨在那裡那麼多年你們居然連這樣的定力也沒有了？也不勸勸你們姐姐。”太叔公在旁邊含笑勸著。連太叔公都這麼說，看來她們三人真的是姐妹也說不定。
雖然，太叔公發話了，但是這場真實但卻並不感人的重逢場面還是拖了十多分鐘才收場。
“對了，小風小雨你們怎麼會出來的？那些老怪物轉性了嗎？”劉老太一邊抽著鼻涕一邊問。
“不太清楚，不過有好多師祖都出來了，可能人間有什麼大的變化吧？”其中一個黃色衣服的女孩子說道。她們長得都一樣，也不知道是小風還是小雨。
“不止我們崑崙劍派，崑崙境內每個宗派都出動了，師父讓我們先到宏哥哥這裡，他老人家和七星門的前輩隨後就到。”另一個白色衣服的女孩補充。
“哦！來的是哪位師兄？”太叔公似乎並不意外。
“是天樞前輩。”
“這麼早快？難道事情真的不能輓回嗎？”劉老太似乎知道一點內情，不禁驚訝地問。
“天命不可違，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咦！有屍氣，正往這裡來。難道是迷失的妖物又出來搗亂了？大白天的也敢出來，看來道行不淺。”兩個女孩子忽然如臨大敵般望向山下。
“不用緊張，哼！這是我要等的一個人，我來這裡有一半也是為了他的。”劉老太雖然口裡勸說，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臉的憤恨。
“是來尋仇的？姐姐別擔心，有我和小雨在，我們在崑崙可不是白待的。”兩女當即抄起傢伙，說話的小風用的是一把油紙傘，另一個卻是尺長的銀色針形小劍，抓在手裡一大把也不知有幾枝。
“小雲，你也真是的，這麼多年了脾氣也不改一下。小風小雨你們先把東西收起來，他是我的一個族孫，雖然是陰邪之物，但也是這場浩劫的關鍵。”眼看兩女就要衝出去除妖加為她們姐姐出氣，太叔公慌忙拉住她們。
“這是怎麼回事啊？”雖然不解，但她們還是把那些東西收了起來。
“哼！要不是因為他，咱們的小櫻也不會……”在劉老太的一臉憤恨中，某人在多倫多的所作所為便在這裡被抖了出來。結果……
“哼！可惡，雖然錯不在他，但他也有責任，居然連我們家的外甥女都保護不了。”黃衣的小風被劉老太挑起了怒火。
“對呀！雖然不至於滅了他，但怎麼也要教訓他一下。”跟著就是小雨。
“嗯！雖然現在身子骨不行了，但正好練習一下咱們劉家抓鬼的法術。”劉老太仿佛一下年輕的許多，臉上的皺紋都少了，滿臉紅光。她似乎又回到小時三姐妹捉弄人的時刻。
看著三個女人在一旁如何算計自己的族孫，太叔公此刻也只有苦笑搖頭的份。
而被算計的某人此刻正滿腹心事地低著頭一搖一晃地往山上走來。
******
奇怪，怎麼走著走著就起霧了？這小路也越來越難走了，記得小時候和村裡的小夥伴們常上山來玩也沒有這麼難走，有時候偷太叔公屋前的桃子被發現也能很順利地跑掉啊！雖然，當晚如果被老爸知道免不了要再吃一頓黃鱔乾（藤條）……
嘻嘻！那個時候還真是大逆不道啊！那時雖然太叔公他很也受尊重，但誰知道他老人家是個這樣的高人啊？不過，就算知道也照偷不誤吧？反正他都是笑罵兩聲就搖頭苦笑，要是表現好還會給我們塞些糖果什麼的。
咦！不對啊！這棵野梅不是我剛才摘過的那棵嗎？怎麼又繞回來了？難道我迷路了？還是……還是太叔公有意為難我？
果然，仔細觀察發現四周這些流動霧氣並不是自然形成的，霧氣在竹子間流動散髮出一股淡淡的靈氣，有人在搗鬼！是太叔公不想見到我這個僵屍子孫嗎？
呲――
旁邊草叢晃動，忽然一道青影閃電般往我飛來，從軌道判斷竟然是我的喉嚨。好快，是蛇？
來不及想，伸手一夾。
叮――
手指一痛，原來不是蛇，居然是一把五十公分左右的軟劍，我的手指正好夾在劍鋒上。最多只有一指寬而青幽幽的劍身隱現符文形狀的流光。正要仔細看，原來軟綿綿被夾在我手上的軟劍忽然活了過來，仿佛活蛇一樣劍身一扭就從我的手指中脫了出去，青光一閃便竄入草叢不見蹤影。
看到手指迅速愈合，心情定下。是誰？這東西明顯是人為操控的，這也不會是太叔公的東西，東西太古怪，直覺不是太叔公會使用的。難道，會有人對太叔公不利？應該不會的，雖然太叔公的仇家好像不少，但是這麼多年來都能相安無事，總不會現在才來尋仇吧？
雖然往好處想，但我還是準備加快速度。把神識盡量的張開，不過發現感應的範圍並沒有擴大，迷霧裡的是一片虛無。
怎麼辦？就在我著急時，“眼前”忽然開朗，整個竹林山除了太叔公的小院外的一草一木都出現在我的腦海里。呵！是暗夜，差點把它給忘了。自從由龍殿出來後在海底變身進化時幫了我一個大忙後就再沒有獻身過了，這次還好有它蝙蝠特有的超聲波感應。
暗夜的幫助下，霧氣不再是問題。那些包裹著靈氣的古怪霧氣並不是一整片的，而是一條條按照各自的軌跡飄蕩著的，看來是一些迷惑的陣法。
了解到霧氣的虛實就不用等了，謝過暗夜便加快速度在霧氣的間隙中穿行，往暗夜感應出的山中唯一一片空白跑去。不過我還是中計了，而且我也跑得太快了。
在我穿越迷霧剛跑了一半路程，突然傳來了暗夜的警兆。還是遲了，我已經往六根在霧氣之間的空中停住的尺長銀色針形小劍撞去。大驚，停住腳已經遲了。雙手一合，強運五行氣硬是在身前布上一道氣罩。
吱――
那種令人聽之牙齒發軟眼冒金星的鐵釘刮著玻璃的刺耳響聲從林中傳出，夾雜著火星，那恐怖的聲音在山中回響著。好在，我最終還是在身體被釘上一個六芒星前停了下來。離我身體最近的針劍只有一公分不到。
這些該死的針劍堅硬之餘似乎還有穿透氣勁的效果，如果不是不斷地加強功力，現在大概是突出我身體外的針劍只有一公分。
剛鬆口氣，六根針開始旋轉起來。速度之快，居然帶起六道小小的龍卷，看勢頭是不在我身上鑽個洞出來決不罷休。
頭皮發麻，只好一邊加強功力一邊急退，該死的這是什麼東西？好像跟我有仇似的，還要有生命般跟著我不放。
篤篤……
在背部要撞上一棵擋路的巨竹時，我往旁邊急閃，六根針形劍失去阻力全部刺傳那棵為我擋災的竹樹。可憐的竹樹在針劍所帶的衝擊力穿透下從中爆開，六根針劍所過之處化成竹粉。不過，它的厄運還只是開始，在針劍穿透它身體的同時一道青光閃動，一節竹節於它的身體分離。是剛才那把狡猾的軟劍。
在旁邊的我是看得冷汗直冒，因為那剛好是我脖子的位置啊！這也太狠了吧？要不是我閃得快，我僵屍親王就要變成無頭屍王了。
偷襲失敗的軟劍在我面前示威一般化作一屢青色的旋風，圍繞著那根還在空中沒有掉下來的竹身旋轉而上。轉眼間，一節節均勻的竹節便下雨般掉在我面前。真不錯，看來這些就是所謂的飛劍了吧？
“好了，你是誰？出來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對著暗夜感應裡依舊虛無的地方喊著，因為整個竹林山只有那裡是暗夜也感應不到的，那裡仿佛整個消失了一般。該不會太叔公真的出了問題吧？想到這裡我不禁著急了起來，不管裡面的是誰了衝進去再說。
不過我才轉身，無數根的針劍已經在前面等著我。真是陰魂不散，那把表演完的軟劍亦帶著剛才六根針劍又再圍了上來。軟劍仿佛風一樣纏繞了上來，而那些針劍卻是如雨點般往我撒下。
哼！僵屍不發威還真當我是死屍了。神識沉入暗夜，把握每一根針劍的軌跡。現在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針劍在我“眼裡”不過是一條條在空中緩慢爬動的銀色小蟲。那把速度奇快的軟劍也只是一條大點的蟲子。
接下來抓蟲子的事實在是太簡單了，這裡不過是三百六十條小蟲和一條大青蟲罷了，只要用氣勁把那些蟲子上和某些地方的聯繫切斷那些蟲子就會乖乖地不動了。
把那些麻煩的小劍收起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們放進暗夜裡，讓它們完全於這個世界隔絕後才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去。只是，搞定這些劍後居然連那些迷霧都慢慢消失了，太叔公的小院也逐漸出現在神識裡。但我還是不敢大意，提起功力以防不測，才往小院走過去。
出人意料的卻是一路平安，除了此刻在院門外那棵我剛才還在想念的桃樹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漂亮女孩子。如果，這也算是以外的話……
“快把風雨劍還給我們。”異口同聲，動作一至張開手伸向我。
“喂！沒聽到我們說話嗎？臭小子，快把風雨劍還給我們。”還是一樣的異口同聲，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模樣，這次加多了點著急。不過，這次我總算明白了。
“哼！有本事自己來拿！還有，太叔公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原來，就是這兩個丫頭差點把我變成無頭僵屍的，如果不是擔心太叔公，先把你們抓起來。
“好，你自己說的，妹妹動手！風起！”其中一個黃色衣服的女孩說完便打開手上一把布滿符文的油紙傘對著我旋轉起來，果然風元素急劇聚集到傘上然後集中往我涌來。由女孩到我所站的地方，地上的沙石花草一片片被掀起，看來那一把小傘的威力不低。
“雨至！”那個白色衣服的妹妹也動手了。不過，那哪是什麼雨啊！簡直就是水炮，由一個水藍色的小筒發出。
剎那間，太叔公的小院門前就成了鬥法的場地了。她們那些法寶如果不小心進入人間那可都是異寶，不過威力卻比剛才的幾把劍弱太多了。在真氣的護體下，我直接衝了過去。
“住手！”剛衝到一半，小院內就傳來的喝停。
“太叔公？你沒事吧？”這時，點著他那根紫色龍頭盲公杖的太叔公已經出現在院門外。
“沒事，叔公沒事，你把東西還給她們吧！”
“可是，太叔公！她們……”我可有點不太樂意了。
“嗯！她們都是你的長輩，只是，嗯，只是跟你開玩笑！”似乎太叔公也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
“什麼？開玩笑？差點要了我的命啊！”長輩？也不知那裡冒出來的。
“哼！要你的命又怎麼樣？你的命值錢，我們家小櫻的命就不值錢了？要不是你，我們家小櫻會死得那麼慘？什麼意思？啊？留下那一億美金，我的小櫻就只是這個價？哼！要不是怕小櫻難過我、我現在就想劈了你……”我呆呆地看著從院子裡衝出來，並噴了我一臉口水的老巫婆，腦袋是一片空白……
“這，這……”我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後向太叔公求助。
“好了，好了，先進屋再說吧！小火，你先把那些飛劍還給兩位婆婆。”
“哦！”腦子一片空白，也沒有反應過來太叔公叫兩個女孩子什麼，反正是聽話地把那些飛劍遞了出去。
剛遞出，那些飛劍便離手滿天飛舞起來，我才認清眼前的現實：“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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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53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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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二章 櫻魂
一進屋，太叔公便給我介紹了那兩個女孩子。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兩個法力高強，但似乎比我還要年輕的女孩子居然是太叔公六十年前就認識的朋友。最奇特的是她們倆居然和七老八十的老巫婆是姐妹，只比她少了不到一個小時。聽到她們竟然是三胞胎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挖了一下耳朵。
“哼！有什麼好奇怪的，當年因為戰亂我和她們分開，她們被她們師父帶到崑崙修煉，而我則一直留在人間。”崑崙以前倒是聽雪鷹他們提起過，但沒有具體說明。不過那裡大概也不會是指崑崙山，想來也許會是那些修真人物聚集修煉的地方。
“當年，如果不是姐姐把機會讓給了我們，也許我們早就被日本人那些魔人撕碎了。”小風感激中回說當年事，但也似乎不願多提，只說到這裡便閉口不說，連劉老太都嘆了口氣便不再說話。
屋子裡一陣沉默，連太叔公都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想什麼。
“咳！”見到她們的架勢就算回憶到天黑也不成問題的樣子，只好不禮貌一次。
“那個，老……劉……姨媽！”隨著老巫婆快速的臉色變化，轉口幾次才把稱呼說出：“您是怎麼會在這裡的？”
“還不都是你惹的禍……”在劉老太夾帶咒罵的敘述和太叔公的補充下，我終於知道了不少……
原來，我人生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太叔公的安排和注視中度過的。能窺視命運有時也是一種痛苦，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當太叔公為我測命時居然從我身上牽出一場浩劫，一場牽連浩大的浩劫，而我在二十四歲後居然是一片黑暗，那已經不是他所能看透的了。
那晚，在把我們父子趕走後，太叔公當即吐血三口，經歷過無數生死的他雖然知道個人在命運面前是弱小的，但他還是希望能更改命運。
在太叔公有意的安排下我到了地球的另一面，並且為我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就是他的老朋友劉老太那裡。當時我就奇怪，為什麼沒到過加拿大的老爸會知道劉老太的地址，還知道那裡有房子租？還吩咐我一定要住在那裡，不然扣我的夥食費。現在回想起來也難怪我被劉老太“照顧”得特別多，原來也是太叔公的暗中關照。
只是在我離開後那浩劫居然並沒有離開的跡象反而更清晰起來，最後我還是在二十四歲時失蹤，太叔公才無奈地發現他始終也只是命運中的一隻棋子。
事隔一年，因為無法照顧好好友族孫而多少有點內疚的劉老太，居然發現那個失蹤一年多的我出現在她最疼愛的一個同宗外甥女的房間。雖然身為女兒身而無法修習自家“鬼差劉家”的高級法門，但她還是看出我不再是人類。心裡驚懼的同時想起了太叔公提到的浩劫，看來浩劫已經開始。好在當時我並不知道內情，所以劉老太只以她“普通”的方法就把我趕走了，並嚴厲警告了自己的外甥女櫻遠離我後當即去通知太叔公，沒想到當晚我居然去而復返。
下午不安地收拾櫻的房間發現我曾經到過，打櫻的手提也不通，只好以法術尋找。沒想到這一找找回的居然是櫻虛弱的陰魂，眼看就要魂飛魄散，根本不能輪迴投胎。心痛之餘只好以家傳的鎖魂晶把櫻的魂魄護住，日後再想辦法。
幾個月裡，眼看櫻的魂魄日漸虛弱，離開鎖魂晶都有消失的可能，劉老太只好回國再想辦法。本家已經無望，劉家的精英早在那場中日鬼神大戰中死個精光，留下的不過是那些外系的和一些女眷，現今社會也沒人會再學這個了。雖然還有其他一些高人，但多年沒有回國也無從找起了，最後把希望放到了太叔公身上，因為他是傳說中的崑崙的人。
沒想到，找到太叔公只有一句廢話，吉人天相。唯一有用的消息也只是我第二天就回林家村，她只好無奈等了，作最壞的打算讓櫻最後與我一起了。
這一等，我還沒到卻等來了更大的驚喜，失去聯絡半個世紀的兩個妹妹居然出現，而且看上去法力高強，櫻的事她也放下心來。只是見到我後不由自主地火冒三丈。
從他們有一半是指責的敘述中了解到，太叔公之所以有看透命運的本領主要是因為他是崑崙內眾多修真門派中七星門七星中的天璣星。雖然因為某些原因，太叔公並沒有修煉七星門中天璣星特有的功法而導致他只比普通的老人健康長壽一點，但這並不妨礙他受上一代天璣灌頂時所帶來的獨特本能，窺視命運。
崑崙，就是傳說中那些仙人的所在。
“我，我能見見櫻嗎？”得知這些，腦袋像是灌了鉛沉沉的。極力消化中，但還是能說出心中最想的事。
“不能，除非你想她魂飛魄散。”無情地打碎我的奢望。雖然這麼說，但劉老太還是把脖子上的水晶摘下來遞給我說：“小櫻就在裡面，但現在不能驚動她，比起昨天她又弱了。”
看著這個紫色的晶石一到我手裡便發出微弱的光芒，雖然光芒一閃而逝，但我還是感覺到了櫻那刻骨的思念。
劉老太嘆了口氣繼續說：“她太脆弱了，別說這裡對她毒氣般的靈氣，就算是陰氣重的地方如果沒有法力護持她也撐不住。這個鎖魂晶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法寶，如果再想不到辦法也熬不了多久了。”
“那，那怎麼辦？太叔公，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盡在咫尺卻不能相見，讓我慌亂的心頭加上刺痛，慌亂中只知求助。在我眼裡，太叔公無疑是一個先知，智者。
“吉人自有天相，小火你少安毋躁。”慘了，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是沒有辦法。不過，也許太叔公這樣說是事情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放心吧！還有我們在呢！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崑崙仙境中人，雖然我們蜀山劍派沒有專門讓陰靈修煉的法門，但是要護住我們的外甥女還是沒問題的。”小風一臉讓我們放心的笑意。
“是呀！怎麼說我們都到了元嬰期了，要是我們連這點都做不到豈不是丟了師父的臉，而且師父就要來了到時就更加不用擔心了。”小雨也隨聲附和。
“小風小雨，何以口出狂言？雖知修真者更應戒驕戒躁，像你們如此如何能修成正果？”在聽到小風小雨的話半信半疑時，屋外忽然傳來一把悠然但不失威嚴的聲音。
“師父！”姐妹倆聽到這聲音同時跑了出去。
“呵呵！好好，看看你們都快到出竅期了還這麼毛躁。”在我們跟出去後就見到屋前已經多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身穿的居然是一身青色的長衫，看樣子似乎還是明代文士樣式。此刻正含笑看著在他前面行禮的姐妹。看得出他是十分寵愛這兩姐妹，剛才兩次的話雖然看似嚴厲，但語氣卻毫無責備之意。
也不怎麼樣嘛！看到那人雖然身形灑脫，但除此之外並無特異之處，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古裝中年。原來想看看所謂高人風範，一看之下心裡不禁有點失望。
“咦！”但當他的目光轉過來觸及我，忽然目光一凝，隨即一股凌厲的氣息瞬間往我涌來。霎時覺得似乎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懸在身前，只要一動，寶劍隨時都能把我從中砍成兩半。我知道這是幻覺，但感受卻是如此的真實，這TM的就是所謂的劍氣了吧？
“青衣師兄劍下留人，這是我的一個族孫，也是我信裡提到的浩劫的關鍵。”這凌厲的劍氣誰都能感覺到，點著紫杖被我扶著出來的太叔公即時勸阻。在他解釋的同時我也在提起功力，雖然被人占了先機但最後結果也還是要打過才知道。嘿！原來這才是高手風範，而且也要檢討一下自己了，自己有五行氣這麼好的功法還老是忘記給自己隱藏氣息，這裡可不同美國啊！
“哦！原來如此。”青衣人聽到太叔公的解釋馬上收回散髮的劍氣，並拱手道歉：“這位小哥還請原諒則個，青衣一時衝動……等等，請問小哥是否還有其他同伴在附近？”
剛才的劍氣差點壓得我喘氣不過，剛剛松了口氣還來不及發火，聽他以一說當即想到了被我留在鎮子上的青月和埃克斯。
“是還有，但在鎮子上，怎麼了？”
“不好，剛才與天樞兄經過小鎮時發現了有屍……小哥身上的氣味，而且還是一人一狼，以為是迷失的妖物出來作怪當即上前喝問，誰知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
“什麼？那他們現在在那裡？”我心急起來，奧克斯那傢伙可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這些修真者，要是青月和他一不小心被什麼天樞大仙收了就糟了。
“就在山後，他們不敵居然往這邊跑，在進山前我與天樞兄將其截住，天樞兄與之纏鬥，我看天樞兄應付自如便過來看看以防不測……嗯，看來要對天樞兄說一下，咦？這麼快？”雖然他說話時已經喚出飛劍準備往山的後方飛去，但嘴上卻像個老太婆似的嘮嘮叨叨個沒完。我哪有心情聽他唧唧歪歪的之乎者也啊？現在被人追殺的可是我的朋友啊！
他剛說後山我已經把神識探往那邊，發現果然感應到一團銀光提著兩件東西往這邊飛來，剩下的一半內容我也懶得聽了，飛起便往那團銀光飛去。因為我發現被提著的兩件東西分別就是埃克斯和青月，感應裡他們一動不動，呼喚青月也是毫無反應。
剛越過山頂我和感應中的那團銀光就相遇了，現在接近了能看清那是一個全身都包裹在一層淡淡的銀色流光裡的老道，背上背著一把拂塵，流光中忽隱忽現當真有幾分仙像，不過雙手分別提著埃克斯和青月卻讓他的形象大打折扣。
看看他手裡的兩件物體果然是那倒霉的埃克斯和青月，只是此刻我有點大笑的衝動。因為此刻的高貴的埃克斯閣下和四代代的僵屍狼青月卻是同被一根奇怪的繩索扎了起來，不同的是埃克斯看起來像粽子，而青月卻怎麼看怎麼像一隻待賣的大閘蟹。
“又來一個？”詫異的問題從老道口裡吐出，他也發現我了。
“嘻嘻！老人家好！”我也只是先打個招呼暫時先給人一個好的印象，解釋嘛！後面那個滿嘴古文的大俠已經駕馭飛劍帶起一縷青色光華趕了過來，這種情形與其自己浪費口舌不如讓別人來解釋。
“呵呵！誤會，誤會！”只一會，青衣大俠人已經到了，而且正如我所像般幫我解釋了起來：“天樞兄，這位便是天璣老弟提到的林火，此二妖原是他的同伴，我看如果它們也沒有做什麼傷人之事就暫時放過他們如何？”
“哦？當真如此？”正全神戒備的老道一愣，口中所言似乎有疑問，但他還是收起了身上光華落到地上。此刻光華隱去，老道由仙人變成一個慈眉善目的白髮老道。
“確是如此，小弟剛從天璣老弟處過來。”這青衣大劍俠笑吟吟地解釋。我心裡卻升起了怪異的感覺，看來這位劍仙似乎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分別嘛！不但不會盛氣凌人還蠻好相與的，就連這個老道也似乎是個講理之人。我本來以為這些大仙們不是目空一切就是對一切漠不關心，看來不像嘛！不知雪鷹那些妖怪和他們有些什麼糾葛，每次提到崑崙都是臉色不善？
“那好，就依青衣老弟之言，收！”老道只略一猶豫便把青月和埃克斯拋了出去，手中捏動法訣，青月他們身上的繩索便鬆開，隨後靈蛇一般在空中一卷便卷回老道的腰中。青月埃克斯兩個傢伙重獲自由在空中一扭身便落到我身邊，青月心裡是不服之極頻頻抗議，而埃克斯也是臉上一臉的不服口裡喃喃不知說什麼。
“哼！你們聽好了，念在尚未發現你們作惡，暫且放過你們，如果日後發現你們有作惡之像一定親手滅了你們。”老道收回那繩索放了他們少不免還要警告一番。
“是是是！小子一定會好好地看管他們，絕對不會隨便傷人的。”眼見能保住他們當然什麼都答應著先。當然了，以我現在的心態當然是不會隨意傷人了，埃克斯他遵循密黨戒律也不會胡亂傷人。
“若真如此便好，咦！”老道對我的話當然不盡信，放了青月他們也許也只是給太叔公一個面子，不過他說著說著忽然眼中銀光一閃看著我：“小哥身上的氣機十分怪異，看似五行宗的五行氣但其中又參雜了西方的魔力氣息，這兩種氣本應毫不相干，本應聚集在玄關的魔力卻和五行氣纏繞在丹田，似乎修成了元嬰，但道心神識又似乎……奇怪，奇怪！”
老道最後搖頭苦思，我心頭卻苦笑，好厲害的老道一眼就看出我是個暴發戶。
“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來得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好不好。”
老道點點頭若有所思：“五行氣原是五行宗的不傳法門，看來你修煉的也只是入門心法，不過就功力而言比起五行宗主也低不了多少，少的大概是運用法門。”
“多謝道長！”心裡感激老道給我指了條明路，但也有點無奈，別人給也只給了個入門心法，那後面的高級心法，運用法門看來也是無望了。
“呵呵！以小哥的身份也不是要得道飛升，這運用法門有的是時間研究，不說這些了，我看天璣老弟他們也等急了，我們下去吧！”還飄在空中的青衣見我們居然談起修煉來，不禁催促起來。
老道點點頭：“好，下去吧！”
說完，銀光一閃，就消失在山頂上。
“哈哈！天樞兄的星影遁越來越出神入化了。”青衣大笑中，青光一閃也隨後飛向太叔公的竹林。
“剛才是怎麼回事啊？我告訴過你不要在中國亂來的。”看到山頂只剩“自己人”，便問埃克斯，還真的擔心他們幹了什麼事情，到時我可保不住他們。
“該死的，這就是daoshi ？他們居然偷襲，該死的，那個老頭居然用繩子把我捆起來，撒旦在上，我可是堂堂紳士啊！撒旦啊！要是讓我的朋友知道我被人捆得像個豬似的我……”埃克斯一開口便咬牙切齒咒罵，好一會才把事情經過說出來。
其事很簡單，昨晚他們倒是十分安分地待在小旅館裡，在天亮後準備帶青月出來買隻活物給它充饑。剛踏出門口便發覺一個老頭對著他微笑。心裡詫異，但他還是友好地微笑打個招呼便轉身想離去，不過一轉身，那個笑得古怪的老頭又出現在眼前，他才知道遇到高人了。剛想過去責問，老頭對他招招手卻轉身離去。自持自己是家族內的精英中的精英便大膽跟了過去，哪知老頭看似悠閑一步一晃地在前面帶著，但它怎麼也追不上，剛到鎮外準備加速誰知後面又多了帶劍的傢伙。當機立斷，他衝過去準備先打到那個老頭，誰知那老頭厲害之極，加上青月還是連人家的衣服都碰不到。大驚之下唯有往我的方向逃跑，可惜剛到山腳便被追到，這次老頭拿出腰上古怪的繩索卻怎麼也跑不掉，一下便被扎了粽子。
邊走邊說已經到了小院外。
“看你還小看daoshi ？”我笑了笑便不理他了，櫻的事已經夠我心煩了。摸了摸手上的晶石，現在兩個高人來了應該如小風她們所說有辦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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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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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章 崑崙
“小火，過來見過祖師伯，你祖師伯是七星門大師兄，也就是你叔公的師兄。”
才進門，太叔公便指著那個天樞老道讓我行禮，再指指旁邊青衣長衫的青衣：“這是崑崙的蜀山劍派青衣子前輩。”
“見過祖師伯，見過青衣子前輩。”絲毫不敢怠慢，當即躬身行禮，雖然八十年代的我不習慣這一套，不過這次可是真心實意的行禮，畢竟等會還有求於人。
“嗯，英雄不問出身，何種出身並不重要，連崑崙都有不少的修道有成的精怪，重要的是無愧於天地。”祖師伯摸摸雪白的鬍子，思量一會：“這次雖是出來降魔伏妖，也帶了不少威力大的法寶，但不知你心性如何也不敢送你，怕有傷天和，這樣吧！這件紫星分光袍便送於你。雖然不及那些隔絕三界五行的神器，但也能掩蓋住你身上的屍氣，只要你不運用太大的魔氣以後也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分光袍雖為袍，但也能隨心意變化可大可小。”
說完手一揚，一團紫光往我身上罩下，一件紫色的長袍已經穿在了我身上。長袍及身，一股清靈之氣當即流過全身，心神為之一爽，心中煩躁之意也一掃而空。再看長袍並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只是紫色的長袍一件，也不知是何種材料，輕柔之極全無一點重量。
“看著有點像睡袍，如果能變成背心內褲什麼的穿在裡面就好了。”看到分光袍的款式一般，心裡不由評價了一下。誰知紫光一閃，本來在我衣服外面的罩著的長袍一閃之下便隱去，一件按照我心裡意思變成的紫色背心加短褲就穿在了裡面。只不過是穿了兩件內衣內褲感覺總有點怪怪的，儘管身上並沒有累贅的感覺，如果不細心連多了件衣服也感覺不出。
“多謝太師伯。”心裡一陣欣喜，什麼袍不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天樞老，不，天樞祖師伯好說話，櫻的事情也有望。
“呵呵！天樞老兒這次倒是大方了，這分光袍你青衣師伯可是要了幾次都未能要過來呢！賢侄可別小看這小小的袍子，它可是天樞老兒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收集紫光星沙溶成絲線，再請神針門的刺繡高手編製而成。經過老兒修煉，不但能隔絕自身氣息，還能清靜心神，對於修煉中抵禦心魔外魔都有莫大的好處。崑崙內也就僅此一件呢！”青衣子笑吟吟地解釋著，我才知道這一件小小的法器居然要幾十上百年的時間才修成。
“多謝祖師伯了！”我不禁再次致謝。
祖師伯只是擺擺手說：“無須再客套，其實師伯我也是心存私心，希望你能長保清靜之心，少造殺戮。”
“是，智火一定不會胡亂殺生。”
“其實善惡正義只是一念之間，用什麼武器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使用的人，如果是屠魔除妖用的是魔兵又如何？”青衣子說著手中出現一把樣式奇怪的尺把長短劍模樣的兵器。“這把青蝠刃原是迷失妖境中青蝠王所有，可惜他造孽太多被我聯合七個道友所祩殺，可惜當時能回崑崙的也就剩我一個了。這把劍威力奇大，出劍時居然能吸收我們發出的氣勁為己用，現在就把它送與你！成佛成魔只一線之念，拿去好好修煉吧！”
看看旁邊一直含笑看著的太叔公和祖師伯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便雙手接過短刃。
“多謝青衣前輩。”現在也確實需要一件好的武器，因為不久還要到歐洲一行，雖然不一定要乾架，但有件東西防一下身倒是必要的。
收下了短刃並沒有細看，因為有比看它更重要的事情，一直要說的話已經憋了好久了。在我收禮之時我已經看到劉老太給我打了好幾次眼色了。
“祖師伯，智火有一事相求。”看到該給的都給了，要收的我也收了忍不住便相求了。
“嗯，是不是和你身上的陰魂有關？”祖師伯摸著鬍子看著我，一口便說出了請求的關鍵。
“是的，因為智火的不慎……”遞上鎖魂晶，便簡短地把自己從復生到回國的經歷交代了一遍，除了一些細節倒也沒有什麼隱瞞的。說到櫻幫我擋了一箭時，她的三個姨媽都是眼淚汪汪的，兩個修真的姨媽更是恨恨地說要殺光那些聖騎士要為外甥女報仇，當然之後會被青衣子痛斥；而說到遇上千年鷹王雪鷹並得到他幫助時，三位老人家都不住點頭，但說到龍殿，龍神敖白時他們的臉色都是驚異之極，後面的什麼千葉武變身，被群屍偷襲都看不出他們臉色的變化，看來他們似乎都因為龍神的出現而感到震驚。
只有太叔公在說到千葉武時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想到他的恨會如此深。”
“龍神出世啊！”青衣子輕嘆一口氣：“難怪那次居然出現如此巨大的天劫，難道人間真的不可輓回了嗎？”
他不知道的是那個天劫是我引起的，這個我隱瞞了。因為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隨時不受控制，而且力量完全可以毀天滅地，怕他們會手起劍下……保護自己而已。
“我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單以我們此次的力量似乎還不能從新封閉出口，這一界有難啊！”最後連祖師伯都嘆氣起來。
“當我看到智火居然牽連浩劫時我就想結束他性命，沒想居然又被我看到他又是帶出光明的關鍵，命運啊！”暈，原來我之前居然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太叔公原來想過幹掉我。
“嗯，我看事不宜遲，我們一面傳出信旗讓從崑崙出來的道友們立即趕到龍殿之上立下封魔陣法，而另一面則回崑崙請出各掌門和潛修的老前輩。”沉默一陣後祖師伯對青衣子說。
“如此甚好，回崑崙的事就交給我好了。小風小雨你們就跟隨天樞師伯前往龍殿吧！”青衣子也收起了微笑，嚴肅地交代他兩個徒弟。
“是！”（乘以二）
沒想到他們一聽龍神敖白便著急了起來，難道龍神出現就那麼恐怖嗎？但是，他們急我更急，再恐怖也要幫我把櫻的魂魄護持再說啊！
“小火不必擔心，一個小小的陰靈的事情你祖師伯還不會推搪的。”祖師伯似乎看到我的表情，笑笑對我說。他之前似乎已經察看過晶石內櫻的魂魄：“嗯，很弱，似乎難以熬過三晚了。哼！光明聖力？如此陰毒，連魂魄都不放過，何來的光明？”
“哼！上次他們居然和東瀛的妖人合作想侵我中華大地，所謂光明不過是一群說一套做一套的小人。”青衣子似乎也看出了櫻所受的傷害來自教廷的聖力。
“那怎麼辦？”我和劉老太同時著急地問。
“別怕，天樞師伯應該有辦法的對不對？”連跟櫻感情並不太深的小風小雨都跟著急了。
“這個陰魂之所以如此弱，主要是那西方神聖宗派的聖力使然，這西方宗派的聖力對陰邪之物有極大的傷害，簡直是陰魂的剋星。她雖已然身死，但聖力卻未完全消去，難在清除聖力同時又不傷害這陰魂。”說著他手掌中的鎖魂晶已經被一團柔和的銀光包裹，晶石慢慢地從手掌中浮起，在手掌上空起伏著。
足足一刻鐘，祖師伯才收回真力。但這短短的一刻鐘可真是夠我擔驚受怕的，當初在東京被上千血族包圍時都沒這樣驚心動魄。
“好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誰知祖師伯一句話卻讓我差點暈過去。
“沒有！”他那似乎帶著笑意的雙眼看了我一會才繼續說：“光明聖力是清除了，但她還是太脆弱之極，非要瑤池宮的玄冰露不能鞏固自身陰氣消散，不然她最後還是慢慢消散。所幸的是能及時得到這晶石的保護，還能保持記憶。”
“那這瑤池宮怎麼去？我這就去找。”早知祖師伯不是老古板，但沒想到他還能給我開個玩笑。
“呵呵！別急，瑤池宮就在崑崙中，這次青衣老弟回去就勞駕他帶回崑崙便可。我修書一封，量玄冰仙子也不會不給老道一點薄面。”說著把晶石收進一個小袋子交給了青衣子，並用青衣子那裡取過的紙張筆墨寫好一封書信一併交給他。
“祖師伯，我能到崑崙嗎？”我終究不太放心。
“你要到崑崙？也罷，等會你便和青衣老弟一起過去，這是我七星門的信物，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七星門的其他師叔。但是記住，在崑崙要小心為上，不可輕易現出身份，崑崙中不少宗派是以斬妖屠魔為己任的，特別是拜見玄冰仙子時更不可無禮。”祖師伯同意我到神秘的崑崙，但給我遞過信物時還是叮囑一番。
“是！這個智火明白。”有求於人嘛！這點還是懂的。
事情定下來，轉過有點抱歉地看著一旁進來後一直沉默的埃克斯：“埃克斯，很抱歉！我想我暫時不能到歐洲去了。”
“為什麼？閣下，難道是這些 daoshi 威脅您？”埃克斯一聽之下大急，雖然現在不過是回國的第三天但他在昨天已經暗示過，讓我盡快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跟他到歐洲。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埃克斯，真是抱歉是我還有事情處理，我必須離開這裡一陣子。”實在有點內疚，因為可以想象埃克斯這樣陪我回來也是擔受不少風險，如果不是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已經動手了，雖然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那麼，需要多久呢？請閣下給我一個答覆，閣下是知道的，元老會雖然沒有催促，但時間太久了恐怕不好交代。”
“好吧！”怎麼交代當然是他的事，但我也不希望琳達的弟弟被人責罰，所以轉過身便問祖師伯：“祖師伯，請問這到崑崙要多久時間。”
“從這裡到崑崙來回不過一天，這鞏固靈體也只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只是見到玄冰仙子卻是沒那麼容易了。”
“為什麼？”見不到人那怎麼求？
“這玄冰仙子包括瑤池宮一向不問世事，但她本人卻是法力高強，處於正邪之間全憑系好做事，和各派來往極少，如果不是當年有小恩於她也這次也不敢找她了。”原來祖師伯也是為難，這次看來到崑崙也不一定會順利。
“一周，埃克斯，在這裡等我一周好嗎？”我把意外的時間也算上一點，到歐洲也是不能拒絕，因為琳達已經在那邊等著我的到來了。
“好吧！”埃克斯為難地看著我，在看看旁邊的青衣子和祖師伯，聳聳肩只好答應了。
“那青衣前輩我們現在就走嗎？”
“好，事不宜遲，現在就動身。”青衣子說完當即便往外走了。
最後我對著太叔公躬身道：“叔公，麻煩跟我爸媽說一下。”
“嗯，你就放心去吧！一切小心了。”太叔公就說了這麼多，但我總覺得他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他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也許他覺得就算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吧！也許還會增加變數……
******
“怎麼，到了嗎？”青衣子前輩等我一出來便帶著我衝上萬米高空並一直往西飛。只不過，飛不到半小時便帶著我在一座只有些石頭和雜草的山頂上停了下來。
“不是，還沒到！差點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忘記了。”青衣子拍拍頭，繼續說：“我現在才發現你現在這樣到崑崙只會惹下大麻煩。”
“為什麼？”我看看自己：“難道是衣服不對嗎？我可以讓分光袍變成你一樣的衣服。”
說著，身上衣服已經變成了已經一套紫色的長袍了，樣式和青衣子身上的那件一樣。
“不是，是你的功法，你看你是怎麼飛的？”青衣子指指我身上還纏繞著的風。
我一想，對啊！自己的飛行方式是魔力推動風元素加上五行真氣運行的五行步法而成的，說起來很長，其事根本就是本能動作，自己一半魔力一半真氣這樣到崑崙就算有紫星分光袍也是非露餡不可，到時成千上萬修真一擁而上……當真把我分屍了。
越想越怕，那豈不是不能去了？
“反正急不來，你就趁此刻修煉一下我送你的青蝠劍吧！我來給你護法。”說著喚出他的青劍，劍氣幻成一個光罩把我罩了起來，而他則在外面的一塊大石上盤坐了起來。
練就練吧！也不浪費時間，當即從次暗夜那擴大了的元袋中取出那把樣式奇特的青蝠刃。剛才沒有細看，現在才發現這那裡像一件兵器？分明是一隻抽象的蝙蝠。
整把青蝠刃渾然一體，側面看完全是一隻展翅俯衝的蝙蝠，長尺許的刃體是兩張展開拉長的的蝠翼的合體，有點像刀，但卻有兩面刃口。刀背上類似蝠翼的一個突起，上面兩邊各有一對利爪貼在刃身上，而往下的刃柄則完全是一隻蝙蝠的身體，頭部往下，蝠口張開露出四隻利牙。
青幽幽深不可測半透明的青蝠刃不知何物所練，青光中透出一絲絲寒意。看著看著，感覺它似乎有點要掙扎而起，飛撲嚼人。好厲害的殺氣，真是一把凶器。
定了定心神，正準備修煉。我一下子呆了……
苦笑一下，抓抓頭無奈地起來敲敲劍氣的光罩。
“如何？這麼快便修煉完了。”青衣子睜開眼收起護法的劍氣。
“不，不是，這個……還沒練。”身為僵屍，我居然覺得臉有點熱熱的。
青衣子看著我眨眨眼，再眨眨眼，再……
“你不會？”
“呃，是的。”嗚嗚！有好東西都不會用啊！誰叫那個白痴敖白只把那個修煉如意甲的方法給了我，其他的……我看他也不會。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以青衣子的遇敵心神不亂，修煉幾百年的無上道心也忍不住了。“哈，笑死我了，哈哈，幾百年了，小火啊！到了出竅期居然連修煉一件法器都不會你怕是在崑崙幾百年來第一個了，好吧！這是你青衣師叔歷年來的一些心得，還有一些以前收集的材料你拿去慢慢研究，雖然我們劍派是以修煉飛劍為主，但修道者一理通百理通，以後你就可以煉制些適合自己法器。”
“嘻嘻！多謝青衣前輩。其事智火也不知自己算不算一個修真者，一切來得都有些莫名其妙，也許什麼都算不上。”接過他遞過來的一塊玉簡，和一個小小的乾坤袋我不禁說出了自己的迷惘。
“你的道心境界與功力實在相差太多了，如此對修真來說是非常危險的，一個不妥便有自爆連元嬰都不保，輕則也會使修煉停滯不前，如果事機合適還是遠離塵囂好好地修煉一下吧。”青衣子收起的笑容，擔憂地勸誡。
我又何嘗不知道？只是這合適的事機到底是怎麼樣才算合適？我的時間都排得滿滿的了，不過反正我也有的是時間，只有最近不出什麼狀況就好了。
“你此刻就先修煉一下基本的飛劍便可，以後的慢慢不遲。”青衣子捏個訣，大青劍再次布上一個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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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57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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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四章 修真
“哈哈，哈哈！”
山谷之間回響著我得意的笑聲。我修成飛劍了，雖然有點搖搖晃晃的，但畢竟這是神仙的感覺，比起不停地拍動自己的翅膀實在是瀟灑得太多了。
“呵呵，不錯！比預計的時間要快不少，我們趕快上路吧！”在我得意地在樹林間穿進穿出時，青衣子飛到旁邊傳音提醒得意中的我。
“是，前輩請帶路。”真是慚愧之極，看到青衣子不但飛到我身邊，而且能跟隨我的軌跡與我並排而飛。居然在大師面前得意，而且得意得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記。
“走吧！”說完，青衣子便化作一道青影往高空急射而去。
我也崔動功力急追，不過無論我如何加速都只是緊緊地跟他的後面。為了不至於落後我也只好在後面不停地加速，還好一陣急追後我對于飛劍的運用是越來越純熟了。不但不再搖搖晃晃，而且有時還能迎著風翻滾幾圈，來些特技動作。只是飛得越快，就必須加大護身的功力，到後來我身上就多了一層流轉著五色光華的護身氣罩，而青衣子的氣罩卻是火紅色的。我們在天空中急飛，就像一個彩球追逐著一顆火紅的流星。
“到了。”也不知飛了多久，青衣子終於傳音過來。
“這裡嗎？”我趕緊停了下來，只見腳下是一片延綿的森林和山脈，也不知是中國的哪一座。
“這裡是峨嵋山，出入口就在山上的一個崑崙中門派的外院內。”青衣子指指下面的某一個山峰繼續說：“當初我們聯合所有的修真門派離開這個紛亂的塵世時，好多的門派都留下自己原來門派的基業作為外院，以作為和人間的聯繫。畢竟人間是我們的根本，我們還是一直留意人間的變化，儘管我們離開了，但門派發展還是要到人間招收弟子才行。”
“前輩，其實崑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雖然對於謎底已經有個概念但還是忍不住要問上一問。
“崑崙，其實就是一個天地，一個與人間完全不同的天地。”減下速度，青衣子邊帶著我往腳下某個山峰降下邊給我解釋著：“嗯，用你們所謂現代的說法就是另外一個空間，不過崑崙大約也和你所到過的龍殿差不多。當時神州大地一片混亂，人間正值蒙古入侵中原戰亂四起，妖魔四起橫行。人間生靈塗炭沒有一處安穩之所，接連我們修真者也被戰亂牽連，很多門派在維護人間與妖魔鬥法時根本無法護住門中晚輩弟子，結果很多門派無以為繼，一些小門派在戰亂中甚至被滅派。當時九個最大的門派聯合向天下修真者發出請柬商討對策，結果當時天下修真齊聚我們崑崙劍派，經過數日的商討終於達成一致，就是我們力量太分散容易被各個擊破，我們必須把整個修真界聯合起來。”
“當時我們就組成了以九大派為首的修真聯盟，並定下盟規，不過當時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找到一個讓修真者修養生息，並且不為凡人妖魔所知的安全之所，起碼老一輩的前輩飛升以後門下弟子也有個安穩之所。”
“就在眾人爭執是聚集在崑崙山好還是把整個華山封起來好時，我們崑崙劍派已經達到大乘期的天風師祖突然遊歷回來說找到了一個新天地。”
“呵呵，當時眾人將信將疑地跟天風師祖到了崑崙這個新天地，結果誰也不願走了。那裡太適合修真者了，因為是我們崑崙劍派找到的地方，最後我們把那裡稱做崑崙之境以作紀念。”最後青衣子不無得意地說。
這時我們已經降落到一座道觀之外，為了防止普通人看到引起麻煩所以我們落地步行。
“難道那些妖魔就真的進不去崑崙嗎？”連修真都要避禍，當時的妖魔一定強得恐怖，崑崙入口怕是不難找到。
“不是進不去，而是不敢進，你想想一個全部都是修真者的所在，他們如何敢冒險？而且當時我們的外院都是高手把守，出入口留下也只有幾個，九大門派中一個不留，雖然有過幾次妖魔的入侵但都以全軍覆滅收場。我們也不是死守不出，每個門派都會在弟子元嬰期後讓弟子出來歷練，我們在崑崙內的鎮妖陣中的妖魔可不少。”這時我們已經到了道觀內，名字看了一眼，好像叫什麼玄心觀什麼的。
“那麼，雪鷹他們說的迷失也和崑崙差不多了？”我還是對雪鷹他們的信息感興趣。
“嗯！其實在當時亂世以前，妖魔和修真者大多都是各自修煉的，只有妖魔中有傷天害理之輩我們才會出手懲戒。當時牽連整個妖魔修真界的爭鬥，起因多是一些不自律的修真者專門找那些剛成型的妖魔下手，並盜取他們的內丹以修煉。這本無不妥，千百年這樣的事情也沒少過，但很多人看到了好處，結果不分好壞見妖即殺。所以當時盟規的第一條就是不準修煉妖魔內丹，即便那妖魔作惡多端亦不可。”
“那段長期的爭鬥妖魔其實也討不到好。當時妖魔中有識者都看出關鍵，相傳他們找出了當時潛修的多年的妖王妖麒麟商討對策。沒想到他們居然也能找到和崑崙相似的所在，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們居然都聽從當時妖王的號令都進去了，有些不肖與妖王為伍的靈禽聖獸則選擇到崑崙。當時人間可是太平了好一陣子，我們差點都要搬回人間了。可惜妖王失蹤後那些不老實的傢伙又回來了。”
“當時的雪鷹可是當時八方妖王中的風妖，一向在東北出沒，嗯，到了。”這時我們已經到了道觀的後院，奇怪的是沿途那些道士見到我們都好像視而不見，在我們身邊匆匆而過。我們沒有用什麼隱身法，他們的功力有些也不低，看來是他們和崑崙中的人達成了某種默契。但我又看不出青衣子有何特異之處。
“每一個崑崙中人離開崑崙時都會取得一個令牌。”青衣子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遞給我一個銅錢形狀的玉佩，上面有幾個陣法。“沒有這個我們連山門都進不了，這裡大多是出竅期的高手，等會我還有向這裡的院主，我的師弟玄德解釋你的情況才可以進崑崙。”
原來如此，看來這裡的安全措施比中國銀行金庫的安全措施只高不低，就算金庫的大門也未必能擋得住修真者的輕輕一劍。
才走了幾步就見後院中一根直徑有兩米高十米的石柱旁站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跟天樞師伯祖樣子差不了多少，只是乾瘦多了，大概這人間沒有那崑崙內那麼好吃好住的。
“青衣師兄！”那個老道遠遠便向這邊打招呼，樣子恭敬。只是我看到一個老人家對著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口稱師兄讓人覺得怪怪的。
“師弟，呵呵！恭喜師弟，該是接近分神後期了吧？”青衣子快步走過去握著那老道玄德的手，驚喜的說道。
“托師兄的福，玄德剛進入後期不久。”老道似乎比青衣子的道心穩固得多，雖然也是滿臉微笑但語氣卻不甚激動。
“那就好，師弟很快就可以回崑崙潛修渡劫了，師弟的潛質比你師兄我高多了，居然一百多年就修完三個境界，當年你師兄我可在人間晃蕩了兩百多年呢！”看來這個老道比我境界要高多了，我也只是似乎到了出竅期，不過也是不明不白的。
“哪裡，師兄可是崑崙內五十年內便修成元嬰的不二天才，回到崑崙還希望師兄多照顧。”微笑中的老道打量了我一眼：“不過，師兄現在這是回崑崙嗎？”
“嗯！龍殿被毀我們知道了，但卻引來了龍神出世，魔門大開，更引來了上次巨大的天劫，唉！人間從此多事。我這次就是要把消息送回掌教，希望盟裡能有對策。”青衣子指指我說：“這位道友就親眼目睹龍神出殿。”
“如此便不可耽擱，師兄請。”老道說完引著我們走到柱子下，他自己便飄起三丈，飛到巨柱的頂端。從身上取出一件物件，放到巨柱的頂端，並崔動功力。老道身上霎時發出火紅的光芒，光芒注入了巨柱頂端。隨著，功力的增加，巨柱浮現出道道白光，隱約是一些陣法。
當整條巨柱浮現刺目白光時，巨柱居然緩緩下降，而玄德老道也降了下來。地面微微震動，院中八個方位忽然升起了八根相同大小的柱子。
天地元氣往我們所在的陣中聚集，八根剛剛升起的柱子中滿身凹陷的符文宛如灌注進水銀，全部浮現銀色光芒，緊接著便一個個符文跳出並遁著各自的軌跡在八根柱子間移動。看到滿天的符文我不禁呆了，對於修真者的神奇我充滿了期待。
“站好，穩住心神。”青衣子看到我有點出神，不禁提醒我。
我感激地對他點點頭，隨即提起功力以防不測。
果然，四周飄動的符文移動得越來越快，在八根柱子這不大的空間裡不停閃動。符文帶起巨大的能量使青衣子和玄德老道都不禁布起護體真氣，而我當然也不會比他們落後多少。此刻，整個空間布滿了刺目的白光，連身邊的青衣子也看不到了。
嗤――
能量形成的符文不斷加快，帶出的衝擊越來越大，就在我考慮是不是要加大護體真氣時，這類似燒紅的烙鐵放進水中的聲音響起。身體一震，緊接著眼裡刺目的白光散去，變成了滿眼翠綠的群山。
崑崙到了？這陣法看來和電影裡的那些什麼時空機有些相似，不過衝擊裡就有點大了，要是真的沒有達到元嬰期，看來被撕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當真是為修真者特別設計的。
舉目遠眺，發現眼裡都是山，而且幾乎每座山的模樣都差不多。這個世界和龍殿差不多，都沒有太陽，但天空總是透出柔和的白光。高聳的山峰因為沒有所謂的高原氣候以致滿山翠綠，山峰之間都有一條河纏繞，山林的霧氣總是一圈一圈地纏繞著山峰。這些山頂上最多有幾所建築若隱若現。我們所站的地方也差不多，不過這裡是一個平台。四周的幾個山頂上卻都是些古式的建築，大概是監視或者守衛這個傳送口用的。
“這便是崑崙之境，也就是我們修真修養生息之地。”收起護體真氣的青衣子為我指點著。“看到了嗎？南面遠處那劍般的高山就是我們崑崙劍派所在，當初我派好不容易才在論法大會上贏來的呢！”
“贏的？”修真也好賭？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果然發現那差不多別的山峰兩倍高的山峰，還真是上下都差不多大小。不過雖然能看到，但我知道從這裡到那裡的真實距離可以跑死十匹馬。在龍殿我是有過類似經驗的了。
“呵！是啊！大事要緊我們邊走邊說吧！”說著，青衣子便率先放出飛劍飛到空中。
似乎是印證剛才的想法，我只是剛升起就感覺到了從不同的方向有神識往我身上掃來。我看看旁邊停在空中的青衣子，見他神色如常地對還在陣中的玄德道別：“玄德師弟保重，事情緊急下次再和師弟長聚吧！”
“師兄走好，使命在身，玄德不送了！”
兩師兄弟毫無所覺般相互道別，似乎都習以為常了。我則鬱悶之極地在旁邊看著他們，好在這些神識都是一觸即走。
在和玄德嘮叨一陣後青衣子才帶我往那最高的山峰飛去，不過途中倒有給我介紹了那目的地他們崑崙劍派是如何“贏”來的。
“當時經過一年多的查探，我們驚奇地發現這裡和人間異常的相似，而且比人間靈氣更足，更令人欣喜的是這裡完全沒有強大的存在，大多都是一些溫馴沒有攻擊性的食草獸，頂多個頭大點。這裡對我們當時的修真者來說無疑是天堂，不過經過探索各派選建派地址時好幾個大派都看中了最高的劍鋒山，各派各不相讓只好鬥法了。好在我崑崙劍派當時保存了不少實力，而且還有我們已達大乘期的天風師祖坐鎮才好不容易贏來的。”
看來這崑崙修真界也是實力說話的，要不是他們崑崙劍派有實力，他們也不可能得到這最高的山。
******
叮叮……叮叮……
亭子裡的風鈴聲帶著陣陣睡意從我的耳朵侵襲著我的中樞神經。我已經在這所謂的迎客亭裡和睡神進行殊死搏鬥將近三個小時了。如果那個把我扔在這裡便不知蹤影的青衣子再不出現，最後的陣地便失守，我那正閉目養神的莊嚴姿態就變成瞌睡的點頭秀了。
經過一路上加速飛掠，大概飛了半天左右我們就到了那崑崙劍派所在的劍鋒山，不過青衣子把我帶到這小說中門派前面必有的什麼迎客亭中扔給一個知客弟子便不見蹤影。
本來以為有個人聊聊天也不差，誰知這知客弟子卻是勤奮之極，他的師叔祖剛轉身離去，自己便在亭子裡擺開香爐蒲團入起定來。初來此地當然不敢亂跑，也不知那傢伙幾時出現的我也不敢在此刻練功，只好乾等了。
無聊之際我也唯有入鄉隨俗找個蒲團坐了下來。也不知是那好像怎麼燒都還有煙出的香爐還是那不停搖擺的風鈴的關係，這一入就入了我三個小時了。
“師兄，林師兄！”
咦！？這風鈴的聲音怎麼變成師兄了？
“林師兄！”
林師兄？姓林的?難道是在叫我?
睜開眼一看，果然。迎客亭外此刻已經多了一位崑崙弟子。
哈！得救了！我趕緊跑出去，學著電視裡的樣子向那位可愛的崑崙高手拱拱手說：“在下林火，不知這位大哥有何指教。”
高手兄也對我合十行禮後說：“不敢，掌門有請，這邊請。”說完手一引便率先往主峰掠去。我當然也是運起五行真氣跟上。
值得一提的是這時我腳下的是一片虛空，與地面的距離應該可以和珠穆朗瑪峰的高度一拼。這裡就是劍鋒山的山頂，位於劍尖的那一部分。剛才的迎客亭是八個按照九宮方位懸浮在劍尖旁邊的八個迎客亭中的一個――坤亭。
八個迎客亭都是建在八個懸浮的山上的，不用說，看這些山除了放迎客亭這一功能以外最大的功能大概是某個陣法。單讓上千噸的岩石山懸浮在萬米高空這手陣法運用就讓人嘆為觀止，那個亭說是亭不如說是沒有墻壁的大殿，而且幾乎是和整個山岩融為一體，花石纏繞在其間。
不過這些大山加起來也沒有眼前劍鋒山劍尖的十分之一大，上面東一棟西一座地建滿各種建築，布成又一個龍殿式的小鎮。
據青衣子的透露，崑崙現時全派上下接近兩千人，成為了崑崙人數最大，實力最強，口水最……的修真門派，占了崑崙之境所有門派的十分之一了。
隨著飛行，往山頂的逐漸接近，果然山頂四周錯落有致的建築中不時有人踏劍飛出。我心裡已經在想象：某個時刻，當兩千多劍仙帶著各種光彩踏著飛劍從山上往四方飛掠……
不過，如果能在這種地方過上千百年也許也不是什麼壞事，什麼飛升成仙不想，但隱姓埋名總可以吧？
[完]
[ Last edited by 阿忠 on 2006-2-15 at 08:01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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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7:58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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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
榮譽會員
原來...網路玩久了也會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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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5-9-1
來自 下不到請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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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嗚~~真的超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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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哥~~你真的把皇龍紀當無間道來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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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9:01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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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乞兒
資深會員
☏無 聊 冠 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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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我家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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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5 09:21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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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ryp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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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3-4 10:14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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