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際論壇 - 小說天地 - [武俠] 厭筆蕭生-『箭穿萬里』(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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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ooo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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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事前奏

三皇子在大廳之內走來走去,他臉上的表情是變化萬千,時憂愁,時歡喜,時顧慮,臉上的表情也真是夠豐富的。最後,三皇子是重重地坐了下來,手支捂著腮,把眉頭蹙得緊緊得,看去像是滿腔的憂愁。

    “殿下,為何事發愁呢?”進來的正是三皇子的軍師。

    三皇子忙是讓軍師坐下,他沉默了一會兒,對軍師說道︰“軍師,我有一件事和你說一說。”像這樣重要的事,不宜告訴外人,但軍師常常都是幫自己策劃各種大事,這事不妨和他商量一下,看一下他的意思。

    “殿下,你說,小的洗耳恭听。”軍師見三皇子凝重的表情,忙是說道。

    三皇子想了一下,緩緩地說道︰“父皇病倒了。”這可是一件重大的事件,太子死後,父皇為立太子之事猶豫不決,其中除了他們兄弟之間難于取舍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因為父皇寵愛楊燕媚,希望她能生一個皇子,好立其為後。

    “殿下,這消息可不可靠?听人說,皇上乃是閉關修練。”軍師穩重地說道。

    三皇子狠狠地說道︰“呸,什麼是閉關修練,這分明是越秋那奴才用來欺騙人的。內宮中的人給本王傳出消息,說皇上已經是病入膏盲,躺在床上,只能略進茶水,哼,這是什麼閉關修練,分明是病入膏盲。越秋這個奴才,若是父皇出了什麼事,本王非同他算帳不可。”想到被葉秋擺了一道,他心里面都不痛快。

    軍師凝重地說道︰“殿下,若皇上真的是病了,此事,那只怕是非同小可,萬一駕崩,江山社稷誰來掌管。”

    “哼,我非要進宮見父皇,叫太醫給父皇看病,免得被越秋這奴才把父皇給害死了。”只怕他心里面並不是這樣想的吧。

    軍師忙是說道︰“殿下,此事萬萬不可,如此一來,對殿下沒有好處。”至于三皇子心里面是怎麼樣想的,他當然是心里面清楚,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那軍師的意思呢?”三皇子忙是問道。

    軍師沉吟地說道︰“殿下,萬一皇上駕崩,殿下試想一下,越秋會扶持誰來做皇上?”

    “軍師你說呢?”三皇子沉吟了一下,不說出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反問軍師。

    軍師提醒道︰“四皇子,越秋一定會扶持四皇子做皇上,因為四皇子駑鈍,乃是最好的傀儡,至于殿下,那就更不用說了,首先殿下和他有仇,再者殿下乃是聖明之人,越秋又怎麼會放心扶持殿下做皇上呢。二皇子也不大可能,因為二皇子也不是好擺布的,所以四皇子是最好的人選。

    “那軍師認為怎麼為呢?”三皇子忙是問道。

    軍師凝重地,緩緩地說道︰“殿下,在這個時候,你應該調動兵力,把殿下府中的所有士兵都集齊,以作好準備。試想一下,二皇子也一定會听到皇上病重的消息,他一定會趕到京城里面來。二皇子官邸在師陀城,就算他來了,守衛軍也不可能放他的軍隊進來,最多也是幾十個護衛。殿下,我們算準時間,把在夜里把二皇子這樣了,然後帶兵入皇宮護駕,若是皇上駕崩,那殿下就名正言順地登上皇位。”說完他做出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這——”三皇子臉色一變,殺兄弒父,這可是最大的罪名。

    軍師忙是提醒說道︰“殿下,可不是忘了,若萬一被四皇子登上了皇位,那殿下你也日子不長了,越秋一定會借機會殺了殿下,以除心頭之患。所謂是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若是想成大事,不能有半點婦人之仁。”

    听到這話,三皇子臉色是一陣白,一陣紅,臉色是變化多端,知道這個時候他內心是作劇烈的斗爭。過了良久,三皇子臉色是平靜下來了,軍師知道他是拿定了主意了,他本就是一個心狠之人。最後,三皇子緩緩地說道︰“軍師,雖然本王現在手中有一些兵力,但是,只怕難于闖入皇宮,再者,只怕是會驚動守衛軍。”說著是一臉的苦惱。

    軍師忙是獻計地說道︰“殿下,首先你先向越秋表示友好,不妨向他示弱,給他多送些寶物錢財,說些軟話。以降低他的防備之心。到了那個晚上,殿下你把越秋、守衛軍統帥在都手握有重權的人物都請到紅怡院去宴會一番。在酒席間殿下你借個機會離開怡紅樓,小的給殿下做好準備,殿下一回來就立即動手。兵分兩路,小的負責二皇子那邊,而殿下你就帶軍進宮。到時皇宮守衛統領不在,而殿下你是皇子身份,對殿下怎麼都有著顧忌,殿下就來著軍隊直沖皇上的?處。剩下的就不用小的多嘴了,第二天皇上駕崩,殿下繼承皇位,統治天下,這時就算越秋他們想動手都已經遲了。為了防止越秋他們反叛,殿下你現應立即傳令下去,讓西北的賈將軍立即帶軍前赴帝都,以護聖駕。等賈軍將大軍趕到之時,殿下也登上九五至尊了,到時越秋又能耐奈下何。”

    “好,好,軍師這果然是妙計,妙計。本王登上九五之後,就封你為國師。本王不會虧待你的。”三皇子高興得撫掌大笑。

    “多謝殿下,不,多謝皇上,臣願肝膽涂地,為皇上效忠。”軍師跪下來,諂媚地說道。

    三皇子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好像真的是自己登上了皇位一般。

    “御使駕臨,還真的是難得,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們去踏踏青怎麼樣?”葉秋起身相迎,打對帥岳君打哈哈地說道。

    “听說皇上病了?而且是病得很重。”然而帥岳君一句客氣話都不說,直奔正題。試想一下,葉秋現在是當朝宰相,統領百官,又是護國大將軍、兵馬大元帥、平叛大將軍,乃可是權重蓋天,功勛蓋世,在王朝之中完全是可以做到只手遮天,對文武百官都有著生殺大權。朝中文武百官,哪個見了葉秋不是巴結三分就是畏懼三分,也只有帥岳君敢如此直撞葉秋,也只有帥岳君不會巴結葉秋。

    葉秋一怔,說道︰“御使,你這話是听誰說的,所謂是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卻不能亂說。”他早就料到帥岳君會前來找自己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帥岳君不來找自己,那他就不是帥岳君了。

    “無風不起浪,听宮內的人說,皇上得了重病,躺在床上,只能略進茶水。”帥岳君是一臉的嚴肅。

    葉秋不緊不慢,緩緩地淘洗著精致的茶杯,最後分別給自己和帥岳君斟上了一杯茶,這又緩緩地喝了一口,最後緩緩地說道︰“御使什麼時候成了捕風捉影之人了?這樣的謠言御使你也信?此乃是別有用心的人傳出去的謠言,御使,此乃不足為信。”

    “我想听到宰相的真正實話。”帥岳君雙眼望著葉秋,耿直,坦蕩。

    葉秋緩緩地說道︰“我現在可以真真正正的告訴御使,皇上一點兒事都沒有,只不過是在閉關修練而已。御使信不信我這個宰相大人的為人。”說著望著帥岳君,雙眼也是坦坦蕩蕩,無畏于帥岳君的目前。

    帥岳君一陣沉默,坐著喝悶茶,不吭聲。

    葉秋緩緩地說道︰“御使,你應該到師陀,監督大壩工程,和監督各路官員,這才是需要你的地方,天下百姓,還有很多事要你去做。你不必為這些沒有事實的事花費心思。”

    帥岳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要進宮,去見皇上。”

    葉秋早就料到他會說這樣的話,為難地說道︰“御使,這並不是我不通人情,你可要知道,皇上修行之時,是不允許別人打擾他,萬一皇上他龍顏大怒,怪罪下來,這叫我如何擔待,只怕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帥岳君不听葉秋的話,雙眼緊緊地望著葉秋,說道︰“我要進宮見皇上,我想這點宰相能辦得到。”他雙眼之中只有正直和忠耿。

    葉秋最後投降地說道︰“好,好,算我怕了你了,我就給你安排行不?不過,御使,你可要答應我,若是你見著了皇上,皇上沒有事,你絕對不得驚動皇上,而且,還有,你出去以後,你絕對不能把皇宮中的事情說給任何人听,立即離開京城。”

    “好,這些我都答應你。”帥岳君沉默了片刻,最後緩緩地說道。

    葉秋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御使是一片忠心,我也不好阻攔,等一下我安排人帶你去見皇上,不要驚動他們。”

    帥岳君點了點頭,望著葉秋,最後說道︰“這份情,我記著了。”他還真是一個古怪的人。

    葉秋緩緩地說道︰“這倒不用了,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請御使幫我一個忙。”

    “你說。”帥岳君是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緩緩地說道。

    葉秋望著帥岳君,緩緩說道︰“西部疆軍的撫遠大將軍杜重遠,御使也應該知道。此人手握兵權,在西部疆域是權勢蓋天,西部疆域不少官員都和他有所勾結,其中還有不少的大官還是他的門生,我接到下面的百姓舉報,杜重遠在西部是貪贓枉法,剝削百姓,為所欲為。我想查個清楚,若是我派別的人去,別人會說我是鏟除異己,所以御使前往,乃是最適合不過。御使的正直公正,乃是天下人皆知的。至于伏龍壩那邊,我會派出暫時的代替御使。不知道御使意下如何?若是御使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

    “好,進宮之後,我立即前赴西部,為宰相大人查清此事。”帥岳君一口答應。

    葉秋笑著說道︰“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人,御使果然是一個不畏權勢的正真之臣。好,御使,我這就派人去帶你進宮見皇上。”說著站起來吩咐劉齊。

    望著帥岳君遠去的背影,葉秋苦笑地搖了搖頭,帥岳君不得是個正直之人,而且還是一個倔強的人。不過這樣的人他偏偏喜歡。

    “島主,你讓他去見莊賢皇,只怕會出什麼事。”偷七七走了出來說道。

    葉秋搖了搖頭,說︰“放心吧,帥岳君還是知道分寸,知道輕重的,不至于那麼沒有頭腦。若是不讓他去見莊賢皇,只怕他更能是把天鬧翻了,他這個人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偷七七也只好是苦笑地點了點頭,整個王朝,只怕也只有帥岳君敢沖撞島主了。

    葉秋吩咐偷七七說道︰“帥岳君前了西部,你也跟著去,帶十二個弟子去,暗中保護他,免得杜重遠一時頭腦發熱,把他給殺了。雖然帥岳君身邊有高手,還是以防萬一。”

    “是,島主。”偷七七忙領命地說道。

    “野小子,你看,誰來了。”燕雯雯蹦蹦跳跳的沖了進來,高興地對葉秋喊道。

    “島主,屬下告退。”偷七七是個聰明的人。

    葉秋揮了揮手,緩緩地說道︰“你去吧。”

    偷七七退下後,葉秋輕輕地捏了一下燕雯雯的小瑤鼻,笑著說道︰“看你這高興的模樣,除了千慧兒,還有誰來了。千慧兒,進來吧,你也學這小妮子這一套,又想捉弄夫君了。”

    甦千慧從外面走了進來,抿嘴嬌笑,模樣嬌人,說道︰“雯雯,這一下信了吧,你這點小伎倆,怎麼能難得了夫君呢。”

    “哼,一點都不好玩,野小子,你是怎麼知道的。”燕雯雯小嘴兒噘了噘。

    葉秋舒開雙臂,左右摟抱著她們,笑了起來,說道︰“這點兒事,太簡單了,不說也罷。”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燕雯雯嘟著小嘴兒,在他的身上重重地蹭了一下。

    葉秋笑了起來,含笑地望著甦千慧,輕輕地說道︰“千慧兒,你怎麼來了?”

    甦千慧對他嫵媚一笑,笑著說道︰“听說你將要離開杭西國,忙你離開之後,這邊沒有人調度,所以趕了過來。”

    “千慧兒真是個聰明的妻子。”葉秋親了她一點,笑著說道。雖然自己沒有說,但是千慧兒也知道自己的打算了。

    “哼,野小子,難道我就不聰明嗎?”燕雯雯爬到葉秋的身上,月芽月撲閃撲閃的。

    “我家小公主當然也聰明了。”葉秋親了她一下笑著說道。

    甦千慧看到她這嬌模樣,也是嬌笑起來。

    一家子,情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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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如玉似錦

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三個人抱在一起歡笑成一團,心里面都是充滿了快樂和歡喜,能在一起不容易呀,大家都是天隔一方。

    “千慧兒,天華國那邊還好吧。”葉秋半躺在大椅之上,左右抱美佳嬌人,很是舒服,很是愜意。像如此閑情的日子還真的是難得呀,現在葉秋是日理萬機,整天是和別人勾心斗角,很難有如此暢開胸懷大笑的日子。現在又有心愛的人在身邊,此乃真是值得歡喜之事。

    甦千慧頭枕著他的肩膀,玉手兒輕輕地劃著他的胸膛,嬌笑地說︰“一切都平安,你不用太操心兒,那邊我會打理好的,可不要累壞了你自己。”

    “哼,千慧姐姐好偏心,這麼心疼野小子,也不心疼一下我。”燕雯雯這個小妮子嬌哼一聲,撒嬌地說道。

    “喲,難道雯雯你就不心疼你的野小子,若是你野小子出了些什麼事,只怕你比別人更加心疼,更加著急。”甦千慧這個精靈的人兒向燕雯雯眨了眨眼楮。

    “哼,才不會呢,誰會心疼他了,哼,我才不會呢。”燕雯雯這個小妮子是口是心非,嘴硬得緊,小嘴兒一扁,不承認地說道。

    甦千慧嬌笑起來,輕輕地點了一下這妮子的小瑤鼻,嬌笑道︰“好一個口是心非,羞羞。”說著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粉臉兒。

    葉秋攏著她們,笑著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寶貝,夫君也一樣心疼你們……”說著在她們的頭額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誰要你心疼了,臭美了你。”燕雯雯不輕不重地擂了一下葉秋的胸膛,嬌嗔地說道。

    然而甦千慧這個佳人則是對燕雯雯擠眉弄眼,嬌笑地說道︰“雯雯不要,那妾身可要夫君心疼,夫君越心疼妾身越喜歡。”說著向葉秋身上蹭去,對著燕雯雯咯咯地嬌笑起來。

    燕雯雯羞羞臉,說道︰“羞不羞,這樣惡心的話都說得出來。”說著做出一個惡心的動作,像是在氣甦千慧一樣。

    甦千慧伸出手兒,去搔這妮子的掖下,嬌笑地說道︰“羞什麼,你還不是一樣。”搔得燕雯雯這妮子是格格地笑了起來。

    三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笑成了一團,有時,他們都希望,這一生這樣過日子算了,開開心心,無憂無慮。但這是不可能的,人活在世上,總是會為一些現在憂愁。

    “你找個空兒,回天華國住些日子。”甦千慧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貼心地對葉秋說道。

    葉秋摟抱著她們兩個,輕輕地吁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我明白,過二、三個月吧,這里的事定下來了,我就回天華國。”千慧兒還真是個貼心的人兒,不但是為夫君著想,還會為其他的姐妹著想,在這一方面她時時都表現得無私。

    燕雯雯這妮子可不管這事些兒,反正就是往葉秋的懷里面膩去,什麼事她都可以不用去多想,多考慮,一切都有野小子和千慧姐姐搞定,她歡歡喜喜的呆在野小子身邊就行了。

    甦千慧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聲,緩緩地說道︰“你打算去一趟水柔國?”除了冷月心,也只有甦千慧才真正的了解葉秋的想法,和葉秋心有靈犀,所以往往葉秋在做一件事時,甦千慧在後面都幫他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葉秋輕輕地撫摸著她們的秀發,悠悠地說道︰“是呀,水柔國乃是魚米之鄉,清柔迷人,值得一行呀。”

    “去水柔國,我也要去。”听到這話,燕雯雯這妮子可就來精神了,月芽眼兒一亮,高興地蹭到葉秋的懷里面。

    甦千慧輕輕地點了一下她的頭額,嬌笑地說道︰“去你的頭,姐姐可要在這燕雙呆一段日子,若是夫君走了,我在這里是人生地不熟,誰來陪姐姐。你可要留下,帶姐姐去看看美景,不得耍懶。”說著是嬌嗔地橫了她一眼。

    燕雯雯也不服輸,伸手捏了一下甦千慧的小瑤鼻,嬌笑地說道︰“不去就不去,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整個帝都玩個遍,哼,還有不少的好地方野小子沒帶我去玩呢。”說著向葉秋示威地嘟了嘟嘴。

    葉秋輕輕地親了一下她們的香唇,最後是深深的望了甦千慧一眼,這個人兒真的會為自己著想,自己前去水柔國是有目的的,帶著小妮子去做一些事不方便,幸好這個人兒把小妮子留下了,真是可心的人兒。

    甦千慧也是對葉秋嫣然一笑,眨了眨動人的秀目。然後對葉秋似嬌還嗔地說︰“不過,你去水柔國就去水柔國,可不能到處沾花惹草,不然到時候雯雯可有苦頭給你吃的了。”

    “對,對,不能到處沾花惹草,不然咬死你。”燕雯雯也是月芽眼兒一瞪,不輕不重地在葉秋的胸膛之上咬了一下,半嬌半嗔。

    葉秋抱著她們,笑著說道︰“有我們家的寶貝,就算是有野花給夫君采,夫君也不感興趣,天底下再也沒有女子比得上我們家的寶貝了。好了,今天夫君既不談政事,也不談俗事,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今天就好好地陪陪我們家的寶貝兒。”

    “哼,這才差不多。”燕雯雯嬌笑起來,摟著葉秋的脖子,送上香唇,親了一下。

    可惜,話未落,劉齊就來稟報說道︰“公子,霜琴姑娘前來拜訪。”

    葉秋怔了怔,沒有想到霜琴會前來拜訪,上次上見,雖是交量了一下,知道這個霜琴姑娘乃是一個風塵中的奇女子。

    “剛剛才說,現在人家美女找上門來了。”燕雯雯沒有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既是嬌嗔,又是撒嬌,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葉秋笑了笑,親了她一下,對劉齊說道︰“你轉告霜琴姑娘,說我不在,若有事明天再來。”好不容易才和喜歡的人兒在一起,不想再談世俗之事。

    甦千慧立即叫住劉齊,溫柔地對葉秋說道︰“既是人家找你,一定是有事了,我和雯雯到後面去看看,說些女兒家的話,你還是接見客人吧。”

    “哼,看在千慧姐姐的面子上,我批準你去。千慧姐姐,我們走。”燕雯雯向葉秋扮了個臉色,拉著甦千慧跑到後堂去了。

    葉秋望著她們的背影,不由溫柔地笑了,能得如此人兒,還有何求?他回過頭來,對劉齊說道︰“你去讓霜琴小姐進來吧。”

    霜琴這個隱身于紅塵之中的奇女子,一個身世神女,背景神秘的奇女子,這一個讓燕雙無數權貴傾倒的突然的造訪,這使得葉秋心里面都覺得奇怪,不知道她找自己是何事。像霜琴這樣的不凡女子不可能前來找自己拉家常,若是平凡的事她也不可能來找自己。當然,葉秋還不會自作多情,認為一面之緣的人會喜歡上自己。

    仍是一身綠裳裹嬌軀,她秀發沒有扎包,很是自然的散披于香肩之上,隨著微風輕輕地飄動。雖然是色可傾城,然而霜琴乃也只是一襲的綠衣,身再無他物,很是清雅樸素。

    葉秋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還真是稀客,霜琴姑娘駕臨寒舍,乃讓越秋是受寵若驚,若是燕雙的男人都知道了霜琴姑娘孤身道訪,那只怕會把越秋的寒舍給拆了。”說著是幽默地笑了起來。

    霜琴姑娘是氣質過人,清雅地說道︰“霜琴不請到訪,突兀得緊,還請越公子莫見笑。”她乃是懷抱一張琴,緩緩的在葉秋的對面坐下,從容不迫,姿態自然。

    葉秋笑著說道︰“霜琴姑娘大客氣了,像霜琴姑娘如此嬌客,我越秋要想都還請不來呢。”說著讓侍女奉上香茗。

    霜琴很愜意,也很自然的輕輕地呷了一口香茗,那晶瑩豐滿的香唇輕輕地印在了那白玉茶杯邊上,顯得乃是讓人瑕思,若是自己乃是這口白玉杯,那是多麼妙之事。

    葉秋也不緊不慢,既然人家姑娘不急,他也用不著著急,徐徐地說道︰“上次在紅樓听姑娘一曲,越某乃是至今不忘,此曲乃是仙音,人間難有幾回有。此仙音至今還是縈繞于懷。”

    “越公子太客氣了,霜琴琴技雖過人,卻也不見得是能比得上貝縴縴貝姑娘。”霜琴清雅地說道。這話說得是謙遜,但又是顯得她的傲然。

    葉秋望著霜琴懷里面的那張琴,說道︰“霜琴姑娘懷里面的這張琴乃是曠世之物,只怕是世間難有幾把。”雖然葉秋不懂琴,但他作為當今罕有的高手,卻能感受到這張琴所散發出來的靈氣,靈氣之濃,最可以讓人感到驚訝,只怕可以和十大神器相媲美。

    這張琴乃的是妙,一頭乃是鳳首,栩栩如生,另一頭則是鳳尾,幾道鳳羽乃是寥寥的幾刀,卻是那般的傳神。造這把琴的人絕對是個大師。這琴全身是顯亮紅,猶如是瑪瑙。整張琴乃是渾然一體,沒有絲毫的落痕,像是從整無瑕疵的瑪瑙上雕鑿下來一般。單是憑這琴質,只怕乃也是價值連城。

    霜琴緩緩地把懷里的琴放在面前的小幾之上,說道︰“越公子還真是有眼光,此琴又喚作是鳳琴,可喚百鳥。此琴雖不及十大神器,但卻有著十大神器所未有的妙處。”說著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葉秋的淚痕神器和龍焰劍。

    葉秋笑著說道︰“既是有如此妙物,不知道越秋能否有幸一听霜琴姑娘所彈奏出來的仙曲?”既然她都抱琴找上門來了,當然是有試琴的目的,那何不痛快自己開口說呢。

    “若是越公子真的要听上曲,霜琴奉陪就是。”霜楮望著葉秋,伸出縴縴玉手,輕輕的在鳳琴這上撩拔了幾下。

    “錚、錚、錚……”這幾聲的琴聲去如落雷,搖得人神魂皆晃,好像自己是處身于雷池一般。就是這寥寥的幾聲,就能表現出霜琴的琴藝是何等的高超。

    葉秋撫掌大笑,說道︰“好,既有仙琴,又有仙音,還有佳人相陪,若是越秋不听,那就是辜負姑娘一片美意了。劉齊。”

    “屬下在。”劉齊立即出現在葉秋的面前,恭聲地對葉秋應道。

    葉秋吩咐地說道︰“吩咐下去,所有人離開這大廳,十丈之內都不得接近。”

    “是,島主。”劉齊立即退下,撤走了四周的所有大漢島弟子。

    葉秋望著霜琴,然後是緩緩的伸出了右手,右手隨著真氣地流動漸漸地散發出光芒,然而,這既不是彩光,也非毫芒,乃是黑色的光芒,黑色的光芒就像是濃霧,又像是流水從葉秋的手中涌出。

    空轉虛換,這個大廳讓人覺得是一轉,讓人恍然覺得是處身于異界,覺得是處身于虛空,雖然這里明明是剛才的虛空,然而卻偏偏的讓人產生錯覺,讓覺得自己地轉換了空間,換了一個位置,像是在一個絕域之地。四周是一片的寂靜,好像這里不再是宰相府,也不是處于繁華的燕雙帝城之中,而是在萬里無絲毫人煙的絕域之中。

    “換星移月涵虛缺空太法。”霜楮那秀目中掠過一道驚喜的異彩說道。

    葉秋笑著說道︰“霜琴姑娘真是好眼力,果然是一代奇女子,不錯,這正是換星移月涵虛缺空太法,雖然霜琴姑娘不是第一個認出,但也是寥寥無幾中之一。”

    霜琴秀目是異彩流動,徐徐地說道︰“看來越公子這里是有寶眷在,公子是所霜琴的琴氣傷了寶眷,所以用換星移月涵虛缺空太法封絕封這大廳。”

    葉秋也緩緩地說道︰“這是原因之一,越秋寒舍處于鬧市之中,越秋是怕姑娘仙音驚動那些俗人,給姑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多謝越公子的照顧。”霜琴輕輕地調了一下鳳琴,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然後望著葉秋,說道︰“越公子,霜琴要彈奏了。”

    葉秋豪氣地說道︰“霜琴姑娘盡可放手而為,越秋在此聆听就是。”

    霜琴緩緩地撫著鳳琴,最後輕輕地舉起了縴縴玉指。

    “錚——”琴聲輕輕地飄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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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曲驚魂

琴聲,很輕緩,輕輕的,飄飄的,像是春風輕輕地吹過,像是流水快樂地歌唱,像是情人在溫柔地撫摸著你的臉。琴聲是越來越輕,越來越飄,最後琴聲不再是琴聲,像是一曲催眠曲,使人眼皮越來越重,昏昏入睡,在心里面有著一股很強烈的入睡欲,就像是瞌睡蟲鑽進了心里面似的,整個人乃都是疲倦不堪,眼皮在打架,如鉛一般的重,很難撐得起來。

    葉秋也感到了睡意襲身,心里面有強烈的倒床就睡的欲望,好像是日理萬機之後一般,特別的累,特別的疲倦,很想伸一個懶腰。葉秋當然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絕對是睡不得,說不定一睡下去永遠都醒不來了。葉秋一沉氣,三路真氣滾滾的直涌而上,如滔滔江水,充沛萬分。充沛的真氣再一次的涌上,這使得葉秋清醒了許多,但也是還有著很濃的睡意。葉秋都不得不嘆,的確是人外人有,天外有天,能把武功和琴藝溶為了一體不難,但是達到銷魂摧神的境界那只怕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吧。

    琴聲越來越輕,最後幾乎是不可聞了,然而,你卻能听得清清楚楚,這輕妙的琴聲就像霓裳在面前輕輕地拂過,很溫柔,帶著濃濃的溫香,燻人欲醉。就像是躺在了美人兒的懷抱一般,溫香軟玉,美人兒乃是嬌儂軟語的哄你入睡。這一次葉秋更是不敢大意,真氣一刻都不敢停止,飛快地在經脈之內流動,使自己清醒。

    霜琴輕輕一抬頭,見葉秋渾然無事一般,臉上竟是露出了笑容,手指輕輕的一撩拔。

    “錚——”琴聲再一產次的響起,這一次琴聲不同于剛才的風格。

    春光三月,春光明媚,一切都變得那麼的美好,浪蝶狂蜂,花蕾也是含包欲放,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就像是處于春光的百花叢中一般,一下子讓人醒了過來,一掃剛才的睡意,心里面覺得特別的快樂。

    美人如玉,輕歌曼舞,場景又是一換,自己如處身于酒杯交錯、蕭笙宴舞的青樓青樓之中一般,萬花簇擁,身邊乃都是圍著無數的美人佳麗,個個都是如花似玉,個個都是花枝招展,都乃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如此的場面,乃使人容易心兒迷醉,人不迷人心自醉。

    漸漸的,琴聲乃是越來越撩拔,越來越嬌艷,越來越迷情。歌女舞妓都是紛紛的起舞,身上的衣服如落花一般,繽紛飛落,最後,身上只剩那一層薄薄的薄紗。在這暗紅的燈光之下,乃是顯得格外的迷人,一動一躍,那是不時的春光外泄,波濤洶涌,臀浪滾滾,峰巒壑谷,時隱時現,此乃是香艷萬分,激情誘惑。一個舉手,一個媚眼,都乃是讓人神魂顛倒,為之著迷。

    隨著琴聲的越來越撩拔人心,葉秋就是越覺得情欲高漲,在這個時候蒙朧地看到霜琴上面帶著嬌艷的笑容,如三月春花,是那麼的美麗,是那麼的迷人,特別是那豐滿而又溢彩的紅唇,在燈光下更是顯得格外的迷人,讓心里面產生了一親芳澤的沖動,心里面很想是品嘗品嘗這豐滿濕潤的香唇味道,若是含在口中慢慢的品嘗,那乃是有另有一番的風情。

    葉秋心里面一驚,知道自己是著了霜琴的道,立即是狠狠地一咬舌尖,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這才使得葉秋清醒了許多。葉秋立即是閉上了眼楮,不再多敢去看。寧守心神,眼觀鼻,鼻觀心,不讓自己著了魔障,最後,一顆心終于是寧靜下來了。葉秋也不由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這一曲還真的是不容易呀。

    見到葉秋臉上寧靜的表情,霜琴也不由略為驚訝,看來葉秋的定很還是很深。她是淡淡的清雅一笑,縴縴玉指輕輕地一彈,手指一撩拔。

    “錚——”琴聲突然之間又是一轉,錚錚之聲越來越響亮,琴聲也是越來越響亮,越來越高昂,最後演變得不再是響亮,而是震動。

    鐵馬金戈,氣吞萬里如虎。這只怕每一個男人都有著這樣的夢想,統領千軍萬馬,馳騁于沙聲之上,揚威四海,所向無敵。

    在這琴聲之中你就會實現你那曾未實現這的夢想,琴聲錚錚然,激昂而壯烈。好像你是處身于一個巨大的戰場之上,千軍萬馬,鐵馬金戈,冷冷的光芒,這一切都足可以讓你熱血沸騰,讓你心里面的那股野性、那股殺戮暴露出來。兩軍沖鋒踏陷,牛角號聲嘹亮的響起,敲鼓轟擂。兩軍撕殺在一起,鮮血紛飛,殘肢飛舞,慘叫聲,兵器相踫聲,戰敲聲,呼嚎聲,那得意的狂笑聲,這一切都會讓男人迷醉,一種享受殺戮的快感,會有一種淋灕盡致的感覺,好像自己就是投身于這戰場上一般,瘋狂地殺戮,得意地狂笑,一切都是那此的刺激平凡的心,在這血腥的戰場之上滿足了心里面那深深的欲望。

    在這琴聲之中,葉秋也有恍然交錯的感覺,也都不由覺得自己也是處身于這戰場之上,好像自己也在其中痛快的殺戮一般。葉秋雙手在不停的顫動,心里面有一股很強烈的破壞欲。葉秋緊緊的咬緊牙關,苦苦地忍受著一種痛苦的煎熬。

    突然,魔眼真氣再也受不了這琴聲的刺激,突然是發瘋起來,眉間的魔眼滾滾地涌出黑暗的真氣來,如決堤的江水,傾江而下,氣勢洶猛,有著無可阻擋的氣勢。魔眼真氣越來越強,好像是沒有了盡止之時一般,在瘋狂地滾涌出來。很快,以前的經脈再也容納不下如此龐大瘋狂的魔眼真氣了,魔眼真氣瘋狂地向其他的經脈涌去,橫掃全身的經脈,把所有的經脈都霸佔過去之勢。

    葉秋心里面是太驚,知道魔眼真氣又要發瘋了。經過上次的發瘋,到現在,已經是很久沒有發瘋過了,這一次受到琴聲的刺激,再一次的發瘋起來,而且是越來越強大,難于控制得住,大有自爆的傾向。經歷過上次魔眼真氣發瘋的情況,葉秋知道魔眼真氣發起瘋來的可怕。他哪里敢怠慢,立即是念動真訣,催動七彩真氣和帝王真氣。

    七彩真氣和帝王真氣的地盤受到了侵略,再加上葉秋催動真訣,七彩真氣和帝王真氣也不甘示弱,立即是反撲過去,和魔眼真氣搏斗起來,那瘋狂的拼勁大有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三股真氣以葉秋體內的經脈為戰場,拼過你死我活。

    魔眼真氣受到這兩股真氣的刺激,不但是沒有退讓,反而更是氣勢奪人,眉間的魔眼是滔滔不絕地向外輸出真氣,一浪高過一浪,沒有半點枯竭的象征,好像魔眼之中的真氣功使之不盡,取之不完一般。

    這一下可就是有葉秋好受的了,三股真氣在葉秋的體內廝殺起來,葉秋可就是要遭殃了,好像全身的經脈是斷碎一般,身子隨時都會爆裂,那種非人忍受的痛疼使得葉秋是臉色發白,冷汗直流,都浸濕了身上的衣胸了。

    有了滔滔不絕的後援,雖然七彩真氣和帝王真氣是有葉秋的真訣催動,但最終還是敵不過魔眼真氣,不得不向後撤退,向自己的老巢撤去。這一下魔眼真氣可就是囂張起來了,趁勝追擊,長軀而上。

    在這個時候,葉秋身上發生了變化,在他雙眉之間漸漸地露出了一道光暈,最後是越來越清晰,雙眉間露出了一個魔眼,黑暗的光彩光溢,一圈又一圈的黑暗光暈散發出來。雙眉間突然顯出了如此一個魔眼,這顯得是特別的邪魅和詭異,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一種近似于邪惡的魅力。

    霜琴看到葉秋雙眉間顯露出來的魔眼,臉上露出喜色,心里面驚喜萬分,這的確是自己要找的人,大巫師一點說得都沒有錯,的確是在燕雙。見到葉秋雙眉間的魔眼,霜琴驚喜得也停下了彈奏。

    琴聲一停,魔眼真氣也失去了刺激,沒有了剛才的瘋狂,好像是突然醒了過來一般,開始如潮水般向雙眉間的魔眼退去。魔眼真氣撤退,七彩真氣和帝王真氣立即是露出頭來,向自己的地盤涌去,再一次的收回了自己失去的地盤。

    漸漸地,葉秋雙眉間的魔眼也是漸漸地失去黑暗的光彩,最後魔眼也緩緩的從雙眉之間隱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葉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雙眼。

    剛才一曲也耗去了霜琴不少的功力,一曲下來,她的玉靨有些蒼白,現在,在花白的臉上輟上了淡淡的紅暈,顯得特別的醉人,有著異樣的風情。

    葉秋吁了一口氣說道︰“霜琴姑娘一曲,果真是舉世無雙,天下間再也無人能彈出如此之曲,越秋佩服得五體投地。”經歷之一曲,比和天下三少這樣的人物大戰一場還要累,這完全是心靈的考驗。

    霜琴沒有說話,那雙清明照人的秀目帶著萬分的驚喜望著葉秋,久久不能移開自己的秀目。

    被一個美女佳麗如此地望著,葉秋都覺得有些兒不自在,最後苦笑了一下,說道︰“霜琴小姐,怎麼了?有何不妥之處?”有時候被一個美女望著,不但不是一種享受,反而是一種受罪,那種滋味不見得是好受。

    “武神聖子。”霜琴的表情很復雜,既是驚喜,又是傷感,或者更適當的是喜極而泣吧,然而霜琴並沒有哭泣。

    “武神聖子,武神聖子是什麼東西?”葉秋不由一怔,這東西還是第一次听說過,武神聖子,指的是什麼?武神,或者是好理解,或者是指那千年之前那無人倫比的武神,但是聖子又是何指呢?霜琴的身份神秘,來歷更是神秘,這話一說更讓人覺得他渾身上下無不充滿了神秘。

    “啾——”突然,一聲嘹亮清悅的鳥鳴之聲響了起來。

    金光灑落,一陣悅耳金質的響聲隨之響起,雙翅翩翩而舞,帶起一種夢幻的金光。

    “金鸞。”葉秋見鳥兒飛翔進來,不由驚聲地說道︰“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這只金鸞雖算得上是自己的鳥,但它的自由葉秋根本就是無法過問,這只神鳥乃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不和葉秋打一聲招呼,傲然得緊,也是自在得緊,葉秋也拿它沒有法子。

    金鸞長鳴一聲,收斂雙翅,落到了葉秋的肩膀上,用頭顱摩挲著葉秋的臉頰,一副親昵的模樣,然後又擺弄了一下身子,一副傲然得意的模樣。

    “聖鳥,大巫師果然沒有說錯,你果然是武神聖子,只有武神聖子才會得到聖島的追隨。”霜楮這一下臉上喜悅至極,這一次除了歡喜,還是歡喜。

    “啾——”金鸞輕鳴一聲,向霜琴啾了一下,向她眨了眨眼楮,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光身鸞,你認得霜琴姑娘。”葉秋這一下都摸不著頭腦了,一連接古怪的事讓他難于回過神來,這些事兒都超出了葉秋的想象。

    金鸞把頭一昂,一副傲氣的模樣,不去理葉秋,傲氣得緊。

    “鳳族第七十八代族長霜琴,見過武神聖子,望武神聖子能讓鳳族回歸,再回到神聖光榮的武神旗下,再為武神效力。鳳族願以全族人的鮮血,以洗淨昔日的恥辱,永遠效忠于武神旗下,永不背叛,若再背叛,鳳族永不得超生,永失去聖鳥騰圖,失去聖鳥眷顧。”霜琴突然向葉秋跪下真誠說道。

    “這,這,霜琴姑娘,你,你快起來,快起來。”這一下葉秋可就是慌了手腳,忙是伸手去扶霜琴,這一下真正的出他的意料,他一點都沒有搞清楚。雖然自己曾受宗師之師和三大宗師的指點,也算是博識了,天下之事所知道也甚多,然而卻從未听過什麼鳳族,也從未听人說過什麼武神旗,這一切都顯得太突然了,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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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五十八章 鳳族之謎

“若武神聖子不允許鳳族歸于武神旗下,以贖鳳族罪孽,霜琴就在此長跪不起。”霜琴那清雅的臉上很是堅定,秀目坦蕩而又堅毅地望葉秋。

    葉秋都覺得頭痛,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武神聖子,也根本不知道什麼武神旗,突然之間跑出了一個鳳族來,這叫他如何處置是好。當然,他當然能希望天下賢能之人為他所用,像霜琴這樣的高手他當然是希望能為自己所用了,但是,自己根本就是沒有什麼武神旗,到時穿幫了那就慘了,他不想自己內部會有內亂的事情發生。最後葉秋牙一咬,心一橫,死就死了,賭上一回,扶著她說道︰“霜琴姑娘請起來,我以武神聖子的身分鄭重地招回鳳族,允許鳳族再投于武神旗下。”說完他的一顆心都不由怦怦直跳,好久沒有這麼緊張過了。若是自己的謊言被拆穿的話,在美人兒面前真的是有幾分的難堪呀。

    “真的——”這一下霜雅驚喜至極,差點流下了兩行清淚,她向葉秋行了兩個葉秋根本看不懂的禮節,既是激動又是感動地說道︰“鳳族全族上下從此刻起永遠為武神旗效忠,永世不得背叛,我,鳳族第七十八世族長,以族長的身份起鳳凰之誓,鳳族世代,永遠效忠武神旗,若有背叛,鳳凰浴火,永不得重還,聖鳥遠去,永無騰圖。”

    雖然葉秋看不懂霜琴這個禮節,也不明白什麼叫做鳳凰之誓,但是,他卻知道,這絕對是一個種莊嚴的儀式,絕對是一個很重的誓言。見霜琴立下了如此重大的誓言,葉秋一顆心都怦怦直跳,若是謊言真的是被拆穿了,真不知道叫自己如何辦才好。雖然別人,葉秋還可以耍懶,但是對于如此的絕世佳麗,葉秋還是做不出來,這不是他的作風。現在他心里面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那霜琴姑娘就起來吧。”見霜琴行完了那莊重的禮節,葉秋忙是去扶起霜琴。

    霜琴清雅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緩緩地說道︰“聖子叫我霜琴就可以了。”

    葉秋也非俗人,說道︰“既是你這麼說,我也不好推卻,那我也有一個約定,你也不要叫我聖子,若是有那個心,就,就,叫我葉秋吧。”他一時都想不出什麼好的叫法,也只好直叫自己的名字了。除了燕雯雯叫自己野小子以外,那只有神仙姐姐叫自己為小秋了,千慧兒都不叫自己的名字。

    霜琴忙是說道︰“霜琴怎麼敢直稱呼聖子,若是聖子不介意的話,霜琴就呼聖子為公子吧。”雖然是面對葉秋,霜琴還是很清雅,這份氣質還真的是讓人折服。

    “只要你喜歡,怎麼叫都行。”葉秋心里面苦笑了一下,至少套一點交情,若有一日謊言被拆穿,至少也不至于那麼薄情吧。

    “啾、啾、啾。”在這個時候金鸞也是歡喜的連啾三聲。

    葉秋沒有好氣地白了它一眼,這只光身鸞出現的時候老是不見得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金鸞一昂頭,不理葉秋,拍了拍翅膀,飛了起來,在霜琴的頭頂上飛繞了三圈,這才飛翔而去。這只鳥兒來去都不打招呼的,葉秋也拿它沒有辦法。

    見到金鸞在自己頭頂上繞了三圈,霜琴高興無比,說道︰“聖鳥終于承認鳳族了,終于要回歸聖族了。”

    葉秋苦笑了一下,這麼一只金鸞,原是十大荒洪之物,突然間變成了鳳族的聖鳥,這還真的是有點兒讓他搞不清楚。看來自己對這個世界所知道的太少了,這世上竟還有一個鳳族都不知道。原只以為北有火雲國,西有金甦國,天華國落于東南,杭西國落于東北,南有聯盟各國。在這幾大勢力之中散落著一些小國,可卻從來沒有听說過有鳳族。

    “公子,千年的騰圖之約將要近了,還請公子能移駕鳳族,以復活我們鳳族騰圖,能讓我們鳳族隨于武神旗下,再次飛揚起來。”霜琴有些急切地對葉秋說道。

    “這,這,霜琴,這只怕不行,只怕這幾天我離不開燕雙。”葉秋這一下頭大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騰圖,也不知道怎麼去復活,這叫自己如何去鳳族呀。

    霜琴不由緊緊地蹙著眉頭,眉間是愁霧緊罩,急切,但又去緩住自己,說道︰“公子,可是時日不多,若是遲上一日,只怕騰圖再也無法復活,騰圖將會永遠的離開我們鳳族,沒有了騰圖,鳳族如何生存。”她這清雅的粉臉上輕輕的一皺,讓人都覺得心疼,看到她那雲鎖霧罩的愁眉,讓人看了都過意不去,都不願意看到她這樣的人兒被煩惱所困擾。

    葉秋見她這清愁模樣,心里面都過意不去,女人乃是他最大的克星,對于女子,他怎麼都忍不下心來,只好說道︰“這樣好不,過六、七天,我們再起程前往鳳族,你說怎麼樣?”他心里面都不由苦笑,自己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霜琴那清愁的眉頭輕輕地舒緩了一下,說道︰“公子這麼說,就由公子決定,只是霜琴希望公子能早一日起程。”

    “是,是,我一定會盡早的把這邊的事辦好,立即就和你前往鳳族。”葉秋忙是陪笑著說道。當然,越慢越好,最後能拖到遙遙無期。

    好不容易,葉秋這才把霜琴送走,葉秋重重地吁了一口氣,抹了抹頭額上的汗珠,心里苦笑,有時候面對一個絕世佳麗之時不但不是一種享受,反而是一種受罪,剛才的這種情形就是在找罪受。

    “劉齊。”葉秋吩咐地說道。

    “公子。”劉齊乃是即傳即到,只要葉秋一有吩咐,他們五兄弟中立即有一個人出現。

    葉秋擺了擺手說道︰“你去靜鵑那里,給我去領一只天鵬來,天黑之前我就要用。”

    “是。”劉齊兄弟五個對于葉秋的命令從來不問原因,只是執行命令。

    葉秋心里面苦笑地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必須去拜訪一下六大宗師之一的侯布衣才行。听霜琴的口氣他們鳳族和武神有著莫大的關系。對于武神之事,除了宗師之師以外,只怕六大宗師他們是最為清楚了,現在老哥不在,杭西國中也只有侯布衣和月雪落這兩位宗師在。這當然不可能請去拜訪月雪落,首先月雪落乃是個女子,自己深夜到訪怎麼都不好說,再者,自己上一次自己破壞了陰星道和陽星道的事,就算月雪落這大宗師不在意,不見得陰星道其他的弟子不在意,所以只能是連夜前去拜訪侯布衣了。

    葉秋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這一下可就麻煩了,自己不但是不會什麼騰圖復活,同樣也沒有什麼武神旗,到時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霜琴。希望侯布衣大宗師能給自己一個最好的答案,不然真的是羞然。

    “公子,三皇子道訪。”劉感進來稟報地說道。

    葉秋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你就讓他進來吧。”對于三皇子到訪乃是意料中的事,到了如此風雨搖墜的地步,都不到訪的話,只怕他也沒有資格和別人斗了。

    三皇子很快就被領了進來,這一次葉秋並沒有起身歡迎,忤坐在原位上,一動都不動。這也是應該的,現在葉秋完完全全有資本坐著動都不動,現在不是葉秋去求他,而是他三皇子要前來求他葉秋。

    葉秋緩緩地說道︰“原來是殿下駕臨,失迎,失迎。”坐在原位上,動都不動一下,臉上是皮笑肉不笑的,一點失迎的意思都沒有,坐得是心安理得。

    “大人你跟本王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了,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嗎?”三皇子這一次沒有了上次前來時的怒氣,也沒有了上一次的高傲,這一次自謙得緊,不像他的為人。

    葉秋緩緩地說道︰“那還真的是承蒙殿下看得起,下官卑微得緊,只怕難于高攀得起殿下你這個皇族皇子。”現在的情形不是三皇子作主,而是他葉秋作主,一切都是他葉秋說了算,他也當然是不客氣了。

    “大人你這不是謙虛嗎?西杭國上上下下,文武百官,誰不知道大人你是為王朝立下汗馬功勞,功勛蓋世,以後鄭夏王朝還需要宰相大人你的輔佐,王朝還需要宰相大人你來支撐。本王雖是個皇子,但對王朝未有功,本王以奉宰相大人為賢師才是。”這一次三皇子可真的是喝足了低調,好話說盡了。

    葉秋忙是說道︰“殿下如此一說,本相那可是消受不起,殿下你言重了,言重了。”說著示意侍女給他倒上杯來。所謂是巧言令色,鮮仁矣。

    “不知道殿下前來有何指教。”喝了一口茶,葉秋徐徐地說道。他也不跟他羅嗦,直奔正題。若是平日里他或者還有心思和他多客套一番,說些羅嗦的話,現在他沒有那個心思,沒有那個閑情,所以直奔正題。

    三皇子忙是說道︰“本王這次特地來向大人說聲道歉,上次之事是本王太氣急了,有所得罪之處還望大人你多多包涵。”這一次他放低了架子,為的就是讓葉秋降低防備心理。

    葉秋忙是笑著說道︰“殿下你這話不就是分生了嗎?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何必再說兩家話?我們也用不著這麼客氣,除非殿下你不把我當作是自己人了。”三皇子聰明,葉秋也不是笨蛋,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話雖是這樣說,但本王有錯在先,還是應向宰相大人賠個禮。”三皇子深深地向葉秋鞠了一躬。這個三皇子也算是個狠角色,既然做了,就做個徹底,既然都放下架子了,也不要那點臉子了,所以向葉秋鞠躬賠禮。像這樣的人,一旦是讓他大事有成,那乃也是個梟雄角色,可惜,他出生的不是時代,克上了葉秋了。

    葉秋忙是打住,說道︰“殿下,你這不是折煞下官嗎?如此大禮下官怎麼敢受。既然都是過去的事,那就讓它過去吧,是一場誤會,當作大風吹走,大家都忘得一干二淨。”葉秋也沒有做絕,也給了三皇子一點兒的顏臉。

    “大人乃真是好度量,本王佩服得五體投地,既大人都是這樣說,那這場誤會就當作是大風吹過,大家也不必掛在心上。”三皇子也忙是笑著說道。

    葉秋撫掌笑道︰“正是,正是,以後還能忘殿下多多關照,越秋定會竭心盡力。”他這話說得就夠曖昧了,很容易讓他產生誤解,或者葉秋就是要人產生誤解。

    “哪里,哪里,以後本王還有許許多多的地方要靠宰相大人扶助。若是大人不見怪,後天晚上本王約了幾個朋友喝上幾杯,到時還望大人你能駕臨。”三皇子陪笑說道。

    葉秋也是豪爽地笑著說道︰“既然都是殿子親自來請了,本相又怎麼能推辭你,到時本相準時到就是了。”他在心里面也不由是暗笑起來。

    听到這話,三皇子在心里面太喜,忙是說道︰“那最好不過了,到時可盼大人的駕臨。”若是越秋都到場了,還怕那些領統不到場嗎?就算不給他這個皇子幾分面子,也要給葉秋幾分面子吧。

    “那一定,一定。”葉秋笑著說道。

    三皇子輕輕地拍了拍三掌,外面抬進十個大口箱來,每個箱子絕對能裝得下兩百公斤的東西,這一口箱子四個壯漢抬著都吃力得緊,那可想而知里面所裝的東西了。

    “大人你是日理萬機,沒有空去外面走走,這里有點朋友帶來的土產,送給大人,希望大人能喜歡。”三皇子說道。

    一點點土產,什麼土產能裝上十大箱?什麼土產能如此的沉甸?難道是鐵塊不成?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看來這一次三皇子為了成功不惜是大舍血本,若是不是貴重的東西他也不可能拿來巴結葉秋。

    “殿下你客氣了,客氣了。”葉秋雖然是嘴上這樣說道,但是卻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立即就叫劉感叫人把東西給抬進去了,這就是他所說的客氣,還真的客氣到家了。當然了,擺明著送上門來的東西,葉秋也毫不客氣地收了下來,反正這些東西遲早都是自己的,遲收和早收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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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夜訪本心

“公子,天鵬準備好了。”劉齊向葉秋稟報道。

    葉秋點了點頭,說道︰“好,等一會兒我就要用,給我準備好各項事宜。”

    “是,公子。”劉齊應聲而去。

    “野小子,你要去本心齋?”燕雯雯這個小妮子拉著甦千慧的手兒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

    葉秋迎上去,左右摟著她們兩個,輕笑著說道︰“是的,等一下就走。你這個妮子,是不是又想跟著去了。”他就知道這個小妮子心里面打什麼主意。

    燕雯雯小嘴兒一噘,嬌嗔地說︰“哼,難道不行嗎?我也是去本心齋玩玩。”這個小妮子去哪里都想跟著去,真的是寸步不離。

    葉秋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小瑤鼻,笑著說道︰“你跟上去干什麼,夫君有事情要辦,快去快回的,今晚去,天亮之前就要回來的。”現在燕雙是風起雲涌,他不能離開太久。

    燕雯雯擂了一下他的胸膛,嬌嗔地說道︰“哼,不去就不去,有什麼了不起。”說著鑽到他懷里,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前去拜見侯大宗師?”甦千慧望著葉秋,這個千慧兒就是了解葉秋,知道他心思。

    葉秋吁了一口氣,說道︰“是的,我有些事要去向他請教請教。”

    “侯大宗師不是閉關修練了嗎?”燕雯雯抬起頭來說道。

    葉秋笑了起來,說︰“這只是對外人而言,其實他們也並不見得都真正的閉關了,有些事你問一問爹爹就知道了。”

    燕雯雯月芽眼兒一虎,捏著拳兒,重重地擂向葉秋,擂得葉秋的胸膛是砰砰地響,惱聲地說道︰“你們都是壞蛋,騙人的,害得我哭了一場,哼,都不是好人。”說完最後再張開貝齒狠狠地咬了葉秋胸膛一下。

    葉秋摟著她,笑了起來道︰“雯雯,這和夫君有什麼關君,又不是我說要閉關,而是爹爹要說閉關的,你怎麼把火氣撒到夫君的身上來了。”

    燕雯雯月芽眼兒虎了虎,說道︰“這你也有份,一定是你和爹爹聯合起來騙我的。”

    听到這話,就是甦千慧嬌笑起來,這個小妮子,真是可愛。

    “好,好,就算是夫君有份。”葉秋把這妮子摟進懷里,疼愛一把,這妮子吶。

    甦千慧望著葉秋說道︰“你是因為霜琴才去拜訪侯大宗師的?”雖然葉秋沒有把事情說出來,但是以甦千慧的智慧也是猜到了一些東西。

    “是的,有些東西讓我不明白,困擾著我,所以請侯大宗師能給我一個答案。”葉秋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不知道侯大宗師能不能給自己滿意的答案。

    燕雯雯好奇地說道︰“關那個霜琴姑娘的什麼事?”這個妮子永遠都是有著一顆好奇心。

    葉秋刮了一下她的小瑤子,笑著說道︰“這事等夫君回來再告訴你,現在夫君也沒有底兒,說也說不清。”

    燕雯雯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輕輕地掐了他一下,一副撒嬌的模樣。

    “公子,一切都準備好了。”劉齊前來稟報。

    葉秋點了點頭,對懷里的兩個嬌佳人說道︰“我們的寶貝,夫君起身去本心齋了,夫君會趕快回來陪陪你們的。”

    “去,去,要去就去,別說這麼肉麻的話,惡心。”燕雯雯這妮子做了一個惡心的動作。

    這惹得葉秋和甦千慧都不由是笑了起來。

    葉秋對甦千慧說道︰“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事發生不,我不在,一切事都交給你了,各方面的人都听你調動。”他也怕三皇子今晚鋌而走險。

    “你就放心去吧,千慧會幫你看好這個家的。”甦千慧嫵媚地嬌笑說。這個人兒時時都是那樣惹人心愛。

    葉秋親了她們一下,這才離去。

    夜色明朗,夜光燦爛,天河上的星光如同是灑了下來一把,給大地披上了銀裝。

    葉秋望著山頭那隱約可見的樓宇,緩緩的讓天鵬從天空上降落下來。

    “來者可是葉秋葉公子。”葉秋雙腳剛著地,就已經是有人問道了。

    葉秋向聲音望去,只見在山口站著一個中年漢子,一身黑衣,迎風而立,是那樣的氣宇軒昂,是那般的氣勢不凡。

    葉秋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葉某人,深夜到訪,有擾貴齋了,給兄弟帶來麻煩,還望能見諒。”本心齋的確不愧是八大道派之一,隨便一個弟子就有這般的氣度。

    這個本心齋的弟子忙是說道︰“葉公子客氣了,小姐知道公子要來,特地令在下在些恭候公子,為公子帶路。”

    “那就有勞兄弟帶路了。”葉秋輕輕地點了點頭。望著山頭,心里面不由是甜甜的,小姐姐就知道自己會來的,真是有心靈犀一點通。

    “請公子跟我來。”這個本心齋弟子轉過身去,在前面帶路。

    葉秋安步當車,徐徐的跟在了這個本心齋弟子身後。一路走去,沒有看到一個人阻攔,也不見有一個放哨的弟子,然而,葉秋卻能感受到,在各處最佳的位置上都有一個本心齋的弟子,若是有外人趁夜潛入本心齋,那只怕還沒有進山門就被發現了。一般的高手,若是想硬闖本心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看去松散的防備然而卻是銅牆鐵壁,以最小的人力取得了最大的效果。

    最後,終于上到了山頭,各處皆是樓宇林立,街道皆可以四匹馬車並排而走,地面上所鋪的都是青剛岩。這里哪里像是一個山頭,反而更像是一座都城,只不過這里沒有了都城的凌亂和喧囂,這里很寧靜,和安祥,就如一個安全的港灣。

    “公子,在下只能帶到你這里了,會有人來接你的。”這個本心齋的弟子把葉秋帶到了一個看去似莊院的門前停下,對葉秋說道。

    “辛苦兄台了。”葉秋點頭道謝。

    這個本心齋弟子謙遜一聲,消失在夜色之中。

    “吱——”的一聲,莊院門打開了,露出一個人來,一個嬌俏的人兒。

    “公子,你來了。”嬌俏的人兒見到葉秋,小臉兒是紅了紅,撐著風燈,害羞地低下了頭顱,這模樣還真的是可人極了。

    在這夜色里面,一個衣襟飄緲的人兒掌著風燈,欲嬌帶羞,此乃真是夜中俏嬌人,美麗極了,想人為之心動,嬌俏如斯,此乃真讓人心疼。

    這個人兒正是孿生姐妹之一的珠兒。

    “小小姐,好我不見你了。”見到嬌俏人,葉秋心里面也不由一喜,這喜佳人還真讓人心憐,好久都沒有見到她了,還思念得緊。葉秋上前,伸手就摟著她的縴腰,在她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熱氣,輕柔地說道︰“小小姐,想念著你呢,想不想我呢?”看到這俏嬌人,不由想起了,那輕狂的歲月,想起了那逃亡的歲月里的趣事。

    珠兒害羞得緊,見到葉秋心里面自然是歡喜,一顆芳心兒是怦怦的直跳,被心上人摟著,乃是渾身發燙,酥軟酥軟的。她緊緊地低著頭兒,不敢去看葉秋。聲音如同蚊納一般,低聲地說道︰“公子,叫我珠兒就可以了。”

    葉秋輕輕地托起她小巧的下巴,望著她,輕笑,說︰“嘻,我就喜歡叫你小小姐,也只有我才準這樣叫你。”這話說得既是甜蜜又是霸道。

    珠兒一顆芳心都給了這人兒了,听這話,一顆芳心早就是迷醉了。

    葉秋緩緩俯下身子,攝住了嬌佳人的香唇,輕柔又是有技巧的纏綿親唇起來。

    珠兒可是緊張至極,手兒緊緊地拉著葉秋的衣角,緩緩地閉上眼楮,不敢去看葉秋,任葉秋輕薄愛憐,一顆芳心都快要跳到胸口上去了。

    葉秋舌頭掠過美人兒的貝齒,撬開了貝齒,滑了進去,滿嘴的香津玉液,這正等著葉秋這個干渴的人兒呢。香潤甜滑,葉秋不免是貪婪地吸吮著,美人兒的香津玉液乃可讓人銷魂。

    俏嬌人還是那麼的害羞,那一抹的丁香小舌不敢和葉秋纏綿,笨笨的躲閃,葉秋又焉會放過如此的好機會呢,把這丁香小舌含人嘴里面,百般的品嘗,百般的挑逗,百般的憐愛。

    俏嬌人嚶嚀一聲,倒入了葉秋的懷里面,原來葉秋那賊手兒滑入了香襦之中。

    “公,公子,不要這樣。”俏嬌人害羞得緊,哪里能經受心上人兒如此的輕薄。

    “小小姐,我們好久才相見,我們才剛剛親熱呢,你就這麼狠心。”葉秋這家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大大的討俏嬌人的歡心。

    俏嬌人,輕哼一聲,嬌喘噓噓,緊緊地低著螓首,不敢去看葉秋,聲如蚊納,說道︰“公子,珠兒,珠兒,不是這個意思,這里,這里,不放便。”說完這話,俏嬌人是羞得無地從容,心里面也默認了這人兒的輕薄。

    “那小小姐,我們可約定好了,嘻,嘻。”葉秋這個小子賊笑起來,沒有半點的宰相模樣,也沒有那叱 天下的氣質,像個小流氓。

    珠兒低著頭,不敢去看他,心里面既是甜蜜,又是害羞,同時也是歡喜。

    在那一抹花蕊上輕捻一把,葉秋還真的是舍不得放開懷里面的人兒,真的想是和人兒纏綿到天亮。

    “姐姐,那壞蛋來了沒有。”在這個時候內院傳來玉兒這妮子火辣辣的聲音,這個小妮子過了這些年了,那脾氣兒一點都沒有變。

    “公子,玉兒來了,你,你放開珠兒吧。”听到妹妹的聲音,珠兒乃既是害羞,又是緊張,忙是低聲說道。

    葉秋哪里肯松手,乃是緊緊地把俏嬌人抱在懷里面,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聲音黏死人地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把我家的小小姐抱在懷里,我怎麼會舍得松手呢。”說完輕輕地咬了一下美人兒的耳垂。

    嬌俏人哪能耐何得了葉秋,只好是把螓首埋入葉秋的懷里面,不敢去看。

    葉秋這才抬起頭來,洋懶懶地說道︰“我的好玉兒,你是說誰了?小心你的屁股,敢這樣說夫君,小心夫君好好地收拾你。”

    听到葉秋的聲音,玉兒從里面穿了出來,火辣辣地說道︰“哼,原來你早就來了。你有欺負我姐姐了。”見到姐姐被摟在懷里,這個小妮子嗔瞪了葉秋一眼。

    “我有嗎?不信你問問小小姐。”葉秋舒開另一只手,一拉,也把這小辣椒拉入了懷里面,心里面歡喜萬分。

    “你敢再欺負人家,我就不客氣了。”這個小妮子總是這樣火辣辣的。

    葉秋在這妮子的耳邊吹了一口氣,曖昧地說道︰“我家小玉兒是如何不客氣法兒,說來听听。”說著那只賊手兒滑上了腰間。

    玉兒這個妮子別看她是火辣辣的,然而卻是害羞得緊,葉秋這賊手一鑽入襦衣之中,她的小臉兒可是紅得利害。

    珠兒就是更不敢抬起頭來了,她把螓首埋入了葉秋的懷里面,久久不敢抬起頭來。

    “你——”玉兒這妮子剛抬起頭來像發飆,可是那那巧嘴兒已經是被葉秋緊緊地封住了,不讓她說出話來。這妮子不由捏著粉拳,咚咚的擂起葉秋的胸膛來,但下手的力氣越來載輕,最後粉拳也緩緩的垂下了。

    被葉秋的一陣香唇挑弄之下,玉兒已經是渾身無力,倒入了葉秋的懷里面,任由這壞人兒輕薄,張開小巧嘴兒,接納那舌頭,任由他在為非作歹。丁香小舌被他含在了嘴里,百般的糾纏。

    好不容易,葉秋這才放開了可人兒的丁香小舌,深深地噓了一口氣。

    玉兒這妮子被吻得是昏頭轉向,不由趴在葉秋的懷里,嬌喘噓噓,身子兒發軟。

    “我的好玉兒,最近有沒有想夫君?”葉秋一手摟著珠兒,一手摟著玉兒,輕笑地說道。

    “臭美,誰想你了。”這個妮子總是這麼的口是心非。

    “是嗎?想不想?”葉秋賊賊的一笑,那賊手兒挑弄一下,惹得小妮子不由嚶嚀一聲。

    玉兒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突然,狠狠地咬了葉秋一下,葉秋受痛,不由手一松。

    “嘻,姐姐,我們走,不要理他。”玉兒跳了開來,拉著珠兒的小兒向里面跑去。

    葉秋不由是搖了搖頭,這個小妮子到現在還是這麼的難纏,不過還是一樣的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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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六十章 侯布衣

“你來了。”在燈光下,冷月心就像乃是月宮中的仙子,讓人覺得不敢瀆褻,是那樣的出塵,那般的飄緲,雅如仙。

    葉秋都不免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視著佳人,終于是露出了笑容,久違的笑容,一種他們之間才能明白的笑容,一種在內心流動的笑容。

    “我不能來,也會來。”葉秋含笑,走了過去,伸出了手,雙目深深地望著眼前的佳人。

    冷月心嫣然一笑,一笑,此笑不關于塵世俗態,空靈絕塵,如清谷幽蘭。她也緩緩的伸出了手,潔白無瑕的玉手入在了葉秋的手掌之上,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兩人攜手,憑欄而望,相依偎在一起。望著天空上的月亮,彼此心里面也充滿了情意。

    “小姐姐,我是不是太傻了?年少沖動,若是再回到當年,我或者不會作出這樣的選擇。”葉秋深深地望著小姐姐的秀目,心里面有著遺憾。

    “那你後悔嗎?”冷月心很溫柔,那笑容包容著葉秋,使葉秋如同是回到大海的水珠。

    葉秋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我葉秋既然是作出了選擇,那就沒有什麼好後悔的,只是感到遺憾,為什麼世事不能十全十美,為什麼總是有得必有失。”

    冷月心輕輕地點了一下他的嘴唇,笑著說道︰“既然不後悔,那一切都可以去追求。就是因為不能十全十美,世上的一切事情才變得完美,只有缺憾,才是完美。”

    望著冷月心,最後,葉秋也不由是笑了,心里面覺得是豁然,心胸無塵,好像一切的世俗都遠離了自己,小姐姐的幾句話就一掃他心里面的所有陰霾,小姐姐的幾句話就為他除去了他心里面的心病。其實想開了,一切都是變得那麼簡單。

    “小姐姐說得對,其實世間的一切事都是那麼的簡單,與其庸人自擾,還不如享受時光的快樂。”葉秋笑了起來,笑聲是那麼的朗爽,他很久沒有如此朗爽真心的笑過了。

    “不管你做什麼,不管是成敗,我只希望能你快樂地活著,開心地活著,你做到這樣,我也會開心,快樂。”冷月心深深地望著他,輕聲地說道。

    葉秋輕輕地拿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輕柔地說道︰“我明白,我會為自己,也會為小姐姐,快樂地活著。”

    “你這一點還是沒有變。”冷月心伸出手,幫他理了理頭發和衣服,輕聲地笑了起來。

    葉秋快樂地笑了起來,說道︰“在小姐姐的面前,我永遠都沒有變,我還是我。”

    冷月心也是會心一笑,依在他的肩過緩緩地閉上了秀目。

    月光清泠,照著這一對相依相偎的人兒,為這一對人兒無聲地祝福。

    “我們走吧,師父在等著呢你。”過了良久,冷月心抬起頭來說道。

    葉秋點頭,雖是真誠,又是打笑,說道︰“好,我早也想去拜訪我的師父了。”他把“我的師父”說得特別的曖昧。

    “你呀。”冷月心嬌嗔一聲,橫了他一眼,模樣嬌人。然後她望著葉秋,粉臉兒紅了紅,說道︰“你在離開時要多陪陪玉兒她們倆,這些年來也是苦了她們,惹上了你這個沒有良心的人兒,她們倆,可沒有少為你費心思。”

    葉秋一把抱起她,輕笑地說︰“那當然,不過,同時我還要陪陪小姐姐。”說著深深望著她的雙眼中露出了愛欲。

    冷月心紅著臉,嬌啐他一聲。最後說道︰“到山頂,師父在靜樓上等著你。”

    “遵命,老婆大人。”葉秋抱著她飛快地向山頂上飛奔而去,蹈空御風。

    靜樓建于本心齋總壇最高之處,此處一般都是侯布衣靜養之地,一般都沒有人去接近,前去打擾侯布衣清靜的日子。

    “把我放下來。”到了樓下,冷月心粉臉兒是紅了紅,輕輕地說道。

    葉秋不由嘿嘿地一笑,親吻了一下小姐姐的粉唇,最後有點舍不得地把她放下來了。在小姐姐面前葉秋覺得自己年輕了許許多多,還是那個輕狂的少年,那個野性十足的山中小子。

    “師父,葉秋到了。”冷月心斂了斂身子,站在門外,恭聲地說道。對于侯布衣,她很是尊重,他既是自己的師父,也像是自己的父親。

    “讓他進來吧,你回去吧。”在里面傳來,一個很平淡,卻很清愜的聲音。

    冷月心向葉秋打了眼角,應聲地說道︰“是,師父。”

    葉秋都不由整了整衣服,緩緩地推開大門。因為冷月心的關系,他對于侯布衣相對是比較莊重一些,而不像對莫修這個無良宗師。

    在里面是一個小廳,面向東方開了一個大窗,廳內的布置很簡單,只有一張矮桌,再無他物。在桌上,有一支斜斜插著的素鵑花,素鵑正微吐花蕾,含苞欲放,下邊吸有三片碧翠的綠葉襯托著。

    就這麼一支的素鵑,給整個小廳帶來了盎然的生氣,這不但是能聞到了素鵑花的清香,還聞到了素鵑花的生氣。這唯唯的一支素鵑花,立即就是成了整個小廳的中心,進這小廳的客人,一進門,都不由是把目光投到了素鵑花身上去。

    在窗邊站著一個人,一襲的白衣。然而,這個人往這窗邊一站,那本是吸人眼光的素鵑立即是黯然失色,毫無光彩,這個人完全是奪去了進這小廳客人的目光。一襲的白衣,一塵不沾。他往那里一站,整個人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立即給人一種輕松、愜意的氣氛。當你看這個人的時候,你立即會被他那一雙手吸引住,一雙手,一雙修長而卻豐潤的手,整雙手如無瑕的白玉,沒有任何雕鑿的痕跡,渾然天成,乃如上帝最杰出的作品,這一雙手在,只怕使很多少女的縴縴玉手都是黯然失色,這是一雙完美的手。同時,這一雙手也曾驚動過天下英雄,不知道使多少的天下英雄而折腰。若是有人問,天下最名貴的手是什麼手,那答案只有一個——修玉手。侯布衣的這一雙修玉手,不單單是表示著人生的巔峰,也表示著武功的巔峰。這只雙手雙神兵利器還讓人失色,這雙手曾是橫掃天下,未逢敵手。遙想當年,不知道多少人為這一雙手而瘋狂。

    在這個時候,布侯衣緩緩地轉過身來,動作很有節奏,明快而輕松,帶著幾縷的愜意,雖還未見他的容貌,但在這個時侯你在心里面已感到一絲的輕感,並沒有因為了大宗師的身份而感到有壓力。如此風采,如此氣質,天下已是寥寥無幾,也只有大宗師才有如此風采。

    終于,侯布衣轉過身來了,若是你看到他那張臉,或者會很出于你的意料,他這張臉很平凡,平凡得讓人看了就會忘記,完全無法比擬那雙絕世無價的玉手。然而,這一張平凡的臉卻又是那麼的讓人難于忘記,那鼻子、眼楮等等的搭配卻是那麼的完美,如同是用最標準的尺寸量出來一般,就是因為太過于完美,這才趨于平凡。雖是這樣,這完全不影響侯布衣的風彩,也不使他的氣質有半點的遜色。

    這就是大宗師,一個大宗師的氣質,大宗師的風彩,這是別人無法模仿的。

    “你來了。”侯布衣這話說得很輕松,好像是早就料到葉秋會來一般。

    “我來了。”葉秋也答得很妙,不像別人面對大宗師時是恭恭敬敬,很輕松自在。

    侯布衣走到矮桌之前,盤下腳,優雅從容。拿起前在桌面上的一小壇的酒,桌面上早就是準備好兩只杯子了,杯並不多,不能牛飲,只能輕呷。侯布衣緩緩地倒上酒,輕緩地說道︰“這酒乃是我自己無聊時所釀,若是你覺得過得去,也不妨喝上一杯。”

    葉秋也不客氣,拿過杯子,一仰頭,就把杯中的酒一口渴得一干二淨,咂了一圈的舌頭,笑著說道︰“不錯,清泠,像雖泉水一樣。”

    侯布衣並沒有像葉秋這樣一口把美酒飲干,而是輕輕地呷了一口酒,望著葉秋,笑著說道︰“心兒果然是沒有看錯人。”這本是很普通的笑容,但是出現在侯布衣的臉上,那就是變得眩目了。只怕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引得不少少女為他迷醉,為他巔倒,為他瘋狂,在年輕之時,他絕對是一個能深深吸引少女芳心的男人。

    葉秋沒有說話,只是伸過酒杯地張住了侯布衣倒來的美酒。

    “心兒這孩兒也是個倔性子的人,你不要辜負于她。”說這話,侯布衣不是以大宗師的身份說話,而是以長輩的身份說話。

    “宗師你放心,我就是辜負自己,也不會辜負小姐姐。”葉秋再一次的把杯中的酒吃完。

    “這一點我能相信你。”侯布衣再一次緩緩地為葉秋倒了一杯酒。能得到大宗師的相信,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侯布衣望了葉秋一眼,然後專心地喝著酒,最後慢慢地說道︰“你不會怪我嗎?”同這位大宗師在一起,一切的節奏都會變得慢了起來。

    “我怪大宗師什麼了?”葉秋一怔,問道。

    “心兒是很重情意的人,她是放心不下本心齋,怕我百年之後,本心齋沒有人接掌。”侯布衣專心致志倒酒,這個大宗師做任何一件事都是那麼的專心致志,那怕是一個瑣碎的小事。或者,這些事在他眼中並不是一件小事,或者,世人認為的驚天大事,在他的眼中那也只不過再普通的事罷了。

    葉秋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尊敬小姐姐的選擇,有時自己也不能活得太自我了。這也是我自己這兩年來最深的感悟吧。”

    侯布衣笑了,露出了笑容,酒壇中的酒成線滴入了酒杯之中,然而酒卻未有濺出一點來。斟完了一杯酒。他才抬起頭來,緩緩地呷了一口,說道︰“看來他們的選擇都是沒有錯的。武神聖子。”說著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了。

    “看來你都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了,你只怕也早就知道了。”葉秋听到這話,不免苦笑了一下。看來侯布衣早就是等著他來了。

    侯布衣為他倒了一杯酒,說道︰“沒有知道不知道的,或者,在那千年之前,你的命運已經是被人知道了,或者千年之後,我的命運也是被你所知。人世,就這樣輪回。”

    “我倒是覺得,這是一盤精心安排的局,我既是下棋的人,也是棋中的那個將帥,既是決定著其他棋的命運,而我的命運也是被人決定著。”葉秋不由是苦笑地說道。剛開始,你或者會覺得六大宗師那只是武功高強之輩,然後,當然深入了解之時,會發現,六大宗師不但是武功高強之輩,他們同時也是當今的智者,當今的慧者,你會覺得他們是深不可測,不是凡人所能窺測的。

    听葉秋這話,而侯布衣只笑不語,最後還是再為葉秋倒了一杯酒。

    “我想听听關于武神旗、鳳族這些事,也想听听武神的其他事跡。”葉秋說出自己的目的。若是說六大宗師,是現在的武道巔峰,那武神就是武道歷史上永遠的巔峰,一個能影響著千年之久的武者,一個至今影響著各大道派的武道,這在武道的歷史上從未有過。所以,葉秋在心里面有著再一次深入了解武神的沖動,以前自己對武神的了解太少了。可以說,自己很多東西是和武神相關。從間接的檀笑佛,到霜王書之兵訣,再到魔眼,這都和武神有著種大的關系。

    侯布衣望著窗外,他像是在追憶著什麼似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緩緩地說道︰“你知道杭西國的來歷嗎?對于天華、杭西、金甦三大國的歷史你知道嗎?”

    葉秋苦笑地說道︰“我乃是半路出家,雖也曾讀過史冊,不過至于一些隱事軼事倒是不知道。這和武神有何關系?”

    “有,有著很大的關系,或者這樣說,沒有武神,就沒有現在的天華、杭西、金甦三個國家。”侯布衣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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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天下武神

“哦,此話怎麼說?”葉秋不由一怔武神那和三個大國又是有著怎麼樣的關系呢。

    侯布衣望于窗外,似乎在追憶,追憶那封塵的歲月,追憶那遙遠的傳說。最後,他回首慢慢地說道︰“當年建立三大國新王朝的國君,都是武神部下的三大部將。”

    “武神的三大部將?”葉秋不由一怔,還未想到,曾經的帝皇卻是武神的三大部將,那武神又是如何的地位呢?

    侯布衣緩緩地點頭說道︰“正是,武神旗出,四海皆服,武神旗過,清平四海。這三大部將乃是武神旗下的天、地、人三位旗主,後皆都背叛于武神,而自創三大王朝。”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葉秋忙是問道。他此時明白,後面一定有著驚天的大事,並非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難怪以前宗師之師對自己說武神一生都是孤獨的,一生都是充滿了痛苦的。

    “武神,生是戰亂年代,那個時候社稷崩潰,國家淪喪,天下百姓皆飽受苦難。在那時,群魔涌起,凶獸橫行。武神曾是單槍匹馬前魔巢剿滅五大巨魔,曾是遁天入地,搏殺了七大魔物。為了清平天下,武神曾立即重誓,若天下不平,絕不成家。他自創旗軍,開始清平天下。就是短短二年時間,就讓武神清平了半個霜楮大陸,武神的名字也是揚遍了整個霜楮大陸。由于武神一身武功是所向無敵,所以被人尊稱為武神,他的軍旗也被稱為武神旗。武神旗過,天下歸心。後天,越來越多的人是投身于武神旗下,共謀大業。眼看,天下就要清平,可惜……”說到這里,侯布衣輕輕地嘆息一聲,下面乃是發生遺憾之事了。

    葉秋坐著不吭聲,飲了一口美酒,等待著侯布衣的下文。

    侯布衣不急不緩地給自己斟了一杯美酒,徐徐地說道︰“在當時,並未有杭西國,只有天華、金甦這兩個古國以及散落在霜下大陸的各大部族。在那時,天華國淪喪,金甦國沒落,已經是國不成國了。武神清平天下之時,乃是兵分三部,天旗在于當今的天華國,地旗在于當今的金甦國,人旗在于當今的杭西國,那時是草原部落。武神自己位于西北,抵擋當時最為凶猛的瓖天軍以及十七大巨魔。沒有了後顧之憂,武神部下的天、地、人三軍乃很快就平定了霜楮大陸的三大地域。人心,總是欲望無邊。當時天、地、人三位旗主是手握重權,管轄著三大地域的萬里疆土。在這個時候他們心里面的欲望開始膨脹。三位旗主暗中相會,最後議定,三大旗主同時立國建朝,同一天在自己的疆域之內建立王朝,自立為皇。就是如此,杭西國建立,天華、金甦兩個古國也是再現王朝光輝。當武神殺死十七巨魔,平定瓖天軍之時,三個王朝已經建立起來。”說到這里,他呷了一杯酒。

    葉秋都是一口把杯中喝光,輕嘆地說道︰“武神還真是可惜,為何他作了嫁衣。”

    酒成線,斟滿了酒。侯布衣緩緩地說道︰“當時武神心里面也只怕是很痛苦。武神一生,皆都是重情重義。天、地、人三位旗主都是他親手帶出來,曾和他一起渡過許多的難關,曾是患難相處過。在武神心里面,三位旗主既是部下,又是兄弟。三位旗主突然的背叛,只怕就如武神如此之人,只怕心里面……”說到這里,他嘆息一聲,接著說道︰“當時三大地域平定,天下也差不多總算是大平了。在這個時候,武神也不想再出現戰爭,同時也不想和昔日的兄弟在沙場之上搏殺。最後向天下人承認了三位旗主的皇位,確定了他們的皇權。”

    說到這里,都不由讓人感到扼腕,一生的偉業,就是如此為他人作嫁衣了。

    “天下歸心,那是因為武神在。其他部落有不少是不願意歸天、地、人三旗之下,接受他們的統治,都要自立為主。為了天下穩定,武神發出了召示,在第二年春,在洛水之濱三大國君和各部落族長同聚,以商定天下之事。這就是後來赫赫有名的萬國之會。經這一次的聚會,允許了這些部落的自立為主,然,在三大王國乃是由三位旗主統治。這就是現在南部聯盟,經及各個小國出現的原因。”

    “可惜,可惜,此乃真是可惜呀。”葉秋不由扼腕嘆息地說道。若是自己,那非要鏟除三個旗主,一統天下不可。武神也實在是太重情意了,如此偉業,就隨東流水而去。

    侯布衣也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三位旗主的背叛,再加上武神最心愛的心上人死去。這使得武神是心灰意冷,解散了武神軍,帶著親信,隱居起來。曾名震天下,蕩平四海的武神軍就是如此消失了。當時不知道使多少熱血男兒痛苦,不知道使多少忠于武神,追隨武神一生的人們悔恨終身。武神解散武神軍那一天,千萬士兵同時痛哭。試想當日,武神旗所揮向,都是所向無敵,武神軍的嚴律,使武神軍所到之處都是一片安寧,百姓都是拍手相迎。說到武神軍,當時多少巨魔失色,多少魔軍不戰自敗,就是當時強悍名揚天下的瓖天軍聞到武神之名都是心膽皆裂。如此光輝的武神軍突然的解散,不知道多少追隨武神熱血士兵是淚流滿面,難于接受。光輝一時的武神軍,就是如此煙消雲散了。”說到這里,作為大宗師的侯布衣都不由是悵然嘆息。

    “可惜呀。”葉秋听到這里,心里面都不由感到悲痛,眼角都不由濕了。他也是統領千百萬人的雄杰,知道武神解散武神軍之時的心情,那種悲痛、那種落寞,那種孤獨,這都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的。

    “是可惜,若非如此,只怕今天局勢也非這樣了。武神一生,只能用傳奇來形容,一個站于武學最巔峰的人,千百年來武道上沒有任何人能超越于他。一個能讓天下不論年齡之人崇拜的人,天下有多少人願為他拋頭顱,灑熱血,多少人願意追隨他一生。一個人能做到這兩點中的任何一點,那都已算是奇跡了。”侯布衣說道。

    葉秋一口飲光杯中的酒,嘆息道︰“武神,武神,武道歷史之中,也只有他配稱為神了。若是我再早生一千年,說不出也願意隨便他一生,創造無與倫比的輝煌。”如此的神人,沒有和他同生一個時代,這也是人生一大遺事。

    侯布衣輕輕地呷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葉秋苦笑地說道︰“說了半天,還沒有說鳳旗和武神旗的關系。”

    侯布衣有節奏地把杯中的酒滿上,說道︰“你可了解南方聯盟?”

    葉秋笑了笑說道︰“所了解也不是甚多,略知一二。南方聯盟由十四個小國所組成,以夜照國為盟主國,曾共同簽約了《南方聯盟共同條約》。南方聯盟一帶乃是物資豐富,盛產寶石、鐵礦、原木材、香料……等等之物。”

    听見了這話,侯布衣只是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在南方聯盟的東北、西北一帶,乃是群山叢叢,萬山起伏,此處乃是萬里連綿的高山。”

    “這個我也听說過,但這些地方又是盛產珍貴寶石和香木料,听聞在這百萬大山之中住著一些部落。難道是說鳳族就是在這百萬大山叢中。”葉秋一怔地說道。

    侯布衣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不錯,鳳族在于南方聯盟那百萬大山叢中。在這千百萬大山叢中,一共有十六個部落,其中有三個部落為最大,分別是鳳族、蛇族以及岩族。若實,鳳族、蛇族、岩族等等,那只是他們的自稱,外人都稱他們為深山部落。由于他們十六個部落大多時候都是住在這百萬大山之中,千萬年的傳承,各部落有各部落的特色,發揮了一些普通人所未有的潛能。就如鳳族,由于他們這一族拜崇鳥,他們的精神騰圖是聖鳥,所以他們這一族的人都普于和鳥類交流,可以召集百鳥,如蛇族,他們是拜崇地上爬行的蛇。而岩族,乃是一群善于攀登的部落,所以他們都是以此為自己稱的。”

    “那鳳族和武神又有何關系呢?”葉秋不由問道。

    侯布衣徐徐地說道︰“當年武神平定南疆,曾是飛越千山追殺天猿魔,為南盟一帶的百姓除去了大害。出于對武神的崇敬和敬佩,千百萬大山之中的十六個部落以鳳族、蛇族以及岩族為首,都紛紛投到了武神旗下,平定天下,為武神效勞。後來武神心灰意冷,解散了武神軍,把十六大部落遣回了千百萬大山之中。”

    “那後來為何鳳族又背叛了武神呢?”听霜琴的語氣,從中得知道,鳳族曾是背叛武神,被武神奪去了神精騰圖。

    侯布衣說道︰“鳳族回到靠千百萬大山之後,鳳族族長仙逝,由一個年青人擔任族長。年青人都是野心勃勃,都是想干一番事業。後來,這個年青族長不知道從哪里打听到萬劫青龍的下落,所以有了一個主意。武神座下,的的確確是萬劫青龍,因為一次渡劫之時吸進了魔氣,心神狂亂,被武神用無上功力壓于某處,讓它潛心修煉,能早日渡過天劫,成為金龍。這個消息也不知道這年青族長是從何處打听到。于是,這個年青族長開始去引誘蛇族的女族長,蛇族女族長乃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哪里知道人心險惡,最後喜歡上了這個年青族長。蛇族善于御龍蛇之物,族中有一種寶物和一本御龍法典。趁這個機會年青族長盜走了蛇族的寶物和御龍法典,並很快就練成了上面的御龍蛇之法。”說著緩緩地呷了一口酒。

    葉秋也跟著他喝了一口酒,乃不由是听得入勝。

    侯布衣說道︰“這個年青族長就是趁萬劫青龍五年一渡的魔劫趁萬劫青龍神智不清之時用蛇族的寶物和御龍之法控制住了萬劫青龍。由于有三旗旗主反叛的前例,這年青的族長也想學他們,自己能稱霸一方,成為國君,所以鼓動族中的一些掌權人物,後來一些人受不了他的蠱惑,同意了他的做法。萬劫青龍乃是上古之時的洪荒之物,乃是十大洪獸荒禽之首,威力絕倫,無人的能及。加上鳳族的飛禽,那更是如虎添翼。一路的侵略,乃使得南方聯盟和金甦國疆是血流成河,死傷無數,那時乃是青龍狂舞,萬禽食人。”

    “後來呢?後來怎麼了?”葉秋都不由覺得是刺激。

    侯布衣緩緩地說道︰“此事驚動了歸隱了好些年的武神,為了千百萬百姓的安寧。武神再一次出山,一招之下殺死了這個年青族長,收回了萬劫青龍,遣散了天中中的千萬之猛禽,逼得鳳族退回千百萬大山之中。後來具體的內容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鳳族的精神騰圖被武神禁錮,若是千年之後不復活,鳳族永遠失去精神騰圖,聖鳥離開了鳳族。十六個部落不同于我們這些人,他們對自己部落的精神騰圖有著瘋狂的崇拜,可以說,精神騰圖就是他們整個部落的靈魂,若是沒有了精神騰圖,他們整個部落也會滅亡。武神是個慈悲之人,也並沒有消滅鳳族的意思,只不過是想懲罰一下鳳族,所以留下了解救之法——武神聖子。”說完,看了葉秋一眼。

    葉秋不由是吁了一口氣,這總算是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他不由問道︰“那我又怎麼成為了武神聖子呢?”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成了武神聖子。

    侯布衣笑了起來,說道︰“聖鳥不是一直都跟著你嗎?還有一點,就是這個。”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雙眉間。

    “魔眼。”葉秋一怔。

    侯布衣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對,武神是用一種武力封住了他們的精神騰圖,這是只有領悟魔眼的人才能復活他們的精神騰圖。”

    葉秋一怔,沒有想到魔眼還有如此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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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武神之旗

侯布衣沒有說話,葉秋也沒有說話,彼此都是靜靜的喝著美酒。

    小廳之內只有那潺潺的倒酒聲音,在這小廳之內彌漫著濃濃的酒香,彌漫著愜意和輕松,一種雙方都說不出來的感覺在流動著。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一趟鳳族。”侯布衣緩緩地說道。

    “就那過幾天吧,等久了,只怕是有人催死我。”葉秋苦笑地搖了搖頭,喝了一杯。

    侯布衣徐徐地說道︰“你到了鳳族之後,代我向十六部落的大巫師說一聲問侯。你,你就說,在本心齋的侯布衣也是想念他,希望能在這有生之年再見上一面。”說到最後一句話,侯布衣自己都有些遲緩。

    “大巫師?”葉秋一怔,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很遠古很古怪的味道。

    侯布衣望著杯中的酒,沉默了好一會兒,緩緩的說道︰“正是,在那千萬大山的十六部落之中有著一個共同的核心人物,那就是大巫師。大巫師是傳承的,可以是十六部落的人,也可以不是。大巫師不過問一切俗事,只負責傳達天意。”

    “傳達天意?”葉秋更是一愕了,如此玄之又玄的東西還是第一次听過。

    侯布衣點了點頭,說道︰“大巫師所學的,乃是一門很神秘的巫術,可以佔卜過去,可以預測未來。作為大巫師,一生都是緘口,很少開口說話,因為話多了,有違他們巫師的教義和傳統。”

    葉秋都不由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對這個世界太少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能佔卜過去、預測未來的本事。看來以前說書的所講未卜先知那並不是一種無中生有的事情,而是的確是有其事。他點頭地說道︰“我一定會把話帶給大巫師的。”看侯布衣的神態就知道他和這個大巫師的關系不一般,只怕其中有感情瓜葛吧。

    侯布衣不再說話,享受愜意地慢慢的呷著杯中的美酒,乃像是萬事都不掛于心中一般。

    葉秋望了望窗外的夜色,知道自己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緩緩地站了起來,說道︰“大宗師,我得告辭了。”

    侯布衣撩起眼簾,緩緩地望了葉秋一眼,徐徐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地輕輕品嘗著美味。

    “你要好好地照顧好心兒她們。”當葉秋走到門口之時,侯布衣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葉秋不由是停住了身子,回答說道︰“宗師放心,這點我知道怎麼做。”

    “那你去吧。”侯布衣的這句話很輕緩,說到最好,他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葉秋輕輕地拉上了小廳的門,緩緩地離開了這里。

    晨旭,冉冉升起,照亮了大地。晨曦,永遠都是那麼的美麗,因為她永遠都是充滿了活力,只要有了活力,這才美麗。

    葉秋最後望了那山頂上隱約的屋宇一眼,心里面乃是甚為不舍,短短的相聚,就又要和小姐姐分別了。在那精舍里面也一樣是有著一個佳人目送著葉秋的離去背影。

    最後葉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跨上了天鵬的背部。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麼的短暫,雖然他也想多在本心齋久留,但是時間不允許他久留,燕雙那里還有許許多多的事等著他去處理呢。

    目夜著葉秋坐在天鵬上消失在天邊,冷月心也是收回了目光,最終是轉身離去,心里面也免不了有些悵然。

    風,在耳邊嘯呼而過,隨雲伴彩,天鵬載著葉秋在高空中呼嘯地向燕雙飛去。

    天鵬載著葉秋,同樣也是載著了葉秋滿腹的心事,載著葉秋滿腹的情絲。葉秋心里面也是千結回腸,思緒萬千。

    突然,靈覺閃動,真氣涌滾,葉秋立即是回過神來,立即制止住了飛奔的天鵬,使他停了下來,星目寒光一掃,靈覺散布,鎖向四周,知道是遇到高手了。

    “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葉秋徐徐地說道。

    空間一陣波動,凌空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凌空御風而立的人。

    “我們又見面了。”來是臉上帶著笑吟吟的笑容,背負著手,神態是那模的悠然。

    這個凌空而立的來人不是別人,而是兩次都神秘出現的神秘客。

    “是你。”葉秋不由訝聲地說道。沒有想到會在這里再一次的遇到了這個神秘客。

    “怎麼?是不是很意外?”神秘客笑著說道。

    葉秋輕輕地頷首,說道︰“你不是說過,我們兩年之後再相見嗎?”

    神秘客笑著說道︰“我是說過,兩年之後再一次相見,可惜,有些事比我計算的還早,若是這一次我不出現,只怕你有麻煩了,一個大的麻煩。”

    葉秋望了他一眼,苦笑道︰“哦,我有什麼麻煩?”這個神秘客也實在是太神出鬼沒了。

    神秘客笑著說道︰“這個你用不著考我,我也可以回答你。你現在所想的是,用什麼辦法讓霜琴對你置信不移,用什麼辦法使得千萬大山之中的十六個部落投奔于你的旗下,為你所用,為你效力。”

    “你倒說對了,那你說說看,有什麼最好的辦法使十六個部落投奔于我呢?”葉秋也不由是笑著說道。這個大陸乃真是臥虎藏龍之地。

    神秘客笑著說道︰“很簡單,三個字——武神旗。”

    葉秋都不得不大笑起來,說道︰“你倒是說對了,可惜,現在從哪里去尋找武神旗。”

    “接著。”神秘客突然扔出了一物,扔向葉秋。

    葉秋忙是伸手接住,這物入手乃是軟綿綿的,乃是絲帛之物。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你打開了就知道了。”神秘客沒有先回答他的問題。

    葉秋忙是展開手中之物,此乃是一面旗幟,整面旗是潔白如此,藍絲瓖過,中間乃是一個“武”字,乃是黑字。這個武字就雖是寥寥幾筆,但卻是氣勢奪人,如刀槍劍戟,氣勢森然,看此武字,乃讓人覺得是如處身于槍林刀山之中,冷峻的氣息壓得人難于喘得過氣來。

    “武神旗。”葉秋很是驚訝,不由是再一次地望向神秘客。

    神秘客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對,這就是武神旗,曾是揚名天下,使四海歸一的武神旗。天底之下,乃只有一面武神旗。此旗任何人都無法作假,旗面乃用的是萬年天蠶絲所織,不畏水火,不懼刀槍,武字乃是有黑洞蛛絲所織,天底下之,再無黑洞蛛絲。”

    葉秋不由輕輕地撫摸著這面武神旗,撫摸著這武神旗不由是遙想當年,在這旗下,多少的英雄豪杰為之效力,為之犧牲自己的一切,多少人物為這面武神旗所傾倒。遙想當年,這面武神旗一出,天下百姓乃都是夾道相迎,千百萬巨魔為之失色。可惜,現在已經是人事皆非,一代無任何人能比擬的武神不在,那豪情壯志的日子也不在了。

    神秘客帶著一點點的傷感,緩緩地說道︰“這面武神旗你不但要好好保管,也要好好地利用,可不要侮辱了武神旗千百年來的神聖。這面武神旗不但曾沾過千百萬武神子弟兵的鮮血,不但是千百萬武神子弟兵用生命保存下來的,同時他還是武神的光輝,武神的榮耀。這面旗不單單是一面旗,他可是代表著武神,還代表著那所向無敵、平定天下的武神軍。”

    葉秋小心地收好了武神旗,緩緩地說道︰“這點你放心,武神旗到了我手中,我絕對不會讓它沾上污點,我會讓武神旗昔人的光輝再現人世之間。”現在卻使這個神秘客不說,葉秋也知道,這個神秘客一定是武神的追隨者神秘客也徐徐地點著頭,以表示對葉秋的信任。

    “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如何復活鳳族的精神騰圖。”雖然侯大宗師跟他說過,但卻未有告訴他解救精神騰圖的方法。

    “這過也不是十分難,我傳你一個妙法就是。”神秘客笑著說道。

    葉秋忙是拱手,說︰“葉秋在此洗耳恭听。”

    聖月魔教,有外三宗內兩宗,還有武殿和聖堂。外三宗,所管轄的,大多都是聖于魔教對于外部的俗事,如劍宗,負責聖月魔教一切安全和防御,以及是培養弟子;幻宗乃是負責聖月魔教的情報消息,聖月魔教的天下各方消息,都是由幻宗經手;至于玄宗,乃是負責聖月魔教對外的一切財務。至于內兩宗,此乃是歷代聖月魔教的內室,歷代以來,內兩宗的宗主若不是教主的妻妾就是教主的紅顏知己。內兩宗不在聖月魔教總壇,至于是設于哪里,沒有多少人清楚,知道者,只怕也只有五大長老之流的人物。內兩宗的弟子是極少在總壇中露面,所以行蹤也比較神秘。內兩宗不干涉任何的教內事務,其他宗也不得干涉內兩宗的事務,當然,教主不在位之時,內兩宗五大長老還是有權過問。至于武殿,那乃只是聖月魔教弟子進去深造的地方,進入武殿,乃也是要分等級,每個聖月魔教的弟子都是按功勞傳授聖月魔教神功秘學的。至于聖堂,這個在聖月魔教內部就是最為神秘的一宗了。只怕在聖月魔教之中都沒有人知道聖堂在哪里,聖堂一共是有多少的人,對于聖月魔教的弟子來說,聖堂就是一個謎,他們所知道的,那就是一句話——聖堂一出,天下驚,碧波一出,天下平。

    在內兩宗所在之地,在三層的樓閣之中,絲影飄飄,望于乃絲影前,有兩個倩影在風中搖曳,猶如飄飄欲飛的仙女。

    “聖教主可要回來了。”一個輕悠的聲音,風輕雲淡。

    一聲輕笑,另一個聲音響起,說道︰“思姐姐,你可想象過聖教主是怎麼樣的人?”這聲音很嬌俏,帶著些閃爍的美麗。

    思姐姐輕緩地說道︰“想與不想,都是一個樣,我們可是內宗宗主。不過听長老的話,聖教主年紀輕輕,歲數不大。”

    剛才的聲音嬌笑說道︰“雖是年紀輕輕,說不定是個丑八怪,或者還說不定是個不學無術的流氓。思姐姐願意這一輩子就伴隨著一個你不喜歡的人一輩子,或者伴隨一個丑八怪、一個不學無術的流氓一輩子。姐姐可是我們聖月魔教的第一美人兒。”

    思姐姐緩緩地說道︰“智妹,你又開玩笑了。能成為聖教主的人,會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流氓嗎?試想一下,我們聖教歷代教主哪一個不是傲立于天地的英雄。聖教主那更不用說了,至少也有經天緯地之才,有運籌帷幄之智。像聖教主如此之才,只要是一個蓋世的人物,至于其丑美,那都只是外相,並不重要。天下男子雖多,蓋世之才又有幾個?大多都是俗流,我們又何必太過于強求十全十美。”

    智妹嬌笑地說道︰“那這個可說不定,凡事都有一個例外,那又說不定我們的聖教主是個武痴,只懂得練武,不懂得憐香惜玉。”

    思姐姐輕輕地嘆息地說道︰“那又如何。聖教對我們家可是恩重如山,如同再造,自己入教這一天,我們已經是屬于聖教,若真的是如此,我也沒有什麼怨言,聖教始終都是我的家,始終都是我的歸宿。”

    “思姐姐,我們不妨出去看看,我們不妨先去看看聖教主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智妹妹有些古怪地說道。

    “為什麼?那有什麼好看的。”思姐姐說道。

    “思姐姐,那可不能這麼說,這可是關系到我們的終身大事,我可不同于姐姐這麼偉大。若是我真的不喜歡聖教主,我絕對不會下嫁給他的。”智妹妹既是聰慧,又是堅強地說道。

    思姐姐望著她,說道︰“那你打算怎麼樣?”

    智妹妹眨了那一雙充滿智慧的眼楮,說道︰“若是我真的是不喜歡,我會向聖教辭去宗主之職,做個普通的弟子。聖教對我們一家是恩重如山,但我可以用另一種方法償還聖教。若是聖教主喜歡美女,我乃可以幫他物色天下美女,總之我可沒有姐姐偉大的情操。”

    “若是聖教主偏是喜歡你呢?”思姐姐問道。

    智妹妹眨了眨眼楮,說道︰“這個倒不用擔心,我會讓聖教主以後看到我都會離我三尺。”

    “你嘛,真是個讓人頭痛的人兒。”思姐姐苦笑了一下說道。

    智妹妹攙著她的手,嬌笑地說道︰“走吧,向五大長老申請,希望是個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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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艷情之巔

在皇宮的承德宮中,一片的冷肅,這里的護衛比平時要嚴上一倍之多, 亮的軟甲,帶刀的侍衛,暗樁明哨,巡邏觀風,所到之處,無所不在。

    莊賢皇閉關修練長生之術之後,葉秋就是把他移到了承德宮中。這里一切護衛士兵,都是葉秋一手安排,若是沒有葉秋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莊賢皇渡劫昏睡,就是在皇宮之中,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具體是什麼事,皇宮中的人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再加上別的人都見不到莊賢皇,所以在皇宮中就有著皇上病重已是奄奄一息的流傳。事實事,這正是葉秋所要造成的後果,他就是要有這個謠言存在。

    這個消息,也很快是在文武百官之中暗地里流傳,有一些不識相的大臣倒是再三上諫,讓請太醫給皇上看病,不過大多數的大臣,所考慮的更是長遠,那就是以後自己的前途。若是皇上一旦駕崩,那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呢?

    這個也是他們所最關心的事,現在還沒有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正爭得較勁,大臣們都不得不考慮自己的立場,若是自己押對寶了,那以後前途也算是光明了,若是押錯寶了,輕則是丟官,但則是丟失身家性命。

    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間,都有不少大臣選擇,然而,更多的人是觀葉秋的風向,想的看看葉秋的意思。畢竟現在葉秋是權頃朝野,手掌天下生殺大權,他完全是有那個能耐決定誰來繼承皇位,可以說,他有一半以上的權力決定著三個皇子的命運,所以這些天來紛紛地有大臣向葉秋這邊送禮,向葉秋示意。如此一來,宰相從白天到黑夜都是賓客臨門,文武大臣所送的禮物可以堆到屋頂上了。這一次葉秋很反常,竟也沒有推拒文武百官的厚禮,敢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叫人把這些送禮大臣的名字記了下來。使得這些大臣都高興好一陣子,真的是以為自己的禮物見效了。

    當然,也有人走捷徑的,有些聰明的大臣都是這樣想,以葉秋現在的權勢,不可能從二皇子和三皇子中選一個來當皇帝,最有可能是四皇子,他是最好的傀儡。現在四皇子是落灘的鳳凰,若是給他示好,那他容易記在心里面,萬一真的是當上了皇帝,那自己也能撈到好處,所以也有一些大臣是向四皇子示好的。

    可以說,現在帝都乃是風雨搖墜,風起雲涌的時候,在這其中,又有幾個大臣真正關心著天下百姓呢?除了帥岳君這個讓滿朝文武都討厭的大臣,還有誰真正關心天下百姓?剩下的也只有葉秋一手所安排的子弟兵認真的執行著自己的任務,自己的工作。但他們和帥岳君的出發點有些不同,他們雖也是愛護天下百姓,但他更多的是執行葉秋的鐵一般的命令,做好自己每一份任務,每一份工作。像帥岳君這樣的大臣乃真是少之又少。

    “你說那皇上什麼時候醒過來。”楊燕媚很嫵媚,嫵媚得銷魂,那雙勾魂的媚眼快要滴出水來了。一襲的衣服乃真是誘人至極,粉紅的輕紗,如蟬如翼,那粉白的胴體隱隱約約可見。粉紅色的輕紗乃是低胸紋邊,粉紅色的輕紗低胸至乃露出了半個香乳,在這燈光之下香乳可是香輝散香,豐滿嬌艷,如此豐艷,讓人都不免產生色心,恨不得把這香乳掌握于手中,把玩一番,若是含于嘴中,那更是有著一番的風味。不但是輕紗低胸,而且內無褻衣,豐滿的香乳之峰那兩顆成熟的葡萄兒紅彤彤的,如那風滿的葡萄兒,若是吃上一顆,乃是入口生津,回味無窮。那粉紅的輕紗輟上花邊兒,這花邊兒輕輕的勒住了香乳,這不但是勾勒出了豐滿的線條,同時花邊貼在了雪白的肌膚之上,如同紋了上去的花紋,如此更顯得是有誘惑力。

    在這室內是四處封閉,沒有手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宮殿五丈。這宮室之中乃真是一個消魂之處,艷紅的地毯,粉紅的羅帳,金珠玉貝,乃是隨處可見。

    美人當前,又處身于如此豪華的宮殿之中,這乃是所有男人的夢想。

    葉秋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倚著頭,不急不慢地說道︰“那就看情況而定了,他該醒過來的時候,他就會醒過來,不醒過來的時候,那就不醒過來。”

    楊燕媚如荷擺腰,來到了葉秋面前,彎下身子,讓葉秋能看到那迷人的深深乳溝,嬌嗔地說道︰“你也跟我裝起神秘來了。”說著把性感的嘴唇噘了起來,完全是勾引葉秋。

    葉秋用手枕了枕頭,笑著說道︰“有嗎?”面對這樣性感的尤並不是他不想要,而是心里面覺得是索然,若真的是要,還不如去追歷雙兒那人兒。

    楊燕媚張開玉腿,胯了上去,坐在了葉秋的腿上,而且還是坐很上去。這動作說有多勾引人就有多勾引人了,簡直就是引誘男人犯罪。她舒開粉臂,摟著葉秋的脖子,嬌嗔一聲,氣惱地說道︰“今天怎麼了,這麼沒精打彩,難道我今天不漂亮嗎?”說著水旺旺的媚眼嬌嗔地瞪了葉秋一下,既是引誘,又是嗔惱。

    葉秋伸出雙手活動了一下,緩緩地笑著說道︰“哪里,你什麼時候都是美艷如海棠。”不得不承認楊燕媚的的確確是美艷,也是個勾引人的尤物。但對于葉秋在的心情來說,楊燕眉並沒有什麼可以吸引他的。自己身邊不缺美人,更重要的,楊燕媚身上沒有東西可以拉住他的心。說美麗,她美麗不過千慧兒、小姐姐,更別談是神仙姐姐了。說嬌艷豐腴,她不及歷雙兒,說個性,她不及小妮子,說賢慧,那就扯談了。對于葉秋來說,他和楊燕媚只是相互利用吧了,對于她的感覺就如對妓女一般,上上床不錯,偶爾換換口味,若是想挽住他的心,那是不可能的,一個沒有內涵的女子又怎麼挽留得了一個縱天橫地的霸者之心呢。

    像楊燕媚,那也只不過是空有外相的尤物而已,像葉秋這樣的人,又焉會喜歡上她。他身邊隨便一個女子,都不遜色于她,都比她有內涵。

    “怎麼今天見到我是沒精打采的。”楊燕媚伸手兒,玉指在葉秋的胸膛上輕輕地劃動,緩緩地向葉秋下身撫摸而去。

    葉秋伸出手,輕輕地撫摸那半露的香乳,把玩著,緩緩地說道︰“今天累了些,休息一會兒,現在好多了。”並不是累了一些,而是沒有那個興趣,本來是好好的在家里陪陪千慧兒,閱閱宗卷,那日子也是充實愜意的,現在到了這里來了,他心里面只怕是不痛快。

    楊燕媚湊近臉去,吐氣如蘭,嬌黏地說道︰“那今天就好好陪陪人家,這麼一個深宮,夜上人家一個人在,會覺得害怕的。”說完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若是你喜歡,我那當然是奉陪了。”葉秋也是不客氣,手上的手勁一重,在美人兒的身上重重地揉碾了一把。

    “你好壞!”楊燕媚嬌嚶一聲,鼻翼翕合,吐氣如蘭。她湊近香唇,吐出丁香小舌,很是性感也很是引誘地輕舔著葉秋的嘴唇。

    “美人兒,你這不是勾引我嗎?”葉秋笑著說道,右手也向下滑去,有節奏地調逗。

    楊燕媚嬌喘一口氣,獻上自己的香唇,丁香小舌如靈活小蛇,在葉秋的嘴里面吐吞,挑拔著葉秋,技巧嫻熟。丁香小舌帶起了絲絲香津,如絲如線,暗香潤膩。

    對于如此的嬌娃蕩婦,葉秋乃也不在意,和她周旋到底,手掌滑到了那豐滿碩大的香臀之上,一把的搓揉把玩,弄得是楊燕媚情欲大升,嬌喘噓噓,猶如爛泥,熱情之處,那更是不堪。此乃雨打芭蕉濕,露披丁香潤。

    最後楊燕媚被吻得是情迷意亂,雙手無力,趴在了葉秋身上,嬌喘道︰“好人,不如你把那老鬼弄死,你來當皇上,那我們就可以天天顛鸞倒鳳,恩愛萬分了。”說著拿出那玉手兒一握,粉臉酡紅。

    葉秋輕輕地一笑,說道︰“如此之事可乃不是我所能做得出來的,我乃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忠臣。”

    “你還忠臣?忠心得貼到了他愛妃的床上去了。”楊燕媚嬌呢的一聲,撒嬌引誘。

    “是嘛,那我就貼上去了。”葉秋也色眯眯地說道。

    “來就來,誰怕你了。”楊燕媚此時已經是等不及了,一把是坐了上去,泥濘不堪。

    “好個蕩婦,這麼心急。”葉秋一笑,抱著她向那帳中走去。

    香艷銷魂,那乃盡在其中。

    “你又去紅怡樓了,哼,不是去找那個霜琴吧。”燕雯雯乃是月芽眼兒眨了眨,嬌哼一聲,輕輕地擂了葉秋一下。

    葉秋握著她的小手兒,輕輕地親了一下,笑著說道︰“你這個妮子,又在兌擠夫君了,今晚三皇子請客,夫君當然要到席了,不然怎麼能對得起他們的熱情呀。”今晚葉秋心情是特別的好,因為今晚有好戲看了,他當然是好心情了。

    “哼,三皇子請客,我看也沒有什麼好事,鴻門宴一個。”燕雯雯小嘴兒一噘。

    葉秋笑了起來,說道︰“當然是沒有好事了,有好事他還會請你夫君?他只怕是恨不得重重地踩你夫君幾腳。鴻門宴又怎麼樣?普天之下,還沒有你夫君不敢赴宴的鴻門宴,就算是天王老子,你夫君也是單槍匹馬前去。”

    “哼,知道你利害了行不。”燕雯雯這妮子輕輕地吐了一個小粉舌,不理他,跑到了甦千慧的身邊。

    “今晚有大事情發生了吧。”甦千慧笑吟吟地望著葉秋,很有深意地說道。

    葉秋聳了聳肩膀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路子我是給了大伙走了,有沒有那個敢就要看他們了,不過,以我看,惡膽從邊生,只怕十之八九都會有戲了。”

    “那你去吧,今晚你也應該忙得分不開身了。”甦千慧嬌笑起來,抿著嘴兒。

    葉秋分別親了她們一下,笑著說道︰“老婆們,你夫君出征了。”說著笑了起來,向外走去。

    “快快死去。”燕雯雯嬌嗔一聲,抓起一件東西,遠遠的扔向葉秋。

    “公子。”葉秋走出了內堂,劉齊都在那邊等著了。

    葉秋點了點頭,問道︰“他們都到了沒有。”

    “回公子話,他們都到齊了,在大廳等著。”劉齊恭敬地說道。

    葉秋和劉齊到了大廳,只見行空天馬、邊長鋒、席井他們都到齊了,見到葉秋進來,都紛紛的站起身了,恭聲呼喊。

    葉秋點了點頭,說道︰“今天讓你們來,也沒有什麼事,只是交待一件事,今晚不管別人怎麼樣折騰,殺人放火,你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沒有看見,至于天馬,你也不那麼嚴,放松一點,如果三皇子真的要進去,先攔上一攔,鬧大一點,再讓他進去。明白了沒有。”

    “是,島主。”行空天馬他們都立即紛紛地應聲說道。雖然葉秋沒有怎麼說清楚,但是他們心里面也略有了一個底,暗暗地明白這是什麼回事。

    “好了,大家都去忙吧,晚上島主請大家看戲。”葉秋笑著對大家說道。

    行空天馬他們這才紛紛的告辭。

    紅怡樓,還是那麼的賓客盈門,尋歡作樂的貴族家子弟還是那麼的多。雖然外面的百姓是一片的苦難,特別是災區的百姓衣食都沒有著落,但是這些人卻整天都是花天酒地,好像他們和外面的百姓是活在不同一個世界一般,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看到這樣的情景,葉秋望著那些怒馬鮮衣進進出出的公子哥兒,不由笑了笑,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喃喃地說道︰“盡情地享樂吧,過了今晚,明天就沒有那麼好命了。明天就是你們哭的時候了,到時都讓你們嘗嘗生活的艱難,都發配到邊疆去。”說著緩緩地踏入了紅怡樓。

    明天,又將是再一次大洗牌的時候了,有人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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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紅樓荒誕

葉秋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紅怡樓了,曾來過一次。若是一般人,像這日夜賓客盈門的大青樓,一個客人來過一次,別說客人,就是老鴇那也是把他忘得一干二淨。然而,葉秋卻沒有,老鴇想忘了他都難,賓客想忘了他也是難。一個手掌天下兵馬、一個只手遮天的宰相大人,只要你見過他一次,你也一樣不會把他忘記。

    葉秋剛剛進來紅怡樓之時,在客廳中的所有賓客都一下子停下來,這就像是正把曲子奏到高潮的時候,嘎然而止,一下子整個客廳是變得鴨雀無聲,都望著在門口的葉秋。

    葉秋雙目緩緩的掃了一圈四周,舉步向里面走去。

    見到葉秋,老鴇立即是屁巔屁巔的跑了出來,臉上露出濃濃的笑容,這比見到了她的親爹,見到他的親媽還高興。那可是笑得差點把臉上那厚厚的底粉給擠了下來,笑得雙眼乃是眯成了一條縫隙。她向葉秋一招手,那聲音可真的是夠嗲死人的,說道︰“喲,大人,你好久沒有光臨我們的小店了,我們的姑娘們可都想死你了。打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們這里的姑娘都是日思夜想,茶飯不思,都吩著大人你能到來,幸臨幸臨她們吶。”這麼嗲的聲音,听在心里面,只怕會說得你掉得滿地都是雞皮疙瘩。

    “是嗎?”葉秋不由是輕輕地一笑。

    老鴇那模樣乃可像是一只圍著一朵鮮花圍圍轉的蜜蜂,葉秋走上步,她也忙趨前上去。老鴇向里面一招手兒,說道︰“女兒們,快快出來,看誰來了,你們的心肝寶貝來了,還不快快出來迎接。

    在上次嘗過了葉秋的甜頭,這院里的姑娘再一次見到葉秋,那可是熱情得不得了,都紛紛地小跑出來,圍在了葉秋的身邊,親昵萬分,有的是攙著葉秋的手,有的向葉秋的懷里面傾去,有的是更大膽,纏著葉秋送上香唇。這也難怪他們,如此的金客,那可是她們心目中最佳的金蛋婿,年輕,有氣質,又是重權在握,當朝宰相,若是被他看上,為自己贖身,那可是從此飛上枝頭,變成鳳凰,從此是有著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說不定還有機會成為正室夫人,所以這些粉頭人都是使出渾峰解數,向葉秋身上蹭去,都想得到葉秋的青睞。

    “大人,你現在才來吶,妾身天天都盼著你來,為大人日思夜想,你瞧,人家都想你想瘦了。”有些粉頭很是大膽,拉著葉秋的手,向自己的兄胸摸去。

    “大人吶,讓奴家陪陪你好不好。”

    “冤家,你怎麼這麼久也不來看看奴家,讓人家想死你了。”

    葉秋還真是享受了艷福,粉頭們都向葉秋向上蹭去,在這時已經不是矜持的時候了,都是紛紛使出自己的絕活兒,想引得葉秋的注意。

    這當然也引得人的羨慕,有了羨慕當然也少不了嫉妒,但是在這個時候又有誰敢上前去鬧事了,除非不想活了。可要知道,現在可是只手遮天,權傾天下,若得罪了他,他要殺一個人,那只怕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得多。

    “大人,你喜歡哪一位姑娘,隨便挑。或者,讓她們全部都陪著大人呢。”老鴇滿臉的笑容,巴結萬分。

    葉秋淡淡地一笑道︰“不用了,你看,接我的人來了。”說著揚了揚下巴,向另一邊看去。

    果然,在另一邊三皇子乃是匆匆忙忙都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容。

    見到是三皇子,老鴇也忙是陪起了笑容,這個也是金客,她也得罪不起,說不定有一天會成為九五之尊。忙是陪笑地說道︰“原來是皇子殿下所請的客人。”

    “大人,這真的是讓本王羨慕,你一到來,可都是把整個樓中的姑娘吸引過去了。大人還真是魅力無窮,艷福齊天。”三皇子哈哈地笑道。

    “三皇子過獎了。”葉秋淡淡地笑道。

    三皇子忙是說道︰“大人,里面前,已經為你準備好廂房了。”

    葉秋點了點頭,望著身邊的姑娘,笑著說道︰“姑娘們,大人今晚沒有空好好陪陪你們,不過,大人也不會虧待你們,每人都重重有賞。”說著也不拿出錢來,只是含笑望著三皇子。

    三皇子也不是個笨蛋,到了這樣的份上,還能不明白嗎?他立即向身邊的侍衛說道︰“代宰相大人賞銀,每個姑娘二十兩銀子。”既然都下出血本了,也不在乎那點小小的銀子了。

    侍衛立即拿出銀子,一一的打賞這些粉頭。這一下更是惹得這些粉頭高興了,都紛紛謝兒,有睦更甚是向葉秋送上香唇,最後這才紛紛明白的離去。

    “這還真是不好意思,這可是讓殿下破費了。”葉秋淡淡地笑著說道。然而他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而模樣。

    “大人,你這是什麼話,既都是一家人了,又何必說兩家話呢。”三皇子忙是說道。

    葉秋只是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對了這話也不去反駁什麼。

    這哪里是廂房,完全是一個豪華大廳,在這廳中已經是有不少人等待著了,帝都中稍有權勢的官員都被請到這里來了,邊長鋒、席井他們也都在席,其中還有朝中各部門的幾個頗有權力的大臣。

    “各位大人,宰相大人到。”三皇子一跨進門,就笑呵呵地說道。

    見到葉秋,在廳的各官員,各大臣,都是紛紛起身的相迎,邊長鋒和席井他們都事先得到了葉秋的吩咐,當作沒有什麼交情的模樣,也都跟著其他的大臣起身相迎。

    “大人,總算是把你盼來了。”不少官員大臣都紛紛的擠到了葉秋的身邊,向葉秋巴結討好,這還真的是一個很不容易的機會,若是巴結好了葉秋,那自己豈不是官運亨通了。

    當然,不少大臣都心里面多了一個心眼兒,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三皇子和宰相大人走得如此之近,難道宰相大人真的是要扶持三皇子當皇上?這倒還有些打亂了一些大臣心里面的如意算盤,心里面又不得不再一次謹慎地選擇,這可是一次關系到全家性命的一次押寶。

    大家都是客客氣氣的寒暄一番,最後這才紛紛落坐。

    “今天大家好不容易這才聚于一團,真是一個喜慶的日子,來,干一杯。”三皇子首先是舉起酒杯,向大伙說道。

    三皇子如此高興的模樣,更是引起了不少大臣的注意,心里都盤算著,宰相大人是不是真的是和三皇子合作了。不管怎麼盤算,官員大臣們也都紛紛的舉起酒杯,向三皇子和葉秋敬酒,示好巴結那也都免不了的事兒。

    這也難怪三皇子如此的高興,只怕此時他心里面很是興奮,很是高亢吧,過了今夜,杭西國可就要變天了,他可就是要登上九五至尊了。

    “今天我們不談俗事,只喝酒作樂,一醉方休,若是誰談俗事,說給本王罰十大杯。”三皇子是豪爽地笑著說道。

    雖摸不清三皇子真正的意圖,但是官員大臣也都紛紛的贊同。

    三皇子擊了一下掌,外面魚貫而行的走入兩排舞女來,個個都是身穿著粉紅色的輕紗舞衣,飄飄搖搖,美姿動人。

    “美人美酒,大家干了。”三皇子再一次的舉起了酒杯,向大伙們大笑說道。看來他可是有把大家灌醉的心思。

    官員大臣,不得不再舉起酒杯,紛紛應聲而干。

    在此時舞女們都是紛紛起舞,頓時可是滿室春光,彩綢飄飛,雲鬢如霧。

    這些舞女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出來的,個個都是美容豐艷,若不是銷魂勾魄,那就是狐媚風騷,個個都是媚眼如絲。她們身上所穿甚少,當只有披著一件輕紗,當她們起舞之時,不免會撩起輕紗,拋臀露乳,春光外泄。一時之間乃是臀濤浮浪,讓人看得都不由著迷,撩起輕紗之時,乃峰巒溝壑,更是能看得清楚,那如驚鴻一瞥,此還真的是讓人心里面是癢癢的,還真的是勾引起大伙的注意力。

    在官場之中,大部份的官員大臣都是喜歡這調調兒,所謂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雖然他們家里面也是有妻妾,但都喜歡在暗地里出來打打野食,暗中做做金屋藏嬌的事兒。

    舞女的舞蹈乃是越來越煽情,越來越撩拔人心。現在,整個大廳之中已經是充滿了靡靡之音,雪乳豐臀,讓人看之都不由是為之心神搖曳。

    在這個最瘋狂的時候,突然間樂曲緩了下來。突然,舞女是兩兩抱在了一起,一個扮男,一個扮女。扮男的舞女輕輕托起了另一個舞女的香腮,而另一個舞女則是緩緩地伸了出粉紅色的香唇,在自己的香唇輕很性感,很誘人地舔了舔,打濕了那粉唇,使得她本是豐滿性感的粉唇更是具有誘惑力,帶著珍珠色彩。這個舞女發出了一聲很有誘惹力的嬌吟,雙目迷離,輕輕地掙了一下,緩緩地脫開自己身上的輕紗,可是脫到半胸的時候卻又不脫了,一副弄姿騷首的模樣,看去甚是饑渴的模樣。

    扮男的舞女也伸出了自己的粉紅丁香小舌,向另一個舞女的香唇舔去,另一個立即是丁香小舌迎了上去。就是如此,兩只粉舌暴露在空所中,彼此相舔,糾纏不清,那清膩的香津如絲如線的向下垂落。

    二十多個舞女都是如此的抱成一團,如此的相吻相親,相互哺食,如此的場面說有多淫糜就有多淫糜,一種很特別的味道在這大廳之中擴散。

    如此特別,如此有創意,有新意的游戲,立即是把所有的大臣的眼球都吸引住了。像行空天馬這樣的人物,這樣的場面當然對他沒有什麼吸引力了,畢竟他是混過了幾十年武道的人,定力不是那些官員所能相比,而邊長峰做過海盜,倒也沒有什麼,他也是個聰明明白的人,所以他只是緩緩喝酒。席井這個小子倒是有幾份的失態,在葉秋的一個眼光之下,他才訕訕而笑,收回了目光,雖然不免是多看幾眼,但是心里面留了個心眼了,暗中注意三皇子。

    雖然場中夠香艷,夠火爆的,但是對于葉秋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可言,再香艷的事兒他都遇過,對于他來說,這只是落入俗流的手法,沒有什麼吸引力可言。

    “唔——”不少的舞女嬌哼一聲,氣喘噓噓,頭上的秀發都散了開了,有些兒凌亂,粉臉是嫣發,帶著高潮的緋紅,鼻翼是翕合不止,秀目迷離,一副忍耐不住的模樣。

    扮男的舞女是從香唇吻到了粉頸,再吻到了鎖骨,最後,吻上了另一個舞女的香乳。這個舞女緩緩的脫下了另一個舞女的輕紗,一對豐滿香乳立即是暴露在空氣中。整只香乳高聳,葡萄兒充血,無比的誘人。那個舞女是學著男人的模樣,把玩著這一對豐滿的香乳,香乳在她的手中變幻,最後這才緩緩的含弄香唇。

    香津打濕了香乳,在這燈光之下,亮瑩瑩的香津披濕著香乳,這無疑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此時大廳中的火爆程度已經是沖擊了所有人的感觀,那種糜艷,那種荒誕,真的是讓人感得特別的誘惑,讓人既感到刺激煽情,又感到荒誕。

    葉秋都不由苦笑了一下,這個三皇子還真的是有一手,看來也像他的父親一樣,喜歡池色。說不定當上了皇帝,也會像他父親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一些大臣還能正襟危坐,一副假正經的模樣,可是到了這個地步,再也難于正經起來了,雙眼都不由發亮,緊緊地盯著場上的表演。

    如此一來,把在場所有官員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沒有注意到別的事情。

    見大家都是渾然不覺,三皇子露出濃濃的笑容,最後緩緩地退離了,他也是該行動的時候了,就讓他們盡情的狂歡吧,過了今夜,狂歡的該是自己。

    三皇子的一切都沒有逃脫葉秋的雙眼,三皇子離去之後,葉秋立即是向邊長鋒他們打了個眼兒,他也緩緩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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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六十五章 黑夜叛亂

夜,已經是深了。今夜風有些大,在呼嘯地吹著。今晚天上是星沉月落,一片的漆黑,升手不見五指。夜黑風高,這還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行凶夜晚。

    今晚燕雙比較安靜一些,除了秦樓楚館仍是燈火通明以外,其他的地方基本上是熄了燈火。百姓也是早早的安息了。今晚的的確確是有些異樣兒,就是平日里巡邏的守衛軍也不多見了,偶爾才能見得到一兩支小道,他們也不像平常一樣,踏地有聲,警示趁夜作亂的宵小,今晚他們都是無聲無息,像是幽靈一般在這燕雙游蕩。

    熟睡的百姓不知道,那些在秦樓楚館尋歡作樂的公子賈人也不知道,過了今晚,明天杭西國又是另一番面貌了,有些人將永遠的離開了燕雙的權力中心,萬劫不覆。

    “都準備好了沒有。”三皇子如幽靈一般閃了出來,對軍師說道。

    軍師忙是說道︰“殿下,二千七百精兵已經準備就緒,隨時都听從你的命令。”

    三皇子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好,給你五百名精兵,這足夠了吧。”說著望向軍師,他在心里面也很是緊張,今晚行動,可是關系著他的身家性命,若是成功,那乃是登及九五至尊,若是失敗,那乃是萬劫不覆。

    “殿下,完全足夠,二皇子身邊也只有三十個侍衛,六十個親兵。殿下你放心,明天凌晨之時,屬下一定會讓你看到二皇子的人頭。”軍師拍了拍胸膛有力保證道。

    三皇子緩緩地點頭,說道︰“賈將軍的軍隊準備好了沒有?”

    軍師忙是說道︰“殿下,都準備好了,賈將軍的護貢隊一共有一萬人,已到了護都城外,其他四萬,隨後就到。”原來三皇子的部下賈將軍以護送貢品為由,派出了重兵把護送,其中里面的一切苦工都是由他們的士兵所喬裝成的。

    “好,時候不早,立即行動。你去那邊,我帶軍進宮。”三皇子在心里面也有些迫不及待了,這既是有想早點登上九五至尊的急迫,也有一見分曉的急迫。

    “好戲就要開場了。”葉秋望著天色,背負著手,悠悠地說道。

    行空天馬、邊長鋒他們都站在葉秋的背後,等待著葉秋的令命。

    葉秋緩緩地轉過身來,笑了笑,說道︰“你們說說,賈奎的那四五萬的大軍如何處置。”三皇子也太沒有領軍打仗的經驗了,以為自己的大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了。若不是他葉秋暗中為他們放行,只怕他們還走不到護都城外。

    “島主,你給我一天時間,明天我就立即出擊,天黑之前我帶賈奎的人頭見你。”邊長峰長身而起,來到葉秋的面前,向葉秋前命地說道。

    “不,不,真正領頭的,那也只不過賈奎他們幾個人而已,士兵並不知道,沒有必要把他們都卷進去。再說了,折了這幾萬士兵,這對西北的防守也是不利。”葉秋輕輕地擺手,笑著說道。

    “擒賊先擒王,島主,以屬下看,拿住賈奎他們幾個將領就行了。不如這樣,由我和老偷兒他們去一趟,活捉賈奎他們幾人。”行空天馬忙是說道。

    葉秋點頭笑笑,最後緩緩地說道︰“天馬的這個主意不錯,現在不急,我們先看戲,讓他們再多活上一天。”

    “是,島主。”邊長鋒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打什麼主意。

    “席井,你把巡邏兵調開,給他們制造機會。天馬,你到宮中交待一下,長鋒,你立即趕回四大護都城。在天亮之前,賈奎一定會動兵的。”葉秋一一吩咐地說道。

    “是,島主。”邊長鋒他們立即遵聲領命。

    望著遠方的黑夜,葉秋露出了濃濃的笑容,喃喃地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二皇子的官邸是在于師陀城,在京都之中,他並沒有正式的官邸,私家的別墅倒是有幾家。他現在就是住在他自己有東城別墅之中,他從師陀趕來,就是因為能最快的適應京都的變化,萬一父皇駕崩,他也好以最快的時間進宮,免得被三弟搶去了頭籌,到時說不定誰最先進宮,誰就是九五之尊。二皇子對皇位的的確確是有野心,但二皇子這個人飽讀詩書,個性有些儒軟,犯了許多讀書人的毛病,以為什麼都以理為先,沒有那種野性,沒有那種霸氣,也沒有那種殘酷的心腸。若不是他佔了一個是年長的優勢,得到那些老臣的支持,他還真的是斗不過三皇子。他沒有三皇子那種殘酷,不比三皇子,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甚至是殺兄弒父。

    再者二皇子有著所有讀書人的一個毛病,那就是自持自矜,葉秋本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本應該是緊緊地抱著葉秋不放才是。可是他卻認為自己乃是皇族皇子,更何況葉秋乃是他舉薦做官的,心里面有著一種自傲,放著不下身份來去巴結葉秋,所以一切的優勢都從他身邊流失。或者是說,他這個人本就不具備有做帝皇的天性,他只能做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

    “噗——”殺戮開始了,軍師帶著他的五百精兵沖進了二皇子的別墅,遇人就殺。

    “你們是哪路士兵,此乃是二皇子殿下住所,休得放……”一個親兵大喝,見對方穿的乃是王朝戰鎧,以為是誤會,然而,他的話沒有說完已經是被一刀解決了。

    “殺,一個不留。”軍師站在高處,指揮精兵殘酷地說道。

    “哧、哧、哧……”這些精兵都是三皇子暗中蓄養的私兵,個個都是經過嚴酷的訓練,身手矯健,奔入二皇子別墅之中,見人就殺,不論是親兵僕人、侍女丫環,總之就是一個不留。一時之間,二皇子的別墅乃是血腥四起,既有刀兵相交之聲,也有哭叫討饒之聲,整個別墅乃是一片淒慘。

    “噗——”鮮血濺到了羅綾之上,染紅了羅綾,濺在窗上,染紅了窗紙,流淌在地上,浸濕了名貴的地毯。

    “什麼事?”打斗之聲終于驚醒了睡在內堂的二皇子,他還來不及穿衣服,穿著一件睡衣就跑了起來了。

    “殿下,快走,有人叛亂,快刺殺殿下。”近身護衛立即把二皇子護住往外逃去。

    “咻、咻、咻……”他們沒有逃出多久,立即是箭雨滿天,幸好有幾個近身護衛眼明手快,一下子是把二皇子拉了回來。差一點二皇子就像是其他的士衛一樣,被射成了刺蝟。

    “二皇子殿下,久違了,我家殿下向你問好了。”帶著精兵,軍師緩緩的踱了出來。外面的所有人都被他們清除得一干二淨。

    “你、你敢大逆不道,我乃是皇族二皇子,敢動本王一根毫毛,誅你九族。”見到四周被精兵團團圍住,二皇子既是氣得發抖,又是驚慌。所剩下的幾個親兵緊緊的護住二皇子,他們也是有些變色。

    軍師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個我也知道,我當然不敢動皇子殿下了,可是我乃也是奉命行事,三皇子要殿下見不了明天的太陽,我這屬下的也只能照辦了。”

    “三弟竟敢殺害兄長,父皇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听到這話,二皇子立即是臉色蒼白,雖然是皇位爭奪,他卻未想過手足相殘。

    軍師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那這個當然了,可惜,忘了告訴殿下,過了今晚,杭西國的皇上不再是現在的皇上了,明天天下人都會知道,皇上駕崩,三皇子承成大統,登基受封。過了明天,一切事都是我們家的殿下說了算了。”

    “你,三,三弟,竟,竟敢殺兄弒父。”這一下二皇子直打哆嗦。殺兄就算了,這還能比較能接受一點,畢竟不是同母生的,但是弒父,這是越過了他的想象,沖擊著他的道德底線,再殘忍,他都從來沒有想過兒子親手殺死自己父親的事。

    “殺——”軍師臉色一冷,下令說道。

    “鐺、鐺、鐺……”四周的精兵立即是撲了上去。

    二皇子身邊的親兵再怎麼反抗,這都是枉然,很快他們就被亂刀殺死。

    “殿下,這可不要怪我,我也是無奈,奉命行事。”軍師手中的長刀刺了出去。

    “噗——”的一聲,長刀穿過了二皇子的胸膛,二皇子雙手緊緊的抓著長刀,雙眼瞪得大大的,吃力地說︰“三弟,你好毒——”說完,噴了一口鮮血,倒了下去。

    軍師砍下了二皇子的頭顱,包好,得意地笑著說道︰“明天之後,天將大變,改朝換代,老夫就是首位功臣。”說完不由是大笑起來。

    “哧、哧、哧……”突然是血光飛射,沒有半點的征兆,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

    “啪、啪、啪……”軍師所帶來藏身于屋頂上的弓箭隊所有隊員都被斬去了頭顱,摔落下來。

    “誰——”軍師不由臉色大變,想不出在這個時候還有哪一方人的實力突然出現。

    “軍師,久違了。”席井出現在屋頂之上,臉上帶著歡快的笑容,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樣。

    “你,你不是在賞舞嗎?”軍師見到席井,臉色大變,不由是後退了一步。

    席井撫掌,笑著說道︰“我的確是在賞舞,那艷舞也的的確確是迷人,我都不想走開,奈何,接到宰相大人的軍令,前來抓拿叛賊。可惜,可惜。”也不知道他是在可惜什麼。

    “殺——”軍師臉色一變,知道陰謀被葉秋識破,立即大喝。

    “嗖、嗖、嗖……”滿天的箭雨,這箭雨比起軍師的弓箭手來,那不知道強密多少倍。

    “這又何必呢,再逃也逃不出這里,本統領一共是帶來了三千精兵,你這五百精兵,夠我吃嗎?”站在屋頂上的席井對軍師笑著說道。他也不得不謹慎,若是讓軍師逃走了,他將有何顏面去面對葉秋。

    “鋃、鋃、鋃……”那些二皇子的精兵接了命令之後全力地向外沖殺,然而,所有的出路都是被帝都守衛軍堵死了,他們根本就是沒有退路。第一層的乃是巨盾兵,巨盾兵後的乃是弓箭隊。在巨盾兵的掩護之下,弓箭隊手中的長弓強弩,一陣的瘋狂掃射,能活下來的,也不見得沖殺得過巨盾兵,就算是沖殺得過巨盾兵也不見得能沖殺得過外面一層的刀手,就算沖過了刀手,也不見得能沖得過後面的長槍重甲兵,就算是沖過了長槍重甲兵,那也不過得能殺得外面重騎兵的包圍……他們已經是陷入了重重的包圍之中。但是,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沖殺出去,對于他們來說,只有沖殺出去也有活路。

    軍師見到這樣的情景,心里立即打著另一個算盤,他並沒有跟著精兵一同沖著出去,他知道,自己如果是跟著出去,那只怕是九死一生。他立即一縱身,縱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然後一縱身,向上面縱去,想是翻牆逃跑。看來這個軍師也曾經是學過幾手的功夫,手腳還是那麼的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噗——”的一聲,軍師還沒有翻過牆頭,胸膛上中了一劍,鮮血飄射而出。“咚”的一聲,重重的摔到地上。

    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劍身上滴下,手持劍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劉感。

    “你——”軍師手指發抖,指著劉感。劉感兄弟跟在葉秋身邊,他曾見過。

    “島主要留你一條活命。”並不是劉感的劍不準,而是他並不想一劍取了他的性命。

    “兄弟,多謝了。”席井忙是走過來,向劉感拱手道謝說道。

    “我是奉命行事。”劉感沒有表情,長劍回鞘,消失在夜色之中。

    席井聳了聳肩,只要是葉秋身邊的人,都已經是習慣了劉感兄弟的無情了,他們對除了對葉秋,對任何人都是一樣,對于他們來說,一切都是沒有生命的。

    “把他鎖起來,不得傷害他,宰相大人要他。”席井吩咐自己身邊的親兵說道。

    “你,你是越秋的人。”在這個時候軍師已經是沒有力反抗了,但他頭腦還是清醒的。

    “現在知道,已經是太遲了。”席井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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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殺兄弒父

皇宮不論是哪個時候都是燈光通亮,人影隨處是可見。今晚雖是燈光通亮,然而似乎是少了什麼東西,讓人說不出味道來。

    “鐺——”的一聲,兵戈相交,最前列的侍衛擋住了來人去路,喝聲道︰“皇宮重地,來人止步。”

    “放肆——”一聲威嚴怒喝,三皇子從暗處走了出來,他身後乃是三列一身戰鎧的精兵,個個都是手持兵器,沒有任何表情。

    “皇子殿下。”待衛們都是紛紛地下跪行禮。

    三皇子背負著手,很傲慢的模樣,重重的一哼,不理他們,向里面走去,他身後的兩排精兵也是緊緊地跟著他。

    “鐺——”的一聲,兵戈相交,前面的士兵乃是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怎麼,難道你們敢擋我的道不成?”三皇子星目一掃,手持著進出皇宮令牌,冷冷地說道。

    “屬下該死,屬下當然不敢擋皇子殿下的道,可是殿下身後的兄弟應該在這里候著。”擋著三皇子士兵去路的侍衛忙是說道。

    三皇子雙眼一瞪,喝道︰“放肆,他們皆乃是本王的貼身侍衛,一向都跟本王寸步不離。進去皇宮,萬一被人行刺,你們誰能擔當得起。若是本王出了半點差錯,皇上抄你全家,誅你九族。”

    “殿下——”侍衛忙是鞠身,戰戰兢兢的的模樣。

    “噗”的一聲,三皇子突然拔出劍,一劍把其中一個侍衛斬殺了,雙眼是殺氣騰騰,怒喝道︰“狗奴才,竟敢擋本王的道,滅你九族。還不讓路。”說完狠狠地向其余的士兵瞪了一眼。他手上的寶劍還滴著熱騰騰的鮮血。

    侍衛都望了他手上的寶劍一眼,噤若寒蟬,最後都一一的退回崗位,給三皇子讓開道來。

    三皇子寶劍歸鞘,重重的一哼,這才帶著士兵向皇宮的承德宮方向走去。

    等到三皇子和精兵的背影都消失之後,在一角緩緩地走出一個人來,這人正人行空天馬。望著那遠去的背影,行空天馬臉上露出濃濃的笑容,吩咐士兵,說道︰“把這個兄弟帶下去厚葬了,給他家屬發安撫金。”

    “是,大人。”立即有士兵遵命行事。

    行空天馬是笑了笑,這才消失了。

    “皇宮重地,來人止步。”三皇子帶著他的精兵特別的勝利抵達了莊賢皇所住的承德宮。他一到門口,立即是被人皇宮侍衛擋住了。

    “放肆。”三皇子重重的一腳踹出,把其中的一個皇宮侍衛給踢飛出去。

    “參見皇子殿下。”四周的侍衛都是紛紛地下跪行禮。

    三皇子傲慢的點了點頭,漫聲地說道︰“本王有軍機急事見皇上。”說著立即向承德宮里面走去“殿下,要見皇上必須要有宰相大人的手令。”皇宮侍衛忙是擋在他面前跪下說道。

    三皇子雙眼一瞪說道︰“難道本王都要嗎?”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若沒有宰相大人的手令,誰都不能放行。”皇宮侍衛跪著說道。

    三皇子急聲地說道︰“本王可是有軍機要事,此事乃是關系到江山社稷,你能擔待得起嗎?”

    “這,這個,殿下,小的也只能是見令行事。”皇宮侍衛跪著為難說道。

    三皇子點了點頭,說道︰“好,既是這樣,那本王也不為難你們,本王這就去向宰相大人要手令就是。”說完就轉過身去。

    見三皇子轉身欲走,四周的皇宮侍衛都不由是松了一口氣,見三皇子帶來如此多的士兵,還以為他要造反呢,大伙都不由緊緊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兵器,現在好了。一顆心也總算安下了,握著兵器的手也不由是輕了下來。

    “咻、咻、咻……”然而,就是三皇子剛剛轉身那一刻,也就是這些皇宮侍衛松了一口氣的這一刻,三皇子身後的精兵突然翻出了一把強弩,對著四周的皇宮侍衛一陣的亂掃,頓時是怒箭如雨。

    這些精兵剛到的時候,已經是暗中瞅準了機會了,人人都在暗中鎖住了自己的目標,只等著三皇子的命令了。三皇子轉過身的時候,突然向他們打了一個下手的手勢。他們立即是翻出了最已準備好的強弩,對準自己的目標一陣的掃射。

    “啊——”一陣陣的慘叫響起,四周的大多數的皇宮侍衛都還跪著,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都一下子被怒箭射滿了全身,命喪黃泉。很多的皇宮侍衛都是沒有回過神來死在了怒箭之下的,他們只怕臨死的時候都想象不到吧,三皇子真的是那麼的瘋狂,真的是要造反了。

    “兩翼向四周包抄,中軍跟我殺進宮中。見人就殺,一個不留。”三皇子雙眼中竄動著殘忍的殺氣,率先是抽出了手中的寶劍,帶著自己的中軍向里面沖殺進去。

    “不好,三皇子要造反了。”里面外層的士兵見三皇子闖了進來,立即是大驚,然而,最前面的士兵還沒有把話喊完,已經是被殺死在地上。

    “嗖、嗖、嗖……”先是強弩開路,經過一陣突然的掃射,能留下來的侍衛也不多了,然後精兵突然是涌了上去,亂刀把活著的侍衛分尸了。

    外面的精兵乃是一陣掃蕩,把四周的所有活著皇宮侍衛都屠殺干淨,一個不留,他們並把守住各處要塞,不讓外邊的衛兵沖進來。

    這除了三皇子來得突然,來得凶猛以外,其中,這承德宮的皇宮侍衛似乎是被調走了不少,這才使得三皇子才這麼輕易的沖進了承德宮,使他的陰謀得逞。

    “鋃、鋃、鋃……”皇宮帶刀近身侍衛都紛紛兵器出鞘,護著莊賢皇和楊燕媚,他們都不由緩緩的後退。

    莊賢皇被楊燕媚攙扶著,見到突然涌進來的精兵,被嚇得臉色蒼白。

    “你,你,你想干什麼。”見到進來的竟是三皇子,莊賢皇是被氣得頭昏眼花,指著三皇子的手指都不由是發抖,看來真的是被氣極了。

    三皇子見到莊賢皇不但是沒有病得奄奄一息,反而還精神的很他在心里面不由是一愕,但是在這個時候已經是管不了這麼多了。他笑著說道︰“父皇,听說你病了,所以兒臣特別進宮來看望你了。”有他這麼看望的方式嗎?

    “朕已經沒事,你出去吧。”莊賢皇當然是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是陷入了絕境了,四周是一把又一把的強弩指準他們,而在這深夜,突然的反叛,住在供奉殿的大內高手都來不及救援了,沒有了大內高手的保護,這些帶衛士兵只怕難于護著他逃出生天。

    三皇子雙眼一轉,緩緩地說道︰“父皇,你也年紀大了,你也應該好好的享享清福了,外面的一切事,就交給孩兒來為父皇你為憂,你就在這宮中享受安樂的晚年。”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無疑他是要逼著莊賢皇寫下召書,傳位給他。

    “你,你,你這個逆畜,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莊賢皇是被氣得渾身發抖,嘴唇都不由是直接哆嗦,說話打結。被自己的兒子逼位,那種滋味還真的是不好受的。

    三皇子聳了聳肩道︰“父皇你誤會了,兒臣只不過想是為你分憂而已,兒臣並沒有大逆不道的意思。”這可真是睜著眼楮說瞎話。

    莊賢皇乃真的是氣昏了,出現今日這樣的局面,他只怕是一輩子都沒有想到過,竟有被自己兒子拿刀逼著的這麼一天。他哆哆嗦嗦地說道︰“你,你,你做夢,就是朕死,也不會把皇位傳給你,要傳,也傳給你二哥。”

    其實,他在心里面的確有把皇位傳給三皇子的意思,比竟三皇子比較懂得做事,可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讓他心里面絕了這個念頭。

    三皇子笑著說道︰“哈,哈,父皇,兒臣忘了告訴你,二哥今夜住處突然遭遇刺客,現在只怕已到了陰遭地府了。”

    “你,你,你這個畜生,你竟敢殺兄,你,你敢殺兄弒父。”听到這話,莊賢皇都不由是紅了眼,渾身發抖。雖然他是個庸君,但畢竟他的心也是肉長的。畢竟都是他的兒子,現在竟然是兒子相互殘殺,還是殺兄弒父,這真的讓他無法接受過來。

    “父皇,兒臣沒有多少時間,你還是下聖旨吧。”三皇子緩緩地說道。

    “你,你休想朕下旨傳位。”莊賢皇都不知道是如何的心情,是悲痛,是害怕,或者還是無奈,心里面乃是滋味百般,無法說得清楚。

    “噗、噗、噗……”莊賢皇話剛剛落下,一陣怒箭狂射下來,最前面的幾個帶刀侍衛倒在了血泊之中,一身都是插滿了怒箭,成了刺蝟。

    “父皇,兒臣是能等,慢慢地等著父皇你下旨傳召,可是兒臣身邊的這群兄弟卻是等不及了。我是怕他們一不留神兒手上的弩箭一松傷著了你老人家,或者傷著了娘娘,這一來,那兒臣豈不是罪大莫焉。”三皇子一副很是受委屈的模樣。

    “你,你,你……”莊賢皇被氣得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在這個時候,他都不知道是怎麼辦才好,不寫,只怕是會被這逆子殺害,真的是寫,他心里面又是不甘。此時他既是慌了神,也是被氣昏了。

    “父皇,時候也不早了,大家也該休息了,若不然,讓兒臣送你上路。”三皇子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雙眼是血紅血紅的。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是喪失了人性,完全沒有了道德倫理。在這個時候,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親情,也沒有任何血脈相連這東西,在他心里面只有權勢,只有皇位。他的內心已經是被權利薰昏了,權利在他的心中無限的膨脹,使得他喪失了一切的情義,所以他會做出殺兄弒父的事來。

    “你這個逆畜——”莊賢皇氣得不輕呀,身子搖晃了下,都差點摔在了地上,幸好是楊燕媚忙是把他攙住。

    “老東西,廢話少說,再不寫我就殺了你。”三皇子心里面也等急了,再這樣拖下去,只怕是對自己有所不利。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再客氣了,撕下了臉皮,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狠狠地對莊賢皇說道。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是不再望莊賢皇為父親,而是自己手中的獵物。

    “你、你、你……”面對三皇子的步步逼近,莊賢皇是臉色蒼白,一步一步地後退。

    “啊——”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陣的慘叫。

    在此時,外面突然冒出了一隊的士兵,這些士兵好像都是突然的憑空冒出一般,而不是從門外面走進來的。

    這些士兵已不能說是士兵,只見是人影一閃,所有的士兵都是化做了一道寒光,殺氣凜然,流星趕兒。

    寒光所過,鮮血飄飆,很多三皇子的精兵都沒有回過神來之時都已經倒下了,在他們的身上只有一個傷中,那就是喉嚨,都是一劍致命。沒有再多的招式,就是一劍,寒光一閃而過,精兵都紛紛地倒下。

    這些士兵都是大漢島夜殺隊弟子所喬裝成的,他們可都是頂級的殺手,這焉是這些精兵所能比的,再說了,他們動手之時都有了充備的準備,不出劍就罷,出劍必是劍劍奪命。

    時候也到了,好戲也該收場了。葉秋也是該出場的時候了,若是戲再演下去就過火了,這可不是他葉秋所要的結果,他所要的結果就是演到這里。

    “發生了什麼事?”听到外面的慘叫聲,三皇子大驚,立即喝問道。

    “嗤、嗤、嗤……”回答他的是後面的一個個精兵倒下,開路的是不離葉秋左右的劉齊四兄弟。

    “皇子殿下,你認為是發生了什麼事呢?”葉秋施施而來,劉齊四兄弟手握血劍,護駕在葉秋的身前,雙眼無情,冷冷地注視著四周的人。

    “越秋——”三皇子不由太駭,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越秋這麼快趕到,就算是他明白過來,再趕回來,那也只怕要一個時辰,可是現在半個時辰都還沒有到,他應該還在紅怡樓賞舞才對。見識過葉秋殺人的手段,這怎麼不叫三皇子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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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成王敗寇

“別過來,再過來本王就不過氣了。”三皇子突然身子一竄,縱到了莊賢皇身前,長劍出鞘,用寶劍架住了他的脖子,對著葉秋大喝地說道。

    葉秋的到來,使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乃是前功盡棄了,現在想逃出這里,那只有依靠莊賢皇了。

    “你,你這個逆畜。”莊賢皇被得得恨恨地大罵道。

    葉秋忙是拍手說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可千萬別傷著了皇子。”雖然莊賢皇是被三皇子劫持了,但是葉秋一樣能解救,他只不過是想反戲演得更真一點罷了。

    “你讓開,立即吩咐外面的人讓開,不然本王就不客氣了。”三皇子手中上寶劍一緊,有些狂亂地大喝道。如此一敗,他再也沒有東山再起之力,此一敗,可真是敗得他一敗涂地,把所有的本錢都敗了進去了。他心里面可是又急又恨,都快要瘋了。

    葉秋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夜殺隊弟子緩緩退開,給三皇子讓了一條路來。

    三皇子劫持著莊賢皇,緩緩地向外撤去,邊走邊喝,道︰“別過來,一過來我就殺了他。”

    看到三皇子的模樣,葉秋在心里面都不由是苦笑,雖然三皇子不失是一個爭霸之才,可惜,太沒有實踐的經驗了,也是缺少苦難的磨難。

    “你放了皇上,我保你絲發不損。”葉秋望著三皇子後退,緩緩地說道。

    三皇子當然是信不過葉秋了,喝聲道︰“你們不要過來就是,本王出了護都城,自己是把他放了。”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出護都城,和賈奎他們會合,現在他所剩下的籌碼也只有賈奎這一支軍隊了,所以賈奎這一只五萬的軍隊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二皇子,你也來了。”突然的對三皇子身後笑著說道。

    听到這話,三皇子嚇駭得立即回頭,他不是派軍師去殺二哥嗎?二哥還活著。

    “鐺啷——”寶劍落地,三皇子手上一陣劇痛傳來,鑽心入骨,手中的寶劍落地,沒有架住莊賢皇的脖子。

    “噗——”的一聲,葉秋的手掌只是輕輕地印在了三皇子的胸口之上,他是橫飛而出,噴了一口鮮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欲掙扎起來,但是夜殺隊的弟子的長劍已經是明晃晃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

    “殺——”葉秋立即下令,夜殺隊的弟子立即如下山猛虎,出海狂龍,向三皇子所帶來的精兵撲去,劍劍致命,一個不留。

    “微臣護駕來遲,請皇上降罪。”葉秋向莊賢皇鞠身說道。

    莊賢皇好不容易這才回過神來,驚魂未定,最後扶住葉秋,忙是說道︰“愛卿請起,朕還要重重賞你,又怎麼會怪你,你護駕有功,朕重重有賞。”葉秋兩次救他于危難之中,每次都是他最危險的時候葉秋救了他,在心里面不由把葉秋望作了救星,心里面對他是完完全全信任了,一旦失去了葉秋,他心里面都會覺得不穩定,覺得是不安全。

    “愛妃你受驚了。”莊賢皇輕輕地拍了拍上前來扶住他的楊燕媚的小手兒,寵愛地說道。

    楊燕媚扶著莊賢皇,臉色有些蒼白,她對莊賢皇露出笑容,說道︰“只要皇上你平安無事,臣妾受點兒驚,臣妾也心里面安慰。若是皇上你出了事,臣妾也不想活了。”說著雙眼紅紅的,伏在了莊賢皇的肩上,輕輕地哭泣起來。

    “愛妃莫哭,朕這不是好好的嗎?”莊賢皇忙是安慰他說道。兒子的叛逆,這是使莊賢皇這個昏君傷心透了。現在听到楊燕媚這話,有情有意,心里面也都不由產生了暖意,在心里面對楊燕媚更加愛憐了。

    “皇上你沒事,臣妾很高興。”楊燕媚輕輕地抹了抹眼淚,楚楚可憐地說道。

    葉秋心里都感到好笑,只有莊賢皇這個的昏庸之人才信她這鬼話。

    “皇上,請你發落。”葉秋示意夜殺隊的弟子把三皇子架了上來。

    見到三皇子,莊賢皇剛才那麼一點點的心情都被破壞得殆盡,心情立即又跌至低谷。

    “父皇,饒命,孩兒只是一時糊涂,請父皇饒了孩兒吧。”三皇子立即跪了下來,重重地向莊賢皇重重的磕頭淒淒切切,他頭額都磕出了血了。

    看著這自己的兒子,莊賢皇這個昏君心里面都不由是感到痛苦,雖然他是個庸君,畢竟是血脈相連,到了父子相殘的這一地步,他在心里面畢竟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忍。

    在這個時候行空天馬到了,葉秋忙是出去,和他低聲地交談了幾聲。葉秋又立即進來,對莊賢皇稟報地說道︰“皇上,剛才守衛都城統領前來稟報,剛才有人突襲二皇子府邸,當守衛軍管到之時,府邸已陷入火海,二皇子遇難。守衛國抓到了行凶者,領頭的人正是二皇子府上的軍師。”

    “你這畜牲——”听到這個消息,莊賢皇都不心是氣急攻心,狠狠地踹了三皇子一腳。雖然剛才三皇子也說了這事,但是親耳听到二皇子遇難的消息後,他心里面也是難受。

    “父皇,饒命,都是孩兒一時的糊涂,受軍師的蠱惑,犯下大錯。父皇,你就看在血脈相連的分上饒孩兒一條狗命吧。”這時三皇子夠淒慘的,頭都磕破了,淚流滿面。

    莊賢皇狠狠地一跺腳,轉過身子去。

    “皇上,這怎麼處置?”過了一會兒,葉秋上前請命說道。

    莊賢皇悶著不出聲,如此滔天大罪,當然是罪不可赦,但是他心痛呀。最後,他咬了咬牙,狠聲地說道︰“把這畜生拉出去,斬了。”

    “父皇——”听到這話,三皇子悲呼一聲,拼命地向莊賢皇磕頭,那咚咚的聲在大殿中回蕩,鮮血也染紅了地毯。

    莊賢皇轉過身子去,不再去看這個逆畜,心里面難受得緊呀。

    葉秋忙是鞠身請求地說道︰“皇上,以臣看,還是饒了三皇子一命,雖三皇子犯了滔天大罪,萬惡不赦,但他畢竟也是皇上你的血肉。再者,若是這事傳了出去,只怕對皇上你的聲名不好,骨肉相殘,這只怕在青史上留下個不好听的聲望。不如這樣,皇上你把三皇子打入天牢,永不赦免。如此一來,天下人都知道皇上乃是仁慈之君,皇上英名,也會被載入史冊,向後人傳頌。”他有著他的打算。

    “皇上,宰相大人說得也不無道理,這樣,皇上你心里面好受,臣妾心里面也難過。皇上你饒了他一命,心里面也好受一點兒,臣妾也為之安慰。”楊燕媚攙著莊賢皇,一副為莊賢皇著想的模樣。

    莊賢皇臉色是變了又變,他在心里面也是苦苦掙扎,他心里面也是不好受呀。

    “朕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愛聊,一切事都交給你處理,你看著辦吧。”最後莊賢皇總算說話了。他嘆了一口氣,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兒子的叛逆,這也傷透了他的心。現在,他身邊也只有葉秋和楊燕媚了,所以對他們很是依賴。

    在楊燕媚的攙扶之下,莊賢皇緩緩地向外走去。

    “臣遵旨。護送皇上回宮。”葉秋鞠身,立即是吩咐護衛護送莊賢皇轉移到別的宮殿。

    如此一來,整個大殿也只剩下三皇子和葉秋以及夜殺隊的弟子了。

    “三皇子,剛才皇上的話你也听到了,你說是不是,這可叫我為難了。”葉秋蹲下身子,對三皇子緩緩地說道。

    “宰相大人,你,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們昔日交情上,你就饒了我一次。大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你。”三皇子忙向葉秋求饒地說道。現在,可是葉秋操縱著他的生殺大權,一切都是葉秋說了算。

    這也不難怪三皇子沒有出息,雖然他有那個狠毒的性格,但畢竟他是生于帝皇之家,一向來都是嬌生慣養,一向都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他一向都愛惜著自己的生命,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死的那麼一天。現在面臨生命威脅之時,他也就慌了神,心里面有的,也只剩下怎麼樣才能讓自己活了下去了。所以,到了這個地步,他再也沒有什麼皇族尊嚴,苦苦地向葉秋求饒。

    葉秋笑了笑說道︰“殿下,你這可就讓我為難了,你可是欺君犯上,所犯的,乃是十惡不赦之罪。就算是我有心放了你一條生路,但,這又讓我如何向皇上交待呢?”當然,三皇子是不能殺,他心里面清楚,听莊賢皇剛才那話,也同意了葉秋的意見,有意思把三皇子禁在天牢中,幽禁終生。葉秋也不想讓他死,因為三皇子在將來還有用處,所以他才會向莊賢皇求情。

    “宰相大人,只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給你,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三皇子抱著葉秋的腳,求饒地說道。

    葉秋搖了搖頭,說道︰“殿下,你也應該知道,現在你可是個罪人,你王府的一切都會抄查,一切都會充公,你拿什麼給我?”葉秋當然是有他的打算,雖然現在三皇子是任由他來宰割,但是三皇子還是大大的有用處。

    三皇子忙是說道︰“我說的是私家產業,我在東南東竟府有良國上千頃,六十七處產地,九座豪華莊院,還有幾十萬兩的存銀。美婢艷侍有三百多個,只要宰相大人你放過我,這些都是你的,沒有人會知道。”他好像是看到一條求命稻草,緊緊地抓住,把自己的所有家底都報了出來。

    看來三皇子早就是存有野心,在別處竟是布置了這麼多的私家產業。

    葉秋搖了搖頭說道︰“三皇子,不是我說,你也應該知道,這點點的財產,我還真不放在心上。不過,既皇子開口了,我也不好說不,你說是不?皇子,你也應該知道,你這個可是死罪,不是我說了就算的。雖是皇子你說出你背後的指使的人,或者,皇子你的罪會減輕許多,也能保得住一條命,皇子你說,是你身邊的哪些大臣指使你干這樣的事呢?”這也並非是葉秋鏟除異己,他是在清除王朝中的一些貪官大臣。雖然這王朝現在還是莊賢皇的,但,不久將來,這個王朝就是他的了,他現在就必須著手把該做的事做好,以後他才更能大施手腳。

    “宰相大人要我指證誰都行,只要宰相大人放我一條生路。”三皇子也是是個笨蛋,立即听懂了葉秋的話。三皇子絕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為了自己能活命,那怕讓他出賣自己的父親,他都願意去做。

    葉秋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請皇子靜待消息,我一定會在皇上面前為皇子殿下求情。來人,把皇子殿下帶入天牢,沒有我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是——”行空天馬立即站了出來,示意幾個親兵把三皇子押走。

    葉秋吩咐說道︰“劉感,你傳達我的令命,下令立即去通知席井,封查三皇子府邸,一個人都不能走脫,一切情況,及時上報。”

    “是,公子。”劉感立即遵命道。

    葉秋吩咐劉齊,說道︰“你帶五十名夜殺隊成員,連夜趕往師陀。到二皇子府上去,把所有人都,一個都不留。”說著做了一個殺的手勢。這個時候,二皇子這一邊也不能留下,一切的罪名都由三皇子來承擔。

    “是,公子。”劉齊接過葉秋的令牌說道。

    葉秋吩咐劉恩,說道︰“你帶三十名夜殺隊弟子,前往護都城,把賈奎和他部下三大副將的頭顱都取下來,天亮之前交給邊長鋒,他知道該怎麼做了。”二皇子一死,三皇子永禁天牢,北部的大軍,也是他葉秋接手的時候了,賈奎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一個叛逆罪名,已經足足夠清掉這些大將軍。

    “島主,接下來該怎麼樣?”等劉恩都走了,行空天馬上前來說道。

    葉秋緩緩地說道︰“不急,我們先清干淨朝中一些沒有用的大臣。”

    “那島主何時——”行空天馬探試地說道。

    葉秋輕輕地擺了擺手,慢慢地說道︰“這事並非是島主一個人說了算,還要听六大宗師的意思,不過也用不著多久了。你放心,島主所要的,不單單是杭西國。”

    “屬下明白。”行空天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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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布官弄權

今年來,西杭國可真是一個多事之秋,特別是叛亂,一拔過後又是一拔。首先是安海賢,接著又是戚尚,過了又是三皇子。個個都是西杭國的高官重臣,個個叛亂最終都是沒有好下場。在一場又一場的叛亂之中,都能看到一個身影——宰相越秋。

        每次都是宰相大人力挽狂瀾,使得每一次的叛亂都能得到平定。三皇子的叛亂,也很快傳了出去,加上某些有心人事的鼓動,宰相大人的身影又是一次光輝的出現。漸漸地,百姓都對宰相大人有了依賴,都紛紛覺得宰相大人是江山社稷的救星,是百姓的救星。

    救濟災民,平定東南,減免荷捐雜稅,重修伏龍壩,一次又一次的鏟除貪官污吏,宰相大人每做的一件事都是深入百姓們的心里面去了,宰相大人的所做每一件事都讓百姓得到了好處,如此一來,宰相大人的每一件事都使天下百姓詳能耳熟。現在,若是說你不知道莊賢皇,沒有人笑話你,但是若是你不知道當朝的宰相是誰,那只怕是天大的笑話了。只怕是三歲的小孩都知道宰相大人是誰。

    帝都燕雙,這幾天又是多事之秋了,三皇子的叛亂,不知道牽扯了多少的大臣,差不多都是那種尸位素餐、貪贓枉法的大臣。這一次的平叛,使得燕雙的權利方向再一次的調換,很多人因為這一次的叛亂而永遠的遠離了權利中心。

        三皇子叛亂,可以說是一次最徹底的叛亂,這並不是說三皇子叛亂得徹底,而是說葉秋清除得徹底。站在二皇子和三皇子這一邊的大臣,若是那種尸位素餐、貪贓枉法的大臣,那下場是可想而知道了,至于有些能力的大臣,不是遠調就是下貶,他們的背後靠山都倒了,葉秋只手遮天,這都是只秋說了算話。

    如此一來,王朝的權利中心再一次洗牌,這一次洗得最為徹底,現在,滿朝上下的大臣都是葉秋親手安排的,這些大臣不敢是忠于葉秋的大臣,同時都是有能力的大臣,而非那種尸位素餐的大臣所能相比。

    本是一片黑暗的鄭夏王朝,因為葉秋的到來,經歷了幾次的大洗牌,這使得使于水深火熱的百姓都看到了希望,給他帶來希望的人正是他們的宰相大人越秋。

    “長峰,賈奎那邊的叛軍你處理的怎麼樣了?”葉秋詢問邊長峰。

    邊長峰據實回答,說道︰“按島主的意思,現在停在護都城外面軍營中整頓,已經清去了賈奎的親信。經過這幾天的訓練,可以听喚的調動了。”

    果然,在三皇子叛逆那一天夜里,賈奎就按著約定起兵,本來是想偷襲個出其不意,然而邊長峰早就列著大軍等著他了,使得他攻打了大半夜沒有使得任何的成效,最後不得不退回了軍營,然而,這麼一退,再也沒有進攻過了。因為第二天早朝,賈奎和他身邊副將的人頭都掛在了軍轅之外,外面都被護都軍包圍了。一只軍隊沒有了將帥,那後果是可想而知道了,最後這只過從西北而來的大軍也只能是紛紛投降。

    葉秋點了點頭,說道︰“好,這幾天要加緊訓練,我要成果。席井,從明天開始,你和方鐵都調到西北大軍去,封你為鎮北大將軍,管轄北方邊疆守軍。”

    “我調到北疆去?那守衛軍呢?”葉秋一怔說道。

    葉秋擺了擺手,說︰“這個我會派人掌管,現在北疆大軍的將帥之位緊缺,必須由你們過去。明天,席井立即赴北疆上任,三天後,方鐵再帶領滯留于京都的這一支軍回去。但到了西北之後,方鐵這支軍隊不先回北疆大營,調轉方向,前往西疆,具體事宜我會有交待。但,一路上不得胡來,不但有任可惹是生非之事。若出現半點差錯,我拿你是問。”說著望向方鐵。

    “是,大哥。”方鐵立即站了起來,恭聲地說道。心里面興奮得緊,躍躍欲試,終于到他能獨擋一面的時候了。

    “七七,你暫時為督軍,等西北的事完了以後,你再回來。方鐵,你不得有半點馬虎,有不懂的事,多問一下七七前輩。”葉秋還是有些不放心方鐵這個小子,但最後還是派偷七七前去督軍。

    “是,島主。”偷七七忙是應聲說道。

    “大哥,我明白了。”雖然有偷七七做督軍,方鐵還是比較興奮,至少他可以親自帶軍。

    葉秋望了行空天馬,說道︰“天馬,你暫時把手上的事交給老鼠,帝都守衛軍暫時由你統領,等有了人選之後你再回到我這里來。”雖然還有另的事要派行空天馬去做,但,現在他身邊沒有別的人了,只好把行空天馬調到守衛軍去。守衛軍不論怎麼樣都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是,島主。”行空天馬站起來遵命地說。

    葉秋環望了大家一眼,緩緩地說道︰“大家還有什麼事嗎?有什麼建議的都說出來吧。”

    “島主,我們是不是應該舉行人才選拔,現在只怕是人手不夠。”一直沒有開口的莫稱開口問道。這一次的平定反叛,使得各部門都出現了不少的空缺。

    葉秋沉吟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這事還是緩一緩吧,過了一段時間再說,如果到時真的人手不夠,只能再從島上調過一些弟子來,現在我們還不適舉行人才選拔。”他現在也當然是知道人才緊缺,但是,還是不能舉行人才選拔,因為他要的是對自己忠心又有能力的人才,而不是有能力而對王朝忠心的人才。

    “島主,外面來了一個人,說是帥岳君的家僕前來求見。”大漢島弟子前來稟報。

    葉秋想都不想,吩咐說道︰“你帶他進來。”他又望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說道︰“你們都散了吧,各去忙各的吧。”

    “是,島主。”听到這話,大伙都站了起來,紛紛散去。

    “島主,他到了。”大漢島弟子帶著一個老僕進來,這正是帥岳君身邊的那個一直都不離身的老僕。

    “帥家老僕,拜見大人。”這個老人也是不亢不卑,向葉秋行了個禮。

    葉秋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免禮了,帥御使現在怎麼樣了?”京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就知道以帥岳君的性格那絕對是不會放心的,就算是不能親自回來,也會派人回來問兩聲。

    “大人,我家主人接到你的信之後就在回京的路上改道前往東南,遵從大人的命令,巡查東南一帶的情況。”老僕據實回答說道。

    葉秋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御使派你回來,那一定是有事情吧,說吧。”

    “這里有我家主人的一封信,讓小的上呈給大人。”老僕拿出一封信,上交到葉秋的手中。

    葉秋拆開信,閱讀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把信拆好,又工工整整的放了回去。徐徐地說道︰“我也不回信給御使了。我只說幾句口頭的話,希望你能帶到。”這個老僕雖是一個僕人,但絕對是一個武道中隱名的高手。

    “大人請講,小的洗耳恭听。”老僕回答說道。

    葉秋想了想,施施地說︰“你告訴御使,說讓他放心,京都有我在,絕對不會有半點差錯。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現在朝庭要用人才,希望他能推薦三個人上朝任官。至于什麼樣的人選,他心里面明白。你就按實把我這話告訴你家主人就是了。”

    “大人的話,小的一定以實帶到。”老僕回答了一聲,這才告辭離去。

    葉秋緩緩地倒下了頭,輕輕的閉上眼楮,不由是苦笑了一下,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是有些兒懷念那以前的日子,無憂無慮,過著那種有無又有些無賴的日子。現在要自己耍起無懶,還真的是有點兒耍不起,好像是年齡大了,臉皮反而沒有以前那麼厚了。

    葉秋在心里面突然有了這樣的沖動,不由想耍一回無賴的沖動,但最後他又不由苦笑了,自己向誰耍無賴,現在自己已經是權重一方的人物了,還能向誰耍無賴?高處不勝寒呀。

    葉秋睜開眼,笑了笑說道︰“你來了。”說著緩緩地坐了起來。

    “看公子模樣,甚是勞累。”霜琴在另一邊徐徐地坐了下來。

    葉秋不用睜眼看也知道進來的是霜琴,聞那清雅的香味,也只有霜琴才有這種香味。

    葉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累倒是沒有,只要想偷偷懶而已,人生難得偷得半日閑呀。”望著這個清雅的人兒,還真的是不知道這人兒是哪來的勇氣,這麼一個清雅的姑娘家竟敢藏身于像紅怡樓那藏污納垢的地方。

    “公子還真是雅興,也會有興去偷得浮生半日閑。”霜琴輕笑起來。嬌佳人永遠都是那此的寧靜清雅,總是不急不慢的,不由讓葉秋想起了一個遙遠的人兒。

    葉秋苦笑了一下,面對這清雅卻偶兒露出點調皮有此兒高深莫測的人兒,這還真的是讓人覺得是有些很怪異的感覺。問道︰“有件事兒,想問問你。”

    “公子請說。”霜琴端正了一下,舉動十分的得體,若不損她氣質,也突出了葉秋。

    葉秋說道︰“你在紅怡樓,那只怕早就知道到我會去的吧,所以你等著我自投羅網。”

    霜琴輕聲嬌笑,笑而不露齒,最後說道︰“公子,霜琴哪里有那未卜先知的能耐,再說,霜琴也並不知道所要等的人是公子。”

    “你總不會是無緣無故藏身于紅怡樓吧?”這鬼話兒葉秋當然不會完全相信了。

    霜琴頓了頓,說道︰“公子這麼問,霜琴也不得不說了。”這個人兒,別瞧她是清雅中帶些文靜兒,可別以為她是一個嬌柔的人兒,說起話辦起事來絕對是犀利。這話听起來,好像是葉秋苦逼她一般,听去是楚楚可憐的。她說道︰“霜琴也是經大巫師的指點,才在怡紅樓等待公子,公子不但是身有武神聖主的一脈武功,而且眉間還有聖印,正是如大巫師所說霜琴要等的人。”

    “大巫師?”葉秋愕了愕,不由想到了侯布衣所說的話。忍不住問道︰“你們大巫師只怕不是十六族的人吧,來自于外邊。”

    “公子怎麼知道?”霜琴不由露出驚訝的神色,大巫師在十六族中也算是個神秘的人。

    葉秋含笑不語,見葉秋這模樣,霜琴也知道他是不會說的,也不再去追問。葉秋輕緩地說道︰“你的武功,是不是繼承武神一脈。”雖然在較量的時候覺得她的武功和自己有所相差,但在根上,還是有著很多的相同。

    “公子所說不錯,我們鳳族、蛇族等十六族都是曾是武神聖主親衛,曾受各族的族人都曾受過武神聖主的親自指點,雖然各族武功有所差異,但都是同根。”霜琴回答說道。

    葉秋望著她,望著她那不離手的鳳琴,東西扯道︰“為何你手中的鳳琴一向不離手呢?”他當然知道,現在霜琴到來不可能是和自己胡扯,只不過現在葉秋反而不急了,心里面是胸有成竹。

    霜琴輕輕地挑拔了一下手中的鳳琴,說道︰“公子你也看出來了。”

    “你,你還是停停手,算我怕了你手中的琴了,就算是我能受得了你這琴,只怕外面的人都受不了你這琴。”葉秋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道。

    霜琴有所嗔惱地說道︰“公子這話可不是兌擠人嗎?你也知道這琴傷人,並非是隨手撩拔的。”這神態,無疑是最好的回答。

    葉秋拍了拍胸膛,說道︰“說是這樣說,只不過嘗過了你手中鳳琴的利害,心里面不免是有所後驚後怕的。”這話說得是半認真,一下子活躍了氣氛。

    霜琴輕嗔一聲,最後他緩緩地說道︰“鳳族乃是我們鳳族至寶,曾是鳳族的雙寶之一。”

    “鳳族雙寶?那另一寶是何物?”葉秋訝聲地說道。賞過鳳琴的利害,另一件寶能和鳳琴並列,就知道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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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無雙之琴

霜琴輕輕地撩拔了一下手中的鳳琴,見到葉秋頭疼壓了壓手的模樣,也只好罷手了,說道︰“鳳族雙寶,一乃是鳳琴。鳳琴響鳴,乃可是引鳳接鸞,百鳥朝翔。二乃是震心鐘,此鐘雖小,發聲卻能迷人心智,可惜,震心鐘後來失竊,不見其蹤影。”

    葉秋沉默,點了點頭,雖然自己對十六族還不是很理解,不過看來只怕是潛力不弱呀,如果真的是能完全為自己所用,那還真的是一股很可觀的人力。他不由想到了武神旗,看出神秘客的的確確是趕得及時,若不然,自己真的是很難下得了台階。

    “你打算什麼時候前往鳳族?”這一次霜琴沒有稱葉秋為公子,她那清澈秀目很直然的望著葉秋,讓人無法回避。

    葉秋忙是陪著笑容地說道︰“四天之後就動身,這四天霜琴總算能等得了吧。”有時候,美女的目光比任何都有著更有威力的殺傷力。

    霜琴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說道︰“不是霜琴等不及,只是精神騰圖復活的日子很近了,霜琴是怕出什麼事,這還望公子能見諒。”這輕輕的一蹙眉頭,那已經是足夠了,比那詰問更有威力。這個人兒,並不簡單,若是你認為她只是貌美,而沒有心胸,那只怕就是錯了。

    葉秋忙是壓了壓手說道︰“我知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都是一家人,鳳族的事,也就是我葉秋的事,這不?我現在正加快把各方面的麻煩處理掉,四天之後,一定和你一定上路,前往鳳族。這樣你可滿意了吧。”他在心里面還是想拖上一拖的,但見霜琴這樣,他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把這麼一個姑娘家弄得淒淒切切吧,更何況以後還有很多相處的時候,弄得這樣彼此都覺得不好意思。

    霜琴展顏而笑,笑容如夜空的皎月,清幽雅氣,說道︰“有公子這話,霜琴也就放心了。這並非是霜琴逼公子,而是霜琴關心著鳳族,關心則亂。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望公子你不要放在心上,霜琴先向公子賠個禮。”這話既是有些欲蓋彌彰,但卻又是一軍把葉秋將死了。

    葉秋苦笑地說道︰“我又怎麼會怪罪霜琴呢,我雖然是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度量,但還是能容得下那霜琴你這一點點的錯誤的。”

    “听公子這麼一說,霜琴也用不著擔心了。”霜琴抿嘴輕笑說道。

    葉秋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不要放心為好,我這個人呢,有時侯也會反復無常的,有時候你還是留個心眼好一點兒。你這麼一個單身女子,嘿,不好說。”說著就有點兒不正經了。

    葉秋在心里面都不由覺得好笑,在這個時候又覺得回到了當年的感覺,那種無賴一般的感覺。

    “這點兒霜琴倒不怕,小心公子被夫人一腳踹下床。”霜琴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他輕輕的抿嘴嬌笑起來。

    葉秋只好是苦笑了一下,本以為耍一回懶嚇嚇她,沒有想到反而是被將了一軍。他笑著說道︰“這個你放心,我這個宰相大人不是那種懼妻如虎的人,那樣的事絕對不會發生的。”在女人面前,特別是美女面前,男人在這一方面都是喜歡要強。

    “是嗎?拭目以待。”霜琴輕笑地說道。

    葉秋只好是苦笑不語了,再說下去,就有失自己的身份了,他也不能點到這里為止了。畢竟現在自己再怎麼耍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現在畢竟是不是那輕狂的年齡了。

    燈光搖曳,最能誘惑男人的粉紅帳紗,雪白被褥,再配上那搖曳浪漫備有情調的燈光,只怕沒有幾個男人不喜歡的。

    葉秋躺在床上,手枕著頭。而楊燕媚卻壓在葉秋的身上,一點兒都不安份。

    楊燕媚絕對是一個懂得誘惑人的女人,特別是誘惑男人,她這個女子,絕對明白怎麼樣才能用自己的姿色來挑逗起男人的欲望,特別是男人的征服欲望。

    葉秋緩緩地說道︰“你也應該去多陪陪莊賢皇。”這個女人,真的一點安份心都沒有,若是誰娶了她,那絕對是一個悲哀的事情。

    “陪著你,難道你不喜歡嗎?”楊燕媚拋了一個媚眼給葉秋。她丁香粉舌輕輕地舔了一下自己的性感香唇,完全是勾引葉秋。然後是俯下身子,自己送上香唇,丁香小舌很性感的,很有誘惑力的挑逗葉秋。

    葉秋抹了她一把,手下也不留情,重重的揉捏一翻,最後才松開手,輕輕地推開她。

    被吻過的香唇,更加是飽滿,帶著露滴,讓人想咬一口。她是緊緊地低著自己的胸,把整個乳溝都暴露在葉秋的眼前。今天她並沒有穿粉色輕紗,而是一身的雪白,雪白輕紗,雪白胴體,有著一種自然的聖潔,然而,那絲絲的媚眼,帶著情欲緋紅的粉臉,那就是成了一種浪蕩了,兩種不同的感覺,那可真的是重重的沖擊著人的視感和感覺,心里面不由會產生一種狠狠地蹂躪她一頓的沖動。

    對于男人的心思,對于男人的欲望,楊燕媚只怕比一般的女人更了解。

    葉秋閉了閉眼楮,說道︰“你可不要讓他起了疑心了,不然,到時只怕保不了你。”當然,更重要的原因並不是在于此。

    “我都說過,你現在已經權蓋朝野,你又何不取而代之?如此一來,我們既不是名正言順,又怎麼會像現在一樣,偷偷摸摸。”楊燕媚輕輕地舔了舔葉秋的嘴唇,香津渡入口中。

    葉秋伸過手去,滿滿地一盈握,一陣的揉搓,最後輕捻著她一抹嫣紅,淡聲說道︰“你這不是勾引我嗎?我乃可是忠心耿耿的忠臣,又焉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喲,忠心耿耿,把他的愛妃都勾引上床,還忠心耿耿,你這樣的忠臣還真的不多見。不可我可沒話,若是到時事情暴露,只怕你也逃脫不了殺身之禍,這可不單是我一個人的事。現在軍政兩權都掌握在你手中,你還猶豫什麼?”楊燕媚是媚眼兒魂,手兒不安份地在葉秋的身上游動,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葉秋結實的胸膛。

    葉秋握住她向下摸去的小手兒,正色地說道︰“我可跟你正經的,過幾天,他也差不多渡劫完了,你必須陪著他,多去弄些新的主意兒來。分散他的精力。”

    “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為什麼要听你的。”楊燕媚秋水盈盈,春情蕩漾。

    葉秋閉上眼楮,最後,輕輕地睜了開來,緩緩地說道︰“這是為你好,如果你不想愛寵愛話,那你也可以不在意,當然,後宮之中還很多妃子等著他去寵愛,只怕不少你一個。”

    楊燕媚嬌笑起來,說道︰“喲,這點你倒放心,這一點我倒有信心。不過嘛,你可不要忘了來這里,我可是忘不了我親親冤家。”說著吻著葉秋的胸膛,一路吻了下去。

    葉秋枕著頭,徐徐地說道︰“過一段日子我沒有時間,要處理幾件棘手的大事,所以你陪在他的身邊,我處理完了,我自然會來陪我。”

    “喲,管起我來了,你這話我可不喜歡听,我們怎麼說也是平起平坐,而不是你來命令我。”楊燕媚抬起頭來,媚目灩瀲。

    葉秋緩緩的坐直身子,望著楊燕媚,徐徐地說道︰“你也可以不听,這個倒沒有什麼,可是有些事情兒,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喲,是不是威脅我了,雖然你現在乃是權傾天下,但你也可不要忘了,若是我在那老鬼面前多說幾句只怕你這宰相位置不保。”楊燕媚也抬起頭來,她也並不是一個任由別人使喚的人兒,在某時,她比任何人都要好強。

    葉秋雙眼寒光一閃,最後又收斂回去。徐徐地說道︰“你不妨去說。你忘了你剛才你說的話了嗎?對,我就是權傾天下,現在,只要我想要,立即就可以廢了他,到時你的下場你也可想而知道了。你可不要忘了安海賢他們如何下場的,難道你比他們都強嗎?不要忘了,天下地下,我無處不到,對于我來說,皇宮所有的侍衛都是如虛設。”說著閉上眼楮,不再說話,有時這個女人也不得不給她提個醒。

    葉秋這話,可真的是把楊燕媚氣堵了,她也當然清楚,也當然見過葉秋的手段兒,不說他權傾天下,想到他上次來去無人之境,那輕輕一個手指就能殺死一排人的殺境,她心里面也冒寒氣。這一下子她心里面也有點兒反悔,一時逞快,和葉秋鬧翻了。

    葉秋輕輕地玩翻著她的豐乳,緩緩地說道︰“難道你就願意跟著那老頭一輩子,你考慮著看了,你是願意跟著我,還是跟著那老頭。若是那老頭百年之後,你處境是可想而知道了,打入冷宮,下半輩子都呆在冷宮之中。”

    楊燕媚嬌嗔一聲,粉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趴上前去,輕輕的用自己的豐乳輕輕地摩挲著葉秋的胸膛,說道︰“看你這小氣樣兒,跟你開開玩笑,你就是把人家說成這樣兒,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小氣鬼。還用說嗎?妾身當然是願意跟著你了,誰願意去跟著那老鬼。你看你,把我罵得這麼凶,我心都被你嚇得怦怦跳了,不信你摸摸看。”說著接著葉秋的另一只手,向她豐滿的胸膛摸去。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雖不能看出葉秋現在是否有心篡位,但是她卻清楚一點,現在不是莊賢皇擺弄葉秋,而是葉秋在擺弄莊賢皇。只怕用不著多少時日,西杭國是改朝換代吧。她也清楚的很,改朝換代對于她來說是意味著什麼,所以她心里面當然是希望,在莊賢皇死之前,找一個更有權勢的男人,她絕對不是一個甘心于在冷宮中度過下半生的女人,所以最好的人選無疑是眼前的人了。

    葉秋並沒有摸她那豐滿的胸脯,而是緩緩地向下摸去,笑著說道︰“所以說,為了我們以後美好的日子,你就忍耐些日子,等我把事情辦好了,那我們有的時間,你說是不是。”至于她心里面打什麼算盤,他比任何人更清楚。像這樣的女子,只有莊賢皇這樣的昏君才相信她的話。

    楊燕媚輕輕解開自己身上的輕紗,露出了如雪如脂的肌膚,那一對豪乳在葉秋的眼前一陣調皮的跳動,由于葉秋的一陣挑逗,豐乳上已布滿了情欲的紅潮,那一對葡萄紅得妖艷欲滴。


楊燕媚動了動身子,用自己的豐乳壓住了葉秋的臉部,輕輕的把乳頭放進了葉秋的嘴里,對葉秋再三的挑逗。

    香徑幽清,乃盡是泥濘,激情之處,乃也是潺潺流水。

    楊燕媚嬌喘連連,那誘人刺激的嬌哼之聲從瑤鼻之中哼了出來,充滿了情欲。在這個時候她臉上充滿了那愛欲的紅潮,嬌艷得快要滴出水來了。

    “你,你,你傳給那老鬼的那個陰陽相調、龍虎相濟的房中術,是不是真的有用?”楊燕媚亢的嬌吟一聲,再也忍受不住,煽情的磨著葉秋。

    葉秋輕笑著說道︰“是不是真的,我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到時可不要是丟盔棄甲。”說著轉過身了,把這媚骨嬌娃壓在了身下。

    “我還怕你不成,試試就試試了唄。”楊燕媚很享愛地嬌吟一聲,伸手一握,再也是忍受不了了。

    葉秋是笑了起來,也是不客氣……

    香艷蕩糜,再也沒有比得上那床上的風景如此的美糜了。

    一個是曲意的討好,施出渾身的解數,盡量的相迎,一個是無所顧忌,盡情的馳騁,最終以登及激情巔峰。

    在紅帳里,在錦被內,乃是風景無限,山巒溝壑,一片美好江山盡是在其中,讓人窺之欲罷而不能。

    如此良夜,只怕那春宵苦短,只恨那春宵易逝,讓人不能更盡情的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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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七十章 嬌情柔意

葉秋把自己洗得干干淨淨,一身的便衣,穿在身邊,不得不舒服的呼吸了一口氣。

    葉秋坐了下來,把頭枕入了甦千慧的懷里面,另一只手乃則是輕輕的摟住燕雯雯。

    “去,去,去,到一邊去,誰要你抱了。”燕雯雯推了推葉秋的手兒,嬌嗔一聲,像趕蒼蠅一般趕著葉秋。

    葉秋也不松手,反而是把這小妮子忙懷里面一拉,笑著說道︰“雯雯,夫君哪里惹了你了?這麼不歡迎夫君。”

    “為什麼要告訴你。”燕雯雯月牙眼兒一閃一閃的,對葉秋虎了虎,這既是俏皮,又是可愛。這個妮子,時時刻刻都是那麼讓人的喜愛。

    甦千慧嬌笑地說道︰“誰叫你這幾天都是東奔西跑,願意去和霜琴姑娘調笑都不來陪陪我們家的雯雯,現在人家生氣了,小心晚上不讓你進香閨。”

    “千慧姐姐,你說誰了呢,哼,是你自己就好說,怎麼把事兒盡往我身上推。”燕雯雯這個妮子嬌嗔的一聲,也學著葉秋的模樣,向甦千慧懷里鑽去。

    葉秋一把把她摟住,笑著說道︰“原來我家雯雯是怪夫君沒有陪陪你,好,夫君決定,明天兩天,都盡陪著我們家的雯雯和千慧兒,哪兒都不去。”

    燕雯雯沒有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哼,沒有那麼好心兒吧,以我看,兩天之後八成又跟著人跟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小妮子消息也蠻靈通的。

    葉秋摟著她,輕笑著說道︰“我家雯雯呷醋了。”說著捏了捏她的小瑤鼻,說道︰“這個小妮子盡是胡思亂想,夫君前往鳳族,那乃是有正經事,並非是風花雪月之事。”

    “往往有時候正經事和風花雪月之事是可以同時辦好的。”不待燕雯雯說,甦千慧就已經是說了,抿著小嘴兒,輕聲嬌笑,秀目是光彩流轉。

    葉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這嬌佳人的豐臀,說道︰“千慧兒,你又煽風點火了,小心夫君好好的收拾你”

    “夫君大人,你可是要明鑒,我可沒有做這等事兒。”甦千慧眨了眨她那雙如海的秀目,一副很無辜的模樣。

    葉秋也只是輕輕地瞪了她一眼,輕輕地咬了一下她一抹香乳,這惹得嬌佳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兒。

    燕雯雯也是依在葉秋的懷里面,抬起頭,問道︰“野小子,你要去鳳族。”見這個小妮子秀目撲閃撲閃的,就知道這個妮子心里面正打著一些鬼主意兒。

    葉秋點了一下她的香唇,說道︰“你這個妮子,又打著什麼鬼主意了。”知道這個小妮子不會安什麼好心。

    “哼,別臭美,誰要打鬼主意了,臭美死了。”燕雯雯小嘴兒一噘,嬌哼地說道。

    葉秋輕輕地笑了起來,點了她一下,笑著說道︰“你呀,別打著跟去的主意兒,夫君不但要前往鳳族,還要去水柔國,所以你得留下來,和千慧兒在一起。”

    “喲,害不害躁,誰要跟著你了。”燕雯雯輕輕地擂了葉秋一拳,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葉秋輕笑了聲,盡把她摟入懷里面,笑著說道︰“是,是,是你夫君不害躁,這樣總行了吧。”

    “你到柔然國干什麼?”燕雯雯抬起頭來,問道。

    葉秋枕著美人,輕輕地理了理頭發,輕輕地笑著說︰“水柔國乃是美女如雲之地,你夫君前去物色,物色,希望能選中幾個美人兒。”

    “你敢。”燕雯雯重重地咬了一下葉秋的胸膛,咬得葉秋是呲牙咧齒,這才得意的嬌笑起來。

    葉秋清朗地笑了起來,輕輕地撫著這個小妮子的秀發,這個小妮子往往是口是心非的,那嬌俏的模樣,可人極了。

    “水柔國國君早逝,現在在位的乃是他那四歲的兒子,然而事實還是由皇後主掌政權,不過,現在,水柔國的不少軍權是掌握在小皇子的四皇叔手中。”甦千慧緩緩地對葉秋說道。然後眨了眨秀目,那神態,曖昧得緊。

    葉秋不由苦笑了一下,捏了一下她的小瑤鼻,說道︰“你這個妮子,想到哪里去了。我前往水柔國,那只不過是想觀察觀察他們的國力如何而已,我看來,只怕用不了多長時間,海北墨將會攻打水柔國,所以我想看一下水柔國能抵擋多久。”

    甦千慧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這話說得不錯,海北墨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大動作了,看來他是在蓄實力,不鳴則矣,一鳴則驚人。雖不敢肯定是不是攻打水柔國,但敢肯定的事,接下來,他一定會有大動作。”

    葉秋輕輕地吁了吁氣,雖然說海北墨是一代裊雄,但葉秋還沒有把他放在心里面,他比誰都清楚,海北墨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什麼好的果子吃,他最大的錯誤就不應該自認為聰明,認為可以利用凌七夜,竟和凌七夜合作起來。只怕他遲早都會死在凌七夜的手里面,會死得莫明其妙。凌七夜,若是凌七夜這樣的人都能被利用,那天下人都是傻子了。

    “我離開燕雙,這里的事兒,就交給你了。”甦千慧輕輕地握著甦千慧的小手兒,說道。有千慧兒在,他這才放心的前去鳳族,也只有她才能擔擋得起如此的重任。

    甦千慧望著葉秋,嫵媚地一笑,說道︰“其他的事,我倒完全代你處理,不過嘛,只怕那你宮中風流快活的事情,我就無能為力了。”這人兒這話擺明是兌擠葉秋。

    葉秋親了她一下,笑著說道︰“好你千慧兒,用不著拐彎抹角來罵你夫君。放心,一些東西我對她已經交待了。不過,如果她真的做出什麼不利于我們的某些事來,你放手去做就行了。”說著含笑地望著她。

    “我知道。”甦千慧也反握著他的手,會心地一笑,她明白葉秋這話的意思。

    “哼,你舍得嗎?”燕雯雯向葉秋噘了噘小嘴兒說道。

    葉秋摟著她,笑了起來,說道︰“夫君舍不得的是我們家的雯雯。”說著輕輕地親了這個嬌俏的人兒一下。

    “哼,我才不稀罕呢。”燕雯雯這個妮子嘴巴還挺硬,嬌哼地說道。

    甦千慧嬌笑起來,向葉秋擠眉弄眼,說道︰“喲,雯雯不稀罕,那人家稱罕,夫君好好疼疼妾身就是了。”說著得意地向燕雯雯扮了個鬼臉兒。

    燕雯雯當然是不服氣了,爬上甦千慧兒的身子,伸手直搔千慧兒的腋下,嬌嗔地說道︰“好呀,千慧姐姐,你都聯合起野小子來欺負我,看你有得好受。”

    被燕雯雯這麼一癢,甦千慧咯咯地嬌笑起來。



一家人抱在一起,歡樂的笑了起來。

    馬車,一輛豪華的大馬車,把匹駿馬齊頭齊拉的大馬車。

    “霜琴,你請。”葉秋是彬彬有禮,文質彬彬。

    霜琴懷抱鳳琴,望著這輛豪華的大馬車,回過頭來,望向葉秋,說道︰“我們坐馬車?”

    葉秋聳了聳肩,說道︰“不是坐馬車,難道是走路。呵,呵,若是你有那個雅趣,我倒也可以奉陪的。”

    這話倒是把霜琴氣了一下,她定了定神,緩緩地說道︰“坐馬車太慢了,我們不妨騎馬吧,至少比馬車快上一倍的。”她心里面也是著急呢,她可希望能早一些回到鳳族,全族的人都盼著她回去。

    葉秋輕笑地說道︰“不急,反正也就那麼的幾天,我們還是坐馬車吧。是不是霜琴你不敢坐上去,怕我這個做公子的有什麼不軌不成。”後面一句乃是開玩笑。

    霜琴輕輕地一蹙眉頭,也不說話,抱著鳳琴是迎風而立。

    葉秋苦笑了一下,陪笑地說道︰“好姑娘,你就讓一讓吧,就算賞我一點點薄臉行不?你也應該知道,我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燕雙呀,我們也不在呼那麼幾天,是不?”他離開燕雙,當然是不可以讓人知道,惹是被人知道自己離開,必是掀起軒然大波。當然,原因並非是一個,其他的原因不足向外人道也。

    霜琴緩緩了眉頭,說道︰“公子這話,霜琴倒受不起,公子這麼說,霜琴听從就是。”

    葉秋苦笑地說道︰“听起來我好像是個惡逼良家女子的惡少一樣。好,好,我擔受了就是,好姑娘,好小姐,請上車。”說著一副鞠身的模樣。

    “噗——”的一聲,見到葉秋這副模樣,霜琴都不由被葉秋逗笑了,嬌笑地笑著說道︰“公子,你何必跟霜琴如此客氣,你吩咐,霜琴從命就是了。反而弄得霜琴是個惡僕一般。”

    葉秋搓了搓手,說道︰“呵,呵,你不知道你公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你們女孩子的淚水和眉頭,若是你們女孩家淚水嘩啦一流,我就沒有主意了,慌了神兒了。”

    霜琴突然回眸,輕笑一聲,清雅的臉上有絲絲的俏皮,說道︰“是這樣嗎?”然後又舉步上了馬車。

    見美佳人的回眸一笑,葉秋都不由為之一失神,這並不是說葉秋沒有見地美女,這人兒的回眸一笑的確有著它的魔力。葉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看來美女的殺傷力永遠都是超出別人的想象。

    馬車之內很寬敞,也很舒服,柔軟的毛毯,鋪有皮毛的小臥椅,小香鼎,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都擺弄得齊全,看來為葉秋配馬車之人是花了不少心思。

    “駕——”外面駕車的是劉齊,能讓劉齊親自駕車,也只有葉秋了。

    淡淡地望著窗外,出了城門,葉秋心里面不由輕輕地吁了一口氣,自從從東南回來之後,這一次是自己正式的離開燕雙。心里面也不由有些頗為感慨,自己進燕雙之時,乃是一身皆輕,可是現在已經是權傾整個杭西國了。只是短短半年的時間,這短短的半年時間就發生了那麼多的大事。世事無常,葉秋這時才能真正的感悟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霜琴抱著鳳琴,坐在另一邊,望著凝思的葉秋。她在心里面也甚感到奇怪,她在燕雙所住的時間比葉秋長,對于葉秋的突然崛起,心里面都不免覺得有些高深莫測。自己這個新的年輕主人,竟在短短的半年時間之內,就權傾杭西,從一個無名小子成為了一個只手遮天的人物,不知道是因為運氣好,還是真的有那個本事。平時相處,也不見得他為人怎麼樣,有些兒散漫,甚至地說有些兒漫不經心,越是如此,反而越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望著葉秋那張凝思的臉,霜琴是嫣然一笑,一張爽朗豪氣的臉,有著約隱約隱的霸氣,身加上是手握重權,又好名聲在外。像這樣的男人,還真是那些千金小姐,那些深閨姑娘心里面最佳的夫君人選。雖是杭西國說是要招親,只怕是那些上門的媒人可以從燕雙排到師陀。想到這里,她心里面不免有著一個很古怪的想法,所以忍不住嫣然一笑。

    “你在笑什麼?”葉秋回過神來問道。

    霜琴竟是破天荒地露出了小兒女之態,有些兒賴皮的味道,說︰“我笑不行嗎?公子你還不至于限制霜琴笑吧?”這小兒女模樣,還真的是讓人消受不起,這絕對是使人眼前一亮。

    葉秋苦笑地說道︰“我哪里有那個膽,就算是給我十個膽,也不敢罪得霜琴小姐。”

    “公子這麼一說,霜琴倒覺得無上榮幸。”霜琴竟也開玩笑地說道。

    葉秋竟也是耍起賴皮性子來,笑嘻嘻地說道︰“這麼說來,我這個主子臉上還真的是有光,能讓霜琴這樣的人兒感到榮幸,真是難得,我這個做主子的也感到榮幸。”

    見葉秋這模樣,霜琴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望著葉秋,眼神有些兒怪怪的。

    葉秋回過神來,坐了下來,苦笑地說道︰“看來我真的是老了,要耍光棍都耍不起來,想當然臉皮厚得像城牆,也不怕人笑話,現在可真的是不行了。看來耍光棍也是一門學問。”說著不免是自嘲一番。

    “咯、咯、咯……”霜琴先是沉默一會兒,然後盡失淑女之態,放聲嬌笑起來。

    “喂,喂,你多多少少也給我一點面子,用不著笑得這到夸張。”葉秋苦笑地搖了搖頭。

    然而霜琴不理他,笑了起來。

    車內一時充滿了歡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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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少女之心

遙望青山,薛倩輕輕地嘆息一聲,心里面突然有著莫名的愁悵。夜雨王朝沒了,洛家軍沒了,生存下來的也只有她們梨花護衛團和她薛家的部分家屬以及薛家軍的一小部分親兵。總共加起來,也還不到一千人。龐大的洛家軍,在偃師一戰,全軍覆滅,夜雨王朝滅亡,她們薛家,也是衰落。

    望著那蔭蔭的山谷,她心里面才有點點的安慰,至少,護花護衛團還在,至少薛家的一部分親兵還在。可是,她在心里面也不免有著落失,畢竟整個薛家都在自己的肩上,難道薛家就這樣的衰落下去。天華國不能回去了,海北墨絕對是不允許他們薛家軍在天華國存在,雖然洛家軍滅亡了,但他們薛家,在天華國還是有著一定的號召力。同時,她也清楚,夜雨王朝也不可能再有復興的機會。

    在這山谷之中,雖然是說衣食沒有多大憂慮,一部分是自耕自種,偶爾,他們也偷偷的打劫一些土豪劣申,貪官污吏。

    望著遠處的青山,薛倩不由想起了一個人兒,那不羈的笑容,那飛揚狂野的性子。想到他那賊兮兮的神態,想到他那色兮兮地笑容,她都不由嫣然一笑。在那千軍萬馬之中,能力挽狂瀾。單槍匹馬仍是傲嘯于千軍萬馬之中,想到洛家軍營中的種種,想到逃亡時的種種,她都不由從心里面露出了笑容。想到了洛家軍營時,她心里面不由一羞,暗暗地啐了一聲,這個壞人,那次他一定是在偷看,想到那次在軍營中沐浴一定被那野小子偷看到了這場面,心里面羞得不可抑止,在心里面不由暗恨。下次遇到了這小子,非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不可。

    想到那野小子平日里佔自己的便宜,心里既是暗恨,又不免是害羞,又是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

    最後,她又不由悵然的一嘆,不知道那個人兒現在在干些什麼,過了這麼幾年,或者那人兒早就把自己經忘了,或者現在他正躺在溫柔鄉中左抱右擁都說不定。想到那場景,心里面不免是酸溜溜的。

    “嘻、嘻、嘻……”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一陣嬌笑聲。


薛倩輕輕地轉過身來,惱聲地說道︰“柳詠,你又在賊兮兮的偷笑什麼。”

    身後的來人正是韓柳詠,和她一同來的還有阮蘭閔。韓柳詠還是那麼的嬌哨,而阮蘭閔仍是那麼的冷漠。

    “喲,賊兮兮的,好熟耳的一個詞兒。某人又在想心上人了,把這賊兮兮的詞兒都掛在嘴邊了。”韓柳詠和阮蘭閔相比起來,更顯得她的活潑。

    “你這個妮子,又是亂嚼舌根子了,小心我把你嘴兒撕破。”薛倩臉兒一紅,惱聲地說道。

    韓柳詠一點兒都不怕,扮了一個鬼臉兒,嬌笑地說︰“怎麼?惱心兒了,嘻,說對了心事了吧,嘻,嘻,又偷偷的跑出來想心上人兒了吧。”

    薛倩臉兒更紅,最後只能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拿這妮子沒有辦法,這妮子,一定是被那壞人兒帶壞了,越來越壞了。

    見到她們兩個人這個模樣,阮蘭閔也不由淡淡地一笑。她們三人是一同長大的,感情比姐妹還好,彼此很多時候都是無話不說,可以說,她們三個人有什麼好東西都是一同分享,有什麼憂愁一同擔當。

    “你笑什麼,嘻,蘭閔,你也用不著笑,你的心里面的事兒我還不知道嗎?”韓柳詠也不放過阮蘭閔,望著她露出曖昧的笑容。

    阮蘭閔那雪白冷漠的臉上帶著一點點的紅暈,別過臉去,當作沒有听見。

    “嘻,到時候你們可不要爭風吃醋。”韓柳詠湊到她的耳邊,輕著聲音說道。

    “你這妮子,又嘀咕什麼,可別帶壞蘭閔。”薛倩嬌嗔地說道。

    韓柳詠湊到她身邊,輕笑地說道︰“小姐,我哪里有帶壞她?她還不是像你那樣,嘻,嘻,你們兩個是彼此彼此。”說著很曖昧地眨了眨眼楮。

    薛倩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頭顱,嬌嗔地說道︰“你這個妮子,好的不學,專學壞的。”

    韓柳詠縮了縮頭,輕輕地用香肩撞了薛倩一下,嬌笑地說道︰“小姐,你喜歡人家,就直接說嘛,這又不是什麼事兒。嘻,嘻,小姐要不要演一出千里尋夫記。”

    薛倩可真被這小妮子氣結了,氣惱地說道︰“你這個妮子,再亂嚼舌頭就罰你去帶隊出外。”被這個妮子說中了心事兒,一顆芳心都不由怦怦的直跳。

    “不說,不說了,嘻,嘻,你到晚上再慢慢地想,幽會情郎。”說著這個妮子早已經是有準備了,話一落下,就向外跳開。

    這可氣得薛倩羞得都粉臉發紅,火辣辣的,不由恨恨地跺了跺腳,欲去追這個小妮子,好好的教訓這妮子一頓。

    “小姐,小姐。”在這個時候一個嬌喊的聲音傳來。

    在這個時候一個一身紫衣的頗有幾分英氣的少女跑了過來,有些是氣喘噓噓的,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

    薛倩只好是站住了嬌軀,狠狠地瞪了一眼遠處的韓柳詠,輕輕地理了一下秀發,緩聲地說道︰“小舒,什麼事?什麼事急成這個模樣兒?”

    這個少女叫杜舒,右臉兒有一顆小痣兒,這小美人痣兒沖淡了她身上的英氣,變得嬌美,這英氣和俏美結合在一起,也是一個婷婷玉立的美人兒。

    杜舒也是梨花護衛團的核心成員,在洛家軍的時候被外面的人稱為“十朵金花”之中的一朵金花。

    杜舒停住了身子,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最後拍了拍那胸脯,說道︰“小姐,我們剛才出去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

    “看你急成這模樣,是不是天塌下來了?”薛倩嬌笑地說道。

    在這個時候韓柳詠也緩緩的靠近過來,想是听听杜舒帶回來了什麼消息,這惹來了薛倩的一頓白眼。

    杜舒緩過一口氣過來,終于是舒了一口氣,說道︰“小姐,天倒沒有塌下來。剛才我和姐妹們到集市上的時候,听到了一個消息,你知道是什麼消息嗎?”說著有些兒神神秘秘。

    “小舒,什麼事,快說,快說。”最先是忍不住的就是韓柳詠,她立即挽著杜舒的小手兒,催著她說道。這惹來了薛倩一頓白眼。

    他們都比較少外出,一般都是困于這山中,所以消息不甚是靈通。

    杜舒也憋不住了,神神秘秘地說道︰“小姐,剛在在集市听到一個重大的消息,你們知道現在機西國的宰相大人是誰嗎?”

    “西杭國宰相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再說了,又不是我們的爹爹叔叔什麼的,他做他的宰相,我們過我們的日子,我還以為天華國那邊有什麼天大的消息。”听到這話,韓柳詠都不由是失望了。

    杜舒神神秘秘地說道︰“嘻,嘻,小姐,你可知道,這個人可是和我們大大的有關系。他就是葉秋——”最後是得意揚揚的揭曉答案。

    其實杜舒是搞錯了,葉秋在杭西國用的名字是“越秋”而非“葉秋”,因為她听這個消息時听到百姓都在說現在的宰相大人是如何的賢能多才,是如何的年青英俊,最後上去一打听才知道叫越秋,然而兩個字諧音,她先入為主,認為是葉秋,所以是誤打誤撞。

    听到這個消息,薛倩她們都是不由一愕,過了好一會兒,她們這才回過神來,彼此都不由是相視了一眼,這個消息對于她們來說的確是有著震憾力。她們也能確信,以那壞小子的那一身能耐也的確是能做得到。

    “這消息可是真的?你沒有听錯?”薛倩心里面不敢確定,最後還是問了遍。

    杜舒忙是點了點自己的小頭顱,說道︰“千真萬確,還有好幾個姐妹在听著呢,不信小姐你可以問問。還不止這些呢,听說,他還是兵馬大元帥,管轄西杭國兵馬,還是個平叛大將軍,有著先斬後奏的大權。听百姓的話,他還很得人心,上任雖沒有半年,卻做了不少的大事,平定東南海盜,鏟除國師,清除王朝奸臣貪官,又減免苛捐雜稅,幾次救燕雙于危難之中。現在,他在杭西國的百姓都知道他了。說到宰相大人,都是紛紛的豎起拇指頭叫好。”說著她的小臉兒都是紅撲撲的,一臉的興奮,好像說的是她自己一般。

    薛倩听到這個消息之後,心里面特別的復雜,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一種特別說不出來的滋味。

    就是一向冷漠的阮蘭閔也露出了一種特別的神態,有些古怪的味道,具體是什麼,說不出來。

    “小姐,那小子現在手握重權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和他聯系一下,或者我們有機會重振我們梨花護衛團。”杜舒滿臉兒的興奮,這也難怪她。現在她們梨花護衛團是在異國他鄉,又沒有新近的人,心里面總多多少少有點一種飄泊的感覺。在這異國他鄉听到了這個消息,心里面不免有些興奮。不由再一些想到了葉秋孤身救她們于千軍萬馬之中的場景,不由想到以前患難相處的時光。

    “小舒,你回去吧,這兒沒有你的事了。”薛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杜舒在這個時候也會現小姐的臉色並不是十分的好看,她心里面雖摸不清小姐是在想什麼,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離開了。不過她心里面還是很高興的,一溜風跑了,她要把這個消息傳給其他的姐妹們一起听。

    迎風而立,薛倩心情變得很復雜,其中有了些怨恨。你明明不是說對官場不感興趣嗎?怎麼又跑到杭西國去當起了宰相了?昔日,昔日你又為何不肯再回到梨花護衛團來。難道你對梨花護衛團一點都不眷戀?想到這事兒,心里面不免有了些恨意。

    你當日口口聲聲說在朝為官不及在野遙逍,現在竟在朝為官,高居宰相之位。當時邀你加入,加入薛家,你、你竟一口拒絕,為何現在又為莊賢皇這樣的昏君效勞?是不是西杭國的公主美若天仙,把你吸引住了?在這個時候她不由是胡思亂想,想到這個可能,心里面不知道是酸溜溜的,還是怨恨,最後心里面那口酸怨之後沖得她心里面特別的不舒服。

    想到現在的處境,她心里面更是酸了。現在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宰相,而她現在是個亡臣,想到這里,心里面都不由是自作傷悲。

    你,你心里面是怎麼樣的。難道你在洛軍營中所說的話都是假的?都是隨口說說。越想越多,在心里面都不由暗暗的流淚。

    最後,心里面有著一種沖動,恨死那壞人了,恨不得現在他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狠狠地把他掐死算了。沒、沒心沒肝的——

    心里面又酸又怨,對葉秋可真的是怨恨得緊。

    在遠方的葉秋還不知道有著一個佳人現在正怨恨著他呢。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韓柳詠也見小姐的神色有些兒不大對勁,上前去輕聲地說道。

    “什麼怎麼辦?”薛倩好久這才回過神來。

    韓柳詠遲疑了片刻,說道︰“那葉秋,我們是不是找找他。”看來小姐心情不好。

    “誰要去找他了,以後我們和他沒有關系,以後再也不要去提!我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和葛瓜。”薛倩突然轉過身來,又怨又酸地說道。這話說得大急促,脫口而出。

    見小姐這模樣,韓柳詠不知道是暗笑好還是安慰好,小姐明明是喜歡人家,卻偏偏又嘴硬著。

    薛倩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的話是說錯了,粉臉兒一紅,心里面是羞得無地從容。心里面恨恨地想,都是你這個害人精,害死我了。她暗暗地跺了跺腳,定了定神,緩緩地說道︰“我們回去吧,若是等久了,”

    見到小姐這神態,韓柳詠既是歡喜又是好笑,小姐總算是有很感性的一面了。

    薛倩不再說話,回頭就走。韓柳詠忙是跟了上去。

    而阮蘭閔在臨走之時,望了遠方一眼,眼光突然一變色,然後又恢復了冷漠,跟上薛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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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霜琴清雅

“劉齊,你去告訴方鐵,說我要他把大軍調到城外,天天執行一次大型的巡邏和操練,做出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模樣來。記得,必須是時時觀察西疆守疆大軍,而且讓他派出的探子故意的露了行蹤,有意的讓他們發現。”葉秋吩咐劉齊說道。

    “是,公子。”劉齊領命而去。

    葉秋和霜琴終于抵達了西疆,因為要到鳳族,必須要經過杭西國的西疆和水柔國。到了西疆的最大城市也是西疆最大的守戎城北茲,葉秋到了這里,住下不走了。

    葉秋手指兒輕輕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望著窗外。天色已近黑了,天空中掛滿了燦爛的星光,城內也是萬家燈火。北茲可以說是杭西國疆邊最為大的城市,雖然在這里百姓的日子不見得滋潤,但勉強還可以吧,至少那一口的飯還是能吃得上的。

    葉秋懶散的半躺著,露出了笑容。他這一次前去鳳族,並非是單單為了前去鳳族,他主要要做三件事,一是復活鳳族精神騰圖,收服十六部族;二就是除去杭西國西疆大軍的總統帥大將軍杜重遠;一則是因為杜重遠在北疆鬧得大不像話了,二則杜重遠手掌西近三十萬的重兵,葉秋又焉會放心得下呢;葉秋的最後一個目的就是觀察一下水柔國的情況,畢竟將來不論是西進或者是南下,都是要經過水柔這個小國,可以說,水柔國對自己的全部行動有著特別重要的地理位置。

    清新濕潤的香氣飄過,葉秋為由側目而望,霜琴從內堂走了出來,頭發乃是濕漉漉的,散披在香肩之上,望去就知道剛剛沐浴完。

    好一個天仙美女,一襲的白衣,逢松而又得體,不泄半絲的春光。或者是剛剛沐浴完的原因吧,讓人能聞得到她那清新濕潤的體香,聞起來是特別的舒服,有著一種薰迷迷的感覺。

    她正赤足而行,那小巧嬌嫩的小玉足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氣之中,玉足兒踏在黑青色的青花石板上,那更彰顯得是活色生香。

    清雅的粉臉兒,有著一雙清靈的秀目,雙眸如水,縴縴玉手輕輕撩動秀發,秀發後甩,這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色。

    葉秋見到如此清雅新穎的人兒,都不由是眼前一亮,都不由一聲的嘆息,雖然霜琴並不比千慧兒她們美,但她卻以她自己的氣質自己的內涵更充實了她的美麗。她就像是一朵空谷幽蘭,清雅而又有著靈動色彩,隨風而搖曳。這使得她更有了一份不同于甦千慧她們的美麗。

    葉秋都不由笑著贊聲說道︰“霜琴你的確是美麗,難怪在燕雙的時候讓那麼多人為你神魂顛倒,像你這樣的人兒,讓誰看了都心動。”

    “公子,你不該說這樣的話,免得讓大伙有所誤會。”霜琴撩拔了一下濕漉漉的秀發,輕輕地一蹙眉頭說道。

    葉秋倒是不在乎,笑著輕臥,說道︰“什麼該不該說這話?在此只有你我,說說又何妨。再說,你公子也不是一個什麼飽讀詩書的君子,以前只不過是一個厚著臉皮的無賴兒,那些是是非非公子還是有那麼厚的臉皮讓大伙去說的。”

    听到這話,霜琴不由一豎柳眉,被他氣得還不輕。剛開始認識葉秋時給人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可是進一步接觸時,倒讓人覺得沒有那味兒,反而讓人覺得他有些懶散,現在才知道,他除了以上所說,還有一些無懶。這樣的人,還真的有點兒摸不透。

    葉秋壓了壓手,輕笑地說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行,行,你當我什麼都沒有說,你輕舒一下你的眉頭,看到你的眉頭打結,我的心都跟著打結了。噢,誰叫我是一個心軟的人,讓不得美女受半點的屈委。”說著是哀聲嘆氣。

    “噗”的一聲,被葉秋這麼的一逗,霜琴都不由被他逗笑了,忍不住笑出聲來,最後只好是輕輕的抿了抿檀嘴。最後,霜琴收斂笑容,說道︰“公子,你應該正經一些兒,我們可是你的部屬,難道你就不考慮一下你的形象。”

    葉秋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形象,這東西也要看人才行。呵,呵,我又不是什麼君子,雖然我是個上司,還不至于在霜琴你面前裝一副聖人君子的模樣吧。這就是我的本性,趁早看清楚了,想清楚了是不是我這樣的上司是不是值得投靠的人,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以後,只怕想後悔都來不及了。”或者以前自己的壓力太大,或者是以前自己認為自己失去了自己的心,把自己的個性冰封起來,所以使得自己很久沒有那樣活潑過了。看來自己這一次沒有白出來,好像找回了當年的那種感覺。

    霜琴都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兒,說道︰“公子是不是想找個借口吧。”

    這麼一個清雅恬秀的人兒,突然之間有了這麼一個女兒態的動作,這使得她更個人都增添了一份的嫵媚,就像是空谷的幽蘭一般,突然鮮艷怒放,這使得人都心里面一陣的贊認。

    葉秋都不免一呆,最後輕嘆息地說道︰“霜琴,你這動作,以後還是少一點兒好,不然我的心髒可是承受不起來,萬一吐血身亡,那你豈不是少了一個公子。”

    霜琴收斂了自己的姿態,內斂自觀,不再說話,讓微風吹拂著那濕漉漉的秀發。

    葉秋不免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嘴巴有些變得笨笨的,想那年少輕狂的時候,自己這張嘴巴像是抹了油一般的,可是現在說起笑話來,好像是達不到了當年的效果。若笑了一下,或者自己果真的老了。他搓了搓手,湊過去,小心翼翼的模樣,輕聲地說道︰“霜琴,可是生我的氣了?”好像是一個做錯了孩子似的,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雙眼緊張的瞅著美人兒。

    “噗”霜琴又被他這模樣逗笑了,對這樣敢耍出一點點小無懶的上司來她都覺得有些兒沒法子,說道︰“霜琴又豈敢生公子的氣,公子你多心了。”

    葉秋這個小子還真夠厚臉皮的,拿出了多年沒有用過的小技倆來了。

    葉秋傻笑一陣,呵呵地說道︰“若是這樣,我可就放心了,看到你生氣了,我可吃不安睡不著,那豈不是罪大了。那好,那好,霜琴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兒,這點點兒的小事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見到葉秋的這模樣,霜琴都不知道怎麼說他才好。一個叱 杭西國,權傾天下,只手遮天的人物,本是嚴肅而又正經,但他現在耍出些小脾氣來,或者小手段兒來,這也不免讓人覺得彼此相處得愉快。

    霜琴斂了一下笑容,輕恬地說道︰“公子,我們在北茲也住了好幾天了,你也應該看夠風景了,我們是不是該起身前往鳳族了。”

    葉秋呵呵地笑,盡打哈哈,說道︰“那當然,那當然,不過,霜琴,我們也用不著那麼急,我們從燕雙趕到這里,行程千里路,風塵僕僕,到好有北茲這風景優美的落腳地方。我們何妨不再多住幾天,休息夠了再走,這樣趕起路來也有精神。”

    “霜琴認為我們已經是休息夠了。”她心里面是如火焚一般,恨不得就能趕回鳳族,可是偏偏葉秋卻在拖拖拉拉的。

    葉秋笑著說道︰“不急,我們再住幾天吧,你看,我們還有好多風景沒有去看,要不明天我們再去游歷一番。”北茲的事都還沒有辦完,他又怎麼可以現在就走。

    “你——”霜琴還真的是被葉秋氣結了,都不得不板起了臉來,想罵,卻又罵不出口來,她是一個不會罵人的人。最後她心里面只好是憋著氣兒,收斂起身子,望著窗外,心里面不免有些悶氣。

    葉秋最後沒有辦法,見這麼一個美人兒生著悶氣,他也做不到不理不睬的,畢竟她是和自己一同來的。搓了搓手,上前去,露出笑容,有些兒討好地說道︰“呵,呵,霜琴,你不要生氣就是,不是公子不想走,但公子在這里有點事兒,總不能沒有辦好,就溜著走了吧。在這里也一樣是有上萬的人等待著我的命令,有千千萬萬的百姓等著我為給他們解難。我也總不能棄之不顧,你說是不?你就于等幾天,等我把事情辦完了,我們再走,怎麼樣?”

    霜琴有些悶著氣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公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霜琴又焉敢亂作主張。”見到葉秋這模樣,心里面的氣也不免解緩了一些。

    葉秋湊近頭去,呵呵地笑著說道︰“不要這麼說,這話听起來蠻委屈的,公子听了都心戚戚的。好,好,剛才是我不對,不該用話套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消消氣,消消氣,怎麼樣?”

    霜琴轉過臉來,徐徐地說道︰“公子言重了,霜琴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公子用不著放在心上,現在霜琴好多了。”

    葉秋呵呵地笑著說︰“這樣我就放心了,那霜琴你就笑一個,笑一笑,釋放你心里面的悶氣,可別憋在心里面,听說女孩子多生氣會快老的。”說著露出一張很無辜的臉兒。

    “噗”的一聲,霜琴不笑都不行了,一笑也是忍不住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公子,你說說就行了,難道非要把人家弄笑這才開心。”

    葉秋呵呵地笑著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就放心了。”說著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如入下重擔的模樣,笑著說道︰“公子這個人嘛,沒有什麼好怕的,最怕的就是你們女人家家了,你們一生氣兒,公子心里面也是堵著慌,過意不去的。”

    “公子用不著和霜琴說這樣的話兒。”霜琴徐徐地說道。

    葉秋忙是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在這里,怎麼說霜琴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自己又焉于心忍呀。”

    霜琴閉著眼楮,露出清淡的笑容,不說話。

    在燈光下,那霜琴的清雅臉兒讓人看了著迷,睫毛兒輕輕地顫抖了一下。秀發還有些濕漉漉的,輕輕的披在了香肩上,打濕了衣裳。

    或者是一種習慣,或者是一種自然,抑或又是一種怦然心動。葉秋一時失神,不由伸出手去,輕輕地為她撩拔著秀發,想讓微風吹干秀發。這動作是那麼的熟捻,那麼的有節奏,在平日里,雯雯這妮子每次洗完了秀發都是要葉秋為她擦干秀發,偶爾千慧兒也會這樣做。慢慢地,對這樣的事兒已成了一種習慣,一種寵愛的表現。

    “公子——”霜琴回過神來,睜開眼楮,她不習慣這麼親昵的舉動,伸出手去,想制止葉秋的雙手。

    葉秋反過手來,輕輕地握著她的玉手。這是一雙很美麗的雙手,修長而縴細,因為彈琴的原因,手指頭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兒。手指輕輕地摸過那薄薄的繭兒,有些粗糙,卻又些稜角分明的感覺。這雙玉手兒很輕,也很柔發,帶著淡淡的溫香。這還真的是一雙無瑕疵的玉手,很讓人喜歡。

    雖然說霜琴曾是在紅怡樓住過一些時日,但那只不過是用來掩飾身份,她乃是冰清玉潔之軀。長了這麼大,還未和一個異性如此的親昵接觸過。一雙玉手被葉秋那粗大的手掌握住,能感受到葉秋雙手的溫暖,能感受得到葉秋雙手的那粗糙的手繭,一顆芳心都不由怦了一下。

    “公子,你失態了。”霜琴還真是一個不平凡的女子,一下子就回過神來了,把握住了心神,抽回了自己的玉手,站了起來,徐徐地說道。

    “呵,呵,讓你見笑了。”葉秋也未見得羞愧,只是坦蕩蕩的。

    霜琴望了葉秋一眼,輕輕的吁了一口氣,也不說話,向內堂走去。

    葉秋不免是苦笑了一下,望了望自己的雙手,雙手之上,還帶著淡淡的溫香呢。有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

    “公子,大將軍杜重威求見。”劉恩前來稟報。

    葉秋倒是怔了怔,杜重威還敢來拜見自己,還真有幾份膽色,緩緩地說道︰“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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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七十三章 邊疆封將

杜重遠,西疆封疆大將軍,已有六十的高齡,在王朝之中,也重是一個老臣了。

    杜重遠,手掌西疆近三十萬的守疆大軍,也算是一個重臣。杜重遠是兵卒起身,也曾為王朝立下了不少的戰功,是一個靠真本事爬上來的人。不得不說,的確,這些年頭也虧有他杜重遠守衛著邊疆,把杭西國的西疆門戶把緊。但,就是因為權高位重,又是因為西疆遠離京城,所謂是山高皇帝遠,他也漸漸的張揚跋扈起來,貪贓賄賂,排擠異己,枉法貪私,漸漸的目無法紀,再加上莊賢皇的昏庸無能,所以更使他無法無天了。

    像杜重遠這樣的大肥羊,不論是于公于私,葉秋又焉會放過他呢,所以他這一次他就拿杜重遠來開刀,在西疆,把杜重遠宰了,這一座大靠山倒下,那至于其他的貪官,也無法可逃了。

    “杜某前來拜見宰相大人。”杜重遠乃是一個老頭,胡須也都有些白了,不過身子骨還是很健朗,還有很盛的活力。

    葉秋沒有起身,乃是坐著不動,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氣,遲遲的才喝了一口,這使得杜重遠有些尷尬,他乃是權重一方的軍臣,就算是王朝派來的大臣,見到他也是恭恭敬敬的。

    葉秋好不容易這才把杯喝完,緩緩地說道︰“杜重遠,我知道,你是一疆封臣,身份貴重得緊,自己心里面也很自持得緊。”

    “宰相大人你說笑了,在大人面前,杜某哪敢在大人面前自持身份,和大人相比起來,我只不過是一個末將而已。”杜重遠動了動臉皮肉,很是不自然地笑了笑。

    “啪——”的一聲,葉秋手上的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被摔得粉碎,茶水四濺。

    葉秋冷冷地說道︰“既然知道,那為何還明知故犯,你面前的是誰?宰相?兵馬大元帥,平叛大將軍。按王朝的規定,見了比你高出三級以上的長官該是如何,難道就像你這樣鞠鞠身就完了嗎?你是和我平起平坐?或者是想讓我提拔提拔你?”說著再一次從侍女手中提過一杯香茶。

    葉秋這話說完,杜重遠臉色變了變,已經是好久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不客氣,如此的咆嘯了。

    葉秋喝了一口茶,當作沒有看見他的臉色,慢吞吞地說道︰“我知道,在北茲城外就有士兵十萬之多,你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殺了進來。但,你可不要忘了,你也應該听說過,賈奎是怎麼死的,他也是在幾萬大軍的保護之下,一夜之間不見了頸上的腦袋。雖然你杜重遠權重一方,但在我的眼里,微不足道,我要想取你頸上的人頭,那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鋃——”的一聲,寒氣撲來,杜重遠還沒有回過神來,他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全身緊衣,沒有任何表情的少年,雙眼冰冷,整個人就像是沒有生命的冰冷寒劍。他的身上有著很濃的殺氣,像冰針,就算是離你十尺,那冰冷的殺氣都讓你感覺得心里面被刺痛一樣。他看著杜重威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色彩,在他的眼里面,杜重威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一樣。他的長劍出鞘斜斜的持握著,但絕對能讓人相信,只要他一動,他手中的劍絕對準確無比的刺進他獵物的心髒,沒有半點的差誤。

    被這少年人的目光一望,杜重遠也不由覺得是背脊發寒,雖然少年的長劍是斜斜而握,但是杜重威卻是覺得他的劍隨進都可以刺穿自己的喉嚨。特別是他那如看死物的眼神,讓他看得渾身都不舒服,就像自己真的是一件死物一般。

    杜重遠也是經歷沙戰之人,見識不是一般將帥所以相比,立即是明白葉秋的意思,如果自己真的是那樣的硬態,只怕自己立即會濺血于此少年的劍下。

    葉秋緩緩地說道︰“若是我這個平叛大將軍殺一個逆賊,只怕是百姓都是拍手稱快,皇上也是會重重地獎賞我,杜將軍,你說是不是?”

    “末將拜見大將軍,末將一時糊涂,剛才有所得罪之處,還望大將軍大人有大量,恕末將之罪。”杜重遠也不是個笨蛋,明白自己的性命也就是在這一舉之中,最後他也只能是向葉秋示弱,若是他再強硬下去,只怕是他沒有機會活著走出這個大門了。

    葉秋輕輕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劉感退了下去。徐徐地說道︰“杜將軍,你客氣了,起來,坐吧。”說著示意人給他搬來椅子。

    “謝大將軍。”杜重遠都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手掌心還是濕漉漉的,劉感那無情的雙眼就像是毒蛇一樣,緊緊盯著他的背脊,讓他心里面發毛。

    葉秋見他坐下了,自斟了一杯茶,緩緩地說道︰“你消息很靈通,我還沒有到幾天你不知道我的落腳地了。廢話我就不多話了,你說吧,來見我有什麼事,你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拜訪我吧。”也無需繞彎抹角,直奔主題。

    杜重遠忙是說道︰“末將年事已高,末將在想,也不能尸位素餐,一大把年齡了,也不該老佔著這個西疆空缺,末將應該把這個空缺讓出來,讓年輕人去發揮發揮,所以末將想向將軍辭職,告老還鄉,末將也有十多年沒有回老家了,這也正好回去享享清福。”

    葉秋先是一怔,然後又哈哈大笑地笑了起來,最後,他笑著說道︰“杜重遠呀,杜重遠,你還不愧是老奸巨猾,不愧是一個在官場上打滾了幾十人的人,你是一個聰明人。”

    杜重遠突然要告老還鄉,這並不是說他突然心血來潮,而是他有著自己打算。西北五萬大軍突然開到了北茲,這很是明顯的沖著自己來的,沒有片刻功夫,葉秋就出現在北茲了,他還不明白是什麼回事嗎?葉秋一定是要拿他開刀了。

    杜重遠是個在官場打滾了幾十年的老狐狸,當然明白事情的嚴重了。先有安海賢,後三皇子,這些人哪個不是權勢赫赫的人物,但最後哪一個不是倒在了葉秋的手里面?更何況他現在乃是宰相、兵馬大元帥等等重權在握,只手遮天。現在在整個杭西國只怕是他葉秋說了的話就算事。

    像杜重遠這樣的老狐狸,當然是沒有傻到和葉秋一斗高低的念頭了。他心里面也知道,自己真的是被葉秋板倒了,那也是萬劫不得復生,自己不見得比安海賢利害,也沒有三皇子他們顯貴。這個時候,最好的保身方法就是急流勇退,告老還鄉,把兵權交出來。只要是自己把兵權交到葉秋的手里,那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值得讓他去陷害的了。

    “大將軍過獎了,末將駑鈍得緊。”杜重遠忙是謙虛地說道。

    葉秋望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徐徐的給他斟了一杯茶,在王朝之中,除了帥岳君,他還是第二個葉秋給他斟上茶的人。他徐徐地說道︰“杜重遠,你為王朝立了不少戰功,戰功赫赫,這一點王朝也知道,王朝也沒有虧待你,為你升官封爵,無邊榮耀。然而,這幾年來你卻做了些什麼,貪贓枉法,霸佔地土,奪人財產,剝削百姓至于其他的罪狀我就懶得多說了,單是這幾條罪都可以讓你掉腦袋。你說是不是?”

    “大將軍明察,只怕是有人嫉妒末將功勞,謠言傷害末將,這還請大將軍明察。”杜重遠忙是低著頭說道。

    葉秋瞥看了他一眼,順手就扔出了一份奏折,淡淡地說道︰“若是別人數說你的罪狀,你還可以狡辯,說有人陷害你,但這奏折可是帥岳君所奏。帥岳君,你在朝為官,也應該知道,帥岳君一生為官,什麼時候有彈劾錯人了?何時帥岳君是無中生有了?”

    看了看奏折,杜重遠也說不出話來,對于帥岳君的奏折,很多的大臣都是說不出話來。

    葉秋緩緩地說道︰“至于其他的爛帳,我也不跟你算了,念你為王朝立了不少功,赦免你一次,說吧,有什麼要求。”

    “臣不敢有什麼要求,只要求大將軍能讓末將平安的回到故里,同時有四個同僚也想向大將軍辭職回歸故里。”說著雙手捧上一份名單。

    葉秋也沒有去看,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都是你的親人吧,什麼親?”他那點心思又怎麼瞞得過他呢。

    “一個是末將的親兄弟。”杜重遠沒有說其人隊,只是說了一個。

    葉秋不說話,在慢慢地喝著茶,吐吞著薄薄的茶霧。葉秋越是不說話,而杜重遠越是心急,他比別人理智,自己要和葉秋斗,那是不可以的,雖然說,自己手上有三十萬士兵,但是葉秋手上是整個杭西國的兵力,這還是次要,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沒有和葉秋斗的可能,一旦自己和葉秋斗了起來,那自己就是成了叛賊,有了安海賢、戚尚、三皇子、賈奎等人的叛變在先,他們都是以失敗而告終,一旦是成為了叛賊,只怕首先反叛的是自己的部下吧,畢竟現在葉秋風頭如此之盛,誰都不願意賭這一把。

    同時,杜重遠也明白一點,若是能和平解決西疆的事更好,畢竟動起干戈,那是要損耗許多物資的事,所以他才會前來辭職告老還鄉。

    葉秋最後緩緩地說道︰“我只能是給你一個名額,至于選誰,你看著辦吧,一個名額我都給你情面了,在帝都的事你也應該听說過,就算是皇親國戚,我動起手來,也是一個不留。給你一個名額,已經是夠破例了。你也不用再談,就只有一個名額。”

    杜重遠心里面顫了一下,他當然是明白葉秋的意思,也就是說葉秋不單單是要他這個西疆封疆大將軍下台,同時他還要清理西疆的大臣。最後,杜重遠心一忍,咬了咬牙說道︰“大將軍的話末將明白,末將知道怎麼樣做。”他在這里西疆做了這麼多年,這西疆的有不少官員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其中也有不少他的親戚,但是到了這個關頭,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到了這個關頭,什麼都比上不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他可不想因為別人而使得自己失去了機會,若真的弄不好會連自己的機會都失去。雖然其中有親戚,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親情又是怎麼樣?什麼都比不上自己一條老命重要,為了自己他一樣能舍得下這些親戚。親戚的性命永遠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葉秋望了望他,果然是一個懂得進退、懂得取舍的人物,這樣的人往往是最能活得長命。他淡淡地說道︰“這幾年來你駐守西疆,也算是撈到了不少好處了吧。”

    “大將軍,你說笑了,西疆既非是肥腴之地,又非是漁米之鄉,哪里什麼好處可撈,最多,那也只不過是撈一些不值錢的玩意兒,補補家貼。”杜重遠忙是陪笑地說道。

    葉秋說道︰“是嗎?那我們就算算一筆帳吧,在西疆一共有一千七百六個官員,其中每年給你上貢的就有三百一十三個官員,在府者,每人每年就要進貢十萬兩銀子,在州者,每人每年就要進貢五萬兩銀子,在縣者,就要八千兩,下面的就不要管了。再者,你在北茲一共有七座別墅,在北疆就有十六大塊的良田,至于店鋪就不要算了,你算一下你有多少的收入?”

    听到這話,杜重遠是大驚失色,葉秋所知道得太清楚了,他所說的數目不差一毫厘,這太可怕了,如此說來,說不定自己的一言一行他都知道,想到這里,他都不由是後驚後怕,覺得自己背脊涼颼颼的,想到以前自己所過的日子都是在別人的眼皮底下,他都不由覺得自己背後有一雙看不到的眼楮在牢牢的盯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心里面去了,自己無可遁形。他頭額上都掉冷汗,這事太可怕了,葉秋在自己的身邊一定是安排了線人,說不定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更說不定是自己的枕邊人。

    “我說得沒有錯吧,杜重遠。”葉秋冷冷地說道。

    杜重遠忙是點頭說道︰“大將軍明察秋毫,明察秋毫,小的無可遁形。”這一下可是嚇壞了他的膽了,想狡辯都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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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權謀四海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西疆多事

葉秋吹了吹茶杯中的茶,香霧翻騰,最後說道︰“杜重遠,你在這西疆撈了這麼多,現在也即將下任了,你說是不是做出些銀子來做做善事,積積陰德。”擺明了,這是赤裸裸的敲詐。

    杜重遠也不是個笨蛋,在官場上混了那麼多年,他還不知道嗎?他立即是陪著笑容說道︰“大將軍所說的甚是,所說的甚是,小的願意捐出二十萬兩白銀,給百姓做做善事,為自己積積陰德。”他也清楚,在官場上沒有銀子什麼都不濟事。

    葉秋先是不說話,拿出了剪刀,慢吞吞的修剪著他的指甲,悠哉愜意,好像現在是無所事事一般。

    見到葉秋這個模樣,杜重遠頭額上也不由是冒汗,牙一咬,說道︰“我出五十萬兩。”葉秋這個模樣,這無疑是嫌錢少了,所以他心一狠,一下子加到了五十萬兩。

    杜重遠也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一口氣多加了三十萬兩。

    葉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後緩緩地說道︰“你們這些封疆大臣吶,是不是在這西北呆久了,所以也變得吝嗇起來了。五十萬兩,呵,你現在的身家是多少?你一共是有多少銀兩。你算一下吧,你一共是有三個兒子,八個女兒,六個小妾,至于其他的旁親就不算了,再加上你一個,這十八條命值得多少錢?你兒子一條命五十萬怎麼樣?你這種老條三百萬怎麼樣?你女兒嘛,就十萬吧,小妾就更不值錢了了,每人五萬算了。你算一算這些命值得多少錢,至于你家里面其他人的性命,其他九族家人的性命,那就算是送給你吧。”

    杜重遠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無疑葉秋是大開獅子口,這可都是他的命根子呀。

    葉秋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怎麼舍不得花錢?你身家,也有好幾百萬吧,就算你是揮霍,你下半輩子,三、二十萬也就夠了,你說是不是?錢乃是生不能帶來,死不能帶去的東西。”

    “大將軍,這個,這個是不是多了一些兒,能不能再減免一點兒。”杜重遠心痛呀,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葉秋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麼?舍不得?舍不得沒有關系,你算一下你的命值不值得三百萬。你兒子嘛,就留下來傳宗接代吧,至于女兒嘛,算了吧,你舍不得花錢的話,那就留在我身邊吧,反正我也缺幾個丫環,你那八個女兒我也算是養得起。至于小妾嘛,你看哪一個舍不得吧,也扔給我吧,反正偶爾讓她幫我暖暖腳,那也是可以的。”

    听到這話,杜重遠都是臉色大變。

    葉秋緩緩地喝了一口茶,望著他說道︰“怎麼,舍不得呀?沒關系呀,你可以從這里走出去,我一點都不阻攔你。哦,你可知道,若是從北疆調大軍到這里,需要多少天,南疆的大軍到這里,只怕是更快吧。哦,對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在你進來的時候已經有十多個殺手潛進你的府第了,若是一聲令下,只怕有熱鬧好瞧了。

    听到這個消息,杜重遠臉色大變,一下子變得蒼白,手握著的茶杯也顫抖了一下,他不由是緊緊地咬著牙,最後,心一忍,說道︰“好,我答應大人就是,這些命,我全都買下了。”雖然錢財重要,但,生命更重要。雖然說是買命,只怕不到這個數目,只怕葉秋是不會放手吧,那也算了,做個了結,一干二淨。

    葉秋輕輕地敲了敲掌,笑著說道︰“好,好,不錯,不錯,杜重遠,你果然是一個聰明人,也的確是個做大事的人。比起你來,像安海賢,戚尚、賈奎之流,那可真的是蠢如豬,最後不但是整個家族被抄封,而且還落個人頭落地的下場。那好,我也不客氣了,派幾個人跟大人去盤點銀子。”

    “大將軍你過獎了。”杜重遠撐起了笑容,但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葉秋站了起來,對外不輕不重地喊道︰“劉恩,你進來。”

    “公子,你吩咐。”劉恩無聲無息地進來,對葉秋恭聲地說道。

    葉秋吩咐地說道︰“你帶十個兄弟去,陪著杜大人回家一趟,杜大人說家里的銀子發霉,你幫他清點清點數目,不多不少,你點夠五百六十萬也就足夠了。杜大人,你說是不是?”

    “正是,正是。”杜重遠也只能是點頭附和地說。

    “是,公子。”劉恩恭聲地說道。

    葉秋這一次並非是單和霜琴一同來的,在暗中他還帶有夜殺隊的弟子。

    葉秋一拍杜重遠的肩膀,笑著說道︰“那杜大人什麼時候辭職?什麼時候告老還鄉?”

    “那是越快越好,若是明天能行,最好明天。”被葉秋如此的一剝削,杜重遠心里面也是怕了,他是怕過了明天,葉秋貪心再起,又向他敲詐,到時他買棺材錢都沒有了,所以他打算盡快的把家產變賣,盡快的離開北茲,回到老家,遠離葉秋。

    葉秋笑著說道︰“既是這樣,那明天我就派人去和你交接。我看杜大人也是個大忙人,我也不敢久留你了。劉恩,你和兄弟們護送大人回府,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是,公子。”劉齊遵命地說道。

    “大將軍,那小的告辭了。”杜重遠恨不得現在主遠離葉秋,離得越遠越好,簡直就是吸血鬼。

    葉秋笑著說道︰“不送,杜大人你慢走,一路走好。”

    目望杜重遠離去,葉秋臉上是帶著濃濃的笑容,說道︰“劉德。”

    “公子——”葉秋話一落,劉德立即出現在葉秋的面前。

    葉秋吩咐地說道︰“你傳我話,叫方鐵,七七還有星河他們,立即前來見我。”

    “是,公子。”劉德立即消失,如驚鴻一般。

    葉秋緩緩地坐了下來,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舒了一口氣,心里面也覺得是舒暢。杜重遠也是不聰明人,這也減少了自己許多的麻煩,如此一來,也可以免去了一場戰斗。

    葉秋輕輕地閉上雙目,心里面暗暗盤算著以後的計劃和打算。

    “島主——”很快,偷七七他們也就出現在葉秋的面前,集齊了。

    葉秋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坐了下來。

    大伙都坐了下來,都望向葉秋,不知道島主突然招集自己前來有什麼事情。

    葉秋笑了笑,說道︰“這一次西疆的事,也總算是平穩的解決,明天,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天,大家也不能掉于輕心。”

    “是,島主。”大伙都齊著聲音應道。

    葉秋緩緩地說道︰“明天交接帥印等事之後,星河,從明天起,你就是西疆最高的統帥。”

    “謝島主,屬下會盡心盡力去做。”揚星河跪下說道。

    葉秋示意他起來,說道︰“你跟了我那麼久,島主做事的風格你也應該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自己的職責是什麼,你心里面也清楚,這些應該用不著島主再給你一一去說。萬一,你是被島主的執法隊捉到、或者是被有檢舉,真有其事的話,那可不要怪島主把丑話說在前面了。”

    “島主,屬下明白,屬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大漢島的兄弟們失望,不會為我們大漢島抹黑。”揚星河恭恭敬敬地說道。

    葉秋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那就再好不過了。你接掌將軍之位之後,杭西國的西壁可就是交給你了,不得有半點的輕懈,要保西壁平安無恙,讓百姓能有一個安定的生活。”

    “屬下明白。”揚星河恭聲地說道。

    葉秋吩咐方鐵,說道︰“方鐵,你再在城外駐守三天,三天外若無事,立即帶著大軍撤回北疆,回歸北疆大營。”

    “是,大哥。”方鐵這個魯莽的小子現在在葉秋的面前可是乖乖兒一個。

    葉秋吩咐地說道︰“七七就不用跟著去了,留下來。這一次是你第一次單獨帶軍,你給我注意了,一,不得喝半點的酒;二,不得離開軍營半步;三,沿途上不得惹事生非;四,不得搔擾百姓,不得拿百姓的一根針。這四點你給我牢牢的記住,就是睡覺,你都不能忘了這四點。若是拔營回歸的路上出一點的事,我拿你是問。”

    “大哥,我明白,我一定會牢牢記住大哥的話。”方鐵見到葉秋的臉容嚴肅,也不敢掉于輕心,也忙嚴肅地說道。

    葉秋吩咐偷七七說道︰“七七留下,你暫時不回燕雙,這里給你一個任務,你負責清除西疆的貪官,留下二十個夜殺隊弟子協助你。大約十天之後,帥岳君會從東南趕回來,到時你們要好好合作,有些事用不著我去說,帥岳君那邊方,他性子耿直的很,你就裝作沒有看見,讓他一讓。後天,帝都會把各份的聖旨傳到。這里一共是有一百二十個人,每個貪官都不留,一律斬殺,至于家庭,交給帥岳君卻判斷,你也犯不著在這事和他爭議什麼。但是,帳目一定要清楚,處理完後,帳目交到莫稱手中,由他審核。”說完遞給他一張名單。

    “是,島主。”偷七七忙是接過名單應聲地說道。

    這並不是說葉秋寵愛帥岳君,而是有些事的的確確是帥岳君去處理更好,再說他需要帥岳君這樣的人才,沒有必須在那些莫明其妙的事上和帥岳君有太多的爭議什麼。

    葉秋想了一下,吩咐方鐵,說道︰“等一下你帶一部分士兵去協助劉恩,杜重遠把銀子交出來了,你協助劉恩把所有的銀子都運送到甦家錢莊,再由甦家錢莊負責運送回帝都。”

    “大哥,我知道。”方鐵點頭說道。

    “這一次清剿貪官,一定會引起西疆的一陣動蕩。星河你來西疆軍中那麼久了,也能掌握西疆軍隊了。你給我記住,一定要牢牢的把西疆軍掌握在手中,一級警戎,隨時都防止那些貪官狗急跳牆,突然叛變。七七,你注意,一旦反抗,一律格殺無論,殺了他們再給他們定罪。若是有反叛,星河立即大軍開到,不論什麼人,都一律清除,一個不留。”葉秋吩咐地說道。

    這個非常時候,絕對不能是手軟,必須要推行鐵血手段,不然難于威懾住這些貪官,再說,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西疆糾纏不清。

    “時間也不多,大家都去忙吧。”葉秋站了起來,也是散會的時候了。

    偷七七他們也都紛紛的起來,告辭離去。

    待他們離去後,葉秋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在這個時候鼻邊傳來一陣香味,葉秋忍不住地嗅了嗅,覺得是舒服,這清新的香味聞入肺中,讓人不由覺得是精神一爽。

    霜琴輕裊的而來,最後在葉秋的面前徐徐地坐下。她望著葉秋,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

    葉秋輕輕地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怎麼,剛才的事你都听見了,都看見了。”像這樣的事,他本沒有瞞她的打算,也不見得有什麼必要去瞞她。

    霜琴只是蹙了蹙眉頭,輕緩地說道︰“你是個被百姓傳頌的賢臣,難道就是靠這樣敲詐所得來的?”或者,葉秋的有些作風她不敢苟同。

    葉秋苦笑地說道︰“好姑娘,我不這樣做我能怎麼做?這也擺明著,我必須是放過杜重遠,我能不狠狠地敲詐他一筆?現在杭西國國庫空虧,我不從這里弄點錢,能道要我這個宰相大人手捧著飯碗向百姓討錢,一副乞丐樣,見到有錢人就上去,可憐兮兮地說︰‘大爺、大嬸,你可憐可憐我這個小乞丐吧’。這樣的事,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魄力。”

    “噗”的一聲,霜琴都被葉秋所逗笑了,說道︰“有這麼嚴重嗎?”

    葉秋湊過去,忍不住口花花地說道︰“怎麼沒有那麼嚴重,不過,嘻,若是霜琴能陪我一起去討飯,那我也是心甘情願的。”說著輕笑起來。

    霜琴端正了一下身子,望著窗外,也懶得去理他。

    葉秋也不介意,自己笑了起來,自娛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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